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爱又恨 英文的数字买码是那个数学

《掇刀文艺》备用作品(散文)
《掇刀文艺》备用作品(散文)&&
记得那年在新疆的天池游玩,遇到有人在卖天山雪莲,我特意地买了几朵,并将它们带回家泡在酒坛子里。因为早些年看梁羽生的小说《七剑下天山》时,就知道这东西的金贵,说它能治百病、解百毒。后来查资料得知,只有生长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雪峰中的天山雪莲才具有独特的药用价值。
还有一年,开车沿着318国道到利川,由于车上载的人多,加之后备箱里放的货物也重,在翻越高山的时候,明显感到车的动力不足。后来与朋友谈起此事,朋友说是海拔高的缘故。
从那时起,海拔这两个字就在我心里烙下了深深地印:海拔不仅代表着高度,有时还是一道坎。
刚开始与同事们一同到煤矿下井的时候,在巷道里常常看到一些标牌,有的标牌是通道指示,有的标牌上写着数字,数字的前面往往还有“﹢”“﹣”符号。比如“﹢50”,比如“﹣270”。从他们那里我知道了这些带有符号的数字表示海拔高度,“﹢50”表示此处在高于海平面50米的地方,“﹣270”则表示该巷道处在低于海平面270米的地方。有了这个标志,在地底的深处你可以清楚地知道你行走在地球的哪一高度。
5月10日,太阳高照,催熟着小麦,催熟着油菜籽。而这一切好像与我无关,我与我的两个同事换上煤矿为我们准备的工作服,腰里扎上皮带,皮带上套上矿灯的蓄电池,穿上胶鞋,套上手套,戴上安全帽,拿起矿灯,在登记室里填上自己的名字和下井的时间,然后检身员检查我们身上是否带有火种。这一切结束后,我们打开了铁门,真正走入了通往地底深处的路。
我们这次下矿井的目标很明确,在生产矿长的带领下直奔该矿的最深处,即海拔﹣460米的地方。
下斜井,走平巷;再下斜井,再走平巷……借着手里的矿灯,我们来到了﹣405米的一条平巷,遇到了一名带班的副矿长正在这里跟班作业。他不敢相信我们漳河新区安全生产检查能到达这个深处,说这个深度是煤矿工人和井下管理者的专用,对于其他人则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坎,还从来没有人逾越。当我们表示还要下到最深处查看掘进现场时,他连忙摆手说:“算了吧!还有一百多米长的斜井,走到这里已经不容易了。”
再往下去,通风系统还未形成,靠鼓风机和风筒将风送入到工作面上。当我们继续下潜,走完这最后一百多米长的斜井,再拐弯进入平巷,没走几步就看到三个赤身裸体戴着安全帽的汉子,他们仅穿一条裤衩,满身汗迹煤色,黑不溜秋的,只有一双明亮的眸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其中一人扶着斗车,还有两个正挥动着铁锹往斗车里上煤渣。
我身上的汗珠子也与他们一样,整个人感觉就像是蒸笼里的肉包子。疲劳和热气侵袭着我,我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坐下来,坐在这海拔﹣460米的地底深处。
三个矿工和随同的人见我这样,也都和我一样坐下来歇息。在交谈中得知,三个矿工都是当地人,常年在煤矿上班,农闲的时候也请假回家参加农忙。三个中最小的是生育八十年代,整个煤矿也只有他一个,因而他们风趣地说他是矿上唯一的80后,更是矿上的娇娇宝。他们上一个班可以挣到两百多元工钱,但是由于煤层太深,上下井要的时间要长一些,真正作业的时间就相应少一些,每天七点多钟就要上班,由于井下劳动强度太大,上班的时间长了会影响第二天的体力,他们一般下午三点多钟就下班了。他们还说,现在不好弄钱,煤矿虽说累点,但挣的钱多。当我们问到井下的温度高受不受得住的时候,他们兴奋地说,去年这里的温度还高些,矿里下大力气,解决了通风,温度从原来的35℃下降到31℃,现在感觉好多了。矿里还准备添加一台风机,加大进风巷里的风速和风量,到那时,温度还可以再下降一些。
我们这次下井的主要目的是检查井下的电压和通风情况。煤层深了,线路长了,电压够不够用?如果电压不够用,线路就会发热。线路发热容易引起线路燃烧。煤层深了,地热就强。地热强了,工人是否受得住?
正因为如此,这一路走来,我们时常触摸电线,看有没有发热的迹象。结果,印证了安全矿长所说的,更换了较粗的铜芯线,电压不是问题。
&&&&走的时候,我握着三个工人的手,叮嘱他们要严格执行井下操着规程,注意安全。我知道,我的这些话语在这里是多么地苍白无力,不能穿透他们汗迹煤色的身躯。但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我们一行坚实的身影,特别是在这海拔﹣460米的地底深处,在他们凭借体力挣工钱的地底深处,这坚实的身影能给他们以信任,能带给他们一丝新鲜的风。
下来容易上去难。这一百多米长的斜井,我是喘着粗气上来的。再接下来是一段380米长的又一个斜井。这斜井是回风巷。所谓的回风巷,就是地热、井下废气以及鼓进来的新鲜风经过利用后不再新鲜,它们汇成一股洪流一起聚集到这里,然后通过回风巷抽出井外。正因为如此,回风巷里温度要相对高一些,空气质量相对差一些。此时的我两腿越来越沉重,如灌铅一般;汗珠子雨水一样滚落,从脸上滚落到弯弓的身上,又从身上&“噗”地一声滚落到地下,卷起一团灰尘;有的则顺着双腿滑落到胶鞋里,浸泡着双脚。
&&&&我的脚步沉了,慢了。渐渐地他们把我丢远了。我知道,他们这个时候也精疲力竭了,都想早点走出这回风巷。
丢远了也好,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停下来歇歇,借着手电,看煤块晶莹的亮光,看它们身上几多万年、几多亿年前留下的树叶、树枝的痕迹,看作为支护的木桩上生长着的大片的白色菌丝,如珊瑚般美丽多姿。
正当我体力极度透支准备坐下来歇息的时候,一个可怕的画面突然映入了我的眼帘:在沙漠、在戈壁、在雪山、在草地,好多人都是在极度困苦的情况下坐下来的,坐下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我绝不能坐下来。”这个信念支撑着我,我用手帮扶着双腿往上挪动着,一步,一步,慢慢地,慢慢地,我挪动着身躯,向上挪动着。
当我们一同走出井口,在登记室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出井的时间时,我才感觉到我的身体悄然回到了自己的躯体。然后,走进阳光,走进这催熟的季节,贪婪地吸吮着这绿意的空气,把海拔丢到了身后。
山里的庙会
□&&&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神仙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泰山观。观外有青山绿水,翠竹沙沙,观内有仙风道骨,烟火袅袅。且不管是否非常道,乘着三月的春风,赶一次庙会吧。
&&&&因为是市文化局发起的“泰山观三月三旅游文化庙会”,且春色摇曳,所以游人络绎不绝。一路上,见到许多骑车和徒步的人们,背着行囊兴奋得向前赶,也有不少像是就住在山中附近的村民也向前走着。大人孩子,山里山外的人们,在这个春天的节日里,都朝着一个目的地进发。我不知道,在这些人群中,有谁是把那红墙灰瓦、青烟袅袅的泰山观当做心中圣地的,又有谁是虔诚的信仰者?我想,更多的人,只是赶一次庙会看看热闹吧。
近了观前,见道观古朴、庄严。观外,是水泥石板铺砌的地面。右边是一条溪流,溪流紧靠着高山,水深处便见莹莹绿水,一些不知名的树木和云朵就躲进水中休憩。紧挨道观墙垣,有八九颗青竹,呼唤着春风来做客。
观外大门的两侧,各有一石狮站立。可能是狮子在国人心中是勇猛无比的守护神吧,即便是无神论倾向的道家,亦需守护,方可“清静无为”?左右对称的,是两侧墙面嵌进去的太极图,对于道家标志的太极图,我仅仅知道是研究周易学原理的重要图像,黑白二色代表阴阳,阴阳化合而生万物,宇宙无限大,方为太极。所知这些皮毛让我对此感觉神秘,充满敬畏。记得一个英国人说过,中国人的特性中,很多吸引人的地方,都来自道家传统。如果没有道家,就像大树没有根一样。还据说在某些外国人心中,儒家还非真正意义上的哲学,在哲学史上,中国能占一席之地的,也就是道家学说。这也许是在国学热中,更多的人追随道家学说,愿得其精髓的原因之一吧?我认识的人当中,有研究周易的,只是他们更偏重于“现实”的有用,而无建树。不过话说回来,中国的传统文化,若趋附者越来越少,是不是在若干年后,会减弱以至消逝,那才是真正的可叹可悲。红墙上依旧左右对称写着:道法自然,天人合一,这是道家文化的精髓。我们这些来人能领悟和理解多少,保持和深入几何?
&&&&从石刻碑文上了解到。这座道观始建于明嘉靖年间,那么就是说至今已有近五百年历史。上世纪六十年代此观被毁,那应该是所谓的“破四旧”造成的吧?历史已作出了定论,那是一场浩劫。只是,人们深陷其中的时候,头脑一向的发热的,现在不是依旧有人在挖山盖房,在重修重建……破坏着自然,破坏着自己的家园?
