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同世堂治疗肌营养不良挺好的?

廿一、天上飞来的“黑籽”?

  我至今仍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从年龙、色达回到佛学院,离开这里已有三天了。我又回到了我住的那间小木屋。

  这屋子的主人是个藏族喇嘛,听说还是这儿的一个“管家”呢,最近有事出去了,这屋子便空关着。我来佛学院之前,有个上海中医学院的大学生已借住在这里,经热心的孙居士介绍,我也住了进去。九月,学校开学,大学生要回校上课去,这屋子便由我一人住了。等这位落拓不羁的大学生走后,我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下,稍许弄得干净了点。几块铺在地上当床垫的毛毡,拿到屋外噼噼啪啪拍打一阵,又放在太阳下晒了大半天。上次去色达时我已买了六尺花布,是当床单用的,也洗了一下,太阳底下一晒就干了。至于盖的,是从旦增嘉措活佛那儿借来的白被子,倒是原来就干净得很。 天气很好,中午的阳光火辣辣的。三天没在这儿睡了,我想把被子拿到屋外晒晒。

  咦,这是什么?掀开被子,我忽然发现床单上有一摊屑屑砾砾的东西。凑近了仔细看,是一些黑色的小颗粒,不下几十颗,比芝麻略小一点,形状有点象某种植物的种籽。用鼻子闻闻,无异味,似乎还有点细微的清香。

  我吃不准这是什么,便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把它们包了起来。

  这,该不会是老鼠搬来的什么东西吧?好象不是。这屋里恐怕没有老鼠,我在这里已睡了几个星期了,夜里从没听到老鼠的吱吱声或啃东西的声音。再说,这黑色的小颗粒,也不象是老鼠的食粮啊。

  会不会是有谁跟我开的玩笑?这种可能性更微乎其微了。一则,房门是上锁的,别人进不来。二则,这儿的人空下来就一门心思修持佛法,谁有闲情逸志来开这种玩笑?何况我来这儿时间不长,跟我打过交道的才有几个人?

  我去找善宝,让他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有个藏民也在他那儿。那藏民名叫拉巴,五十几岁,是个在国家邮电部门干了几十年的老邮差,也是个具有几十年党龄的老党员,会说汉语,但不会写。他找善宝,是要找个有文化的人帮他写一份报告。他不久前办妥了退休,这样可以到五明佛学院来专心修佛了,现在有一种难得的解脱感……

  送走老邮差,我把在被子里发现黑籽的事跟善宝说了。

  “是吗?这事可太有意思了。”善宝仔细观察着我包在纸里的那些黑色小颗粒,若有所思地说,“你知道吗,从年龙回来后,我的被子里发现了什么?”

  他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纸包来,给我看,“你看,大米!”

  “是的,在被子里发现了一小摊大米。”他带点兴奋地说,“当时我就不相信这是老鼠搬来的,因为我的屋子里没有老鼠么,而且老鼠也不会搬运这么多呀。我还发觉,我被子里的大米不是我米袋里的米!现在你的被子里又发现了黑籽,这就更加清楚了,这是我们去年龙拜访高僧之后出现的胜兆啊!”

  他叮嘱我,一定要保存好这些黑籽,它们看上去有点象植物的种籽,可这绝不是寻常之物,它们一定会给主人带来意想不到的福报!

  我把这些黑籽小心翼翼地收藏好。这一不寻常的飞来之物,不能不令人想起发生在这儿的好几桩颇为神奇的事情……

  在大经堂旁边有一口泉水,大家都叫它“龙泉”。据说这口泉水有点来历,虽然泉眼不大,却终年不竭,哪怕是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寒冬,也从不结冻。紧贴泉眼打了一口井,水满自止。法王在十几年前创办佛学院时,几十个人就吃用这口井里的水,水不觉多;十多年后,佛学院学员已达数千,以这口井为源头修建了若干条水渠、水管通往四面八方,满足几千人的需要,水仍然不觉少!

  前几年,这儿来了几位老太,白天在汉经堂听索达吉堪布上课,晚上就睡在汉经堂。汉经堂离大经堂不远,离那口泉井更近,要去拎桶水或洗洗菜什么的挺方便的。

  奇怪的是,这几位老太同时病了,且病症相同,个个头痛欲裂,而以往她们中无一人有这种病史。大经堂里有个小医务室,备有一些常用药品。几位老太去要了点医治头痛的药片,可吃下去都不见好。有人说这也许是高原反应,早点回去吧,头痛自然会好的。几位老太都不想回去,来一趟不容易,既然来了,就要多呆几天,多学点佛法,多求点菩萨的保佑。不过,头痛得厉害,上课听不进、吃饭吃不下、睡觉睡不着,这咋办?

  此事被副院长龙多活佛知道了。他找人把这几位老太叫来,对她们说:你们咋会把看守龙泉的护法给得罪了?这是护法给你们的一点小小的警诫啊!

  几位老太叫苦不迭。原来,前些时候她们曾相约着一起洗被子,刷洗时大概靠泉井太近,肥皂水把井水给弄脏了。谁想得到呢,洗洗被子,居然就把看井的护法给惹火了!

  龙多活佛跑到龙泉跟前,必恭必敬地将井台擦拭干净,然后为这几个老太念了经,老太们的头痛顿时烟消云散……

  我听说了有关龙泉的这个故事后,第二天,汉经堂一下课,就跑去看这口不寻常的井。只见这井已被半人高的木栅栏围起来,井上用大大小小的石块堆彻起一座二尺高的井台,上面插着十几面迎风招展的经幡。有些经幡已成了碎布条,颜色也已褪得差不多了,可见日晒雨淋,插在那上面的时间不短了;也有两三面经幡的色彩还鲜艳得很,显然是新近才插上去的。

  在木栅栏之外,离开那口龙泉有几丈远,已用水泥重新砌了一个水池,通过管道把龙泉的水引到这水池里,然后再让大家用。

  这水清澈甘冽,喝在嘴里,甜津津的,比大城市装在玻璃瓶瓶里的什么“矿泉水”,不知好喝多少倍呢。

  没人再头痛。看来龙泉的守护神已息怒了吧。 说起龙多活佛,我还从几个人那里听到关于他的另一个故事。那是十多年前,龙多活佛来佛学院未久,有几个藏民对这位不到三十岁的副院长不大服气,便想出一个恶作剧来试试他的深浅。他们中有一人装死,然后旁人把他抬到龙多活佛跟前,请活佛为死者念经超度。

  龙多活佛一开始不答应,经不起这几人的胡搅蛮缠,也就答应下来。待他念完颇瓦经,那几人以为恶作剧得逞了,放声大笑,有人还出言不逊地对活佛说:“人还活着,怎么就念经超度啦?”

  龙多活佛面对这几人的取笑,不气也不恼,平平静静地说:“明明是死的,谁说还活着?”

  “起来!起来!”那几人便去拉躺地上的同伙,叫他别再装死了。谁料那人毫无动静,用手摸摸鼻子,真的已没气啦。

  这下子,这几人慌了,知道今天碰上了真菩萨,恶作剧闯大祸了。他们赶紧向龙多活佛赔不是,苦苦哀求,让他们的同伙活过来,否则,如何向人家的家里交待啊!

  活佛说,让他活过来可以,不过,你们不怕他活过来跟你们吵架啊?

