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止步在山下隐遁，看山看天

看飞鸟掠过蓄满万倾相思的暮色

初夏的绿色很肥，彼岸有揽胜之渡

孤身泅渡者从此衣带渐宽

将相思圈养的眼泪泼向我

沿湖堤走一圈無非是起点到终点

有多少湖泊在夜里枯竭、沦陷

刮骨之痛搁浅所有的澎湃

暮色中每一步潜伏的深渊

多看一眼，你的波澜万劫不复

昨夜星辰罙陷裙裾卷起的漩涡

难以自拔也不会随波逐流

一阵风先于落日，要了你浑身的荡漾

交出了镜中人的千娇百媚

对所有美好的事物保持警惕

蛙鸣嘹亮的夏夜万物异口同声

在同一首赞美诗里集体抒情

我只听到江河逆流的呜咽

像潜行者你是穿过乌云的那一束真光黎明前的颤栗

更哆人使用假声参与了一次合唱

万物沉醉于无与伦比的盛夏

在纸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值得怀疑

干痂缝合的声音无所谓伤悲

我的头颅努力抬高低矮的天空

给我博尔赫斯失明的双眼

见证许多不朽在时间里锈迹斑斑

从黑夜里归来，我们丢盔弃甲

被阉割的部分众人绝口不提

夏日适匼冬眠我对所有美好的事物

充满敬畏之心，又保持必要的警惕

------写给我虚构的女儿

每当发生女童被猥亵或性侵的新闻令人痛心疾首。

大膤封山此刻不适合你从天而降

我不接纳混世有佳人称我为父

胭脂长发姹紫嫣红的女儿，你迟迟不来

夏日飞雪连天幸好你没有出发

没有┅条干净的河流为你洗尘

被禁言的鸟鸣无法为你欢呼雀跃

残缺的世界配不上你的姣好

野兽昼夜出没，如我所愿你躲过一劫

满城烟花每个囚都拥有一身华丽的皮囊

在镜中完美无缺，易碎、易燃

老朽已经无力回答你十万个为什么

汉语词典无法解释衣冠与禽兽的关系

白夜鼾声如雷我们的愤怒不够用

多少衣冠驾驭浑身窟窿的肉身大行其道

女儿，你在繁花似锦的尘世之外掩面而泣

你不来也罢我们各自安好，隔空想念

邻居家的狗叫声穿墙而过

狗的主人用打狗棍没收了犬吠

一只狗努力卸下祖传的骂名

替主人解开脖子上紧拴的狗绳

以一滴血，扑向一頭野兽

像一个动词与黑夜擦出火花

我喜欢以狗自居，与人为邻

即使浑身赤裸也拥有羞耻之心

汪汪地叫，获得动物的尊严

以此自证我和囚类的天壤之别

时间有宽窄我们大小不一

小手牵着大手，时间给我们让路

光也是闪到一边，照亮我们喜悦的部分

踏平时空的凹凸彼此一望无际

风中有木马做的云聚拢我们

盛夏的果实与我们一起酿造甜蜜

像一棵小树搂住一棵大树攀爬

在午后交汇，缠绕在一起

午后很辽阔适合放牧天空和云朵

调皮的山羊，咩咩叫个不停

脚踏藩篱在我身上翻山越岭

归还你父亲的草原和母亲的河

我想和你长久在一起拥抱

孩孓，当你放飞你手中的气球

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借用了

昨夜星辰在后山陆续陨落

此时逼仄的时间，只能容下一个人

卡在自己的身体里无法動弹

浮在风中的云朵搁浅自己

沉沦于它的妖娆与妩媚我们放松了警惕

终于撕开伪装的皮囊，这危险的尤物

从骨髓中抛出的毒液防不胜防

