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字休征事后母朱夫人甚谨中的☞事☜是什么意思

世说新语古今翻译全本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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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古今翻译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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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侍奉 王祥侍奉继母朱夫人十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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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贽论审察群情
(唐)德宗问陆贽以当今切务。贽以乡日致乱,由上下之情不通,劝上接下从谏,乃上疏,其略曰:“臣谓当今急务,在于审察群情,若群情之所甚欲者,陛下先行之;所甚恶者,陛下先去之。欲恶与天下同而天下不归者,自古及今,未之有也。未理乱之本,系于人心,况乎当变故动摇之时,在危疑向背之际,人之所归则植,人之所在则倾,陛下安可不审察群情,同其欲恶,使亿兆归趣,以靖邦家乎!此诚当今之所急也。”
贽以乡日致乱,由上下之情不通,劝上接下从谏,
在危疑向背之际,人之所归则植,人之所在则倾
治国犹栽树
(唐)太宗谓侍臣曰:“往昔初平京师,宫中美女珍玩,无院不满。炀帝意犹不足,征求无已,兼东西征讨,穷兵黩武,百姓不堪,遂致亡灭。此皆朕所目见。故夙夜孜孜,惟欲清净,使天下无事。遂得徭役不兴,年谷丰稔,百姓安乐。夫治国犹如栽树,本根不摇,则枝叶茂荣。君能清净,百姓何得不安乐乎?”
穷兵黩武,百姓不堪,遂致亡灭。此皆朕所目见
宋濂曾经在自己的家中与客人饮酒,皇帝派人进行秘密的监视。第二天,皇帝问:在座的宾客是哪些人?吃了什么食物?宋濂一一将事实回答。皇帝笑着说:好啊,你没有欺骗我。皇帝曾经私下召见大臣们,向他们询问朝廷的官员谁好谁坏,宋濂只列举那些好的来回答。他说:那些好的官员能和我友好相处,所以我知道他们。那些不好的官员,我不了解他们。
大凡治国的道理,一定要先使人民富裕,人民富裕就容易治理,人民贫穷就难以治理。凭什么这样说?人民富裕就安于乡居而爱惜家园,安乡爱家就恭敬君上而畏惧刑罪,敬上畏罪就容易治理了。人民贫穷就不安于乡居而轻视家园,不安于乡居而轻家就敢于对抗君上而违犯禁令,抗上犯禁就难以治理了。所以,治理得好的国家往往是富的,乱国必然是穷的。因此,善于主持国家的君主,一定要先使人民富裕起来,然后再加以治理。
德宗向陆贽询问当今最为急切的事务。陆贽认为,往日导致变乱,是由于上下之情不相通。劝说德宗接触下情,听从谏诤。于是他进上章疏,大略是说:“我认为当今最为急切的事务,在于详细察明众人的心志,如果是众人非常喜欢的,那么陛下先去施行它;如果是众人非常憎恶的,那么陛下先去除掉它。陛下所喜欢和憎恶的与天下人相同,而天下人不肯归向陛下的事情,从古到今,都是没有的。一般说来,治与乱的根本,与人心密切相关,何况正当变故发生、人心动摇时,处于危险疑虑、人心向背的关头!人心归向,就会万事振兴;人心离异,就会万事倾危。陛下怎么能不审察众人的心志,与他们同好同恶,使民众向往归附,以安定国家呢!这一点就是当前所最为急切的啊。”
唐太宗对侍臣说:“以前(隋炀帝)刚刚平定了京师,宫中的美女和珍奇玩物,没有一个院子不是满满的。隋炀帝仍旧不满足,并且东西讨伐,用尽兵力发动战争,老百姓苦不堪言,所以导致了灭亡。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因此我从早到晚孜孜不倦,只是希望清清静静,这使得天下平安无事。于是就能不兴徭役,谷物丰收,百姓安居乐业。治理国家就像种树一样,根基不动摇,才会枝繁叶茂。帝王能做到清静,百姓怎么会不安居乐业呢?
齐威王行赏罚
齐威王召即墨大夫,语之曰:“自子之居即墨也,毁言日至。然吾使人视即墨,田野辟,人民给,官无事,东方以宁;是子不事吾左右以求助也!”封之万家。召阿大夫,语之曰:“自子守阿,誉言日至。吾使人视阿,田野不辟,人民贫馁。昔日赵攻鄄,子不救;卫取薛陵,子不知;是子厚币事吾左右以求誉也!”是日,烹阿大夫及左右尝誉者。于是群臣耸惧,莫敢饰诈,务尽崐其情,齐国大治,强于天下。
是子不事吾左右以求助也!
是子厚币事吾左右以求誉也!
治国不私故人
濮州刺史庞相寿坐贪污解任,自陈尝在秦王幕府;上怜之,欲听还旧任。魏征谏曰:“秦府左右,中外甚多,恐人人皆恃恩私,是使为善者惧。”上欣然纳之,谓相寿曰:“我昔为秦王,乃一府之主;今居大位,乃四海之主,不得独私故人。大臣所执如是,朕何敢违!”赐帛遣之。相寿流涕而去。
濮州刺史庞相寿坐贪污解任
上怜之,欲听还旧任
今居大位,乃四海之主,不得独私故人
孟子对滕文公(翻译整段)
滕文公问曰:“滕,小国也,间于齐、楚。事齐乎?事楚乎?”孟子对曰:“是谋非吾所能及也。无已,则有一焉:凿斯池也,筑斯城也,与民守之,效死而民弗去,则是可为也。”
晏子论“社鼠”
景公问晏子曰:“国何患?”晏子对曰:“患夫社鼠。”公曰:“何谓也?”对曰:“夫社束木而涂之,鼠因往托焉,熏之则恐烧其木,灌之则恐败其涂。此鼠所以不可得杀者,以社故也。夫国亦有社鼠,人主左右是也。内则蔽善恶于君上,外则卖权重于百姓。不诛之则为乱,诛之则为人主所案据,腹而有之,此亦国之社鼠也。”
不诛之则为乱,诛之则为人主所案据,腹而有之,此亦国之社鼠也。
齐威王召见即墨大夫,对他说:“自从你到即墨任官,每天都有指责你的话传来。然而我派人去即墨察看,却是田土开辟整治,百姓丰足,官府无事,东方因而十分安定。于是我知道这是你不巴结我的左右内臣谋求内援的缘故。”便封赐即墨大夫享用一万户的俸禄。齐威王又召见阿地大夫,对他说:“自从你到阿地镇守,每天都有称赞你的好话传来。但我派人前去察看阿地,只见田地荒芜,百姓贫困饥饿。当初赵国攻打鄄地,你不救;卫国夺取薛陵,你不知道;于是我知道你用重金来买通我的左右近臣以求替你说好话!”当天,齐威王下令烹死阿地大夫及替他说好话的左右近臣。于是臣僚们毛骨耸然,不敢再弄虚假,都尽力做实事,齐国因此大治,成为天下最强盛的国家。
濮州的刺史庞相寿因为贪污而被解除职任,自己说曾经在唐太宗作秦王是在他手下工作。皇上可怜他,想让他重新归来担任(职务)。魏徽规劝说:“秦王身边宫内宫外的故人很多,恐怕人人都依赖亲情私交,足以使善良的人害怕。”皇上开心的接纳了他,对相寿说:“我今天总秦王,是一府的王,现在居于重要的地位,是整个国家的主人,不能够独自偏私故人,魏徽等大臣所坚持的是对的,我怎敢违背!”皇上赐他帛之后打发他走,相寿流着眼泪而去。
滕文公问道:“滕国是个小国,夹在齐国和楚国的中间,侍奉齐国呢,还是侍奉楚国呢?”孟子回答道:“谋划这个问题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要我说,就只有一个办法:深挖护城河,筑牢城墙,与百姓共同守卫,百姓宁可献出生命也不逃离,这样就好办了。”
齐景公(姜姓,名杵臼)问晏子:“治理国家怕的是什么?”晏子回答说,“怕的是社庙中的老鼠。”景公问:“说的是什么意思?”晏子答道:“说到社,把木头一根根排立在一起(束:聚,这里指并排而立),并给它们涂上泥,老鼠于是前往栖居于此。用烟火熏则怕烧毁木头,用水灌则有怕毁坏涂泥。这种老鼠之所以不能被除杀,是由于社庙的缘故啊。国家也有啊,国君身边的便嬖小人就是社鼠啊。在朝廷内便对国君蒙蔽善恶,在朝廷外便向百姓卖弄权势,不诛除他们,他们便会胡作非为,危害国家;要诛除他们吧,他们又受到国君的保护,国君包庇他们,宽恕他们,实在难以对他们施加惩处。”这就是国家的社鼠啊。
用心不倦(翻译整段)
贞观三年,太宗谓司空裴寂曰:“比有上书奏事,条数甚多,朕总粘之屋壁,出入观省。所以孜孜不倦者,欲尽臣下之情。每一思政理,或三更方寝。亦望公辈用心不倦,以副朕怀也。”
魏徵论隋炀帝
戊子,上谓侍臣曰:“朕观《隋炀帝集》,文辞奥博,亦知是尧、舜而非桀、纣,然行事何其反也!”魏征对曰:“人君虽圣哲,犹当虚己以受人,故智者献其谋,勇者竭其力。炀帝恃其俊才,骄矜自用,故口诵尧、舜之言而身为桀、纣之行,曾不自知,以至覆亡也。”上曰:“前事不远,吾属之师也!”
亦知是尧、舜而非桀、纣,然行事何其反也
前事不远,吾属之师也
桓南郡既破殷荆州
桓南郡既破殷荆州,收殷将佐十许人,咨议罗企生亦在焉。桓素待企生厚,将有所戮,先遣人语云:"
若谢我,当释罪。" 企生答曰:" 为殷荆州吏,今荆州奔亡,存亡未判,我何颜谢桓公?" 既出市,桓又遣人问:" 欲何言?" 答曰:"
昔晋文王杀嵇康,而嵇绍为晋忠臣。从公乞一弟以养老母。"
桓亦如言宥之。桓先曾以一羔裘与企生母胡,胡时在豫章,企生问至,即日焚裘。
桓南郡既破殷荆州,收殷将佐十许人,咨议罗企生亦在焉。
为殷荆州吏,今荆州奔亡,存亡未判,我何颜谢桓公?
