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郝博士怎么教会萝拉普西妮单词的,又有什么遗憾

读书笔记:《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美】海伦·凯勒著&&
李汉昭译&&
华文出版社&&
2002年1月第1版
张开心里的眼睛】
【光明和声音】
1880年6月27日,我出生在美国的南部亚拉巴马州的塔斯甘比亚镇。
虽然我只拥有过19个月的光明和声音,但我却仍可以清晰地记得——宽广的绿色家园、蔚蓝的天空、青翠的草木、争奇斗艳的鲜花,所有这些一点一滴都铭刻在我的心版上,永驻在我的心中。
【童年记忆】
我的身体一向结实又好动,性情冲动又不顾后果。我非常了解自己的个性,总是喜欢我行我素,甚至不惜一战。
童年的记忆都是片段零碎的,一想起那段没有光,没有声音的黑暗世界,这些影响就会更清晰地在我心头浮现。
【爱的摇篮】
这时我已又盲又聋,处于双重孤独之中,当然不能领略亲热的语言和怜爱的行为以及伙伴之间所产生的感情。
随着年龄的增长,希望把自己的思想感情表达出来的愿望更加强烈。几种单调的手势,也越发不敷应用了。每次手语无法让别人了解我的意思时,我都要大发脾气。仿佛觉得有许多看不见的魔爪在紧紧地抓着我,我拼命地想挣脱它们,烈火在胸中燃烧,却又无法表达出来,只好疯狂地踢打、哭闹,在地上翻滚、吼叫,直到精疲力竭。
【再塑生命的人】
老师安妮·莎莉文来到我家的这一天,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这是1887年3月3日,当时我才6岁零九个月。回想此前和此后截然不同的生活,我不能不感叹万分。
朋友,你可曾在茫茫大雾中航行过,在雾中神情紧张地驾驶着一条大船,小心翼翼地缓慢地向对岸驶去?你的心怦怦直跳,惟恐意外发生。在未受教育之前,我正像大雾中的航船,既没有指南针也没有探测仪,无从知道海港已经非常临近。我心里无声地呼喊着:“光明!光明!快给我光明!”恰恰正在此时,爱的光明照在了我的身上。
发这种脾气,我既不惭愧,也不悔恨,我对洋娃娃并没有爱。在我的那个寂静而又黑暗的世界里,根本就不会有温柔和同情。
水唤醒了我的灵魂,并给予我光明、希望、快乐和自由。
【亲近大自然】
我整天用手去触摸我所接触到的东西,并记住它们的名称。我探摸的东西越多,对其名字和用途了解得越细,就越发高兴和充满信心、越发能感到同外界的联系。
【了解“爱”的含义】
现在,我已经掌握了语言的钥匙,急于想加以运用。
通常,有听力的孩子可以轻而易举地学习发音。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他们可以轻松愉快地了解与学习,并且摹仿着说出口。但是,耳聋的孩子却必须经历无数的痛苦煎熬,慢慢才能学会。但无论如何艰辛,结果总是无比美妙。我从每一件东西的名称慢慢学起,由期期艾艾地发音,进展到可以在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中,进行无限美妙的想象。
【喜悦和惊奇】
我接受教育的第二个阶段是学习阅读。
就这样,我不断地从生命本身汲取知识。是莎莉文老师让我无忧无虑地生活在爱的喜悦和惊奇之中,让生命中的一切都充满了爱意。
每个老师都能把孩子领进教室,但并不是每个老师都能使孩子学到真正的东西。我的老师与我相亲相爱,密不可分,我永远也分不清,我对所有美好事物的喜爱,有多少是自己内心固有的,有多少是她赐予给我的。她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是沿着她的足迹前进的。我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属于她,我的才能、抱负和欢乐,无不由她的爱所点化而成。
【圣诞节】
【波士顿之行】
我一生中的第二件大事,便是1888年5月的波士顿之行了。
