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领导地位是如何得到确立的?

摘要:中共六大,新片场素材为您整理中共六大“六大”后“七大”前实际主持中央工作的领导人是谁?的相关图片素材介绍,欢迎点击中共六大素材网页详细了解。文章摘自:世纪桥,作者:李恩侠 侯建华。1928年6月,党的“六大”在莫斯科召开

文章摘自:世纪桥,作者:李恩侠 侯建华。

1928年6月,党的“六大”在莫斯科召开,随后六届一中全会选举向忠发为党的最高领导人,但实际主持中央工作的领导人,不是向忠发。查看党史的相关文章,说法不一。有的说是李立三,有的说是周恩来,有的说是周恩来和李立三;甚至不说是谁,只言另有他人;还有的说是蔡和森,其实这段时间瞿秋白和王明也曾实际主持中央工作,博古和张闻天都当过党“负总责”(习惯上仍称总书记)。这段历史扑朔离迷。历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前后顺序又如何?

一、六大后党的最初实际领导人是蔡和森,后来是李立三

1928年6月,中共“六大”在莫斯科召开,这是我党历史上唯一在国外召开的党的代表大会。斯大林、布哈林等共产国际和联共(布)领导人对大会亲自给予指导,共产国际负责人布哈林和国际东方部负责人米夫参加了大会。共产国际认为大革命及一系列起义失败的原因在于中共领导层知识分子成份太浓,需要加大真正无产阶级出身的份量,于是在共产国际和苏共中央的授意下,中共”六大“开创了“唯成份论”的组织路线,强调工人出身,选出的中央正式、候补委员36人中有21人是工人出身。随后召开的六届一中全会选举了党的新一届中央委员会和中央审查委员会。选出了新的政治局组织人员,共7人,分别为苏兆征、项英、周恩来、向忠发、蔡和森、瞿秋白、张国焘,由前5人组成政治局常委,工人出身的向忠发当选党的“负总责”,李立三、杨殷、徐锡根三人为常委会候补委员。

由于片面强调领导干部的工人成份的意义,工人出身的向忠发被选为中央政治局主席兼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主席,算是党的“负总责”,习惯上仍称为“总书记”(六大后到七大前,党中央没有设“总书记”这一最高领导职位,七大党的最高领导职位称谓是“中央委员会主席”)。由于向忠发思想文化水平低,工作能力也差,无法驾御党的全面工作,实际上并没有起到应有作用。因此,最初掌握中央领导权的是政治局常委兼宣传部长的蔡和森。1928年9月,回国后的蔡和森,因顺直(北京与河北)省委的处理问题受到牵连(大革命失败后,顺直省委也出现混乱,六大前,蔡和森曾代表中央巡视但未能正确解决,反而激化了矛盾,导致顺直省委一分为二),在新中央政治局会上做了检讨,再加上气喘病发作不得不离开领导岗位,于1929年1月调往莫斯科参加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工作。这样蔡和森的工作就由补选为政治局委员、政治局常委兼宣传部长的李立三担任,并成为实际领导人(当时,周恩来、苏兆征、项英还留在共产国际开会)。

二、周恩来成为党的实际领导人,后来又是李立三、瞿秋白

1929年11月,周恩来从莫斯科回到上海,因周的威望、资历和能力都超过李,故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决定由周制定新的中央工作计划,于是,担任中央政治局常委兼秘书长、中央组织部长的周恩来就成了中央工作的主持者。1930年3月,周恩来被要求到莫斯科汇报工作,中共中央领导权又落到了李立三手中。李立三本来个性好冲动,外号“坦克”,而此时中国正发生冯、阎、桂与蒋之间的中原大战,导致民不聊生、民怨载道,这为中共的发展提供了大好时机,李立三错误地认为革命时机已经在全国范围形成,制定了以夺取武汉为中心的全国中心城市的武汉起义和集中红军进攻中心城市的冒险计划——《新的革命高潮与一省或几省的首先胜利》。李不顾共产国际的反对并不等共产国际的批准擅自公布这一计划,甚至向共产国际与苏联提出要斯大林放弃五年计划去准备战争,以配合中国革命,这些因素加上李的盲动,导致党和红军力量受到重大损失,斯大林对此大怒。

1930年8月,周恩来、瞿秋白回国,由瞿秋白主持召开了六届三中全会,对李立三的“左”倾错误进行了批判,撤消了李立三政治局常委和宣传部长、秘书长职务。在共产国际和苏联的意志下,对李立三的打击不断升级到反“立三路线”。1930年9月—1931年1月, 实际主持工作的是中央政治局常委瞿秋白。李立三于1930年12月赴莫斯科接受批判,受到残酷斗争和无情打击,直到1945年回国。

三、王明在六届四中全会开始掌握中央实权,赴苏联后又把权力交给支持其“左”倾路线的博古(秦邦宪)

1931年1月,中共六届四中全会召开,王明(陈绍禹)增选为政治局委员,虽未入常委,但因得到共产国际远东局负责人米夫的支持,开始掌握中共中央的实权。会后不久,又补为政治局常委。由于六届三中全会上瞿秋白“没有认出立三路线和国际路线的根本不同”,对“立三路线”的批判不够彻底,在米夫操纵下,党在上海召开了六届四中全会,不仅开除了李立三的中央委员,瞿秋白也被解除中央领导职务。

1931年6月,向忠发被捕后遭处决,王明代理总书记,成立以他为首的中央政治局。同年9月,他去苏联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以后,王明同共产国际东方部部长米夫指定博古为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书记和总负责人,他积极执行王明的“左”倾冒险主义政策,时间长达两年多,给党和革命事业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损失。 1934年1月党的六届五中全会上,博古被选为“负总责”(习惯上仍称总书记),与李德推行进攻中的冒险主义、防御中的保守主义,致使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被迫撤离中央革命根据地,开始长征。在1935年1月遵义会议(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后不久,博古被撤消中央“负总责”职务。会后博古感到大家对他很有意见,情绪低落,无心工作。2月,周恩来出面说服博古把总书记让出来,由张闻天(洛甫)接替他作为党的“负总责”,博古仍为书记处书记(相当于政治局常委)。

四、遵义会议后,张闻天成为党的“负总责”,但实际上形成以毛泽东为核心的领导集体。

1935年1月遵义会议上,毛泽东当选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后又与周恩来、王稼祥组成三人军事领导小组,从此确定了他在红军和党中央的领导地位,逐渐形成以毛泽东为核心的领导集体。但是根据组织原则,中共是共产国际的支部,必须接受共产国际的领导,党的领导人自然也要得到共产国际的认可,否则就很不稳定。毛泽东没出过国,也没有共产国际的背景,自然难以得到信任。遵义会议虽然确立了毛泽东在党和红军的领导地位,但共产国际对毛泽东的态度并没有根本改变,况且遵义会议前毛泽东在党内仅是政治局委员,不是书记处书记(相当于政治局常委),毛泽东还要团结党内的“留苏派”。

尽管遵义会议前王稼祥、张闻天等多人主张选举毛泽东为党的总负责人,但毛坚持让有共产国际背景的张闻天担任党的“负总责”。从1935年2月到1938年11月,张闻天主持党的全面工作,毛泽东主要负责军事,但战争年代,打仗是最重要的工作,毛泽东凭着他在党和军队的威望和出色的军事才能,实际上成为党的领导集体的核心。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同年11月,王明带着共产国际的指示回国,传达了国际指示——“一切服从统一战线”、“一切经过统一战线”, 王明的到来,向中共中央独立自主的政治路线提出了挑战,也向毛泽东的领导地位提出了挑战。为让共产国际真实了解中共情况,1938年3月,中央派任弼时前往苏联向共产国际汇报,递交了《中国抗日战争的形势与中国共产党的工作和任务》的书面报告,并作了详细的口头汇报。

