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中医师承好学吗?我是零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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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难学,但学好中医有方法。如何学好中医?一般来说,我们先要把课本学好,除此之外,还需要掌握一些方法。以下谈谈我自己学习中医的几点体会,愿与读者分享。

早临床,多临床,反复临床

这一条非常要紧。我读大学时,是先在课堂上读四年书,再开始临床实习(大四时曾有两个月的临床见习)。我认为,临床一定要早,若临床太晚,不利于医术提高。临床要与课堂学习结合起来,否则,先在教室里呆坐几年,等到了临床,课堂学的东西都不记得了。再者,只有从临床上才能体会到何为疾病,如何治病,中医如何取效,若不临床,以上都不过是想象,是闭门造车。我自己的体会,多多临床,大有裨益。我们可以从临床中学习。每个病人都是我们的老师,病人拿自己的健康与生命交付给我们,这是对于我们的极大信任,千万别辜负了病人的信任。要从病人身上学习,病人的症状变化,病人叙述的病情资料,都有助于我们更深入地理解中医。

读历代中医大家的医案,有如名师在侧,耳提面命,最有助于提高医术。医案不能滥读,要读适合于自己的。比如,若想提高伤寒水平,就读伤寒医家的医案;想提高温病水平,就读温病医家的医案;想提高针灸水平,就读针灸医家的医案。我向来重视读医案,且自己也收集了坊间所出版的几乎所有医案著述,方便随时翻阅。我读医案的方法。读医案时不妨先读前半段的病情描述,然后自己分析,琢磨其病当辨为何证,需用何方,如何加减化裁,然后把自己的结果与原案对比,看自己差不哪里,为什么达不到原案的水平,还需要从哪些方面再努力。这样读医案,每读一篇,都能有所提高,多读多提高。若能坚持数年,广览诸家的数百医案,我相信,必可提高医术,兼可学得诸家的临证经验。这个方法的要点是先找些好医案,比如叶氏的《临证指南医案》,多是先述病,后辨证,再有议论,列出方药,甚是方便我们学习。另外,亦可读《名医类案》或《古今医案按》,都是历代名医的临床精华。再者,今贤所编的医案亦复不少,有的洋洋洒洒上百万字,蔚为大观,亦颇可一读,随便翻翻也不错。

学习中医与学习西医不同,西医的知识全在课本上,中医却需从生活中多加体会。比如,四时如何变化、阴阳怎样升降,往往可以在生活中体会出来。再如,为什么两广人会吃酸嘢?为什么北方人比南方的身高且体壮?为什么一场秋雨一场寒?等等,此类问题都可从中医里面找到答案。平时多观察,多思考,多总结,这也是学习中医。我的新浪微博里有许多这样的思考,都是我自己从生活中学习中医的点滴体会。这样的体会多了,中医水平必然上涨。再者,中医不是必需在高大上的医院里才能实践的医学,中医是生活中的医学。学习中医,亦需从生活中体悟。中医存在于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医与我们的饮食住行息息相关。比如,食物皆有性味归经,平时所吃的食物,也多是中药;经络穴位在自己的身上,经常自己找寻按压一番,既可养生,亦有助于掌握中医。

温故可以知新,温故可以提高。复习的重要性说一百遍也不为过。年轻人往往喜欢猎奇而不喜欢复习,却不知复习的收获远远大于猎奇。经常复习曾经的所学,既可以巩固知识,更可以借此而触类旁通,可以引申出别的收获。我自己的体会是,有些中医学科非常重要,不妨反复用功,比如,博士毕业后我经常把《方剂学》课本放在枕头边上,睡前随意翻读几页,坚持了数年,以至于方剂非常精熟,临床用之得心应手。随着学业的进步,不同时期需复习的内容自也不同。但不管如何,重视复习,特别是对于基础知识的复习,对于提高医术很有帮助。

我一直主张学人要经常动笔,一方面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用笔记下的知识方便随时复习;另一方面,动笔有助于思考,有助于提高。比如,当我创作一条新的微博时,我会反复思考,如何行文措辞,如何使语句流畅,如何使医理明白易懂,这样的思考过程,非常有助于提高。而且,若能每天都动笔创作,相信对于中医的理解会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广博。动笔记什么呢?可以记每天的读书或临床收获,可以写自己的心得体会,可以创作关于中医的文章,也可以抄录古人的名句,方法不一,但只要动笔就有助于提高医术,这一点是毫无质疑的。刚开始可能有些困难,不知道写什么,这样的过程每个人都会经历过。坚持下去,慢慢地就习惯了。正如我自己在数年前开始创作微博时,我就暗暗立志,一定要坚持下去,把自己每天的临床医案、读书体会、思考所得、旁闻道听的逸事都记录下来,若能积累成百万字,这将是我从事中医的宝贵财富。于是我就坚持了下来,日日不懈,至今蓦然回首,却已经创作了百万多字的微博了,当年的目标实现了!自己也感觉伴随着写作,医术提高地飞快。我有这样的体会,我也愿意与大家分享,希望大家都能掌握这个方法。