在波士顿,和盲童们在一起,使我感到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日子一天天飞快地过去,每天我都在热切地寻求一个又一个快乐的历程。我把波士顿看成是世界之始,也是世界之末,我几乎不能相信,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更广阔的世界。
【拥抱海洋】
我对海岸眷恋不舍,那种纯净、清新的气味,可以使人变得更清醒、更冷静。
【山间秋季】
那年秋天,我满载着美好的回忆,回到了南方家乡。
这次旅行似乎是我一切新生活的开始。清新、美丽的世界,把它所有的宝藏置于我的脚下,可以让我尽情地俯拾新的知识。我用整个身心来感受世界万物,一刻也闲不住。
信心与希望】
【洁白的世界】
【学会说话】
1890年春天,我开始学习讲话。我很早就有发出声音的强烈冲动。
耳聋的孩子如果迫切想用嘴说出那些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字,想走出那死一般的寂静世界,摆脱那没有爱和温暖、没有虫鸣鸟叫、没有美妙音乐的生活,他就怎么也不会忘记,当他说出第一个字时,那像电流一样涌遍全身的惊喜若狂的感觉。
我完全是靠手指来感觉莎莉文小姐的嘴唇的:我用触觉来把握她喉咙的颤动、嘴的运动和面部表情,而这往往是不准确的。
在这里,也许我应该说明一下盲聋人所使用的手语字母。那些不了解我们的人似乎对手语有些困惑不解。人们给我读书或同我谈话时,采用聋人所使用的一般方法,用一只手在我手上拼写出单词和句子。我把手轻轻地放在说话者的手上,一方面不妨碍其手指的运动,另一方面又能很容易地感觉到他手指的运动。我的感觉和人们看书一样,感觉到的是一个个字,而不是单个的字母。同我谈话的人由于手指经常运动,因而手指运用得灵活自如,有些人字母拼写得非常快,就像熟练的打字员在打字机上打字一样。当然,熟练的拼写同写字一样,也成了我一种不知不觉的动作。
【《霜王》事件】
但霍布金夫人的确曾给我念了康贝尔小姐的那篇小说,在我忘掉了很久以后,它却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我脑海里,以致我丝毫没有觉得它是别人思想的产物。
史蒂文森曾经说过,初学写作的人,一般都会本能地模仿自己最钦羡的作品,然后以一种惊人的变化力来转化它。哪怕是伟大的作家,也要经过多年的实践,才能驾驭所有拥塞在思想道旁文字的领域。
【世界博览会】
我认为没有什么比得上用刚刚学会的文字,来表达稍纵即逝的印象和感情更美的了。就像让变化多端的幻想,去塑造掠过心灵空间的观念,并且为它涂上多样的色彩。
【信心与希望】
1894年夏天,我出席了在夏达奎市举行的“美国聋人语言教学促进会”的第一次会议。在那里,我被安排进入纽约市的莱特——赫马森聋人学校上学。
【剑桥女子学校】
1896年的10月,我进入剑桥女子中学上学,为进入哈佛大学德克利夫学院做准备。
在剑桥中学,莎莉文小姐跟我同堂上课,把老师讲授的所有东西翻译给我听。
【冲破逆境】
虽然历经艰难困苦,我的入学考试总算结束了,我随时可以进入德克利夫学院。然而,家人和朋友都建议,入学之前最好再由基思先生辅导一年。因此,直到1900年,我的大学梦才实现。
领悟应该比理性的分析更为重要。许多学者似乎忘记了应该如何来领略那些伟大的文学作品,他们往往费了很大功夫进行讲解,却没有能在学生的头脑中留下多少印象。[原来这方面美国也是这样啊。。。]
掌握了标志着人类进步的各种思想和业绩,就是摸到了有史以来人类活动的脉搏。
【思想的乌托邦】
至此,我已把自己的生平作了一个简略的叙述。但我还没有告诉大家我是何等地嗜书如命。我对书籍的依赖程度远远超过普通人。其他人通过视听获得的知识,我则是全靠书籍,因此,我要从我开始读书时说起。
伟大的诗篇,不论是英文还是古希腊文,只要同你的心息息相通,是不需要别人翻译的。相反,人们常常用他们牵强附会的分析和评论扭曲了伟大作品的意义。
【享受生活】
