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大强矿大矿长叫啥名?

磅礴气势憾人心,史诗巨作净灵魂

——记大型歌舞剧《井冈山》观后感

周年之际,从来没有看过歌舞剧的我,得到了观赏大

型情景歌舞剧《井冈山》的机会。本以为观众不会很多,因为现在文

化活动丰富多彩,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又快,这种革命色彩的歌舞剧,

能有多少人会来呢?然而当我走进上海城市剧院,

场内基本上已是座无虚席。

全剧以激情洋溢的《序:红军花》开始。当序幕拉开后,那精

湛的舞美设计,生动形象的浮雕,绚丽的光影效果,立刻就将我深深

思绪随着演员们热情的演出,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

运用史诗般的艺术手法,

《黄洋界保卫战》等十多个篇章,为人们再现

了从井冈山秋收起义、黄洋界保卫战、十送红军,一直到重上井冈山

这波澜壮阔的井冈山革命斗争史实。

等多首脍炙人口的井冈山经典革命歌曲穿插其间,

也跟着这些熟悉的音符,不由自主的哼唱起来。

《井冈山》丰富多采的艺术表现手法,让人们对歌舞剧,特别

是红色革命题材的歌舞剧有了全新的认知和感受。

例如在展现秀丽的井冈山

风光时,倾泻而下的瀑布舞设计得唯美灵动,令人目瞪口呆,全场观

众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送郎参军一幕里缠绵的男女双人舞,

展现了夫妻惜别,依依不舍之情;还有黄洋界保卫战中,游击队员们

}

“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81届松林中学高中毕业典礼在这个充满时代气息的歌声中结束了,林华和她高中毕业班的同学们带着美丽的梦想走出了校园,走进了社会。

改革开放进入第三个年头了,中国正在孕育着新的市场商机,社会各个行业都在大张旗鼓的发展,林华庆幸自己赶上了一个好时代。

周末,远在镇里上班的三姨来到了林华家和林华妈在客厅里拉家常,临走时林华送三姨到门口,三姨说:“华儿,你可是咱镇上的大美人,人漂亮命也好。”林华有点莫名其妙,三姨怎么突然这么说话?

三姨走后,妈妈将林华拉进屋说:“你三姨来给你提了门亲事,是李镇长的儿子大强,在县化肥厂上班,最近安排你们见见面吧?”

“妈,我刚毕业还不到一个月,你就亲事亲事的,我不谈。”

“华儿,人家条件好,爸爸又是镇长,这事要是成了,你的工作人家包了。”林华说:“妈,李大强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之间不合适,我不谈,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林妈说:“这是为你好,为我们这个家好。”

一个星期之后,林华的哥哥林勇也从镇里回来了。林勇在镇林业站上班,李镇长就分管林业,昨天下午,他把林勇叫到办公室,开始表扬一番林勇,又说最近有一批转正名额,林勇是个合同工,听说转正,心里非常的渴望,他点头说:“镇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干。”李镇长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小林面前说:“小林啊!你小妹毕业了吧?上次听你三姨说要介绍给我家大强的,这个事情你要帮助帮助呀,将来说不定成亲戚了……哈哈哈!”林勇听后心里不是个滋味,他知道大强的为人和长相,他也清楚小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但鉴于李镇长的威严,他还是不停地点头:“镇长放心,我明天回家给小妹说道说道。”

林勇回家就给妈说:“妈,小妹和大强的亲事你知道了?”

林妈说:“你三姨几天前来过,可华儿不太愿意,再说你也了解那个大强,他和你妹到底般配不?”

“妈,我在镇里林业站工作,在李镇长手下,我刚结过婚,对象还在小学教书,还是个民办教师,这万一得罪了李镇长之后不好办事!”

林妈说:“妈知道了,要不咱娘俩去动员一下你妹?”

林勇和妈妈走进了林华的房间。林华正在整理衣柜,妈妈说:“华儿,你哥专门为你和大强的亲事回来,你考虑的咋样了?”

林勇说:“小妹,最近我和你嫂子都要转正,李镇长是个分管领导,得罪不起呀!”