闵仲叔辞侯霸
太原闵仲叔者,世称节士,虽周党之洁清,自以弗及也。党见其含菽饮水,遗以生蒜,受而不食。建武中,应司徒侯霸之辟。既至,霸不及政事,徒劳苦而已。仲叔恨曰:“始蒙嘉命,且喜且惧;今见明公,喜惧皆去。以仲叔为不足问邪,不当辟也。辟而不问,是失人也。”遂辞出,投劾而去。
虽周党之洁清,自以弗及也
以仲叔为不足问邪,不当辟也。辟而不问,是失人也。
贞观(李世民年号)三年,太宗(李世民)对司空(官职)裴寂说:“每当有人呈上奏报的折子,内容很多,(看不过来时)我总是把折子粘在墙壁上,每天出入都要看看,用这种方法勤勉不懈怠,想方设法做到了解臣子们要表述的情况。常常思考政事,有时到了三更才休息,也希望你们这些臣工们也用心政事不知疲倦,来报答我的心意。”
戌子这一日,皇上(唐太宗)对陪立两旁的大臣说:“我读了《隋炀帝集》这部书,发现文章的辞藻深奥渊博,也知道是肯定尧、舜而否定桀、纣的,但是做起事来为什么又相反了呢?”大臣魏征答道:“百姓的君主虽然都是贤哲圣明,但也应当虚心接受别人的劝谏,这样才能使有智慧的人贡献他的才能。勇敢的人竭尽他的全力。隋炀帝这个人,却是依仗他的地位,狂妄自大,刚愎自用,所以尽管他嘴里说的是尧舜之美德,干的却是桀纣的行为。他没有自知之明,结果遭到覆亡的下场。”皇上听了,深有感触地说道:“前人的教训离我们不算远啊,应当引为借鉴。”
太原有个叫闵仲叔的人,世人都说他是有气节的人,即使是周党那样廉洁清高的人也自以为不如闵仲叔。周党见到闵仲叔口中含着豆子来喝水,给他生蒜,闵仲叔接受了却没有吃。建武年中,闵仲叔受司徒侯霸的征召做了官。等到他上任,司徒侯霸不谈及治国正事,只是嘘寒问暖罢了。仲叔遗憾地说:“开始受到您的任命时,我又高兴又害怕,现在见到了您,我既没有了兴奋也没了恐惧。如果您觉得仲叔才智不足以来谈论政事,您就不应该征召我来做官。既然征召我来却又不用我,这是对人认识不清。”于是他辞去官职,扔下一封抱怨信走了。
桓南郡(桓玄)打败了殷荆州(殷仲堪),俘虏了殷的将领十几人,咨议参军罗企生也在其中。桓玄素来厚爱罗企生,要杀他时,先派人对罗企生说如果向桓宣道歉,就会免去死罪。罗企生回答道:"
我作为殷荆州的下属,现在殷荆州跑了,生死不明,我有什么脸面向桓公谢罪。" 已经到了刑场,桓玄又派人问他,还有什么话要说,罗企生答道:"
从前晋文王虽然杀了嵇康,但他的儿子嵇绍却成了晋国的忠臣。希望桓公能留我弟弟一条性命,服侍我的老母。"
桓玄答应了他的要求。赦免了他的弟弟。桓玄以前曾给罗企生的母亲胡氏送了一件养皮袍子,胡氏当时在豫章,得知儿子被杀的消息后,就把这件皮袍给烧了。
管仲答绮乌封人
管仲束缚,自鲁之齐,道而饥渴,过绮乌封人而乞食。绮乌封人跪而食之,甚敬。封人因窃谓仲曰:“适幸及齐不死而用齐,将何以报我?”曰:“如子之言,我且贤之用,能之使,劳之论,我何以报子?”封人怨之。
管仲束缚,自鲁之齐,道而饥渴
适幸及齐不死而用齐,将何以报我
我且贤之用,能之使,劳之论
子奇年十六,齐君使治阿。既而君悔之,遣使追。追者反曰:“子奇必能治阿,共载皆白首也。夫以老者之智,以少者决之,必能治阿矣!”子奇至阿,铸库兵以作耕器,出仓廪以赈贫穷,阿县大治。魏闻童子治邑,库无兵,仓无粟,乃起兵击之。阿人父率子,兄率弟,以私兵战,遂败魏师。
子奇必能治阿,共载皆白首也。夫以老者之智,以少者决之,必能治阿矣
阿人父率子,兄率弟,以私兵战,遂败魏师
张释之执法
上行出中渭桥,有一人从桥下走出,乘舆马惊。於是使骑捕,属之廷尉。释之治问。曰:“县人来,闻跸,匿桥下。久之,以为行已过,即出,见乘舆车骑,即走耳。”廷尉奏当,一人犯跸,当罚金。文帝怒曰:“此人亲惊吾马,吾马赖柔和,令他马,固不败伤我乎?而廷尉乃当之罚金!”释之曰:“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公共也。今法如此而更重之,是法不信於民也。且方其时,上使立诛之则已。今既下廷尉,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倾而天下用法皆为轻重,民安所措其手足?唯陛下察之。”良久,上曰:“廷尉当是也。”
县人来,闻跸,匿桥下。久之,以为行已过,即出,见乘舆车骑,即走耳。
吾马赖柔和,令他马,固不败伤我乎?而廷尉乃当之罚金
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倾而天下用法皆为轻重,民安所措其手足?唯陛下察之
管仲被捆绑,从鲁国到齐国,在路途中又饿又渴,经过绮乌地方时向边防人员讨吃东西,绮乌的边防人员跪着喂他,很尊敬他,边防人员乘机私下里对管仲说:“你适逢侥幸被流放到齐国没有死还被齐国任用,将要拿什么回报我?”管仲说:“如果真能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将要任命贤能的人,使用有才能的人,评定有功劳的人,我用什么报答你呢?”边防人员怨恨他。
子奇十六岁的时候,齐国的国君派(他)去治理阿县。不久,齐君反悔了,派人追赶。追赶的人回来说:“子奇一定能够治理好阿县的,同车的人都是白发老人。那么凭借老人的智慧,凭着年轻的人的决策,一定能治理好阿县啊!”子奇到达阿县,把兵库里的兵器锻造成为耕田的农具,打开粮仓来救济贫穷的人民,阿县治理得整整有条。魏国的人听说小孩子治理阿县,兵库里没有武器,粮仓里没有积粮,于是就起兵攻打(齐国)阿县,阿县的人父子兄弟相互鼓励,以自己家的兵器打败了魏国军队。
汉文帝外出行至中渭桥,突然有一个人从桥下跑
出来,惊了文帝御驾的马。于是命令侍卫人员抓住他,交给廷尉查办。 张释之审问这个人 ,他说: “是长安县人,进城后听说皇帝要来,
就躲在桥下。过了很长一会儿,认为皇帝 已经过去了,可是一出来正好碰上车驾,我就跑开了。”张释之根据情节判决,并上报说,
“这个人冒犯了车驾,判处罚金四两。”汉文帝生气地说:“他直接惊了我的御马;幸好马性驯顺,要是别的马,岂不就;伤害了我吗?可是你却只判罚金!”张释之说:“法律是皇帝与全国百姓共同遵守的。现在法律条文就是这么规定的,
要是加重处理了,法律就不能取
信于民了。当初,皇帝叫侍卫人员把他杀掉也就算了,现在既已送交廷尉处理,而廷尉的责任就是公正地掌管全国的法律,必须严格按照法律办事。如果廷尉不公正,偏向一边,各地执行法律就也会有轻有重,老百姓就要慌恐不安,无所适从,请皇帝慎重考虑!”汉文帝沉思了一会儿,说,“你的判决是对的!”
商鞅(翻译整段)
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己,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之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以明不欺。卒下令。
子产不毁乡校
 郑人游于乡校,以论执政。然明谓子产曰:“毁乡校,何如?”子产曰;“何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议执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若之何毁之?我闻忠善以损怨,不闻作威以防怨。岂不遽止?然犹防川: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吾不克救也;不如小决使道,不如吾闻而药之也。”然明曰:“蔑也今而后知吾子之信可事也。小人实不才。若果行此,其郑国实赖之,岂唯二三臣?”
我闻忠善以损怨,不闻作威以防怨。岂不遽止?
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吾不克救也;不如小决使道,不如吾闻而药之也。
若果行此,其郑国实赖之,岂唯二三臣
何易于挽纤
何易于,不详何所人及何所以进。为益昌令。县距州四十里,剌史崔朴常乘春与宾属泛舟出益昌旁,索民挽纤,易于身引舟。朴惊问状,易于曰:“方春,百姓耕且蚕,惟令不事,可任其劳。”朴愧,与宾客疾驱去。
剌史崔朴常乘春与宾属泛舟出益昌旁,索民挽纤,易于身引舟
方春,百姓耕且蚕,惟令不事,可任其劳。
徐有功断狱秉公
皇甫文备,武后时酷吏也,与徐大理论狱,诬徐党逆人,奏成其罪。武后特出之。无何,文备为人所告,有功讯之在宽。或曰:"彼曩时将陷公于死,今公反欲出之,何也"徐曰:"汝所言者,私忿也;我所守者,公法也。安可以私害公?"
与徐大理论狱,诬徐党逆人,奏成其罪。武后特出之
彼曩时将陷公于死,今公反欲出之,何也
商鞅立木建信
法的条令已经完备,还没有公布,商鞅担心人民不相信自己,就在国都集市南门竖了一根三丈高的木头,招募能把它迁移到北门的人给他十金。民众认为奇怪,没有一个敢去搬的,商鞅又说:“能搬的人给他五十金。”。有一个人搬迁了那根木头,商鞅就给了他五十金。商鞅用这个来表明自己不欺骗民众,终于公布了法令。
郑国人到乡校休闲聚会,议论执政者施政措施的好坏。郑国
大夫然明对子产说:“把乡校毁了,怎么样?”子产说:“为什么毁
掉?人们早晚干完活儿回来到这里聚一下,议论一下施政措施的好坏。他们喜欢的,我们就推行;他们讨厌的,我们就改正。这
是我们的老师。为什么要毁掉它呢?我听说尽力做好事以减少怨
恨,没听说过依权仗势来防止怨恨。难道很快制止这些议论不容易吗?然而那样做就像堵塞河流一样:河水大决口造成的损害,伤
害的人必然很多,我是挽救不了的;不如开个小口导流,不如我
们听取这些议论后把它当作治病的良药。”然明说:“我从现在起才知道您确实可以成大事。小人确实没有才能。如果真的这样做,
恐怕郑国真的就有了依靠,岂止是有利于我们这些臣子!”
