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走水金大运老板走木火大运。秘书为老板打工 在工作性质上是不是等于秘书也在行木火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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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市的第一家“临看”,由于上马仓促,条件简陋,再加上公安机关的经验也不足,本身是有不少缺陷的。按照最初的构想,这个临时看守所由市局直接领导,但并不归口市局,因为它是临时性质的,没有编制,其功能相当于“人犯储运”。也就是说,市局和各分局的看守所人满为患后,各单位再拘捕的人犯就可以送“临看”关押,先有个地方待下再说。各级公安机关的看守所也并非天天人满为患,每天都会处理若干在押人犯,罪行轻微的释放,判刑的送监狱,判死刑的执行,等等。根据市局规定,只要有空额,该单位就得去“临看”把本单位关押的人犯移押本局看守所,有几个空额就押回几个。所以,“临看”相当于一个全市各级公安机关共同使用的“转运仓库”。

  组建“临看”时,规定看守员须从市局及各分局临时抽调。当时市局、各分局警力都特别紧张,领导听说要从本单位抽调人手,真有一种从自己身上割肉的感觉,所以,都把老弱病残送去充数。可想而知,“临看”警员的综合素质不会很高,而且,由于互相之间不熟悉,工作上不易配合,领导也难以协调。因此,“临看”的管理工作搞得不是很到位,继而就发生了袭警越狱事件。袭警越狱的那位,正是阎盛昌、解家宝追缉多日还未拿下的“六指魔”查景道。

  “六指魔”被警方以故意伤害的罪名拘捕后,因分局看守所人满为患,就被押送到“临看”。按说不管进了哪家看守所,承办员都会在二十四小时内提审。可是,当时案子实在太多,警员不够用,像“六指魔”这类罪行不算严重的人犯(尽管把人打得重伤,但对方动手在先,也不占理,顶多当人民内部矛盾处理)通常就会被承办员往旁边搁一搁。搁多久?没有定规。据资料记载,本文所说的成都第一家“临看”到1951年10月撤销时,被关押的比“六指魔”早被捕的人犯中一次也没有提审过的竟然还剩十六名。

  “六指魔”倒是在被捕后第三天就被提审了,承办员是个年轻民警,姓丁,是从“二野”转业下来的年轻班长,同事们都唤其“小丁”,人犯则叫他“丁承办”。小丁首先询问了“六指魔”的基本情况。“六指魔”自称“叶黎明”,河北井陉南门外七里庄人,从事铁器买卖。小丁也是河北人,听出“叶黎明”的河北话中夹杂着山西口音。对此他倒并不奇怪,因为他自己说话时也经常被人误以为是山西人。再说,小丁根本不知道太原社会部派侦查员来成都追缉巨匪“六指魔”之事,当时他连“六指魔”这三个字都没听说过。小丁感兴趣的是“叶黎明”三拳两脚把两个大汉打翻在地的那手功夫。问下来,“叶黎明”说他以前曾拜师学过点儿国术,他们老家那一带有习武的传统,基本上人人都会两手。

  由于“叶黎明”回答得过于轻描淡写,似有刻意回避之嫌,小丁怀疑“叶黎明”可能另有罪行,说不定是老家解放后潜逃来川的恶徒之类。于是,小丁决定先把“叶黎明”晾在一旁。当然,这个“晾”并非对其不管不问,而是根据他所交代的姓名地址发函至河北井陉核查。这是当时各地公安机关对嫌疑人犯进行初步核查的主要手段,由于来回都是挂号信函,并且对方公安局收到信函后需要安排人员进行调查,调查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所以一个圈子转下来,一两个月算是快的;如果往新疆、青海等地函调,三五个月后获得回音也正常。

  然后,小丁就奉命出差,去川东调查另一个案子了。而“六指魔”呢,就蹲在“临看”的监房里,盘算着自己应该怎样才能逃脱这次灭顶之灾。“六指魔”脑子里没有法律这个概念,但他知道如果其真实身份和罪行被人民政府掌握的话,决无保命之说;他吃不准的是,如果政府弄不清楚其真实身份和罪行,仅凭打伤那两个四川汉子的事儿会不会吃官司?要吃几年官司?

