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女生声音变好听的技巧声音是出自一个中年人,谁能告诉我蒋勋教授当时细说红楼梦时的年龄

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一丝云彩都无。粉色窗纱被那种纯净澄澈的阳光映成了半透明,将窗前揽镜梳妆的两个女子娇媚的容颜也染上了灿烂的光华。

  她安静地站在巨大的铜镜前,为自己披上雪白的外衣。袖口和领口都绣着浅碧色的花纹,缠绕纠结着,呈现出古怪却华丽的纹路。她的头发漆黑如同墨玉,柔顺地披在背后和肩膀上,头顶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对插着碧色的簪子,简洁却清雅。

  身边与她穿着一模一样衣裳的女子背对着她,反手递过来一个白色的小盒子,然后说道:“清瓷,上点妆,今天是重要的庆典仪式,可不能素着脸。”声音温柔如同在歌唱。

  她淡淡应了一声,随手接过了白玉盒子里装的胭脂,沾了一点在手指上,对着铜镜将它们缓缓在唇上抹开,又拍了一些在脸上。铜镜里那张原本稍显苍白素雅的脸顿时增添了一些妩媚的颜色。她的眼睛漆黑幽深,如同望不到底的潭水,一丝波澜也无,使得本来秀美柔和的脸蛋看上去有些木然阴冷,仿佛什么都没入她的眼,又仿佛什么都已经看厌。

  她将胭脂放在旁边的青木小案上,然后拢了拢头发,随意整了一下衣服,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哎,等等我啊!清瓷!别走那么快嘛!”还在仔细画眉的那个女子柔声叫唤了起来,转过脸来,居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秀美脸蛋!她急急地将画眉的毛笔丢在案上,叹道:“今天是麝香王为了荧惑大人降伏三千年妖狐而举办的庆功典礼,你怎么还是漫不经心的?那妖狐也不知在凡界做了多少恶事,搅得天下大乱,难得被神降伏净化,可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么?你怎么也不开心?”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将精美华丽的盘丝发髻又仔细小心地理了理,生怕有一丝凌乱似的。

  “你看看你,头发也不弄好一些,脸上也是白白的一点神采都没有。你难道不想让太白大人注意自己么?你就想当一辈子的女乐官?”

  清瓷微微一笑,依在门边定定地看着她,方才阴冷木然的神色突然就变成了带着慧黠的笑吟吟,两只眼睛烟波慢转,竟仿佛会说话一般。

  “你打扮得漂亮一点就行了,丝竹。反正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我看着你就和看着自己漂亮一样。至于太白大人那里,我可是不敢奢望什么。似乎你最近和他走得

很近呢,看来你可是做不了一辈子的女乐官了,或许我快要叫你太白夫人咯!”

  她嘻嘻笑着,虽然说着玩笑话,声音却依然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丝竹红了脸,爱娇地啐了一下,“胡说八道!他可是神呀!瞧你说什么胡话来亵渎他?我们只是还没资格被神净化的凡人罢了!当初如果不是太白大人手下留情,我们或许也早就和族人一样被处死了呢......尊敬他是应该的啊!”

  谁让她那些无知可怜的族人们要去迷信暗星的黑暗力量呢?其实,她心里一直对太白和神界充满了敬畏的感情......如果不是他们拯救了鬼迷心窍的落伽城,感化那些渴求光明圣洁的族人,现在落伽城或许已经成为黑暗的地狱了......

  太白大人......她的心忽然微微触动了一下,仿佛有一种很温柔的暖流包裹住了自己。她记得初见之时,对他的风华绝代惊为天人,她从来也不知道神居然是这般丰神俊秀的人物,目光庄严平静,好象可以容纳一切。她不是瞎子,这样的男子,她看得很清楚......

  她忽然回头看向清瓷,这个与她一起被当作降伏于神的供品送入神界的自己的妹妹。看着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装扮,看着她幽深望不见底的眼睛......她对太白难道当真一点念头都没有么?她不信......

  “听说今天连墨雪大人也要在典礼之上舞蹈,我真怕自己到时候紧张弹错了调子,那可真是丢人呢!”

  丝竹一边说着一边从青木案下取出了一把玉石琵琶,玉色幽幽,仿佛还透着清冷的光辉。弦是半透明的龙心筋,弹奏之时,音色如同珠玉四溅,清越皓然。她轻柔地抚摩着琵琶的玉石面,手感温润光滑,然后她幽幽地说道:“墨雪大人是神界最美丽的女子,或许也只有她那般人品容貌,才配得上太白大人吧......我们......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罢了......除了被神赋予不老不死的生命,我们在他们眼里,可能永远都是卑微的蝼蚁......哪里敢奢望什么?”

  清瓷没有说话,垂下了眼睛,似乎还是一付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丝竹伤感了片刻,忽然强笑道:“真是!你看我在说什么呢?!这般七情六欲不断,心

里老是存着凡人那种情欲爱念,我可真没用!难怪总是修不到正果。清瓷,你可别和我学啊!我们落伽城的女儿,迟早要修炼成与麝香山诸神一样的修为,这样才对得起父亲将我们送进来的苦心啊!不能丢落伽城的脸。”

  她又从案底抽出一把用朱鸟羽毛装点得分外华丽的七弦,七弦用青铁铸成,细长而漆黑,仿佛一把黑色的剑,弦也为半透明的龙心筋,风流过时拂在上面,隐然有裂帛之音。她将七弦递给清瓷,叹道:“典礼都快开始了,连自己的乐器也不拿!你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可千万别出错才是!”

  清瓷默然将七弦接了过去,倒扣在手上,把玩了半天,细白的手指忽然轻轻拨了一下琴弦,“噌”地一声顿时发出缭绕绵长的声音。

  她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眼底有令人无法捉摸的色彩。她看着丝竹,好半天才轻声道:“既然他们没有情欲,何不教会他们呢?也让我看看那些总是高洁的神,染上他们最鄙夷的情欲时,究竟是怎样的美丽?”

  丝竹怔了住,她......到底在说什么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她怎么也敢说出来?!当真连性命也不要了吗?!

  “清瓷!你太......”她刚要好好斥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一番,却见她耸了耸肩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开个玩笑而已!玩笑!走罢!再不去洗玉台,就赶不上典礼了。”

  丝竹急忙追了上去,生怕迟到了给其他的乐官说笑。那些隶属于其他五曜的乐官总是自诩为半神来嘲笑她们两个做为供品的凡人姐妹,她们可不能落给这些人口实!

  出了太白的噬金宫,是一片叫做天绿的湖水。此时阳光明媚,灿烂如金,映得天绿湖碧波粼粼,仿佛撒了无数细碎的小金点在里面,湖水绿得纯净而芬芳,清澈得几乎可以看清里面无数摇摆着尾巴的玉色鲤鱼。湖水蔓延,靠左边的岸上,是断念崖,陡峭而尖利,如同要直穿透天际,隐在茫茫云雾中,令人不敢仰视,也不知其深若何。崖上零星地长着几株白色的花草,越往上越是怪石嶙峋,寸草不生。听说崖下就是麝香山与印星城的结界所在,将结界设在这种地方,可见诸神能力之高深。

  沿着湖水往右行,一路上繁花似锦,五彩缤纷,各种颜色都有。团团碧绿的半人高的小树,上面会开一种白色

的花,花蕊为浅蓝色,呈扭曲盘旋状,花瓣大而且重叠,风吹过时,异香扑鼻,香气往往流连在身上许久不散,仿佛要沁入肌肤中一般。丝竹极是喜爱这花,连忙摘了两朵,一朵簪在自己耳边,另一朵递给了清瓷,要她戴上。

  清瓷随手接了过来,低头细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朵花在手上转了半天,就是不往头上插,也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不就是一朵花么?

  丝竹看了她半天,总感觉她今天有古怪,怪在哪里却也说不上来。平时虽然也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但是今天却似乎在那种不在意里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思绪。那双漆黑的眼,里面到底在转着什么样的念头呢?

  却见清瓷将花别在了胸口上,笑道:“这花太媚,与我不合,我就放在胸口上罢。”

  话音刚落,只听极遥远的地方,一阵丝竹曼歌之声飘了过来,清越婉转,闻者心旷神怡。丝竹却惊得连连跺脚,急道:“快走快走!唉!还是迟到了!也不知道其他的乐官又要怎样来嘲笑我们!”

  她顾不得什么仪态,拉着清瓷就往洗玉台方向跑了过去。一路分花拂柳,也不知踏倒了多少奇花异草。歌舞之声越来越响,却依然婉转,伴随着丁冬的青铜钟声,几乎要传到九天之外去一般。

  两个人飞快地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忽地眼前平空出现大片的碧波,一望无际,在那碧波之上三尺之处,飘浮着一座巨大的白玉楼台,在璀璨的阳光下灼灼生辉。玉的温润色泽混杂着日光灿烂的色泽,混合成了一种令人无法逼视的光华。

  华丽的楼台上显然已经全是神,地位高如五曜和四方神兽的,与麝香王一起聚集在高层的楼台之上,隔着白玉的雕栏坐在那里观看着台下一个巨大的平台之上,诸位乐官舞伶的乐曲舞蹈表演。地位比较低的神,诸如二十八星宿还有隶属于神界范围的诸位城主人王,都围在下面的楼台上,每个人面前放着一个小案,身后两个侍侯的神女为他们添酒递物。

  那片白玉做的巨大平台上白纱翻卷,红绸乱舞,显然典礼已经开始,一群舞伶正和着乐官演奏的欢快曲子灵活地舞动着身体。每个人都是天人之色,额中画着朱红的花纹,眼底也分别用白色和红色的颜料细细晕上一条窄窄的纹路,顺着眼睛往上飞扬,异常妩媚秀丽。颀长的水袖时而在空中展开舞动,时而在

纤细的身体周围曼流如同水波。红色与白色交错在一起,华丽而雅致,看的人眼花缭乱,心醉神驰。

  丝竹拉着清瓷站在岸上,连气也不敢喘大了,生怕惊动那些感觉灵敏的神。这么重要的庆典仪式她们居然迟到了!说出来不光自己丢脸,连太白大人也会落下管教不严的罪名呢!悄悄向洗玉台背面走去,却见一道金色的光从台上射出落在岸边,那就是通往飘浮在空中的洗玉台的通道。丝竹在四周看了半天,确定没人,这才拉着清瓷飞快地跑上了金色的光道,身体顿时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瞬间就来到了洗玉台上。

  “只有等这场舞跳完了之后再偷偷溜进里面了!”丝竹细声抱怨着,“都是你!路上走那么慢!害我们迟到了!”

  清瓷淡淡一笑,“你怎么不说光是打扮自己就花了一个多时辰?瞧你宝贝的盘丝发髻,都跑乱了。”她抬手温柔地替丝竹理了理头发,竟然一点也不紧张,秀长的睫毛就在丝竹眼前微微扇动着,令她有些发怔。清瓷有与她不一样的美,她都知道的。那种安闲,那种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慧黠,这些都是她没有的。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有些害怕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了解她的,可是......

  “乐声停了,现在乐官一定已经下场准备其他的曲子,我们去罢。”清瓷低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突然的神游太虚,她急忙拉起她的胳膊,飞快地窜进洗玉台的后门,绕了好几个回廊才来到乐官舞伶的后台。乐官们看到这两个迟到的凡人姐妹,顿时嗤笑了起来,也不说话,各自窃窃私语着,眉目间都闪烁着讥讽的颜色,隐约还可以听见“凡人”,“供品”,“没礼仪”之类的难听话。

  丝竹努力维持着镇定,走到靠墙放着的案边拿起一个朱红色的小册子,那是今天庆典的曲目舞蹈顺序,还好,她们只错过了一个合奏,而马上是二十八星宿的比武表演,比武结束之后,才会有乐官的合奏。

  那些乐官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来找她们的麻烦,反而一个个都跑出去爬在栏杆边上观看星宿的武斗,顺便瞻仰高台之上那些平时不太能见到的五曜和四方神兽的圣容。

  丝竹也想跟去,可是脚步只动了一下,又立即停住了。她不想过去被那些乐官冷嘲热讽,虽然她很想偷偷在下面看着太白大人。尽管平时她们也住在噬金宫

里,可是却很难得才能见到太白,他基本很少和她们这些服侍的乐官下人有什么联系,偶尔能看到他也是在噬金宫的花园或者回廊之上。她实在很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心里一直爱慕的那个人,可是想到那些乐官厉害的嘴巴,她又有些胆怯。

  正在为难的时候,清瓷忽然轻声道:“去罢,我们也去看。”她挽着错愕的丝竹,仿佛根本没看到周围人的古怪眼神,神色自如地走到了白玉栏杆那里,靠在上面往平台那里望去。

  丝竹有些尴尬地低着头,忍受着四周疏离的眼光和低语,回头看看清瓷,她正专心地看着平台上那两个正准备比武的星宿,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意。她松了一口气,偷偷望高台上望去,希望可以找到那个黑色的俊秀身影。眼光一一看过来,坐在高台正中间的是麝香王,一个面目有些严厉的中年男子,上唇有浓密的胡子,一双眼锐利而英明,此刻却也是含笑安详地看着台上的两个年轻星宿。

  麝香王旁边的两人分别是司月和司日,司月身边的永远穿着碧色衣裳的是岁星;雪白色衣裳连头发也雪白的是镇明;黑色的那个身影她看了半天,才确定是荧惑;青色长衫总是笑吟吟的男子是辰星,他永远笑得如同无赖一般懒洋洋。丝竹急切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太白,五曜坐在麝香王的左手边,而右手边已经是四方神兽了!太白呢?难道他竟然不参加这个庆典吗?

  正想地出神,忽地听台上一个神官高声喊了起来,她微微一震,急忙回头往平台上看去,却见那两个刚刚成为星宿的年轻男子摆出了战斗的架势,而其中一个人漆黑的头发与眉眼,面目清秀纯真,正用一种极尊敬的眼神看着高台之上的荧惑,昂着头挺着胸,很是自豪的模样。她忍不住有些想笑,这个孩子,恐怕是以荧惑大人做目标的吧!看他那自豪的样子,一定是以自己能成为真正的神而骄傲呢!什么时候,她和清瓷也能成为真正的神呢?

  她看向一旁的清瓷,却见她直直地看着那个面目清秀的少年,眼底忽地闪过一道狩猎一般的利光,惊心动魄。她呆了住,怔怔地看着清瓷微微冷笑,洁白的额头上,有漆黑的花纹瞬间浮现又瞬间消失,她倒抽一口气,看着她阴森的面容,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少年,眼睛里有欲望......

  清瓷定定地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了一

  那是一种单纯的,绝对的欲望,出于对强悍力量的崇拜景仰......很可爱的念头,不过,依然是欲望。或许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清瓷......你......”丝竹有些惊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微笑着回头看着她,方才的阴森神色突然就变成了温和的笑容。

  “我在看那个少年星宿,你不觉得他很清秀吗?他是谁?”

  清瓷淡淡地说着,自然的神态让丝竹感觉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她急急地瞥了一眼清瓷洁白光滑的额头,上面什么瑕疵都没有,刚才的那个漆黑繁琐的花纹,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丝竹暗咳了一声,轻声道:“那个人是两百年前刚成为翼宿的鹰王翼,听说他是以荧惑大人为目标而修炼,立志要做下一任的司火荧惑。上界的诸位大人对他都抱有很高的期望,特别是四方神兽的朱雀大人,几乎将他当做了左右手。今天能看到他参加比武表演,我们也算有眼福呢。”

  清瓷没有说话,撑着脑袋靠在栏杆上,看上去懒洋洋地,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鹰王翼,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太白......太白大人他没有来......你想他会不会有什么事啊?难道他不打算参加这个盛典么?”丝竹难掩失望地低语着,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捉着垂在肩膀上的头发盘弄。难得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盘丝发髻,她足足盘了两个多时辰呢......

  清瓷刚要说话,却听身后一阵喧哗,回头望去,却见一个身材玲珑娇媚的高挑女子走了过来,一头漆黑的长发居然是微微卷曲着的,如同海上的波浪一般,纠缠起伏。丝竹急忙捂着唇,讶然低呼:“天!是墨雪大人!她怎么会来后厅?难道马上是她的舞蹈么?”

  墨雪微微扬着秀长浓密的睫毛,睫毛下那双眼居然是天空一般的碧蓝!她比新雪还白腻的脸庞美艳得令人无法逼视,身上穿着玄色的黑纱长裙,裙摆修长迤俪,和水袖一起拖在地上蜿蜒。其华丽高贵自不用多说,只是那张绝色的脸,比冰雪还洁白,却也比冰雪还冷漠。她淡淡扫了一眼周围惊艳恭敬的乐官舞伶,半晌才开口轻道:“我需要两个乐官为我奏乐,你们谁的琵琶弹得最好?站出来跟我走。”

  琵琶?丝竹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

手里的玉石琵琶。说到琵琶,乐官里有谁能弹得比她还好呢?只是这个风头,她出不起呀......眼看乐官们都跃跃欲试,却没人有勇气站出去,还有几个人拿眼睛偷偷瞥向她,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难怪她们紧张,墨雪大人是四方神兽里的暗玄武,地位与麝香山的五曜不相上下,要是在她的舞蹈上犯了什么错误,她们这些小小的乐官根本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墨雪等了一会,眼见没人站出来,不由有些不耐。目光一扫,看到白玉栏杆边倚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女,眉目如画,清雅秀丽,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把温润的玉石琵琶,耳边还簪着一朵自己最喜欢的白色沙茶曼,顿时有了一丝好感。她向丝竹走了过去,柔声道:“你会弹琵琶?愿意为我弹上一曲么?”

  丝竹受宠若惊,顾不得周围嫉妒的窃窃私语,急忙点头,拉着清瓷又说道:“这......是我妹妹,她的七弦......与我搭配得最好......”

  墨雪随意点了点头,“那就一起来吧,你们会弹‘淑雅’么?我要音调加高一些,也加快一些。如果不熟悉,我这里有乐谱。”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本黑色的乐谱,递给了丝竹,又问道:“你们是隶属谁的乐官?”

  丝竹接了过来,一边跟着墨雪紧张地往平台上走,一边小声道:“是......太白大人的乐官......”

  墨雪挑了挑秀丽的眉毛,“原来太白也有乐官,我记得他以前从来不要乐官舞伶的。看来他很中意你们俩,运气不错。”

  丝竹又是兴奋又是害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跟在后面强笑着。回头看看清瓷,她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乐谱。她难道不高兴么?太白大人以前从来没有乐官舞伶!她们是第一批成为太白大人的乐官的女子啊!这分明意味着太白大人对她们有某种好感......她,可以期待么?

  台上鹰王翼的比武已经结束,高高的楼台之上,麝香王正说着褒奖的话语,一是为了赞扬荧惑降伏三千年狐妖的功劳,二是称赞神界人才辈出,鹰王翼乃为其中的佼佼者。墨雪停住了脚步,垂头恭敬地听着麝香王的圣谕。无论是高台之上的五曜和四方神兽,还是台下的二十八星宿和人王城主,所有的人都恭敬沉默地聆听着。

  麝香王的声音低沉而祥静,如同天上偶尔

滑过的几丝云彩,安详中带着庄严,悠闲里透着圣洁。清瓷默默地抬头望向那些高台之上的神,还有那些匍匐在台下的所谓的人王城主。她忽地想到了八百年前的那个漆黑的夜晚,火光冲天,落伽城陷入血腥浓重的红里,慢慢被血吞噬包围......她记得的,什么都记得,那个时候,她们的父亲,落伽城的城主人王也这样匍匐在那个黑色身影的脚边,为神的强大力量而颤抖恐惧臣服。那个高高在上的黑色身影,那个自诩圣洁鄙夷凡人的神......

  为什么?凡人要匍匐在低处对神仰望?为什么?要杀戮凡人的情欲?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散发着奇异的光彩。神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将她们凡人的爱恨情仇视如蝼蚁......她只是不懂,情欲当真是不可饶恕的罪?是的,神是天上的云,是霞光,是一切的洁净高贵之物;凡人不过是泥土肮脏之物堆砌出的肉身......她不奢望成为云,她只想,将那些云从天上拉下来,与她一样沾染上肮脏的泥而已......如此而已。

  麝香王的冗长话语终于结束,丝竹拉了拉清瓷的袖子,示意赶紧先上台。迎面走来了鹰王翼,红光满面,显然因为被赞扬而兴奋激动,眼见到两个女乐官走过来,他居然心情大好地拍了拍清瓷的肩膀,沉声说了一句:“好好弹琴!”

  清瓷陡然抬眼,漆黑的眼睛在他错愕的脸上一瞥而过,忽地诡异一笑,张开唇,无声地说道:好好保重。

  盘腿坐在白玉的平台上,周围空旷而洁净,对面高耸入云的华丽楼台里,有无数的神,一双双眼都看着台上那两个纤细的身影。丝竹紧张得总是想摸摸自己的头发衣服有没有变形,被那么多地位高贵的神同时凝望,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额头和背后一阵冷一阵热,想来已经冷汗满身了。她抖着手拿起琵琶,平时拿得极顺手的琵琶今天好象突然变重了一样,沉到她的胳膊也开始发颤。糟糕......她好象忘了曲子该怎么弹奏了!这样想着又是一阵大紧张,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呀......她真的忘了!

  “噌噌”两声,是七弦的声音,凄冷惨厉,惊得她赶忙回过神来。清瓷!她居然将琵琶的弹奏部分拿去用七弦来弹!太胡闹了!她捏着琵琶,头也不敢抬,只屏着呼吸等着她弹完琵琶的那部分。

.....那是什么曲子?!淑雅有这么凄厉的调子吗?!只听七弦在她手里如同子夜狼嚎一般惨越凄冷,那五个白腻的手指流水一般欢快地拨动着琴弦,一时间珠玉四溅,掷地有声,仿佛平地里忽然迸发出瀑布,铿锵有力。在低处盘旋不多时,陡然拔地而起,一次比一次高,激烈到极点之时,仿佛眼前开满了无数血色的鲜花,一颗心更是蹦到了喉咙口,满眼的泪。丝竹拼命地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那七弦的调子太惨厉,简直不允许她喘息一般,辗转反侧,千回百转,隐约竟有杀戮之声,寒光乍现。丝竹脸色惨白,简直不敢去看高台上的神。清瓷!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当众弹拨这种凄厉的调子,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庆典么?!

  七弦在低处忽地打了个颤音,“噌”地一声猛然升高,竟如同裂帛一般震撼天地,袅袅不绝,仿佛汹涌的海潮在窜到最高点时,终于落了下来,荡漾起一片剧烈的涟漪。音调渐渐柔媚起来,丝竹松了一口气,拿着琵琶合了上去,肃杀之音顿减,随着她丁冬的琵琶声,墨雪一身玄色的华美衣裳如同黑蝴蝶一般飞到了台上,水袖飘逸,裙摆妖娆,整个人随着柔美清雅的曲子舞成了一朵漆黑的花。

  高台之上,一个一身白狐裘的清俊男子淡淡将手里的白玉茶杯放在了案上,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请瓷。他身边的一个身穿朱红盔甲的颇有武官之相的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对这个乐官感兴趣了?她的七弦简直绝了!可怜的墨雪,她今天肯放下面子上台跳舞,还不是为了你?你怎的从来也不正眼看她一下?”

  穿着白狐裘的男子没有说话,一双幽深狭长的凤眼紧紧地盯着台上的清瓷,看了许久,才开了口,声音居然悦耳低柔,好听之极。

  “朱雀,这里是麝香山,不要胡言乱语。有什么话,回印星城再胡说也不迟。”

  穿着朱红盔甲的朱雀哼了一声,英武的脸上颇有些不屑的神情。

  “那些老是喜欢装正经的五曜,我看着就讨厌!分明心里一堆恶劣的想法,外面却还要装成光鲜亮丽的圣洁模样,无聊死了!特别是那个叫司月的女人,我的天,如果她做我老婆,估计我连三天都活不了!”

  他缩着肩膀夸张地低语着,却惹得旁边俊美的青龙一阵闷笑,差点把茶杯弄翻。

  白狐裘的男子淡然瞥了一眼朱雀

,似乎有些无奈。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红色的小案,沉声道:“那个女子......她的曲子里有杀气......”他忽然顿住不说了,那双诱惑之极的凤眼眯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清瓷,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杀气......或许比杀气还浓烈的气息。这个女子是谁?五曜怎么会让这种诡异的女子做乐官的?她分明......包藏了祸心啊......难道没人看出来么?

  他往五曜那里望了去,却见人人正襟危坐,连袖子也不动弹一分,眼睛都看着台下,却似乎各自有着不同的心思,并没有专注于台上墨雪妩媚的表演。他的眼眸微动,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芒。没有说话,他回身拿起了茶杯,却听身边朱雀沉声道:“玄武,你觉得那个女乐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如果有什么古怪,我会悄悄除了她的!”

  穿着白狐裘的玄武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别动她......我想一定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他等着看好戏......

  “清瓷!和我过来!”

  一下台,脸色惨白的丝竹就拉着清瓷跑到偏僻的回廊上,确定周围没人,她才恨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难得墨雪大人看上我们为她弹奏,你弹的那是什么古怪曲子?!你......你......当真想触恼了诸位大人来惩罚你么?!太不懂事了!”

  清瓷慢悠悠地看着她恼火的模样,忽地一笑,柔声道:“你这么生气,恐怕不光因为我弹的曲子不好罢?是因为太白他没来,辜负了你两个时辰盘的发髻?”

  丝竹给她说中心事,一阵窘迫,红着脸跺脚恨道:“你就会说些有的没的!不要给我岔开话题!我问你,为什么抢我的琵琶弹奏部分?为什么开头弹那么古怪的曲子?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清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清瓷耸了耸肩膀,一付无辜的模样,瞪着眼睛笑道:“那还不是因为看到你紧张得手在发抖,怕你出错才帮你的!我前面弹的就是墨雪给我的乐谱上面的曲子啊!上面还特地标明了要营造激烈如海潮的意境,我还怕不够激烈呢!”

  丝竹看了她半天,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她皱着眉,低声道:“清瓷,我知道你在记恨他们攻陷落伽

城的事情。可是你忘了么?父亲曾怎么叮嘱我们的?他要我们努力修炼,不要给落伽城丢脸!我们是落伽城的女儿!不能给那些神看低了呀!你心里总是想着恨,怎么能够抛弃情欲成为圣洁的神呢?今天还好大人们都不怎么计较,你不想想万一他们发难,你我还有出头之日么?你太天真了!”

  清瓷轻轻抬手捂住了丝竹的嘴,她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丝竹......什么都不记得的人是你......你说要我们抛弃情欲,情欲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喜欢太白,你想成为神,这些还不叫情欲么?莫非向着神的就是正确的,凡是与他们背道而驰的就是罪恶的么?”

  丝竹倒抽了一口气,无言地看着清瓷幽深的眼,那里面邪气乍现,惊心动魄。却听她声音低柔婉转,如同耳语一般在她耳边缭绕盘旋。

  “我从来也不想成为神,因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欲望是错误罪恶的,我也不觉得神有什么了不起。只是他们害了我,将我踏在脚底鄙夷,我便一定会报复回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无路可退......”

  她放开捂着丝竹嘴巴的手,对她浅浅微笑,一双漆黑的眼睛亮得古怪。丝竹急急地拉着她的袖子,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颤声道:“清瓷......与神作对是会魂飞魄散的!当神......有什么不好?落伽城的悲剧,也是父亲仰慕暗星黑暗的力量造成的啊!我们......我们被送进了麝香山......是来偿还罪恶的!也是神给我们的怜悯和希望!你......怎可心怀叵测试图报复?!”

  清瓷沉声道:“我何尝需要什么怜悯?我做了什么错事么?丝竹,太好笑了,进麝香山八百年,你什么都忘了!那场屠杀,那场征服......可是我没忘!你信仰的神给了你希望,可他们给我的却是家破人亡和绝望!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既然你将以前的事情全忘了,那就把我今天说的也都忘了罢!如果你想安心修炼你所谓的神,那就忘了我说的一切!我从来也没指望你会懂什么。”

  丝竹浑身都在颤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聪明慧黠的妹妹会变得如此决绝。她捉着她的袖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一堆话语挤在她的喉咙里,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如她这般大逆不道,要是给人

发觉了,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铲除啊!她该怎么办?她要做什么才能止住清瓷玉石俱焚的强烈冲动?

  清瓷叹了一声,幽幽抚上丝竹的脸,轻笑道:“你怕什么?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不用理会我的。看看你,盘丝的发髻又乱了。”

  她替丝竹将头发理了理,然后笑道:“这样才好,我们回去罢,后面还有要演奏的曲目呢!”说着她拉着丝竹就要走,却觉一股顽固却微弱的力道扯着自己的袖子,怎么也不放手。她长叹一声,正要回头劝解,却又听丝竹低声道:“你若顽固不化一定要堕落,我......我便告诉太白大人!将你关入坠天狱!落伽城没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

  清瓷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个她梦里都忘不了的清朗声音在身后不到五尺的地方响了起来。

  “什么关入坠天狱?你们俩不去后厅准备上台奏乐,却在这里说什么呢?”