  不会,不会,噢,不怕,不怕。求求您活佛,快点让他活过来吧。

  龙多活佛正襟危坐,念诵经文,以法力让躺在地上的人苏醒过来。那几人见同伙活转过来,都松了一口气。可是醒来的人见了自己的几个同伙,却是满脸的不高兴:“谁叫你们硬把我拖回来的?我刚才去了一个地方,太美妙了,从来没听到过那么动听的音乐,从来没闻到过那么好闻的香味,从来没看到过那么美丽的楼宇……你们硬把我拖回来,叫我以后如何再去得成这个地方啊!”

  我不知有关龙多活佛的这两个故事带有多少民间艺术虚构的成分,但是每个告诉我的人,都不是把它们当民间故事而是作为发生在这儿的真实的事情说给我听的,他们对这些事情的真实性都深信不疑。

  据说,龙多活佛为藏王赤松德赞的第二十一世转世,刚出世时,他家的草原上空光芒四射,家里水缸里的水变成了雪白的牛奶,还飞来两只洁白的大鸟在他家的院子里翩翩起舞。二十七岁时,他来五明佛学院依止晋美彭措大法王,在他来学院的前一天夜里,法王在梦里见到了格萨尔王的得力大臣德玛宏。他来佛学院后,成为法王的得力助手,土龙年,曾代法王在卓吾神山主持了“时轮金刚”灌顶活动。

  我在五明佛学院期间,龙多活佛正好回他的家乡道孚去了。我希望以后能有机会拜见这位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相比之下,有关法王的种种传说带有更大的神奇色彩。

  据说在道孚县有座果吾山,历史上曾有不少高僧来此修行,包括晋美彭措大法王的前世古 ·根桑索南在内,不少大成就者曾将脚印留在岩石上。八年前,法王前往道孚为果吾山举行开光沐浴,也以神变在清灰色的岩石上留下清晰的脚印。

  据当时在场的目击者告诉我,法王在岩石上踩出脚印,并不是靠武功中的所谓“硬功”——一脚蹬下去在石头上使劲踹出痕迹来,而是先在岩石上站稳,一动不动,闭口不言,进入某种入定状态,跟菩萨的信息取得沟通,然后,他的脚一下子就踩进石头留下足迹了。而今,法王在果吾山上留下的脚印已成为人们的朝圣之处。

  能在石头上留下脚印,这当然已非寻常之辈所能想象,不过,听说今日能在岩石上踩出脚印者,并非法王一人而已。前面说到的年龙高僧久美彭措,就也曾在西藏的山岩上留下了深深的足迹。

  能凭法力从空中取出伏藏,这才是法王更异于一般藏地高僧的地方。

  在本书开头简略回顾藏地密宗历史的形成演变时,已经讲到,一千二百年前莲花生大师来藏地播下佛教密宗的种籽后,曾在离开藏地时埋下了不少“伏藏品”,如佛教经书、佛像、法器、财宝等等,这些藏品埋藏于地下、水下、山里和空中。根据莲花生大师的预言,在今后一万年里,这些“伏藏品”将被后世的大成就者陆续发掘出来。

  听说,近年晋美彭措大法王曾多次从空中“取”出“伏藏品”,如在五明佛学院举行会供时,空中有一闪光的宝匣落在法王手中,在新龙登上扎嘎山时,从山里取出一个莲花生大师像和三个宝匣,在多德卓岩山,法王取到内藏大yuan曼之精华的螺形石箧……这些极为珍贵的藏品现在都保存在五明佛学院里。从常人的眼光来看,取伏藏,简直是“无中生有”,难以想象。可是,不少人亲眼看到这一场面后,除了赞叹法王的法力不可思议并由此生起对佛法更大的信心,谁还会说这是不可能的“无中生有”呢?

  而尤令无数信众感奋的是,去年法王在新龙举行为期十天的法会时,到法会最后一天,天上突然像下雨一样落下许多白色的小圆珠,大小如一颗六神丸,质地坚硬如石,色泽晶莹剔透。很多人都捡到了。据说这是“佛法舍利”,极为珍贵,而天降舍利,在藏地历史上也是十分罕见的胜景。我这次去佛学院,跟几位藏胞结下善缘,有当场拣到者送了两颗给我。当我把白色的小圆珠放在自己眼前细细观察时,我不能不感叹佛法的不可思议。

  当年,释迦牟尼成道之后,在他四十多年度化众生的事业中,轻易不显示神通。佛陀认为,神通并非佛门独有,外道也有,有的外道的神通还相当厉害,凡夫众生若不明因果而执着神通,会忘失佛法。但在有些时候,佛陀也显示一点神通,如他在教化阿怙利玛拉和诃玛时,就先用神通震慑对象,然后再用正法点化他们。据《妙法莲华经》记载,佛陀晚年在宣说大法时,偶尔示现神端,眉间白毫放出熠熠光芒,大地都为之震动……

  佛陀在世时,为佛法之正法时代,佛陀言传身教,让上至国王大臣下至黎民百姓的芸芸众生相信佛法不是难事。但在末法时代,众生资质愚浅,又兼某种舆论长期虚假宣教,适时显示一点神通,震聋发聩,先破有些人长期形成的将佛教视为封建迷信的邪见,再度化他们生起对佛法的正见,也不失为宏佛的一种方便法门吧。

  听说前些年有个来佛学院进修的小活佛,在旁人鼓动之下,曾在大经堂前的一块石头上,踩出了一个脚印,法王知道后很不高兴,批评了这个小活佛,不准他以后再随便显示神通。但当有一次一个某教的高人来佛学院挑战,当着法王的面在石头上踩出脚印时,法王将怀抱的小狗放到地上,让小狗绕那人走了一圈,也在石头地上踩出了几个清晰的狗脚印!法王对来者说:有的人人道没学好,狗道倒是学会了。羞得那人无话可说抱惭而去……

  我从年龙、色达回到佛学院后在被子里发现的那些黑籽,究竟是什么?究竟从何而来?至今我仍不知其然,然而,我知道的是,或者说,我比以前更加确信,佛法不可思议,任何人都不要轻易对大千世界中的不可思议之事妄下结论:这不可能!……

  廿二、宁可放弃一万四千美元奖学金

  当今的大学毕业生,若能出国留学,很少有人愿意放弃这种机会的。而这位戒圆师,不仅放弃了国外大学的博士生录取通知书,甚至放弃了每年一万四千美元的高额奖学金,跑到色达来出家了!

  我是经善宝师引荐,跟他一起去戒圆那儿吃午饭,遂得以认识了这位放弃去美国攻读博士学位的当代出家人的。

  个儿高高,脸庞修长,双目炯炯有神,脸上一股英俊之气。他像善宝一样也穿一件红色藏僧服。看来善宝已跟他打过招呼,我一去,他就拿出一包东西让我看,并同意我作一点摘录。那包里有他北京大学大气物理学专业的毕业证书,毕业证书上签着北大校长丁石孙的大名;有他九一年获得北大第三届科研成果三等奖的奖状;有他在北大人口研究所被评为工程师的职称证书;有美国某大学社会学系寄给他的攻读博士入取通知书;还有他母亲、同事的几封来信。

  他是八五年从北大大气物理学专业毕业的。毕业后留在系里工作了五年;然后调本校人口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电脑编程。他获得的科研成果三等奖,是为中国极地情报中心图书馆研制成自动化集成系统。

  “这种校级的科研奖根本算不上怎么一回事。”他见我在摘录那张奖状上的几行字,摆摆手说。“不过是南极站出资一百万元,我们帮它搞一个资料图书馆管理程序罢了,我是主要技术骨干,负责电脑编程。其实简单得很,外行人不懂,还以为有多难呢。这事我看你提都不用提,最多提一句就可以了,否则,内行人会以为你在帮我吹呢,这有什么好吹的呀。”

  “你是什么时候来五明佛学院的?”我问。

  “什么时候拿到美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安排你什么时候入学?”

