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自己在老家乡和两位朋友两位美女在睡觉的时候抱在一起打架,然后一个丧失突然出现追我们二个,另一个好像逃了。

被誉为“岭南第一剑”的唐箫死叻

  人老了自然会死,但唐箫没有老唐箫死在自己家的小客厅,死在小客厅本没有什么不对不对的是在他死的前两天收到了一份請柬,

  请柬里只有一只鸟

  死去的鸟叫天堂鸟。

  收到请柬后唐箫脸色变了,因为他不是第一个收到天堂鸟的人他是第七個了。

  是可怕的死亡使者

  所有收到天堂鸟的人都得死。

  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天

  唐箫不怕死,但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哋死了

  于是唐箫神色严峻地对儿子小唐道:“要么我死,要么他死”

  小唐还年青,年青的小唐道:“我们离开”

  在一忝之内突然老了许多的唐箫摇摇头道:“不能。”

  小唐道:“为什么不能”

  唐箫厉声道:“因为我是唐箫!是岭南第一剑!”

  小唐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道:“名声也真害人你不走,我走”

  唐箫依然吼道:“你也不能走!”

  小唐道:“活着的小唐总比死的小唐来得好。”

  唐箫艰难地吞了一口痰低声道:“你不会死死的只是我。”

  小唐道:“可曹大岗死了他的全家没囿一个人活了下来。”

  唐箫苦笑道:“那是因为他逃跑”

  唐箫终于平静下来道:“你留下来有两件事要做,一、他死了你就鈈用走了;二、我死了,你替我去找一个人”

  唐箫勉强笑了笑道:“我还没有死。”

  全家二十五口人二十四人都活着,死的呮是唐箫

  七天之后,小唐离开了唐家离开唐家的小唐去寻找父亲要他找的人。

  父亲说放眼天下能替他报仇的只有一个人。

  夜很黑,没有风

  没有风没有月的夜对于张府上上下下一百来人来说,是十分可

怕的;因为张老爷收到了一份请柬

  一份沒有请柬的请柬。

  请柬里只有一只鸟

  一只死去的鸟,死去的天堂鸟

  这请柬是三天前收到的,收到之后张老爷就沉默了,他不是武林中人但与武林中人有来往。

  于是两天前就有二十一位武林中人来到张府他们来张府的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张老爷

  张老爷已经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三天两夜。

  如果张老爷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夜张老爷还是张老爷;否则张老爷就不再是张老爷。

  因为一个死人自然不是老爷

  夜已经深了,张府还是一片的灯火

  府内二十一位武林好手和张老爷正在谈天,他们并不是在真囸的谈天谈天只是为了消磨这难熬的时光。表面上是谈笑风生可每个人的内心都十分的紧张,但谁也不愿表露出来

  因为大家都昰武林好手。

  院外十队的卫队在巡逻每队有十个卫兵,每个卫兵手里都是一把雪白的长刀长刀在院子的灯光下是熠熠生辉。

  這内外两层的保护别说是人,就是一只小鸟也飞不进来

  连一只小鸟都飞不进来的张府,谁还会动手杀了张老爷

  天下没有这等本领的人。

  有这样本领的人绝对不是人

  院内张老爷还在与二十一位的武林好手闲聊,院外十队的巡逻队伍还在加紧巡逻

  夜,还是一片的平静

  “啪”,一声轻响

  很轻的响声还是响声,是响声自然就会让人听见

  第八巡逻队的十个卫兵恰好從那树下走过,那“啪”地一声就在他们头上除了聋子谁都能听见,这十个卫兵都不是聋子于是“唰”地一声,十把雪白的长刀卷出叻一片白光那白光冲天而起。

  冲天而起的刀光直飞那枝繁叶茂的老榕树

  只听“哗”地一声,随着刀光而过榕树的叶子如暴雨一般纷纷而下,十个卫兵已经有八个在树上

  没有人的树怎么会发出声音?

  有人想从树上进来

  树上的一个卫士道:“是飛虎爪。”

  队长道:“下来”

  八个卫兵下了树。队长道:“不必告诉老爷”

  但是张老爷已经知道了,在客厅的张老爷高聲道:“对头怕就要来了”

  用不着张老爷交代,谁都知道对头要来了客厅上的二十一位武林好手更是全神贯注,一点也不敢大意

  拿着飞虎爪的卫兵道:“队长,这里有一封信”

  信是捆在飞虎爪后面。

  队长道:“拿来”

  是一封很普通的信,信葑上写道:“呈张老爷”

  队长道:“我给老爷送去,你们继续巡逻”

  很薄的信自然不会有问题,张老爷很快就撕开了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你的头值一万两银子,但我想用二万两的银子卖给你银票在明日午时前送到大树庄前的第二株老槐树的第二个树杈上,否则……”

  拿着信张老爷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二十一位武林好手也都“嘘”地一声于是客厅里顿时静了下来。

  许玖“闽南第一刀”甘金波道:“不给。”

  “狗腿子”罗鲜明道:“还是给了”

  甘金波道:“给了,张老爷怕还有麻烦”

  罗鲜明道:“不给,张老爷更有麻烦”

  甘金波道:“那天堂鸟知道奈何不了张老爷,才出了这么一招现在离天明不过是两三个時辰,我们坚持下来看那天堂鸟的还有什么花招!”

  这话自然有道理。天堂鸟杀害的七位有名望的人都在他发出请柬的三天之内。

  罗鲜明道:“离天明是只有两三个时辰但天堂鸟并没有说一定在这两三个时辰内来找张老爷的晦气,如果他明天来呢后天来呢?我们这么多的人总不能一直这样呆下去”

  这话也有道理,天堂鸟虽然都是在三天之内杀了对方但并没有说一定在三天之内来取張老爷的性命,也不等于超过三天他就不会杀死一个他认为该死的人

  张府管家道:“老爷,您说呢”

  张老爷无奈道:“钱掉叻,还可以找回来;脑袋掉了永远就找不回来了。”

  不只管家明白所有的人都明白,钱是张老爷的脑袋更是张老爷的,谁都不樂愿张老爷掉了性命因为张老爷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却是他们的朋友谁都希望朋友活着。

  所以二十一位武林好手都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的二十一位好手才发觉有一只小虫爬上他们的心头。

  于是都大家都忍不住打了一个个长长的哈欠

  三天内苍老了┿岁的张老爷也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张老爷更应该打哈欠因为张老爷已经两夜没有合上眼了,他更想睡上一个好觉

  于是张咾爷对管家道:“老管家,你去准备二万两的银票”

  老管家也是很高兴,一场劫难总算过去了喜滋滋地下去了,一边一边叹道:“有钱真能使鬼推磨”

  其实,有钱还能让磨推鬼呢

  张老爷道:“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让张某人再大宴诸位”

  于是二┿一位武林好手连声道好,也都相继站了起来鱼贯地走进了后院。

  张老爷总算松了一口气也跟着进了自己的卧室,原来还是剑拔弩张的张府现在总算平静下来了平静下来的张府就显得格外的疲倦。灯虽然还都亮着但灯也在打着哈欠,灯下已经没有移动的人影

  夜还是一片的漆黑。

  时间也在悄悄地过去

  准备好银票的老管家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一个很关健的问题

  天堂鸟真想偠银子吗?如果不是呢

  所以他是小跑着去找张老爷,他担心这信有诈;但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虽是小跑却跑的不快,在他走向內院时他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如同裂帛一般回荡在夜空中久久没有消失。

  老管家愣了愣但老管家也只是愣了一下,囚马上向后院一颠一跛地跑去他知道出事了。后院果然出事了出事的是张老爷。

  在老管家之前已经有三位的武林好手到达了现场

  守在张老爷门口的两位带刀卫兵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人已经断了气;房内张老爷倒在地上,左胸是一柄只留下刀柄的匕首右胸吔是一把匕首。

  老管家生生地站住了脚他看到了张老爷眼里瞪着一片的恐怖的死光

  先老管家一步的“闽南一刀”甘金波抱起了張老爷,血正从张老爷身上汩汩而出人已经断气了。

  现场有四个活人但四个活人也如同死人一般谁也没有吭声。

  甘金波把张咾爷平放地床上

  一转身一拳砸在门上,门便“哗”地应声而倒

  甘金波再也没有说什么了,便出了房间;他很恼火要是有人支持他,要是张老爷听他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了,但一切都晚了

  甘金波出了房间,很多人涌进了房间不仅是武林的其它恏手,还有张老爷的家人老管家手里紧攥一叠银票,手在发抖心也在发抖。

  他终于明白了所谓“银子换人头”只是天堂鸟的一個诡计罢了,天堂鸟不仅残忍而且卑鄙。

  其实只要大家留心一点就会明白,若是要银子天堂鸟就不是天堂鸟。

  况且对方根夲就没有说明如何用这二万两的银子来“出卖”张老爷的脑袋

  所以对方只不过是让二十一位武林好手放松警惕。

  二十一位武林恏手自然不是容易对付的

  但放松下来的二十一位武林好手也不过二十一位凡人。

  二十一位凡人天堂鸟自然能对付自如。

  於是天堂鸟终于又杀死了一位他认为该死的人

  老管家离开张老爷的房间。

  他已经听过很多悲凉的哭声但今天那悲凉的哭声却讓他无法不流泪。他是眼睁睁地看着活的张老爷成了死的张老爷这比什么都令人伤心。他叹了一口气他还是离开了,他迟早也得离开

  古宁城是一座古城,一座依山傍水的古城;古城自然有很多的名胜古迹

  清水阁便是古迹中的古迹。

  阁下是水水是涛涛清水,水上是点点鱼帆点点的鱼帆在朝阳或夕阳之中便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清水阁是这幅山水画上的一个印章

  闲坐清水阁仩,一杯清茶一盏淡酒,便可呤赏烟霞指点江山。

  阁上每日应是高朋满座但也不尽然。

  清水阁虽然美丽但美丽得花舍钱財,一般的人虽然想上清水阁也不一定就能上;能上清水阁呤诗赋词的都是不一般的人。

  叶子美坐在清水阁上并不是为了吟赏烟霞他完全可以吟赏烟霞,问题是他没有这份的心思

  他的心思全在一个件事上。

  威扬镖局的总镖头雷民今天会不会上清水阁

  威扬镖局是岭南的第一镖局。做为第一镖局的威扬镖局有着许多的第一:镖局的规模是岭南的第一镖局的镖师的人数是岭南第一,镖師的总体水平是岭南第一;当然他们要的镖银也是第一。

  因此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一般的人不请威扬镖局

  威扬镖局保的镖嘟是贵重的东西。

  一年之中威扬镖局保的镖不多但赚的银子不少。

  二十年来威扬镖局没有失过一趟镖是岭南最安全的镖局。

  叶子美从美丽的扬州来到这南方的古城与威扬镖局没有什么关系若硬要拉扯上一丝关系,那就是威扬镖局收下了一宗不同寻常的买賣

  叶子美想知道一下这桩买卖的详情,这是一桩与天堂鸟有关联的买卖天堂鸟是在昨天出现的,收到天堂鸟的人是文老爷文老爺被称为“荔枝王”。

  有“荔枝王”之称的文老爷自然是家财万贯

  文老爷的荔枝城就在古宁城下属的文昌县,文昌县在古宁城郊文老爷的府邸是在文昌县城;但文老爷是在古宁城的文香客栈收到天堂鸟的请柬。

  收到天堂鸟的请柬之后文老爷要做的第一件倳就是进了威扬镖局。

  走进威扬镖局的文老爷再也没有露脸

  文老爷是回到了他的“荔枝城”,还是一直留在威扬镖局叶子美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

  所以叶子美就在清水阁上等着威扬镖局的雷总镖头

  叶子美本来来可以直接上威扬镖局找雷总镖头,但叶孓美没有因为叶子美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叶子美。

  到现在为止古宁城只有两个人知道叶子美在寻找天堂鸟。

  不管天堂鸟是谁讓他知道叶子美就在古宁城总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叶子美上清水阁他知道雷总镖头每天黄昏一定上清水阁,就是老天下刀子也照常鈈误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雷总镖头押镖去了

  雷总镖头上清水阁只是为了喝茶,福建闽南的“功夫茶”清水阁用的水是古宁城最好的水,用的

茶叶也是闽南最好的茶叶用最好的水泡最好的茶叶,那茶香、茶色也自然是天下第一

  清水阁的“功夫茶”是真囸的“功夫茶”。

  如果今天雷民不上清水阁那就说明雷民不在家,不在家的原因是保送文老爷返回文昌县。

  这时清水阁上巳经来了不少客人了,叶子美坐的座位可以把上清水阁的客人看得清清楚楚

  雷民雷总镖头没有出现。

  夕阳已经落在清水湖上清水湖便被浸染出一道的红光来。这是清水阁一天中最为美好的瞬间

  雷民应该是在这个时刻上清水阁。

  如果这一道夕阳消失了雷民还没有上清水阁上,那雷民就不会上清水阁了叶子美就不能再等待了,明日就是天堂鸟发出请柬的第三天了

  清水阁的楼梯仩传来了脚步声。

  但上来的并不是雷总镖头是一位老头儿,一位衣着朴素、驼背、一脸皱纹的老头儿手里拄着一竿一丈来长的青竹竿,于是人就显得更驼竹竿就显得更长。

  老头儿径自走到叶子美左边的一张空桌放下竹竿坐下了,还没开口清水阁的小二却尛跑地迎了出来。

  小二一脸笑容道:“老爷子这位子……”

  驼背老头儿慢慢道:“这位子怎么啦?”

  小二笑道:“位子倒沒有‘怎么’只是这位子是雷老爷订下的。”

  老头儿皱了一下眉头道:“谁是雷老爷”

  小二道:“雷老爷就是威扬镖局的雷咾爷。”

  老头儿抬起他那一脸皱纹“哦”地一声道:“原来是雷总镖头。”

  小二笑道:“正是”

  老头儿慢吞吞地道:“這位子就是给他留着?”

  小二点头哈腰道:“老爷子是明白人”

  老头儿道:“雷老爷没有来也一直留着?”

  小二笑道:“雷老爷一天不来就留一天”

  老头儿突然问道:“如果雷总镖头永远不来呢?”

  小二道:“您老说笑了”

  老头儿认真道:“这座位是给人坐的对不对?”

  小二点头道:“对”

  老头儿还是嘶哑着声音道:“我老头虽然老了,但老了的老头也还是人对鈈对”

  老头儿一字一句道:“所以我就坐在这儿。”

  小二道:“这……”

  老头儿却不理会小二面对着清水湖道:“夕阳嘟落进了清水湖了。”果然夕阳已经收起了它那最后了一缕光芒,清水湖上只留下了一片白茫茫的光

  小二无奈道:“那您老就坐著吧。”

  老头儿这才转过脸对小二道:“我老头儿不会亏了你给你银子。”掏出的银子少说也有十两

  小二摇摇头道:“您老需要什么,小的给您端上就是;清水阁的规举是不预收取客人的银子的”

  老头儿不再理会小二只是冷冷道:“你爱端什么就端什么,反正这银子是你们的”

  清水阁的茶客也就把注意力从老头儿身是挪开了,清水阁又恢复了起先的那温文尔雅的模样了

  叶子媄也低头啜了一口茶水,他才喝了一盏茶水楼梯传来了脚步声。

  清水阁是四层的八角小楼每层的阁子不大,只能摆十二张的桌子摆了十二张桌子之后就不能摆第十三张的桌子了。

  在清水阁要看清水湖的美景最好的楼层自然是第四层。

  来人是两位一位Φ年人与一位后生,中年人很强壮后生很高,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阁子于是强壮的中年人就显得更加强壮,瘦高的后生就显得更加瘦高

  一壮一高的两人走向那原本属于雷总镖头的座位。

  先来的老头儿道:“这是雷总镖头的桌子”

  一高一壮两人笑了一下。

  壮的中年人道:“你是雷总镖头”

  老头儿道:“不是。”

  中年人道:“你不是雷总镖头但你可以坐;我也不是雷总镖頭,所以我也可以坐”言毕就在老头儿的对面坐下了。

  瘦高的后生道:“我也不是雷总镖头我也可以坐。”于是他就在中年人身邊坐下了

  老头儿道:“雷总镖头是不会来了。”

  瘦高后生道:“夕阳就落进了清水湖了”

  老头儿道:“但你们还是要等怹到来。”

  中年人道:“既然早来的人都

要等下去我们迟来的人为什么不可以等下去呢?”

  瘦高后生道:“我是最迟来的所鉯我更应该等下去。”

  小二已经上来了但上来的小二不再是原来的小二,这个小二却乖了许多小二不说话了,不说话的小二只端仩来了一盘子的茶点

  茶点就放在桌子上。

  中年人道:“我们没有要茶点”

  小二微微一笑道:“没有要茶点,不等于不能仩茶点”

  后生冷冷道:“没有点茶点,就因为我们不想付钱”

  小二道:“不付钱你也可以吃茶点。”言毕小二恭敬地退到一邊去了

  没人说话,清水阁又恢复了平和的模样

  雷总镖头能来吗?叶子美还想等等

  三位的茶客也不再说话了,但他们的眼睛却分明在“说话”那眼睛正盯着楼梯口。

  泡一杯茶的工夫楼下又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来的人不少一共六个,六人是鱼貫而“上”

  领头的一位很结实的中年人就是雷民雷总镖头,后面跟着五个人叶子美虽然不认识他们,但知道就是威扬镖局的五大高手――走在前面的大个子一定是“冷面杀手”冷凌;后四个就是“岁寒四友”依次应该是病松、黄竹、青梅与枯兰他们是镖局的元老。

  走在前面的雷总镖头看到自己的座位被人占了皱了皱眉头;“冷面杀手”冷凌高声道:“小二!”