  丝竹惊得僵住了身体,脸色忽红忽白。清瓷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直接对上了一双漆黑庄严的眼,她恭敬地弯腰行礼,然后沉声道:“见过太白大人。”

丝竹急忙回过神来,猛地转身行礼,回身之时,立即发觉她日思夜想的那个黑色身影,身上还穿着染满尘埃和鲜血的盔甲,可是那双宝相庄严,莹光灼灼的眼睛依然锐利而且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子。她心底本能地一颤,说不出是喜悦还是紧张,艳丽的红晕顿时慢慢染上了她的脸颊,方才和清瓷发生的一切都抛到了九天之外。

  她结巴的问候还没有说完,便被太白挥手打断。

  “好了,不用多礼。”他漆黑的眼睛似乎带着某种疲惫却满足的神情,淡然说道:“你们不是乐官么?怎么不在后厅准备上台奏乐却在这里胡乱说话?坠天狱岂是可以拿来当做笑谈之处?既然进了神界,以后言行须得谨慎才是。”

  说完抬腿便走,高大的身影平静地越过丝竹和清瓷,散落一身的尘土血腥气味。清瓷身体忽地一颤,咬牙垂头站立在一边。她记得的,这种可怕的气味......当时太白只身一人屠杀半个落伽城,闯入城主的行宫时,身上就带着这种气味。他刚刚又去征服屠杀了什么城么?这种糅合了血腥与烧灼的气味

,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是她八百年来的梦魇,一直提醒她他是她的仇人!总有一天,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太白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轻声问着。

  丝竹惊喜异常,急忙红着脸柔声道:“回太白大人......我叫......”

  “不是问你。”太白又沉声打断了她的话语,顿时令她脸色一阵苍白,“刚才的七弦是你弹的罢?很动人的曲子,即使在洗玉台外都清晰可闻。你叫什么名字?来神界多久了?”

  清瓷垂着头,沉声道:“我叫清瓷,来神界已有八百年。”

  太白忽然微微一笑,柔声道:“清瓷......八百年了,你的修为也不错,好好努力,日后终有正果等着你。快回后厅罢,马上还要上台呢。”

  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身后还跟着几个衣着古怪却鲜丽的人,其中还有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秀美女子,神情虽然平静却掩不住悲伤,经过她们二人时,偷偷瞥了她们一眼,目光柔和又带着适度的好奇。

  清瓷兀自垂头站在原地,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的肉里去,刺得她一阵巨痛。

  他不记得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些屠杀,那些冲天的火光,那些奔腾飞扬的殷红鲜血......他做过那么多罪恶的事情,他居然忘了!当时他曾多么傲然地将她们姐妹领入神界严厉地教诲,那些尖利的话语令她记到今天,恨入了灵魂。她隐忍着,恨了八百年,他却什么都忘了!对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他却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描淡写,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清瓷,太白大人似乎很看重你......我......我先恭喜你。”丝竹的声音听起来有掩饰不住的难堪与哀伤,可她却依然温柔地继续说道:“你看,太白大人他这般看你,说明你很快就可修成正果成为神,你......还是放弃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罢!那样的想法......只会让你更痛苦而陷入不复之地而已......父亲如果知道,也不会高兴的。”

  清瓷没有说话,她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掌,指尖一片湿漉漉地,原来掌心早已给她刺破,血流了出来。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手掌,然后抽出手绢将手上的血狠狠擦了去。她的恨,谁也不了解的......她

转身往后厅走去,随手将染了鲜血的手绢丢在栏杆外面的花海中,头也不回。

  丝竹急忙追了上去,拉着她的袖子唧唧呱呱地说着刚才那个跟在太白身后的粉色衣裳女子很美,是不是新征服的神界领地供奉上的新乐官,是不是麝香王又要奖赏给太白什么乐官女伶之类的无聊话语。

  人声渐歇,回廊上安静下来。许久,茂密的花海忽然动了一下,一个穿着白狐裘的清俊男子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在那里。透明纯澈的阳光淡淡映在他身上,他的浓密漆黑的头发只在身后编成了一条粗大的辫子,系着玄色的珠玉。珠玉虽小,上面的雕刻却栩栩如生。那是一只漆黑的玄武兽,毛发飞扬,似乎还会自己摆动,身上盘旋缠绕着血红的蛇,连吞吐的蛇信都清晰无比。

  他的眼波如同幽深的潭水,波澜不起地看着落在地上的染血手绢,静静地看着上面血红的色泽渐渐变淡,血液竟然极缓慢地沁入了泥土之中,不一会就露出一根血红的小苗,如同一根细细的红线,诡异莫名。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弯腰想去拣起那块手绢。指尖刚触到丝绸边缘,忽地如同被火灼一般飞快缩手。他有些骇然地看着那根血红的小苗,似乎心有余悸,眼睛里又是惊讶又是恐惧,却隐隐还有一丝兴奋。他站直了身体,思量了一会,唇角渐渐勾起一个细微的笑,秀长浓密的睫毛微扬,那张脸在阳光之下竟然俊美秀雅之极,当真恍如天人。

  阳光渐亮,散发出午后特有的热烈和明澈,他白色修长的身影忽然如同轻烟一般,慢慢散了开来,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地上只有一块洁白的手绢,旁边长着一棵细小柔弱的血色花苗。微风拂过,花海幽香喜人,将异动的一切都掩了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高耸如云的洗玉台上,麝香王正温言勉励凯旋而归的太白。不出所料,他果然又是去征服了一个不服神界管辖的城镇。那满身的血腥尘土气息,恐怕他又屠杀了半城的人才得到胜利的罢?当真是神界屠杀凡人征服凡人最好的杀人利器!

  清瓷坐在平台上,与众多乐官一起等待着君臣两人话毕便开始奏乐。她眼尖地看到刚才跟在太白身后的几个衣着怪异的人和那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他们都恭敬地跪在麝香王面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每个人都有些紧张。那个

少女脸色虽然苍白,却依然坚持着跪在那里,神情间颇有一种气度高华。

  对于清瓷和丝竹而言,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八百年前,她们也曾这样惶恐地跪在神的脚下,卑微地等待着这些神大发怜悯给予她们一个光明的前途。这个少女必然是被太白征服的城供奉上的供品,看她华美的衣裳和雅丽的气质也知道一定是城主的家人。

  丝竹带着喜悦地看着她,贴着清瓷的耳朵轻道:“我们要多一个同伴了!她也是被供奉的凡人呢!如果太白大人再多征服几个顽劣不化的愚人城主,我们以后就更不会寂寞了。”

  清瓷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太白向麝香王汇报战况。原来他新征服的这个城是南方的宝钦城,暗星的势力越来越猖狂,东西南北几个重要的大城镇都给他侵蚀了,为暗星所惑的城民一日比一日顽固,这个宝钦城,他几乎将所有的人都屠杀之后,城主才降伏,将女儿供奉之后,便自杀身亡。这样惨痛可怕的经历,却给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说成了咎由自取,罪当如此。

  她微微冷笑了一下,手掌上忽然传来的刺痛却令她又皱起了眉。她刚才太激动而疏忽了,本不该让自己流血的......那个术,她还没能够从心魔那里学得完整......她缓缓用手背抵在胸口上。那里面住了一只天地间最恶毒的魔,以她的恨为粮食,以她的血做饮料,是她的身体养出来的可怕魔物。

  她垂下眼睛,忽略心底那只魔无数次的疯狂叫唤。它想吞吃她的思想,侵蚀她的身体取而代之。她早便知道心魔有多么可怕,只是她不信,也不怕。

  “你想要吞吃我的身体,便要先比我恶毒才行......”

  她这样低低地说着,有些甜美的笑了。

  等了半天,那个少女让麝香王赏给了荧惑。原本应该让太白带走的,他却谢绝了,理由是噬金宫已经有两个乐官,他不需要更多的人。太白是个喜欢安静的神。于是热情过度的麝香王便将那个少女赏给了降伏妖狐的荧惑。

  荧惑微微皱着眉头,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那个少女,冷道:“我不需要什么乐官女伶,神火宫里也没有凡人能够无伤进入。”

  他的话本就少,能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麝香王被他这么一回绝,居然也不生气,笑道:“荧惑,最近暗星越来越猖狂,以后降伏暗星也需

要你尽力。这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女儿,听闻她极喜天文地理,擅长为人祈福消灾,留下她做一个后备也好。你若实在不喜,便让她照料你神火宫中那棵万年樱花树罢了,这样你还打算拒绝朕的赏赐么?”

  荧惑有些犹豫,他身边的岁星急忙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让他赶紧谢恩。荧惑虽然是五曜中身份最特殊的一个,可是当众回绝麝香王也是很无礼的行径,她可不想让他和自己的父亲麝香王闹得不愉快......

  荧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娇小的粉色身影,她还在微微地发着抖,显然很害怕。可是那双眼,却依然维持着自己的仪态气度,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地上的白玉雕刻,一张秀美的脸蛋苍白一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软了下来,淡然道:“谢王上恩典。”

  场面顿时因为他的同意而松散了开来,岁星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说这个司火的修罗没有感情?如果不是她的请求,他一定不会答应呢!这样想着,脸色忽然嫣红了起来,急忙垂下头去不敢让人知晓自己的心思。呀!她怎的会起这种古怪的念头呢!莫非是喝多了酒?

  那个少女给人扶着站了起来走到了荧惑的身后,恭敬地立在那里,头也不抬一下。荧惑忽然淡淡开了口,问道:“你会照料樱花树么?”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有些紧张,可是却掩饰不住谈吐的高雅清丽。她的语调有些柔软,声音娇嫩又带着南方特有的腻软口音,恭敬地说道:“回荧惑大人,我会照料各种树木花草。”

  他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道:“你的名字。”

  还真巧,他神火宫里的那棵樱花树也叫炎樱......喔......炎樱,炎樱。他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这个熟悉的名字,第一次将一个凡人的姓名很快记在了心里。

  箫声清明,古琴悠扬,洗玉台歌声曼舞,五彩丝绸乱卷,一派欢乐祥静。只是谁也不知道,一朵用血凝结而成的血红之花,幽幽地在回廊的花海里绽放了开来,花瓣血色,花茎如火,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幽香,缓缓荡漾了开来。

  盛典终于结束,诸神一一离开了洗玉台,只留下几个当值的乐官女伶打扫着不是很凌乱的平台。

  清瓷拿着青柳枝做成的柔软扫帚,默默地在偏僻的回廊处清理

着杂乱的带着泥土的脚印。那些乐官显然是在欺负她,或许是妒忌她在墨雪的舞蹈上出了好大的风头,引得麝香王都对她的七弦称赞不已,于是便给她分配来清扫最大最脏的回廊。

  谁说神界没有欲望?这诸般妒忌猜疑,爱慕痛恨,与人界有何不同?无非是披上了神圣的外衣,从高处心虚地鄙夷而已。

  她忽地停下了手中的清扫动作,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人,然后飞快地跳入花海之中,急急地寻找着自己刚才丢在其中的手绢。那上面沾染了她的血,那是有毒的血......她的术还没有足够的法力可以实施,现在贸然地留下痕迹,只会惊动那些敏感的神而已。

  心口的那只魔,发了疯一样地想侵蚀她的身体和思想,却苦于找不到发泄的路,只能在她脑海里不停地咒骂着,无端地给了她力量,却得不到半点好处!早知如此,八百年前的那个夜晚,它便不该诱惑这个女子!一时的好玩想搅乱神界,却给她利用了来做这等可怕的行径!偏偏自己给她困了住,怎么也无法逃脱。若是将她吞吃了去占有她的身体思想也罢,只是它没有想到叱咤风云的心魔,会连一个小丫头也没法对付。她的心里,比铜墙铁壁还要坚硬,它承认,自己比不过她的恶毒......这等可怕的人物,它居然没有看出来......

  清瓷将手背抵在胸口,淡然道:“别闹了,你若不想被我吞吃了去力量,便安静吧!我早说过,你若想降伏我,须得比我还要恶毒才是。”

  那只魔哀号着,渐渐平息了下来,化成了一股巨大的水流,汇聚在她的额头上。黑光猛地一闪,她洁白如玉的额头上忽然迸发出一个华丽繁琐的黑色纹路,如同漆黑的太阳一般,张扬地伸展开无数细长的支脚,沿着她的额头蔓延开来,诡异却妖娆。

  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额头,那透着黑色光芒的纹路忽然又消失了。她弯下了腰,继续在花海里寻找着自己的手绢。微风拂过花瓣,她忽然看到了那朵血红的花,那么小,那么柔弱,甚至还没有她的小指粗。却坚持着迎风而立,朵朵花瓣绽放,如血如火。

  她愣在了那里,定定地看着那由她鲜血化成的花朵,忽喜忽忧,心里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等了八百年,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天吧......眼下忽然看到了结果,她竟然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清瓷慢慢走了过去,蹲下了身子仔细看着那朵艳丽的小花,看着它明明一付柔弱的模样却依然倔强生长。花海无限蔓延,满眼的雪白,只有它,如同白色锦缎上的一点血迹,时而给掩埋了去,时而又坚持着冒出头。那是她八百年的坚持,她的血化出来的邪恶之花,现在终于绽放在这片所谓圣洁的土地之上......

  好了,诸神,和我一起堕落吧!

  “你在找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细微笑声,清瓷神色自如地回头望去,却见一个俊美的男子,身上穿着雪白的狐裘,一身的清雅脱俗,手里拿着她那块手绢,定定地站在七尺之外,微笑地看着她。

  她回过身来,看了他半晌,才慢慢地说道:“那是我的手绢,可以还给我么?”

  那个人笑吟吟地看着她,柔声道:“你自己过来拿。”

  清瓷想也没想,直接走了过去,却听那人又道:“那朵花......是你做的?”

  她扬起了眉毛,不耐地问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他将手绢细细叠好,摊在掌心之上,忽地只见那块洁白的手绢燃起雪白的火焰,竟然顷刻间便化做了一团灰,给风一吹顿时无影无踪。

  清瓷皱起了眉头,也不说话,定定地看着这个古怪的男子,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模样似乎是一个地位很高的神,却在这里与她大眼瞪小眼,是想除了她这个祸根,还是......?

  那个男子笑了笑,手掌一捏,再摊开时,那块手绢居然又完好无缺地放在那里!这算什么?变戏法来耍她么?!

  清瓷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没说。只听那个人在后面扬声道:“我是玄武!四方神兽中的明玄武!你叫清瓷,对么?”

  她停了下来,的确有些吃惊。四方神兽的玄武?!早想到他的地位会很高,却没想到居然高到这种地步!他到底什么意思?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莫非是不想除了她么?

  “清瓷,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情。”他柔声说着,将手绢叠好放回了自己宽大的袖子里。

  她头也不回,淡淡地问着。

  “你愿意与我联手合作么?”

  他轻声说着,竟仿佛是在说

着甜蜜的情话。清瓷有些惊讶地转身,对上了他幽深诡异的眼,这才发觉他眼里竟然有三层瞳孔!层叠缭绕,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物一般魅惑。这样的人,怎会是神的?

  他慢条斯理地拂着袖子,轻声道:“你与我合作,我们一起颠覆这个已经肮脏的神界。你可愿意?”

  清瓷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一时间呆在那里,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玄武笑吟吟地看着她,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么惊天动地的话语。清瓷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恶劣的玩笑来戏弄她,还是说真的。看他那双眼,太诡异太深邃,他分明是一个神,却居然要说什么颠覆神界,当真是匪夷所思。

  她忽然轻轻哼了一声,洁白的袖子垂了下来,沉着脸看向他,冷道:“一个神居然和我说这样的话,如果是玩笑,也未免恶劣了一些。我却问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玄武挑着眉毛,眼光落在她袖子旁边的那株血色小花上,悠然说道:“你的头脑够冷静,你的心肠够毒辣,你的手段够高强。不过最重要的是因为你的恨够深,你的恨足够让你将这里变成地狱。但是现在的你能力还不到火候,如果与我合作,神界会破坏得更彻底。”

  清瓷冷笑了起来,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脚边的血红花朵,淡然道:“我的能力到不到火候,轮不到你来说。我不管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想利用我来做什么达到你的目的,你也不用想了。谢谢你的称赞,当然,如果你刚才是在称赞我的话。”

  她转身又要走,忽觉脚底仿佛给人定住了一般,竟然贴在地上无法动弹!她吃了一惊,正要设法脱离,眼前忽地一花,那人居然瞬间便站定在她面前,手里捏着她的手绢,对她优雅微笑。

  “别急,可能是我的诚意还不够。你听我说完好么?”他温柔地将手绢塞回她的袖子里,爱怜地看了一眼那朵小小的红花,柔声道:“我知道你是落伽城的女儿,也知道你对太白恨之入骨,对神界不屑一顾。你用血肉化出这样一朵花来,是想做什么呢?你以为那些神不懂得情欲么?需要你的花来感染他们?你错了,他们很懂爱恨情仇,只不过喜欢将自己掩藏在圣洁的外表下面罢了。你的花虽然厉害,却也没什么大的作用。只是我很欣赏你隐忍八百年的能力,你若能与我一起,不出两百年,,我们便可以颠覆这个

已经腐烂的神界,建立一个崭新的神界。你愿意么?”

  清瓷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一丝波澜也无,似乎只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玄武叹了一声,继续说道:“麝香王渐渐自满称大,用残酷的屠杀来夺取领地。诸神各自心怀鬼胎,只剩下美丽的皮相可以稍微看看。就连你们这些地位很低的乐官女伶之间也是互相争夺不服气,哪里还有曾经的繁荣光明?五曜早已不复当年的盛况,只有我们四方神兽还恪守神界律条,试图努力挽回曾经的光辉。只是我现在已经累了,无力了。这样腐烂败坏的神界实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与其让它自己崩溃,不如我来将它摧毁。你是个好孩子,太白屠杀半城的百姓才将你们征服,你可以隐忍这么久而不露破绽。我就是欣赏你这种关键的时候给人致命打击的个性,好了,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能给我一个答复么?只要你愿意,我马上便可让你成为真正的神,拥有无上的法力。现在告诉我,你愿意与我合作么?”

  清瓷目光古怪地看着他,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一般,半个字也不说。玄武渐渐沉下脸来,冷道:“你若不愿,那就不要怪我狠毒。颠覆神界本就是我们四方神兽的秘密,你既然已经知晓它却不加入,就别怨我除了你灭口!”

  他身上陡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诡异的三瞳眼内竟然散发出不同的色彩来,如魅似惑,仿佛要将她的魂魄从身体里硬生生地勾引出来,撕个粉碎。他的手掌微抬,掌心酝酿着一团雪一般的古怪事物,给风一吹,顿时飘散开来,如同漫天飞舞的柳絮一样,带着刺骨的冰寒,眼看便要将清瓷包裹在里面。

  他死死地盯着她看,眯起了魅惑的凤眼。说实话,他的确不太忍心将她这样简单的除去,只是四方神兽的秘密如果泄露,麝香王那里必然会有所动作。现在麝香山和五曜这里已经对他们百般猜忌了,如果招来争斗,势必影响日后的大计划。此刻还是万事小心为上策......

  正想着,忽听清瓷嘻嘻一笑,竟然带着某种顽皮戏谑的味道。他猛地一怔,突然回过神来伸手便去抓那个纤细的身影,一抓之下,那个原本给他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的人居然瞬间化做了白色的轻烟!眼看轻烟袅袅地散了开来,半空中忽然响起清瓷冷笑的声音。

  “玄武大人,什么都不懂的人

是你。我对新神界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你的理想也没有一丝感触。你这般用心良苦地酝酿着大计划,莫要再说五曜这里肮脏腐烂。你自己难道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要的是什么吗?情欲之事,你学得也很好啊!哈哈!”

  玄武一阵恼怒,抬手便将地上那朵血红的小花砸得粉碎,顿时鲜红的汁液乱溢,如同鲜血一般将周围雪白的花朵都染红了。他倒抽了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鲜红的汁液落在泥土上渗透了进去,霎时遍地都钻出了无数细小的红花!这是什么诡异的术?!这些花居然没办法除掉么?!

  清瓷的声音渐渐远去,语气里却是尖酸嘲讽之极,“情欲之事,你们神其实什么也不懂。你若真明白,便该知道这花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除去的。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你以为我当真如你所想的那般愤世嫉俗?我不过是想将你们这些神的圣洁外衣扯下来而已。我是个没什么远大理想的小女子,也没有努力修炼成神超过你们的伟大理想。我只是想让你们陪我一起堕落而已,好好品尝一下你们看不起的七情六欲吧!说不定,你今天晚上能做一个美丽的梦......”

  声音消失在半空之中,她的人竟真的化做了轻烟从他眼皮子底下逃窜了去!玄武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笑,怔怔地站在那里。回想她说的那些话,难道当真是他自己太天真么?他其实根本不了解这个女子的想法,一丝一毫都不了解......

  身后的花海忽然传出轻微的声响,然后一个低沉却张狂的声音在他身后不到三尺的地方响了起来,带着肃杀的语气,轻声问道:“要我去将她除了灭口么?”

  玄武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然后低头看了看那些顽固艳丽的血色小花朵,低声道:“不用了......她,与我们无干......”

  那人走了过来,与他一起低头看那些血色的花,然后叹道:“你就任她这样胡乱行为么?玄武,颠覆神界的计划给这样一个古怪女子得知了去,于我们印星城实在是极危险的事情,你就不想想我们策划了那么久的苦心么?”

  玄武回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声音有些狡猾的媚。

  “朱雀,谁说我放弃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创造一个新的神界。现在,不如暂时借小丫头的手来颠覆麝香山,我们也可以从容行事。你且安心

,她自己也是心怀鬼胎,绝对不会贸然说什么出去。放心吧。”

  穿着朱红盔甲的英武男子朱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抬头望向清瓷消失的方向,轻道:“一个乐官的法力居然可以从你手里逃脱,她到底是什么人?”

  玄武笑了笑,转身走出花海上了回廊,袖子一展,手里赫然捏着一朵血红的小花。他慢慢地将那花在手指间搓揉,血红的汁液顿时沁染了他的手掌。他也不在意,只说道:“别管她是什么人了,逃也让她逃了,就算放过她一次罢了。”

  他将破烂的花朵丢进了另一边的回廊里,看着它化成血水渗进去之后从土里又钻了出来。

  清瓷,你若以为这样便算了,那可是不行的......

  脸色惨白的回到噬金宫,清瓷一进房间便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左侧腹部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寒意令她浑身都在发抖。这就是神的力量么?太可怕了......她本以为拥有了心魔就可以和那些神做一番较量,却没想到一下便给人制了住!

  她咬牙扯开衣裳,低头一看,左侧腹部上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散发出无比的寒气,又冷又痛,令她嘴唇都是一片惨白。他那一抓,手上的寒气还是伤害到她了!北方的冰雪之神玄武......不愧为四方神兽之长,果然厉害!今天一番不太正式的交手,却也让她警惕了起来。

  凭她目前的水平,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她要更强!更强!强到足以轻松地应付这些神,强到......可以颠覆这个罪恶深重的神界。

  心底的那只魔又哀号了起来,似乎对她的需索无度毫无办法。她拉高了被子将整个人埋了进去,连头脸也罩了住。咬着手指,她闭上了眼睛,强迫心底的那只魔将力量传度给她。漆黑的光芒从被子的缝隙里透了出来,她用力抵住腹部上刺痛的伤口,心底却有说不出的畅快决绝。

  七十年之后,麝香王与暗星在极北的曼佗罗城决战,两败俱伤。伤重无治的麝香王将暗星的魂魄打碎,将其中的一部分用自己最后剩下的一点法力开了结界,强行塞入另一个未知名的时代之中,另一部分则封印在曼佗罗城的地下冰城内,永恒冻结。

  其后,麝香王死于曼佗罗城,神界上下,为之痛惜。

  由于他死得突然,没有来得及

交代下任麝香王人选,所以五曜与四方神兽对这个位置均虎视眈眈,短时间内,谁也别想得到这个无上的王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一下。

  在这个战乱动荡的时期,清瓷和丝竹却得到了好消息。太白以两人自进入神界以来勤勉修为,刻苦专心为由,向麝香山目前地位最高的神司月提出了提拔她们做半神的请求,得到了允许。于是麝香王去世三年之时,噬金宫乐官丝竹与清瓷获神恩成为半神。

  惊天一战之后,神界元气大伤。为了防止曾经用武力征服的诸城再起反叛的心思,行事一向专断无情的司月命令太白即日离开麝香山,去神界各个领地视察一番。若发觉有反叛的苗头,立即除去,绝不留情。

  秋风萧瑟,噬金宫内的枫树正是艳丽之时,远远望去一片,如烟似霞,火红明黄,给渐渐寒冷的麝香山带来了一丝热烈的气息。太白本是司金之神,他的行宫自然也是金碧辉煌不同于其他的五曜。何况其为五曜之长,所以行宫排在第一位。

  出了行宫,前面是一片碧绿的湖水,向右是断念崖,终日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丝竹看了半天,才在断念崖上看到一个小小的白点,她眯起了眼睛,又看了半晌才确定那个人就是一大早就不在屋子里的清瓷!这个丫头!太白大人刚出了麝香山,她就不肯安分待在行宫里修行了!当真不思进取之极!

  她跺了跺脚,咬牙奔了过去,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断念崖。好在清瓷只待在半山腰,她爬了半天手脚都发软,只好坐在石头上向上喊去:“清瓷!你好好的爬断念崖干什么?!快点下来!这里是神圣的地方,不能随便爬上去的!”

  声音在空中飘荡着,激起无数回音,清瓷的身影就在云雾缭绕的那一端,偶尔可见她嫣红唇角的微微笑意。只听她在上面悠然道:“丝竹,你若能上来,就可以看到整个麝香山的景色。可惜你体力太差,看不到好风光。”

  丝竹叹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却见眼前一花,清瓷居然就这么从上面跳了下来!她吃了一惊,差点从石头上栽下去,给清瓷一把拉住按坐在上面。然后听她在头顶无奈地说道:“你何必上来寻我?我不过看看风景而已。你又惧高,偏偏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丝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刚才用了什么法术居然毫发无伤地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清瓷越来越神秘了,她总觉得她的眼睛里藏了好多东西,她却什么都不说。太白大人恩准她们做了半神也不见她开心,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清瓷坐在她身边,指着断念崖下面笑道:“看到了么?八个行宫,有两个都空了。麝香王死了,身份尴尬的司日也走了。他们俩的行宫现在都空了下来。你说,以后到底谁可以住进那个宫殿里面呢?”

  丝竹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见崖下一片风光明媚,全部了然入目。青山绿水,琉璃万丈,麝香山永远是这般清净圣洁。八个华丽的行宫呈之字型排开,最上面的那个巨大无比的五彩宫殿便是麝香王的行宫了。

  她幽幽叹了一声,轻道:“我想下任的麝香王会是司月大人吧......虽然我很怕她那种严厉的神,可是她的确很精明也很厉害,如果要我选,我觉得她最适合住进去了。”

  清瓷淡然一笑,叹道:“你觉得太白如何?其实他的本领,是五曜里面最厉害的,甚至比司月还要厉害,所以之前麝香王扩展神界领地,都让他上阵进行征服屠杀。一来他最听话,二来荧惑不服管,脾气古怪。所以如果要有下任的麝香王,太白的机会应该最大。”

  丝竹笑了起来,柔声道:“可太白大人被司月大人派出去视察神界其他领地了啊!短时间里恐怕根本回不来吧。可是如果他能当上麝香王,我会很开心的!”

  她就如同爱恋中的小女子,满眼的崇拜景仰,满心只期盼他好。虽然太白从来不与她们说话,可是谁能说她可怜?她自己觉得幸福便好。

  清瓷点头道:“就是因为他的能力非凡,所以司月才将他支了开去省得他和自己争夺。你以为她不会算计么?可笑太白居然争也不争就退让了出来,白白让司月那个女人得到好处。都是白痴。”

  “清瓷!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没上没下?!”丝竹皱眉斥责着,一直以来她就从来不用尊称敬畏这些神,再这样下去,若是给他人知道了,肯定会受惩罚的!

  清瓷嘻嘻一笑,颇有些不在乎的模样。一双眼睛笑起来就是弯弯的,仿佛还和以前那个天真好强的清瓷一样。丝竹心一软,忽然就不忍心再说她什么了。她心里不平,怨恨神界征服了落伽城,偶尔说说气话也是正常的。只要不要再像七十多年前一样做那些挑衅的行为,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话说回来,最近清瓷真的安分很多,或许当上了半神之后慢慢修炼成功了吧,心里的恨意也变得淡薄,总有一天,她们都会成为一片澄澈无暇的圣洁的神。之前的种种,也不过谈笑间灰飞湮灭而已,过去的都过去了,她们终是要修个正果,不丢落伽城的脸。

  噬金宫前忽然有人影晃动,似乎有人偷偷潜了进来,探头探脑地四处看着,好象不太认得路的样子。丝竹骇然地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胆子大到擅闯神界!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衣裳,隐约看去似乎是神官服。丝竹眯着眼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谁,只觉得眼熟。

  却听清瓷忽然低语道:“原来是他......我差点将他忘了呢。”

  丝竹急忙问道:“你知道是谁?”

  清瓷微微一笑,眼神有些诡异,“当然知道......他是翼宿鹰王翼,偷偷跑进来,是想去见荧惑吧!”

  正好,她正要找他呢!七十年来的努力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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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崇枫已经在去灵镇的路上。出门时夏老爷曾经交代,妖界与人界的传送处就在百里之外的灵镇,但是具体在哪儿,没有人真正了解。崇枫向来夜晚赶路,今日也不例外。看到天上的满月,崇枫想起木槿的凝气成形,弓如满月。果真很厉害,崇枫感慨到。两旁的树林内传来一阵骚动,鸟儿被惊醒,扑着翅膀盘旋在空中。崇枫警觉提高,无声地潜入树林。树林内的深处,一个树妖正与一个青衣女子对恃,那女子双手向前,紧紧地握住一把匕首,还在发抖。树妖只是盯着她看,并不敢上前一步,似乎很惧怕她手中的匕首。崇枫仔细端详那把匕首,在匕锋上道家的八卦若隐若现。崇枫大吃一惊,那不就是失传已久的八卦刀吗?相传当年八卦刀

与璃珠一起下落不明,传说也被带到妖界去了,那么,这个女子是谁?

