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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调查】精神病人该如何监护管控?(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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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记者调查】精神病人该如何监护管控?)
央广网北京7月18日消息 据中国之声《央广夜新闻》报道,四川成都双流区卫计局近日发布了一则关于奖励提供精神病患者线索的消息,称爆料人如果提供行为异常人员线索,则可获得50元奖励,如果经过专业鉴定被确诊为精神病患者,则再奖励300元。消息一出引发公众热议,如何监护管控精神病人也引发广泛思考。
 成都双流区卫计局发布“奖励提供精神病患线索”政策
“曾经住精神病院,目前在家,有没有?因精神异常而被关锁在家,有没有?经常胡言乱语,或者说一些别人听不懂、或者不符合实际的话,有没有?……如果发现这些情况,请你爆料提供线索。”近日,成都双流区卫计局公布了行为异常人员线索调查问题清单,清单中一共有11个问题。举报者可以通过参考判断以上11各问题,将身边行为异常人员的线索,提供给当地的所在社区干部、居民小区和物业管理员、社区卫生中心和村卫生站人员等等,爆料奖50元,如果确诊,再得300元。
双流区卫生和计划生育局机关党委书记冯长富表示,根据我国相关法律规定,精神病的治疗和管理是由政府主导、部门协作、全社共同参与的。但仅依靠医务人员的力量,能力恐怕有限,所以采取线索奖励的这种激励方式,主要是为了能够让精神病患者早发现、早治疗。冯长富说:“仅仅依靠我们医务人员去做,范围太窄,影响力太小,为了更好把我们患有精神疾患的人找出来,及时进行治疗和救助,所以我们就想到一个激励的办法。这也是符合我们精神病早发现、早治疗、早康复的原则。我们呼吁全社会都能够正确来认识和理解精神疾患,它就是一种病症,就像我们治疗头疼感冒一样,必须要正确认识和理解它,然后正确面对它。”
2013年卫生部门调查数据显示,我国现有1亿多各类精神障碍患者,其中重度精神病人达上百万。但是由于种种原因,精神疾病患者缺乏监护,导致发病肇事、危害社会的事件时有发生,对于精神病患者本身也造成了不小伤害。冯长富说,采取线索奖励的方式,也有这方面的考虑:“采取这种方式,我们才能尽快发现和治疗患有精神疾患的人士,以免由于发现太晚,或者治疗不及时,造成病情加重,给自己、家人甚至社会带来负担或者造成伤害。”
双流区卫计局的做法,得到了部分网友点赞,不过也有分析人士认为,11条参考问题清单,部分判断标准有些宽泛、模糊,在实际调查中容易侵犯私权。对此,冯长富解释,这11条问题清单仅仅作为参考,是精神病患者前期的可能表现。冯长富说:“精神病的鉴定是非常专业和严格的,我们列出来的‘11条’只是患有精神疾患的人的前期表现。并不是作为判定一个人是不是有精神病的标准,仅仅是作为前期表现。要确诊精神病,必须要去专业的机构进行严格的专业的鉴定才行。”
记者致电双流市妇幼保健院,办公室工作人员证实他们已经接到了相关通知,不过提供线索需要与社区卫生中心或村卫生站等联系,此外举报奖励也不是由医院出。
而双流县公兴镇卫生院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他们已经接到了相关通知。如果群众想要提供线索,需要提供疑似患者的详细信息。工作人员说:“你可以电话提供给我们,留下你的联系方式。要告诉我们详细的对方的进本信息、以及目前的状况,然后我们会根据情况,在相关的权威单位进行确诊。”
此外工作人员还特别提醒,如果群众提供线索还需要签署保密协议,而线索奖金则以现金形式当面发放:“如果你想要提供精神病患者的信息,需要你当面来签署一个保密协议,这个协议是针对你和患者本身,你们双方都需要保密,然后我们才能对患者进行调查。”
 精神病患暴力事件频发
近年来,随着社会生活节奏的加快,社会竞争压力的加大,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和心理障碍。早在2009年,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就公布数据称,我国各类精神疾患的人数在1亿人以上。而截止2014年年底,全国登记在册的严重精神障碍患者达430万人。在这当中,因为对于精神病人照顾不周特别是对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管控不当造成了危害他人或者社会的恶性事件,大家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6月27日,北京市海淀区静淑苑公交站台附近发生持刀伤人事件,致2死1人伤。被公安部A级通缉令通缉、后被发现在海淀区阳台山附近树林内上吊死亡的嫌疑人金某,被指有精神病,曾自称被人跟踪。
6月21日,北京市西城区南线阁街41号楼门口,一男子因精神病发作,当街持菜刀砍伤两名警察,后被支援警力控制。据同小区住户反映,该男子患精神疾病已有10多年。
5月28日,山东日照市五莲县,曾任村小代课教师的李某某,将在其家中委托其照看学习的本村4名孩子用擀面杖打伤,其中1人经抢救无效死亡,据其家人及村民反映李某某有精神病史。
5月16日,山东东营市广饶县先后发生入室捅伤案、学校纵火、捅伤三起案件,致2死5伤。经警方调查,犯罪嫌疑人石俊峰对所犯案件供认不讳。据其同学介绍,石俊峰早就被诊断为患有精神分裂症。
4月1日,陕西省西安市雁塔区一商场门前发生一起持刀杀人案件,造成1死3伤。据嫌疑人赵某的亲属称,赵某有精神病史。经警方初步调查,赵某确在西安市精神病院、第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等处有医治记录。
3月27日,四川师范大学舞蹈学院大一学生芦海清被室友滕某残忍杀害。有关部门对滕某进行的一份精神鉴定结果显示:滕某患有抑郁症,对其违法行为评定为部分刑事责任能力。
16号,香港西区观龙楼发生凶杀及纵火案,四人死亡。劳工及福利局局长张建宗表示,社会福利署已接触死者家人,并为受事件影响的居民提供协助。而这起悲剧事件疑似和精神病人纵火有关联。
16号香港岛西区观龙楼凌晨发生火灾,火灾中,对门两家住户,四人死亡。其中一家三口居住的房屋被人用易燃剂纵火封门,大火迅速吞噬了30多平方米的住房,一家三口被困大火中,房间内一周前从内地来港与丈夫团聚的母女俩被火吞噬,丈夫见妻女烧死,在大火燃身的时候从窗逃生,却堕楼身亡。遭纵火灭门的对屋住户也起火,一名有精神病纪录独居老人死亡,他身上有火烧痕迹。消防处调查后发现火警原因有可疑,已经成立专责小组调查。消防处海务及离岛区指挥官陈威豪表示,初步在两个起火房屋近门口处都有助燃剂,已将火警列作纵火案并成立项目组作进一步跟进。
港岛总区刑事总部警司温兆雄表示,独居死者患精神病多年,曾有多次投诉噪音及与邻居争执纪录,屋苑管理部门及社工都有跟进事件;警方目前正调查其精神状况及背景,以及两户人家事发前有否发生争执等等方向调查。
而就在昨天,著名的环青海湖国际公路自行车赛第一赛段的冲刺阶段,同样有一位观众突然冲入赛道,导致高速骑行的多名赛车手翻车并受伤,初步的说法是这位观众同样是疑似精神病人,当然还需要进一步的鉴定。
  业内人士认为举报政策可能违反法律
新闻事件似乎都在提醒我们,摸清楚身边精神病患的基本情况既是对他们的治疗更有利,对他身边的其他人乃至社会也可能更安全。不过反对的声音同样也不少。在我们的采访中,有些精神卫生领域的专业人士同样表达了质疑,他们的理由是这是否违反精神卫生法?
四川成都为了更好的管理精神病患者,采取举报有奖的办法,但是业内人士认为,这一举措并非合理。阜阳市第三人民医院医务科副科长杜明峰说:“现在国家对这些病人的信息是要保密的,参加或者是不参加精神病管理是他们自愿的,如果我们去出台一个激励政策,你发现一个疑似的精神病患者就报告给我们,我们就奖励你,这样做的话,对这个病人的隐私保护不利。如果去举报一个精神病人,强制性去做鉴定,这显然违反了精神卫生法的相关规定。”
精神卫生法是前后酝酿20余年,号正式施行的。里面最核心的一句就是:精神障碍者住院治疗须自愿,存在危险才可强制住院。
群众提供有关疑似精神病患者的线索,并且能够获得相应奖励的这个政策,此前当地也曾经实施过,但是有关部门考虑并没有公开宣传过,从14号成都双流区的卫生部门公开了这个政策以后,并且将奖励的标准也做出了相应的提高,到今天已经是过去了4天左右的时间,可能也是当地不少的群众或者网友通过媒体的报道才出现了这个政策,这个政策通过也算是刚刚起步。记者今天下午咨询了双流区的卫计局的负责人,得到的消息是目前有关群众提供线索的数据目前还在最基层的乡镇卫生院的手中,卫计局也正在汇总统计的过程中。下午记者随机咨询了两家当地双流区的乡镇卫生院,这几天确实是有群众通过电话咨询过提供有关疑似精神病患者的政策,但是目前还没有群众正式提供过线索或者当面和卫生院签订过保密协议等等。
当地的卫计局的相关负责人回答,是否违反精神卫生法其实是一个操作性层面的问题,如果说线索的接收单位,就是卫生部门得到群众提供的线索之后,首先和提供线索的群众签保密协议,主要是一方面保护线索提供者的人的信息,另一方面也是对疑似精神病患者的个人信息进行保密。之后相关的医务人员或者工作人员会穿着便装,相对低调地、秘密地通过实地走访调查询问的方式,对疑似精神病患者的邻居做一个前期的调查和了解与核实工作,也就是说看这个线索是否属实。如果相对属实的话,专业的医护人员以及工作人员尝试和疑似精神病患者的家属,或者和本人进行接触,而如果对方确实愿意或者是希望能够接受进一步的鉴定或者检查,工作人员会帮其联系医院,或者专业的医疗机构进行最新的鉴定。如果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会放弃,无论是前期检查,还有后期治疗都是本着自愿的原则。
  各地采取激励保障等措施
有人说其实成都的这个创新其实并不新,其实各地或多或少都有类似的做法,只不过有些事好做不大好说,真的如此吗?在精神病人特别是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因为管控不当危害社会的报道屡屡见诸报端的时候,各地的排查管控各自都有什么样的办法呢?