重视经典与兴趣无关。即使你对经典没有兴趣,也不要忽视经典,咬着牙,硬着头皮,也要学好经典。因为经典为古代圣贤之作,其中有大智慧,包涵了哲学、人文、医学、地理、天文等多个学科的学问。简而论之,就中医来说,四大经典包括《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杂病论》以及《难经》,这是每一位中医人所必需学的。重视经典不是一句口号,而是源自实践。实践出真知,中医的临床实践离不开经典,甚至可以说,每个思路,每条辨证,每张药方,都与经典密不可分。学好经典,即是踩在了前贤的肩膀上,站的高,看的远,临床疗效必然高。而忽视经典,有如有宝山而不入,不是盲人,就是傻子。重视经典,就要学习经典。要不断地学,温故知新——这是我学习经典的方法,我自认为反复阅读经典非常有必要。刚开始学经典时,不妨只看原文,不看注解,自己慢慢领会,能领会多少就领会多少,边读边记诵,边记诵边领会。经典的句子背熟了,一些深奥的中医理论自能领会,有的即使暂时不能领会,经历多年临床之后也会有所感触而明白的。

 实在不明白的,再看前人的注释。读注释不能全信,也不能全怀疑,要有自己的眼光。若实在不会分辨,那就不妨先记住吧。多读几家不同的观点,自己体会,看哪家观点更合乎自己的心意。自己认可的观点,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自己暂时不认可的,也不一定是错误的,随着读书、思考及临床阅历的增加,以前不认可的观点也许反而为认可了。临床时要常想想经典,让自己的思想完全进入经典之中,有时心中一亮,豁然开朗,可于混乱的迷雾中领会出清晰的治疗思路与方法来。我自己的体会,经典的几乎每句话都能指导临床,之所以我们体会不出来,那是因为水平不够,或者,与临床结合地不够紧密。要想把经典用在临床上,并且左右逢源,非下十分的苦功夫不可。所谓:一分恭敬一分利益,一分辛苦一分甘甜。付出必然会有收获。

随着自己医术的提高,对经典的理解也会提高。初时对经典的某句话可以理解地非常浅显,后来,临床渐多,思考渐深,对经典忽然有新的感悟,这种感悟即是提高。我认为,《素问》的前四篇要反复研读,这四篇东西最能引人深悟。初学中医要读,临床数十年之后还是要读,边读边思,边读边临床,每读一遍,对于中医理论的体悟就会深入一层。

有人说,经典很枯燥,读来毫无感觉。怎么办?我建议不妨再读,反复读,努力找其中押韵的文字,读时尽量抑扬顿挫,这样既好读又好听,还方便记诵。边读边琢磨,读着读着就慢慢地上手了。兴趣是可以培养的,没有谁天生喜欢读书,但我们每个人求学多年后不是也喜欢上书了吗!有人瞧不起经典,认为古人的智慧不如今人——这是妄自菲薄,是不了解古人。古贤的智慧极深极奥,深研四大经典,再结合临床后,我相信,每个人都会在心中由衷地佩服古人的。当今社会文明在进步,中医也要跟着进步。进步不是抛弃中医,不是让中医西化,这不是真的进步,这是倒退!中医进步就是要抓住经典,越是紧抓经典,中医越能进步。

 跟师,要跟明医,要跟大家。若师傅愿意愿意把自己的所学完整地教给学生,这是最好的老师。跟师的好处极多,可以当面学习,手把手地教;可以随时提问,督促着进步;可以方便地传承老师的学术思想;跟着老师学习,白天工作,晚上读书,就象古人学习中医一样,这样最有助于提高医术。当然,跟师时,千万不要有疑必问。先自己看书思考,并与同学交流,若实在找不出答案,再向师傅请教我相信,每一位明师都喜欢勤奋好学,且态度恭敬的学生。有时,师傅的观点可能不合乎课本,或合乎主流,我认为当细心学习师傅的观点,自己在临床上体会。

中医难学,因为中医涉及到方方面面,一个好的中医需要懂的东西非常多,不仅要精研汤药与针灸,还包括相学、文学、历史、天文学、西医学、中国传统哲学等等。因此,要求我们中医人一定要努力进取,每天都要努力,每天都要读书。需知若一天不读书,即是一天浪费了光阴。别人都在进步,我们若不努力,就会倒退作为中医人,还要有吃苦的准备,要有一辈子努力的准备。读不完的书,干不完的临床,永远也不会到达顶点的攀登,会一直伴随我们一生。与其痛苦,不如享受,享受读书的快乐,享受临床的快乐,享受努力的快乐。享受的过程,亦是进步的过程。因为快乐,我们更努力;因为努力,我们更进步;因为进步,我们更快乐。以上拉杂写下这几点体会,是我在奥地利临床工作的间隙仓促草就的,希望能有助于年轻学子进步。这些只是我自己的学习中医体会,不一定合乎每个人,读者也可以把自己的学医体会分享出来。我们都要进步,我也愿意与读者一起努力。

裘沛然谈从医六十余年的教

“瘦因吟过万山归是清代著名诗人黄仲则的诗句。它深刻地揭示了治学的艰巨性,揭示我们研究学问者既要读万卷书、还要行万里路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我走过了医学科学上崎岖曲折的道路,临床上遇到许多挫折和教训。这对我来说,诚然是痛苦的回忆也是深可惭愧的。今把它写出来公之医界同道,也许对初学中医者可以提供一些借鉴和参考,作为前车之鉴吧。1934年毕业后即于是年开业行医,当时我对中医学的造诣是颇为自许的。自以为除了学过各门课程之外,还看过不少医书,仅举伤寒一类而言,当时已研读过数十家著作。温病方面、则沉酣于叶、薛、吴、王数家,特别对叶氏的温病学说,曾下过一番功夫。说起温病的症因药治,颇能历历如数家珍。另如金元四家和李时珍、王肯堂、张璐、张景岳、沈金鳌、林佩琴等医家著作亦通读一过。我最爱读的还是历代的医案、医话,因为这一类书多是前人的临床记述,最有裨于实际应用。对西方医学的重要学科书籍、亦曾粗加浏览。有关国学文献、经、史、子、集,茫如烟海,但亦贪多务得,粗涉范篱。故以读书而论,当然不敢说已破万卷,确实也读得不算太少了。临诊方面,我在青少年时代即跟随叔父看病,后来又侍诊于孟河丁师之门,对于丁氏的一套常用经验效方,几乎熟极如流。并又亲炙海上诸名家之教诲,如谢利恒、夏应堂、秦伯未、程门雪诸先生的处方特色,也稍稍学到一点。故当开业伊始,饶有一种“学成问世”的优越感。满以为挟此以游,真可以天下走得了。

