元宵节的活动有很多热闹场面积凝结着一个场面用用动词写一段话话描绘当时的情景

《九洲江》2014年第3期:散文/随笔
不体面的故乡(散文二则)
&&&&&&&&&&&
&&&&内蒙古/安宁
作者简介:安宁(原名王苹),巨蟹座女子,80后人气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文风犹如个性,兼具柔软温情与犀利幽默。已出版长篇小说与作品集23部。代表作品:《蓝颜,红颜》《试婚》《聊斋五十狐》《呼伦贝尔草原的夏天》《笑浮生》。曾获2009年度冰心儿童图书奖、2009年度北京市政府优秀青年原创作品奖等多种奖项,另有繁体版在台湾等地发行。生于泰山,读于北京,居于青城。外语学士,文学硕士,电影学博士。曾任中学外语老师,出版社编辑,现为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影视戏剧系老师、副教授。
她记得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一次下班的路上。
那时她刚刚抵达这个城市,没有朋友,亦没有爱情,常会无缘无故地就觉得感伤,甚至忙碌的工作,都无法将这种孤单消除掉。只有每日经过那片工地,看见那些远离家乡的民工,在拥挤的帐篷里,闷头扒着碗里没有多少油水的饭菜,或者顶着烈日,在高高的脚手架上挥汗如雨,她心底的落寞,才会略略地减轻,知道有人活得比她还要艰难且寂寞。
那日她下班晚,经过时他们也已经收工,正三五一群地在路边的小摊上,要几个清炒的小菜,一大杯生啤,边说着闲话,边看来往神情淡漠的路人。他们的脸上,也有长久工作后的疲惫,偶尔瞥见远处高楼里次第亮起的灯火,还会生出点滴的惆怅和失落。而她,就是在那时,注意到了他。
当时她正心身俱疲地下了公交,沿街往租住的阁楼走。不知为何,一向畅通的路段,突然堵了车。路上很快便涌满了焦躁不安的汽车,司机们用鸣笛或者咒骂的方式,发泄着心底的忿恨。她在迅速污浊嘈杂的马路边上,一边抱怨这个城市混乱的交通,一边掩鼻飞快地走着。然后,她便听到半空里有熟悉的方言兴奋地响起:好壮观啊!循声看过去,便瞥见一个20岁左右戴着安全帽的年轻人,正站在5层楼的脚手架上,向那长龙似的车队,挥手高声叫嚷着。她看不见他的眼睛,但在微亮的灯光里,却朦胧看清了他神情里的欣喜和欢愉。让城市人厌恶至极的堵车,在他的眼里,反而成了奇观,成了值得欣赏的风景。快乐于他,来得如此简单,这是被工作与竞争,折磨得心力交瘁的她,从没有想到过的。
她就是从那时,开始关注这个笑容与神情,还没有被飞扬的粉尘蒙蔽的大男孩。偶尔,他们的视线会彼此相遇,他绽放给她一个温暖的微笑,她则唇角微微上扬,算是回应。如果不是那次听到了他的乡音,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应他带了好奇和仰慕的视线的。或许她会像许多人一样,给他一个白眼,或者忿忿骂一句,就匆匆走开了。因为,从始至终,除了相似的乡音,她与他,实在是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的。
她一直以为,生活会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下去;她与他,既无交集,也无言语,大楼盖完了,他便会随了工地转移阵地,此后漫长的一生,都没有再相遇的机会。但一场暴雨,却让她在电闪雷鸣中,看清了这个从没有过交谈的同乡。
那是这个城市30年来罕见的一场暴雨。低洼的地势,让这个山城,在短短一个小时的降雨后,就积聚了齐腰深的大水。她当时刚刚下了公交,雨势猛然增至最大,而那一路段,恰恰是整个城市的最低点。她下车后不过是走了几步,便被凶猛而来的雨水吓飞了魂魄。她在恐惧中,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是昔日并不宽阔的马路,此刻突然间变得阔大无比,不过是几步之遥的一棵小树,因了汹涌的大水,却像是千里之外一株无助又苍茫的稻草。她一点一点地向前挪移,眼看就要触到了一块广告牌,却不想,一个大浪袭来,将巨大的广告牌恶狠狠地卷起,而一旁的她,被一角扫过,一个趔趄,倒了下去。
一切,都只是发生在瞬间。她连想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卷入了巨浪之中。似乎只是一秒,似乎过了好多年,她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拦腰抱住。昏迷中,她觉得自己正靠在一个男人的胸前,那样结实的臂膀,那样平稳的心跳,让她再不必惧怕。她只需跟着这个男人,向前,向前,一直抵达安全的最高处。
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一家店铺的台阶上,雨水,依然以不可遏止的速度,疯狂地涨着。水面上飘满了木板、垃圾,甚至有自行车一闪而过,而一辆小型的“迷你”轿车,竟是被一个漩涡,瞬间卷了下去。她心内的惊惧,像千万匹脱缰的野马,踏破栅栏,疯涌而出。而她,就在这时,看到了他。他像鱼一样,一次次潜入水底,将被暴雨卷走的路人,一个个抱起,而后用一只臂膀,划向她倚靠的高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到第六个的时候,他终于大口地喘着气,虚弱地蹲在了台阶上。此时,民警已经赶来,快速组织周围的路人安全撤退。暴雨,也开始渐渐减小,路上的水,打着旋,流向不远处的护城河。
她扭转过头,想要向他说声谢谢,但他早已起身,朝对面的工地游去。她站起来,朝他喊:小心点。他回头,冲她笑,而后一个猛子扎下去,不过是几秒钟,便抵达了对岸。她看见他回头,朝这边被他救起的人挥着手,又骄傲地喊过来:放心啦,我从小在长江边上,水性好得很呢!那一刻,泪水悄无声息地,就迷蒙了她的双眼,她第一次,被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弄哭了。
这场暴雨之后,不知为何,对面的工地上,换了新一批工人。她还没有来得及问他的姓名,向他说声谢谢,或者请他吃一顿饭,他就从她的视野里,彻底地消失掉了。她与他,在这个城市里,此后连彼此对视一眼的机会,也不再有。
几天后的报纸上,登出此次暴雨中,英勇救人的市民。满满的一个版面,她一个个地找一个救了6个路人的英雄。可是,没有。对于她所处的路段,报道的,只有一个将人从汽车下救出的民警。
她一直为此难过。是过了许久,她才明白,“市民英雄”里,怎么会有他呢,他不过是这个城市匆匆的过客。就像当一幢幢高楼立起,感谢的碑石上,从来都只雕刻那些知名的捐助人士,而他与成千上万个工友,则在大楼竣工的那一日,即被这个繁华的城市,淡漠地忘记。
可是,总有一些微笑,或者背影,会被长久地记着。就像,她再也不能将他忘记。
不体面的故乡
故乡对于一个人的意义,大约是一根一生都不会被剪断的脐带,爱也罢,恨也罢,它终归是连着自己的生命,你若是真的挣断,那种疼痛,或许终生无药可医。
许多年以前,还是少年的时候,一直想要挣脱掉故乡,我想尽办法,希望飞离它的怀抱。在很多人都抨击高考制度的时候,我却一直对助我远离故乡的高考心存感激。我那时是怎样热切地希望借助这唯一的渠道,彻底地离开乡村的呢?我发愤到熬夜苦读,周末都可以在校不归;我还记得高考前累到病倒,打了吊瓶,并被老师树为苦读好学的典型。其实老师们都不知道,相比起我对乡村的厌倦,和对外面世界的向往,那一点身体的苦,实在是无足轻重。
逃离故乡,也是逃离那时自卑的自己。让父亲从已经十几年没有回去过的乡下老房子里,将我少年时收藏的日记和照片用袋子背回。一点点翻看的时候,我依然只有对高考的感激,感激它像一艘有力的船,载着我,远离丑小鸭一样左冲右突却找不到出路的少年时光,并驶至而今从容、平静、可以把握自己生命航程的宽阔水域。
每年暑假回家,总是又惧又怕。儿时被父母责骂四处躲避却终无藏身之地的恐慌,被乡人背后指指点点的手足无措,那些代表了生命中的伤痕与污渍的过往,它们从来都不曾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真正地消失。它们就在某个小巷子里安静站着,或者某个发了胖的女人的嘴巴里藏着,再或哪一个老房子的角落里隐着,只等着我再一次踏入故乡,雨后春笋般,哗一下全长出来,提醒我过往不堪的存在。
当然也有美好,我甚至不止一次在文字里,怀念过故乡,只是,一切都历经了刻意的过滤,和文字的渲染,美好,只在心灵的想象之中,而故乡,也同样不再是那个我拼命想要逃离的充满了琐碎的烦恼,无穷的眼泪,与不尽的伤悲的所在。我在千里之外的城市,常常从家人的口中,听到那些永远摆脱不掉的亲戚熟人对我的评价。说我自私,之所以跑得这样遥远,不过是为了摆脱掉应尽的对于兄弟姐妹的义务与责任。在所有人都将我当成家中“中流砥柱”的时候,我却选择了逃避。与其说我恐惧这样的重任,不如说我恐惧因为此,与故乡不同的人产生这样那样的交集,甚至,要求助于这些我一直在努力远离的人。
我总觉得故乡是一个知晓我一切秘密的人,我在它的面前,没有隐私,也无法遮掩。有一年,一个朋友出于好意,要开车送我回家,我当即紧张,并想尽了一切办法,阻止朋友的相送。我避开朋友,自己偷偷坐上拥挤的汽车的时候,看着窗外那条通往故乡的公路,终于知道我在惧怕什么,不过是不想让人窥到我的脾气暴躁的父母,他们经营的小之又小的生意,他们穿着毫不讲究的衣服,在菜市场上挑拣便宜菜时的斤斤计较,还有那从来就没有摆脱掉的鸡飞狗跳的世俗生活。故乡,我原来走得再远,它始终记录着我最不体面的不想示人的人生的瞬间。
但终究还是摆脱不掉。曾经为了我的始终不出息的弟弟,能够在小城寻到一份工作,我重新与故乡形形色色的人,开始了交往。是从这样复杂的人际交往开始,我重新认识了故乡,认识了在这个小城里,蛛网一样错综交织的人,还有彼此排斥的圈子。我小心翼翼地在其中行走,试图不得罪任何一个。我记得其中某个在各个圈子中说着好话的老好人,没有多少能力,却擅长恭维,记得五十多岁的他,对年轻领导的点头哈腰,记得他总是坐在饭桌的一角,拼命喝酒,却又总是得不到外人的尊重。我对他充满了悲悯与同情,就如同同情那时为了弟弟的工作,而不安地穿梭于各个饭局中的自己。
也有一些真诚的朋友,不能够对我有所帮忙,却可以在吃饭的时候,不必拘谨到总是想着敬酒。我在他们身上,看到故乡的质朴与热情。这样的热情,让我每次回乡,同样会生出惧怕,惧怕不胜负荷的饭局,惧怕根本无力偿还的盛情款待。惧怕他们在我走后,会细细揣摩我关于故乡的一切文字的内涵。
曾经乘坐一辆小城里的“黑车”,车主并没有因为无出租车证,就四处躲闪,他甚至还正大光明地买了一个假的“出租车”标识牌,放在车顶。我问他怕不怕被人查到,他豪爽大笑:怕什么!都是左邻右舍,知根知底,怎么好意思嘛!细问之下,这司机竟然与我家只隔了一个十字路口,临走他塞母亲一张名片,让我们有事叫车,我看着制作粗糙的名片,还有车顶歪歪斜斜的标识牌,第一次发觉,那些让我在外人面前百般想要遮掩的不体面的人生,原来,并不只是我一个人有。
微博上每日都有不好的消息,被愤青们大量转发传播,我将这些消息讲给信息闭塞的父亲听。父亲却一直摇头,并很“中肯”地评价说:我还是觉得生活越过越好,你不记得以前小时候,你为了一个线轱辘做成的简陋玩具,被你妈拿去它用,绕着村子哭着三过家门而不入了吗?还有以前要排队去交公粮,现在种地竟然还给几百元的补助,那时带你交公粮的时候,买一根油条你都要兴奋上好几天,现在咱们生活好得谁还吃地瓜干,谁还会为一根油条跑十几里路啊!