南平市民政局福利慈善科负责人黄云龙告诉记者,对于精神病患者的监管,一直以来,南平都实行“110转诊”长效监管机制。2010年,南平邵武市易肇事肇祸精神病人救治管理工作还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被列为福建省社会管理创新试点,并在南平全面推广。黄云龙说:“南平这里已经建立了长效机制,叫做‘110转诊’。不管是周边的居民,还是他们的邻居发现有这些精神病患者的,就可以像110打电话。接到报警后,我们会将他们接到宁康医院来治疗。”
为了全面掌握易肇事肇祸精神病患者的底数和基本情况,南平市各乡(镇)、街道综治部门每年都会定期组织派出所、民政办、卫生院等职能部门进行统一“拉网式”排查,在常态化的排查中发挥人头熟、感情近的优势,及时掌握有发病倾向的村(居)民精神动态。南平市宁康医院副院长郭玉花说,今年5月,南平市还展开重性精神疾病专项排查诊治工作,选派精神疾病方面的专家,在十县市进行排查工作,对排查出来的精神病人进行危险性等级评估,并建立健康档案。郭玉花说:“从5月17号开始,做了5个地方,延平、武夷山、政和、松溪、顺昌。先是诊断,然后再根据风险等级有一个评估表,0~5级。最严重的是5级,0级是没有危险的。一般来说,政府部门要求3级以上的都要管控,公共卫生管理人员要把这些病人监管起来。3级以下的,要进行随访。”
采访中,南平市宁康医院副院长郭玉花也坦言,虽然这已是当地一项常态化的工作。但在以往的排查过程中也存在不少问题,比如对于精神病人的评定工作一直是交由社区工作者来完成,他们本身并不具备专业素质,对于精神病人的危险等级并不一定能给出专业评定。郭玉花说:“这个病人是不是精神病人?他有没有风险?他风险等级是几级?原来社区、工会的人员本来对这块知识就不够。原则上这都要求我们专业医生去做。因为风险高不高就决定以后随访的频次会不同。”
如何增强基层人员的专业水平,让排查工作更专业、有序?郭副院长表示,这正是他们今后需要突破、改进的地方:“把他的人员培养起来以后,自己就有能力做为一个常态来做,对病人的管理肯定会更到位、更有序。”
随着社会压力的加大以及环境质量的恶化,精神病患者人数在各地呈不断增加趋势。马鞍山市今年6月份的最新数据显示,该市在册重性精神疾病患者有8100多人,然而实际患病人数要远高于这个数字,这其中,农村病患占大多数。马鞍山市第四人民医院精神科医生程志元说:“主要是农村的病人,因为城市的病人条件好一点,他可能长期住院。并且这种重性的精神病,它是容易复发的,看过一两次后,也有就放在家里锁了。”
这样一来,就造就了许多锁在家中的精神病患。那么,如何掌握这些人病情发展和生活动态呢?许多地方当前的做法是由公安、民政、卫生、街道等部门单位联合组建一个精神病患者的管理网络,将已知的疑似人群纳入这一网络,由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或者村卫生室进行定时随访工作,并及时汇报动态。然而,这一网络并不是万能的,在实际操作中,病人或者病人家属的不配合是最大的阻碍。马鞍山市精神卫生指导中心严重精神障碍管理治疗项目办主任钟礼志说:“他要同意,同意你管理才会让进来管理,那些不同意你管理的,你是没有权限进行管理的,这个法律上是有规定。别人怕暴露隐私,与传统思想还是有关,家里有这样的病人,不愿意让外面人知道。”
不仅登门管理有难度,公众对“精神病”这三个字长期以来的误解,也给排查管理工作带来困扰。记者从相关部门了解到,目前,公众对精神疾病呈现出知晓率低、识别率低的现状,约有30%的患者从没有到专科医院诊治,而非专科医院漏诊率高达60%。更是有很多人把“精神病”三字当做玩笑话,这更让有精神问题的患者“讳疾忌医”,不积极主动地寻求治疗。马鞍山市第四人民医院精神科医生程志元说:“很多人都觉得精神病院是铁笼子,其实是一个误区,很多精神疾病的发病率很高的,实际上精神疾病范围很广,抑郁症,孤独症,更年期综合症,网络成瘾,酒精依赖,安眠药的依赖,这些疾病,其实都是精神疾病的范畴。”
去年12月份,马鞍山市正式组建市精神病医院,马鞍山市精神卫生管理指导中心同步挂牌,精神专科医院的建立和专业医疗、研究团队的的完善,使该市2012年就启动的“严重精神障碍管理治疗项目”进入实质性阶段。据钟介绍,项目当前正在进行疑似病患的排查工作,排查主要依托三种手段。马鞍山市精神卫生指导中心严重精神障碍管理治疗项目办主任钟礼志说:“筛查这一块通过三个途径,一个是乡镇开展筛查,它专门有调查表,上面有哪些症状,你发现这个病人符合哪一条症状,比如说穿红带绿,行为异常;第二个是通过医疗机构的反馈;第三个,是通过媒体的转接或者其他综合医院的转接。”
泉州市第三医院王副院长告诉记者,今年以来,泉州卫生、公安、综治等多部门联合展开了严重精神障碍患者肇事肇祸问题专项治理行动,按照“边排查、边诊断、排查一个、诊断一个”的原则,实现严重精神障碍患者服务管理的制度化、常态化、动态化和可控化的目的。王副院长说:“这次不是单单卫生问题,联动部门如果在排查过程中发现有疑似精神障碍,或是已经是确诊精神障碍,他有危险度三级以上的该住院要住院。”
王副院长介绍说,为配合专项治理行动,近期,泉州市综治办、市卫计委重新划分了9家精神卫生服务机构收治易肇事肇祸严重精神障碍患者的服务范围:“以区为单位,比如说洛江区、台商区、丰泽区、鲤城区,如果他们说我们这个区现在公安排查大概有三百个疑似精神障碍患者,我们医院就派出专家进行复合诊断,危险度评估。一个是诊断,一个是评估,我们现在已经对这几个区完成了排查,那我们第三医院已经收了一百五十几个,在我们这里的强制病区进行住院治疗。”
此外,根据职责分工,泉州市乡镇(街道)党委政府还对居住地在本辖区以及流浪到辖区的疑似患者进行排查,由乡镇(街道)、公安负责送诊,民政、卫计、残联和村(居)干部、患者监护人配合。泉州市第三医院王副院长说:“社区有这样的疑似精神障碍病人,你可以报社区的党委,由社区党委报属地的派出所,他有责任进行排查,然后送属地的精神病院,进行复合诊断,还有一个就危险性的评估。”
记者了解到,为了保障严重精神障碍患者的救治,泉州市各地综合运用低保保障、医保报销、新农合报销、残疾补助、慈善救助、临时救助等社会救助措施,大大降低了严重精神障碍患者家庭的治疗负担。对于特定的严重精神障碍患者的监护人,各县(市、区)还安排以奖代补专项资金,以不低于每人每月200元的标准发放看管奖补资金。永春、德化等山区县,目前按每年每人3000元的标准安排看管奖补资金。同时,为鼓励精神卫生医护人员扎根精神病院、服务精神病患者,今年起,泉州市财政对市第三医院精神医师按初级每人每月1500元、中级每人每月2000元、高级每人每月2500元的标准进行补助。
同样是提供奖励,这里的做法是钱不花在提供线索而是照管的补助上,以此来减轻照顾者的负担,鼓励这样的家庭走出来,到正规医院接受帮助。无独有偶,根据媒体的公开报道,今年4月,河北省出台严重精神障碍患者监护人以奖代补和监护人责任险制度,以激励监护人更好履行看护管理责任,防范肇事肇祸事件发生。简单说就是家属看护管理的好,就能有奖励。那么三个月下来,奖励发出去多少?实施的效果好不好呢?工作人员说:“摸排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各地都在抓紧落实这个事呢。一个是对这个普通的精神病患者,每个人一般是100块钱的伤害保险,然后重症的是他的监护人,以奖代补,每个月发二百块钱,这笔钱由财政列支。”
据了解,目前部分基层公安部门已经递交相关摸排报告,处于正在等待拨款过程中;而有的地方,政策已经进行实施。一方面,在以奖代补的政策鼓励下,这使得严重精神障碍患者有了监护人照看;另一方面,万一不幸发生伤人事件,在监护人责任保险制度促进下,也使得受害人权益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
(原标题:【记者调查】精神病人该如何监护管控?)