林妈说:“华儿,为了我们家,你去见见面吧,至于谈不谈那是以后的事,起码给你三姨和你哥嫂个面子。”妈妈的话千斤重,林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林勇说:“好妹妹,明天让你嫂子和三姨带你去见一面,成了就成,不成就算了,帮帮哥。”林勇用祈求的口吻说。

林华心想,见就见,反正是不成,也好当面和大强说个明白。

其实,在林华的内心深处藏着一个人,他们是高中同学,是本镇人,叫田雨,去年考入本县职业中专学习企业管理。每逢周末他都回来,镇东头的苦楝树下是他们俩约会的地点。

今天周末,田雨正好回来,林华就想把这件事情说给田雨听。天渐渐的黑了,林华梳洗了一下,饭也没吃,就急匆匆地向苦楝树走去。

田雨21岁,高林华一届,虽然父母是个普通的农民,但是田雨好学能干,去年镇里委托县职工中专培训一批乡镇企业管理的骨干,田雨报考了这个专业并被录取,学期二年,学历是中专,定向回乡镇企业工作。林华是校花,田雨也是个帅哥,个头一米八,喜欢乒乓球,在学校还是团委书记。论乒乓球,田雨两届全校第一,曾代表学校征战过很多大型赛事,先后三次获全县第一名,在新洲县体育界,田雨小有名气。林华也喜欢乒乓球,她经常在课余时间请教田雨,后来成为了学校乒乓球队队员。

到了苦楝树下,她就心急火燎地四处寻找着他心里的那个身影。突然,一个人从树后闪出,轻轻的说:“不许动!”

林华一看是田雨,心情突然的好了。娇嗔道:“你真坏!”

田雨一把搂住了林华说:“华儿,想我了吗?”林华的喜悦和委屈突然交织在一起,眼泪顺势淌了下来。

“田雨哥,你再不来,我就被我妈卖了!”林华说。

田雨便问啥事,快说。林华一边擦泪,一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田雨说:“见面就见面,你当面说清楚,不愿意不就是了。李大强也和我是同学,看他能怎样?”

林华说:“我妈和我哥都向着李大强,而且哥哥嫂子都在他爸的管辖区上班,我妈怕事不成影响哥嫂的工作,她看中的是李家的权势。”

田雨说:“你可以拖延时间,别急着表态,只说自己还小,等二年再说。”

林华点点头,然后把头埋在了田雨哥的怀里说:“放心吧,就是死,我也不会嫁给这个大强的。”

夜短情长,那晚上他们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第二天中午林华的三姨来了,带林华去三姨办公室和李大强见了面。其实,李大强也并非痴迷于林华,只是三姨好事,为了讨好李镇,加之林华的哥嫂在李镇长手下,三姨想借这门亲事,攀附李镇长。是大强率先开的口:“林华,最近在家忙什么?”

“刚毕业还在找工作,三姨说给我介绍个对象,这见面才知道,是学长你啊,真不好意思!”林华故意装作不知内情。

大强说:“你三姨去我家三趟,和我妈咕咕唧唧的说个没完,说你是大美人,我知道你不是和那个田雨谈着么?”

“是呀……”林华笑着。

大强一听林华这么肯定,就说这事不成。

回家后大强就返城上班了,这件事彼此心照不宣的告一段落,只有林华妈和三姨着急着。

后来林华的三姨沉不住气了,打电话追问大强:“大强,你俩谈怎么样了?也给我们个回音啊。”

大强说:“姨,你以后别再叨叨这事好不好,你把我大强当成什么人了?人家林华有对象哩,难道你不知道?”电话咔嚓的挂了,三姨一愣,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事本该就此结束,但是,林华妈却说:“华儿,听说你和那个田什么雨谈着,他家穷的很,全镇倒数,你要是嫁给他,我就死到你面前。”

林勇赶忙上前扶着妈,说:“妈,你有心脏病,不能太生气。”

“你就是死了,我也不嫁给大强。”林华说。

“死丫头,气死我了!”林华妈听女儿这么说,气的不知说啥才好。

林华是个内向性格的人,面对着家庭如此反对,她只有以泪洗面。从那以后,林华被妈妈看着,坚决制止她和田雨交往。

周五秋雨下个不停。田雨打着伞,站在落叶纷飞的苦楝树下,整整等了几个小时,也没见到林华的身影,直到夜深了才回家,这一夜没合眼。他担心林华,为了缓和紧张局面,田雨和林华只能暂时保持距离,等待时机。

一天下午,林华妈逼林华陪她去兖州煤矿去看大姨,为了缓解母女之间的矛盾,林华选择了暂时屈服。林华的大姨父在兖州新泉煤矿干班组长,家里的日子过得也很宽裕。两个儿子结婚后都搬出去住了,只剩老两口在家,林华母女俩的到来,大姨和大姨父很高兴。

吃午饭的时候,大姨父说:“华儿还上学吗?”