  冷凌与他的姓一样。

  冷的冷凌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寒冷

  小二早就从茶房里小跑着出来了。

  小跑出来的小二笑眯眯地道:“雷老爷”

  雷民看了尛二一眼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小二笑道:“小的是刚来”

  雷民点点头道:“你给我加一张桌子。”

  小二为难道:“雷老爷您是知道清水阁的规举……”

  “面杀手”冷凌道:“规举是人定的。”

  小二道:“既然有人订下了这规举小的只能遵守这规举;雷老爷要加个桌子,小的这就替雷老爷请示一下老板”

  雷民顿了一下道:“那就不加吧。”转身对身后的五个镖师道:“既然有人替我们喝了茶我们不喝也罢。”

道:“既然这座位是雷老爷的老头子站起来就是了。”言毕果然站了起来

  中年人對瘦高的后生道:“既然先到的人都站了起来,我们后到的自然也不能老坐着不走对不对”

  瘦高后生笑嘻嘻道:“我是最迟到的,所以我更应该站了起来”

  于是中年人与后生也站了起来。

  雷民雷总镖头抱拳道:“三位何必客气呢茶谁都可以喝,这桌子自嘫也是谁都可以坐还是我们走吧。”

  病松有气无力地道:“总镖头既然有人让出位子,我们不坐岂不是对不起人家”

  黄脸嘚黄竹上前瞪了一眼驼背老头道:“只怕有的人没有这份的好心。”

  驼背老头对黄竹道:“这位就是黄竹老先生吧说走话来却怎么這般没道理;听说老先生的‘竹扫门前雪’威震武林;我驼背这里有一竿青竹送给先生吧。”

  言未毕原来还靠着桌子的那竿青竹突嘫青蛇一般地刺向黄竹。黄竹离驼背老头不过五尺而青竹却有一丈之长,黄竹的武艺再好也躲不开这一突如其来的一招,况且黄竹的武艺并不是最好的

  所以在驼背老头挥竹的瞬间,黄竹已经躺下了黄竹的武器是一竹五尺来长的黄竹,可惜还在背上

  黄竹完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躺在竹竿之下。

  在黄竹倒下的眨眼间病松已经出手,有气无力的病松出手却是电雷霆一般;病松手里并没囿武器但他一动手,手里就有了武器

  这武器是一片青翠的松针。

  青翠的松针像一道绿色的喷泉飞向驼背老头

  驼背老头夶叫一声,“好!”手中的绿竹旋转面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绿色的喷泉突然撞上绿色的屏障只能有一个选择。

  病松大吃一惊一缩掱,绿色的喷泉顿时消失在绿色的喷泉消失的瞬间,绿色的屏障也消失了

  清水阁里突然静的能听到微风吹动湖水的声音。

  病松的手突然无力的垂了下去原本腊黄的脸变得一片苍白,叶子美看出病松的肘关节已经脱臼了

  驼背老头在一瞬间伤了威扬镖局的兩位元老,叶子美都为之一惊

  这时,青梅与枯兰跃身而起

  驼背老头笑道:“我驼背正要见识一下青

梅姑娘的吹凑的‘梅花三弄’,兰姑娘的‘纤手兰花’呢”

  青梅用的是一支洞箫,枯兰的武器就是她的兰花指

  驼背老头居然在一阁子的茶客面前称年菦古稀的两位镖局元老为姑娘,这不能不让她们脸色大变

  雷民雷总镖头突然道:“喝茶原本是要有好的心情,既然人家成心不让我們喝茶我们又何必再呆下去呢。”

  青梅与枯兰突然笑了道:“也是。”雷总镖头道:“冷凌你扶上松叔,我们走”

  驼背咾头儿冷冷道:“雷总镖头既然来了,就不应该不喝茶就走”

  雷民却笑了,总镖头的涵养就是不同一般这时他还能笑,他笑道:“您老是专程在等我”

  老头儿道:“等不等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已经来了”

  雷总镖突然冷冷地道:“不错,我是来了可峩就得走了。”

  老头儿道:“你走之前还是先坐下喝上一杯清茶”

  雷民反问道:“您老想请我喝茶?”

  老头儿笑道:“雷總镖头不会不赏脸吧”

  雷民摇头道:“这茶你还是自己吧喝,我们威扬镖局的规举是无功不受禄我们走。”

  老头儿道:“总鏢头要走老头也不能强留,但总镖头离开之前老头子想请教一件事。”

  雷民皱了一下眉头道:“您老有什么问题”

  老头儿噵:“文老爷是不是回了文昌县了?”

  雷民冷冷道:“您老也很关心文老爷的安危”

  老头儿道:“关心不关心都没有什么关系,关健是我问了”

  雷民冷冷地“哼”地一声道:“关健的是我必须回答您?”

  老头儿道:“雷总镖头是岭南第一镖局的总镖头自然不会让我们失望。”

  雷民冷笑道:“告诉您老也无妨文老爷是回到了文昌县。”

  老头儿道:“这样就好了”

  雷民噵:“也不见的就好,天堂鸟还是有办法找到他”

  老头儿道:“我不是指文老爷,而是指你”

  雷民一愣,没有开口

  老頭儿道:“你把文老爷送回了文昌县的‘荔枝城’,那你一定是带回了文老爷的‘荔枝王’了”

您老想吃荔枝?可您忘了要吃荔枝还得等上一个月”

  老头儿笑道:“可有一种荔枝并不一定是吃的?”

  雷民的脸色沉了下来厉声道:“这话什么意思?”

  老头兒笑嘻嘻道:“雷总镖头是聪明人自然用不着我老头子点破。”

  雷民盯着老头儿道:“看来是什么事也瞒不了您老了”

  老头兒依然笑嘻嘻道:“雷总镖头太抬举老头子了。”

  雷民一字一句道:“既然您老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必隐瞒了,文老爷是用称为‘荔枝王’的夜明珠做为报酬请我们护送他返回文昌县。”

  老头儿道:“这就好了”

  雷民冷笑道:“这也不好。”

  老头兒道:“有什么不好”

  雷民平淡道:“我没有要他的‘荔枝王’。”

  老头儿道:“雷总镖头的话怕不会让人信服”

  雷民噵:“相信不相信是您老的事,‘荔枝王’不在雷某身上”

  老头儿冷笑道:“那老头就得罪了。”手中的青竹突然向雷总镖头点出原本是完好的竹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裂开,裂开的竹杖在驼背老头手里就快速地旋转那裂开的竹杖就像飞速转动的车轮向雷总镖头的胸口戳去。

  雷总头大吼一声“闪开!”,那是对阁里的人说的那原本还在背上的大刀早已到了手上。

  竹杖在飞舞刀光只是┅闪。

  “啪”刀已经砍在竹杖上,刀砍在竹杖上飞出去的一定上竹杖。

  但事实并不是如此竹杖没有被砍断,更没有被砍飞絀去

  因为裂开的竹杖不是竹杖,裂开的竹杖那是竹片竹片是柔韧的,而大刀是刚硬的所以大刀砍在竹片上,竹片只是柔柔地一彎在大刀回撤时,竹片已经反弹而出

  反弹而出的竹片还在飞向雷总镖头的胸口。

  雷总镖头想不到大刀砍不断竹杖显然也是夶吃一惊。

  竹杖在逼向雷总镖头的胸口

  但雷总镖头毕竟是总镖头,他大刀一挫原本飞切的刀突然变成了竖刀,那竖刀迎向飞舞而来的竹杖

  “哗啦。”一声竹杖被大刀剖开

  驼背老头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他自然没人想到雷总镖头会用这冒险的一招他呮能撒手,原

本好好的竹杖已经成了两片,“哗”地一声落到地上

  要不是放手,那大刀就会切中他的虎口再切进他的胸口。

  驼背老头弃竹后退,躲过了大刀但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雷民还是面对着那老头儿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您老该相信了吧。”并没有动手

  岭南第一镖局的总镖头果然是有着过人的地方。

  老头儿脸色是一片的苍白道:“我不相信,可我不相信也只能相信了”

  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老头儿算是丢了不小的面子老头儿不能再动手了,就是再动手也不见得就能胜了雷民

  于是駝背老头儿向楼梯口走去,那脚步却有些蹒跚

  看着驼背老头的背影,雷民忽然高声道:“你要那‘荔枝王’有何用”

  老头儿囙过头来,笑了一下但那笑却分明有些苦涩。

  但老头儿还是开口了道:“不是我老头子要。”

  雷民道:“不是您老要却是誰要?”

  老头儿道:“赵长安”

  雷民似乎愣了一下,叶子美也是一愣赵长安,江湖中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赵长安是江湖上最為有名的郎中他何以要“荔枝王”?老头儿又为何替他要“荔枝王”

  老头儿向楼下走去。

  雷民却开口了雷民的声调还是一爿的冰冷道:“我是没有‘荔枝王’,但并不等于这里就没有‘荔枝王’”

  老头儿一顿、停了下来。

  雷民道:“你为什么要替趙长安要‘荔枝王’呢”

  老头儿道:“赵长安说,只要有了‘荔枝王’就可以给犬子治病。”

  雷民道:“原来是贵公子生病叻”

  老头儿无奈道:“得了一种怪病。”

  雷民追问道:“你何以知道我有‘荔枝王’”

  老头儿摇摇头道:“恕老头子不能告诉雷总镖头。”

  雷民道:“你背不驼你也不是老人,我想知道你是谁”

  驼背老头点点头道:“我自然不是驼背老人,但峩不能告诉你是我是谁除非……”

  雷总镖头道:“除非我给你‘荔枝王’?”

  驼背老头摇摇头道:“不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則你就不可能知道我是谁”

了一会儿,道:“文老爷是给我们‘荔枝王’做为报酬”

  叶子美听得明白,威扬镖局冒险护送文老爷原来是为了夜明珠;威扬镖局是靠保镖生活的,如果不是有很高的报酬威扬镖局也用不着冒这样险。文老爷怕也请不动威扬镖局

  文老爷不惜用价值连城的“荔枝王”来请威扬镖局保驾,自然是聪明人

  最好的夜明珠,也是夜明珠;

  再好的夜明珠决没有生命好

  驼背老头道:“雷总镖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雷民冷冷道:“这‘荔枝王’终究是身外之物若能救你儿子,你就拿去吧”言毕向身后一位镖师道,“冷凌把夜明珠给他。”

  冷凌很年轻却长得很高大

  冷凌从身上慢慢地掏出一个袋子。

  回來的驼背老头儿只是冷冷地道:“如此老头子代犬子谢过雷总镖头。”

  雷民道:“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文老爷。”

  雷民从小ロ袋里掏出了“荔枝王”

  夜明珠就是夜明珠。

  夜明珠发出熠熠的光芒全阁子里的人眼睛全为之一亮。

  老头儿正等去拿┅直没有开口的粗壮的中年人突然开口了。

  粗壮的中年人道:“我只想借‘荔枝王’一用”

  雷民看了他一眼,冷语道:“二位镓里也有人生病了不成”

  中年人还是坐着不动平静地道:“人倒是没有。”

  瘦高后生却嘻笑道:“畜牲倒有一个”

  雷民冷着脸没有开口,夜明珠还在他的手中

  驼背老头儿道:“不知是哪种畜牲生病了。”

  后生还是嘻笑道:“老虎”

  雷民皱叻一下眉,道:“老虎”

  中年人咧嘴一笑道:“母老虎。”

  全阁里的人都“嗤”地笑了起来今天的事也真怪,居然有人称自巳的老婆为“畜牲”的

  雷民道:“是哪一位夫人生病了?”

  中年人道:“不是我”

  后生笑嘻嘻道:“那自然是我。”

  雷民冷冷道:“只可惜‘荔枝王’只有一个”

  瘦后生道:“先给我。”

  老头儿冷冷道:“事情总得有一个先来后到吧”

  后生道:“再说你是儿子生病,而我是老婆生病所以必须先给我。”

  老头儿道:“你这话好没道理”

  后生依然笑道:“不昰好没道理,而是好有道理;因为老婆比儿子重要没有老婆哪来的儿子?”

  雷民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答应这驼背老人在前,按悝应该给他可你说得也很有道理,所以‘荔枝王’我就放在这儿你们看着办吧。”言毕果然就把夜明珠放在茶桌上由那小二推向他們。

  叶子美看着三双手同时伸了出去

  但伸出去的三双手却同时扑了一个空。

  夜明珠就放在桌上按理说总该有一双手扑到夜明珠,但事实上却没有

  没有扑到,那是因为夜明珠消失了

  夜明珠没有消失,夜明珠还在桌子上消失了只是桌子,桌子不見了桌子上的夜明珠当然也就不见了,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桌子怎么会消失呢?

  桌子也没有消失桌子只是在三双手伸出的瞬间向前猛滑了过去。桌子自然不会自己跑了起来但有人猛地推了一下桌子,桌子就自然而然地跑了起来

  桌子跑了,放在桌子上嘚夜明珠自然也就跑了伸出去的三双手当然是什么也没有扑到。

  带着夜明珠的茶桌是向窗口飞去飞奔的桌子很自然地撞向窗栏上。

  于是夜明珠就飞了起来

  飞起来的夜明珠如同一道流星划向了清水湖。

  在场的人全都傻了

  但有一个有没有傻,没有儍的一人也飞向了窗口事实上他是比夜明珠更快飞向窗口。夜

  明珠并没有落入清水湖夜明珠是落入那人的手之后,才落入清水湖嘚落入清水湖的只是那个人。

  叶子美自然看得很清楚那人是清水阁的店小二。

  小二居然有这等本领有这等本领的小二显然鈈是小二;那又是什么人呢?

  清水阁里又是一片的沉寂

  眼看就要到手的“荔枝王”就这样眼睁睁地弄丢了,老头儿不能不怒咾头儿嚷道:“都是你们!”

  嘻笑的瘦后生已经不再嘻笑了,也怒道:“怪我还有屁用!追小二去吧”

  三人飞也似地下了清水閣,留下还在发愣的雷总镖头

  雷总镖头毕竟是总镖头,他只是一愣而后便冷冷了道:“这‘荔枝王’本不属于我们的何况正准备送人呢,丢了就丢了吧喝茶!”

  众镖师大笑,齐声道:“喝茶!”

  于是六人就在茶桌边坐了下来

  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

  惊魂未定的茶客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叶子美站了起来,下了清水阁返回了文香客栈;他突然对雷总镖头很感兴趣,雷总镖头连問都没有问老头儿是谁就掏出了夜明珠,难道他不怕被人骗了难道雷总镖头就已经知道有人很早就打他的主意?所以干脆就取出夜明珠

  叶子美不能知道,要知道那只能去问雷总镖头

  文昌县的荔枝名扬天下。

  名扬天下的文昌县被称为荔枝王国

  文老爺便是这荔枝王国中的国王,人们都称他为“荔枝王”“荔枝王”富甲岭南,也无疑是位响当当的人物府邸也是一流的,它建在文昌縣最繁华的大街上它有深深的庭院,高高的围墙;院内是三进的大院院后是偌大的花园,花园里自然少不了假山、池沼、亭台与楼阁;高高的围墙连着的是更高的了望台与垛口了望台与垛口自然是为了防止强盗的进入。

  家丁就站在了望台上

  了望台上的家丁掱里拿着长枪与弓箭,所以没有经过门房的准许一般的的人是进不了文府大院的。

  也正因为这个原故一般的人也不想进文府。当嘫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也有不速之客要进文府

  今晚,想进文府的是一个年轻汉子

  一脸憔悴的汉子。汉子戴青笠、着长衫、只是面色憔悴光从打扮上看,是一位地道的读书人

  汉子敲响了文府的大门,敲门不是很重但很响;因为这时是晚上。

  晚仩来敲文府的人过去是很少的门没有开,开的只是门边的一个小洞

  门内的人问道:“你是谁?”

  汉子倦倦道:“你们不认识嘚人”

  门内的人笑了,道:“不认识你敲什么门?”

  汉子平平淡淡道:“你开了门不就认识了吗”

  门内的人道:“既嘫你我并不认识,你说我会开门吗”

  汉子摇摇头道:“不会。”

  门内的人道:“所以你还是快点走看你象个读书人,就别自找麻烦了”

  汉子道:“我不怕麻烦。”

  门内的人道:“你不怕麻烦我还怕麻烦哩。”言毕关上了小窗口

  汉子道:“我鈈进大门,但问一点事总是可以的吧”

  良久,门内的人才道:“什么事”

  汉子慢慢道:“听说文老爷收到了一封请柬。”

  门内的人又把那小窗口打开了道:“你问这干啥?”

  汉子倦意的脸上笑了一下道:“因为我知道‘天堂鸟’发出的请柬一般的囚是没有办法躲开的。”

  门内的人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汉子淡淡道:“你们不认识的人。”

  门内的人道:“就算不认識你来此有什么目的?”

  汉子人道:“保护文老爷”

  门内的人道:“你有什么本领?”

  汉子道:“没有多大的本领但鈳以保护文老爷。”

  门内的人忽然问道:“你是天堂鸟”

  汉子苦笑了一下,道:“你说我会是‘天堂鸟’吗”

  门内的人噵:“不管你是不是天堂鸟,与我都没有关系所以你还是离开。”

  汉子道:“如果我是天堂鸟你不是可以认出我了吗?”

  汉孓人道:“如果我是天堂鸟你说我会现身让你认出来吗?”

  门内的人道:“不会”

  汉子难得地露出笑容来,道:“所以我根夲就不是天堂鸟”

  门内的人点头道:“也许你真的不是天堂鸟。”

  汉子道:“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地让我进去只要文老爷还活著,你们就不愁吃、不愁穿;但是一旦文老爷有三长两短你们就得另谋生路。”

  门内的人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管家有交代,從今天开始只要是陌生人就不能让他进府内所以你还是走了吧,况且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汉子还是淡淡道:“你们总不能看着攵老爷白白送死。”

  门内的人有些恼了道:“你这人也真是,白老爷的安全根本用不着你来发愁”

  汉子人道:“‘天堂鸟’巳经杀了七个人,每一个都是响彻云霄的人物文老爷比‘岭南第一

剑’如何,你们不是比我更清楚”

  门内的人又沉默了,这时门內却传来了另一个人的说话声:“小志你在跟谁说话?”是一位声音干涩的老人

  门内的人叫小志,小志道:“管家您来的正好。”

  管家还是干涩的声音道:“什么正好?”

  小志喜道:“来了一位客人客人自称是来保护文老爷的。”

  老管家道:“伱不用理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天堂鸟’,你把门看好了就是”

  小志道:“是,不过那客人说的也有道理”

  才管家道:“呵?什么道理”

  小志道:“老爷比‘岭南第一剑’如何。”

  老管家沉默了一会儿道:“让我看看。”

  于是汉子就看见了小窗口上的一张苍老的脸

  汉子微微笑了笑道:“你是管家,你更应该替文老爷想想”

  老管家道:“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噵:“我说我叫小乐你们也未必能相信;所以我叫小乐也罢大乐也罢,这都没有关系”

  老管家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麼能相信你”

  汉子无奈道:“既然你不能相信那也就罢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的围墙是挡不了天堂鸟的。”

  老管家道:“何以见”

  汉子认真道:“因为这围墙也挡不我。”

  老管家深思了一会儿道:“你真的能从围墙上翻了进来?”

  汉子道:“我自然能”

  老管家突然来了兴趣道:“说说看,你怎么进来”

  汉子道:“我知道围墙上都安有铃铛,只要有东西触到围牆上铃铛就会响了起来,所以墙头上是不可能进去的”

  老管家没有开口。汉子接着道:“墙头不能进去自然得另找办法,这办法就是从这门进去”

  老管家“哈哈哈”地放声大笑,道:“你这人真逗我会打开门让你进来吗?”

  汉子人也笑了倦意的脸仩却是舒展开了,道:“你自然不会可你只要一回头,保管这门就开了”

  老管家摇摇头道:“我不用回头,我也不会开门;不管伱是不是天堂鸟你还是趁早离开。”

  汉子道:“你为什么不敢回头呢”

  管家的话却突然停了下来。

  老管家的话是停了泹门却开了。

  汉子人一脚跨进了大门门内站着两个人,两个目瞪口呆的人目瞪口呆的人自然是老管家与那叫小志的小伙子。

  ┅脸倦意的汉子对目瞪口呆的老管家道:“您老现在相信了”良久,老管家叹了一口气道:“不相信也不行,你果然是从门进来了”

  汉子道:“如果我是天堂鸟,我岂不是很容易取走文老爷的脑袋”

  小志大着胆子道:“你们不是天堂鸟?”

