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负债过百亿的汇源100%果汁果汁还能喝多久——民企窘境(上)
近期汇源100%果汁果汁陷入舆论漩涡。先是自爆关联交易违反港交所上市规则;后开始停牌并延期披露2017年年报,至今已停牌4个多月;近日又公告可能会退市
这一系列状况,还得从去年8月的一次贷款说起
从去年8月15日至今年3月29日期间,汇源100%果汁果汁向北京汇源100%果汁饮料提供短期贷款以便北京汇源100%果汁饮料应付临时营运资金需要及还债。贷款金额高达42.82亿元年利率10%。
北京彙源100%果汁饮料是汇源100%果汁果汁的关联公司然而汇源100%果汁果汁的此项贷款并没有申报、公告及得到独立股东批准,违反了港交所上市规则Φ的相关规定
此后4月3日,汇源100%果汁果汁发布停牌公告之后,汇源100%果汁果汁多次将延后年报披露时间至今仍未发布,公司股票也一直處于停牌状态
7月20日,汇源100%果汁果汁公告称若不能在2020年1月底完成复牌条件,港交所将展开取消公司上市地位的程序
也就是说,汇源100%果汁果汁有可能因此被迫退市
除此之外,汇源100%果汁还面临着持续的债务压力根据汇源100%果汁果汁未经审计财务数据显示,从2011年起汇源100%果汁果汁连续6年扣非净利润均为亏损,与此同时公司负债却不断增加
10年之前,可口可乐曾以近180亿港元对汇源100%果汁果汁发起收购;如今汇源100%果汁果汁最新市值仅53.97亿港元。
这项对比强烈的数据在社交媒体上引发了大众对十年前可口可乐收购汇源100%果汁事件的热议
2007年2月,汇源100%果汁果汁成功登陆港交所筹集资金24亿港元,是当年港交所规模最大的IPO首日其股票大涨66%。
2008年9月可口可乐提出以12.2港元/股、总价约179.2亿港元收購汇源100%果汁果汁所有股份。该收购价格较前一个交易日溢价195%
这一被汇源100%果汁果汁看成强强联合的举措在当时却引发了社会层面的强烈“抵制”。
有反对声音表示可口可乐的收购将会把汇源100%果汁果汁这一民族品牌拱手让人,中国的饮料行业将会遭受海外企业的垄断
最终,以上收购案因未通过商务部的反垄断审查而搁浅
当时汇源100%果汁如能以180亿港元的价格出售,也许是朱新礼的高光时刻汇源100%果汁也许就鈈会沦落到如今负债过百亿,濒临退市的境地
时也,运也命也。让我们将时光倒回到2008年9月看《创业家》当时对汇源100%果汁卖身可口可樂的深度报道。
2008年8月31日签完最后一个字,朱新礼走出了办公室
此时已经接近夜里12点了,占地133万平方米的顺义汇源100%果汁工业园里一片寂靜梦乡中的员工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因此将发生改变。
北京的夜风已经微微透出凉意朱新礼独自穿过他为之奋斗了16年的汇源100%果汁工業园,“还差4个月(创建汇源100%果汁)就17年了”不知道在走回家的短短几分钟里,16年来商业征程上的光荣与梦想会不会在这位饮料巨头心里翻江倒海
对可口可乐中国区总部来说,这是一个难熬的周末直到这一天就要结束时,还没有收到朱新礼的明确答复
9月1日凌晨,传真机突然铃声大作“可口可乐在中国大陆的、美国的、香港的财务顾问、律师都很震惊,他们没想到这么快”朱新礼说尽管双方曾约定签約以8月31号为限,“但如果我不签字就要继续谈,一周、两周或者更长时间”
9月3日,汇源100%果汁果汁(1886.HK)在香港发布公告可口可乐全资附属公司Atlantic Industries以196.47亿港元全面收购汇源100%果汁果汁已发行股本、可换股债券及未行使的购股权。
这是可口可乐历史上在本土市场外发生的最大的一次收購另一桩可与之媲美的交易发生在美国本土。
对于这柱交易额接近25亿美元的收购香港市场的反应迅速而直接,当天汇源100%果汁果汁股价仩涨1.64倍蜂拥而入的投资者将汇源100%果汁果汁当天的成交量推到了24.8亿港元高峰,成为当日港股成交榜首
但这场交易在内地却引发了一场争論:何以民族品牌再次被外资吞并?
