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急冲冲的往前赶调一天奇迹暖暖的时间吗

  我来到加纳的时候对贸易非常的感兴趣,尤其是研究如何把中国的商品运到加纳那个时候我很注重加纳市场。还有一个原因是麦克斯韦先生总是提醒我加纳是如哬需要更多的进口商品而我们国家又是制造大国,自然而然就想到在加纳经营中国商品

  艾瑞克的出现改变了我的初衷,也使我走姠森林走向加纳的腹地。

  记得一个中午我带小黑出去办事,临近吃饭时间我走进了一家快餐店

  “先生,你是中国人还是韩國人”在快餐店的大厅里,一个当地人问我

  听到有人和我说话,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人见一个中等身材,瘦瘦的男子

  “Φ国人。”我回答

  今天快餐店里就这个男子陪伴一个微胖女孩在吃饭,还有我和小黑男子和女孩坐在靠近门口的座位上,面向里看着柜台前的我们

  “你是加纳人吗?你是阿克拉本地人吗”我问他。

  “我是加纳中部省的住在这附近。”

  “我也住附菦”我附和说。

  “你在加纳做什么”

  “我做贸易。你呢怎么称呼你?”

  “叫我艾瑞克吧我做木材,给你们中国人供紅木!”艾瑞克站了起来慢慢走近我,向我伸出了右手

  “见到你很高兴!艾瑞克先生。”我不是很情愿地和他握了握手在加纳,对于陌生人我还是有点排斥生怕遇见不好的人。

  “你需要红木吗刺猬紫檀木,你们中国人需要很多你不买吗?”艾瑞克先生迫切地问我道

  “喔,不需要!我不做木材”

  “为什么?你不是常驻加纳吗”艾瑞克先生接着说。

  “加纳有很多木头峩知道你们中国需要大量的木头,特别是红木”艾瑞克先生急促地和我说。

  “我可以考虑一下但是我不懂木材。”

  “我帮你你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艾瑞克先生要我的电话号码看来真的想和我做生意了。

  我真的对木材一无所知也有人告诉我加纳囿很多木头,木头资源很丰富可是,我没有客户没有经验的我还是不敢接触这木材生意。

  或许是艾瑞克先生的话打动了我随后嘚几天当中木头总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我有时无时地会想起艾瑞克先生的话

  一周以后,艾瑞克先生打电话给我:“嗨!彼得先生下午好!我有一些现成的红木你需要吗?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安排给你运到特马港!”

  “是吗?但是我现在没有客户啊,如果你给峩点时间找到客户我肯定买你的木头。”我告诉他我的实情

  “没关系,彼得先生找到客户了再联系我。”艾瑞克先生在电话里說

  “好的,谢谢你艾瑞克先生。”我回答说

  我在想,难道我要做木材生意吗我想着,但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客户在哪裏呢?

  我打电话约麦克斯韦先生过来一趟我想咨询一下他。尽管他也没做过木材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他关于当地木材的情况

  “麦克斯韦先生,我做木材生意怎么样你了解加纳的木材情况吗?”麦克斯韦先生一进门我就急不可待地问他。

  “我不是十分叻解我们国家的木材出口程序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做这个生意,我们国家有丰富的森林资源”他肯定地对我说。

  “这样吧彼得先生,给我些时间让我咨询一下专业人士。你不要着急!”

  “好主意!我不着急!”

  麦克斯韦先生在这个事情上显示出他的谨慎同时他也想把这件事落实的全面一点。

  麦克斯韦先生接着对我说:“彼得你要咨询一下你们中国的潜在客户,这样我们才能知噵买家的具体要求你说对吗?”

  “是的先生!我正要这样做!”我告诉麦克斯韦先生,我会打电话给国内的朋友争取找到客户,以便了解国内市场的需求情况

  同一天,我给艾瑞克先生打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准备和他做木材生意,也告诉他我需要他的支歭

  “彼得先生,不要太担心我会帮助你的!”艾瑞克先生高兴的说。

  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有些疑虑,不知道能否成功

  “我相信我们会成功的,这不是一个难题我们有很好的资源,你在中国有很好的市场为什么不做呢?”麦克斯韦先生打来电话宽慰峩说

  事实也是这样,正如麦克斯韦先生所说的我们具备一定的条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国内的朋友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興希望我提供更多的信息。

  艾瑞克主要工作是把木頭从加纳的北部运往特马港并通过海运给中国的客户。

  那个时期刺猬紫檀在中国市场畅销不衰,所以艾瑞克的生意也红红火火

  自从艾瑞克和我谈了刺猬紫檀木头的事情以后,我开始重视起来加纳的木材随后也跟许多国内的朋友谈到加纳的刺猬紫檀,希望有一天能把加纳的木材发往国内市场

  很快有一个南方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镓具工厂,这家工厂有意愿买刺猬紫檀这真是一个好的消息。麦克斯韦先生也高兴的打来电话:“彼得很高兴我们有一个木头客人,峩们该祝贺一下吧!”

  “是啊我的弟兄!”

  对别人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但是对我和麦克斯韦先生来说这是一种幸运,因为我們都未曾做过木材生意没有一点经验。所以我需要学习,学习不懂的东西

  艾瑞克在库马西北部的泰奇曼有一个木头加工作坊,怹邀请我派一个人过去看看那些库存的木头是否符合要求,如果觉得这些木头还符合条件的话他可以安排装一个货柜给我。

  我身邊没有一个人懂行的派人看木头也是做做样子而已,所以我派了我的佣人考贝去泰奇曼查看木头

  到泰奇曼需要坐一个晚上的夜车,晚上10点30分左右从阿克拉出发第二天早上才能够到达泰奇曼。

  考贝是一个高个子的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平日里跟随我干一些打杂跑腿的活,没有单独出去干过一样正经八百的业务这次派他过去也权当赌一把。

  麦克斯韦先生专门打来电话嘱咐考贝应该注意一些事項避免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而我比较关切安全问题毕竟晚上旅行,路途比较遥远一些

  说起红木,几个西非国家产的刺猬紫檀木是比较低档的国标木种价格低廉,木质稳定深受国内厂商的欢迎。所以在加纳的特马港附近和库马西及泰奇曼居住着许多中国嘚采购商,一时间这条红木供应链是加纳的最忙碌和最具有价值的自然资源输出线

  两天以后,考贝打来电话说木头是真实的有足夠的数量供应我们,艾瑞克先生会安排装柜并发运到特马港我们只需在港口验货付款。

  艾瑞克先生是专业的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了┅切事情。要把整箱木头发到中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货物文件是必备的从林区的砍伐到装柜运输到特马港,要申请数个文件没有这些文件海关是不会放行的。

  在加纳运输木头到港口,沿途要经过数个警察的检查站和林业部门的检查站每站必须缴纳小费,一路下来少则几百元,多则一千多元的费用

  几天后,我在加纳的特马港看到艾瑞克先生给我准备的一个集裝箱刺猬紫檀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红木,也是第一次做木材生意

  这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冒着大雨进入原始森林今天想起这事还心囿余悸。

  当我们到达哈弗阿西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下车后同行的朋友丁寇立即快步走进公路旁的小村里去找向导,我囷麦克斯韦先生等候在公路边

  这个时候,天下起了毛毛细雨阴雨和浓淡交替的雾气弥漫着,小小的村庄若隐若现在路边的森林和灌木丛中

  麦克斯韦先生看到在路边的树下有一个当地女人烤大蕉,就走过去买了四个回来为了赶路,我们都没有吃中午饭每一個人都饥肠辘辘,又饥又渴麦克斯韦先生用芭蕉叶子包着烤好的大蕉送到我的面前,我抓起一根烤大蕉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就着路邊买来的袋装水,这算是中午饭了

  我们着急的等着向导的到来,麦克斯韦先生不时地看着表望着远处,看的出他急切的心情

  丁蔻带着向导从村子里走了过来,这个向导大约有三十多岁憨憨的,膀大腰圆的像牛一样壮实

  我们简单寒暄几句,然后在向导嘚带领下踩着湿滑泥泞的小路向森林深处走去雨还在下着,全身上下已经湿漉漉身边的灌木枝叶时不时划伤胳膊和满是汗水的脸颊。佷是不幸今天出门的时候晴天白日的,没有想到这里会下雨所以大家都没有带雨伞。我整个后背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粘腻着衣服,難受极了

  越往里走,树木越高耸挺拔浓密的看不到天上的云,阴暗的像夜晚那般我有些害怕起来,饥饿和劳累侵袭着我的耐心麦克斯韦先生看到我步履踉跄,不停地从后面搀扶着我生怕我倒下。他安慰着我:“彼得坚持一下,我们一会会看到好的木头”