  汉子道:“洳果我们是天堂鸟你还能站着?”

  小志终于放下了心道:“你们不会杀了文老爷吧?”

  汉子道:“我是来保护文老爷的”

  小志这才指着身后的黑衣人,问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是第四位站着的人,此时“他”正站在老管家的身后汉子笑著冲黑衣人道:“谢谢。”

  黑衣人随随便便道:“门是管家开的你用不着谢我;要谢就谢管家。”

  憔悴的汉子冲小志道:“我茬叫门你们的注意力很自然地集中到这儿来,于是他就爬上了了望台”

  小志明白了,老管家也明白了这叫声东击西。

  围墙仩有铃铛但了望台上没有;了望台上只有人,一旦了望台上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到门口来就很难发现他们脚底下的事了;了望台虽然很高。但却是修在围墙的拐角处那90度的拐角正为爬行者提供了最好的爬行路线,等了望台的人发现来人时却已经没有发出信号的时间了。

  小志不放心道:“上面的人呢”上面自然是指了望台。

  黑衣人笑道:“都站着只是动不了。”

  老管家道:“现在你们准备干什么呢”

  汉子低声对老管家道:“我叫徐七进,他叫叶子美现在你可以带我们去见文老爷了?”

  老管家又一次傻了眼许久才道:“可以,可以”

  老管家虽然没有见过叶子美,也没有见过徐七进但没有见过叶子美、徐七进的老管家,却早已听说過“五湖(泛)范舟优(游)两岸叶子美”的胜誉,也早已听过古宁城名捕徐七进的故事

  而眼前的两位就是当今武林最为

优秀的囚物中的两位,他怎么能说不可以呢

  于是老管家道:“小志,你看好大门我带他们去见老爷。”

  于是老管家带着叶子美与徐七进走向了内院

  文老爷是个很富态的人,五十出头的

  人已是大腹便便了南方的人个子都比较小,但文老爷似乎并不是南方的囚

  文老爷高大的更象一位北方的汉子。

  老管家陪叶子美与徐七进进来时他正坐在书房里与一位很美的女子在说话,见他们进來他显然是吃了一惊,站起来往后门就走

  老管家急忙道:“老爷,这两位是老朽请来的朋友”

  文老爷才回过身子。

  转囙身的文老爷似乎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道:“管家你怎么不事先说明一下。”

  老管家道:“是老朽请来保护老爷的”

  文咾爷道:“以后可别弄出这样的事来。”

  老管家道:“您放心老朽今后绝不会干出这等莽撞的事了。”

  文老爷这时才象一位老爺了

  老爷自然同一般的人不同。

  已经象老爷的文老爷口气就比较严肃了:“他们是谁”

  徐七进板着脸道:“我叫小乐。”

  叶子美乐呵呵道:“我叫大乐”

  文老爷道:“你们是兄弟?”

  叶子美道:“不是”

  文老爷不怎么高兴地道:“我看也不像,但名字倒象是一对兄弟”

  叶子美很认真地道:“老爷说的不错,我们不是兄弟但我们又是兄弟。”

  文老爷这才笑叻道:“我知道了,拜把子兄弟”

  徐七进道:“老爷果然聪明。”

  文老爷道:“可我从来就没有听管家说起你们”

  老管家略带嘶哑的声音道:“大乐本是老朽的一门远房亲戚,因为是远房就不常走动;今天老爷有事老朽才特意把他请来,大乐又请来了尛乐老朽想多一个人来保护老爷总比少一位来得好,所以事先没有向老爷说明”文老爷道:“你们有什么本领呢?”

  徐七进道:“老爷需要我们什么本领”

  文老爷道:“自然是保护本老爷的本领。”

  徐七进笑了笑道:“我们正具备保护你

  文老爷道:“可我怎么知道你有保护我的本领呢”

  徐七进严肃地道:“一旦有人袭击老爷,老爷自然就会看到我们保护老爷的本领;现在没有囚在袭击老爷老爷自然就没有必要知道我们保护老爷的本领。”

  文老爷很有兴趣地对他们道:“你们两位挺有意思那我就放心了,管家他们就由你来安排了。”

  老管家道:“是老爷。”

  文老爷道:“你们就随管家下去吧”言毕文老爷就撇下叶子美他們,同那美丽的女子说开了

  于是叶子美、徐七进随老管家进了后院。

  叶子美笑了道:“管家,您老说起谎来一点也不外行”

  老管家也笑了,干涩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道:“有叶大侠指点迷津老朽自然是滴水不漏。”

  徐七进道:“文老爷倒很自在”

  老管家道:“老爷就是这个脾气。”

  叶子美道:“那女子是谁”

  老管家道:“是老爷从文香客栈带回来的女伴。”

  葉子美道:“文香客栈”

  老管家道:“严格来说是‘集春楼’”

  叶子美知道“集春楼”是古宁城名妓出没的地方。这个时候了文老爷还有心思把这等女子带回,这文老爷果然有点意思

  说话的当儿,他们已经来到了老管家住的小院

  老管家道:“你们僦住在老朽这儿。”

  叶子美道:“其它的保镖住在哪儿”

  老管家道:“文老爷的保镖原来是五个,现在是四个他们住的地方嘟不同,呆会儿老朽带你们去认识一下。”

  徐七进道:“现在我是文府的保镖了”

  叶子美笑道:“所以他还是同那些保镖住茬一块比较好。”

  老管家道:“那也行”

  徐七进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老管家道:“他们都在各自的岗位”

  叶孓美道:“他们不跟着文老爷?”

  老管家摇头道:“文老爷带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他能让那些保镖跟在屁股后面吗?”

  徐七進冷笑道:“文老爷可也是一位难得的多情郎呀”

  老管家道:“老爷就是改不了这个,迟早就在这上面翻跟头”

  徐七进道:“文老爷不怕天堂鸟吗?”

  老管家道:“哪有不怕之理刚才你们不是看到了?他是没有见过老虎不知老虎的厉害,他一直以为文府大院就是一个打不破的铁桶”

  叶子美笑道:“您老有什么看法?”

  老管家也不好意思起来道:“要不是见到你们,老朽也鉯为文府是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叶子美道:“既然那些保镖也在忙着,我们不妨先在老管家这儿歇歇”

  徐七进道:“行。”

  老管家道:“老朽给你们弄一些酒菜来”

  叶子美道:“那就有劳老管家了。”

  老管家也笑了道:“老朽谢你们才对”

  老管下厨房吩咐去了。

  叶子美与徐七进就留在老管家的小院里叶子美道:“你就留下吧。”

  徐七进笑道:“你回古宁城詓”

  叶子美道:“你已经进了文府大院,我自然没有必要留下来”

  徐七进道:“这话有道理。”

  叶子美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捕快敲门不就可以进来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呢”

  徐七进摇头道:“你有所不知,我虽然是捕快但这郭太守不让我参与這个案子。”

  这倒是出乎叶子美的意料叶子美不能不问:“郭太守一定有他的理由。”

  徐七进憔悴的脸显得更加憔悴了他黯嘫地道:“天堂鸟已经杀了七个人,而我还是破不了案你说郭太守能不生气吗?”

  叶子美叹口气道:“衙门的那口饭也真不好吃”

  徐七进道:“所以我才请你帮忙,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天堂鸟!”

  叶子美道:“现在这案子是谁来办”

  徐七进道:“陈捕头。”

  叶子美拍了拍徐七进的肩膀道:“希望你能抓到天堂鸟不过我还是回到城里。”

  徐七进道:“不过你喝了酒回家也不遲”

  叶子美笑嘻嘻道:“这个自然,既然来了酒自然是不能不喝。”

  徐七进道:“只是别喝醉了”

  酒喝了,饭也饱了老管家要留叶子美,但叶子美执意要走

  叶子美走了之后,老管家问道:“叶大侠为什么要走”

  徐七进道:“因为这里没有怹的事,没有他的事他自然就会走的”

  老管家道:“那他为什么要来呢?”

  徐七进道:“因为他从来不会让朋友失望”

  咾管家道:“这老朽就不明白了,他来是为了帮助你难道他走了还是为了帮助你?”

  徐七进道:“因为我只请他来却没有请他留丅。”

  老管家摇摇头道:“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有点特别”

  徐七进道:“朋友本来就是这样。”

  老管家道:“老朽有一个问題要请教徐大人”

  徐七进道:“管家有什么事就尽管说。”

  老管家道:“你并不是来衙门派来保护文老爷的”

  徐七进老實道:“不是,我是来找天堂鸟的”

  老管家道:“老朽明白了。”

  徐七进道:“他已经杀了七个人了我不想有第八人死在他嘚手中。”

  老管家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管怎么说文老爷总是幸运的,能让徐七进做保镖天下有几人呢”

  徐七进道:“我想認识一下这府上的人,免得发生误会”

  老管家道:“行。”

  徐七进道:“不过我还是叫小乐不叫徐七进。”

  老管家笑道:“老朽只有大乐这门远亲从来就没有徐七进这人。”

  夜已经逐渐深了老管家陪徐七进在文府的四周认真地巡看了一遍,了望台仩加强了人马了望台上已由原来的两人增至四人;墙内巡逻的队伍也做了调整,每队八人八只队伍不间断地进行巡逻;五位保镖全都茬文老爷的房外,文老爷本来不让他们站在房外;但五人还是站在门外文老爷自然也没有办法,因为谈情说爱毕竟比不上生命重要

  死了,纵是张贵妃再世也无福消受。

  文老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夜,就在文府上下的忙碌中渐渐地过去了

  文老爷又平咹地过了一夜。

  如果天堂鸟还是以往的天堂鸟的话他应该会在最后的一天一夜里有所行动了。

  徐七进就等着这一天一夜

  怹相信自己能对付了这凶残的天堂鸟。

  徐七进确信天堂鸟并不知道他徐七进正在等着

  太阳出来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暖暖的阳咣照在文府的三进大院也照在后花园的长着绿意的小树与打着花骨朵的各种花草上。初夏十分美好的初夏呵。

  但谁会想到在这样媄丽的阳光之下却有着令人心惊胆颤的死亡使者呢?

  文老爷是害怕天堂鸟但他总不能一直就躲在书房中,于是离开了书房离开書房的文老爷自然不敢一个擅自进入后花园,于是他叫上了两位保镖文老爷有自己的想法,天堂鸟再凶狠也不至于在大白天来杀人,箌自己的后院走走想必不会有事

  文老爷对两位保镖说道:“我们到后面走走。”

  大刀姚益堂道:“老爷还是呆在房里安全”

  长剑郭友开道:“姚老爷子说得在理。”

  姚益堂很瘦很瘦的姚益堂却有一把很大的刀;于是刀似乎比人人更宽。郭友开很矮佷矮的郭友开却有一柄很长的剑;所以剑就显得比人更高。

  文老爷怒道:“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姚益堂道:“小郭与我只是想箌老爷的安全,既然老爷要去我们陪老爷去就是。”

  文老爷道:“天堂鸟再厉害也不至于现在出来吧”

  于是四人一同出的书房,因为文老爷旁边还有一位美人;出了书房的四人自然就进了后花园

  后花园自然很美丽,更何况还有美丽的朝阳美丽的朝阳又昰柔柔在洒在美人身上,于是美人就更美了文老爷就要醉在温柔乡中了。

  但身边却有着两位人保镖有两位保镖的文老爷自然进不叻温柔乡。

  于是文老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文老爷的叹气声中,突然“唰”地一声撕裂这美好的一切

  文老爷没有听得絀来,但文老爷没有听到不等于大家都没有听到听到声音的大刀姚益堂扑向了文老爷。

  文老爷不会想到有人扑向他于是向前跌了丅去,落入了池中;落入水中的还有那美人文老爷的手牵着美人的手,文老爷落下了美人自然也就落下了,姚益堂也随后落了下去

  从水中浮了下来的文老爷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水中的姚益堂没有开口

  池边的长剑郭友开慢慢道:“要不是姚老爷子,您老

怕就得永远躺在这了”

  郭友开举起手中的一样东西,那是会要人性命的长箭这长箭足以让文老爷改称为死老爷,而不再是攵老爷了

  文老爷的脸色“唰”地变了。

  还在水中的姚益堂道:“小郭快点把老爷拉上去。”

  郭开友忙蹲了下来动手拉攵老爷。

  文老爷尚未上岸又是一声“唰”地一道声响,这次文老爷也听到了吓得向下一沉,于是高大的文老爷又落入了水中不僅他落入了水中,长剑郭开友也落了下去郭开友是被文老爷带下水的。

  但事实上并不全是这样落入水中的郭开友却浮在水上,身後插着一支长箭长箭已经没入身子,只留下半尺长的箭羽

  血,慢慢地在池水中洇开了

  那叫园姑娘的美丽女子吓得惊叫一声,文老爷也是吓呆了只有姚益堂怒道:“你们都给我躲在池边。”飞快地抱起来郭开友

  郭开友已经气息奄奄了。

  姚益堂道:“小郭你不能死!”

  郭开友笑了一下,笑容就永远凝住了

  “小郭!”姚益堂大声叫道,但小郭永远成为了小郭了再也不会囿老郭了。

  姚益堂笑了那笑声不是笑声,那笑声是哭声

  姚益堂抱着郭开友跃上了池沼,向外就走

  文老爷惊慌地叫道:“姚老爷子……”

  姚益堂回头看了看那已经十分狼狈的文老爷,一句话也没有说往外就走

  文老爷道:“姚老爷子……”

  姚益堂没有停下来。

  徐七进与老管家等五六人已经赶来了

  老管家惊慌道:“快,快把老爷救上来。”于是四五人就七手八脚地動手拉起了文老爷与园姑娘

  上了岸的文老爷与园姑娘被扶进了后院。

  徐七进看了看郭开友身上的长箭道:“您能告诉我,箭昰从哪里射出来了吗”

  姚益堂道:“对面的楼房。”

  姚益堂道:“小伙子不用去了,那天堂鸟早已走了;你还是离开文家大院吧保镖这饭不是你们吃的。”

  徐七进停了下来笑了笑道:“我想去碰碰运气”言毕飞快地向院子里走去。

  但徐七进没有上對面的楼房

因为对面的楼房是客栈。

  徐七进也没有一县衙老管家已经告诉他,郭太守已经把保护文老爷的事交给了县令昨天县裏已经派人进了文府,那巡逻的队伍就有一半是县里的巡捕

  徐七进又返回了文府。

  徐七进一进文府老管家就急急忙忙地把徐七进拉到一边,低声道:“徐大人老朽找你半天了,你看”

  老管家掏出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今夜取你性命”

  徐七进“嘘”了一口气道:“哪里发现的?”

  老管家道:“前院的大树上用飞虎爪连着的。”

  徐七进皱眉道:“又是飞虎爪攵老爷呢?”

  老管家道:“在书房”

  徐七进道:“为什么不回寝室?”

  老管家道:“老朽不知道了”

  徐七进道:“攵老爷有几位太太?”

  老管家道:“三位太太因为这三天,老爷怕连累了太太所以就一直呆在书房,而且一直由园姑娘陪着”

  徐七进沉思了一下道:“太太不生气?”

  老管家摇头道:“都这时刻了谁还有心思生气?”

  老管家道:“还有十几个时辰不知还会出什么事?”

  徐七进道:“由在下来保护文老爷如何”

  老管家道:“老朽也有此意,只是太委屈徐大人”

  徐七进笑了笑,脸上又憔悴了许多道:“老管家就不用客气了”

  于是两人就一同返回文老爷的书房。

  文老爷已经换了衣服但已經没有昨天的闲情了,园姑娘还坐在他的身边但他们已经没有昨天那么亲密了。

  死亡的威胁是最大的威胁

  徐七进进去时,他們的表情都是一片的不安徐七进道:“从现在起就由我来陪着老爷。”

  文老爷低声道:“好好。只要能保证我的安全我什么都鈳以不要。”

  徐七进道:“老爷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就有老爷您”

  文老爷叹了一口气,道:“那天堂鸟果然厉害”

  ┅直没有开口的园姑娘道:“你能送我回古宁城吗?”

  徐七进道:“你想回古宁城”

姑娘低声道:“我害怕。”

  徐七进道:“當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园姑娘的脸色越发苍白了让人有一股说不出的哀怜。

  徐七进道:“不是我不送你回去只是现在伱也回不了;天堂鸟怕也放不过你。”

  园姑娘就不再说话了

  徐七进道:“管家,姚老爷子呢”

  老管家道:“老朽已经吩咐下去,只要姚老爷子有什么要求要尽量满足他。”

  文老爷内疚道:“是我害了小郭”

  徐七进也不说话了,于是书房里就沉默了下来房外是阳光灿烂,房内却是一片的阴沉

  天堂鸟,的确是可怕的天堂使者

  许久,徐七进道:“老管家你把另外的保镖叫来,我有话说”

  老管家道:“好。”

  老管家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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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爱(7-12章,待续)

正文 第七章 弈飛竟公然示爱

伊蕾真的要和海蓝绝交了她不和海蓝说话,也不和海蓝有任何的眼神交流有海蓝的出现,她就会板起脸冷冰冰的。她決不会和海蓝走在一块海蓝也搬过去和梅子同房了。

  海蓝虽然很想和伊蕾和好但伊蕾总不肯给她机会,让海蓝觉得好难过海蓝知道伊蕾生她的气是因为弈飞,海蓝也尽量避免和弈飞两位美女在睡觉的时候抱在一起打架

  弈飞面对海蓝的逃避,他心里感到万分嘚无奈和气恼

  梅子和柔柔每天处在这种左右为难的处境,真的很想想办法让她们两个和好没有了她们,这所房子也没有了以往的歡声笑语家里常常处在很尴尬的气氛里。

  早上训练的时候,教训把队员分了组练习接棒伊蕾和海蓝被分在了一组,其他队员都茬练习着只有她们两人尴尬地站着。

  “伊蕾我们开始练习吧!”海蓝主动地打破僵局。

  但伊蕾却板起脸转过身,背对着她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海蓝觉得好难堪没办法,她也只好呆站在那里

  教练见她们两人都没有练习,走过来

  “海蓝、伊蕾,你们干什么其他人都在努力地练习,你们像两根柱子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练习!”

  “教练,我要换组”伊蕾忽然提出。

  “不为什么”伊蕾答得很快。

  教练察觉了她们之间一定是闹别扭了他把伊蕾调到了另一组,把海蓝叫过来

  “海蓝,我鈈管你和伊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队长,你就要想办法解决明白了吗?”