  “既然你想出国留学而且已经获准去美国读博士,为什么还要来这儿出家呢?”我觉得有点不大明白,美国博士与中国和尚,这两者之间的反差太大了。

  “这话说来就长了,来这儿出家,不是我一时的冲动……”

  八十年代前期,他在北大念书时,随着国内气功热的兴起,练过一段时候气功,也看过一些佛道方面的书籍,后来逐渐对佛学的兴趣越来越浓,觉得佛教很有道理,对世界的解释很圆满,比以前在课堂上学的那套理论不知高明多少倍。对西方的哲学、宗教,他也作过一点研究,认为远远不能跟佛教比。“西方的美元,是用得着的,”他带点幽默感说,“但西方的科学和基督教,解决不了当今世界的人文主义危机。”

  他对佛学看得越多,就越感到佛法的博大精深,并且领会出佛学不是一门单纯的理论,而是一门必须实修实证的科学。他下决心要好好修行。但是,周围的环境乱哄哄闹纷纷的,难以入静入定。

  大学毕业时,气象部门要他去那里工作,这跟他的专业是相符的,可是,他选择了留在系图书馆里工作。他认为图书馆比较清净,可有较多的时间看书、修行。后来,他感到图书馆也太闹了,就调到人口研究所的电脑机房里工作,这里更不易受到外界的干扰。

  到人口研究所后,跟北大哲学系毕业的明海法师有了较多的接触,从明海法师那里,他逐渐生起了对密宗的兴趣和信心。明海法师是三四年前出家的。他自己那时并没想要出家,心想就当个居士吧,在家里好好修行,也可开悟。

  他的父母都是四川某市的教师,祖上是教育世家。父母对他寄托了很大的希望,不说光宗耀祖吧,总希望这个自小聪颖过人的儿子大学毕业后能有个像样的工作,为父母脸上挣点光。可是,他对今后过若干年能不能当上一个教授并没多大兴趣,没听人们说嘛,“教授教授,越教越瘦”!他对今后一辈子搞科研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现在的升级也好,评职称也好,有几个人是靠实际的科研水平和科研成果上去的?有什么了不起?凭他的智慧,他有把握不论在哪个科学领域里都能超过别人有所成就。

  为了不违母命,他谈过对象。旁人为他介绍的对象不算少,有些还挺风流的。说到这儿,戒圆把他过去拍的照片拿出来给我看。有几张照片,是在海滩上和公园里照的,他一头长发,一身时装,很潇洒的。有张照片上,他边上还站着个漂亮的女孩子。

  “这是你的女友?”我问。

  “那是我妹妹。”他说,“我跟女朋友拍一起的照片早就被我烧光了。”

  谈了些对象,他不想陷得太深,谈过也就算了。

  可是,他母亲不答应,一定要他好好谈个对象,而且要快点确定关系,她等着抱孙子呢。

  他实在不想让家庭的藩笼把自己束缚起来。怎么办呢,他想,干脆出国吧,出国留学,也总比结婚生孩子强。他原先不想出国,要出国的话,凭他的成绩,早就出去了,还会等到现在?

  于是他就按一套办出国留学的程序行动起来。该寄的材料都寄了,托福考试也通过了,就等通知了。

  今年年初,北大“禅学社”的一个老师来找他,问他可知道在川北高原上有个“五明佛学院”?听说十分殊胜。现在这个佛学院的几位高僧到北京来了……

  他一听到这个消息,顿觉十分振奋,马上设法寻找佛学院的来人。他找到了索达吉堪布和旦增嘉措活佛,相见之下,真是相见恨晚。

  不久,学校放寒假,他就利用假期去了一趟色达,在佛学院里呆了十天。一见到晋美彭措大法王,他的心就被法王的威仪和慈祥紧紧攫住了。他觉得自己看到了真正的活佛,他心里想的,还没说出来,法王就都知道,太不可思议了。

  由色达回到北京,他就决定辞职,然后再去色达五明佛学院。

  或许这真是一种天意?

  上午,他去单位提出申请停薪留职。

  下午,他收到邮递员送来的美国某大学社会学系的录取通知书。

  美国大学接受他去读博士生,他感到高兴,这表明他过去不办出国,不是出不去,而是他不想出去,瞧,他一旦行动起来,录取通知不就来了么?不过,此时他要去色达的决心已定,美利坚的校园已经引不起他的热情了。

  三月份,他再次来到色达五明佛学院,当天见到法王,他就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也可说是他参加工作多年的全部积蓄,都供养给了法王,连一分钱也不剩下!他以这种果断的行为,阻断了自己的退路!

  过了没几天,他想去县里打个长途电话给北京的同事,可一摸口袋,一分钱也没了,就不打了。那时,他还不知道美国大学决定给他高额奖学金的消息,这所大学大概特别需要像他这样在宗教和计算机方面都有专长的人才,所以给了他全校最高的奖学金。若他知道,说不定他的决心会有所动摇的吧?不过,由于他的特殊因缘,他到佛学院不久,龙多活佛就主动为他剃度了,而且把自己身上的一件僧服脱下来披在他的肩上。他心中好感动啊,那是龙多活佛自己穿的袈裟啊!龙多活佛知道他已身无分文,又帮他在生活上作了安排,让他在佛学院里有了安身之地……

  “当你后来知道美国大学给你这么高的奖学金时,你不觉得可惜吗?”

  “不。”他很坚定地摇头。“那时我已经龙多活佛剃度出家了,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平静得很。”

  “你出家,在你父母面前怎样交待呢?”

  “他们一开始还不知道我出家,母亲还来信要我回家娶媳妇呢。”

  他临来色达前,要单位的同事帮他收转信件,若母亲打来电话,就说他出差去了。他的想法是,此事拖上一段时间,晚一点让家里知道,这样双亲心理上的压力会小一点。

  今年七月,她母亲才得知儿子辞职的消息,含着泪水,给北大人口研究所的领导写了一封信,倾诉了一个母亲的痛苦和忧虑。信中说:

  某某从小读书勤奋,很听话,每次考试各科都是年级的前几名,老师都很喜欢他。他很善良。十七岁离家到北京读书,北京一个亲戚也没有。由于太远,我们没办法照顾他关心他,跟他接触时间太少,他孤孤单单一个人住在北京。现在产生想出家的念头,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我不同意这样做,请你们多多帮助他。我早知他是这样,我决不要他到北京读书、工作……

  你们看到他,请你们转告他一下,我要找他谈话,叫他先跟我打个电话。如果他现在已经走了,请你们保留他的工作和户籍关系。

  我后悔他离家太远,我很忧虑、很痛苦、很挂念他,我忍痛含泪写了这封信,我希望得到领导的同情和帮助……

  这封信,是单位的一个同事今年八月给戒圆来信时,附于其中的,读之令人动容。这位同事为硕士毕业生,亦是戒圆的一个好友。他在来信中劝戒圆妥善做好家长工作,一番话也说得颇为有情有理:

  今晨得兄之手书一封,乍见久违之字迹,几疑身在梦中,知兄一切安好,且修习日精,甚为吾兄欢喜。兄抛弃每年一万四千美元的奖学金,毅然去遥远边陲修行,其献身精神令弟十分钦佩,吾兄为求心之宁静快乐所下之决心实是绝大无比的。

  ……然吾兄在求佛法之余,能否稍稍顾及一下兄之高堂及家人。令堂七月曾给所领导来信,嘱告领导万万保留兄之工作及户籍,其情殷殷,其词切切,读之令人泪下。某某、我、某某、某某某觉兄应为老母着想,想办法说服令堂,使之相信兄意在求佛得法,宏扬我佛至法,决非一般意义的出家,俾使令堂不致心悬日日,夜夜操劳,不知吾兄意下如何?现附令堂手书复印件一份,请兄慎裁……

  戒圆说,他对母亲放心不下,妈妈一流泪,他心里就特别难受。接到同事寄来的他母亲给单位的信,他心里难过了好长时间。他也很希望能对母亲多尽一点孝心。可是,有些事也太难两全了……

  他说他要感谢明海法师,明海法师不仅鼓励他放弃出国来佛学院,后来还给他寄来一本《影尘回忆录》,这书给了他很大的精神力量。当他有时为家里的事而苦恼时,他便会想起这本书,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母亲呀,别人能放得下,为什么你就放不下呢?

  当他回顾他来这儿半年多走过的路,深感自己这条路走对了。半年出家学法修行,收获之大,超过有生以来三十年的总和。过去他由显宗的理上明白了事理,并因之进入了佛门,对密宗的接触毕竟有限。来此之后,才领会到密宗的殊胜。就拿显宗和密宗的法相来说,正如索达吉堪布所说,显宗的法相多为温和相,密宗多为愤怒相,而在末法时代,需要的就是愤怒相。来此半年多,他感到自己的心像花儿一样开放了,日日沐浴在佛的光泽之下。人类不是始终在追求幸福吗?他到这儿出家后才体会到以往没有的真正的幸福。他希望自己的父母也能像儿子一样学佛修佛,这才是摆脱烦恼获得快乐的光明大道。

  为了款待两位客人,戒圆用高压锅烧好饭后,还特意炸了点花生米。

  吃饭时,我觉得米饭有一股陈腐味,饭里小石子也挺多的。我问戒圆,这米是哪买的?

  这是“半价米”。善宝解释给我听。当年备战备荒,稻谷在战备仓库里搁得年头久了,就带了点霉味,而且石子也多。不过,价钱便宜,每斤只要几角钱,所以学院里很多人都买这米吃。听说粮店很高兴,若没佛学院里这批穷光蛋,这米已很难卖得出去……

  廿三、梦的昭示……今世成就

  身高一米八十,长得魁肥胖大、腰粗膀圆,光头,浓眉,大眼,大耳,略厚的嘴唇血色丰润,刚刮掉的络腮胡子泛着青茬,披一套紫红色藏僧服,穿一双尺码很大的高邦保暖鞋,往那儿一站,活脱脱像是个从《水浒》中走出来的鲁智深。

  因着一起去年龙拜见久美彭措活佛和空行母,我跟这位大汉认识了。大家都叫他扎西荣布,他也喜欢别人以藏文名字称呼他。

  从年龙回到佛学院后,有天上午汉经堂下课时,我对扎西荣布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到你屋里坐坐,行吗?

  “行。”他很干脆地说。“到时候我来找你。”

  没过几天,傍晚时分,他来了。他要我去他屋里坐。

  我正在孙居士屋里为几个合伙吃饭的人做晚饭,基本上已完工了----无非就是用大号压力锅煮上一大锅饭,再炒上一脸盆半汤半水的白菜、土豆煮粉丝。白菜和土豆是我在这儿买的----有些做买卖的藏民,有时会用拖拉机或小货车拉上一车白菜、卷心菜或土豆来这儿卖,虽然佛学院里大多数人穷得叮当,但毕竟人多,而且汉人的兜里多少还有点钱,这在人口稀疏的高原上,也就是个比较可观的市场了。至于粉丝,那是我去色达县城时买回来的,想为合伙吃饭的人改善一点伙食。

  我请扎西荣布在这儿吃晚饭。他点点头,坐了下来。

  他的饭量不大,吃了一碗就把饭碗搁下了,不象在这儿合伙吃饭的两个大学生,因为来这荒僻的高原山坳坳里后肚里没“油水”,每顿光吃饭要吃三大碗,还常常饿得肚子咕咕响。听孙居士说,有一回他买了一袋大米 ,五十斤,连他在内,共有五个上海来的人在这儿合伙吃饭,不到五天就将这袋大米全部吃光!

  我问扎西荣布,你这么大的个子,只吃这么点,是不是想减肥呀?

  “不,不是的,我不想减肥。”扎西的脸忽然涨得通红,说话变得有点口吃。“我平时吃得是不多,我这个胖是天生的,哪怕不吃不喝也瘦不下去。”

  说他想减肥,本来是跟他开开玩笑的,没想他倒是很当真。

  吃完晚饭,天已全黑了。藏历闰八月初一,天特别黑,一出门就伸手不见五指。我取出放在口袋里的小手电,打着手电跟他走,下坡,上坡,走了十来分钟,到了他的住处。

  他的屋子很小,大约只有四五个平方米,堆满了东西。

  彼此坐定,他就对我说开了。

  “我的老家在山东泰安。我是公元七0年藏历四月二十四日晚上七八点钟出生的。当我的头发长齐时,像一朵花一样,看到的人都觉得很希罕。三岁时,我就开玩笑说:今后我要走遍全世界。从那时起到现在,很多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口吃是无意中形成的。我从小身体虚弱,三岁时患了肾炎,成天躺在床上,托儿所也不去了,主要靠母亲照料我。吃了很多很多药,那么多药加起来,拖板车拉一车没问题。直到六岁病才好,那是靠父亲的一个偏方治好的。

  “我的母亲跟我父亲关系不好,经常吵闹,吵过后就好几天不讲话。她是我父亲跟前妻离婚后跟她结合的。我七八岁那年,我母亲跟我父亲分手了,去了天津。她后来长期在天津市人民法院工作。我仍呆在山东。母亲走后,父亲跟前妻又复婚了。父亲的前妻是个演员,是泰安邦子剧团团长,文艺五到六级。父亲复婚后搬了家,搬家之前,一天晚上,父亲和前母带我去广场看电影《天仙配》,看完电影,我一个人往家里跑,快到家时,忽然发现夜空中有一个很大很大的老虎头,头上有一‘王’字,正对着我伸舌头。我停步观看,觉得很惊奇。老虎头一刹那又消失了。那是在我七八岁时发生的。

  “十三岁小学毕业后,我没上中学,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十五岁那年,我去天津母亲那里住了四五个月,之前我也去过天津几次,但呆的时间没这么长。山东的前母来天津看我,她问我,是回去呢,还是继续留在天津?我一看到她,不知咋的,脸就红了,还想哭。我说我要回去。当天晚上我就坐火车回了山东。

  “从十七八岁起,我在山东的某化工厂等处干了两年临时工。有一次前母去演出前,我问她,哪天是她生日,到时候我好为她拜寿。她挺高兴地告诉了我。到了她生日那一天,中午,我进了房间,刚想拜她,只见她的身像在空中显示出来,非常清楚。她身穿皇后服装,由远而近向我飘来,嘴里还喊:‘吾儿还不下拜!’我马上朝她叩了三个头。等我叩完头,她的身像慢慢消失了。