何易于,不知是什么地方人和通过什么途径做官的。他担任益昌县令。益昌离州有四十里远,刺史崔朴曾经在春天带者宾客乘船路过益昌附近,让百姓挽纤拉船,何易于亲自挽纤拉船。崔朴惊讶地问情况,何易于说:“现在是春天,百姓都在耕种养蚕,惟独我没事做,可以担负那劳役。”崔朴惭愧,和宾客们急忙骑马离开了。
皇甫文备,是武则天时代残酷的狱吏,跟徐有功讨论案件,诬蔑徐有功与叛逆分子勾结,呈报皇上构成他的罪状,武则天将他搁职。不久,皇甫文备被人告发,但徐有功从宽处理,有的人说:“他早先要陷害你致你于死地,如今你反而要使他解除罪行,为什么呢?”徐有功说:“你说的是私仇,我是坚持公法的人,怎么可以因为私人的思想而去危害公法呢?”
李离过听自刑
李离者,晋文公之理也。过听杀人,自拘当死。文公曰:“官有贵贱,罚有轻重。下吏有过,非子之罪也。”李离曰:“臣居官为长,不与吏让位;受禄为多,不与下分利。今过听杀人,傅其罪下吏,非所闻也。”辞不受令。文公曰:“子则自以为有罪,寡人亦有罪邪?”李离曰:“理有法,失刑当刑,失死当死。公以臣能听微决疑,故使为理。今过听杀人,罪当死。”遂不受令,伏剑而死。
过听杀人,自拘当死
今过听杀人,傅其罪下吏,非所闻也
失刑当刑,失死当死。公以臣能听微决疑,故使为理
黄仙裳鼎力相助
黄仙裳幼赴童子试,为州守陈澹仙所知。后陈官给事中,以事系狱,贫甚。黄售负廓田,得百金,尽以赠陈,与之同卧起囹圄中。陈后得释,两人同出白门而去。陈殁后,黄赴桐乡往吊之。至之日,正陈忌辰,举声哀号,感动行路。
后陈官给事中,以事系狱,贫甚
黄售负廓田,得百金,尽以赠陈,与之同卧起囹圄中
龚遂治渤海郡
龚遂字少卿,山阳南平阳人也。以明经为官,至昌邑郎中令,事王贺。
宣帝即位,久之,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二千石不能禽制。上选能治者,丞相、御史举遂可用,上以为渤海太守。时,遂年七十余,召见,形貌短小,宣帝望见,不副所闻,心内轻焉,谓遂曰:“渤海废乱,朕甚忧之。君欲何以息其盗贼,以称朕意?”遂对曰:“海濒遐远,不沾圣化,其民困于饥寒而吏不恤,故使陛下赤子盗弄陛下之兵于潢池中耳。今欲使臣胜之邪,将安之也?”上闻遂对,甚说,答曰:“选用贤良,固欲安之也。”遂曰:“臣闻治乱民犹治乱绳,不可急也;唯缓之,然后可治。臣愿丞相、御史且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从事。”上许焉,加赐黄金,赠遣乘传。
二千石不能禽制。上选能治者,丞相、御史举遂可用
其民困于饥寒而吏不恤,故使陛下赤子盗弄陛下之兵于潢池中耳
臣愿丞相、御史且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从事。
李离,是晋文公的法官。他听察案情有误而枉杀人命,发觉后就把自己拘禁起来判以死罪。文公说:“官职贵*不一,刑罚也轻重有别。这是你手下官吏有过失,不是你的罪责。”李离说:“臣担当的官职是长官,不曾把高位让给下属;我领取的官俸很多,也不曾把好处分给他们。如今我听察案情有误而枉杀人命,却要把罪责推诿给下级,这种道理我没有听过。”他拒绝接受文公的命令。文公说:“你认定自己有罪,那么我也有罪吗?”李离说:“法官断案有法规,错判刑就要亲自受刑,错杀人就要以死偿命。您因为臣能听察细微隐情事理,决断疑难案件,才让我做法官。现在我听察案情有误而枉杀人命,应该判处死罪。”于是不接受晋文公的赦令,伏剑自刎而死。
黄仙裳早年参加童子试,被州太守陈澹仙所赏识,后来陈做了给事中,因为犯罪被关押在牢狱中,很贫困。黄卖掉了他靠近城墙的土地,得到了一百两银子,把所有钱都给了陈,还和他一起在监牢里住。陈后来被释放,两人同时离开南京。陈死后,黄赶赴桐乡吊唁他。到的时候,正好是陈的忌日,大哭哀号,把过路人都感动了。
汉宣帝刘询即位,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渤海及其邻郡年成不好,盗贼纷纷出现,当地郡守无法捉拿制服。皇上想选拔善于治理的人,丞相御史推荐龚遂可以胜任,皇上任命他做渤海郡太守。当时龚遂已经70多岁了,被召见时,由于他个子矮小,宣帝远远望见,觉得跟传闻中的龚遂不相合,心里有点轻视他,对他说:
“渤海郡政事荒废,秩序紊乱,我很担忧。先生准备怎样平息那里的盗贼,使我称心满意呢?”龚遂回答说:“渤海郡地处海滨,距京城很远,没有受到陛下圣明的教化,那里的百姓被饥寒所困,而官吏们不体贴,所以使您的本来纯洁善良的臣民偷来您的兵器,在您的土地上玩玩罢了。您现在是想要我用武力战胜他们呢,还是安抚他们呢?”宣帝听了龚遂的应对,很高兴,就回答说:“既然选用贤良的人,本来就是想要安抚百姓。”龚遂说:“我听说治理秩序混乱的百姓就如同解紊乱的绳子,不能急躁;只能慢慢地来,然后才能治理。我希望丞相御史暂时不要用法令条文来约束我,让我能够根据实际情况,不呈报上级而按照最有效的办法处理事情。”宣帝答应了他的要求,格外赏赐他黄金物品派遣他上任。
陶侃二三事
侃在广州,无事辄朝运百甓于斋外,暮运于斋内。人问其故,答曰:“吾方致力中原,过尔优逸,恐不堪事,故自老耳”……侃性聪敏恭勤,终日敛膝危坐,军府众事,检摄无遗,未尝少闲。常语人曰:“大禹圣人,乃惜寸阴;至于众人,当惜分阴,岂可但逸游荒醉!生无益于时,死无闻于后,是自弃也!”尝出游,见人持一把未熟稻,侃问:“用此何为?”人云:“行道所见,聊取之耳。”侃大怒曰:“汝既不佃,而戏贼人稻!”执而鞭之。是以百姓勤于农作,家给人足。尝造船,其木屑竹头,侃皆令籍而掌之,人咸不解所以。后正会,积雪始晴,听事前馀雪犹湿,乃以木屑布地。及桓温伐蜀,又以侃所贮竹头作丁装船。其综理微密,皆此类也。
大禹圣人,乃惜寸阴;至于众人,当惜分阴,岂可但逸游荒醉
尝造船,其木屑竹头,侃皆令籍而掌之,人咸不解所以
强项令董萱
陈留董宣为洛阳令。湖阳公主苍头白日杀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以奴骖乘。宣于夏门亭侯之,驻车叩马,以刀画地,大言数主之失,叱奴下车,因格杀之。主即还宫诉帝。帝大怒,召宣,欲捶杀之。宣叩头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兴,而纵奴杀人,将何以治天下乎?臣不须捶,请得自杀。”即以头击楹,流血披面。帝令小黄门持之,使宣叩头谢主。宣不从,强使顿之,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主曰:“父叔为白衣时,藏亡匿死,吏不敢门。今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与白衣同。”因敕:“强项令出!”赐钱三十万。宣悉以班诸吏。由是能搏击豪强,京师莫不震粟。
宣于夏门亭侯之,驻车叩马,以刀画地,大言数主之失,叱奴下车,因格杀之
父叔为白衣时,藏亡匿死,吏不敢门。今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
王戎、和峤同时遭大丧,俱以孝称。王鸡骨支床,和哭泣备礼。武帝谓刘仲雄曰:"
卿数省王、和不?闻和哀苦过礼,使人忧之。" 仲雄曰:" 和峤虽备礼,神气不损;王戎虽不备礼,而哀毁骨立。臣以和峤生孝,王戎死孝。陛下不
应忧峤,而应忧戎。"&
和峤虽备礼,神气不损;王戎虽不备礼,而哀毁骨立
臣以和峤生孝,王戎死孝。陛下不 应忧峤,而应忧戎。
陶侃在广州,没有事的时候总是早朝把白砖运到书房的外边,傍晚又把它们运回书房里。别人问他这样做的缘故,他回答说:“我正在致力于收复中原失地,过分的悠闲安逸,唯恐不能承担大事,所以才使自己辛劳罢了。”陶侃生性聪慧敏捷,恭敬有礼,为官勤恳,整天严肃端坐。军中府中众多的事情,自上而下去检查管理,没有遗漏,不曾有片刻清闲。招待或送行有序,门前没有停留或等待之人。他常对人说:“大禹是圣人,还十分珍惜时间;至于普通人则更应该珍惜分分秒秒的时间,怎么能够游乐纵酒?活着的时候对人没有益处,死了也不被后人记起,这是自己毁灭自己啊!”有一次,陶侃外出,看见一个人手拿一把未熟稻谷,陶侃问:“你拿它做什么?”那人回答:“在路上看见的,就随意拿来罢了。”陶侃大怒说:“你既不种田,又拿别人的稻子戏耍!”陶侃抓住他鞭打他,因此百姓勤于农事,家中充足。造船的时候,陶侃命人把木屑和竹头都登记后收藏起来,人们都不明白这样做的原因。后来大年初一聚会时,地面积雪,太阳刚放晴,厅堂前积雪,地面还潮湿,陶侃于是用木屑铺散地面。等到桓温伐蜀时,又用陶侃保存的竹头作钉装船。陶侃综合料理事物极其细密,都是这样。
陈留人董宣当洛阳令。湖阳公主的男仆杀人藏入主子家府,官吏抓不着。有一天湖阳公主外出,奴仆驾车。董宣带领一班人等侯在洛阳城北面西头门,拦住车,用武器逼住,宣布杀人犯罪状,当场把杀人犯抓住杀掉。湖阳公主立即回宫向光武帝哭诉。帝大怒,召董宣,要用木槌打死董宣。董宣叩头说:“请允许我说一句话再死。”帝说:“你说什么?”董宣说:“陛下圣德,中兴汉室,如果纵奴杀人,将何以治天下?我不须槌死,我自已死。”说完以头撞柱,血流满面。帝令小太监上前抓住董宣,要他向湖阳公主叩头认错,董宣不从,强制之,董宣两手撑住地面,就是不肯叩头。湖阳公主对帝说:“你过去是布衣,藏匿逃亡者,官吏不敢入门,乃今贵为天下,威权不能行之于一个地方官员身上吗?”帝笑着说:“天子不能与布衣相提并论。”于是下令:“强项令出去!”赏钱三十万。董宣把赏钱分赐下属。由此,董宣能搏击豪门贵族。京师内,无人不为之震动。在京师号称“卧虎”.