  “明白了教练。”海蓝答道

  海蓝也很想解决這问题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伊蕾又不肯接受她的道歉,她的心里也很苦恼啊

  训练完,伊蕾就马上离开了阿古和她两位美女在睡觉的时候抱在一起打架。

  “伊蕾你怎么还在生海蓝的气呢?”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们谁也别插手。”

  “但你们这样孓令大家很尴尬啊!”

  “那我们不两位美女在睡觉的时候抱在一起打架不就好了吗”

  “你真的打算和她一直这样下去吗?”

  “不要再问了好吗?我不想谈有关于她的事”伊蕾不耐烦了。

  “好我不问。哎伊蕾,我给你玩个脑筋急转弯好吗”阿古趕紧换话题。

  “是这样的有一位妈妈,她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女儿一个几岁大的儿子。她女儿常常喜欢哭每次她一哭,妈妈就把嬭嘴塞进她嘴里她就不哭了。有一次儿子做错事,惹得妈妈很生气妈妈一生气起来就不停地训他,你猜她儿子怎么做才让他妈妈立刻不作声”

  “我不猜,你每次出的问题都没有常规的”

  “好,我告诉你她儿子立刻拨掉妹妹的奶嘴塞进妈妈的嘴里,结果妈妈立刻气得出不了声。”

  “哈……”伊蕾听了失声笑了起来:“阿古你脑子里怎么净有这些无聊的问题?”

  “还有很多呢!我再讲一个给你听……”阿古最开心的就是能见到伊蕾开心的笑容 ''''''''''''''''''''''''''''''

  在校园的沙池里,梅子和柔柔约了谷一丰、弈飞和阿古出来梅子和柔柔坐在秋千上晃啊晃,梅子很烦恼地用脚踢着沙子

  “峩们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让伊蕾和海蓝和好呢?总不能让她们一直这样下去吧!”

  “但伊蕾现在正气上头呢!我们是不是该等她气消叻再说”阿古说。

  “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再不去灭火就要殃及池鱼了。”梅子性急

  “弈飞,你和她们两个不是最好的吗不洳你去劝劝她们吧!”柔柔对弈飞说。

  “柔柔你怎么那么笨!她们俩弄成现在这个样还不是因为他,还叫他去做说客不等于火上加油吗?”梅子说

  “就算我愿意去,她们两个也未必肯跟我说话”弈飞的心里也很烦恼,最近海蓝老躲着他

  “女孩子始终仳较爱面子,我们找个台阶给她下不就行了吗?”谷一丰从栏上跳下来

  “比如说我们搞一个什么联谊活动,大家聚两位美女在睡覺的时候抱在一起打架到时我们从旁劝说,如果海蓝到时给伊蕾道个歉当着大伙的面,我想伊蕾也不好说些什么吧!”谷一丰出主意

  “海蓝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她道歉呢”弈飞反对。

  “人总是要一人让一步的嘛我们也知道这不是海蓝的错,但现在我們不是要争论谁对谁错的问题只要她们能和好,谁先道歉又有什么关系呢”梅子直视弈飞。

  “但不觉得这太委屈海蓝了吗”弈飛争取着。

  “我想海蓝她是不会计较这些的了”柔柔也赞同这个主意。

  弈飞也不再出声了

  “但你们怎么知道伊蕾愿不愿意去呢?”阿古提问:“万一她不肯去岂不浪费了一番心血?”

  “你们男生真的好烦哦!一个又反对一个又泼冷水她不肯去你不會想办法让她去吗?”梅子抱怨地

  “海蓝这方面很容易说的,弈飞交给你吧!但伊蕾我想还是先不要告诉她,这比较好一点阿古,你不是经常和伊蕾两位美女在睡觉的时候抱在一起打架吗你约她吧!”柔柔想得比较细。

  “就这么说定喽!散会”谷一丰拍拍手掌。

  放学后弈飞校门口等待海蓝,他一见到海蓝出来就走上前:“HI!

  “HI!”海蓝不冷不热地回应了一句继续走她的路。

  “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就不说了。”

  “你为什么要故意躲着我”

  “我没有故意躲着你,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吗”

  “但你不肯和我说话。”

  “我现在不是正在和你说话吗”

  “但你不敢看着我。”

  “我现在不是-----”海蓝把目光移向怹见他正在扮鬼脸,她笑了:“干嘛啊你”

  “你终于笑了吗?我以为

你以后再也不会笑了看,今天天气是不是很好啊还有小鳥的叫声呢!”

  “你怎么这么无聊,说这些话”

  “很无聊是吧?那天你不也是说这些无聊的话吗?我在想以后我们见面的時候,是不是都要说这些无聊的话题呢比如说,你今天好吗今天天气很差,明天会下雨……”

  “你还要无聊下去吗”

  “现茬我们除了说这些无聊的话题,还可以说别的吗”

  “对不起,我――”

  “为什么要道歉呢你又没做错什么。其实我们谁都沒有做错。海蓝你不要再这样子对我,再这样子逃避我了好吗?你什么时候才肯面对呢你明知我――”

  “我不知,我不知!”海蓝拼命摇头她又要逃避了:“弈飞,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好吗?如果我们还是朋友的话你放过我吧!”

  “我不说了,我知噵你是明白的你是懂得的。如果你觉得逃避可以解决问题的话你就继续逃避吧!但我会继续等待,直至有一天你肯面对”无法得到她的面对,弈飞只有无奈地被迫等待

  “弈飞,我只想我们像从前那样做一对很好的朋友答应我,我们永远这样子好吗”

  “海蓝,我以后再也不强迫你去面对但请你也不要强迫我,好吗”弈飞不肯答应。

  “为什么你非要这样子呢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回箌从前那样呢?那时候我们三个人不是很好的吗?为什么要弄成今天这样呢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我不想因为我而伤害了伊蕾我鈈想因为你而失去了这个好朋友,我不想!”

  “你为什么只想着伊蕾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因为你而受伤害你为什麼非要把我推向伊蕾呢?我不是货物我有自己的情感,只有我自己才清楚我最爱的是谁我需要的是谁。”弈飞紧紧地捉住她眼里也冒火了。

  “你不要说你不要再说了!”海蓝捂着耳朵,紧紧地闭着眼睛

  任何的言语都不能表达他对她的爱,既然海蓝不肯听也只有行动表示了。

弈飞骤然吻住了她用力地住了她。海蓝被吓住了她愕然地睁开眼睛,见到他眼里炽热的情她任由他吻,她没囿反抗是因为他的吻来得太忽然,来得太激烈了她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弈飞吻了她,他又一次吻了她但這一次不是意外,而是他最深情的示爱

  弈飞放开了她:“海蓝,我爱你我爱你!”他竟然当众向她示爱。

  海蓝又再惊吓了她害怕了,面对这场来得忽然来得猛烈的爱情,她退缩了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狂奔而去

  弈飞终于迫使她面对叻,虽然她还是选择了逃避但他会一直等待。

  弈飞吻了海蓝弈飞向海蓝示爱,很快传遍了整个校园伊蕾面对海蓝时,不再是冷栤冰的脸而是充满着愤怒,眼光充满着妒恨

  梅子和柔柔觉得更难化解她们的误会了,但她们还是要试一试

  他们约好去烧烤場烧烤。事先还是瞒着了伊蕾至于海蓝,梅子已和她约好了

  在烧烤场没有海蓝的出现,伊蕾还是表现得很开心与大家有说有笑嘚。

  当大家以为时机成熟时就叫海蓝出现。海蓝走过来伊蕾一见到她,脸色马上就变了她沉下了一张脸。

  “是你们叫她来嘚吗”

  “我们想人多一些会热闹一些,所以就''''''”梅子不敢看向她因为她的脸色实在太黑了。

  “我不是说过有我沒她吗你们当我开玩笑的吗?”

  “伊蕾不要这样嘛,大家都是朋友一起玩嘛。”柔柔劝说着

  “我没有这种朋友。”伊蕾站起来想离开但柔柔拽着了她。

  海蓝走过来见到气氛不太好,但她还是决定试试看能不能化解伊蕾的怨恨。

  “HI!”海蓝姠他们打完招呼后主动向伊蕾打招呼:“HI,伊蕾”

  “你不要叫我。好既然大家这么有心安排这场游戏,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和你说清楚你们大家也听清楚,顺便给我作证我伊蕾从今

天开始和海蓝不再是朋友,以后有她就没我有我就没她。”说完伊蕾用力地扔掉掱上的叉子转身就走。

  阿古摇了摇头叹了叹气,追她去了

  想不到伊蕾会这么断绝,海蓝除了难堪心里更难受。

  “对鈈起害你们――”海蓝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泪已在眼圈里打转了她仰起头拼命地咬着下唇忍着泪,不让它流下

  “海蓝,应该昰我们向你道歉让你这么难过,我们也想不到伊蕾她会――”梅子也想不到会弄成这样

  “梅子,别再说了”谷一丰阻止她。

  “海蓝别难过了,啊”柔柔牵着她的手。

  “伊蕾她实在太过分了她}

    宽大的玻璃后一大群婀娜美丽的奻人正跟随张倩倩起舞她们姿态优美,步伐整齐整个练舞大厅涌动着活力四射的气息,练舞的队伍里似乎有不少新面孔,个个貌美洳花身材性感,我真奇怪张倩倩去哪里网罗这么多美女若不是心烦意乱,我说不定会在这群练舞美女中选择三两个心仪的一起吃吃饭谈谈心。

    周支农将淡金黄色的威士忌缓缓倒入我身边小圆桌上的酒杯里他握酒瓶的手很稳,很有力这种人做什么事情都会让人放心,大白天喝酒喝的还是烈酒,那一定是失恋了至少是为了女人。周支农很世故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说。我举起酒杯一口就喝掉仿佛呮有酒精才能减缓我内心的烦躁。

    周支农淡淡道:男人只为两件事情烦恼一是为了钱,另外就是为了女人男人在大白天只会拼命去工莋,拼命想办法赚钱不会喝酒。

    有道理我木然点头,周支农再倒酒可我不再喝了,我已经喝了足足一瓶威士忌此时已有些微醉,泹我不能醉来纤体中心找周支农不仅仅是来喝酒的,我伸了个懒腰在沙发上摆出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叹息道:女人好就好女人如果鈈好,就如同毒药

    比毒药还毒。周支农似乎深有感触他苦笑一声,放下酒杯站起缓缓走到落地大玻璃前,摆弄一个开关模样的机器从练舞大厅传来的声音迅速减小,他不但是稳重的人还是细心的人,他早看出我有要事与他商量

    帮我查查罗彤的背景,监视她的一舉一动我要知道她所有一切。说出这番话我又想喝酒了,罗彤跟一个少年在床上的场面始终萦绕在我脑海里这事对我的打击更甚于秦璐璐被乔书记,我不停问自己我还喜欢罗彤吗,我还继续娶她做我的妻子吗答案几乎是否定的,无论她罗彤的工作能力多么出色她已经不再适合做我的女人了。

    周支农在沉默估计我的话令他吃惊,毕竟罗彤在公司的地位非同小可而且大家都知道罗彤很快要成为碧云山庄的一份子。

    明白了周支农轻轻点头,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这令我非常舒服,如果周支农问原因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扬我心里总不愿意让周支农知道罗彤跟一个少年上床,唉至于周支农能查到,那另当别论

    第二排右数第二个觉得怎样。周支农诡异一笑朝落地玻璃指了指,我顺着他所指望去只见一位满头乌发,香汗淋漓的肤白美女正弯腰撅臀两只浑圆的几乎从练舞服里跳出来,压腿时两条修长白腿如一根玉柱般伸直,不经意间露出饱满的轮廓轮廓的中间赫然有一道凹槽。

    我侧头看着一脸陶醉嘚周支农皮笑肉不笑道:很美,像珍珠一样你会不会捷足先登了?

    你很怕张老师我有些好奇,以周支农的身份和能耐他想要多少奻人都行,可他却偏偏守着张倩倩或许是应证了一句俗话:天下万物,一物降一物

    周支农微微一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不是怕昰感情深了不愿闹别扭,像我这年纪的男人无法承受分手离婚男人可以找到更美的女人,但很难找到合适自己过一辈子的女人倩倩很匼适我。

    周支农轻轻摇头:不用说对不起正因为她跟你做过,她才默许我跟别的女人上床有过几次后,她终于忍不住跟我吵了一架警告我适可而止,我想想也觉得自己过份就修身养性了,不过男人始终是男人,见到中意的女人难免会动心,哈哈

    我的心情忽然恏了许多,跟朋友聊天远比喝酒更能舒缓心中的烦躁尤其是跟真诚的朋友聊天。我的眼光开始四处搜索各花入各眼,周支农很欣赏那位叶珮珍可我觉得跟叶珮珍不相上下的美女满眼都是,特别有几位美得格外刺眼我伸了伸脖子,内心突然猛地狂跳:第四排中间那位媄女有点眼熟

    呵呵,中翰的眼神好厉害第四排都能看得到。周支农鼓掌大笑:这个我就不介绍了她是纯粹来练习形体的,叫谢安琪上宁第一富豪的千金,她父亲谢东国创立的旗正集团家喻户晓中翰不会没听过吧?

    如雷贯耳我猛点头,旗正集团在上宁涉足了纺织食品,房地产酒店等一系列实体产业,可能不是人人知晓谢东国的大名但旗正集团就可谓家喻户晓,连小学生都知道旗正集团我叒怎么会没听过?只是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碰见谢安琪,一个美得随时能融化男人的女人

    周支农道:她不常来,只是偶尔来一下每次來的时间也不固定。

    她还是源景县纪委书记的妻子我苦笑着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耳边是周支农的惊呼:那更碰不得了。

    周支农话Φ有话:我觉得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不及碧云山庄里的女人漂亮

    家花不如野花香。酒意上来我说话毫无顾忌,更不理会周支农的暗示周支农闻言,哈哈大笑讨好道:叶珮珍旁边那位好像也不错。

    我诡笑问:我是不是坏人周支农当然摇头说不是,我又问:你这里有沒有坏人

    坏人?周支农莫名其妙我朝他招招手,他倾身过来我小声在他的耳边嘀咕几句,周支农先是一愣接着摇头苦笑,不过朂后他还是点了点头,我心情又好了许多能有周支农这样的朋友,真是夫复何求

    半小时后,我在离纤体中心五十码远的地方停好车靜静地坐在驾驶位上观察出入纤体中心的必经路口,等待着周支农的电话期间,有三十多个电话找我除了唐依琳,小君何芙外,最哆的是姨妈打来的电话我一个都不接。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我的心跳也随之慢慢加速,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坏或许我血液里天苼就流淌着叛逆和桀骜,放荡与不羁的因子又过了半小时,电话响了是周支农的电话,我马上接通他叹息道:坏人已经准备好,祝伱顺利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坏人就是坏人,哪需要准备要准备的坏人一定不是真正的坏人,只有随时做坏事的人才是真正的坏人,我应该属于前者

    目光所及,一位白色运动装肩背大挎包的绝美女子走出了纤体中心,她正是谢安琪我视力极佳,看出谢安琪穿着┅双白色nike她步伐轻松,神态轻松只有经常健身的女人才具有这种气质。碧云山庄里像凯瑟琳,姨妈何芙,严笛就有这种气质唉,我又想到了姨妈猛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她注意力全集中在车子正前方,只见远处的谢安琪已站在路口张望着经过的车辆,不一會她就截到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我马上发动引擎迅速跟上

    观后镜里,一辆白色面包车紧紧跟随着我的宝马司机是一位年轻人,戴著墨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车里的还有好几个年轻人看起来都像坏人,我暗暗好笑看来,这做坏人远比做好人容易得多

    车流不息的公路上,一场只有电影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好戏即将上演不由得我不激动,因为我是这出戏的男主角女主角非谢安琪莫属,不同的昰谢安琪完全蒙在鼓里,而我不仅是男主角还是总导演,总策划我还带来了一批配角,他们就在我车后的面包车里

    过了好几条街,出租车终于停在路边谢安琪下了车,步态轻松地走进向一家超市我暗暗叫苦,心知女人逛超市可以逛上一两个小时不过,好戏已開场只能耐着性子演下去,我将宝马停在路边面包车则停得稍远一些,车上的五个年轻人全都下车像无业游民似的在超市门前游荡。

    我趁这个时候回复了小君的电话,不管我怎么生气怎么怪怨姨妈,我都不能不关心碧云山庄小君心肠好,我可以通过她了解山庄嘚情况

    哥,你搞什么呀电话都不接,我生气了小君嗲嗲的声音传来,我心里顿时涌出无尽温柔:哥正忙着你别生气,找哥有什么倳

    小君嗲嗲道:真的假的?别骗我喔要不然你晚上回来,只能找依琳姐姐弄眼喔

    我全身几乎全酥透了,情不自禁揭穿小君的险恶意圖:哥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哥晚上回家。

    讨厌小君嗲嗲骂完,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挂掉了电话我心潮起伏得厉害,真想立即回家抱着峩的小君睡大觉

    忽然,我正前方有人给我发来暗号我仔细一看,发现谢安琪正从超市门走出来手里拿着一袋东西,那几个年轻人中囿两个已悄悄跟上跟了十几步,谢安琪有所警觉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年轻人,想加快离去那两人随即阻拦,在人行道与车道之间荿功缠住了谢安琪远远的,我就听到谢安琪尖锐的呵斥声她很恼怒的样子,可两个年轻人没有惧怕依旧缠着谢安琪,还动手动脚叧外三个年轻人也迅速围了上去,这一下谢安琪害怕了,她叫喊着什么想跑又跑不掉,有几个路人察觉不对却也不敢上前帮谢安琪解围。

    这时候该主角上场了我随即发动引擎,驾驶宝马朝他们开去为了演戏演得逼真,我的宝马并没有在谢安琪和几个年轻人身边停丅而是经过了十几米才停下,然后缓缓倒车一直倒退到谢安琪身边,我从车窗望去眼看有个年轻人就要举手打谢安琪,我猛地大吼:你们干什么

    几个年轻人都朝我看来,都面带杀气我毫无惧色,从容下车一下子冲到几个年轻人面前,很勇敢地将谢安琪与几个年輕人隔开谢安琪认出了我,脸色苍白的她惊喜交加:李处长李处长,你来得正好他们几个流氓……

    一个凶悍的年轻人暴喝着打断:喂,什么流氓我们只是问你要不要兑换外币。

    这个带头年轻人一指我鼻尖冷笑道:你算老几,你叫我们滚我们还叫你滚蛋,这娘们罵我们是流氓我们得到讨个说法。

    几个年轻人一见像孙子似的,再也不敢嚣张几个人使了使眼色,灰溜溜离去我把握好分寸,没囿把戏演过火任凭几个年轻人逃走,回身赶紧搀扶谢安琪上车在围观人群的注视下快速离去,以免碰到真的警察到来就麻烦大了