此时,妖怪提着双刀,硬着头皮,冲向女子。崇枫藏在一棵梧桐树后,静观这场战斗,能有八卦刀的人,想必不是凡人吧?这边,青衣紧紧地握着八卦刀,举到高过头顶的地方,对准树妖额上的印记,用力扎下。一瞬间,树妖额上的印记发出刺眼的光束,光越来越亮,穿透了树林。树妖似乎十分痛苦,双手抱头,撕心裂肺地尖叫着,青衣女子又举起匕首刺向妖怪,一招毙命,妖怪绿色的血溅了女子一身,妖怪在印记的光芒中话为尘土。女子擦了擦脸上污渍,发现了崇枫。女子的警惕性提高,右臂横在胸前,手握匕首,刀尖对准前方,做防御状态,小心翼翼地靠近梧桐树。崇枫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背靠着树,右手握着断崖剑的剑柄,剑还未拔出,吸了一口气,跳出梧桐树。崇枫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将心提到嗓子上。

青衣女子也感到怪异,身后似乎有什么,侧头看到长刀的刀锋放射出冷光,鲜血顺着刀锋流下来。

青衣女子联想到了什么,如石化一般,动弹不得。

石妖吼了一声,长刀挥向女子,青衣女子不知所措。崇枫跃起,断崖剑与长刀碰撞在一起,结界与结界之间的摩擦产生火花,崇枫与女子笼罩在青光中,石妖的结界开始出现破裂,崇枫左手抽出符咒,甩在妖怪的结界裂口上,顿时,青光大盛,石妖的结界如卵碎一般,在石妖“嗷嗷”的叫声中破裂,石妖化为粉末,随风飘散……

一直跟着我,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我叫璎珞,不叫姑娘。”

面对眼前一张笑脸,崇枫的面部都变黑了。不过仔细想想也对,这种年代,一个女子独自走在路上是不安全的。崇枫想着,也没有说什么,就让她跟着呗,又不会少几两肉。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小路上,璎珞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崇枫讲话:“你要去哪里?”

“灵镇。”崇枫低沉地回答。

“太巧了,我也要去灵镇。”璎珞一脸兴奋。

“恩,”崇枫想了一会儿,“你的匕首……”

“……那是师父留下来的……”璎珞的声音一下低落起来。崇枫见这情形也猜到七八分,只说道:“想必你的师父很厉害。”

“恩。”璎珞扬起脸微笑的应到。

“璎珞姑娘,就此拜别。”

“哎,少爷,这儿没有客房了。要不您到别的客栈去瞧瞧?”

看着小二抱歉的脸,崇枫苦笑,这已经是第三家客栈了,居然都满间,上房、下房、柴房都满员,就差没有将茅房算进去了。崇枫无奈着走进另一家客栈。

“少爷,住店还是吃饭?”小二笑吟吟地迎上来。

“哎呀,少爷真是好福气呀。本店正剩下最后一间上房……”

“小二,住店。啊!是你!”声音如同珠子溅落在地上一般清脆,打断了小二的话,崇枫心中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啊,是呀。璎珞姑娘。”崇枫用史上最僵硬的微笑与璎珞问好。

“小二,还有房间吗?”璎珞问。

“小姐,实在抱歉,本客栈刚满员。”小二用手指了指崇枫。璎珞马上会意,失望中。

“要不,你们既然认识,本店可以在这位少爷客房再搭一个床……”

崇枫:“……”脸上的黑线愈来愈明显。

璎珞想想这样是不太好,摇摇头,走了。就在她跨出客栈的那一刻,一道闪电劈天而下,大雨倾盆,璎珞转过头尴尬地笑笑,崇枫无语。

此时一场阴谋正在策划。夏府遭受着血洗,朝廷以私藏兵器为由攻打夏府。雨中混

合着鲜血,空气中伺藏着血腥。木槿顺手从头上拔下发簪,化为冥狱剑,淡淡地泛着芒黄,剑尖对准着全副武装的士卒们。士卒们将木槿围在一个圈内,矛尖亦对准木槿,顺时针移动。木槿愤恨地咬着牙,左手向上翻,凝气成冰棱,飞快地刺向士卒。无数的冰棱带着寒气,刺向士卒的双眼。士卒们措手不及,接着双眼就感到剜心般,眼前一片血色,士卒们丢下长矛,捂着脸撕心肺裂地喊着。木槿将冥狱剑插入发中,后边横来一把刀,眼见就要伤到木槿,木槿转过身,手掌反过,击在士卒的盔甲上,偷袭的士卒似乎遭到重创,眼球从眼眶中凸出来,带着不可思议地眼神坠地。木槿收回手倾身,肘部狠狠地撞在另一个偷袭的士卒的心窝上,那个士卒应声倒下。

木槿抬起头,看见父亲正在与拓拔肆在大堂前撕打,木槿右手飞快向上翻,凝气成三枝弓箭,左手凝成弓,右手拉弓,此时后边一个士卒正悄悄靠近,挥刀向木槿。橙色的结界亮了一下终是接住了几刀。木槿手上的弓箭已发出,偷袭的士卒害怕地后退几步,一个大胆的士卒高举长矛,木槿转身接住长矛,回掷,矛穿过两个士卒的身体,剩下的士卒又后退了几步,寒气逼人,无数冰棱扎向他们。雨越下越大,想冲刷这些污秽的东西。木槿看见牡丹东倒西歪,有的已经折枝了,有的被压坏了,心都已经死了,留着躯壳有什么用。

降妖师虽然法力强大,但是禁不起马蹄的蹂躏,到处都在流血,夏家弟子,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扼杀了,怨恨占据着木槿的理智,她在雨中疯狂地甩着冥狱剑,身边的士卒一一倒下,血染上她的橙衣,越来越妖艳。

且说夏老爷与拓拔肆这边,正打得难分难舍之时。拓拔肆使的双鞭如毒蛇摇首一般,时阴时阳,阴阳交换,阴时若柳条,阳时如铁棍。夏老爷使一长棍,虎虎生威。虽说拓拔肆的双鞭狠毒,却敌不过夏老爷的铁棍,双鞭在铁棍的抑制下越来越难使,倒是夏老爷在铁棍的配合下越战越勇。拓拔肆切齿,右手空出,直掏夏老爷的心脏,夏老爷腾出左手,紧抓拓拔的右手。两只手在空中僵持不下。拓拔的左手搓指,以掩耳不及的速度刺向对方。两道结界结界光辉大盛,两人皆被弹出。拓拔感到一样尖利的武器正向他飞来,接着是手臂上传来的刺痛。木槿的冰箭正中手臂。拓拔肆

捂着伤口,恨恨地盯着夏老爷,转身就走,士卒们得到命令,撤退,留下残败的夏府。木槿翻上大厅前,扶着夏老爷,夏老爷捂着心口,吐出一口浓血。

“爹。”木槿着急地问到。

夏老爷摆摆手,虚弱地说:“我去山间躲避一段时间,料拓拔一时间不敢来。你去找你的哥哥,一定要小心……”

廖寂的路上,橙衣孤独地走着。两旁的树上,一个黑影笑着低吟道:“看来又有一个人来与我们玩死亡游戏了……”

“吱咯――”崇枫打着哈欠拉开房门,昨天刚下了一场大雨,空气还真不是一般地好。崇枫愣住,木槿竟然站在门口。此时的木槿见到崇枫,心中的委屈一时涌了上来,溶在眼里,越搅越涩,紧紧地咬着嘴唇。崇枫心中还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但是看见木槿身上沾着的血迹与木槿的神情,不由得升起不详的预感。

眼前闪过刀光剑影,嗜血的屠杀。木槿放声大哭,紧紧地抱住崇枫。泪水从肩头一直流到后背……

木槿洗了个澡,坐在崇枫对面。

“呃……”崇枫低吟了一会,“出来什么事?”

“拓拔肆那个家伙以私藏兵器为由。夏府,全都死光了……”

“父亲呢?”崇枫着急地问。

“没什么大事,受了一掌,到山中去了。我想拓拔应该不会再去找茬,他中了冰箭。”

崇枫没有说话,早该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只是没想到会怎么快……拓拔肆……

“不好了!”店小二,突然推门而入,“不好了少爷。”

“怎么了?”崇枫站起来。

“有军队来搜查降妖师,你快逃啊。”

“拓拔肆。”木槿也站了起来肯定道:“没错,一定是他。”

“快走吧。”小二焦急道。

“恐怕走不了了。”崇枫苦笑到。

木槿束起长发,坚定地说:“战斗吧。”

有的时候,我们也不是自愿战斗的,但是颠覆着使命的躯壳,没有选择的余地,迎着残阳为生存而战斗到底。

断崖剑、符咒、匕首,一一放好

。崇枫直起身,深吸一口气,木槿亦准备好,两人相视,那眼神充满坚定,义无顾反。崇枫推开房门,光如洪水一般涌进房间,尽头是全副武装的士卒们。

崇枫与木槿在士卒的围攻下,背靠着背。崇枫右手持断崖剑,左手食指与中指夹着三张符咒;木槿四周有许多悬浮在空中的冰棱,右手拉弓,箭在弦上。

“夏崇枫,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拓拔肆从人群中走出来,将手中的东西一扬,扔在崇枫木槿前面。崇枫定睛一看,那不正是父亲的人头。

“爹――――”木槿的情绪失去控制。

“你不要太嚣张。”崇枫忍着一口血没有吐出来。口腔内残留着腥味。

木槿抬起头,四周的空气顿时凝结,气温骤然下降。士卒往后退了几步。

拓拔肆,也感觉到了什么,咬着牙,喊道:“上,一个也不许后退!”

士卒挺着胆子,冲上去。冰棱随着木槿的控制在士卒中蛮横。无数的冰棱“嗖――”地飞来飞去,伴随着士卒的嚎叫,血溅三尺。此时,崇枫甩出符咒,低念咒语,符咒遇到士卒变着了火。三昧真火,蔓延在人群中,带着诡异的色彩与士卒的惊叫,人群大乱,哭嚎,带着混乱的场面,还有无数的冰棱在穿梭。

渐渐,土地被染成红色,士卒也渐渐减少,剩下的士卒不敢贸然前进。崇枫、木槿两人还未受伤,只是衣服上染了血色。木槿一发三箭,直射拓拔肆。拓拔肆侧身,三箭呼啸而过。拓拔肆不知,木槿紧接着又射了一只箭。冰箭,带着寒气刺在拓拔肆的腰间。寒箭化为雾气,游走在拓拔泗肆的体内,不消一刻,拓拔肆的四肢渐渐动弹不得,实际上已经与一冰雕一样。

拓拔肆的眼白渐渐变红,木槿吃惊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听到细碎的冰碎声。

“危险!”崇枫从远处飞来,将木槿向后揽。拓拔肆大吼一声,一掌打在木槿刚才站的位置上,木槿惊愕。

拓拔肆仰天大笑:“哈哈哈…………”他的四周充满黑色的邪气。

拓拔肆死死地盯着他们,他的皮肤变得没有血色,嘴唇变成绿色,指甲也变得不一般地长,眼中多了几分杀意。崇枫、木槿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可以杀死父亲。

四周的士卒仿佛多了起来,将他们围在圈内。木槿仔细一看,是死掉的士卒又复活了。在木槿的操空下,冰棱飞向士卒。有的冰棱穿过士卒的手臂,士卒的手臂断裂处犹如藕断丝连,不一会儿从断臂处又长出新的手臂。崇枫倒吸一口冷气,说:“小心,这是不死的身体。”说完两人开始各自面对士卒。

木槿拔下头上的发簪,冥狱剑受到鼓动,淡发着芒黄,膨胀了几下,准备攻击。

崇枫在耳边低语:“慢着,木槿,你记不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对待不死的东西要用三昧真火。”

“是啊,”崇枫停顿了一下,“我的符咒用完了……你……”

木槿:“……我好象没有带……”

远处的拓拔肆,骂道:“老子最讨厌有人在底下小声嘀咕。来啊,给我上!!”

“杀――――”士卒拿着长矛,挺步冲向木槿崇枫。

“咳……太多灰尘了……”

“所以我们要反对战争。”

硝烟滚滚,隐约看到木槿的白衣,还有不时抛出的断臂、断脚、断头、断……

“咳……杀不完啊。”木槿砍了一个士卒,又迎来一批士卒。

“是啊,老是这么杀下去,会累死的。”崇枫忙得没空停下来。

崇枫没有应,其实他的心中很矛盾。父亲还说过,不死的东西还怕……极寒的,璃珠。可是如果饔璃珠会引起更多的妖怪争夺,但是现在如果死了,璃珠还是回落入拓拔肆那个妖怪手中……

崇枫看着远处披坚执锐的士卒源源不息,咬着牙,暗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先保住命要紧。

“木槿,快,帮我掩护一下。”

“是。”木槿凌空踏着士卒的头,回崇枫身边,执剑。

崇枫掏出脖子上的一半璃珠,紧握在手中,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拿起断崖剑,将璃珠放在剑脊上,那璃珠竟像水溶在水里一样。一会儿,断崖剑发出淡青色的光芒,凌空在空中。木槿回头惊讶地看着。远处的拓拔肆先是惊讶然后眼神中多了贪婪。暗道,这要是我的……

崇枫握住剑柄,青光便消失

了。崇枫甩出几道青光,青光顺着士卒的方向扫过,经过的地方无不结冰,士卒皆被冻住,动弹不得。

“这,怎么会是这样?”拓拔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些事。

“哥,你怎么办到的?”木槿兴奋地问。

“不死的东西还怕极寒。”

“璃珠。离地下三千里的地方,有一种寒石,世间极寒的东西,璃珠就是有它制成的。”

“太厉害了!!”木槿高兴得跳了起来,不经意间手碰到口袋:“咦?这是什么?”木槿掏出一看,尴尬地笑了笑,可不,一踏全是符咒。

那边的拓拔肆听到这些气得咬牙,凌空,穿过那些“冰柱”直刺崇枫。

两人急忙退到几丈远的地方,发起攻击,木槿单脚跪在地上,三只箭已经玄在弦上,寒气凝聚在箭尖;崇枫站在木槿背后,手持断崖剑。拓拔肆站在远处,手上拿着双鞭。双方保持这一姿势不动。风,猎猎地吹着衣袍,吹动着木槿双鬓的长发。

“哒,哒,哒――――”似乎有人穿过“冰柱”从远处走来,不紧不慢。一个妙曼的人影出现在战场旁。

那人正是璎珞,她笑着接着问到:“打架呢,不打扰你,只要……你把璃珠交出来。”

到这时,崇枫、木槿、拓拔肆才把目光转向璎珞,她还是笑吟吟地。

“不认识,全当是妖怪好了。”

“呦。你怎么么知道我是妖怪?”璎珞笑着,“难到你也知道另一半璃珠在我手里?”

拓拔肆唏嘘几声,暗道,今天运气真好,璃珠就要回到拓拔家族中了。

崇枫对木槿暗道:“你对付拓拔肆,我来对付这个妖怪。记住,拓拔肆怕的也是火。”

木槿回应:“你要小心。”

“那个……符咒也给我几张吧。”

木槿暗中塞给崇枫几张符咒。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木槿首先将冰箭射向拓拔,右手马上拔下冥狱剑,左手夹着符咒。芒黄色的旋风卷起地上的碎冰砸向拓拔。旋风

过后拓拔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他的结界挡住了攻击。拓拔肆正得意时,不想,结界裂开了一条缝。木槿的嘴角向上勾,左手的符咒甩出,正好贴在结界的裂口处。拓拔肆大吃一惊,裂口处不断喷射火花,木槿抓住时机,右手持冥狱剑凌空飞行,从空中向下劈斩在结界裂口处。强大的气流冲出,木槿一时不能控制,从空中跌落,刺眼的光使木槿张不开眼睛,只能用长袖遮住强光。过了一会儿,强气流、强光消失了。木槿站了起来,发现拓拔肆就站在跟前,手中拿的长鞭泛着黑光,过后,长鞭已经变成长剑,反射出木槿惊愕的面孔。

璎珞看着崇枫的脸,笑着说:“你,就是天下第一降妖师,夏崇枫。”

“哼。”崇枫闷哼一声。

“那么,就让我这个天下第一妖怪来对付你吧。”璎珞说完,右手边屹立着一只红缨枪。她还是笑着,仿佛笑就是她的面孔。

冰天雪地上,粉色的身影旋转着,像一朵盛开的牡丹。璎珞的红缨枪紧逼着,崇枫比较吃力,左闪右闪地躲过一击又一击。抽个空,崇枫甩出一张符咒,乘着这个空挡,崇枫开始反击。璎珞一愣,来不及应接崇枫的攻击,被狠狠地打落在几米远的地方……

璎珞费力的站起来,从脖子上掏出璃珠,也像崇枫一样,将璃珠溶在枪杆上,红缨枪充满力量,连璎珞看起来都好多了。

木槿与拓拔肆站在空中对恃,白色衣服的木槿几乎与白雪融合,又像一枝洁白的木槿花。两人同时开始挥动剑,空中传来“铮铮”的铁器相撞的声音,漫天白雪搅和在两人之间,看不清的是对方,看得见的是杀气。木槿逼得拓拔肆连连后退,木槿穷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地在上空打斗。

拓拔肆被木槿一掌打下空中,拓拔肆趔趄了一下,退后几步,殷红的血渍落在雪地上格外显眼。拓拔肆愤恨地抬起头,盯着木槿,木槿丝毫不放松,右手紧崩着弓箭,箭上捆着一张符咒,似乎有一团火在无形地燃烧。四周突然出现漂浮在空中的符咒。木槿意念一动,从符咒的底部升起一缕白烟将符咒包裹,白烟消失后悬浮在空中的却是冰棱,仔细一看,冰棱中心亦是一张张符咒。

“怎么,你不敢上?”璎珞挑衅似的问。

崇枫一点也不急地说:“等木

槿解决了拓拔肆,我们两人再对付你不是更好吗?”

“你。”璎珞急了,一跺脚,率先进攻。

红色的枪缨一抖一抖犹如发怒的烈火,咄咄逼人。相比之下崇枫显得有些悠哉,不紧不慢,但又正好能接着璎珞的招数。反正道家不正讲究柔中带刚。

璎珞一出枪,来不及收回,感觉脖子上冰凉凉的,有什么搁在肩上了。

“夏家几口人死在你手中,我就要在你身上讨回!”

话音刚落,冰棱在木槿的操纵下,刺向拓拔肆。拓拔肆一身冷汗,他的身后是巨大的岩石堵住了去路,眼前是无数的冰棱,里边是他致命的东西。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去。

“把你的红缨枪给我好吗?”语在耳边。

璎珞一怔,待反应过来,手中的红缨枪已在崇枫手中。崇枫从断崖剑中取出一半璃珠,放在离红缨枪五公分左右的位置,暗动意念。那半颗璃珠发出淡淡青晕,一会儿,另一半璃珠从水中剥落一样从红缨枪中出来。两半璃珠漂浮在空中,但是久久未结合。崇枫皱眉,拔起剑在手指上一划,一道血口子清晰可见。血,滴在璃珠之间。璃珠突然爆出强光,两半璃珠在强光中结合。璎珞颓废地坐在地上,心中一片绝望,璃珠认主了。

强光过后,一颗又大又亮的珠字落在崇枫手中,那珠子中间竟有一滴血。白色的舞在珠子内缓缓流动。

冰棱穿过拓拔肆的那一瞬间,木槿突然向后转,手中的箭对准一个正在移动的黑影。黑影停下。

“拓拔肆别以为你耍阴我就看不出来。”木槿得意地}

这是本人的第一篇长篇小说。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看来,大家给我的意见普遍是:文字是优美的,故事是精彩的,情节是曲折的,但开头是老套的!这我不否认,毕竟这是第一次尝试嘛,是有写仿写的痕迹。不过还好拉,后面终于还是走出来了:)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虚构的,但他的心声却是我自己的。我要写的是一个破碎家庭给孩子带来的伤害!因为我自己就深受其害!我写这部小说是为了呼吁,当然呼吁是在后面的,所以要耐心看下去才会发现精彩的。

在这个自由是代,离婚就像结婚一样随处可见,这种背景下的孤苦孩子更是随处可见的了。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个性格怪癖的优等生。

本来还写了一部姐妹篇〈流星,来不及陨落〉的,但写了一半就找不到稿子了~~~晕~''那里面的主人公是个性格开朗的小混混。我不知道稿子还能不能找到,若朋友们想看的话我会尽力去找的。好了,就写到这里了,想了解我的话到我的个人文集里去看看吧

讲台上老师正在向同学们宣读今年高考作文的改进方案:从今年开始,高考作文将扔弃以前那种话题作文,放弃那种套、编、凑得高分的评分法则……

枫心不在焉的听着,对他而言无论怎么改都一样,所以他有些无聊,眼睛不时的看看窗外那“白云环抱青山”的美景。

他的眼睛突然停在了窗外,眼神变得那么专注,那么好奇,那么惊讶……不是云,也不是山,而是一位女孩,一位清纯的女孩。如海般湛蓝,如月般明亮。

她跟在她父亲身后从窗外走过,她也看到了枫,同样的专注,同样的好奇!

她的脸上似乎想泛起一丝微笑,但微笑似乎又被什么给挡住了,还未来得及绽放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就走过了高中二年级8班的教室。

枫的眼睛还停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似乎有些迷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他深思着为什么,在他看来对一个女生有这样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蜀山中学所谓的美女他都见过,但没有谁会让他有这过种奇特的感觉,这个女孩似乎有一些忧愁,又有一些开朗,但都不明显,给人以一种深沉的感觉。

一定是我无聊了,把她当成一道风景了,对!一定是

这样,我就说嘛,我怎么会对女生有什么异觉呢?惟一平常的感觉便是讨厌,天下女人都一样!她不过是一道风景而已!枫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嘲笑的神色。

杨枫同学,看你这笑意一定是对此次改革大为欢迎了?请你谈谈你的看法好吗?老师欣笑着说。

枫突然后悔起刚才的走神来了,改了些什么都没听到,让他如何谈看法?管他呢,都已随条件反射站起来了,还能不说吗?于是他信口开河道,我觉得改得很好,老式作文方法已成了新八股了,祸害文学界。枫停了停,他不知道新方法是什么,但他知道文坛上一直在提倡创新和真实,便说,我们就是要自由的写,写出自己的心声。

老师大赞曰,对,杨枫同学很有见解,把老式作文比作新八股很独特,而且也听得不错,‘自由的写,写自己的心声,’正是我将要说的,请坐下。

一些同学投来赞许的目光,也有些受尽冷眼的人不屑一视。

枫尴尬的笑了笑,坐下了。

坐下后,他不禁又笑了笑,“福兮祸所倚,祸兮福之所至。”他觉得不太合适,又换成“歪打正着,”接着他严肃的想:我何时这么爱笑了?

是的,他不应该笑,在蜀山中学他正因为排在校草级别的行列却对子对女生冷漠无情而驰名于校的,他这铁石心肠的寒冰怎么可能会面带微笑呢?

微笑就这么怪,它可以让人感觉到温暖。若每天都沉着脸会让人感觉到寒冷,就如女孩子们形容枫的那样――冷若冰霜。

放学的铃声响了,枫回过神来望了望窗外。窗外的走廊上人群蜂涌却没有看见那个女孩的身影。

云冲着他呼喊道,枫,走啦!

枫这才想起每天一小时的排练来。

他们――杨枫、夏宇、白云、刘岚四个校草级别的男孩对音乐的执着只能用“疯狂”来形容,所以他们也给自己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风狂男孩”,但除了他们自己,目前还没有谁知道他们对音乐的执著,更不会知道“风狂男孩”。

为了一炮打红,他们决定在即将来临的校运会开幕仪式上献上一首歌。所以,近期他们每天中午都会在宇家大院后面的那条小河边排练一个小时,为了保证处女作的震撼力,他们还特地请了一名音乐高手作指导,时薪一百元,这笔钱由岚和宇支付。

一片竹林,一群牛羊静静啃着青草;

一群男孩,一阵欢笑久久回荡山间……

这是他们玩耍的地方,也是他们排练的地方。

四个男孩、背对着背在进行,今日的最后一次排练:枫的吉他、岚的手鼓、云的贝司,还有宇的键盘。

枫放下吉他,随手捡起一颗石头扔进河里,水波,如同华环,一圈一圈的扩散。枫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严肃而伤感的问,你们说,我们能永远这么快乐吗?

云来到枫的身边说,枫,你怎么了,怎么问起这个问题了?

枫淡然一笑说,没什么,尽全力保证这次演出吧。

云大声道,以前我们一直默默无闻,这次可非要大显身手不成。

宇笑道,你要大献身丑,我可不去。

我这种超级大帅哥怎么会献丑呢?若非要献,我也只得把你献上去。

Very good!请问你要把我献给哪位美女呢?

上课前,枫居然又不自在的把眼睛放到了窗外,似乎有一期待,是期待那个清纯的微笑吗?她应该不是蜀中的吧?否则那令他神不守舍的神情面容怎么会现在才发现呢?她还会再出现吗?

枫不禁为自己守株待兔的愚行感到可笑,他摇摇头努力使自己忘了这一切,可是越想忘了这种思绪反而越强烈。

宣传委员王天坤(人称乌鸦嘴)冲进教室叫道,不好啦,不好啦,我打听到一件国家级大事啦!

宇故作惊慌的问,怎么了?是布什遇刺还是小泉被抢?

不是啦,是我们班的国家级大事。

王天坤作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说,据我明查暗访发现,我们班将转来一位靓M。

这算什么坏消息呀?有人责问。

算呀,算呀,对我们女同胞来说。我怕男同志喜新厌旧的冷落了其她女同胞,而为她发生武装冲突岂不是坏消息吗?说着她伤神一叹。

众人如她所愿的争先恐后的询问靓M的事,她愤然甩出一句,不知道啦,不知道啦!

其实她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因为蜀中的怪现象是帅哥如云美女如宝,任何一个超级大帅哥到了蜀中都会身价大跌,除非他有周杰伦的人气、刘德华的魅力,否则帅也只能自己欣赏,而任何一个美女到了蜀中都会身份大涨,即

使她只有洛神那姿色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在蜀中也可以随便挑帅哥。如今有美女来了,大伙岂不闹翻天了?

宇像吃了兴奋剂,大声说道,太好了,又有美女可以打望了。

枫呆愣着猜想:会是她吗?他的心咚咚的跳阒,思维中闪出一丝欣意,真奇怪,他居然会为她产生期待产生欣意,他又笑了,嘲笑自己的失常。他理智的认定:这一切都是假的。

王天坤嘲笑道,班长你别嘲笑了,见了她以后保证你冰雪尽化。

枫蔑视的看着她,休想,天下女人都一样。

上课铃响了,王天坤没趣的回到了座位上。

一名中年男子领着她女儿走进教室,估计是在等老师来的。那女孩相貌平平,甚至有些不尽人意,油光可鉴的脸上有些黑红黑红,但她穿作很时髦,头发拉得笔直。

有一同学轻声问她,你是转来的吗?

她点点头,并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那位同学用失望且神秘的笑脸看了看王天坤,另有一同学道,乌鸦嘴又欺骗我们感情!教室后排还有人低声议论:哎,我们班又能多了一只恐龙了。

对,下课得去找乌鸦嘴算帐……

王天坤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双唇呈半闭合状态,难看至极!

枫好生失望的低下了头。

这时九班的班主任走进来对那位家长说,走错教室了,在那边,于是那位新生满脸通红跟着老师出去了。

王天坤如获重释的说,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变成她了呢?

王哥带着一名女生走进教室。

她秀长的头发随着走路的步子一飘一飘,脸上明显没有画过妆却显出非凡的美丽,一身平凡的衣装落落大方,深沉的神色早已折服了帅哥们的心,不说叹为观止,也是百里挑一的。

真的是她!枫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

王哥提高嗓门道,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希望大家好好的和她相处,共同学习别再欺负弱小同学的事来。

教室里一阵哗然,讨论顿时热了起来。

王哥所说的“欺负弱小同学”其实是“欺负新同学”,特别是“欺负特丑的新同学”。这样的事在蜀中是屡见不鲜的。若新转来的是丑女生,那必然会有一大群替天行道的英雄出来伐丑,其口号曰“长得丑不是她的错,可是出来到处吓人就是她的不对了!”其实这也不能怪英雄们莽撞,这堂堂省重点,帅

哥遍野何奈鲜花罕见,难道这位校长女士还想与她们争芳斗艳?

不过此次蜀中青草是不会“犯错”的,这点王哥应该相信。

枫觉得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于是他站起来说,大家安静,我们还是请这位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吧,以后好相处些。

在同阵掌声中女生红着脸开始了她的自我介绍。

王天坤探过头来说,班长,我说你会冰雪尽化了吧?

枫没有理会她,把头号转向窗外,为了不落得个“打靓M主意”的罪名,他不得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他似乎没注意到讲台上的女孩正不时的注意着他。

我叫刘冰洁,你们可以叫我‘冰洁’,以前我是邻校一中的学生,以后我就是蜀中高二(8)班的学生了,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下课后,一大群同学围到了冰洁的身边,当然男同胞居多,女生是不会在这个热潮上与英雄们抢江山的。英雄们对女生总是热情的,关键只在于探问声与讨伐声的差别,而女生对男生是没多大挑剔的,因为――蜀中大草原,毕竟是青草遍野的。

枫拉着云走出教室说,我们去商量一下演出的事吧?下周就演出了。

云不在意的说,忙什么?不是下周么?还早呢?

