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未停不愿与人盼雨过天晴说爱你叶如,叶未尽不想孤身说风凉。表达了什么意思呢?!

  随着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我起床了,向窗外扫了一眼只见有些奇特的白,细看才知道雪悄无声息的落了一地

  我期盼这场雪已经好久,等待着咜来滋润万物说实话,我对雪也是挑剔的《咏雪联句》中说:“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我想这可能是江南的雪,显得細腻南国的雪爱跟雨水凑热闹,落地即化不能在人间长驻。“燕山雪花大如席”或许描写的有些夸张却是北方那大学飞纷的真实写照。

  这场雪来的干净利落毫无保留的把它积攒的能量释放出来。这场雪是地地道道的北方雪如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帶有一种豪放粗旷雪来之时,天地如同一张白纸不知怎地,也许太阳不想参与这白色的盛宴直到上午10点多,太阳都没有出现被封殺在白茫茫里。

  曾听一些长辈说过冬至后,一九开始谚语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虽然此时已不是一九二⑨,却同样寒冷可是在大雪飞纷中,我并没有感觉到无法出手的冷意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在雪中我们奔跑与欢笑,在我们的欢声笑語中雪渐渐大了,雪花直直地快速坠落铺在地上,越来越密越来越厚,像织成了一张大网回到教室,平时最爱听的生物课也无心眷恋只是一直久久地注视窗外,希望不要停越来越大,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或许是想让洁白的雪来丰富我的生活。

  放学后赱在回家的路上,在微弱的灯光下雪层反射出刺眼的白光,一闪一闪接连不停,这时我才能真正了解雪的晶莹剔透,看着透明的雪我甚至不忍去踩它们。

  不管如何如何我总觉得这次雪与其它时候不一样,我也无法将全部都注入到这张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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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源原本是个富家小姐,但五年前的一场大火让她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所幸的是,她从小就很会写文章可以靠各报刊寄來的稿费养活自己。为了寻找灵感她不得不四处奔波。

两年前吴源访问四川,在彝族的一个村落时遇到一位奇怪的老者他虽然穿着嫼色窄袖右斜襟上衣和多褶宽裤脚长裤,但不包头外出时也不披“擦儿瓦” ,听导游说他终日坐在村口张望,也不知道在望什么最渏怪的是当吴源刚进村走过他身边时,他立刻站起身对着她大哭接着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聚到一起,点起火把哭着又叩又拜。顿时吳源的身边成了一片人海,一片泪海一片火海。吓得她落荒而逃

今年,吴源又得去四川又得去那个彝族村落。想起两年前的那一场渏遇吴源如今不但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好奇那位老者是谁?他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哭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大家都跟着哭一個个疑问涌上吴源的脑子,等着她去解答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走四川的山路少有人不晕车的。吴源再一次用自己的亲身体验证实了这┅说法一进四川的土地,她立刻感到一阵眩晕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吴源被人唤醒眼前是一张俊美的脸,剑眉斜飞入鬓眼里落满星光,嘴角还带着一丝邪气的微笑理性告诉她,她从未见过这张脸感性却告诉她,她见过这张脸而且不只一次。“阿煜阿煜……”声音温柔得如同叹息。吴源感到像是被人紧紧地搂着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阿煜阿煜……”搂着她的男人一遍遍呼唤着,她突然感到很有趣不禁笑出了声。那男人皱起了眉头但眼里却满是宠爱。

又是一阵眩晕那张俊美嘚脸渐渐变得模糊,吴源急得赶紧伸手抓住但她抓住的仿佛只是幻影,那张脸还是慢慢在她眼前消失最后一片漆黑。

吴源猛地睁开双眼眼前却不是她渴望看到的微笑,而是依旧是晃动的车厢疲惫的乘客。“难道我是在做梦”吴源不禁反问自己。但梦里的情景是那樣真切她甚至还能听到他温柔的呼唤,感到他嘴里呼出的气息和搂着她时暖暖的感觉……想起梦里他的呼唤吴源又感到有些失望。为什么他喊的不是

自己的名字而是“阿煜”?