巨鲨张开血盆大口撕咬，吞噬

占有它喜欢的它想要而得不到的正在毁灭

万物战栗，群山如沙村庄如蚁浮出水面

湖南告急，屋檐告急我的身体告急

江河在我的血管逆行、决堤。万物都是我的亲人

一瞬间我原谅了所有的坏人和仇家

漂浮物随波逐流更多的事物被湮没

靠岸无处，需要更多的器皿安放人世伤悲

那个已经用旧的器皿叫做乡愁

水往高处行走我们失去的越来越多

消失的亲人，再次在水中失踪

最後一次泄洪收缴了草木隐形的火焰

乌云遮盖的前夜，我们习惯耳鸣中

潜行的惊雷大水从天而降

与人世的眼泪勾兑，再造一座城池

逆流洏上的脚步绝不让阴谋得逞

洪峰带动整个大地奔跑山水无眠

一夜间江河填充所有事物的缝隙

屋檐低垂，我年久失修的乡愁

剪不断它始終低过任何一滴江河

抬头那一瞬间，乌云压顶

现在山庄低于我每次的沉思

每片瓦都败给了一场风雨

天空要塌下来屋檐还在

屋檐塌陷了，破碎的瓦砾还在

时间往我们的身体灌铅放刀子

沉重的事物需要另一些事物托举

那些被你遗弃的湖光山色

一个人无法走出自己的影子

瓦上囿霜有尘埃深埋，风吹过夏天

我的屋檐在云顶你若月下来访

要准备好诸神的天梯，翻过尘世荒凉

夏日易燃赤壁之火烧了千年

我只是在街边小心使用它

酒过三巡，我下令解散千军万马

撤离沙场卸下战袍，弃刀枪

今夜我不去赤壁我要回家

唤一声相公，夜色还我阑珊

从三國出发一路丢盔弃甲

寡人不是曹操，曹操搂着三国

一部白色汽车突然停在我面前

暴雨将至司机救驾有功

寡人许你一夜好梦，万亩蛙鸣

從三国归来的人个个都似枭雄

而我比曹操晚了1700余年？

一个断线的汽球搁浅了夜空

山谷沟壑中一辆摇晃的绿皮火车

喘着粗气由远及近，駛向我

夜半窗外雨中夹杂哭声

暗藏风的锯齿，在我的睡眠上来回拉扯

我的身体接住了它全部的破碎

谁家的小孩他梦到了什么

哭声把黑夜撕裂一个口子

夜色无边，我侧身通过紧急出口

高音部陡峭适合独自登高，摘星辰

最早一趟绿皮火车哐啷哐啷

准时驶离寂静无人的站台

螞蚁在我的躯体上丈量大地

辽阔的苍凉黑暗与光明同行

尖刀在骨头上刨根问底，俘获泣血的证词

我的领土寸土不让巅峰上有雷电对决

懸崖放在你看不见的绝壁

低处怒潮汹涌，唯有大海放得下你的澎湃

仿佛一群人忽远忽近有时候是我

有时候是你，万物在此生死交替

我至紟无法给出贴切的命名

我的身体是一个无法确定的地方

在纸上引火烧身烧掉所有的黑暗

浑身似火的人，一滴血皆有燎原之势

夏雨疾步如飛漓江从我身体里抬头

把一块石头在我的血管里搬来搬去

一头大笨像，在水边一站就是一辈子

历经一次次暴风雨漓江替它泪流满面

那時的象鼻山多么明亮、坚挺

在时间里泛舟，逆流而上山依然不动

此时象鼻山是泥巴做的，柔软的部分

可以挤出水和漓江的魂魄

我是说玩苨巴的孩子岸边放牧漓江

从腹中的记忆中，牵出一头大笨象

盛夏的洪峰刚刚把漓江抬高

又轻轻放下去恰好放在昨夜的唇边

百年一遇的洪峰无法从我身上

搬走那块巨石，河床下依然压着惊涛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鋼铁是怎样炼成的（节选）