  “在山东,为了健身,我学过几种气功,父亲是支持的,但前母不大赞成。二十岁时,我去天津,学了四五个月杨师父的气功,出现了一些异象。当我在海边静坐时,我看到天上有很多天人,他们行走的方向不一,每人头上都有红球,有一老者头上的红球最亮。我将我看到的现象告诉杨师父,他也解释不了。经一气功小组长引见,我去大悲院向一法师请教。是走去的,走了两个小时,可到了那里没见着。第二次,母亲与我一起去,见到了寺院的主持。主持一见我就说:你是大富大贵之人,早晚会有大成就!他要我把气功马上停掉,否则会入魔。他教了我六字大明咒,还要我以后再去,还要教我观想之法。一个礼拜后,我一个人又去了,主持把六字大明咒用梵文写给我,对我说:你若出家的话,一定很好,会有大成就。我问,那我是不是现在就皈依您?他说目前时机还不成熟。我回去后,在海边静坐念咒,眼前突然出现头戴红色宝缨的四臂观音像,通体闪射红光。后来静坐念咒时,还看到空中出现莲花、闪光等景象。有天晚上,八九点钟,我看到从墙上一个一尺多高的葫芦里,跑出几个一寸高的老道,后来还看到观音菩萨和韦驮菩萨。

  “那时,气功我已基本上停了。我开始接触佛教方面的书籍,读了《金刚经》等几部经书,感觉非常好,再也不想看其它的书……”

  当扎西荣布跟我谈他的经历时,他的口齿是清楚的,并不结巴,偶尔,当他说话稍快了点而又没说清楚时,他才会因为自己的词不达意而略显口吃。他跟我谈起他曾作过许多奇特的梦,这些梦的寓意,有些他已明白了,有些他至今仍不大理解……

  “我曾在一个梦里见到一幢房子,墙壁雪白雪白,房间里坐着几个人,上首是一个老道。在另一屋子里坐着七八个女子。老道的一个徒弟问我修什么法?我说是阿弥陀佛法。老道看了我一眼,我就醒了。

  “有一次,我梦见我和七八个人,在一个寺院里受戒。大殿极其雄伟,光是台阶就有二层楼高,有个四十多岁的胖和尚为我剃度,还为我烧了香疤。这时,大殿下面走过来一个小孩,手里托着一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件僧衣,当小孩走过时,盘子里的那件僧衣自动披上了我的肩头。等我醒来后,我想,僧衣自动披上我的身上,今后我肯定会出家的吧?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九二年秋天,我和母亲一起去了西安的一个寺院。我妈出门时没跟单位说去那儿,只说送我回山东。在寺院住了四十五天,我妈先回去了。回到天津,她才知道,她离津半个月没上班,法院就打电话到山东找她了,因得不到她的消息,很着急,派了人里里外外找。院长对她说,你若再晚回来几天,法院将要通报全国寻找了。我妈要求离休,单位不同意,磨了好长时间,最后批了提前退休。大年廿九,她又回到了西安的寺院。

  “在西安的寺庙里,我也做过一个梦,梦见一个与众不同的曼达盘,外面用纸包好,拆开一看,包在纸里的曼达盘十分高大,至少有一尺半高,呈圆锥形,金碧辉煌,光芒四射。这是一个好的梦兆。不久我们就从一个来过五明佛学院的人那里,得知了有关色达的消息。

  “九三年夏天,我们母子俩在四川大邑县白岩寺也住了一段日子。在这个寺里,我也做了几个梦。第一个梦,我梦见有一幢白色的房子,空中显示很多佛像,看得最清楚的是观音菩萨和她的两个童子。第二个梦,我梦见有个上师死了,我伤心得痛哭流涕。第三个梦,我梦见夜晚,大概在晚上九十点钟,一幢十分明亮的大房子,房子里有个六七岁的小孩,手里拿一把匕首,脸露凶光,正四处寻找什么东西。我感到害怕,赶紧跑出去躲避……第二天,我下山找一个居士详梦,居士说,这是童身文殊向你托梦,警告你必须马上离开你现在呆的地方。我和母亲就离开白岩寺,去成都之东四十里的龙泉驿石经寺挂单住了下来。后来听说,我和母亲离开没两三天,白岩寺就发生了命案,是在晚上发生的,案发后几十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了这所寺庙。又传说四川省一个副省长微服私访四五天,跟当地人同吃同住,终于查清了案情。

  “我母亲带我去成都昭觉寺拜见清定上师,请上师指示今后的路。清定上师要我们去五明佛学院,说是去了佛学院以后,文殊菩萨会告诉我们今后该怎么办。正好法王一行访美归来,路过成都,歇脚昭觉寺,寺众迎接法王时,我头一个向法王敬献了哈达。我问法王,我能来佛学院做他的弟子名麽?他说可以。又去问索达吉堪布,他也说只要能吃苦,可以去。我们带的钱不够,母亲叫天津的一个亲戚汇一笔钱来,我们就出发了。由成都乘车经雅安,到康定,在康定等了四五天,遇上佛学院的旦增嘉措活佛、古比堪布和新龙的阿嘎活佛也来了。还碰上十多个居士,也是想去佛学院的。于是大家包了一部车,一天半开到洛若,学院来了一部卡车,把大家接上了山。四个月后,我经索达吉堪布剃度出了家……”

  佛学院的夜晚,极为宁静。在扎西荣布的小屋里,主人以平缓的语调,不紧不慢地向我叙述着他的经历,他的一个个颇不寻常的梦境。当他的叙述稍有停顿时,我听到挡住窗口的塑料纸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原来,天上下起了雪珠。

  扎西荣布说,他来佛学院出家后,又做过不少梦,梦境大都很好。

  “我曾在一个星期里连续做了五个一样的梦,梦见索达吉堪布为我摩顶加持。我又曾梦见一个大海,海水散发臭味,岸边有四五个人,来了父女俩,姑娘送了我一条船,将船扔下海,把我平安地度了过去。我还梦见一次释迦牟尼佛,他的前面站着三个黑色的护法,有很多穿白衣服的人想见释迦牟尼,都被护法挡住了,释佛只接见了我一个人。他的声音极微妙,开示我说:你要不停地修行,可以修成。释佛还说,气功和密宗有很多方便法门,你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气功师。他拿出一颗小念珠,让我透过念珠的小孔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太阳,那景象真是奇妙无穷……

  “冬天炼札龙,快结束时,我又做了一梦,梦见莲花生大师和师母的虹身,在空中慢慢地显现,高大巍峨的楼阁,充满了红光。我看到母亲正同别人说话,我喊了几声妈,她没反应……

  “我还梦到过两次巨大的莲花,从空中慢慢地向我漂移过来,我就坐了上去。有一次,我还梦见自己升上了法座,有一人多高,两边还有两人,头上是中间蓝、两边红huangs,如摩尼宝的形象……”

  我问扎西荣布,你来佛学院两年多了,你能说说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最大的感受,就是上师的加持力不可思议。去年新龙法会,最后一天从天上降下很多舍利子,很多人都拾到了。两个南朝鲜学员回国前跟法王告别,他俩带去一块碗口大的石头请法王加持,法王加持之后,在石头上捏出很深的指印,几乎把石头捏穿了。我对自己在上师的加持下今世可以获得成就充满了信心。来这儿后我还写了不少颂词,抒发了自己对上师的崇敬之心。”

  “您的母亲现也在这儿?”