林华妈接话说:“今年刚高中毕业,在家老惹我生气,看你能不能给她找个工作,让她先干着。”

大姨父说:“矿上的矿工大都是没文化的人,最近听说矿里想招个女临时工卖饭票,工资不高,三十六元一个月,你看要合适,我去矿里说说。”

林妈忙说:“合适、合适。”她的意思很清楚,要拆散林华和那个姓田的来往,必须把华儿弄得远远的,这样他俩见不了面,时间长了就淡了,既然和那个大强不成,在这要能找个对象,也不总比嫁给那个穷鬼强。于是她又接着说:“华儿在这,还能照顾照顾我大姐。”

大姨说:“华儿这娃不但长的俊,而且心灵手巧,我身体也不好,在这里还真能帮帮我。”

林华心想,只要能远离那个家和妈妈的控制,在这里一来能干点事儿,二来过一段时间我写封信给田雨保持联系,下一步等待田雨的安排。林妈和女儿各自有着心里的盘算。于是,这件事在大姨家就高兴地达成了。林华在大姨父的通融下,很快就到煤矿食堂卖起了饭票。过了几天,林妈也高兴的回去了。

在煤矿食堂卖饭票很轻松,早晨七点上班,九点结束,中午十一点半上班,两点结束,晚上五点上班,六点半结束,平时不忙,有时也帮帮厨,吃饭是免费的,业余时间帮大姨打扫打扫卫生,有时也陪大姨大姨父上街转转。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林华第一次拿到了工资,第一时间上街买了一条蓝围巾,这是给她心爱的田雨买的,晚上他偷偷的在自己的房间里给她日思夜想的田雨写信。

你好!离开你的这些日子,我非常的想念你,有时想你想哭了,自从那天晚上从苦楝树下回去,妈妈和嫂子每到周末就把我锁进了屋里,妈妈以死要挟我,说我要跟你谈她就不活了。我哥也埋怨我,后来把我送到了兖州大姨妈家里,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脱离妈妈的控制了,大姨父又给我找了份临时工,在食堂里卖饭票,第一个月工资,我给你买了条围巾,猜你一定喜欢。以后我每月都给你写信,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田雨哥,等你毕业了就接我回去好吗?

很快田雨收到了林华的邮包和信件,田雨急切的打开信件,看得田雨是热泪盈眶,一个月的担心终于化作了开心的泪水,他打开信纸马上回信,并把那漂亮的蓝围巾暖暖的围在了脖子上。

鸿雁传书,他们之间你来我往的信件,把美丽的爱情在彼此心里悄悄地升华,表面一切都那么平静自然。

终于迎来了毕业季,田雨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学校的好评和认可,经学校研究决定,田雨破例被留校任教,任中专政治历史课老师。田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林华,林华也非常激动。她写信说:“田雨哥,等你工作稳定之后,我就辞职去新洲,我们永远在一起。”

美丽的林华在这个土得掉渣的煤矿里,显得格外洋气和漂亮,每天来打饭的、买饭票的矿工经过这里,都要盯着林华看一会,有时买饭票故意磨蹭,她的出现引起了很多青年的遐想。

大姨父的邻居张世山,是山东兖州本地人,家庭富裕,条件也好,三年前接父亲的班进了煤矿做矿工,年龄25岁,初中毕业,长得高高大大,一米八五的个子,像个大黑塔,由于张世山能干,每年都被评为优秀矿工,每月工资280元,矿里还在矿区给他分了一套二室一厅的楼房。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张世山一眼就看中了林华,他家托人到林华的大姨家来说亲,林华的大姨了解这娃,从小在矿上长大,他父亲和林华的大姨父是同事,都在矿上工作,张世山是张家的独子,知根知底的。

张世山人粗心细,自从林华来了之后,一到休息时间,就到林华大姨家帮助做些家务活,比如门前的小菜园,他经常的挑水浇灌,虽然一声不吭,邻居的大妈大嫂也都看出了张世山的心思。

大姨瞒不住了,就跟林华说:“华儿,邻居张世山他妈托人来提亲了,张世山看中你了,张世山是个好娃,是矿工,就是文化浅了点。家里分了套房,父母双全,而且都是退休工人……”

林华的心,大姨哪里知道。她只等田雨哥稳定后把她带回新洲。她红着脸说:“大姨,我这刚来不到半年,还是个卖饭票的小工,这就谈对象不好吧。”林华委婉的拒绝了大姨。

大姨又把这话转告了张世山,张世山听了回话并不这么想,他一根筋,只要林华在这里一天他就有机会争取。他每天依旧来大姨家干这干那。

春节临近,林妈妈突然从老家来了,这趟来不是为了林华,是因为林勇得了肝病,到省城治病需要2000元钱,家里一时拿不出来,她是来向大姨借钱的,大姨一听后就说:“他二姨,我们老两口工资,每月300多块钱,而且孙子学费、吃喝都是我们开支,手头没有那么多钱……”

“大姐,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助我。”林华母亲焦急着。

大姨说:“邻居张世山在矿上挣了些钱,而且父母都是退休工人,家庭殷实,我去问问,看能不能借出来?”