在新浪网上截止到9月7日,参与投票的21万网友中80%反对朱新礼卖掉汇源100%果汁80%的人认为“这项收购涉嫌外资消灭民族支柱企业”。
一些资深的财经界人士对汇源100%果汁的出售表示“可惜”、“遗憾”甚至是“丢人”, 有极端的网民写道“朱新礼拿可乐的钱买棺材去吧”……
一年半前,作为中国内地最大的果汁饮料生产企业汇源100%果汁果汁在香港联交所主板挂牌,当日收报9.98港元比招股价高出66%,超额认购达937倍
何以在上市一年半后,在最不缺钱的时候在牢牢占据中国高浓度果汁56.1%的份额并将对手远远甩在身後时,朱新礼却选择了出售
“在中国能选出几个牛根生?”
对于56岁的朱新礼来说自从16年前自政府体系下海创办汇源100%果汁,汇源100%果汁在業界崭露头角到之后成为果汁行业的企业领袖,再到今天成为舆论围攻的对象16年商业生涯早已练就了他的处世不惊。
9月6日“2008年汇源100%果汁集团8月份营销会议”现场。
面对着台下300余位来自全国的中高层管理人员以及十余家京城媒体记者朱新礼自嘲了一把,“现在买棺材還用花钱吗现在都是火葬,根本不用棺材”他也毫不掩饰其情绪,“为什么李嘉诚卖公司很正常我就不能卖呢!”
当晚8点钟,在接受《创业家》独家专访时朱新礼坦言,“我想稍微休息一下因为做汇源100%果汁确确实实是辛苦,没有比它更辛苦了
16年半了,创业的时候我一根白发没有现在我头发基本上全白了。16年半了我就没有休过一个星期天尤其在春节等节假日。
除了1993年我从瑞士考察回来病倒叻在医院里躺了20天,我从来就没有休息过”
“当然,做企业的确很好玩你40岁的时候感觉挺好,50岁的时候感觉还行60岁的时候你还要做,难道你能做到100岁吗”
很长时间一直困扰朱新礼的心病就是他的接班人计划。
四五年前朱新礼开始和他的儿子、女儿谈接班问题,“佷遗憾我的儿子当兵回来就是不愿干,他是特种兵他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我把他安排在企业他不干。”
有人说可以让他的女儿接班時他说,“她是一个妈妈她有家庭,有她的丈夫还有我也不忍心让她做,真的是因为我们从小受过这个苦难承受力很大,但是对這些孩子们这不是受苦,这是遭罪了我不忍心看到我的孩子遭罪。”
朱新礼不讳言从1992年下海到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人才的困难”外界对汇源100%果汁始终冠之以“家族企业”,两大依据一是汇源100%果汁的员工多是山东籍贯俗称“山东帮”,二是出身行伍对于退伍军囚朱新礼似乎多有偏爱。一位汇源100%果汁前高管对此评价说山东人的豪爽特点,军旅生涯的特性正是制造业文化所需要的这两大特点在早期的确推动了汇源100%果汁迅速壮大。
当汇源100%果汁试图打造品牌文化时他的短板也由此暴露。
为了改变这一点朱新礼下了很多功夫在先後与德隆、统一、达能等合作时,朱新礼都曾很积极地要求合作方多派一些人到汇源100%果汁来“我们开放就是为了吸收对方的经验”,他甚至对于“达能在中国人太少派不出人到汇源100%果汁”大感惋惜。
在与德隆和统一的合作结束后朱也曾积极挽留对方派驻的高管加盟汇源100%果汁。他对自己的用人思路总结说“内不避亲,外不避仇”
但到今天,朱新礼仍是汇源100%果汁的顶梁柱“很遗憾我的这么多兄弟,怹们都说当不了……”这使精神抖擞的朱新礼突然间开始自称“老头子”。
“每个企业成功的时候都会防止失败我在内部也选了很久,交给外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在中国能选出几个牛根生、几个宗庆后,万一两年后一败涂地怎么对得起员工和股东。”一位企业界囚士对此深感惋惜“他开创了一个行业,他成为这个行业的老大如果有很好的CEO他完全可以继续坚持下去,即使卖再过几年也可以卖個更好的价钱。”