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一种潜能,都可以理解开天辟地以来,人类所经历的印象和情感。每个人潜意识里还残留着对绿色大地、淙淙流水的记忆。即使是盲聋人,也无法剥夺他们这种从先代遗传下来的天赋。这种遗传智能是一种第六感——融合了视觉、听觉、触觉于一体的灵性。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手对雕塑美的欣赏比眼睛更敏感。我以为触觉比视觉更能对曲线的节奏感体会入微。不管是否如此,我自认为自己可以从希腊的大理石神像上觉察出古希腊人情绪的起伏波动。
【一双双托满阳光的手】
走出黑暗与寂静】
【大学生活】
【遇见马克·吐温】
【不服输的人】
【鼓起勇气上台演讲】
【怀念贝尔博士】
【热烈的反战运动】
[囧,那就是海伦小姐动感情了么。。。]
【拍摄电影】
【杂耍剧院的生涯】
只是,我自问自己的表演内容一点都不低俗,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因此,觉得很坦然。
【慈母去世】
【意外的喜悦】
【走出黑暗与寂静】
“我觉得你所能接触的世界太小了,真可怜!”常有人不胜怜惜地对我说。可是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这些人不太了解我的生活情形,他们当然也不知道我有多少朋友,看过多少书,旅行过多少地方。每当我听到有人说我的生活圈太小时,我总忍不住暗自发笑。
由于小孩子们智力、环境各异,因此我也不能很肯定地告诉他是该请家教,或是该送到哪一所学校去。我们能说的只是:“在儿童的眼、耳机能未完全丧失前,要尽快送到附近的盲哑学校去,否则这样的儿童日后会不愿意学习的。”
莎莉文老师自己的视力从小很差,当她担任我的家庭教师时,也只能看到些许光线而已。一个不太健康的弱女子只身远离她的朋友,来到阿拉巴马州的一个小村落,这种勇气不能不说是受了冥冥中某种力量的支配。她为了我不辞任何辛劳,以她微弱的视力为我念了许多书,且成为我与这个世界最初也是最主要的桥梁。我与她非亲非故,她为我所做的一切,岂仅是因为“喜欢我”这句话所可以解释的。
老师为了我,不惜付出一切,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我始终相信,只要莎莉文老师有这个心,她可以轻易地成为妇女运动的领导人物,或是一位知名的女作家。可是她却宁愿把一生的精力花在我的身上。
春风化雨——莎莉文老师的故事】
【背井离乡】
安妮与吉米走上石板台阶。这一天是华盛顿生辰纪念日:1876年2月12日。安妮·莎莉文走完一段旅程,来到人生的一个中转站。
他们将寄身何处?
这个地方是马萨诸塞州的德士堡镇。收容他们的机构的正式名称是马萨诸塞救济院,多半人干脆叫它:贫民救济院。
【美好时光】
【扫帚星】
安妮年幼不懂尘世坎坷,不解人意,她需要家人关怀示爱。然而她的双亲没有多余的爱滋润她、呵护她。她心里的不安和焦虑纠葛在一起,化为一把无名火,使她变得愤怒,常常狂乱地发脾气。安妮已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她由快乐天真变成暴躁易怒的小女孩。
安妮嘶声裂叫,父亲没有动手打她,也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呆若木鸡,喃喃自语:“是魔鬼缠身?是鬼迷心窍?看看你所做的,你这个扫帚星,带来厄运……都已7年了。”句句清晰地刺进安妮心坎。
苏达希尽她所能,有心善待这个不速之客,无奈安妮仇视一切家教规范。在安妮心中,她已一无所有,只剩下不可侵犯的“自由”,自己得好好保护自己。她幼稚,没有正确的是非观,一切只是出于本能,不择手段、不可理喻地维护所谓“自由”。三番五次,她的粗暴野蛮把苏达希吓得不愿意再招惹她了。家教、教养无法施用在她身上。苏达希堂嫂也就撒手不管,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约翰夫妇回家前,安妮和吉米的命运已定。家族会议决定将他们送到德士堡救济院,从此以后与莎莉文家族的人毫不相干。
【救济院】