本文来源:央广网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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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工作者必备的8种职业精神》读后感:怎么做才是一个好医生提要:行医是个苦行当,想舒坦轻松的人,最好不要念医科大学。医生是苦尽,病人则是甘来,没有奉献精神的人当不成好医生。要做一个好医生,还要虚心向前辈学习
  《医务工作者必备的8种职业精神》读后感:怎么做才是一个好医生
  医生这个称呼,又有先生、大夫、天使的称谓;也有医者父母心、医者仁心的标签;更有善心、爱心、诚心、细心、奉献心、责任心等相关词。自古以来,医生在人们的心目中是崇高的、无私的、高尚的、伟大的职业。能成为一个医生,让人羡慕与嫉妒;能成为一个名医,让人敬佩与崇拜;做一个一辈子的好医生,是每一位医生向往与奋斗的目标,但做起来确实太难太难了,人们对医生的要求相当苛刻,要求天衣无缝、单纯无邪、十全十美、一生奉献。作为医生,救死扶伤,治病救人是我们的天职,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我们也会犯错,但我们应该尽善尽美、全力以赴的做一名好医生。
  俗语说:"德不近佛者不可以为医,才不近仙者不可以为医”
  炼成钢铁很困难,而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更艰难。怎样成长为一个理想的合格医生?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尽相同。自古至今,人们都认为医学是一个崇高的职业。但医生的成材之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作医生不难,做好医生很难,永远做好医生就更难。
  下面是我对如何做好医生的理解:
  要做一个好医生,最重要的是先学会做人。
  任何行业的优秀代表,一定做人很成功,否则他不会受到大家的信赖和尊重。而最具人文精神的医学更是如此。医生是最需要拥有同情心和情感高尚的职业,不该受到商业化的侵蚀。医生绝不是一个可以发大财的职业,如果抱着发财的梦想进入医生这一行,肯定不会成为好医生。
  要做一个好医生,勤奋学习是必须具备的素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只有足够的医学知识、临床经验和正确的临床思维模式才能更好的服务于病人。只有踏踏实实坚持在临床一线,才能德艺双馨。因为医学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只有不断地积累和磨练,才能有所成就。当然,培养良好的临床思维习惯,树立循证医学思想,不受“过分技术化”的诱导,也非常关键,而这些技能同样需要通过不断学习来积累。肿瘤放疗是一门起步较晚的新兴学科,有许多知识需要我们去学习,去融会贯通,只有掌握了最先进的治疗技术,才能最大限度的减轻病人的痛苦。
  要做一个好医生,一定要有敬业精神
  一个人既然选择了以医生为职业,就说明你喜欢这个工作,或者至少不讨厌它。敬业当中也包含着责任,做名好医生,对工作还应经常有一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感觉,这是一种面对病人最宝贵的生命而产生的责任感。我们行医手术,出了一次差错事故,你也许认为这只是1%或1‰,但对于具体的病人和家属来说,那就是千真万确的100%,所以我们任何时候也不能掉以轻心、马虎从事,因为你面对的是病人最宝贵的生命。
  要做一名好医生,还要有奉献的精神。
  行医是个苦行当,想舒坦轻松的人,最好不要念医科大学。医生是苦尽,病人则是甘来,没有奉献精神的人当不成好医生。要做一个好医生,还要虚心向前辈学习。“良师为镜”,前辈们的一言一行既有引导和启迪作用,也能陶冶我们的情操,净化我们的心灵。 要做一个好医生,要善于经验。必须善于总结经验,韩愈说:“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说明勤奋和思考缺一不可,重视思考是前提,但更重要的是善于思考。在观察事物之际,机遇偏爱有准备的头脑,对这句话我个人的体会是“要做有心人”,许多人总是抱怨自己没有好的机遇,所以没有做出更大的成绩,却不反省自己是否错过了机遇。机遇只青睐有心人。说明这个观点最有力的例证是,英国的细菌学家弗来明对青霉素的发现和牛顿地心引力定律的发现。无论是经验或教训,尤其是教训,更能使人进步。接受教训,能使我们思考出现问题的原因,更能使我们铭记教训,永远不会犯再同样的错误,这就是做个好医生的宝贵财富。哲学家说过,聪明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到两次。当然,吸取别人的经验和教训也是非常重要的。
  最后,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保持自身的健康。
  唯有健康的体魄、正常的心智、健全的人格,才具有成为一名好医生的基本条件。医生工作强度是比较大的,这就要求要有好的身体,才能全心全意的为病人服务,拥有正常的心智才能深切体会病人的痛苦,尽最大能力为病人解除痛苦。拥有健全的人格真正才能为病人、为社会服务。
  总之,唯有不断的提高,不断的学习才能完善自我,提高自我,从而实现自己的价值,才能成为优秀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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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人的世界》
《精神病人的世界》 作者:塔塔的死亡周刊&   &  第一篇《角色问题》&&   &   他:“我只能说我同情你,但是并不可怜你,因为毕竟是我创造出你的。”&&   &   我:“你怎么创造我了?”&&   &   他:“你只是我小说中的一个人物罢了,你的出现目的就在于给我——这本书的主角添加一些心理上的反应,然后带动整个事情、我是说整个故事发展下去。”&&   &   我面前的他是一个妄想症患者,他认为自己是一部书的主角,同时也是作者。病史4年多了,3年前被关进医院。药物似乎对他无效,家人——他老婆都快放弃了。&&   &   由于他有过狂躁表现,所以我只带了录音笔进去,没带纸笔——或者任何有尖儿的东西。坐的也够远,他在桌子那头,我在桌子这头,大约两米距离。他在桌子另一头,习惯性的在桌子底下搓着手。&&   &   他:“我知道这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了,但是这是事实。而且,你我的这段对话不会出现在小说里。在那里只是一带而过,例如:某年某月某日,我在精神病院见了你,之后我想了些什么,大概就会是这样。”&&   &   我:“你觉得这个真的是这样的吗?你怎么证明我是你创造出的角色呢?说说看?”&&   &   他:“你写小说会把所有角色的家底、身世说的很清楚给读者看?”&&   &   我:“我没写过,不知道。”&&   &   他笑了:“你肯定不会。而且,我说明了,我现在的身份是:这部小说的主角,我沉浸在整个故事里,我的角色不是作者身份,也不能是作者身份,什么都清楚了读者看着没意思了。我可以知道你的身世,但是没必要在小说里描绘出来,那没意义。我现在跟你交谈,是情节的安排,只是具体内容除了书里的几个人,没人知道。读者也不知道,这只是大剧情的里面的一个小片段……”&&   &   我:“你知道你在这里几年了吧?”&&   &   他:“三年啊,很无聊啊这里。”&&   &   我:“那么你怎么不让时间过得快一点,打发过去这段时间呢?或者写出个超人来救你走呢?外星人也成。”&&   &   他大笑起来:“你真的太有意思了!小说的时间流逝,是按照书中的自然规律的,三年在读者面前只是几行字甚至更短,但是小说里面那的人物都是老老实实的过了三年,中间恋爱结婚生孩子升职吵架吃喝嫖赌什么都没耽误。怎么能让小说的时间跳跃呢?我是主角,就必须忍受这点儿无聊。至于你说的超人外星人什么的,很无聊,这不是科幻小说。你的逻辑思维有问题。”&&   &   我发现的确是他说的这样,从他个人角度讲,他的世界观坚不可摧。&&   &   我:“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当你死了呢?这个世界还存在吗?”&&   &   他:“当然存在了,只是读者看不到了。如果我简单的死掉了,有两种可能:1,情节安排我该死了;2,我不是主角。而第一点,我现在不会死,小说还在写呢。第二点嘛,我不用确定什么,我绝对就是,因为我就是作者。”&&   &   我:“你怎么证明呢?”&&   &   他:“我想证明随时可以,但是有必要吗?从我的角度来说,证明本身就可笑。除非我觉得有必要。非得证明的话,可以,你可以现在杀我试试,你杀不了我的,门外的医生会制止你,你可能会绊倒,也许冲过来的时候心脏病发作了,或者你根本打不过我,差点儿自己被我杀了……就是这样。”&&   &   我:“这是本什么小说?”&&   &   他:“描写一些人情感的一类的,有些时候很平淡,但是很动人,平淡的事情才能让人有投入感,才会动人,对吧。”&&   &   我:“那么,你爱你老婆吗?”&&   &   他:“当然了,我是这么写的。”&&   &   我:“孩子呢?”&&   &   他有些不耐烦:“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   我:“不,我的意思是:你对他们的感情,是情节的设置和需要,并不是你自发的对吧?”&&   &   他:“你的逻辑怎么又混乱了?我是主角,他们是主角的家人,我对他们的感情当然是真挚的。”&&   &   我:“那你三年前为什么要企图杀了你孩子?”&&   &   他:“我没杀。只是做个样子,好送我来这里。”&&   &   我:“你是说你假装要那么做?为了来这里?”&&   &   他:“我知道没人信,随便吧,但是那是必须做的,没读者喜欢看平淡的流水账,必须有个高潮。”&&   &   我决定违反规定刺激他一下:“如果你在医院期间,你老婆出轨了呢?”&&   &   他:“情节没有这个设定。”&&   &   我:“你肯定。”&&   &   他笑了:“你这个人啊……”&&   &   我不失时机:“你承认我是人了?而不是你设定的角色了?”&&   &   他:“我设定你的角色就是人,而且你完成了你要做的。”&&   &   我:“我做什么?”&&   &   他:“让我的思绪波动。”&&   &   我似乎掉到他的圈套里了。&&   &   我:“完成了后,我就不存在了吗?”&&   &   他:“不,你继续你的生活,即便当我的小说结束后,你依旧会继续生活,只是读者看不到了,因为关于你,我不会描述给读者了。”&&   &   我:“那这个小说,你的最后结局是什么?”&&   &   他:“嗯,这是个问题,我还没想好……”&&   &   我:“什么时候写完?”&&   &   他:“写完了,你也不会知道,因为那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事情了,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你怎么会知道写完了呢?”&&   &   我:“…………”&&   &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跟你聊天很好,谢谢,我快到时间了。”说完他眨了眨眼。&&   &   那次谈话就这么结束了。之后我又去过两次,他不再对我说这些,转而山南海北的闲聊。不过那以后没多久,听说他有所好转,半年多后,出院观察了。出院那天我正好没事儿就去了,他跟他的主治医生和家人朋友谈笑风生,没怎么理我。临走时,他漫不经心的走到我身边,低声快速的说:“还记得第一次那张桌子吗?去看看桌子背面。”