没有文化的母亲,也同样附和,她甚至还指着我脸上的疤痕,笑着说,那是磕在锅沿上留下的。我照照镜子,看着那个有些模糊的疤痕,没有说话,他们完全忘了父亲因为我摔碎了一个碗,而将锅沿上的我拉起,劈手扇下的一个巴掌的疼痛了。
只是,我一直以为一切的疼痛,都不能够被云淡风轻地提及,却不曾想,在我真正地远离故乡,飞得更高以后,那些不体面的过往,会在岁月的冲刷中慢慢模糊,淡化,并因为这样辽阔自由的飞翔,而开始原谅所有贫穷生活带来的不体面的伤痕。
湖北/彭金淋
十二月初的千湖之省湖北,已是初冬时节,寒意渐浓。七日一大早,笔者便驱车赶往武汉天河机场。应“廉江红橙奖”全国书法展组委会之邀,搭乘其为之安排好的深航2H9854航班,直飞深圳,再转乘深圳飞湛江的2H9905航班,一路正点,临近午夜,到达湛江,被接机一小时后,便到达了这次出行的目的地著名的中国红橙之乡廉江市,组委会周到细致的安排,时间虽晚,略显疲惫,但却心情舒畅,毕竟这是南国粤西的第一次旅行,毕竟是以一个书法国展获奖者的身份远赴千里之外领奖。下榻丽波度假村宾馆,宽大的房间,温馨如家,一进门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橙香,原来组委会已把奖金、纪念品和精印的《廉江红橙奖全国书法展作品集》放入客房中。橙红色的手提袋和橙红色作品集的装帧,就好像主人接待客人一样热情似火,温暖如春,心头涌起一阵喜悦——&
凌晨时分,还睡意全无,先睹为快翻阅着作品集,急切地看到印入作品集中的这次侥幸获奖的我的拙作,不禁浮现着当时创作投稿时的点滴情景:
那是今年七月上旬的一个晚上,我偶尔翻阅着一期书法杂志,一则征稿启事引起了我的兴趣,“廉江红橙奖”全国书法展征稿,当时正在尝试创作一些楹联作品,试想何不按组委会的倡导自撰一副楹联来进行创作,也将橙乡赞美一番,主意已定,遂将一副楹联改造成:“竹深三径;橙满一坡。”后接受一位诗联家的建议,将“一”改成“千”字,这样更觉意境深邃,气势宏大,画面更美。于是将一张六尺纸对折一裁,一挥而就,顿觉上联特棒!下联稍逊,第二晚便将下联又书写了三五次,由夫人挑选一条配对,审视再三,也顾不得上下联因先后书写墨色的微差,在截稿的当日请人寄出,一周后便收到了组委会的稿件回复短信,请静候评审结果。7月31日,一位书友发来短信祝贺我获奖,我才赶忙打开电脑证实了这一消息,顿时一种久违的喜悦充满了我的心头,不惟是侥幸获奖,更觉我用自撰联书写赞美橙乡的作品受到了评审专家的肯定和认可。说实在的,这几年也很少投稿国展了,当下国展赛事连连,书坛活跃,喜莫大焉,然而其二王之风,拼接之滥,小字之繁的议论也不绝于耳,本人这次是偶然之书,少字数大字之作,在众多比赛中不要谈获奖,就是入展都很背时了,况且还是楹联,其难度可想而知了,后来还听说可兑现奖金,除却署名外,上下联只有寥寥八个大字,书友们戏谑说那可是一字千金哦!自然神清气爽。时光倒流结束,品鉴着作品集中的墨迹,虽身居橙乡,如果去掉作品中一个关键的“橙”字,可能会一文不值了。不过在书展的颁奖仪式上又增加了更多的含金量,中国书协副主席吴东民致辞后,给我颁奖的是广东书协主席张桂光先生,这可是我神交已久的名家啊!手捧橙红色证书,沉甸甸的,这哪里只是一张证书,这是廉江人民的真情厚爱啊!——
廉江地处雷州半岛北部,山川秀美,民风淳朴,有全国著名的鹤地水库等景区,四季瓜果飘香,尤以盛产国宴佳果“廉江红橙”而享誉海内外。廉江文化底蕴深厚,历代名士辈出,古今文人墨客的故事也广为传颂。苏东坡、解缙、海瑞、董必武、郭沫若都曾在廉江留下珍贵墨宝,邓小平同志在上世纪60年代视察鹤地水库时为闻名全国的运河——雷州青年运河题字,至今还熠熠生辉呢!
廉江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沐浴着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的春风,凝聚着廉江市委市政府和廉江人民智慧,已成全国品牌的“中国廉江红橙节”已届九次,如今又如期开幕了。来自海内外的客商巨贾云集。一节连五洲,橙香飘四海。我们神游橙乡,正是:一佳节,二禽蛋,三味真,四季米,五常豆,六君茶,七星高照,八宝吉祥,九洲江长,百果满枝,千年檀奇,万缕情深。啊!真乃人寿物丰,廉江真美!
第一次来廉江,我们欣赏美景无数,目不暇接,品尝红橙,亲眼目睹百里廉江千坡万树结硕果,取一瓣红橙品尝,甜在我们的心窝窝。啊,色鲜味长,红橙真甜!
在红橙节上,聆听市委书记的致辞,欣赏着来自全国各地百名优秀企业家的款款风采,吸吮着飘着橙香的清新空气,倍感身在橙乡,心在天堂,我在陶醉着,走进颇具特色的廉江市博物馆“廉江红橙奖全国书法展”展览现场,顿觉这次展览的作品——
中国书法是一门凝结着传统文化精髓的古老艺术,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爱,廉江在发展经济的同时,不忘文化建设的投入,竭力打造现代经济发展与弘扬国粹文化相结合的发展模式,竭力打造具有彰显廉江特色文化的品牌,这次“廉江红橙奖”全国书法作品展,就是廉江市委市政府与中国书协的一次成功合作,让国展这一书法盛事第一次走进廉江,委实可喜可贺!
据了解,这次作品展从今年初启动到2013年7月中旬征稿结束,共收到来自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及海外作者的作品近七千件佳作。中国书协组织评审委员会,坚持“阳光评审、学术评审、规范评审、和谐评审”的十六字原则,严格执行评审程序,对参评的所有作品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初评和终评,最后评出296件入展作品,又从中评出20件优秀作品。入展获奖的作品中既有静谧高雅的小楷,也有气势恢弘的大草;既有古拙质朴的篆隶,又有灵动秀美的行书,开辟了书法艺术的新篇章。作者们通过书法的艺术表现形式,把自己对书法艺术的追求和探索表现得淋漓尽致,反映出作者对书法的独特认知与理解,让我们深刻感受到了每位作者在创作中精益求精的艺术创作态度和精神,也感受到了每位书友对廉江人民的真情厚爱和赞美。
在展厅里,远道而来的全国各地的书友、获奖入选作者和就近赶来的广东廉江的书法爱好者们,还有参加红橙节中的文人雅士,济济一堂,共品这一国家级的文化大餐,人们交谈着,议论着,比划着,远看气势,近看线质,镁光闪烁,手机咔嚓,记录着一个个难忘的瞬间,摄下了一个个精彩的局部,市委书记也亲临现场,仔细观赏、品味着一幅幅佳作,还不时和来自全国的贵宾一起啧啧称赞,漫步在雅致的展厅,目光徜徉在字里行间,临到笔者的作品前还驻足观看,与我交流后,并留下了珍贵的合影镜头,品赏着这一个四十厘米左右见方的浓墨“橙”书,以“橙”为媒,以“橙”交友,笔者与观众同感,更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以致后来听当地书协林副主席讲:市委书记再谈起这次展览时,还不时夸奖湖北的书法家书写廉江橙乡的对联大气大势大手笔,非常棒呢!笔者诚信,这是对所有书友的赞美啊!