同年夏,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王稼祥带着新的“国际指示”回到延安,中共立即召开9月政治局会议和六届六中全会传达了“国际指示”,指示认为中共一年来的政治路线是正确的,中共的领导机关要在毛泽东为首的领导下解决。这个指示充分肯定了中共的正确路线,也表明共产国际支持毛泽东为党的领导人,放弃了王明。1938年秋天召开六届六中全会前,共产国际确认毛泽东为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但职务并未明确。于是,张闻天又在会议期间诚恳地提出,应推举毛泽东为中央总书记。

毛泽东经过全面考虑,对张闻天说:“洛甫,你是‘明君’,开明之君,党中央总书记继续由你担任吧。”会后,张闻天却“主动让贤”,将工作逐步转交给毛泽东,中央政治局会议的地点也由他过去的窑洞移到杨家岭毛泽东的住处。“让贤”之后的张闻天,主要从事党的宣传教育方面的工作。1938年11月,毛泽东开始主持中央书记处工作,同向忠发、博古、张闻天一样也属于“负总责”,但毛泽东的性格是只管大事,不善处理日常事务,党中央的一般日常事务还是由张闻天处理,中央秘书局也跟着张闻天。中央的一些会议仍由张闻天主持,但中央签发的文件和电报等,排名顺序多以毛泽东居首,署名“毛洛”。 1943年3月20日,中央政治局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中央机构调整及精简的决定》,规定:政治局推选毛泽东为主席,凡重大的思想、政治、军事、政策和组织问题必须在政治局会议上讨论通过。书记处是政治局的日常工作办事机关,它在组织上服从政治局。书记处由毛泽东、刘少奇、任弼时组成,毛泽东为主席,张闻天坦然退出书记处,表现出博大胸怀和高风亮节。毛泽东在组织上正式成为中共中央政治局主席、中共中央书记处主席,但并非中央委员会主席。1945年4月,中国共产党第七次代表大会在延安召开。

党的七大修改党章,第一次设中央委员会主席,“由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选举”。在党的七届一中全会上,选举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为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选举毛泽东为中共中央委员会主席兼中央政治局和中央书记处主席。党的七大确定,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与中国革命的实践之统一的毛泽东思想,作为党的一切工作的指针。至此,毛泽东在全党全军的领导地位,在组织上、在思想上完全确立了。

与中共六大相关的热搜关键词

没有检索到相关的热门搜索词。

来源:头条-“六大”后“七大”前实际主持中央工作的领导人是谁?

本站文字和内容均为作者原创、翻译、转载,新片场素材不会对原创文章作任何编辑。转载前请务必通知本站并注明内容来源(新片场素材)附以原文链接( /article/photo/3288358.html )。 本站内容欢迎分享,但拒绝有商业目的的转载!

}

  原标题:张树华:苏共败亡30周年——政治蜕变、制度崩溃与国家分裂

  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也是苏共败亡、苏联解体30年。在此重要时间节点,对世界政治和国际共运中两个代表性大党进行比较研究,具有非凡的历史和现实意义,“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这种比较研究,一方面揭示了国家兴衰的政治密码:方向决定命运,道路决定成败,制度决定兴衰,政策决定治乱,能力决定输赢;另一方面警示处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背景下的中国共产党,必须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牢牢掌握意识形态领域主导权和话语权,保持党的战斗力、生命力等,才能更好推进国家治理,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一、民主梦幻与信仰迷失

  苏维埃社会主义政权自建立之日起,一直受到西方列强仇视,不断遭到各方敌对势力的疯狂捣乱和破坏。帝国主义的政治人物们妄图将这一崭新的社会制度“扼杀在摇篮之中”。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西方大国更是将以苏联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视为西方“自由世界”的威胁。在此后多年的较量中,西方阵营不仅施以强大的军事压力,更是运用“和平演变”作为政治和意识形态领域中重要的较量手段。丘吉尔、杜鲁门、乔治·凯南、尼克松、里根、布什等都坚持对苏发动政治战、心理战、文化战,图谋以民主、人权为武器,分化苏共,摧毁苏联制度。

  冷战开始,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阵营打着“人权”“民主”“自由”旗号,对苏联发动意识形态攻击,诬称苏联是“共产主义专制”国家,妄图通过多种手段“和平演变”苏联。例如,在历次苏美高层会晤中,美国故意设置人权、民主、自由等议题,对苏联领导人施压;成立各类民主基金会,暗中扶持政治代理人,支持苏联政治反对派或民族分裂势力。《民主期刊》(Journal of Democracy)主编、政治学家拉里·戴蒙德曾说,在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强调“人权”和“民主化”问题,就是要使这些国家政治制度变色。

  在国际共运史上,列宁曾深刻揭露和批判资产阶级的政治圈套和话语陷阱,反对抽象地、笼统地谈论民主,“只要阶级还没有消灭,对于自由和平等的任何议论都应当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哪一个阶级的自由?到底怎样使用这种自由?是哪个阶级同哪个阶级的平等?到底是哪一方面的平等?”所谓的“一般民主”“绝对的民主” “全民的、全民族的、普遍的、超阶级的民主”并不存在。正是列宁立足革命实际,毫不动摇坚持党的领导、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才捍卫了新生政权。

  20世纪70年代,西方的“民主”“人权”攻势逐渐取得效果,使得苏联领导人的政治信心逐渐丧失、理想信念逐步动摇。早在赫鲁晓夫时期,苏联倡议召开欧洲安全与合作会议。勃列日涅夫上台执政后,1975年8月与美国等国家签署了欧洲安全与合作会议最后文件。此后苏联的人权等内政议题成了外交议题。1985年3月,作为“苏共二十大产儿”的戈尔巴乔夫接任总书记。随着戈尔巴乔夫地位的进一步巩固,其思想“人道化”“西化”的味道越来越浓。他放弃科学社会主义信仰,在西方“自由式民主”口号诱导下,高喊“民主化”“公开性”“新思维”,企图用“西欧式的社会民主思想”来改造苏共。

  戈尔巴乔夫(资料图)

  戈尔巴乔夫的夫人、拥有哲学副博士学位的赖莎,对戈尔巴乔夫蜕变的影响不可低估。正是通过赖莎的极力推荐,不少蜕变了的苏共理论家充当了戈尔巴乔夫的思想顾问和政治谋士。戈尔巴乔夫后来在《对过去和未来的思考》一书中说,1987—1988年期间他的思想发生了根本转变,“随着经验的积累,变得明确了:在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袭击我国的危机并非局部,而是整个制度的性质。发展的逻辑使我们认识到,即不是应该完善整个制度,而是攻入它的基础本身”。 “1988年我们意识到,必须对制度本身进行根本改革。由此进入了内容丰富的第二阶段的改革,这应立足于另一些意识形态观点,其基础就是社会民主思想。”

  1991年底,苏联解体,苏共败亡。戈尔巴乔夫完成了自己的“民主改革使命”,开始公开宣布与苏联社会主义决裂。2010年4月,在自己发动“改革”25周年之际,戈尔巴乔夫在接受《独立报》主编采访时说道:“当别人问到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我的回答只有一个:‘我是社会民主主义者’。如果要思考未来,思考我们朝什么样的社会目标努力,我不止一次论述过,我们面临的,绝不是在社会主义或是资本主义之间进行选择的问题。我们的未来是一个趋同的社会,具有趋同性的价值基础。在这种社会中融合了资本主义的经验,还有很多其它可以利用的东西。不光是市场,还有所有制问题,以及对所有制的态度。而我对趋同性社会的理解是,这是一种与具有人的面孔的民主社会主义相似的制度。”