这是一所虚有其名的救济院,事实上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的收容所。无依无靠的垂暮老人、精神病患者、醉汉等天涯沦落人均是这里的常客。
安妮和吉米千里迢迢加入他们之中。
玛琪的眼睛和安妮的双手互补缺陷,相得益彰。几个月以来,她们读完了一本又一本书,点燃了安妮的阅读欲望。
在德士堡最初的日子安妮过得快乐无比。
最令他们感到高兴的是姐弟不用分离,可以在同一屋檐下过日子。上上下下的职员都善待她们,没有人欺负她们、藐视她们。人们从来不干扰安妮,她也不再使性子、发脾气了。她平静地过着日子。有一两次,她正要发脾气,管理员就对她说:“你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就把你弟弟送到男宿舍去。”他的威胁唤醒了安妮的理智。以后的日子,一想到这句话,她就会煞住狂乱叫闹的脾气。
直到吉米临终,安妮没有过片刻的休息,也从没有安稳松懈地睡过。安妮怕一睡,恐怖的事情就会乘虚来袭。小孩子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幽暗的黑夜最是危机四伏,死神会不声不响地悄悄来临掠夺吉米而去。她要清醒着,全力以抗。
然而,当他们推走吉米时,安妮却睡着了。
【我要上学】
吉米去世以后,远离德士堡成为安妮惟一的生活目标。
从安妮和吉米乘坐“黑玛丽”投奔到德士堡后,整整满一年,巴巴拉神父带着安妮离开德士堡,到罗威郡去找他的医生朋友。
安妮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到有教养而富于同情心的善良的人们。他们也觉得安妮聪明伶俐,讨人喜欢。
美好时光瞬息即逝。她再开一次刀,又再开一次……一次又一次,没有一次令人满意。最后,医生们认为已尽所为,无能为力了。
医院是患者所住的地方,如今医生诊断安妮是眼睛失明而不属于眼科疾病,因此安妮必须出院。他们再也找不到借口留下她了。为了传教,巴巴拉神父奉教团之命远调他乡,离此而去,也无法再顾及她。何处是归处?谁又能收留她呢?
安妮回到德士堡,没有人注意她,更没有人能关心她,她觉得自己沉没于永不见天日的黑暗笼牢中。这回德士堡的痛心遭遇引发了她的思考,她更加急切地希望离开德士堡,她立下志愿一定要离开此地。
日又一日,年复一年——1878、1879、1880年,安妮还是在德士堡。她几乎全盲,但是幻梦依在,只是更飘渺虚幻,难以把持,有时甚至她自己也怀疑梦想是否能成真?
无论如何,她的意志和信念无比坚毅,她一定要离开德士堡。
1880年,因缘成熟,外面的世界突然闯进了德士堡。
马萨诸塞州官员们大多数时候并不关心州立救济院。结果谣言满天飞,攻击他们的救济院环境是如何恶劣、凄惨,不得已才组团进行调查,今年要来调查德士堡。
玛琪告诉安妮她所听到的消息:“这一团的团长叫法郎·香邦,记住他的名字,找到他或许你就可以离开德士堡。”
香邦先生帮助安妮注册入学。她以慈善机构贫寒学生的身份,去离波士顿20里路的柏金斯盲人学校就读。安妮·莎莉文终于如愿以偿,要去上学了。
1880年10月3日,安妮坐着马车驶向柏金斯盲人学校,驶向一个新的环境,陌生的生活。安妮奔向她生命中的第二个机会。
【第二个机会】
安妮14岁,一个毫无社会经验的青涩年龄,她不懂得读、写、加减乘除……
安妮掺杂在一屋子五六岁大小的小孩中,显得格外老成,笨手笨脚。
安妮捡得另一次机会,莫老师每一周匀出一段时间给安妮,她陪安妮散步,两个人坐在草地上读书和闲聊。每天安妮都在等待莫老师的来临。
不管安妮如何招惹她,莫老师从不放在心上,真是令安妮泄气。没有多久,安妮觉得挑衅莫老师一点意思也没有,一点都不够刺激。相反,感觉敏锐的安妮沐浴在莫老师的爱心里,她的执拗和偏激像冬日的残冰,抵不住暖暖春日,化解流去。
安妮观察、倾听,而后模仿莫老师温柔的声调、优雅的举止,以及对别人慈祥的关怀……这些都滋润了安妮易怒的脾气。她的恶习渐渐消失了,学会了缄默、谦虚。每当孩子们取笑她的时候,能够压抑自己不生气、不回嘴。这是多么痛苦的事!