观内设有很多大殿,左边有养生殿和转运殿。右边有财神殿和三官殿。我原本是多少怀着敬意的,但看到这些觉得很有趣。因为养生不就是想身体健康吗?转运无非是想要好运气,而财神殿就更直白了,要发财呀!这些貌似“精神”的原来也是“物质”的啊?!是我不明白,太愚钝,还是我聪明,所以又别解?本来嘛,再高深的文化,落到实处还是大地,还是生活在大地上的人们,这样想来,我也就释然了。
在养生殿,有一身着道袍的道人面带微笑立着,我信步走了进去,发现跟别的大殿不同,倒像是个小药铺,且全是中药,因为我看到那一排排紧密相连的抽屉上,写着车前子、金银花,百合,甘草等等中药名。我一向喜欢植物花草,每次和好友爬山,人家看的是风景,我关注的是仙草野花,人各有所好啊。财神殿人摩肩擦踵,正好给别人一个机会。估计来此处人不多,问的人更不多,所以,道人很耐心细致的告诉我一些草药知识。比如黄花苗也叫蒲公英,鱼腥草去肺火,夏枯草去肝火,车前草利尿,车前子治肝炎等等。他还说“这些草药比青链霉素好”,我点头:“至少是植物的”。我们相视而笑。
在法事表演的道人中,我发现了上次来此遇见的道姑。此刻的她穿的不是皂衣,而是前襟绣着黄龙的红袍,面目表情依旧有着淡淡的清高或者是淡泊。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人很少,她从殿堂走出来,竟然递给我们苹果和香蕉,让我们吃。我们闲聊起来,她告诉我她并不是我以为的有着很深的文化程度,仅仅小学毕业。问为何出家,却表情淡然不作答,我也就知趣转而问每天做什么,她告诉我每天清晨即起,做早课,诵经文。说着她还给我唱诵一段。我听不懂唱的什么,只觉得抑扬顿挫,很富有节奏和音律。她便将经书给我,指给我看文字。这次我隔着人群看见她,微微点头,只是她没做回应,想是并未记得我,或者并没有看见我,只做她的法事。我想这清静的道观,有如一日三餐的斋饭,有她的精神寄托,可以生存,也可以净化灵魂,在我看来难以忍受的清冷之地,对于她,也许是安然自在之地吧?
在泰山观的庙会上,道人的法事表演比较吸引中青年人的目光,而挥舞水袖咿咿呀呀的豫剧表演让老年人安静的坐在小板凳上,颇有兴致的观看着。故乡的“三月三”,也有赶庙会。赶庙会的要事是买些农产品或者生活必需品,办完这些事后的闲暇就是听戏,农人的快乐也在于此。
此处的戏台就搭建在观外的石板路上,几根钢管支撑起一个草台班子,红色和蓝色两道幕布,戏台左侧有两个木质长条靠背椅,上面坐着三个乐师,一个拉二胡,一个弹琴,一个是敲锣打鼓。台中央,有一个身穿粉红色绣着牡丹花的绸衣绸裤的女子,头上戴着红色绢花,身后拖着长长的辫子。她在台上一会儿轻摆蛮腰,咿呀唱着,一会儿低头沉思做愁容,道白听不清也不甚明白,推测大概是思念心上人儿的吧。只是演员不俏丽且不说,竟然是膀大腰圆,迎来台下哈哈笑声。这种戏是属于乡村的,虽然舞台布景简略,演员也非名角,却带给农人难得的闲情乐趣。
&&近午时,便有许多人排队等待吃斋饭。斋饭是素食,原本是道人日常饭食,恰遇三月三,普通香客也可免费品尝。因为愿意吃斋的人多,每人均是一次性的塑料碗盛一碗,主食是米饭或馒头,菜是酸辣土豆丝、素炒包菜、蒜苗千张。关于斋饭,曾听说吃了有吉庆多福,消灾去祸的说法,因此大人孩子愿意吃斋的人拍了长队,我们也排队等候来斋饭吃得津津有味。
&&在原址上修建的泰山观去年已经举办过一届“三月三”庙会,今年是第二届了。不管是带着什么目的,保护传统文化也好,打着旅游文化旗号带动经济也好,能够表现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能给人一个精神文化的是集聚地,也算是功德吧。
&&&&&&&&&&&&&&&&&&&&&&&&&&&&&&&&&&&&&&&&&&&
生命的宽度
&&&&&&&&&&&&&&&&&&&&&&&&&&&&&&&&&&&&&&&
□ 小雅
曾经看过一个纪录片,是表现一朵花的一生,几乎在几秒之内,花朵完成了孕育,蓓蕾,初放,盛开,凋谢的整个生命过程。
那一刻,我呆呆地望着,是惊讶于花朵的极美?还是对生命的敬畏?我忘了呼吸,也不知言语,唯有眼眶止不住潮湿。
女人如花,从来世到落幕何其短暂呀!
真实的生命当然不会是几秒,而要经过无数个四季的轮回,日夜的转换,而这漫漫的岁月,在无涯的时间里,不也只是一段甚至一个点吗?
既然早已注定,我们无法掌握生命的长度,那么,就安静下来,充实生命的宽度吧!
在蓓蕾的年龄,就好好地读书;在初绽的年华,就深深地爱恋;在盛开的时节,就如夏花一般绚烂;在凋谢的过程,就安静地度过余生。
感恩赋予你生命和哺育你成长的父母。尽量的讨好他们,让他们开心。在他们眼花耳背、年迈体弱的时候,我们要像自己婴孩时期他们对我们一样对待他们。如果这个做不到,至少,每星期打一个电话,让他们听到你的和你的孩子的声音。生命的宽度就在这声音里而彼此温暖和慰藉。
充实你的知识。无论任何时候。知识让我们眼界开阔,心胸宽广,让我们的生命感知时空无垠,天地之大。再博学的人都不可能精通任何学科,人一生都有学不完的知识,我们尽可以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当知识的积累越来越深厚,我们的视野也将越来越开阔。
&&&学会思考。哲人说“人是会思想的芦苇”。人之所以高贵,正是因为学会了思考,有了思想。思考让我们了解人生的价值,生命的真谛,让你变得强大,成为万物之灵。安静下来思考,我们会发现事物的本质和真相,带来对世间一切事物美的诠释。思考的日积月累,就是生命宽度的增加和扩张。
善待你的亲朋。人相遇的几率是几万万分之一,有幸为亲朋是多么不可思议。亲情是生命在夏天的那缕清风,冬天的一抹暖阳,虽然朴素,却安慰身心。友情是春天草叶上的露珠,秋天林间淡淡的草香,让我们清心明眸。生命的悲欢离合,大都源于亲朋。善待亲人和朋友,收获往往比给予多。
好好的爱自己。人是孤独的,许多时候,我们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聊聊天,结果发现我们想说的事想聊的话,会让父母担心,让亲人牵挂,让朋友着急,于是还是独自沉默的好。&那就好好地爱自己吧。读书、游历修身养性;养花、种草闲情逸趣。把耳朵叫醒,沉浸在音乐里,沉浸在自然的天籁中;把眼眸点亮,吸纳风景和艺术的精华。这些会让你充实和快乐起来。爱自己,才会自信,自信才会坚强和美丽。也因此,我们才会得到他人的喜爱。
亲近自然。生命是宇宙间的奇迹,需要我们用心去感受,用生命去欣赏大自然中的一切其他生命,从我们身边过往的每一个人,到一座静默的山,一棵开花的树,一头散步的羚羊,一只欢跳的昆虫,从心底产生万物同源的亲近感。让生命因敬畏之心而博大和宽广。
拥有一颗善感的心。生活中,每天都有新鲜的事物发生,自然里,每一秒都有植物在拔节,存在的一切奥秘都隐藏着,需要一颗善感的心才能发现。“对于听的懂的耳朵,大海、星辰、季节、野花、婴儿都在说话,而听不懂的耳朵却什么也没有听到。”这个听得懂的耳朵便是我们善感的心灵。在行走中,不是人在欣赏风景,而是落叶在寻找熟悉的人。有一颗善感的心,自然的奥秘会沿着你的脚步靠近你。
持有一颗平常心。芸芸众生,总会有喜怒哀乐,平常心不是说对任何事不必去努力去奋斗,而是对待人与事以豁达、微笑的态度处之,有从容淡定的自信心。“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诗人告诉我们要心平气和,顺其自然。佛家有语:“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如是也。努力做好每天的事,享受生活,享受做好每一件事情的过程中所带来的快乐,就会有足够的力量抵御来到的伤痛和苦难。
让我们安静下来,向身体和心灵地内部倾听。
联系地址:东风汽车公司铁路处装备管理部李慧改
联系电话:&&
&&&&&&&&&&&&&&&&&&&&&&&&&&&&&&&&&&&&&&&&&&&&
诗人与人生&
幽兰清香&&
&&&&平时很少读诗,读诗也几乎只读宋以前,对于现当代的诗,读得更是少之又少。当代的几个有点名气的诗人的著名的诗,断续的记得几句。不过,泰戈尔和纪伯伦的诗我还是喜欢读的。春节这几天,在家看了一些古典诗词,偶翻中学课文,开篇竟然都是诗,我惶惑了,原来,诗与人生竟然是如此的紧密相连,看来对于学生来讲,是很重要的。诗是从劳动中产生的,劳动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所以,诗是高尚的,最早的《诗经》便是歌颂劳动、歌唱爱情的,多么的平民化。现在的一些诗人且不去说,诗、诗人与人生都是高尚的。
诗人是不屈的。从古代第一位有史以来称之为诗人的活动在郢都、宜城和汉水之间的湖北人屈原,多么的富有抗争的个性,创造的《楚辞》推动了诗歌从四言到五七言之间的发展。晋时的阮步兵、稽康、向秀,在司马政权的高压下,也是曲折的比兴,尤其稽康,临刑前顾日影自弹,从容就义,形象何其高大啊,其《广陵散》穿透千年,遂成遥远的绝响。比起“我自横刀向天笑”的谭嗣同来,更让人感慨。这让我想起了1936年瞿秋白就义时,面对敌人的枪口唱着《国际歌》,这里有嵇康的影子。
诗人是豪放的。建安时代的曹操在戎马倥偬之间的《龟虽寿》与《短歌行》,气势何等磅礴。作为王者,其“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又是何等的真诚与恳切。“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李白纵情山水间,“博山炉中沉香火,双烟一气凌紫霞”,对青春生命何等的陶醉。