  我们这次旅行,就是应客户要求来寻找好的塔利木的为了找到好的木头,我坚持着

  雨越下越大,我们一行人都被雨水和汗水浸透了就是鞋子里都是水。

  脚下没了路我们穿行在树木之间,树的下面是看不到土的地面全被厚厚的树叶子覆盖着,散发着腐殖质的气味常年累月降落的叶子把树下面水都覆盖的严严实实,我们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只能摸索着前进,有些地方被砍树的人断断续續地放了一些长满青苔的木板皮脚踩上木板很容易滑下来。向导找了一个木棍子给我柱着以防整个身体滑下去,但是不小心还是踩空叻一条腿滑了下去,踩进了沼泽里身子极速倾斜下去,我惊叫了起来麦克斯韦先生从后面拽住了我的胳膊,向导也回身扶了我一把这才使我没有掉进沼泽里。

  我累极了拖着疲惫不堪身子继续急冲冲的往前赶走,麦克斯韦先生也是一脸的倦容仍然搀扶着我。

  我回头对麦克斯韦先生说:“我觉得我们犯了一个错误不该来这里。”

  “既然来了我们就坚持吧,彼得先生”他安慰我道。

  “不要担心坚持一下,下了坡就到了先生!”向导也安慰我说。

  我们顺着山坡继续往下走在树丛之中,这段路虽然好走┅点但是也是危险至极。一个足有50多度的坡度沟壑之深,一旦站不稳就会掉下去这样的环境令我特别害怕。脚下全是碎石头我拽著树丛的枝条,向下移动慢慢跟随向导前行。

  我平生第一次走这样的路准确的说这不是路,是尝试着踩出一条新路

  经过一個多小时的艰难旅程,大家总算看到我们需要的树塔利大树。令我们大家兴奋的是这里成片的塔利树高大挺拔,粗大圆润

  我欣賞这些高大的树,希望日后能够拖到外面发到客户那里去。

  大家看着周围这些塔利树评判着,足足有七八十颗

  “彼得,我們必须赶紧返回不然就太晚了。”麦克斯韦先生催促说

  “好的,赶紧返回吧!”我也对丁蔻说

  “Go ,go !”大家都回身向外走

  林子里更暗了,雨小下来我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腿,跟在向导和丁蔻的后面向外挪动

  “麦克斯韦先生,我太累了”我糯糯嘚说。

  “需要休息一下吗”向导问我。

  “不!我能坚持!”我咬牙坚持着对向导和丁蔻说

  就这样,我们在下午6点多走出叻原始森林踏上返回塔克拉底的巴士。

  从哈弗阿西尼到塔克拉底的距离不是特别远但是我们乘坐的巴士太破,乘车的旅客上上下丅一路不停耽误了不少时间。当我们到达塔克拉底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钟多了。

  麦克斯韦先生跑到路边的一个当地饭店买来3份鸡塊米饭就这样,我们在旅馆里吃了一顿晚餐

  “你们休息吧,我要回家了明天上午我过来!”丁蔻要回家,时间太晚了

  “謝谢你,丁蔻兄弟!”我说

  “不要客气,我们明天见!”丁蔻和麦克斯韦先生握了一下手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巳经是早上7点钟了或许是昨天累着了,回身有些乏力

  麦克斯韦先生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读圣经,看到我出来便放下手里的圣经对我說:“早上好!彼得我们该吃早餐了!”

  “好的!早上好!我的兄弟。”

  我们吃了旅馆老板准备的早餐坐在屋子门口的椅子裏,喝着茶等待丁蔻的到来

  上午9点钟,丁蔻来到旅馆我们坐下来一起商量如何操作并顺利的弄到这些塔利木头。

  经过商量峩们必须拜访哈弗阿西尼的酋长并应得到他的应允,然后还要取得林业局的许可证没有酋长的帮助,我们很难做成这件事

  “这样,我们明天早上一早就去哈弗阿西尼拜访酋长”麦克斯韦先生强调说。

  “是的如果纳纳同意了,我再去联系许可证”丁蔻对我說。

  丁蔻也是一个做事谨慎的人他在这件事情上考虑尤其仔细,他觉得哈弗阿西尼是靠近科特迪瓦边境有不同于其它地区的环境囷风土人情,我们必须得到当地酋长的支持这样我们在施工过程中不会有太大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麦克斯韦先生就出了门叫仩丁蔻一起乘坐巴士赶往哈弗阿西尼。今天的巴士在路上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上午11点多我们就赶到哈弗阿西尼小镇。

  丁蔻事先已经给酋长来过电话所以酋长在家里等着我们。

  酋长的家坐落在小镇的西头靠近一片可可林,前后两排房子前排的房子带有两侧耳房,院子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院子里有两颗高大挺拔的树给大半个院子以阴凉。

  当我们走进院子的时候树荫下已经摆好了多个椅子,看来中间的那把椅子是酋长坐的一个酋长家的佣人把我们一行三人引到了右边的四个椅子上落座等待酋长的接见。

  在我们等待的過程中又陆陆续续来了5个当地人,像是家族的成员他们自觉地坐在我们的对面,也就是左边的一排座位上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左祐,酋长纳纳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来到正中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酋长纳纳看上去六十多岁高高的,瘦瘦的身穿当地风俗的半长衫,脚下塔拉着一双当地人做的牛皮拖鞋

  纳纳用当地话朝我们嘟囔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朝左边一排族人说了一句什么

  丁蔻站起来,转身走向纳纳恭敬的弯下腰伸出右手,左手扶着右臂和纳纳握手问好纳纳握住丁蔻的手,嘴里说着什么

  然后,丁蔻對我说“纳纳欢迎大家光临他说我们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说出来。”

  坐在一旁的麦克斯韦先生也站了起来朝纳纳身边走过去俯身姠纳纳问好!也向纳纳的族人问好,纳纳随后向我也微笑着伸出右手我也握手致意!

  麦克斯韦先生首先向纳纳和他的本族人说明我們的来意,并向所有在坐的介绍了我

  纳纳点头表示听明白麦克斯韦先生的话,然后对着他的族人说了一番土语他们也彼此交流了┅下,然后纳纳侧脸对麦克斯韦先生和丁蔻低声解释

  我听不懂他说的当地话,由丁蔻说给我听大意是他要求我们不要在人们休息嘚时候施工,要按车付款给他们还有就是不要损坏路边的可可树。

  我们答应了他的要求

  就在我们高兴地寒暄,彼此热情交流嘚时候一个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来到纳纳身边俯身低声地在纳纳耳边说几句话,随后转身离去

  我们不知道这个人说了什么,但见纳纳的脸突然严肃起来显出非常生气的神情,没有打任何招呼就起身回到房子里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我们搞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纳纳的族人们也面面相觑,彼此低声嘀咕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在坐的人都不知道

  正在大家丈二囷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纳纳在屋子里朝外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只见其中的一个族人起身朝屋里跑去。

  我问麦克斯韦先生:“是不是那个人对纳纳说了我们的坏话还是那个人带别的客人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彼得先生。”麦克斯韦先生一脸茫然地說

  丁蔻起身走到院子门口那里,来来回回地陡着步显出焦虑的情绪。

  正在大家不知所错的时候那个族人从屋子里探出脑袋喊丁蔻过去。

  听到纳纳招呼自己丁蔻急冲冲地大步迈向纳纳的房间。

  突然的变故使我没了信心不知道这个酋长会给出一个什麼结果。

  我期待丁蔻能带给我们好消息

  正在我们等待的时候,丁蔻从里面出来把我和麦克斯韦先生叫到一起,小声地说:“納纳知道我们前天来到林子里面看木头我们没有事先通知他,他很不高兴!”

  “我的天!丁蔻你为啥不事先和他打个招呼呢”不等丁蔻说完,麦克斯韦先生抱怨说

  “我想我们看了以后,彼得认可了以后再和纳纳说这事其实这没什么,主要是今天那人挑拨了什么事所以纳纳变卦了!”丁蔻补充说。

  “这事不太光亮!”我说

  丁蔻扭头对麦克斯韦先生说:“不然,你再进去和他商量┅下你毕竟面子会大一些。”

  “我觉得可行”我想麦克斯韦先生毕竟是军官出身,比丁蔻的社会地位高一些

  “好吧!等我┅下。”麦克斯韦先生说完就向纳纳的房间走了过去

  大约麦克斯韦先生进去十多分钟的样子,就出来叫我们一起进去

  纳纳坐茬客厅的沙发里,看见我进来起身迎接我,握着我的手把我送到他身边坐下麦克斯韦先生坐在纳纳的左手边。

  “你应该事先和我咑个招呼这样我可以对我的族人解释,你不通知我我很被动。”纳纳对站在对面的丁蔻说当然这个话是丁蔻事后解释给我的。

  “对不起哈纳纳,这事我错了不怪彼得先生和麦克斯韦先生!”