  好在那段时期看守所关押的人犯中三教九流五花八门都有,从教授学者到贩夫走卒,三百六十行行行齐全。他就向同监房的一个因历史反革命罪名被拘捕的律师请教。那个律师问了问犯案细节,说不一定判刑,因为对方先动手,也应该承担法律责任;另外,警方肯定要对那两人的一应情况进行调查,如果查出他们以前参加过反动组织,那就会像我这样被提溜进来接受审查,你这案子多半也就不了了之了,而且那时你肯定也已经被关了三五个月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把你直接开释了。

  “六指魔”心里就有了底。对于逃过真实身份的调查,他倒还有一点儿把握。在报出自己的“家乡”时,他心里有过盘算,报给承办员的那个地名确实存在,但那里在抗战时已被日本鬼子夷为平地,当地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早就不知去向了,警察即使有天大的本领,只怕也难以调查清楚那里究竟是否有过“叶黎明”这么一个人。

  “临看”关押的人犯通常没有其他看守所多,因为各级公安机关抓捕的人犯只有在本单位的看守所关不下的情况下才送“临看”羁押;而“临看”这边流动量大,鲜有人满为患的状况。“六指魔”被捕后,关押在一个小监房里。这个小监房的位置在全国所有看守所里可能是绝无仅有的,在哪里呢?监区的院子里;院子的什么位置呢?正中位置,岗楼的下面。

  “临看”的监区是一个端正的四方形,朝南的那一面留下大约两米宽的空当安装与办公区域分隔的铁门,其余三面都是监房。监房是砖墙瓦顶的平房,前面是带牢门的木栅栏。正规看守所在牢房后墙外还有又厚又高的围墙,墙上甚至还会装电网,但“临看”因是临时使用,所以就沿用了祠堂原来的围墙,没有加固,更没装电网。正方形的中间就是院子,院子的中间原是祠堂的钟鼓楼,现在楼上成为岗亭兼看守员值班室,楼下则改建成一间小监房。

  “六指魔”自被捕那天开始,就关押在这个小监房里,和他一起待着的另有三人,除了那个律师,另两个都是特务犯。律师在为“六指魔”作了法律分析后的次日就被移押市局看守所了;两个特务犯,其中一个没几天就被五花大绑拉出去上了公审大会,跟着就押赴刑场枪决了。这样一来,小监房里就只剩下了两个犯人。

  “临看”接到市局协查办关于“六指魔”的协查通报后,所长马提纯不敢耽搁,马上进入监区,登上“六指魔”所在监房二楼的看守员值班室,拿了个马口铁土话筒给在押人犯上大课,先说了说国际国内形势,接着就说到了市局要求各看守所在在押人犯中清查山西巨匪查景道之事,强调该犯江湖上的诨号叫“六指魔”,还特别指出这人的一只手掌上长着六个手指头,至于是左手还是右手,那就不清楚了。这当然是马提纯所长的主观臆想,协查通报中的确提到查景道的江湖诨号叫“六指魔”,但没说查景道的一只手掌上长着六个手指头。不过,这也不能全怪马所长,任谁见了这个诨号,都会产生这样的联想。

  后来才知道,查景道之所以有“六指魔”之称,是因为他当年在五台山某座寺院中跟巨匪出身的僧人杜伯兴学习武艺时,同时也学了一些佛教方面的东西。佛教高僧遇事往往有说几句偈语的习惯,查景道的师傅也不例外,久而久之,他就学得了些许皮毛。查景道成为江洋大盗后,一方面是因为生性残忍,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作案一律不留活口,但杀人前通常会说上几句似是而非的偈语,大概也是为了求个心安吧。据侥幸未死的受害人事后向官府报案称,查景道行凶时,会用手指指点被害人六下,每点一下,就说一句偈语,说完六句才下杀手。这个情节传开后,查景道就有了“六指魔”这样一个诨号。但是,这个诨号非常容易产生歧义,江湖上以讹传讹,都以为查景道是六指,其原初的含义倒渐渐被人遗忘了。