说完狡猾的笑了下,没再理我。&&   &   费了好大劲我才找到我和他第一次会面的那张桌子。我趴下去看桌子底下,上面有很多指甲的划痕,依稀能辨认出歪歪斜斜的几个字。&&   &   那是他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日期,以及一句话:半年后离开。&&   &   过后很久,我眼前都会浮现出他最后那狡猾的笑容。&&& 第二篇《梦的真实性》&&   &   跟这个女患者接触花了好多次才能正经坐下来交谈。因为她整日生活在恐惧中,她不相信任何人——家人,男朋友,好友,医生,心理专家,一律不信。&&   &   她的恐惧来自她的梦境。&&   &   因为她很安全,没有任何威胁(反复亲自观察的结果,我不信别人的观察报告,危及到我人身安全的事情,还是自己观察比较靠谱),所以那次我录音笔、纸张、铅笔那些带的一应俱全。&&   &   我:“昨天你做梦了吗?”&&   &   她:“我没睡。”&&   &   她脸上的神态不是疲惫,而是警觉和长时间睡眠不足造成的苍白以及频临崩溃——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前兆。&&   &   我:“怕做梦?”我有点儿后悔今天来了,所以决定小心翼翼的问话。&&   &   她:“嗯。”&&   &   我:“前天呢?睡了吗?”&&   &   她:“睡了。”&&   &   我:“睡的好吗?”&&   &   她:“不好。”&&   &   我:“做梦了?”&&   &   她:“嗯。”&&   &   我:“能告诉我梦见什么了吗?”&&   &   她:“还是继续那些。”&&   &   在我第一次看她的梦境描述的时候,我承认我有点儿惊奇,因为她记得自己从小到大的大多数梦境。而且据她自己说都是延续性的梦——也就是说:她梦里的生活基本上和现实一样,随着是时间流逝、因果关系而连贯的。最初她的问题在于经常把梦里的事情当做现实的,后来她逐渐接受了“两个世界”——现实生活和梦境生活。而现在的问题严重了,她的梦越来越恐怖。最要命的是:也是连续性的。想想看,一个永远不会完结的恐怖连续剧。&&   &   我:“你知道我是来帮你的,你能告诉我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吗?”我指的是在她的梦里。&&   &   她咬着嘴唇,犹疑了好一会才缓缓的点了下头。&&   &   我:“好了,开始吧。”&&   &   她:“还记得影子先生吗?我发现他不是来帮我的。”&&   &   这句话让我很震惊。影子先生是存在于她噩梦里除患者外唯一的人。衣着和样子看不清,总是以模糊的形象出现,而且,影子先生经常救她。最初我以为影子先生是患者对现实中某个仰慕男性的情感寄托,后来经过几次专业人士对她的催眠后,我发现不是,影子先生对她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梦中人物。&&   &   我:“影子先生……不是救你的人吗?”&&   &   她:“不是。”&&   &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   她:“他已经开始拉着我跳楼了。”&&   &   我稍稍松了口气:“是为了救你逃脱吧?原来不是有过吗?”&&   &   她:“不是,我发现了他的目的。”&&   &   我:“什么目的?”&&   &   她:“他想让我和他死在一起。”&&   &   我克制着自己的反应,用了个小花招,重复她最后一个词:“死在一起?”&&   &   她:“对。”&&   &   我不去追问,等着。&&   &   她:“我告诉过你的,一年前的时候,他拉着我跳楼,每次都是刚刚跳我就醒了。最近一年醒的越来越晚了。”&&   &   我:“你是说……”&&   &   她好像鼓足勇气似得深吸了一口气:“每次都是他拉着我跳同一栋楼,最开始我没发现,后来我发现了。因为那栋楼其中一层的一个房间有个巨大的吊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刚跳就醒了,后来每一次跳下来,都比上一次低几层才能醒过来。”&&   &   我:“你的意思是:直到你注意到那个吊灯的时候你才留意每次都醒的晚了几层,在同一栋楼?”&&   &   她:“嗯。”&&   &   我:“还经常是那个40多层的楼吗?”&&   &   她:“每一次。”&&   &   我:“那个有吊灯的房间在几层?”&&   &   她:“35。”&&   &   我:“每次都能看到那扇窗?”&&   &   她:“不是一扇窗,每次跳的位置不一样,但是那个楼的房间有很多窗户,所以后来每一次从一个新位置跳下去,我都会留意35层,我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到那个巨大的吊灯。”&&   &   我:“现在到几层才会醒?”&&   &   她:“已经快一半了。”&&   &   我:“…………”&&   &   她:“我能看到地面离我越来越近,他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笑。”&&   &   我有点儿坐立不安:“不是每次都能梦见跳楼吧?”&&   &   她:“不是。”&&   &   我:“那么他还救你吗?”&&   &   她恐惧的看着我:“他是怪物,他认得所有的路,所有的门,所有的出口入口,只要他拉住我的手,就没办法再松开,只能跟着他跑,喊不出来,也不能说话,只能跟着他跑,跑到那栋楼顶,跟着他跳下去。”&&   &   如果不是彻底调查过她身边的每一个男性,如果不是有过那几次催眠,我几乎就认为她是生活中被男人虐待了。那样的话,事情到简单了。说实话,我真的希望事情是那么简单的,真的。&&   &   我:“你现在还是看不清影子先生吗?”&&   &   她:“跳楼的瞬间,能看清一点儿。”&&   &   我盘算着身边有没有认识公安那种专门画犯人容貌的高手。&&   &   我:“他长什么样子?”&&   &   她再次充满了恐惧的回答:“那不是人的脸……不是人的脸……不是……”&&   &   我知道事情不好,她要发病了:“你喝水吗?”&&   &   她看着我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不要。”&&   &   那次谈话后不久、她再次入院了。医院特地安排了她的睡眠观察,报告很奇特:她大多数睡眠都是无梦的睡眠,真正做梦的时候,不超过2分钟,她产生梦的同时,身体开始痉挛,体表出汗,体温升高,然后就会醒,惊醒。每一次。&&   &   最后一次和她谈话的时候,我还是问了那个人的长相。&&   &   她压制着恐惧告诉我:影子先生的五官,在不停的变换着形状,彷佛很多人的面孔,快速的交替浮现在同一张脸上。&&   & 第三篇《四维虫子》&&   &   他:“你好。”&&   &   我:“你好。”&&   &   他有着同龄人少有的镇定和口才,而且多少有点儿漫不经心的神态。但是眼睛里透露出的信息是一种渴望,对交流的渴望。&&   &   如果把我接触的患者统计一个带给我痛苦程度排名的话,那么这位绝对可以跻身前五名。他是一个17岁的少年。&&   &   在经过多达7次的失败接触后,我不得不花了大约两周的时间四处奔波——忙于奔图书馆,拜会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听那些我会睡着的物理讲座,还抽空看了量子物理的基础书籍。我必须这么做,否则我没办法和他交流——因为听不懂。&&   &   在经过痛苦恶补和硬着头皮的阅读后,我再次坐到了他面前。由于他未成年,所以每次和他见面都有他的父亲或母亲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坐着,同时承诺:不做任何影响我们交谈的事情——包括发出声音。&&   &   我身后则坐着一位我搬来的外援:一位年轻的量子物理学教授。&&   &   在少年漫不经心的目光注视下,我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   &   他:“你怎么没带陈教授来?”&&   &   我:“陈教授去医院检查身体了,所以不能来。”&&   &   陈教授是一位物理学家——我曾经搬来的救兵,但是效果并不如我想的好。&&   &   他:“哦,我说的那些书你看了没?”&&   &   我:“我时间上没有你充裕,看的不多,但是还是认真看了一些。”&&   &   他:“哦……那么,你是不是能理解我说的四维生物了?”&&   &   我努力在大脑里搜索着我看过的那些物理名词:“嗯……不完全理解,第四维是指时间对吧?”&&   &   他:“对。”看得出他兴致高了点儿。&&   &   我:“我们是生活在长、宽、高,里面的三维生物,同时也经历着时间轴在…………”&&   &   他不耐烦的打断我:“三维是长宽高?三维是长度、温度、数量!不是长宽高!长度里面包括长宽高!!!!” 【①】&&   &   他说的没错,我努力让自己的记忆和情绪恢复常态,我居然会有点儿紧张。&&   &   他:“要不你再回去看看书吧?”他丝毫不客气的打算轰我走。&&   &   我:“其实你知道的,我并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而且我才接触这些,但是我的确看了。我承认我听某些课的时候睡着了,但是我还是尽量的听了很多,还有笔记。”我掏出我做的有关物理学笔记本子放在他面前。&&   &   这时候坦诚是最有效的办法,他情绪缓和了很多。&&   &   他:“好吧,我知道你很想了解我说的,所以我不再难为你了,尽可能的用你能听懂的方式告诉你。”&&   &   我:“谢谢。”&&   &   他:“其实我们都是四维生物,除了空间外,在时间线上我们也存在,只是必须遵从时间流的规律…………这个你听得懂吧?”&&   &   我:“听得懂……”我身后的量子物理教授小声提醒我:“就是因果关系。”&&   &   他:“对,就是因果关系。先要去按下开关,录音才会开始,如果没人按,录音不会开始。所以说,我们并不是绝对的四维生物,我们只能顺着时间流推进,不能逆反。而它不是。”&&   &   我:“它,是指你说过的‘绝对四维生物’吗?”&&   &   他:“嗯,它是真正存在于四维中的生物,四维对它来说,就像我们生活在三维空间一样。也就是说,它身体的一部分不是三维结构性的,是非物质的。”&&   &   我:“这个我不明白。”&&   &   他笑了:“你想象一下,如果把时间划分成段落的话,那么在每个时间段人类只能看到的它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能理解吗?”&&   &   我目瞪口呆。&&   &   量子物理教授:“你说的是生物学界假设的绝对生物吧?”&&   &   他:“嗯……应该不完全是,绝对生物是可以无视任何环境条件生存,超越了环境界限生存,但是四维生物的界限比那个大,可以不考虑因果。”&&   &   量子物理教授:“具有量子力学特性的?”【②】&&   &   他:“是这样。”&&   &   我:“什么是量子力学?”这部分的几堂入门课我都是一开始就睡了。&&   &   量子物理教授:“说清这个问题太难了,很不负责的这么简单说吧:就是两个组互不相关联的粒子单元,也许远隔万里却能相互作用……我估计你还是没听懂……” 【③】&&   &   我隐约记得跟某位量子物理学家谈的时候对方提到过,但是现在脑子却无比的混乱。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谈话可能会失败。&&   &   他接过话头:“最简单的说法就是:你在这里,不需要任何设备和辅助,操纵家里的一支画笔在画画,完全按照你的意愿画。或者象在电脑上传文件一样,把一个三维物体发给远方的别人。”&&   &   我:“那是怎么做到的呢?”&&   &   量子物理教授:“不知道,这就是量子力学的特性,也是全球顶尖量子物理工作室都在研究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后面的话是对少年说的。