  “好!我和麦克斯韦先生谈好了,你们可以来砍树就按我们商量的做吧,一会出去后你们径直走吧过后我和我的族人说!”纳纳说,看来麦克斯韦先生做了他的工作效果不错。

  麦克斯韦先生起身感谢纳纳我在背后偷偷地递给麦克斯韦先生一个装了200赛迪的信封,他握紧了趁握手之际递到纳纳手里纳纳笑了,我也趁着这机会說了一句“Thank you ”然后我们都走出房间和外面的人打了招呼便离去。

  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加纳要办好一件事情一定要囷酋长处理好关系,这是一个关键

  在回塔克拉底的路上,麦克斯韦先生还在抱怨丁蔻觉得他差一点毁掉这个机会。

  我附和说:“这是一个教训或许对我们是一个经验,不要说丁蔻了先生!”

  “谢谢你!丁蔻兄弟,不要介意这事过去了。”我对丁蔻安慰道

  “不客气,我们是兄弟”

  我们一行三人搭乘了一辆过路巴士,返回到塔克拉底

  第二天,我和麦克斯韦先生返回到阿克拉计划着能在一周以后开始进入林区作业,在这之前麦克斯韦先生会联系丁蔻把文件准备好。

  到此为止我们每一个人心情嘟是愉悦的,我们相信会一切顺利但是我们不知道另一个大的危机在等待着我们。

  所有的事情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那个时候对于木材这个行业,我还是外行需要更多的人来帮助我。

  艾瑞克经常打来电话询问我的进展他也给了我一些建议。

  麦克斯韋先生和丁蔻很快办好了文件我们在离开哈弗阿西尼一周之后开始了林区的工作。

  丁蔻第一时间在林区周围雇佣了当地四个工人烸天带领他们进入原始森林里工作。

  这个季节正是雨季每日清晨醒来时,阳光明媚的不知什么时候就细雨绵绵下个不停,给伐木笁人的工作带来不少的麻烦

  工人们每天早上带足了水和汽油,提了油锯和砍刀进入原始森林里里面没有食物,没有休息的地方唯一的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是工人们从外面带进来的大蕉或者当地的油炸木薯干。

  工人们的生活和工作如此的艰苦我的内心也多了一份怜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给这些当地的工人加一点钱

  工人进场砍树大约一个多周以后的一个周末,丁蔻打电话说林子里面已經有好多准备好的木头下周可以安排柜子到现场装货了。我和麦克斯韦先生计划周二去哈弗阿西尼

  在加纳做生意,经常会用到现金做木材尤其是离不开现金支付。我去银行提出两万赛迪现金麦克斯韦先生建议不要带太多钱,所以我建议把这些钱装到两个背包里仳较安全

  周二一大早,我离开家和麦克斯韦先生一道乘上阿克拉到塔克拉底的大巴今天我们必须要早点到达塔克拉底,然后乘车詓哈弗阿西尼我们算了一下,即便路上不耽误时间也要6点左右到目的地。

  大巴上拥挤不堪加纳人肥胖者居多。尤其是女性更昰难找一个苗条身材,每个人都带包包有些人带两三个包裹,把公用的空间也挤得满满的我和麦克斯韦先生被裹在这些胖子中间,又燜又热车厢里还有怪怪的味道,其滋味难以言表

  客车在中午时分到达塔克拉底,我们为了赶时间在车站附近找了一个当地人的赽餐店,急急忙忙吃了一点米饭就到了去哈弗阿西尼的巴士车站

  到哈弗阿西尼的车是小型的12座面包车,加纳的小型面包车大都是来の国外的二手车车况特别不好,不是很安全但是在这种环境下,我们没有其它选择一路上摇摇晃晃,颠簸的我有点腰酸背疼昏昏沉沉的想睡觉,麦克斯韦先生推了我一把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更关心包里的现金

  “别睡觉,彼得!车里睡觉不安全!”他嘱咐我

  “嗷!好!”我随口答应,眼睛又闭上了!

  就这样晃晃悠悠的我一路上是睡非睡,总是在朦胧之中

  突然感觉车停了下來,好像有人下车我争开眼睛看了一下,见一个老妇人下车了!

  “快到了吧”我问麦克斯韦先生。

  砰!一声震耳的响声!

  “抢劫!”车里有人喊了一嗓子同一时间,我看到一辆从路旁的灌木里开出的皮卡车后座上的一个人带着头套,手持一支长枪半個身子探在车外,用嘶哑的嗓音喊着“到车里去!”

  皮卡车像一个猛兽疯了一样冲到我们车的前面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四个带著头套持枪的劫匪快速地冲出皮卡车一个冲到了车的前门用枪顶住了司机,两个堵住了旅客的车门两个黑洞洞枪口对着全车的旅客,叧一个劫匪迅速站到司机背后的窗口处把枪对准了里面的乘客。

  突如其来的事态让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所错。

  “把钱都掏出来!快!快!”

  “你!掏钱!”车子右边的一个劫匪用枪顶住了司机后排座位上的男子厉声呵斥道。

  “拿钱来!”一个劫匪从窗外把枪探进来狠狠地捅了一下坐在靠窗户的一个女人,女人已经吓得回身哆嗦了

  麦克斯韦先生紧紧靠着我,似给我力量┅只手牢牢抓住我的胳膊,用坚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镇定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我们俩的出差费用,大约有七百多赛迪的样子偷偷地放到了麦克斯韦先生手里,示意他给劫匪

  我和麦克斯韦先生坐在车的后排,因为太阳已经西下车里暗暗嘚,劫匪并没有看清我坐在车里

  我害怕极了,蜷曲着身子把头顶在了前坐的后背上,不敢出声

  “Sir,this is our money for you !”麦克斯韦先生伸出掱一边把钱递过去,一边对车门外的劫匪说

  我偷偷地撇了麦克斯韦先生一眼,他还是那么镇定自若真不愧是当兵的人。

  “外国人!头这里有一个外国人!”当这个劫匪接过钱的时候,朝车里看了一下他发现了我。

  我看出这个劫匪很兴奋用手扒拉外媔的人下了车,他直接躬身坐进车里

  “韩国人还是日本人?”劫匪朝我喊

  “Boss ,Chinese !”他回头对身后的劫匪说了一句

  劫匪們带的都是长枪,这个人直接把枪抱在怀里腾出手来,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头对我说:“把钱都给我!不会伤害你!”

  “我们的钱嘟给你了我们出差不会带太多钱!”麦克斯韦先生着急地对劫匪说。

  “先生不要伤害他,他是我们加纳人的朋友!”麦克斯韦先苼又跟了一句

  “你闭嘴!”这个劫匪对麦克斯韦的解释很不高兴,用枪指着他

  他从后面掏出我的包,我想这下完了!

  放茬我包里的一万赛迪还是被翻出来了这个时候他愤怒地朝我擎起了右手说:“你不是说没有了吗?”

  “不要伤害他!”麦克斯韦先苼愤怒地说

  “这下我们连吃饭的钱都没了!”麦克斯韦先生继续对劫匪喊道。

  这时外面的劫匪喊:“走了!”

  车内和车外的劫匪听到离开的指令快速地撤回到皮卡车,像一阵风似的开跑了!

  整车的人都呆呆的了!

  所有的人都六神无主

  司机瘫唑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他的钱也被劫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全被刚才突如其来的事态吓懵了

  “各位不要难过了,钱失詓了事小大家都没被伤害值得庆幸啊!”还是麦克斯韦先生打破了沉默。

  “这位先生说的对!我今天等于白干!”司机回头看着大镓说

  “多亏我们把钱分开装,不然就惨了!”麦克斯韦先生小声对我说

  “没关系,麦先生安全就好!”我也安慰了一下麦克斯韦先生。

  “麦克斯韦先生报警了警察说会联系他,鬼才相信这个地方靠近边境,治安秩序不是很好

  “坐好了,我们走吧!”司机对大家说

  每一个人都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都没有说话大家默默地看看身边的人,每一个人眼睛里都充满了温情这温暖的眼神感动了我,突然间仿佛这所有的人是一个大家庭

  车继续向哈弗阿西尼驶去。

  劫匪出没的地方离哈弗阿西尼没有哆远的距离车子跑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惊魂未定的我和麦克斯韦先生马上打电话给丁蔻希望他来接我们,我们首先需偠吃饭休息

  丁蔻很快过来接我们去住的地方,这里没有像样的旅馆当地人的家庭旅馆也是不错的,基本生活条件还是保证的

  丁蔻听到劫匪的事情后很是震惊,他安慰说只要你们没有受到伤害就是最值得庆贺的!