  “临看”的马所长望文生义,误导了一干看守员和人犯,大家都以为市局要追捕的那个巨匪生了六指。上过大课后,看守员就开始行动,逐间监房检查,隔着木栅栏让监房里的人犯挨个儿把手伸出来,看是否有人长着六指。查景道则是全看守所第一个接受检查的,检查他的人正是马所长。

  马所长上完大课从二楼下来,正好路过下面的小监房,捎带着把查景道和另一个特务犯叫到木栅栏门前,亲自检查了他们的双手。检查查景道时,马所长还说了一句令查景道提心吊胆的话:“你这小子说一口北方话,要不是那个家伙叫‘六指魔’,光凭这口音我就应该把你提溜出去!”

  巧的是,“临看”关押的人犯中还真发现了一个长着六指的主儿,尽管此人的其他特征跟协查通报中的描述有所不同,还是被看守所报了上去,让太原侦查员白激动了片刻。事后阎盛昌、解家宝回忆,他们进监区去巡查时,跟“六指魔”是打过照面的,只不过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罢了——没有相片,没有明显特征,仅靠口头描述,也实在难以对号入座。但不论怎么说,抓捕“六指魔”的大好机会就这么错失了。

  由此产生的后果非常严重,不但“六指魔”趁机越狱,而且还导致两名看守员被杀害!

  4月5日晚上,“临看”有两名看守员轮到值夜班,一个姓苏,一个姓张,两人都已五十多岁,分别来自二分局和三分局。老苏、老张都是留用警察,而且都是干了一辈子看守活儿的老看守员。在旧警察队伍里,苏、张都属于那种明哲保身、胆小如鼠的基层警员。这种几十年形成的性格和工作习惯,当然不可能随着他们俩由旧警察到人民警察的身份转换而得到改变。之所以留用他们,一是确实缺少警力,二是政治需要。须知新政权留用旧人员这一举措的背后是隐藏着政治因素的,是新政权对社会各界的一种表态,也是“胁从不问”这一政策的现实体现。

  当然,公安机关在对留用警员的使用上是有讲究的,当时有一句话叫作“留用不重用”,就是对此的真实写照。老苏、老张原本就是基层的看守员,留用后即使想重用他们也缺乏重用的理由,因为这二位业务能力平常,一定要找点儿优点的话,那就是在以往几十年的看守工作中,他们当值期间从未发生过人犯逃脱之类的事情。这除了说明两人运气好,自然还包含着工作认真的因素。因此,当市局组建“临看”,通知各分局派人前来担任看守员时,苏、张所在的分局领导不约而同地把两人列入了名单。

  “临看”晚上安排两名警员值班,分为外勤和内勤,即办公区、监区各一个,上下半夜轮换。外勤负责外面的办公区域,遇到诸如半夜押来拘捕对象或者夜间提审等情况时,协助收押或提解;内勤则负责监区人犯的看守和管理,防逃防自杀是其主要职责,再有就是遇到夜间收押或提审等情况时协助外勤。仅仅两名警员,当然不敢保证能够看守得住上百名在押人犯,所以,另有公安部队(即后来的武警)予以协助。不过,按照规定,公安部队在正常情况下是不能进入看守所的,他们只负责站岗,夜间每岗出动五名荷枪实弹的战士,具体分工是:两人守在监区正方形院子两个对角的岗亭上,岗亭大约四五米高,分别监控看守所外围的两个方向;两人是流动哨,绕着看守所进行不间断巡逻;一人把守看守所大门,就站在大门口的那个木岗亭里。岗哨每隔两小时换一次班,从晚上九点到次晨五点共五岗。

  前面说过,“临看”的管理不大到位,来自全市各分局的看守员互相之间也不熟悉,这显然不利于工作上的协调。这天晚上老苏、老张两人的上下半夜值勤岗位分工,领导事先没有安排过,是由他们自己协商的。协商的结果是老张先值内勤班,午夜时分由老苏进监区与其调换。谁也没有想到,这两个干了几十年看守活儿的老警察,竟然先后因公殉职了。

  最先发现“临看”出事的是市局刑侦大队刑警老王和小龙,他们当晚奉命监视一个专门为盗窃团伙望风的家伙。此人外号刘大胖,公开职业是在戏院门口卖香烟火柴花生瓜子的小贩,干这一行的时间长了,练就了一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要说那个盗窃团伙让刘大胖望风还真是选对了人,这主儿的记性特别好,见过一面就能记住对方的长相,称得上是过目不忘。现在,老王、小龙遇到了这个“过目不忘”,竟然就“原形毕露”了!