诗人是有趣的。这里说陶渊明,他所处的时代是鄙视劳动的时代。在彭泽当县令不足八十天,便觉得官场不是其生存的位置,遂归田园。“采菊东篱下”的田园是有其趣,然而也十分艰苦。其“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也正是其写照。陶渊明的“啸傲”,素朴淳厚,单纯明朗。太康时代,一位叫张翰的诗人最是有趣:张翰因秋风起,想起家乡的菰菜莼羹鲈鱼,就干脆辞官不做了,相传成为佳话。
诗人是清高的。晋鲍照“弃置罢官去,还家自休息......自古圣贤尽贫贱,何况我辈孤且直”,说得真好!左思的《招隐诗》有“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埃尘;贱者虽自贱,视之若千钧”。
诗人是牢骚的。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依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柳永自恃有才,感觉不做官也照样有人喜爱,有点满不在乎。但柳永的这首牢骚词最后传到了宫中,惹恼了宋仁宗。在京城逗留三年的柳永第三次应试,只等皇帝圈点放榜,对旧帐记忆犹新的宋仁宗说:“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最终又是名落孙山。柳永应该是词人,但词也是诗发展了需要节拍和音乐才出现的长短句,所以把柳永扯进来也不为过了。宋代对文人宽松,比之阮籍时代,真是好环境。
诗人是泰斗。唐代,诗的国度,自不必言。陆机的《文赋》,用诗一般的语言,系统地概括了文学理论。他说:“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又说:“思风发于胸臆,言泉流于唇齿”,还说“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多么美的语言。还有钟嵘的《诗品》,及至后来王国维的《人间词话》,这样的人,几百年出一个不为过呢。
比之于现当代,诗人们在那里小悲小戚,小情小趣,当然也是有趣的;现在不能说是诗歌的兴盛与繁荣的时候,诗人们的苦苦坚持,也是难能可贵,这样的时代,其实并不少见,屈原之后沉寂了二三百年,晋时也沉寂了很长一段的时间,唐后也走向了苦苦支撑,无论如何,诗言志,写景,咏物,抒情应该还是时代所需要的,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
东南出钟祥市区,车在千岭逶迤的背景中起起伏伏。明媚春光中的大洪山早已换上季节的靓妆,山脚绵亘的松林流绿吐翠,仿佛一抹少女的酥胸向着大口国家森林公园延伸,牵引着游人企望的视线。“大口小口,清泉随你走”,导游说大口因山泉得名,也因山泉声名远播。&
约30公里路程,车嘎然而止。伴着啁啾鸟语步入公园,珠落玉盘的叮咚声立即从四面八方涌来,把游人的雅兴迅速提升到极致。顽皮的泉水隐于密林之中,如同跳跃的音符,奏响了妙趣天成的迎宾序曲,纵有千指亦不能名其一处,完全陷入水声的十面埋伏之中,带给你一份尽兴一瞻的意趣,一种清幽逐远的情赋。&
在水声的导引下,脚下如舟缓缓行进。大口水之灵秀,果真名不虚传,在这里,每道山的褶皱里都有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盘旋向你走来,水转山势,袅袅娜娜,宛若仙女手中的彩练,伸展自如,窈窕而多情。溪水欢快地流动,卷扬的水波连珠串玉,晶莹透亮,顺坡的流水则泛蓝吐绿,尽染两岸青山黛影。那流水跃向深谷的叮咚,挤过石槽的哗啦,滑过河床的淙淙,若银铃轻击,琴弦慢拢,仿佛昨夜梦中的呓语,在空寂的山谷中悠然低回,令人陶醉。诚然,在所有的天籁之中,水声是最能提神醒目、永远不会让人厌倦的乐曲,只是一味地用妙趣天成的旋律和节奏冲刷尘世的嘈杂,洗涤内心的浮躁。
游人走走停停,尽享山水美景之趣。有时,追逐的溪流也会暂停匆匆的脚步,蓄势静集成一方清亮可鉴的明镜,等待迷失在山水之中的客人。阳光从树梢漏下来,三棱镜般变幻着色泽万千的光斑,潭面星星点点,至清却充满意趣。几棵古树斜过身子对着镜子揽衣梳妆。突然,一只鸟儿掠过,潭水瞬间抢拍了他的身影。一群柳叶似的小鱼,经不住游人的挑逗,兴奋地象精灵似的来回嬉戏,给澄潭再添一笔生动的写意。
溪流的旅程并不单调。两岸姹紫嫣红、大小各异的春花,如丽人结对出游,暗香浮动,光影摇曳,或对着水面顾盼生情,或对着游人嫣然巧笑,与恬静淡雅的楠竹林,青翠欲滴的彬树林相得益彰,尽显人间至美。于是,在她们的映衬下,水被演绎成一首首妩媚的小诗,让人情不自禁去仰面漂流,饱览两岸峰林秀色。
行不多时,阵阵雅韵有致的美声不绝入耳。转过山崖,一幅鼓在碧玉之中的白色幕布立即呈现在仰望的视角里,清泉急速落下,势不可挡,带给人一种敲打灵魂的震撼。飞瀑搅动着空气在涧里自由流动,水汽细若游丝,从四面漂忽散漫,增添了一份湿漉漉的诗意和想象。其实,大口本身就是一座潜能巨大的绿色水库,径流丰富,奔泉悬挂,除了眼前激扬喷溅、泻玉飞珠的鹰子口瀑布,还有水流强劲、气势磅礴的柳门口瀑布,九迭曲折、轻纱缥缈的九级天溪……水石相击,水花绽放,无不显示出独有的风味情愫。
往事悠悠,溪流涓涓。水的灵动赋予了大口的灵气与秀美,也镌刻了深远的人文和禅意。千百年岁月的沉积,这里的水留下了无数骚人墨客、仁人志士的足迹,见证了一代君主楚武王牵黄擎苍,平复江汉的壮志;吸引了道教宗师张三丰在此霄衣旰食,潜心修练,成就了这块“三教论衡、释道之争”的圣地。
畅游其中,流连忘返。顺着乌龙溪水流淌的轨迹回到起点,恰逢一位身被婚纱的新娘在临溪照影,水做的骨肉,水嫩的肌肤,如水的眸子,超凡脱俗,她的灵秀与韵质,她的羞涩与芬芳,如艳阳般光芒四射,令人倾倒。顿时,眷恋的心灵被澄清成一方静潭,面对所经历的美好,心仪而不占有,领会而后交出,才是人生的一种大境界。于是,这山水之间又多了一位女子动人的故事与爱情,在心中增添了一份对这里美景超乎山水之外的另一种透彻的感悟与解读。
(448124&&&熊鹰&&&荆门市掇刀区委办公室)
每日走过的那条街
那条街道走过很多年了。自从多年前我将家安在那个长满白石头的地方,我每天就得早中晚经过那条街。经过那条街道的时间不多,我掐着表的时间也就十来分钟多一点点,于是通常是步履匆匆,神色慌张。街边路过的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聚了,散了,生病了,皆与我无关,不过是擦身而过的行人而已。偏偏有那么一些人,在日复一日的行色匆匆里留在了我的记忆里。他们面容安详地享受着冬日暖阳,晴天晒被,雨天打牌或者瞄在屋里吃着饭,聊着闲天。
这座小城的人们似乎皆是享乐主义者,没有过多的追求,不过是求得一屋安寝,一桌吃饭,有点不多的闲钱打牌娱乐,有闲暇的时间聊闲天。生活是这般美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窗外的灯红酒绿,世界的战事吃紧似乎与这片土地无甚大关系。
他们是这座小城曾经的老居民,有着自己掏出的血汗钱换来的三四层楼房,卖得卖,租得租,独留下一楼门面房,老两口闲静地住着。这样的住户有四五家,偏偏每日的行色匆匆里我都得路过他们家门前,看见了他们的一日三餐,甚至可以瞧见他们摆放在低矮小桌上的菜蔬,红的是油汪汪的粉蒸肉,绿的是小白菜,白的是煎豆腐。
有一年春天,经常可以看见一对老年夫妻整理不知从哪弄来的废品,多是废书和纸壳子,用塑料绳子捆成一扎一扎。老奶奶用水瓢往纸壳上浇着水,然后老爷爷用脚使劲地在纸壳子上踩,最后再在外面夹杂一层干纸壳,两个人将浇好了水的纸壳费力抬进屋里顺手放在墙边,再趁势整理另一捆。我就常常想,这里面打湿了的纸壳子放几天应该比干的重了好几斤吧,多卖出来的钱又可以够老两口几天的一日三餐了。真好,卖给那些黑心商人,让他们多掏出两个黑心钱,也未尝不可。春日的正午阳光下,他们俩就这样忙碌着,街边经过的人都瞧见了他们公开的作假行为,却也没有人走上前去指责他们,除了我,甚至连多看一眼的人也没有。不远处是来来往往的车流人流,有谁会注意这条僻静街道上的某些不足为道的个人行为呢!
还有一对年纪更老的白发夫妇,约摸有八十岁左右了,他们住在一间顺着楼房墙边盖出来的厢房里。老两口整日里无事,无非是老爹爹坐在屋里头默默地吸着纸烟,不说话,只有嘴边嘶嘶的烟气缭绕在屋里。老奶奶搬一边小竹凳蹲在屋子前择着菜,有时候是在一个木盆里慢条斯理地揉搓着一大盆花花绿绿的衣物。
时间在这条街上仿若静止,一天跟两天没什么区别,一年跟两年似乎也没啥区别。可是世间万物皆是按着自然界的规律静静发展着,春天草木发芽,夏天暴雨雷鸣,秋天百花盛开,冬天万木凋零。生活在这条街道上的人也一样。
那一年秋天,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依着往常经过那条街道,在经常经过的那家卖纸壳子的门前有彩色的塑料纸搭起了帐篷(我们这条街道上的人们红白喜事皆是要搭帐篷过事的,大搞两三天)。发生什么事了?挤过帐篷边,在屋子的正中央一个漆黑的棺材摆放在正中间,那个和善的老大妈的大幅黑白像片摆放在棺材前,底下一个白瓷盆,里面烧着纸钱,火苗正旺,被火苗弹起的黑色烟雾细细地透过神色各异的人群慢慢地泅散开去。那个老大伯没有太多的哀荣,静静坐在门前的板凳上看着子女们跪在地上安静地烧着纸钱。人死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会长生不老呢?大限到了就得安静地离开。帐篷里的人们来往穿梭,正为马上即将到来的丰盛筵席做着准备。不记得在哪一篇文章里看过一句话:你的忌日不过是他人大吃一顿的盛宴。这句话真得好经典!
两日过后,那家门前风平浪静,帐篷收起来了。再经过老大伯门前,他没有再收废品了,也不再踩纸壳子,更不会往纸壳子上浇水了。身边没有了那个人,也失去了帮手,只见他一个人对着矮餐桌,安静地扒拉着一碗白米饭。神情没有太大的改变,依然是先前的模样,仔仔细细地将每一颗白米饭用竹筷扒拉进嘴边,慢慢地咀嚼。世间万物没有比吃饭更伟大的事件了!