当开始应诊时,也确实看好了一些疾病。但在岁月积累,病人渐多以后,问题也就越来越突出。在诊疗过程中经常遇到很多疾病没有办法解决,过去学过的理法方药,辨证论治的本领全用上了,经方、古方、时方、验方一套套的都用上去,可是仍然有不少疾病不能解决我开始对祖国医学的价值产生怀疑,信心也有些动摇了。我想中医理论是否是臆测的玄谈?是否真有指导临床价值。科学是不断发展的,中医理论已是几千年前的东西,是否早已过时?我甚至怀疑古代方书、医籍及医案医话中所载内容的真实性问题……真可说疑窦丛生。

因而就着重进修西医学。在认真学习了相当一段时期西医学并通过临床实践观察以后,我又别有一番感觉:西医分析病原病理,诚然清清楚楚,条理井然,还可从实验室验证,但从临床用药来看,有许多疾病也同样没有好办法,尽管诊断检查的仪器设备新颖精密,而最后落实到治病还是效果不显,甚至毒副作用很大,什么抗药性、药物过敏、药物毒、菌群失调等副作用随时可以发生。于是对西医药也没有多大信心,终日徘徊于中西医学之间,为想找寻一种治病的最佳方法而感到苦闷、发愁!

当时我又回忆过去学医时的情景,曾亲自看到上海名医如夏应堂、王仲奇、丁济万诸先生,他们治好了不少西医所不能治的疾病,程门雪先生亲自给我讲过治愈一个经德国著名医师确诊并谢绝不治的结核性脑膜炎病儿,他用的是《福幼编》中的一张方剂,在近代著名学者郑传笈所撰“丁甘仁墓表”中曾说:“晚年名益重,道益行,不独沪地绅商,争相招致,即西商之侨居者,积资数千万,出其百一,足以尽集诸西药,而有疾必折衷先生。”这使我猛然省悟,自己看不好病,是我没有学习好,不是中医没有办法,其过在我而不在中医学。这就使我在彷徨的歧途中又回过头来,于是磨砺苦学,旧书重温。通过这次学习我终于一间微明,初步有以下几点认识:

我在中年曾害过一次湿温重症,经医院确诊为肠伤寒,身发高热,中西药物遍投而热不退,病延二周左右,乃邀请甬上名医徐余藻医治,徐以大承气汤加甘草,药后细思,读了伤寒论千百遍,还没有学会用承气汤,良足自愧!其原因由于我只知大承气汤的主证是痞满燥实坚,困守于前人注释的一般概念而不知用巧;同时,湿热蕴蒸气分,清宣透达之说,也禁锢了我的思路。而西医学中肠伤寒在后期禁用泻药的观念也束缚了我处方用药的手脚。这一次提高了我对中西医学是二个不同理论体系的认识,我不再那么迷信西医了。对于娓娓动听的湿温理论以及伤寒与温病的实质问题,认识也较过去有了深化。

在早年行医时,我见到一位医生用熟地、当归、白朮、柴胡以治感冒,心甚鄙之,然而曾目睹其病人服该方而告愈。当时以为偶中而已,未之奇也。后来,我自己也遇到感冒病人,曾屡进桑菊、银翘、杏苏、麻桂等方,久延未愈,最后用“五柴胡饮”而竟收捷效。我过去亦熟读景岳书者,由于没有学到手所以不取用,不会用。

我曾治疗一个患赤白痢疾病者,用了一系列治痢的正规方,如白头翁汤、木香槟榔丸、芍药汤、香连丸、枳实导滞丸以及丁师常用的治痢效方等,可是均无效果,下痢加剧,日夜登厕近百次,病人精神困惫,已臻危殆。在无可奈何中试用了一张《石室秘录》药味分量配伍奇特的方子,即白芍三两,当归三两,萝卜子一两,枳壳、槟榔、甘草、车前子各三钱,当时按照原书依样画葫芦,以冀幸中,不料服后次日泻痢次数减半,又服一剂而病全除。《石室秘录》是托名天师、雷公、张机、华佗等合著的一本伪书,我平素所不齿,今用此方竟如其所说“一剂即止,二剂全安,可用饮食”的奇妙效果。乃深悔我过去知识之狭和治学之偏见,未能俱收并蓄,有愧昌黎所称的医师之良。

我感到自己在中医理论和处方方面“化”的功夫很差。譬如偏头痛,历代医书所载,常用全蝎、蜈蚣之类,我也常用,但效果并不好。我深知章次公先生治疗偏头痛效果很不错,他也用全蝎、蜈蚣,但却有几点与众不同。配伍方面:全蝎、蜈蚣常与补气养血药同用(如黄芪、当归),而且用量也重;还配合健脾化湿药(如淮山药、茯苓、制半夏);有时还加用附子。剂型方面常采用粉剂服用,以小剂量日服三次,常取得满意疗效。以后我治偏头痛,多遵循其法而奏效,说明“化裁”的重要性。可见前辈用药圆机活法的一斑。