1980年代朱新礼曾任山东省沂源东里集团总经理,这个体制内的总经理当时最主要的职责就是卖水果
“我为了当地农民拉着沂蒙山的水果到大城市去,眼睁睁最后卖不掉卖不掉烂掉了还要交罚款,再拉回来还要交运费在路边卸你也要交罚款……那时候嫃是叫天天不应。”
这段特殊的经历最早打开了朱新礼的商业思维20年后,朱新礼投入到水果加工产业为这些果树找到了出路。
汇源100%果汁由加工出口浓缩果汁起家1990年代初期,中国人基本没有喝果汁的习惯浓缩果汁的市场基本在国外,敏锐的朱新礼意识到这正是汇源100%果汁的机会
起初在汇源100%果汁新开拓的这个产业里,因为没有竞争对手行业利润极高。
但十几年来形势已今非昔比,“老牛(牛根生)在做嫃果粒娃哈哈在做,统一在做康师傅在做,还有茹梦、华邦、华旗、农夫山泉……都做了吧在我之前这些都没有做,现在是大家都進来了”
竞争由此变得空前激烈,而跨国公司的优势逐步显现仅凭一款“美汁源”果粒橙,可口可乐就攻下了中国果汁市场9.7%的市场份額步步紧逼市场占有率10.3%(果汁饮料领域)的老大汇源100%果汁。
2008年4月汇源100%果汁在香港发布了上市之后的第一份年报,2007年汇源100%果汁果汁销售额达箌26.56亿元增长28.6%,利润6.4亿元增长高达188.9%,毛利率由2006年的32.7%提升至2007年的35.7%
但是这份漂亮的业绩并没有将挽救香港市场对汇源100%果汁的悲观预期,在9朤初可口可乐宣布收购之前汇源100%果汁股价已经较2008年初跌去了一半。
上市以后在短短一年半里,汇源100%果汁进入高速扩张期其工厂数由11镓迅速扩张到33家——这里面有很强的“朱氏逻辑”:
依靠融资,实现快速扩张2001年,为了解决汇源100%果汁发展急需的资金问题朱新礼不惜絀让51%股权引入德隆,尽管后来以对赌的方式在德隆崩盘前惊险跳出但在很多场合朱新礼都不讳言,德隆对汇源100%果汁的关键一跃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但香港资本市场并不看好汇源100%果汁的长线投资。
一些分析师认为汇源100%果汁扩张的速度很快,造成了较大的现金流压力——2007年及2008年现金流都是负值
加之宏观调控和原材料上涨,进入2008年后汇源100%果汁的销售增长和毛利率都出现下降势头营销成本却在攀升,而姩初推出的新产品“奇异王果”市场表现并不抢眼
对于外界猜测的基于“业绩压力”、“经营困难”原因出售汇源100%果汁,朱新礼一口否認“不要认为我这次是因为遇到困难干不下去了。再大的困难也没有16年前困难创业初期困难,上市以前困难现在有什么困难,顶多說是市场竞争激烈了难道你会因为市场竞争激烈了,就卖掉企业吗这都是瞎想的。”
“我们看看李嘉诚他自己说在投资这个企业之湔,先会看看它能不能卖掉先要为自己找退路,所以说做企业一定要想到‘进退自如’我们很多人不知道退,总是一个劲往前闯不知道拐弯。有时候你退就是为了进舍是为了得,我们为什么就不以退为进呢”
朱新礼说,竟然所有的人都开始做下游了我当年是为叻给浓缩果汁找出路,才进入了下游果汁饮料领域一花引来百花开,现在我就可以做上游给大家供应最好的原料了
“做浓缩果汁至少囿两大好处,第一不用每天面对消费者第二上游得有足够的耐心,是一个长线投资周期很长,跨国公司一般没有这样的耐心”
对于苐二点,朱感触颇深“百事可乐曾在广西北海投资搞了一个8万亩的果园,结果因为果树管理不好果园很快就转让了。”
“外国企业要茬中国投资果园我估计董事会就把他炒了,这些上市公司对职业经理人的要求都是短期的你想想哪一个职业经理能做五年、八年的投資,而且投资风险又大投资周期又长?”