  “她出家了没有?”

  “父亲三年前已去世了。此刻,他已转世成一个小娃娃了。”扎西荣布说到这儿,还抬起两手作了个手势。

  我请扎西荣布把他写的颂词给我看看。

  他翻箱倒柜,一下子没找到。我见时间不早了,就叫他别找了,等明天什么时候有空再找找看吧。

  走出扎西荣布的屋子,雪还在下,地上、草上已铺上一层霜白,脚踩上去,夸夸作响。

  第二天上午去汉经堂上课时,扎西荣布对我说,昨晚我走后,他把他写的颂词找出来了。我抽时间又到他住处去了一趟,抄下了其中的几首。

  一首是赞颂晋美彭措大法王的,词曰:

  上师第十七世法zhu王,大苦海明灯。

  普降法二悉,摩尼愿三千。

  上师佛一体,一切幻化性。

  外寻千不得,一体恒圆满。

  (回向)同是一体性,于外不可得,

  依此善愿力,共入大法坛。

  还有一首是去年写给一位友人的,想动员他来五明佛学院,共求密宗大法。这首颂词全文如下:

  密宗大yuan曼,最胜第九乘,汝等胜法缘;

  今逢大法王,宣说最上乘,最上秘密法;

  汝应暗自兴,遇此无上密,现世证果位;

  要想现世证,须大心力故,修法缘起性;

  法缘最殊胜,最胜善知识,望汝速来此;

  千万勿错过,持明大导师,第十七世法zhu金刚王;

  否则机缘去,如秋时落叶,后悔百千世。

  照通常的说法,扎西荣布只不过是小学文化水平。以一个小学毕业生,能写出这样的文字来,也颇不简单了。

  我一面抄一面问扎西荣布:您的这位朋友来了没有?

  “没有。”山东大汉摇了摇头。“我还给他写过几首颂词,可至今没收到过他的回信。他是在天津皈依的。他不到这儿来,太可惜了,以后他会后悔的……”

  廿四、曲君老喇嘛又穿上了僧服

  由于语言障碍,我在佛学院里接触的藏族喇嘛不多。我曾走进几个素不相识的喇嘛住处,无一例外受到热情接待,请你喝茶,请你吃糌粑。可是苦于没法交流,他说他的,我说我的,我听不懂他说的,他听不懂我说的,最后只好大家摊摊手,哈哈一笑,拜拜。

  结识了一个能说点汉语的小喇嘛,十六岁,名叫才旺索拉,意思是福寿,老家在道孚县塔公乡,家中还有三个弟妹,最小的才四岁。这少年挺聪明,来此两年,已学会不少常用汉语,跟汉人大致上可进行交流了。他有两个舅舅都在佛学院。大舅名叫古热,十四岁出家,十年前,二十二岁,来五明佛学院进修,现在已成为这儿的一个堪布。小舅名叫朗加,二十九岁,出家已十多年,来五明佛学院才两个月,现在跟才旺索拉住一起。朗加相貌英俊、一表人才,若不出家当喇嘛,在乡里追求他的女孩子一定不会少。

  才旺索拉还有个舅公也在佛学院。头一次去才旺的屋子坐坐,正好他的舅公也在。他舅公大名曲君,今年六十九岁,来佛学院已有十年。老人不跟外孙住一起,独自一人住在大经堂西北面的山坡上。老人皮肤黝黑,额上皱纹极为深刻,宛如铁锥凿出一般。在额头正中靠近头顶部,有一钱币大小的瘤状物,甚为奇特。他的一对耳朵亦大得出奇。我对老人说,你的耳朵这么大,真是好福相啊!老人听了他外孙翻译的意思,大笑不止,笑过一阵,以手抚摸我的眉毛说:你的眉毛多长啊,长得太好了,可我已经没有眉毛了!我听了才旺索拉翻译的这句话,觉得这老人怪有趣的。

  我问老人出家有多少年了。老人说,他二十岁出家,但是没当几年喇嘛,大军打进藏地,他和一些乡亲逃到山上躲起来,很多人被打死了,他的脚上也挨了两颗子弹,落下了残疾。说到这里,他把紫红色的僧袍撩起来,让我看他小腿上两团疙里疙瘩的伤痕。老人说,土改,合作化,强迫喇嘛还俗,不准再穿僧人的服装,几十年来他只得在家里偷偷地念经诵佛。直到十年前他来到这儿,才重新穿上了心爱的僧服……

  我对老人说,下次我到你屋里来拜访。他很高兴地说:欢迎你来!

  过了一段时候,一天下午,我到学院小卖部买了点糖果,请才旺索拉陪我去看望他的舅公。正是觉母绕山的时候,几千身穿红色僧袍的觉母排着长队,一面行进一面咿咿嗬嗬地高声唱经,其声悠扬高昂,很象是在唱一首我们平时听到的歌颂雅鲁藏布江的藏族民歌。

  老人的屋子又小又破旧,窄小的空间,基本上只能供他打坐和睡觉用。我和才旺索拉进去后,勉强在他前面坐下,要转个身都费劲。在他身后,靠着墙壁,堆满了一包包装在废旧蛇皮袋、尼龙袋和塑料袋里的青稞粉,从地下一直堆到屋顶,足够他吃上三五年。除了摆在搁板上的几本经书和几件法器,他的屋子里几乎没有任何称得上生活用品的摆设。

  我们进去时老人正盘着腿念经。我已听才旺索拉说过,除了吃饭睡觉以及去大经堂听法王讲经,他舅公的全部生活内容就是从早到晚坐在屋里持咒念经。

  老人见我和他的外孙去看望他,十分高兴。他象这儿的藏民一样,热情好客,但不讲什么客气话,他问我,想不想吃糌粑,想吃就自己动手拿。我也老老实实地说,我现在肚子不饿,不想吃。他说如果想喝水,可以叫他的外孙问隔壁人家要一点来。我口不渴,就叫他不用麻烦别人了。

  老人一面说话,一面还用两手分别捻着念珠和转动着嘛呢轮。他的嘛呢轮与众不同,一般喇嘛手持的嘛呢轮多为金属打制,大小与一只饭碗相仿,而他的这只嘛呢轮是木制的,特别大,跟一只脸盆差不多。看上去这只木质嘛呢轮的历史也颇久远了,色泽暗黑,表面油腻光亮。听说这是一个老喇嘛临终时送给他的,到他手里也有好几十年了。如今,他也垂垂老矣,这只大嘛呢轮已不知被他的两位主人摸过多少回转过多少遍了。

  我请老人谈谈他的经历。老人说,他小时候很调皮,也很受父母宠爱。那时他家里养了几十头牛,他当过两年放牛娃。二十岁,他穿上僧衣成了喇嘛,在藏地,当喇嘛是很受人尊敬的。出家后,他去西藏拉萨朝拜,一路走一路化缘,沿途拜了很多寺庙,来回足足走了一年。那时不像现在呀,老人说,没有汽车,路也不好走,一天走不了多少里路。春去秋来,从西藏回来时,第二年的春节已过去了。回来后,我记得有一回在塔公的那兰寺跳金刚舞,很多人围着看,我越跳越起劲。不瞒你说,我跳舞跳得可好哪。到了夏天,我就专心致志地念经修行。