王戎、和峤同时遭遇大丧。王和二人都以孝著称,此时王戎瘦得皮包骨头,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峤则哀号哭泣,一切都合乎丧葬的礼仪。晋武帝(司马炎)对刘仲雄(刘毅)说:"
你常去看望王戎和峤吗?我听说和峤悲伤过度,这让 人很担心。" 刘仲雄回答道:"
和峤虽然极尽礼数,但精神元气并没有受损;王戎虽然没拘守礼法,却因为哀伤过度已经形销骨立了。所以我认为和峤是尽孝道而不毁生,王戎却是以死去尽孝道。陛下您不必去担心和峤,而应该去为王戎担心呀。
宋襄公治军
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济。司马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既济也,请击之。”公曰:“不可。”既济而未成列,又以告。公曰:“未可。”既陈而后击之,宋师败绩。公伤股,门官歼焉。国人皆咎公。公曰:“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
子鱼曰:“君未知战。勍敌之人,隘而不列,天赞我也。阻而鼓之,不亦可乎?犹有惧焉!且今之勍者,皆我敌也。虽及胡耇,获则取之,何有于二毛!明耻教战,求杀敌也。伤未及死,如何勿重?若爱重伤,则如勿伤;爱其二毛,则如服焉。三军以利用也,金鼓以声气也。利而用之,阻隘可也;声盛致志,鼓儳可也。”
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济
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
明耻教战,求杀敌也。伤未及死,如何勿重
三军以利用也,金鼓以声气也。利而用之,阻隘可也;声盛致志,鼓儳可也
周厉王止谤
厉王虐,国人谤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於列士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蒙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辨;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於是乎出;犹其有原隰衍沃也,衣食於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败於是乎兴。行善而备败,其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於心,而宣之於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王弗听,於是国人莫敢出言。三年,乃流王於彘。&&
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於是乎出;
行善而备败,其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
宋襄公与楚军在泓水作战。宋军已摆好了阵势,楚军还没有全部渡过泓水。担任司马的子鱼对宋襄公说:“对方人多而我们人少,趁着他们还没有全部渡过泓水,请您下令进攻他们。”宋襄公说:“不行。”楚国的军队已经全部渡过泓水还没有摆好阵势,子鱼又建议宋襄公下令进攻。宋襄公还是回答说:“不行。”等楚军摆好了阵势以后,宋军才去进攻楚军,结果宋军大败。宋襄公大腿受了伤,他的护卫官也被杀死了。宋国人都责备宋襄公。宋襄公说:“有道德的人在战斗中,只要敌人已经负伤就不再去杀伤他,也不俘虏头发斑白的敌人。古时候指挥战斗,是不凭借地势险要的。我虽然是已经亡了国的商朝的后代,却不去进攻没有摆好阵势的敌人。”子鱼说:“您不懂得作战的道理。强大的敌人因地形不利而没有摆好阵势,那是老天父帮助我们。敌人在地形上受困而向他们发动进攻,不也可以吗?还怕不能取胜!当前的具有很强战斗力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即使是年纪很老的,能抓得到就该俘虏他,对于头发花白的人又有什么值得怜惜的呢?使士兵明什么是耻辱来鼓舞斗志,奋勇作战,为的是消灭敌人。敌人受了伤,还没有死,为什么不能再去杀伤他们呢?不忍心再去杀伤他们,就等于没有杀伤他们;怜悯年纪老的敌人,就等于屈服于敌人。军队凭着有利的战机来进行战斗,鸣金击鼓是用来助长声势、鼓舞士气的。既然军队作战要抓住有利的战机,那末敌人处于困境时,正好可以利用。既然声势壮大,充分鼓舞起士兵斗志,那么,攻击未成列的敌人,当然是可以的。”
周厉王暴虐,国都里的人公开指责厉王。召穆公报告说:“百姓不能忍受君王的命令了!”厉王发怒,寻得卫国的巫者,派他监视公开指责自己的人。巫者将这些人报告厉王,就杀掉他们。国都里的人都不敢说话,路上彼此用眼睛互相望一望而已。厉王高兴了,告诉召公说:“我能止住谤言了,大家终于不敢说话了。”召公说:“这是堵他们的口。堵住百姓的口,比堵住河水更厉害。河水堵塞而冲破堤坝,伤害的人一定很多,百姓也象河水一样。所以治理河水的人,要疏通它,使它畅通,治理百姓的人,要放任他们,让他们讲话。因此天子治理政事,命令公、卿以至列士献诗,乐官献曲,史官献书,少师献箴言,盲者朗诵诗歌,朦者背诵典籍,各类工匠在工作中规谏,百姓请人传话,近臣尽心规劝,亲戚弥补监察,太师、太史进行教诲,元老大臣整理阐明,然后君王考虑实行。所以政事得到推行而不违背事理。百姓有口,好象土地有高山河流一样,财富就从这里出来;好象土地有高原、洼地、平原和灌溉过的田野一样,衣食就从这里产生。口用来发表言论,政事的好坏就建立在这上面。实行好的而防止坏的,这是丰富财富衣食的基础。百姓心里考虑的,口里就公开讲出来,天子要成全他们,将他们的意见付诸实行,怎么能堵住呢?如果堵住百姓的口,将能维持多久?”
厉王不听。于是国都里的人再不敢讲话。三年以后,便将厉王放逐到彘地去了。
荀巨伯远看友人疾,值胡贼攻郡,友人语巨伯曰:“吾今死矣,子可去!”巨伯曰:“远来相视,子令吾去,败义以求生,岂荀巨伯所行邪!”贼既至,谓巨伯曰:“大军至,一郡尽空,汝何男子,而敢独止?”巨伯曰:“友人有疾,不忍委之,宁以吾身代友人命。”贼相谓曰:“吾辈无义之人,而入有义之国。”遂班军而还,郡并获全。
远来相视,子令吾去,败义以求生,岂荀巨伯所行邪
友人有疾,不忍委之,宁以吾身代友人命。
管仲与鲍叔牙
管仲夷吾者,颍上人也。少时,常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齐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管仲既用,任政于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叁仕叁见逐於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叁战叁走,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於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子孙世禄於齐,有封邑者十馀世,常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
吾尝叁仕叁见逐於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
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
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
赵人患鼠,乞猫于中山。中山人予之猫,善捕鼠及鸡。月余,鼠尽而鸡亦尽。其子患之,告其父曰:"盍去诸?"其父曰:"是非若所知也。吾之患在鼠,不在乎鸡。夫有鼠,则窃吾食,毁吾衣,穿吾垣墉,毁伤吾器用,吾将饥寒焉,不病于无鸡乎?无鸡者,弗食鸡则已耳,去饥寒犹远,若之何而去夫猫也?
是非若所知也
无鸡者,弗食鸡则已耳,去饥寒犹远,若之何而去夫猫也
荀巨伯从远方来探视生病的朋友,恰逢胡贼围攻这座城池。朋友对巨伯说:“我现在快死了,你可以赶快离开。”巨伯回答道:“我远道来看你,你让我离开,败坏‘义’而求活命,哪里是我巨伯的行为!”贼兵已经闯进,对荀巨伯说:“大军一到,全城之人皆逃避一空,你是什么样的男子,竟敢独自留下来?”荀巨伯说:“朋友有重病,不忍心丢下他,宁愿用我的身躯替代朋友的姓名。“贼兵相互告诉说:”我们这些没有道义的人,却闯入了有道义的国土!”便率军撤回。全城人的生命财产到得到了保全。
管仲,名夷吾,是颍上人。他年轻时常和鲍叔牙交往,鲍叔知道他有才干。管仲因贫穷,经常沾鲍叔的便宜,鲍叔始终能很好地对待他,不因此而说他的闲话。后来鲍叔侍奉齐国的公子小白,管仲侍奉公子纠。当小白被立为齐国国君的时候,公子纠被杀,管仲也被囚禁。鲍叔就向齐桓公推荐管仲。管仲被齐桓公任用,在齐国主持政事,齐桓公因此也成霸业,多次联合各国诸侯主持盟会,使天下一切得到匡正,这都是管仲的谋划。管仲说:“我当初贫穷时,曾和鲍叔一起做生意,分钱财,自己多拿,鲍叔不认为我贪财,他知道我贫穷啊!我曾经替鲍叔办事,结果使他处境更难了,鲍叔不认为我愚蠢,他知道时运有利有不利。我曾经三次做官,三次被国君辞退,鲍叔不认为我没有才能,他知道我没有遇到时机。我曾经三次作战,三次逃跑,鲍叔不认为我胆怯,他知道我家里有老母亲。公子纠失败了,召忽为之而死,我却被囚受辱,鲍叔不认为我不懂得羞耻,他知道我不以小节为羞,而是以功名没有显露于天下为耻。生我的是父母,了解我的是鲍叔啊!”鲍叔推荐管仲以后,自己甘愿做他的下属。鲍叔的子孙世世代代在齐国吃俸禄,得到了封地的有十多代,常常成为有名的大夫。天下的人不赞美管仲的才干,而赞美鲍叔能了解人。
有一个赵国人家里发生了鼠患,到中山去找猫。中山人给了他猫。这猫既善于捉老鼠,也善于捉鸡。过了一个多月,老鼠少了,鸡也没有了。他的儿子很担心,对他父亲说:"为什么不把猫赶走呢?他父亲说:"这就是你不知道的了。我怕的是老鼠,不是没有鸡。有了老鼠,就会吃我的粮食,毁我的衣服,穿我的墙壁,啃我的用具,我就会饥寒交迫,害处不是比没有鸡更大吗?没有鸡,只不过不吃鸡罢了,离开饥寒交迫还很远,为什么要把那猫赶走呢?"