这样看着这位老大伯安静地吃早餐或者中午饭没多久,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吧。在同样的秋天,同样的秋雨淅沥,同样的彩色帐篷搭在了那家门前,同样的黑色棺材,同样的白瓷盆,甚至同样的火苗,同样的黑色烟雾继续泅散向天地上空,所不同的是板凳上没有了那位平静的老大伯,板凳上坐着的是与他模样相差不多的中年汉子,而大伯却安静地站在大幅黑白画框里凝视着众生。帐篷里的人依然神色各异,这一次规模相比较于上一次的葬礼似乎简陋了许多,帐篷搭得小多了,人群也少多了,子女们似乎连哀荣也没有了,安静地坐在帐篷里,似乎安静地等待着这场恼人的秋雨不再淅沥地下下去。
第二日的上午,雨住了,彩色塑料棚也收起来了。生活依然按着原先的轨道静静运行着。每日经过那家卖纸壳的门前,大门紧锁,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消失了。似乎那多年前站在门前浇纸壳的事件是一场梦一样,了无痕迹。是的,也许就是一场梦吧!
而斜对门那一家年纪比他们更老的夫妻似乎没有因为他们的离世而将生活多作一些小改动,一丝也没有。老大爷依然在屋里日复一日地吸着纸烟,老奶奶依旧在门前择着菜蔬,依旧在门前大木盆里静静地洗着红红绿绿的衣物,洗完了,将一大盆水倒向门后的水沟里,不时唤着一只老态龙钟的老花猫。只要老奶奶一声唤,那老花猫准会从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一下乱窜出来,跑到老奶奶身边,支起两支前腿,眯缝着双眼,继续晒着正午的太阳。
有一年的春天,我依旧经过这条街,却见这户人家的楼房前搭起了彩色帐篷,由于他们不在正街上,所以无法看见灵前的黑白相片上是谁。但是在经过楼房旁边的厢房时,在屋内却看见了老奶奶正对着一位同样年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抹着眼泪:“他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扔下我一个人去了。我以后的日子怎样过呢!儿女们也给钱,但钱我没地方用。死老头子,你为何不拉着我一起去呢!留下我一个人作什么哟……”声音哀戚,让人不忍驻足听。那只老花猫静静躲在屋后的那丛扁豆丛里,两只蓝色的眼睛安静地望着我。它都活这把年纪了,啥没有看到过呢!老爷子死了还有老奶奶呢。反正给它一日三餐的是老奶奶而不是老爷爷,老大爷的死与一只已经老态龙钟的猫有甚大关系呢!
街边的这两家老人失踪了一家,还有一家独有一个老奶奶,该说说另两家了。让我记忆深刻的其实是这样一家,他们应该不是那间房子的主人,应该是租住的那间房子。老头子肥头大耳,一个大得无法无天的大肚子向前凸着。有一日下着雨,他在门前站着剔牙,我只得从他前面的屋檐底下走下来。他那肚子实在是太大了,真疑心他有啥子病。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啥病也没有,每日安逸地吃完饭,安逸地站在门前的屋檐下剔牙,似乎生活中没有比剔牙更重要的事情了。而在剔牙的过程中,他屋里的一台老式收音机里正咿咿呀呀地播放着戏曲。我在想,现在这年头哪个频道里会准时为他播放着戏曲呢!他这样安逸,必然有一位贤惠的老奶奶。这位老奶奶个头不高,圆脸,和颜悦色的眉目,一看就是个好人,这屋里头就只有他一个女人。一个每天站在门前剔牙的肥老头子,一个瘦得像吸了鸦片烟沉醉于买码打牌的中年儿子,一个同老头子一样长得肥头大耳的十多岁的孙子。老奶奶要侍候这一家三个男人的一日三餐。他们家的三餐是最准时的,并且总是将吃饭时间掐在我上班途中。在我饿着肚子匆匆忙忙早晨去上班的路途,经过他们家门前,他们在餐桌前吃早餐。虽然屋子里没有啥值钱家俱,还生着煤炉子,上面永远不知咕咕嘟嘟地用瓦罐烘着啥好东西,香气泅散了一条街,浓郁的香味让我不知独自咽了好多回口水,为此我总恨自己为何不是他们家亲戚。而餐桌上永远是一盘盘丰盛的菜肴,虽然只是寻常的白菜萝卜,间或是炒碗豆、煸泥鳅、净炒小白菜、腌黄瓜等等,但是老两口加上他那个胖孙子,照样吃得津津有味。肥老头还一日三餐地喝着一小盅白酒,胖孙子一边吃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话,而老奶奶则搬一把小板凳端一碗白米饭坐在门前吃,饭碗里点缀着几块煎豆腐或者小白菜。他那像吸了鸦片烟的儿子则很少在餐桌上出现,总是在他们吃罢在收碗筷时,他匆匆忙忙从哪个转角拐了过来,而这时,老奶奶又会安静地去为他盛上一碗白米饭。我在想,这个中年男人可能是单身吧,父子俩没处去,只好跟父母过到一起了。父母的一日三餐里,只不过多炒了两个菜,多放了一碗米,并没有多要紧。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家就这样静静地过着,连一丝一毫的改变也没有。肥老头照样吃完了饭将碗筷放下安逸地站在门前剔牙,只不过,有时候他会安静地帮老奶奶倒下煤灰,扫下地,收音机里永远不知疲倦地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忘了说一句,这个胖老头据说以前当过后港镇的镇委书记,有退休金,这也可能是他们一家三口(外加那个胖孙子)的生活来源。至于他儿子不算在其内,他永远不知疲倦地站在马路边上和别人悄声议论买码的准确消息,亦或徘徊在麻将馆里。日子在他们家仿若静止,一天跟两天没啥区别,一年跟两年也没啥区别。
而他们隔壁一家,应该是比较富裕的一家,还是以前的老装璜,家里的空间比较明朗,不似前一家的阴郁,屋里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旧器物。在他们家,椅子有椅子的位置,桌子有桌子的位置,饭桌也是像模像样流行的大餐桌。大妈皮肤白净,说话高声大气,老头子看起来应该比大妈年岁很大一些,已经有些老态龙钟的迹像了,但一家之主的威严还在。他们家的一日三餐我也是经常看在眼里,但是他们漂亮的餐桌让我不忍心去偷看他们家正在吃的是何种菜蔬,我想应该不会太差吧。
有一日,我下班回家,白净大妈站在门前和一位中年女子说着话,老头在屋里头骂骂咧咧。大妈偷偷笑着说“老头子又发脾气了,懒得理他,一天到晚发脾气,一日三餐地安侍他,越老脾气越大,真是老糊涂了!”虽然大妈这样说着,但依然乐呵呵地一日三餐侍候着这个威严的老头子。很多时候我回家都会看见他们俩安静地在餐桌前吃着饭,静悄无声,空气仿若凝滞。家里有这样一个威严的老头子实在太无趣,幸好大妈有这样一个乐呵呵的性格,换作是我,不憋死才怪!
一天一天,一年又一年,我从这条街上走过,花开了,花谢了,春天过去了,夏天来临了,秋天过去了,冬天来临了。依着四季轮换衣服,依着四季改变一日三餐的就餐时间。那些人,去了的永远消失了,继续留着的继续着一日三餐的寻常人生,鸡飞狗跳,人来人往,与他们似乎都无甚大关系。
可是,大气候的到来依然还是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活了。老奶奶家临近的那一排两三层的私家小洋楼不久全部被拆了,挖了硕大的几个大土坑,钢筋硬邦邦地竖在那儿,一竖好几个月,据说这些房子拆了要重新建房,因为属于无审批建房,被政府强令停止了下来。这可苦了我们这些过街的人,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水,也给对面的几家居民生活带来了不便。胖老头不再那样勤便地剔牙了,更多时候倒背着双手看稀奇似地看着对面横七竖八的工地。老奶奶在下雨天不住地清扫着门前的泥巴,晴天则扫着灰尘,努力想将自家门前弄干净一点儿,无奈她刚扫开一点儿,一阵车过,又扬起一阵灰,她无奈地拿着扫把皱着双眉站在那儿,或许在想:这房子啥时候能盖起来呢!
终于,时隔半年之久,这片坑上盖起了一溜儿的高层楼房,模样一式一样。刚盖上,就在显眼处贴上了“低价售房”的大牌子,我在想,这样质量的房子谁会去买呢!
可是我的担心真是多余,不久,就看见三三两两的防盗网装起来了,装了防盗网的肯定就是买了房子的主人给装的。我想,要不了几年,这里就是一片整齐的住宅区了,又将是哪样人生呢!先前的那位死了老伴儿的老奶奶没有了那片斜盖着的水泥厢房,她和她的猫在哪里住着呢。我想应该是和她的儿孙们一起住上了楼房吧,不知她和她的猫会习惯那些防盗门紧锁着的楼房不!她在哪里洗着衣物呢!漂亮的卫生间不知她会习惯不!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楼房盖起来了,那几家门前恢复了以往的干净,他们依然重复着他们先前的生活,盖房子带来的不便并没有给他们生活带来太大影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甚或连小插曲也算不上。日子该干嘛还是干嘛,胖老头依旧恢复了站在门前剔牙听戏曲的老习惯,旁边的一家依旧沉默地悄无声息地吃着饭,老爹爹紧锁的双眉该怎样锁还是怎样锁着,那一份威严永远不会失去,大妈依旧笑呵呵地和邻居话着家常,依旧一日三餐地侍候着威严的老爹爹。
生活就是这样如水一样流过呀,生老病死如草木凋秋一样自然!我每天依旧穿行在这条安静的街道上,安静地看着这一家家的宁静物事,生活就得这样宁静地过下去呀!