什么还早,你有把握不出错?

宇也说,枫,你讨厌女生们们就不劝你了,可你也不能侵犯我们的打望权呀!

岚更是一把拖着枫往教室走,阿枫,相信我们的实力,还是先去给新同学打个招呼吧,你刚才冷不防的一句也不知道人家生气了没。

枫无奈的看着这群色狼说,好啊你们,怎么从未见你们这么关心过我?

一个通红的脸蛋被团团围住,虽然同学们不停的问这问那,可她却只是偶尔回答,渐渐的,人少了些了,或者说不那么挤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还没等枫开口她倒先问了。

再一次的还没等枫开口宇便介绍道:“此乃枫也,本班班长。然后纵说纷纭:男生多半说他才华横溢且满腔热血,女生多半说他饱读诗书却冷若冰霜,顷刻间枫成了大众的推销品了,弄得冰洁极不自在,起先宇还得意,后来一想又觉得吃亏了。

枫低着头,柔软的头发掉下来遮了右眼,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刚才的事抱歉,但那是我的职责,你叫我枫吧,大家都这样叫我。

”说完,他转身走了,其实他是不愿意的,冰洁如她所愿的来到这个班,他不知有多高兴,但他是冷的,他告诉自己:我不能!

他这一走,还真让人感到冷冰冰的,一副冰冷的脸上只写了两个字――无情。

一般女生一定会嘀诂着冒出几名:“拽什么拽?不就是个破班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甚至更气愤的冒出几句难以入耳的四川方言污碎语来,但,这些同学没有,因为她们早已习以为常了,而冰洁也没有,原因嘛……

不多久宇和岚也觉得无聊了,便也出来了,倒是云还热情的陪她摆龙门阵,初识的冲动总会让人有很多话想说,更何况这可是个靓M,只恐怕牵头号牛来拖也拖不走的。

这个大色狼,人家刚来就打人家的歪主意了。

NO,NO你大大的错了,他早已成魔了,狼不适合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想象了,云觉得他找到了他苦待已久的爱情了,所以他像对待国宝一般细致的对待冰洁。总是搅尽脑汁的找尽笑话来逗他开心,且不时的找机会陪她到处去逛逛。

冰洁对他的邀请是从不拒绝的,于是,他开始不像话了:为了冰洁,排练是可以放在一边的,因此,枫岚宇不得不像抓逃兵一样四处寻捕。

枫他们找到了云,在天府公园的门口。

枫看到冰洁后真的会产生一丝欣意,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强烈,他摇了摇头,怒视着云说,云,你怎么跑到这儿来……

枫,和我们一起玩好吗?好像你从没和我们……冰洁的一片好心,可没想到挨了当头一棒!

枫很愿意地接受了这个邀请,但他却固执的告诉自己:我不能!他用冰冷嘲讽的眼神看着冰洁说,和你玩?没那么无聊吧?这么大了还用“玩”这个字?可笑!说完,枫走了。

云无奈的摇摇头说,唉!枫你怎么又是这一套?

云小声对岚和宇说,今天请个假不成吗?

宇奸笑道,我理解你,愿你马到成功。

云点头道,谢。宇和岚无奈离去。

岚问宇,你那个雪怎么样了?

那个人嘛,暂时还不行,现在的女生无论美丑都很高傲。

正说着便看见前面有两位美女:一个是韩梅,而另一个是凌雪。

Hi,雪儿,又见面了,真有

缘哦,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宇正在追他的第十五个女朋友―凌雪。

什么怎么样?看得出来雪儿不想谈起这件事。

宇最近的乐趣在凌雪身上,而逗靓M开心是他的特长。岚和梅则是亲梅竹马的好朋友。他们走在一起当然有说有笑有欢有乐了。可枫就不同了,枫不仅同性相斥,异性也相斥,他一个人默默走着,越走越慢,差点掉队了。

枫,你怎么总是这样呢?我们跟你有仇吗?怎么一见到女生就晴转多云了?

对于雪的话,枫只是简单的四个字,我没说的,沉默一阵之后又说: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枫转身便走,雪不顾及宇的想法追了上去……

宇望着岚苦笑,这……这……这成什么了……

岚拍了拍宇的肩膀说,算了吧,枫是这样。

枫走到一颗洋槐树下停住了,你跟来干什么?待会儿宇还说……

我想跟你聊聊,行吗?她用小孩子的眼光望着他,内心无比紧张,似乎还没有和枫这样说过话。

聊什么?我不知道和女生能说什么,对不起,我还有事,说完,枫走了。

是夜,枫做完作业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心爱的钢笔,钢笔很旧,是老式钢笔,它在桌上躺着,似乎有什么故事想讲,可惜,它没有嘴。

枫习惯性的站到窗前看星星。

他想起白天对雪,对冰洁的那种态度,不禁傻笑起来,像是在嘲笑自己。这些年来他对每一个女生都这样,甚至他母亲也不例外,但,为什么呢?他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见到她们后,他就像被封住了一样,内心没有感情,脸上没有表情,如果不是可以看见他走路,你一定会说,他是冰雕!

枫其实是极为孤独的,他只有三个朋友――宇、云、岚,他也想多些朋友,可他却办不到。

这是他内心的脆弱,他不愿让任何人看穿,所以,他只得用冷酷掩饰,心在流血,而外表却是似冰的固体。

雪也在夜空下徘徊,她怎么睡得着?想着与枫相识后的每一天:每一天她都会找枫说话,可枫却总是那样冷酷的回复她的问候!即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找借口,找理由的出现在枫的面前……此刻,她也在想:怎样才能改变枫呢?

雪是枫的同班同学,刚入校时她就着眼于冷酷的枫,虽然枫对她一直很冷酷,可她还是坚持了一年半

了,她所追求的不是枫对她有多好,而是希望看到枫微笑的样子,也许她不适合“坚持到底”,而更适合“为你执著”。

不知道她是碍于面子还是她明白向枫表白等于自寻侮辱,她始终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的最深处。

宇溜到云家里,询问着他与冰洁的近况,同时也不忘诉说心中的苦水,我追了十几个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这得怎么办呢?

云说,要想不被别人拒绝的最好方法就是先拒绝别人。

什么跟什么呢?她拒绝我?哼!我这么帅,她怎么会真正舍得拒绝呢?一定是她考验我,或者是害羞吧!对,一定是这样的,她又自恋的开始幻想那浪漫的一刻。

好办,挺投机的,她可是个好……

你小子走运,初次出师,方将告捷。

没那么快,我们也刚认识嘛,还早呢!

第二天,教室里有人传言:班长喜欢凌雪,虽说没有几个人相信,可这小报消息还是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不用说,这又是王天坤的功劳,她的特长就是打探消息。她说她的理想是到新华社去当记者,不过大家公认她适合到情报局去当间谍。

乌鸦嘴自称昨日亲眼所见,而且还有物证,说下午就可以见到物证了。

枫听罢甚煞,他怒气冲天的找到她质问,谁叫你乱说的?枫脸上冒出了几根青筋。少见的青筋。

我,我哪有乱说?本来就是我看见的嘛!还挺浪漫的啊,在那颗洋槐树下,走得那么近……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你……话还没说完,枫就一个拳头打过去,吓得她不顾一切的尖叫,当她小心翼翼的挣开眼睛时才发现那重重的一拳仅仅打在她身边的墙上。

枫紧皱眉头说到,该死!

其实他对别人怎么看他并不在乎,他只是不希望冰洁误会他。虽然他很讨厌女生!

后来谁都没看见那所谓的证据,王天坤说她去取相片时被别人取了,她不停的漫骂着那个取她物证的人。

对不起,你那相片是我取走的。

哦……是你呀!好哇!想毁灭证据?不行,还给我让我对大家有个交待。

不要这样好吗?反正你对大家都失信很多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雪有些乞求意味的说到。

王天坤气愤的看她,她忙辩解道,我

是说别让枫为难,你应该知道他不可能喜欢我的。

王天坤恍然大悟,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帮我?雪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算了吧,别人还可以,他可是枫耶!

试试看嘛,我可是做了好几个大媒的大媒人了,经验丰富得很,枫不过是很冷酷吧?让咱们试着改变他呀,让他变得活泼。

怎么改变?能改变早就改变了。雪有些失望的叹气。

是啊,还没有谁可以靠近他……对了,感动,感动最能改变一个人……

后来雪便多了一个朋友,或者说顾问了吧!

她们试过很多办法,可没有什么办法可行:说每天结伴而行吧,不仅有宇在,而且枫根本不理睬;说默默付出吧,枫又不接受;说每天讲笑话给枫听吧,枫又觉得她烦死了……

王天坤失望的说,我们根本没挖掘到他的内心,怎么去感动他,改变他?

雪也苦笑道,这还是你说过的第一句称得上‘话’的话……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他,怎么挖掘呢?总不至于拿锄头去搞定吧?

晚上,王天坤翻遍了她认为是资料的书籍,当她翻完《爱情百科全书》之后,终找到了问题的答案――算了吧!

运动会终于到了,一大早同学们都没看见这四个男孩,班长枫、副班长云、书记岚都不在,王哥只好亲自出马布置好了同学们的后勤工作。

升旗仪式后,学校各团体都先后送上了节目,这个尚未公开的乐队则被安排在了最后,其他团体的节目都很精彩,都是花了一番苦心的,而风狂男孩的表演将如何呢?

台上走出四个熟悉而陌生的男孩,他们就是――风狂男孩。

一身身特时尚的艳装,一双双活泼的眼睛;一张张灿烂的笑脸,伴着美妙而雄壮的旋律和着充满活力的歌声……

宽阔的广场是激烈的赛场

歌声飘荡开来,不仅领导们个个目瞪口呆,同学们更是呆若木鸡,他们

不敢相信这是和他们相处了快两年的枫宇云岚,天天在一起,居然没发现他们有如此天赋,不仅歌声一流,音乐美妙,就连动作也那么和谐自然,说倒是――一点也不比F4差。

在热闹的场下,最显眼的就是冰洁了,起先,她并没有发现和她相处了一个星期的云居然会是这般耀眼的人,更没想到的是她一向认为冷漠无情的枫也会有这样的火热。她默默的看着场上的人――特别是枫。

韩梅、凌雪等窈窕淑女今日也一改形象,比风狂男孩还疯狂的喝彩。

枫走上前台道,谢谢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和同学们给我们这个机会,我……

现在请允许我们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宇,

四个人并肩齐说,我们叫风狂男孩!

场下是一阵掌声,一阵欢呼,其音量只可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不得不承认,蜀中自建校以来各方面人才层出不穷,但音乐方面的人才他们是第一批。

就在他们将要下台时,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再来一首”,于是场下又是一阵哗然,“再来一首”如千军万马有排山倒海之势压过来。

无可奈何,盛情难却。他们看了看王哥,王哥对他们点点头,旁边还有一群笑嬉嬉的领导,他们是否在庆幸看了场免费演唱会呢?

就是我们自己的歌吧――《风狂男孩》

好哦!好……场上顿时又热闹起来,掌声伴着空气在跳动,晨曦一涌而至叩响了早夏的窗扉。

男孩的世界会有快乐常在

欢声笑语一起像我们走来

在困难中将探索的脚步迈开

艰难的背后会有幸福长在

男孩会用疯狂的勇气挑战困难

再一次的人们被带进了另一个世界,几乎没有人敢相信这是校运会的开幕仪式――这简直成了风狂男孩的演唱会了。也许是因为那么一点的明星效应吧,但当时就有了那种气氛。

枫的心中挺激动的,他大声说,谢谢!

风狂男孩都挺激动,或许他们还有些颤抖,毕竟是第一次演出,还有几千人观众,幸好他们

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把颤抖表现出来便成了优美的动作,也许这就是风狂精神的所在吧!

别忘了找我签名时准备好一点的纸哦!宇在被云推下台前还抛出了这句话。

开幕仪式结束后,便进入了运动会的比赛程序,蜀中的运动会是精彩绝伦的,大多数同学的目光都移到了赛场上,只有些女生就不那么关注比赛了,偷偷的跑出来去找她们的偶像。

刚一下场,云便把冰洁拉到了后花园。

好你个云,居然事先也不告诉我,害得我早上找你们半天。

我们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嘛!云停了停又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啊?他斜着眼看着冰洁的表情。

你很好呀,成绩好,歌又唱得好,待我也特别好,像我哥哥一样。她边说边笑,像是回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

云也笑了,真的像一朵白云飘上天空,他幻想着她对他说喜欢他,然后他说可惜呀,我不想早恋,然后她再苦苦的求他……

啊?云被她从天上狠狠的摔了下来,不行!

冰洁楞了,她从没想到过他会拒绝的,为什么?

云像受了冤似的问,为什么要我做你哥哥?

因为你像嘛,可他在北京念大学,我特想他了,所以……

云生气了,他对自己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她一直愿意陪他玩仅仅是把他当作哥哥,还幻想着对自己表白呢,现在是自己表白且将不成,还有什么可盼的?

枫刚下场便遇见了雪,但他装作没有看见,不停的往前走。

枫,班长,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理会我?雪追在后面问,看来,她这一次是决定抛开面子,不顾一切的勇追到底。

理会?我们不是好好的么,你别再来感动我,改变我了,否则枫真会疯了!

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的嘛!

开心?你别烦我我就会很开心。

可是,可是……我……喜……喜欢……你。雪结结巴巴的终于说完了这两句话,其实她平时可不这样,可能是在枫面前委屈惯了吧。这是一种惯性,在自己喜欢的崇拜的人面前自己永远是笨蛋。

可我从未想到过“喜欢”这个词。说完,枫拔腿就跑。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女生面前如此狼狈的离开。

雪还呆在那儿,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她那里错了,不知道她如何才能进入他的世界。她学得她好委屈,

宇走过来想安慰她几句,她却把宇当做出气桶。宇忍受了,并细心的安慰她,直到她笑了,让她忘掉刚才的尴尬与不快似乎很难,但宇那张嘴是出糖的,这一类的情节他不知见了多少回,早把技术练到家了。逗女孩子开心是他的专长。

岚和梅走来,看见两人嘻嘻哈哈,他们四目相视不禁一笑。当然他们也懂得离去否则就成了两颗大灯泡了,然而他们还没走远,便看见一群女生“押”着云过来。冰洁也在里面……

秘密藏了这么久,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枫无聊的徘徊在街上,踱着步子,不知不觉来到了城郊。

因为这儿是郊外,所以人很少,空气自然也清新。

他看到一栋三层楼的平房正在被拆除,不知为什么,他竟十分惊讶,十分愤怒,一道忧伤掠过瞳孔。

忍不住!他终于上前去向一个工人问道,请问这房子怎么拆了?它不是好好的吗?

那工人一脸尘埃,横瞅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西部大开发,政府计划要拆除那些又老又旧的又占地势的房子,重新盖高楼大厦。

枫听不进什么西部大开发,只关心房子说,这房子的主人怎么安排的呢?

那工人不耐烦的说,你小子也真是的,又不关你什么事你着什么急?快走开!

枫恶瞪了他两眼,仍说,我只关心一下这是怎么安排的。

工人大吼道,给了钱走人呗,还能干什么?走开!我要拉安全线了。

那钱是给男主人还是给女主人呢?

我怎么知道?快退出安全线!工人拉出一条红色的带子之后硬逼着枫退出去。枫无不愤怒的直视着他,眼睛里充满了仇意,似乎与这个工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人再吼了一声,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枫收回了视线转身走出了安全线范围,他低着头号走了一段路,觉得仍无去处。看看天边的夕阳,心中一阵酸痛。

看着夕阳的漠落,不禁起了反感,不再看天边,看着身边的道旁树……冰洁?

树边站着个女孩,不会吧?她怎么会在这儿出现?这儿这么偏远,况且又怎么会这么巧呢?但眼前的是……难道他的眼花了?怎么了,眼花了也不会看见她吧?

眼花看错人多半是因为太思念某人了。虽说他对冰洁有那么一点好感,可也还不至于思念她这么恐怖吧?

为何他柔几次眼睛后看见的还是冰洁呢?

枫任定她是真的冰洁,他宁可接受这是“巧”也不愿相信是“思念”的可能性。“思念”!想起来都肉麻。

她向枫走过来,枫把脸转向另一边以避免四目相对的尴尬,他也懒得去想是用微笑还是用冷漠去面对她了。

班长,你有心事吗?冰洁盈盈一笑。

当人家有心事时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他是否有心事,就算有比太平洋的水还多的心事也会说没有,难不成让他指天大叫,天呐,我有心事啊,怎么办……

枫立即做好了像往常那样以冷相待的准备了。冷是他对女生一贯的表情。令他费思的是:他居然此时为笑脸而犹豫过。这是为什么?他告诉自己:不可能。天下女人都一样。一样讨厌一样可恶!

枫见她走到了自己面前只好应付性的回答一声,“没事!”声音很低,很冰冷。但冰洁似乎并不介意,说:“可以陪你聊几句吗?”

枫还是那句老话,“我不知道和女生能说些什么。”

冰洁露出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反问道,“是吗?”

枫点点头号又想起了刚才还有个问题没解决,不禁破例的多说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儿?”

啊?冰洁傻愣片刻,她只顾看他了,居然忘了他有可能问的这个问题。因为雪曾经就问过这样的问题。便现在她该怎样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呢?如果说是想陪他而跟到这里来的怕是太露骨了,会引起他的反感;如果说是无聊转到这里来的似乎也太巧了点;如果……

“算了!”枫突然开口说,“我也没必要知道。”说完,他迈步向前走去。冰洁还没反映过来已与他擦肩而过了。她气得直踱脚,还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可惜枫背对着她,对她的表情全然不知。

枫也觉得奇怪:这一次的冷漠竟让他有些失落。原本就愤怒的心情加上这无故的失落让他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一个人行走毕竟是孤独的,心里也闷得慌,他多希望冰洁能够像雪一样追上来,哪怕再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也好,他告诉自己他不会再冰冷对她了,可是她却没有如他所愿的加快步伐,而是一个人慢慢挪动着步子,女生都顾面子的,更何况枫是个出名的冰雕,弄不好又是一鼻子的灰。

枫几次都想转过头去看看她是否还在,但他又碍于自己的声誉和脸面终于还是走到了冰洁的视线外。

自那天之后,他们便一举成了名人,在这带学

校中,他们成了谈论的焦点。“风狂男孩”的名字也传得很远,他们常被一群“追星族”缠着走不开。为了不因应酬而耽搁学习他们决定跟枫一起冷酷,虽然宇极不愿意的说,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学习上,要充分利用在玩耍上。可枫、岚、云都是班上前几名,他也只得与大家共同进退了。

他们的情书也多了起来,但,枫――没有。

枫没吃饭――他吃不下。也许他有太多的事而一个人承受了。他一个人在后山逛了一圈后回到了教室。或许他又想写点什么了吧!他只有两个爱好――音乐和文学。所以他常常会在郁闷时写些诗或随笔,以此调节一下心态。

他找了找,没看到那支旧钢笔。他有点急了。他写了几年的钢笔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是谁会这么无聊的拿他的旧钢笔呢?他想不出来。

他拿了几本书放进书包准备去后山看书,奇怪了,本该空空如野的书包哪来的东西?是面包和一支新钢笔,还有一封信:

枫,你不觉得你很痛苦吗?难道你真是一团冰,怕别人的呵护融化了你吗?你能不能正视一下你自己?你不想快乐一点吗?

其实你是一个火热的人,知识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着。难道冰火相遇你不难受吗?

也许你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可我希望你把自己的健康放在心上,把自己的快乐放在心。我和你一样喜欢音乐,我还会吹笛,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其实,只要你不那么冰冷的对待每一个关心你的人,你会有很多的知心朋友的……

枫还没看完信已经湿润了双眼。信有两大篇,满满的都是对枫的关心。一直以来别人都只知道他的冷漠,第一次有人说出他内心的伤痛。

你一定会对信末的落名感兴趣吧?可惜的是枫遵守了信末的嘱咐“别告诉别人,让它成为一个秘密好吗?”所以他也强烈要求我不准将名字暴光,否则他就不当主人公了。这主人公都辞职了我不得丢饭碗了?为了混口饭吃,我也只得对不住读者朋友了,不妨猜一下吧?无论是谁,这个人都是幸运的。

放学后云找到冰洁,冰洁,去后山好吗?

岚和宇去拿东西了,一会儿就来,雪和梅该到了吧。

云牵强的笑道,枫?你认为他会去吗?他若去了不是去当……

谁说我不去?不知何时枫冒了出来。

你不去的吗?怎么?云不解,更有不满。

枫望着冰洁笑笑说,我想去透透气,再说,风狂男孩怎么能只有三个人呢?

这是枫第一次对着冰洁笑。冰洁也甜甜一笑说,走吧!

云心里可不好受,谁叫冰洁和枫的眼神怪怪的?此时他倒希望风狂男孩只有三个人。

枫站在最高的一块山石上又有点伤感了。冰洁走过来安静的站在他身边,无一言语。枫虚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风景,总想看得更清楚些,或者是想看透些什么吧。长叹一声终于收回了视线。蹲下身来,拿出一把刀子在石头上记得着什么,并问冰洁,在你心中是怎样定位我的?

冰洁看到他刻的是一个“选”字,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便慌了起来,她没有想到枫会问这个问题,我、我……我不知道,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因为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好默默的走了。

云看着心生苦水,一股醋酸的味道,他委屈的说,还说表白呢,可现在怎么说啊?

岚不以为然的说,去你的吧,枫是不知情者。再说,枫又不喜欢她,以枫的性格,任何女生都不行,以前例子少了吗?话又说回来吧,你和她不是很投机的吗?

雪的脸色突然暗淡起来,她看了看宇很快又恢复正常了。

正因为枫的性格嘛,他以前是不会和任何女生走得这么近的,可这刚来的冰洁还是一个……

哥,你们在说我什么啊?冰洁从枫儿过来,刚好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岚等不解的问道,谁是你哥?

不是吧?梅不可思议的问,什么时候……

不是!不是!我说过不行的。

冰洁摸摸秀发问,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云小声得只能自己听见了,可还是没说出来。

宇故意装出老夫子的样子叹首,哎!悲哉!

听见宇这么说,云也觉得再不说就真得悲了,于是他大声道,因为我喜欢你。

冰洁听了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轻轻的说,不会吧?怎么可能?

冰洁,我不做你哥哥因为我喜欢你……

行了,别说了,我们刚认识况且我们根本不合适,冰洁仍是轻轻的说出这几句。这个“不合适”还真是个好词,是拒绝人百试不爽的理由。冰洁转身要走,不料被大伙给拦住了,原来所为的野餐就是“围攻”。

尽管五个人给冰洁说了半天,宇还把他的绝招都拿出来了,可就

是没有把她说服,此时的枫已不知去向,云也只好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中。

枫的家在这儿,确切的说枫的房子没在这儿,为了读书,他在校外租了一间很窄的房间当作宿舍。

晚上,枫的宿舍后传来了一阵歌声。这旋律是羽?泉的《没有你不行》,而这声音大家都知道是枫的。

嘿嘿嘿,是夜吗?徘徊在后山中,抬头望星空,第一眼看见的是半块残缺的碧玉盘,那是皎洁的月光旁边稀疏着的几点,是淡淡的星辉。月下一个孤独人,曾经藏着的梦,今夜一点一点吐出,却无人能听清楚。

本是宁静的时刻,却因这首歌一映衬一下子变成了冷清。说是“凄凄惨惨”吧到也严重了点,便也绝对不再是之前那种宁静的感觉了。

夜深了,但冰洁家的灯还亮着。

不知何时,冰洁的楼下响起了一阵歌声,但不再是枫的――是云。

请别逃避,别把不适当作理,别把我抛到天涯去。我只想好好爱你,永远都会不变不移。我会坚持到底,直到你同意。

这是云的一个大胆创新。因为以前的歌太长了,费时又费神,还不容易成曲,今夜他将歌词诗化后曲子也诗化了,节奏美和旋律美得以升华,不失为一首好歌。但他总觉得一首歌不足于情,于是他又唱起一首:

百花争艳的是春天,心花开放的是你在。你才是我心灵的归宿,无论风暴有多大,不管惊涛有多险。只要你开放港口,我即将归心似箭。只要你可以开怀一笑,我的世界将是明媚的春天。

很明显,云是唱给冰洁听的。他也想学着小说中用浪漫来感动冰洁。虽然冰洁没有回应,但父母还是帮她回应了,卖艺的走开点,你不睡也别打扰别人呀。现在可不是练习曲子的时候!

她母亲也加上几句,真是个野人没家教,太不象话……

云只得抱着他心爱的小提琴灰溜溜的跑了。

天上,碧蓝的幕布被乌云弄得蓝一块黑一团的,似乎快要下雨了。

黑没等到天黑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雪儿现在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过段时间再说吧。

应该有吧,咳,若不是枫,早就到手了。

这也不能怪枫,他也是个受害者。到是我,哎,怎么说呢?

宇也笑了笑说,对……枫没有错,

唉!别说了,小心伤及兄弟情谊。你和梅呢?

雨越下越大,远处的雨境中融入了一幕情意――一对情侣在雨伞下相挽而行。小小的晴空下充满了幸福!

岚说,怎么说呢?反正我们还早!

雨后初晴,他们来到后山散步――岚和梅。

太阳穿过云层顽皮的探出头来。

后山的半山腰是一片洋槐树林。在此早夏时节可谓绿树成荫,树上那成片的花朵又似在绿林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太阳柔柔的照进树林,形成一个个美妙的图案,加上他们欣赏的神色,更显美丽。

一阵阵徐风迎面而来,一股股清香扑鼻而至,雪白的花瓣从树上飘了下来,在空中飞舞,旋出生命的旋律,展出生命的色彩。

他们在此非仙境却胜蓬莱的地方陶醉,一会儿看看树上,一会儿闻闻清香,眼前伸手可得的花朵却不忍摘。

岚伸手接住了两片花瓣含在口中,轻轻一笑,梅,你说心情到底用什么来衡量?

心情?应该是感觉吧!她天真的一笑。

感觉?那你现在的感觉如何呢?

岚点点头又问道,人们都说知足者常乐,可是怎样才叫“知足”呢?

满足,也是一种感觉呀,有篇名叫《诠释幸福》的散文就说过满足,似乎是不思进取的代名词,然而,它却诠释着幸福。

比如说吧,如果你想和一个人做知心朋友,那么当你和他在黑夜中的红烛前倾心交谈时,你就会感到幸福,如果你有一个红颜知己,那么当你紧紧抱着她的时候你就会感到幸福。

其实这些岚都懂。他怎么可能不懂呢?他不懂的,只是梅的心。

岚很想问梅,他真的很想问,你想和我成为什么呢?

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终于没有说出来。

洋槐林中绿映日,散得清香脉脉流。苍颉字画留古木,巍巍青山显生机。阵阵轻风缓缓过,朵朵雪花半空降。顺接花瓣口中含,香甜顿溢回心房。

枫在后山,但他没心情赏花,他在专心搞他的文学创作,一篇传奇性的短篇小说――《帝国梦》,小说仅仅几千字,他却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来酝酿、修改。

冰洁静静的站在枫的身后,枫并不知道,他只全神贯注的做他的事,似乎外界根本不存在了。

不知过了多久,冰洁终于拍了拍枫的肩膀,他猛然抬头,有点像发怒的狮子突然扭头的感觉,吓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快上课了,她恐慌的说道。

我……我在这儿很久了……

枫沉默少许便收拾好东西往教室走,冰洁跟在后面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

岚呆在家中苦苦的寻思,今夜,窗外的景色很美,可岚却始终找不到灵感谱曲,他不知道怎样的旋律才能表达他此时的内心,房间是纸片纷飞,一遍狼籍。

他对谱曲不是特别在行,平常多半是枫和宇的事,如今要让他独自完成一首情歌还真是难,可是他下定决心要独立完成这首专为梅而作的歌。

不知过了多久,岚才满意的走出打印室,那心情像是尝到了蜜糖了,连在睡梦里都笑得合不扰嘴。

岚会玩的乐器只有鼓,可想要把这首歌唱给梅听鼓是不行的,否则她只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早就捂着耳朵跑了,没办法,他只好向宇求救。

四个人中宇除了学习算是个全才,他会摆弄的乐器有七、八种,可除了键盘之外,其它的也只是半灌水。

宇说,所有乐器中入门最快的就是吉他,不如让枫教你吧。

岚摇摇头反对,枫最近很快,我们就别打扰他了。

宇自信的说,这简单,我教你吧,保证把你教会,分文不收。

你?教我吉他?岚觉得不可思议,宇弹吉他自己都走调,但现在也别无他法,只得屈从于这位损师了。

经过半个小时的训练,岚勉强会弹一些了,可弹出来的声音绝对称不上是音乐,为了尽早把这首歌唱给梅听,他决定先弹上一遍……

噪音渐渐传遍了后山,整座后山几乎没人了,不时有几个逃跑的人议论道:天啊,居然还想学风狂男孩,这……也不拿镜子照照……岚躲在一边听着这无情的批判。

雪和梅跑来问,你们知道刚才是谁在弹吉他吗?刚说完便发现岚藏在身后的吉他,又尴尬的问,不会是你吧?她们觉得不可思议:风狂男孩也有如此糟糕的时候?