俞伯牙与钟子期
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伯牙游于泰山之阴,卒逢暴雨,止于岩下,心悲,乃援琴而鼓之。初为‘霖雨’之操,更造‘崩山’之音。曲每奏,钟子期辄穷其趣。伯牙乃舍琴而叹曰:“善哉,善哉,子之听夫!志想象犹吾心也。吾于何逃哉?”
曲每奏,钟子期辄穷其趣
善哉,子之听夫!志想象犹吾心也。吾于何逃哉?
柳子厚风范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谴中,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呜呼,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征逐,诩诩强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阱,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狄夷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少愧矣。
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
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征逐,诩诩强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
延陵季子将西聘晋,带宝剑以过徐君,徐君观剑,不言而色欲之。延陵季子为有上国之使,未献也,然其心许之矣,使于晋,顾反,则徐君死于楚,于是脱剑致之嗣君。从者止之曰:“此吴国之宝,非所以赠也。”延陵季子曰:“吾非赠之也,先日吾来,徐君观吾剑,不言而其色欲之,吾为上国之使,未献也。虽然,吾心许之矣。今死而不进,是欺心也。爱剑伪心,廉者不为也。”遂脱剑致之嗣君。嗣君曰:“先君无命,孤不敢受剑。”于是季子以剑带徐君墓即去。徐人嘉而歌之曰:“延陵季子兮不忘故,脱千金之剑兮带丘墓。”
徐君观剑,不言而色欲之
今死而不进,是欺心也。
伯牙擅长弹琴,钟子期善于倾听(伯牙琴声)。伯牙弹琴,心里想着高山。钟子期说:“好啊!(琴声)高峻的样子像泰山!”(伯牙)心里想着流水,钟子期说:“好啊!(琴声)水势浩荡的样子像江河!”伯牙所思念的,钟子期必然了解它的。伯牙在泰山的北面游览,突然遇到暴雨,(只能)在岩石下(躲雨);(伯牙)心里伤感,于是取过琴而弹了起来。起先是连绵大雨的曲子,(接着)再作出崩山的声音。每有曲子弹奏,钟子期总能寻根究源它的情趣。(这时)伯牙放下琴感叹地说:“您听曲子好啊,好啊!心里想象就好像我的心意啊。我从哪里让我的琴声逃过你的耳朵呢?”
当子厚被召回京城而又复出为刺史的时候,中山人刘梦得禹锡也在遣放之列,应当前往播州。子厚流着眼泪说道:“播州不适宜人居住,而梦得有母亲健在,我不忍心看到梦得处境困窘,以致于无法向母亲说明一切,况且也决没有让母子同赴贬所的道理。”准备向朝廷上疏请求,愿以柳州更换播州,即使因此再次获罪,虽死无遗憾。此时正好又有人将梦得的事报告了朝廷,梦得于是改为连州刺史。呜呼!人在困窘时才最能表现出他的气节和道义。当今的人们平日里互相敬慕爱悦,相邀饮宴,追逐游戏,强颜欢笑以示谦卑友好,握手发誓以见肝胆相照,指天画日,痛哭流涕,表示死也不会背弃朋友,似乎像真的一样可信。然而一旦碰上小的利害冲突,哪怕只有毛发一般细微,也会反目相向,装出从来不认识的样子。你已落入陷阱,他不但不伸手援救,反而乘机排挤,往下扔石头,前面说到的那种人都是这副嘴脸。这种事情恐怕连禽兽和异族都不忍心去做,而那些人却自以为得计,当他们听到子厚的为人风度,也应该感到稍许有些惭愧吧。
延陵季子要到西边去访问晋国,佩带宝剑拜访了徐国国君。徐国国君观赏季子的宝剑,嘴上没有说什么,但脸色透露出想要宝剑的意思。延陵季子因为有出使上国的任务,就没有把宝剑献给徐国国君,但是他心里已经答应给他了。季子出使在晋国,总想念着回来,可是徐君却已经死在楚国。于是,季子解下宝剑送给继位的徐国国君。随从人员阻止他说:“这是吴国的宝物,不是用来作赠礼的。”延陵季子说:“我不是赠给他的。前些日子我经过这里,徐国国君观赏我的宝剑,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脸色透露出想要这把宝剑的表情;我因为有出使上国的任务,就没有献给他。虽是这样,在我心里已经答应给他了。如今他死了,就不再把宝剑进献给他,这是欺骗我自己的良心。因为爱惜宝剑就使自己的良心虚伪,廉洁的人是不这样的。”于是解下宝剑送给了继位的徐国国君。继位的徐国国君说:“先君没有留下遗命,我不敢接受宝剑。”于是,季子把宝剑挂在了徐国国君坟墓边的树上就走了。徐国人赞美延陵季子,歌唱他说:“延陵季子兮不忘故,脱千金之剑兮带丘墓。”
包惊几笃于友谊(翻译整段)
包惊几笃于友谊,与吴东湖善。吴卒,抚其家甚至。后方嫁女,闻吴女将适人,贫不能理装,即以其女之奁具赠之,己女后一载始嫁。时论称之。
岳飞与岳家军
或问“天下何时太平?”飞曰:“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天下太平矣!”师每休舍,课将士注坡跳壕,皆重铠以习之。卒有取民麻一缕以束刍者,立斩以绚。卒夜宿,民开门愿纳,无敢入者。军号:“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卒有病,亲为调药。诸将远戍,飞妻问劳其家;死事者,哭之而育其孤。有颁赏,均给军吏,秋毫无犯。善以少击众。凡有所举,尽召诸统治,谋定而后战。故所问克捷,猝遇敌不动。故敌为之语:“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师每休舍,课将士注坡跳壕,皆重铠以习之
死事者,哭之而育其孤。
凡有所举,尽召诸统治,谋定而后战。故所问克捷,猝遇敌不动。
文帝之后六年匈奴大入边。乃以宗正刘礼为将军,军霸上;祝兹侯徐厉为将军,军棘门;以河内守亚夫为将军,军细柳;以备胡。上自劳军。至霸上及棘门军,直驰入,将以下骑送迎。已而之细柳军,军士吏被甲,锐兵刃,彀弓弩,持满。天子先驱至,不得入。先驱曰:“天子且至!”军门都尉曰:“将军令曰:‘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之诏。’”居无何,上至,又不得入。于是上乃使使持节诏将军:“吾欲入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壁门士吏谓从属车骑曰:“将军约,军中不得驱驰。”于是天子乃按辔徐行。至营,将军亚夫持兵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天子为动,改容式车。使人称谢:“皇帝敬劳将军。”成礼而去。既出军门,群臣皆惊。文帝曰:“嗟呼,此真将军矣!者霸上、棘门军,若儿戏耳,其将固可袭而虏也。至于亚夫,可得而犯邪!”称善者久之
上自劳军。至霸上及棘门军,直驰入,将以下骑送迎
天子为动,改容式车
者霸上、棘门军,若儿戏耳,其将固可袭而虏也。至于亚夫,可得而犯邪!
包惊几对朋友间的友情很忠诚,与吴东湖是好朋友。吴东湖死后,包惊几照料吴家极其周到。后来,当包惊将自己的女儿要出嫁的时候,他听说吴东湖的女儿将要嫁人,但因家中贫穷不能自备嫁妆,他就把自己女儿的嫁妆送给她,自己的女儿晚了一年才出嫁。当时的人们都以此赞扬他。
有人问岳飞:“国家什么时候才能太平?”岳飞说:“文臣不怜惜钱财,武臣不怕死,天下就太平了。”岳飞的军队每次休息的时候,岳飞督促将士们从山坡下来,跳过壕沟,都穿着沉重的铠甲锻炼。有一个拿了百姓一缕麻绳捆绑柴草的士兵,立即斩首示众。士兵们夜晚休息,人民都打开门,欢迎他们进来,却没有一个敢进入的士兵。军队的口号是“宁愿冻死也不拆老百姓的房子,宁愿饿死也不抢夺老百姓的财物。”当士兵生病的时候,岳飞亲自为他调药。各位将领守卫边疆时,岳飞的妻子慰问他们的家人。有为国战死的将士,岳飞的妻子为他们哭丧,并且养育他们的遗孤,岳飞接到奖赏,都分给他的部下们,不侵犯他们丝毫的利益。岳将军善于用少数人击退众敌。凡是有军事活动,都召集各位统军头领,商量约定后才打仗,所以每打一仗,都能很快地战胜对方。突然遇到敌人,不会轻举妄动。所以,敌人称岳家军说“撼动大山容易,击败岳家军困难。”
汉文帝继位之后第六年,匈奴大举侵入边境。朝廷于是让宗正刘礼做将军,驻军霸上;让祝兹侯徐厉做将军,驻军棘门;让河内太守周亚夫做将军,驻军细柳:这样来防备匈奴。皇帝亲自慰劳军队。来到霸上和棘门军营,皇帝车马径直驰进军营,将以下军官骑马送迎。接着往细柳军营,细柳军营的军士官吏身披铠甲,拿着锋利的刀,拉开弓弩,拉得满满的。天子的先头卫队到了,不能进入军营。先头卫队说:“天子将要到了。”军营门的军官说:“将军命令说:“军队中听将军命令,不听天子的诏令。”过了不久,皇帝到了,又不能进入。于是皇帝就派使臣拿着符节下诏令给周将军:“我想要进军营慰劳军队。”周亚夫才传话打开营门。营门的军官对跟随的车马上的人说:“将军约定,军营中不能驱马快跑。”于是天子就控制马缰绳慢行。到了营中,将军周亚夫手执兵器行礼说:“穿戴铠甲头盔的军人不行跪拜之礼,请求用军礼拜见。”天子被感动了,脸上变得很严肃的样子手抚车前横木。皇帝派人告诉说:“皇帝尊敬地慰劳将军。”完成礼仪就离开了。出了军营门以后,大臣们都很惊讶。汉文帝说:“哎呀!这是真正的将军啊!先前霸上、棘门军营,像儿戏罢了,那些将军本来可以袭击而俘获呀。至于周亚夫,能够侵犯他吗?”汉文帝称赞了很久。
沛公至咸阳,诸将皆争走金帛财物之府分之,何独先入收秦丞相御史律令图书藏之。沛公为汉王,以何为丞相。项王与诸侯屠烧咸阳而去。汉王所以具知天下厄塞,户口多少,强弱之处,民所疾苦者,以何具得秦图书也。何进言韩信,汉王以信为大将军。
沛公至咸阳,诸将皆争走金帛财物之府分之
疏广论遗产
疏广既归乡里,日令家共具设酒食,请族人故旧宾客,与相娱乐。数问其家金余尚有几所,趣买以共具。居岁余,广子孙窃谓其昆弟老人广所爱信者曰:“子孙几及君时颇立产业基址,今日饮食费且尽。宜从丈人所,劝说君买田宅。”老人即以闲暇时为广言此计,广曰:“吾岂老悖不念子孙哉?顾自有旧田庐,令子孙勤力其中,足以共衣食,与凡人齐。今复增益之以为赢余,但教子孙怠堕耳。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夫富者,众人之怨也;吾既亡以教化子孙,不欲益其过而生怨。又此金者,圣主所以惠养老臣也,故乐与乡党宗族共飨其赐,以尽吾余日,不亦可乎!”于是族人说服。
数问其家金余尚有几所,趣买以共具
广子孙窃谓其昆弟老人广所爱信者
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
吾既亡以教化子孙,不欲益其过而生怨
杜太后遗嘱
建隆二年,太后不豫,太祖侍药饵不离左右。疾亟,召赵普入受遗命。太后因问太祖曰:“汝知所以得天下乎?”太祖呜咽不能对。太后因问之,太祖曰:“臣所以得天下者,皆祖考及太后之积庆也。”太后曰:“不然。正由周世宗使幼儿主天下耳。使周氏有长君,天下岂为汝有乎?汝百年后当传位于汝弟。四海之广,万机至众,能立长君,社稷之福也。”太祖顿首曰:“敢不如教。”太后顾谓赵普曰:“尔同记吾言,不克违也。”命普于榻前为约誓书,普于纸尾书“臣普书”。藏之金匱,命谨密宫人掌之。”
正由周世宗使幼儿主天下耳。使周氏有长君,天下岂为汝有乎?