  两人是干这行的,戏院、电影院门口自然没少露脸,尽管长相寻常,却被刘大胖记住了。刘大胖觉得情况不对,便想滑脚,好赶紧向团伙老大报信。要说老王也不是个寻常的主儿,刘大胖一动,他就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当下冲小龙使个眼色,两人尾随其后,跟出一段距离,在僻静处将其直接拿下。

  把刘大胖提溜到市局,随即进行讯问。哪知刘大胖嘴硬,一直折腾到下半夜三点多才结束讯问。老王找值班领导开了一纸拘票,和小龙两个把刘大胖押到“临看”关押。到“临看”大门口时,正是4月6日凌晨四点整。按了一阵电铃,里面没有反应,小龙便问岗亭里的那个公安部队岗哨是怎么回事。其实这话等于没问,因为公安部队的战士是不能进入看守所的,跟看守员也不相识,不可能知道里面的情况。老王见那战士摇头,说别是里面的人睡着了,或者电铃坏了?这位同志,麻烦你去营房给看守所办公室打个DIANHUA,让值班同志来开门。“临看”与看守所之间是有DIANHUA互通的,可战士却不肯挪步,说他正在站岗执勤,不能离开。这时,流动哨过来了,老王就请他们去营房打DIANHUA。不久,打DIANHUA的流动哨战士回来告知:没有人接。

  老王觉得情况有点儿不对头,想了想,对小龙说:“你看住人犯,我去营房再打DIANHUA。”

  “临看”只有一部DIANHUA机,就在所长办公室里,办公室与外间值班室之间的墙壁上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口,傍晚马所长下班时,就把电话机放在这个窗口,供值班员夜间使用。至于监区值班室,那是没有DIANHUA机的。老王在营房里又打了两次DIANHUA,仍是无人接听,不由得有点儿恼火,暗忖难道外勤值班员进监区跟内勤聊天去啦?

  走出营房,远处已经鸡鸣阵阵,老王连打了几个哈欠,心想实在没办法,就只有等到天亮看守员换班再进去了。一抬眼,他突然看到监区对角的两个岗亭,马上有了主意,便问营房值班员:“你们值班室跟监区岗亭是怎么联系的?”

  值班员说:“有事的话,就让流动哨到岗亭下面去叫。”

  “那劳驾你让流动哨跟岗亭说一下,让岗亭上的战士叫监区院子里的看守员来开门。”

  流动哨跑到岗亭下面一说,岗哨随即用手电筒向监区院子里发信号,同时大声呼喊,动静搞得很大,连熟睡中的人犯都给惊醒了,可还是不见看守员的踪影。老王、小龙终于确认:“临看”出事了!

  老王随即向市局打电话报告情况,值班领导指示老王在公安部队的协助下先进入看守所查看情况,市局的支援力量随后就到。这下,公安部队那一个排的人马全都出动了,先把看守所围起来,然后指派两名战士与刑警老王从岗亭上悬绳子下到监区院里,再从里面打开看守所大门。

  尽管老王已有思想准备,可眼前的情况还是使他大为震惊:两名看守员老苏、老张都被杀害,监区正中值班室下面那间监房的木栅栏门大开着,里面关押着的两个人犯,一个奄奄一息,另一个不知去向,料想已经越狱脱逃。