“大姐,那么大的数额,他家能同意借吗?”林华妈说。

大姨说:“前段时间这个张世山看中了华儿了,他家托人来向华儿说亲,华儿没答应,不过世山还是每天来我家帮我干活,这小子很痴迷咱家华儿呢!”

林妈救儿心切,就坚定的说:“只要他能借钱,林华的亲事我当家,大姐你去说说看。”

“我去问问?”大姨也乐得做这事。

晚上大姨去了张世山家和张世山父母唠嗑,提到林华家的事,张世山也过来听了。张世山说:“阿姨2000块我有,你拿去救急,只要林华同意,这钱不用还了。”大姨说:“华儿妈说钱一到位,过年选个好日子就给你们把婚订了。”

第二天张世山就取来了2000元钱交给了林妈,还红着脸喊了一声:“妈!”林妈也不好意思的答应着:“哎!哎!”看着又高又壮的张世山,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这一切都是瞒着林华办的,林妈没有过多的停留,第二天就回去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山东兖州的春节热闹非凡,各家各户都张贴的红红绿绿,林华没有回家,她就陪着大姨大姨父一起过年,大姨父的儿子孙子儿媳都回来了,这个年过的是非常热闹。

张世山初五也来邀请大姨大姨父和林华一起吃饭,不过吃饭的地点不是他家,而是矿区门口的饭店,林华不去。大姨生气的说:“你这娃,人家好心请我们老两口子的,你就陪陪我们,有啥?”林华拗不过大姨只好去了。

张世山家可重视了,把退休的老矿长都请来了,整了两桌。张世山家认为这是新亲上门,所以七姑八大姨都来了。林华一直蒙在鼓里,她心里一直在盼望等待的是田雨哥来接她。

田雨在新洲职业中专学校任教半年来多次受到学校的表扬,并提前转正为正式教师,工作稳定之后,他就盘算尽快把林华接回来。

三月阳春的一个星期日,田雨早早的起床去车站购买通往兖州的车票,7点长途汽车出发,这一路田雨心潮澎湃,他很快就要见到了久别的林妹妹。自林华接到了田雨要来接她回新洲的信件以后,林华就悄悄地做准备了。她来到了矿上的食堂和经理请了假,并结清了工资。经理说:“你是个临时工,走就走了,以后回来只能重新安排工作了。”

林华告诉大姨说:“最近我想回趟老家,一方面看看父母和生病的哥哥,另一方面处理一下个人其他事情,可能时间要长一点。”

大姨说:“华儿,要早点回来呀!矿里食堂和世山都等着你呢。”

林华冰雪聪明,难道她能看不出张世山的心思?她只是装糊涂罢了。

同日的早晨林华背着自己的行李去了长途汽车站,她和田雨约好了中午在长途汽车站售票大厅里等候见面。经过三个小时的旅途奔波,田雨下了汽车,直奔售票大厅。

售票大厅里,林华心焦地等待着,不时向大厅的入口处张望,忽然,一个身着绿军装上衣,脖子上围着一条蓝色的围巾的男子走了进来,林华激动了,她冲了上去,不管不顾地大喊:“田雨哥!”

“林华……”田雨快步走到林华跟前,俩人在这大厅里紧紧相拥……

田雨说:“华儿,你受苦了,人也瘦了……走,到候车区的椅子上坐坐,这人多吵的很。”林华一边点头一边跟田雨来到了候车区坐下了。

离别一年多来,林华有一肚子话要对田雨说。还没等林华开口,田雨就说:“林华,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我们去对面的小饭店吃点东西,然后买票返程。”田雨说。

饭后,俩人坐上了返程的汽车,他们有说有笑,在这个甜蜜的旅程中他们不知不觉回到了新洲县。

林华被安顿在学校招待所里住下,田雨去食堂打来了晚餐,俩人是一边吃饭一边商量下一步的生活。

田雨说:“我已经通知我的父亲和姐夫了,估计很快就能来到,因为我冒然把你接回来了,我们要安排好你的生活和工作。”