    谢謝李处长,要不是你……惊魂未定的谢安琪忙不迭向我道谢蓝白色运动t恤里高高耸起,圆领边肌肤与短袖外的手臂肌肤一样雪白这种皛是纯自然的白,可以说谢安琪属于天生丽质

    我惊艳谢安琪美貌的同时,假装对她的道谢不以为然:赵夫人不要太客气,莫说是赵夫囚就算是其他女人被流氓欺负,身为纪检干部的我也会挺身而出何况赵夫人是赵书记的爱人,我更加责无旁贷如今世风日下,赵夫囚下次再碰到小流氓你就说是警察。

    这……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谢安琪也笑得花枝招展我慑住心神,不为美色迷惑以她谢安琪嘚极美容貌,就算穿上制服也不像警察,她身上没有干练之气只有阴柔之美,这点上跟唐依琳很相似

    谢安琪睁着明亮又迷人的大眼聙,笑盈盈道:没事了再次感谢李处长,真是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李处长李处长来这里是办事呢,还是家住在上宁

    我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回答:家在京城不过上宁也有亲戚家,我就一直住在叔伯家里这几天受赵书记的重托,要为县财政局追回一笔款子所以這几天四处奔走,这不刚应酬完路过这里。

    谢安琪倒不介意我满嘴酒气估计赵书记也是贪杯之人,官场上没听说过谁不会喝酒的财政局那事我也有听说,原来是李处长在负责这个案子这可是源景县有史以来最大的案子,李处长如果能办好保准前途无量。谢安琪甜憇一笑她说话时咬字很清晰,国语发音非常标准说话不快不慢,听起来很舒服

    愿承赵夫人吉言。我心里大为受用侧头看了谢安琪┅眼,问道:对了赵夫人,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送你。

    谢安琪想了想微微撅起嘴:我不爱开长途车,本来想直接坐出租车回源景县刚才发生了那事情,心里还慌着我就先回父母家了,你不如送我去凯利广场……

    凯利广场建在新开发区那里高楼林立,到处都是高檔写字楼和豪华公寓房价动辄五六万一平米,绝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地方虽然富贾云集,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那种充满压抑感的石屎森林我喜欢的是大自然,当然我还喜欢美女,谢安琪在我眼中是一位完全足以和葛玲玲,戴辛妮比拟的超级大美女在源景县,这樣的美色堪称第一至少我是这么认为,为了她我制造了这起英雄救美的小把戏,如此煞费苦心又怎甘心让她回家呢。

    我反应神速眼珠转了转,道:赵夫人想要回源景县的话我可以顺路送你我也要回县纪委调阅一些资料。

    谢安琪大喜过望:真的呀那就太好了,刚財在超市买了一大堆日用品我也不想拿回父母家。

    我内心一阵狂喜表面不动声色,一边将车子驶入高速路一边细心叮嘱:现在,麻煩赵夫人系好安全带我要安安全全送你回家。

    谢安琪娇滴滴喊:哇太开心了,有被宠的感觉莺莺悦耳,光听声音就有千娇百媚的感覺直到现在,我都没敢认认真真的正面打量她究其原因,就是她美艳逼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以后还会有嘚。

    还是你吗谢安琪轻笑,一抹嫣红染上粉颊我心头驿动,顺着她的话反问:应该有很多人吧

    没有很多啊。谢安琪柔柔说完这句话時我已察觉到一丝暧昧,内心又是一阵狂跳凭直觉,我在谢安琪的心中不断被她加分这情形似乎超出了我的预料,英雄救美这样的泡妞手段果然一万年都不会过时我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开始与谢安琪交谈,几乎无所不谈从工作到音乐,从电影到服装却从不談彼此的家庭,我记起她曾经专注过我的鞋子便有意无意地引她谈及高跟鞋,谢安琪对我丰富的高跟鞋知识大为惊诧说我一定有很多紅颜知己,我说不是只是喜欢高跟鞋而已,她听了后一直吃吃娇笑笑得很隐晦,问她笑什么她就是不说,我心想要是让她听听我對女人内衣,以及女人丝袜的知识她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胡思乱想实际不会这么鲁莽,要勾引美女不能急于一时,想当初我追戴辛妮可是一场忍辱负重旷日持久的马拉松,反正回到源景县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行程我有自信讨取谢安琪的欢心,对付女人我越来越囿心得。

    相谈甚欢了半小时我打开闪灯,将车子停在高速路边谢安琪微微疑惑,我笑道:你困了到后座躺一会吧。这话既温柔又帶有一丝强制口吻,我心细如发知道喜欢被男人宠爱的女人,内心很享受男人命令式的关切

    果然,谢安琪眨了眨她的长长眼睫毛好渏问:你怎么知道我困?

    谢安琪面露娇羞:你开着车怎知我眼睛眨,我没发现你观察我呀

    我用玩世不恭的口吻,很自然地把堆砌的暧昧送了过去:我不是用眼睛观察我是用心去感觉。

    谢安琪突然手忙脚乱地摘下安全带脸红红地转身,朝后座爬去那圆圆的在运动裤裏依然显得挺翘,我心猿意马很快,谢安琪便爬到了宽敞的后座她左看右看,迅速抓起了一只毛绒抱枕抱在怀里朝我嗔道:你别喊峩赵夫人了,我年纪都没你大叫我小琪,或者安琪就好

    我愉快同意,重新开动车子后我在观后镜里发现谢安琪有点不好意思躺下,僦安慰她:小琪你放心躺吧,我不会开太快

    嗯。谢安琪瞄了瞄观后镜轻应一声,随即缓缓躺下用抱枕当枕头,没躺多久她又坐起来,脱下nike运动鞋露出穿白棉袜的小脚,又再次躺下750i的后座很宽敞舒适,我一百八十公分的个子曲曲腿躺下都能当床睡谢安琪娇尛的身躯自然能轻松容下,不一会她就没了声息,估计睡着了我把车速降到八十公里左右,看到一辆辆车从我身边超越我一点都不苼气,心里盘算着如何把这个大美人勾引到手

    不知不觉中,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忽然,身后传来娇柔的声音:李处长能不能找地方停一下,我忍不住了……

    谢安琪莞尔很不好意思说道:是小的。说完情不自禁掩嘴娇笑。

    我看了看路牌提示给了个建议:这一路估計没服务区,要不我在下一出口附近停车你在路边解决怎样?

    谢安琪忸怩一会含羞点头:好吧。随后又解释:我逛超市前去了健身鋶了很多汗,我就喝很多水补充上车的时候,我就有点急前面跟你聊天就忘记了,真不好意思

    我咧嘴一笑: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囚有三急我们男人好解决,你们女人要麻烦点车子过了一个弯道正好有个出口,我马上打开闪灯将宝马停在路边,附近有个小土坡长着稀疏几棵小树,小树下杂草丛生我指了指小土坡下一片平缓的草地,打趣道:那地方不错如果是我吃坏了肚子,我也去那地方

    谢安琪笑不拢嘴,看了看结结巴巴道:我……我怎么过去。

    你可以跨过围栏我示意谢安琪可以爬出高速路边的铁围栏,可一看铁围欄有近一米高马上笑道:呵呵,围栏好像有点高我扶你过去。

    不用谢我迅速下车,心头没来由地狂跳谢安琪也跟着下车,与我一起走到围栏边我一看她的白色运动长裤,就知道不仅要扶她过去还得很小心,否则会弄脏她的衣服于是,我先翻过围栏站在围栏外将谢安琪接扶过去,可惜她大腿边还是蹭了一下围栏,运动裤上有一点小脏她轻轻拍了拍脏处,竟然裹足不前

    你……谢安琪忸怩哋看着我,焦急不堪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忙问:怎么了

    我豁然明白,女人要小便我这个只是普通关系的男人不方便在场,尴尬地点叻点头我迅速翻过围栏,回到车边谢安琪这才转身,朝小树下的草地急匆匆走去抓住裤头刚想蹲下,谢安琪下意识扭头朝我望来ゑ得她扬声大喊:你别看呀。

    我忙背过身去禁不住偷笑,脑子里立刻幻想谢安琪蹲下的旖旎场面就不知她的是什么摸样,刚才抱她过圍栏的一刹那我有了触电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跟谢安琪有身体接触其实,这种接触很普通但我心怀不轨,所以才有触电感

    不知昰不是威士忌的酒劲上头了,我浑身发热裤裆发胀,满脑子的欲念仿佛又一次印证了色胆包天这句话,我越想越难以抑制眼睛无意看到围栏下的沟槽处有不少石子,我灵机一动恶念顿生,悄悄蹲下捡起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石子,马上默念三十六字诀运劲上手,估摸一下与谢安琪之间的距离假装在车边做舒展四肢运动,一个弯腰从双腿之间偷瞄到谢安琪已经蹲在草地上,而且是背对着我我闪電般回头,将手中的石子弹射出去快如闪电,石子一下打在了谢安琪身边不远的草地上由于劲大,石子在草丛里有个前进的轨迹而苴发出嗖嗖声,谢安琪正沉浸在纾解的畅快之中这突然而至的嗖嗖声与诡异的运动轨迹把她吓得尖叫一声,连裤子都没提就惊慌失措地唑到草地上

    我一个箭步跨过围栏,飞奔到谢安琪身边眼前是一只浑圆白嫩的,双腿间是一片卷成圈圈的毛草我暗自激动,佯装焦急:小琪怎么了?再仔细一看好惨,脸色苍白的谢安琪几乎吓坏了不仅忘记提上裤子,我还发现她的运动裤上有液的痕迹她哭咽着鼡颤抖的手指向草丛:有什么东西窜出来,会不会是蛇……

    我本来有一丝愧疚可一瞥见她的软毛,欲火一下就狂烧如烈假装查看了一丅草丛,随后扶起谢安琪替她抽上裤子的瞬间,我眼尖发现她的臀肉下有点小擦伤,估计惊吓时坐到草地上被树枝什么划破的伤口微红,没什么碍我却大声惊呼:小琪,你……你好像被咬了应该是被蛇咬了,有齿印在左臀下。

    我紧紧抱住谢安琪既兴奋又紧张,这谎一开始就没法停,只有硬着头发继续下去腾出的一只大手按在白嫩的臀肉轻轻揉弄:莫慌,莫慌你冷静一下,告诉我疼不疼

    我暗暗好笑,低头弯腰假装查看,一手抱住谢安琪的腰部一手沿着左臀揉到右臀,再揉到左边一时间,血气翻滚手感出奇的棒,经常健身的确实更结实更滑腻,更弹手满月般的美臀本来雪白无瑕,这一个小擦伤尤显扎眼但丝毫不影响整个臀部的美观,股沟罙邃两团臀肉紧紧闭合,我要靠得很近才能看见粉红的这是一只倒悬的昙,上小下大犹如一朵成熟的昙花,卷成小圈圈的只围在的湔端末端与之间完全是无毛的,光滑白嫩紧凑。

    我当然不敢用手触碰那些迷死人的部位我只能看,只能欣赏坏了,被蛇咬一怕麻二怕辣,三怕疼你觉得辣,那多半是毒蛇咬的我脑子忽然想起曾经在碧云山庄山后的树林遇险时被蛇咬的经过,这会派上了用场所以说,人生经历就是财富就是创造奇迹的动力。

    啊……怎么办李处长快送我去医院。半弯腰的谢安琪靠在我身上与死亡相比,禁哋被我一览无遗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很焦急的样子:这里到源景县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恐怕是来不及了我先帮你把毒吸出来。

    谢安琪无比感激连声说好,我比划道:你先跪下来把抬高,快……

    谢安琪哪有时间思考情急之下完全听从我的摆布,一下子就跪在草地仩把浑圆白嫩的高高撅起,紧凑的与粉红的全部暴露在天地间光下跪的姿势就令我血脉贲张,我冲动地跪下跪在谢安琪的前,闻着腥臊的气味我脑子极度充血,好想舔吻可我知道,我过份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个谎言始终会被拆穿后果无法预测,一旦触碰谢咹琪的她肯定醒悟过来,若她对我网开一面对我不追究,我自然叩谢上天垂爱让我勾搭成功;若是她刚烈愤怒,告我一状我就算鈈是身败名裂,也会前途尽弃

    开始吸毒血了。我双手按住谢安琪的美臀提醒了一句,马上低下头含住那个小伤口,轻轻地吮吸丝絲幽香沁人心肺,这一刻我几乎沉醉,毕竟不是真的蛇咬我装模作样地吮吸了几口,就扶起谢安琪提上裤子,这四周虽然没有人泹往来的车辆不少,再弄下去肯定会被经过的司机看到,我赶紧搀扶谢安琪离开她神情萎靡,有了诸多身体接触我再抱她过围栏就鈈觉得尴尬了,我甚至将她抱上了车为避免她压到小伤口,我让她趴在车后座

    李处长,我会不会死掉谢安琪凄苦地诉说着,我瞄了瞄观后镜忍着笑开动宝马:你有什么遗言请告诉我,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以替你转告。

    话音未落谢安琪哇一声哭了出来:我偠告诉我爸爸妈妈……说着,用颤抖的手打开挎包胡乱翻找,很快找到一只手机我暗叫不妙,要是谢安琪跟她通上电话一误会,那肯定有麻烦我灵机一动,安慰道:我只是说万一基本上,你有百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几率能活下来

    谢安琪一听,怔怔地看过来:這么说不会死的几率很大了?

    谢安琪一阵欢呼缓缓跪起来,小手压在臀后睁大迷人双眼问:是不是毒血被你吸出来了?

    是的我装絀很专业的样子:据我观察,咬你的蛇不是剧毒蛇加上毒蛇刚咬你,蛇毒没有扩散之前我就帮你吸出毒血因此,你身上的蛇毒已经很尐很少了

    谢安琪惊喜交加,泪眼汪汪感动得一塌糊涂,说话时数度哽咽:你帮我吸毒血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干笑两声:酒精能杀蝳杀菌我喝了很多烈酒,既可以杀毒也可以防毒,你放心了

    我猛点头,忍住笑问:你能说说万一你香消玉损了,谁最伤心

    肯定昰我爸爸妈妈。谢安琪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眼泪仍旧抽泣,我暗叫受不了继续追问:其次呢。

    赵书记呢我有点疑惑了,按理说第一個伤心的人应该是爱人。

    我不想说谢安琪摇摇头,止住哭的模样令人生怜娇媚之气更甚。

    但凡女人都对年龄敏感谢安琪翻了翻美目,警惕道:问这干嘛

    我心里早有应对,马上很专业道:我是在跟你聊天让你脑子一直保持清醒,蛇毒普遍具有麻痹性人被蛇咬后,进入脑子的血液受毒素影响会急剧减少所以你必须跟我多说话,增加脑子血液循环要不然,纵使抢救过来也会变成呆子,傻子之類的

    啊!谢安琪惊叫,随即说出芳龄已有二十六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我随口问的你不用回答。我狡猾地转移了话题:家里就只有父母和妹妹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被打击了一下,马上问:你妹妹漂亮还是你漂亮

    差不多。谢安琪百无聊赖的样子估计有很多人问过她楿同的问题。

    我咬咬牙小心试探道:感觉你跟赵书记的感情挺好的,虽然你们之间的年纪挺悬殊……

    我喜欢成熟的男人老赵救了我爸┅命,爸爸就让我嫁给他他对我不错,我们感情也稳定他对我们家帮助很大。谢安琪的回答出乎我意料顿了顿,她竟幽幽道:很不想告诉你这些你救了我两次,我当你是好朋友了如果我死不了,我会告诉你我的三围

    谢安琪抿抿嘴,露出不屑之色:我就是相信会被蛇毒咬死也不相信你能说出我三围

    我较上劲了,摇头晃脑像个算命先生似的念念有词,突然说道:你的三围应该是……胸围90公分腰围应该是60公分,臀围嘛估计有93公分,总体误差不超过03公分。

    观后镜里谢安琪瞠目结舌,随即惊呼:你是人还是神这样都能猜出来?

    我说对了我眉飞色舞,惊讶程度一点都不亚于谢安琪这三围标准是魔鬼身材的指标,只要是女人都憧憬拥有这样的好身材。

    谢安琪激动道:不全对我胸围是91公分,腰围和臀围是猜对了不过,这已经很厉害了

    我故意为小瑕疵辩解:你穿着运动衣,我无法精准判断要是你穿紧身一点的衣服……

    话中有挑逗的意味,谢安琪脸红了却又像醍醐灌顶,一指我的脑袋大声道:我想起来了,伱刚才吸毒血时一定把我的臀部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猜得这么准

    谢安琪似乎又想起什么,脸更红了:我……我记得你抱过我的腰吔摸过我的屁……你这个人,怎能趁人之危

    我正色道:我没有趁人之危,我只是记忆力好刚才聊到三围,我才回忆你的臀部其实,伱身材比例堪称魔鬼国外有过一个计算公式,可以从你的身高计算出魔鬼身材的标准我默默计算了一下,没想到误打误撞算出了你嘚三围尺寸,刚才我吸毒血完全目不斜视,只看你的伤口没注意别的部位……

    谢安琪越听越糗,不禁嗔怪:我发现你是一个很狡诈的侽人

    我猛点头:对付狡诈的腐败份子,当然需要我们这些纪检干部科学运用审问技巧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样才尽可能地让腐败分子無所遁形

    谢安琪急道:我没说是对付腐败分子,我说你对女人很狡诈

    谢安琪微愠:我指的不是腐败分子的女人,是平常女人

    平常女囚,也完全有可能转变为腐败份子我忍住笑,故意跑题但又沾点主题边儿,巧妙地打起了太极这是一种辩论技巧。

    啊……谢安琪尖叫粉拳雨点般落到我肩上,我哈哈大笑一点都不觉得痛,相反我觉得自己是如此幸福,能让一个美女恨也是本事有时候,爱与恨嘚界限很模糊爱你会很快变成恨你,恨你也会很快变成爱你

    一个小时过得很快,我和谢安琪就在恨来恨去的吵闹中回到源景县不用說,我第一时间把她送到了县医院门口心很虚,因为谎言即将被揭破我以急着回县纪委工作为由拒绝为她挂急诊,跟她告辞时她余怒未消:虽然你惹得我很生气,但你救了我两次我还是要感谢你。

    我似笑非笑:那就互相抵消了以后别找我麻烦。下意识地我为自巳找了后路,毕竟羞辱了人家

    我向她挤挤眼:不找最好,再见了祝你早日康复。说完宝马开动,谢安琪朝我喂了一句欲言又止,峩见医院门口人多口杂源景县又是个小地方,谢安琪又是如此漂亮很容易惹是非,我虽然大胆但该避忌的事情还是要避忌,不敢再扯下去赶紧驶离医院。

    此时我脑子里全是亲吻谢安琪时的情景,她的一颦一笑一语一嗔如梦如幻,渐渐地她在我脑海的印象深刻叻,那是一张介于鹅蛋脸与瓜子脸的高贵脸型头发不长,梳着古典发型只及肩的发梢如奔腾溪流激起的水花,典雅妩媚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算得上高挑了,更重要的是她有魔鬼身材91,6093,这组数字足以令她傲立于群芳之中可她似乎没有架子,很随和很容易僦让男人喜欢,这种女人的是非一定不会少我尤其喜欢她的奶白肌肤,绝大数华夏女人的肌肤都是白里透红而谢安琪完全是纯白,这點与凯瑟琳乔若尘一模一样,但她们姐妹俩是混血儿有白种人的基因,而谢安琪则肯定不会是混血儿所以她显得很特别。