&&   &   他:“四维生物告诉我的,还有看书看到的。”&&   &   我:“你说的那个四维生物,在哪儿?”&&   &   他:“我前面说过了,它的部分组成由非物质性的,只能感觉到。”&&   &   我:“你是说,它找到你跟你说了这些并且告诉你看什么书?”&&   &   他:“书是我自己找来看的,因为我不能理解它给我的感觉,所以我就找那些书看。”&&   &   他说的那些书目我见到了,有些甚至是英文学术杂志。一个高中生,整天抱着专业词典一点儿一点儿去读,为了读懂那些专业杂志刊登的专业论文。&&   &   我:“可是你怎么能证实你的感觉是正确的,或者说你怎么能证明有谁给你感觉了呢?”&&   &   他冷冷的看着我:“不用很远,只倒退一百多年,你对一个当时顶尖的物理学家说你拿着一个没一本书大、没一本书厚的东西就可以跟远方的人通话,而这要靠围着地球转的卫星和你手机里那个跟指甲盖一样大小的卡片;你可以坐在一个小屏幕前跟千里之外的陌生人交谈,而且还不需要有任何连接线;你看地球另一边的球赛只需要你按下电视遥控器。他会怎么想?他会认为你一定是疯了,而且很白痴,因为那超出当时任何学科的范畴了,列在不可理喻的行列,对吗?”&&   &   我:“但你说的是感觉。”&&   &   他:“那只是个词,发现量子之前没人知道量子该叫什么,大多叫做能量什么的。你的思维,还是惯有的物质世界,那是三维!我要告诉你的是四维,非得用三维框架来描述,我觉得我们没办法沟通。”他再次表示我该滚蛋了。&&   &   量子物理教授:“你能告诉我那个四维生物还告诉你什么了吗?”&&   &   “是绝对四维生物。”他不耐烦的纠正。&&   &   量子物理教授:“对,它还给你什么感觉了?”&&   &   他:“它对我的看法。”&&   &   我:“是怎么样的呢?”&&   &   他严肃的转向我:“应该是我们,对我们的看法。我们对它来说不是现在的样子,因为它的眼界是跨域了时间,所以我们在它看来,都是蠕动的虫子一样的东西。”&&   &   我忍不住回头和量子物理教授对看了一眼。&&   &   他:“你可以想象的出来,跨越时间的看,我们是一个长长的虫子怪物,从床上延伸到大街上,延伸到学校,延伸到公司,延伸到商场,延伸到好多地方。因为我们的动作在每个时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跨越时间来看,我们都是一条条虫&&&&& &&&&&& 他:“你可以想象的出来,跨越时间的看,我们是一个长长的虫子怪物,从床上延伸到大街上,延伸到学校,延伸到公司,延伸到商场,延伸到好多地方。因为我们的动作在每个时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跨越时间来看,我们都是一条条虫子。从某一个时间段开始,到某一个时间段结束。”&&   &   我和量子物理教授都愣愣的听着他说。&&   &   他:“绝对四维生物可以先看到我们死亡,再看到我们出生,没有前后因果。其实这个我很早就理解了:时间不是流逝的,流逝的是我们。”&&   &   他一字一句的说完后,任凭我们怎么问也不再回答了。&&   &   那次谈话还是以失败告终。&&   &   不久后少年接受了一次特地为他安排的量子物理考试,结果是很糟。&&   &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有些失望。&&   &   如果,他真的是个天才,那么他也只能是一百年后、甚至更遥远未来的天才。而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我是说时间段落?&&   &   我至今依旧很想知道,那个所谓的“绝对四维生物”会是什么样子的。它可怕吗?它恐怖吗?我可能永远没办法知道了,即便那是真的。&&   &   写到这里的时候,想起歌德说过的一句话:真理属于人类,谬误属于时代。&&   &&   &   注1: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间,由牛顿总结。长度包括:长、宽、高、容积等;数量包括:质量、个数、次数、等等;温度包括:热量、电能、电阻率等。时间是由爱因斯坦在牛顿的基础上补充的,包括:比热容、速度、功率等。&&   &   注2:参见《薛定谔的猫--玄奥的量子世界》,布里吉特•罗特莱因(德)著;《上帝投骰子吗?——量子物理史话》,曹天元著;《物理之演进》,爱因斯坦,英菲尔德合著。&&   &   注3:参见《实验性量子电运》,鲍梅斯特等著(日《自然》杂志575~579页。&& 第四篇《三只小猪——前篇》&&   很多精神病患者都是在小的时候受到过各式各样的心理创伤。有些创伤的成因在成人看来似乎不算啥,根本不是个事儿。但是在孩子的眼中,周边的环境、成人的行为所带来的影响都被放大了,有些甚至是扭曲的。很多时候,也正是如此,有些人藉此得到了常人得不到的能力——即便那不是他们希望的。&&   &   鉴于此篇偏长,故拆分为两个章节。&&   &   《不存在的哥哥》&&   &   坐在我面前的这个患者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又高又壮,五官长得还挺楞。但是说话却是细声软语的,弄得我最初和他接触经常适应不过来。不过通过反复观察,我发现我应该称呼为“她”更合适。我文笔不好没办法形容,但是相信我吧,用“她”是最适合的。&&   &   我:“不好意思,上周我有点儿事儿没能来,你在这里还住的惯吗?”&&   &   她:“嗯,还好,就是夜里有点儿怕,不过幸好哥哥在。”&&   &   “她”认为自己自己有个哥哥。实际上没有——或者说:很早就夭折了,在“她”出生之前。但麻烦的是,“她”在小时候知道了曾经有过哥哥后,逐渐开始坚信自己有个很会体贴照顾自己的哥哥,而“她”是妹妹。在“她”杀了和自己同居的男友后,“她”坚持说是哥哥帮“她”杀的。&&   &   我:“按照你的说法,你哥哥也来了?”话是我自己说的,但是依旧感觉有一丝寒意从脊背慢慢爬上来。&&   &   她微笑:“对啊,哥哥对我最好了,所以他一定会陪着我。”&&   &   我:“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吗?”&&   &   她:“我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但是哥哥会来找我的。”&&   &   我觉得冷飕飕的,忍不住看了下四周灰色斑驳的水泥墙。&&   &   我:“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你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让你这么做的?”&&   &   “她”低着头咬着下唇沉默了。&&   &   我:“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有你的责任,所以我会跟你谈了这么多次。如果你不说,这样下去会很麻烦。如果你不能证明你哥哥参与这件事儿,我想我不会再来了,我真的帮不了你。你希望这样吗?”我尽可能的用缓和的语气诱导,而不是逼迫。&&   &   “她”终于抬起头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真的有个哥哥,但是他不说话就好像没人能看见他一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求求你真的相信我好吗?”说完“她”开始哭。&&   &   我翻了半天,没找到纸巾,所以只好看着“她”在那里哭。“她”哭的时候总是很小的声音,捂着脸轻轻的抽泣。&&   &   等“她”稍微好了一点儿,我继续问:“你能告诉我你哥哥什么才会出现吗?也就是说他什么时候才会说话。”&&   &   “她”慢慢擦着眼角的泪:“夜里,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来。”&&   &   我:“他都说些什么?”&&   &   她:“他告诉我别害怕,他说会在我身边。”&&   &   我:“在你梦里吗?”&&   &   她:“不经常,哥哥能到我的梦里去,但是他很少去,说那样不好。”&&   &   我:“你是说,他真的会出现在你身边。”&&   &   她:“嗯,男朋友见过我哥哥。”&&   &   我:“是做梦还是亲眼看见?”&&   &   她:“亲眼看见。”&&   &   我努力镇定下来强调调查的事实:“你的母亲、所有的亲戚、邻居,都异口同声的说你哥哥在你出生2年前就夭折了。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儿?”&&   &   她:“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   我:“除了你,你家人谁还见过你哥哥吗?”&&   &   她:“妈妈见过哥哥,还经常说哥哥比我好,不淘气,不要这个那个,说哥哥比我听话。”&&   &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   她:“我小的时候。”&&   &   我:“是不是每次你淘气或者不听话的时候才这么说?”&&   &   她:“我记不清了,好像不完全是,如果只是气话,我听得出来。”&&   &   我:“《三只小猪》的故事是你哥哥告诉你的?”&&   &   她:“嗯,我小时候很喜欢他讲这个故事给我听。”&&   &   在这次谈话前不久,对“她”有过一次催眠,进入状态后,整个过程“她”都是在反复的讲《三只小猪》的故事,不接受任何提问,也不回答任何问题。自己一边讲一边笑。录音我听了,似乎有隐藏的东西在里面,但我死活没想明白为什么。&&   &   那份记录现在在我手里。&&   &   我:“你哥哥什么时候开始讲这个故事给你的?”&&   &   她:“在我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那时候我好高兴啊,他陪我说话,陪我玩儿,给我讲《三只小猪》的故事。说它们一起对抗大灰狼,很团结,尤其是老三,很聪明…………”&&   &   她开始不管不顾的讲这个故事,听得时候我一直在观察。突然,好像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闪现了一下,我努力去捕捉。猛然间,明白了!我漏了一个重大的问题,这个时候我才彻底醒悟过来。在急不可耐的翻看了手头的资料后,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   等“她”讲完故事后,我又胡扯了几句就离开了。&&   &&   &   几天后,我拿到了对“她”做的全天候观察录像。&&   &   我快速的播放着,急着证实我所判断的是否正确。&&   &   画面上显示前两天的夜里都一切正常。&&   &   在第三天,“她”在熟睡中似乎被谁叫醒了。“她”努力揉着眼睛,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兴奋的起身扑向什么,然后“她”双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肩。而同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   看得出那是一个男人,完全符合他身体相貌感觉的一个男人,那是他。&&   &   我点上了一根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后面的画面已经不重要了,看不看没所谓了。&&   &   “她”没有第六感,也没有鬼怪的跟随,当然也没有什么扯淡的哥哥。&&   &   “她”那不存在的哥哥,就是“她”的多重人格。