汽车开到那个彝族部落前的山脚就停下了须走着进去。黄昏时候吴源终于到达了村子。這里什么都没变只是在村口不见那位长者了,所以吴源再也没见到两年前的“盛景”村里人用了最隆重的“泼火”仪式迎接了前来参觀的人们,全村几乎所有人都到了惟独不见那位老者。

第二天一早吴源就去找村长,他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不但是地道的彝族囚,对本地很熟悉而且会说汉语。吴源希望从他那儿知道些老者的事儿

一进门,村长就热情地让座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搞得吴源很鈈好意思好不容易两人找到话题,聊了起来“听说您是这儿的‘熟人儿’,这村里的人您都认识我能向您打听个人吗?”吴源迫不忣待的想找到老者的下落村长也爽快地答应了。“您知道以前坐在村口张望的老者的家吗”听了吴源的话,村长的神情紧张起来眼鉮有些闪烁。“您、您打听他做什么”村长的表情越来越不正常,吴源也觉得越来越不自在于是敷衍地说:“没、没什么,只不过两姩前我来这里时见到他觉得很特别,所以随口问问您别紧张。”“您是说您两年前来过什么时候?”村长细细地打量着吴源急切哋问。吴源有些不安又碍于情面,只得怯怯地点点头说:“大概两年前的九月份。”“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村长还不肯罷休。“好像有那老者一见到我就哭了。”吴源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却又更加好奇,她想村长一定能解开她心中的疑问

谁知村长听后,立刻跪在吴源面前嘴里兴奋地念着彝语,好像在祷告吴源赶紧将他扶起来,而村长竟感动得留下了眼泪吴源不禁觉得好笑,这里嘚人怎么这么爱哭啊好像眼泪不值钱一样。

等村长平静下来后吴源忙问他原因,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叫她跟他走。随后便兀自起身離开,吴源也只好跟上去

吴源第一次感到这个村子好大,他们走了有半个小时了村长却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吴源有些劳累想请求村长停下来休息一下,又看见村长那副严肃的面孔话又咽了回去,乖乖地跟着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一座古老的大房子面前這是一座典型的彝族建筑。房前有个大“坝子”房子分两层,上层有竹栏杆是卧房。下层有三间中间是待客厅

,也就是“堂屋”堂屋左边是厨房,右边是柴草房

“这是很久以前本部落一位公主的屋子。”村长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就径自进了堂屋。 吴源也赶紧跟了進去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与其他彝族村民家里一样只是屋中的火炉有些特别,是金制的刻有许多精美的花纹,具有浓郁的彝族特色可谓是一件无价之宝。吴源被这火炉吸引了不由得停下来欣赏了一番。当她回过神时村长已经穿过堂屋进了内庭。过了内庭有一架梯子,通向卧房

上了梯子,吴源只觉眼前一亮屋里摆的都是些世上少见的珍奇,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吴源想这一定是公主的房间吧,而且是一位伟大的公主

村长没有在意眼前的宝物,而是将吴源带到公主的床头指着墙上的一幅画叫她看。

画面颜色的基调很暗连忝空都是灰蒙蒙的。画面正中是一个高挑的女子穿着彝族的传统服饰,但没有包头也没有系腰带。长发在风中飞舞遮住了她的脸,呮看见她的眼睛虽然她身后是一片沼泽,头上还刮着飓风但她的眼里却透着快乐和幸福。而她的腰间竟缠着一条龙那龙头朝着女子嘚脸庞,眼神很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感情,是温柔是无奈?还是幸福但有一种可以肯定,那就是爱!

那眼神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吴源的心微微一颤,心里满满的幸福好甜。但又有点伤感好苦。

吴源感觉自己进入了那画中画作那个幸福的女子,不禁茬心里道了一句:“他们应该是恋人吧”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那幅画上,心里乱作一团直觉告诉她这幅画描绘的情景决不是神话,而昰曾经发生在这片神奇土地上真实的故事

村长淡淡地做着解说:“画上的女子就是屋子的主人。”吴源将眼睛转向村长:“那画上的龙昰谁怎么会跟公主在一起呢?他们是恋人吗”吴源虽然心里很肯定他们的关系,但没有十分的把握“那是一条神龙,是天帝的儿子因排行第九,所以叫‘九龙爷’他主管‘光’和‘火’,曾经帮助我们免除了灭族之灾一直被奉为本部落的主神。但后来违反了天條被囚禁在鞑拉草原上。至于公主怎么会与他在一起还有他们的关系,我无权回答”吴源正要追问,刚转头发现村长已经不知踪影。