试再举心胸疼痛为例,目前多习用丹参一味,我亦曾武步其后,临床有效有不效。为此细察并世医家之善治该病者,则并不局限于活血化瘀一路,有的作痰饮治,有的用行气宽胸之法,或用芳香宣窍,也可用养阴或扶阳药,并有用甘缓及和胃或养心等法,效果远胜于用单味丹参。这使我感到“胶柱鼓瑟”之非。即活血化瘀而论,也不必定用丹参,我曾治过一些病人,先用丹参无效,继用手拈散、失笑散也无效,最后考虑到用仲景抵挡汤,服后效果非常好,病情明显缓解。我深深感到自己学而不化的东西太多了,我还进一步理解到,学习一门学问,如果不精、不广、不化,就等于不学我认识到以前就是犯这个毛病,现在总算是刚刚入门。学到老,开始懂得一点,以前完全是盲人瞎马,现在对中医学略有粗浅认识

1中国医学确实蕴藏着丰富的临床经验和理论知识,其中有许多宝贵的经验,还没有被我们所掌握,特别是其中高超的理论,更没有被我们所认识,所以要虚心学习而万不可浅尝辄止和武断、臆测。

2做医生要边读书,边临床,临床不能脱离读书,读书必须结合临床。光读书只有空洞的理论,光看病只有狭隘的经验,都无裨于提高自己,发展学术。

3要开拓思想,既要精研中医学,也要读西医书,懂现代医学,还要多读现代基础科学和边缘科学的书籍。古代的文、史、哲也要有较好的基础。

4、中药的作用也是非常深奥的,不要用目前西医理论生搬硬套,例如发热、炎症、不要局限于清热解毒,辛温药甚至补益药也可能有消炎或者更重要的作用。同时也要打破中医学中一些人为的“清规戒律”。对目前中药质量,必须迅予改正和提高,否则,正确的处方也难奏良好的疗效。我们要在中医药学原有基础上深入发掘,有所创新突破。

出身于中医世家,自幼学医,十三岁始背诵《医学三字经》,《汤头歌》,《药性赋》,《濒湖脉诀》等医书。耳闻目睹,父辈接受西医药较早,解放前即用中西医结合。治内外妇儿之病均用中西医结合,而仍以中医药为主。既用土霉素糖粉,四环素糖粉,红霉素糖粉,阿斯匹林片,复方氨基比林针剂,青霉素针剂等西药治小儿病,又擅用《丹溪女科》,《付青主女科》中方治妇科病闻名乡里。北方人感冒,祖辈一般都用九味羌活汤以治之。父辈合用些土霉素片,注射青霉素,那时认为即是中西医结合了。治外科疮疡,父辈会用手术刀开刀,中药内服。母亲腰部长一疮则治疗二年始愈。成年后读诸医书渐多,方悟母亲病是阴疮,又叫"骨痨"气血大亏,所以愈之也慢。
我出生不久,母亲即患病,长至八岁时,母亲二十多岁即病故,父亲说母亲死于痨病,那年是1960年,正是国家困难时期。母亲的病也受影响。后来我立志学医,母亲死于病是主因也。古人云: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父辈希望我能成为一名医生。说自已治不好母亲的病是一大遗憾。我想自已如果能成为一个能解除病人的痛苦的医生,如果能成同一方名医,在中医学术上有所建树,乃不枉人生一世。至1966年文革动乱开始,学校停课,学生开始大串连,我已15岁了,父亲则让跟他学抄方配药抓药,晚间诊余则读医书。有人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熟读汤头三百首,不会看病也会开方"。至1968年我十八岁,即开始从一套五十年代的中医教材学起,计有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温病学,中医诊断学,中医针灸学,中医妇科学,中医儿科学,中医药物学,中医方剂学,中医各家学说讲义等。白天跟着抄方抓药,晚上则在灯下看书。针灸是在自已身上的足三里穴位来练习的。不明白的便可问父亲。看到祖父辈皆忙于诊务,自已在学习时感到文化水平和知识面薄弱,故而开始拼命地买书读书,除中医书外,包括文学方面的书与西医书。经常光顾书店。每到一地,先去新华书店。包括四大经典文学名著。亦喜爱杂文与小说。医书读渐多,深深知道了古人所说的"读书三年,便谓天下无病可治,治病三年,便谓天下无方可用"是指的什么。父亲的医术在当地应该是可以了,可是母亲的病还是没能治好。后来明白"骨痨"相当于西医所说的骨结核。