展厅的独特让观众共品现代人的墨宝佳作和古代藏品,顿觉古风悠悠,新风阵阵,珠联璧合,藏品展示着廉江古代文明的气息,佳作透露出沁人心脾的墨香,真让人流连忘返。感觉——
“廉江红橙奖”全国书法作品展作为这次廉江红橙节系列活动重头戏,圆满成功,受到中书协、书法家和观众的高度赞誉,因时近年底,书友们在廉江停留的时间不可能太长,但在有限的时间里书友们的交流和切磋,开幕式前的留影,展厅里镜头,书友们不放过任何可以交流的机会,这次获最高奖的20位书友除一人因事请假和一人因天气原因取消行程外,都悉数而来,书友们神交已久相见恨晚的合影,留下了永恒美好的回忆,互留地址,互换号码,交换名片,在橙乡,不仅观赏了美景,交流了书艺,结识了新的朋友,更与廉江人民结下了深厚友谊。收获真大!
开幕式结束后,笔者还应组委会之嘱作为获奖作者代表接受了当地媒体的采访,畅谈橙乡之行的感受,诗成蕉叶文又绿,书写红橙墨更香,祈福廉江父老乡亲幸福安康,祝愿廉江红橙节越办越火,祝愿“廉江红橙奖”全国书法作品展也一届一届办下去,水平越来越高。
我们回忆着,赞美着,欣赏着,期待着!
(附:彭金淋书法获奖作品照片)
流年匆匆(散文三则)
&&&&&&&&&&&&&&&&&&&&&&&&&&&&
东莞/戚小云
戚小云,女,廉江市人,中山大学法律系毕业。现供职于东莞市某著名律师事务所。年轻时仰慕文学,偶有涂鸦。
&&自打2013年7月30日中午到高铁虎门站买不到当天的票打道回府后,我对长沙之行有就些隐隐的不安。而接下来在长沙的经历,确实也印证了我的预感。
<span STYLE="font-size:12.0 font-family:宋体;color:#13年7月31日中午一点多去到长沙,吃完午饭后,为了争取当天下午立案,我们马不停蹄的打的,兵分两路,CS去法院取号,我则到工商局查询被告的工商登记资料。
虽然在上的士的时候,三十来岁的男司机告诉我们他新来长沙开车,对路况不是很熟。但是当时在长沙街头40度烈日下能够等到一辆的士,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哪里还会选择?CS到了法院门口下车后,的士司机在我的建议下设置了导航。司机看见我看导航仪,就告诉我大约有七公里。想着与我平时从家里到单位的路程差不多,应该不是很远的一段路程。
车子折上开福区法院左边的大路,100米左右后掉头行驶在同一大路的另一边。几乎一路没有红绿灯,司机沿着主车道很快就到了一个没有分隔带也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感觉到司机似乎有点犹豫,停在原地一会,接着猛地打方向盘向右转弯,沿着一条小道一直往前开。开了好一会,道路越变越窄小,路面也越来越崎岖不平,灰土、垃圾满地,感觉脏、乱、差。路旁两边几乎都是一两层的低矮、破旧的房子,商铺也是销售五金、杂货或者维修店之类的,甚至不远处还看到了起伏的丘陵、果园,典型的农村或者内地小城镇面貌,根本不像一个省会城市的一个区的工商部门所在的地方。何况司机还告诉我,工商局距离出发地的开福区法院不过是七公里的路程,从时间来分析,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就应该到了。
我果断地对司机说:“工商局不可能在这里,你肯定走错路了,马上掉头出去。”并偷偷观察司机的表情。但是这个司机平静得有点可怕,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着急、焦虑或者懊恼的情形。而且,我明显感觉到在我要求他掉头往回开的时候,他却加油加速继续往前走。我的心开始有点害怕了:谁知道司机是真的迷路还是故意开到这个荒凉、偏僻的地方?下一步会不会在无人时先奸后杀或者谋财害命?我越想越害怕,马上给CS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们走错路了。放下电话后,我马上语气坚定的对司机说:“你必须马上掉头,我要赶时间办事,我朋友刚才在法院问我为什么还没到。”司机嘴巴里嘀咕着说:“导航是这样指引的啊。是不是指引我们到工商所啊?”我说:“我看你刚才在导航仪上写的是开福区工商局啊,怎么可能带我们去工商所呢?”司机犹豫了一下,才掉了头往回开。前面看到路边有一摩托车司机,我马上摇下车窗问他到开福区工商局怎样走,那人往前面指了一下,说:“往前走,拐一个弯,很快就到。”
车子终于又回到了原来司机曾经停步犹豫的十字路口。司机打了一个电话,好像是在问路。结果,就在这个十字路口的对面方向(也就是我们来时方向的左边)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是目的地。
本来只需要起步价7元的路费。下车的时候,司机对我说:“不好意思,因为兜远了路,只收25元就可以了。”我根本顾不上与他议价,也不敢说任何话,给了钱飞快地跑进了工商局。算了一下,从法院到工商局7公里的路程,从2:20分开始出发到2:50分下车,足足开了30分钟。
从人性的角度来看,我宁愿相信司机真的是因为不认识路而不小心兜远了。但是我当时内心真实的感受,是觉得这种可能性,远远低于司机故意兜远路或者意图谋财害命或者其他的不良居心的可能性。主要基于以下几个疑点:1、司机说他刚来长沙一两个月,车上的导航仪是他自己新买的,但是那个导航仪怎么看也不像刚买的,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2、一般的导航仪在导航时都有语音提示,但是在我坐车的整个过程中,导航仪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3、工商局就在大路边,如果导航仪是正常工作的,不可能将我们指引到那条偏僻荒凉的羊肠小道,而作为一种谋生工具,相信出租车司机不会使用失灵的导航仪;4、导航仪是面朝司机,如果我不刻意将头侧过去看,根本不知道导航仪所指引的线路,而只有司机看到;5、在去到十字路口左转不到一百米就是工商局时,那时候的导航实际上是否有正确的指引?司机为什么有犹豫的表现?为什么之后朝着相反的方向开?司机是故意选择了背道而驰吗?6、为什么我要求掉头时还故意加油继续往错误的方向开?7、为什么在明知道超过了提示的路程,应该已经确认迷路时没有及时打电话咨询?反而到了工商局旁边的时候才问路?难道那时候导航仪还不能给予正确指引吗?还是司机向通过假装问路消除我的疑问和气愤?
可能是因为受到这一惊吓变成了惊弓之鸟?接下来的整个长沙之行,可以说都是不顺的:第二天手机在出租车上了,接着是崴了脚跟。
总之,长沙之行告诉我:出门在外,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小心、小心再小心!
黑色星期一
&今天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那个男的终于出院了!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永远忘不了2007年4月23日下午,那个黑色的星期一。当那个人飞扑在我的车的挡风玻璃并掉下去的时候,我的脑就好像“嗡”的响了一下。我已经意识到车祸的发生。我马上停车并下车查看。天可作证,我根本不在乎车的受损情况,我只是想看那个倒霉的人究竟伤成怎么样。可以说,当时看到的情景,我只可以用心惊胆跳来形容。
那个人大概就是三十来岁吧,躺在我的车的右前面,双手不断的在颤抖,不断的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很急促,还想要挣扎着坐起来。我连车也没有熄火,连忙跑过去,用左手抱着他的头,右手轻抚他的脸,不断的安慰他说不要怕!不要怕!没事的!没事的!其实我的心已经是害怕到了极点。
终于看到有人出来了,我向那女人呼叫:快帮我报警!看到那女人在用手机报警,语气很紧张。躺在我怀里的男人眼睛在泛白,我的心渐渐在下垂,一面是告诉那男的,同时也是在为自己打气:千万要挺住!我用手放在他的鼻子下,感觉到他的呼吸才放心了一点。那女人打完电话后也走出来查看那男的,之后,她对我说:会不会做人工呼吸?一言提醒了我,我赶紧将那男的放在地上,对那女的说:你帮我一起做吧。于是我们一个按压胸部,一个嘴对嘴吹气。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男的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接着眼睛也睁开了,我们问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均能回答。我的心一阵狂喜:终于有救了!那人又挣扎着要坐起来,我连忙叫他不要乱动,告诉他已经报警了,救护车马上就到。其实,救护车什么时候会到,我一点也不知道,我觉得已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但救护车还没到。
我从车上拿下一个抱枕,放在那男的头下,让他舒服的平躺下来,那男的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手机,我的手机刚好没电,我拿了他的手机又拨通了110和120。又不知过了多久,那女的将120救护车接了过来,原来救护车找来找去找不到我们所说的位置,就打了那女的手机,那女的出去大路将他们接过来。
看见救护车将那男的接走,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才暂时放下来。之后,我一直留在原地,一直等到交警到现场处理。在给交警签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一直在不停的发抖。
世事无常。前几天刚刚收到何多寄来的上次大学同学聚会的照片和光盘,还在重温聚会的喜悦,突然传来强离开的噩耗。
前天下午接到何少的电话时,头脑瞬间有点空白,突然一阵悲来,喉咙发梗,只知道不断地冲何少喊“为什么?怎么可能”,再也说不出其他语言。给吕打电话时,开口说话之间,泪水就随之滚下来了。
所有的震惊和悲伤,不仅是因为这个突然而来的噩耗,还是因为强所选择的这种惨烈的离开方式。
前晚,预想中的一夜无眠。大脑乱成一团,心也是揪得紧紧,发痛。
昨天一整天情绪低落,人瘫在沙发上,吃饭的欲望都没有。晚上疲惫得不行,早早睡觉,居然一夜无梦。
今早不到八点,起床,拉开窗帘,窗外一片翠绿,朝阳照着或高或矮的树木,树叶在和煦的微风中轻轻飘摇,偶尔飘下几片落叶。院子里的桂花香气沁人心脾。经常光顾的那两只小鸟一如既往的吱叫着在流水石上跳跃、觅水,羽毛在阳光下透着亮。茶花也开得正艳。鱼池里五颜六色的锦鲤看到我走过去,争先恐后的游过来张大嘴巴,等着美食,游过处,泛起阵阵涟漪。生活一如既往的美好。不是吗?