  随同进入看守所查看情况的一名姓汪的战士见状,禁不住惊呼一声“哎呀”。老王马上意识到其中必有隐情,当即追问。小汪说,下半夜一点至三点,他在看守所门口的木岗亭执岗。接岗后一小时左右,从看守所里出来一个身穿黄色棉制服、头戴同样颜色军帽的中年男子,神情严肃地朝岗亭看了看,从衣袋里掏出证件亮了一下。凭以往的经验,小汪以为是哪个分局前来“临看”夜审的侦查员,哪里还会叫住对方盘查,反倒满怀敬意地道了声“同志,辛苦了”。对方没吭声,点点头离开了。现在看来,这个家伙就是袭警越狱的逃犯“叶黎明”。

  不久,市局刑侦大队二中队中队长屈峰带人赶到了,住在市局集体宿舍的马提纯所长也随同前来。公安部队的战士随即退出看守所,由一干刑警进行现场勘查——

  监区值班室楼下的那间小监房里,与“叶黎明”一起关押的特务犯依旧昏迷不醒。以往这家伙和看守员闲聊时,自称“军统”特训班出身,接受过国术训练,跟寻常大汉徒手格斗以一敌三不在话下,可此时却像一摊狗屎一样躺在监房一角的铺位上,周身无伤,口鼻犹在呼吸,但无论刑警怎么摇晃、呼唤,都没有反应。马所长当即从在押人犯中叫出中西医各一位,两人检查下来,说此人性命应该无虞,但几时苏醒则难说,醒来后是否能够接受讯问那就更不好说了。刑警随即请公安部队的赵排长找了辆马车把此人送往医院。

  看守员老张倒在值班室楼梯拐弯处一米见方的平台上,头面和身上均无明显伤痕,但身体僵硬,估计已经死亡两三个小时了。老张只穿着贴身衣裤,身上的警服显见得是被凶手穿走了,腰间挂着的那串一走动就叮咚作响的监区钥匙也不翼而飞。使刑警感到不解的是,平台上方那段楼梯里侧的木板墙壁上有一个三角形的小孔,一眼就可以判断是刚刚形成的,几乎洞穿了两厘米多厚的木板,仿佛一枚三角形的钢钉钉上去之后又拔出来留下的痕迹。这个小孔是干什么用的,刑警一时没想明白。不过,他们认为其中必有原因,而且一定跟“叶黎明”的逃跑有关。

  那么,“叶黎明”是怎样从监房里逃出来,又是怎样对老张下手的呢?刑警从木栅栏门的熟铁锁扣上找到了答案。监房门上的木栅栏有十厘米粗细,门上装有铁制搭扣,搭扣搭住固定在门框上的门扣,再由一把大铁锁穿过,把木栅栏牢门锁住。“叶黎明”的主意就打在门扣上。想出这种主意其实也算不上聪明,因为其原理是明摆着的——门扣必须镶在木栅栏门的门框上,只要把门扣从门框上撬出来,上面那把铁锁再大再牢固也形同虚设。话又说回来,这种老式门锁的构造尽管简单,但是管用,可能十个人中九个见了会从理论上找到破解的法子,可真要想实施,对于被关在牢房里面手无寸铁的人犯来说,比登天还难。

  “叶黎明”却不是一般人。他竟然凭借手指的力量,硬生生把固定在门框上的门扣撬开了!由此可以推断,“叶黎明”根本没把这次失风当回事。本来,他还准备在看守所待下去的,如果情况如那个律师所说,他在看守所里最多待上三五个月,那就没必要越狱,否则反倒容易引起公安的注意——越狱时露那么一手,公安肯定会意识到他是隐姓埋名的江洋大盗,再来个全城搜捕,那岂不是弄巧成拙?可是,白天马所长给人犯们上的那堂大课让他非常震惊,老家那边的公安机关竟然追到蓉城来了!如此,再待下去那就没意思了,于是便来了个不辞而别。