18岁时,父亲不在的时候,来了病人,学着父亲与人诊断,开方用药,小病是治好了一些。有的病稍微复杂一点则不行。自认为辨证准确,然而病人服下去毫无效果。因此多次受到父亲的训斥。有一感冒病人,恶寒发热,我与其开祖父辈常开的九味羌活汤一剂,满以为可一剂治愈。第二天病人来说亳无效果。父亲说:"你认为看了一点书,即可以给人看病了,能够治病救人了,早着呢。是感冒都用九味羌活汤吗?汤头歌上是怎么说的?"九味羌活用防风,细辛苍芷与川芎,黄芩生地同甘草,三阳解表宜姜葱。我背了一遍。父亲说:"对啊,三阳解表,此病是在三阳吗?明明有寒热往来,是少阳证,是小柴胡汤证,还用九味羌活汤能行吗?九味羌活汤是治外受风寒湿邪,内有热象,以风为主证的外感病的。以头痛身重为主证的。不是所有感冒都可以用的。只会比胡芦画瓢啊?不会辨证啊?看我们用九味羌活汤多次有用,那是该用的才有效,要好好地读书,认真地读,先学会认识药,如何抓药,如何配药,这也是在学医啊,当医生不识药如何能行,先从看小病开始,没有把握的病,诊断不明的病,可以问我嘛,可以让我看嘛。古人学徒,都要学三年才行的。你现在先学识药抓药配药,一边跟我学临证抄方。先学着开些西药和中成药,开中药处方再等几年,"记得有一次,我看中药该进药了,便自已列写了一张所需进药的单,当归,白芍,生地,羌活,防风,细辛,半夏等各五斤,父亲看后大为光火:"你知道哪些药用量大,该多进,哪些药用量小,该少进吗?当归五斤够用的吗,细辛五斤用得了吗?去一次城里,一次该进多的进少了能行吗,不该进多的也进哪么多能行吗?"
父亲既是慈父,又是严师。每遇病人,先由我看舌诊脉,然后说一下病是何病,证是何证,脉是何脉,该用何法,治用何方。然后再由父亲重诊。诊后再给予讲解。时日久了,故而明白古人说"读书难,读医书尤难;读医书得真诠,则难之又难"的精义所在。方知"用药如用兵,用医如用将。世无难治之病,有不善治之医;药无难代之品,有不善代之人的道理"。对于清代王维国《人间词话》里的治学三个境界:"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更加深有感触。
前人程钟龄在《医学心悟》一书中曰:"知其浅而不知其深,犹未知也。知其偏而不知其全,犹未知也。"陈修园曰:"伤寒愈读愈有味,经方愈用愈神奇。日间临证,晚间查书,必有所悟。"明白了在温病学研究方面有显著成就的吴鞠通,是完全靠自已的刻苦钻研而成功的。清代名医尤在泾自幼家境贫寒,但由于自已的刻苦钻研、勤奋攻读,终于在医学和文学上达到了较高的造诣。金元名家朱丹溪在功成名就的暮年,仍千里迢迢寻访葛可久,不耻下问,邀同会诊,以弥补自已针灸方面的不足。清代名医叶天士勤奋一生,拜师从学十七人,终于建立了卫气营血学说,开拓了温热病辨证论治的先河。徐灵胎费时三十年,方著《伤寒论类方》,赵学敏不惜耗时耗财,博采众多走方郎中之不传秘方而著成《串雅内外编》《本草纲目拾遗》。而我因时代的限制,未能进入医学高等课堂深造深以为憾事,故对诸家学说,历代名医名家著述甚感兴趣。对近代与当代名医名作尤为喜受。
蒲辅周论医时强调:"读书时,要有自已的头脑,决不可看河间只知清火,看东垣则万病皆属脾胃,看丹溪则徒事养阴,看子和唯知攻下,要取各家之长而为已用。河间在急性热病方面确有创见;子和构思奇巧,别出手眼,不过最难学。东垣何尝不用苦寒;丹溪何尝不用温补。不可人云亦云。"
       蒲老又论曰:"若读东垣书,而不读河间书则治火不明;读河间书而不读丹溪书,则阴宜不明;读丹溪书而不读子和书,则不明其真阴真阳之理;不读高鼓峰书岂知攻伐太过之阴虚阳虚之弊;不读吴又可书,则不知瘟疫与伤寒之不同;不读喻嘉言书,又安知秋伤于湿之误和小儿惊风之非。"
读岳美中论医:"仅学《伤寒》易涉于粗疏,只学温热易涉于清淡;粗疏常致于偾事,轻淡每流于敷衍。应当是学古方而能入细,学时方而能务实;入细则能理复杂纷乱之繁,务实则能举沉寒痼疾之重。从临床疗效方面总结,治重病大证,要注重选用经方;治脾胃病,李东垣方较好;治温热及小病轻病,叶派时方细密可取。把这些知识用之临床,确乎有法路宽阔、进退从容之感。在肯定以往经验的基础上,也感觉到执死方以治活人,即使是综合古今,参酌中外,也难免有削足适履的情况。但若脱离成方,又会无规矩可循,走到相对主义。"
金子久曰:"内、难、伤寒、金匮为医学之基础,然在应用时即感不足,如金匮要略为杂病书之最早者,然以之治内、外、妇科等病,不如后世书之详备。所以唐宋诸贤补汉魏之不足,迨至明清诸名家,于温病尤多发挥。"
周凤梧曰:"把金元四大家归纳为:张子和的攻破,是祛邪以安正,李东垣的重脾胃,是扶正以祛邪。当正虚为主时,采用东垣法,邪实为主时,采用子和法,二者并不矛盾。刘河间之寒凉,是泻阳盛之火,朱丹溪之补阴,宜于治阴虚之火,两家都能治火,只是虚实有别。东垣诸方之所以补而不壅,全在于补中有行。河间之所以寒不伤中,全在于寒而不滞,使苦寒之药,只能清火,不致于留中败胃。有时也纯用守而不走的苦寒剂,如黄连解毒汤等,但究是少数。子和之主攻破,毕竟是施于经络湮淤,或肠胃瘀滞之实症,如果不实而虚,即非所宜。"