  苏共后期的领导人放弃科学社会主义,转而接受“看上去很美”的民主社会主义思潮。其中除领导人的因素外,也有着复杂的社会历史文化原因。20世纪80年代的苏联经历了几十年的社会主义建设,此时盎格鲁-撒克逊式的自由资本主义要直接搬到苏联社会并非易事。然而相比于欧美自由资本主义模式,民主社会主义更具亲近性和诱惑力,再加上苏共领导人的鼓动和带动,民主社会主义思潮具有蛊惑性、隐蔽性和危险性。事实证明,民主社会主义令人眩目的愿景并没有给苏联社会带来安定和富裕、民主和自由,反而让苏联社会失去了公平、葬送了70多年之久的社会主义。更加值得关注的是,20世纪80年代民主化、人道化等口号引来了俄罗斯“财阀、寡头的为所欲为”,为90年代野蛮的、原始的、犯罪式的、官僚式的俄罗斯资本主义打开了大门。

  以戈尔巴乔夫、雅科夫列夫等为代表的苏共高层领导人政治信仰和思想立场的转变,被美国等西方国家政要、智囊敏锐地捕捉到。1983年,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在考察几个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后提到:苏东共产党人已失去了信仰;时任美驻苏大使马特洛克曾提到:“(苏联)政策上的变动隐含在‘新思维’这个模糊不清的词语里”;美国战略智囊布热津斯基1989年提到:戈尔巴乔夫在改革过程中已逐渐走上了修正主义道路……他不仅要改变苏联的经济结构,还要修改苏联制度的思想基础,甚至要在一定程度上改变苏联的政治程序……有朝一日,苏共要丧失对社会的垄断控制,苏维埃联盟随时可能解体。

  苏共后期主要领导人放弃社会主义信仰、否定自身历史,这对苏共来说,无异于自杀行为。在戈尔巴乔夫等领导人的带领下,苏共借批判“斯大林模式和苏联社会主义模式”之名,改弦易辙,走上社会民主主义道路,不但于事无补,反而导致苏共丧失了执政合法性,引发了政治分裂和国家瓦解,使苏联走上了一条政治绝路。

  二、自由溃疡与政治陷阱

  20世纪80年代苏共领导层决意在政治和意识形态方向上改弦易辙,进行了一系列的舆论和理论准备,包括新闻舆论公开化、历史反思热、文艺解冻、外交新思维和世界主义等。

  (一)政治自我否定

  苏联在前几十年的历史进程中,形成了高度集中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管理体制,暴露出僵化、停滞和官僚主义等弊端。要消除这些弊端,苏联应采取稳步加强社会主义民主、扩大政治参与等措施,有效完善各种体制和制度。但以戈尔巴乔夫为代表的苏共领导层把“民主”“改革”“公开”等概念绝对化,多次宣扬民主是“改革的实质”“改革的基础”和“改革的灵魂”,要求“民主化”“再民主化”。民主化成了唯一的、绝对的、至高无上的衡量改革成败的标准。

  在政治改革过程中,戈尔巴乔夫同样把多数、公投、选举、公开等民主原则绝对化和简单化。一方面他把1800万苏共党员贬为“保守力量”,另一方面又认为社会“大多数人意见”绝对正确、永远正确。在反思历史的浪潮中,在1989年春被戈尔巴乔夫视为“自由选举”的第一次人民代表的选举中,一些打着不同旗号的代表候选人发表了大肆攻击苏共、社会主义和苏联的演说,这些演说成了反苏和反共势力的获胜砝码。时任美驻苏大使马特洛克对此深有体会,他回忆道:“公众的态度是,凡是共产党厌恶的人,无论是谁,都一定是英雄”。而此时戈尔巴乔夫的态度却是“不要干预、不要干预、要保持距离”。

  2006年,时值苏联解体15年,俄罗斯总统普京反思认为,20世纪末苏联在民主自由问题上犯了“幼稚病”。多数原则、选举原则、公决原则的适用性与选择需要依据各国的国情。戈尔巴乔夫罔顾苏联具体的历史条件和改革需要,强调下级可以不服从上级,并美其名曰这是民主的需要。随即苏联各个地区根据本地区的“多数”和“民意”行事,结果造成无政府主义泛滥,各共和国公然与中央开展“主权战”“法律战”,反共、反苏、反社会主义势力趁机大肆夺权,分裂势力、复仇思想大行其道。

  (二)舆论公开绝对化

  在苏联,“公开性”提法肇始于列宁时期,意在加强和扩大同群众的联系渠道,了解社会舆论和劳动人民的意见。1986年后,戈尔巴乔夫旧词赋新义,将“公开性”与扩大信息公开、民主化勾连起来,把“扩大公开性”变成了一场苏共形象上自我否定、思想上自我毁灭的政治运动,严重动摇了苏共意识形态的基础。

  有分析指出,戈尔巴乔夫等人倡导的公开性并非为真正实现新闻和言论自由,而是为达到个人政治目的有意地进行的社会舆论引导。20世纪80年代末,苏共在中央办公楼里召开吹风会、座谈会,邀请的主编、记者有时多达200人。苏联公开性运动的指挥者和急先锋雅科夫列夫后来承认,发动广泛的公开性运动在当时并非是必须的。但改革派考虑的并非眼前一时的事情,公开性代表了“改革”思想的哲学之维。公开性唤醒了社会,使它变得政治化。

  正是在雅科夫列夫的怂恿和支持下,一些作家、记者、政论编辑热衷翻历史旧账,寻找污点,并肆意放大、歪曲。公开性成为瓦解苏联社会思想共识的突破口。扩大公开性成为揭露苏联社会消极面和宣扬西方自由制度的思想运动。于是,苏联舆论界迎来了自己的“狂欢时节”。一些所谓“文人”把言论自由绝对化,毫不顾忌地抒发感情,以解积藏在内心多年的“压抑”。正如一位俄罗斯学者回忆,某些知识分子贪婪地呼吸着一股股自由新鲜的空气,反而暂时忘却了空空的货架和腹中的饥饿。

  戈尔巴乔夫时期推崇的新闻和社会生活的公开化,被美国苏联问题专家视为赢得舆论战和思想战的绝佳机会。之后几年时间,西方阵营轻而易举地赢得了心理战,打赢了多年的对苏攻心战。对此,苏共瓦解后成立的俄罗斯共产党的领导人久加诺夫深有所感:“在‘公开性’这一阴险狡诈的口号下对舆论进行密集加工,这一切在加速苏联和国际社会主义大家庭解体过程中起了首要的作用。巧妙地把我国人民和国家制造成虚拟的‘敌人形象’,最终导致社会主义阵营的消亡和苏联的瓦解。”

  (三)放弃思想阵地

  为顺利打开舆论大门,推行言论多元化,戈尔巴乔夫和雅科夫列夫更换了新闻媒体的领导人。雅科夫列夫借助长期负责意识形态和宣传的机会,网罗了一批腐化变质的苏共报刊舆论领导人,有意识地放纵和引导舆论。1986年至1988年间,苏联一批颇具影响力的报刊如《消息报》《莫斯科新闻》《共青团真理报》等先后被“新人”接管,《真理报》《共产党人》《经济报》等报刊的编辑部也进行了大幅度调整。

  其中,苏共机关最重要的理论刊物《共产党人》主编科索拉波夫被解除职务,调往莫斯科大学任教。而由戈尔巴乔夫亲自挑选的有明显反共、反社会主义倾向的弗罗洛夫先后出任《共产党人》和《真理报》的主编。在雅科夫列夫的纵容和支持下,这些主流报刊煽风点火、左右舆论,成为“公开性”运动的急先锋。2000年,雅科夫列夫承认,当时他主动担负起保护一些尖锐文章作者的责任,“保护了一些人,纵容了一些人”。

  雅科夫列夫(资料图)

