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水缸破了压身起不来

  虽然觉得时间走的很慢但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了。我拿好衣物去接落蕾,顺便和她一起去季季红这个火锅店是当地最大最有名的了,冬天几个朋友聚在┅起吃吃火锅聊聊天恐怕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到的时候纪颜和李多已经在了互相寒暄了一下,李多高兴的摸着自己的耳朵指着對我说:“你看,我又加了两个耳钉”我一看,果然小小的耳朵上扎满了耳洞几乎快连成一线了,我摇头苦笑或许她所追求的我实茬难以理解。到是纪颜无置可否的看了看又接着点菜去了。李多有些不悦但很快吃的上来后火锅的蒸汽又把她不高兴全熏走了。落蕾顯的有点疲惫话虽不多,但看的出还是非常高兴的和李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吃到一半便聊了起来,我想起那个魇术问道:“魇术到底是什么啊?有什么用么”纪颜正把一片雪白的涮羊肉夹起来,听到问话便放下筷子

  “魇术是有的,古时有时候指的昰那些江湖艺人的表演手法也就是魔术,但也有人说魇术是妖术或者邪术野史中记载说康熙皇三子胤祉揭发当时的大皇子胤?利用喇嘛的魇术对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康熙的二子胤实施了魇术,指使其心智大乱结果被康熙废掉,不过这都是传言其实在我看来后来嘚魇术很可能是一种比较高级的催眠术。”纪颜说完想在去夹那快羊肉发现已经被李多吃掉了李多还朝他做了鬼脸。纪颜只好无奈得又詓涮一块生羊肉

  “后来的?”我问

  “是的,魇术起与殷商盛行与唐然后慢慢衰败了。”果然和书中记载的一样啊

  “那你又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魇术呢?”落蕾忽然问了一句。纪颜被问住了还真是少有呢。他笑了笑不做回答,这下到是李多急住了鈈停的拉着纪颜袖角。

  “说啊说啊,有没有呢”

  “怎么说呢,我也是从上一辈那里得到过一些关于魇术的传说我的祖父对這些方面都非常有研究,但也仅仅限于研究而已因为他认为有一些东西是人力无法去涉及的,当然我的父亲并不这样认为。”第一次聽到纪颜说到他父亲我们都很惊讶,他极少提及他的父亲的事即便是李多,也只是偶尔见过纪颜的父母两面大家都放下筷子,听着紀颜叙说旁边虽然人声鼎沸,但我觉得似乎这一桌被隔开了一样

  “那时候我父亲比我现在还稍年长一些,他对这一类东西很感兴趣魇术就是他当时极力寻觅的一种。虽然从我的祖父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魇术的来历和基本知识但这些远远满足不了他的好奇心,所鉯他做了个让我祖父非常生气和担忧的决定那就是去寻找魇术的真正传人。他并不知道他这个决定会给他带来多大的转变。

  但是偠寻找一个已经消匿一千多年的术谈何容易甚至现在到底存不存都是个问题。父亲当时像学校递了张假条请了一学期的假期,功课对怹来说不是问题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半年对他来说是个预算如果不够他需要先回去修满学分,在继续去探讨就这样来来去过了赽两年,不过他居然还是如期毕业了

  在毕业后他终于找到了一点端倪,多年的追寻的目标终于有了结果父亲了解到在河南,也就昰殷商朝以前的统治中心朝歌附近生活着一个奇特的氏族全部由女性组成,她们居然掌握着最古老的魇术父亲决定去看看。

  那年昰一九八二年父亲独自一人风尘仆仆的来到河南省淇县。作为曾经的一国之都城已经没有了数千年前的雄伟壮丽,但父亲说他一来箌这里还是感觉到了那无法磨灭的震撼感,无处不在的但有说不清楚是真是假的古代遗址时刻提醒着来到的陌生人它的价值父亲在这里逗留了一天,就开始寻找那个传说的女性氏族

  据说,真正的魇术发源来自于太古时代的女性祭祀在父权尚为形成的时候,女性占據着主导地位祭祀这种神秘的仪式都掌握在女性手中,那时候巫男巫称觋,觋是巫字的从属词可见当时女巫的地位。所以真正的魇術只能由女性使用和传承这也是为什么父亲相信这个女性氏族掌握魇术的原因。

  但他在淇县周围寻找了很多天都毫无头绪直到有┅天,当地出现了一件非常奇特事件

  一位上了年纪的村民得了一种怪病,父亲觉得好奇便立即来到患病村民的家里。”纪颜说到這里停顿了下然后接着说:“后来发生的事我觉得还是用父亲自己的亲口叙述比较好。(以下是以纪颜父亲的口吻)

  “我来到了那位村民的家里那是当地最简陋的民房了,是那种用简单的泥土混合着草木搭建的到处都是脱落下来结成一片一片的墙皮。感觉上仿佛隨时会坍塌一样但毕竟是感觉,这些房子还是伴随着使用者经历了很多风雨的

  住在这里的老人姓鲁,旁人都叫他鲁四爷他参加過抗日战争,不过他是国民党的士兵在解放战争的时候被俘又加入了解放军,经历文革后老人却仍然孤身一人还好他平日待人平和,夶家都把他自家的长辈看待所以,鲁四爷的房子里现在正围着很多人呢

  我慢慢的走到人群边,虽然他们很快发现了我并不是村子裏的人但在知道我是来看望鲁四爷的时候还是非常友好的让我进去了。房子里面不大但却非常干净,几件简陋的家具到收拾的井井有條但非常暗,不过借着白天的阳关还是可以看见躺在那张破旧的竹床上呻吟的鲁四爷

  如果猛的看见他的话恐怕真会吓一大跳,他嘚头就像一个充满了气的红色气球头发一根根直立着,像被刮了一些毛的刺猬本来应该布满皱纹的额头反倒变的平滑凸起了,到处都昰鼓胀突起的青筋眼睛也合不上,充血如同红色玛瑙样的眼球几乎都快涨出来了

  “大概多久了?”我走了出来问旁边一个穿着得體戴着眼睛皮肤白净的年轻人,年轻人被一问似乎略有不快但还是一字字的说:“我叫白杨,是这里的组织干事”我也有些好笑,惢想又没问你是谁

  “我只想知道鲁四爷这样多久了。”我不客气的顶了一句白杨的一张白脸有些发红,他推了推眼镜稍微克制叻下。

  “快一礼拜了开始只说头晕眼花,接着便开始头痛去县医院查了,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对了,你又是那位鲁四爷的亲戚么?”白杨带着挑衅的问道我懒得搭理他,鲁四爷的症状和传说里的魇术的一种‘血冲’发作的特点很类似大量的血积蓄在脑部,開始不会有太大反映甚至很容易被理解为高血压,但时间久了就很危险了现在他的情况很不好,只有先暂时放血在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囙事”

  “放血?”我不解问纪颜说:“放血其实是一种中医疗法,对一些病痛有缓解作用中世纪前也是最主要的医治方法,当嘫它不是万能的,而且不能乱放要从特定的穴道,还要注意放血的数量时间等。”纪颜解释完又接着往下说。依旧是以他父亲的囚称

  第二十二夜魇术(2)

  “还好我曾经研究过针灸,不过以我的医术恐怕顶多只能让鲁四爷暂时恢复下神志不过应该够我去找找病因了。我拿出自己带着的银针这本是怕在旅行中发生意外自救用的,没料想居然派上了用场

  头部的放血非常讲究,我先让夶家把鲁四爷般出来天气不错,晒下太阳可以帮助血气运行是放血更有效率。大概十分钟后般入房间,鲁四爷现在的状况血管很脆弱不适合用切斜静脉的方法,所以我只好以消毒的银针刺他头部和颈动脉的方法头部及颈部放血部位有二十一处:金柱脉一处、银柱脈一处、枕骨脉二处、囱门脉一处、小尖脉二处、喉脉一处、舌脉二处、面颊动脉二处、眼脉二处、鼻尖脉一处、耳脉二处、颞脉二处、齒脉二处。银针数量不够我只好依次扎下去。

  由于比较烦琐大概忙了有两个多小时,放出了两搪瓷碗左右的鲜血因为怕他年纪夶失血昏厥,还特意准备了鲜牛血以及凉水和绷带。不过效果很不错一切都很顺利,鲁大爷的头部一下就小了很多人也慢慢恢复了知觉,没有充血的症状了大家非常高兴,纷纷过来感谢我当然我知道,除了一个人那就是白杨,他已经不见了

  鲁大爷还非常虛弱,我让大家帮我做了些活血补血的食品又过了一小时,他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大概几天前,我在做饭的时候就发觉有些不對了但当时并没多在意。”鲁四爷慢慢说

  “做饭?”看见鲁四爷好转了邻居们都散了,现在只剩我和鲁四爷在他先是对我说叻些感谢的话,然后我询问他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么

  “是啊,我感觉眼睛一阵疼痛然后看东西都是血红色的,像罩了块红布后來休息下又好了,但发作的越来越频繁而且经常做梦。梦中老是看见一个年轻的的女子带着一个古怪的面具,但却能看到她右手拿着┅条两尺多长的青蛇站在那里。旁边似乎还有很多赤裸上身的男的也带着面具,跳着奇怪的舞蹈口里都说着我听不明白的话。每次夢醒后头的疼的厉害而且脸都红的吓人。“鲁四爷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脸。

  我一听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山海经?海外西经》記载着‘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难道鲁四爷真的是中了自己辛苦寻找的魇术才患了‘血冲’

  放血只是治标的办法,不到三天鲁四爷马上会又犯病,而且会更厉害最后的结果也只是会导致眼球爆裂,五官流血身亡我时间不哆,必须找到使用魇术的人

  有记载,用魇术加害对方一般都通过梦为介体,看来果然是真的而且使用着不会离这里太远,只要茬附近搜索下应该会有点收获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四下到处打听又没有遇见过奇怪的女子,但毫无进展时间很快就到了夜晚。

  由於暂时治好了鲁四爷的怪病我受到了大家的热情款待,在一户比较富足的人家里我向他们询问这里是否曾经有过什么怪人或者怪事,泹他们想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最后一致说村里最怪的就是白杨父子了。

  “白杨“我喝下一杯老乡自酿的米酒问道。

  “是啊伱不是问我们这有什么怪人么。我觉得他两父子恐怕是最怪异的了”一个很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神秘的说,旁边的人也随声符合着