尔同记吾言,不克违也。”命普于榻前为约誓书
沛公进了咸阳,将领们都争先奔向府库,分取金帛财物,唯独萧何首先进入宫室收取秦朝丞相及御史掌管的法律条文、地理图册、户籍档案等文献资料,并将它们珍藏起来。沛公做了汉王,任命萧何为丞相。汉王之所以能够详尽地了解天下的险关要塞,家庭、人口的多少,各地诸方面的强弱,民众的疾苦等,就是因为萧何完好地得到了秦朝的文献档案的缘故。萧何向汉王推荐韩信,汉王任命韩信为大将军。
疏广回归乡里后,天天让家里摆设酒食,邀请族人老朋友及宾客,一起娱乐.多次询问家里的余金还有多少,崔家人去买东西回来供养亲朋.过了一年多,疏广的子孙私下对疏广所喜爱相信的兄弟老人说:"子孙后代到了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几乎是不可以立下这样的产业,如今每天这样饮食,耗费将尽.应该像您家一样,劝说他买田治宅."老人就用闲暇时间给疏广讲了这些话,疏广说:"我并不是老糊涂了也不是不顾念子孙
只是家里本有旧田老宅,让子孙勤于耕作,应该能够供其衣食,与普通人相同.如今又增加了这么多赢余的钱财,它只能教子孙怠惰罢了.贤能而多有钱财,那么就会捐弃其志向;如果愚蠢而又多有钱财,那么就更助长了他们的过错.况且富人,是众人所怨恨的啊;我既然没有办法来教化子孙,也不想助长他们的过错而招致怨恨.更何况这些金钱,是圣上恩赐我用来养老的啊,所以我希望与乡党宗族共飨圣上的恩赐,来尽我的余日,不也可以吗!"于是族人为他心说诚服.后来他就这样终老一生.
建隆二年,杜太后身体不适,宋太祖侍奉(杜太后)喝药不离左右。(杜太后)病危时,召来赵普进宫接受遗命。杜太后于是问太祖说:“你知道你得到天下的原因吗?”宋太祖呜咽着不能回答。杜太后执意问他,宋太祖说:“我得到天下的原因,都是因为祖宗和太后您积德啊。”杜太后说:“不是这样的。恰好是由于周世宗让幼小的儿子主宰天下罢了。假使周朝有年长的皇帝,天下难道会被你所有吗?你死后应当把皇位传给你的弟弟。广阔的地域,众多的事情,能够立年长的皇帝,是社稷的福气啊。”宋太祖叩头哭着说:“怎么敢不听从教诲。”杜太后回过头对赵普说:“你一同记住我的话,不能违背它。”(杜太后)命令赵普在床榻前写下誓书,赵普在誓书的最后写上“臣普书”。(杜太后)把它藏在黄金做的箱子里,命令谨慎的宫人掌管它。
王恭从会稽还,王大看之。见其坐六尺簟,因语恭:“卿东来,故应有此物,可以一领及我。”恭无言。大去后,即举所坐者送之。既无馀席,便坐荐上。后大闻之,甚惊,曰:“吾本谓卿多,故求耳。”对曰:“丈人不悉恭,恭作人无长物。”
恭无言。大去后,即举所坐者送之
丈人不悉恭,恭作人无长物。
延陵季子出游
披裘公者,吴人也,延陵季子出游;见路有遗金。公当夏五月,披羊裘负薪而过之,季子呼公取焉。公投镰于地,瞑目拂手而言曰:“子何居之高而视之下,貌之君子而言之野也。吾五月披裘而负薪,岂取遗金者哉?’季子知其为贤者,请问姓字。公曰:“吾子皮相之士,何足语姓字也。”遂去。——明
黄姬水《贫士传》
子何居之高而视之下,貌之君子而言之野也
吾子皮相之士,何足语姓字也。
王祥事母(翻译整段)
王祥事后母朱夫人甚谨。家有一李树,结子殊好,母恒使守之。时风雨忽至,祥抱树而泣。祥尝在别床眠,母自往暗斫之;值祥私起,空所得被。既还,知母憾之不已,因跪前请死。母于是感悟,爱之如己子。
孔子困陈蔡
孔子穷乎陈蔡之间,黎羹不斟,七日不尝粒。昼寝,颜回索米,得而爨之,几熟。孔子望见颜回攫其甑中而食之。选间,食熟,谒孔子而进食,孔子佯装为不见之。孔子起曰:“今者梦见先君,食洁而后馈。”颜回对曰:“不可,向者煤炱入甑中,弃食不祥,回攫而饭之。”孔子叹曰:“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弟子记之,知人固不易矣。”故知非难也,孔子之所以知人难也。
选间,食熟,谒孔子而进食,孔子佯装为不见之。
故知非难也,孔子之所以知人难也。
恭从会稽回来后,王大去看望他。看见他坐着一张六尺长的竹席子,便对王恭说:“你从东边回来,自然会有这种东西,可以拿一张给我。”王恭没有说什么。王大走后,王恭就拿起所坐的那张竹席送给王大。自己既没有多余的竹席,就坐在草席子上。后来王大听说这件事,很吃惊,对王恭说:“我原来以为你有多余的,所以问你要呢,”王恭回答说:“你不了解我,我为人处世,没有多余的东西。”
披裘公是吴地人。延陵季子外出,看见路上有别人丢失的金子。披裘人在盛夏五月里,披着羊皮袄背着柴经过这里,季子叫他捡起来。披裘公把镰刀丢到地上,眯上眼,将手一甩,说:“你何以地位那么高而眼光那么浅,外貌高雅,说话却那么粗俗?我五月天披着皮衣背柴,难道就是捡人家丢失的金子的人吗?”季子知道他是个有德行的人,便同他的姓名。披裘公说:“你是个浅薄的人物,哪里值得向你通名道姓呢!”接着就走了。
王祥侍奉后母朱夫人非常小心。他家有一棵李树,结的李子特别好,后母一直派他看管着。有时风雨忽然来临,王祥就抱着树哭泣。有一次,王祥在另一张床上睡觉,后母亲自去暗杀他;正好碰上王祥起夜出去了,只砍着空被子。王祥回来后,知道后母为这事遗憾不止,便跪在后母面前请求处死自己。后母因此受到感动而醒悟过来,从此就当亲生儿子那样爱他。
孔子在陈国和蔡国之间的地方(缺粮)受困,饭菜全无,七天没吃上米饭了。白天睡在那,颜回取讨米,讨回来后煮饭,快要熟了。孔子看见颜回用手抓锅里的饭吃。一会,饭熟了,颜回请孔子吃饭,孔子假装没看见(颜回抓饭吃的事情)。孔子起来的时候说:“刚刚梦见我的先人,我自己先吃干净的饭然后才给他们吃。”颜回回答道:“不是那样的,刚刚碳灰飘进了锅里(弄脏了米饭),丢掉又不好,就抓来吃了。”孔子叹息道:“(按说)应该相信看见的,但是并不一定可信;应该相信自己的心,自己的心也不可以相信。你们记住,要了解一个人不容易啊。”所以要了解真相很难啊,孔子认为要了解一个人更难啊。
受炙人(翻译整段)
顾荣在洛阳,尝应人请,觉行炙人有欲炙之色。因辍己施焉。同坐嗤之,荣曰:“岂有终日执之,而不知其味者乎!”后遭乱渡江,每经危急,常有一人左右己。问其所以,乃受炙人也。
宓子贱治亶父,恐鲁君之听谗人,而令己不得行其术也,将辞而行,请近吏二人于鲁君,与之俱至于亶父。邑吏皆朝,宓子贱令吏二人书。吏方将书,宓子贱从旁时掣摇其肘。吏书之不善,宓子贱为之怒。①吏甚患之,辞而请归。宓子贱曰:“子之书甚不善,子勉归矣。”二吏归报于君,曰:“宓子贱不可为书。”君曰:“何故?”②对曰:“宓子贱使臣书,而时掣摇臣之肘,书恶而有甚怒。吏皆笑宓子,此臣所以辞而去也。”鲁君太息而叹曰:“宓子以此谏寡人之不肖也!寡人之乱宓子,而令宓子不得行其术,必数有之矣。③微二人,寡人几过!”遂发所爱,而令之亶父,告宓子曰:“自今以来,亶父非寡人之有也,子之有也。有便于亶父者,子决为之矣。”
吏甚患之,辞而请归。
对曰:“宓子贱使臣书,而时掣摇臣之肘,书恶而有甚怒。吏皆笑宓子,此臣所以辞而去也。
微二人,寡人几过
阮光禄在剡(翻译整段)
阮光禄在剡①,曾有好车,借者无不皆给。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阮后闻之,叹曰:“吾有车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车为②!”遂婪之。
(前秦符融为冀州牧)有者姥逼劫于路,喝贼,路人为逐擒之。贼反诬路人,时已昏黑,莫知其孰是,乃俱送之。
融见而笑曰:“此易知耳,可二人并走,先出凤阳门者非贼。”既而还入、融正色谓后出者曰:“汝真贼也,何诬人乎?”贼遂服罪。盖以贼若善走,必不被捻,故知不善走者贼也。
贼反诬路人,时已昏黑,莫知其孰是,乃俱送之。
盖以贼若善走,必不被捻,故知不善走者贼也。
