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看过龙应台写过一篇文章:
父母与子女的缘分一场,不过是目送对方渐行渐远。看过之后颇有感触,讲的是她站在窗台目送孩子背着书包上学未盼来孩子的回头,孩子去国外上大学回来他去机场送未盼来回首,很多的时候她与孩子坐在车里,孩子塞着耳机听着音乐,双方没有话题。。。。她猜测孩子的内心一定也和她一样汹涌,但却彼此跳不进去。
回到我们本身,这一幕幕,何尝不是?
15岁那年,父亲永远的离开了我。
父亲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他年轻的时候下象棋是村里擂主,写小说往奔流、啄木鸟杂志社投稿,打扑克会为一张牌冥思苦想10分钟,自已自学成才管理着厂里的进口机械,有病后自学易经为全村的人看相、算运。
85年左右,在厂里干活时火红的铁棍砸住他的胸膛,他没在意,在88年犯病,在那个医疗落后的年代,又被误诊了几年,直到最后无力回天。
1989年,我到镇上上初中,那时候,农村周边还经常有狼出没,有一天周末回家,玩的过头回家晚了,眼看夜色已降,父亲拿着一根铁棍就上路了,在半山腰上迎上了我,一言不发,拉着我就往家的方向赶去,远方,传来的是狼的叫声。
1992年,我考上县里的高中,是以当年全市第一名的状元成绩考上的,父亲很高兴,而在那年冬天,他病重了,但那时年少的我,仅有14岁,满脑子都是郑智化和郭富城,每天到大街上站在卖磁带的小摊前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听歌,并未去想过父亲的病、父亲的心情、父亲需要的安慰以及未来的日子,1993年初的一日,我在另一个房间听完歌来到父亲的床前,父亲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不能陪你爹说会话?一直听那歌有啥?。。。。。。我不以为然的说:我不知道和你说啥。父亲只好淡淡的找话给我说:等爹好了,就给你买个录音机。
几个月之后,父亲就永远的离开了我,那年,我15岁,时至今日,我还是难以去想象父亲当时的心情,难以去理解他内心的痛,他为什么不能走进那个15岁少年的内心?那个15岁的少年为什么就不能把对郑智化的迷恋转移一点点到他的床前?
他与我父子一场,但只有15年相处的缘份,印象模糊,记忆愈行愈远,为什么只是他看着我渐行渐远,从村里到镇上、再到县城,却难以触摸到我?
25岁那年,姨夫永远的离开了我。
父亲走时,千嘱咐万叮嘱,让姨夫看住我,高中三年,我也是在姨夫家住着度过的,姨夫最初的想法是让我多带带、教教他的子女们学习,因为,在他眼里,我是一个好学生。
而高中时期的我,是一个淘气的学生,听郑智化、玩游戏、打桌球、看录像。
高一第一学期,我还在全校前十名,第二学期我是第80名,我骗他说我是第3名。
有时候,我晚上不想回家,就在街上晃游,突然看见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从路上过去,没发现我,那是姨夫在街上找我。
有时候,我在教室里的最后一排,调皮的从门上的小洞向外看去,咦,这个眼神怎么这么熟悉?噢,原来是姨夫来打探我是否在教室,生怕我又跑出去玩了。
有一天,我正在街上玩街机游戏,突然一个人背后踢了我一脚,扭头一看是姨夫,我说,我头疼上不了课,姨夫一言不发的出门走了。
我毕竟不是他的亲儿子,他不知道怎么管我,打一顿?吵一顿?坐下来沟通?会不会适得其反?于是,他给我写了一封长信,他把我叔叔从外地叫回来与我聊天,他用尽了办法,希望能真的当一个好学生、好孩子。但,整个高中三四年,他只能看着我的背影,渐行渐远,无法触摸到我的内心,无法与我有真正的沟通。
1995年高考,第一志愿没有走成,屈就了第二志愿,也是一所本科院校,到达学校后,我不满意,想复读重考,家人不同意,国庆节我跑回来想复读又被送回去,元旦我又跑回来想复读,亲戚都不同意,母亲也不同意,姨夫站起来为我鼓气,咱复读!考个好大学!
1998年,我在一所985重点大学上学,突然一天姨夫来到了我的宿舍,他是来出差然后顺便看我,但前一天我却和室友打架把脚打伤了走不成路,姨夫于是照顾了我三天,给我打饭啥的,后来他回去我都送不成。
2001年,姨夫病了,做完手术后,我坐他旁边,握着他的手时,他安静的很,手从不抽回去。
2003年8月的一天,我回到姨夫家,那时的我刚刚创业,和姨夫坐一起,我大侃我的创业梦想,大侃我刚创业就收入过10万的经历,大侃我的宏伟蓝图等,姨夫就默默的微笑着、听着。
现在的我在想,那时的我25岁,姨夫是多么希望我能走进他的内心世界去关心一下他的想法和痛苦吧,比如,聊聊他的家庭、他的孩子、他在顾虑等,而我,却完全被自己的思想包围着,只想着自己的事。
2003年9月,姨夫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父亲离开后的十年时间里,姨夫这样看护着我、呵护着我,但却也只能彼此目送,渐行渐远,空余寒风潇潇,树欲静,风不止。
母亲总是喜欢默默的看着我,我说你别看我了,她说那你就陪我说会儿话吧。
父亲走后,母亲撑起了这个家,父亲的离开,风水先生说是我家的房子盖的有问题,母亲于是大兴土木的进行了整改,事后回首,对于一个农村妇人来说,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我上初中时,落下了鼻炎这个毛病,上高中时整天头疼,母亲在吵我考试怎么又不在前10名时,我说我整天头疼,你也不给我治治,母亲一言不发的哭了。我现在知道,对于一个在90年代负债数万的农村家庭来说,她对我的鼻炎是无能为力的。
我在1995年数次从大学跑回来要复读时,她不同意,我就不走,她默默的哭了。我现在知道,在这个事情面前,母亲是无能为力的,没有钱、没有人际关系、没有知识,不识一个字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姨夫站在我身后,我终于被同意复读,1996年报考志愿时,我满脑子都是香港电影的画面,全报的都是广州的大学,因为离香港近,母亲不愿意,生怕我不再回来,后来就往北挪,最后没有报考广州。
1996年我考上一所重点大学,我的户口却还在原来的学校要不回来,母亲到处找人,最后,为了转这个破户口,在1996年那个年代,母亲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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