  (四)政治改组与治理失败

  1988年前后,在苏联社会关于市场化改革和经济发展等问题争论过程中,苏共“特权”问题和“官僚管理制度”成为众矢之的。此时,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已进行了3年有余,经济改革未见成效,各项事业日渐衰败。一些先锋派、自由派的知识精英提出,“特权阶层”与群众对立,行政命令体制是苏联落后的“罪魁”,各级机关是阻碍改革和前进的最大绊脚石。按照戈尔巴乔夫的逻辑,改革政策之所以难以推进,是苏共官僚机构“从中作梗”。因为改革触及各级官员的切身利益,而官员们害怕失去手中的权力,所以暗中极力地抵制改革。苏联社会上上下下的官僚机构形成了一层层网、一堵堵墙。改革大船被一种特殊的“阻碍机制”所缠绕,航行困难。于是戈尔巴乔夫提出,苏共“当务之急”就是要自下而上广泛发动群众,在所谓“开明”的改革派领导人的带领下,向官僚机构施压。

  1988年6月,苏共召开第十九次全国代表会议,全面拉开了政治变革的大幕。自此,戈尔巴乔夫推行的改革在叶利钦等民族地方政治分裂势力的牵扯下,迅速演变成了一场“政治拆毁”大戏。戈尔巴乔夫在政治上忽左忽右,改革构想频频出台,经济政策朝令夕改,加之人民生活日益艰难,这无疑给分裂势力和激进势力提供了攻击苏共的口实。于是,伺机而起的激进势力和分裂势力喊出“反特权、反官僚机构”的口号,将攻击的矛头对准了苏联的国家制度。

  自此,苏联社会的政治热潮更为高涨,经济问题被遗忘一旁。1989年的差额选举、苏维埃大会的辩论,引发了苏联社会前所未有的“政治高烧热潮”,电视直播党代会使之变成了“全民的政治节日”。苏联各阶层感受着从未经历过的政治兴奋。全社会仿佛融入滚滚的政治改革洪流之中,一方面是社会情绪逐步升温,政治领域“高烧不退”;另一方面则是党中央权威丧失殆尽,各地纷纷抗缴税款,分抢物资资源,封锁商品出境,各自为战,经济割据现象严重,地方分离、民族分裂的危险步步逼近,苏联大厦危在旦夕。

  (五)民族冲突与国家分裂

  20世纪80年代末,由于戈尔巴乔夫改革迟迟不见成效,中央权威日渐衰落,民族区域的离心倾向也愈发明显。苏共和联盟中央成为“众矢之的”。部分民族地区的领导人认为,是苏共将苏联领进了“死胡同”,苏共所代表的社会主义模式已经失败。在这种社会氛围中,“民族主义、分离主义成为苏联许多地方都吸食的麻醉剂”,苏联境内爆发了多起冲突。1986年12月发生阿拉木图事件;1988年2月亚美尼亚与阿塞拜疆因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州问题发生冲突;1990年1月发生巴库事件。除土库曼斯坦共和国之外,14个加盟共和国都发生了大规模民族冲突。据统计,1988年到1991年,苏联境内共发生170余起民族冲突事件,造成约1万人死亡,数万人受伤。仅1988年,在苏联全国170多个城市和地区,发生的各种示威、游行、骚乱和冲突事件数量高达2600余次,参与人数高达1600万余人,而其中与民族问题有关的事件占比达60%。

  在这些民族冲突的背后,是地区分立势力和民族分裂势力的登台唱戏。他们同党内的激进势力和社会上的政治反对派汇合在一起,对抗联盟中央,阴谋制造分裂。比如,波罗的海三国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的人民阵线以及白俄罗斯人民阵线、乌克兰“鲁赫”民族运动、阿塞拜疆人民阵线、格鲁吉亚民族解放运动等。这些民族分立主义势力与以叶利钦为首的激进势力遥相呼应,迅速成为能左右苏联局势、动摇苏联根基的政治力量。

  苏共失败始于党内分裂,而民族划线是撕开苏共的重要裂口。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苏联各地民族主义分裂势力兴起之际,当地的苏共党组织姑息、纵容甚至参与民族分裂活动。波罗的海沿岸三国首先打出“主权和独立”大旗。三个共和国的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向戈尔巴乔夫发难,要求在所谓“民主集中”原则下,扩大党内民主。一些名为“人民阵线”的民族分裂组织在各地成立,直言“独立于苏联”。一些共和国的党组织对此暗地支持。许多民族官员开始涂抹“民族主义的色彩”,借以吸引选民的注意。1989年底,立陶宛共产党脱离苏共宣布独立,表示不会前往莫斯科参加苏共中央会议,这拉开了苏共分裂和苏联解体的序幕。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也在叶利钦等为代表的自由民主派势力的影响下,汇入瓦解苏联的大潮中。正可谓,一个染上民族主义的党,是一个走向灭亡的党。

  (六)催生政治异己

  在戈尔巴乔夫改革和新思维的号召下,1986年起,苏联社会陆续出现一些非正式组织。1987年,非正式组织的活动在苏联一些大中城市蔓延,并以辩论会、俱乐部、知识分子和青年小组等形式出现。此后,伴随着戈尔巴乔夫公开性和民主化的进一步推进,非正式组织和社团犹如雨后春笋,据统计,1987年12月有3万个,1989年2月增加到6万个,1990年发展到9万个。其中多数是有目标的反共、反社会主义的政治组织,如“民主和人道主义”小组以及一些“人权”“历史纪念”协会等。有的打着维护本民族利益的旗号,有的打着自由民主的旗帜,有的要求复辟沙皇贵族统治,等等。

  更为严重的是,1987年后,与非正式组织遥相呼应,苏联的一些加盟共和国境内的民族主义思潮和分离情绪越来越严重。在要“改朝换代”的政治氛围影响下,上述非正式组织,有的演变成为政党如“民主联盟党”,有的成员则成为自由主义改革的引领者,如盖达尔和丘拜斯。

  此外,戈尔巴乔夫还“解放”持不同政见者,或明或暗地扶植“民主反对派”。1986年12月16日,戈尔巴乔夫亲自打电话,把著名的持不同政见者萨哈罗夫请回莫斯科,还协调苏联科学院所在的选区帮助萨哈罗夫当选首届苏联人民代表。萨哈罗夫成了苏联人民代表大会中的反对派——“跨地区议员团”的重要领导人之一,成为“民主派”的精神领袖。

  (七)政治激进主义崛起

  以原苏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叶利钦为代表的俄罗斯联邦激进自由民主势力,以及以各加盟共和国或更小的民族区域为大本营的各地民族势力,乘机夺取话语权和阵地。以叶利钦、盖达尔为代表的俄罗斯激进势力提出,要彻底“告别社会主义”,迅速选择一条新的、西式资本主义发展道路,俄罗斯会在一两年内踏上文明、复兴之路。他们认为,只要自己独立,甩掉身上其他加盟共和国尤其是中亚地区加盟共和国这些贫穷包袱,三四年后俄罗斯就会变成西方式的富裕国家。

  随着社会思想的激进化,各种错误思潮沉渣泛起,一些从西方教科书中照搬过来的粗糙的“自由谎言”和“市场神话”盛行一时。针对苏联社会主义制度,自由激进派代表人物、历史学家阿法纳西耶夫宣称:“这种体制不应当修补!它有三大支柱:苏联作为一个中央集权的、自治化没有得到充分体现的国家的帝国主义本质;非市场经济的国家社会主义;党的垄断。应当逐步地、不流血地拆除这三根支柱。”

  在经济生活中,他们主张“完全自由的市场”:停止国家对经济工作的干预,认为市场与计划“水火不相容”;让市场的“自然法则”充分发挥作用,“物竞天择”;打破国家所有制,实行私有化,推行纯粹意义上的私有制;等等。当时,苏联一些人文知识分子和艺术界人士也摇旗呐喊,宣扬市场化和商业化不仅可以保障文化事业的繁荣,而且能够给知识分子带来像西方社会文艺明星一样的致富机会。