跳完绳吃完早餐九点不到,开车去二检阅卷。一个涉嫌非法收购、出售珍贵、濒危野生动物及其制品的案件,之前已约好今早去阅卷。下午,也约了其他当事人见面,处理好下午的工作时将近七点了。刚刚回家的路上,接到一个法律顾问单位的电话,说一个患白血病的员工已谈好了解约的条件,明天早上要起草协议书,原来计划去看守所会见犯罪嫌疑人的工作又得推迟了。生活、工作迅速的走回正轨,该做的工作还是在做。夜幕下,车流滚滚,都是赶回家的人吗?白昼与黑夜,在继续的轮回。
开车的时候,我的思绪总是那么的飘忽。脑海中总是不断地出现强一家三口一起在植物园的那张照片,一家三口并排坐在秋千上,慢慢地荡着,大人小孩都笑得多么灿烂啊,多么温馨的一幕。照片还是我给他们照的呢,太喜欢了。转眼十年了。再想想每次聚会时他爽朗的笑声,精、神、气十足的样子,却以一种什么的姿态坠落。想着他的家人现在心情是否平复了一些?孩子知道父亲不在的消息吗?失去了儿子的老人和失去了父亲的孩子以后怎样生活?年轻的妻子如何承受至亲的离开之痛?想着想着,眼睛不知不觉又湿润了。
早上接到何少的短信通知,后天中午开追悼会,是否参加?想着是最后一面,不论如何总是会参加的吧,在加拿大的同学都专程赶回来,何况我在东莞?但是,最后见到的那一面是如何呢?见到的还是那年轻俊朗的容貌吗?还是一片……我不敢再想,心中更想保留那个美好的鲜活的形象,还有那灿烂的笑容!而且,我还担心无法面对家属悲伤的场面。
去年年底回中大参加毕业二十周年同学聚会时,徐同学作为丙班同学代表发言时,还谈到了两位离开了我们的同学的心情,并劝勉大家选择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好好生活。此言犹在耳畔,不到四个月短短的时间,居然又发生了这件不幸的事情。难怪何多说大聚会后丙班魔咒!包括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这个强烈的反应,与何少通电话时也哭喊:“以后不要再搞什么大聚会了!”不是吗?2007年毕业十五周年,多年不见的在香港工作的梁同学参加聚会后不到半年就因癌症离开了人世;接着是在惠州的曾同学,也是在参加了同学大聚会后不久被人杀害了。也许这只是巧合,但是……
与之前听到以上两位同学的不幸相比,对于强的离开,那种痛苦和悲伤显然是更深切和沉重。毕竟大家同在东莞。几乎每年东莞同学都见面聚会,彼此更熟悉、更亲切,感情自然要深一些。
同学对强的印象几乎都一致:夫妻恩爱,家庭幸福,端着铁饭碗,在单位中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也算事业有成。平时乐呵呵、健谈、开朗、热情、无架子。正因为如此,大家都无法相信和接受他会以这种方式离开我们。我们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一个从世俗的眼光看来如此幸福快乐的人,舍弃所有一切,以奋不顾身的一跳,终结自己宝贵的生命。在悲痛之余,同学都在讨论,结果,在排除了因家庭、感情、工作、经济问题导致悲剧等种种可能后,加上强在临终前一天与家人倾诉工作压力大的举动,我们几乎都猜到了同样的一个症结:忧郁症。很多同学说,忧郁症的人表面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症状的。有时候,表面看来越优秀的人,越追求完美的人,患上忧郁症的可能性越大。还有同学说,自己身边就有这样的人,甚至有一些也是因为这个病离开了人间。
深想一下,同学聚会时,大家自然都是快乐的,每个人都不会在那种场合倾诉自己的痛苦,那无关掩饰。而每个人心灵深处的痛楚,也不是随便可以向他人倾诉的。所能倾诉的,只能是身边最亲近的家人,或者非常信任的朋友。或者这就是一直以来大家都没有察觉的原因。如果知道的,我们能不能帮他做什么?如果我们及时做了,是否可以挽救一位同学宝贵的生命?但是,世上往往没有如果。很多时候,悲剧发生了,我们才去反思,去追问。但是,懂得了反思,懂得了追问,总是一件好事。珍惜生命,多点关爱身边的人,及时释放不良情绪,平衡身心健康,希望悲剧以后不要发生。
生前,我们不能走进他的内心,走后,做这样种种原因的猜测,可能是对逝者的一种不敬。但是,如果强确实是用他的生命对我们发出了一个警醒,相信他也希望活着的人更好地活下去。无疾而终,应该是人类普遍的永恒的追求。所以,对于那些提前折翼的天使,总是令人神伤!死是必然,迟早而已。古人亦云:“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这样想想,死,也就不那么可怕,也不需要过多的悲伤。
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安铺作为广东四大古镇之一,是一个历史悠久,具有浓厚人文气息的商业古埠。安铺商贸的繁荣得益于其地理位置的优越,它濒临北部湾,毗连廉江横山、营仔,遂溪沙古、界炮等镇,地处九洲江下游入海口,水路交通便捷,在明清时期是通往东南亚的主要交通要塞之一。来往的客商经此地转运货物至内陆广西等地,安铺商业繁盛,是附近乡镇的商贸集散地。每年五月初五热火朝天的龙舟竞渡、正月十五张灯结彩的元宵节花车巡游,使得安铺名噪四海。
  人们常说,安铺有三宝:美食、骑楼和美女。安铺的美食闻名遐迩,簸箕炊、安铺粉、安铺鱼生粥,安铺白切鸡等,其中安铺白切鸡最为老百姓喜爱,油而不腻、味道够地道。在湛江、广州、深圳等地都可以找到众多的安铺鸡饭店。
  十一月最后的一天,阳光灿烂,风儿爽朗。我和小G自驾去安铺游玩,在温暖的太阳底下一路奔驰,让人格外高兴。阔别十年,骑楼一直牵动着我的心弦,这次重游安铺,心底不免有种莫名的激动。
  一路上,小G给我讲述安铺的故事。小G并不是安铺人,小时候因随父亲到安铺做生意,曾在安铺读书生活,对那里的一切倒是耳熟能详。小G说,他的姥爷家是地主,以前住在安铺大新酒楼隔壁,即如今东方饭店旧址一带,家族主要以经营日用品批发为主。在当年商贸繁荣的骑楼群里,小G的姥爷曾经是当地赫赫有名的财主。然而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他的姥爷迫不得已把居住的骑楼卖给了一位来安铺做生意的商人,之后小G家族再也没有住进骑楼。或者小G姥爷的决定是对的,在骑楼被卖不久,那位商人因为拥有栋旧骑楼活生生被批斗而死,小G家族算是逃过一劫。但是,如果骑楼没卖掉,如果小G家骑楼还在的话,如今又是怎样一番风景呢?我想,他们家的历史一定得改写了。
  骑楼的出现和安铺的繁荣有着必然的联系。在鸦片战争之后,西欧文化漂洋过海,中西文化逐渐融合,骑楼就是中西文化在历史长河中不断交融,不断积淀下来的一种产物。可以说,骑楼是近代典型的商业建筑,它是西方古代建筑与中国南方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印记。骑楼跨人行道而建,每栋骑楼都像长了双脚似的架在半空,楼下利用柱廊空间可做商铺,楼上住人,既遮风挡雨,又防烈日暴晒。骑楼突出的商业实用性进一步拉动了安铺经济的发展,老店鳞次栉比,骑楼大街熙熙攘攘,安铺一度又被叫做“万铺之城”。又因为安铺的店铺繁多,骑楼间街道狭窄,光线阴暗,安铺又称“暗铺”,直至清朝嘉庆二十四年才正式命名为“安铺”。
  有人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我想,骑楼该是安铺这首音乐里独特的音符,可以奏出不同凡响的乐章。
  “骑楼林立,商贾络绎,烟火稠密”,是当年安铺繁荣兴盛的写照。可想而知,曾经多少商铺在东大街、南大街、西大街、中大街、瑞大街和瑞南街的骑楼里展开着不见硝烟的经营大战,呈现着怎样一派繁华的景象啊!
  安铺的骑楼为砖木结构,用红砖、木桁、瓷瓦等主要材料建成。一般为两三层,也有一层的。骑楼的门窗和天花板都是木制,屋内用木板隔成数个简易房间,窗棂和廊柱等均为红砖砌成,屋顶则用瓷瓦做成不同风格形式。由于木质容易受潮,有些骑楼的走廊天花已经被腐蚀,人们不得不用篷布遮盖起来。
  骑楼的造型各不相同,在一条大街上就可以看到各种中西结合的装饰风格百花齐放,骑楼的石雕、灰塑、彩画都不一样,骑楼肩并肩一排而过的整齐和屋顶上不规则突出的中式小凉亭和西式小尖塔,使得安铺古镇的天际线增添了几分色彩。有些骑楼二楼的阳台沿街出挑至街道外,像是一个胖子凸出一个大肚子,没有一点羞涩感。街巷转弯处的半岛型骑楼紧接着几座或十余座骑楼参差错落毗连一起,店屋前连廊连柱的长廊连接起整个街区,形成了商家和顾客买卖交流的商业空间,人们无论是烈日当空还是风雨飘摇都能闲庭信步。骑楼是安铺商业文化和社会文化的地域名片,它毫无保留地向世人展现安铺人们兼收并蓄的魅力和智慧。
  虽然历尽沧桑,安铺骑楼的风华绝代依旧。在西大街上,一栋骑楼上雕刻的“百货商店”清晰地向人们述说当年这条大街的商业原貌。尽管骑楼外边乍看斑驳古拙,仔细看还可以发现骑楼上匾额的书法造诣精湛,凭栏和门窗上的雕花精美独特,具有西洋文化风格,很有巴洛克的味道。有些窗花的设计以椰子树等热带风情造型为主,体现了当地环境气候的特点。
  经历悠悠岁月的洗礼,有些木雕窗已经换上了现代的玻璃木窗或铝合金窗,而有些无法更换的窗口,人们干脆用砖头把它们封闭起来。安铺镇党委政府高度重视古镇骑楼,多措并举坚持保留骑楼原始建筑,在2009年支持居民把骑楼粉刷一新。然而,随着城市化进程步伐不断加快,有些骑楼日益残旧而失修甚至变成危楼……
  安铺人的生活节奏是缓慢的,自在的。每天早上,很多老人步履蹒跚地行走在骑楼长廊的步道上,有的是晨运跑步,有的是买菜逛街……中山公园也是群众日常运动和休闲的好去处,从早到晚都有神态自若的中老年人在那里听歌唱戏,拉家常。在文化广场,本土特色的八音曲艺团唱着嘹亮的安铺八音……凡来过安铺的外地人都感到这里的人十分懂得享受生活。
  午后的阳光,澄黄一片。安铺的天气仍然在冬季与秋季之间徘徊,让人们揣摩不出它的心意。偌大的骑楼街巷,不时有辆电单车或者小汽车自由地穿梭而过,在西大街骑楼里的老奶奶正在把前天的鸭毛拿到太阳底下晾晒,居住在骑楼里的人们不慌不忙地做着手上的闲活。
  骑楼是安铺古镇肌理的细胞,见证了安铺几百年商业繁荣的历史,也铭刻了安铺人们历经世事变迁的记忆。既收藏了古往今来的故事,也落满了岁月飞扬的尘埃。骑楼甘愿执着地坚守几百年风风雨雨,不屈不挠地向世人演绎着瑰丽辉煌的建筑艺术文化,经久不褪色!