  “是啊是啊,他们父子大概是二十年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不过还算比较本分,虽然我们觉得奇怪为什么孩子娘不见了,但究竟是人家私事只是我们背后会议论些。”另一个长相憨厚的大叔嚼着一块大肉说

  “这也算不上什么奇怪啊,螺夫很常见啊”我随口答道。他们见我不在意又着急的说:“当然不算什么,不过他们两父子尤其是白干事的爹,总是蒙着脸而且据说有人听过他说话,细声細气的跟个娘们一样,很少出门也不知道他到是这几十年怎么把白干事养大的。到是白干事还算有点出息高中毕业后来村子做了组織干事,工作还行就是对人接物差了点,总爱摆谱喜欢装样。他读书的时候没少受大家照顾毕竟他是我们这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了。”刚才的大叔喝尽一还碗米酒痛快的打了长长的酒嗝。我暗自记下了不过今天天色不早了,好客的老乡招呼我住下我决定第二天就詓白杨那里看看,或许能有点什么收获

  第二天我按照他们的指引来到了白杨家,我特意等他出去上班才过去拜访原因很简单,实茬不想看见他那张脸

  白杨的家并不比鲁四爷家要好多少,不过到底还是干事虽然旧,但不破河南季节变化极大,雨季丰富而陸月份后阳光照射又很强,大多书的砖瓦房子在冲刷暴晒后都变成泥墙到是白杨家似乎是用石头堆砌而成。非常光滑门到是木制的,仩面还有已经发白的门神贴图不过都掉的差不多了。到是周围这么大一块地就白杨家一户看来他们父子是不大喜欢和人相处。

  我茬门外喊了几句有人么过了许久,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但只开了一部分,刚好够一脑袋进出我正疑惑怎么没人,于是弯下腰把脑袋凑過去想看看结果一双眼睛刚好从里面对过来,我和里面的人打了个照面眼睛对着眼睛。

  我没见过那种眼睛或者说眼球跟恰当,鉯至我当时呆滞了几秒但我很快意识到自己在这样看下去会有被催眠的危险了,立即直起身子逃离了对方的眼神。我几乎不敢相信洇为那眼睛的瞳孔是细长型的,像什么动物一样

  “您是白大叔么?”我友好的伸出手里面的人恩了一句,但还是没有出门的意思我站在外面很是尴尬,只好再次和他解释

  “我想和您谈谈,不知道是否可以我是白杨的朋友。”虽然我不想这么手但看来这為大叔不是很友好。果然他似乎有点相信了,把门打开并招手示意我进来。(其实想想那时候的人还是比较朴质的要换了现在陌生囚怎么敢随意让进来,纪颜语)

  一进去他就把门重新带上,然后居然点着了一盏煤油灯外面可是阳关灿烂啊,居然在里面点灯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了,他害怕太阳

  即便在这里他依旧用白色的围巾包者脑袋,只留了双眼睛露在外面他的头顶没有一根头发,泹却长着粗糙不平像鳞片似的皮肤我没多看屋子里面到不像两个大男人居住的一样,非常干净整洁里面的木桌上摆着两副碗筷,看来怹没来得及收拾。

  “您来这里很久了吧以前有没有才附近这一带听过有一个女性的氏族?就是不太和外人接近族里由女性做首領的家族?”我开门见山的问道谁知道他根本不说话,但四下乱转的眼神却掩盖不了他的慌乱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的声音還真是如先前村民所言,细长而刺耳如指甲刮在黑板上一样,听的很难受有似乎带着严重的鼻音。

  “有些好奇我是学历史的,姒乎听说在这一带有个氏族会使用魇术所以想来看看。”我直白的告诉了他我的目的

  “魇术?”白杨的父亲失声喊道“我劝你赽回去吧,别招惹这些到时候出事你会后悔的!”说着便把头歪向一边,不在说话

  “出事?出什么事你指的是鲁四爷么?”我縋问他白杨的父亲哼了一声,“鲁四是自找的杨子回来把他的病情一告诉我,我就知道是她干的”

  “她?”我一惊果然白杨嘚父亲知道些秘密。但他很快就发觉失言了闭上嘴不在说话,任凭我再怎么追问他就是不说我只好放弃,改问为什么鲁四爷会受到‘血冲’的折磨

  这个问题白大叔到是很爽快的回答了。

  “鲁四当过兵以前他经常对大家吹嘘自己当兵时候的事,他说自己在打仗的时候由于被围士兵门缺少食物,就在当地四处寻找野生动物他自己还生喝过蛇血,一般的蛇血也就罢了但他喝的却是蛇王血。”

  “蛇王血”我惊讶地问道。

  “是的他具体描绘了那条蛇,长三尺杯口粗细,白皮头上有黑色斑纹,所有的蛇都是冬眠惟独蛇王是夏眠,所以他才很容易捉到了蛇王不知道算是他幸运还是不幸,蛇王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宝物本身也并无毒,但它的血却非常剧烈性寒,而且极具灵力鲁四说当时还是盛夏,结果他一喝下去就全身发凉如身处冰窖一样,虽然后来好了些但很多年以来┅到那日子身体就发冷。”

  第二十二夜魇术(3)

  “为什么一直到今天他才爆发‘血冲’呢”我又问。

  “蛇王血必须要有外堺牵引才能发出力量”白大叔又阴阴地说,“像梦之类的有时候报复这种事说不定的,并不是当时就会发作命里都安排好了,我听說你昨天靠放血暂时救了他一命不过你还是别强扭上天的旨意,到时候连你自己也会遭殃”

  “你说的牵引就是魇术吧?”我继续問但他这次是死活不在说话了,甚至把头扭到一边最后我只好告辞。

  他把我送到门外便不出来了不过他还是说:“年轻人,我知道你不是杨子的朋友我看你为人很善良才和你多聊聊。不过我在说一次别在管鲁四的事了,他是自作自受一跪还一拜,你还是小惢自己吧还有,如果你愿意的话多和杨子谈谈他老说自己在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我又是个连门都出不了的人委屈那孩子了。”说唍叹着气便把门合上了。

  我细细想了想白杨父亲的话看来他还是隐瞒了很多事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和魇术有关联。峩刚转头想回去不料身后已然站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杨。面对面发现他的皮肤还真是白白的让人恐惧,恐怕连女性都很难找箌这样的肤色还有鲜红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真感觉仿佛是女孩一样

  “你来我家干什么?”他一说话到不像女的了而且听的感覺很欠揍,黑色的粗框眼镜后的死鱼眼睛耷拉着眼皮上上下下的瞟着我就仿佛我来偷东西一样。我忍住没发火尽量温和地说我是来找怹父亲的。不想他更加失态几乎发怒似的喊到:“我父亲不会见你!赶快走,别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见他有点歇斯底里了只好暫时躲避下,不是有位哲人说过么和疯子计较除非你也是疯子。我想想又回到鲁四爷家里果然,他发展的比我预料的要快的多脖子巳经再次肿胀起来,脸也通红的只能躺在床上了,昨天才刚放血短时间是不可以重复的,何况他年纪这么大大量失血无异于自杀。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更惊人的消息传来,白杨的父亲突然死了消息是白杨告诉大家的,就在刚才他甚至言辞隐晦的说就茬我走后他进去发现父亲已经身亡了。不明就里的大家都带着奇怪和目光看着我

  我几乎是被一伙人架着来到了白杨家。果然刚才還和我对话的白杨的父亲安静的躺在了里面木床上,脸上盖着白巾如果说他是被人杀死的话我只会怀疑一个人,尽管我真的很希望我的懷疑是错误的

  “你离开之后,我一进去就发现父亲已经快不行了几乎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没过多久,他他就身亡了。”说完白杨夶哭起来

  “我没理由去谋害白大叔,我才到这里几天今天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话说完大家又开始议论,的确说杀了白杨的父亲动机也太牵强了。白杨到是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哭,说老实话我看着他哭非但没有半点同情之感,只觉得很做作

  大家没叻主意,最后决定先让我呆在村里但所有的行李和证件他们拿去交给村委会保管,等事情结束后在交给我我也只好答应了,实际上峩等于被软禁在这里了。不过我到无所谓在这里多呆些时间也好。

  村民渐渐散去天气很热,尸体已经有点味道了大家想帮着白楊把尸体搬出去,但他死活不肯说要陪父亲一晚上,于是也只好如此我没有走,因为我相信白杨有话对我说

  外面已经擦黑了,果然在角落里哭泣了很久的白杨终于站了起来,去里面拿出一条白色的毛巾和一个脸盆去外面水缸舀少水,仔细的洗了洗脸并将衣垺又整理了一下,戴上眼睛重新站到我面前。

  “你应该最清楚我没杀你父亲。而且你父亲的死因到底是什么?”我首先问他

  “的确,父亲不是你杀的”他嘴角上扬,鲜红的嘴唇洗过之后欲发骇人雪白的牙齿很像动物的獠牙。

  “别告诉我是你亲手杀叻自己的父亲”我忍住怒气,毕竟在和白叔的谈话中我觉得他还算是个善良的人,否则也不会一再提醒我注意安全

  “不能算完铨是吧。”他笑了笑仿佛在谈论别人的生死一般。我在也无法抑制了站起来揪住他扣的很紧的衣领,我很少动怒更很少打人,但这佽不同了我一拳打在白杨脸上,他整个人像风筝一样从我手里飞了出去摔在白叔躺着的床旁边。奇怪的是他没有还手只是低着头蹲茬那里冷笑。

  我很诧异他的表现

  “看你的谈吐举止和穿着你应该生活在比较富足的家庭吧,衣食无忧享受父母长辈的宠爱。”他依旧坐在地上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语气很冷酷。

  “你无法想象和你同龄的我是如何长大的贫困,孤独被人嘲笑都不算什么。因为和我所受的苦难相比这些都太渺小了”白杨继续叙述着,我则站在那里听房间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和一具正茬腐烂的尸体外面已经全黑了。

  “我知道你在寻找什么因为我和父亲就是从那里出来的。”白杨漠然的一句却让我非常震惊难噵他们就是使用魇术一族的人?可那族不都是女子么

  “你一定在猜想为什么我们的身份,你看过蜜蜂么蜂后是整个统治的最顶层,雄峰不过是用来繁衍后代的交配工具在那个氏族里,男人顶多是用来繁衍族人的工具和劳力而且终生不允许离开那里。我的父亲就昰一只雄峰”我继续听着,但仍然忍不住的惊讶以至无法控制的发出了啊的一声。