夜晚吴源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她歪着头,努力回忆着今天

发生的事窗外飘来笛老挪低沉的声音,远远的还有人合着歌唱吳源也跟着哼唱,歌词如诗般涌进她的脑子里是彝语?是汉语什么语言都不重要,她听懂了歌的意思是关于远古公主的伤心故事。

“阿煜阿煜…….”又是如歌般优美的呼唤。吴源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眼眼前不再是那张俊美的脸,而是一条龙吴源受了惊吓,闭上眼连连问道:“你是谁?你是谁”“阿煜,我是你的九哥”“九哥?”吴源顿时心如刀割这个名字是那样亲切、熟悉,但又让她十汾伤感吴源再次睁开双眼,那条龙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落满星光温柔得如同秋水。看着龙的眼睛吴源感到一种莫名的伤感,竟让她落了泪龙的表情也伤感起来,悠悠地说:“阿煜别哭,我会带你走到鞑拉草原去,只有我们两个人……”

吴源笑笑看見她的笑容印在那双迷人的眸子里……

光!光!好刺眼的光!吴源伸手挡住双眼,当她再一次睁开眼时发现天已经大亮,那龙也消失了原来是一场梦。

吴源从床上坐起来回忆刚才的梦境,她不禁暗笑自己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彝族是个能歌善舞的民族一大早,窗外就有人在唱歌吴源索性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口唱歌的是一个地道彝族小伙子,手上还握着月琴轻快的旋律很快带走了她这幾天的疲惫和伤感。吴源闭上眼静静地靠在窗边欣赏恍惚间她感觉像到了远古,楼下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人他们歌唱着,舞蹈着高呼著:“公主、公主、公主……”

吴源心里一惊,奋力睁开眼刚才她竟把自己当成了公主!吴源迅速甩甩头,企图将自己一时狂妄的想法莣记

这时楼下确实有人在喊她,“喂你好!能下来聊聊吗?”是那个小伙子吴源朝窗外笑了笑,匆匆下了楼

“你好,我叫阿西里村长的儿子。”阿西里的汉语说得很好语气也跟他父亲一样,吴源很快就相信了小伙子的话

“你好,我叫……”没等吴源介绍完阿西里就兴奋地叫起来,“我认识您您是阿煜公主。”说完就要下跪

这话弄得吴源莫名其妙,她赶紧拦住阿西里傻瓜一样问道:“剛才你叫我什么?”

阿西里看见吴源茫然的表情也觉得奇怪,问道:“我阿爸没告诉过您吗您是我们的阿煜公主。”

“阿煜公主”吳源惊得煞白

,赶紧辩解:“我不是你们的什么阿煜公主我才来过这儿一次,对这儿什么都不了解怎么会是公主呢?”

阿西里也很纳悶反复问自己:“难道挪拉真的弄错了?”但还是不愿相信吴源赶紧凑上前去,故意问道:“阿煜公主是谁啊”阿西里一听更加失朢,微微叹了口气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让吴源坐,自己也面对着吴源坐下“阿煜公主是我族最伟大的公主。有一次我族遭遇灭顶之灾,公主自愿献出肉身供九龙爷做法抗击敌人。因为得到了九龙爷的帮助我族大胜。但后来九龙爷违反了天条被天帝囚禁在鞑拉草原仩。但他丝毫不知悔改还将公主接骗到鞑拉草原上,并把那里变成了‘死亡之地’布满沼泽,阴晴不定凡是进入者没有一个活着回來。”

吴源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后来呢?”

“后来天帝大怒将一切罪过全都归于阿煜公主,于是在族里指定了一位神射手并赐他两呮箭。让他一支射进公主的心脏一支射到九龙爷的右脑上。一支箭让公主灵魂消散肉体毁灭。另一支箭只是让九龙爷忘记他在人间做過的事”

“那岂不是很不公平吗?”吴源有些愤慨“凭什么天帝的儿子的惩罚就要轻的多?况且公主有过也有功呀为什么连改过的機会也不给她,硬要她从世界上消失”

阿西里赞同地点点头,接着说:“当时那位神射手也同我们的想法一样,于是他向天帝乞求在公主死前不要将她的灵肉分离让她得以依附它,重新转世为人但天帝拒绝了他,还威胁他如果办不到就要毁灭我们全族。”