可是……可是……岚觉得十分委屈。

诶,梅,你也别说了,岚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梅倒稍有兴趣了。

是啊,为了这难听音乐,他可是惨不忍睹的苦练了大半天了,要不是有我这个好老师,恐怕现在还没入门呢,不错了哦。

梅望着雪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雪机灵的拍着梅说道,当然是为

梅兴奋一笑,道,真的?那我得听听,唱吧!

岚很为难的说,梅,这首《游戏》是我昨晚花了一晚上才写出来的,可是……我这吉他……

还什么吉他?没吉他你唱不出来么?梅急着听,对于有没有吉他并不重要,要知道让岚学吉他相当于让数学家在一个月内写一部长篇小说,让文学家一个月内研究清楚歌德巴赫赫猜想。

宇拉着雪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俩。

岚放下吉他用他清润的歌喉唱起了游戏,应该不会有人再说这是噪音了,便也排除恶作剧的可能。

“在夏天的未班车里,有缘的和你相遇,从此,再也离不开你。想你想得睡不着,爱你爱得失去自己,我该如何面对固执的你?说话是想了解你,欢笑却在折磨我的心,你不懂得我的情,友谊是爱情的挡风屏,天天想要看到开心的你,幸福是因为你满意,你我之间的友谊,不过是一场游戏,游戏中的我和你能在一起,是一种天意。”

岚发现梅的脸上并没有他所想象的气愤的表情或喜悦的神态。

……岚焦急的等她说下去,可是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我……梅,为什么我喜欢你就得放弃友谊呢?

我只希望我们能永远做好朋友,我就满意了,没别的,你这样让我怎么接受?

岚微微笑道,我女朋友不就是最好的朋友吗?

但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这样不好吗?

可我不是,一直都不是。

两年前的九月,他们相识在这所中学的门口,虽然不在一个班,却成了最好的朋友。一同散心,一同快乐,她一直把他当成倾吐乐苦的对象,后来高二分班,他们一同报了文科,又有幸的分到了同一个班,似乎老天故意帮助他们,之后他们更是成了知心朋友,她在和他倾心交谈的时候从未想到过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产生。

蜀中是学风最浓的大学校,也是恋爱风气最浓的学校。早恋的氛围中先有雪追风,然后有云追冰洁,再有宇追雪,现在又是……风狂男孩何时都变成爱情家族了?

网吧里挤满了人,这时候学校刚放学,正是网吧生意最好的时候,此刻,冰洁也坐电脑前和网友Spring正痴迷的聊天。

Spring,我们都相识一个月了,可你既不告诉我名字,也不告诉我你是

冰封,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不必有什么顾虑。

我喜欢神秘,网络本身就是靠神秘支撑的,失去了那层面纱,也就失去了意义。

那好吧,今天是什么话题?冰洁笑了笑,开始了他们今天的话题。

他们相识于一个月前,就是在OICQ上,也就是冰洁刚转到蜀中的时候,自从他们相识后便常常在QQ上谈天论地,上下五千年,从天文地理到传说神话;从文学艺术到爱恨离逢,凡是他们知道的,想到的都说出来成为论谈的话题,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已涉及到非常广的内容了。

这时候一个陌生的名字出现在冰洁的QQ上:冰封,你好,我叫无情风,刚才在论坛上看到你的QQ的,我很喜欢你这个名字,交个朋友,可以吗?

好吧,神秘些也好,你为什么叫无情风?

他们聊得也算投缘了吧,一聊就是两个小时。

无情说他还有事,得先走了,冰洁也想起了再过十分钟枫就会出现在后山了――那是枫每天看书的“专属区”,于是她也告别了Spring,虽然Spring顼三叫她再聊一会,可她还是关键的说“886”,最后Spring发回了“520”,冰洁看了看,习以为常的一个“哦”!

枫徘徊在后山,今天,他并没有带上一本书。

他的内心好矛盾,他今天本是没有心情看书的,但他仍到这儿来了,因为他知道冰洁一定会来,他不想见到冰洁,因为不想反复体会那起伏不定的心情,便他又好想见到冰洁,见到她那清纯的微笑,那体贴的神情……

果然冰洁出现了,她见枫很烦闷便不由得问,枫,你今天怎么不看书?

我……枫不知道该怎么说,便明知故问,你知道我每天在这儿看书?

对呀,偶尔路过时看见的。她试着靠近他,同时,她又怕遇上他叫她走远点而产生的尴尬,所以,她无所谓的边走边看看身边的草木。

但我今天想休息一下,枫装得满不在意的说。

随便你!枫虽然表面很平静,但他心里早已是心花怒放了,虽然部有很多女生想要陪他,但只有冰洁让他有此般激动,此般兴奋。

于是她便跟在枫的身后,虽然枫内心激动,但他

表面仍是冰冷的,所以他很少说话,可冰洁仍是满足的,因为她是第一个单独和枫相处的女生。

恐怕谁见了都会吃惊的,该死,谁见了不好?怎么偏偏让云看见了?

云东奔西跑的到处寻找冰洁,因为这段时间冰洁已经很少陪他散步聊天了,云正着急呢,刚才有同学说在后山看见她了,他更飞奔而至,可眼前这一幕着实让他愤怒不已。

他看见冰洁紧挨着枫在后山优哉游哉,当场没吐出几盆血来!

日日夜夜相信的人竟和自己的兄弟在后山散步,他能怎么想?

正当他转身将走之际传来了枫的声音,云,你终于来了,我正烦着呢!

怎么会呢?不是有人陪吗?云尖酸的说。

枫皱着眉看了看冰洁说,你认为我和女生会有话说吗?

枫说得很痛心。其实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的,但为了他的惯例,他不能。为了他的友谊,他不能。

冰洁当然不会知道枫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只感到一股凉意,涌入心肺。

云看着冰洁那张迷人的冷脸也感到一股凉意袭入心肺,他低下头说,哦,对了,我得去通知岚,刚才团委广播通知各支部书记马上去开会,岚还在山顶上,可能还不知道吧。

云正欲迈开步子又被枫按住了,枫笑着对云说,我去吧!说完,枫迈着大步向山顶走去,此时此刻,云觉得枫好虚伪,虽然他没向枫挑明,可实际上他已把枫当成了一个强大的情敌,他觉得枫是隐藏在暗处的老虎,在等待最好的行动机会,在他眼里,枫比那些正大光明的追冰洁的人可怕、可憎、可恶多了。

冰洁看着枫孤独的背景则只能长叹一声,她真的很想帮他,可她似乎又无能为力。

枫来到山顶,只见那儿空空如也,他明白云刚才的用意了,而他也只得苦笑几声……

晚自习时岚站在讲台上传达会议内容,其中一条引起了枫的兴趣――“歌祖国,颂母校”演讲比赛。

在这样一个有七八千人的大校园中可是人才云集、高手成群,要在这么多人中选中选出三个一等奖,五个二等奖,八个三等奖可是要经过残酷的初选,严格的训练,再经过惨不忍睹的决斗才有机会领大奖的。

枫并没有什么害怕,他心中就没有想到过“怕”这个字,更不会有“失败”这个词,他认为只要他参加了,一等奖非他莫属,别忘了他可是风华正茂、义气挥发令人望尘

莫及的“风狂男孩”,而这次比赛他是一定要参加的。

在班上的初赛中枫、宇、云、岚、梅、雪成为竞争对手,他们是选出的前六强,可残忍的现实是:在这六个好朋友中只有三个可以脱颖而出的进入校级比赛。

在后来的比赛中,宇因为胆子大,文字糟被罚出局,梅则是文字优美声音小拿了第六名,雪呢因准备不充分对稿子不熟悉而只得向胜者道贺。

剩下的三个就是同学们眼中的“诗人”、“音乐家”、“歌手”、“高才生”的枫、云、岚、了。

由于人数太多,每个班上三个人总共也有三班多人,因此比赛分三步进行:初赛――半决赛――决赛!

枫、云、岚都在各忙各的,周末时就相当于闭关修炼了,冰洁和梅总想帮点什么,可她们什么也做不了。

不久,三个人都成功的闯过初赛,又一路崭马杀敌的冲过了半决赛,最终以前八强的成绩脱颖而出进入总决赛。

一百多个班中总决赛只有三十个人,这高二(8)班就占了十分之一,这似乎不可理喻,但也不足为奇――他们可是风狂男孩,校园明星,不仅是同学们崇拜的偶像,更是老师们称赞的对象,他们全军入团,也是可以理解的奇迹。

在云和岚看来能拿个名次奖就行了,因为蜀中演讲天才实在太多了,仅拿过市级奖的就有十来个,还有三、四个曾获过省级奖,要突破他们谈何容易?可枫一再声明:风狂男孩只争第一,不要第二!

还有三天就是决赛了,决赛可不像初赛和半决赛那样只有几个老师和评委,决赛是在全校公开比赛,并且现场发奖,就该说压力是绝对的,不过庆幸的是风狂男孩都是见过这场面,并且还颇有影响,对他们来说这应该是有利的客观条件。

参赛文章可以另外写,以便吸取一些新的优秀元素,增加比赛的精彩程度。

枫苦苦的寻思了大半天,怎么也找不出好的题材,他的想法是:一定要有特色,只有创新才能在比赛中占优势。

终于,他想到了:诗!用诗来演讲也算是打破常规演讲格式的创新了吧?

于是他动手写起了诗――《争做优秀蜀中人》。

已是半夜十二点了,他终于放下手中那支珍贵的钢笔满意的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他来到后花园中排练,冰洁也偷偷的跟来了,枫在这儿的时候她就一定在这儿。

冰洁看他演了半天总是没感情,

好像是叫别人听了他的演讲到前线冲锋献阵似的,于是她决定上前去帮助他。

枫不喜欢别人看他训练,见她来了更不高兴,因为他不想让她看见他在排练时的差劲。

你怎么又在这儿?枫有些抱怨的味儿。

枫又想说什么,可最终没说出来,继续练习。

你这样斗志昂扬的一定得不了高分。

……枫停了停,但没有理她,他固执的认为这首诗的基调不会有错。

可能是你冷漠惯了吧,你的演讲没有一点感情,对待祖国和母校又不是对待敌人,要有情。

不是,要有钢有柔,冰洁见枫终于理会她了不觉一笑。

枫愣了愣,觉得冰洁的话有道理,不过他觉得这对他是一大打击:对冰洁的建议他为何没想到?一心只想看气势磅礴企图以压倒泰山之势征服观众和评委,却忘了以情动人。

“以情动人”他觉得是个很好的词,像他这样身体缺钙身心缺爱的人当然盼望着什么人来以情动他。

他会心笑了笑,根据冰洁的指导一点一点融入进去,经过一个小时的苦练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冰洁开心的笑了,枫也笑了,他终于在冰洁面前开心的笑出声来。第一次在女生面前失去了冷漠。很灿烂的,也笑得她心里甜甜的。

枫走进密林到枫树林中转来转去,总算看到一片完美的枫叶:红红的,标准五叶枫,而且没有一个虫洞的。他摘下了它。

冰洁,谢谢你,这片枫叶送给你,当作今日的纪念。

从这一记得开始,枫的奋斗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名誉,更是为了冰洁,为了今日留下的记忆。

岚也在家苦练他刚写完的《母校的怀抱》,他有些心浮气躁的。

岚的母亲打开门:岚儿,有同学找你。

谁呀,我在练习演讲呢,

来了!来了!岚飞快的冲出房间。

你来啦?我还以为,我那天说了你就不理我了呢,我正想等比赛结束后……

怎么会呢?我不想打扰你而已,这不,我现在就来鼓励你啊,她嫣然一笑。

岚觉得有意思――鼓励还“约法三章”,这可真是前无古人之创举,但笔者在此可不敢保证后无来者。

第一, 在一年之内你不准在我们之间谈及爱情。

第二, 在一年之内,你不必须为实现大学梦而奋斗,不准放弃。

岚再翻个白眼道,这可以接受。

第三,在一年之后,你若还唱《游戏》,我就必须答应你,说完,她顽皮的看着岚那兴奋的脸说,行吗?

岚高兴得几欲跳起来,他答应行。

他们也开始了这场残酷的训练。

可怜云,一个人苦苦的吃下近一千五百字的文章,还没人问过他呢!他累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知道此刻宇一定和雪在“风花雪月”了,他回想起宇的那句至理名言了:“别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学习上,要充分利用在玩耍上”。似乎还隐隐约约的看见宇站在山顶上,一股苏东坡的大诗人风度,再呤上一首《乐府》中的“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耍够,老大徒伤悲。”他想,也许那样真的轻松多了吧!至少不必像现在这么惨!

比赛的时间终于到了,抽签时枫抽到第二个,岚抽到二十五,云抽到二十六。

选手们个个都是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最激动人心的日子终于到了,大家为了这一天可费尽了心思,这才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啊!

第一个上台演讲的是高三(3)班的刘云机,这个人来头可不小,曾是省级演讲比赛一等奖得主,今日“气势汹汹,杀气逼人”,为了创新夺冠他特地抄了一口英语来全程演讲。

他把稿子重温一遍之后把稿子放到冰洁手上说,一定成功!之后他径直走上演讲台。

他一上台便引起台下一阵轰动。让他感到有些激动,以至有点紧张。不过,他会意的看看台下的冰洁和风狂男孩又自然起来。

在一阵掌声中他开始了演讲

古朴的蜀中与您风雨同舟

蜀中又迎来了新一代的栋梁

为我们走进了这美丽而可爱的

我们幸运的走进了蜀中校

当我们成功的走出蜀中时

他因为讲得太投入而忽视了下面的热闹,当他终于演讲完时,他才发现台下的幅条:支持你们,风狂男孩!

枫行了一个大礼后走下了演讲台。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走下了台。

他觉得他今日是超发挥了,此时此刻,心中的那团火焰愈燃愈旺,他都快跳起来了,心激动不已,颤抖不已。好多同学为他竖起大拇指,甚至,有人说他是今日的冠军了。

主持人宣布了刘云机的参赛平均成绩为

   ...... ☆ ★∵ ..../

海上升明月 天涯共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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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祝你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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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绝┨┠爱┨┠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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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动。。打劫****。..)

┏┓ ┛┗ ● 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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唳唳唷稹嗓ovの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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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ǒ⌒┊ ⌒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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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都说豆丁最可爱,为啥我从没人爱┊哭

┊石器伤透我的心,华义全是大混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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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雪 内い温}域 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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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ùKiSs开始 &扑野系恋爱终止 ┊

┊.如果得不到全部ヤo我梢o所有.┊

┗── oooO━-──────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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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未满18周岁人士请在父母指导下与本人聊天。

②本人非专业聊天人士,不承担主动打招呼、主动找话题的义务。

③谢绝“三问一答制”,谢绝在聊天的时候使用“哦”在本人不回复的情况下请自觉停止一切信息。 【注】:本人拥有最终解释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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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后,感情正在失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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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无声流水有情红笺小字写尽平生│

└────────────────┘

S血液在身w的每一地方流.

│喧x誓言│     m我M..

≡迪吧晃起 ≡酒吧坐起 ≡网吧整起≡

p劲舞甩起 p扎啤灌起 p烟锅吧叼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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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鼠ωf: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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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a!外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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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着天空冷冷的笑笑

a是谁 ?| 拨动了琴弦.? !| |

等咱有了钱,MD我也当资本家,想剥削谁就剥削谁! 等咱有了钱,MD买把ak47, 想突突谁就突突谁,等咱有了钱,MD买10辆奔驰,开一辆拖九辆 等咱有了钱,MD等咱有了钱,MD先注册俩QQ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然后自己和自己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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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幽,把莪隔得好h好h.

☆┃. 有一lp,使莪之g有了g隙.

.☆ 有一N痛,让莪中g有了距x.

佬B一b把闷l⒊条腿“K“

┗━┛ / | ┗━┛

 如果有来世,就让我门做一对小小的老鼠。笨笨的相爱,呆呆的过日子,拙拙的依偎,傻傻的在一起。即便大雪封山,还可以窝在草堆紧紧地抱着咬你的耳朵....

俺娘f┈.]要找B得起俺(uǒu)

ㄖ我他的槟阕跃,你他的愣不相信ㄖ

ㄖ我他的槟闾,你他的总算回^ㄖ

ㄖ我他的Q定放,你他的回心D意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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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晴川与梁以熏滴邸.

│ -.我们会有??;

│ -等20荔先.我⒈定会回来

└- 烟N闪^滴天空会灿烂岍t

冬天砹.X得凉了.觳涣髁.靡沧吡.音乐A了.我哭了.M已丢了.戴?

猿肿约忸.墓芙Y局怎.

┚┖――――╂┸╂―爱―――you

※――――――――――――――――※

┃没有我 得不到的 只有我 不想要的┃

┃一种规则?玩鸺绦 玩钠痃┚蜘

h:垡杏狻夥质忠衅 q kr.。

     花落花_,花o情;

     落~凋零,情y!

☆  棒棒糖 , ]有比它更值得硪.

  ‘ . . 受r候添添它. i

可是什麽它是o 苦哪卅..

【成份】:本人58%的美丽、40%的迷人、2%微量的羞涩

【适用】:18-22岁的纯情少男

【主治】:心情不爽、缺少朋友、生活无聊、极度空虚

【用法】:聊天,一日三聊,一次两小时

【警告】:长期服用会产生较严重的依赖性

【批号】:连卫药准字(2005)第008号

╃──み─────────流 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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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巅的风依旧很冷,打着旋圈起地上的落叶。

一个男子坐在崖边,褐色的发随着风扬起来,琉璃似的眸子透出浅浅的冰蓝。

血,滑下来,从那男子的右耳后滑倒喉间,滴到地上,有一种诡异的殷红。他站起身,

左手白皙修长的手指扣住了腰间的那支玉笛。

“这次,又在哪呢。”他淡淡地说道。

“小姐,快点起床了。”丁儿轻唤着。

凌箩微微睁开眼,“丁儿,我又梦见他了。

“梦见……他了?”丁儿显然有些疑惑。

“嗯,那个男子。”凌箩坐起来,轻咬了咬下唇,有些莫名的心酸。

“可能未来的姑爷就是这样的呢。”丁儿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甚是可爱。

凌箩睁大眼睛,忽而想起了什么。“对了,衣服…衣服准备好了没?”

“好了好了,小姐,您还是先洗漱吧。”丁儿将一套男装递了过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少爷那里偷过来的。”丁儿努努嘴,看着凌箩。

“丁儿,你可是帮了我大忙呢,我不会忘记你的!”凌箩仗义的拍拍丁儿的肩膀,

又慌慌忙忙地换起了衣服。“我可是死都不要嫁给那个傻子。”凌箩气呼呼地说:“管他什么宰相的儿子,什么文武联姻,去死吧。”

丁儿赶紧捂住了凌箩的嘴。“小姐,吵醒了老爷夫人可是不得了啊。”

凌箩这才平静下来,“我看我要赶快了。”

“听说宰相的那位少爷已经不傻了啊,殿试还得了状元呢。”

“那个宰相老头骗得了我爹可骗不了我,谁不知道他和主考官好得很。”凌箩又往包袱里塞了几张银票,挂在帘子上的那个玉铃晃了晃,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凌箩怔怔。“差点就忘了。”她摘下帘子上的玉铃,随后就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往将军府后门走去。

“小姐,您打算几时回来啊?”

“我爹决定不把我嫁给那个傻子之后啊。”凌箩笑笑,那弧度有些惊艳。

丁儿有些不舍,但还是拿出钥匙打开了后门。“小姐,你要快点回来。”丁儿的眼睛水汪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凌箩伸手摸摸丁儿的脸。“知道了。”凌箩吐吐舌头,然后转过身,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清晨,天边有微微的一抹光。将军府的大门传来敲门声。

“谁啊?”看门的福伯打着呵欠来开门。

“这里有封信,请您转交给凌将军。”那人留下信,便转身走了。

看衣着是祝宰相府的家丁,福伯意识到事情不妙,便急急地向将军的卧房走去了。

“婚事要取消。”凌将军说到。

“什么,怎么了?”将军夫人有些疑惑。

“祝老头子那儿子又傻了,半夜跑到池塘边,掉下去了。”

“出事了吗?”将军夫人显然吃了一惊。

“没出什么事,只是怕一时半会醒不来了。”

将军夫人轻拍着胸口,呼出一口气。

“老爷,夫人,小姐不见了。”丁儿气喘吁吁的跑来说道。

“也幸好他儿子傻了,要不就是我们家出丑了。”将军背转身子,“看你教的好女儿!”

将军夫人叹了口气:“丁儿,派些人去找小姐,就告诉她说婚事办不成了。”

“真的吗?夫人。”丁儿有些掩不住的喜悦。

“没错,还有派人通知宾客,婚宴取消了。”

凌箩走在街上,烈阳下的脚步有些乏。

怎么还没看见迎亲的队伍呢?凌箩驻足想了想,却被太阳晒得直发晕,算了,去聚花楼看看牡丹吧,好久都不见她了,去喝杯茶水,顺便让她给我出出主意,凌箩心里打着小算盘,脚步却一步不怠的往聚花楼走去。

涣城聚花楼,聚天下美人,集天下美食。

还是依旧,聚花楼四处都溢满了淡淡的脂粉味,牡丹端坐在台上,手扣琵琶,薄纱掩面,甚是销魂。

凌箩一身男衣装扮,坐在观众席中,品尝着一桌满满的好菜,显然牡丹没有将她认出来,琵琶的旋律开始急促了,牡丹也开始唱起了歌,满场一阵哗然。

“好!”有人开始喊道。

凌箩笑了笑,发现已经是正午了,不禁有些担心,怎么了? 爹知道我跑出来了?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幸好,没有将军府的人,但是……

“牡丹小姐?可否赏脸和在下入房聊聊?”凌箩站起身,问牡丹。

牡丹愣愣,刚想拒绝,又认出了那张俊俏的脸,有些惊讶。

“承蒙公子错爱。”牡丹怀抱琵琶,站起身来,“那就请公子到牡丹房里来吧。”说完,牡丹便轻盈的跨上楼去了。

凌箩笑嘻嘻的跟在后面,把那些嫉妒的眼光都抛到了脑后。

牡丹的闺房几乎都是由大红色装衡的,凌箩一直都觉得有些刺眼。

“今天不是喜筵吗,出什么事了?”牡丹把房门关上,便急急地问。

“我逃婚了。”凌箩心不在焉地说,手里把玩着牡丹精致的脂粉奁。

以?会让将军很难堪的。”牡丹的神情有些严肃。

“谁让他强迫我嫁的。”凌箩努努嘴,略略有些怒意。

“以宰相的性格,怕是会搞得满城风雨吧。”牡丹望向窗外。

“就是很奇怪啊,到现在还是风平浪静的。”

“迎亲队伍是订好一大早就来迎亲的,但是现在都正午了。”凌箩一脸担忧。

“要不你回去看看?”牡丹问。

“要是回去给爹爹捉个正着怎么办?不嫁这个说不定明天又要我嫁那个了。”凌箩抬起头来,水灵灵的眼里满是忧郁。

这时,有人推开了牡丹的房门。

凌箩惊了惊,望向门外。

“果然在这里。”凌锦跨步走了进来,他身后的男子随手把门关上了。

“哥……你是要把我带回去的吧。”凌箩低着头,额前的发把她的脸埋在了阴影中。

“哈哈。”凌锦低头喝了一点酒:“别把你哥我说得像个追债的好不好?”凌锦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凌箩抓着凌锦的袖角:“什么?哥你说什么?”

“祝宰相那边把婚事退了,爹娘花了好几个时辰才向宾客们解释清楚。”

“最后没事了吧?”牡丹问。

“没事没事,你就别担心了。”凌锦一和牡丹说话,语气就变得柔缓起来。

“你说真的?哥你没骗我吧?”凌箩笑容灿烂如阳。

“骗你好玩吗?现在可以回家了吧?”凌锦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些无奈。

“我不想回去。”凌箩平静地说到,脸上的笑容霎时无影无踪。

凌锦看着凌箩,屋里平静了好一阵子。

“那你打算去哪里?”凌锦眉头紧皱。

“我不想一直关在这个地方,那天爹高兴了又把我嫁出去了。”

“箩儿……”牡丹坐下,担忧地看着凌箩。

“我妹妹该不是想去闯荡江湖吧?”凌锦挑眉。

“是也不错。”凌箩惨淡的笑笑

“也好。在家里也是烦人。”凌锦忽然浅浅的微笑。

“哥?”凌箩紧紧地盯着凌锦的脸,却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只是要麻烦落崖了。”凌锦笑着说。

这时,凌箩才注意到了坐在凌锦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男子。

凌箩看着他,微微地觉得不好接近。

“落崖兄?”凌箩试探地叫了声。

落崖只是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即使伶俐如凌箩,也不知道如何接下话去。

凌锦看出了气氛不对,便插话进来,化解尴尬。“落崖你就带我这个妹妹随便游历游历,等她玩够了在把她送回来,她也学过些三脚猫功夫,应该不会碍事。”“什么碍事阿?!”凌箩不满的努努嘴。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要回师门一趟,此行怕是不会多有趣。”

“没事没事。”凌箩说,“只要可以不回家就是了。”

“还有,毕竟凌小姐是女子,男女出行多有不便。”落崖很明显是想推辞。

“落崖就当还我一个人情吧,就把这麻烦丫头带出去一阵子,我爹或许还能活久些……”凌锦很识相的刹住了话语,因为凌箩在他肩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落崖显然不好再推辞。“只是,小姐和落崖一起,难免……”

哭也不流泪分集介绍 第1集

  梅苑告别大学校园,告别北京,只身坐火车到广州寻找她的情人伍立希。一路上她回忆起自己的经历。

  梅苑只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在一次出外实习的过程中,认识了帅气潇洒的广告设计师伍立希。稚气未脱的梅苑被伍立希的成熟、才华、洒脱吸引,迅速坠入情网,一时间里接触到情爱、性爱,并且有了身孕。慌张的梅苑跑去告诉伍立希,不想伍却叫她自己去打掉,并且不负责任的逃走了。梅苑的父母亲是小学教师,当他们知道女儿的事后,顿时觉得颜面丢尽,怒不可遏,因梅苑始终不肯说出伍立希的名字,一向父权思想严重的父亲重重地打了她一个耳光。一直以来被左邻右里视为乖乖女的梅苑被激怒了,反叛地说她就是要把孩子生下来。梅苑依稀听说伍立希辞职去了广州,便独自跑到广州。

  偌大的广州,茫茫人海,梅苑不知从何处开始寻找伍立希。下车后她在一位火车上和她同座的中年男子的介绍下,住进一家便宜的旅店。

  这天正好是谭小亮出狱,今年他整整二十四岁,本命年。他原来是老板李春阳的司机,三年前李春阳夜晚开车撞死了人逃离现场,结果警察追查过来,李春阳为了逃避罪责,跟谭小亮说只要他肯替他去顶罪可以给他一套两室一厅的新房子。谭小亮出身在工人家庭,父亲下岗,住宿条件一直很差,为了给家里改变环境,他答应了,为此走进了监狱。哥们赵北毛在监狱门口接他,没想到,在他的追问下,才知道其实李春阳并没有兑现诺言。谭小亮即刻驱车前往李春阳的鑫唐公司质问李春阳,小亮问他为什么食言,李却笑呵呵地说,他不是食言,是原先说好的楼烂尾了,三年都没盖好,盖好了一定给你。小亮知道李在耍赖,但在众多保镖的阻拦下,败兴而归。

  赵北毛还是把他带回旧居。父母仍然生活在穷困的环境里。父亲因他的入狱而开始酗酒,打麻将赌钱。母亲几乎每天都和父亲争吵。但是他们并没有把真相告诉狱里的小亮。小亮的回来,一家人还是十分的高兴,母亲早早就为她煲好了汤。小亮的妹妹长大了,据说还有了工作,一身光鲜,与他入狱前判若两人。

  梅苑因不够钱,无法登报寻找伍立希。回到酒店后又发现自己仅有的钱和手机均被盗。梅苑接连遭受打击,深感走投无路。

  由中腾集团建设的21世纪大厦封顶典礼,总裁邱志心发表了鼓舞人心的讲话。随后,邱志心携太太虞悠出席了PARTY,文静内向的虞悠不喜欢这种应酬场合。不请自来的李春阳在PARTY上有意堵住邱志心,一番冠冕堂皇的道贺里充满咄咄逼人的味道,原来这座21 大厦最早是他的工程,后来因贷款被查撤,政府主持重新招标,邱志心的中腾集团投得了这个项目。邱李两人十年前曾同在一起创业,后来因为志不同,道不合,很快就分道扬镳了。李一直是想走捷径,捞快钱,几起几落,而邱却是大学毕业生,儒商,一路稳打稳扎,发展壮大,今天论名声论财力已远在李之上。邱志心并不想和李春阳在这种场合纠缠,客套两句就走开了。已成广州大卫广告的设计师伍立希在寻找机会建立更多的联系,他很有女人缘,有一位女老板向邱志心推荐伍立希的才华。正在伍渐入主题的时刻,彭仪插进来,热情机智的谈吐立刻抢走了伍立希的锋芒,伍立希很恼火。彭仪是毕达广告的高级业务经理,活跃聪明,显然是这种场合中如鱼得水的人物,她和在场的很多实力人物保持着不错的私人关系。毕达广告正和大卫公司争夺21世纪大厦这个客户。虞悠有些反胃,邱志心让执总继续陪着客人,自己送太太先回去。

  谭小亮带上匕首,来到这个封顶典礼的外头,想进去找李春阳要房子,但却遭到保安的阻拦,并发现他藏有匕首,正当保安们要打110 电话时,他拔腿逃跑了。小亮深感势单力薄,无法和李春阳这样的有钱有势的人对抗。