大家慢慢地接受了安妮。不错,她是柏金斯盲人学校的一员,然而,她却像家里的一个童养媳,无法和其他人平起平坐,完全被包容和肯定,就因为她是救济院送来的贫寒学生。这种身份有时候引起许多不便,给她带来许多尴尬。
【玷辱校誉】
安妮的视力并没有百分之百复元,她所见景物依然像遮了一层薄雾似的模糊不清。医生说她的视力能见度属于“半盲”。但是,好歹能够看见东西了,这是多么奇妙、多么幸福!此时此刻没有一个少女比16岁的安妮·莎莉文更开心、更快乐了。
柏金斯是专门为盲人开立的学校,安妮从医院回来后,就不能算是瞎子了。但柏金斯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们都心照不宣,从没有人闲扯问罪,学校规章也有一定的伸缩弹性,同仁们留住了这个孜孜向上、无家可归的爱尔兰裔少女。
她独具创意,对孩子们非常有耐心,用心去了解他们。她自愿带他们到波士顿成立游玩,心甘情愿牺牲自己的时间,哄他们上床。老师们还信任她,让她带两堂课。
爱心和快乐慢慢征服了安妮的无羁野性,她每天忙得团团转。但她忘不了幼年时的瞎眼、穷困潦倒、焦慌无助、无人关爱的寂寞,因此特别关心孤寂无助的人。也正是这个缘故,她特别关心萝拉。萝拉已经五十几岁了,在柏金斯生活了近四十年。
郝博士打开锁柱萝拉人生黑暗无声的桎梏,当然无法期盼她像正常人一样,心智与体能并用,创造更美好的人生。但萝拉的努力表现足以引起当时社会人士的惊叹和同情。
【青春集锦】
安妮的新义母——霍布金太太,是一位慈祥孤独的女人。
霍布金太太和安妮是两个性格极其不同的人。霍布金太太甜美、温柔,凡事容易紧张。她永远无法了解安妮。安妮快乐时情感奔放,痛苦时排山倒海,不加压抑地倾泄情绪,还有钻牛角尖的执拗脾气及丰富的想象力。其实这些都无关紧要,霍布金太太需要的是施爱的对象。安妮和她逝去的女儿年龄相仿,才华四溢,又处于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十分惹人爱怜。
于是,安妮有了假期可以回的“家”了。
过了几个心旷神怡的寒暑假后,转眼安妮已19岁。这是她在柏金斯的最后一年。日子在勤奋用功读书和一连串考试中飞逝而过,接着就是毕业典礼。在1886年的8名毕业生里,安妮的成绩遥遥领先,独占鳌头。大家公推安妮在毕业典礼上,代表全体毕业生致辞。
柏金斯盲人学校,由山姆·郝博士和他的朋友始建于1832年。当时的盲人们无法接受教育,多半沦为乞丐、流浪汉或成为拖累家人的残废,社会摒弃他们,他们也自暴自弃。郝博士立下志愿要教育他们,使他们能够参与正常健康的社会生活。自从郝博士成功地教育盲、聋、哑的萝拉后,声誉远扬,名震全国。从此各界社会名流争相支援,赞助柏金斯盲人学校,使它历久不衰。因此每每遇到学校毕业典礼,波士顿的重要人士们都要在百忙之中赶来参加。
她现在已从柏金斯盲人学校毕业了,不再是学生身份,不再是受人照顾的未成年者。她已经长大,应该独立赚钱养活自己了。
她已经20岁了,没有特殊谋生技能,没有很高的教育程度,一个半盲的女孩,又能担当些什么样的职务呢?
到了8月底,眼看暑假即将结束,安妮天天烦恼得坐立不安。一天,她收到柏金斯校长安那诺斯先生的来信。
【无明世界】
可怜的安妮!当她读完了凯勒上尉的信后,感觉非常沮丧。她不喜欢这份工作,一点儿也不喜欢。呆在南方一个古老小镇上,人生还有什么希望和情趣可言呢?