被遗忘的家园(随笔三则)
近日,有幸参加了湛江市第十次妇女代表大会,第一次与众多伟大的女性交流。会中,估计我是年龄最小且未婚未育的女孩了,对于“妈妈们”来说,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毕竟,对于已婚女人们讨论的话题,我这个未经世事的女孩确实不知道怎么插话。吃饭时与一位年轻妈妈交谈,她说起生小孩的事。对于一个怕疼的“小女孩”来说,生个孩子就跟下地狱差不多。“不疼吗?”她说:“疼死了,怎么不疼?可是当你看到孩子那么可爱的时候,还是想要再生一个。”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暖流。或许,全天下的妈妈都是这样想的吧。
工作之后,总是会被提及婚嫁生育的事。听得多了,心里越是慎得慌。我问完了整个单位的女性,几乎没有一个说生孩子不疼的。谈到生孩子的苦痛,她们除了满嘴的喊疼,脸上还有一丝骄傲和喜悦。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受,我们这些没经历过的人或许永远不懂。但是这一丝丝的害怕却渐渐“痛入心扉”,每当别人说起怀孕,脑袋里就会自动播放出那些产房里竭斯底里的哭喊,把自己对号入座后,更是头皮发麻。我问妈妈,生孩子痛吗?妈妈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诉说起那时的种种,越是描述得详细,越是能切身体会那种撕裂般的疼痛。“那你干嘛还生那么多啊?”妈妈对于我的问题似乎不解,对于一个妈妈来说,或许孩子就是她们的一切,生孩子也似乎可以变成一种乐趣。
有一次我问姑姑,你生孩子的时候痛吗?她呵呵笑着说:“不痛,一点不痛。早知道这么没感觉,我就生多几个好了。”只有一个孩子的她有些后悔,要是生多一个女儿的话,或许现在跟她谈天论地的就不是我这个侄女了。“不痛才怪。我送她去医院的,痛得直打滚,都没法形容了。”送姑姑去医院分娩的舅妈说,哪有人生孩子不痛的,痛也生啊,那可是自己的亲骨肉。仔细想想,妈妈们真是太了不起了。十月怀胎,从最初的怀孕反应作呕,到双腿浮肿、行动不便,再到羊水破进产房,仅仅十个月,就经历了人生从甜到苦到痛再到甜的过程。单位一同事有次跟我聊起他的孩子,说孩子就跟妈说知心话,跟他说好的秘密转眼就全告诉他妈了。我掩着嘴吱吱笑:“那当然跟妈亲,一条脐带连着的呀。”的确是呀,曾经在妈妈肚子里住了那么久,还跟妈妈吃一样的东西,一条脐带连着呼吸,怎么能不了解彼此呢?或许妈妈在我们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摸清我们的脾性了吧。
母亲节,一点也不陌生。可是对于中国人而言,这样一个可以堂而皇之的表达爱意的节日,我们还是过于羞涩。以前常常会跟弟弟凑着钱买一些小礼物给妈妈,每次妈妈都说不用买了。但是谁都应该知道,妈妈是笑着说的。可惜我们都吝啬了那一句“我爱你”。弟弟小时候有一次过生日,妈妈载他去买蛋糕,路上弟弟突然问妈妈生他是不是很痛,妈妈肯定的说是。弟弟一把抱住妈妈说:“那每次过生日你都痛一次,不过了。妈妈太辛苦了!”这件事是妈妈亲口跟我们说的,脸上全是满满的感动和笑意。直至今天,已经长大成人的我们,虽然懂得妈妈的艰辛,但是都羞于启齿表达爱意。有时候真想自己像电视里的人物一样,能那么大方自然的跟妈妈说我爱你。努力了二十几年,终究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堂姐生完孩子后感慨,说实在太痛了,简直不能活下去的痛。说完她就抱住她妈妈痛哭流涕了。或许,我们都要切身体会这样的苦痛后,才能掏心窝子说出感激妈妈的话。
以前不知道身为一个女人有多么神圣的责任,工作后才发现,妈妈们这辈子不需要有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业,也不需要有多么成功辉煌的人生,从她是妈妈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奶奶今年75岁了,但对爸爸还是像对个三岁小孩一样,总是叮咛着多穿衣多吃饭。有时候我们都觉得搞笑,爸爸都快50的人了,哪用这么唠叨啊?可是对于一个妈妈来说,不管孩子多大,在自己眼中孩子还是那个小不点,总要管着念着才安心。妈妈从小就没有了爸爸,外婆独自把她带大,她常说:“只要有妈,你就还是个孩子,可以撒娇可以念叨。可是没了妈,就没有了天。天塌了,还怎么活?”曾经看到一个笑话说,通常对妈妈我们会唠叨许多,“妈,我裤子呢?”“妈,可以吃饭没?”可是对爸爸,就常常只有一句“爸,我妈呢?”我把这个笑话说给爸妈听,把他们乐翻了,我们三姐弟一致认同这个笑话。其实,孩子跟妈妈之间的感情确实更加细腻贴心,就像心连心的感觉。妈妈,就是孩子的天。我想如果我年过70
,还能叫上一声“妈”,那是多幸福的事啊。虽没做妈,但也渐渐体会妈妈的用心良苦,懂得妈妈的不易。
“妈妈”,这个词,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不只是一个称谓,而是世界上最令人骄傲的名字。
被遗忘的家园
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城市的繁华与炫丽,让人晕眩。城市化就像一只饥饿的狼,喧哗的闹市已无法满足它的胃口,它正逐步走向偏远地区,为落后地区带去霓虹和高楼,也为贫困山区带去了无尽的思念与等待。
在农村,“369”部队,一个被遗忘的家园。3即“三八妇女节”,寓意妇女;6即“六一儿童节”,寓意儿童;9即“九九重阳节”,寓意老人。农村人笑称现在留守农村的妇女儿童老人为“369”部队。这支“部队”没有青壮年,全由老弱病残组成,用他们思念的泪水提醒着我们,发达城市的繁华是以农村的空心化为代价的。
随着珠三角经济腾飞的还有农村年轻人的打工梦,他们企图通过外出打工而获得自我存在的价值与高收入。于是,越来越多青壮年开始往大城市跑,农村逐步变成了空城。在农村,特别是偏远山区,多数是留守儿童和老人,妇女则是负责撑起这被留下的半边天。我在乡镇工作的一年时间里,在集市上,哪怕是圩日里,能见到的青壮年都十分少。多数是带着孩子的妇女和年过半百的老人,除此之外还有被留下的在校生们。一位大哥笑称,有手有脚的都去外面打工了,留下的都是干不动活的,干得了活还不出去的就是去犯事了。我所在单位的一位大姐曾说过:“孩子一定要往外跑才有出息,留在这没用。”这或许多少也可以看出现在农村人对城市的向往与迫切融入城市发展的渴望。纵观这几年城市的发展,农村的空心化越发严重,留守儿童、留守老人也越来越多。不管这是自愿留守还是被留守,都说明我们城市化的发展、经济的腾飞,空缺了一部分人的家庭。这一部分人,他们就不需要家人的陪伴和温暖了吗?