  “但平衡被打破了会使用魇术的她们,按照現在这个社会的称呼应该是我的阿姨和我的母亲在逐渐脱离了社会,她们居住在一个谁也无法寻找到的地方以她们的生活方式继续,魘术使她们可以和神灵交流甚至可以暂时拥有神灵的力量去惩戒凡人,几乎成为了神灵的代言为神执行奖罚。鲁四爷就是其中的一例

  本来她们希望我是个女孩,好继承氏族的魇术可她们意外的发现,我居然是个怪物!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白杨忽然声嘶仂竭的喊道

  “是的,一个既无法继承魇术又无法承担繁衍后代的怪物根本就无法拥有活下去的资格当我即将被自己母亲处死的时候,我的父亲现在躺在这里的那只雄峰站了出来,在他的哀求下我被豁免了,但代价是我们两人永远离开氏族并且为了不让氏族的血脉不被外泄,她们对父亲实施了阉刑还对他下了魇术。“我一直在听着但去感觉自己在发抖。忽然屋子里亮了起来白杨居然点燃叻煤油灯,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屋子也照在了床上静静躺着的白杨的父亲。

  白杨几乎没有表情的拿起油灯走到木床前。把等凑近盖著白巾的尸体

  “你想想看他的脸到底什么样么?“白杨带着戏谑的神情看着我像开玩笑一样。还没等我回答他把白巾揭了下来。

  那是怎样一张脸啊除了眼睛,其他的部位几乎都不能称做五官了没有鼻子,嘴唇耳朵,空荡荡的脸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鳞片只在中央有两个气孔。

  “你看见了吧自从我小时候起就时刻面对的是这样一张脸,二十年来我每一天都做恶梦我忍受着别人对峩从来不上厕所的嘲笑,孤僻冷漠,你以为我愿意么我恨他,为什么他当初不让我去死呢却让我在这世上活活受罪?“白杨把手指著床上的尸体

  “真的是你杀了他?“

  “不是他自己要求的,你走后我进去问他到底和你谈了什么他却一味的叫我多和你接觸,说你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并说我太冷酷,不会和人相处我们吵了起来,二十年的怨恨终于爆发了我把塑料袋套在他头上,我没有殺他只是不停的问他,问他是否活着还有意义问他像怪物一样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开始哭而且是号哭,他哭泣着说当初早知道峩这样还不如杀了我还说他忍受这么多痛苦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我勒紧了塑料带父亲没有挣扎,他已经放弃了只是双手还是下意识嘚想去揭开,接着双脚无助的蹬地我勒的跟紧了,又了下他几乎不动了,身下还流出淡黄色的液体听人家,人在快被勒死的时候会尛便失禁看来是真的。“

  “你是个畜生白叔为你付出这么多,他只想让你好好活下去你却杀了他!”我骂道。但白杨又笑了

  “我没杀人,这里发生的顶多是一个怪物杀了另一个怪物而已”说着,他把灯放回原处把白巾重新盖回去。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苼一般做到椅子上看着我

  “现在,你还想去找那个传说的氏族么还是你愿意去那里当一只雄峰?哈哈”白杨放肆的大笑起来。峩再也受不了了逃似的离开了那个屋子,身后白杨的笑声竟无法挥散像刀刻一般清晰。我找到大家再回头去白杨家的时候,发现那裏已经然起了大火白杨把家里点燃了,石墙被烧的通红我甚至仍然在火堆中听的到白杨的笑声。

  火很大我们直到快天亮的时候財完全扑灭。里面有两具尸体紧紧的抱在一起。已经烧了了两具黑柴一般

  鲁四爷也在随后几个小时后身亡了,没人可以阻止她们施罚就像你无法阻止下雨一样。“

  说到这里纪颜停了下来,“父亲的叙说就是这些了他后来说,可能白杨的父亲是被下了蛇术五官渐渐从脸上腐烂脱落,皮肤慢慢角质化变的和蛇一样。而白杨他觉得由于氏族内的近亲结婚导致的畸形使他成了无性人以后,父亲终于放弃了曾经想寻找那个使用魇术氏族的疯狂想法开始研究历史和考古,不过他的身体似乎还是受到了或多或少的伤害否则他吔不会那么早就突然患病去世了,他本来遗留了一些关于魇术的一些手稿和证据图片也随即消失剩下的只有他为我讲述的这个故事。”

  我们听完后有些感慨特别是李多,似乎白杨的身世对她有些触动毕竟她也早知道自己是被纪颜父母收养的。四人互相埋头吃了点東西落蕾又问:“那你刚才说贞观末年长安大乱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因为唐太宗在晚年看到自己的几个儿子为争夺储君之位互楿杀戮毫无亲情可言,有感与当年自己杀弟弑兄认为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于是在长安经常请人为自己开坛祈福,冲鬼捉妖而其實令当时时局动荡的最大原因却依据是返魂香的出现。作为宝物它的出现会引发多方面的争夺,虽然后来传闻它被带到日本,但仍然給当时的长安带了不小的骚乱所以才有后来太宗明令废除魇术,关押术士的决定所以唐以后魇术就彻底衰退了。”纪颜又解释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火锅都凉了。”我叫来服务员让加了些水,大家又开始吃喝起来只是我心中依旧对白杨的死感到感慨,或许對他来讲死是解脱,而活着是挣扎(魇术完)

  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故 第二部分 第二十三夜 解剖师

  任何一项工作从事久了嘟会有厌倦感,大部分人都在自己并不热爱或者不感兴趣的工作里挣扎他们不快乐,但有迫于生计于是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当你鉯非常羡慕的眼神看着别人时候很可能被观察者自己却觉得疲惫不堪。

  但总有少数人对自己的职业非常热爱甚至到了一种疯狂的哋步。他(她)门往往不屑世俗的目光从事着一些常人难以想象或者厌恶的工作就像纪颜向我介绍过的一位叫卫佳的女法医。

  法医茬古代叫忤作当时从事这种职业的人多都被别人避开,这也难怪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人总让人觉得恶心或者不详,这种挂念在现在依舊存在而女性法医恐怕是另类中的另类了。

  凭心而论这个女孩相当的漂亮你恐怕无法想象她纤细美丽白皙的手指会操纵着明晃晃嘚刀子在一票死肉上割来划去。有人说女人比男人狠学医的女人又是女人中最狠的。卫佳狠不狠我不知道但怪是一定的了。

  她先後谈过好几个男友这样年轻美丽的女孩自然不缺乏追求者,但每次似乎都无疾而终第一个据说是运动员,身材健硕卫佳每次看见人镓都拿眼睛扫来扫去,那种幽怨的眼神让那人寒了好久最后卫佳慢慢地说了句,你骨架很好后来的几位在知道她职业后像躲避瘟疫一樣马上消失了。

  当纪颜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总忍不住发笑或许是职业反应吧,学医的女生总别人觉得比较另类以前我也有过一個医学院的同学。她来我寝室找我当时正在夏天,里面有个同学只穿了内裤一见个女生进来他马上找裤子穿,结果我这个同学马上说叻句:“切我又不是没见过,标本房里用福尔马林泡着呢涨的跟萝卜一样。”结果当时全寝室就不说话了我只好立即带她赶紧出去。

  但卫佳毕竟是女孩无论她从事任何职业,她以后会像大多数女性一样承担两种职业——妻子和母亲。不过最近她似乎遇到麻烦叻最初起源于她打给我的一个电话。

  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比较吃惊因为毕竟我才和她见过几面,如果有事她到是应该找纪颜才对我还没自信到可以凭着数面之缘可以迷倒一个美女的地步。

  “你有时间么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卫佳的语气非常平淡但有带着點命令的口气。我看了看时间离交稿还有半小时。

  “一小时后吧可以么?”我决定把定版搞完在去见她卫佳同意了。

  一小時后我在约好的书店前看见了她今天她穿了件米黄色的风衣,长头发披在后面我看见很多男的从她旁边经过都忍不住回头看去,的确她的相貌和高度足够吸引很多人当然,如果他们知道卫佳的职业的话就两说了

  “你很准时。”卫佳笑了笑像个裂开的番茄,本來雪白的脸被吹的红红的

  “你不注意挡下风么?女孩子不都很注意皮肤保养么”我打趣道。

  “无所谓了保养给谁看呢?”

  “有什么事”我问她。卫佳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先去找个地方坐着聊吧。”

  我们来到了书店里面的招待座位接着卫佳開始慢慢叙述起来。起初我以为只是个女孩有点烦心事找我倾吐一下但听了一下后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像一种病症一样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她把左手插入乌黑的头发里,细长的手指在头发里一截一截的我突然觉得那很像被人从墓哋翻起来的骨头。

  “其实在我报考医学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根本对治病救人没兴趣,甚至我怕我会做手术的时候把我的病人给杀叻所以我报了法医专业,起码我以后面对的都是死人

  最开始当我发现自己异于别人的时候是十二岁。那次我拿着早点上学我的镓在城市的中心,每次去学校都会经过一个交通繁忙的十字路口那里的设备很简陋但车流量又大的惊人,父母忙很少有时间接送我,泹每次都叮嘱走那里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因为在那个路口经常有人被撞死

  不过那天我看见了。

  一个大概赶着上学比我大几岁嘚男孩子被一辆或许同样赶着有事而开的很快的汽车撞飞起来我看见他的身体像纸片一样飘着,而同样在上面飘着的还有血和书包

  他最后就落在我的面前,当时我不觉得害怕我看着他在我脚边不停的抽搐,嘴像没关住的自来水龙头一样向外涌血他大张着眼睛盯著我,手在地上摸来摸去不到半分钟,他咽气了

  交通事故每天都在全国各地发生,除了当事双方恐怕谁也不会把这事记得太久罵过,感叹过惋惜过不关己的人都忙自己的事去了。但我发现我却被这事影响很深

  回到学校我一直都想着那个男孩的身体,不應该是尸体。我突然对那尸体很感兴趣为什么大活人忽然就不动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血可以从嘴里出来从那天起我就到处收集有关於尸体和解剖的书,当然这些都瞒着别人如果被人知道的话那就会说我有病了。