曾几何时,在黑漆漆的乡村夜晚,通常是盛夏之夜,那悬挂在禾场边两颗树杈间的一方白幕布,像巨大的磁石一样吸引着方圆几十里乡村男女老少躁动不安的心,特别是我们这些半大的乡村小子和乡村少女们。还是黄昏时分,我们就知道了今晚在我们村某某小队某某家门前放电影,据说电影箱子都拖来了,据说放的电影名字是《某某某》和《某某某》。这片子据说十二分的好看,要不去看那真是太可惜了。
于是,早早地放罢牛,吵着妈妈赶快做罢晚饭,囫囵吞枣、三下五除二地扒拉完一碗饭,就急不可耐地搬上一个小板凳,邀五喝六、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经过谁谁谁的门前,见他(她)还没吃饭,正在呼鸭唤鹅,就幸灾乐祸地揶喻道:“还不去,准备躲到幕布反面去看啊!”我们的催促声让这个还在作事情的孩子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和父母发着脾气,而我们则笑呵呵地一阵风似地朝电影放映场地赶去了。
这时的乡村电影热闹场景丝毫不亚于很多年前鲁迅先生描摹过的社戏场景。
走近了,那镶着粗黑边的大白幕布早已挂起来了,场地早已被幸运的主人家打扫干净。在靠近幕布最有利的位置上已经黑压压地坐满了人,喧闹声、吆喝声、孩子的呼喊声,一阵一阵的声浪在白色的电影幕布前漫延。那时候商品经济的风已吹进来了,禾场的边儿上,有提着白箱子卖冰棒的,品种虽然不太多,也就两三个品种,大白冰棒,桔红色的冰镇汽水,通体泛着深绿的绿豆冰棒,挺普通的几个品种,依然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大大小小的孩子们。
当月亮升上树梢时,电影就开场了。机器打开,光柱投影到白色的幕布上,先是豆大的血红的字打着电影名、导演、编剧、演员。乡亲们也就只记住了电影名和第一号男女演员,这是谁谁谁演的,相当的有名啦。
乡村放电影的时候,也是乡村正谈恋爱的青年男女约会的最佳时机。平日里彼此在乡村小道上遇见了,扭扭捏捏,眉来眼去,那时候的乡村还是相当保守的,自由恋爱的终是极少数,多年来依然奉行着几千年来说媒的古老传统。这一日放电影,彼此心照不宣地知道对方一定会去,于是早早地打扮停当,在树荫里站着,等着夜色漆黑电影开映之时,那一个他自会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她的身边,彼此找一个没有人的稻草垛儿或者大树底下相拥着,说不完的甜蜜话儿,发不尽的乡村誓言。不远处的银幕上一对花样年华的时髦男女正做着接吻的动作,这下子约会的青年男女也开始热血沸腾,一场乡村恋爱故事彼时也在电影幕布下隆重上演……
在四五岁的孩童时代,我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去看第一场乡村电影,至今依然记得是一部印度电影,名字叫做《大蓬车》,内容早已不记得,却唯独记得这一场据说是反映吉普赛人生活的外国电影。之后陆陆续续看过《永不消逝的电波》、《天仙配》、《白毛女》、《铁道游击队》、《霍元甲》、《少林寺》等等。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极度匮乏的上世纪八十年代,乡村电影正火爆的时候,这些当时流行的电影基本上都在祖国广袤的乡村大地上放映过。试问问那些成长于七、八十年代的乡村孩子们,谁没有对仲夏之夜或者仲秋之夜的乡村电影着迷过、热血沸腾过呢!
时代的轮子飞驰,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随着电视机进入寻常百姓家,各地方台和卫视台的相继开通,乡村电影开始步入它的暮年。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末至本世纪初,新生事物势不可挡地到来,电脑的日益发达,宽带的日益普及,坐在家里,足不出户,就可以看到国内甚至世界各地精彩的大片和热门电影。
乡村电影终于绝迹,只能存在于我们日益遥远的记忆深处了。
很多年前,乡村裁缝是一门挺吃香的手艺。那时候经济不发达,没有成衣铺子。乡村里乡户人家一家老小的穿衣就得依赖这能在布匹上游龙走凤的能工巧匠了。
时光追溯到我的童年时代。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物质匮乏的程度虽然较之于六、七十年代有所改善,但限于那时的物质生活水平还不富裕,依然延续着家里大孩子的衣服穿小了再给弟弟妹妹穿的传统。我们家两个孩子,是一男一女,我又是家中长女,自然轮不到我穿旧衣服。每年的隆冬时节,爷爷会将我们那里顶有名的一个中年裁缝请到家里来,给一大家子人缝制来年四季的衣衫。我记得那一年是个下雪天,齐膝深的大雪,这个裁缝带了一个小箱子就来到了我们家。那时候请乡村手艺人到家作活,是要供饭的。所以大清早,我就享受到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荤腥,譬如鸡炖粉条,譬如煎干鱼,还有一碗“鸡蛋茶”(一碗阴米上面放两个煎好的荷包蛋)。喜滋滋地吃罢早餐,中年裁缝在酒足饭饱后就拉开架势,开始干活了。一块房门木板隔在板凳上,二尺来长的黄色木尺子、一块椭圆形的粉饼(裁布时画线用的一种东西,现在很少见到了),一把似乎用了很多年的大剪刀,一台老式的大桥牌缝纫机,这就是这个据说方圆几十里最有名的乡村裁缝的全部法宝和家当。在我这个乡村小丫头看来,这些东西太普通了,怎么能将一匹匹滑溜溜的布匹顺顺当当地制作成一件件大小合适、长短不一的衣裳呢。别急,乡村裁缝在妈妈和爷爷的交待声里,挨个量尺寸,手臂、胸围、腰围,三下五除二,动作娴熟,不拖泥带水,埋头快速量完,在一个本子上记下来。在这当口,他还不失时机和爷爷插科打诨,真疑心他会将我明年夏天要穿的那条小花裙子的尺寸给记错。可经过两天的敬业劳作,在大桥牌缝纫机的嗡嗡声中,爷爷的中式长衫、奶奶的大襟衫、我的两件粉色背带裙、爸爸妈妈的长衣短褂、小叔叔的衣衫等等全部都做好了,个个试穿时皆喜笑颜开。最开心的应该是我,穿上有着小碎花的背带长裙,最高兴的是裙的正面胸襟上扎有两个粉色蝴蝶结。当然,妈妈和奶奶的衣服也不错,奶奶的斜襟衫上还有很精美的中式盘扣,别提有多漂亮了。
前后也就三天左右的时间,一家人的衣衫就全部缝制停当,爷爷付给了中年裁缝价格并不高的薪水(现在已记不清是多少钱了),乡村裁缝接过爷爷递过来的自制的纸烟,猛吸几口,末了才和爷爷打着哈哈背着工具箱走在乡村的田埂上,告别我们家,赶下一家去了。那个乡村裁缝由于顶有名,于是许多人家将下学的半大子女(多半为十几岁刚下学的乡村少女)送到他那里作徒弟,跟他学裁缝手艺。乡村人信奉手艺能吃饱饭,走哪都吃香喝辣,受人尊敬。
八十年代末期,那些唱着“我们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辈”、“男人爱潇洒,女人爱漂亮”的年轻人不再满足于找乡村裁缝缝制衣服了,于是街上开始有成衣铺子开张了。
也许是为了适应潮流,那个乡村裁缝也在我们乡村的一个集镇上开了一家成衣铺子,也收徒弟,也接活,也有作好的成衣挂在橱窗里卖。据说生意也非常好,年轻人去买他做好的样式新颖的成衣,年老人依然找他量身定作老式的中式长衫。
九十年代中期,各种服装店在小镇上一家一家比着似的开张营业了。那些从广州、武汉的服装批发大市场批来的各种成衣,样式好看,颜色多样,极大地吸引了年轻人和中年人的心,于是,许多人不再去找乡村裁缝定制衣服了。他的生意渐渐衰落了下去。跟他学艺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少,直至再也没有。他和他的满口银牙的老婆独自打理着铺子,偶尔接一下六十岁以上老人的缝制衣服定单。他的面容已向着老年的方向发展,俊朗的面容似乎也坍塌了下去,头发灰中夹白,一双游龙走凤的巧手也由于生意清淡常年吸烟而泛着烟渍黄。他真的老了。
终于在二十一世纪初的某一天,他的铺子关门歇业了。据说老两口到深圳给在外打工的儿子带孩子去了。
他的铺子转给了一对年轻夫妇,他陈旧的铺面被装饰一新,“李氏成衣铺”的匾牌被一块散发着霓虹的“巧玲新式服装店”给取代。店子亮堂了许多,几排干净整洁的橱窗挂着琳琅满目的汉货和广货。
“看一看,试一试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高分贝的喇叭里不时传出这样煽动性的语言,引来一群红男绿女的驻足,继而被热情、笑容满面的年轻夫妇拉进了店子。
一种新的经营模式代替了古老的、陈旧的乡村手艺。
六十年的巨大变迁,在祖国的丰饶大地上,有许多新生事物在衍生,也有许多旧的事物在逐渐消逝,亦如那渐行渐远的乡村裁缝……
&&&&&&&&&&&&&&&&&&&&&&&&&&&&&&&&&&&&&&&&&&&&&&&&&&&&&&&&&&(陈丽群,荆门市掇刀人民医院)
&&&&&&&&&&&&&&&&&&&&&&&&&&&&&&&
商器杂谈三篇
■商器
女作家很丑
女作家很丑,男作家更丑。这句话放在此文最前面,防止女作家找我麻烦。
为了打发时间,网上搜索中国作家简介看,有两个有趣发现:一,中国作家只要写得好的,基本加入了外国国籍,像六六去了新加坡,虹影在英国,阿城、严歌苓是美国籍,高行健在法国。国外似乎也是这种情形,比如,很多俄国作家去了欧美,像《洛丽塔》的作者纳博科夫,是俄国人,先流亡德国,后来去了美国。索尔仁尼琴曾一度逃到德国,晚年才回国定居。二,女作家长得都比较难看。当然,外国的女作家也不例外。
小说《你别无选择》的作者刘索拉,据说当年加入中国作协时,曾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一个长春的诗人甚至专门写文章盛赞此事,说刘索拉的出现,令中国女作家的漂亮指数提升了零点三个百分点。后来又听说刘索拉离婚了,丈夫想复婚,她就回答说:后面排队去!如果以上传闻属实,那么至少可以说明两点:一,刘索拉确实漂亮;二,中国女作家确实不怎么漂亮。百度一下刘索拉,看到了她的照片,终究年纪大了,不过在中国女作家中,说她漂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萧红、张爱玲、三毛、简帧、龙应台、李碧华、毕淑敏、六六、虹影、林白……看她们的文字自然没有问题,但真人容貌与她们的文字的美相比,则有很大的距离。外国的女作家我也百度了一下,找出那些知名女作家的相片来看,也大都普通平常,像夏洛蒂-勃朗特、勃朗宁夫人、米斯特拉尔、希姆博尔斯卡、托尼-莫里森、多丽丝-莱辛、耶利内克、阿赫玛托娃、玛格丽特-杜拉斯,虽不是孙二娘的样子,却也不会强出很多。法国有一个叫乔-治桑的女作家,听说身边男作家一个都不放过,不能满足她的男作家都会被她一脚踢翻下床。身边男作家一个都不放过跟漂亮有没有关系?这个不好说,因为木子美就是一个都不放过,却并不怎么漂亮。这里不想给人中伤乔-治桑的恶劣印象,想申明一点:我其实很喜欢这个长相一般爱抽雪茄爱穿男人衣服的女人,她是肖邦之魂,也是当时法国文学的一个异数。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轰动一时的才女冰心,文字典雅清丽,但和其他女作家一样,长相却远远逊色于文字。据说徐志摩活着的时候,一帮文化精英爱在梁思成家里聚会,喝茶聊天,坐谈天下事。每次相聚,美丽优雅、才情横溢的林徽因总能很好地调动客人的情绪,将聚会气氛控制得恰到好处。梁家的聚会一度成为北平最有名的文化沙龙,时人称之为“太太的客厅”。林徽因的风采不免令冰心女士有些醋意,后来竟然写了一篇《我们太太的客厅》的小说来暗讽林徽因。才女看来也是普通女子情怀。怪不得林徽因后来专门托人在山西买来一坛老陈醋送给她吃用。