爷爷奶奶常年住在乡下,家里条件好的时候曾接过他们到市里住,但住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喊着要回乡下了。我问爷爷:“在城里住得好好的,干嘛非要回去?”爷爷说:“在这没意思!”怎么会没意思呢?城市里灯火辉煌,是童话书里的梦想王国,也是一座永远光亮的不夜城。吃喝玩乐样样有,生活便捷,哪儿没乐趣了?爷爷解释,在乡下,有他的牌友和几十年的好友,可以打开门就见到老朋友。在城市里,他们孤单,每家每户都是大门紧闭,没有朋友,连说话的语言都不同。他们不认识路,不懂得坐公交,不懂得城市人的世界。这么一说,也是啊。爷爷奶奶都一把年纪了,要重新融入新社会,习惯新习俗,还要学会那些生活必须的技能,着实不易。可是回乡下后,奶奶总是唠叨着想见我们。家里大大小小,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也不能总往乡下跑。每次有空回去,奶奶总是紧握着我们的手说怎么想我们怎么想我们。我就说要不奶奶你就搬去城里得了。奶奶连忙摇头说不,不去,不去。城市的快速发展,逐渐拉大了贫富差距,也扩大了城市与农村的对比。繁华与衰落,人们自然的选择了追逐美好,可惜身后的老人、孩子,追不上城市的快速发展,更追不上我们踏上离家列车的脚步。奶奶多次强调叫我找个本地的如意郎君,不要嫁远。奶奶是在担心太远了怕我没机会再回来看她。儿行千里母担忧,就是乡下与县城这30多公里的路程都让她操心了大半辈子。
妈妈常说要买个大房子把爷爷奶奶接到城里住,不然哪天两位老人在家出事了都没人管。年近八旬的老人了,儿女全不在身旁,怎能不出事啊!有一次奶奶病倒了,75斤的爷爷硬是背着110多斤的奶奶上镇医院去,一直没敢告诉我们。后来爷爷也病倒了,实在没办法才叫了邻村一个亲戚送去医院。事后家里人知道这件事都害怕得不行,可是任凭我们怎么劝说,两位老人就是不肯搬来城里。或许,连他们也觉得,城市发展太快,他们追不上了。
奶奶的矛盾与不愿搬到城里的坚决,让我看到现在空巢老人的悲凉。鸟儿没了巢,还能再筑,可是家里的老人们没了儿女的陪伴,那是怎么也筑不起的家。《广州日报》曾刊登一则新闻,一位80多岁的老人在家离世两日才被发现,老伴瘫痪在床无法呼救。这样的事情着实让人悲痛。2013年8月19日,独居广州的80多岁婆婆死在自家厕所,等到传出异味时邻居才发现。2014年1月2日,兰州一名摊主给一名70多岁的独居老人送饭无人应,警察破窗而入才发现已死亡多时……或许我们都应该停下来思考一下,如此高速运转的生活里,我们缺失了什么。
无独有偶,这厢有独居老人离世无人知晓,那厢便是留守儿童频出事故,溺水身亡、坠楼、被拐卖、被强奸等等,大人们的疏忽照顾,孩子们被留下的不只是思念,还有可能是一辈子的绝念。多少痛哭流涕的画面定格在无法挽回的那一瞬间,为何总要等到笑容与思念变成泪水与苦痛,我们才会领会?
现在的农村,青年人少了,耕种也少了。留守的老人多数负责带孩子,妇女则是种些菜自给自足,大面积的农田丢荒。一次回乡下,妈妈想买些菜,无奈市场没有菜卖(乡下菜少,一般中午过后就没有菜卖了),想去别人菜地里借些菜,结果走街串巷走了整个村子,居然没有一户人家家里种菜。妈妈感慨说:“农村人比城里人还懒咯,那么好的地居然一点菜都不种。”乡下的老人们除了带孩子,剩下的时间就是打发掉的,有的妇女到外面打工去了,剩下不能劳动的就只能在家打打牌了。他们的时间充裕得可以随便浪费,除了春节团圆的7日假期。春节回乡下,那是少有的热闹。相比起城市的热闹,或许村里的热闹只算是街上多了几个走动的壮年罢了。烟火爆竹,欢声笑语,均在这7日里响彻云霄。可是7天后呢?一切又回归往常的荒凉。
家,一个可以歇息的港湾,一个可以任意翱翔的天际,一个可以随时倾诉的大海。女人是这家的半边天,孩子是天上最灿烂的阳光,父母是黑暗里的光芒,这样一个浩瀚星空,为什么我们都视而不见呢?或许是社会发展太快逼着我们去追赶,或许是我们太沉迷于繁华的闹市,或许是那一个个没有时间的借口一再阻拦我们团圆的欢乐……走在灯火辉煌的街口,怎能看到身后闪烁的星?走得越远,越回不去了。只是,别忘了,身后有一个被留下的美好家园,家人都在那里等你。
或许我们老了,也是那“369”中的一员吧!
何必着急结婚
春节,不知从何时起从欢聚一堂变成了你追我赶的比拼,比的无非就是孩子的成绩、工作,还有婚姻。对,婚姻也可以拿来做比较,比如说比一比对方的家财、工作,都是春节期间走朋访友的重要话题。或许因为剩男剩女这个词汇的流行,造成了家长们的恐慌,因而春节也成为了许多人的相亲会。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年轻的毕业生,甚至未毕业的大学生。
春节,你相亲几次了呢?或许这可以成为以后春节期间人们相互问候的新方式。只是,催婚恨嫁,真的那么迫不及待吗?
<span STYLE="font-size:12.0font-family:宋体;color:#岁大学毕业,正式踏入社会打拼,正是青春激扬、斗志昂扬的时候;30岁事业初见雏形,正处骄阳;35岁,风华正茂,乘胜追击……每个年龄段都有该做的事,只是,结婚,究竟属于哪个年龄段的事,每个人都有不同看法。依我所见,生老病死和婚姻一样,都是人生必须经过的阶段,不管你愿意与否,总是会经历。所以,何必着急着去经历你必定会经历的一切。对我而言,婚姻是顺其自然的事,总有天你会挽着王子的手幸福地步入婚姻殿堂。现在还没有遇到,不代表以后遇不到,或许只是你的王子迟到了一点而已。赶鸭子上架的婚姻,不仅是仓促的,也有可能是错误的。或许在你急着牵别人的手跑去登记时,你的真命天子正在向你赶来的路上。
记得大学时舍友曾说:“如果哪天你们都结婚了,或许我也会随便找个人结婚算了。”她说身边没人结婚时不觉得有压力,一旦身边的人开始都结婚了,自己就莫名的有压力了。就像考试一样,看到别人都交卷了,你也会有赶快做完交卷的冲动。想想也是可笑,人生可比较的事情那么多,何必连婚姻都要比较个快慢。再说了,考试不是看谁交卷快就能得高分的,重要的是做对。婚姻也是一样,选对了人,结婚就只是早晚的事;选错了人,再怎么纠结,也得不出正确答案。婚姻本身就不是可以比较或者羡慕的事情,对于这点,我看得很透。毕业工作后,家里人也开始慢慢的把目光放到我的婚姻大事上来。今年春节大家都开始关心起我的感情生活,当然,我的爸妈是绝不会催促我的,反而是外人开始替我着急。身边的朋友、同事也都开始发放红色炸弹了,一年下来总有几场结婚酒要喝。比起着急着嫁出去,我更享受这种局外人看热闹的感觉。看着朋友幸福,再与她们聊起婚姻的种种,做一个旁观者来了解婚姻的一切,不管喜怒哀乐,虽与我无关,但也能从中受启发。真正到我结婚时,或许未必能做到这般豁达。
虽然人们口中常说要早日成家,可等到正要结婚时却向往单身的美好。要我说,就把单身日子过够过厌了再结婚去吧。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但我更加明白珍惜现在的意义。活在当下,不管生活给你的是苦是甜,人生总是祸福相依的。结婚,并不都是甜的。在你还没有做好完全准备就匆忙敲开礼堂的大门时,你看到的未必是满地的红玫瑰,也许是刺人的仙人掌。姐姐曾说她一个朋友创下了他们那个区最快结婚和最快离婚记录。仅仅维持了7天的婚姻,在两人的争吵中结束了。他们就像是考场中第一个交卷的人,但不幸的是,考了最后一名。在考试中遇到这样的人,或许大部分人会说:“干嘛着急交卷?再检查一下可能会答对更多。”对呀,婚姻亦是如此。事实证明,冲动时候做的决定,大部分人都会后悔。我想,与其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倒不如让自己好好享受几年的单身生活。
朋友笑我说,要是你身边的朋友都结婚了,你也30出头了,不着急结婚才怪。这种30岁就是老女人,就一定嫁不出去的怪论到底是谁发明的,这么深刻的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应该颁个奖给他才是。记得一部港产片里一句经典台词是这样说的:“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烂茶渣。”以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笑说编剧太有才,写得可押韵了。现在想想这句玩笑话,其实凭什么定义了女人的老去,就以年龄?何以男人三十黄金上升期,女人三十下坡路?年龄不能代表一切,心态才是关键。就以我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态,总之,我是从不着急结婚更不怕嫁不出去。有些事是人生必须经历的,就像玩游戏,每一关都有特定的任务,完成了才能进入下一挑战。我还没经历婚姻,只能说明时候未到,我前一关还没打完,怎么能进入下一关呢。
以前看过一本书,忘了名字,只记住一句话:“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折翼的天使,唯有找到另一半才能飞往天堂。”我想,既然我存在在这个世界,那么肯定会有另一个人与我成对。既然如此,我只需静等他的到来便好。生命,本来就无需匆忙。
&&海南旅思(三则)
&&&&&&&&&&&&&&&&&&&&&&&
沉思的大海
大海,你疲倦了吗?
你叫人怦然心动的喧嚣呢?你令人欢欣不已的哗闹与嘻逐呢?
我第一次看到你,我看到的只是你沉静的水面。但我绝不怀疑渔夫朴实而生动的描绘,更相信水兵发自内心的惊叹和赞颂,——终究,我亲眼看到了你的深遂和博大。
你深不见底,蓝得简直是个谜,令人神往。
你与天相接,天与你相映,我不知是天幻化成了你,还是你溶解了天。
当鱼儿划破海面,敲碎了海的宁静,我终于明白沉静与谐谧下生命之所在了——
你怎么会疲倦呢?你的胸怀蕴藏着多么巨大的活力啊!
我终于明白了:你是在沉思。在沉思中孕育新的生命、焕发新的活力!
只因一刹那的回首,你至今仍驻足山峰之巅;千百年的传说幻化成一尊美丽的石塑。
那追随你而来,凭勇敢、坚毅和韧性博取了你的芳心的猎人小伙呢?或许是无法抗拒岁月的风刀剑雨,他最终不能伴陪你到永远?
为着当初回眸的那一瞬,你饮风餐露、曝日沐雨,永远依傍着这里的绿水青山!
你依然回首。
哦,我明白了——正因为有你执着的目光滋润,才铺展出这椰林、山峦和大海合成的风光。
椰风中,黎家小寨又飘出了撩人情思的古老情歌。
没有炊烟,没有仙乐,这是一方流放囚徒的荒野瘠地。
当年,疲惫的苏老夫子突然眼睛一亮,从行囊中取出那支不锈的铁笔,在这坚实的巨礁,镌刻上“天涯海角”四个不老的大字。
多少年过去了,岁月冲淡了历史的痕迹。人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里叫做“天涯海角”?难道这里真的是天的绝境海的极处?