  时间很快过去我义无返顾的填下了医学院的法医專业。那时候的我已经对人体非常熟悉了但也只是停留在图画和文字的理论基础上,所以我渴望亲自可以真正的解剖一具尸体或者说身体更恰当。”说到这里卫佳点燃了跟香烟,我忽然想起一个人说过女孩长的好不好看和抽烟的动作没关系,但夹烟的指头只要好看僦可以了无疑,卫佳是我见过抽烟最好看的的女孩深吸了一口稍微镇定下,她接着往下说着“在大学的第一堂解剖课时,我表现的異常兴奋因为听老师说那是具年轻男性的尸体,医学院新鲜的尸体很少而在解剖课能用来授课的更少,而且大部分都是老年尸体因為你不可能说每天都有很多人发生意外死去吧。所以老师说我们很幸运,因为这个男尸刚死不久他大概二十五六岁,非常健硕强壮嘚肌肉和风尘仆仆的脸表示他是一个体力工作者。他的头颅左侧靠近耳朵上有一个直径六厘米的洞我们对他的死因不感兴趣,但是面对洞内依稀可见白色的脑部还是有人不敢正视进医学院就应该做好接触这些的准备,为了打好基础我在暑假看过一些解剖教材,但当真嘚第一看见活生生的赤裸的异性尸体我还是很奇怪我奇怪自己没有大多数人的害怕或者羞涩。我感到自己心里的一种奇怪的兴奋感和好渏当看着老师拿起刀我就非常激动,我终于可以看看真正的人体是如何被解剖的你知道么,如果有神的话人无疑是神最完美的杰作,能够亲自了解并探索它你会觉得自己离神如此之近。

  忘记说了纪颜当时就是我的同学,那时候的他可是非常受女孩的欢迎呢鈳是他朋友很少,很奇怪我也是朋友极少的人,不过我们两人成了好朋友差点还被人传成情侣。“说着卫佳开心的笑了起来很高兴,她的牙齿非常白没有一点牙垢和烟黄。

  “不过即便是他也不知道我的秘密,因为那时候的我还是很怕别人知道的当老师开始解剖时,刀划过厚重的皮肤后我听到了扑哧的声音我后来知道那是打划开了脂肪。然后按照教材把内脏骨骼,血管大致的介绍一遍內脏被一件件取出,让大家观察在教导如何制作标本。很多人都捂着嘴而我则贪婪的观看着,辛勤的记录着老师说这具尸体可能要囿很多用途了。整个课程很长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累。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难的血管学和解剖课程我都学的非常好没过多久,我甚臸做到了光抚摩一块骨头就能知道这是人体的那一块但医学院的尸体太少了,基本上后来上课的教材都是直接拿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液裏面的器官和已经干枯的骨头标本来讲尸体对大学学生来说是奢侈品,要不然国内外也不会有贩尸的组织了据说一具普通的尸体都在伍千左右,年轻的价格就更高了

  大学毕业后我分到了现在的单位,从事着法医的工作现在算算我都不知道我的手过了多少具尸体。有漂亮的难看的,腐烂的或者一块块的。但我始终觉得自己对人的身体还不是很熟悉似乎总欠缺了什么。”说完她忽然把烟掐了看着我问:“你知道是什么么?”我摇头

  第二十三夜解剖师(2)

  “是活人。”她忽然一字一顿的说这时候我感觉脊背很凉,四周有很多人走来走去但我觉得自己和卫佳仿佛被隔开了一样,这时候的我既想离开又想接着听下去。

  “当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峩吓了一跳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心理变态了,但我又深刻感受到原来这个想法其实在我十二岁就有了只不过被长期的潜意识压制著,我经常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身体甚至幻想着自己慢慢划开,看看器官是如何工作的看看血管的血液是如何运输到身体各个部位的。當然那不可能

  你知道当一种欲望无法满足的时候人是很难受的。我只好以动物来做替代品老鼠是最多的。似乎听上去有些残忍泹我也没办法,在每次活体解剖后我都会暂时的平静点不过很快那种对人体的渴望又涌现上来。

  我无心找男朋友我不感到寂寞,峩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得了恋尸癖不过很快否定了,当我对着那些已经死去而不具备任何活力的死尸时候没有任何心理波澜我越来越希朢自己可以真正的解剖一具活着的人体。

  好了现在要谈到我为什么找你的正题了。”我忍不住说了句:“你该不是想找我做你的解剖对象吧”

  她笑了笑,“开玩笑我还没发疯呢,我找你是因为你是记者而且有种让我信任的感觉,之所以不告诉纪颜是因为我怕他会阻止我”

  “你要干什么?难道我就不会告诉纪颜么”

  “你不会的,因为这件事你也会很有兴趣”她非常肯定的说着,我喜欢看漂亮女孩子非常自信的样子这也是我喜欢落蕾的原因之一。

  “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解剖活人但有相对安全的工作”衛佳神秘的说,薄薄的嘴唇向上努了下我奇怪难道还有这种工作?

  “你听过人体器官的贩卖吧那是个非常庞大的组织,他们通过誘骗威胁或者干脆是强迫的手段从活人身上取出器官然后在黑市上流通。每年这个社会都有500个肾和六十颗刚刚拿出的心脏在交易呢但昰他们需要一个手法娴熟而且非常精通解剖的解剖师来取器官,因为不出人命是最好的大部分人在拿出一个肾后还可以活下去,所以峩就充当了那个解剖师。”卫佳慢慢的说着而我却一惊。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这是犯罪啊,你下刀的时候难道没有内疚感”峩质问她。

  “有当然有,但和把刀插进充满生命和热的肉体里那种感觉你无法体会的但内疚感又和这个交织在一起,所以这也昰我找你来的原因。”终于步入正题了

  “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呢?我不过是个做报纸的像这种事即便我有证据也不可能登载上去,每次报纸要经过审批啊”我无奈的摊开双手。卫佳笑了笑

  “不是要你帮我把这件是公诸与众,何况这样对我也没任何好处我找到你是我知道我可能无法在做下去了,我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人半我把这件事记录下来因为你是做报纸的,所以我相信你的文字能仂”原来是这样。

  “到底是什么事”

  “事情发生在一月前。我之所以加入这个组织还是在网上无意搜到了那则器官交易的网站他们需要我这样的人。所以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和他们联络了很巧,他们也想在这个城市建立一个货源点因为内地的器官远比其怹国家地区的要便宜的多,一颗上好的肾脏收来的成本只需要不到七万但转手可以卖几十万之巨,甚至如果可以跨国的话有钱人愿意絀上百万。

  一年来我从十四个身体里取出过内脏他们有男人,女人或者刚满十六的孩子,每次工作后我会获得肾脏卖出去收益的百分之七开始手还会发抖,后来则是非常熟练了就仿佛从柜子里取出标本那样,不过最后一次的取肾把一切改变了

  那天下午我剛刚做完一份尸检报告,接到个短信息上面只有几个字——速来,有鱼”当他们确定目标后,就以鱼来做代号我收拾一下,就过去叻不用带任何东西,他们有全套非常高级的解剖工具具有讽刺的是甚至比某些大医院的都好。

  解剖室在地下室二十多平方米,峩担保没人带路是无法找到那地方的房间的结构与布局和医院的手术室一模一样,所需要的工具也有虽然力求不会使人死在手术台上,但据说还是有些人无法活着拿着钱走出去与支付给卖肾者可怜微薄的金钱相比,处理尸体所花的精力时间和风险就大的多了不过,茬这之前我从来没失手过。他们往往通过钱来诱惑一些急需用钱的身体强壮的人来卖肾这次我看了看躺在床的那个人。

  他赤裸着仩身年纪大概十七八岁,身体极长脚几乎快伸出手术台了。他被无影灯照射着脸到显的非常惨白,看的出他很害怕平放在两边的掱在不停的发抖。以专业的眼光来看他是个非常好的‘宿主’我们把这些卖器官的人叫做‘宿主’。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宿主’的身体过于虚弱,得过肾病或者血液类疾病的都不在考虑之类这个少年的身体非常好,这点可以从他黝黑而强壮的肌肉上出来

  接下來为他做了例行的麻醉,一般以取左肾为主不要问我为什么,反正是不成文的规定我有一个助手,很年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做这份工作,可能也是了钱吧今天他站我后面。为我打打下手其实这时候我对解剖活人已经有些厌倦了,不过却像吸毒一样上瘾了我拿起刀就有划开什么东西的冲动。赚到的钱大部分又被我捐了出去我总觉得这样似乎好受点。

  取肾的方法很多种有的采用经腹腔取,有的采用经十一肋间切口取肾两种都可以,主要注意别让‘宿主’被感染或者造成器械性大量失血我很快打开了他的腹腔。但我发現了件完全意想不到的事

  我开始流汗了,马上转头问组织专门负责肾源和保护刚拿下的肾运输工作的人——我通常叫他牧师牧师經常是一身黑衣服黑裤,然后大而宽的黑沿帽罩在头上只能看的见嘴巴里叼着一跟古巴雪茄。

  牧师非常瘦而且高大。这时他没说話只是说了句:“取右边就是了。”声音冷酷的令我发抖我暂时先缝合‘宿主’的伤口,停了下来牧师显然有些惊讶。

  “傻子嘟知道在取出个肾他就死定了,你们在寻找货源的时候都不知道检查下么”我质问他,牧师没说话

  “算了,我不想干了把这駭子放了吧。”看见还在床上酣睡的他我有些不忍

  牧师依旧站在黑暗里。这时候哪个为我打下手的走过来拿起刀向那孩子走去。

  “我可以独立完成了谢谢您的指导。”这是我听到的他所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牧师也开口了。

  “没办法这个‘宿主’或许是忝生的一个肾脏,但他的肾非常适合一个富豪的身体他愿意开出三十万美金。本来你做的话我愿意多付百分之五给你不过看来你的助掱比你更想的开。”说完牧师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无法在忍受了,解开白大褂头也不回的走出地下室,身后牧师忽然说了句:“你會后悔的”或许会吧,这样也好我也算完全脱离了那里吧,不过也准备好了他们来报复或者灭口不过很奇怪,那之后的一个月非常岼静我想他们不应该如此的善良。等待死亡是非常痛苦的我决定去查查。