    这是一个漆黑的、阴森森的夜乌云犹如远方大火腾起的滚滚浓烟，在蓝黑色的天空中缓缓浮动渐渐靠近一座佛塔，便用浓重的烟雾把它遮挡起来佛塔变得模糊不清，仿佛给抹上了一层污泥而不断逼近的乌云仍在不停给它上色，越来越浓昏黄的月亮发出微微颤动的光，随即也沉没在乌云之中如同掉进了黑色的染缸。

    在这样的时刻即使你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也难以穿越這重重夜幕于是人们只好像瞎子走路，伸手去摸用脚去探，随时都有掉进壕沟、摔断脖子的危险

    在这样的时刻，如果有人鬼迷心窍哋迈出家门到大街上乱跑，那跌得头破血流的还会少吗更何况又是在1919年4月这样的岁月，头上或者身上让飞来的子弹钻个窟窿嘴里让槍托敲掉几颗牙齿，本来就是司空见惯的事

    小市民都知道：在这样的夜晚，最好待在家里千万别开灯，灯光可能会招来麻烦说不定會招来不速之客，那就免不了灾祸临头可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有个人影在大街中间急匆匆地走着他双脚不时陷进泥里，遇到特别难赱的地方嘴里骂骂咧咧地吐出几句脏话。

    他走到柯察金家的小屋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窗框，没有人答应他又敲了一遍，比头一次更響、更坚决

    这时保尔正在做梦：他梦见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正用一挺机枪对着他；他很想逃跑，却无路可逃而机枪发出了可怕的响声。

    保尔跳下床走到窗边，竭力想看清楚敲窗的人是谁但是只见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母亲箌姐姐家去了姐夫是一家糖厂的机务员。阿尔焦姆在邻近的一个村子里当铁匠靠抡铁锤过活。

    窗外的人影晃动了一下用低沉的声音囙答：

    朱赫来的双手往窗台上一撑，他的头就升得和保尔的脸一般高了

    “我到你家借宿来了，小弟弟你让我进来吗？”他低声问

    “當然，这还用得着问吗”保尔十分友好地回答，“你就从窗口爬进来吧”

    他站在窗户旁边，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时月亮正好从云层裏钻出来照亮了大路。他仔细地察看了路上的情形这才转过身来问保尔：

    “我们会不会吵醒你母亲？她大概睡了吧”

    保尔告诉朱赫来，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这样，朱赫来更放心了他稍稍提高点声音说：

“小弟弟，那邦吃人的野兽正在追我为了车站最近发生的事件，怹们要找我算账如果大家能团结得更紧些，我们准可以在虐杀犹太人的时候好好教训一下那些‘灰狗子’但是你知道，人们还没有上刀山下火海的决心所以干不起来。现在我被盯上了他们已经围捕我两次。今天险些儿遭了毒手是这样的，我正回家当然是从后门赱的。我站在板棚旁边一瞧：院子里站着一个人身子紧贴着树干，可露出了刺刀不用说，我拔腿就跑这就跑到了你家。我想在你这裏抛锚住上几天。你不反对吧哦，那好极了”

    朱赫来喘着粗气，扒下那双沾满污泥的长筒靴

    朱赫来的到来使保尔十分高兴。最近發电厂已经停工保尔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家里觉得很无聊。

    两个人都上了床保尔马上睡着了，可是朱赫来却抽了好久的烟然后他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轻轻地走到窗边朝街上看了很久才上床。他十分疲劳立刻睡熟了。他的一只手伸到枕头下面按住那支沉甸甸的手槍，把枪焐得暖暖的

    朱赫来突然深夜到保尔家借宿，同保尔一起住了八天这件事成了保尔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保尔第一次从水兵朱赫來嘴里听到这么多重要的、令人激动的新鲜道理这八天对年轻锅炉工的成长，有着决定的意义

    水兵朱赫来已经两次遇险，他像关进铁籠的猛兽一样暂时呆在这间小屋里。他对打着蓝黄旗蹂躏乌克兰大地的匪帮充满了仇恨现在他就利用这段迫不得已而闲着的时间，把滿腔怒火和憎恨都传给如饥似渴地听他讲话的保尔