  在办公区域被杀的是看守员老苏,与他的同事老张相比,他的死相颇有些血腥。老苏死在所长室外间的夜间值班室里,致死原因是印堂位置的那个血洞。勘查到这里时,市局的韩法医接到通知赶过来了。等刑警拍过照片后,他用纱布蘸了水,擦去死者创口的血渍。带队的二中队队长屈峰眼尖,立刻发现死者伤口的形状和监区值班室楼梯板壁上的三角形洞孔形状一致。韩法医用镊子钳出了嵌在创口中的物件,那是一枚三棱针,长寸许,前端尖细,后侧呈圆形,宛若一把微型的三棱刮刀。

  根据现场痕迹,韩法医大致推测了一下老苏死亡的过程。“叶黎明”在监区里杀害了看守员老张,从死者身上剥下全套警服穿在自己身上,又用从老张身上获得的钥匙打开了监区通往办公区的铁门,直闯值班室。老苏当时朝门口方向坐着,手里捧着一杯茶水,面前桌上有一张报纸,可能正喝着茶看报,冷不丁门口出现一个身穿警服的陌生人(“叶黎明”被捕虽已半月,但只提审了一次,也不是因为什么严重罪行进来的,看守员对其没什么印象),不禁大吃一惊!可能是下意识的反应,也可能是出于防范的本能,老苏一跃而起,手里的茶杯都没来得及放下。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身怀绝技,当即把一枚三棱针掷向老苏,不偏不倚正中老苏眉心。三棱针毕竟分量轻,刺入的深度有限,估计最多半寸,还不至于丧生,但老苏突遭袭击,措手不及,震惊之下反应更是慢了半拍。随后,“叶黎明”如离弦之箭直扑过去,一掌拍在老苏的额头上,导致那枚三棱针直没至尾。老苏顿时倒地,因剧烈疼痛,双腿不断抽搐。“叶黎明”唯恐惊动外面岗亭里的战士,抬脚猛踩老苏的小腿、足踝。老苏所受的是致命一击,片刻后即停止了挣扎。“叶黎明”逃离前,带走了挂在墙上的两支手枪以及随枪配备的子弹,还换上了死者老苏的皮鞋。

  见多识广的韩法医说完,用棉球把那枚三棱针上的血迹擦净,放在一张白纸上,略一端详,告诉刑警:“这枚三棱针是武林中的一种暗器,名唤‘丧门钉’,往往用于近距离偷袭。据我所知,要练成这种绝技,没个十年八年是下不来的。凶手一定是个武术好手,他即使不用暗器,徒手也能轻易杀死这位看守员。”

  刑警马上联想到另一名被杀的看守员老张,便请韩法医入内勘验。韩法医察看了现场情况和老张的尸体外观,断定老张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后脑勺遭受钝器猛烈打击,一击毙命。这钝器,很有可能是拳头。他看到楼梯平台拐弯处板壁上的那个小孔,随手把那枚丧门钉往里一插,竟然严丝合缝。于是,一干刑警恍然,原来这个小孔是凶手发射暗器形成的。可是,马上有人提出疑问,凶手对老苏施放暗器时能够准确命中眉心,为何对付老张时却射空了呢?

  韩法医毕竟不是干刑侦的,也给问倒了,皱着眉头盯着那个小孔沉吟不语。还是中队长屈峰脑子转得快:“我估计当时的情况可能是这样的——凶手从监房逃出来后,不敢上楼袭击看守员,他担心楼上弄出动静容易被高处岗亭里的哨兵察觉,就想把看守员从楼上引下来。于是,他就用这枚丧门钉插上一张纸钉在板壁上,可能是提审时捡的香烟纸,也可能是同监房的犯人写罪行交代时被他截留的一张纸片,然后,故意弄出些许异响引诱看守员下楼。看守员下到楼梯拐弯处的平台上,见板壁上钉着一张纸,肯定会驻步查看。这时,躲在暗处的凶手就趁机出手了。”

包括韩法医在内的所有在场人员都认同屈峰的这个推断。可是,凶手那枚丧门钉又是怎么带进来的呢?这个,就要请马所长回答了。马提纯面对着一干同事复杂的目光,满脸愧色:“刚才,我查看过凶手换下的那双布鞋,一只鞋的鞋底撕开了,这家伙肯定是把凶器缝在鞋底里夹带进来的。我们没检查出来,这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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