顾荣在洛阳的时候,一次应邀赴宴,发现上菜的人有想吃烤肉的神情,就把自己那一份让给了他。同座的人都笑话顾荣,顾荣说:“哪有成天端着烤肉而不知肉味这种道理呢!”后来遇上战乱过江避难,每逢遇到危急,常常有一个人在身边护卫自己。便问他为什么这样,原来就是得到烤肉的那个人。
宓子贱被派往亶父为官,他担心鲁国国君听信小人谗言,从而会使自己无法按自己的方法治理亶父,要动身的时候,他请求鲁国国君,派两名身旁的人一同前往。(亶父)当地的官吏都来拜见宓子贱,宓子贱让那两人书写记录。他们每次准备要写时,宓子贱就从旁边时不时的拽啊摇啊他们的手肘。他们写的字很难看,宓子贱就为这事生气。那两人很怕他,请求让他们回去。宓子贱说:“你们的字写得太差了,你们赶快回去吧。”两个人回去后向鲁国国君汇报,说:“宓子贱不让他们好好写字。”鲁国国君说:“怎么呢?”回答说:“宓子贱让我们写字(记事),却总是拽摇我们的手肘,字很难看他又生气。那些官吏都说宓子贱,所以我们就要求回来了。”鲁国国君叹息道:“宓子贱用这个办法来提醒我的不是啊!我扰乱他的治理方案,就会使他无法按照他自己的办法治理了,肯定有很多次了。没有你们两个人,我几乎要犯错误啊!”于是打发亲信,到亶父去传达旨意,告诉宓子贱说:“从现在开始,亶父不是我国君所管,归你管了。有利于亶父的治理办法,你自己决定实施吧。”
光禄大夫阮裕在剡县的时候,曾经有过一辆很好的车,不管谁向他借车,没有不借的。有个人要葬母亲,心想借车,可是不敢开口。阮裕后来听说这件事,叹息说:“我有车,可是让别人不敢借,还要车子做什么呢!”就把车子烧了。
前秦符融做冀州牧的时候,有个老婆在路上被抢劫,她就拉长声高喊“捉强盗呀!”有个过路的人闻声追赶,替她把强盗捉住了。谁知强盗反咬一口,诬赖这个过路的人是强盗。当时天色已经合黑,谁也分不清他们之中哪个是强盗,于是便一起被捉送到言府那里去。符融看见他们就笑着说:“这事容易搞清楚嘛,可这两个人赛跑,先出风阳门的就不是强盗。”他们跑完又回到州衙门里来,符融就严肃地对那个后跑出风阳门的人说:“你才真正是强盗啊,为什么要诬赖别人呢?”强盗遂认罪。原来那个强盗假如跑得快的话,就决不会被过路的人追上捉住,所以知道跑得不快的人是强盗。
独夫(翻译划线句子)
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 孟子对曰:“于传有之。” 曰:“臣弒其君,可乎?”
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弒君也。
齐攻宋,宋王使人侯齐寇之所在。使者还,曰:“齐寇近矣,国人恐矣。”左右皆谓宋王曰:“此所谓肉自生虫者也。以宋之强,齐兵之弱,恶能如此?”宋王因怒而诎杀之。又使人往视齐寇,使者报如前,宋王又怒诎杀之。如此者三。其后又使人往视。齐寇近矣,国人恐矣。使者遇其兄。曰:“国危甚矣,若将安适?”其弟曰:“为王视齐寇,不意其近而国人恐如此也。今又私患乡之先视齐寇者,皆以‘寇之近也’报而死。今也,报其情死,不报其情,又恐死,将若何?”其兄曰:“如报其情,有且先夫死者死,先夫亡者亡。”于是报于王曰:“殊不知齐寇之所在,国人甚安。”王大喜,左右皆曰:“乡之死者宜矣。”王多赐之金。寇至,王自投车上驰而走。此人得以富于他国。
左右皆谓宋王曰:“此所谓肉自生虫者也。以宋之强,齐兵之弱,恶能如此?
如报其情,有且先夫死者死,先夫亡者亡。
列子学射,中矣,请于关尹子。尹子曰:“子知子之所以中者乎?”对曰:“弗知也。”关尹子曰:“未可。”退而习之三年,又报以关尹子。尹子曰:“子知子之所以中乎?”列子曰;“知之矣。”关尹子曰:“可矣。守而勿失也。非独射也,为国与身亦皆如之。”-----《列子·说符篇》
子知子之所以中者乎?
守而勿失也。非独射也,为国与身亦皆如之。
匡衡凿壁借光
匡衡勤学而烛,邻居有烛而不逮,衡乃穿壁引其光,发书映光而读之。邑人大姓文不识,家富多书,衡乃与其佣作而不求偿。主人怪问衡,衡曰:“愿得主人书遍读之。”主人感叹,资给以书,遂成大学。
邻居有烛而不逮,衡乃穿壁引其光,发书映光而读之
衡乃与其佣作而不求偿。主人怪问衡
齐宣王问:“商汤流放夏桀,周武王讨伐商纣,真的有这些事件吗?” 孟子答:“史料中有这种记载。”
宣王问:“臣子犯上杀死君主,行吗?”孟子答:“破坏仁的人叫做‘贼’,破坏义的人叫做‘残’,毁仁害义的残贼,叫做“独夫”。(人们)只听说把独夫纣处死了,却没有听说是君主被(臣下)杀害了。”
齐国攻打宋国,宋国国王派人侦察齐国军队到了什么地方。侦察人员回来了,说:“齐国的侵略者很近了,国人很害怕。”左右的大臣都对宋国国王说:“这就正如‘肉自生虫’(肉烂了就自己生出虫来了。比喻自己害怕就捏造事实。)所说的,以宋国的强大,齐国的弱小,怎么可能会这样呢?”宋国国王怒而曲杀了侦察人员。(于是)又派去侦察齐国的侵略者情况,侦察人员报告的情况像前面一样,宋国国王又怒而曲杀了侦察人员。像这样做了三次。后来又派人前去侦察。齐寇近了,国人害怕了。侦察员遇见自己的哥哥。他哥哥说:“国家危在旦夕,你准备怎么办?”那弟弟说:“我是为国王侦察敌情,没想到他们这么迫近致使国人害怕成这样。现在我担心的是前面来侦察的人,都因为‘敌人已经迫近了’这么报而被杀了。现在,如实报告情况是死,不如实报告情况,恐怕后来也是死(为齐兵所杀),这怎么办呢?”他的哥哥说:“如果报告实情,就会比后来的死先死,比后来逃命的先逃。”(那侦察员)于是报告国王说:“完全没有齐国敌人的踪影,国人都很安心。”国王大喜,左右的大臣都说:“前面那几个杀得对啊。”国王赐了很多金子(给那个侦察员)。齐国的侵略者到了,国王自己坐上马车飞快地逃跑了。这个人因此在别的国家富足地生活。
列子学习射箭,已经能射中了。去向关尹子请教。关尹子说:“你知道你能射中的缘故吗?”列子回答说:“不知道。”关尹子说:“还不行。”列子回去又练习了三年。又把学习的情况报告了关尹子。关尹子说:“你知道你能射中的缘故吗?”列子回答说:“我知道了。”关尹子说:“可以啦,要牢记住这个道理,不要轻易地丢掉。不仅学习射箭是这样,治理国家和修身做人也都应是这样。”
匡衡很勤学,但没有蜡烛,邻居有蜡烛却照不到(他的房间)。匡衡于是就在墙上打了一个洞用来引进烛光,用书映着光来读书。当地有一大户人家叫文不识,家里十分富有,书又很多,匡衡就给他家作雇工,辛苦劳动而不要求报酬,主人感到奇怪,就问匡衡,匡衡回答说:“希望可以读遍主人的书。”主人感叹,就把书借给他,(匡衡)终于成了大学问家。
智永与“退笔冢”(翻译整段)
永公住吴兴永欣寺,积年学书,后有秃笔头十瓮,每瓮皆数石。人来觅书并请题额者如市。所居户限为之穿穴,乃用铁叶裹之。人谓为“铁门限”。后取笔头瘗之,号为“退笔冢”。
勾践之围会稽也,嚼然叹曰:“各终于此乎?”种曰:“汤系夏台,文王囚麦里,晋重斗奔翟,齐小白奔苦,其卒王霸。由是观之,何速不为福乎?”吴既赦越,越王勾践反国,乃苦身焦思,置胆于坐,坐卧即仰胆,饮食亦尝胆也。曰:“女志会稽之耻邪?”身白操作,夫人自织,食不加肉,衣不重采,折节下贤人,厚宾客,赃贫吊死,与百姓同其劳。
由是观之,何速不为福乎?
女志会稽之耻邪?
食不加肉,衣不重采,折节下贤人,
袁虎少贫,尝为人佣,载运租。谢镇
西经船行,其夜清风朗月,闻江诸闲估客船上有咏诗声,甚有情致;所诵五言,又其所未。尝闻,叹美不能已。即遣委曲讯问,乃是袁自咏其所作咏史诗。因此相要,大相赏得。
尝为人佣,载运租
即遣委曲讯问,乃是袁自咏其所作咏史诗
魏文侯问李克
魏文侯问李克:“吴之所以亡者何也?”
李克对曰:“数战数肚。”文侯曰:“数战数胜,国之福也,①兵以此亡者何也?”李克曰:“数战则民疲,数胜则主骄,以骄主制疲民,此其所以亡也。②是故好战穷兵,未有不亡者也。”
兵以此亡者何也?