&&&&& 【更正: 第三篇注解1原文为: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间, *由牛顿总结* ……… 加注*部分,为本人一时疏忽手误,实际应为: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间。 *前三维由牛顿总结* ……&    特此致歉。】&    第五篇《三只小猪——后篇》&&   &   大约一个月后,患者体内“她”的性格突然消失了,而且还是在刚刚开始药物治疗的情况下。&&   &   从时间上看,我不认为那是药物生效了。&&   &   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所以我被要求再次面对患者。虽然我反复强调我从没面对过他,但我还是再度坐到了患者面前——即便那不是同一个人。&&   &   通过几次和他的接触,我发现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理智,冷静。就这点来说,和失踪的“她”倒是一个互补。还有就是:他清晰的知道这是多重人格。&&   &   现在我面临的问题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了到好说了,因为犯罪的是这个男人,那么他应该接受法律制裁。如果“她”还在,任何惩罚就都会是针对两个人的——我是说两种人格的,这样似乎不是很合理。这么说的原因是我个人基于情感上的逻辑,如果非得用法律来讲……这个也不好讲,大多数国家对此都是比较空白的状态。反正我要做的是:确定他的统一,便于对他的定罪,而不是真的去找到“她”。&&   &&   &&   &   《多重人格》&&   &   他:“我们这是第5次见面了吧?”&&   &   我算了下:“对,第5次了。”&&   &   他:“你还需要确定几次?”&&   &   我:“嗯……可能2到3次吧?”&&   &   他:“这么久……”&&   &   我:“你很急于被法律制裁?”&&   &   他:“是。”&&   &   我:“为什么?”&&   &   他笑了:“因为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犯下的罪行,我知道不能挽回任何事情,但是我的内心又非常痛苦,所以真心的期盼着的对我的惩罚,好让我早点儿脱离这种忏悔的痛苦。这理由成立吗?”&&   &   我没笑,冷冷的看着他。&&   &   他:“别那么严肃,难道你希望我装作是神经病,然后逃脱法律制裁?”&&   &   我:“你也许可以不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可以利用所有尽心尽职的医生和心理专家,但是即便你成功的活下来了,你终有一天也逃脱不了良心的制裁。”&&   &   他:“为什么要装圣人呢?你们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杀了我呢?说我一切正常,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不就可以了吗?”&&   &   我:“我们不是圣人,但是我们会尽本分,而不是由着感情下定义。”&&   &   他沉默了.&&   &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我:“我把她杀了。”&&   &   我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但是,强烈的愤懑就是我当时的全部情绪。&&   &   他也在看着我。&&   &   几分钟后,我冷静下来了。因为我发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急于被法律制裁?他应该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罪行结局肯定是死刑,那么他为什么这么期盼着死呢?&&   &   我:“说吧,你的动机。”&&   &   他咧开嘴笑了:“你够聪明,被你看穿了。”&&   &   我并没他说的那么聪明,但是这点逻辑分析我还是有的。&&   &   如果他不杀了她,那么他们共用一个身体就构成了多重人格。多重人格这种比较特殊的“病例”肯定是量刑考虑中的一个重要因素,而最终的判决结果极可能会有利于他。但是现在他却杀了她,也就是说不管什么手段,人格上获得统一。统一了就可以独自操控这个身体了,但是统一之后的法律定罪明显会对他不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死?这违背了常理。这就好比一个人一门心思先造反再打仗,很幸运的夺取了天下却不是为了当皇帝而是为了彻底毁灭这个国家一样荒谬。而且,从经验上来讲,如果看不到动机,那么一定会藏有更大的动机在更深的地方。这就是我疑惑的最根本所在。&&   &   我:“告诉我吧,你的动机。”&&   &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了,你能帮助我死吗?”&&   &   我:“我没办法给你这个保证,即便那是你我都希望的,我也不能那么做。”&&   &   他严肃的看着我,不再嬉皮笑脸:“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给她讲《三只小猪》的故事吗?”&&   &   我:“这里面有原因吗?”&&   &   他没正面回答我:“我即将告诉你的,是真实的。虽然你可能会觉得很离奇,但是我认为你还是会相信,所以我选择告诉你。不过在那之前,你能把录音关了吗?”&&   &   我:“对不起我必须开着,理由你知道。”&&   &   他又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所有。”&&   &   我拿起笔准备好了记下重点。&&   &   他:“也许你只看到了我和她,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们曾经是三个人。最初的的他,已经死了,不是我杀死的。”&&   &   我抬起头看着他。&&   & &&&&&&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我给你讲个真实版《三只小猪》的故事吧:三只小猪住在一栋很大的宫殿里,开始的生活很快乐,大家各自做各自擅长的事情,有一天其中的两只小猪发现一个可怕的怪物进来了。于是那两只小猪一起和怪物搏斗,但是怪物太强大了,一只小猪死掉了。在死前,他告诉参加搏斗的兄弟,希望他能打败怪物,保护最小的那只小猪。此时最小的那只小猪还不知道怪物的存在。于是没有战死的这只小猪利用宫殿的复杂和怪物周旋,同时还要保护最小的那只,甚至依旧隐瞒着怪物的存在。这样过去了还就。但是,他太弱了,根本不可能战胜怪物。而怪物一天天的越来越强大,以至于他一切工作都不能再做了,专心的在和怪物周旋。有一天,怪物占据了宫殿最重要的一个房间,虽然最后终于被引出去了,但是那个重要的房间还是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宫殿出了问题,事情再也藏不住了。但是最小的那只小猪很天真,不懂到底是怎么了,于是肩负嘱托的那只小猪撒谎说宫殿在维修,就快没事儿了。他还在尽可能的保护着她,并且经常会去利用很短的一点儿时间去看望、安慰最小的那只小猪,不让她知道残酷的真相……这不是一个喜剧……终于怪物还是发现了最小的那只小猪,并且杀死了她……最后那只、也是唯一的那只小猪发誓不惜一切代价复仇,他决定要烧毁这座宫殿,和怪物同归于尽…………这就是《三只小猪》真正的故事。”&&   &   他虽然表情平静的看着我,但是眼里含着的泪水掩饰不住那故作镇定。&&   &   我坐在那里,完全忘了自己一个字都没有记,就那么坐在那里愣愣的听完。&&   &   他:“这就是我的动机。”&&   &   我努力让自己的思维回到理智上:“但是你妹妹……但是她没有提到过有两个哥哥……”&&   &   他:“他死的时候,她很小,还分不大清楚我们,而且我们很像……”&&   &   我:“呃……这不合情理,没有必要分裂出和自己很像的人格来。”&&   &   他:“因为他寂寞,他父亲死于醉酒,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身边的人都不同情,反而嘲笑他,所以他创造了我。他发誓将来会对自己的小孩很好,但是他等不及了,所以单纯的她才会在我之后出现。”&&   &   我:“你说的怪物,是怎么进来的?我费解这种…这种…人格入侵?解释不通。”&&   &   他:“不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永远没有答案了……也许这是一个噩梦吧?。”&&   &   现在不知道的是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他:“我明白这听上去可能很可笑,自己陪伴自己,自己疼爱自己。但是如果你是我,你不会觉得可笑。”&&   &   我觉得嘴巴很干,嗓子也有点儿哑:“嗯……如果……你能让那个……怪物成为性格浮现出来,也许我们有办法治疗……”我知道我说的很没底气。&&   &   他微笑着看着我:“那是残忍的野兽,而且我也只选择复仇。”&&   &   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   他:“很荒谬是吧?但是我觉得:很悲哀。”&&   &   我近乎偏执的企图安慰他:“如果是真的,我想我们可能会有办法的。”&&   &   我明白这话说的多苍白,但是的确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   &&   &   不久后,就在我绞尽脑汁考虑该怎么写这份报告的时候,得知他自杀了。&&   &   据当时的在场的人说,他没有征兆的突然用头拼命的撞墙好多次,直到鲜血淋漓的瘫倒在地上。&&   &   他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他没有说谎,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   这个事件之后,时常有个问题会困扰着我:真实的界限到底是怎样的?有没有一个适合所有人的界定?该拿什么去衡量呢?&&   &   我始终记得他在我录音笔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好想再看看蓝天。”&&& 第六篇《进化惯性》&&   &   他:“我说的不是推翻,而是能不能尝试。当然了,如果有人不喜欢,那他可以自行选择。不过我推荐这种新的生活方式,谁说就非得按照惯性生活下去了?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为什么你不试试看呢?假设你住在一个四通八达的路口,你每天下班总是会走某一条路,那是因为你习惯了,对吧?你应该尝试一下走别的路回家。也许那条路上美女更多,也许会有飞碟飞过,也许会有更好看的街景……生活方式也一样,你应该摆脱惯性试试新的方式,不要遵从自己已经养成的习惯。习惯不见得都是好的,抽烟就不是好习惯……而且习惯下面隐藏的东西更复杂。比方说周末大家都去酒吧,有人会说那是习惯,其实为了勾女……习惯只是个借口,不是理由对吧?所以我真的觉得你有必要换一下习惯。”&&   &   眼前这位患者的逻辑思维、世界观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我是说视角。他已经用了将近3个小时表达自己的思想,并且坚定自己的信念——同时还企图说服我……总之是一种偏执的状态。&&   &   我:“刚刚你说的我可以接受,但是貌似你所要改变的根本比这个复杂,这不是一个人的事儿,牵动整个社会,甚至牵动了整个人类文明。”&&   &   他:“人类文明怎么了?很高贵?不能改变?谁说的?神说的?人说的?人说的吧?那就好办了,我还以为是神说的呢!”&&   &   我郁闷的看着他。