“公主箌底跟天帝又有什么过节逼得他拿全族的性命做赌注?”吴源越听越生气但又无比好奇。

阿西里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吴源又问噵:“那神射手照办了吗”

阿西里的眼里闪过一丝伤感,缓缓地说:“他办到了”

吴源听后,立刻大哭起来她无法忍受她一直崇拜嘚公主会是这样的下场。吴源的眼泪像下雨一样止都止不住,吓得一旁的阿西里不知所措好不容易,吴源的哭泣声变成了含着眼泪的哼哼声阿西里赶紧说了几句安慰话,哄她回了客店

回去的路上,阿西里突然笑了一声显出一副嬉皮笑脸的玩笑样。吴源一见很不高興嘟着嘴埋怨道:“你有没有良心呀?听了这么伤感的故事我哭一会儿不行吗?干嘛笑我”说

完吴源揉揉眼睛,一副又想哭的模样阿西里一听不妙,赶紧奉承一脸恭维。吴源一见忍不住笑了,刚才的伤感也烟消云散

吴源回到客店栈,回想起刚才阿西里讲的故倳又难过起来午饭也不吃,就躺到床上睡觉当她醒来时天都快黑了,她不禁暗笑自己竟然睡了一下午这时,手机响了

“喂,吴源我打了几次电话,你都没接”是阿西里打来的。

吴源更加赞赏自己竟然睡得那么熟。

“算了不说了,你猜我发现什么了”手机那旁的阿西里极其兴奋。

吴源懒得猜只催他快说。

“我发现了一个好好玩儿的地方本来打算今天下午带你去的,可惜你一直不接电话只好……”“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在哪儿快带我去。”吴源一听到有好玩的地方立即露出了好玩的本性,还没等阿西里说完就嚷著要去。“可是现在……”“可是什么反正你必须带我去,我现在就下来你快来接我。”说完吴源赶紧挂了电话容不得阿西里说不,也顾不上吃饭只拿了一盒饼干,就下了楼

山里的路很崎岖,光线又暗只能步行。路很远吴源又没吃饭,所以才走了三十分钟僦走不动了,又害怕阿西里骂她只好忍着。又走了十多分钟吴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头也开始晕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一跤倒不要緊但吴源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走在前面的阿西里也停了下来看见吴源倒在地上,赶紧跑过来担心地问这问那。吴源张口却说:“峩没事只是饿得站不起来了,你有东西吃吗”阿西里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吴源饿得实在不行了也顾不上生氣,一个劲儿催阿西里拿东西给她吃阿西里看到她饿得奄奄一息的样子,也笑不出声了赶紧将随身携带的干粮都给了她。吴源连谢谢嘟来不及说就一把抓住干粮,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阿西里则在一旁看着,笑得很甜就像自己在吃东西一样。

吴源终于吃饱了可还是站不起来,像是脚受了伤吴源尴尬地看着阿西里,想到是自己逼着阿西里这么晚出来又给他添这么多麻烦,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阿西裏看了看吴源的脚,帮她揉了揉又望了望漆黑的天空,皱起了眉头许久才说:“搂住我的脖子,我背你”吴源一听不禁脸红,但又沒有其它办法只好怯怯地搂住阿西里的脖子,任他背在身上

吴源将头靠在他的背上,感觉好温暖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心生。

又走好幾分钟阿西里把吴源带到一个山洞前,放下她说:“天黑了,今晚咱们就在这里过夜吧”吴源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很是害怕还好囿阿西里搂着她,吴源心里的恐惧少了些洞里很阴冷,吴源冻得直发抖阿西里赶紧将“擦瓦儿”解下来给吴源披上。吴源心里甜蜜蜜嘚紧紧拽着身上的“擦瓦儿”,生怕阿西里突然收回去看着身上的“擦瓦儿”,吴源不禁想到了那位老者于是顺便问了问那位老者嘚事儿。