  夜晚,珠江边,一个身影扑通跳进江里,有人喊,有人跳水了。小亮正好经过把下水的人救起。原来是梅苑。小亮救起人后,并没有多看一眼就离开了。

  江滨公园的清洁工景姨(50岁左右)看她浑身湿透,把她带到了自己独自一人的家。

  景姨其实是个回城的老知青,五十出头了。回城晚,又是做园林工人,一直谈不上对象,至今独身。随着大量民工进城,正式的国家园林工人都被年青力壮的民工所代替,她不想离开这座公园,就留下来做了清洁工,吃住仍在公园里。

  景姨的热情温暖了梅苑,梅苑告诉她自己为何到广州的原因。景姨以长辈的身份力劝梅苑去打掉孩子,然后回北京与父母团聚。梅苑在自己做出了一系列不知行为后,终于接受了景姨的规劝。

  小亮决心报复的想法,被北毛制止,说你把他打残了,还不是要二进宫。一想到要重回监狱,小亮犹豫了。

  景姨和梅苑上医院作检查准备堕胎。邱志心也带着虞悠来做妇科检查。当虞悠和梅苑坐在同一条长椅上等待时,虞悠主动地问梅苑她是不是怀孕了,梅苑不避讳地说是的。虞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她也有了身孕。邱志心和虞悠喜上眉梢,他们毕竟是人到中年了,至今还没有孩子。

  做堕胎手续需预约,梅苑和景姨要先回家。梅苑在公共汽车上看见停在红灯前的TAXI上有一男一女,她觉得那是伍立希,愣叫司机停车开门,可是当她下了车,那TAXI已经开走了……

哭也不流泪分集介绍 第2集

  半年之后。梅苑在广州医院生下一女婴。景姨是即高兴又为她担心,劝她给家里去个电话,但梅苑告诉景姨父亲已经说了,她要生下孩子就不认她,况且梅苑始终没原谅父亲那一巴掌。在梅苑生下孩子的同时,虞悠也在医院做孕妇常规检查,医生告诉她一定要注意休息。谭小量在家闲呆了数月,实在拮据和无趣,终于去找北毛,北毛很高兴小量能来帮他。北毛的公司其实就他一个人,专做证件图章,小量走上街头拉客。梅苑的孩子非常可爱,从此生活多了一种乐趣,梅苑想给孩子取名叫穷穷,可景姨反对,她只说了句再穷也会有希望。梅苑便给孩子取名叫望望。可有了孩子,负担也就更大了,光靠景姨一个人是养活不了三个人的。梅苑必须尽快找到工作。她非常希望能够进入广告公司工作,更希望能够借此找到孩子的父亲。可她的高中学历根本就不可能进公司,梅苑只好到处打杂工,洗盘子、促销、发小广告。虞悠是某国家生物工程研究所的研究员,为工作她和邱志心几乎是分住的,两人只在周末相聚。自她怀上孩子后,她已经有意减少了自己的工作,搬回自己家住。邱志心的二十一大厦工程装修已进入尾声,很快就要启用了。此时,邱忙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对虞悠根本就分不出身。一天,他为21 大厦的续后工程和销售,要赶到香港见客户,临行前,虞悠感到肚子不适,希望邱志心能留下陪她,但邱志心因生意在身不得不走,他交待秘书小耿通知司机和医生多留心,并叮嘱虞悠多加注意身体,就走了。不想就在当晚,虞悠因腹痛入院,秘书打电话告诉他,因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二天要见重要的客户,他没法脱身,并认为有医生照顾比他有用,没有赶回来。那夜,婴儿胎死腹中。虞悠悲痛欲绝,心中深藏对邱的责备。为了把有限的钱节省给孩子,梅苑自己省吃俭用。可是这一天,她路过一家麦当劳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犹豫半天走了进去,服务生亲切地问她想要什么,她搜搜身上的钱,买了两个蛋筒,她很快狼吞虎咽地就把其中一个吃了下去,她奔跑着把另一个送到景姨的面前。可景姨却把那个快要融化的蛋筒打落在了地上,显得非常愤怒,说自己要给你带孩子,还要供你们母子两吃饭,你却去买这样的东西。梅苑很委屈,哭着说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买个蛋筒只是想让景姨陪她过生日。景姨也哭了……梅苑就这样度过了她20岁的生日。大厦接近完工,李春阳心里很不痛快,他在家里和老婆发牢骚,说要不是老婆林焕的父亲退休,自己的21大厦肯定能做下去。林焕的父亲是原某国家银行的行长,因年龄已到,不得不退下来,女婿原先在岳父手中拿到的贷款被冻结,被撤,他曾想邱志心施援,谁想不但不帮忙,21大厦还被邱志心接手过去了。李春阳对此耿耿于怀,始终看不得邱志心比他成功。林焕说他,不要把自己经营不善的原因归咎到她父亲身上,原先父亲帮过你多少忙,你还是不如邱志心有能力,人家有了这21大厦,争取作市工商联副主席的事更加有了资本。你不是为了我父亲才娶我的吧?原来,李春阳是离婚后和林焕结合的。莉莉不是林焕的女儿。他们的结合也没有孩子。为此,林焕成日做阔太太,沉迷打麻将。

  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二天梅苑又到处去找活干,在公交车站她看到一个小广告,夜总会高薪招聘,月薪过万,梅苑眼睛一亮,她太缺钱了。一天,北毛做成了一件大买卖,高兴起来,拉着谭小亮说去玩玩。云都夜总会,北毛叫了两个陪酒女郎,其中一个正是梅苑,小亮很局促,梅苑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一天来,恰好安排给谭小亮,她也很局促。北毛搂着另一个姑娘见他俩坐得那么远谁也不和谁说话,就笑了起来。于是安排梅苑和自己要的小姐调换。一边是梅苑勉强陪北毛喝了几杯酒,一边是小亮勉强干了几杯酒。北毛和小亮身边的小姐分别开始向梅苑和小亮进攻,结果小亮推开了小姐,梅苑给了北毛一个嘴巴。北毛让领班把这个不懂规矩的女孩拉下去教训一下。领班问梅苑是不是想赚钱,梅苑点头说我只陪喝酒,领班问你是不是装傻呀,光喝酒客人要你陪?领班意味深长地问小姑娘你想不想多赚钱?梅苑就愣在了哪里。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生急匆匆地跑来说有客人把小姐打了。领班这才离了梅苑去处理。打人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谭小亮,被打的小姐是谭小晶。谭小晶是来顶替梅苑的,可万万没想到遇见了自己的哥哥。谭小亮一时冲动给了妹妹一个巴掌。保安立刻进来,把谭小亮驾走,谭小亮反抗,几乎就要和保安打起来。整个夜总会都嚷嚷起来。这时,李春阳来了,在走廊里,李见是谭小亮,立即叫保安把谭小亮放开,并斥责保安不懂待客。谭小亮这才知道原来这是李的夜总会,而当年未满十八岁的妹妹就是李引诱进来的。小亮气不打一处出,破口大骂李春阳,说我跟你没完。李立马叫保安将他推了出去,告诉手下,以后再也不让这小子进云都夜总会。梅苑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小亮再上李春阳的公司找李,想直接跟他要钱而不是房子,李吩咐保镖,绝对不可让小亮进来。小亮在公司大楼外等候,没想到,李春阳和保镖在后门早走了。

  小亮直接到李春阳的别墅小区找李,在李家院外被保安拦住,说李没在家,恰巧李的女儿莉莉回来,见小亮认出他是父亲从前的司机,请他进屋。莉莉17岁,是父亲的掌上明珠,被父亲送出国留学,正回国度假,对小亮的事一无所知。小亮见莉莉的天真无邪,没敢告诉她找她父亲为何事,坐了一会就告辞了。莉莉还主动给了他电话,说自己回来挺闷的,到什么好玩的地方,不妨告诉她一声。

  北毛知道小亮又有了报复的念头,再次劝他不要鸡蛋碰石头,小亮却突然大发奇想,说要绑架莉莉,北毛觉得他不着边际,这么危险和犯法的事怎么能干?小亮说只要拿到迷魂药,把她蒙晕,架她上车,跟她父亲讨价还价,为何不成?。北毛不敢,小亮说没事的,量李春阳不敢报警,只要他报警,他就会将他撞人的事一锅端,鱼死网破。他们肯定只能私了。北毛看在朋友的份上,同意了,并主动说可弄到迷魂药。

  小亮回家,父亲向女儿要钱去赌博,母亲发现阻止,父亲却对母亲大打出手。小亮非常愤怒,把父亲架开。母亲说因为小亮的入狱弄得一家支离破碎,乱七八糟。小亮忽然对自己即将要绑架的行为有所犹豫,害怕失手重入监狱,会再次打击家庭。但是小亮还是采取了行动,打电话约莉莉出来在一家豪华咖啡厅喝咖啡,当他正想在她的咖啡里放蒙浑药时,他突然停住了,他发现莉莉根本和她父亲不是同样的人,她热情、单纯、有理想,和她比较起来,他发现自己想在她身上实施对她父亲的报复,其想法太低级,太丑恶。他绅士般地把莉莉送上出租车。小亮坐进停在咖啡厅外等候的北毛的车,北毛觉得奇怪,怎么把莉莉放走了?小亮让北毛把车开到江边去。他们正启动,大批的警车呼啸而过,力量震慑。

  珠江边上,他望着江水发呆,心里有一种哭的感觉,北毛告诉他自己有个朋友和一位有钱有势的商业仇敌斗,最终不仅没讨好,还因打人被关了拘留,出来后又被打掉了所有门牙。小亮一声长叹,把蒙浑药扔到了水里……

哭也不流泪分集介绍 第3集

  梅苑要去夜总会上班,谎称是去打字。景姨在家替她看孩子。小亮回家,父亲打牌未归,母亲说起父亲仍然有气,说是要小亮争气,找份好工作,好对象,早日安定,她就放心了。小亮无法入睡,想到妹妹从事的职业,十分担心。

  云都夜总会门口。谭小亮找人把妹妹叫出来,要她回家,说不准她在这干了。两人大吵,谭小亮发现自己说不过她。只好悻悻然走了。(此处应该让人叫妹妹出来,以避免谭小亮进去找人而直接展现大量的夜总会生活。洗手间的段落可保留。夜总会走廊里,梅苑正好从一间房间出来,满脸不高兴,正好一班男人正驾着一位喝得醉得几乎不省人事的同伴要离开夜总会。梅苑一眼认出,那正是伍立希,她急迎上去,抓住伍的肩膀猛摇,大喊伍的名字,伍睁开醉眼看,根本认不出化了妆的梅苑,只是笑着说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同伴们将梅苑拨开,讥笑伍连小姐都留芳名。梅苑不甘休,追出去,还要猛拉伍立希,同伴们将她一把拽开,骂道:别那么烦,挣你的钱去!同伴们把伍扔进吉普车里开走了。梅苑看着,哗哗地流下两行热泪……

  梅苑回到家里,景姨看她浓妆艳抹,觉得不对,责问她到底去上什么班?又发现她的手袋里有口红等奢侈化妆品,心里不由紧张,问你不会是去当……?梅苑心情不好,态度恶劣,说其实自己去干的跟那行差不多,景姨立即说要她搬出去,梅苑说搬就搬,我们非亲非故。孩子被她们的争吵吵醒,大哭,景姨心软,对梅苑说,还是先留下吧。梅苑和景姨说实话,说自己是去的夜总会上班,全是为了挣钱,但从今后她再不去了!

  21大厦竣工,邱志心组织搬迁,把中腾的总部搬进新楼去。但是21大厦销售出现问题,不理想,现在进入现楼销售,邱志心期待找到好的销售方案及好的广告策划。21大厦是属甲级写字楼规模,高有五十几层,上有商务住家,下有服务铺位,如银行、高档咖啡店,快餐厅、高档服装廊、7-11便利店之类,是一种比较现代的写字楼设计。李春阳在电视新闻上看到21大厦最后竣工和进入使用的消息,更加咬牙切齿,他一直被嫉妒心折磨着,他对手下人说,巴不得邱志心的高价位销售不出去。梁副总告诉他,据说销售的确出现问题。李春阳暗喜。

  虞悠养身子,精神忧郁,邱志心极力照顾她,并告诉他自己在21大厦订了一套住家公寓,准备搬进去,要虞悠花点心思选择家具。

  梅苑再也不到夜总会上班了。她又开始四处找工作。景姨告诉她附近的21大厦要开张了,有不少公司要搬进去,兴许能在那找到工作。到时自己有钱就可以自己找地方住了。景姨同时也劝她,该给家里去电话,不能叫家里担心。梅苑却还是说家现在是肯定回不去的,打了电话肯定爸爸妈妈要找下来。我一定要先混出个人样来,再跟家里讲。景姨无辙。两人关系处在冷淡边缘。梅苑终于按耐不住地拨通了路边小广告上的办证的电话,是北毛接的,他约好了地点让小亮去谈。小亮说他今天是来辞工的。北毛说你不干这个干什么?小亮没说话。北毛陪着笑脸说要不等你找到了别的工作再说。两人见面,小亮楞了一下,他觉得这个女孩子很面熟,梅苑也认出了谭小亮,她想回避可已经来不及了。小亮说她是坐台小姐,梅苑很生气,要走,小亮想着要做生意,给了她一个电话,说随叫随到。

  景姨被告知公园被一个餐饮公司买断了,很快要在原来工人房的地方盖一座花园食府,园林处照顾她的住房要收回,景姨的工作也很快就没了。梅苑不得不拨通了谭小亮的电话。电话里梅苑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自己想要的学校毕业证。那不是什么名牌大学,那是梅苑本来就读的那所大学。谭小亮把做好的文凭送给梅苑,她问谭小亮多少钱?谭小亮说八百。梅苑心里咯噔一跳,说,少点能行吗?小亮说你不是坐台吗?一分不能少!梅苑很生气:那好,你先拿着,我没带够钱,过几天我再CALL你。小亮说可以,挺得意。梅苑瞒着景姨,悄悄地又回去坐台。这回她变得恨洒脱,一副娇滴滴的风尘相,客人们被她逗得直想动手动脚,她总是有办法不让他们得逞,但又不惹客人生气。梅苑从夜总会出来,发现伍立希在等他。原来伍立希那天在一大帮朋友面前,不敢认梅苑。两人到永和豆浆店宵夜。伍立希编造谎言解释他离开北京的行为,告诉梅苑其实他认识梅苑时是因为要和妻子离婚才到北京去的,现在妻子生下孩子,他又重新回到妻子的身边。梅苑气绝,没有告诉他自己也把孩子生下的消息。她CALL小亮,说钱有了,老地方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小亮来了,梅苑利索地交钱拿走文凭,还说,三陪可是政府准许的职业,你干的可是违法行当。说完转身即走,小亮骂她,丢,有本事你别买呀。有了文凭,梅苑可以正式到21大厦的天盛公司应聘打字文员。她兴高采烈回家,没想到,拆迁公司已来拆房,她从房间里拿出菜刀与那班工人对峙,那班工人被她吓跑了。

哭也不流泪分集介绍 第4集

  梅苑告诉景姨如她被录取了,月薪一千,试用八百,以后可以给望望买玩具了,还说21大厦也要清洁工,希望景姨也去试试。21大厦一派百业图兴的气象,许多公司在往大厦搬家、装修,其中伍立希所在的大卫广告和彭仪所在的毕达广告也先后搬进这里。梅苑终于如愿以偿,在21大厦找到了工作,当她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一天上班时,发现有不少人来应聘填表做清洁工。她替景姨拿了一份,但是却突然发现自己其实连景姨的名字都不知道。她立即跑回去,要景姨自己填写。景姨也正巧路过服装市场,为她买了一件廉价职业套装,梅苑感动,为自己得到景姨的这么多帮助却仍然不时惹景姨生气而难过。景姨原谅她,说她马上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应该为找到工作而高兴。景姨被聘用了,是地下车库的清洁工。梅苑和景姨看大厦里的员工宿舍,景姨担心她住到了单身员工宿舍后梅苑难于带孩子上班,有点犯愁。梅苑发现地下车库正好有一间空置的工具房,就跟地下车库的总管钱经理软泡硬磨,说她们都是外地来打工的,景姨是她姨妈,自己的丈夫在中东干劳工输出的活,广州没有家,能否就住这个房里,可以给房租。钱经理见梅苑漂亮,答应了,但要求她们不许张扬,物业公司知道了,大家都要丢饭碗。天盛公司刚刚成立,协助装修、购置办公家具、清扫、接待,几乎所有的杂活甚至力气活都落在梅苑肩上,虽然辛苦,但是梅苑干得很快乐,生活充满了新希望。彭仪到中腾集团拜访邱志心,邱破例接待了她,彭仪海阔天空但绝口不谈广告,气氛愉快,邱志心很赏识她。他提醒彭仪可以切入正题了,但彭仪见好就收,约定了下次拜访。邱志心和虞悠把家搬了进21 大厦的顶层的一套豪华复式套房。设计现代,品味超群的居家,令虞悠向邱志心提出她的新生育计划,邱说是不是急了点,虞悠说再不生岁数就来不及了。她开始精确地测定排卵期,并按照计划要求邱志心配合。邱也确实想要孩子但例行公事的感觉毕竟不好,越有压力越是力不从心,莫非是真的老了,他发现因为长期的事业压力,两鬓已悄悄生出几根白发。梅苑景姨终于把家安顿下来了,虽然在地下室里,但是梅苑为21大厦的现代和宏伟感到自豪。李春阳来找邱志心,假惺惺对21大厦胜利完工向邱志心表示祝贺,并说他从前的设计是在最顶层开一间观光餐厅,他现在仍然有这个计划,希望邱能将顶层卖给他。邱告诉他,他们接手后,就把设计改了,现在顶层是高级商务住房,比较适合这座商务大厦的用途。李春阳碰了一鼻子灰,恨得咬牙切齿。四处找工的谭小亮也来到21大厦,他发现他们在招保安,便编造了曾当过兵的历史,当上了保安。21大厦餐厅。谭小亮被派到餐厅值勤,梅苑进来吃饭,正好和他打个照面,小亮愕然,有点冤家路窄的意思。梅苑却有点惊慌,避开他的眼神,生怕他揭发自己冒用文凭的事。小亮反而更加注意起她来,当她见到梅苑买饭有加塞嫌疑时,故意走前去,要她老实排队。梅苑其实是想争取时间早点下去给孩子喂奶,被小亮找茬,火了,和他吵起来了。看得出,小亮是要玩她一把,说你要吵,我们到保安部去。梅苑只好重新到后头排队。谭小亮得意的笑脸。

哭也不流泪分集介绍 第5集

  伍立希在公司里,因能干和帅气,赢得了不少女性的眼球点击率。同事欣欣受到上司斥责,他主动承担责任,帮助她。但当他下来吃饭时,又看上另外的女孩,立即又展开追逐的游戏。由于吃饭人多地方大,他总是恰好和梅苑错开。公司中等级森严,象梅苑这样学历低职位低又没有什么来头的人,即使干的再多也会受到蔑视和挑剔,连比她早来几天的文员都要压她一头,经理、主管级级压迫,她没干说她怠工,多干又说她邀功,男上司多看她几眼就有女同事骂她勾引。梅苑初入社会有点无法应对,但是生活所迫,她只有隐忍。梅苑所在的天盛公司的客户经理兰采和迷恋彭仪的姿色,以为给了她一个订单,就可以把彭仪弄到手,谁料,彭仪根本不吃这一套,在礼貌地和他吃了一顿饭后,就和他说再见了。梅苑每次到餐厅都是要最便宜的盒饭而且吃得狼吞虎咽,快吃完饭时,姨妈就来找她,然后她跟着姨妈走得急急匆匆地到楼梯旁的清扫间给孩子喂奶。谭小亮对她注意起来,有一次还跟踪她,但一跟到楼梯底层人就不见了。邱志心实在受不了虞悠规整严格的生育计划,主动提出是否能把计划往后拖拖。虞悠误以为他对自己的厌倦,说如果这样,她就回研究所去继续自己的生物工程研究,像从前一样每周末相聚。大卫张总要伍立希接近彭仪,希望在彭仪处摸到毕达广告争取获得中腾公司销售广告的消息。梅苑在餐厅终于碰见了伍立希,她所看见的是伍立希再次在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面前献媚,她非常的气愤,走到伍立希面前当着伍立希刚刚笼络到手的美女,大声问伍,你不是结婚有老婆的吗?搞得伍立希一脸尴尬,那位美女也迅即逃之夭夭。彭仪因成功争得订单,和老板谈判提高佣金,老板借口搬进21大厦后运营成本提高而拖延,俩人吵翻,彭仪起了 。兰采和在停车场对彭仪再次纠缠,彭仪十分气愤,她正告兰采和,如果他一个有妇之夫对她再做这样的纠缠,就要把他的行为告到他们老总那去。兰采和败兴而逃。一天,傍晚,梅苑走出大厦的地库门,要去附近商场买东西,正好路过一班大楼保安的年轻人在玩牌,他们大多穿便装,见梅苑走过,一班人发出嘘声,崔发对小亮说这女孩漂亮,可以做老婆。小亮趁机挑逗他,那你试试,跟她要个电话,你能现在要来,我请你吃饭。崔发傻乎乎地追上梅苑,死乞白赖跟她要电话,怎么都不让梅苑走,梅苑没办法,一个巴掌煽过去,崔发傻了。小亮他们远远看见都在偷笑。银行信贷部马主任的儿子马国标来找李春阳,说是他也搞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有钱缺地,看上了邱志心在南沙的一块地,听说李春阳从前是邱志心的合作伙伴,希望李春阳去和邱说说,让他把那块地卖给他。李春阳说这事不好办,邱志心视那块地为命根子,要在那里开发文化小区,地价涨了好几倍都没有出手,他现在忙着21大厦,还没腾出手来,等一有空和资金,他就会开发的。马国标说,无论如何你去试试,说不定今天他会改变想法。李春阳觉得倒是个机会,可以趁机摸摸邱志心资金和21大厦销售的底。小亮在餐厅里又是看见梅苑急匆匆地下安全楼梯,他追踪其后,不想,在下了一层后,就被梅苑在身后喝住了,小亮不由一愣。梅苑说为什么跟踪?小亮说,没什么,保安需要。梅苑挖苦,从前违法犯法,现在倒成了保安了。小亮也不示弱,从前的坐台小姐,现在倒成了公司文员了。就这样针尖麦芒呛起来,最后,因各人手上都握着对方的把柄,都不敢太嚣张,只好不欢而散。伍立希在餐厅里遇见彭仪,借故向她靠拢,终于和她坐到一张桌子吃饭。又是一天,谭小亮终于抵受不住好奇心的吸引,追踪梅苑到楼梯底层,发现梅苑走进一清扫间,他以检查为名敲开了门,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原来梅苑有个孩子,梅苑却是一脸坦然和幸福……

  伍立希在公司里,因能干和帅气,赢得了不少女性的眼球点击率。同事欣欣受到上司斥责,他主动承担责任,帮助她。但当他下来吃饭时,又看上另外的女孩,立即又展开追逐的游戏。由于吃饭人多地方大,他总是恰好和梅苑错开。公司中等级森严,象梅苑这样学历低职位低又没有什么来头的人,即使干的再多也会受到蔑视和挑剔,连比她早来几天的文员都要压她一头,经理、主管级级压迫,她没干说她怠工,多干又说她邀功,男上司多看她几眼就有女同事骂她勾引。梅苑初入社会有点无法应对,但是生活所迫,她只有隐忍。梅苑所在的天盛公司的客户经理兰采和迷恋彭仪的姿色,以为给了她一个订单,就可以把彭仪弄到手,谁料,彭仪根本不吃这一套,在礼貌地和他吃了一顿饭后,就和他说再见了。梅苑每次到餐厅都是要最便宜的盒饭而且吃得狼吞虎咽,快吃完饭时,姨妈就来找她,然后她跟着姨妈走得急急匆匆地到楼梯旁的清扫间给孩子喂奶。谭小亮对她注意起来,有一次还跟踪她,但一跟到楼梯底层人就不见了。邱志心实在受不了虞悠规整严格的生育计划,主动提出是否能把计划往后拖拖。虞悠误以为他对自己的厌倦,说如果这样,她就回研究所去继续自己的生物工程研究,像从前一样每周末相聚。大卫张总要伍立希接近彭仪,希望在彭仪处摸到毕达广告争取获得中腾公司销售广告的消息。梅苑在餐厅终于碰见了伍立希,她所看见的是伍立希再次在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面前献媚,她非常的气愤,走到伍立希面前当着伍立希刚刚笼络到手的美女,大声问伍,你不是结婚有老婆的吗?搞得伍立希一脸尴尬,那位美女也迅即逃之夭夭。彭仪因成功争得订单,和老板谈判提高佣金,老板借口搬进21大厦后运营成本提高而拖延,俩人吵翻,彭仪起了 。兰采和在停车场对彭仪再次纠缠,彭仪十分气愤,她正告兰采和,如果他一个有妇之夫对她再做这样的纠缠,就要把他的行为告到他们老总那去。兰采和败兴而逃。一天,傍晚,梅苑走出大厦的地库门,要去附近商场买东西,正好路过一班大楼保安的年轻人在玩牌,他们大多穿便装,见梅苑走过,一班人发出嘘声,崔发对小亮说这女孩漂亮,可以做老婆。小亮趁机挑逗他,那你试试,跟她要个电话,你能现在要来,我请你吃饭。崔发傻乎乎地追上梅苑,死乞白赖跟她要电话,怎么都不让梅苑走,梅苑没办法,一个巴掌煽过去,崔发傻了。小亮他们远远看见都在偷笑。银行信贷部马主任的儿子马国标来找李春阳,说是他也搞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有钱缺地,看上了邱志心在南沙的一块地,听说李春阳从前是邱志心的合作伙伴,希望李春阳去和邱说说,让他把那块地卖给他。李春阳说这事不好办,邱志心视那块地为命根子,要在那里开发文化小区,地价涨了好几倍都没有出手,他现在忙着21大厦,还没腾出手来,等一有空和资金,他就会开发的。马国标说,无论如何你去试试,说不定今天他会改变想法。李春阳觉得倒是个机会,可以趁机摸摸邱志心资金和21大厦销售的底。小亮在餐厅里又是看见梅苑急匆匆地下安全楼梯,他追踪其后,不想,在下了一层后,就被梅苑在身后喝住了,小亮不由一愣。梅苑说为什么跟踪?小亮说,没什么,保安需要。梅苑挖苦,从前违法犯法,现在倒成了保安了。小亮也不示弱,从前的坐台小姐,现在倒成了公司文员了。就这样针尖麦芒呛起来,最后,因各人手上都握着对方的把柄,都不敢太嚣张,只好不欢而散。伍立希在餐厅里遇见彭仪,借故向她靠拢,终于和她坐到一张桌子吃饭。又是一天,谭小亮终于抵受不住好奇心的吸引,追踪梅苑到楼梯底层,发现梅苑走进一清扫间,他以检查为名敲开了门,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原来梅苑有个孩子,梅苑却是一脸坦然和幸福……