&&   &   他:“你真的应该尝试,你不尝试怎么知道好坏呢?”&&   &   我:“听你说我已经基本算是尝试了啊?你已经说的很多了。”&&   &   他:“你为什么不进一步尝试呢?”&&   &   我:“一盘菜端上来,我犯不着全吃了才能判断出这盘菜馊了吧?”&&   &   他:“嗯……我明白的你的顾虑了……这样吧,我从基础给你讲起?”&&   &   我苦笑着点了下头。&&   &   他:“首先,你不觉得你的生活、你的周围都很奇怪吗?”&&   &   我:“怎么奇怪了?”&&   &   他:“你要上班,你得工作,你跟同事吃饭聊天打情骂俏,然后你下班,赶路约会回家或者去酒吧,要不你就打球唱歌洗澡……这些多奇怪啊?”&&   &   我:“我还是没听出哪儿奇怪来。”&&   &   他:“那好吧,我问你:你为什么那么做?”&&   &   我:“哎??”说实话我被问得一愣。&&   &   他:“现在明白了吧?”&&   &   我:“不是很明白……我觉得那是我的生活啊。”&&   &   他一脸很崩溃的表情,我认为那应该是我才该有的表情。&&   &   他:“你没看清本质。我来顺着这根线索展开啊:你这么做,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做,对吧?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做呢?因为我们身处社会当中,对吧?为什么会身处社会当中呢?因为这几千年都是这样的,对吧?为什么这几千年都是这样的呢?因为从十几万年前,我们就是群居的;为什么要群居呢?因为我们的个体不够强大,所以我们聚集在一起彼此保护,也多了生存机会。一个猿人放哨,剩下的猿人采集啊,捕鱼啊什么啊的。这时候老虎来了,放哨的看见了就吼,大家听见吼都不干活了,全上树了,安全了。后来大家一起研究出了武器,什么投石啊,什么石矛啊,什么弓箭啊,于是大家一起去打猎,这时候遇到老虎不上树了,你仍石头我射箭他投长矛,胆子大没准冲上去咬一口或者踹一脚……你别笑,我在说事实。我们,人类,就是这么生活过来的,因为我们曾经很弱小,所以我们聚集在一起。现在我们还聚集在一起,就是完全的破坏行为了!好好的森林,没了,变城市了,人在这个区域是安全的,但是既然安全了为什么还要扎堆呢?因为习惯扎堆了。我觉得人类现在有那么多厉害的武器,就个体生活在自然界呗,住树林,住山谷,住的自然点儿就成了,扎什么堆啊?为什么非要跟着那么原始的惯性生活啊?就不能突破吗?住野外挺好啊,也别吃什么大餐了,自己狩猎,天天吃野味,还高级呢……”&&   &   我:“那不是破坏的更严重吗?大家都乱砍乱伐造房子,打野生动物吃……”&&   &   他:“谁说住房子了?”&&   &   我:“那住哪儿?树上?”&&   &   他:“可以啊,山洞也成啊?”&&   &   我:“遇到野兽呢?”&&   &   他:“有武器啊,枪啊什么的。”&&   &   我:“枪哪儿来了?子弹没了怎么办?”&&   &   他:“城里那些不放弃群居的人提供啊。”&&   &   我:“哦,不是所有人都撒野外放养啊?”&&   &   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偏激啊,谁说全部回归自然了?这就是你刚才打断我的后果。肯定有不愿意这么生活的人,不愿意这么生活的人就接着在城里呗。因为那些愿意的、自动改变习惯的人回到野外了,减轻了依旧选择生活在城里那些人的压力了,所以,城里那些人就应该为了野外的人免费提供生存必需品,枪啊,保暖设备啊一类的。”&&   &   我:“所以就回到我们最初说的那点了?”&&   &   他:“对!就是这样,在整个人类社会号召一下,大家自动自觉开始选择,想回归的就回归,不想的继续在城市,多好啊。”&&   &   我:“那你选择怎么生活?”&&   &   他:“我先负责发起,等大家都响应了,我再决定我怎么生活。我觉得我这个号召会有很多人响应的。”&&   &   我:“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选择的时候会有很多干扰因素的。”&&   &   他:“什么因素?地域?政治?那都是人类自己祸害自己的,所以我号召这个选择,改变早就该扔掉的进化惯性。那太落后了!没准我还能为人类进化做出贡献呢!”&&   &   我:“怎么贡献了?”&&   &   他:“再过几十万年,野外的人肯定跟城里人不一样了,进化或者退化了,这样世界上的人类就变成两种了,没准杂交还能出第三种……”&&   &   他还在滔滔不绝。我关了录音,疲惫的看着他亢奋的在那里口若悬河的描绘那个杂交的未来。一般人很难一口气说好几个小时还保持兴奋——显然他不是一般人。记得在做前期调查的时候,他某位亲友对他的评价还是很精准的:“我觉得他有邪教教主的潜质。”&&& 第七篇《飞禽走兽》&&   &   她是非常特殊的一个案例。至今我都认为不能称之为病例,因为她的情况特殊到我闻所未闻。也许是一种返祖现象,也许是一种进化现象,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甚至我对这个案例成因(可能,我不确定)的更深入了解,也是在与她接触后两年才进一步得到的。&&   &&   &   从我推门,进来,坐下,到拿出录音笔,本子、笔,摆好抬头看着她,她都一直饶有兴趣的在观察着我。&&   &   她是一个19岁看上去很开朗很漂亮的女孩。感觉就透着率真,单纯。直直的长发披肩,嘴巴惊奇的半张着,充满了好奇的看着我。容貌配合表情简直可爱的一塌糊涂。&&   &   当我按下录音键后发现她还在直勾勾的盯着我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   我:“呃……你好。”&&   &   她愣了一下,回了一下神:“你好。”然后接着充满兴趣的盯着我仔细看。&&   &   我脸红了:“你……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   她似笑非笑的还是在看:“啊?什么?”&&   &   我:“我有什么没整理好或者脸上粘了什么吗?”&&   &   她似乎是定睛仔细看了下我才确定:“没啊,你脸上什么的都没有。”&&   &   我:“那你的表情……还有那么一直看着我是为什么?”&&   &   她笑出声来了:“真有意思,我头一次看蜘蛛说话哎!哈哈哈!”&&   &   我莫名其妙:“我是蜘蛛?”&&   &   她彻底回过神来了,依旧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是啊。”&&   &   我:“你是说,我长得象蜘蛛吗?”&&   &   她:“不,你就是。”&&   &   我愣了下,低头翻看着有关她的说明和描述,没看到写她有痴呆症状,只说她有臆想。&&   &   她:“不好意思啊,我没恶意,只是我头一回见到蜘蛛。说实话你刚进来我吓了一跳,有点怕,但是等你关门的时候我觉得不可怕,很卡通,那么多爪子安排的井井有条的,摆本子的时候超级可爱!哈哈哈哈!”看她笑不是病态的,是真的忍不住了。&&   &   我:“我在你看来是蜘蛛吗?”&&   &   她:“嗯,但是没贬义,也不是我成心这么说的。其实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有病,可是我觉得我没病。”她停了一下压住了下一轮笑声才继续:“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只有我这样的,我一直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呢。”&&   &   我:“你是什么样的?”&&   &   她:“我能把人看成动物。”&&   &   我:“每一个人?”&&   &   她:“嗯。”&&   &   我:“都是蜘蛛吗?”&&   &   她:“不,不一样。各种各样的动物。”&&   &   我:“你能讲一下都有什么动物吗?”&&   &   她:“什么动物都有。大型动物也有,小型动物也有。昆虫还真不多,蜘蛛我是头一次见,觉得好玩儿,所以刚才没脸没皮的傻笑了半天,你别介意啊。”&&   &   面对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我怎么会介意呢,要介意也是对别人介意嘛——比方说我们院的领导。&&   &   我:“我不介意,但是我想听你详细的说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   现在的她终于表情平静了很多:“我知道你们都不能理解,觉得我可能有病,但是我不怕,大不了说自己看人不是动物就没事儿了。我觉得你没恶意,那就跟你说吧:我小的时候,从我记事儿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看到的人,是双重的,如果我模糊着去看,看到的人就是动物,除非我正式的看才是人。你知道什么是模糊的看吧?就是那种发呆似得看,眼前有点儿虚影儿的感觉……”&&   &   我:“你指的是散瞳状态吧?”&&   &   她:“散瞳?可能吧,我不熟你们那些说法,反正就是模糊着看就成了。大概因为我从小就是这样,所以没觉得怎么可怕。但是找了不少麻烦。我们小学有个老师,是个翻鼻孔的大猩猩!哈哈哈哈, 他上课挠后脑勺的时候太逗了,他还老喜欢挠,哈哈哈!我就笑,老师就不高兴。那时候小,也说不明白,同学问我为什么笑,我就说大猩猩挠后脑勺多逗啊,结果同学都私下管那个老师叫大猩猩,后来老师知道了,找了我爸去学校,很尅(音kei)了我一顿。回家的路上我跟爸爸说了,还学给他看,他也笑得前仰后合的。不过后来跟我说不许给老师起外号,要尊敬老师……”&&   &   她连说带比划兴奋的讲了她在小学的好几件事情,边说边笑,最后我不得不打断她的自娱自乐:“你等一下啊,我想知道你看人有没有不是其他动物的?就是人?”&&   &   她:“没有,都是动物!哈哈哈~”&&   &   我:“你能告诉我你的父母都是什么动物吗?”&&   &   她:“我妈是猫,她跟我爸闹脾气的时候后背毛都乍起来,背着耳朵,可凶了;我爸是一种很大的鱼,我不认识,我知道什么样,海里的那种,很大,大翅膀、大嘴,没牙……不是真的没牙啊,我爸有牙,我是说他动物的时候没牙。很大,不对,也没那么大……反正好像是吃小鱼还是浮游生物来的一种鱼,我在《动物世界》和水族馆都见过。”&&   &   她的表情绝对不是病态的兴奋,而且不亢奋,是自然的那种表达,很坦诚。坦诚到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有问题了。&&   &   我:“那你是什么动物呢?”&&   &   她:“我是鼹鼠啊!”&&   &   我:“鼹鼠?《鼹鼠的故事》里面那只?”&&   &   她:“不不不,是真的鼹鼠。眼睛很小,还老眯着,一身黄毛,短短的,鼻子湿漉漉的,粉的,前后爪都是粉粉的,指甲都快成铲子了,这个是我最不喜欢的。”&&   &   我:“你照镜子能看见?”&&   &   她:“嗯,直接看也成。我自己看自己爪子就不能虚着看,因为我不喜欢,要是没指甲就小粉爪就好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脸遗憾。&&   &   我攥着笔不知道该写什么,只好接着问:“你有看人不是动物的时候吗?比如某些时刻?”&&   &   她认真的想着:“嗯……没有,还真没有……对了!有!我看照片,看电影电视都没,都是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   我觉得我有点儿费解,目前看她很正常,没有任何病态表现,既不急躁也不偏执,性格开朗而绝对不是亢奋。但是她所说的却匪夷所思。我决定从我自己入手。&&& &&&&&& 我:“你看我是什么样的蜘蛛?”&&   &   她:“我只见过你这种,等我看看啊。”说完她靠在椅背上开始“虚”着看我。&&   &   我观察了一下,她的确是放松了眼肌在散瞳。&&   &   她:“你……身上有花纹,但是都是直直的线条,像画上去的……你的爪子……不对是腿可真长,不过没有真的大蜘蛛那种毛……你像是塑料的。”