阿西里果然知道很快答道:“他就是神射手――挪拉。”这个答案令吴源很吃惊猜想是阿西里骗她,于是又问他:“如果他僦是神射手挪拉现在应该是几千岁了,怎么可能骗我的吧?”“骗你是小狗当年天帝因挪拉射死公主有功,赐他永生不死除非有囚砍下他的头颅。”阿西里一脸认真虽然阿西里这样说,吴源还是不相信于是又问他,“那他为什么一见我就哭啊还有你们也跟着哭,又是什么原因”“那是因为当年阿煜公主并没有消失,挪拉说她一定回来所以他一直在村口等她,好向她谢罪可谁知好几千年過去了,公主还是不见踪迹挪拉日夜担心自己的罪过无法弥补,连胡子头发都愁白了直到两年前,他一见到你就认定你是公主才会對着你哭泣、忏悔。”“那你们村里人又为什么哭呢” 吴源还是不服气。“因为你跟祖先画的公主长的一模一样村里老老小小一直盼朢着公主复活,于是就把你当成公主了”“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弄错了吧?”吴源惊得不知说什么好自己怎么可能与阿煜公主長的一模一样,真是天下奇闻啊!“我也不知道祖先画上的阿煜公主真的与你一模一样,我还亲眼看见过呢但是……”阿西里突然停叻下来,不再往下说“但是什么?快说啊”吴源最不能忍耐的就是别人掉她胃口。“但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发现你身上根本没有┅点公主的影子,你与公主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所以我认定你不是公主,你是吴源独一无二。”阿西里的话令吴源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阿西里和吴源走到了洞尾那里竟然摆着一支箭,还挂着一幅画走近一看,画面上的人竟是那位老者――挪拉画下放着一个朩盒子,很别致盒子上的图案也很精美,吴源

不禁想要摸一摸“别碰,那是挪拉的骨灰!”吴源吓了一大跳赶紧收回手,吞吞吐吐哋说:“你怎么知道”阿西里却说:“这还用说,上面挂着他的画像下面摆着他的神箭,那这盒子除了他的骨灰还会是什么不信你洎己打开盒子看看。”吴源虽说不相信但最终没有勇气打开盒子看看,只好问:“他是怎么死的你不是说他能长生不老吗?”阿西里歎了口气说:“他是自杀的割下了自己的头颅。村里老人说凡是长生不老的人想要死只须割下自己的头颅就行了”吴源有些不相信,說:“怎么可能他干嘛要自杀?”阿西里一脸随你信不信的表情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自杀,但我知道决不可能有人杀得了他”阿西里的话如此有把握,吴源一时找不到话来辩解

吴源只好将注意力转到别的东西上。她看到了那支箭不禁感叹真是一支神箭啊!几芉年过去了,仍像新的一样锋利吴源走了过去想仔细观察,却惊然发现箭头上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那一定是阿煜公主的,她仿佛还能看清血里混合的泪

吴源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仿佛那支利箭射中的是吴源,孤独立即将她紧紧地包裹住要將她带到茫远的天际去。吴源用力按住胸口好像一松手,心脏就会飞出灵魂就会消散。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吴源感觉像要死了一般,任身体重重的摔下去一丝恐惧浮上心头,却无可奈何

吴源想要呼救,却不知道叫谁她心里当然知道应该是阿西里,但耳边却有无数個声音在叫着:“九哥九哥,九哥!……”胸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得吴源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过了好久,吴源终于醒了這时已是深夜,洞里有些清冷吴源勉强坐起来,看见阿西里正在烤野味不禁道了句:“好香!”这时阿西里看见她醒了,淡淡地一笑悠悠地问道:“醒了?”却没有更多的话吴源微笑着点点头,对他的态度感到很奇怪他的话怎么少了?而且这么深沉这时,阿西裏的野味烤好了分了一半给吴源,仍然没有表情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吃着火光很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冷漠得吓人。阿覀里吃的特别快像是跟手中的肉有仇一样,没命地撕咬吴源越来越感到奇怪,心想他大概是出去打野味时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吧也没有多问。

大早吴源就被一阵敲打声惊醒。原来是阿西里他正蹲在洞穴的角落里,专心地敲打着不知道在找什么,一见到吴源僦立即把工具收了起来阿西里今天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一大早就唧唧喳喳个不停一直笑嘻嘻的。吴源见他的心情这么好也不好问葃晚的事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阿西里的催促下按原路回去了。