在中国女作家中,长得像蒋方舟那样,就算美女作家了,如果长有刘索拉、王安忆、吴淡如、铁凝那样的相貌,就可以算作是资深美女作家了。
有句话说得不错,上帝关上一扇门,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上帝对女人尤其公平。又漂亮又有才的女人少之又少。往往漂亮的女人没有才,不漂亮的女人才华横溢。我的大学教授杨丛椛女士,奇丑无比,却拥有两个硕士,三个博士文凭,书出了十几本。“百家讲坛”看了她的作品后有意请她讲授《诺奖文学与女性》专题,但见到她本人后,就放弃了。
说说身边的女作家吧。有个叫苏小小的湖北籍女作家,二十四岁,只因为长得有两分姿色,一出现,湖北文坛沸腾,男作家男诗人都来争相提携,某市诗人韩愈、黄庭坚也曾自不量力想提携她,却因影响力不够,挤不进去。
我因为写了几篇小文在报刊发表,曾被邀请参加过某市的几次文学活动,所见女作家一个比一个丑。文友老蒯给参加活动的文友酒量排名,商器哥只能喝一瓶啤酒,竟然排名第十,可见文友酒量多么不足称道。老蒯还提议给某市的女作家漂亮指数来一个排名,却无人附和响应。这种排名也只有爱喝酒的老蒯敢做,其他人怕女作家们找麻烦,唯恐避之不及。打个比方说吧,如果罗玉凤来某市,她可排在前三名。某市女作家的容貌极大地伤害了某市男作家的创作积极性,某市近二十年来,竟然没有一个男作家的作品在省内有影响,国内就更不屑说了。个别男作家靠拉关系捧回了几个小奖回到市里,见人就吹嘘,生怕旁人不知道,可怜之状,实在令人忍不住掬一捧同情之泪。
有人说,若不想戴绿帽,最好不要找文艺女性做老婆。这句话当然不是指文艺女性生活作风随便,而是说,一个女性一旦爱上文艺就如同羔羊掉进狼窝,要想全身而退,委实太难。还有人说,一个女作家的成功,需要饱经屈辱和艰辛,不被文联、作协大小领导以及所谓的大小作家、编辑、出版商一路潜规则,很难走向“辉煌”。但愿这些都是鬼话。
最近看了六六的随笔《妄谈与疯话》,很有意思。觉得如果女作家都像六六那么有趣,漂不漂亮其实也没有多大关系。
商器哥在学校教授写作课程,十几年前,总会有几个长得像桂纶镁、蒋梦婕的女生来讨教文学,如今,来找我的文学女爱好者全是罗玉凤姚抄抄的模样,不想辅导,她们就要拉住你的胳膊,嘤咛着说:“嗯~,老师,帮我看看嘛,看看嘛,嗯~。”只好狂吃晕车药。
狐臭其实也很销魂
有位作家说他讨厌风油精和夜息香,只要老婆床上用这两味,就有被他一脚踢翻下床的危险。
我对风油精尚能接受,但对夜息香,则不知就里。网上查阅,夜息香竟然就是薄荷草的别称。
我不敢轻易指责作家不讲道理,每个人对气味的敏感程度千差万别。有人喜欢烟草味,就像辛晓琪歌中所唱:“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烟草味道等同于被爱味道,喜欢程度无以复加。但也有人对烟草味深恶痛绝。女友吴烟煤就曾多次正告我:“身上有烟味,谢绝同床。”跟那位作家的态度如出一辙。
身边不时有人津津乐道汽油的味道,说香气扑鼻,说闻起来舒爽怡人。每次听到这样的“论调”,恨不能掐住说话人的脖子,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是那种一闻汽油味就要作呕的人,心情或身体不好的时候,甚至连看到公共汽车也要头晕。柴油煤油都能忍受,唯有汽油,闻之色变。
路边摊看到一本无名氏作《二十四孝新解》,书中竟有黄庭坚为母亲倒夜香,倒之前嗅一嗅的描述。第一次读到,如此重口味,以为阿黄非常人也。不过我并不相信这种哗众取宠的另类“新解”。二十四孝中“怀橘遗亲”等少数故事尚能令人动容,更多故事则甚为荒诞,像“尝粪忧心”“埋儿奉母”“恣蚊饱血”,用来做德育教材,简直是误人子弟。
夏天,气温令狐臭人士一个个原形毕露,药店的“西施兰夏露”开始畅销。狐臭的气味儿如同被盐腌渍却又未曾腌渍透彻的猪肉散发出的味道,令人闻之掩鼻。据说全球百分之八十的狐臭人士呆在欧美,亚洲不到百分之十。如此说来,我们算是幸运的。偶尔身边有一两个“body
odor”,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就当作鼻子的一种“清福”吧。
单位的夏女士有狐臭,人人皆知,包括她自己。但她从不尴尬,也不自卑。她常对我们说:“不知道有多么迷恋自己身体的气味。我老公爱闻,我儿子也爱闻。”年轻时若听到这样的话,一定要视她为笑柄,所幸已过不惑之年,对人性的复杂、多样,既有了解,也能包容。所谓“各色人等”,凡夫俗子,有些怪癖,实属正常。“你吃你的臭豆腐,我吃我的齁咸鱼”,大家互不相干,就好。再说了,一个女人能夸赞榴莲的好味道,为何另一个女人就不能夸赞狐臭其实也很销魂?
夏天,使用香水的人陡然增多。但只要不在办公室,倒也无妨。倘若上班,近距离与人接触,建议还是少用香水为宜;要用,就一点点,若有似无最好。不要将自己搞得像热蒸笼似的,汗酸味脂粉味香水味混合,扑面而来的“浊浪”,不知道要“熏死”多少人。
我最怕身边的女士浓浓的百合味儿的香水,也怕花露水、雪花膏女王——纯属个人好恶,谢绝挞伐。刘向的《说苑·杂言》中有“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的句子,可惜我做不来,“芝兰之室”呆久了,我怕花粉过敏。
夏天,三个地方建议少去:一是鲍鱼之肆,二是公共汽车,三,自然是宜春院的脂粉堆里。
    &&&&&&&&&&&&
文化人喜欢讲“精品”二字,一见面,都要相互恭维:你是精品女人,你是精品男人。说的随便,听的开心。至于是不是真的“精品”,大家心知肚明,不会过分在心。
精品是好东西,但如今天朝大国的精品,却很令人生疑。我已经上过很多次“精品”的当了。比如,买了限量典藏版纪念币,买回后,却发现并未限量,而且还是假冒伪劣。买了精品西装,穿了不到一个月,就起皱褪色。买了精品窖藏,喝后头昏眼花,小便不畅。买了精品图书,打开包装,一翻,原来是盗版。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关于精品的故事,还是老毕的最有趣。老毕离婚之后,因被前妻所赠绿帽子所伤,一直不敢再婚,在听信了媒婆说某某是精品女人的花言巧语后,就花了金钱和心思,喜滋滋娶回家中。哪曾想,新婚之夜,匪具竟然从精品女牝中带出一片火腿肠的肠衣,老毕问:“这是啥?”精品女双腿紧夹,作含羞状,说:“你好坏啦,是人家的处女膜啦,都不认得?”老毕过来人,自然不信,于是戴上眼镜,灯下细看,竟然还有商标,旁有一行小字:双汇火腿肠,绝不添加瘦肉精。
怎样才算精品女人?这应该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话题。在郭靖眼里,黄蓉是精品女人,但金庸大师却说,他的作品中,最不喜欢的女性是黄蓉,她要强任性不给男人空间,拿来做妻子并不好。在贾宝玉眼中,林黛玉是精品女人,但在其他人眼中,却言语刻薄心胸狭窄问题多多。在明宪宗朱见深眼中,丑陋大龄的万贵妃是精品女人。唐高宗李治眼中的精品女人是父亲用过一次就弃之如敝屣的武则天。在相爱的男女眼中,精品的定义似乎很简单,就是一个“爱”字。爱美化了一切,包容了一切,因为有爱,对方在自己眼里几近完美,成为无价之宝。
精品的“精”到底指什么?是瘦肉精的“精”还是精神的“精”?前者是指物质,后者则是指品质。精品应是二者的合一。精品男也好精品女也罢,物质和精神都同等重要。以精品女为例,在物质层面,她应有一定的姿色、资产,身材容貌、仪容仪表应给人具体可感的愉悦感;精神层面——她必须有一定的知识、思想,言谈举止、穿着打扮应有一种高雅、高贵的气质。一个女人,容貌过于平常则与精品无缘,就好比手扶拖拉机与轿车的比较。手扶拖拉机再怎么包装,也很难给人精品的印象。精品的女人还必须有较高的文化底蕴,一个文化水平低下,思想浅薄、平庸的女人,肯定是无法精品的。在我眼中,精品女人,一定经济独立,人格独立,她对男人的钱袋毫无兴趣,也绝不会成为男人的附庸。精品女人,心态平和,圆润成熟,有修养,有品位,有情趣,豁达通透,自信包容。精品女人,无论是行走在大街上,还是站立在海风中,都会增添风景的亮度和靓度。
自从精品男人余秋雨、赵忠祥、唐骏被网友摘牌之后,天朝暂无精品男人。至于精品女人,估计一时也难得一见。但不苛求,也许杨澜、董卿可以入围,不过尚需进一步确证。于丹算不算?有思想和内涵,似乎具备一个做精品女人的优厚条件。老徐算不算?老徐尚可,但老徐床戏样子很丑,急需改进;精品女人,就算做爱也应精致,何况是在电影中将爱情表演给大家看。倪萍似乎是很有精品前途的,可不知何种原因,当年秀外慧中的倪大姐如今竟变成了不修边幅的老大妈模样,实在令人痛心疾首。我看好汤唯,有一种淡泊淡定的气质,她极有可能在不远的将来,成为精品女人。至于巩俐章子怡范冰冰,则还需在戛纳电影节红地毯上再多走几个来回,直到大家都能心平气和。
精品女人绝对不是几件时装、几样化妆术、几滴香水、几次整容就可以搞定的,要有气质的搭配才好。气质却要长期的修炼,这种修炼包括不断的读书学习、经历生活、感悟人生,训练礼仪等等。可以肯定的是,不爱读书的女人没有文化的女人,是成不了精品的,成就精品的关键不是金钱,更多还是精神层面的追求。
精品女人是有深度和广度的“瘦肉精”,对他人只有营养价值,绝无任何毒副作用。
作者通联:448000荆门市高级技工学校继续教育科陈雄
&儿歌的记忆&
《风来了》《板凳歪》《点点脚》《一抹油》《萤火虫》等这些小时候传唱的儿歌,至今令人难忘。记得那时和伙伴们或者随家人吟诵这些儿歌,总是信马由缰,随手拈来,气氛欢快愉悦。这些儿歌极具乡土气息和童年生活情趣,寓玩于乐或寓教于乐,朗朗上口或婉转动听,诙谐幽默令人忍俊不禁。今天想来,其唱诵的情景仍历历在目。这让我心中也产生了这样的思考:现在的孩子为什么很少唱类似这样的儿歌?难道儿歌已经过时,不合时宜?或者说儿歌对他们没有吸引力?或者对儿童的成长来说,没有什么价值可言?