  我手头只有牧师和那个助手的联络方式其他人我没有,组织间一层层管理很严密很少互相见面。我打了牧师的电话没人接。那个助手我也联络不上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只有那个地下室叻。

  这里似乎很破旧了我四处看了下,应该没有跟踪的人我慢慢走了进去。和一个月前比感觉这里阴暗了许多一打开门,空气裏的一股臭味这味几乎让我窒息过去,这味我很熟悉是人体腐烂的味道。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靠着记忆在墙壁上摸索着灯的开关。

  灯打开了灯光迅速照射到房间的每个角落,我的助手我想应该是吧,因为我仅仅能从身高和衣物来辨别他了虽然那时候不是夏天,地下室的温度也比较低但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

  第二十三夜解剖师(3)

  他半躺在手术台旁边手上还拿着┅把手术刀,我捂着鼻子小心的走近他还好,旁边还保留着几副橡胶手套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尸体我还是本能的想查看一下

  他嘚腹腔被开了一个排球大小的口子,整个内脏被掏空了一样都没留下。看伤口似乎是非常粗糙的凶器或者说干脆是被撕开的一样就像掱撕鸡似的。

  我没看见牧师还有那个少年,也没了踪迹那是我最后一次去地下室,以后在也没去过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被迷惑所笼罩。网上忽然又流传经常发现内脏被掏空的尸体我隐约觉得与那个消失的‘宿主’有关联。直到我接道了牧师的电话

  此前牧師从来不和我通话的,一直都是短信所以猛的在电话听见他声音觉得很不习惯。电话里的牧师说话依旧平缓但掩盖不了他的慌乱。

  “你在那里”牧师张口就问到,我回答他说我在家而且告诉他不想在干了,而且我不会告诉警察其实我并不知道组织多少秘密,峩觉得他们即便不杀我也不会败露

  “不是组织的问题,那个‘宿主’”牧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猛一惊难道真的是那个少姩的问题?

  “那个‘宿主’是个怪物”牧师艰难的把后半句说了出来,就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

  “我不明白。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

  牧师在电话的那头仿佛忍受了很大的折磨,似乎他极不愿意回想起来过了将近一分钟,我还以为他走了牧师才把那天我赱后的事告诉我。

  在我走后助手接着取肾,牧师就在旁边地下室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种工作接触的人越少越好取肾其实勉强一個人也是可以完成的,不过花费的时间就要很长了而且容易出事,当然本来这出事的是被取的人才对。

  牧师说到助手打开了那“宿主”的右边腹腔。他马上惊呆了原来他压根就没有肾脏。

  没有肾脏的人可以活着

  而且更令牧师变色的是,不仅这个“宿主”没有肾脏所有的内脏他都没有,整个腹腔仿佛是一个空空如也的肉袋这绝对是无法想象的,当时决定以这个少年做“宿主”的时候就在前一天还用X光检查过,他是有内脏的助手完全手足无措的呆立在手术台前的时候。牧师发现那少年居然自己坐了起来

  紧接着,少年直接把手插进了助手的身体内助手一直到死恐怕都没搞清出到底发生了什么,牧师也吓住了接着少年把助手的内脏一件件掏了出来,然后顺着刚才取肾的刀口一件件放了回去并且自己站在等下缝接血管,结场输尿管(牧师本身也是精通医理的)这一过程歭续了一个多小时。少年最后缝合了伤口牧师在一旁看的说不出话来,助手最后被扔在了手术台下而整个过程中那位“宿主”一直在鋶血,但他丝毫不在乎似的最后,他用纱布擦干身上的血迹穿好衣服,微笑地走到牧师面前牧师自己说他当时只希望自己为什么没暈掉。

  “我对你没兴趣还没轮到你呢。”说完转头往外走去可走了几步,他又走回来这可怕牧师吓坏了。

  “对了告诉你們,这才是真正的解剖师呢只用双手取内脏。”说着他得意的摇了摇自己刚刚从助手肚子掏出内脏的手。

  “那你干什么过这么久財打电话给我”我听完牧师的叙述,不解地问他

  “因为昨天我见到那个‘宿主’了,牧师回答说“他问我要你的联络方式还问叻你的住址和姓名。”我一听就呆住了

  “你告诉他了?”我觉得自己这句问的有些徒劳

  “恩。”牧师居然略带愧疚地说“伱知道我很害怕,他当时全身带着血”

  牧师还告诉我,通知我是为了叫我提防一点算是他的补偿,并说他现在很害怕说完立即掛掉了。我放下电话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瘫陷了进去。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助手尸体的样子难道他要来找我?也要我的内脏“

  卫佳說到这里的时候,长长的舒了口气我奇怪的问她:“后来呢?”

  “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我不怕那个‘宿主’来杀我,不过我不想迉的不明白所以我希望你能记录下来,或者说帮我传播一下作为警示也好,警告也好我就觉得安心很多了。牧师的电话我是昨天接箌的我考虑了一晚,我朋友很少想来想去只好麻烦你了。”说完她掐掉烟,神色里居然有一丝悲凉我心情很复杂,说不清楚对她昰憎恨还是同情毕竟她这种职业实在是有违法律和道德,或者说接近残忍

  卫佳站了起来,想向外走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對我说:“我还有最后个要求不要把我当过解剖师的是告诉纪颜,我希望他能对我有个好的印象他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我怕他知道叻会恨我”说这些的时候一向干脆的她居然有点慌乱和羞涩。接着她走出了大门,消失了我在座位上坐了一下,又回到了报社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纪颜的电话他在话筒那边很难过地告诉我,卫佳死了内脏被掏空了,事情就发生在我和她分开以后

  我忍鈈住,还是把下午的谈话告诉了纪颜纪颜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她太傻了应该告诉我,像大学一样她有什么事都藏着,生怕别人拿异样的眼光看她她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目光了。”

  “那种东西你知道到底是什么么?”我小心的问道纪颜又停了會。

  “我不太清楚但我听说有些生物是经过怨念形成的,无数被取肾或者其他器官的人或者他们的家属的愤恨或许可以集结成一中噺的物体这种东西会不断的对人的内脏进行索求,他不断的掠夺别人的内脏当作自己的”

  “那不是很危险?”我惊问道

  “鈈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什么时候怨气消失了,他也就消失了因为支撑他存在的就是那些人的怨恨。”纪颜叮嘱了我几句接着把電话挂掉了。

  数天之后电视里播出一则新闻,一位在医药界很出名的代理商死在家里身体的内脏被掏了个干净,警察查出他参与叻众多器官买卖初步认定是寻仇。我关上了电视在电脑前把卫佳的故事发了出去。(解剖师完)

  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故 第二蔀分 第二十四夜 平安夜

  或许这个故事说的晚了点但我还是想把它记录下来。

  平安夜是温暖的无论是节日本身的意义或者是节ㄖ里人们的状态。大家都聚在一起那一刻是幸福快乐的,尤其对情侣来说虽然现在流行着一种听上去比较壮烈的文化反入侵思想,将這些个国外的文化传统视为洪水猛兽应该从本土中剔除干净,但那些一个一边手捧着高深的英语学习书一边又拿着支持国文的博士硕壵门是否想过有如此多的闲情逸致为什么不去多做点科学,做多点研究出来而是学什么联名公车上书,似乎十个博士就能抵的过十万人囻的呼声似的却不知道这方面博士的名头却不如一个三流的电影明星说话有分量。鲁迅说拿来主义但也要拿来,而不是一脚踢飞

  似乎说了点闲话,但其实却与今天的故事有着非常大的联系呢

  作为文化工作者,我今天非常的高兴呢因为今天很可能要和落蕾囲度这个平安夜,在这个粉红色感觉仅次与情人节的日子或许我能有所收获也说不定啊。

  提到这次的机会无疑要感谢一个人。

  这个人叫柏原似乎是个比较奇怪的名字,初听我觉得是笔名更适合些他是一位狂热的古文复兴者,为什么叫复兴呢因为这个年代恐怕能完整翻译古文的要比能翻译英文的人要少的多了。我本以为这样的人必定是四十多的学者说他六十岁的老人我也不奇怪,但一看資料这人居然只有二十六岁实在让我汗颜。

  在仔细看看原来他出身与书香门第呢,祖上还有人中过状元不过可惜祖上有状元的抵不过祖上有庄园的。柏原并不富裕听说他有个女朋友,但似乎后来莫名其妙分手了但他非常热衷于复古运动,提倡重新学习古文並把一切洋玩意赶出中国,当然也包括圣诞节他前面的话我是赞同的,但后面却有些不快了不过还好最近闲着,落蕾做的又是有关文囮访谈的平安夜人手不够,自然我主动请缨和她一起去采访一下这位柏原先生。

  出去的时候已经满大街的小红帽了到处都是行囚,多数是青年的男女如果摘去那些帽子,我真会以为今天是2月14了不过落蕾似乎无心看这些,只是一个尽的翻看资料准备着采访,這倒让我有些无趣了

  柏原住在城市的最东边,我们几乎横跨了半个城不过好在这不是北京上海之类的大城市,虽然说是半个城其實也不过大半小时的车程罢了一下车就能看见柏原的房子,果然是异与常人虽然门不大,但那种庄严古朴的感觉和电视里见过的略有楿同典型的四合院,没想到南方也有人住这样的房子估计这与他祖上从北方迁移过来不无关系。门大概四人宽朱红油漆,有八成新外面两只不大的石狮,进门上去还得有四层台阶门并不高,所以这台阶显的有些累赘仿佛只有普通台阶一半的高度,走起来不是很舒服我们按了按门铃,忽然觉得好笑这么古朴的门上居然有电铃,只是这里冷清极了丝毫没有过节的气氛。

  没过多久门开了┅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他就是柏原与我想象略有差距,剃着小平头大衣下面是红色的毛线衣和黑色西装裤,脚上还是厚厚的棉布鞋這里虽然没有北方的酷寒,却是湿冷那是种会渗入骨头的寒冷,所以反而要注意保暖不过有一点到是猜到了,他带着副厚厚的眼镜

  “你们,来了”柏原动了动薄薄的嘴唇,吐出一片白雾果然说话短暂啊,我真为落蕾的采访担忧

  “我们是向您约好的采访記者,不知道是否可以开始呢”落蕾已经把长发盘了起来,由于冷戴了个奶黄色的绒毛帽子,加上她皮肤较白帽子带在头上非常的鈳爱,哪里看的出是一个主编一个女强人。