  仅仅5年左右的时间,苏共政权就摇摇欲坠,政治上自身难保。苏共后期领导人习惯了民主社会主义的香风美酒,苏共各级党组织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和号召力,在经济改革不见成效的背景下,却奢谈西式民主和自由。1990年前后,戈尔巴乔夫一会儿宣称“中间道路”,一会儿宣称要实施“国家紧急状态”,经济改革无计可施,政治上大势已去。戈尔巴乔夫的“民主化”“公开性”等旗号迅速地被自由激进或民族主义口号所取代。可见,在戈尔巴乔夫的领导下,苏共后期在推进改革中犯下了一系列致命的政治错误,特别是在政治方向和政治道路上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苏共在西方对其进行“和平演变”和开展“心理战”“攻心战”的形势下丧失警惕,对国内外敌对势力全面敞开大门。苏联在政治和外交上妄想投入西方自由世界的怀抱,最后输掉了“冷战”,成为任人宰割的失败者,结局惨痛,教训深刻。

  2021年2月23日,在俄罗斯首都莫斯科,人们参加向无名烈士墓献花活动。2月23日曾是苏联建军节,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将这一节日改为祖国保卫者日。新华社发(叶甫盖尼·西尼岑 摄)

  三、宪政改革与政治畸变

  自1988年开始,戈尔巴乔夫进行了一系列政治改组,这些改组直接触及了苏联国家和宪法的根本性要素,包括苏共领导地位、人民代表苏维埃制度、联邦制、选举和政党制度等,成为导致苏联政治畸变的重要原因。

  (一)修改宪法,取消苏共领导地位

  苏联宪法第六条规定,苏共是社会的领导力量,是政治体制和国家机关的核心。这一原则性的规定,却被戈尔巴乔夫视为推行政治“民主化”改革的主要障碍。为清除这一障碍,戈尔巴乔夫做足了舆论工作。1989年12月12日,在苏联第二次人民代表大会上,当有代表建议将修改宪法第六条的问题列入会议议程时,他当即表示:宪法的任何一条都可以讨论和修改。1990年1月13日,戈尔巴乔夫在立陶宛的讲话中进一步明确表示:“我认为实行多党制并不是悲剧……我们不应当像魔鬼怕烧香那样害怕多党制。”在二月全会的报告中,戈尔巴乔夫公开提出“必须清除一切把党同专横官僚主义制度联系起来的东西”,苏共的“地位不应当依靠宪法来强行合法化”,苏共应“放弃某种法律和政治优越地位”,苏共执政地位的获得,要“严格限制在民主程序范围内”(即依靠选票)去“争取”。

  在戈尔巴乔夫推动下,苏共中央提交苏共二十八大的行动纲领草案进一步提出“苏共不攫取国家政权的全权”,“不追求特权和在苏联宪法中规定自己的特殊地位”。“鉴于这一点,党认为必须通过立法动议程序,把涉及国家根本法第六条的有关建议提交苏联人民代表大会。”这就表明,苏共放弃对国家的领导权,与其他匆忙组建的社会团体和政治组织处于同等地位。1990年,苏共中央二月全会决议提出,苏共只有与其他任何政党进行平等竞选,才能获得执政地位。

  (二)宣布政治多元化,实行多党制

  戈尔巴乔夫在1990年苏共中央二月全会的报告中指出:“我国社会中进行的广泛民主化,带来了政治多元化的发展。出现了各种社会政治团体和运动。这种进程将导致在某一阶段建立一些政党,苏共将根据这种新的情况进行工作。”这意味着苏联政党格局将沦为多党并立。二月全会通过的提交苏共二十八大审议的行动纲领草案中指出,要与“专横的官僚主义制度决裂”,实行“民主制和政治多元化”。因此,“社会的发展不排除再建立若干政党的可能性”,“苏共不谋求垄断权,准备同一切主张革新社会主义社会的人进行政治对话与合作”。这些内容,实质上就是对戈尔巴乔夫多年来倡导的“多元化”与“民主化”的回应,表明苏共在政治上要实施多党制。

  (三)推行议会制普选,试行总统制

  1988年6月,在苏共第十九次代表会议上,戈尔巴乔夫提出了“法治国家”的概念和“法律至上”的思想。苏联知识界一些头面人物宣称,美国三权分立等政治制度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制度。1988年11月14日,苏联《消息报》刊登法学博士库拉什维利的文章称,苏联正在试图设立一个相当于西方国家总统的职务。1989年5月,苏联政府和苏联议会开始分权,权力中心由党向苏维埃转移。而后,戈尔巴乔夫提出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和社会管理体制的设想,同时派出一些团体秘密或公开地前往美国、法国等考察西方议会和总统制。1989年11月26日,戈尔巴乔夫在《社会主义思想与革命性变革》一文中表示,“三权分立”能避免大权独揽和滥用权力。他强调“国家和其他政治结构发展的主流是人民社会主义自治的思想和实践同经过多年经验考验的代表制议会民主机制的辩证结合”,“代表制议会民主机制则保证执行权力与立法权力的严格分开,并保证司法的独立性”。

  1989年底,苏共中央由政治局委员雅科夫列夫挂帅起草苏共行动纲领,第一次明确提出建立总统制。1990年1月,戈尔巴乔夫的政治助理沙赫纳扎罗夫在会见日本《读卖新闻》记者时表示:苏联正在研究实行总统制,以给戈尔巴乔夫“非常大的权力”,在紧急情况下行使强权,总统可对议会行使否决权。他还提到“美国的制度是人类建立的最良好的制度之一”。在1990年苏共中央二月全会上,戈尔巴乔夫正式提出设立总统制问题。他指出:苏维埃在需要采取果断行动的地方未采取果断行动,因此“必须在最高领导层里重新进行力量调配”,通过“建立总统制”赋予“总统一切必要的权力来贯彻改革的政策”。戈尔巴乔夫一方面更换苏共这一苏联国家的“支柱”,企图摆脱苏共党组织的“束缚”;一方面又另起炉灶,建立毫无根基的总统制,借此独揽大权。此时,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已经陷入困境,身为苏联首任也是末代总统的戈尔巴乔夫内外交困,四面楚歌。1991年8月,被各种势力鄙弃的孤家寡人外出到黑海度假,引发了震惊世界的“八·一九”事件,这是苏共内部力量为保持苏联大厦不倒的绝望的一搏,也是引发政治大爆炸的导火索。

  在政治多元化、多党制浪潮下,苏联民族分裂势力在各加盟共和国迅速得势,向中央发起了“法律战”“主权战”,并相继宣布“主权独立”。在俄罗斯联邦和各加盟共和国遥相呼应下,戈尔巴乔夫被自己所谓的“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束缚住手脚,无力维护联盟的统一。1991年8月,苏联在政治、经济、民族等领域的危机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急剧加深。由部分苏联领导人仓促策划的“八·一九”事件同样未能挽救崩溃中的苏联。1991年12月25日,苏联国旗从克里姆林宫降下,这标志着苏维埃社会主义加盟共和国联盟的完全解体。

  四、苏共的失败——由政治核心到泥足巨人

  苏共作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大党有着悠久的革命历史,取得过辉煌的社会主义建设成就。这样一个有着九十多年历史、连续执政七十多年的大党老党就哗啦啦轰然倒塌了。人们曾经提出一个问题,苏共早年在有二十万党员时能够夺取政权,在有二百万党员时能够打败法西斯侵略者,而在有近二千万党员时却丢失了政权、丢失了自己,这是为什么?苏共成败兴衰,成了一个令人费解、值得深思的历史性谜题。

  研究和反思30年前苏共垮台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历史事件,可以发现,苏联剧变关键在苏共,导致苏共蜕变的关键问题出在苏共内部。俄罗斯有句谚语,鱼从头上开始烂。苏共蜕变正是从党内高层开始的,而苏共高层的蜕变又是与苏共自身思想蜕变和组织裂变密切联系、相互作用的。