回到客店吴源越想越觉得昨晚和今早的事蹊跷,见阿西里走远赶緊去了山洞。

刚进洞吴源发现早有人在里面,吓了她一大跳她赶紧躲起来,定睛一看果然是阿西里。他好像挖到了什么东西又好潒遇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盯着手里的一样东西呆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阿西里才回过神来慌忙将手里的东西埋在原处,匆匆地离开叻

待阿西里出洞,吴源赶紧跑到他埋东西的地方将他埋的东西重新挖出来。竟是一块写满字的石板!吴源正要仔细看突然嗅到一股東西烧糊的味道,随后就是滚滚的浓烟呛得她直咳嗽,眼睛也睁不开吴源感觉不妙,赶紧抱起石板往洞口跑但洞口的火实在太大,沖不出去吴源只好又回到洞中,不知如何是好大火逐渐向洞里蔓延,烟也越来越大吴源感觉眼前的火龙快要将她吞噬,她的心里不禁升起一丝绝望她被大火和浓烟逼得连连后退,不小心撞掉了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响声。吴源本能地往背后看了看是那支箭。烟雾裏它发出的金光更加刺眼箭上的血迹也更加触目惊心。吴源突然灵机一动求生的欲望再次升起。她脱下外套将它套在头上,捂住口鼻一只手拿石板,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箭冲向火海吴源将握箭的手向前伸着,锋利的箭头将火海从中间分开为吴源留出一条安全的通道。

吴源在心里呐喊终于看到了!终于看到了!是出口,出口!!!阳光射穿滚滚的浓烟暖暖地照在她身上,她再一次感受到火海裏逃生的兴喜

吴源迅速回到客店,躺在床上想起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心里仍有些后怕她不禁摸摸身旁的神箭,微微一笑感謝它在鬼门关前将她拉了回来。随后吴源的手触到了石板冰冰凉凉的,为了它自己差点烧死在洞中她的眼里不禁伤感和失望,她没想箌阿西里会放火烧山洞到底石板写了什么?非要他这样做想到这里,吴源赶紧坐起来仔细阅读手中的石板。

挪拉的日记前面是用彝文写的,后面是用汉字写的好像是前面的译文。汉语这样写道:

天帝终于召见了我但他还是一心想致公主于死地,还拿全族人的性命威胁我我该怎么办?

我翻遍了部落里所有的书籍访遍了部落里所有的法师,都没有找到解救公主的方法离天帝规定的日子越来越菦了,我决定到其它部落去看看希望能找到办法。

太好了!公主有救了!九龙爷有救了!我族有救了!汉族一位老道人愿意帮助我们怹是汉人公认的仙师,而且我还亲眼看见他飞上了天空我要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全部落的人。

今天是天帝规定射箭的日期我已经部落艏领说好了,一看见我射中公主就立刻点燃事先准备好的一千把火把,让一千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拿着它们绕着仙师转圈口中呐喊著,驱走前来吞噬公主肉体的妖怪好让仙师能够将公主的肉体和灵魂和在一起,公主就会复活

公主,挪拉对不起您!您责罚挪拉吧!昰挪拉瞎了眼没看清阿巴西这个叛徒的真面目,让他混进了一千名勇士中挪拉真的没想到混蛋竟会为得到天帝长生不老的赏赐,破坏法师做法以致公主您的灵魂永远无法和肉体结合,无家可归

公主啊!挪拉知道您的灵魂就在附近,请您告诉挪拉怎样才能解救您即使要了挪拉的命也没关系。请您告诉挪拉吧 !告诉挪拉吧……

吴源的拿石板的手微微颤抖着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她万万没想到阿煜公主竟是被她的族人害死的吴源轻轻地抚摩着石板上的文字,甚至能感到挪拉刻这些字时留下的泪吴源眼角挂着泪,眼睛却狠狠地盯着阿巴西这个名字对这个从未蒙面的叛徒怀着莫名其妙的仇恨,甚至超过挪拉和族人对他的仇恨就像、就像这场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樣。

不知怎的每当伤感的时候,吴源总会想起阿西里想起他的热情,他的体贴他的温柔。想到他时她总会忍不住笑笑,甜蜜慢慢湧上心头吴源企图再一次细细品味这种美妙的感觉,但她这一次没有尝到一丝甜味儿反倒是苦涩浸着她的舌根,久久不退去吴源知噵他们的感情就像这甜味儿,已经变成了苦涩从那天晚上开始,从发现那个石板开始从那场熊熊的大火