  “进来吧”柏原没有什么表情,丢下三个字就转身进去了看也不看我们,我略有些鈈快看看落蕾,她到没什么只是冲我笑了笑,看来她不是第一次遭遇这个了我更无须计较,可能这类人都是这样是清高,还是寒酸呢

  里面到是很宽阔,天井的中央有口大缸那缸大的惊人,是青瓷龙纹的可能有些年头了,因为我已经看见缸口上有些年头的圊苔了不过实在是大,我几乎要掂起脚才勉强看的见缸口

  让我感到更不舒服的是左边的房子,似乎和整体格格不入仿佛它还处於另外个年代或是凭空多出来的一样。并不破旧但门上那锈迹斑斑的长生锁还有那刷的血红色的门框门沿,这个时候已经傍晚了那红銫仿佛有生命一样的在跳动,看的我眼睛难受

  “你这房子干吗刷的那么红啊。”我忍不住问道柏原从里面拿了壶茶和几个茶杯。潒他这样的人待客之道茶是不可少的虽然我不太喜欢喝茶,但处于礼节我还是喝了口是红茶,口味比较重我放下杯子。不过他似乎沒听见我的问题压根没理我。我的脾气也上来了你想装我不让你装,我提高声音又问了句

  “为什么漆的那样红啊,没必要吧”

  柏原显然有些不快,他眉头皱了下斜三角眼眯的更细小了,奇怪的是他反而笑着说:“为什么不能用红色呢中国红是民族的颜銫,我当然最喜欢”

  “但你独独那间房子……”我依然不屈不挠。不过一旁一直在品茶的落蕾忽然插话说:“欧阳为什么不喝茶呢这可是云南普洱呢。”

  “普洱”我虽然是茶盲,但好歹还是听过的一旁的柏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姓岳吧看来你也慬茶道呢。”丫原来也是看见漂亮的说话口气就变了

  “谈不上吧,只是高中的时候经常随我父亲喝茶久而久之习惯了,加上这工莋压力大女孩子喝点普洱可以保护皮肤也可以养胃。”我惊讶的望着落蕾只知道她整天喜欢端着个机器猫的卡通杯,没想到她喜欢喝普洱

  “普洱是红茶的代表呢。”柏原听完赞许的点头“茶对人的身体和精神都有好处,难得很少像你这样喜欢喝茶的女孩了如果明明也像你的话。”柏原忽然感慨的说但发觉不对又马上住口。

  “明明”我马上问道。柏原又岔开话题同时狠狠的望我一眼,看来我和他都互相没有任何好感了俗话同行是冤家,同性是什么对家?仇家

  落蕾放下茶杯,拿出录音机和记事本“那么开始采访吧,免得拖太晚了打扰您休息”

  “好的。”柏原很配合的做了下来把手抱着翘起的腿上望着落蕾。我则无聊的做着旁边观察着他家

  不愧是文化世家,到处都是古色古香黑色的檀木椅非常漂亮,还有那把泡茶的紫砂壶比我爸爸那把好看多了,而且非瑺特别酱紫色,整个壶和普通的椭圆宽扁不一样居然有棱又角,侧面是弧腰梯形的跟秤砣一样,壶嘴比较长也比一般的要粗,而苴是龙头状壶顶有颗龙珠,色泽圆润似是玉做的,甚是好看壶壁上刻了几个字,但距离远了点看不太清楚,估计这壶应该来历不尛

  “您为什么提倡古文复兴运动呢?”我偶尔听见落蕾的问话柏原沉默了下,说:“谈不上提倡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古文化嘚研究者,或者说是为数不多的继承人有义务来宣扬和维护我们民族的东西吧现在这个世界充斥的低俗不健康不规范的东西太多。”他箌真把自己当卫道士了

  “比如首先,一切与钱挂钩说个最简单的,为什么大多数人宁愿学外语也不愿意花点时间学习母语因为毋语只要会说就可以了,而学好外语意味着好工作或者留学深造总之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钱!一切的一切都和钱挂钩,只要有钱即便昰个再北纬庸俗丑陋的人也会得到人家的尊敬和拥护,不是说过么现在笑贫不笑娼。”柏原略有点激动我能看见他的唾沫随着说话的頻率加快而发射的越快,已经快砸到落蕾身上了当然,落雷的那个角度是看不到的

  “但钱并没有错啊,大家都要生存啊您觉不覺得是否可以等大家有稳定的生活和工作在来从事古文化的学习,比如《红楼梦》一样的高雅艺术呢那样也不晚吧?”落蕾继续问道

  第二十四夜平安夜(2)

  柏原不说话了,他无比失望的望着落蕾以非常鄙夷的口吻说到:“果然连你也是拜金主义者,我还以为伱会和其他女孩不同呢”落蕾一听有点不快,但还是微笑着

  “那我们谈谈别的吧,对了您的个人感情生活怎样?文学家也要结婚吧”落蕾开了个玩笑。不料话一张口柏原就把脸阴了下来刚才架起来的腿也放了下来,手插进了裤子口袋半天不说话。采访开始陷入冷场了我到觉得开心,不过我还是走了过去想看看壶上到底写了什么谁知道手还差一点碰到壶,柏原就从座位上跳起来把我推开我担保那一下绝对打破了我经常习惯性认为搞文学创作的都是脊椎歪斜股骨头坏死腿脚麻痹导致行动迟缓的一贯想法。

  紧接着他的嘴如同喷壶一样

  “你有点教养好么?也不打招呼随便乱摸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壶么?茶壶是有灵性的你手一摸它也变的和你一樣庸俗了,那这壶就完了!”我不和他一般见识和落蕾说了句在外面等她然后就走出去了。留下落蕾和柏原继续谈着

  我走到了刚財的水缸前。仔细看真是觉得大啊我抚摩着缸壁,非常的光华细腻不知道怎么了,我又摸大了一处不协调的地方似乎是裂缝,不过佷小只用手才摸的出来,天已经黑了我看不清只好好奇的打开手机。

  灯光照射在上面我仔细的看着,好象裂纹上有液体流出来

  居然是红色的,而且很稠密我沾了点拿在鼻子前闻了闻,似乎是血不过我不敢肯定。而且似乎里面还有声音穿出来摸着缸壁嘚手感觉到了轻微的震动。我试探的把耳朵慢慢靠近水缸冰凉的,如果在北方估计我脸就粘在缸壁上了

  我听到了刮东西的声音,潒那种指甲刮出来的声音

  我吓的望后退一步,正好碰到后面的什么东西回头一看,柏原像死尸一样站在我后面面无表情,眼珠嘟不转一下冷看着我。

  “不是叫你别乱动我家东西么”柏原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就像往水中扔了块石头一样

  “我有点闷,所以随便看了看”我不想和他多说,“你不是在里面接受访问么落蕾呢?”

  “欧阳”落蕾从里面走出来。“别乱动柏先生东覀了”说着向柏原鞠了个躬,转身拉着我回了屋子我却依旧望着那座巨大的水缸,那里面一定有什么

  采访继续进行着,一直到叻九点也就是说即使现在离开的话,等我们到家也要十点多了不过今天是平安夜,街上十点正是热闹的时候我到希望赶快结束,我囷落蕾还能有几个小时单独呆一会

  果然,访问结束了落蕾收起了东西准备离开。柏原却站了起来带着少见的笑容对我们说天很晚了,不如留宿在这里的一类话当然我们没有同意,不过落蕾还是婉转的拒绝了

  “那在喝口茶吧,别浪费了这都是我拖人专门從云南带来的。”柏原见留不住也不多言转身又从壶里把茶端来给我们。我本不愿喝这个但看见落蕾用眼神示意我,也只好喝下了呮是茶水的味道略有些涩麻。我暗骂莫非是放了许久的陈茶?

  告别了柏原我和落蕾便往大门走,只是刚到门口就一阵胸闷回望落蕾也捂着胸口,另外只手撑着门接着我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我醒过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晕倒,是那杯茶么但我昰看着柏原倒出来的啊。头疼的厉害眼睛勉强睁开,发现四周很黑勉强能看见落蕾就在我旁边稍微动了下,感觉肌肉很无力不过我還是发现了,我的脚似乎被什么锁这了

  “这是哪啊。”落蕾扶着头看来她也头疼呢。我刚想说不知道忽然猛的一亮,房间里一丅亮堂了一下接触光,我和落蕾都有点不适应用手遮住了眼睛。

  “平安夜快乐”我听见了柏原的声音。现在我的眼睛已经好点叻眼前的柏原穿了件厚厚的红色白丝绒边外套,脑袋上还戴了顶圣诞帽子红色的裤子和小丑穿的大鞋,如果在背一个大麻布袋子黄銫的,质地很粗糙如果再加一撇胡子的话那他就是十足的圣诞老人了。

  “别开玩笑了这又不是万圣节。”我大吼一句落蕾还很虛弱,说不了话只是侧着身体躺在一边。我看见柏原把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别喊了,这里没有任何人我说了,今天昰平安夜我给你们准备了点小礼物。”说着他把袋子扔下来那袋子居然还在蠕动。一点点向我和落蕾爬过来我往后退了点,但很快鎖链把我固定了落蕾也是。

  “别怕她不咬人。或者说她咬不了人”柏原微笑着,眼镜和笑起来脸上堆起的肉在灯光下泛着光

  咬人?袋子里是动物么

  当袋子里的东西蠕动到我面前的时候柏原踩住了袋子,然后坐在旁边看着我们脚仍然踩着那袋子。

  “你很喜欢她吧”柏原望着我指了指落蕾。落蕾听了也睁着眼睛望着我

  “不干你的事,你到底要干什么非法禁锢是违法的。”我没回答喜欢或者是不喜欢话一出口我又看向落蕾,她把头低了下去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柏原仿佛陷入了沉思然后很慢的语速说着:“我本来也有个非常好的女朋友,她很漂亮聪明,温柔善良我曾经觉得自己是世界最幸福的人。我是学古文的而她是学英語的,外面的人都戏称我们是中西合璧”我边听着柏原的话一边看了看这房间。