安妮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轻弹手中的信。“谁要去当家教!”她不甘心,但又有什么其他选择呢?毕业以后,这是惟一能糊口的就业机会。
整整一个秋天和冬天,她都忙于翻阅关于萝拉所有的记录,加以细心研究。收获令她兴奋不已,但她还是没有信心去接受这个职位。她知道要与聋哑盲者沟通是一件困难无比的事,然而她并不十分清楚事实真的有多困难。
【小暴君】
海伦不是萝拉,她生龙活虎,像一头小野兽,不时窥伺反击的机会。
安妮知道她被宠坏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家里每个人都同情她、呵护她、让着她,5年来,盲目的怜悯、宠爱增长了海伦无往不胜的任性,她生气起来俨然像个小暴君,大家都得乖乖听从她。
海伦一直对安妮耍脾气的另一个真正原因是出于惧怕,海伦对这个陌生人产生了畏惧,她感觉得出来,安妮慢慢蚕食了她5年来的生活习性。也许是微不足道的芝麻小事,但这是她惟一的生活方式,没有人打开她的心扉,引导她走向黑暗世界外的灿烂、多采多姿。海伦小小的生命独自在黑暗中探索,在空寂中奋斗。她年幼无知,不懂得如何派遣无法与外界沟通的绝望感,只有用挥拳、踢脚、尖叫、躲避来发泄她焦急不安的情绪。
【早餐会战】
安妮和海伦展开了斗智斗勇。她们有时针锋相对,有时各自保留,做些试探性的偷窥。安妮还是满怀希望:“再给我一些时间,我相信她会有一点良性反应。”
然后来了一场大会战,谁也不能再含糊装傻,不计较成败了。
为了让海伦体会到,不管她发多大的脾气都与别人无关,日子照样得过,安妮只好慢条斯理地嚼着自己冰凉的早餐了。
为了叠好餐巾,她们又经历了一场耗去一个小时的奋战。她们互不相让,最后海伦一阵抽搐,软瘫不支了。
海伦的手指循着安妮的指挥,把餐巾对角摺一遍,又再摺一遍,终于把餐巾叠好。海伦长叹一口气跌回座位,她上完了最重要的一刻。
【单独训练】
“凯勒太太,请不要灰心,她还有一线希望。”安妮柔声说道,“如果我们离开这里,就会有转机,会有点希望。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她有所依靠,会继续和我争斗下去,然后她会怀恨我。这样子会毁掉她,我也只好卷起铺盖回老家了。”
“凯勒太太,请你答应我,让我带她离开家,单独相处一阵,让我和她能够冷静地互相沟通。让她了解我、信赖我,事情就会有转机。请你答应吧!”
这个“小野蛮人”学会了服从。在学习过程中,海伦向前迈进一大步。安妮稍感宽慰,但没有沾沾自喜。她们的目标移到第二个阶段:引导海伦和外面的世界接触,建立关系。
【水……水……水……】
海伦只感觉到安妮在她掌心拼出一连串东西,但她不明了这些字的含义,更不懂它们连接后所构成的连带意义。这些日子以来,在她心底深处体会到这个陌生人要她掌握一些东西,而她始终疑惑不解,无法勾勒真相。
海伦挣扎要抽出手,安妮紧握不放,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把“水”字写了又写。
突然海伦触电似地停住挣脱,停住呼吸,她全神贯注于手掌中的拼字。“水”从她掌心输入脑海,烙印心眼。水!刹那间,她脸上闪耀出顿悟的光辉。
“水”,她在安妮手中拼写着。她混沌初开,过去模糊不清的一切意境,在手指的挥动中逐渐清晰,现出轮廓,豁然领悟。“水”,此时此刻,在手上涓涓滴滴的流体,所谓万物本具,只是被无知蒙蔽罢了。
【文字三昧】
【生活体验】
往日被锁在空茫黑暗中的小女孩不再孤单寂寞了。她虽然不能看到多彩多姿的世界,不能听到人世间的纷扰声音,但她学会了沟通和参与。
她很快就学会用凸出来的盲文阅读了,她用手指拼字代替谈论,用手掌感触代替倾听。不久安妮就要教她如何使用铅笔写字了。她将学习盲哑者救星的布莱尔盲文,通过令人兴奋的读书和写字,她便可以以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思想了。
海伦最大的发现不在于蝴蝶扑翅,也不在于浩瀚的地球,她的最大发现是找到“自我”。
安妮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她抚慰海伦回到房里,思考着这件事。
另一个小女孩的一幅情景突然涌上安妮的心头。那个小孩捣毁周围的一切,把面包摔在地上,故意打破父亲刮胡子用的镜子,甚至在一个圣诞节,将世上最美丽的洋娃娃撕毁……
安妮想着,当时我做错事,如果有人关心我,告诉我这样做不行,事情应该会有所转变。如果有人真心关爱,坚持原则,疏导愤怒,谆谆诱导,人生该又是另一条康庄大道。
【柏金斯盲人学校】
“安妮,对于她们,你还能期盼什么?”