于是乎,南游的旅客到了这里后便再也不敢向前迈动双脚。
当我在这“天涯海角”的巨礁上挥手疾呼、在沙滩上悠然溜马、在波浪中奋臂遨游,我感受到了浑然一色的天与海、感受到了浑然一体的海与天!
呵,这涛声与笑声、这阳光与波光聚合的世界!
爬上巨礁绝顶,忽然想起“海到无边天作岸,山临绝顶我为峰”的绝妙对子,我蓦然醒悟,茅塞顿开,终于明白“天涯海角”题字的真谛所在了。
——是的,在这里,天便是海,海即是天;天是海的岸,海是天之涯。
猴哥这名字是我给他取的,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但是他既不赞成也不反对,我一叫猴哥,他就嘿嘿一声,算是有个反应。目前只我和我的小侄儿宏南这样叫他。我每年寒假或暑假回到老家这个村子,天天可以看到他,我总是叫他猴哥,因为他只会唱一首歌,而且永远只会唱这首歌的第一句:“猴哥猴哥,你真了不起!”我一叫他,他也只是嘿嘿的笑笑而已,他似乎反而不喜欢别人叫他的正式的名字。
他正式的名字是瞿吉茂。茂者,光祖耀宗也。
他是我堂叔瞿丑改的儿子。在我记忆里,我的这个堂叔和那个堂婶在“造人工程”上似乎很不顺:一门心思的要生儿子,老天爷一连送了夫妇俩三个女儿。依照有的人家,一连几个女儿该分别起名招娣、又招、再招乃至绝招。但堂叔有点耐心,给三个女儿都起了具体的名字,叫做早英、黑婆和妹儿。第四个终于是儿子了,本该欢天喜地的,却不料一看是个兔唇!真是命丑。先天残疾倒也罢了,好歹是个儿子呀,却又不料好养歹养了两年,最终却夭折了去。堂叔俩伤心而不欲绝,屡败屡战,愈挫愈奋,前赴后继,终于又生了一个儿子,而且体有完肤四肢健全,总算如释重负如愿以偿,阿弥陀佛!
吉茂一天天地长大了。七岁了,上小学。上到十三岁了,按理小学该毕业了,然而他还在上一年级。莫非是禀赋特异大器晚成?可是他连自己的名字都还不会写!他妈妈有次对我的堂哥(他在那所小学教书)郑重地说:“吉发啊,你也要管管那些学生呀,我们吉茂经常被人欺负呢。”堂哥只好敷衍几句,哭笑不得。十三岁的吉茂长得虎背熊腰的,反而被一年级的同班同学欺负,他做老师的真不知如何去管呢。当然,这至少证明了一个事实:吉茂是善良的。
然而也未必。在家里,他的几个姐姐经常被他打得哭无诉处,因为他是父母最宠爱的宝贝儿子。在家里,他什么事也不做,除了大吃大睡,除了到处遛狗,有时气得他妈妈忍无可忍终于要骂他打他,他却冒天下之大不韪,拿起柴棍就打他妈妈,我们经常看见他挥着棍子追得他妈妈满村子的跑。堂婶只能又气又笑。
外公来做客了。见了外孙,老人喜笑颜开,说:“娃娃,愿意去我那儿耍几天么?”他说:“娃娃,你来我家做哪个啊?”外公也只能又气又笑。
其实,无论谁叫他娃娃,他都反过来要叫别人娃娃,他可能认为别人叫他娃娃是占他便宜吧。但是,别人如果有个好东西哄他,他就开始叫爹爹了,对谁都可以叫爹爹的。这让我想起韩少功的《爸爸爸》——丙崽一辈子就只会说三个字:爸-爸-爸,有些像符咒,神秘兮兮的,有天机不可泄露的意味。
堂叔终于忍不住要有新打算了。在我印象中,堂叔是村子里的大好人,也是大能人。譬如我读中学读大学的时候,家里困难得很,父母去借钱,村里很多人家——包括我的亲婶婶——都借故不愿意借,气得我父母欲哭无泪,然而堂叔丑改却有求必应,有时在我离家上学前一天还主动过来问我父母需不需要钱用,令我全家感动不已。他又是个大能人,身体强健,力气在全村数一数二,大家出外卖体力挣钱的时候,他总是比别人要多一些,脑子也比较活泛,因此积了不少的钱财。可惜因为生吉茂违反了计划生育,被乡干部们一次一次地连罚带榨得几乎殆尽。后来终于缓过元气,又渐渐富起来了。豪情之下,他在原来房屋后背的高田里盖了一幢新楼房,目的是彻底改善自家的风水,让儿子正常甚至聪明起来!
可惜天意弄人。新楼才盖起来一个月,还没来得及住呢,堂叔却在煤矿塌方中离世,留下了孤儿寡母和14万元的赔偿金——儿子成年的抚养金。我今年春节时还喝了他女儿黑婆的喜酒,那天堂叔喜气洋洋乐不可支的,谁料到第二年春节我再归故乡,就只能见到那个憨憨的猴哥了。
吉茂,最终能够继承堂叔的家业,并且让它真正的吉祥茂盛么?
天可怜见!
&&&&&&&&&&&&&&&&&&&&&&&&&&&&&&&&&&&&&&&&&&&&
鲁迅为阿Q作传,第一个难题是:阿Q的姓名不可考,姓赵又不像姓赵,名字到底是阿贵还是阿桂,他最后只有以符号代之。我现在想为娘娃舅来个速写,首要问题也是他的名字无法确定。他的姓倒是确定的,是“龚”。就是因为这个姓,我只得称呼他舅,虽然他与我毫无亲戚关系。他本是我母亲的老家龚家村人,后来因为在村里呆不下去了——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他单独一家搬到了我们瞿家村。在我们一姓独大的瞿家村,他龚家是独门独户,是个另类,与所有人家很合不来。但是他终于没有再次搬走,而是顽强地留了下来,我们瞿氏一族也始终没有驱遣这个“少数民族”。
他的名字是个大问题。“娘娃”是我根据谐音而写的,人总得有个名字吧&,否则名不正则言不顺,我的文章也无法下笔。我写作“娘娃”,但也有人说是“酿娃”,但第一个字最准确的写法是“身”加“小”,音调为阴平,在我们方言中是“幼”或“细”的意思。譬如我曾经的一厢情愿的初恋情人就叫石“身小”芳,后来她到县城读高中时终于改名作石玉芳。
事实上,娘娃舅一家都是怪名字。他叫娘娃,他的老爹叫娃娘,他的老婆叫娘妹,他的老弟叫妹娘……翻过来覆过去,巅三又倒四,搞得人糊涂不堪,外面的人要想分清他一家人的名字真是难于上青天!我们自己村的人当然不会闹张冠李戴的笑话。还有他的老娘叫黄氏,他的弟媳叫刘妹,他的儿子好像叫龚开茂,但是更多的是被人叫作龚的喽——“的喽”者,小子也。
“娘娃!”只要有人叫,他就“哎”个不停。他似乎是人们的开心果,是一个百无禁忌的人,其实不然。他与人交往时大多时候也就只停留在一个“哎”字上。这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人,永远眯缝着一双小眼睛,浑浊无光,似乎早已看穿了世事人情,如鲁迅笔下的范爱农在将死之时的鸡虫白眼。
他有一丘田在大路边,每年冬春时里面是油菜,夏秋时里面是水稻,并不曾荒芜过,但是,凡经过的人——不管是本村人或者外村人,只要看看这块田,多会皱着眉头说:“这个娘娃啊……”因为在一片金灿灿或者绿油油的田野上,他的庄稼总是那么的&“鸡立鹤群”,差劲的样子真是“出类拔萃”呢。也难怪,他种了庄稼后从来是不除草,不施肥,不洒药,一切顺其自然,管它有多少收成!稀拉拉,病恹恹,像他自己的头发,像他自己的身体!
有关懒汉娘娃的经典故事,是他与乡干部的特殊关系。在我们乡里,农民多不想与乡干部打交道,见了他们唯恐避之不及,说怕他们也行,说恨他们也行,反正彼此之间就像土豪与贫农的关系,虽然不至于是黄世仁与杨白劳那般。但是娘娃却不,与多数人恰恰相反,一贫如洗的娘娃却是乡干部们的爹!每到快要过年的时候,他一定要跑到乡政府门坎上去静坐,气定神闲,雷打不动,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势。他到底做什么呢?他要乡政府给他过年经费!寒冬腊月了,要过大年了,人民政府有责任关心咱贫苦百姓啊,例如,他说,购置一条棉衣,补助一袋粮食,再发点油呀肉呀之类,如怕麻烦,那就直接发钱最好。对待这个流氓无产者,乡政府的人恨也不屑,骂也无用,打又不敢,通常是按其心愿多少打发了一些意思才得安心。这些平时里对农民颐指气使的干部,却在娘娃面前俯首低眉一般,所以许多乡亲都戏谑乡干部是娘娃的儿子!所以一些乡亲虽然平日里很是瞧不起娘娃,但在这个时候却对他佩服得不得了,甚至有人说他是人民代表,在对乡干部有意见的一些事情上干脆请他去代劳搞定。
真是怪哉!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懒人娘娃有经典故事,也给他的老爹带来了英雄传奇。有一个春节,我的堂叔瞿丑改发现有人在他的地里偷萝卜,他飞也似地去追夺,发现原来是娘娃的老爹,也就是叫作娃娘的。一个年过七十的人,为何却在大年初一偷别人家的萝卜?老人说:“我哪里是偷你的萝卜?我是过年时猪肉吃多了,太油腻,扯个萝卜解一下口!你这人真小气,以后不会有好报的。”一番话下来,使得堂叔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我这个堂叔后来因为煤矿事故离世,是否与娃娘当年的乌鸦嘴有关?——然而老爹不德,做儿子的当然责无旁贷。一个人不能赡养老爹,致使其行起贼事,还要如阿Q或者孔乙己一般的辩解,作儿子的该作何感想?