林华甜甜的笑着,她想既然回来了,就一切听田雨的吧。

晚上最后一班车,田雨的父亲和姐夫下汽车来到了新洲中专学校招待所。八十年代的新洲城还是满城的棚户区,仅有几幢高楼也不过五六层,中专学校的招待所里,还亮着电灯。在田雨安排的房间里,田雨、林华、父亲、姐夫坐了下来,商量下一步他们该怎么做。

父亲说:“林华回来是好事,我代表我们全家欢迎你,我们既然来了,就要和你父母说好,你们是自由恋爱,也到了婚嫁的年龄……”

林华说:“田伯伯,我妈是个老顽固,她肯定反对的。”

姐夫说:“婚姻是大事,告知父母这是必须的。”

最终商量结果是:由姐夫明天亲自去林家把事说开,顺便提亲。

第二天一早,姐夫就坐汽车去林家说亲。到了林家,经过自我介绍,林妈和林父才晓得田雨姐夫的来意,林妈听了田雨姐夫陈述之后,脸色变的铁青。借来的两千块钱和镇长家的亲事一直装在她的心里,她是个有心计的人,绝对不会当面说穿。她平静一会对田雨姐夫说:“今天你来说的这个事,虽然说当今是自由恋爱,华儿回来也是她自愿的,但婚姻是大事,作为我们家,在镇上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家庭,具体怎么安排都要等华儿回来,我们再商量。”林妈说话的口气有股淡淡的火药味。

田雨姐夫匆匆赶回,见到了田雨、林华和父亲,说看林妈的意思,好像不同意。田雨建议林华先隐藏起来,否则一旦被林家见到人,事情就会出现麻烦。父亲和姐夫表示同意,决定把林华转移到城郊的姐夫家居住,看事情有没有转机。

第二天一大早,田雨从姐姐家赶到学校上班,就发现学校门口有一帮人,走近一看原来是林妈、三姨等人在和门卫吵闹。

田雨留了心眼,从学校后门进入,刚到办公室不久,校长就找到了田雨,问大门口的人是怎么回事。田雨把实情向校长汇报了一番,校长听了也十分同情田雨。校长说“小田呀!自由恋爱我是赞成的,但是,他们一家就在学校门口闹下去,一是要人,二是要见你,你看怎么办?”

田雨没想到她们一家会来学校闹事,这样下去不仅会影响工作而且还会把关系搞僵。田雨说:“校长,我马上去见她家人,尽快把事情平息。”

校长点了点头说:“很好,慢慢来,注意方式。”

田雨下了楼直奔大门口,林妈一见田雨来了,马上站起来生气地指着他说:“姓田的,把我的华儿给我交出来。”

“阿姨,别生气,我马上带林华来见你们,这不是前天才回来么。”

三姨也说:“什么都别解释,把人带来再说,要不然我们在你学校不走了。”

“好的,你先别生气,且到学校招待所里等候,这来往人多,影响不好,我马上去带林华。”

林妈听说能见林华心里放松了些,她说:“快去,我们就在这等着。”

田雨没有任何办法,他只有骑自行车去城郊姐姐家里见林华。

田雨一下自行车就急忙进了林华的房间,父亲和姐夫也来了,田雨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林华听后哭了,她知道这样闹下去会严重地影响田雨的工作,她知道妈妈的脾气。

父亲、姐夫都沉默不语。

田雨说:“华儿,工作我不要了,我们私奔吧!”

“你考上了中专,又当上了老师,多不容易。”林华不同意。

姐夫沉思一会说:“不如先缓和一下,我去林华家里时,林阿姨说只要华儿回家,什么都好说。”

“要不先回去,回去我们再请人去你家做思想工作,从长计议吧。”父亲安着。

林华点了点头,田雨也不再言语。

姐夫说:“走,我们都去吧,一定要热情,将来都是亲戚。”其实他也是想保护田雨和林华,于是租了个车一起到了学校门口。

林妈见到林华之后,情绪也平静了许多。父亲和姐夫都主动的上前和林家人寒暄,林妈说:“我们不能干偷偷摸摸的事,想娶走华儿,必须名正言顺。”

田雨父亲说:“当然当然,等回去后,我即刻请人上门提亲。”