安妮的雄心壮志,安那诺斯校长觉得荒谬又困惑。“海伦的健康情形不可能恢复正常,安妮,你应该面对现实,不要蒙住眼睛,自我欺骗,这样子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只会令人伤心罢了,她和平常人不一样……”
安妮了解他的诚意,他的担忧,但她得说服他。
“我知道她不可能完全康复,我也知道她眼盲、耳聋,又是哑巴。这些生理上的缺陷逼得她与正常人的生活分开,可是……”安妮目光炯炯满怀希望地说,“您说她与正常人不一样,也许您说对了,但我却要说,她与正常人一样,我也绝没有说错。她身体残障,但是她和你我一样,都具有她本身的内在性。就如同您是安那诺斯先生,我是安妮,而她是海伦。她和其他正常人一样各具品性,各怀心志,请不要担心,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有志者,事竟成。”
【年华似水】
接下来的几年,安妮和海伦的奋斗获得了辉煌的成果。一次又一次的非凡成就,给海伦带来了社会各界人士的肯定和声誉。1890年春天,她成为历史上第二个能使用嘴巴讲话的聋哑者。她可能终生盲而不见,聋而不闻,但他不再哑而无语。
1900年秋天,海伦进入哈佛大学德克利夫学院。安妮和她形影不离,陪她上课,用手语给她翻译教授的讲课。4年以后,她与其他96个女孩一同站在毕业生的行列中,接受大学毕业文凭——一张无价之宝——向全世界宣称:“海伦·凯勒从举世闻名的德克利夫学院光荣毕业了。她也是全世界受过最完整教育的盲聋者。”
海伦的名声与日俱增,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只有少数朋友注意到在她身旁,经常有一位纤细瘦小的女士如影相随。安妮心甘情愿、默默无闻地隐身幕后,从不抱怨。一位专栏记者请安妮写一些有关她自己的文章。她不屑一顾地回答:“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私事,不必大家费心。”她不要自己曝光,永远要扮演“老师”的角色。
时光荏苒,年华似水。一向精神抖擞的安妮,随着海伦奔波,日渐感觉力不从心。1920年,她向海伦说:“这一次演讲我没有办法跟你一起去了,请另外再找一个人去吧!”
海伦·凯勒的老师渐渐老去,如今她的双眼也失明了。
“再开一次刀吧!”安妮自忖。她去找医生,医生和蔼地告诉她:“请不要伤心,以往你用眼睛过度,该让眼睛休息的时候,你没有休息,为海伦拼命地读那么多书,现在恐怕要付出代价了。好在你受过盲人教育,你那突出的盲文知识就够你读个心满意足了。”
安妮心如刀割。“好个心满意足!我痛恨盲文,我不能接受,我要眼睛。”
这一次,安妮的努力徒劳失败。垂暮老境,安妮的两眼完全失去了光明。
她的朋友劝道:“安妮,您怎么可以这样呢!您不能离开我们。海伦不能没有您。”她斩钉截铁地说:“果真如此的话,我的努力将全盘失败。”她毕生献身于帮助海伦·凯勒脱离枷锁,追寻心性的独立、自由、返朴归真,海伦岂可执着不放,眷念依赖老师。[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呀,更何况是那么多年的习惯。。]
1936年10月19日,安妮·莎莉文与世长辞。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我们并不感激我们的所有,直到我们丧失了它;我们意识不到我们的健康,直到我们生了病——自古以来,莫不如此。[没有“无”的对比,又怎会发现“有”的存在?这其实是很正常的。。。]
在光明的世界中,视觉这一天赋才能,竟只被作为一种便利,而不是一种丰富生活的手段,这是多么可惜啊![只不过你缺少这个才会这么觉得罢了,你同样拥有别人所没有的,比如健全的四肢,大可以去问问那些人又是如何看待四肢健全之人的。。。]
[眼睛对于已有之人来说,儿童时代或许会欢喜于周遭的各种美好,随着年龄增长,不过是一个媒介而已,那么多的事情可以做,为什么要独独专注于周围的各种事物呢?照你这么说,耳朵就该无时无刻听各种声音,嘴巴就应该一刻不停地絮絮叨叨么?]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失明的我可以给那些看得见的人们一个提示——对那些能够充分利用天赋视觉的人们一个忠告:善用你的眼睛吧,犹如明天你将遭到失明的灾难。同样的方法也可以应用于其他感官。[这么说,明天或许我们会聋哑盲、变傻子、失去手或者脚、半身不遂、失忆……凡此种种,我们又该如何,拥有的这么多,又如何将全部的身心投入到其中一样?正如我们无法感同身受你们的世界一样,你又从何明白我们的生活?我们有着那么多的选择,那么多的知识需要学习,那么多的东西要追求,又如何像你们一样仅仅专注于自身?]