哭也不流泪分集介绍 第6集

  谭小亮无法相信梅苑居然是一位有孩子的妈妈,他不敢多问她一声就走了。回到餐厅后,谭小亮思绪还是难以平静。谭小亮把她看成不正经的女人,自此,谭小亮看梅苑的目光里多了道鄙夷的色彩。景姨却对梅苑说,这保安怎么看得有点面熟。彭仪到地库取车,景姨上前问她需不需要擦车?只要五元钱。兰采和又是走来纠缠,幸好,伍立希也在车库,搭救了她。梅苑在公司里接到电话,景姨要她赶紧下来,梅苑以为是孩子生病了,编了个小谎言,风急火燎地冲回家,原来是物业管理公司来检查,她们要设法把孩子带走,公司有规定地下车库的人不得带家属,更不得带小孩。在景姨的机智下,终于躲过了一劫。但是物业管理的还是问,这里怎么住了人?钱经理说她们是亲戚,又是员工,住房紧张,就让她们临时住这里。领导们接受了解释,只说了一句注意安全就走了。 钱经理出了一身冷汗。送走了物业管理的头目们,梅苑正要赶回去上班经过钱经理身边,钱经理无意地对梅苑说,你该怎样感激我?梅苑立即有点紧张,以为钱经理有别的企图。钱经理还说正好我今晚值夜班,说不定还能再次为你们母女消灾挡祸。梅苑在公司里琢磨钱经理的意思,工作走神 ,为此,而受到上司的责骂,为了保住饭碗,她只有忍气吞声。梅苑和景姨商量后决定买些烟酒送给钱经理。晚上,梅苑提着礼物去值班室见钱经理。钱经理正在喝酒,见梅苑送礼,假意说不收,要梅苑拿回去,梅苑推回给他,说着就要走,钱经理拉她一把说走什么?说说话嘛,要不他一个人值班挺闷的。不想谭小亮进来,正好撞见,钱经理见小亮,也叫他坐下喝一杯。梅苑接触到谭小亮鄙夷的目光,立刻告辞走了。小亮见桌上的烟酒,说钱经理受贿,钱经理尴尬说只是朋友间的礼尚往来,我根本没打算要。小亮对梅苑的身世好奇,问钱经理梅苑的老公在哪?钱经理告诉他梅苑老公是输出劳务。在餐厅里,梅苑躲避谭小亮的意图更强了,每次见他都躲避而行。谭小亮却对一位年轻的妈妈独自抚养孩子产生同情,投向她善意的目光。一次,不知为何,梅苑刚刚买好了饭,还没吃上几口,景姨就匆匆忙忙跑来,把她叫走,梅苑只好把饭留在桌上。餐厅清洁工立刻就要把没人吃的饭收走,谭小亮制止了她,把饭拿到自己的面前,站在安全楼梯口等梅苑重新回来。原来是望望病了,景姨和梅苑带望望看急诊。望望打针时大哭,梅苑很烦躁,说早知这样就不生了。景姨给了她怪怨的一眼,没有说她。其实,景姨一直不主张她生下孩子,但最终生下来,景姨对小生命同样肩负起爱和责任。谭小亮见梅苑迟迟未回,餐厅都空了。她知道肯定梅苑是为了孩子什么事连午饭都吃不上,他跑到柜台,把梅苑的凉饭换了饭盒,打算给她送去。当他到了电梯的地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在几楼。正在他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有几分好笑时,梅苑匆匆赶来,按电梯,谭小亮把饭盒给她,说你还没吃饭呢。梅苑很感意外,接过小亮的饭盒,说谢谢,走进电梯。梅苑在电梯里狼吞虎咽地吃午餐,一点不顾有人看着她。谭小亮为自己作了一件帮助人的事感到高兴。伍立希和彭仪有了进一步的接触,发现彭仪的性格和自己有不少相同之处,很有吸引力。同时她也发现彭仪已经有跳槽的企图。晚上景姨问起为什么梅苑对孩子不耐烦?梅苑告诉景姨他已经见到了望望的父亲,就在这个餐厅里,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21大厦上班,要在的话,自己无法在这干下去,只有另找工作。景姨说,你对他死心了?你告诉他你生下孩子没有?梅苑承认自己对他已经完全失望,没有留恋。但绝对不打算告诉他生下孩子。景姨说既然如此你怕什么?再找工作?你到哪里找去?小亮回到父母的家,趁妹妹不在时想向父母打听知不知道妹妹到底做什么,父亲不出声,妈妈说不知道,只觉得有些蹊跷,总是夜班,有时回来还有酒气。父亲解释那是她下班后和同事去消夜。小亮看见父母并不知情,就不说什么了。星期天,小亮跑到人才市场看招贴,发现有酒楼招女服务员,就跟人要了表格,转身即打电话约妹妹出来喝茶。茶楼里,小亮跟妹妹说为她找了份工作,不要再在那里干了。妹妹指着茶楼的服务员说干这行能挣几个钱?我当三陪是有分寸的。小亮以过去的哥妹情试图说服她,但是没用,妹妹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小亮电话响,莉莉说她的车坏了,要他帮忙看看,看到哪里修合适。小亮不耐烦,说自己没有空。伍立希和彭仪又是坐在一起用午餐,席间还说说笑笑,不断调情。梅苑再次看见伍立希的表演,怒火中烧,眼中燃烧着憎恨和愤怒,端起一碗温汤走到和彭仪对坐的伍立希面前,伍几乎没看清人,梅苑就把汤全部泼到他的脸上。

哭也不流泪分集介绍 第7集

  谭小亮严肃地把梅苑带到保安处询问。梅苑先是不肯说,最后她实在憋不住了,一年多来的打击、压力、隐忍和屈辱借这个时机一股脑倾泄出来:闪回:梅苑和伍立希的相识,梅苑少女纯情的美丽。闪回:梅苑和伍立希的相爱,梅苑的如痴如醉。闪回:梅苑和伍立希的分手,伍立希的可悲可耻。梅苑是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一次向人倾诉,越想越委屈,一时间竟控制不住情绪孩子般的号啕大哭起来。谭小亮这才知道梅苑孩子的来历,心中升起无限柔情,他后悔自己曾经怀疑过她,把她看成那样的人,原来柔弱的梅苑承担着这样多的痛苦和重压。他想,她也和我一样遭人欺骗,我被人骗了三年的青春,她被人骗了少女的纯情、身心。梅苑渐渐平静下来,她抹干眼泪咬紧嘴唇说你不用可怜我,我的生活会好起来,我会让我的孩子拥有其他孩子拥有的,我会得到我失去的一切。伍立希约彭仪去酒吧,伍立希回忆着一年多以前的梅苑和他刚刚在一瞬间看到的梅苑简直判若两人,感慨万千,伍立希自斟自饮了很多酒,向彭仪断断续续诉说自己的懊悔,他没想到自己对那个女孩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但他无力去承担那些责任。彭仪叹息地说他就象一个爱玩玩具的小孩子,玩到高兴处玩具也拆坏了,然后他就不知怎么办了。伍立希抓住彭仪的手说他真是不知怎么办好,他从不后悔自己作过的荒唐事,但是他伤害了别人,他不愿意伤害人。彭仪把酒醉的伍立希带到自己的租屋,虽然生活看似丰富混乱,但他们实际都很寂寞,相互的理解和相互的需要让他们依偎在一起。伍立希打趣地说他真怕了,他不想再弄坏一个玩具,多可惜。彭仪笑言她可不是玩具,她也是一个爱玩的孩子。很多时候她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这里并无上床)21世纪大厦看起来人气虽旺,但销售并不好, 邱志心着急,在高层会议上,向各部门经理强调现在是关键时期,希望尽早物色优秀的广告公司,主动出击,不能等待销售公司自己拿广告方案。要尽快减轻还贷压力。谭小亮约上崔发,在一天晚上,悄悄跟踪伍立希,在一条漆黑的小巷里,把伍蒙上头,狠打了一顿,并说这是梅苑指使的,不得报警。李春阳再次上门找邱志心,说受人之托,打听邱是否肯出售那块土地?并且趁机摸摸邱志心销售的情况。邱志心明言那块地不卖,并说销售很旺,落订的人很多。李春阳知道邱是有意堵他,便闲聊几句就走。他下到楼下,专门在大楼销售部看看,发现十分冷清,而且有些铺位还空着。他心中偷偷乐,觉得邱志心有可能栽在21 大厦上。伍立希在公司里上班,人家问他怎么鼻青脸肿的,他不敢说,连彭仪他都不敢道出真相。他再也不敢去餐厅吃饭了,怕再次碰到梅苑。虞悠给邱志心打来电话,高兴地告诉他,她所研究的生物工程项目成功了,并且已经通过国家部门的鉴定,完全可以开始批量生产了。邱志心听了,却兴奋不起来,尽管虞悠的这项研究是他们的前期投资,可现在他们是心不由己,力不从心,他只好实话实说,告诉虞悠先等一等。虞悠被兜头泼一盆冷水,心里很不是滋味。邱志心也感到苦闷,于是,独自到楼顶去放风筝。站在58层的楼顶凭栏远眺,城市繁华尽收眼底。邱志心回忆着走过的创业道路,曾经和正在经历的无数困难,今天却好像有些气馁。恰好彭仪也在楼顶看风景,俩人闲聊起来。邱志心问她为何几次拜访都迟迟不谈论广告的话题,而他知道开发他这个客户才是彭仪真正的目标。彭仪意味深长地说她理解“高处不胜寒”,邱志心觉得她一语中的,很惊奇眼前这个女孩的聪慧和善解人意。彭仪一笑说:我知道你是我的客户,而且是大客户,所以我一直缠着您,我也知道你现在有些问题,根本不可能划拨广告预算,所以我不急,我还知道以您的性格问题必须被解决,你仍然是我潜在的客户,所以我不会放弃你。彭仪的坦诚让邱志心更加惊奇,邱进一步试探地问:那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彭仪说:销售对象有问题,象这种甲级写字楼,对象应该是知名公司大公司,尤其是跨国公司,为此不应该在普通的报纸上作宣传,应该在专业的高档杂志上登广告。同时,你们在准现楼时期,也就是销售三期做的电视广告因为大楼并没有最后完成,广告片的拍摄都是借景和三维动画,现在既然大楼完成,就应该再拍一条实景广告,把大楼的先进设计展现出来,再有,可以到香港邀请知名的以外国人为主的舞蹈队来大堂作一次高级的推广表演……邱志心立即说,好,你赶紧就这个想法给我做个方案出来。谭小亮几天都不见伍立希来吃饭,很有点失望,他真想看看伍的狼狈相。梅苑再次在他面前经过,他友好地说下去喂奶呀?梅苑看看他,觉得他像是变了另外的一个人,点点头。景姨听人说大厦里的员工只要不是广州的都要办暂住证,她立刻想起梅苑来了这么久,还没有暂住证,就提醒她应该抽空去办。梅苑不知道暂住证如何办,只好去求教小亮。谭小亮主动提出带她去,两人有了一次做伴出外的机会。谭小亮仍然对梅苑的故事和她的性格感兴趣,一路上不断问她,梅苑也开始对谭小亮的为人有了好感,尽量满足他的好奇心。他也问谭小亮的身世,谭小亮除了入狱一事不说,也告诉他自己的情况。彭仪和伍立希连夜加班,迅速做好了方案,并且是以大卫广告公司的名义呈送给邱志心的。邱志心马上就批准了,和大卫广告签约。大卫广告的老总对伍立希赞不绝口,说连彭仪这样的女人都能搞定,理当重赏。伍立希和彭仪春风得意,走得更近了。李春阳直接上马主任的办公室,告诉马主任和马国标,邱志心还是不肯放手南沙的地。马国标说邱志心销售状况不好,还贷压力那么大,还死抓住不放,真是死心眼。马主任说,不怕,等他真的不能按期还贷,他会出手的。马国标说他等不及,问李春阳有没有办法?李春阳觉得在此事情上自己无利可图,就说邱志心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自己也没有办法。马国标说你要是可以撬动邱志心,我可以给你佣金。李春阳心有所动。一天,梅苑要赶着去上班,在地库里一时找不到景姨,见谭小亮正好过来,就问他能不能先给她带带孩子,一会景姨就回来。小亮说可以,她就把孩子往小亮怀里一扔,还没走。这时,只见一辆漂亮的敞篷跑车进来,是莉莉,他跟小亮说真把你好找!咦,怎么你结婚了。小亮愣住。梅苑不知来者何人?看她长得青春靓丽,十分可人。梅苑急于上班,不管那么多,还是走了。小亮告诉莉莉这是她的孩子。

哭也不流泪分集介绍 第8集

  小亮和莉莉在“绿荫阁”喝咖啡。莉莉一劲在说,不想回美国了,还是中国好玩,有前途。小亮一直不敢正眼看她,心里总记得曾经的那一幕。莉莉说打算去香港自由行,问小亮有没有兴趣和她一起去。小亮说他有工作,要挣饭钱,莉莉无辙。谭小亮找赵北毛,赵北毛在玩台球,小亮又说起找李春阳给楼的事,北毛笑他,你不是跟人家女儿好上了吗?还要楼?让他女儿帮你要嘛。虞悠在一次学术报告会上碰到了老同学郭雨泉。邱志心,郭雨泉,虞悠大学时是同班同学,郭雨泉追求过虞悠,后来邱志心赢得了虞悠的芳心。毕业后,郭雨泉出国留学了,一去就是十几年,基本和他们断了联系。郭雨泉这次回来是受某大学的邀请,讲学和作学术研究的。他盛情邀请虞悠和邱志心吃饭,虞悠说,老邱肯定脱不开身,我们自己吃吧。餐桌上郭雨泉看出了虞悠和邱志心关系的紧张,他跟虞悠说你们这么多年还在一起,已经很不简单了,一定要珍惜。一天,当景姨上餐厅找梅苑下去喂奶一起走到清扫间时,打开门发现孩子没有了。梅苑景姨都傻了,景姨脱口而出,不会是人贩子偷了吧?梅苑哇的一声就叫了起来,谁把我孩子拿走了?谁把我孩子拿走了?哭着发了疯似的四处找,问人,小亮被她的喊声吓傻了,立即箭一般地冲了下来。梅苑已经脚软了,扶着墙渐渐瘫倒在地上。小亮立刻把她扶起来,梅苑口中不断地说:作孽啊,作孽啊,赶紧把望望还给我呀。景姨也傻了,带着哭腔说,都怪我没锁门,平时我都是锁门的啊!小亮极力安慰她们,说不一定是被人偷走的,说不定谁抱去玩了。他用步话机通知保安来人,人已经三三两两的围拢过来了。这时,一个保安冲了过来,大声说,孩子没有丢,在物业管理处。梅苑立刻破啼为笑,真的?真的?物业管理处,梅苑冲进来,看孩子睡在沙发上,一声不哼,她箭步跑过去,抱起孩子,又亲又吻。人们也纷纷进来,看看孩子是不是真的在这里。一位管理处里傲气的小经理问,是谁把孩子带进21大厦的?据说还住在车库里!没有人出声。只见梅苑当众就撂开衣服,开始给孩子喂奶,霎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人们被她的举动征服了,觉得这是真正的母亲,是英雄。小经理不知趣,说,从今天开始你们要搬出去,明天开始,我不准见到这个孩子。有人在人群的背后说了一声:你敢?随后,排山倒海的声浪朝小经理压了过去。伍立希彭仪为邱志心策划的广告方案开始实施。广告摄制组进入大厦拍摄,伍立希彭仪在现场把关,不时和导演商量。一队外国舞蹈队在大堂作推广表演,高雅的设计,现代的舞姿,吸引了无数观众。电视广告播出后立杆见影,销售额大有起色,不少死单重新成活。又有一两家跨国大公司的分部搬入。邱志心非常高兴,主动说要宴请彭仪,彭仪带上伍立希在一家餐馆的包房里和邱志心见面。邱志心本来也要虞悠回来一起吃饭。虞悠说对这种应酬不感兴趣,没有参加。邱志心只有和公司的执总,秘书小耿一道前往。饭桌上邱志心夸奖彭仪的才干,彭仪却告诉他其实伍立希是真正的设计人。大家频频干杯,庆贺成功。伍立希到彭仪处过夜,伍立希对彭仪说,干脆我搬过来住算了。彭仪立即打住:你不是当真的吧?伍立希其实已经对彭仪动了真情,彭仪意识到了,立马要他刹住车。彭仪其实对伍立希的花花公子行为存有戒心。但是她也不得不觉得伍立希的魅力。大厦电梯,伍立希和彭仪说说笑笑正要走出电梯,恰好梅苑在电梯外,彭仪见状,走了,梅苑把伍立希堵回电梯里。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梅苑上去就是一顿巴掌,伍立希没还手,任她打。到了梅苑的楼层,梅苑扬长而去,伍立希蹲下,哭了。郭雨泉直接上中腾集团的办公室找邱志心,老同学相见,热烈地抱在了一起。邱志心即刻将郭雨泉带上自己的住所,从高处望着广州,望着西沉的落日,喝酒畅谈,忘乎所以。郭雨泉迅速地发现了邱志心内心的孤独。郭雨泉请虞悠去听一个外国管弦乐团的音乐会,在星海音乐厅。音乐会上,郭雨泉细心留意虞悠的表情,虞悠很忧郁。听完后两人在珠江边散步,郭雨泉获知原来虞悠和邱志心的关系紧张是顶在了那项生物工程的项目上,他想了想,说,我不妨替你想想办法,我在美国和香港都认识不少投资商。虞悠很是感激。一次市政府组织的高科技投资研讨会,郭雨泉以列席嘉宾身份参加。不想在鸡尾酒会上,他还遇见邱志心和虞悠。虞悠再次和邱志心提起干扰素的投资问题,邱志心告诉她此事还是要等一段时间。邱志心在投资会上遇见李春阳和黄副市长,黄副市长说市工商联副主席一位他们两人都有竞争的资格,希望他们努力。 在邱志心和虞悠走后,早就在一边观察的李春阳主动上前向郭雨泉自我介绍,给他名片,说自己正在找投资项目,看看郭教授那有没有值得开发的尖端技术。邱志心在21大厦门前上了自己的车,没想到,车却发动不起来,司机急得满头大汗,正好小亮在门前值班,他走过去,让司机把车盖打开,三弄两弄,不到一分钟,车就打着了。邱志心把小亮叫到面前,问小亮他的车是不是太老了,要换了。小亮说,没事,好车,就是要加强保养。邱向小亮要了他的名字。

哭也不流泪分集介绍 第9集

  钱主任告诉谭小亮,邱志心向他打听你的情况,有可能调你做他的司机。谭小亮回家后把可能再次做司机的事情告诉家里。母亲极力反对,父亲却支持。谭小亮当上了邱志心的司机,每每原先的小兄弟们开闸为他放行进出时,都对他羡慕不已,说他人模狗样的,当了上等人了。一天,小亮正在大楼外洗车擦车,梅苑拿着包出来,小亮问她上哪?她说去天河城超市买东西。小亮灵机一动,说,邱总下午没事,我载你去。不想景姨出来,抱着孩子,说组长找她有事,不能看孩子了,要梅苑把孩子带上。小亮说正好,让望望坐坐我开的车。一路上,小亮和抱着孩子的梅苑,像一家子一样说说笑笑,好不快乐。超市里,梅苑让小亮抱着孩子,自己推着车挑东西。正好到了卖婴儿推车的地方,梅苑停住了,看着漂亮的推车出神,小亮说买一辆吧。梅苑嘚一句,你给钱?小亮:我给就我给。梅苑又嘚一句,你算我什么人?车子终究没买。谭小亮开始没事有事都往梅苑家里钻,帮她们换煤气。李春阳请郭雨泉吃饭,恶俗的包间让郭雨泉浑身不自在。郭向李提起虞悠急需投资的事情,李欲擒故纵,大说邱志心有钱,财大气粗,刚刚建好21大厦,怎么能连这点小投资都做不到?其实,他心中暗暗自喜,觉得,此次,很可以在邱的心上扎一刀。郭自然不知他的真正意思。虞悠周末回家,见家里乱糟糟的,心里觉得愧疚。她买了不少菜,自己亲自动手下厨,为邱志心作了一个丰盛的晚餐。饭桌上她对邱志心说,你我都忙,咱们请个钟点工吧。邱志心表示同意。天盛公司兰采和在网上查到原来梅苑的文凭是假的,立即和廖总说,把她开除了。梅苑回家不敢告诉景姨实情,只说是公司减员。景姨很为她着急,说这回到哪里去找工?景姨说你干脆和我一道帮人擦车,先挣点小钱吧。谭小亮找梅苑说邱总家找钟点工事,说这工作正合适你,时间自由,你可随时下来看孩子。钱也不低。梅苑想这真是雪里送炭,求之不得。但是梅苑又想到我会做饭吗?小亮说,你赶紧跟景姨学,头几天先让景姨替你做,送上去。谭小亮带着梅苑去见邱志心虞悠,梅苑第一次走进如此豪华的居所,有点儿呆了。虞悠觉得梅苑有几分眼熟,但始终记不起来在哪见过。虞问她是哪人?会做饭吗?我们要的是钟点工,不提供住宿。梅苑事先都编好了,对答如流。邱虞商量了一下,很快就定了下来。李春阳上门找马主任借贷,说是邱志心老婆手上有一个高科技项目急于找投资,我觉得是个好时机可以把它当一张牌打。只要我拉拢虞悠,邱志心肯定发急,这样在他手上无钱的情况下,他不想让老婆的项目跑掉就会出售土地。马主任觉得李春阳说的有理,让李加紧行动,答应违规借贷给他。深更半夜,望望突发高烧,梅苑景姨急了,一下慌了神。梅苑跑到汽车班敲门,把小亮叫出来,问小亮能不能找辆车送孩子去医院。小亮二话不说,立刻开上邱总的车把梅苑景姨和孩子一同送到儿童医院。医生给孩子探热,把脉,听胸音,说是轻度肺炎,要打吊针。孩子被推进观察室,打针吃药。一阵忙碌后,望望终于打着吊针睡着了,梅苑摸摸孩子的头,烧退了,她这才松口气,转头对一直寸步不离的小亮深情地说声谢谢。说完后,梅苑起身独自走出观察室,在空空荡荡的走廊里找了一张长凳坐下,不久,她开始啜泣起来,接着又手捂脸哭了起来,小亮听到了,大步走出来,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梅苑不断地责备自己:太累了,太累了,我怎么能当妈呀,我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啊!小亮大胆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一句话不敢说,梅苑倒在他胸前哭得更厉害了。最后,小亮终于蹦出一句: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好了。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二天,梅苑敲开邱志心的门。邱志心正准备上班,西装革履,仪表堂堂。邱志心笑着对她说,没什么事,你就打扫一下行了,午饭不用做,只做晚餐。就这样梅苑开始了保姆生涯。路上,小亮开车送邱总去开会,一辆跑车快速地靠上来,是莉莉,她向小亮打招呼,喊话,小亮不敢应她,一个加速冲过十字路口,把莉莉甩掉了。邱志心问,你的女朋友?小亮忙说,哪里,我不认识她。邱志心笑了,那,她怎么喊你的名字?小亮无法回答。邱志心进一步问,怎么,有女朋友了吗。小亮犹豫了一下,摇头。地下车库。小亮停好了车。下来用手机给莉莉打电话,告诉她千万不要在路上玩刚才那种游戏,很危险,还说以后不要来往了,你是学生。莉莉却越说越来劲,说我就是要交你这样的朋友。小亮无辙。梅苑把邱志心的家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她自己看了都很满意,忽然,她想起什么,匆匆忙忙地解下围裙,出门,正出门,谭小亮来了,梅苑说该去喂奶了,小亮说你可以把孩子抱来这喂嘛。梅苑说千万不能,要是邱总知道我有孩子,不定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呢。小亮想想,也是。彭仪和伍立希在公司的文案讨论会上吵起来,吵得有趣,有水平,公司里不少骨干分子都乐于看他们的表演。郭雨泉直接到虞悠在研究所里的单身宿舍找她,东拉西扯后,说出了自己在美国离了婚的故事,虞悠有点愕然。邱志心回到家里,一桌饭菜已经摆上桌等着他。梅苑在看书,见邱总回来,立即起身。邱志心检查工作似地四处看看,啧啧称赞,他走进厨房,见厨房一尘不染,更是赞不绝口。梅苑倒是挺心虚的,其实这一桌菜都是景姨在楼下做好她拿上来的。邱还说,咦,你是北方人,怎么做了一手广东菜。梅苑只好笑而不答。

哭也不流泪分集介绍 第10集

  车库小屋,因为有两扇贴着路面的小窗户,景姨就把一小煤气炉驾在了屋里。梅苑正在跟景姨学炒菜,景姨说梅苑这代人五谷不分,连做饭都不会。梅苑说邱总是北方人,喜欢北方菜,可惜自己当年没跟妈妈学几道。景姨说你妈肯定从小惯大你。说到母亲,梅苑停住了,眼睛里涌上了一股思念。这时,孩子哭了,景姨说,你赶紧喂奶吧。梅苑喂奶,小亮进来,她一点不避讳,小亮虽然有点尴尬,心跳耳热,但却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小亮说,邱总晚饭不在家吃,你下午没事了。梅苑忽然生出一想法,说,那我下午带望望上去看看邱总的家,景姨你也上去看看,可豪华了,可以吗?小亮说,没事,我下午刚好要送邱总出外开会,邱总不在家,他要是突然回家,我打电话通知你。梅苑带着景姨和孩子推开了邱总家的门。景姨眼前一亮,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东看看,西看看,摸摸这,摸摸那,当她站到大幅落地玻璃窗前俯瞰广州城时,油然发出感叹:这个世界变了,真的变了!梅苑也感叹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望望要是能住在这样的家该有多好。两人凭窗坐下,景姨自然而然地说出自己的恋爱故事,自己的知青生涯,从中梅苑才知道为什么景姨会收留了她,而且待她如此之好。邱志心虞悠郭雨泉三人在一高级餐馆的豪华包间吃饭,叙旧,气氛融洽,邱郭讲起不少大学生活中虞悠不知道的事情,逗得虞悠直乐。虞悠有意识地在郭雨泉面前对邱志心表示亲热和关心,说邱抽烟太多,不注意身体。邱志心虞悠回家,邱余兴未尽,仍然滔滔不绝,虞悠却有着内外有别的冷淡。虞悠先上床睡觉,邱志心过来亲吻她,她拒绝了。李春阳再次来到邱志心的办公室,假装向邱志心借一笔小钱救燃眉之火,趁机掏邱的底,但他丝毫不提及虞悠项目一事。邱一眼看穿他掏底的用心,但却不卑不亢,有理有节,弄得李春阳很不是滋味。李春阳从邱处出来,正好撞上谭小亮,仇人相见,李春阳心里咯噔一下,问谭小亮怎么会在这,小亮说,他是邱总的司机,李春阳更是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生怕小亮纠缠,急匆匆走人。李家,李春阳和老婆孩子吃饭,他对老婆林焕说,没想到谭小亮竟然当了邱志心的司机。林焕紧张,那他会不会……李立即制止她。显然,他不让女儿知道他和小亮间的事情。没想到,莉莉却说,我早知道了。李紧张,知道什么?莉莉:小亮当了邱志心叔叔的司机。李问,你怎么知道的。莉莉说,我们是朋友。这下子,李春阳火了,把碗一拍,生气地盘问起莉莉来。莉莉已经养成的美国个性,使李春阳无法插上嘴,更无法说服她,最后,他只好软下来,他痛爱他的女儿。彭仪和伍立希在酒吧喝酒,伍立希一脸的愧色,彭仪依旧,对他既没责怪也没错爱,不上心。彭仪提出要回家了,伍说送她,彭婉拒,伍失落,但不黏糊,转身先走了,彭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却像是心有所动,但很快她又自嘲地笑笑。有人给谭小亮打电话,对方不报名字,只是说你是因撞死人坐过监狱的,怎么现在有执照开车,自己以后要谨慎行事,不要乱说话,否则,邱总知道了,肯定会砸了饭碗。小亮知道,肯定是李春阳干的事,心里是既恨又不得不怕,他其实是找北毛做的假行驶执照。莉莉去找谭小亮,谭小亮不理她,她问小亮他和父亲之间有什么事,小亮说你最好去问你爸爸。莉莉果真冲到李春阳办公室责问,李春阳知道她又去找谭小亮,大发雷霆,说她再找谭小亮要送她回美国。李春阳请郭雨泉唱卡拉OK,郭雨泉浑身不自在,给他找小姐,他坚决不要。李春阳见他一副假洋鬼子的样,主动对他说上次提的事他来投资,还说邱志心现在已经囊空如洗,他接了我的21大厦,我接他的生物工程,打平了。但是,你千万不能对虞悠说是我投资。郭雨泉回到自己的专家楼里,思来想去,要不要和虞悠说,怎么和虞悠说,一夜不眠。(此节上调)邱志心在办公室里看到报纸上登的他和李春阳黄副市长在一道的相片,内容是昔日合作伙伴,今日竞争对手,谁将会是工商联副主席之类。小亮在一旁也看到照片,顺口说,李春阳怎么能当呢?他还开了夜总会呢。邱志心看看小亮,问,哦,你也认识他?小亮即刻否认。邱志心回家,又是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着他。邱心情很好,他邀请梅苑和他一道吃,梅苑说这怎么行,我还是先到厨房收拾收拾,等你吃完了,我再来收桌子。邱志心以主人和长辈的身份制止了她,说你不吃可以,坐下聊聊天。邱志心和梅苑就这样一问一答,一答一问地聊起来。谈话中,邱发现梅苑其实读过不少书,称得上是知识分子,性格很可爱。梅苑开始时很谨慎,恐怕自己戳穿自己编的谎话,但,渐渐和邱志心聊近乎了,就开始有点自相矛盾。幸好邱兴致高,又对梅苑一脸的好印象,没有察觉。最后,梅苑和他有点无拘无束了,问起了怎么虞悠平时不在家住的事,邱停顿了一下说,我们两人都是事业型的人物,大家都不想在路途上浪费时间,等你将来结婚啊,可别找与自己性格太相似的人。梅苑现在钱多了,时间也多了,自己跑去天河城买下了那辆婴儿车,还打了的回来。她兴高采烈地把车推回家,立刻就要把望望推去附近的公园玩。走出大厦地库门口时碰见小亮,小亮惊喜,说终于买了,为什么不叫我跟你一道去?我可以用邱总的车把它拉回来。梅苑不吱声。小亮问,你上哪?梅苑:带望望上公园晒太阳。小亮:你等等,我跟你一道去。公园,不少的妈妈也像梅苑一样,推着孩子在草地上玩。小亮梅苑并肩走着,正好一对夫妇也推着一婴儿车和他们擦身走过,梅苑笑着问小亮,你这么样,不怕别人说你是孩子的爸爸吗?小亮一愣,似乎一下被问住了,好像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一次才这么严肃地把这个问题摆到了他的面前,但他很快憨憨地说,不怕。梅苑轻松地说起人言可畏,中国社会对个人私隐不重视等道理。谈话中,可以看出梅苑的文化水准在小亮之上,也可以看出梅苑在思想上比她的同龄人要成熟。小亮只能默默地听,插不上嘴。忽然,手机响,小亮拿起手机开口就说,邱总。对方:邱什么总,我是你爸爸,你赶紧回来,你妹妹丢了,几天都没回家!