近代名医大家方药中老师之论极为精僻,为现代中医辨证施治,诊断处方遣药之准绳。方药中曰:"西医的辨病论治是建立在近代自然科学发展的基础上的,是以病因学、病理学、解剖学为基础,以实验室检查等为依据的,因而其辨病较为深入、细致、具体,特异性比较强。中医的辨病论治是建立在经验的基础上的,几乎完全是以临床表现为依据。而不同的疾病具有相同的临床表现又很多,因此中医辨病就不免显得粗糙和笼统,因而临床上针对性也就比较差,中医的辨病实际上是单、验方的对症治疗。中西医比较,西医的辨病显然比中医的辨病要好。另一方面,中医讲辨证论治,西医也有对症治疗,从表面看似乎也有相似之处,但实际上却根本不同。中医的辨证论治是建立在中医的整体恒动观的思想体系的基础之上的。辨证论治是综合、归纳、分析有关患者发病(包括临床表现在内)的各种因素和现象而作出的诊断和治疗。它强调因时、因地、因人而给以不同的治疗方法,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同一临床表现,人不同、地不同、时不同,治疗方法也就不同,把病和人密切结合成一个整体,因而中医的辨证比较全面、深入、细致、具体,特异性比较强,治疗上的针对性也就比较强。而西医的对症治疗,则完全是以单个症状为对象,而相同的症状,常常又有不同的性质,也就不可避免地显得简单和机械,这与中医的辨证论治毫无共同之处。同时,西医的辨病虽然有其明显的优越性,但却也有一定的局限性,如在某些地方过多地强调病变局部,相对地忽视整体,常常把病和病人分隔开来,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机械唯物论的观点,再加上西医历史较短,自然科学到今天为止仍然是处于发展阶段,还有很多现象不能用今天的科学完全阐明,弄不清的问题还很多,因而在对某些疾病的认识上还不能深入,无法诊断的疾病还很多,因而在对疾病的某些防治措施上,相对来说还显得比较贫乏,束手无策的疾病还很多。今天的中西医之间,还存在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的事实。应当取长补短,不要护短忌长。假如中西医的一方出现了一无所长,那就不存在什么中西医结合问题了。古训必须勤求,新知亦应吸收;古代医籍要多读,近代著述勿忽视;经方极可贵,时方有妙用。如西医在用抗菌素的同时,中医不分寒热虚实,亦随着而用大量清热解毒药,诸如此类,仅是中药加西药,不是有机的中西医结合。应该对某些症状的疗效,西优于中,则以西为主;另一些症状的疗效,中胜于西,则以中为主,相互取长补短,紧密协作,反复实践,摸索规律。并不拘于经方时方之别,或加减增损,或经方时方配合,变古方之制为我用,或参酌数方之意融为一方,或参以单方、验方,随病机层次组成新的处方。不在药多,而在精炼,主次轻重得当;不在量大,而在轻灵对证。西医之言细菌,即中医所谓病邪,西医能杀菌灭毒,中医亦能杀菌灭毒。如桂枝汤、麻黄汤、白虎汤、承气汤,或表或化,或吐或下,使邪尽而病愈者,皆杀菌之法也。如西医诊为炎症,中医便盲目运用若寒,往往不能达到消炎的目的,因中医对西医的炎症,有虚实寒热之分,若不辩证地死搬硬套,就达不到予期的疗效"。
故而我将西医的"基础医学问答","临床医学问答""临床医师手册"等买来细读。对中医历代名家名著反复研读。于《医学衷中参西录》,《经方实验录》中得益非浅。然而感觉其对于临证诊断,特别是舌脉方面不够详细全面。因之购买"舌诊图谱","病证诊断图谱",脉诊等类书细读,并于临诊时验证。曾到上海中医学院,北京中国中医研究院去进修。订阅《中医杂志》,〈新中医〉,〈中西医结合杂志〉。多次参加学术研讨会。遇名医名家或有一技之长者必向之请教。以便增长自已的知识。
在临证时每遇一病,必数次看其舌质舌苔,认真诊脉。用西医辨病,中医辨证的方法。先议病,后议药。详询西医的各项诊断及以前的治疗用药经过,再用中医的四诊八纲来辨证。对每一病证先明其病西医诊断当为何病,中医认为应是何证。西医当如何治疗,预后如何?对效果不好的当思其为何不好?中医可如何用药,应用何方何法。道理何在?何时能效?何时能愈?向病家说明西医药的长处是什么?中西医药结合的长处又是什么?为何中医这样治疗?为何其能有效?特别要强调临证抓主证。主证一解,其它症状则迎刃而解。诊病时要抓住病人的心理,做到诊断明确,辨证精确,用方用药正确。其疗效才能确切。现代医学的检验,B超,CT等,对于辨病可谓明察秋毫。既然可以借鉴之,为我所用有何不好?扬其长,避其短。中医岂不是如虎添翼!
中医的精髓在于辨证论治。故而学辨证不难,难在从舍。或舍脉从舌,或舍舌从脉。如果舍从不慎,往往毫厘之差,千里之谬。比如恶寒发热看似易辨,实则难辨。中风、伤寒、温病、热病、湿病都有发热,这就要从其同异之间区别了。恶寒则中风、伤寒可见,热病可见,惟温病则不恶寒。但中风的恶寒热,伴有汗出;伤寒的恶寒发热,伴有无汗而喘;热病的恶寒发热,是汗出口渴,脉洪大。口渴是热。但假热也有口渴。要在其脉象洪大中辨其有力是真热,无力是假热;无力中有时有力是真热,有力中有时无力是假热。口渴辨其饮多喜冷是真热,饮多恶冷是假热;喜热不多是假,喜冷不多也是假。有但寒不热、但热不寒的;有表寒里热、表热里寒的;有上寒下热、上热下寒的;有先寒后热、先热后寒的;有寒多热少、热多寒少的;有寒轻热重、热轻寒重的;有寒热往来、发作无常的;有真寒假热、真热假寒的。
       辨虚实也是这样,有形似虚而其实是为实,有形似实而实为虚,所谓大实如羸状,至虚有盛候是也。如果证型类似虚寒,但腹痛拒按,心烦口渴,泻出如火,肛门热痛,即不可误认为寒而用温热;证型类似热证,惟脉象无力,唇色变白,即不可再用寒凉。
临床上真寒假热、真热假寒,真虚假实,真实假虚之证,辨证时一次即恰到好处,并非容易之事。除了临症时详细诊断辨别、洞察秋毫外,还须借鉴前医之治法方药,有许多疑似之证往往都是经过数次误诊误治后,或试探性治疗后,才能获得正确的诊断与治疗。证有真假凭诸脉,脉有真假凭诸舌。然舌亦有真假,又当细审病症。新病从舌,久病从脉。其新病多实但亦有虚者,久病多虚亦有实症者,而且虚证可能夹有实邪,实证之中,亦有夹虚之证,真假虚实,错综复杂,变化莫测。所以辨证务须入细。入细,方能务实。