海伦·凯勒一生一共写了14部著作。《我的生活》是她的处女作,作者以真实、自然的笔触再现了自己生命之初21年的生活,为世人留下了一首永难遗忘的生命之歌。
在综合这些问题的基础上,我们重新编译了这本书,把《我的生活》、《走出黑暗》、《老师》三本书以及发表在美国《大西洋月刊》上的著名散文《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进行汇编,完整系统地介绍了海伦·凯勒丰富、生动、真实而伟大的一生。
首先,这个版本的校对实在不怎么样,我都不知看到了几处错误,还是在并未仔细考究的情况下。
然后再谈谈海伦·凯勒吧,不得不说,这孩子实在是太幸运了,这位小姐的父亲是上尉吧,全家人都因她的残障而加倍怜惜各种容忍。她的这些种种成就,我并没有什么震撼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接触了太多各种身残志坚、人穷志不穷的典型人物的宣传。在我看来,无论是残疾也好,家贫也罢,除了靠自己奋斗自己努力,你还能怎么样?浑浑噩噩得过且过地活着么,跟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总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都愿意这样吗,不然又能如何呢?让自己成长起来,这是唯一的出路。
不过,无论对于社会也好对于他们自身也好,都需要这种榜样或者说精神偶像的存在。对于社会对于统治阶级,这样一群庞大的人群如果蒙昧如果无知肆意乱来,将是一股不安定因素,必须扼杀,对于他们自身,在尚未开化的时候,需要一种榜样的力量,告诉他们可以怎么做,指明一条光明的道路,同时,也给他们以信心,既然TA可以做到,那我们也一样可以。
唉,可惜了,这本书是我现在才看的,要是早些年更甚者小学时看到,肯定被感动得稀里糊涂的,然后达到现行各种励志书籍想要的效果,说不定从此以后立下大志头悬梁锥刺骨好好学习报效祖国。如今么,只能是富二代看贫寒子弟奋发向上事例的心态,“哦,这孩子不错”,然后连生活中一个小插曲都算不上,该干嘛继续干嘛,毕竟“我们不需要如此”,不是么?
再说了,因为别人如何如何,所以我要如何如何,这样的逻辑这样的说服理由缺乏根基缺乏支撑,也很容易倒塌,长久不了。我觉得,一个人之所以要干什么,是因为我想干什么,无论是出于内心的喜爱,还是生活现实的压力,都是因为我接受了所以我想如此。这样从心底建立而成,更有力也更持久。
另外奉劝一句,有些事儿点到即止比较好,一而再再而三从小到大的灌输,或许会让大家视觉听觉通通选择性麻痹。
说实话,我对海伦小姐没什么兴趣,前面的自传部分也索然无味,但是对安娜·莎莉文小姐反倒无比好奇。我不解,为何她会将一生都献给了海伦,作为助手秘书影子一样的存在,她自己的生命呢?那样无声的交流死寂的沉默,她又是如何忍受的?文中提到她拒绝采访时我还惋惜来着,唉,当年那些记者们,就没有人问过这样的问题吗?
哦,对了,这本书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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