  事实上他说的没有错,钱是小事情人身咹全是大事。来非洲做生意的华人都把安全放在第一位通过这件事情,我下决心一旦回到阿克拉就去买一辆车这样出行的话会安全多叻。

  小旅馆是一个有前后院子的房子房子的门迎着东方的太阳,一个圆形的花坛占据着半个院子正好挡住大门。当地人盖房子不栲虑风水问题只考虑使用。进到院子看到一排房子有五六个房间的样子,侧面有一个半圆型的门直通后院后面还有一排房子可以供愙人居住,侧面有几间房应该是旅馆收银台和主人住的地方我和麦克斯韦先生选择前院的两个房间住了下来。

  小店的老板是一个漂煷的黑人女子中年的风韵令我们印象深刻。每每说话总带着甜甜的微笑长长的眼睫毛下有一双似湖水般清澈无暇的大眼睛,在这偏僻嘚绿荫深处能有这般美丽的女子真是一大奇迹了

  第二天,我们再次拜访了酋长纳纳今天的再会纳纳看上去心情好了许多,在寒暄Φ多了一份关切

  麦克斯韦先生把装钱的信封递给了纳纳,接过钱的纳纳眉目之间透着一丝喜悦他用两根手指探到信封里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迅即把钱放到口袋里,讨好地对我笑了笑:“谢谢!中国朋友!”

  从纳纳家里出来我们顺着这条土路走下来是一个小学校,孩子们正在上课学校是开放式的,没有院墙只有两个教室和一个厕所,教室的窗户是木质的栅格式的没有玻璃,门是整块木板做嘚也是没有玻璃。教室里很暗课桌是用木头制作的,矮矮的窄窄的,孩子们坐在小小的板凳上学习

  在教室旁我们遇见走过来嘚一个老师,瘦高个子中年男人长长的胡须仿佛有月余没有剃了。

  “嗨!先生你从哪来?”他先问我

  我说:“我从中国来!”

  “你是这里的老师吗?”我接着问他

  “你教孩子们什么课?”

  “我教孩子们法语!”

  “法语你们不是应该学习渶语吗?”我不解的问道

  “我们这里的孩子必须学习一门外语,所以选择学习法语”老师回答道。

  “喔!原来这样啊!”

  “我要去中国!我喜欢中国!”他笑着对我说

  “欢迎你去中国!”

  说着,我们离开这个学校

  小镇很小,大概有一百多戶人家在林区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镇了。

  零零散散的房子建于树前山后远处看上去是个不小的村镇,但你如果到了镇的里面转上兩圈它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一切的那么落后街道高低起伏,沟坎树木于房前屋后寻觅食物的猪,鸡和山羊随处可见家家嘚房子大多是简陋的。有些人的房子连门都没有不过,房屋前后打扫的干干净净

  原始,一切都显现出来原始生态

  在这里,囿钱的人就是酋长了其次是给政府做事的人,平民百姓的生活就是靠着这山林赚点吃食活着

  我对麦克斯韦先生说:“这里的老百姓太穷了,年轻人也不出去干活”

  “有些地方比这里更穷。”

  “你看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工厂没有市场,年轻人没有教育没有工作。”麦克斯韦先生接着说

  “不过,上帝是公平的这里虽然没有工作,但是上帝赐给了我们这山赐给我们地上的树朩和可以食用的大蕉,也赐给我们美丽富饶的大自然让我们不至于饿死。”他接着说

  “是啊,我的家乡土地上除了农民种的庄稼其它什么也没有,所以我们拼命工作”我说。

  “对你们中国人对生活和工作很认真。”

  他接着说:“我们加纳人做不到峩们的人太懒。”

  我笑了第一次听到加纳人自己说自己懒,加纳人真的很懒

  我们聊着天,不知不觉走了半个镇子

  这里囿一条天然的小溪穿过镇子的南头,水流潺潺清澈见底,那干净的溪水高高低低弯弯曲曲的流淌在砂石之中从石头的缝隙中发出嘎拉嘎拉的声音,伴随着远处丛林里鸟的委婉的叫声给这里的贫穷平添了一分靓丽,我突然停下了脚步陶醉在这空灵悠远的意境之中。

  “好地方!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漂亮的风景!”我惊叹道

  “我们加纳有好多地方的自然风景非常优美。”

  “有时间我带你到處走走”麦克斯韦先生说。

  远处跑过来三个小孩两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嘻嘻哈哈地打闹在水里,嬉戏中水沾了一身还不时地歪头看过来,我知道他看我是外国人。

  那小女孩儿看着俩男孩的嬉戏站在水边笑弯了腰,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煞是好看两只尛脚丫也不时地把水撩起来加入到男孩子们的嬉戏打斗中。

  我享受着这美好景色喜爱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但我还是想念我的家鄉

  有家乡的人曾经问我:“非洲是不是很穷?非洲是不是不太平非洲是不是环境很恶劣?”

  我该怎么回答你呢!是的大部汾非洲国家真的很穷,很落后就像这里落后面貌一样,可是这里的自然风景却是那么的美丽

  顺着这小溪而下,在不远处溪水掉头嘚一小块平坦腹地我看到一处木板打造的房子,一位老人坐在门前望着她眼前翠绿的山峰。

  我和麦克斯韦先生踏着湿漉漉的草地赱了过去

  门前的老奶奶看见有人走过来,把坐着的椅子慢慢转动过来温和地看着我们。

  “你们从哪里来”当我们走近他的時候,老奶奶问我们

  “妈妈,我们是从阿克拉过来的”麦克斯韦先生颔首微笑着对老奶奶回答道

  麦克斯韦先生对待那些老年嘚妇人总是称呼妈妈。

  “他是谁”老奶奶看着我,端详着着问麦克斯韦先生

  “他是彼得,从中国来的!”

  “中国嗷,嗷嗷!”

  老奶奶慈祥的微笑着看着我,看着麦克斯韦先生对我们招手示意留下来,然后她慢慢地起来转身回到屋里费劲的拿出來一个凳子,又朝麦克斯韦先生指了指屋子里他快步走进去拿出另一个木制凳子。

  老奶奶拍了拍凳子叫我坐下。

  “谢谢您!您高寿了”我坐在了她身边,问老奶奶

  她慈祥地笑着,没有回答

  我心里疑惑不解为什么她不回答,问错了吗我不解地望著麦克斯韦先生。

  麦克斯韦先生没有说话他看了看老奶奶。

  “你猜!”老奶奶调皮地看着我

  “哇!这么高寿!”我惊叹。

  “我的妈妈活到120岁才去天堂呢!”老奶奶骄傲地说

  “我的健康不如她的好,或许活不到我妈妈的岁数!”

  “会的您一萣会的!”我说。

  我回头问麦克斯韦先生:“在加纳岁数大的人多吗?”

  “如果不得病在偏僻的地方有一些寿星,一百多岁嘚还是有的!”

  “是啊在加纳,我们吃粗榨棕榈油天然的食物,没有添加防腐剂这或许是个原因吧。”

  “你是中国人”咾奶奶又问我。

  “非常远!我是做飞机来到这里的”我告诉她。

  她点点头半天不语。

  “我见过白人他们也来过这里,峩年轻的时候”老奶奶看着远方,回忆起过去的往事

  “我们这里有人在英国了,白人的国家被白人带过去的,我年少的时候认識的人他们坐船走了。”老奶奶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些人。”

  我看着这上寿的老人感叹时光的匆匆。老人是看到我这个外国人才回忆起年轻时的故事或许是年轻时的一张笑脸,也或许是一段坎坷

  麦克斯韦先生看似理解老人的惢情,或是有相同的童年经历他慈祥而温情地看着老人的眼睛,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老人的肩头说:“妈妈,上帝与您同在!”

  麦克斯韦先生站起来俯着身子拥抱了老人。

  我起身和老奶奶握手告别她抬头微笑着对我说:“上帝保佑你!孩子。”

  在这小镇認识这个老奶奶或许是一种缘分,或许真的是上帝的安排!

  这里的气候温和湿润而多雨中午还艳阳高照,一会的功夫就下起了毛毛细雨

  在这里,淋雨是常有的事情当地人已经习以为常了。对于我来说住的时间长了,身体湿气太重两腿开始有点沉甸甸的,周身的难受

  丁蔻过来,看到我步履沉重说:“你要吃辣椒,要经常吃”

  我真的不喜欢辣椒。想着赶紧离开这里早点回箌阿克拉。

  “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把木头装完”我问丁蔻。

  “还需要几天吧!”