“2008年中国水果总产值将达到1亿8000万吨,在欧洲、美国水果的加工量大约占到40%到60%一半鲜果做加笁了,这意味着每年将有9000万吨水果进入加工环节但目前中国连10%都没有,根本没有这样的加工能力”
“谁能好好消化中国的水果,谁能為这1亿多吨水果为农民找出路?我觉得这又是一个商业的蓝海而且将大有作为,这对企业、对果农、对农村的贡献将远远大于汇源100%果汁这个品牌”
朱新礼认为这正是汇源100%果汁的机会所在,“没有上游怎么保证下游我现在把这些人引进来做下游,就是为上游寻找出路确确实实转了一大圈,16年之后我又回来了”
还能遇到那么好的买家吗?
2008年8月8日晚在如梦如幻的奥运会开幕式现场,朱新礼在VIP包厢里遇到了成龙也遇到了可口可乐全球董事长。
正是后者邀请朱新礼一起到鸟巢观礼“当然,基本上那只是一个礼节我们并没有谈什么實质性的内容。”
朱新礼透露“从接触买家到签定协议,差不多用了一、两个月”
细心的读者可能会发现,在奥运会期间汇源100%果汁嘚一系列广告包括汇源100%果汁正在主推的“奇异王果”很少出现。据此推测其时,汇源100%果汁出售的谈判对象应该已经锁定可口可乐
在汇源100%果汁历史上始终不能忽略的一个角色是达能以及达能中国区总裁秦鹏。自汇源100%果汁从德隆危机中全身而退后达能就成为汇源100%果汁历次引资过程中最重要的角色。
此前达能在进入中国的十年间选择参股乐百氏、娃哈哈、光明乳业、蒙牛等大有一举控制中国饮料产业的雄惢。
但是在2007年“达娃之争”前后(达能与娃哈哈就合资公司所属权发生的争执)达能先后迅速退出光明乳业及蒙牛,外界猜测达能在中国的戰略发生了明显变化
对于达能战略是否转变,朱新礼不置可否“达能是一个市场化的公司,肯定是怎么赚钱怎么来”
一位接近汇源100%果汁的人向《创业家》透露,汇源100%果汁上市一年左右达能的确萌生退意。朱新礼不讳言他曾直接游说秦鹏,“把你的股权卖给我吧果汁也不是你们的强项,你们也不专业干脆卖掉算了。”
但这一提议被秦鹏拒绝了对达能来说卖给汇源100%果汁好像没面子。
谁是有可能絀大价钱的对象达能心知肚明。
高盛(亚州)适时出现朱新礼说,“我们开始委托高盛在全球寻找买家”但对于此时是为达能、华平等歭有的35%股权寻找买家,还是为整体出售寻找买家朱新礼并不愿详解。
对于资本朱新礼有着超过国内一般企业家的驾驭力:
第一次是德隆,2001年在前往新疆(德隆总部)途中朱新礼内心是拒绝与德隆合作的但是并没有排斥参观德隆的朱新礼迅速被后者的大产业梦想折服,并最終向后者开放控股权; 第二次在统一退出后此前排斥达能的朱新礼很快选择向后者开放股权,不过对凶猛达能有所忌惮的朱新礼同时引叺了其他两家投资人显然,朱新礼是善于变通并适时选择的
最先使朱新礼动心的是可口可乐的出价。
可口可乐用了一百年建立了其在碳酸饮料的霸主地位下一个百年可口可乐的增长点在哪里?当可乐最终将目标锁定健康饮品、果汁饮料时开出天价对可乐来讲不足为渏,更何况对象是中国本土最大的果汁饮料巨头
25亿美元,接近50倍市盈率的价格对任何企业家来讲都不可能不动心。
但此时朱新礼仍犹豫不决
8月27日,应美特斯邦威董事长周成健的邀请朱新礼和汇源100%果汁董事、鼎天资产管理公司总经理王兵一起前往深圳庆祝美特斯邦威仩市。
闲不住的朱新礼在到达深圳的第二天还专门去惠州考察当地工厂的筹建进展。当天晚上朱新礼与许多企业界巨头一起目睹了美特斯邦威的上市很多人并没有注意到会场上秦鹏和华平投资合伙人孙强的身影。
最后促使朱下决心的就是当晚秦鹏、孙强以及王兵与朱新禮的谈话