林华怕事情闹大影响田雨,于是就含泪的和田雨告别,跟着妈妈和三姨回去了。

田雨目送林华渐渐远去,心里有无限的忧伤,无奈又无助,此一去又将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又会何时再见?忽然,林华回过头来,大喊:“田雨哥,我永远爱你,等着我……”

田雨泪眼朦胧,他不停地追着挥手。

姐夫说:“别伤心了,她妈说了,等人去提亲,下一步我们尽快请人去,你回去上课吧。”

阴沉的天空布满了乌云,终于老天也忍不住了,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如泣如诉。

事情过去了一个星期,田雨父亲就请本村张婶去林华家说亲,这个张婶是和林华的妈妈一起在裁缝铺打过工,很热情,张婶没有推辞,当天就去了林家。当张婶提到关于田家请她来说亲之事时,林妈脸色就沉下来了。她说:“张婶,这个亲事不能提,我家的林华已经和煤矿上的张世山定了亲,而且还收了人家彩礼钱。昨天她三姨又把她送回了煤矿,你回去告诉田家,我们华儿已经有主了。”

田雨和父亲听了张婶的回话,心里无限的忧愁和苦闷。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条,等待林华的书信。

父亲是过来人,他不停地安慰儿子说:“别着急,我相信你们的爱情,华儿是个好孩子,会联系你的。”

田雨只好又回新洲去上班了。

七月中旬,田雨考取了南京教育学院本科院校,学校也批准田雨带薪深造,录取通知书上定于9月25日到校报到。

田雨一直没有等到林华的书信,他担心一旦去南京学习需要两年时间,林华来信不能及时收到,田雨决定开学之前再去一趟兖州煤矿寻找林华。田雨再次北上兖州,这次田雨不是那么仓促,他先找到煤矿招待所住下来,然后去煤矿打听林华的消息,兖州煤矿多如牛毛,经过多方打听,新泉煤矿一位看门的老叔告诉他说:“小伙子,我看你来一趟也不容易,你打听的那个林姑娘,就在我们这矿上,但是,最近请假了,听说跟矿上张世山去北京旅行结婚了。”田雨听到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差一点晕倒了。

看门大叔说:“她们的新房就在前面那个小区,你去看看吧!”

田雨没有马上去,他不知道大叔说的是真是假。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林华的呼喊声:“田雨,我爱你!”

田雨回到了招待所,坐立不安,晚上也没有心思吃饭,等天黑了,他决定乘着夜色去矿工家属区看个究竟。几经询问,找到了林华的住所,当他来到那栋楼门前时,田雨惊呆了,果然像看门大叔所说,门两边贴着喜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田雨相信了,他的林妹妹嫁人了。那个曾经充满浪漫和炽热的爱情,在田雨心中一下子变的异常寒冷,他的心像结了冰,细雨绵绵,欲哭无泪,田雨深一脚浅一脚走出了小区。

田雨的心回到了那棵苦楝树下,切切私语,开心浪漫,卿卿我我……一幕幕不停地回映在他的脑海里。爱,怎么这么捉弄人?雨水和着泪水迷糊了田雨的眼睛,无奈的田雨,心情被这这秋雨淋得悲戚和绝望。

田雨没有再去找林华,也一直没有收到林华的来信。他在南京教育学院里默默地完成了他两年的学业,又重新回到了职工中专学校,此时,新洲县撤县建市了,中专学校也合并成新洲职业学院,田雨依然任教中专政史。

一年后,田雨经人介绍认识了在农机局工作的小陆姑娘,也许是年龄大了,也许是经历了那段不平凡的爱情,田雨对待这次的爱情,没有了火热,平平淡淡,经过一年的你来我往,田雨和小陆结了婚,婚后有了儿子,生活过的平静而安逸。

95年,田雨响应国家的号召下海经商,经过商海沉沉浮浮,六年打拼,到了2001年,田雨创办的新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成为了当地著名企业,田雨也成为身价过亿的企业家。

2020年田雨的儿子接替了他做了公司的董事长,田雨退休了。

清明节,田雨和儿子一同前往老家上坟扫墓,当他来到了老家的镇子上,发现原有的老房子和村庄都已拆迁,故乡真是日新月异。但是,那棵古老的苦楝树作为松林镇的一个地理标志,依然被完好地保留着,而且周围还垒砌了花墙。

田雨让儿子停车,他要去苦楝树下看看。苦楝树下,田雨坐在周围的花墙旁边,心情沉重,每年清明祭祖时他都路过这里,每次他都要在这棵苦楝树下站站,虽然那段美丽的爱情已经过去了近40年,在他的心里仿佛就在昨天,他有一个未解开的心结,那就是当初成于不成、谈与不谈,林华起码要给他回个信,说说情况和原因。

“四十年了,她还好吗?”田雨呆呆地自语。

突然路对面出现一位非常苍老的女人,越走越近,田雨此时心跳加速,这个身影怎么那么熟悉呢?天呀,这不是我的林妹妹吗?他的大脑马上回到到了以前……田雨赶忙站起来,揉了揉眼睛,问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女的来到了田雨的眼前,仔细地打量一下说:“你是……田雨吗?”