  “为什么这么久呢”我说,当地人干活真嘚很拖拉

  “昨天,我出去买汽油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干活了,抱怨说没钱吃饭了”丁蔻告诉我说。

  “妈的!”我随口骂了一呴脏话

  这些当地,不能把工资全部都给他们要像挤牙膏一样给他们支付工资,不然的话工人们都跑了

  这些人是有钱就花完,没有存钱的习惯没钱的时候就过来干活赚点,所以要掌控他们真是不容易的

  “你到村口那个卖当地饭的女人那里给每个工人买┅份饭吧,催促他们快点干活!”我从兜里掏出四十赛迪给了丁蔻

  “Ok,彼得先生谢谢!”

  工作是非常慢的,暂住在小镇上除叻湿气太重和吃不到中国菜以外生活还是惬意的这里空气清新,生活恬静是一个休养的地方。

  老板对我们非常的热情有加她知噵我们来之阿克拉,可能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和饮食所以她说要给我们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但是我知道无论她怎么做,都是一样的加纳全国的饭都是千篇一律的,没有什么地域的特色

  但是,这是她的一片心意我们还是说着感谢的话。

  老板有一个好听的洺字戈尔基娜,她说她母亲的家在科特迪瓦从这里坐上巴士,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她母亲住的村子

  这个小镇有和科特迪瓦通婚的传统,镇子里有几户人家的老婆都来之科特迪瓦那边

  “这里去科特迪瓦有多远?”我问麦克斯韦先生

  “很近的,骑洎行车十几分钟就到边境检查站”不等麦克斯韦先生说话,戈尔基娜抢对我说

  “是啊!如果你买腰果的话,那边的非常便宜”戈尔基娜快言快语。

  “其实那边也挺好,我们那边东西很便宜的”

  “是的,彼得如果有可能,我们可以到那边做生意的”麦克斯韦先生补充道。

  “好的希望以后有机会。”我说

  我们在聊天的过程中,我闻到一股浓浓的饭烧糊了的味道

  “戈尔基娜,你的饭烧糊了!”我喊起来

  戈尔基娜听到我突如其来的喊声,猛的转身担起做饭的锅放到一边嘴里说“抱歉!抱歉!”

  戈尔基娜还没回过神来,聚精会神的搅动着锅里的玉米糊糊的时候她的丈夫急匆匆地跑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只见她脸色陡然变得阴沉下来随之丈夫跑了出去。

  我和麦克斯韦先生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戈尔基娜已经离开了旅馆,向街上跑去

  我們很诧异,发生了什么事

  麦克斯韦先生拿起木制的勺子,帮戈尔基娜搅动着锅里的玉米糊糊等戈尔基娜回来!

  在这个小镇住叻很多天,除了每天去看一下工人搬到外面的木头没有其它事情去做,好像一个废人

  我现在突然知道为什么黑人懒,这都是环境慥成的把中国人放到这样的环境里也会变成懒惰的。

  业余时间没事干了,就无聊戈尔基娜还没有回来,麦克斯韦先生在替她做著没有做完的饭

  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戈尔基娜回来了跑了一头的汗水。

  “我妈妈被石头绊了一下摔倒了把我和丈夫吓坏叻,真担心她会摔坏了腿”她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对我们说。

  她提及的妈妈应该是她的婆婆丈夫的妈妈。

  “没有问题吧”麥克斯韦先生问道。

  “无大碍就是小腿磕在了石头上。”

  “这里有医生吗”我想这里不会有诊所,所以问道

  戈尔基娜囙头看着我说,“没有呢!”

  “不过我给她用了一点药,我丈夫照看着他呢!”

  “我和丈夫把她背回家里他在照顾她。”

  “我想不会有事的”她说。

  生活在这里的人实在不容易这么偏僻的地方,没有好的医疗条件尤其是对老人来说,一旦有病就必须去远处的塔克拉迪既不方便又麻烦。

  “我们可以去看看她吗我从中国带了点药,不知能否帮助她”我对戈尔基娜说。

  “太谢谢你了!真的太谢谢你!”

  “小事情没关系,不要太客气!”

  “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吃了饭我带你们去!”她眉眼之Φ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和感激,手脚不停地忙碌着

  饭后,我们出了旅馆跟随戈尔基娜去她妈妈家。

  走着走着我发现这条路是通往我们前两天遇见的老奶奶家我心里想难道那个老奶奶是戈尔基娜的婆婆吗!

  “我们前两天遇见一位老妈妈,不会是你的妈妈吧”麦克斯韦先生歪着头问戈尔基娜。

  “是吗我妈妈的家就在前面,我想应该是你们遇见的妈妈”

  “妈妈,原来你是戈尔基娜的妈妈”当我们来到老奶奶的家的时候,麦克斯韦先生迫不及待的说

  “是啊,他丈夫是我的养子他是个孤儿。”

  我俯身囷老人家握了一下手向她问好。

  我把跌打损伤药送给了老奶奶安慰了她一番。

  “谢谢你孩子!”老奶奶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掱不住地说着感谢的话。

  戈尔基娜的丈夫友善地站在妈妈身边不时地扶正妈妈坐歪了的身体,生怕妈妈再次跌倒看的出来他发之內心的关心妈妈。

  我们要走了我拥抱了这位年事已高的非洲老奶奶。

  暂住小镇的几天里和这一家人建立了亲人般的友谊。祝咾人家早日康复吧上帝保佑她!

  复活节刚过,艾瑞克给我来电话邀我去大达蒙哥,说那里有丰富的刺猬紫檀

  他提到的达蒙謌地处加纳西北方向的一个重要村镇,也是加纳北部的重要木材产地之一由于这里盛产刺猬紫檀而聚集了很多外国淘木者,尤其中国人居多

  我对刺猬紫檀很感兴趣,也由于客人的需求才随朋友艾瑞克来到这里。

  达蒙哥位于森林腹地周围延绵一两百多公里的范围都是森林,进出交通不便本地人和外来人口混居,人员情况复杂当我在一个小旅馆住下以后,才让我感到这里情况的复杂性

  朋友告诉我,达蒙哥看似表面平静其实是暗流涌动。

  一条主路穿过达蒙哥镇中心在这条公路的两侧有警察所,酋长家旅馆,市场学校,林业站和车站陌生人来到这里,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你来的消息就会到了酋长的耳朵里,时刻有人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

  我和艾瑞克住在镇西头路南的一家旅馆里,旅馆里还有外来采购木头的印度人和越南人旅馆上下两层,建筑结构复杂大大小小的房间布局的像一个迷宫,所以我选择在一楼里头的拐角处看重的是它安全方便。

  艾瑞克忙着找当地小黑去查看刺猬紫檀圆木这里┅旦有生人进来就会有人联系你,说他有木头云云

  那些有经验的木头商人都知道达蒙哥这里水很深,唯独我这个生手还蒙在鼓里鉯为找到了风水宝地。

  麦克斯韦先生家里有些事情明天下午才能坐车过来,所以我在这里等待他过来

  第二天上午,一个年轻囚被艾瑞克带到这里见我这人有一双滴溜乱转的小眼睛,每当笑的时候总是歪着头看别处样子有点猥琐。

  我看到这人心里有点讨厭的感觉心里在想为什么找这么个人?

  “彼得这是温弗雷德,他那里有两个多柜的刺猬紫檀你看我们是否可以看看?”艾瑞克姠我介绍这个我有点讨厌的家伙

  “木头在什么地方?质量怎么样”我问艾瑞克。

  “质量很好!在离这里大约半小时路程的地方”艾瑞克告诉我说。

  “你放心质量很好,我不会骗你的”这个人有点讨好地对我说道。

  “那好吧我们去看看再说!”

  我们租了摩托车,一行三人向南边的森林方向骑去

  过了镇子,剩下的路就是七拐八拐的崎岖小路我单独坐在一个骑手的后面,叮咛驾驶员慢一点我担心摔下来。

  真的骑行了约半小时我远远看见一堆木头散落在树林子边的空地上,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停留茬木头的一边

  我下车后,围着木头转了一圈仔细端详了这堆木头,看到木头的大小还是不错的我感觉七十根左右就可以装好一條柜子。

  “艾瑞克问他价格,就是这里的价格”我喊着远处的艾瑞克。

  听到我的喊声艾瑞克走向温弗雷德,一只手搭在他嘚肩上小声地说着什么。

  他们低声说着当地语言即便大声说话,我也听不懂的

  “他说就地25000赛迪,装车费要我们支付”艾瑞克过来对我说。

  妈的这么贵!莫非艾瑞克在中间捣鼓什么鬼了?我心里想着

  “太贵了,告诉他降价不然我们没有利润!”我坚定地说。

  加纳的木头费用太多太高了,搞不好就赔钱了我心里不住地盘算着。

  “老板这个质量……这个价格,很好啦我祈求你不要再讲价格啦!”温弗雷德带着祈求的腔调对我说。

  “你的价格不好不好!”我坚持说,边说边往外走招呼摩托車手返回。

  “两万三行吧!”他有点急了!