&&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她:“嗯,你刚才低头看手里的纸的时候,我虚着看你是在织网……你眼睛真亮,大灯泡似得,还能反光,嘴没大牙……是那种蚂蚱似得两大瓣儿……”&&   &   我觉得自己有点儿恶心就打断了她:“好了,别看了,我觉自己得很吓人了。”我低头仔细看对她的简述。&&   &   她:“你又在织网了!”&&   &   我抬起头:“什么样的网?”&&   &   她停止了“虚着”的状态,回神仔细想着:“嗯……是先不知道从哪儿拉出一根线,然后缠在前腿上,又拉出一根线,也缠在前腿上,很整齐的排着……”&&   &   我:“很快吗?”&&   &   她:“不,时快时慢。”&&   &   我猛然间意识到,那是我低头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   我:“你再虚着看一下,如果我织网就说出来。”&&   &   我猜她看到我的织网行为就是我在思考,我把各种可能性挨个理顺希望从中找出个解释……&&   &   她:“又在织了!”&&   &   我并没看资料或者写什么,只是自己在想。&&   &   我:“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了,你有没有看见过很奇怪的动物?”&&   &   她:“没有,都是我知道的,不过有我叫不出名字的,奇怪的……还真没有。”&&   &   ……&&   &   我觉得她可能具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比普通人强烈的多的的感觉,她看到的人类,直接映射为某种动物。但是我需要确定,因为这太离谱了。&&   &   后面大约花了几周的时间,我先查了一些动物习性,又了解了她的父母,跟我想的有些出入,但是总体来说差的不远。&&   &   她的“猫”妈妈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为人精细,但是外表给人漫不经心的感觉;她的“鱼”爸爸是蝠鱝(魔魟),平时慢条斯理的,但是心理年龄相对年轻,啥都好奇。对于“鼹鼠”的她,的确比较形象。看着开朗,其实是那种胆小怕事的女孩,偷偷摸摸淘个气捣个乱成,大事儿绝对没她。基本算她性格。出于好奇,让她见了几个我的同事,她说的每一种动物的确对同事性格抓的比较准,这让我很惊奇。&&   &   想着她的世界都是满街的老虎喜鹊狗熊兔子章鱼,我觉得多少有点儿羡慕。&&   &   最后我没办法定义她有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也不可能有——完全拜她开朗的性格所致。不过我告诉她不要对谁都说这件事儿,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我没告诉她我很向往她惊人的天赋。&&   &   大约两年后一个学医的朋友告诉我一个生物器官:鼻犁器(费尔蒙嗅器,vomeronasal organ)很多动物身上都有这个器官。那是一个特殊的感知器官,动物可以通过鼻犁器收集飘散在空气中的残留化学物质,从而判断对方的性别、威胁与否,甚至可以用来猎物追踪、预知地震。这就是人们常说很多动物拥有的“第六感”。人类虽然还存在这个器官,但都已经高度退化。我当时立刻想到了她的自我描述:鼹鼠——嗅觉远远强于视觉。也许她的鼻犁器特别发达吧?当然那是我瞎猜的。不过,说句无责任的感慨: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还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第八篇《颅骨穿孔——前篇》&&   &   这位是自己找上门的,好像是朋友的朋友的亲戚,反正拐好多弯儿找到我的,类似于 “我是超人表弟朋友的邻居”那种关系。&&   &   他衣着考究,干净整洁,30多不到40岁的样子,人看上去是那种聪明睿智的类型。感觉应该属于事业有成的人,反正不属于那种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我指表情神态什么的。他找我的目的很简单……但是后来事情就复杂了,&&   &   鉴于篇幅较长,故拆分为两篇。&&   &&   &   《异能追寻者》&&   &   寒暄之后,他干净利落的切入正题。&&   &   他:“你知道颅骨穿孔吧?”&&   &   我:“脑科手术?”&&   &   他:“对。”&&   &   我:“怎么了?”&&   &   他:“我想做,不过不是因为病,而是我想做。”&&   &   我:“你说的是国外那些纹身爱好者那种?我劝你别做。”&&   &   他:“不是那种,是和神学和宗教有关的。”&&   &   我脑子里依稀有点儿印象,好像上什么课的时候讲过一些,相关资料也看过点儿,但是很少,一带而过。&&   &   我:“欧洲古代的?”&&   &   他:“没错,看来你还是知道点儿的,好多人都不知道。”&&   &   我:“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   他:“你知道多少?”&&   &   我:“只知道跟宗教有点儿关系。反正是在脑袋上打孔,也有整个开颅的……”&&   &   他:“嗯,是这样。其实开颅手术几千年前就存在,各种方式的开颅,有钻孔的,有消去一块的,还有干脆整个头盖骨打开的。最初的目的因为没有任何记载,所以在考古界一直不是很理解,认为可能是为了减轻头疼或者为了一种时髦。不过,几个世纪前的欧洲倒是有这方面的记载,还很详细。”&&   &   我:“嗯,我知道的就是欧洲。但是你说的起源自几千年前……那个跟欧洲的有关系吗?没有明确史料记载吧?”&&   &   他:“没有,但问题关键不是要个说法。”&&   &   我笑了下:“你不是真想实践吧?”&&   &   他没正面回答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   我:“嗯,有印象,好像成因是说当时的宗教团体注意到人在婴儿时期,颅骨不是闭合的,有个很大的缝隙,也就是俗称的‘囟(音xin)门儿’;人胎儿期在子宫内,脑部不会发育的太大,那是为了出生时候的顺畅,以免造成难产。在出生后一直到闭合前,大脑才是处于高速发育的状态。大约一两岁后,那个缝隙才渐渐的闭合、钙化,成为保护大脑的颅骨。成人头顶的头骨中间都会有闭合后的痕迹。”&&   &   他:“没错,就是这样。”&&   &   我:“在颅骨缝隙闭合后,脑腔成了封闭状态,脑体积不再增大,因为有了颅压,血液不会再向原来那样大量的流向脑部了。一些宗教组织注意到了这个后,设想能不能人为的在颅骨开孔,减少颅压,让血液还象原来婴儿时期那样大量流向脑部,企图造成人为的大脑二次生长。结果就有了这个手术。”&&   &   他:“嗯,Trepanation,也就是颅骨穿孔。”&&   &   我:“你信那个?”&&   &   他:“为什么不信?”&&   &   我有点儿诧异:“我记得成人大脑的皮质层和脑膜不允许大脑再增大了吧?而且颅腔也就那么大了……”&&   &   他笑的很自信:“没错,成人骨质已经钙化了,颅腔就那么大了,即便穿孔后脑容积也没可能再增加。但是颅压减轻了,大脑还是比原先得到了更多血液、更多的养分。”&&   &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但是不认同:“那对智力提升有直接影响吗?这个目前科学依据不足吧?”&&   &   他:“目前所知的记载,都是科学界和医学界无法解释的。”&&   &   我:“你……看过?”&&   &   他:“对。”&&   &   我有一种感觉:他被邪教洗脑了,或者是被某位半仙喝多了忽悠的。&&   &   我:“你最近接触什么邪教人士了?全国人民都知道那个功是扯淡的。”&&   &   他爆发出一阵大笑:“我自己研究这个有4年了,你可真幽默。”&&   &   我认真的告诉他:“那个很危险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原来欧洲很多人手术后都感染死了。而且颅腔内的脑脊液是为了保护大脑的,你轻易的开颅后也许会感染,或者大脑受损,那个真的很危险。”&&   &   他也认真的看着我:“现代医学是过去那种粗暴手术比不了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弄很大,只要在颅骨上开个孔就成,很小,大约手指的直径,然后再用外面的皮肤覆盖缝好。我只想要减掉颅压。”&&   &   我:“之后呢?你想得到什么?说句实话我觉得你已经很聪明了,真的。”&&   &   他又是一种极具穿透力的大笑:“你真的很幽默,我要的不是那个。”&&   &   我:“那你要什么?”&&   &   他:“我手头的相当一部分资料记载了这么个情况:做过Trepanation的人,有大约三分之一,也就是30%多的人在手术后不久有了异能。”&&   &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是指……”&&   &   他:“有些人能见到鬼魂、亡灵,有些人能预知未来,有些人受到了某种感召,有些人得到了类似凭空取物那类能力,还有人获得了非凡的智慧,甚至还有当上教皇的记载。”他一直镇定的眼里透漏出兴奋。&&   &   我:“这事儿不靠谱,欧洲那些记载很多是为了宗教统治瞎编的,什么吸血鬼和人类还打过几年一类的,我不信,你最好也别信。”&&   &   他无视我的质疑:“你认识的人有人试过吗?”&&   &   我:“没,没那么疯的。”&&   &   他微笑着看着我:“就要有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说又说不过他,他既然已经研究了好几年,那么这方面肯定知道的比我多。而且我也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反驳,我只能处于反复强调却没办法解释的一种状态,说实话,很无奈。&&   &   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   他:“我不知道我做了Trepanation后会有什么反应。如果有了,我邀请你能参与进来研究下。不止你一个,脑科医生、神经科医生、欧洲历史学家、甚至民俗学家我都谈过了,都会是我的后援,一旦我手术后有了异能,你们都可以更深的参与进来,当我是试验品都成。同时,我还付你们钱。”&&   &   说实话我觉得他是该好好看看病了,真的。&&   &   我:“我可能到时候帮不了你,你最好别做,你如果是那三分之二呢?那不白穿孔了?”&&   &   他:“那就当我是为了科学献身吧?”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   我尽力劝了,他坚持要做,我也没办法,看来他打定主意了。&&   &   后来我也找了一些相关资料看,翻译的很少,都是外文资料。我拿了一部分找人翻译后看了,觉得比较没谱,都不是正统宗教搞的,貌似就是欧洲邪教才弄这个。而他看上去不是那种生活痛苦、对社会严重不满、老婆跟人跑了、上班被同事挤兑的人,我不明白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这么折腾自己。我觉得他可能是闲的。&&   &   大约一个月后,他发了一条短信给我:下午动手术,祝我好运吧!&&& &第九篇《颅骨穿孔——后篇》&&   &   在他做了那个颅骨穿孔手术后约三周吧?我接到了他一个电话,说要立刻见我。我听出他的语气是急切,所以没拒绝。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他手术后怎么样了。&&   &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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