是故好战穷兵,未有不亡者也
枯梧树(翻译整段)
邻父有与人邻者,有枯梧树,其邻之父言梧树之不善也,邻人遽阀之,邻父因请而以为薪。其人不说曰:“邻者若此其险也,岂可为之邻哉!”此有所宥也,夫请以为薪与弗请,此不可以疑枯梧树之善与不善也。
越王勾践被围困在会稽山中,他长叹道:“我在这里完了吗?”文种说:“商场曾被关押在夏台,周文王曾被囚禁在是里,晋文公重斗(曾遭搀言)出奔翟国,齐桓公小白避乱到苔国,他们最终建立了霸业,由此看来,(忧患)为什么就不能转化为福呢?”天王赦免越王后,越王勾践返回国土,于是亲身经历痛苦,深深地反思,把苦胆放在座位旁,坐处卧处抬头就看到苦胆,吃饭也尝苦胆,常自语:“你忘了会稽失败的耻辱了吗?”他亲自去耕种,他夫人亲自织布,吃饭不放肉,不穿有两种以上文彩的衣服,放下身架礼待贤士,厚待宾客,救济贫穷的人家,慰问死者的家人,与百姓一样劳苦
智永住在吴兴永欣寺,多年学习书法,以后有十瓮(缸)写坏的毛笔头,每瓮都有几担(那么重)。来求取墨迹并请写匾额的人多得像闹市,居住的地方的门槛因此被踏出窟窿,于是就用铁皮包裹门槛,人们称之为“铁门槛”。后把笔头埋了,称之为“退笔冢”。
袁虎年轻时,家里贫穷,曾经被人雇佣,载运租谷。镇西将军谢尚从船边经过,那天晚上清风刁习,明月技洁,听到江上小洲之间的商贩船上,有吟咏诗歌的声音,很有情调;所吟诵的王言许,又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他赞叹不绝。就派人去详细询问(事情原白),原来,是袁虎在吟咏自己作的咏史计。谢尚于是邀请袁虎相见,对他十分赏识。
魏文侯问李克道:“吴国灭亡的原因是什么呢?”李克田答说:“屡次作战屡次取得胜利。”文侯又说:“屡次作战屡次获胜,这是国家的福气啊,它却因此而灭亡,这是为什么呢?”李克回答:“多次战斗,百姓就疲惫不堪,多次获胜,君主就骄横,让骄横的君主统治疲惫的人民,这就是它灭亡的原因。所以,喜欢打仗穷竭兵力的君主,他的国家没有不灭亡的。”
有一位老者与人为邻,有一棵枯死的梧树,那老者说那棵死梧树不吉利,邻居就马上把树砍了,老者就请求给他当柴火。那邻居很不高兴说了:“做邻居的这么阴险,怎么能做邻居啊!”这是太过狭隘了,要和不要枯树当柴火,这一点不能怀疑枯梧树吉利还是不吉利。
攫金者(翻译整段)
齐人有欲得金者,清旦被衣冠,往鬻金者之所,见人操金,攫而夺之。吏搏而束缚之,问曰:“人皆在焉,子攫人之金,何也?”对曰:“殊不见人,徒见金耳!”
齐晋相与战。平阿之余子亡戟得矛,却而去,不自快。谓路人曰:“亡戟得矛,可以归乎?”路之人曰:①“戟亦兵也,矛亦兵也,去兵得兵,何为不可以归?”去行,心犹不自快,遇高唐之孤叔无孙,当其马前,曰:“今者战,亡戟得矛,可以归乎?”叔无孙曰:“矛非戟也,戟非矛也,亡戟得矛,岂亢责也哉?”平阿之余子曰:“嘻!”还反战。趋,尚及之。遂战而死。叔无孙曰:②“吾闻之,君子济人于患,必离其难。”疾驱而从之,亦死而不反。令此将众,亦必不北矣。令此处人主之旁,亦必死义矣。今死矣而无大功,其任小也。
戟亦兵也,矛亦兵也,去兵得兵,何为不可以归?
吾闻之,君子济人于患,必离其难。”疾驱而从之,亦死而不反。令此将众,亦必不北矣
荆有次非者,得宝剑于干遂。还反涉江,至于中流,有两蛟夹绕其船。次非子谓舟人曰:“子尝见两蛟绕船能两活者乎?”船人曰:“未之见也。”次非攘臂祛衣,拔宝剑,曰:“①此江中之腐肉朽骨也,弃剑以全己,余奚爱焉!”于是赴江刺蛟,杀之而复上船,舟中之人皆得活。
此江中之腐肉朽骨也,弃剑以全己,余奚爱焉!
十五、相 马
古之善相马者,寒风是相口齿,麻朝相颊,子女厉相目,卫忌相髭,许鄙相尻,投伐褐相胸胁,管青相膹肳,陈悲相股脚,秦牙相前,赞君相后,凡此十人者,皆天下之良工也。若赵之王良,秦之伯乐、九方堙,尤尽其妙,其所以相者不同,见马之一征也,而知节之高卑,足之滑易,材之坚脆,能之长短。非独相马然也,人亦有征,事与国皆有征。
非独相马然也,人亦有征,事与国皆有征。
齐国有个想得到金子的人,清早穿好衣服戴好帽子,前往卖金子的人聚集的场所,看见人拿着金子,就抢夺过来。衙役将他抓住并绑了起来,问道:“人们都在这里,您还抢别人的金子,为什么?”回答说:“完全看不见人,只看见金子啊!”
齐国和晋国互相征战。平阿(地名)的余子(官名)丢失了戟捡到只矛,退下战场离去,心里不痛快。问路上的陌生人说:“丢失了戟捡到只矛,可以回家吗?”陌路人说:“戟是兵器,矛也是兵器,丢失兵器又捡到兵器,有什么不可以回家的?”往回家的路走着,心里还是不痛快,碰到高唐(地名)的孤(官名)叔无孙,就挡在他的马前,说:“今天打仗,丢失了戟捡到只矛,可以回家吗?”叔无孙说:“矛不是戟,戟不是矛,丢失了戟捡到只矛,他们难道可以相抵吗?”平阿(地名)的余子(官名)说:“是啊!”反身回去参战。跑步,才赶上了战斗。终于是战死了。叔无孙说:“据我所知,君子救人于患难,必须同甘共苦。”(于是)快跑回去参与战斗,到死也没离去。要是让他(叔无孙)领兵,肯定不会打败仗的。让他成为国王的左右,也必然是为义而死。这次的死没有什么大的功绩,是因为他的官职(或权力)小啊。
楚国有个叫次非的人,在干遂(地名)得到一把宝剑。返回的路上过一条江,(船)走到江中间的时候,有两条龙绕着船将船挡住。这时次非问船家道:“您见过两条龙围住船时还有人和龙都能活的吗?”船家回答:“没见过。”次非捋起袖子举起胳膊撩起衣服,拔出宝剑,说:“这不过是江中的腐肉朽骨吗,如果丢弃宝剑而保全自己,我还珍惜什么呢?”(次非)于是跳进江中刺杀蛟龙,杀死了龙以后重新上船,船里的人全部保住了性命。
翻译:古代的善于相马的人,寒风(人命。后面同)是相口齿,麻朝是相面颊,子女是相眼睛,卫忌是相马嘴的毛,许卑是相马的臀部,投伐是相马的胸肋,管青是相吗的嘴唇,陈悲是相马的腿脚,秦牙看马的前面,赞君看马的身后,所有这十个人,都是天下相马的高手。就像赵国的王良,秦国的伯乐、九方芫堙(《列子》的故事中叫九方皋),全都掌握了其中的奥妙,他们之所以相马的方法不同,是看准了马的某一特征,就知道马的骨骼的高和差,腿跑得快和不快,体质的坚韧和脆弱,耐力是长还是短。不单单相马是这样,人也有特征,事物和国家都有特征。
十六、黎丘丈人
梁北有黎丘部,有奇鬼焉,喜效人之子侄、昆弟之状。邑丈人有之市而罪归者,黎丘之鬼效其子之状,扶而道苦之。丈人归,酒醒而诮其子,曰:“吾为汝父也,岂谓不慈哉?我醉,汝道苦我,何故?”其子泣而触地曰:“孽矣!无此事也!昔也往责东邑人,可问也。”其父信之,曰:“譆!是必夫奇鬼也,我固尝闻之矣!”明日端复饮于市,欲遇而刺杀之。明旦之市而醉,其真子恐其父之不能反也,遂逝迎之。丈人望见其子,拔剑而刺之。丈人智惑于似其子者,而杀其真子。
邑丈人有之市而罪归者,黎丘之鬼效其子之状,扶而道苦之。
明旦之市而醉,其真子恐其父之不能反也,遂逝迎之
丈人智惑于似其子者,而杀其真子。
翻译:魏国的北部有个叫黎丘的乡村,(那)有个奇怪的鬼,喜欢装扮别人的儿子、侄子、兄弟的样子。乡村的一个老人到街市上喝醉酒回家,黎丘的鬼装扮成他的儿子的样子,扶他却在路上折磨他。老人回到家,酒醒后就责骂他的儿子,说:“我是你的父亲啊,难道所我对你不够好吗?我喝醉了,你在路上折磨我,是为什么?”他的儿子哭着磕头碰地说:“冤枉啊!没有这样的事啊!昨天我去村东向人讨债,可以问他的。”他的父亲相信他的话,说:“呵!那就肯定是那奇鬼啊,我曾经听说过的!”第二天特意又到街市上喝酒,想碰上那鬼将它刺死。第二天前往街市上喝醉了,他真的儿子担心父亲不能回家,就前去接他。老人看见儿子,拔出剑就刺他。老人的头脑迷惑就在于有像他儿子的鬼,却杀死了自己真正的儿子。
十七、丁 氏 穿 井
宋之丁氏,家无井而出溉汲,常一人居外。及其家穿井,告人曰:“吾穿井得一人。”有闻而传之者曰:“丁氏穿井得一人。”国人道之,闻之于宋君。宋君使人问之于丁氏。丁氏对曰:“得一人之使,非得一人于井中也。”求能之若此,不若不闻。
国人道之,闻之于宋君
翻译:宋国有一个姓丁的人,家里没有井就出去洗东西和取水,常常一个人住在外面。等到他的家里打井时,他告诉别人说:“我打井得一人。”有的人听了他的话然后转述道:“丁氏打井得一人。”国人谈论这件事,宋国的国君听到了者件事。他就派人去问姓丁的。姓丁的回答说:“得一个人使用,不是在井里得到一个人。”听话听成这样,不如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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