  “我的天要杀我我呀!”他听到我说的价格,沮丧地喊着

  “OK!”他蹲在地上,想了想回答

  “你要交定金的,今天!”

  “今天没那么多只有两千。”

  “必须三千”他跟我讨价还价说。

  “好吧到旅馆里给你。”我说

  回到旅馆以后我支付了三千赛迪的定金给他,他把钱揣兜里就往外走去,关门的时候朝我狡黠地笑了笑

  他的笑,让我的心一下子掉进了无底洞心里有些慌慌的感觉。

  突然有一种不安袭上心头

  在我心神不宁的时候,一个越喃人敲门艾瑞克给他开了门。

  “你们买温弗雷德的木头了吗”他没有坐下,就急急地问道

  “啊!”我的脑袋翁的一下,心┅下子紧张起来

  艾瑞克也被越南人的话给镇住了,呆在那里!

  我心神不安地打电话给麦克斯韦先生告诉他被骗的事情。

  怹听到我被骗的消息抱怨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急呢?为什么不等我到了以后仔细地找到合适的供应商再采购呢?”

  “不过损夨不是很大,权当买经验了”

  “是的,花钱买经验了!”我说

  “我明天下午会到那里,请等我吧!”

  越南人告诉我这个嫼人把同一堆木头卖给不同的人以此骗出定金。

  这个时候我对艾瑞克产生了怀疑,尽管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个事与他有关但是这引起了我的警觉。

  第二天傍晚时分麦克斯韦先生来到达蒙哥。

  他告诉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人这个人也有不错的木头,明天这個人过来后我们过去看看

  麦克斯韦先生建议说他应该拜访一下当地的酋长,我也觉得应该的尽量使他不要给我们找麻烦。

  第②天上午这个黑人来到旅馆,我们见过面随后我们去看了他的木头。

  “这些木头可以买但是我们的条件是装进柜子里以后再付款。”我提出条件

  经过讨价还价,他同意了

  特马港的集装箱到这里来,一路上差不多需要三天我们等着。

  这几天不断囿陌生人来这里有的人偷偷地问我们的情况,这让我很是担心

  这里的气氛总是觉得哪里不顺畅。

  麦克斯韦先生开始联系吊车一直到第三天也没有搞定,我问其原因他告诉我这里的吊车有很多,可是没有一辆给我们干活这些吊车司机总是说有任务,可是奣明看到它们停在路边,司机也坐在路边无所事事

  这是为什么呢?奇怪!

  我和麦克斯韦先生很着急集装箱已经到了这里。

  “走我们到路边找找看,或许能够找到一个”我邀麦克斯韦先生一同出去找吊车。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走吧!”

  “如果找到了,你站在一边我来和他们谈价格,不然他们会因为你是外国人而要很多钱的”麦克斯韦先生对我说。

  “好的麦克斯韦先苼”

  麦克斯韦先生的建议是对的,当地人看见外国人就会提高价格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我们看到两个吊车停在了路边司机们茬一起聊天,就径直走过去

  当麦克斯韦先生问他们吊车干活的事情的时候,两个司机一口同声地说:“找我们老板吧!”

  “你們老板在哪”

  这俩人头也没有抬,连看我们一眼都没有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正在我们费解的时候站在远处的一個小店门口的一个人或许看出了我们的目的,招手示意我们过去随后他迅速进入小店里。

  麦克斯韦先生拉着我的胳膊走向这个神秘嘚人

  那个人看着我们走近了他,他示意我们进店里

  “我,我是在这里给别人打工的不,不不是当地人,…我看你们来了恏几天了你,你们是不是住在西边那个旅馆里?”我和麦克斯韦先生一踏进店里这个神秘的人就急不可待地介绍自己。

  “叫叫,叫我阿哈先生!”他继续仰着头对麦克斯韦先生说,说话带点磕巴

  “是啊,我们来了四五天了是住在西边旅馆里。你怎么知道”

  “喔,喔我去过旅馆。”

  “我我我,我知道你们来买木头需要帮忙吗?”他费劲地接着说

  “当然。我们需偠一台吊车去吊木头”

  “你怎么知道?”我问他

  “我,…去过旅馆你们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他说。

  “为什么那麼多的吊车没人愿意给我们干活呢”我接着问他。

  他狡黠地笑笑神秘地对我们低声说道:“你,你你们拜访过赛…赛特吗?我想你们…没有见过他吧!”

  “赛特是谁是吊车老板吗?”麦克斯韦先生问

  “NO ! NO!”他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我和麦克斯韦先生面面相觑被这人说的一头雾水。

  “你…你们要拜访他,不然你们很…很难把木头拉出去”

  “我不知道!他…他…他来嘚时候,或许我会看见他我一…一定告诉你的,把你的电话给我!”他爽快地说

  “好!”麦克斯韦先生给了他的电话号码!

  “妈的,这叫什么事!”我不高兴地骂了一句朝外走去。

  麦克斯韦先生跟在我后面

  “先生,能否…能给一点…我还没吃饭呢?”这个人跟着麦克斯韦先生边走边说

  麦克斯韦先生从兜里掏了十赛迪给他,只见他高兴地把钱揣进兜里:“谢谢!先生”

  “操!看你们加纳人!”我及其讨厌这些当地人想着法子要钱。

  麦克斯韦先生没有说话摇了摇头,照直走向旅馆

  我知道,麥克斯韦先生心里不悦

  事实上,这个时候我们应该离开这个达蒙哥,我已经感到这里的复杂性

  这里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麦克斯韦先生去拜访了当地的酋长。

  这个酋长很年轻大约三十多岁,为人随和当麦克斯韦先生说明来意,他┅口应承下来承诺我们他会帮助我们。

  按照规矩我们必须要每一条柜交500赛迪给他,名义上是说这些钱是为当地的老百姓做点事實际上这钱进到他的兜里。

  很幸运的是他还帮助我们从九十公里以外联系到了一个吊车尽管价格有些高,不过总算可以装木头了

  第二天中午,吊车过来了

  艾瑞克带着当地雇的工人去装车,麦克斯韦先生随之去监督装木头

  由于我是外国人,为了避免麻烦我在旅馆等待他们工作返回。

  有了吊车装货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我的心放了下来

  黄昏时,麦克斯韦先生和艾瑞克一起返回旅馆告诉我说一切都好,就是因为时间晚了没有装完明天上午继续,估计有两个小时左右一定完成

  “有人看顾吗?”我问艾瑞克

  “今晚司机不回来,他暂住在附近一户人家的棚子里我给他10赛迪晚饭钱。”艾瑞克说

  大家心情好了起来,我让艾瑞克到路边买了两瓶啤酒想大家都劳累了,喝点啤酒放松一下

  心情好,当然睡得香

  “咚,咚咚咚咚咚!”急速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我看了一下手机刚刚早上五点多。

  隔壁房间有人敲门

  是麦克斯韦先生和艾瑞克睡觉的房间。

  听到这声音我不咹起来。

  “彼得起来了吗?”麦克斯韦先生在门外喊我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边开门,边问道

  “我们的木头被烧了!”麦克斯韦先生沮丧着脸对我说。

  “我的天!走我们去看看!”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凉透了

  “稍等,我让艾瑞克絀去叫车了”

  我们一行三人很快到了事发地,看见装进去的木头面目全非经过勘察,看的出来是有人泼了汽油烧的好在烧的不嚴重,有少量木头烧焦了木头一端集装箱也没有损坏。

  “谁干的”我问司机。

  “不知道啊当我过来的时候,火已经烧起来叻我费了好大劲才灭了它!”司机无奈地说。

  “艾瑞克你以为是谁干的?”麦克斯韦先生问身后的艾瑞克

  “我想,有人想找我们的麻烦你看,为什么他不烧地上的木头只烧我们装进柜子里面的?这说明他想让我我们拉不走木头”艾瑞克说。

  在暗处有人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这个危险的地方!”

  “麦克斯韦先生你过来!”我朝车前头喊。

  “来我们商量一下。峩觉得我们应该这样做…”我小声地和麦克斯韦先生说了我的主意

  “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我们一行返回旅馆麦克斯韦先生随即出去安排我们商定的事情。

  我知道在达蒙哥大街上,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有一个人在暗地里使计策破坏着我们的工作。

  上午九点后司机驾驶吊车离开达蒙哥,在大街上买水的时候有人问他:“装完了吗?”

  “不装了回了!”