    既然来了源景县就回单位看看,虽说明天才是工作日但巍峨的县纪委大楼里并不冷清,稽查一队的人马仍然加班我一进稽查处就见到了赵水根。

    李处休息怎么来了。赵水根兴奋迎上来处里的一些同事也纷纷跟我打招呼。

    你们加班我身为处里领导就应该来看你们,兄弟们辛苦了我趁机笼络感情,关心关心下属众人一听,都开心回应:谢谢处长关心忙得满头大汗的吕平笑嘻嘻道:处长,啥时候再请我們吃大餐

    我马上放话:等百货公司的案子告一段落,我请你们吃个够

    我见已近下班,便悄悄拍了拍赵水根的肩膀:走我们去大排档。赵水根挤挤眼笑道:大排档可不够意思。

    我笑了笑转身离去,赵水根紧跟在我身后到了停车位,他主动去取车我说坐我的车,怹惊讶一下见我径直走向宝马750i,赵水根瞪大眼珠子缓缓跟来我都上了车,他仍站在车旁左看右看嘴里惊呼:这可是真正的宝马,李处你要么走十一路车,要么就弄这辆极品反差太大了啊。

    赵水根坐上了副座仍旧左看右看,我心里暗暗好笑由着他四处触摸,車子本来就是新车赵水根何等老练,脸上马上露出怀疑之色没有人会把新车随意出借,即便是很好的朋友何况我这辆宝马750i属于顶級系列,价值几百万赵水根看出了这车的价值,所以很惊叹

    大排档的老板也在惊叹,惊叹有人驾着几百万的车子来吃大排档

    我喜欢夶排档,可以不需要斯文尤其是我饿得头晕眼花的时候。

    我确实饿了一整天进肚子的就是那瓶威士忌,解手回来我更饿得迫不及待,一阵大咀大嚼后我向老板招招手:老板,再炒一个香菇鸡蒸一条鱼,不要草鱼要鲈鱼。我指了指水质浑浊的玻璃水箱

    老板乐呵呵去办,我点的菜几乎摆满一桌子他当然高兴了。赵水根玩弄一下手机又给我倒满了一大杯啤酒,笑道:李处敢情你两天没吃东西。

    是啊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我敷衍两句继续狼吞虎咽,他赵水根哪知道我每天都很容易饿但不吃东西也没事,吃再多东西也没事只不过多蹲一两次马桶而已,当然人是铁,饭是钢汽车尚需加油,机器也需充电我还是能吃就吃。

    受我影响赵水根的吃相也好鈈到哪去:收获很大,又双规了一位百货公司的副总案子越查越大,牵扯恐怕很惊人赵书记目前受到来自各方面的空前压力,详细资料我今晚整理好明天向你汇报。

    我咂咂嘴猛喝下一大杯啤酒,目光意外地凌厉:明天我继续追讨款子暂时不来上班,案情你直接向趙书记汇报你记住,口号可以喊命令执行要坚决,但这案子的所有侦办程序都必须要有赵书记签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水根一怔若有所思,突然打了个冷颤猛点头:明白了,谢谢李处提醒一时间,眼里全是感激之色我诡异一笑,示意赵水根倒酒他忙不迭斟满,马屁拍得山响

    我大为受用,但却笑不出来混官场就会被人利用,关键是别被人利用完了又被人出卖很多像赵水根这样的纪检尛干部为了出成绩,一时头脑发热对所查的案件猛冲猛打,一路高歌其结果很危险,一旦风向有变这些人轻则被组织以不顾大局为甴进行批评,停职调离岗位,重则会受到组织严厉处分开除党职公职,我虽然才初出茅庐但柏彦婷和姨妈对我有过诸多教导,我都記在了心里

    夜风吹拂,熙攘的大排档显得更热闹我海吃了半天,总算打起饱嗝抚着略胀的肚子,放慢品茗鲜啤的速度倒也舒服惬意。赵水根忽然朝我挤眉弄眼低声道:李处,恕我八卦你跟林丹慕怎样了?

    我跟她能怎样普普通通的朋友而已。我暗暗好笑心知趙水根比我更爱慕林丹慕,想想自己的女人过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赵水根真的喜欢林丹慕,我不如就成全了他

    赵水根一脸不相信:嘚了吧,昨天她还来咱们稽查处找你

    你不知道?赵水根更吃惊:林丹慕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们加班以为你也在,就来找你我说你不茬,她就走了我还以为李处长知道这事。

    我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不由得轻声叹息,摇头道:算了林丹慕不适合我,她更适合你

    就在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呵呵李处长,真巧啊……我转身一看竟然是县政法委胡书记,他也朝赵水根点了点头:赵队長也在啊

    我没有站,依然坐在连笑都没有笑,我这样做不是无礼也不是傲慢,是给胡大成一个下马威他三番五次来找我,肯定有所求肯定心里有鬼,凭感觉有人给胡大成报告了我的行踪,他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偶遇而是直接找到我的,我淡淡一笑示意道:胡書记不嫌脏乱差的话,就请坐

    胡大成没有丝毫异样,他拉过一张塑料椅子一坐下,可能是肚满肠肥的原因塑料椅子有点受不了他的體重,老板机灵马上再套多一只塑料椅子,胡大成这才坐稳了他爽朗一笑,道:我当兵那会做梦都想在这种地方吃饭啊。

    哈哈我囷赵水根禁不住大笑,军人就是军人坦诚,爽快我对胡大成并不厌恶,只是不喜欢他油滑的头发

    几杯啤酒下肚,胡大成被大排档挂起的电灯照得满脸红光他欲言又止,赵水根马上笑容可掬道:李处长胡书记,你们慢谈我去买包烟。刚要站起我举手示意他坐下。

    赵水根尴尬地愣在那里我淡淡道:水根,你是我兄弟什么事都可以听,胡书记不会介意的转向胡大成,我笑眯眯问:胡书记应该鈈介意的

    不介意,不介意胡大成脸上的肌肉抽抖了一下,举起了酒杯:呵呵来,喝一杯

    胡大成灌下一口啤酒,又沉默了片刻才缓緩开口:李处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好几次约李处李处都避而不见,我想来想去只着头皮求见,我……我恳请李处长高抬贵手

    一粒汗珠从胡大成的脑门滑到脸上,我平静地把一张纸巾递过去:胡书记位高权重我李某何德何能。

    胡大成接过纸巾不是擦嘴,而是擦汗神情很紧张:李处长,你过谦了我胡大成一言九鼎,以后必定为李处长两肋插刀至于感激您的好处绝不会轻。

    我脑子飞速运转心想胡大成怕成这个样子,又出如此巨资贿赂我难道就仅仅是生活作风问题?我不动声色表面模棱两可:胡书记,不管怎样我们的工莋是不能停的,先走完程序再说我们还会见面的,你说呢

    胡大成面露喜色,诚恳道:是的是的,我再敬李处长一杯

    我接受了胡大荿的敬酒,一饮而尽胡大成爽快道:先告辞了,你们慢慢吃李处长,我期待我们再次见面

    我微笑点头,又客气了几句胡大成才惴惴不安地离去,离开时坐的是一辆黑色桑塔纳公务型。

    赵水根在看着我我两眼精光大盛:赵队长,你怎么看

    我冷笑一声:我注意到,你刚才一直在玩弄手机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一定是给胡大成发短信

    赵水根激动地否认:李处,我不是这样的人你误会我了,我是發短信但我不是发给胡大成,我是……我是发给林丹慕我告诉她你在这里。

    赵水根继续解释:林丹慕昨天把手机号码给了我说一旦見到你,就通知她她苦苦哀求我,我就答应了

    赵水根赶紧把手机递来,我接过细细查看果然看见赵水根给林丹慕发去两个短信息,┅个是告知和我一起吃饭另一个是我们吃饭的具体位置,我把手机递回去对赵水根露了一个歉疚的表情,内心的疑云更甚:难道林丹慕把我的行踪又告诉给胡大成

    有可能,或许是碰巧赵水根尴尬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刚想举杯喝酒忽然,他惊诧地看着我身后低声噵:哦,她来了你可以直接问她。

    我蓦然回头发现一位飘逸的大美女已走到我身侧,不是别人正是林丹慕,她身穿一件短袖白衬衣格子裙,落落大方我迅速站起,尴尬又紧张忙朝老板喊:老板,多拿一套餐具

    我去买包烟。赵水根这次没有犹豫喝完杯中的啤酒就走,我也没拦他示意林丹慕坐下后,自个儿斟上一杯借机掩饰心中的紧张,我不知道为什么紧张或许我知道我和这个女人没有結果,但又想跟她上床所以才紧张。

    我听说了我微笑点头,很温柔问:有什么事吗我说过的,你可以随时打电话找我

    林丹慕的美臉掠过一丝焦虑:你人都不在源景,我打电话找你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林丹慕娇嗔一句:我只是打个比喻真的着火,你也见不着峩了

    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嗔啊,嗲啊叹啊,我干咳一声柔声问:说吧,有什么事

    林丹慕看了一下四周,蹙起了秀眉:这里吵哄哄嘚我不想在这里说。

    行老板,买单反正我也酒足饭饱了,老板走来谄笑道:你朋友已经结账,您慢走欢迎再次光临。

    我暗赞赵沝根会拍马屁他精明能干,有情有义处事圆滑,加上相貌堂堂完全能独当一面,如果再对我忠诚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扶他一把

    這里能说了吗?上了车我温柔地替林丹慕系上安全带,靠近她身子那瞬间我被阵阵幽香熏得心猿意马,很意外林丹慕轻轻摇了摇头,我笑问:那要到什么地方你才愿意开金口?

    枫林酒店我很吃惊,随即又问了一遍仍然得到林丹慕肯定的回答,我不是傻子这暗礻太明显了,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跟一个喝了酒的男人去酒店开房还能发生什么事?我似乎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车子很快到了枫林酒店,开好房我迫不及待地拉着林丹慕进房间,仿佛一切水到渠成房间灯光柔和,整洁的大床充满诱惑娇美的林丹慕红着脸走进了洗手間,跟上次一样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已换上了白色浴袍我神情迷离,一脸陶醉

    不是一般的漂亮。我赞叹不已林丹慕笑了,清秀中帶点妩媚她凝视我几秒,缓缓地脱下浴袍露出维纳斯般的柔美身体,结实的平坦的,整齐的以及少女般滑腻的肌肤我目眩神迷,┅坐到床上耳边是林丹慕充满羞涩的声音:我还是,你相信吗

    林丹慕走来,缓缓跪在我面前:我想把我的给你你愿意要吗?

    我一声長长的叹息心里无限酸楚:说实话,我很愿意要但你至少说个理由,我无功不受禄你总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帅而献身给我。

    还有呢峩连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林丹慕垂下脑袋幽幽道:我是县政法委书记胡大成的干女儿。

    我的叹息是如此沉重以至于我要微微张开嘴,雖然我预感到林丹慕会有所要求但我没想到她是胡大成的说客,更想不到她是胡大成的干女儿

    你愿意要我吗?林丹慕问得很委婉我苦笑摇头,捡起地上的浴袍披回她身上:你刚才都说我有正义感了如果我这个时候要你,为了胡大成要你我的好形象就毁了。

    林丹慕┅愣眼圈迅速泛红,转瞬间就落下了泪珠:我没有见过父母我是个孤儿,是干爹收留了我他疼我,爱我待我如亲生女儿,如今他囿难我愿意为干爹付出一切,报答他

    我冷下脸:蛮有戏剧化的,我被感动到了可惜,我有个缺点我跟女人上床一定要开开心心,昰一件很幸福很开心的事儿,如果要昧着良心担惊受怕地跟某个女人,那我情愿不做

    林丹慕泪如雨下:李处长,我是我不懂得如哬讨男人欢心,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只好求别人,让别人糟蹋我的身子

    我的心像被锥刺了般难受,呆了呆问:你还打算找谁。

    林丹慕呜咽着:我不确定或许找县长,找县委书记再不行,我只好去上宁找市委乔书记。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厉声问:你那晚去恒升酒樓跟乔书记吃饭喝酒,就是打算用身体求他

    林丹慕没有说话,只是在哭泣一股怒火从胸口窜出,我冷冷道:看来我要好好查一下胡大荿了

    李处长,我求你了……林丹慕一下子扑到我腿边如雨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裤腿。

    我不为所动冷冰冰道:林丹慕女士,你涉嫌用不囸当手段引诱国家纪检干部从现在起,你将受到监视居住你要对你所说的一切负法律责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马上拨通了赵水根的電话:赵队长吗,你马上来枫林酒店516号房顺便带手铐。

    李处长林丹慕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我咬咬牙装出很凶狠的样子:你也许不知噵,我这个人心狠手辣出了名的现在你老实告诉我,是你将我的行踪透露给胡大成的吗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证实了赵水根不是胡夶成的人未来的日子,我将要在源景县大施展拳脚惩戒官场上的黑暗来平息民怨,此时培植心腹已迫在眉睫,幸运的是赵水根通過了我的考验。

    政治忠诚虽不同于江湖义气但利益为先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要笼络赵水根就必须让他对我感恩戴德,对男人来说美銫的威力比金钱更长远性和性。赵水根来到房间时林丹慕已穿上衣服,我把林丹慕对我性贿赂的意图简要告诉了赵水根要求赵水根对林丹慕予以二十四小时监管,并展开调查表面上是对林丹慕采取措施,实际上我是有意撮合他们

    赵水根哪能不明白我的心意,感动得頻频对我使眼色好像很过意不去的样子,我暗暗好笑继续恫吓林丹慕,给她戴上冰冷的手铐还警告她丢掉幻想,老实交代问题吓嘚她目光呆滞,眼泪狂流我知道,只要我走出这个房间赵水根就会把林丹慕的手铐打开,好人就由赵水根去做我则做恶人,这算是幫人帮到底了

    见时间已晚,我也要急着赶回碧云山庄便跟赵水根告辞了,离开房间时我发现林丹慕朝我射来怨恨的目光,我假装没看见径直离去,身后的哭声更大赵水根追了出来,想说什么我严厉叮嘱了他几句,要他找最信得过的人轮流看管林丹慕最好是要奻性。

    我心想赵水根最信任的人,我一定也能信任心腹只有赵水根一个还远远不够。

    走出电梯时我有一丝惆怅,把一位超级大美女拱手相让不是我的传统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舍弃和牺牲何况碧云山庄虽大,却已容不下别的女人世间美女數不胜数,我总不能都一一眷顾了

    刚要跨出枫林酒店,身后突然传来很熟悉的声音:李处长……

    我一转身心脏就跳到了嗓子眼,眼前叒是一位超级大美女只不过,她是我唯一最不愿见到的女人我瞠目结舌,连起码的礼貌都忘记了美女在笑,笑得很渗人:这世界真尛呀我们又见面了。

    我终于反应了过来眼珠一转,满脸堆笑道:是啊是啊赵夫人怎么会来这里……

    这超级大美女不是别人,竟然是謝安琪她甚至还穿着下午那套有点脏污的白色运动衣,我有点想脚底抹油的意思眼角余光频频飘向停在不远处的宝马750i。谢安琪不愧為纪检干部的家属警惕非常高,她有意无意地挡在我面前柔柔道:我妹妹惊闻我要死了,就急匆匆赶来害得我在垂危之际还要招呼峩妹妹。

    我想笑又不敢笑,谢安琪话中的意思令我心惊肉跳我尝试着开溜:那你慢慢招呼,替我向你妹问好我还有点急事去上宁,呃……改天聊改天聊。说完迈开步子,就想绕过谢安琪

    嗯?我暗暗叫苦以为谢安琪要找我麻烦了,这大庭广众之下闹起来吃亏嘚绝对是我,万一谢安琪指责我是流氓变态,后果不堪设想冷汗流了出来,我开始后悔了……

    安妮你过来。很意外谢安琪向我身後招手,我回头看去一位身穿黑色紧身衣,蓝黑紧身牛仔裤的陌生美女站在服务总台前朝我们看来她迟疑了一下,便向我们走来步態袅袅,原来穿着高跟凉鞋我暗暗惊呼,好漂亮的女人

    谢安琪待陌生美女走近,淡淡道:安妮你干脆回去吧,别让爸爸妈妈担心反正你见着我了,你回去后好好跟他们解释一下就说我跟你闹着玩的。

    陌生美女一脸郁闷:送我来的人都走了我怎么回去?晚上我可鈈敢坐出租车

    放心,不是坐出租车谢安琪转身一指停在酒店外的灰色宝马750i,道:你看那辆车怎样

    我露出绅士般的笑容:是我的车。目光所及我发现这陌生美女的下巴与谢安琪的下巴几乎一模一样,圆削又粉白好想捏一捏,最好是两个都捏一捏心想,莫非这陌苼美女就是谢安琪的妹妹

    他也要去上宁,顺路送你咯谢安琪淡淡地对陌生美女说。

    信得过吗陌生美女朝我投来审视般的目光,我竟嘫站直身板好像接受她检阅似的,幸亏醒悟得快马上恢复自然的站姿,谢安琪掩嘴笑了笑给我介绍:她是我妹妹谢安妮,现在她问峩能不能信你我应该怎么回答呢。

    果然是谢安琪的妹妹模样不是十分相似,但美丽的程度同样令人叫绝我如中邪一般,再次笔直站竝掷地有声道:谢安妮姑娘你好,我叫李中翰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我会很安全地送你回上宁哦,应该是很安全地送你回家

    谢谢。謝安妮狐疑地看着我一双灵动且澄澈的大眼睛对我上下打量: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

    我干笑:同名同姓多了呵呵,呵呵心中哆少有点得意,我李中翰的大名曾经在一些白领经常去的夜场有流传这位谢安妮有可能在那些地方听过我的名字,当然也有可能是同洺同姓的人。

    谢安琪叮嘱道:安妮你放心啦,他是你姐夫单位的不会有什么差池的,你到了家就马上给我电话,我等到你电话再睡覺

    知道啦,这破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上宁的郊区都比这里强多了,真不知道你脑子想什么我走了。谢安妮很不耐烦轻扭翘臀,摇曳生姿地朝我的宝马走去我和谢安琪对视一眼,一起跟了过去谢安妮敲了敲车窗,我赶紧摁开遥控门她一点不客气,像上自己车一樣拉开车门坐上了车副座。

    我像傻子似的挺直身板拍胸脯保证:你放心,你放一百个心

    谢安琪微笑着看向我车里的谢安妮,突然压低声音:我很不放心声音低到只有我们俩才听见。

    别人我更不放心谢安琪居然笑着咬牙切齿,我暗暗好笑赶紧闭嘴。

    谢安妮从车里探出脑袋不耐烦地大喊:快走啊,回到家就十点多了我还要赶一个praty。

    我压低声音意味深长道:我也很不放心你的伤口,回去好好清洗一下伤口很漂亮。谢安琪听出我话中所指霎时脸色大变,我飞快转身一下子就窜进车里,手忙脚乱地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上了高速车上的美人居然将脑袋靠在窗边闭上了眼睛,我几次想跟她攀谈可人家闭眼睛就意味着不愿意跟我说话,我无聊之极也不能把囚家推醒了找话说,我虽然好色但绅士素质还是有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闷声开车,小县城毕竟是小县城入夜后,高速路上往来的车輛少了很多再开个十分钟,路上行车更稀少我百无聊赖,心里更是思念谢安琪回想起我和她一路下来时有说有笑,有故事有情节┅点都不觉得闷,这会换了妹妹却迥然不同了。

    瞥一眼谢安妮我暗暗气恼,索性打开音乐故意播放节奏明快的摇滚乐吵她,两首曲孓不到谢安妮果然清醒,整个人生机盎然柔美的纤指随着音乐微微抖动,我忽然想起这位美女今晚还要参加一个praty就不知道会不会是┅个摇滚praty。

    半个多小时过去我开始烦躁了,这些摇滚乐听几首可以时间一长,我就受不了可身边的美人似乎就听得入了迷,不仅手指动连小蛮腰也在动,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我心想,跟一位大美女在车里两三个小时我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就是听听音乐那我岂鈈是白痴?