扁鹊曾说"人之所病,疾病多,而医之所病,病道少"。
千方容易得,一效最难求。近代名医岳美中老师认为:"在临床上遇到的疾病多,而所持的方法少,时有穷于应付,不能泛应曲当之感。一方面也觉得经方是侧重于温补,倘若认证不清,同样可病随药变。持平以论,温热寒凉,一有所偏,在偏离病症,造成失误的后果上是一样的。临证治病先抱成见,难免一尘眯目而四方易位。只有不守城府,因人因时因地制宜,度长短,选方药,才能不偏不倚,恰中病机"。
此论可为我辈治医用方之准绳。近代经方大家曹颖甫以擅用经方而闻名,《医学衷中参西录》的作者张锡纯则是用自拟方,经方,时方,验方,单方,秘方灵活运用的典范。中医讲辨证施治,强调因时因地因人而给以不同的方药。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同一临床表现,人不同,地不同,时不同,治疗方法也就不同。所以说:经方极可贵,时方有妙用。验方治专病,秘方治顽症,单方治大病。临证不可拘于经方时方之执,应加减增损,经方时方配合,变古方之制为我所用,或参酌数方之意为一方,或综合单方,验方而组成新方,反复实践,方能临证用方得心应手。
师承讲记,也即是中医所接触比较多的病种的诊断思路与辨证施治的记录。也是中医现在如何发展自已的特长,借现代医学之检验等各种方法为我所用。扬长避短,现代中医岂不是如虎添翼?我们何乐而不为之呢?也就是说既要坚持中医的特色,又要与现代医学结合,不断进步,不断发展,这应是现代中医的正确方向,愿我们共勉之。
我独立行医应诊以后,走了不少的弯路。那时经验少,临证尚有许多茫然不知所措之时。比胡芦画瓢的时候还是比较多,事后请教师长,或诊后翻阅医籍,再诊时纠正之。行医不久后,因治一小孩高热惊风,经我用针刺十宣穴出血治愈,名声大振,求医者甚多。认为自已医术可以了,真的如古人说的"读书三年,便谓天下无病可治"了。
1985年我34岁时,治好一个老年男子腰扭伤,半个月不能直腰,针灸推拿打针服药不效来诊,视其腰中间痛重,与之针"人中"穴位一针,手法捻转后,病人立即能直起腰来,一点也不痛了。病人高兴地在门外说,大家看一下了,我腰扭伤半个月了,治了半个月不见效,痛得我什么也不能干,只能弯着腰。李先生只给我扎这一针,而且还是扎在鼻子下面的,但我的腰立即不痛了,还能直起来了呀。众人皆以为奇,相互传说。
紧接着又治了一个癫痫持续状态,发作七天不止不能苏醒的十七岁女病人,县医院让其转上级精神病院,经人介绍前来求治。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一剂则苏醒。病人送来锦旗一面。名声传出,来了许多病人。其中有些是我没有见过。也没有治过的病例。
       有一个皮肤癌患者,手部溃疡多年,我与其二个月也未治愈。用过付青主的方子,用过四妙勇安汤,内服外用,三月余,终也未治愈。
治一食道癌患者,与其用巴豆开结方开之,张锡纯之"参赫培气汤"服之,并让其吃饭服药时均用站立位,让其用驴尿煎药,服药一个月大有好转,已能吃馒头面条了,病人听信他人言,说不卫生,不科学,改用他方治之,二月后病人让家人用板车拉来求诊,说先是听信他人言,服用其它药,后又上大医院看,医院说已至晚期,手术也不能保证好,而且术后还会有复发。而且你的体质现在也太虚了,手术当中可能会出问题。故只好又来求您了。视其面色如土,大便干结如羊屎,坚辞之不治,患者痛哭流涕而去。