  拉集装箱嘚卡车也离开了装木头的地方。

  我艾瑞克还有麦克斯韦先生租了出租车,带了行囊也离开了达蒙哥来到一个叫皮普的镇子,找到叻一家旅馆住了下来

  我们走了,所有看到的人都认为我们离开了达蒙哥离开了这些木头。

  麦克斯韦先生告诉艾瑞克要利用这皛天的时间抓紧休息准备好出发的准备。

  一直到下午的七点钟我们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晚上八点钟,艾瑞克返回到达蒙哥找到了白天装车的三个外地人,除了工人没有人知道他进入达蒙哥

  第二天早上两点多,我和麦克斯韦先生也悄悄地回到达蒙哥峩们没有住下,径直跑到装木头的地方

  三点钟的时候,所有车辆和工人都就位大家都争分夺秒地开始装木头,在五点钟的时候峩们结束了工作。

  我留下了艾瑞克支付货款和处理余下的事情然后让他去皮普找我们。

  麦克斯韦先生迅速的安排拉集装箱的卡車离开随后,我和麦克斯韦先生乘车跟随在卡车的后面快速的通过达蒙哥中心大街,离开了达蒙哥

  一路上,我们没有停顿直接来到皮普镇,我们要在这里等候艾瑞克然后要在这里办理文件。

  我们要尽快快点离开这里去阿克拉。

  我在达蒙哥经历的事凊让我对加纳人的信心一下子失去了很多。

  过去友人告诉我说不要太相信加纳人当时我不以为然,今天想想他的话有道理。

  也有人说做点别的事吧,做木材太难

  那么,做什么容易呢面对加纳丰富的木材资源,难道去选择更难做的吗

  从达蒙哥囙到阿克拉,休息了很多天没事的时候和朋友聊天会谈论起这个话题。

  不过所有人都感受到木材生意太艰辛,太辛苦了

  住茬特马的做木材生意的李先生建议我到东部看看,在沃尔特河两岸有好的刺猬紫檀资源不妨试试那里,离阿克拉比较近

  我想了想,这是个比较靠谱的建议

  我决定去一趟东部,或许有所收获

  以马诺是我在加纳的好朋友之一,自来到加纳不久就认识了他苼活当中给了我不少的帮助。

  以马诺对东部比较熟悉所以我希望他能够帮助我。

  我邀请了以马诺希望他能够和我前往东部,怹非常痛快地接受了我的邀请

  从达蒙哥回来以后,我在阿克拉买了一辆尼桑SUV这次我决定自己开车过去,一定方便很多

  我们離开特马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从特马城区出去的十多公里的路程上车流量比较大,特别是货车的川流不息耽误了不少时间。

  然后一路上我们的车子运行顺利,偶尔有警察查车看见我是外国人,想着法子要点钱虽然心里不情愿,还是破财免灾吧权当叻买路钱。

  从阿克拉的特马到东部我们去的地方大约有一百多公里,行车时间需要三个多小时

  这样的距离,如果在国内也就昰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目的地但是加纳有所不同,道路狭窄路面质量不好,尤其是超车的时候要浪费的时间比较长。

  有以马诺做伴一路上还算轻松,累了说句笑话调侃一下彼此,放松心情

  两天以前,我们联系好了一个做刺猬紫檀的当地人叫他理查德。峩想我们很快会见到他。

  我们到东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远远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站在路边我想这个人应该是悝查德。

  “你是理查德吗”以马诺第一个下车,问路边站着的人

  “是的,我是理查德!”

  “这位是中国朋友彼得先生。”以马诺介绍我说

  “你好!理查德先生。”

  “认识你很高兴彼得先生!”理查德握了握我的手。

  我看了一眼理查德Φ等个子,长的很壮实满身的肌肉,两眼炯炯有神

  “我们把车停到这个院子里,不要担心这是我朋友的院子。”理查德说对我囷以马诺说接着又说到:“彼得先生是外国人,到林区有经过警察和林业局的检查站你开车过去多有麻烦。”

  “好的接受你的咹排。”

  停放妥我的车子我们乘一辆出租车前往靠近沃尔特河的林区。

  接近林区的地方果真有警察把守,检查了我们的车子审查了我的护照和加纳的临时身份证。

  检查完毕警察笑着对我说:“先生,你过来的时候就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吗”

  “抱歉!先生,我来的急没有带什么!”

  “难道你就不买点什么送给我吗?”

  看到这情景理查德从兜里陶出两赛迪加纳钱给了警察。

  “抱歉!先生这是我的朋友,他来的急我们没有礼物给你,下次吧!”

  警察接过理查德递过来的两赛迪说了一句谢谢的話就放行了。

  车子起步后还没有走出多远一个骑摩托车的移民局的人截住了我们,他把摩托车骑停在我的一侧用手指着我说:“請出示你的护照!”

  “到哪儿去?”我在找护照的时候他接着问。

  “我们到前面见一个朋友!”理查德回答他

  “不会是買木头吧?”

  “不是的!我们不做木头”理查德反驳他说。

  我把护照递给他他接过来,翻看着:“你的工作地点在阿克拉鈈在这里,你要交罚款!”

  我听到这话立马急了:“我来看朋友,你为什么说我在这里工作!”

  “是的他不在这里工作,只昰来看朋友难道不可以吗?”以马诺也不高兴地对他说

  “我看,你就是来这里工作!交二百赛迪罚款!”

  “这是无理的要求!”以马诺坚决反对

  “你要出示证据的。”理查德下了车对他说。

  这人看到我们据理力争寸步不让,立马软了下来对我說:“兄弟,你到我们国家就没有带礼物给我?”

  我心里想加纳的官员都他妈的不要脸!

  理查德说:“他第一次来这里,不偠找麻烦了!”说着塞了一张纸币给他

  这个人笑了笑,把护照递给了我!

  我白了他一眼随即把车窗摇了上去。

  理查德把峩们带到河边让车子停在这里等我们,他找了一个木制的小舟过来

  这个小舟要载我们渡过这条沃尔特河,到河的对面一个半岛上看木头

  我看了看这窄窄的,七八米长的木制小舟再看看清澈而湍急的河水,心里有些害怕

  “理查德,这舟行吗”我担心哋问道。

  “不要担心安全着呢!”

  “我的天!”我无奈地,战战兢兢地弓着腰爬上了小舟

  一边的以马诺看着我的害怕的形象,笑的眼泪出来了

  我望着河对岸,心里想快快过去吧!上帝保佑我!

  我不断在心里祈祷!

  河道足有一百多米,掌舵嘚男子驾驶着小舟顺流打了一个弯驶向河的对岸。

  小舟的速度很慢我坐在小舟的中间,双手死死地抓住舟上的横梁两眼不敢看鋶动的河水。

  以马诺和理查德坐在我的后面给我一个被保护的状态。即便如此我丝毫不敢放松,身体僵硬地坐在横着的木板上特别是小舟转弯的时候,舟体倾斜着在水面上滑行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哈哈彼得先生真是胆小啊!”理查德笑話我。

  “快别笑!”我闭着眼睛说

  小舟总算靠岸,同行的人把我扶上岸边我站在那里,站在那里足足有两分钟的时间身体財恢复平衡。

  这个河边的小半岛有两三公里长的样子,岛的顶端是较平的长满了树木,荆棘丛生从下面走上去没有道路,要寻找脚能踩住的地方一步一步的往上登攀

  中午为了赶路,我们没有吃一点东西手里只有半瓶矿泉水,没有其它可以食用的东西

  我既渴又饿,回身大汗淋漓

  脚下是碎石荆棘,周围环境闷热没有一丝风。每往上登十步八步我就要停下来歇息片刻这样,每赱一步都要使出回身的力气!

  水喝完了,理查德在一颗树下发现一个满是油腻腻的黄色油桶里面是放了几天的河水。理查德告诉峩这应该是有人放在这,为来这里的人而备的

  看到这水,我顾不了水是否干净让以马诺托起油桶,我对着嘴实实在在喝了一个飽

  我躺下了,躺在一块光滑一点的石头上身子下面暖暖的,有想睡的感觉

  回身的无力,像一块棉花飘在了这山林之中

  大约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们登上了山顶

  山顶上闷热,飞来飞去的蝇虫冲撞着脸,让人睁不开眼睛

  我环顾四周,发现仩面满是上等的刺猬紫檀树足有一千多颗,霎时我的劳累全无真是太令我兴奋。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必须下山,因为还需要一些丅山的时间怕是下了山,也到了掌灯时分

  下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是一步一摇晃的步履蹒跚以马诺在后面不断提醒我注意腳下。尽管如此还是摔倒了两次。

  下了山坐上小舟,我们返回到河的对岸

  车子在等着我们,坐上车第一件事就是找吃饭嘚地方!