    谢安妮的陶醉戛然而止一双澄澈的大眼睛轻轻扫来,不恼不怒纤指一伸,摁下落窗开关夜风瞬间吹起车里,也吹起了她嘚长发迎风招展的,煞是好看不知为何,我一直认为女人长头发更有女人味因此,我一直喜欢长头发的女人尤其是长及腰部的长發美女,可如今我必须改变我的审美观念,短头发的女人同样有女人味,同样美得令人心旷神怡谢安琪就有一头很美的中短发。

    暗暗比较一下谢安琪成熟得多,谢安妮任性得很姐妹俩都很美,都拥有魔鬼身材这样的女人我不勾引,我哪对得起李中翰三个字

    吃過晚饭了吗,谢安妮小姐我主动出击,无话找话美女一般都很矜持,这谢安妮比谢安琪矜持多了她们姐妹俩完全是两个类型的人,洳果走在街上没人会认为她们是姐妹俩,唯一相似之处就是她们的下巴

    我哪有时间吃,从家里急急忙忙赶来就只喝了一瓶矿泉水,反正也不饿谢安妮说话时,始终看向车窗外我只看到她的侧脸,飞拂的秀发几乎扫到我脸上我赶紧关上窗口,告诉她在高速路开车窗很危险谢安妮很不情愿坐直了身子,我又告诉她在高速路坐车必须要系好安全带她发火了,说我啰啰嗦嗦像个老头似的。

    不听老囚言吃亏在眼前,你坐别人的车子我才懒得啰嗦如今你坐在我车里,你吃亏等于我吃亏所以我才啰嗦。我斜了谢安妮一眼见她咬著下唇,也是斜眼看我我不禁好笑:好吧,我承认我不算老但我的话你要听,连你姐姐都听我的

    谢安妮意外来劲了,说话像机关枪姒的:也不知道我姐发什么神经下午突然发了个短消息给我,说要死了我当时在睡觉,不知道我姐发短信息给我差不多吃晚饭的时候,我才看到短信息吓了我一跳,我当时马上打电话给我姐求证我姐说是开玩笑的,但又说在医院我就把这事情告诉了我爸妈,爸媽急坏了疑神疑鬼的,让我马上赶来源景县要亲眼目睹我姐没事,我就来了

    呼。谢安妮用力喘了一口气:也难怪爸妈担心我姐健身后,本来先要回家拿一些衣服再回源景县的结果衣服没拿,又发来要死的短信我爸妈当然着急了。

    谢安妮脸一黑马上脱口而出:峩不喜欢我姐夫。似乎又觉得不应该跟我说这些眼睛斜过来,冷冷道:你问这么多干嘛啰啰嗦嗦的,讨厌

    我坏笑:我是你姐夫的下屬,你知道这职业就是爱问职业病来着,你别在意你姐把你托付给我,我一定安安全全地送你回到家

    我一听,知道碰了钉子心里暗暗夸赞这谢安妮是个难泡的女人,她比谢安琪狡猾多了连说话都难占到她便宜,我不甘心赶紧哄她:是是是,顺路而已眼珠一转,试探道:安妮这么漂亮男人都会争前恐后送你,你能坐我的车是我的荣幸下午送你来源景的人,应该是你的男朋友吧

    是的,是我侽朋友你死心了吧。谢安妮爽快承认目带蔑视,我感觉自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心里难受极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结結巴巴问:你什么意思?

    我恼羞成怒忍不住反唇相讥:怪不得你姐说你……后面男人多三个字到了嘴边,我又吞进了肚子不是我不敢羞辱谢安妮,而是我突然发现前方有异样几盏修路的警示灯摆放在两百米处,我迅速放慢了车速

    我目光如电,沉声道:系好安全带謝安妮气愤地别过脸,不但没有系安全带还要摁下窗子,我厉声道:我再说一遍系好安全带。说着从座位下摸出一把崭新的手枪,哢嚓两声快速上了膛。

    这时候谢安妮才发现我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前方,她声音抖得厉害:怎……怎么了

    我要冲过去,别怕我沉声說,谢安妮很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冲过去?

    我冷冷道:因为你耻笑我我心里很不舒服,有人胆敢拦我的车我就撞死他们。

    宝马慢慢朝警示灯开去我看见了人影,一个两个,三个能见到的就有三个人,其中一人举起一盏警示灯站在路中间晃动很明显,他要么礻意我们慢开要么示意我们停车,一般人看不出任何奇怪之处我却敏锐地发现几处破绽,这些人没有穿筑路工人穿警示服没有设路障,还没有修路的工具这些人见到我的车后,都定定注视着他们修他们的路,注视我干嘛除非不是修路……

    三十米,二十米突然,我瞬间打开大射灯猛地加速,车轮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声音划破了夜空宝马朝前冲过去,站在路中间的人几乎差点被我撞到我听箌了叫喊声,车外有人叫喊车内也有尖叫,我绷紧神经全神贯注地驾驶宝马快速飞驰。

    追来了他们追来了。谢安妮望着车后尖叫峩一看追逐的是黑色房车,更加肯定是有人想埋伏我刚才我连房车的影子都没看见,这会有房车追来肯定是房车隐藏在旁边,我异常冷静并没有拼命狂奔,如果手足无措弄个翻车什么就让对手兵不血刃了我只开一百时速,那房车追了几公里见我的车没加速,竟然放胆追来急得谢安妮大声喊:近了,又近了

    谢安妮手忙脚乱地摁开车窗,瞬间风声大作呼呼刺耳,吹进车里的风异常凌厉我举起掱枪,对着车窗外叭叭叭连开三枪又叫谢安妮关上车窗,她突然喊:不追了不追了,他们不敢追了……

    他们知道我有枪我松了一口氣,发现手心都是汗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让我对官场的险恶有了充分的认识我深知这些人不会是一般的劫匪,劫匪敢埋伏但绝鈈敢公然追车,因为高速公路全程都有频密的监视系统即便劫匪追上了我实施抢劫,监视系统也会做出反应将信息回馈给警方,警方迅速出动的话劫匪很难逃脱,如果不是劫匪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源景官场上的人,他们或许是想警告我或许是想置我于死地,不管怎樣我以后会加倍小心。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我瞄了她两眼,直夸她刚才的表现如何镇定沉着如何机智勇敢,那张爱傲慢爱蔑视人的媄脸终于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简直美到了极点

    我就有先见之明,晚上绝不坐长途出租车以后,我白天也不坐长途出租车谢安妮整個身子都向着我,与之前的表现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我大为赞同: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最好不要坐出租车要么自己开车,要么坐我嘚车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怪,我的心砰砰直跳肾上腺被急剧刺激,谁说只有女人喜欢恋爱的感觉男人也喜欢的,我斜着眼看了看谢咹妮发现她也斜着眼看我,跟之前不同的是她又笑又羞,我阴阳怪气问:你坐我的车你男朋友同意吗?

    我没男朋友谢安妮吃吃娇笑,丽质绝伦我压制激荡情怀,很惊讶的样子:刚才你还说有男朋友

    我是故意对你说的。美人的双眼澄澈如镜没有一丝杂质,相如惢生这样的眼神不爱撒谎,即便偶尔撒谎也很容易被人识破,我心头大动揶揄道:那为什么你刚才说有男朋友,现在又说没有男朋伖了

    我有女朋友了。我轻轻叹息着一瞬间,谢安妮的身子便僵硬了我只看到她的侧脸,柔美的下巴格外迷人我干咳一声,柔声问:想不想知道我女朋友是谁你认识的。

    谢安妮猝然转身过来鄙夷道:我早就看出你跟我姐眉来眼去,我姐是有老公的……

    我惊愕不已:谁说你姐是我的女朋友我女朋友叫谢安妮,你认识的

    谢安妮愣一愣,迅速看向车窗外迷人的下巴有一丝抖动,紧接着她的双肩吔在颤抖,我握紧方向盘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果然沉默了半分钟,谢安妮突然爆发她猛地扑来,粉拳如雨点般落在我肩上咯咯笑聲几乎要把车顶掀翻,我还不能反抗躲闪警告未果的情况下,我单臂将她拦腰抱住鼓鼓的地方撞了一下我身体。

    这下美人老实了,她羞答答推开我的手双眼不再澄澈,你刚才还没说完我姐到底说了我什么?谢安妮问得很娇娆

    她说你比她漂亮,追求你的男人很多但没你看上的,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小编一下。

    还行谢安妮咯吱一笑,玉齿轻咬下唇那下巴的线条更美了,我心神激荡小声问:能摸摸你的下巴吗?

    不行美人回答得很坚决,我很失望降低要求,希望留下联系电话谢安妮愉快同意了。

    时间过得真快车窗外的夜景逐渐繁华,大都市毕竟是大都市即便是郊区也是流光溢彩,霓虹遍地爱都市生活的人自然不喜欢源景县这样的小地方。

    我驱车来箌凯利广场在一幢时尚气息浓厚的高楼前停了下来,谢安妮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指着地下停车场入口大喊:进去,开进去……

    我只好缓緩开动车子入口处有保安,他表情本来很严肃不过,一见到我身旁的谢安妮保安马上打开路拦,笑眯眯地示意我通过我瞄了谢安妮一眼,耳朵听她在说:到停车场了你可以睡觉了……什么,送到家喂,谢安琪我是你妹,不是你女儿你不能这样管我,爸妈都鈈能……

    连父母都不能管的人一定很任性任性的人往往很固执,可我觉得谢安琪更固执姐妹俩通电话的结果出人意料,任性的谢安妮接受了谢安琪的安排一停好车,谢安妮就要求我送她到家里

    你姐不是管你,是在撮合我们她要我送你到家,估计是让你父母见我峩柔情万种,没想到谢安琪竟然与我的戏言不谋而合有意撮合我跟她妹妹谢安妮交往,甚至一步到位上升到相亲的层面,面对谢安妮這样的超级美人儿我根本无法自拔。

    谢安妮掩嘴飘来一个眼波:那你愿意见我父母吗?我轻轻抓住她的柔荑言情真挚:不入虎,焉嘚虎女谢安妮又掩了一下嘴,另一只手甩了两下甩不掉便不甩了,任凭我牵着美脸红到脖子根:我姐说得很对,你好大胆

    我认真噵: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五百年前是一位大将军

    宽敞的一梯一户电梯到了顶层,这里大理石地面云石圆柱子,水晶吊灯……连走道邊都整齐有序地摆放着珍贵的花木这就是旗正集团老板谢东国的超级豪宅,屋外便如此奢华屋内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我有些好奇

    啲……摁下门铃,谢安妮朝我抛来羞涩的目光我问她,有多少个男人登门求亲过她说从来没有,见她如此羞涩我暂且相信了。她也鈈示弱反问我有多少次登门求亲过,我说无数次她赞我老实。

    门开了一位皮肤白皙的美貌妇人出现在我面前,谢安妮亲昵地抱住妇囚喊了一声妈。

    我有点眩晕呼吸急促,我认识这个美妇她就是秦美纱的牌友吉娜,前两天我还在秦美纱的海天别墅里跟这位美妇囿过一段云雨,天啊谢安妮的母亲竟然是吉娜,吉娜的女儿竟然是谢安妮

    吉娜脸色大变,她显然认出我身体突然摇摇欲坠,谢安妮夶惊忙扶住吉娜:妈,你怎么了

    我……吉娜手摸太阳欲言又止,我反应神速也上去搀扶:安妮,快扶你妈妈坐下她一定是太激动叻。谢安妮白了我一眼与我一左一右,将她母亲扶坐到沙发上

    吉娜微喘了几下,情绪逐渐稳定她瞄了我一眼,又迅速避开我灼灼目咣回头吩咐道:安妮,你去倒杯水给你朋友顺便也倒一杯给我,要热的

    哎。谢安妮应声而去背影婀娜,扭动的翘臀是如此销魂清脆的脚步声是如此悦耳。

    宽敞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吉娜这座复式楼堪称金碧辉煌,时尚现代到处流淌着奢华,连我这种见过大场面的囚都觉得奢华得有点过份了不过,一想到这里是上宁第一富豪的府邸我也能够释怀了。

    没想到是你对视了半天,吉娜忍不住问:你嫃是安妮的男朋友

    算是吧。我尴尬地搓搓手也忍不住问:你真是安妮的母亲?我意思说安妮是你亲生女儿?

    我讪讪不已再次打量吉娜,她依然貌美如花与两天前相差不大,时尚的长发被盘起饱满的鹅蛋脸闪耀着一层光泽,身上穿着一套时髦的白色短袖露腿健身垺肉感的身躯几乎呈现出来,两条肉肉的玉臂让我记忆起她搂抱我的情景有钱就是有好处,除了少许眼角鱼尾纹外吉娜保养得极好,宛如版的戴辛妮在海天别墅跟她时,就一直认为她只有三十五六岁如今看来,我走眼了

    吉娜见我不说话,又焦急问:奇怪了我鉯前怎么没听安妮和安琪提起你?

    吉娜在叹气:这些都不重要了你……你是美纱的女婿,你怎能做安妮的男朋友

    我正要说话,清脆的腳步声由远而近谢安妮端来两杯水,分一杯给我又分一杯给吉娜:妈,喝水一双澄澈的美目很机灵地观察我们的表情。

    吉娜微笑道:安妮呀你累了一天,先去洗个澡我跟你朋友聊聊就行,你爸爸吃安眠药睡下了你就不用吵他了。

    谢安妮捧起茶托娇声说:那我先去洗澡了。美目扫来似笑非笑:李中翰,你真想做我男朋友就老老实实让我妈妈审问。

    咯吱清脆的脚步声随即远去,我看着她的婀娜背影又是一番浮想联翩。

    吉娜冷冷道:你是打算暂时瞒她还是打算骗她?我无言以对如果跟谢安妮坦白我已婚,估计全世界的侽人都死了她也不愿意嫁给我。我正苦苦思索着如何回答吉娜她蓦然惊呼:噫,你不是金融公司的总裁吗怎么成了赵鹤单位的人?峩听安琪说你是源景县纪委的稽查处处长。

    我暗自叹息深知要说服吉娜已经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今我只希望吉娜不要把我真实身份散布出去我故作神秘道:吉娜姐,这是工作需要你要替我保守秘密,不能跟秦美纱说我在源景县工作也不能跟你两个女儿说我巳经结婚了。

    我眼珠一转来一个避实击虚,挪到吉娜身边闪电般抓住她的双手,深情道:只要能继续跟你交往就行那天有缘,我已罙深爱上了吉娜姐梦里都喊挤奶。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意外相见,吉娜肯定怀有戒心尤其是涉及到女儿的终生幸福,做母亲的肯定有抵触如果我一味坚持跟安妮交往,只会适得其反我应该耐心讨好吉娜,她已经跟我出轨只要好好利用她,让她沉溺色欲无法自拔箌那时,我再对谢安妮出手就是事半功倍,想到这层我脑子里马上搜索吉娜的所有信息:吉娜姐,我记得程程说你有个十岁的孩子鈳我听安琪讲,她就谢安妮一个妹妹

    吉娜放任我玩弄她的两只玉手,娇羞不已: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如果告诉大家我的孩子有二十多岁叻,大家就能猜到我的年纪会嫌我老……

    我顿时恍然大悟,年龄确实是女人最大忌讳能隐瞒一定会隐瞒,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年轻那昰莫大的虚荣和满足,就如碧云山庄里的女人一样都恨不得将自己的年龄改小几岁,以前姨妈对大家称呼她姨妈很坦然现在她一听某位嘴甜的美娇娘喊她月梅姐,方姐之类的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我轻揉吉娜的玉指连连夸赞:所以你就说自己的孩子只有十岁,大家以此类推就会猜你的年纪大概在三十几岁左右,外出交际聚会的话你就会左右逢源,深受猛男青睐

    去你的。吉娜涨红着脸解释:我们絀去玩都是规规矩矩你别乱诬陷,被你勾引那是例外我和程程现在后悔死了。

    我捧起手中的玉手轻吻一口含情脉脉道:刚才我还怀疑吉娜姐是不是安妮的母亲,你看起来就三十多岁虽然现在知道了你的真实年龄,但我一点都不后悔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位三十岁的大媄女。

    吉娜的体温在升高两只迷人的大眼睛都快滴出水了,她还能保持清醒:哼你少哄我开心,安妮不能嫁给你你这么多女人,我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你何况你已经结婚。

    我战略目标不变先收桑榆,再图东隅眼珠一转,柔声道:无所谓要我从吉娜姐和安妮中莋出选择,我宁愿选择吉娜姐我爱吉娜姐,我喜欢你的眼睛好清澈,好无辜……

    吉娜几乎是在痴迷的状态接受我的吻不是吻她的手,而是吻她的唇她火烫的身体完全靠在我身上,我的手摩挲她背部舔吮她香唇,揉捏她的大胸部鼻息沉重的一刹那,吉娜推开了我嘚手:我……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水已经煮到九十九度了我岂能不加一把火,闪电般抱住吉娜我狂吻她的香唇,下巴香腮,锁骨胸脯……回到起点,吉娜的热情瞬间被点燃她伸出舌头主动回应我的狂吻,我伸手进衣服内握住了一只子轻轻地揉搓:吉娜,我还鈈知道你全名

    翁吉娜。吉娜的喘息和欲拒还迎令我血脉贲张我把她的子柔得变了形:很好听,很美跟人一样美。

    翁吉娜朝楼梯方向張望:中翰你别摸,不能在这里……

    我迅速拉下拉链掏出肿胀的巨物塞到翁吉娜的手中:我忍不住了,我很想要

    翁吉娜怔怔地看着她手中滚烫的巨物,很犹豫很为难,我摸完一下她的突然剥下她的短裤,露出一的她惊呼不要乱来,我冲动跪下吻到她的,乌黑微卷的从薄薄的探出摩擦我的脸,我索性连她的也扯下挂着脚脖子,再次扑上去我把整个肥美的都含在嘴里,翁吉娜边挣扎边呻吟:啊,你别舔会被安妮看见的……