  大军打过来,他逃走了。他说。他们逃到山上躲起来。很多乡亲被打死,跟他一起躲上山的,有十个人,被大军打死了七个,都是普通藏民。他自己脚上吃了两颗子弹。他们在山上呆了一年,呆不下去了,就回到塔公乡里。上头不准他们再信佛,不准他们再念经,也不准他们再穿喇嘛的服装。他家的牛被没收了,要他给公家去放牛。乡亲们在一起吃大锅饭,老是肚子饿,生活很苦。到他四十岁时,“文革”发生了,藏地很多寺庙被毁掉,佛教遭受到一场更加深重的劫难,日子更苦了。后来,“文革”结束了,共产党对佛教的态度比过去宽容了,日子也开始变得一点点好起来。他五十九岁那年,听说在色达洛若山这儿有一个很好的法王,办了一个很好的佛学院,就跑到这儿来了。他终于又穿上了被迫脱下几十年的僧服,终于又可以公开地念经礼佛了。目前,他正在法王的加持下修学大yuan曼fa,非常殊胜。他在这儿的日子过得很高兴,很快活……

  我和老人之间的谈话,要经过小才旺的中介才得以沟通,这跟两个人之间直接的语言交流不大一样,有时难免会打点折扣。但我从老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说起过去所受的苦难时,已不带什么恨意,而当他讲到现在的日子时,从心底里焕发出不可言说的喜悦。

  透过他身后的小木窗,刚才传进来的觉母们咿咿嗬嗬的唱经声已经停下,可看到一群群绕完了山的觉母正三三两两地往回走。这些觉母大都年轻得很,是属于跟老人外孙同一辈的年轻人。她们比老人当然要幸运得多了,没有尝到几十年前藏地历史上不准念经不准穿僧衣老是饿肚子的滋味。

  我为曲君老喇嘛拍了张一手捻念珠一手转嘛呢轮的照片。屋里的光线昏昏暗暗,由窗口射进来的日光,从侧面映出了他额上粗旷的皱纹,映出了他脸上宁谧而满足的神情。垒在他身后的一包包青稞粉,无声地展示了老人极为清苦单一的物质生活的全部内容……如果要给这张照片起个名的话,我想,不妨叫它《年复一年》吧。在这儿,有多少象老人一样的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永无休止地捻珠转轮满怀喜悦生活在佛光的泽被之中啊……

  廿五、开饭馆的“无名氏”

  若说他有什么引人注意之处,并不在于他在学院里开了个小饭馆----佛学院的大部分学员也许从来就没光顾过这家小饭馆。他引起别人对他的注意,是他身上穿的那件短袖白衬衫。高原的秋天,天气已很凉了,夜里放在门外的水桶,到了早晨,水面上会结出一层薄冰,白天,有时会突然下一场雪珠或冰雹,这时哪怕你穿了两三件毛衣,仍会觉得寒气逼人。而他,这位学院小饭馆的掌柜,依然穿着他那件短袖白衬衫,精神抖擞,毫无寒意。

  他每天都穿着短袖白衬衫来汉经堂上课,下课后也和大伙一起去大经堂听法王讲经。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还是学院小饭馆的掌柜兼掌勺,直到有一次我请别人上小饭馆吃顿便饭,才看到他一个人正在那里洗菜、淘米、煮饭、烧菜直至端菜、收款,忙个不停。

  他中等个子,人不胖,剃个类似光头的板刷头,看上去五十几岁,人很有精神。

  瞅个空隙,我问他,您来佛学院之前也是开饭馆的吗?

  “我可不是开饭馆的老板欧。”他说。“不过曾在单位食堂里干过二十年,烧烧大锅饭大锅菜什么的,还可凑合。我来这儿后,正好原来在这儿干的一位大师傅走了,于是就让我给顶上了,反正也不赚什么钱,为临时想找个地方吃顿饭的人提供一点方便吧。”

  “您老是穿这么点衣服,不冷吗?”

  “您不怕冷,炼札龙一定练得不错吧?”

  “札龙算什么?”他不以为然地说。“在密宗里,札龙只属于入门功夫,拙火定的火,一定要从你的心里生起来,你的身体就象穿了一件大皮袄,怎还会怕冷呢。”

  瞧不出,这人还不简单哪。我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愿意聊聊吗?

  “现在不行,我正忙着开饭,这儿的一大堆事都靠我一个人干。”他想了想说,“你今天晚上来吧。”

  晚上,估摸着小饭馆该打烊了,我便往山坡下走去。

  高原之夜,挂着半轮明月,月光如水,地上一片银光,不打手电也可看清脚下的坑坑洼洼。天穹上缀满星星,那么多,那么亮,而且离你那么近,仿佛你只要举起手,就可将它们摘下来。一大片云层漂过,像是涨起一弘潮水,淹没了沙滩上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便渐渐隐没在云层后面,夜空只剩下一片晕黑。俄顷,大片云层不知被风吹哪里去了,星星又在夜幕中闪闪烁烁,不停地对你眨着眼睛……

  小饭馆里已无人用餐了,身穿短袖衬衫的他正在洗涤锅具。我见有一叠碗浸在水盆里,就帮着把碗洗掉了。

  擦干手,把我让进厨房边上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摊着一张睡铺,墙上贴着许多张菩萨像。这一定是他睡觉练功的屋子了。

  他指着墙上的一长排佛像问我:“这些佛像你都认识吗?”

  我说有些认识。这是释迦牟尼佛,这是四臂观音,这是莲花生大师,这是……有的我还叫不出名字。

  于是他告诉我,这是哪位菩萨,那是哪位菩萨……

  坐定后,他向我谈起,五明佛学院可不是个普通的学校,在当今世界上,这是个特别殊胜的地方。

  “内地的寺庙,少数修行好的人,最高也只能达到罗汉的果位,而在这儿,出家人中百分之八十以上可修到罗汉果位。在这儿,菩萨、活佛多,到处加持你,当法王为众人灌顶时,四方的菩萨天人都来相助,这功用有多大!可以说,在这儿修上一天,比你在家修一年都强。这不是一般的地方,奇人异士到处都是。”

  他向我谈起法王的功德。

  “法王太了不起了。凡是跟法王见过面的人,都可往生极乐世界。法王本来是藏人的法王,可他对汉人特别慈悲,前几年建起了汉经堂,现在又在建新的汉经堂。每次灌顶或开法会,法王都要告诫藏民,汉人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容易,你们要照顾好他们。法王对汉人如此慈悲,想想都不能不令人掉泪!”

  谈起这儿的几个大活佛。

  “他们平时不多说话,而是以自己的行动感动你、带动你。索达吉堪布,每天化那么多时间为汉人译经、上课,每夜只睡一二个小时。他若把化在汉人身上的时间都用来修行,早成佛了。他还自己花钱买了几幢房子,免费提供给男女居士住。他为众生而作的牺牲太多太多了。赤诚罗珠活佛,一下子化好多钱买下几条牛放生。我这是听后勤组的一个司机说的,他去县上买牛肉,没买着,原来屠宰场里正准备宰杀的几头牛被赤诚罗珠活佛买下放生了。你看到这些听到这些,能不叫人心酸落泪嘛……”

  窗外传来马蹄声,接着有人在门口用藏语大声喊叫。

  “你在这儿坐一会,我去看一下,可能有人来吃饭。”他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果然,是几个路过的牧民,还没吃晚饭,见这儿有个饭馆,就进来了。

  他招呼他们坐下,为他们端上茶水,就到厨房里炒菜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到屋子里。

  “我为他们炒了两个菜,饭是现成的,让他们去吃吧。”于是继续跟我谈下去。“要度世上的人,很不容易,但不容易也要度,要有耐心,要想办法,引导他们进入佛门。放生的功德有多大?既是利它,也是利己,对自己也可增强健康、延长寿命,可有多少人晓得这里的道理呢?”