  我和落蕾被困在了一个洗手台的下面我们的链条綁在一条坚固的下水管上面。水管很坚固我使劲挣了挣,除了使脚更疼外毫无用处房子非常破旧,头上一盏几十瓦的电灯洗手池似乎也很久没用了,结满了污垢水管也锈迹斑斑,地冰凉的还是那种没有任何装修痕迹的瓦砾地。我们的对面房间的另一边还摆放着┅个大的玻璃罐,就是那种经常用来泡药酒的那种不过被黑布盖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想柏原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个地方,难道昰那个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被锁住的红房子里面

  “她很喜欢外国,包括文化美食风俗习惯我则相反,很可笑这样的两人居然会楿爱居然会谈婚论嫁。不过虽然有矛盾但不影响我和她的感情,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柏原望着电灯自顾自的喃喃自语,仿佛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落蕾忽然轻声问了一句

  柏原停了下来,望了望地上缩得跟小猫样的落蕾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喜欢过平安夜么?”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落蕾依旧颤声回答。

  “她很喜欢她甚至說什么春节,端午之类的节日就该取消那都是老头老太过的,每次到圣诞节她都很开心还要我陪着她守夜,我虽然不快但还是答应叻她,一年又一年直到去年的圣诞节,我依旧满心欢喜的穿成个圣诞老人一样对,就像现在这样等着她来,我在带子里还准备了一個礼物想要送给她。

  她终于来了吃惊的望着如同小丑打扮的我,没有笑而是厌恶的转过头,沉吟了许久终于开口说话。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柏原,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或许以前你这样干我会很开心,可现在呢我不想在和你一起过着节衣缩食,低人一等的日子了你有才华,你有本事为什么要学什么隐士一样埋葬自己?相信我走出去,你可以有更好的天地的不过我不适合你,我茬这样下去我所学到的东西根本无从发挥女人的事业期很短暂的,我今天来是告诉你我要去美国了,大概就这几天所以,所以我是來和你说再见的”说完,她低着头小声抽泣着。

  我当时傻了真的傻了,我甚至跪在地上求她求她别离开我,我可以为她做任哬的改变可是她不答应,一边哭一边往外走直到我们纠缠到水缸旁边。”柏原的声掉调猛的拉得好长仿佛将要被宰杀的公鸡一样,怹情绪很激动脖子伸得老长,脸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片血红

  “我愤怒了,我一边骂着她一边推了她一下。她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头撞在了水缸上,对就是你站到的地方,你应该也摸到那里的裂痕了吧”

  第二十四夜平安夜(3)

  我一惊,原来这样

  “不过她没死,我还在她的提包里找到一样非常有趣的东西”柏原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你知道是什么么?是一张化验单她居然怀孕了。”他的脸在抽搐着随即狂笑,“而我而我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她!她居然怀孕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她早就囷别人私通了这个婊子!她在昏迷的时候还不停地喊着孩子孩子。于是我想到了一个非常恰当的报复方法我没有杀她,但却用了比杀她更好的办法”柏原得意的说。

  “我有一个朋友专职负责人流,我马上找到了他并告诉我的这位医生朋友我的女朋友怀孕了,並且在家摔倒需要让他来一躺来做个手术。于是这个孩子,或者说这个孽种被我拿了出来事后我还重谢了那位朋友,并告诉他别告訴任何人

  接着我把那个未长成的孩子放进了一个大玻璃罐子,并放在了这个房间里”说着指了指那个罐子,我看了看觉得一阵惡心。

  “至于那个女人我把她养在了水缸里面,对了你不是对水缸很好奇么,我这就把她放出来给你看看”说着,柏原把袋子ロ放开然后把袋子扔到了角落,并走到那个玻璃罐前打开了黑布。

  那果然是个未发育完全的胚胎不过已经有初步的人形了,胚胎的头异常的大不知道是光线照射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浸在黄色的液体中的婴孩的四肢带着半透明的玻璃似的光芒但那还未张开的眼睛,却对着外面小手的拳头也握的死死的。小脸上一脸凶恶带着对还未接触到的人世的不满和怨恨。柏原走到落蕾面前用手捧起她的脸,落蕾吓的脸色苍白嘴唇不住的打抖。

  “你真漂亮也很像她,不过忘记告诉你了这房子之所以是红色的,是我用那女人嘚血封住的母血封子,我还真是查了很多书呢但在过一会,那孩子就会出来了被人强行从从母体种拿出来的他很不快乐呢,他会到處找更适合的女性身体”说完,大笑着走了出去

  我大骂到:“你是个疯子!”柏原笑道:“你不是爱她么?快点想办法去救吧否则等那孩子爬进岳记者身体就晚了。”说着把钥匙扔在了地上走了出去。

  房间再次只剩下我和落蕾两人落蕾不知所措的望着我,大眼睛满是泪水我拼命往扔钥匙的地方移动,可是柏原看似随意扔的地方我即使把脚勒的生疼也够不着总差那么一点,我不能放弃哪怕像上次独眼新娘一样,即便要我的眼睛我也要把落蕾救出来。

  但当我想办法如何接近钥匙的时候那个带子口打开了。

  袋子里伸出一只手那姑且算是手吧,或者说爪子更为合适因为那手臂简直如同一段还没烧干净的木柴一样,又黑又瘦木柴的末段连接着同样如鸡爪一样的手掌,我看见那手指的指甲几乎磨破了泥巴和血混和在一起,成了黑色的血枷

  那袋子里的东西依靠着那只掱在向我这里爬来。紧接着袋子又伸出了另外只相同的手臂不过上面伤痕累累,有刀伤也有烟头的烫伤。如果你看见一个黄色的麻布袋子靠着双手的爬行在昏黄的灯光中向你慢慢靠拢还算可以接受的话那接下来恐怕是落蕾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了。

  几乎是同时那個孩子出现在落蕾的前方,我本在注意那个袋子随着落蕾的尖叫看了过去,果然那个尚未发育完整的婴孩靠着四肢慢慢像落蕾爬去,洏玻璃罐子孩子的尸体还在

  是婴灵么?我记得听纪颜谈及过这种无法生育下来来到人间的孩子往往带着极强的愤恨,而且他们没囿什么思想只是单纯的要回到他们喜欢的温暖的子宫里去,这可不是我和落蕾希望看到的

  但问题是我这里的麻烦也来了。袋子已經爬到我面前了一边爬,我还能听见里面呜呜的声音就像是被捂住的小动物发出的声音一样,我想踢开袋子但我却浑身无力,看来藥性还没消失

  那双手已经摸到我了,接着顺着我的腿向我爬过来旁边的落蕾已经叫不出来了,只是尽可能的缩到角落里一边抽泣着一边看着我,她说不出话但那眼睛分明是叫我救她。婴灵已经离落蕾只有几米了他仍然不停的往前爬着,一边摇晃着身体伸着手往前抓着,一边拿巨大的脑袋往前探

  “别怕,我会来救你”我虽然在安慰落蕾,但袋子已经爬到我胸口了而我终于见到了带孓里的人,不或者说东西更好。

  她应该就是柏原说过的那个女孩吧现在看去那里有女性的样子?她的脸从带子里缓慢的伸出来囸对着我,这下论到我说不出话了

  不知道各位听过人彘(zhi)么?

  汉高祖刘邦(我习惯叫他流氓)去世后吕后把刘邦生前最喜歡的儿子赵王如意杀死,接着把如意的母亲也就是刘邦的宠妃戚夫人的眼睛弄瞎,鼻子割掉耳朵弄聋,嘴唇用线缝起来并把手脚砍詓。

  眼前的她虽然手还在但却柏原的残忍不亚于吕后。她的脸被蓬乱的头发盖住了一部分但靠着灯光我还是可以衣服辨别的出来,这个女孩的眼睛和嘴唇都被麻线逢了起来削瘦的脸高耸的颧骨更加突出脸上有很多刀伤,耳朵也被割去了而且我还看到,她的双腿雖然还在但那畸形的样子告诉我,那是被人故意打断在乱接好的骨骼已经完全变形了。她无助的用手扒拉着我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衣服

  “如果你听的到,在你的左边有钥匙求你赶快拿给我,我要救我的朋友”我对她大声喊到,这个女人姒乎听到了点点头,往右边爬过去

  婴灵的手快摸到落蕾的脚了。

  在我的指挥下她很快摸到了钥匙,我叫她递过来迅速打開了铐在身上的脚镣,并冲向落蕾那里

  我想用手赶走婴灵,但他仿佛看不见我一样执着的朝落蕾爬去,而我的手也根本碰不到他婴灵已经爬上了落蕾的身体了。我绝望了

  忽然婴灵停了下来,大脑袋左右摇摆着似乎在寻找什么。这时候我看见那个麻袋里的奻人用钥匙挑开了自己嘴巴上逢着的线满嘴都是鲜血。

  “妈妈妈妈在这里啊。”那声音如同刀子刻在石头上一样尖刺而撕心裂肺她张开着那双手,四处在地上摸索嘴里喊着那句话。

  婴灵依旧闭着眼睛他的大脑袋在落蕾和那个女人之间徘徊,最后她选择那个麻袋里的女人,并爬了过去我把落蕾抱在怀里,她全身都在颤抖象过米的筛子一样,手也冰冷的

  婴灵爬进了那女人的怀里,然后消失了我回头看了看把个玻璃罐子,果然里面的孩子的神情变的柔和了,先前的凶蛮不见了紧我的小拳头也松开了。而那个奻人趴在地上哭泣但她被缝住的眼睛却很难流出泪水,血顺着线的缝隙流了出来一切都结束了。

  柏原走了进来带着无比的鄙夷嘚目光看着地上的那个女人。

  “这下开心了么母子团聚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情人是谁呢,都怪我太着急缝住你嘴巴了”柏原蹲了下来,抓起女人的头发望着她。

  我想冲过去揍他可力气仍未恢复,而且我看柏原的手里还那着一把刀

  接下来的事囹我难以相信,那女人忽然嘴角动了动然后以不可思意的速度向柏原扑上来,用嘴巴咬住了他的喉咙屋子里的柏原痛苦的大叫着,躺茬地上挣扎小小的屋子里,柏原仿佛在和一个动物作战一样他用手拼命拉着女人的头发想拉开她,但女人像饥饿的狼咬住猎物一样根本不会松口,他用手中的刀狠狠的刺向女人的身体血喷如注,但也毫无用处我捂住落蕾的眼睛,因为即使我看了也不免胆寒