  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事业之基。党的领导关键是确立正确的方向与路线。党的正确领导是社会主义建设与改革成败的关键。30多年前,戈尔巴乔夫在担任总书记的6年多时间里,推行了一条“由削弱到放弃苏共领导地位”的错误路线。戈尔巴乔夫通过修改苏联宪法,取消了关于苏共作为领导核心的规定,在苏联盲目推行西方的多党制和三权分立,削弱了国家力量,搞乱了社会,结果导致地区分离主义和民族分裂势力崛起。苏共在境内外反共势力的合力进攻下被瓦解、被摧毁。苏共作为国家政权的核心,作为凝聚苏联各民族的政治领导核心被动摇了、被打垮了、被推翻了,完整的苏联被瓦解也就不可避免。一句话,没有党的正确领导,就没有苏联,也就没有苏联社会主义事业。

  苏联是布尔什维克党领导十月革命胜利的结果。苏共是维系苏联大厦的重要的政治支柱,是苏联国家政治体系的根本和核心。但戈尔巴乔夫上台后,首先将苏共列为政治改组对象,在不到6年时间里使苏共遭受了改革—削弱—边缘—分化—更换—抛弃的悲惨命运。

  (一)苏共思想失魂、政治失向

  苏联与苏共“同呼吸、共命运”,苏联走向取决于苏共执政能力。1985年,戈尔巴乔夫依靠苏共内部选拔和派系权衡上台执政。然而,戈尔巴乔夫上台仅一年便推行了错误改革,倡导“民主化”“公开性”,迅速使苏共丧失对改革的掌控和引导能力,在政治生活中被边缘化。

  戈尔巴乔夫在改革不力的情况下,把苏共领导视为改革前进和社会发展的“阻碍机制”。戈尔巴乔夫把1800万各级管理人员都视为“改革的阻力”,使他们经常受到“激进派”的攻击和干扰而无法正常工作。苏联部长会议在成立一年半的时间内就被激进的议员提出6次不信任案。苏联部长会议主席雷日科夫说:“政府每天都受到攻击,打开报纸,都在骂政府。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如何工作?”原俄共领导人波洛兹科夫在总结这个问题上的教训时写道:“改革一开始就出现重大失误,夸大了党内、党员干部和国家机关中保守主义的危险性,拼命攻击党,人为地培植反对派。本应从党抓起,使之成为社会主义改革的有力工具,本应用加强组织性来促进民主化,可是戈尔巴乔夫却背道而驰,这个教训是十分深刻的。”

  苏共与苏联政府成为舆论批评的对象。1990年,苏共已经感受到非常严重的危机,在苏联社会意识形态多元化和政治多党制的背景下,苏共已经是徒具形式上的统一,党组织的号召力、战斗力被大大削弱。在1990年苏共举行的最后一次代表大会——苏共第二十八次代表大会上,许多代表表达了对党的高层领导及总书记身边人员的不满情绪,许多人忧虑党的意识形态原则的摇摆不定。

  戈尔巴乔夫在苏共第二十八次代表大会的政治报告中指出,改革理论处于变动和自我发展中,应该根据不断向前发展的运动来总结新的理论和结论。大会通过了“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纲领文件,不仅使苏共的宗旨发生了根本变化,还使得苏共的组织根基也被彻底颠覆。同时,会议加强了“共产党人和团体单独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许多人认为此项决议实际上把党变成了一个“意识形态俱乐部”,削弱了党的意识形态和政治战斗力。此外,各加盟共和国的共产党借此次会议也获得了实际上的独立性。

  (二)制度失衡、政治失势,苏共从领导党变为议会党

  1988年,一些非正式组织如“民主联盟”就曾提出废除苏共领导地位的问题。随着人民代表选举活动的开展,一些政治势力看到与苏共拉开距离更容易走上政治舞台,于是在1989年第一次和第二次人代会上,“民主派”要求废除宪法中有关苏共领导地位的条款。之后,苏共党内外的一些势力在戈尔巴乔夫的政治启发下,把取消党的领导和建立西方式的三权分立制度作为政治斗争目标。

  戈尔巴乔夫对多党制公开表示支持。在1990年苏共中央二月全会上,戈尔巴乔夫正式提出修改宪法第六条的决议,取消苏共对国家政权的法定领导地位。在苏共二十八大上,戈尔巴乔夫声明,苏共“将在民主过程范围内在中央和地方立法机构选举范围内争取执政党的地位,从这个意义上看,苏共起着议会党的作用”。戈尔巴乔夫所设计的新的党政关系模式实际上就是向西方议会制模式靠拢所迈出的一步。在咄咄逼人的“民主派”等自由民主派喊出“取消苏共领导地位”“审判苏共”“实行多党制”等口号,并举行集会游行的影响下,苏共先后在一些加盟共和国、州、市丧失了执政地位。

  (三)苏共的政治分野与组织分裂

  戈尔巴乔夫上任伊始,他身边的政治谋士就准备了从政治和思想上将“苏共一分为二”的计划。1985年12月,雅科夫列夫利用苏共中央宣传部部长的身份向戈尔巴乔夫提出实行民主化、公开性、多党制和总统制等一系列全面政治改革建议,包括将苏共分为社会党和人民民主党,全民投票选举总统,任期10年,政府由在全民选举中获胜的党的总书记领导,等等。据苏联科学院美国和加拿大研究所所长、60年代以后曾担任过几位苏共总书记政治顾问阿尔巴托夫院士证实,当时苏共最高领导人在一个小圈子里的确也曾讨论过这一政治建议。以这位院士为代表的一些苏联高级知识分子也认为这一政治建议是可行的,党可以分裂成两个或三个,包括一个强大的社会民主党。

  不仅苏共在政治思想方面面临即将分裂的现状,苏共二十八大还为按民族和地区继续分立留下了空间。这次代表大会的政治决议规定,除了与苏共有着共同的“纲领性原则”之外,各个加盟共和国的共产党以后都可以“制定自己的纲领和文件,独立解决政治、组织、干部、宣传和财政问题,在共和国的国家体制、社会经济和文化发展领域实行各自的路线,与其他包括国外政党的组织和社会运动单独建立联系”。据此,有俄罗斯学者认为,“在各共和国的共产党之间建立联邦关系是导致后来苏联被否定和肢解的一个最为重要的因素”。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苏共最高领导层的分裂主张,注定了苏共灭亡、改革失败的命运。戈尔巴乔夫在“八·一九”事件后宣布解散苏共的前夕,描述了苏共中央内部的状况。从中我们可以看到苏共面临分裂的危局。戈尔巴乔夫写道,苏共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要解体,“因为它包含了各种各样思想、政治派别的代表。我主张通过民主的道路达到这一点——11月举行党的代表大会,到时候在会上进行分野,好说好散。我和我的志同道合者所提出的党纲模式,根据一些民意调查,党员支持率在三分之一左右。其余部分就各奔东西了:有支持尼娜·安德烈耶娃和安皮洛夫的,有支持布兹加林和科索拉波夫、久加诺夫、罗·梅德韦杰夫和杰尼索夫、利皮茨基和鲁茨科伊的。看来有相当一部分人加入了民主俄罗斯,与特拉夫金的民主党、基督教民主主义者为伍了。这件事(指他宣布解散苏共的事——引者注)归根结底还是发生了”。