田雨万万也想不到,他还能与他念念不忘的梦中情人,再次重逢。

“华儿……!”田雨紧紧的抓着林华的手。“你的脚怎么有点跛?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俩人虽然不再有往日的激情,但是久别重逢的热泪还是弥漫了彼此的双眼,他们相互絮叨着各自这些年的经历。

田雨坐在林华的身边说:“没有你的音讯我焦急呀,我去了兖州找你,你结婚了……后来我又去了南京进修二年大专,回来后响应党的号召下海了,创办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如今我也退休了,你看。”田雨指着路边开车的儿子说:“我儿子接管了我的公司。”

林华说:“我有三个孩子,大女儿出嫁在本地,二儿子都工作了,一个小的还未成家。老伴在前年因病去世了,我的煤矿也停产倒闭了,我靠低保生活。”

田雨沉重地说:“林华,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林华说:“我的父母也去世十几年了,每两年我回来给他们扫一次墓,每次我都来苦楝树下坐坐。”林华站起来扶着苦楝树老泪纵横。

“对不起!田雨哥……”

田雨说:“那时候我一直等你,等你的回信,你为什么音信全无?”

林华手捂着脸嚎啕大哭。

田雨不停地劝她:“慢慢讲,我的心等了你40年……”

林华擦了擦眼泪,理理头发,慢慢的忆起了当年的往事。

那天,林华又被三姨和嫂子强行带走了,带回了兖州煤矿。在大姨家林华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大姨来劝说:“华儿,你要理解你妈,你哥病重需要的钱是张世山借的,你妈答应人家张世山,过年结婚的,既然你不同意,那钱也要还给人家呀!”

“大姨,你告诉张世山,这钱我一定还给他,还不清我不走。”

大姨父无奈地说:“现在新矿长是我战友的儿子,我去跟他说说,让你干个机械工,开个运输车,去矿下提煤,工资高,多劳多得。就这样,还清也要一年多。”

“行,大姨父我不怕苦,再苦再累我也不怕,你去说说看。”

在大姨父安排下,林华开起了矿车,每天向地面运煤,工作时间两班倒,每天12小时强劳动,工资每小时四元。

林华之所以没有及时给田雨哥回信,怕田雨担心,一心只想要把钱挣到手,还给张世山。她就可以自由的飞向田雨哥怀抱。有时做梦都说:“田雨哥坚持坚持,我一定回到你身边。”

时光在这漫长的地下煤道里,过去了两个月,林华算了算自己收入,已经挣到了800多块,照这样下去,再有三个月,就可以还清了。想到这里,她拿出了纸笔给田雨写信,当她拿出笔后突然想到如果田雨知道自己这样卖命,肯定不允许,她又放下了笔,心里默默地说:“田雨哥,你再坚持坚持吧……”林华此时想田雨已是泣不成声,她天天梦回那美丽的苦楝树下。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秋日,一连下了三天大雨,林华五点起床,穿着雨衣去矿口接车,当林华车开到矿道1/3处。突然矿道发生了塌方,小机车被砸翻,林华被扣在了车下,由于撞击大,林华当场昏过去。这次塌方伤了六人,矿里进行了施救,林华生命没有危险,头部脑震荡,右脚大脚趾粉碎性骨折,其他五人不同程度轻伤。当林华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林华一睁眼还觉得头痛的厉害,她微微的说:“这是哪里?机车怎么翻了?”看到大姨和张世山都在。

大姨说:“华儿,这是医院,矿井出事了,你受伤了,医生说生命没有问题,只是你的右脚母趾被砸伤,医生说,马上就要进行手术。”

下午,经过X光片进一步检查,医生做出会诊结果。林华右大脚趾必须截去,刻不容缓。为了保住生命,林华点了点头:“截吧!”在那个时代交通不便、通讯不畅,手术之时,作为林华的近亲属,大姨在手术书上签了字。

随着麻醉药的生效,林华沉沉的睡去了,在梦里寻找着她的情哥哥,她要亲口告诉田雨,她已成为伤残,不想拖累他,从此她要把人生最火热、最真挚的爱情收藏在内心深处,恍恍惚惚的,飘呀飘呀,飘到了奈何桥,孟婆不让过,她又飘呀飘,飘回了故乡,回到了苦楝树下,在她的梦里始终没有找到她的田雨哥。“苦楝树请你告诉我的田雨哥,我残疾了,不连累他……我爱他!”