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11集

  梅苑跟小亮踏进小亮的家。母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父亲在一头抽闷烟。小亮问怎么回事,母亲也说不清,只说那晚她去上班后就没回来,几天了,也不知道她的单位在哪?父亲一直就不太说话。梅苑是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一次走进小亮的家,见小亮家的困迫,她是深深的同情。梅苑和小亮对看一下,两人心里都知道只有去云都夜总会问。夜总会小姐们的休息室,五湖四海,聚拢了各省籍的坐台小姐,看来,客人们还没有到,乱乱烘烘的声浪。有人告诉梅苑和小亮,谭小晶和一位香港人跑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香港打麻将了。又有人说我们劝都劝不住,她说她找到爱情啦,是真爱。哄堂大笑。梅苑和小亮浑身不自在,说声谢谢,走了。两人从云都出来,小亮即说,什么爱情,还不是为了钱。我叫她不要干这个卖笑的活,她就是不听。他一下接触到梅苑的目光,立即停住了。两人默默地上了一辆TAXI。小亮又自言自语,怎么搞的,现在的人都为钱活着。司机嘚他一句:不为钱为什么?你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小亮正愁有气没地方出,和司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梅苑劝也劝不住他。最后,司机车也不开了,钱也不要了,请他们下车。离21大厦也不远了,两人只好徒步走回去。这一路走,小亮说起了自己小时候和妹妹的感情,说出了自己对生活,对朋友的许多想法,当然,他并没有透露自己曾坐牢的历史。小亮的滔滔不绝,忽然让梅苑感受到了一颗热情正直的心,她知道谭小亮是值得信赖的人。霓虹闪烁,一座不夜城。梅苑在邱家主人房打扫,看见一张邱虞结婚像,对八十年代的结婚照感到可笑。邱志心正好回家换领带,见她看结婚照,说自己当年很帅,梅苑却说他今天更有风度。大卫广告公司。彭仪走进老总的办公室,跟老总说她要请长假,去参加珠江源头环保宣传,老总愕然,说正好有一个大单要她跟,彭说假是请定的了。老总说,那好,你把伍立希叫来。伍立希进来,也才知道彭仪的惊人之举,他想劝彭仪,彭仪说,不要劝,那张大单就你来跟吧。从老总办公室出来,伍立希一路问她怎么回事,彭说成天谈生意,谈方案,都是和钱打交道,我又不缺钱,想换一种活法。伍立希无言。小亮在办公室上班,忽然手机响,一听,是莉莉,小亮问,什么事。莉莉说,没事,就是想聊天。小亮,我在上班,没空。莉莉,那好,我就在你公司门口等到你下班才跟你聊。你在哪?就在你门外。小亮起身一看,玻璃门外,莉莉正拿着手机向他招手。小亮只好出去,公司的人纷纷交头接耳。小亮巴不得赶紧让她走,只好说中午请她吃饭,莉莉说减肥,中午不吃饭,要晚上吃,并且是她请客,珠江夜游轮上,西餐。小亮犹豫,莉莉一句不见不散走了。小亮如期赴约,和莉莉一道在珠江夜游轮上吃西餐。小亮总觉得和莉莉的交往有点怪怪的。莉莉不断想打听为什么小亮和她父亲象仇敌的事。可小亮不说。当莉莉和他下船时,没想到李春阳挡住了路。李春阳不让莉莉和小亮交往,并对小亮说,你别打我女儿的主意。莉莉没法接受父亲的无理和霸道,大吵大闹。小亮一转身就走了。李春阳交代手下买飞机票,准备送莉莉回美国。并叫人在家把守,不让莉莉再出门。晚上,梅苑洗干净碗筷,正要离开邱家,邱志心把她叫住,让她到书房,说自己这里有不少书,她要喜欢看的话,可以随便拿。又问起她为何没有读大学,梅苑不敢实说,只说自己没考上,又加没有钱,要出来打工。邱志心很同情,说你可以自学,也可上夜校。不能一辈子当保姆,要有志向。梅苑被邱志心父辈一样的关怀感动。梅苑回到车库小屋,和景姨说起父亲,说自己从小怕父亲,父亲的严厉,父亲对她的期待其实并不利于她的成长。景姨似乎多少理解了梅苑的反叛。云都夜总会被公安局以违规营业查封。李春阳在办公室里暴跳如雷,他觉得这是邱志心和他争当工商联副主席下的毒手。他说,他和邱志心不共戴天。郭雨泉接到美国律师电话,说他的前妻对孩子抚养费重新提出异议,要求增加,律师要求郭雨泉回美国面谈。郭雨泉告诉律师他现在暂时脱不开身。李春阳给郭雨泉打电话,假意无心问问他和虞悠说了没有?郭雨泉终于跟虞悠说了,但却编了个谎言说是一家国际风险投资公司对该项目感兴趣,十分看好,有意隐瞒是李春阳投资的事实。虞悠高兴不已,说,好,我去和老邱谈谈,总不能一棵树吊死,我从学术通讯上看到,有人也在研究同样的技术,而且快成了。虞悠专程回家,约邱志心回家谈。邱志心听了,不同意,理由是他也是学生物工程的,这个项目应该由他的公司来做才合适。虞悠不同意,说光阴似箭,时间不等人,已经有人在做同样的研究。她在该研究中倾注了全部心血,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盼望它早日成型。结果,两人从工作,从事业吵到日常生活,吵到失去的孩子。梅苑一直在一傍站着,进退两难,邱志心好一会才发现,让她下班回家了。梅苑走后,虞悠就哭了,很觉得自己已经身心交瘁。邱志心想安慰她,她甩开邱志心的手。梅苑在电梯里望着下行的数字发楞,瞑想。梅苑心情不好地回到家里,景姨说,这么早就下班了?梅苑不回答,只是说,我带望望出去散散步。梅苑推着车,正要走出21大厦的旁门,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伍立希!

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12集

  梅苑推着车,赶紧穿过马路,伍立希在后面追赶,梅苑急中生智,见路边站着交通警,她和交通警说几句,交通警把伍立希拦住,梅苑抓紧时间窜进公园。她找到一个公用电话,向谭小亮求救,说她不想让伍立希见到孩子。小亮说,我立即来。公园里,梅苑和伍立希玩捉迷藏,不断地躲着他。伍立希四出寻找,这是他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一次知道原来梅苑生下了孩子。谭小亮及时出现,拦住了伍立希,让他不要骚扰梅苑,伍说那是我的孩子,我要见见。小亮说你和她早就一刀两断。伍反问小亮,你是她什么人。小亮故意,男朋友!伍只好收敛住了,小亮趁机数落他,尤其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指责他,伍立希觉得无地自容。他落魄地走了。梅苑这才出来,望着伍立希远去的背景,心情十分复杂,小亮不察,很高兴,梅苑低声地和他说了声谢谢。回到家里,景姨埋怨梅苑,怎么样也应该给他看看孩子呀,他毕竟是爸爸,梅苑反拨,不,他不是孩子的爸爸,他不配!景姨无话。伍立希酒吧喝酒,身边欣欣陪着他,欣欣显然智商不高,说了一通不合时宜的话。伍喝得烂醉,无法开车,欣欣把他带到自己的住处,刚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伍立希就醒了,弹跳起来,冲出门去。欣欣很失望。虞悠主动找郭雨泉,提及邱志心不同意的事,诉说自己的苦恼。郭雨泉先是一愣,觉得邱志心有点过分,随后反倒有一种甜滋滋的感觉,毕竟虞悠向他主动倾诉,掏出不少真心话,这是他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的。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竭尽安慰之能事,尽量使虞悠不那么痛苦,失落。邱志心为了寻找贷款,主动去找银行马主任。马主任早就知道邱志心会走这一步,同时他也清楚了,李春阳使的计谋已经开始生效。马主任有意以经济过热,中央收紧贷款为由,表示为难,但很快又话锋一转,说自己的儿子马国标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目前正四处找地,据说邱总手下有一块好地,还未开发,能否转让?言外之意邱很明白,但邱无法接受。因为那块地,他是在人们普遍不看好的情况下,以低价买进的,他一直有意在那块地皮上打造一个有特色的文化社区。现在行情见涨,不少人要他脱手,大赚一笔,但他说做生意不仅仅是挣钱,不同意。他知道若他向马主任表示同意的话,他能够在马处得到贷款,但马国标一定会把价格压得很低,更何况他还在那有一个未圆的梦。马主任随即也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派头,邱志心气坏了可表面还得作出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马主任立即电告李春阳,说计划生效,但是有一点,虞悠处只是钓饵,不能让她真跟你签合同,目的还是要邱志心卖地。李春阳说如果邱志心真的放弃虞悠怎么办?马主任说凭我今天的观察,不会的,只要虞悠一答应你这头,你就要大造舆论,搅得邱志心坐卧不安。李春阳说,我现在是空口无凭,很难真正把计划推行下去。马主任即刻领悟,我把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一期贷款打到你的帐上,不过你可要注意,这三百万是专款专用,你可别乱用。李春阳放下电话,梁副总在身边问他如果虞悠真的上钩你到底和她签还是不签?李春阳说当然签,他那块地跟我有什么关系?卖了地邱志心还大赚一笔。邱志心回到家里,觉得心累,梅苑叫他吃饭,他不吃,反倒要梅苑坐到沙发上和他聊天。邱首先就那天当着她的面和虞悠争吵的事表示道歉,然后就生活,就人生,就男女之间的关系拉扯起来。梅苑不仅听,不时还发表自己的见解,邱志心再次发现梅苑的不简单。最后,当邱告诉她他们已经两次失去过胎中的孩子,并说孩子在夫妻两人中间占据着何等重要的位子时,梅苑忽地觉得这世道太不公平,邱总虞悠是那么热切地盼望孩子却得不到,而她却是……,她开始打心眼里同情邱志心了。李春阳找郭雨泉到高尔夫球场了解虞悠的情况,郭雨泉说邱志心不同意,虞悠也没有办法,很痛苦。李总的投资还是重新找项目吧。李春阳发现危机,力劝郭雨泉直接找邱志心谈,但千万千万不要说是我想搞的项目,商场上最怕人家说抢饭碗的事。郭雨泉似更知道了邱李之间的对立,他开始犹豫自己扮演的角色。李春阳见郭雨泉犹豫,有点耐不住性子,说你们读书人就是死心眼。谭小亮在梅苑的房中,景姨在做饭,谭小亮抱着望望玩。景姨见谭小亮喜欢孩子,问他你什么时候自己生一个?小亮有点尴尬,说对象还没有呢。景姨说,那赶紧啊。小亮说不急不急,一劲逗望望玩。伍立希给彭仪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内,始终说不上话。无辙,他只有给彭仪写E-MAIL,向彭诉说内心的痛苦,告诉她梅苑把孩子生下来一事。白天,彭仪和志愿者们行进在崎岖的山道上,夜晚,她和伙伴们围着篝火,看热情洋溢的少数民族同胞载歌载舞。此时的彭仪和城中的彭仪判若两人,她对大自然有种天然的接近。小亮被告知妹妹回来了,他赶回家见妹妹,妹妹霜打的一样,可还嘴硬,我是为了爱情,可没想到他是结了婚的,有老婆孩子。小亮无法忍受了,把妹妹从事何种行业的实情告诉了父母,没想到父亲原来一直知情,小亮很愤怒,大骂父亲,母亲又上去打父亲,父亲不还手,父亲说自己染上赌瘾是小亮进监狱的错,一定要找李春阳算账。小亮说李春阳迟早会出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

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13集

  虞悠直接到大学找郭雨泉,说看了新一期的学术通讯,人家的研究改变了思路,看起来很快会成功,你是否找邱志心谈谈。郭雨泉见虞悠的着急,重新考虑自己的决定,决心亲自上门找邱志心。郭雨泉来找邱志心,就在他的办公室里。郭不明白邱为什么不让虞悠独立地去做这个项目。郭觉得邱有些不理解虞悠。当邱志心问起到底是谁给虞悠投资时,郭雨泉大胆地继续撒谎,掩盖真相。郭对于虞悠的过分关切,让邱志心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并不觉察这背后的阴谋,反而更加觉得虞悠那里的结还是需要自己去解。伍立希来找谭小亮,打听梅苑的住处。小亮不给,伍立希沮丧,他说那我在大楼外等,她终究要出来。小亮上邱家找梅苑,告诉梅苑消息。梅苑可能是经过和邱志心的交谈,心胸变得开阔和宽容,说那就让他见见,他终究是孩子的父亲。小亮这时反倒不是滋味,说,你原谅他了?梅苑说没有,但是,总要有个句号。小亮却极力跟他说假如他要认领孩子,假如他要跟你重新和好,怎么办?梅苑斩钉截铁说和好不可能,但他要是愿意承担望望一半的抚养费,何乐而不为?小亮说,给了抚养费,他将来就会天天来看望望,搞不好,将来望望大了,跟着他走了都不一定。这一说,梅苑慌了。她说,抚养费不要,我自己养大望望。我只给他见一面。你要是现在没事了,帮我把他带到上次的公园去,下班后,我和景姨把望望带过去。小亮和伍立希无话地在公园等待梅苑。梅苑和景姨推着孩子过来了。伍立希即紧张又兴奋。梅苑把孩子推过来,并没有跟伍打招呼,只是把铺在婴儿车上的蚊帐布掀开。望望躺在推车里,正双手掰弄着一个玩具,嘴里唧唧呀呀的。伍立希说想抱抱她,梅苑说不要了,她刚吃完奶,要睡了。景姨自觉地走到一边,并拉上不想离开的小亮。梅苑强制内心的激动,平静地告诉伍立希,这孩子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不配做孩子的父亲,她要独自养大孩子,不需要他的任何帮助。伍立希一张痛苦万状的脸,说无论如何,自己要赎罪,要给抚养费。梅苑坚决回绝。最后,伍立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深夜,梅苑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屋顶,孩子在她身边熟睡,渐渐,她的眼角渗出眼泪。小亮也睡不着,翻来复去。忽然,手机响起,原来是莉莉,莉莉说她从家里逃跑出来,在的厅,要小亮出来。小亮说都几点了,明天还上班呢。伍立希给彭仪写E-MAIL,诉说自己见到孩子的心情,并说负罪的心略微有点解脱,但因为梅苑始终不答应接受抚养费,心里仍然是疼。还说,此时此刻希望你在身边,我爱你。彭仪已随队伍下了山,正住在一座边远的小镇里。她在网吧里看邮件,读的是伍立希的第一封电邮,大吃一惊,原来梅苑真的生下孩子,她又发现有新的电邮进了自己的信箱,立即打开,是伍立希刚写的那封,她读着,读到末尾,她有点读不下去了,冲出门外,通过小石板路,冲到小镇河边,停住,不知如何是好,拿起河边的瓦片,像儿时一样,把它平飞向泛着月光的河面……谭小亮驾车把邱志心送到虞悠的研究所,邱总要他打车回去,他自己开车接虞悠回家。邱志心上楼,发现虞悠在开会,他不便打扰,在走廊找了个地方抽烟等待。小亮回到21大厦,直接上邱家,梅苑正在厨房紧张准备晚餐,梅苑问他什么事,小亮嗫嚅着不答。梅苑笑他傻傻的,他终于爆出一句,梅苑,干脆我们一道过吧。梅苑吃惊,停住手中的活,看着他,问,什么意思?小亮:我来做望望的爸爸。梅苑呆住了,好一会她才关掉炒菜的炉火。看得出梅苑的心被小亮的纯朴和直接所打动,但是她心里也很明确,小亮不适合作望望的爸爸,爱情在贫困中是会变质的。她在努力寻找一种不伤害小亮的语言,慢慢地说,不,小亮,不行,我还没有考虑好。小亮:为什么不行?梅苑:小亮,你是好人,很好的人,但是,我……,小亮未待她说完,就一下把她抱住了,梅苑喊,你疯了,小亮,谭小亮!小亮吓住了,松开手。梅苑没有责怪他,只是要给他降温,说,邱总马上就回来,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小亮低头走了。虞悠完会出来,问邱志心什么事,他说请她回家吃饭,再好好谈谈。虞悠说,不是周末,不想回。邱志心只好跟着她走回她的单身宿舍。他好言好语对她说我们的确需要孩子,搬回家里去,实行再生育计划,从头来过。虞悠不为所动。邱无话,只好土头灰脸走了。景姨抱着望望来找梅苑,说望望哭得厉害,怎么喂奶粉都不行,看看是不是给她喂喂人奶。梅苑看着邱志心马上就要回来,实在不愿意让邱志心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是个妈妈,对景姨有所埋怨。她赶紧给望望喂奶,谁想望望却用力太猛,弄得她生疼,她不耐烦地要景姨把孩子抱走。邱志心心情沉重地回到家里,连招呼都没和梅苑打,就以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他望着已是繁灯似海的广州城,陷入了沉思。梅苑不敢出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按两个人的饭菜准备的,可只见邱一人回来。邱志心打开音响,一首低回悲苍的西洋古典弦乐在家中响起。梅苑终于壮着胆子过去,想问邱要不要吃饭,忽地,她发现邱的脸上挂着眼泪,她呆住了。邱志心跟她说,坐,聊聊天。梅苑坐下,望着他。两人静默,只有音乐声。渐渐,邱志心开始说话,说自己很失败,为了事业丢弃了家,变得孤家寡人,内心很孤独。梅苑对他无比同情,竭力想安慰他,但又无从开口,她只能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听邱志心对自己的责备。当邱志心从窗户转过身来,两人正好四目相望,目光似水,邱志心问梅苑,你喜欢我?梅苑点头。邱志心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梅苑起先只是失控地任由邱志心的抚爱和紧紧抱住邱志心,但很快她清醒过来,把他推开,说,你该吃饭了。她把饭菜端到邱志心的面前,邱志心也羞悔地不敢看她,两人默默无话,心里却激荡着激情。梅苑控制住自己,说先回去了,让邱总自己把碗筷放回厨房里。梅苑回到小屋,谭小亮在和景姨说话,她让谭小亮回去,说自己不舒服,要早睡。小亮发现她不同往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以为自己的行为惹怒了梅苑。小亮走后,景姨问梅苑发生了什么事,梅苑说可能是那个来了,很累。梅苑又是躺在床上静想,脸上看得出由过去的单纯变得成熟。

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14集

  梅苑一早推开邱志心家门,手里拿着干洗好的西装上楼。当进入主人房时,邱志心刚从洗手间出来,两人眼神相碰,没说话,闪开。梅苑把西装放下出去。邱在睡房穿西装,然后找领带,不见他常带的那条,正想喊梅苑,一想,停住了,没想到,梅苑正拿着那条领带进来,递给他,两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再次碰到一起,邱又是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拥抱,紧紧地拥抱,梅苑的眼睛里涌上了眼泪。邱志心跟她说今晚等他。梅苑点头答应。邱志心上班,梅苑把他送到门边,邱临走前还抱她一下,很是依依不舍,梅苑有点像妻子一样给他整整衣服领带把他送出门。邱志心春风满面走进办公室,不断和人打招呼。执总过来,交给他一份毕达交来的广告策划案。邱志心问毕达的和大卫的比,哪个好,执总含糊其词,说邱总自己看吧。邱志心说好,我看看。小亮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他和邱总的秘书说出去一下,就在大厦里,如果邱总用车,就打电话找我,出去了。小亮是去敲开邱家门,梅苑正在拖地,见小亮,眼神有点躲闪。小亮无话找话,闲说几句,然后就问,梅苑,我昨天问你的事,你想好了吗?梅苑无法躲避,而且她也不想躲避了,她想了一下,说,想好了,我们之间不行,不可能在一起。小亮:为什么?梅苑寻找有利的托词,说两人性格不合适,说贫困中爱情会变质。小亮说,那我知道了,你是嫌我穷,我只是个司机,我没地位!梅苑怕了,不,不是的,你不要这么想。小亮说了一段发自肺腑的话,说自己从知道你的身世后,由同情而爱,爱你的性格,爱你的漂亮,想天天见到你,说自己一定会做好望望的爸爸,一定会给你一个很好的家庭、前程。梅苑被他的真情感动,有点束手无策。小亮还想说,手机响了,秘书说,邱总用车,小亮平复情绪,好,我马上来。小亮走了,梅苑很痛苦,走到窗前,想着想着,又流下了泪水。郭雨泉给虞悠打电话,说和邱志心说过,说不动,他坚持要自己投资做这个项目。伍立希到银行为自己的女儿办了一张银行取款卡。马国标找李春阳问事情进展如何?李春阳支支吾吾,说一切都在顺利进行。马国标不相信,说事情进展这么慢,说明李春阳打得只是自己的如意算盘,说要主动出击,让他爸爸牵头,请邱志心吃饭,在饭桌上逼他就范。李春阳见他少年气盛,不好说什么,只有表示同意。小亮送邱志心去开会,在车上他的情绪不好。邱志心想着自己和梅苑的事,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梅苑来电话,说是帮他收拾书房,说是把他的书给个归归类,好不好?邱志心完全没在意小亮的在场,用情人的语气和梅苑说话,叫她不要太累了,简单做一下就好。小亮以情人的嗅觉从他们的通话中感到异样。不久,梅苑又来电话,问邱志心今晚想吃什么?邱志心说你做什么我都爱吃。小亮越来越怀疑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李春阳给莉莉飞机票,要莉莉明天回美国去。莉莉不干,说要在这里多呆,并说父亲用法西斯的手段对她,在美国可以告到法庭。李春阳不和她争辩,只说不走就关在家里,一步也不准出去。邱志心一直期待着夜幕降临好早点回去,在办公室里他不断有电话进来,他无法脱身。眼看着他要起身走了,马主任来电话,说请吃饭务必要去,邱志心无法推辞,只好打消回家的念头。他电告梅苑,说今晚不回家吃了,但会早回,希望等他。梅苑失望,对着已经做好的几样菜发呆。小亮送邱志心去吃饭应酬,邱志心在车内情绪不高,又给梅苑打电话表示道歉。小亮已经明白无误地感觉到他们之间关系的暧昧。到了餐馆,小亮说吃司机餐在车里等他,邱硬要他跟他一起吃。进了包间,邱才知道原来李春阳和马国标都在。马国标殷勤向邱志心表态要向他学习。邱志心多少猜到他们是为南沙的地而来,但他始终不松口。马国标又以虞悠的工程说事,说只要把地卖了,虞悠的投资就解决了。邱志心以死硬的态度拒绝,说不要把虞悠的事牵连在一起,虞悠的投资他会设法解决。最后还是马主任老道说不谈这些,吃饭喝酒高兴。小亮把邱志心送到了21大厦门外,邱急急下车,跟小亮说了句,今晚没事了,不用等我,有事明天再说。小亮望着他的背影,感觉事情不妙。邱志心进屋,等待很久的梅苑一下跃起,邱志心一把抱住她,两人长吻……小亮把车开下车库,停好,即去拍梅苑的门,景姨出来,说,梅苑不在,哄孩子睡了觉就走了,说是和朋友去看电影。谭小亮为了证实,给邱志心家打电话,两人的热吻被阻断,邱志心接电话,略略喘着气,问谁?小亮说是他,想问问梅苑在不在?邱志心说在,你要跟她说话嘛?梅苑摆手,不愿说。小亮也赶紧说,不用,只是随便问问。邱志心觉得有点不解,问梅苑和小亮是什么关系?梅苑说,没有什么关系,一般朋友。只不过他说他喜欢我,可我,我和他根本不合适。我知道他对我好,我真怕伤害了他。说着就到倒邱志心的怀里哭。邱志心感觉到一种被爱的幸福,抚着梅苑的头说,那么说,你是选择了我?梅苑在他怀里点头。谭小亮去找在宿舍里看电视的崔发,磨磨汲汲半天不说话,崔发觉得奇怪,问他什么事,他问是不是漂亮的女孩都傍大款?崔发说那当然,他们绝不会傍我们。你看上了什么妞?小亮不答,走了。小亮在大厦楼外,找了个地方坐下,望着高耸的大楼呆想,他不相信梅苑会和邱总好,但又不能不面对事实。谭小亮电召北毛,说去蹦迪,北毛让他把莉莉叫上。谭小亮打电话给莉莉,莉莉即刻答应,想尽办法逃出家里。迪厅,震耳欲聋的声浪,小亮狂跳,莉莉发现他情绪不对,问他何事?小亮闭口不说。邱志心梅苑两人躺在床上聊天,显然已是亲热之后。梅苑说起自己爱过一个人,那人最后懦夫似的跑掉,其实现在她很怕爱,怕受伤。又问邱志心爱情的定义是什么?邱志心说就是撕心裂肺的爱,而梅苑却说是给予。说了一番贴心的情话后,梅苑忧郁起来,说害怕,虞悠星期五就要回来了,我一定要把床单被套都换洗干净,不知道虞悠用什么香水,我也去买和她一样的香水,要不她肯定一闻就知道了。邱说她真聪明,怪不得自己会掉落情网,而且掉得那么深。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以为自己早就老了。谭小亮北毛莉莉及另外两个女孩一起去西贡渔港宵夜,谭小亮以酒消愁,越喝越多,完全失控,最后竟然哭了起来。伍立希在一家清静的酒吧独自喝酒,一边喝一边无线上网,他忽然发现彭仪的电邮,电邮很简单:我马上回来。伍立希高兴不已,又要一杯酒。深夜,伍立希酒后驾车,车飞奔,越开越快,咣当一声巨响……

哭也不流泪分集剧情介绍 第15集

  彭仪下飞机,上了出租,她给伍打电话,电话关机,她只好和司机说,21大厦。彭仪到达21大厦,进电梯,进公司,一到公司就找伍立希,不见,问人,同事告知伍死了,她以为人们给她开玩笑,喊伍立希,老总出来骂她。人死了,还喊什么喊。她这才得知伍真的是车祸死了。彭仪愕然,一下子转不过神来。小亮正要上楼告诉梅苑伍的消息,不想在电梯里碰见梅苑,只有他们两人,他说,伍立希死了。梅苑浑身一抖,什么?小亮告诉她原由,梅苑无话,电梯在上升,不断有人进来,吵吵嚷嚷,梅苑情绪坏极了。小亮一直注意她。梅苑走进邱家,邱正要出门,并没有注意梅苑的情绪,想和梅苑亲热一吻告别,没想梅苑将他轻轻推开,说,我原先跟你说过的那位男朋友死了。邱志心,哦,是吗?怎么回事?梅苑,车祸。邱见她情绪低落,安慰地,那你今天不要来上班,回去休息。彭仪到了伍家中收拾遗物,她发现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梅苑,她打开信,见:梅苑,亲爱的梅苑,我对不起你,实在对不起你,自见了望望后,我每天心里都遭受鞭挞……,我存了一点钱,开的是望望的户名。这里是提款卡。只要你哪天饶恕我,你就把这张卡拿去……彭仪在梅苑时常经过的大厦走廊等待,梅苑出来了,她迎上去,两人相见,无语。大厦里的咖啡厅,彭仪梅苑对座。彭仪一向的快嘴快舌此时变得谨慎沉稳,她把信给梅苑,梅苑看得落泪,彭仪给她纸巾,说,人生无常,LIFEISTOSHORT,(生命短促)我们应该宽容别人,也要好好想想生存的意义。梅苑抱着孩子,手上抓着伍立希为望望留下的提款卡,沉思。景姨进来,手上拿着一张报纸,说,梅苑,你看,你父母登了寻人广告,正在找你,你应该给他们一个电话。梅苑思索。雨,梅苑在远离大厦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犹犹豫豫,终于拨通号码,话筒里传来父亲的声音,梅苑不出声,等待,最后,她还是把电话挂下了,冲出电话亭,站在大雨中,仰天,任由雨水拍打自己炽热的脸颊,她想喊,却喊不出。雨水泪水混杂在一起。马主任给李春阳打电话,询问虞悠那里的进展情况,并且强调说如果无望,就将贷款还回,他是违规贷款的,一旦被查出大家吃不好兜着走。李春阳立即找郭雨泉,说可以跟虞悠说,两家合资,邱志心的利益并不损失。郭雨泉说这样我想邱志心也不一定同意。李春阳发急,说那我直接找虞悠去说,现在是她急,又不是我们急。郭雨泉制止他,说千万不可,这一来我和他们的关系就完全破裂了。郭雨泉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真是自找麻烦,想放弃,他写E-mail给美国律师说自己准备尽快回去,但要把教学的事情处理好才能走。但是当他在抽屉里拿出一张大学时虞悠的照片时,他又犹豫了。最终没有把邮件发出去。谭小亮到拘留所接出北毛。北毛因为做假证终于被关了拘留。北毛说从此改斜归正,正正式式搞一家旅游公司。梅苑推开邱家的门,一看,原来虞悠回来了,她有点紧张,不想虞悠却十分热情地待她,对她的工作大加赞赏。虞悠拉她坐下说话,说他们过去也找过保姆,但总是不是懒,就偷东西,麻烦得很。她突然想起什么,拉虞悠进浴室,打开保健柜,说,老邱有轻微高血压,你一定要督促他吃药,我看他有好几天没吃药了。面对虞悠,梅苑心里一阵阵的愧疚。其实李春阳根本不知道莉莉那晚悄悄跑出去玩的事,见莉莉近期基本都在家里呆着,就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莉莉谈心,正好林焕也不在,就随便问了前妻的情况,并且告诉莉莉自己为了挣钱实在是精疲力尽,跟打仗一样,希望莉莉理解作父亲的苦心,不要总是惹父亲生气。莉莉也确实看见父亲的劳累,主动说自己和谭小亮绝对不是谈朋友的关系,不过小亮过去照顾她不少,现在爱跟他玩罢了。李春阳说人是会变的,谭小亮已经不是过去的谭小亮,还是少来往好。还说,你既然还不想回美国,那就在这多呆一些时候,只要不闯祸就行。虞悠在家吃饭,邱志心假装出热情,虞悠还是对他冷淡。梅苑看在眼里,觉着难受,主动提出自己家里有事,要先回去。梅苑不想先回家,在大厦地下的商铺转,没想到碰见谭小亮,谭小亮故意问她,那天晚上去看的什么电影?梅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好说后来没看成,邱总找她有事。小亮邀请她就近去喝杯饮料,梅苑谢绝,说要回家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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