  2010年4月6日,在苏联“改革”25周年之际,俄罗斯《独立报》(政治专刊)刊登对戈尔巴乔夫的专访。面对俄罗斯记者,这位苏共最后一位总书记还是自我辩解、极力开脱,将他自己领导“改革”失败的原因归于没有及时改革苏共。记者问:“有人指责您把关于苏共领导地位的条款从宪法中删除了,而且您却没有把国家管理现代化的工作进行到底。您同意这些说法吗?”戈尔巴乔夫回答:“我以为(我看成是自己的第一个错误),就是没有及时改革苏共,这导致苏共后来实际上变成了一系列至关重要的进程的障碍。”几个月后,在“八·一九”事件20周年前夕,面对英国《卫报》记者,戈尔巴乔夫便不再遮遮掩掩,直接敞开心扉,表示他“应该更早些放弃共产党”。

  (四)苏共组织失序,政治失能

  除了在外部面临民主派的竞争与攻击外,戈尔巴乔夫等高层也在内部实际上背弃了苏共。1990年之前戈尔巴乔夫对苏共的怀疑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戈尔巴乔夫在向“民主派”做了一系列政治让步之后,开始为自己安排退路,提出国家需要设立总统一职。1990年3月戈尔巴乔夫当选苏联第一任总统之后,立即成立了相当于苏共中央政治局的总统委员会。总统委员会制定决策方案后,或通过总统交给立法机关议决,或由总统发布命令执行。而苏共中央政治局再无能力影响重大决策的制定与执行,制约戈尔巴乔夫的能力越来越小。虽然戈尔巴乔夫仍保留了总书记的职位,但更多的是有意摆脱苏共的控制,到最后完全抛弃了苏共。

  1990年夏,戈尔巴乔夫决定抛弃苏共。苏共二十八大会议期间,他在回应自己多年的助手切尔尼亚夫时提到:“听着,托利亚(切尔尼亚夫的名字的爱称)……许多人像是约好了一样,都说服我甩掉总书记一职。可你要明白:这个讨厌至极的疯狗(指苏共)不能松开绳子。如果我这样干了,那这个庞然大物就会全部扑向我。”

  戈尔巴乔夫亲手解散了苏共,但他对自己的言行并没有丝毫的悔意与不安。他认为:“从更广袤的历史前景的角度来看待所发生的一切。苏共到一定的阶段要解体,这是不可避免的”,“为苏共解散而大为惋惜是没有意义的。它起到了自己的历史作用,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五)苏共改革失策与政治失信

  在戈尔巴乔夫执政的1985—1991年间,苏联经济年增长率从2.3%跌到-11%;苏联外债从105亿美元增加到520亿美元;黄金储备从2500吨降为240吨;货币汇率从1卢布折合1.5美元变为0.011美元。经济形势极度恶化造成社会日用消费品市场供应急剧紧张,各地商店货架空空如也,引发职工群众不满。1989年前7个月有500多厂矿企业先后爆发罢工,苏共彻底失去了民心,广大党员对党的前途失去信心,大批苏共党员纷纷退党。更为严重的是,1991年7月,叶利钦签署了其就任俄罗斯联邦总统后的第一道总统令,宣布禁止一切政党在俄罗斯联邦政府机关和国营企业内的活动,实际上是将苏共组织机关从政府机关、军队和企业中清除出去。而此时戈尔巴乔夫的态度却是拒绝动用总统权力维护苏共的利益,甚至宣布苏共中央自行解散。

  一个政党缺乏政治纪律,会导致组织松散,缺乏战斗力、生命力,严重则会走向崩溃。苏联解体前,在“民主化”“公开性”等口号的蛊惑下,苏共不再坚持民主集中制,党员可以公开违背组织决议,发表不同意见,各级党组织开始实行所谓自治,导致一些党员甚至领导层成员成为否定苏共历史、社会主义,鼓吹历史虚无主义的急先锋,变成西方意识形态俘虏,苏共党内从思想混乱演变到组织混乱,最后有着90多年历史、连续执政70多年的大党、老党轰然倒塌了。

  2021年2月23日,在俄罗斯首都莫斯科,一名老人参加向无名烈士墓献花活动。新华社发(叶甫盖尼·西尼岑 摄)

  五、以苏共为鉴——坚持党的领导,发挥政治优势

  开展比较政治研究,不应局限于方法讨论,还应聚焦两方面:一是要有问题意识和实践导向;二是要选准研究的对象和对比坐标。毫无疑问,对于中国政治学人来讲,有着相近的历史道路、制度和相似意识形态背景的苏联、苏共是最具比较价值和意义的研究对象。在100年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史征程中,中国共产党人高度重视对苏联及俄罗斯问题的研究,苏共兴衰史是一面很好的“镜子”,可以对照检查,引以为鉴。

  苏联解体、苏共亡党是20世纪世界历史进程中的一个重大事件,对国际地缘政治和世界力量格局产生了重大影响。“前事不忘,后事之师。”30年来,国内外学术界对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分析和研究从未间断,对苏共亡党、苏联解体的原因进行了多视角、多方法的探讨和研究,角度不同,结论各异,众说纷纭。有人归纳出,国际上关于苏联解体的原因的说法有50多种,如“体制僵化说”“经济落后说”“民族矛盾说”“改革失败说”“冷战较量说”等。苏东剧变,不仅指通常意义上的统一多民族国家的瓦解、社会主义阵营的垮塌,还包含了社会制度改变颜色、道路改弦易辙、大党败亡、国家政权更迭等含义。由此可见,苏东剧变原因复杂而繁多,包括政治的、经济的、社会的、思想的、军事的、民族的,历史的、现实的,内部的、外部的等。

  毛泽东同志曾强调:“任何过程如果有多数矛盾存在的话,其中必定有一种是主要的,起着领导的、决定的作用,其他则处于次要和服从的地位。因此,研究任何过程,如果是存在着两个以上矛盾的复杂过程的话,就要用全力找出它的主要矛盾。捉住了这个主要矛盾,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苏共、苏联兴衰历史表明: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建设与改革成败的关键。“苏联、东欧的问题,就是出在共产党内部……苏联这么强大,几个月一下子就夸了。如果中国不接受这个教训,在苗头出现时不注意,就如戈尔巴乔夫那样的‘新思维’出来以后没有注意那样,就会出事。”

  党的政治路线正确与否,直接关系着党的兴衰存亡和国家的前途命运。江泽民同志强调:“东欧剧变、苏联解体,最深刻的教训是:放弃了社会主义道路,放弃了无产阶级专政,放弃了共产党的领导地位,放弃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结果使得已经相当严重的经济、政治、社会、民族矛盾进一步激化,最终酿成了制度剧变、国家解体的历史悲剧。”殷鉴不远!新时代面对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以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的目标,中国共产党毫不动摇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牢牢掌握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权,抵御各种错误思潮侵蚀。在内政方面,有序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在外交方面,坚决回击美国的西方价值外交,绝不重蹈苏共、苏联的覆辙。

  今年12月4日,国务院新闻办发表《中国的民主》白皮书。(新华社记者 李贺 摄)

  中国共产党引领科学社会主义在21世纪重新焕发活力,让社会主义事业获得振兴。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东剧变、苏联解体、苏共垮台,使世界社会主义遭受严重挫折。一时间,“历史终结论”“西方完胜论”“社会主义失败论”等论调甚嚣尘上。中国共产党顶住巨大压力,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深化了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社会主义事业注入了强大的生命力。

  天地之大,黎元为本。人民群众始终是中国共产党最深厚的基础和最大的底气。经过100年艰苦卓绝的探索,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找到了一条“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的发展道路。步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在实现民族复兴的伟大历史征程中奋力前行。

  历史充分证明,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中国共产党的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人民是中国前进的不竭动力和中国力量的源泉。人民民主是人民当家作主,中国之治是人民之治。发扬社会主义人民民主,调动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力,维护社会公平正义,拓展全过程民主等人民民主新样态,凝聚全国人民和全世界中华儿女的磅礴伟力,努力实现民主的高质量与治理的高效能的有机统一,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