当药效过去,林华醒来,大姨坐在她床边拉着她的手说:“手术是成功的,大脚趾截了,医生说以后不能干重活,但走路不会有问题。”林华没有吱声,只是流泪。

在医院住院期间,张世山没有嫌弃林华,他有山东人独有的仗义、执着,既然已定亲了,他一如既往的照顾林华。林华也认了,这就是命,林华的父母,三姨等都来看望林华,但都把照顾林华的事情安排在了张世山的头上,连大姨都说:“世山啊,等林华伤好了,你们就结婚!”张世山憨厚地微笑着说:“谢谢!”

林华的心从此死寂了,不再有梦想。

住院期间,煤矿领导前来看望,并向林华表态说:“小林啊,你是因公受伤,矿里决定把你从临时工转为正式工,伤好后不用下井了,到充电车间干个充电工,安心养伤,我们期待你早日康复!”

林华恢复的很快,三个月以后,走路基本看不出来。张世山特别高兴。他在准备结婚的房子和用品。同事见了他都开玩笑地说:“世山,天下掉下个林妹妹哦!”

新婚那天,林华坐在红蜡烛边,看着那蜡烛在燃烧,红红烛泪缓缓流下,但林华没有一滴泪水,她微笑着对张世山说:“以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吧。”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阴沉的天空又飘起了丝丝小雨。

林华抬起头来,对着满头银发的田雨说:“田雨哥,我的命不好呀!”

苦楝树上的楝枣在风中摇晃,枯枝老桠被风吹得呜呜作响,像是风在哭泣。

田雨说:“林妹别走了,在故乡住下吧,以后我来照顾你。”

“不行,我得回去,那个破落煤矿就是我的家。我命该如此!”

“那我让儿子送你去兖州,我陪你去。”

林华笑了,说:“好啊,那就再陪我一程吧。”

田雨把林华扶上了小汽车,他对儿子说:“儿子,叫林阿姨,她是你爸爸的发小,将来你要常常去看望你林阿姨,她的事就是你爸爸的事。”

小汽车上了高速公路,车里田雨和林华依旧沉浸在过去的时光里。

}

以下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电影

字观后感大全,希望可以帮到大家

日晚,方大强家,方登和和方达正在睡觉。方大强和李元妮

在离家不远的工地上。家里书桌上鱼缸里的鱼在不安地游来游去,越来越急躁,

工地里的工人们都要收工了,

塔式吊车也已停止了工作

远方的地平线,毫无预兆地,突然闪起了紫色的骇人地光,紧接着一场灾难来

刷着标语的墙在颤抖着,

多未能及时逃出的人们被急速落下的砖瓦无情地掩埋

睁睁地看着他们住的房子飞快地坍塌

秒,地震将一座繁华的城市化为

满目疮痍的废墟,使上万儿童失去了父母,上万父母失去了孩子

幸存的人们开始清理遇难者的遗体,

方大强在地震中被掩埋,

李元妮悲痛欲绝地咒骂着上天,

同时又意外地发现方登和方

达依然存活,却被同一块水泥板压住了,救一方的话水泥板就会向另一边倾斜,

从而致使另一方被压死。

于是李元妮面临着是救儿子还是救女儿的痛苦抉择。

后,从李元妮的口中无力地飘出了三个字:救弟弟。话轻飘飘地,仿佛是在喃喃

数十年过去了,汶川大地震。缺了一条左臂的方达成为了一所公司的老总,

并且娶了一位叫小河的妻子。

方达曾多次劝母亲搬到新居去住,

因为她相信她丈夫和女儿的魂魄终有一天会回来看她的,

家。李元妮最常说的一句话是:

“失去了才知道什么叫失去。

赶去救灾,意外地碰到了唐山宋志永救灾小分队和他的姐姐——方登。

方登在拉尸体的车上被雨浇醒了,

后来被一解放军家庭收养,

当在电视上看到汶川大地震的消息时,

不想竟阴差阳错地碰见了方达,

并通过他与宋志勇的谈话得知母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铁煤集团各矿矿长照片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