在我们荆门,抑或范围更广大的地区,那些上世纪六十年代及至之前出生的人,对这些儿歌应该并不陌生,可以耳熟能详。回想起这些儿歌来有这样几首最让人喜欢,《丢手绢》: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他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萤火虫》:萤火虫,打灯笼,飞到西来飞到东。小蚂蚁,迷了路,忙去把他往家送。纺织娘,要织布,一直陪她到天明。《上学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这些流传下来的朗朗上口好学易记的经典儿歌,从伊呀学语一直唱到少年时代,其中不少儿歌是同户外各种活动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可谓有“声”有“形”,形神兼备,活泼生动,童趣盎然。一首首儿歌就像一条条欢快奔流的山间小溪,滋润着孩子们的身心,给他们以眼福口福,给他们以飞翔的翅膀,给他们以精神的滋养。孩子吟唱儿歌不仅属于启蒙教育的范畴,而且也是一种积极的生活消遣方式。它用于早期教育,是一种随意性很强的自觉或不自觉的教育。
倘若把中华文化比作一座苍茫繁茂的森林,那么儿歌就像森林中清浅逗人的丛林。康德说:“美的艺术是一种意境,它本身虽然没有目的,但却具有内在的目的性……它可以推进各种精神力量的修养。”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让孩子能够吟唱一些贴近生活贴近时代启迪智慧的儿歌,于他们的身心健康成长都是大有裨益的,多多益善。然而今天不少孩子在学习中受“功利心”影响,在这方面他们能唱乐唱或者说能唱多少首呢?而当下一些“恶搞”的歌谣不知是不是儿歌的翻版?
儿歌离我远去,却又近在眼前。
&&&&&&&&&&&&&&&&&&&&&&&&&&&&&掇刀区麻城小学:孙昌伦
龙年春节故乡行
在老家找到的我和弟弟的合影,这是至今我能找到的最早的照片了。我大约三岁多,照片是在新疆当兵的大舅回乡探亲时照的。我本来有两条又粗又黑的辫子,可是妈妈买了一把折叠的小剪刀回来,我觉得稀奇,当天晚上在凉床上乘凉时就拿着剪刀试验,把一边头上的辫子挨着头皮剪掉了,我爸妈第二天早上吓个半死,后来才知道是我自己剪的。没办法,只有给我剃了光头!我妈是裁缝,身上的衣服都是她的杰作,表应该是舅舅给我带回来的,这辆自行车当时是我们村里唯一的一辆,经常有人借着给自己孩子去过过瘾。
&&&老家有亲人去世,按照旧俗,正月要去拜新年。龙年的大年初一,我和弟弟回到了我们出生的村子——白犊寺村。
太阳暧洋洋地照着,地上覆盖的雪开始消融,道路变得泥泞不堪。车开到村口时已无法行进了,我们只得下了车步行进村。
我们抄近道从田间小路向姐夫家走去。田埂上的雪还未化,踩上去嘎嘎作响。两旁的稻田里,密密的稻茌上顶着一蓬蓬雪,小沟渠的水面结着一层薄薄的冰。换作平时,我早蹲下来捡泥块去砸冰了,但今天要赶着去拜新年,加上高跟鞋走在窄窄的田埂上险象丛生,我也只得先顾了脚下安危,没有心思去玩、去看风景了。
我们大约走了二十分钟便到了目的地。姐夫家的水泥禾场上已摆了四桌麻将,旁边还站着一堆人在观战。三嫂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我们,大声向屋里喊着来稀客了。屋里一下子出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当村主任的堂姐夫。帮忙的把香烛纸拿进屋,而鞭炮就在禾场里现放。我爸在七个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幺。我们的这些所谓的哥哥姐姐实际上年龄已大出我们一辈了。我和弟弟从小被他们惯着的。进得屋去,屋里还有三桌正在喝酒,屋外的鞭炮响了,我和弟弟赶紧点了香纸开始磕头,姐夫在旁边回礼(陪着磕头)。
屋里吃饭的人大多不认识,只有帮忙的志兵叔眼熟,志兵叔老了越发干瘦了,他那美貌无比但却是哑巴的妻子也在帮忙。岁月在这女人脸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她的皮肤还是那样有红似白,两只眼睛还是那么黑那么亮,一笑还是弯弯的,身材也未见发福,连头发都还是像以前那样梳着两条辫子。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想这女人难道是妖精变的,怎么一点都不见老呢。
正发愣时二姐已端了一个火锅进来了,二姐夫一边吩咐她要厨房的人赶紧炒菜,一边拉了我们在桌上坐下,还把志兵叔一起叫过来。我本是不饿的,但屋里热之闹之的乡宴气氛感染了我,竟一下有了食欲。只一会功夫,桌上便摆满十来道菜,还有满满一篓子洗干净的芫荽菜和菠菜。姐夫、志兵叔和弟弟开始喝酒。我们边吃边聊。我笑着调侃姐夫,说还是第一次看拜新年这么热闹的,都整上酒席了,是不是因他是村主任的缘故。姐夫说这几年农村都是这习气了,家里过事都讲排场,特别是家里放了老,越来越铺张了,好像不烧点钱就像是不孝似的。志兵叔喝了酒,话也多了,说话还是像以前一样杵头,他说有的村民生前不孝顺父母,死后却讲排场,做给鬼看咧!还说现在有的村民把家里过事当做一种收入了,绞尽脑汁每年要过点事,说还有一家人合起来做一百岁的,把我听得云里雾里的。我说那你们管管啦!姐夫和他都直叹气,说这事怎么管哦,懂道理的人家讲点客气,不懂道理的都骂上你的脸。就像村里的这条路吧,多少村都实现了村村通,就我们村的,上门去做工作,说路要修到家门前就肯集资,所以搁到现在还没修,一下雨就难出门了,这条泥路上不知出了多少车祸了。但村民就是宁愿拿钱去打牌也不肯集资……唉,这穷到骨子里的乡村和乡亲哦!