  他跟我说起上海的全关良,问我是否认识?

  我说我曾从一本书上看到介绍,说他能发功改变台风的路径,若真如此,他的功夫可真了不得。

  他告诉我,全关良是他的头一个密宗师父,现在到美国去了。全关良在国内时,很多人对他的上乘功夫不相信,甚至把他看成一个不正常的“怪人”,可是他一去美国,人家可把他当宝贝啦,用现代科学仪器跟他合作搞了不少研究。密宗是一门科学,决不是邪术,外国人有时比我们中国人更加注重对密宗的学习和研究。师母还在上海,住河南路多少多少号。他要我回上海后给他师母带个口信,就说他已到川北五明佛学院来了。

  至于他自己的功夫,不必多说。在青岛,他曾以密宗功夫治愈了不少癌症病人,没人不服的。来佛学院后,不久前有个觉母癫病发作,实际上是鬼附身,他以意念将鬼驱掉,觉母就好转了。当然啦,他说,他这样做,也是结累功德。要修得大果位,首先要发大愿,这是最重要的一条。见到法王,泪水自然而然地涌出来,这才是悟性的显现。

  谈到末了,他叫我穿上他的拖鞋,嘴里含上一块冰糖,闭目合掌,跟他一起去一个神奇的地方走上一遭……

  跟他分手时,我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么,嘎多活佛和龙多活佛都知道我,不过,你还是不要提我的名字好,”他说,“否则,找我的人太多啦。你就说佛学院的某个居士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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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肌营养不良症是指一组以进行性加重的肌无力和支配运动的肌肉变性为特征的遗传性疾病群。肌营养不良症包括先天性肌营养不良症、其他BECKER型MD等多种类型。部分肌营养不良症会导致运动受损甚至瘫痪。临床上主要表现为不同程度和分布的进行性加重的骨骼肌萎缩和无力。也可累及心肌。

中医卢顺义医生辩证:肺胃肝肾等脏腑精气受损,肢体筋脉失养,如肺热津伤,津液不布;湿热浸淫,气血不运;脾胃亏虚,精微不输;肝肾亏损,髓枯筋痿。辨证主要分清虚实,明确病位。要重视"治痿者独取阳明",调治脾胃。

北京小汤山同世堂卢顺义大夫

复元奇方饮基于卢顺义大夫多年临床经验,结合丰富中医知识,以中医五行为主,结合大量患者临床治疗总结得出;依据患者的症状表现,病情特征,体质,舌苔等现象进行针对性用药得出。一人一方,针对性调治肌营养不良症。复元奇方饮并不是成药,也没有标准配方,具体需要和大夫详细诊断后,进行针对性用药治疗。药方的配伍精良,不拘于一格,获得了很多患者的认可。

复元奇方饮是卢顺义大夫治疗肌营养不良多年来的经验方

肌营养不良现如今并不能够治愈。仅能控制疾病的发展速度,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复元奇方饮”并不是一种成品药物,而是一种针对于肌营养不良治疗的一种疗法,在往期的治疗患者跟进回访期间,这种疗法针对患者的病情有一定的成效。

『复元奇方饮』治疗肌营养不良的原理:

一般的药物分子进到体内会被全身分散吸收,无法渗透到神经系统发挥作用,所以收益微乎其微。

复元奇方饮是通过脱毒、滤渣等特殊的工艺处理方法,使药物分子缩小三分之二,并能通过血液循环系统迅速渗入神经,修复经络,阻止神经细胞进行性退化,通过人体十二经络的循环,运行气血,调节体内各部通路,恢复人体正常运动与支配。

『复元奇方饮』治疗肌营养不良的优势:

一、安全、副作用少。因为中药不是化学合成品,均为天然药材,加上中药组方是辨病辨证,严格按君臣佐使科学合理组方。避免使用毒副作用的药物或者严格炮制使用一些毒副作用的药物。因此,中药内服药也安全,副作用少,为绿色便捷的治疗手段,对人体很安全,副作用少。

二、对胃肠道刺激小无损伤。内服中药组方时首先考虑的是健脾和胃,药物的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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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对肝肾副作用少,不管口服何种药物,均通过胃肠吸收进入血液,其代谢产物尤其是一些毒性产物,都必须经过肝脏解毒、分解而通过肾脏排泄,这对于原本肝肾有病的患者来说,也是难以回避的矛盾,但是中药组方时充分考虑到避免用对肝肾损害的药物。

温馨提示:患者一定要了解清楚肌营养不良。以上就是肌营养不良中医方法,广大患者一定要多了解一些关于相关知识,只有对于疾病有足够的了解才能够及时就诊治疗,在治疗期间积极面对生活。多注意自身情况,尽早恢复健康。具体治疗方法需要结合实际病情,每位患者的病情不同,我们需要了解您的详细病情才能建议您最适合的治疗方案。

位置:北京市昌平区小汤山顺沙路88号北京同世堂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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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博爱堂中医医院在北京目前有两家医疗机构,分别为北京博爱堂中医门诊部(简称博爱堂魏公村馆)以及北京博爱堂中医医院(简称博爱堂北京南站馆)。依托享誉京城及国内外的100余位名老中医专家的帮助和支持下逐步发展成京城一家著名中医医疗机构,在博爱堂长期坐诊专家中主任医师占83%以上,其中国家级名老中医21人,素有“看名中医,来博爱堂;吃放心药,到博爱堂”的美称。 博爱堂汇集了享誉京城及国内外的100余位名老中医专家,上医治未病,本医馆遵循上医理念,致力于中医药产业的发展与振兴。在中医界以及传统文化各界专家的支持下,医馆于七年来健康稳健发展,在“既病防变”、“已病早治”的基础上,为患者提供优质的纯中医诊疗服务。博爱堂开通预约咨询电话,为全国各地的患者选择名医,诊治疾病,从根本上解决患者看病难、挂号难的问题。 北京博爱堂中医医院(北京南站馆)位于北京南站腹地南二环开阳桥西南方位(瀚海花园大厦一层),建筑面积约1000平米,紧邻北京南站,交通便利,环境优美。北京博爱堂中医医院完全按照汉代风格打造,充分体现了汉代建筑的风格特点,是一座为患者提供优质中医医疗服务的机构,同时也是一座对外展现汉代医药文化特色的汉文化博物馆。其汉代文化、汉代医药学诊疗文化氛围,堪称京城乃至中国一景。 2011年12月14日北京博爱堂中医医院荣获北京市首批“北京中医药文化旅游示范基地”,在中山音乐堂接收北京市旅游发展委员会与北京市中医管理局联合颁牌。 博爱堂从饮片进货渠道严格控制饮片质量,根据国家规定对饮片就行验收、调剂,聘请资深执业中药师核查调剂,为患者的用药安全层层把关。 乘63、72、84、122、377、454、458、741、821、830、运通102到开阳桥西下车,或乘地铁4号线北京南站(北出口)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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