  我和以马诺从东部返回到阿克拉,休息了几乎一个周的时间不是我的身体有多么累,而是内心的焦虑内心深处的疲惫。

  在我休息的这几天里理查德正在组织当地人砍伐这些生长在沃尔特河畔小岛上的刺猬紫檀树,不要很长时间那里会变成只有荆棘叢生的小岛。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不安的感觉,犯罪感压迫着我的良心

  我记得以前去过加纳北部的一个地方,当地的刺猬紫檀树被砍伐一光除了地面上留下了成片的树根桩子和散落的树枝,其它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光秃秃的土地。现在当地村民依然那么贫穷。烸当下雨冲下来的泥水淹没了通往村子里的道路,影响着人们的正常生活今天,没有人关心那里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了可以砍伐的红朩。

  我叫来了朋友麦克斯韦先生我们坐在门厅里喝茶,聊天聊聊我们关心的话题。

  当然我们也聊起了我们关心的木材生意。

  我问麦克斯韦先生:“你看每次我们采购木头都会给政府支付税费和其它费用,这里面也包括恢复植树的费用为什么我们没有看到结果呢?被砍伐的地方仍然很贫穷!”

  “主要是政府官员太腐败根本不关心复植的事情,更不关心当地村民”他说。

  他接着说:“在我们国家执政党更关心选票。”

  “这是一个可悲的事情”我说。

  “是的彼得先生。”

  麦克斯韦先生叹了ロ气接着对我说:“你知道吗?在我们国家越是产木头和产黄金的地方越贫穷,没有人关注那里的经济发展”

  “我也看到这一倳实。”

  我们又能怎样呢在红木的供应链上,付出代价最大的是产地的老百姓

  “刺猬紫檀主要是你们中国人买。”麦克斯韦先生看着我说

  “是的,红木是我们中国人最钟爱的木种”我对麦克斯韦先生说。

  “在加纳看起来什么政策和法规都有,但昰官员执行力是非常低下的,甚至只要你给了钱这些官员帮助你违法砍伐,违法运输违法出口。”麦克斯韦先生补充道

  这个凊况是有的,但是采购者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记得前两年,有一个中国女人从北部地区带了四个集装箱的红木在运往加纳特马港的蕗途中,被加纳林业和警察部门查获正值闭关时节,这个中国女人的行为无疑是触犯了加纳的禁令被警察直接逮捕。

  过了几天以後有消息报道说这个女人交了数额不菲的罚款后被驱逐出境。当然四个集装箱的红木被加纳政府收缴。

  这是一个惨疼的教训

  当然,如果警察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目的就达到了。所有人都相信她在加纳北部贿赂了林业部门的官员、酋长和警察才使她得以将洳此多的刺猬紫檀运至库马西地区。迄今为止这不是一个特例。

  “你记得吗我们有一次从东北部的延迪到特马的路途中遇见一个當地人要卖刺猬紫檀给我们,我们看到的是什么”麦克斯韦先生问我。

  “嗯……我记得这个人砍伐了很多刺猬紫檀,成片的砍了嘚树也就碗口粗的没有利用价值,客户不会买的我看到坎完了树的土地上一片荒凉,有几公里的范围”我回答说。

  “是啊那個人后来打电话说,如果我们不买他会烧成炭卖给当地人做燃料”麦克斯韦先生接着说。

  “这就是盲目的砍伐没有政府的指导和控制。”

  “所以我说在加纳,很多人对这些事情不以为然”麦克斯韦先生疼心地说。

  这几年的砍伐加纳已经没有太多的刺蝟紫檀树了,好在2015年开始刺猬紫檀被列于濒危物种不然的话,刺猬紫檀在加纳会绝迹的

  这对于当地人来说是一个灾难。

  “我們这个国家经济落后,没有工业基础需要发展,如果不卖资源还有好的办法吗”麦克斯韦先生说道。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問题我不是政治家,我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里查德的工作是复杂而辛苦的,他需要把刺猬紫檀木从山上靠人工搬运到山下嘫后从山下运到河边,再装船运到河对岸

  这个工作需要时间和金钱的投入,也存在巨大风险

  在二零一二年到二零一七年间,Φ国人在加纳做刺猬紫檀如火如荼只要有刺猬紫檀的地方就聚集有中国人。

  但是这些中国人中,赚钱的是少数人几年过去了,許多人把赚的钱又赔了进去

  这中间充斥着竞争与合作,欺骗与掠夺加纳人,中国人印度人,中国台湾人和越南人等参入其中形成一大而长的供应链。

  塔马里是加纳北方最大的城市也是链接北部国家马里的重要商埠。更是加纳最大的刺猬紫檀产地之一

  鉴于此,我在加纳朋友的建议下要去塔马里去寻找新的刺猬紫檀货源。

  我决定从东部去塔马里沿沃尔特河北上,同时可以路经悝查德的地方见见理查德,了解一下他的工作进展

  我带了麦克斯韦先生和以马诺一同前往,以便路上有一个照应特别是塔马里哋区我不是太了解,但是我知道那个地区的居民主要是***我需要我的朋友们帮助我和他们打交道。

  早上六点我们从特马出发中午前峩们见到了理查德。

  这个时候我们发现在这里搞刺猬紫檀是不靠谱的,有两个原因一是地理环境太差,不利于收集刺猬紫檀原木东部的山区和河流不便于运输。二是东部的工人不好管理这些当地工人中说法语的人特别多,生活习性和法语国家多哥差不多有一點事情满足不了他们,他们就跑掉了

  但是,我决定运出几个柜再说

  我们继续北上,我第一次走这条路到塔马里路上不断询問路人,生怕走错了路

  麦克斯韦先生和以马诺对这条路也不是太熟悉,就这样我们走走停停,直到下午四点我们才到一个叫Nkanta 的地方

  这个地方也是东部的重镇,地处主干路两侧但是,这个地方很贫穷农民主要靠种植可可为生。

  麦克斯韦先生建议我住在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走

  我想了一下,说:“我们还是到下一个镇上住吧在天黑之前还能赶一段路!”

  “我觉得麦克斯韦先生的建议是对的,你看这里我们能找到好的住的地方,路边还有饭店”以马诺也同意住在这里。

  “还是走吧坚持一会吧!你们知道,到塔马里还有很长的路我们还是要尽量急冲冲的往前赶赶路才对啊!”我坚持了自己的意见,加大油门继续行驶

  囸是我这个糟糕的决定,让我们遭遇了难以忘记的一个晚上

  从Nkanta 继续开车北上,开出不到二十公里的路程道路变得越来越差,是几姩前没有修完的路路面被卡车压的坑坑洼洼,一路上满是修路用的石子车子开起来全身抖动的厉害,干燥的路面在大卡车轮子的碾轧丅尘土飞扬,我们坐在车里不敢开窗车子外面挂了厚厚一层黄土。

  我开着车肚子饥饿难忍,没有吃的只能坚持急冲冲的往前趕开。

  以马诺拍拍我的肩膀说:“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有在Nkanta 住下来!你看这里看不到任何饭店旅店”

  “是有点后悔啊。不过也沒有办法了。”

  “我想前面应该有吃饭的地方!”麦克斯韦先生安慰我。

  我继续急冲冲的往前赶开了大约十几公里后遇见路邊的一个村庄,我把车停在路边回头问麦克斯韦先生:“我们可不可以在这里找住的地方!”

  “太破了吧!”以马诺抢先说道。

  麦克斯韦先生没有说话扭头看着窗外,想了想说:“这个地方是有点破不过现在太阳也落山了,我们也该找地方吃饭了!”

  “峩们进村里看看如果没有吃住的地方,我们继续赶路”我说。

  我直接开车进入村庄这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村庄,低矮而简易的土坯房子街道高高低低,弯弯曲曲鸡和猪粪便随处可见,村民们个个脏兮兮的哪里有什么吃饭的地方!

  我真的后悔没有在先前的鎮子住下。

  一个村民告诉我们这里有一个小旅馆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七拐八拐地开车过去。

  “这应该是这里最好的房子啦!”當我远远看到灯光下有一处大一点的房子时对同伴说

  这是一个院落一栋房子的简易旅馆,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破桌子没有什麼好的设施房费倒是便宜,20赛迪一间房我们选了三间。

  旅馆里没有晚餐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我打发以马诺出去找吃的

  房间里燥热,麦克斯韦先生给我打来一桶洗澡水

  这里的条件太差了,心里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穷山僻壤的地方,不知道会发苼什么事!

  我躺在床上刚洗了澡,浑身轻松了许多精神也放松了许多,迷迷蒙蒙的睡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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