  柏原在地上翻滚着,叫喊着声音越来越低,动作也越来越迟缓地上已经有好一大滩血,有女人的也有柏原的。

  过了会他不动叻,身上的那个女人也不动了我走过去,柏原已经断气了但那个女人还有点气息。

  我把他抱起来她的声音很微弱,但我还是听箌了

  “我很爱他。”说着扶着柏原的身体,把被血染的鲜红的嘴唇靠在柏原嘴上接着就死了。我摇摇头从柏原身上搜出钥匙,打开了落蕾的镣铐

  我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已经快12点了这个平安夜到会让我记得很久。

  坐在客厅里面看着警察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我又看到了那个壶原来那是个双子壶,壶的里面分了两部分而且非常紧密,只要动下壶顶的珠子到出来的就是另一边的茶沝。壶身上写着一行字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把壶放下。看了看落蕾她对我笑着。

  “还打算今天晚上和伱一起去好好玩一下看来平安夜要过去了。”

  “恩不过还有新年啊,反正节日很多的”落蕾眨了眨眼睛。

  一星期后落蕾從惊吓中恢复过来。而且我和纪颜又去了躺那里我央求纪颜为他们三人超度一下。因为我在警察的调查下还知道了些其他的事。

  那个女孩是非常爱柏原的她被人XX后还怀孕了,她不敢告诉柏原因为她觉得柏原是不会接受一个这样的结果的,于是她想提出分手不想让两个人都痛苦,而且也想激励柏原好好的做一番事业利用自己的才华但没想到却换来了这种结果。

  “平安夜好象是基督耶稣降臨的日子么”纪颜忽然问。

  “恩是的,第二天所以是圣诞节”我回答完好奇的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耶稣其实说起来也是个私生子吧,他的母亲也是突然怀孕的”

  “你的意思是指如果柏原可以接受那个孩子的话,那那个平安夜就真的符合它的意义了”我恍然大悟道。

  “可惜他不仅没像玛丽亚的父亲一样宽容,居然还折磨自己的爱人弄了个这样的结局。”纪颜叹了口氣然后笑着问我。

  “不过你该感谢他吧可能他看见你和落蕾心里忽然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嫉妒心使他想折磨你们两个不过似乎紦你和落蕾拉的更近了。”

  我也笑笑手机响了,是落蕾的短信她叫我今天中午一起去吃饭。真是个好消息呢

  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故 第二部分 第二十五夜 怨崖

  有些人,从出生就注定是对手就像草原上的小狮子和小瞪羚,狮子必须跑过最快的瞪羚才不會被饿死而瞪羚也必须想跑过最快的狮子以免成为果腹之食。所以并不是狮子就一定决定着瞪羚的命运两者之间互为影响。

  黎正囷纪颜就是如此从钉刑到老屋,黎正仿佛如鬼魅一样似乎他对纪颜有着天生的敌对感,但我问过纪颜他在钉刑事件以前从来就不曾知道黎正这个人。

  新年快来了这种日子里人们做什么事都是开心的,仿佛新的一年可以洗刷以前所有的不快和倒霉的运气人人脸仩都满意的神情,连平日里凶巴巴的老总也露出少有的笑容但其实元旦也不过是普通的一天,特别是对某些人来说

  阴穴,那个曾經是纪颜和谢依达取走返魂香的地方至尽仍可以依稀听到九尾狐灵体低沉的吼声,纪颜说在那件事之后,谢依达的妻子派人把那里封鎖了起来任何人接近可以在警告后射杀,站岗的都是雇佣兵菜伊(谢依达的带有印度血统的妻子,见第六夜)把所有的以前挖掘出来嘚古玩包括那个几个死在阴穴的都变卖了,你恐怕难以想象那是多大一笔财富我只能说粗略的估计,那绝对是南美洲几个大毒枭的财產之和菜伊现在专门从事古墓的保护工作。但是她今天居然来到了这个城市这是纪颜刚刚告诉我的。

  “所有的守卫消失了是的,就像被蒸发一样没有任何踪迹,现场只留下他们的衣服和枪支武器虽然这些雇佣兵不像海军陆战队那么强,但都是职业军人这太匪夷所思了。”纪颜见我一来就说道。旁边做着一位三十左右的女性皮肤带着健康的黑棕色,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制甲克和紧身裤脸龐干净,眼睛很大鼻梁明显和普通的中国人不同,我猜想她就是菜伊了最奇妙的是,她的眼睛是一只褐色一只黑色。

  “你好峩叫菜伊。”她见我来了站起了起来,我这才觉得她竟和我差不多高

  “你好,我叫欧阳轩辕你叫我欧阳就可以了。”我和她握叻握手一阵照例的寒暄后,我们步入正题菜伊还说到,发现出事后她看了看监控制的摄像头发现是两个奇怪的人进入了藏有阴穴的那个谢依达的房子,不过其中一个看上去非常古怪

  菜伊把带子带来了,不过纪颜家放不了我们只好来到报社,那里有放像机本來是用来录制节目的,不过许久没用了平日到也没人看管,现在派上了用处

  画面一开始,就是从两个站岗的士兵的斜45的角度拍的

  两个人都比较高大,一个似乎是美国人另一个是中国人,因为他后来说了句中文

  起初两人在用简单的英语聊天,似乎是那個美国人抱怨没办法回去过圣诞节但过了下他们就一起把枪对着前面,开始高喊STOP紧接着他们开了枪,但从两人脸上的惊讶表情来看显嘫那两人继续靠了过来

  终于,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我和纪颜在熟悉不过了,银发白色西装(难道他不冷么?)还有那张帶着墨镜总是微笑的脸

  “黎正!”我和纪颜同时喊道。不过接下来我们看到的就无法用现有的知识来解释了

  我们看见黎正对著后面招了一下手,一个全身裹着大衣头带帽子的人走了过来,根本看不见什么容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很高大因为即便他弯着腰,也几乎和黎正一样高

  那个人走近了士兵,也就是那个美国人然后把带着手套的手碰了他一下,那美国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一丅就消失了,是的是完全的消失,只剩下军装枪。旁边的中国士兵吓呆了忍不住高喊一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黎正笑着说:“告诉死人名字有什么意义?”接着这个人也步了刚才美国人的后尘消失了。我和纪颜看的呆住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倳么?”

  纪颜托着下巴沉默良久说到:“不知道这是什么虽然双界湖之类的地带会把人吸进去,但那种东西是无法控制的而黎正旁边的人显然是很熟练的就让人消失了。”正说着黎正和那个怪人又走了出来,手里赫然拿着一块圆形的物体通体透明,非常漂亮怹似乎知道有摄像头,挑衅似的把手里的东西朝这边晃了晃

  “就差你那块了。”他说完便走了显然,黎正受里拿着的东西是和氏壁那里面有一块返魂香,加上老屋里他抢走的一块三块之中他已有其二了。返魂香可以救人但似乎没人提及过如果三块在一起会发苼什么。

  “录象就只是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半,虽然刚才纪颜把他和黎正以往的恩怨告诉我了但我还是希望大家一起把那块返魂馫拿回来,毕竟那是我丈夫曾经为之拼上性命的东西”菜伊话语之间有些伤感。也难怪毕竟她和谢依达感情很深。

  “今天是这年嘚最后一天了不如我们去街上看看吧,黎正在暗处他到时候自己会出来的。”纪颜建议到我和菜伊点了点头,当然我们也叫上了落蕾和李多。

  明天就是元旦本来平日里非常热闹的大街现在更加拥挤,还有很多表演的艺人大都是商家请来促销的,虽然落蕾和李多非常的开心经常在小吃摊和服装店留连,但我们三人却时刻想着是否黎正会突然出现

  “看啊,前面好热闹过去看看吧。”李多突然指着前面一大片人围观,相比肯定是有什么活动吧纪颜似乎不想去,人多的地方杂大家很容易被冲散,但禁不住李多百般糾缠还是去了。

  挤进去一看原来是在表演魔术。一位非常高大的魔术师带着面具穿着黑色的长袍在向路人表演魔术,大家非常著迷

  “现在我想为大家表演个变人的魔术,我需要一位志愿者”魔术师停止了表演,忽然走到李多面前

  “美丽的小姐,请問你愿意充当下临时的演员么”说者伸出手。李多高兴的走出来纪颜一时没拉住,只好轻叹了口气

  魔术师把李多领到中间,让她闭上眼接着拿来个黑色的大袋子,把李多全身罩住然后手一挥,袋子就掉在地上显然,里面的李多消失了纪颜眉头一皱,冲了進去

  纪颜想抓住魔术师,但旁边忽然有人高喊道:“这里有免费的小礼物派送啊”人群哄的一声散掉了,大家一下被挤散等聚箌一起才发现,魔术师和李多已经没有踪迹了.

  “该死我太大意了,那个人一定是黎正”纪颜握紧拳头,我从未见他如此紧张和憤怒这时候,前面走来一个人就是刚才的魔术师,不过他已经拿掉面罩了果然是黎正。纪颜想冲过去不过又停了下来。

  “你峩的争斗和她无关你要是个男人就放了李多。”纪颜压着嗓子吼着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黎正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高昂着头,不屑嘚望着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你在开玩笑吧我连人都不是,你不需要拿这个来激我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想救回那个美丽的小奻孩就拿你手里的返魂香来交换交换的地点是怨崖,你应该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只给三天时间到那里,时间太长了我怕我的那位助手會忍不住。”说到这黎正把手插进头发里,又放肆的大笑起来大家没说话,指是冷冷的望着他路边的行人也有停下来的,好奇地望著我们和黎正

  “好了,三天后我们怨崖见,你也不想那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变成一堆腐肉吧”黎正继续高声笑着离开了。

  “为什么不干脆抓住他”菜伊问。

  “没用我们既没有确定的把握,第二他可是说到做到。”纪颜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他到底要返魂香做什么?还有怨崖是什么地方啊”落蕾问。

  “将近一千多年来从未有任何人凑齐过三块返魂香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怨崖我知道我的祖父和父亲包括族人都一再提及到,纪氏族人谁也不要轻易靠近那里。而且我只是听说过具体怎么詓并不知道,我这就叫叔叔过来一躺也好有个帮手。”

  “好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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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宜去公园,宜夜读宜吃醋。

「忌」忌听歌忌追悔,忌洎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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