然而娘娃并不作何感想,更不会羞愧而死。岂只是连累老爹,他也连累了儿女!他儿子龚的喽说了多少次亲,总是谈不成,不是因为相貌人才,而是因为他家庭穷得叮当响,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他有个臭名远扬的父亲?最后,龚的喽讨了个远方的女子——一个瘫子,但居然而又幸好为他生个正常的女儿。龚的喽的亲妹子——娘娃的亲女儿龚段秀,因为不满父亲的的行为名声,也借外出打工的时机,远远的嫁到四川去了,从此再不回来……
娘娃现在年过花甲了。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有名无实了。他说自己已经是个瞎子,别人看他外相也真是个瞎子。然而无论去什么地方,不管远近,他都能独去独回——顺顺利利地去,平平安安的回,除了一根打狗棍作伴,所以有人怀疑他的眼是否瞎。
当然,他现在基本不再出门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待在家里。每天黄昏,他坐在自家屋檐下,不管阳光风雨,都要拿出唢呐来吹,偶尔也拉拉二胡。据说他这一辈子没有读过书,也没有拜过师学过艺,懒散到了老年,居然怡然自得孤芳自赏地玩起音乐来了。他只吹拉,不弹唱,然而吹拉得实在是好!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叫他一声舅,不再是什么很难为情的事了。
大学刚毕业,我只身一人来到广东一个边远小镇工作,在这里,我没有朋友,没有熟人,除了工作,只有无聊。清晨,我穿着短裤,在街上奔跑,傍晚,我光着臂膀,在楼顶散步。
我征服不了一座城,就要被这座城所征服。既来之则安之,我努力地适应这里的生活,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天,我又在单位办公楼空荡的楼顶散步,突然产生一个念头——楼顶种菜。想到就做,搬土,围砖,浇水,播种,施肥。一块菜地就产生了。
从此,每天早上和傍晚我都准时去楼顶,或浇水、或施肥、或拔草、或捉虫。菜地成了我的乐园。菜每天都在长,我每天都有不同感受,而感受最深的却是一个女孩,一个我从来不认识的女孩。她住在我隔壁楼的五楼,她的窗口正对着我的那块菜地,每天她都带着一个三岁的小男孩站在窗口望着我的菜地,开始我并不在意,后来有好几次当我刚一到楼顶,窗口的她便立刻躲了进去,我在想,她是在等待我的出现,而又害怕见到我,还是我多情了呢?
有一天,我正忙着捡菜地里的小石块,隐约听到“喂、喂”小孩的声音。是在叫我吗?我本能地转过头,对面五楼窗口小孩的眼睛正望着我,嘴里还喂喂地叫着,小手指着我楼顶的地面。我站起身来,小孩身边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对我说话了,而我听不懂,我听不懂广东话。她也用手指着地面。我想她肯定是掉落东西了,我朝她指的方向望去,什么也没看到,于是我走近并抬头说:“什么事?”她用广东话回答,我说:“请说普通话。”“南瓜米。”她吃力地回答道。我朝地上细看,发现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真的是南瓜米(种子)。她用手指着菜地,又用白话说了一句,我没听懂,但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
“这季节可以种?”我问道。她点了点头。
“谢谢了!”我说。
南瓜米种下了,不久真的发芽了,长叶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来到楼顶菜地,我都习惯地往那个窗口望一下,总会看到一双眼睛在望着菜地,也会望着我,当我的目光射向她时,她立刻把目光收了回去,或躲进屋里不见了。
有一次,我在楼顶听到了小孩的哭声,她把小孩带至窗前,然后指指我,指指我种的南瓜,小孩立刻停止了哭声。我向小孩做了鬼脸,他回敬我一个鬼脸。
秋天的一个傍晚,我顶着黄昏的霞光,来到楼顶,遥望远方,一股莫名的思念油然而生,恍惚看见一只飞鸟在远方,寻不到自己的故乡……忽然,我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叫我,莫非又是那位姑娘,我故意慢慢地转过头朝窗口望去,正是她在叫我,只见她用绳子吊着一个袋子正往下放,我走过去边取袋子边问:“什么东西?”她没有回答,也许是我声音太小了。她收回了绳子,望了我一眼,身子缩进了屋里。良久,我望着窗口,但她最终没有再出来。
回到楼下住处,我慢慢地打开袋子,看到两个比红薯小的东西,大概是什么种子,我没有见过的,还有一个纸包,里面包着两个月饼。中秋节?今天是中秋节!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眼睛湿润了。
月亮出来了。我再上楼顶,看着月光下朵朵盛开的金色的南瓜花,我的诗兴来了,可是我不会作诗,只好把李白、苏轼、张若虚等文豪请出来,在今月也曾照古人的月光下,感慨地念道:何处春江无明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单位办公楼,由三层加至了六层。
我的故事也成了凝固的建筑,定格成一幅永恒的画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在窗口凝望,或许在期待什么,或许在看我种的菜,那些正开着的南瓜花。
&七十余岁的老汉种了许多瓜菜,老俩口在家吃不了多少,只等赶集时去卖掉。
初五是赶集的日子,老汉前一天下午就摘了许多青瓜、茄子,装在箩筐里。第二天一大早老汉挑着瓜菜赶集去,七十余斤,走了三里路,中途歇了两次,改乘三摩(农用车)。两块五一个人的三摩,装得满满的,鸡鸭狗猪也可上,拿多的人和老汉的蔬菜一样还要付上一至两元。
到了集市,老汉占了一个位,了解了行情,青瓜茄子都是五毛钱一斤,老汉盘算着:这么靓的瓜,五毛不划算,得卖八毛。问价的人很多,就是没人要。眼看快到下午,五毛钱一斤的瓜卖得七七八八,老汉半条却没卖出,他有些急,决定五毛卖,但这时买的人已寥寥无几。下午五点之前就要收市,三摩也是。老汉的心越来越急。有人过来砍价:“三毛一斤。”老汉死活不肯。四点钟时,集市人烟已稀,心凉的老汉自言自语地说着些什么。这时,有人过来要买他的瓜菜,老汉有些兴奋,好似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你出多少?”“一毛。”闻言,老汉气炸了:“喂猪都不止一毛。”
“我就是买回去喂猪的。”“这么靓的瓜,喂猪?我踩!我踩……”老汉把瓜变回成了—堆烂泥。
回到家后,老汉躺了三天,吃了不少药。
老汉谓谁?农民谢光裕也。离世前还有两千斤玉米没有卖出,至今尚有一千五百斤闷在老屋里,略坏。
时间又过了四个月,那些玉米还剩一千三百余斤,除老鼠吃了些,有一百多斤老汉的妻子用来喂了鸡。那几只可怜的鸡呀,喂养了三年,还是骨瘦如柴。
今年,独自在家的老太婆又种了半亩地的玉米,老汉不在了,七十三岁的她,劳作时吃力许多,更少了发泄的对象,每天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都会听到她“咻——咻——”和“喔嘘——喔嘘——”赶鸡的声音。这也许是她交流和发泄的一种方式。
今年的夏天是数十年一遇的旱灾,我一边为老太婆的玉米惋惜,一边庆幸老太婆不用去挑那么多玉米了。
炙热的太阳烧烤着大地,房里,电扇呼呼地吹着,老太婆疲惫地躺在床上睡觉。我的心也有了几分安慰。就让太阳烤得更猛烈些吧!
清晨,太阳还没有醒过来,乡间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老太婆的房门是开的,房间里没人,这么早她去了哪里呢?
到了早上八点钟,太阳已经火辣辣了,我站上楼顶眺望,前方的田野到处是枯萎的庄稼,田埂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七十多岁的老太婆挑着半担水,艰难地拐着双脚,朝她的玉米地走去……
可怜的老太婆啊!我的母亲!
&父亲留存的书籍主要是建筑方面的和几本医药书。记得小时候,家里很多书都拿来擦屁股和当柴火烧,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书。那年头叫“文革”。
后来父亲开始写书,写了很多书。他把它们寄到出版社,出版社的人都把它们退了回来。
父亲是个农民,他很想出书,甚至想通过出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父亲写了半辈子的书,却还是个农民。后来他干脆称自己的写作体裁为“农民体”,称自己写的诗为“农民诗”。
每年都有几个庆祝日和纪念日,父亲也与时俱进了,他利用这种日子,提前发出稿子,“我的努力/正好满足你们的需求”(父亲诗里的句子),终于有几首小诗在地方刊物发表了。父亲炫耀着,当别人问起他得了多少稿费时,父亲的脸如灿烂的晴天霎时转阴。他没有出声,或转移了话题。
后来听说可以自费出书了,父亲很想把自己写的书变成一本真正的书,可他没有钱。于是,他省吃俭用,拿买油盐的钱去打印复印,然后自己装订,将它们送给亲朋好友,自已仅留下一套。
父亲离世前两天,天空下着阴雨,他没有去地里干活,在家里翻箱倒柜地寻找自己写的书,有两本他怎么也找不到,嘴里自言自语地说:“恩儿曾经说过要帮我出书的。”
送走父亲的第二天,我找到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父亲写的书,但还是少了两本,那是父亲在我工作的城市写的。晚上,我们亮着所有的灯睡觉。在老家农村一直传说人刚下葬之后,他的鬼魂会回家“收脚印”。今晚,父亲会回来“收脚印”吗?深夜,我的眼睛是闭的,人是清醒的,我根本就睡不着。万籁俱寂,突然,“啪——”一声,好像有一样东西从空中砸落。我一骨碌爬起床来,床前不远处掉落两个袋子,是从墙上掉下来的,连钉子也脱落了。我打开一个袋子,里面正是父亲生前没找到的书。
我是不是该把父亲的书正式出版呢?
我开始整理父亲写的诗词,然而,我对诗词的认识几乎是空白,这让我不得不去学习和钻研,向别人请教,甚至去试着写诗。我把父亲的诗词编辑了一部分,交给文化公司代理出版,经过一年的努力,《谢光裕诗选》(线装书局出版社)几经波折终于出版了。
一份迟到的祝福。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一段话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