  高考政治知识点多且杂,下面是立党为公、执政兴国知识点,希望岁考生复习有帮助。

  一、中国共产党是我们事业的领导核心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领导核心,在我国居于领导核心地位。

  1.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B)

  1)中国共产党领导地位的确立是中国近代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

  2)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经历了长期斗争的考验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是中国人民从长期奋斗历程中得到的最基本最重要的结论。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领导中国人民取得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社会主义的胜利,才能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现民族振兴、国家富裕和人民幸福。

  小结:由此可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

  2.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是由党的先进性(性质、宗旨、指导思想)决定的(B)

  1)由中国共产党的先锋队性质决定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党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

  2)由中国共产党的宗旨决定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党的根本宗旨。党坚持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把为人民谋利益作为工作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

  3)由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决定

  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

  ①三个代表: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始终做到“三个代表”,是我们党的立党之本、执政之基、力量之源。

  ②科学发展观是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的科学理论,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指导方针,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坚持和贯彻的重大战略思想。科学发展观,第一要义是发展,核心是以人为本,基本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

  ③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取得一切成绩和进步的根本原因: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就是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等重大战略思想在内的科学理论体系。

  3.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发展和进步的客观要求(C)

  1)党的领导是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需要;

  2)党的领导是维护中国统一、社会和谐稳定的需要;

  3)党的领导是保证政权稳定的需要;

  4)党的领导是把亿万人民团结凝聚起来,共同建设美好未来的需要。

  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

  1.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党制度。

  2.我国政党制度的形成和发展(B)

  1)我国政党制度的形成

  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在长期革命与建设的历史进程中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确立和实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中国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选择,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政治智慧的结晶。

  ②1949年9月21日,由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共同参加和组成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召开,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确立的标志。

  2)新型政党制度的发展

  ①我国的八个民主党派:

  中国国民革命委员会、中国民主同盟、中国民主建国会、中国民主促进会、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国致公党、九三学社、台湾民主自治同盟。

  ②现阶段,我国民主党派的性质:

  在现阶段,我国的民主党派是各自所联系的一部分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的政治联盟,是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同中国共产党通力合作的亲密友党,是进步性与广泛性相统一、致力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参政党。

  3.我国政党制度的特点和优势

  1)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特点

  ①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是多党合作的政治基础。

  四项基本原则:坚持共产党领导;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坚持社会主义道路。

  A.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多党合作的首要前提和根本保证。

  B.中国共产党对各民主党派的领导是政治领导,即政治原则、政治方向和重大方针政策的领导。民主党派在组织上是独立的。

  ②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是我国政党制度的显著特征

  A.在我国新型的政党制度中,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各民主党派是参政党。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共同致力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形成了“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的基本特征;

  B.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实质,是代表工人阶级掌握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成为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

  C.各民主党派作为参政党,拥有宪法和法律赋予的参政权,包括参加国家政权,参与国家大政方针和国家领导人选的协商,参与国家事务的管理,参与国家方针政策、法律法规的制定和执行。

  小结:各民主党派不是在野党或反对党,而是名副其实的参政党。共产党同它们之间的关系,是执政党和参政党的关系,是通力合作,共同致力于社会主义事业的亲密友党关系。

  ③“长期共存、相互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是多党合作的基本方针

  A.长期共存是多党合作的根本前提

  B.共产党与民主党派的互相监督是政治监督

  ④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都必须以宪法为根本活动准则

  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以宪法为根本活动准则,负有维护宪法尊严,保证宪法实施的职责。

  ⑤发展是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根本任务

  发展是中国共产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也是各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的第一要务。

  ⑥通过多种形式实行政治协商

  A.政治协商的两种基本形式:中国共产党同各民主党派协商;中国共产党在人民政协同各民主党派和各界代表人士协商。

  B.人民政协的性质:人民政协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由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人民团体和各界爱国人士参加的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组织,是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重要机构。

  C.人民政协的两大主题:团结&民主

  D.人民政协的主要职能: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

  E.中共中央同各民主党派中央政治协商的主要形式:民主协商会;高层次、小范围的谈心活动;座谈会;书面建议。

  我国政党制度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政党制度的本质区别

  A.经济基础不同。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党制度是建立在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基础上,我国的政党制度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基础上。

  B.阶级性不同。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党制度代表资产阶级的利益,与资产阶级专政的国体相适应。我国的政党制度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与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相适应。

  C.政党关系不同。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党制度反映的是执政党和反对党的关系。我国的政党制度反映的是执政党和参政党的关系,是亲密的友党关系。

  2)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优势(优越性、意义)(B)

  ①实行这种新型政党制度,有利于加强和改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②实行这种新型政党制度,通过民主党派参政议政,参加政治协商,可以促进重大决策的民主化和科学化,有利于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

  ③实行这种新型政党制度,可以发挥各民主党派社会联系广泛的优点,有利于贯彻“和平统一、一国两制”的方针,实现祖国统一大业。

  4.总之,实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充分发挥共产党的领导作用和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的作用,有利于促进社会生产力持续发展,实现社会全面进步;有利于更好地实现和发展人民民主,推进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有利于保持国家政局稳定和社会安定团结,推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简答题,论述题)

  5.我国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同这种国体相适应的政党制度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

  我国的政党制度与国体相适应。

  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事业胜利的保证

  1.党的领导主要是政治、思想和组织领导(B)

  1)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主要是政治、思想和组织领导。党通过制定大政方针,提出立法建议,推荐重要干部,进行思想宣传,发挥党组织和党员的作用,坚持依法执政,实施对国家和社会的领导。

  ①党的政治领导就是政治原则、政治方向和重大方针政策的领导。

  ②集中体现为制定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确立正确的政治方向。

  ③党的领导要通过“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来体现。

  ④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核心是要为人民执好政,掌好权。

  “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的内涵:

  科学执政: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为指导,以科学的思想、科学的制度、科学的方式组织和带领人民共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它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执政成功的前提条件。

  民主执政:坚持为人民执政,靠人民执政,它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执政的本质要求。

  依法执政:坚持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它是新的历史条件下马克思主义政党执政的基本方式。

  党的思想领导,就是理论观点、思想方法,以至精神状态的引导和指导。

  党的组织领导,就是通过党的各级组织、党的干部和广大党员,去组织和带领人民群众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完成党的各项任务。

  小结:三个领导的关系

  党的政治领导、思想领导和组织领导是统一的。坚持党的领导,首先是坚持党的政治领导;思想领导是政治领导、组织领导的前提和基础;组织领导是政治领导、思想领导的重要保证。

  2.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根本保证(C)

  1)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是中国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根本保证,是维护中国国家统一、社会和谐稳定的根本保证,是把亿万人民团结起来、共同建设美好未来的根本保证。

  2)坚持党的领导才能保证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正确方向

  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制定出符合我国国情的基本路线和一整套正确的方针、政策,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从而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顺利进行提供根本保证。

  3)坚持党的领导才能统一全国人民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意志和行动

  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统一全国人民的意志和行动,同心同德地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宏伟目标而奋斗。

  4)坚持党的领导才能为现代化建设事业创造一个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和良好的国际环境

  社会政治稳定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顺利进行的基本条件。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巩固和发展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坚持奉行独立自主地和平外交政策,才能创造一个良好的国际环境。

  3.自觉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C)

  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我国的立国之本,是四项基本原则之一。青年人应该自觉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1)要增强党的观念;

  2)要拥护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

  3)要遵循党的教导,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奋斗.

  立党为公、执政兴国知识点的所有内容就是这些,育路网预祝广大考生金榜题名。

  (责任编辑:郭峰)

  特别说明:由于各省份高考政策等信息的不断调整与变化,育路高考网所提供的所有考试信息仅供考生及家长参考,敬请考生及家长以权威部门公布的正式信息为准。

分享“高考政治立党为公、执政兴国知识点讲解”到: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党的执政地位是由什么决定的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