&&&&&拜完新年后便去给大伯拜年。
以前我们和大伯是不大亲近的。在我们的印象中,他几乎没有笑过,天生性情冷漠,最让我耿耿于怀的是他和大伯母对爷爷奶奶极不孝顺。据说爷爷临终前,二哥跑去给他报信,他硬是不急不慢地把禾场的谷晒完了才去,这让我每每想起便悲愤不已。爷爷奶奶似乎也不太喜欢这个性情古怪的大儿子和长了一张刻薄嘴的大媳妇。
但自从大伯前年动了两次手术后,便与从前判若两人了。第二次手术是在县中医院,与我们家隔得近,来之前堂哥打了电话(凡是堂哥打我电话,十有八九是有事找我帮忙),我找医院熟人安排好了一切。大伯有五个女儿一个儿子,住院要出钱时,都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愿拿钱出来,那个动不动就说自己花了几万买了什么面包车,又花了十来万买插秧机的堂哥这时像哑巴了。堂哥跟年轻时的大伯一个样,典型的守财奴。包里的钱多得流出来但父母是想不到一分的。后来我看着大伯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大伯妈在一旁老泪纵横时,我心头掠过一丝酸楚,我想到了家乡老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屋檐水点点滴现(原来的意思)窝”。这之后,我每天都会跑两趟送饭。有一次周六,刚进病房大伯妈就拉着我哭了,说她都说不出口,几个子女如何不孝,说饭菜都还是我送的,早餐几个堂姐宁愿赛着饿也不肯拿钱去买,大伯妈又怕饿着伯伯,只有自己下楼去……
我只有说些话来安慰,却不由得想起爷爷奶奶在世时她和大伯是如何对待的。我永远都记得八十多岁的爷爷几次见到我时的嚎啕大哭,白色的胡子上尽是泪……我还想起爷爷去世后,双目失明的奶奶躺在床上,拉着我的手,不停地流泪,流泪,流泪……我给奶奶买的保暖内衣,买的新袄子都被她偷偷换掉了,我给奶奶买的吃的都让她拿给堂哥的儿子吃了……为了爷爷奶奶,我不得不忍气吞声,每次只要大伯妈一打电话说风湿又犯了,我就要买上百块的药给她搭回去。每个月不到月底,我就急急地给她送奶奶的生活费(当时我弟弟出了车祸,命保住了,家里的积蓄也花得差不多,父母于是贷了款到外面去做生意,照顾弟弟的任务也落到了我身上。而爷爷奶奶就由大伯他们照顾,每月除生活费外,另给两百算做他们照顾的费用)。我生怕一个怠慢换来她对爷爷奶奶的怠慢。结果他们对爷爷奶奶还是不冷不热。后来我有了小孩,每天中午和晚上下班就要回家带孩子,我只有在上班时间请了假,想到搭大巴车进不了村子,就从县城租了一辆摩的,在路上颠簸了二个小时后,脸都吹麻了才到了村里。村里的路因前些天下雨了还未干,当我送了生活费急匆匆往回赶时,车在泥地里摔倒了,司机怨得什么似的,我也委屈得大哭了一场。我边哭边想,我不过是孙子,他们才是儿子呢,他们为什么就要这样狼心狗肺……我当时在心里诅咒了他们千万遍……可眼前,他们也老了,儿孙不孝的苦也轮到他们自己去尝了……
今天大伯似乎知道我们要来,远远地拿着一挂鞭炮在等着,等我们到了他家禾场,鞭炮便噼哩啪啦地响了起来,血浓于水啊,那过去再多的什么也在这鞭炮声中消除了……
大伯直接把我们引进了里屋,也就是他们的卧室,房里的摆设还和当年奶奶在时一样。墙上多了大伯和大伯妈的登记像放大照,大伯说是以防万一哪天去了怕连张照片也没有,他亲自上街去弄的。大伯妈坐在火榻上,还有三堂姐也在。这火榻还是爷爷在时做的,里面放着烧着稻草灰和糠的火钵子。有一些日子没见的大伯妈老得像个妖怪了,据说不久前重病了一场,我不由得感叹人老了怎么就这么丑,她那张不饶人的嘴皱得像朵菊花了,眼睛也陷了进去,越发无神了,满脸土灰色,似睡非睡的样子。看到我们,她似乎醒了过来,伸出手来要拉我们坐下。奶奶生前睡的床就在火榻旁,我坐在床边上,似乎觉得奶奶又拉着了我的手,那已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不停在流泪……大伯打开柜在拿吃的东西,麻糖、巧果、米子糖、黄豆酥、瓜子、花生……他恨不得把吃的全了搬出来……我读到了他人到老年时的孤寂和对亲情的渴望。人老了真的就这么可悲么?不知怎的,我倒宁愿他像以前那样,板着脸不苟言笑,不近人情,像以前一样呵斥着这些小辈们……也不愿看到他如今这讨好式的、卑微的、可怜兮兮又无可奈何的笑……在这火榻旁,往事与眼前情景不断交织,我的心一片悲凉!
该去爷爷奶奶坟上磕头了,弟弟提着香烛纸钱和鞭走在前面。
让弟弟走在前面,是打小就养成的习惯。
小时候,我和弟弟每天要从这条路走到离村十来里的学校上课。弟弟未上学前,村里的一位女老师暗恋我那长得一表人才的二堂哥,每天都用自行车带我到学校。等到弟弟上学时,二哥招工去了石首麦饭石厂,女老师也嫁到湖南去了,我每天要走去上学不说,还要带着这个小拖油瓶,他又顽皮又贪玩,在上学路上,有时走着走着一回头就不见了人影,吓出我一身汗。当我从公路旁的灌木丛或田里的草垛把他揪出来后,常常有暴打他一顿的念头。但每次拳头都捏出了水,还是打不下手。只是气得说不出话来。那以后,为了防止他半路失踪,我就让他走在我前面,每天像赶羊一样将他带到学校,又赶羊一样将他带回家。这之后,竟成了习惯,至今未改。
弟弟在学校是出了名的聪明,也出了名的调皮,让老师又爱又恨。有一次,老师在上面提问,他每个问题都不等老师点名便站起来回答,老师罚他站黑板,他搬着一把凳子挨着黑板坐下了,老师问他,他说我回答了这么多问题都累了,坐着罚站行不行啊?把老师也逗笑了,也没罚他了。
他还特别好打抱不平,班上同学受了高年级同学欺负,他也不管人家是不是高他一个头,就跑去跟人出头,结果被人打了一顿,还是他同学跑来告诉我,又跑去告诉了正读六年级的三哥,三哥跑来替他出了气,后来二哥听说了又跑到学校去了一趟。反正后来没说他被打过。在当时,乡村学校好像男生之间动不动就打架,村子里也是,两个人打架,常常演变成两个家族的战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说得真是没错。他那好打抱不平的性格一直未改,后来读中学、读医科专院时他同学都常给我描述他的英雄事迹。最近的一次是在公汽上,当时我在场,一个年轻人对着年龄足以当他妈了的售票员骂个不停,简直是不堪入耳。满车人在年轻人嚣骂中保持沉默,我低声咕了句:“现在年轻人真没素质”。谁知竟被那人听到了,正要找我发作。弟弟突然很凶地冲到他面前,说:“想搞么事?”那人竟被唬住了,到了下一站就下车了。我吓得浑身是汗,弟弟笑着说,姐,对这种人你要比他更凶,不管管,这种现象就会越来越多。
在外调皮的弟弟在家人面前,至少在我这个姐姐面前却像他的属相一样憨直。属狗的他经常被属猴的我作弄。小时候每餐吃饭奶奶都会给我们炖一大碗蛋,端出来后用筷子从中间一划,我和弟弟一人一半。最初我听奶奶的,总是趁热将我半边的蛋舀到饭里拌着吃,而弟弟不同,每次等我吃完了就拿着半碗蛋在我面前炫耀,还得意地说,你没有了吧?气得我干瞪眼。有一次,奶奶分了蛋,我先在我这边挖了一个小洞,然后趁弟弟不注意,偷偷把勺子斜向他那边,几乎把下面掏空了,再慢慢吃我自己的,弟弟又准备在我面前得意时,他那半边的蛋突然塌了下去,他一下子傻眼了,我趁他还没哭出来时,大笑着跑掉了。
每年的夏天我们最开心,最期待,因为放暑假了。每天早上我会和弟弟比赛,看谁摘的西红柿多。我总是比他早起,当然每次都比他摘得多。后来他到快天亮时就睁着眼睛不睡,有几次比我还早,赢了我几回,后来我发现早上摘过的西红柿到下午也有红的,于是每天下午偷偷又去摘一趟,弟弟自然再也没赢过我了。其实我这样做都是为了让他真心佩服我这个当姐姐的,他才会乖乖听我的话。夏天早晨最令我们激动的是去放牛。其实放牛是幌子,我们是想趁机跑到村里的大湖里去摘莲蓬(平时大人们是不准我们去大湖边玩的)。有时运气好会捡到鸭蛋或者鱼。但摘莲蓬就得拿鱼叉,但我家没有鱼叉,只能用镰绑在竹蒿上。竹蒿目标太大,不容易带出去,我们后来想办法藏到了只有我和弟弟知道的一处草丛里,而偷带镰刀和绳子的事就交给弟弟了。起初他不肯,怕大人发现了挨打,但每次摘西红柿都输,又不得不听我的。为此他也确实挨过打,但好了伤疤忘了痛,打过两天心又痒了,仍然将镰刀和绳子偷带出来。绑上了镰刀的竹蒿常常让我们搞到更大的莲蓬,还有鸡头苞,还有菱角,有时还可以拨刚翻到水面的鱼,简直就是我们的无敌武器。
但有一次,这武器也失灵了。我们有一天放牛到了陆逊湖,湖里密密地长着莲蓬、莲花。我们看离岸边还有点距离的地方有几个大莲蓬,比我们以前见到的都要大。我们兴冲冲拿蒿子去割,可是够不着,还差那么一点。后来弟弟想到骑到牛背上去割,我用竹蒿探了探水,发现水也不是太深,就同意了。但要弟弟牵着竹蒿一头,我在岸上牵着另一头。但谁知牛被赶到湖里后,竟陷了下去,淹得只剩头了,这还不说,这畜生一下子发起狂来,把弟弟摔下背来。我看着弟弟一下子沉到湖里去了,想都未想便跟着跳了下去,我们姐弟俩就在水里扑腾,反正后来是怎么上来的,是我救的弟弟还是弟弟救的我都记不清了。我俩坐在湖边草地上半天没说一句话,后来衣服都晒干了我们才想到去找牛,那天回去得有点晚,奶奶差点要打我们人了,但我们谁都没吭一声。这之前我和弟弟有时候会吵嘴,甚至吵得凶了还会打架,但自那之后,我们再也没争过打过了。直到我外出读书,车都开出老远了,还看到弟弟在后面追着、赶着……&
但让我没有料到的是,自小聪明可爱又好打抱不平的弟弟却命运多艰。别人身上一辈子都可能不会经历的灾难他都经历了。迷信的人说是名字取大了,“彪”就是老虎背上的三把刀嘛。二岁多时,弟弟全身被烫伤,几乎送了命,那时全族人都给他抓没长毛的红皮老鼠,泡在青油里给他擦伤口,居然没有留一点疤痕。十二岁时,摔断了胳膊,十七岁时,又出了车祸,腿断成了三截,几乎倾尽了家产才保住了性命,除了左腿只能弯九十度外没有其他残疾……数次死里逃生,家里也因他几次倾尽家产。因为车祸他只拿了毕业证,之后开过卡拉OK音乐茶座,开过服装店,直到二十四岁在武汉广州军区总医院进修时被一个武汉姑娘爱上,死心塌地地从省城跟他来到了县城,结婚生子,才总算安定了下来。
从五岁上幼儿园,我就一直在他背后看他走着,一直替他担心着,在他跌倒时我拉他起来,在他走岔路时把他叫回来,谁叫我们是姐弟呢,有今生无来世的姐弟!如今,走在前面的他已年近三十了,我只愿他以后的人生路能更平坦些……&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形容又爱又恨的成语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