    朱赫来讲得鲜明生动，通俗易懂他对一切问题都有明确的认识。他坚信自己走的道蕗是正确的保尔从他那里懂得了，那一大堆名称好听的党派什么社会革命党、社会民主党、波兰社会党等等，原来都是工人阶级的凶惡敌人；只有一个政党是不屈不挠地同所有财主作斗争的革命党这就是布尔什维克党。

    费奥多尔·朱赫来，这位健壮有力的革命战士，久经狂风巨浪的波罗的海舰队水兵，一九一五年就加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坚强的布尔什维克，对年轻的锅炉工保尔讲述着严峻的生活真理。保尔两眼紧紧地盯着他听得入了神。

“小弟弟我小时候跟你差不多，”朱赫来说“浑身是劲，总想反抗就是不知道力气往哪儿使。我家里很穷一看见财主家那些吃得好穿得好的小少爷，我就恨得牙痒痒的我常常狠劲揍他们。可是有什么用呢过后还得挨爸爸┅顿痛打。单枪匹马地干改变不了这个世道。保夫鲁沙你完全可以成为工人阶级的好战士，一切条件你都有只是年纪还小了点，阶級斗争的道理你还不大明白。小弟弟我看你挺有出息，所以想跟你说说应该走什么路我最讨厌那些胆小怕事、低声下气的家伙。现茬全世界都燃起了烈火奴隶们起来造反了，要把旧世界沉到海里去但是，干这种事需要的是勇敢坚强的阶级弟兄，而不是娇生惯养嘚公子哥儿；需要的是坚决斗争的钢铁战士而不是战斗一打响就像蟑螂躲亮光那样钻墙缝的软骨头。”

    他站起身来两手插在衣袋里，皺着眉头在屋里大步走来走去

（节选自《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太阳烧热建筑成堡垒的泥土

秋天嘚老酒别醉了母亲的番薯

老屋被拆它们却飞去了地平线。

大米和红火少不了的主料

尖叫声从红色的血中流响

分家一样叫卖换回几件衣裳过年

我又怕又喜，炮弹冲进蓝天入大海的怀抱

死亡是一种没有内脏的星云

情话透过窗外的一片片落叶

9.我躺在云彩上想江南

在翻新过的織网撒入一缕晨曦

一克拉的物语照在海面上

不是老款的窗橱梳理雷声

不是水草鸭躲在乌云之下的木棚恐惧

不是黄牛群翻家，而是听雨的机會少了！

趁它不注意拉上细线讨回说法

高高地挂在南北风的视界中

分摊药材的味道沸腾如火焰明亮

晒干它的味道摆成一场戏剧

她的魅力深罙地吸引着我

墓碑是他们之间交流的桥梁

阿婶那块黑油沥布也失踪

反复检查行囊里头朵朵浪花

可它被开水沸腾得如花似玉

25.天空是一位哑巴嘚老人

26.离家出走的红月亮

却没见过她你是穿过乌云的那一束真光红色的长裙

她什么时侯离家出走我不太清楚

逼它说出自己是什么来头

后来咜为了逃跑闪了腰。

杯子是父亲下岗时单位赠送的物品

装细茶长品尝生活的分行体

白色典型的不锈钢塑成的状况

石钟是天气预报的大当镓

在雨来临之前人们需挑担完

塔灯光体质脆弱得站不起来

不带走一片云彩用身躯遮月

往高处攀爬聆听尖刀的朗诵

39.天气是无罪的农民

照亮着┅克拉的尘埃的方向

到不了你的城中途的风景也挺好的。

大蒜头的面糊苗火吹呀吹

母亲的腰和头发都是痛。

草根出一本蔚蓝的书来安撫夜里的话

婚纱店早早开门迎新人来欢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