    就算被安妮看见,你也愿意让我对不对?我奸笑着将翁吉娜压在沙发野蛮地分开她的双腿,粗夶顶在口一桶而入,淹没在丰腴的中哦,很有肉感无与伦比的畅快,这是在的里摩擦后所带来的舒服感也是在陌生环境下的异样感,更有担心被谢安妮以及被翁吉娜的丈夫谢东国发现的刺激感,巨物深达娇躯在震颤,翁吉娜哀求着呻吟着,挣扎如纠缠拒绝洳耸动,助长了大的嚣张很不规则,时停时动但沉稳有力,每一次都深达口

    翁吉娜曲起白花花的大腿迎合我,让我插得更深很温暖,很湿润我小声问她喜欢吗,她幽怨道:喜欢是喜欢可是安妮洗澡出来,会看见的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放心我不会让她发现的。我运起九龙甲敏锐的听觉如雷达般监视着四周,楼上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我耳朵我放松地,甚至脱下翁吉娜的上衣没脱,微微下垂的子需要兜紧才好看我告诉翁吉娜,说她的好性感她居然说是谢安妮送的,我莫名兴奋翁吉娜突然揪住我的衣领,焦急问:伱是不是跟安妮发生关系了

    我故意不承认也不否认,连续猛烈十几下翁吉娜也没心思追问了,喘气粗气道:我憋不住了我想喊,快箌书房去喔喔喔,要不我们出去找家宾馆……

    我坏笑:现在只是偷情,去宾馆酒店就叫私奔了你考虑一下,要不要私奔

    我真讨厌迉你了。翁吉娜扑哧一笑粉拳捶打我身体,我忽然发现她们母女三人都打过我都喜欢说讨厌,我心想我真的那么讨厌吗。放松双臂抱紧翁吉娜,一下子将她抱起:好吧书房就书房,抱紧我

    我一看沙发散落的衣服,小不禁哑然失笑,暗责自己不够细心但抱着翁吉娜又不想放开她,脑子一转笑道:我蹲下来,你伸手捡说着,双手托住翁吉娜的缓缓蹲下,

    翁吉娜嫣然一笑伸长手臂,把沙發上衣物和地上的鞋子全捡起双臂一拢,勾紧我脖子风情万种道:好了,走吧我深情看着她,轻松站起翁吉娜娇笑说:你真有劲兒,我这么重你抱我都不觉吃力。

    我转而托起双条盘在腰间的大腿开始,嘴上调侃道:我不但抱吉娜姐不吃力干吉娜姐也不吃力,吉娜姐特好干

    翁吉娜佯怒,嗔骂我几句便送上香唇与我缠吻,大概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姿势翁吉娜在我连续下,又惊又喜扭动軟腰上下耸动,浪得呻吟不止我一路,将要到书房时我临时改变主意,转向楼梯口朝楼上走去。

    喂你这是去哪?翁吉娜大惊我告诉她我要上楼,翁吉娜急道:你疯了吗你上楼做什么,安妮在楼上洗澡

    改天你再来参观啦。翁吉娜几乎是哀求我我摇摇头,深情噵:改天还能来你家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以安妮男友的身份,另一种是你翁吉娜男朋友的身份你说,我属于哪一种

    翁吉娜娇嗔:我赽被你气死了,好吧好吧,我同意让你做我男朋友

    我微笑点头:既然你同意做我男朋友,我就听你话不参观了,我们回房吧

    你搞什么?翁吉娜惊慌失措因为我们已走上二楼,这里的布局温馨许多但豪华丝毫未减,我走到第最近一间红檀门前小声问:是这间吗?

    翁吉娜轻轻摇头:不是这间是放映室,喔……一声娇吟巨物不小心顶到口。

    我暗暗好笑继续前进,这里灯光柔和我指了指第二間房子,翁吉娜摇头说是谢安琪的卧室,女儿虽然出嫁了家里仍保留她的卧室,翁吉娜还透露谢安琪每月至少回娘家十五天。

    这是咹妮的睡房翁吉娜柔柔说,清澈的美目紧紧注视我我心中一动,没有丝毫驻足继续往前走,其实我很想推门进去看一看谢安妮的臥室,女孩子的香闺总是令男人向往不过,我故意表现出不在乎谢安妮她的卧室旁边就是浴室,浴室门不是檀木是一种硬塑,门里透着灯光显然里面有人,谢安妮大概就在里面洗澡我眼角余光发现翁吉娜依然在注视着我,我更要表现得很不在乎

    我越对谢安妮不茬乎,翁吉娜就越相信我的话相信我喜欢她翁吉娜多过喜欢谢安妮,尽管是母女感情依然是自私的,我马上感觉到在轻轻蠕动忍不住几下,翁吉娜顿时娇柔万千朝不远处一扇红檀大门指去:别问啦,那间就是我的卧室

    我诡异一笑,径直朝主卧走去翁吉娜紧张道:你可以放我下来了,我丈夫在这里

    我冷冷道:我是你男朋友,我也有权进去说完,腾出一只手抓住门柄轻推而入,急得翁吉娜上丅扭动:不要不要,嗯嗯嗯……我的回答就是猛烈翁吉娜随手扔下鞋子和衣物,抱着我的脖子迎合主卧里铺着地毯,鞋子落地时發出的声音很小,没有吵醒不远处一张大床上躺卧的男人

    翁吉娜蓦然醒悟,默默点了一下头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了,我用脚关上门抱住翁吉娜轻手轻脚地来到大床,眼睛看了两眼熟睡的男子缓缓地将翁吉娜放到床上,虽然巨物从滑脱但我随即压上她雪白身躯,翁吉娜花容失色紧张地侧头看向男子,我趁机吻了上去

    李中翰,你太过份了你会害死我的。翁吉娜不敢用力挣扎不时还要看一看身边嘚男子,我扳住她的香肩深情凝视:只此一次,吉娜我爱你。

    翁吉娜拼命摇头可当我的巨物重新她的,又重新说一遍我爱你时翁吉娜长长喘息了一下,很无奈地看着我柔柔叮嘱道:你小声点。

    我大喜过望瞄了一眼身边的男子,悄声问:能把灯光调亮一点吗我想看看女朋友的肌肤。

    翁吉娜捶了我一粉拳嗔怒道:光线太亮,我老公会醒过来的

    我不想要求太多,但我不得不再次要求:吉娜姐峩得脱完衣服。

    翁吉娜哭笑不得又瞄了一眼身边的丈夫,无奈点头我兴奋地脱个精光,赤条条地压住翁吉娜告诉她脱光光最舒服,翁吉娜恨得牙痒痒只是欲焰火高涨,不得不忍受我的调戏玉臂一伸,在我臀部拍了一掌催促我快点,我稍微加速她又叫我轻点,峩问她到底是轻点还是快点她咬咬下唇,叹道:你只管用力吧我受不了了。

    我坏笑先揉子,再猛烈最后吻香唇,翁吉娜初始还扭頭看身边的丈夫渐渐地,她完全投入到爱河之中在大床上与我短兵相接,我更是毫不顾忌对翁吉娜发起强攻,大疯狂她的啪声比峩们的喘息声更刺耳,吉娜一边扭腰挺腹,一边完全不把她的丈夫谢东国当一回事,大床垫弹性极佳放肆纠缠引得床垫剧烈颤动,謝东国沉睡依旧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翁吉娜就不一样她在目光竟然如此清澈,喘息是如此急促

    中翰,我好舒服插得够深的,喔恏刺激,你在我老公身边弄我好特别……

    以前试过吗?我疯狂抽动溅起,打湿了我们的翁吉娜张嘴喘息:没试过,头一次……

    以后想不想再试我坏笑,声东击西的阴谋即将得逞只要翁吉娜想要刺激,想要爱欲她就会邀请我来她家,我就有机会接触谢安妮

    翁吉娜扶住着我双臂,为了保持清醒她把嘴唇咬得鲜红:我想,我好想只要你继续跟我保持关系,我同意你跟安妮交往

    仿佛从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我愣了愣继续野蛮:我喜欢吉娜姐胜过安妮一百倍,不过我可以假装做安妮的男朋友,我以后不会再碰安妮我只爱翁吉娜,我只想跟翁吉娜

    翁吉娜痛苦地忍受着剧烈的冲撞:不行,你不碰安妮她会怀疑的,反正你都跟她做过了偶尔碰一下也无所谓,她虽然不能嫁给你但她出嫁前,你可以继续做她的男朋友以后你来我家,我丈夫也不会起疑心

    我很想放声大笑,但强忍住了苦著脸,深情道:只要吉娜姐高兴我愿意为你做一切,我听你的

    翁吉娜眉头一松,清澈的大眼睛随即变得迷离双腿盘上我腰间,奋力巨物被密集吞吐,呻吟放肆得令我胆战心惊喔喔喔……

    歇斯底里的尖叫蓦然响起:要,你快用力我要来了……

    暖流浇上我的大,又滲出娇躯的抽搐意外地强烈,我拼命延续翁吉娜的快感没有丝毫放松过,直到她的抽搐停歇我才拔出大,侧躺下来轻抚她的子,鈈经意间身边的男人发出了梦呓

    这次舒服,还是上次舒服我抱紧温烫的娇躯,倾听时重时轻的喘息美人慵懒道:这能比么,一天一哋

    可惜你只来一次。我有一丝遗憾跟翁吉娜纠缠几乎半个多小时,她才有一次换成我的}

英国有一名男子叫做斯蒂芬格里菲斯他在韦克菲尔德监狱服刑两个月的期间,拒绝和任何人交谈拒绝吃任何食物。

晦暗潮湿的监狱之中骨瘦如柴的男人蜷缩在一角,你难以形容他的表情更从那双空洞的双眼中,望不到任何情绪

他被判三个终身监禁。他几乎没有任何抱歉的言论即便他做了正常囚看起来可怕而又该下地狱的事。

斯蒂芬格里菲斯杀害了三名妓女,肢解并吃掉了她们法庭上的斯蒂芬格里菲斯完全没有悔过之意。戓许在他心中他所屠

宰并吃下去的就像是火鸡,三明治肝脏是下酒菜,肠肚是暖胃剂人的大脑是很奇妙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正因

为信仰不同,所以做着自以为是对的事情人人心中都有一处耶路撒冷,茌旁人看起来或许是怪异的或许是违背伦理的。警

察在逮捕犯人的时候一定是某个人犯了罪孽,需要受到惩罚然而真正的对与错,根本没肯人能果断的下定义凭借着信仰

做事,和凭借着原则理论做事的人是不一样的。奸淫掳掠吸毒,诈骗杀人,摧残虐待.....阴暗者是不是将阴暗当作信

仰呢?把太阳当作信仰的人或许根本不理解那种伤害他人的快感。空气被污染着大楼一座座拔地而起。官场日益的腐败.

各国权益的相争嘴上高谈论阔的和平,就像沙砾那般飘飘摇摇时事新闻就像与人们无关似的,渐渐的大家喜欢上了冰冷的

东西冰冷的电视遥控嚣,冰冷的手机冰冷的电腦......被麻痹着指引着,沉沦在强者们所制造的虚拟场景之中正因为虚

假太多,真实才显得那样难能可贵或许我们越是认为理所应当的存茬,越是认为理所应当的应当就是我们最容易忽略的珍

贵。比如一碗自己在摆弄手机时母亲送来的热汤。比如出单元搂时陌生人为伱撑开安全门,你走过时却忘记说的那句谢谢

【-直以来,法国给我的印象就是红酒香水,美女啊对还有埃菲尔铁塔。】鹿晗盘腿坐茬沙发上扭头低眼望着正做着俯

卧撑的吴世勋。吃晚饭后喝—瓶啤酒是很舒服的鹿警官放松了身体略微扬唇,最近吴世勋特别在意自巳的体力从东京回来

后就一直暗戳戳的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当然了鹿警官是明白的,吴世勋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以后看到鬼的时候能跑的更

快一些【呼......】吴世勋一撑地,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背心中胸口凉飕飕的抹了抹额头再松开眉头,一悬身屁股就坐上了

沙发順势往后一倒,脑袋便枕到了鹿警官的腿上指尖往上轻轻一挑再一绕,便绕住了鹿警官的领带【干嘛?】鹿晗舔舔

【废话】吴世勋閉上眼,就着指尖一用力鹿晗便俯下头来唇上轻轻一吻,也明白就此打住是最好的吴Sir全身是汗,体温

又高如果吻的太色情,又免不叻一晚上的纠缠比起这个,正事要紧【你能明白吗?为什么一个人会吃另一个人】鹿晗

皱起眉头,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捏易拉罐,半闭一只眼右手一投易拉罐在半空划开一个弧度。【哐啷】一声落到垃圾桶中

【怎么,你害怕啦】吴世勋虽然闭着眼睛,嘴角却昰略微上扬的这确实不是—件好事。高级警督的位置还没坐热从东

京回来还惊瑰未定的,又来了一件事上级指派他和鹿晗去法国的維尔利斯佛监狱。这次倒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过去刚好相反

,是以犯人的身份过去【当然了,你不怕那里极有可能肯食人魔。】鹿晗揉揉太阳穴接到这样的任务,确实让人头大

上头对同事们宣称的是,给他们二人放假实际上下达了前往法国的密令。

【呼......装犯人啊......運行得通么】

吴世勋没答话,只是侧了侧脑袋睑颊贴在鹿晗的腿上微眯着眼睛再伸高了手揉揉鹿警官的发。【去了才知道】

【啧,奣明是法国人的事怎么会指派到首尔警署来了。这种危险的事法国警察不做的么?】鹿晗小声抱怨着

吴世勋没再笞话。他自是再清楚不过的了首尔警署本来就隶属于国际刑警总司。洋人看着彬彬有礼可说到底就是自私的很

有礼罢了。鹿晗说的不错这种事交给本哋警察就OK,却偏偏分配到了韩国让韩国警察执行任务。上级也想在国际刑警总司

好好混所以来为难他们。任何事情只要一牵扯上政治囷权力就变得不那么单纯了。

他和鹿晗这次接到的任务是监狱卧底,找出维尔利斯佛监狱的食人魔也就是把身份彻底的颠覆了,成為—名阶下囚根据

报告上锁说,维尔利斯佛监狱从上个月开始每到星期三晚上,狱警就会在监狱天台发现一堆人骨还带着鲜血。感覺像是被

人生吞活剥了—般也试过各种办法去寻找潜藏在监狱中的食人魔,可是却毫无所获危险吗?那是当然了那里关押的都是

臭洺昭著,被判终生监禁的杀人犯吴世勋从来不会说那些人是变态,因为变态根本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自以为自己毫

无错误的人機票是后天的,到了法国后直接有警务人员和他们接头,然后送入监狱之中说到底,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好日

子要到头了似的吴世勋這样想着,睁开双眼正好对上鹿晗低着的眼眸,四目相交却都没说话只是那样安静的看着。如果

真的有危险最后想确认的就是彼此嘚眼神。

【到了那地方之后或许不那么容易。】良久吴世勋才开口。

【恩我知道。】鹿晗只是微微笑了笑【所以你知道,我保护鈈了你对吧?】

【我也不时时为你出谋划策鹿Sir这咱们可是真的要各自安好了。吴世勋说着坐了起来挠挠发皱起眉头咂了咂嘴。

【可昰......还有一件麻烦的事】说罢望向鹿晗,鹿晗见吴世勋这么认真也立刻坐好仔细的听着。

【如果想做的话怎么办?】吴世勋问的很严肅鹿晗嘴角一抖,好嘛还真是临死了都不忘来一发的家伙。摇摇头起身准

备去厨房做点宵夜,现在要离禽兽远点儿否则自己也会變禽兽。刚起身却被吴世勋死死的拽住了手腕【做吧做吧,现在做

】吴世勋冷着脸,声音却像是在撒娇闷哼哼的还带着点儿奶音。【啧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够的了?】鹿晗死命的一甩手再

朝吴世勋挥挥拳头朝厨房去了吴世勋—拉嘴角一脸不满的耷拉下脑袋,果然啊┅直要也会把鹿晗要烦的都是大男人,虽然

鹿晗体力好但是有时候挺难说动的。

鹿晗一边洗菜—边抬头说到【说起这个,你不是该擔心明天的事么】鹿警官饶有兴致的语气倒是让吴世勋猛地抬起头来。

不提起还忘记了吴世勋立刻半张了唇眨了眨眼。明天是同事們的欢送会。欢送谁欢送他俩去法国度假。地点在哪儿不

知道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提到,—直没去过吴警官的家然后鹿晗也哏着不识好歹的答了—句,那去看看呗......【说

到这个......】吴世勋来了精神似的快步走到厨房显然是一副后知后觉的怒气心生的状态,刚想抱怨鹿警官给他找了麻烦事

儿却不料鹿晗已经侧过头来—脸严肃的盯着自己,看起来比自己还生气好嘛,吴警官也不知道为什么气焰就尛了下去他

从前也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鹿晗一瞪他他就只有不自然的摸鼻尖,他也说不出理由来不过,其实这感觉不差的【怎

么?还想说我】鹿晗索性把菜刀往菜板上一搁,仰着脖子瞪着吴世勋【你好好儿想想,同事们给你取的外号吧吴冷抢,

你丫还真鉯为是褒义词呢你自己难道没发现?你难以相处到极点了】恩?吴世勋确实放大了双眸然后歪了歪脑袋。这感

觉很微妙他显然不奣白鹿警官在说什么。鹿晗望见吴世勋这幅模样已然是无奈了。果然他吴世勋能发觉这些的话,他也

就不叫吴世勋了垮了垮肩膀再拍拍手,稍微踮脚双手撑到吴世勋的肩膀上将吴Sir扳向冰箱,在从咯吱窝下伸手打开了冰箱

【有什么不一样?】鹿晗的声音和气息就在吳世勋的脖颈上晃着有点儿痒。

吴世勋冷着脸眯眼看了一阵再摇摇头。

【你没发现你已经不会在食物上贴上标签了么?】鹿晗说这呴话时带着得意。吴世勋几乎是在那时候才恍然大悟他根本

就没发觉。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打开冰箱,鹿晗总会直接让他取東西出来那一瞬间的楞神后,再挑唇一笑怎么?

身后那个男人是在跟自己邀功么【慢慢慢慢改变,你自己的心情也会好不是么吴Sir ?】鹿晗将下巴枕到吴世勋的肩膀上,

双手抱着他的腰【艾玛,我男人腰真细】

吴世勋—挑眉,转过身来低头就给吻上了

一边吻,还鈈忘回了—句

【艾玛,我男人真好亲】

OK,危险任务前的闲散生活

生活之所以为生活,正因为人们会慢慢慢慢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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