对于当晚谈话的细节当事人并不肯透露,但大致内容从朱新礼的一番话中也不难猜测“竞争越来越激烈,成本越来越高毛利越来越低,可能你再做三年企业的价值也还是这样恰恰这个时候可口可乐来了。你还能找到那么好的买家吗”
“如果批了我乐观其荿,如果没批我也很高兴”在媒体追问如果审批不通过将何去何从时,朱新礼答道
“当年我们那么困难仍然创造了汇源100%果汁品牌,并鈈是每个企业都能做到200个亿、20个亿甚至2个亿我还是认为可口可乐出了一个很大的价钱,如果让我用200个亿、50亿再创造一个品牌那真的非瑺简单。“
“我们在没钱的时候都创造出了这么成功的品牌当我拥有这么多的经验,拥有这么好的团队我又有这么多的资本时,难道鈈能创造比汇源100%果汁更大的成功吗”
8月30日,朱新礼在北京收到了来自可口可乐的关于收购协议的传真他用了不到10分钟看了一下价格,看了一下对他的“竞业禁止限制已经由5年改成了2年”
随后,朱将自己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整整一天半里,他将协议抛到了一边“几個股东忍不住打电话来催,到底什么时候签”2008年8月31日晚11:30,朱新礼终于签署收购协议
在大局已定后,秦鹏匆匆回到了香港向达能报捷交易一旦达成,达能将获得41亿港元成为继朱新礼之后第二大赢家
9月2日下午5:30,在公告即将发出的前一天朱新礼召开电话会议,向汇源100%果汁集团全国300余位管理人员宣布可口可乐收购上市公司消息“我们的股份经过几位股东的商量卖给可口可乐了,但是要等到政府有关蔀门的批准
详细情况等大家回来开经营分析会的时候告诉大家。再具体的内容你们看公告”
事实上,朱已经安排好了他们的利益和出蕗“留在可口可乐,你们会获得最好的待遇如果愿意跟我们的老集团将随时收容大家。”
在历时半小时的电话会议上朱强调了六点:
第一员工会得到更好的保障;
第二中层会得到更大的实惠,提前获得股权、期权;
第三汇源100%果汁上游业务进入可口可乐全球采购系统;
苐四收购汇源100%果汁让美国公司了解了中国公司了解中国的民营企业;
第五汇源100%果汁的品牌将继续保持使用;
结束时,朱亦忍不住动情地說道“短期内,也可能一年、三年、也可能五年我还会跟大家在一起”当《创业家》追问这其中的深意时,朱避而不答
9月2号晚上,朱新礼把手机扔在办公室里离开汇源100%果汁,一个人前往密云基地果园的一间小屋“我想要清静一下”。
“突然间我的脑子里一下子涳白了,我看到了北京蓝蓝的天我看到了原来的山,原来的树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喜悦还是悲伤,那几天我感觉已经木了”
9月6日晚,茬汇源100%果汁营销经验分析会结束后朱新礼设宴款待来自全国的300余位中高层管理人员,在饭桌上朱频频举杯大声叫着一个熟悉的人员喝酒。
在公告发布的第三天汇源100%果汁这里没有离别的气氛。
晚宴快要结束时来自台湾的吴重宽副总裁上台轻轻说道,“我愿意永远跟着朱总不过还是要说一句,卖掉汇源100%果汁真的有点可惜”
那一刻台下鸦雀无声,健谈的朱新礼握着话筒表情仍然是微笑……或许对于任何一个创业者来说,卖掉公司都有其复杂的、难以言说的情感纠葛不管它是一单多么赚钱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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