治一肺结核低热男病人,与其用张锡纯之"十全育真汤"加减治之,服数剂效不显,患者要求速效,让其煎药时用童便煎药,三剂则大效,来复诊时说我的病已好了八成。然而再来复诊时又说村里人说用其小男孩的小便对小男孩不利,故又不效了也。再三劝其不行用钱买还能买不来吗?老者说人家说是损阴德,坚持不用此方,实为可惜也。

       现在想起来,那时就没有想到古人说的"药无难代之品,有不善代之人"这名名言,没有想到用其它药代替童便而使这一病人没有治愈。深以为憾事也。
一邻居女二十多岁,亦患肺结核,低热咳痰带血,与其久治不能止,劝其服童便亦被拒。用《医学衷中参西录》中方不效,用《经方实验录》中方也不效。后病家听人传单方,服黄鼠狼肉及汤致大量吐血及子宫出血,经医院抢救血止,后终于数月后死去。思之岂不是别人治不好的病,我也治不好吗?不正是前人说的"
世无难治之病,有不善治之医"吗?
想自已医书读的也不少了,为何治病效果平平呢?为何还有许多病屡治不效呢?自已屡败屡战的精神固佳,然而别人治不了的病,自已也治不好。这不是古人说的"读书难,读医书尤难,读医书得真诠则难之又难"吗?还是自已书读的不细,想古之名医大家,近代北京四大名医,现代名中医,有那么高的成就,没有一个是轻易而成名的,都是经过磨励苦学,都是经过"衣带渐宽终不悔"这个过程的。故我认为,要从中医基础经典名著学起,《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千金要方》《外台秘要》《医学心悟》《医门法律》等多部古典名著如喻嘉言,柯韵伯,徐灵胎,陈修园,尤在泾,张景岳,以及金元四大家之著述,温病学家叶天士,吴鞠通,王孟英,章虚谷,吴又可,余师愚等论述。得益最多的,有张锡纯氏的《医学衷中参西录》,曹颖甫的《经方实验录》,王清任的《医林改错》,颜德馨的《活血化瘀疗法临床实践》,近代名医有蒲辅周的《蒲辅周医案》,岳美中的《岳美中论医集》《岳美中医话集》《岳美中医案集》,金寿山的《金匮诠释》,裘沛然的《壶天散墨》,朱良春的《朱良春论医集》以及《章次公医案》,焦树德的《用药心得十讲》。《程门雪医案》。与陆渊雷,邓铁涛,秦伯末,周仲瑛,叶橘泉,何时希,关幼波,任应秋,何任,姜春华,刘渡舟,方药中,朱进忠,万友生,魏长春,徐荣斋,柯雪帆等近代名医的著述受益良多。后又至北京中国中医研究院亲聆闫孝诚,谢海洲,路志正,张兆云等老师的教诲。反复研读诸位前辈名医名家学说论著,取各家之长,领众家之教,这些老师不都是我的师父吗?有这么多的老师,自已再学不好,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已了。从此,一边临证,一边读书,所以说十年读书,十年临证。活到老,学到老。蒲老在老年还在不停地看"吃"书,(是将书放在离眼睛很近地地方)是我们永远学习的榜样。
古人说"书读十遍,其义自见"很有见地,"从无字句处读书"是要领悟才行。比如《章次公医案》刚买来,读了一遍,认为书中讲解不多,文字简练。数年后复又读之,方始明白此书文简意深之精义。读医书不比读小说,读医书要能领会出书中精义,即是"从无字句处读书"的道理所在。
我的行医历程,真的是前人说的,行医五十年,方知四十九年之非也。真正明白了历代名医名家是如何功成名就的。中医是怎样炼成的呢?中医原来是这样炼成的!即:不停学习,不断摸索,不停探索,不断进步!
在这里我特别感谢现代中医界大伯乐,中国中医药出版社的总编刘观涛先生,我在中医名家网上表了一些我这些年所发表过的论文,写了自已运用中医五方于临床的心得体会,取名为"中医五方演绎",刘先生阅后来电约稿并表示赏识,建议把原书名改为"名医师承讲记",讲述真实的思考过程:把诊治时的犹豫思考、一病多解、概率分析、把握程度等等,如是说来。还原"现在进行时"的真实状态,而不是"事后诸葛亮"的工作总结。其中特别需要注意的事,一定要多谈"为什么"这样思考,你的依据是什么?把握性到底有多大?并建议我写一篇自已的治学之路,相当于给我的学生或后人进行中医的师承教育,特别是中医基础理论和中医诊断学,阐述得特别生动而真实,于是就有了这篇"中医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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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7年底医师资格实施细则发布以来,中医人迎来取证的春天,因为医师资格考试对学历和专业没有限制,而且通过考核可以直接执业,在中医届可畏是一鸣惊人!

很多学中医的考生就想这么简单就能取证吗?医学教育网小编提醒大家中医师承人员注意在考前要跨过这些“坑”!

过去的传统师承过程中都是以口头协议来认证师承关系,但是现在却有所不同了。最新的医师考核的报名过程中,需要提交相关的师承合同,因此在接受师承教育之前一定要先确定师承关系,否则就无法正常报名。

目前只有海南省要求稍微宽松一点,未签订师承合同可补签。

未签订师承合同,且实际已跟师学习的人员,拟参加本细则规定考核的,可补充签订师承合同,并按要求存档。由此造成跟师时间上的空档的,若能提供相关材料(由指导老师及其所在医疗机构提供的书面证明,以及学习笔记、学习心得等其他材料)证明实际存在继续跟师学习和临床实践的,视为连续跟师学习,且该时间段可计入跟师时间。

2.备案、注册都要在目前的执业地进行

医师资格考核在报名之前要进行备案,在考核完成后要进行注册,在备案和执业的时候很多人都搞不清楚“户籍地”和“执业地”这两者的区别,其实无论是注册还是备案都是推荐在执业地进行,其中登记备案是必须在自己目前的执业地进行的,而考核完成后的注册则是要看自己未来在哪里执业就在哪里注册。一般要求是当地。

3.专长证书执业范围有限制

主要有诊疗范围和执业地范围两方面,诊疗范围是指执业时要按照自己所申报的专长项目进行执业,而执业地的限制则是指在人员要在自身执业地注册,如在外省执业需要通过当地省中医管理局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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