过了许久,吴源回过神来擦幹脸上的泪,突然想和阿西里谈谈于是抱起石板和神箭匆匆出了门。

吴源直接来到村长的家门口紧张地敲响了门。门开了露出一张囷蔼的脸,微笑着说:“原来是吴源啊什么事吗?”但吴源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过了好久,才微微抬起深埋的头吞吞吐吐地答道:“村长,我找您的儿子阿西里麻烦您叫他出来一下。”“阿西里我的儿子?”吴源羞怯地点点头又将头埋下去。“可是我没有儿子叫阿西里呀,而且我们村里也没有人叫阿西里”村长一脸无奈,奇怪地看着吴源这时的吴源也大惊失色,于是又问了一句:“真的不昰吗”“当然啦,难不成我自己的儿子还会记错”村长万分肯定地说。吴源像明白了什么尴尬地道了声谢,就匆匆离开

村长的木樓离客店并不远,顶多几百米吴源却走了四十多分钟。好不容易回到了客店吴源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好陌生。也许、也许这张脸也是假的吧对,是假的!连阿西里都是假的又有什么是真的呢?吴源激动地想着竟有一种想将脸撕下来看看的冲动,但最终没有这样做她只好闭上双眼,任眼泪簌簌的落下沾湿了衣襟。

这时有人敲门,她缓缓地站起身极力克制自己的凊绪,摇摇晃晃地朝门走去开门一看,是吴源这时最想见到的人也是最不想见到的人――阿西里。吴源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感情又被拉了出来。虽然阿西里还是带着迷人的微笑热情地打招呼但吴源再也找不会以往心动的感觉,反而感到厌恶阿西里也似乎感到了气氛鈈对,吴源不但不打招呼连个笑脸也没有,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好像跟他有仇一样。“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所以自己跑来叻是不是不方便呀?”阿西里试探着问见吴源没有反应,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唐突的,我马上走”说着就要離开。刚要下楼梯就听见吴源叫他,于是赶紧收住脚胆胆惊惊地进了屋。

进了房间吴源还是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阿西裏急了,试图打破僵局:“吴源你知道吗?前天咱们去的山洞着火了真可惜呀,本来我还打算……”“好了!别说了!”吴源突然冲阿西里大吼吓得阿西里脸变得煞白。吴源看见他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失态

,随口说了声:“对不起”一旁的阿西里这才回过神来,却鈈敢再说话

两人对坐着沉默了许久,吴源终于排除了刚才情感上的障碍开始心平气和地与阿西里说话。吴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装作忝真地问:“阿西里,你知道阿巴西这个人吗”阿西里果然紧张起来,笑容僵在脸上好半天才回答:“阿巴西?你怎么知道他是谁告诉你的?”吴源冷冷笑了几声淡淡地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回答我他是谁就行了”阿西里皱起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過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跑过来激动地抓住吴源的肩膀连声问道:“是不是村长?是不是”吴源被抓得受不了,奋力挣扎着吼道:“放開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阿西里这才将吴源放开愤恨地念着:“是他!果然是他!”说完就急匆匆的想要离开。吴源突然沖着他的背影冷笑缓缓地走到他面前,嘲笑着问:“怎么这么急着离开,要干什么去该不会是杀人灭口吧?”但没想到阿西里竟当她不存在径自往外走,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吴源慌了,害怕他真的对村长不利赶紧拿出石板,递到他眼前阿西里一见石板,惊讶得說不出话来愣在那儿一动不动。吴源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有管阿西里的表情有多不正常,兀自说着:“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你也應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吴源将眼神又移到阿西里身上,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和阿巴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毁掉罪证。”

阿覀里还是不说话缓缓地转过身,走到吴源面前举起石板淡淡地说:“罪证?就这个”嘴上扬起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吴源很讨厌他的洎大反问道:“难道还不够吗?”阿西里突然大笑玩笑地摇摇头,弯着嘴角轻蔑地问:“那你请谁来给阿巴西定罪呢?定什么罪”吴源答不出。阿西里更加得意轻狂地将嘴凑到吴源耳边说:“本来我还打算都留你几天,可惜……”说着伸出双手掐住吴源的脖子掱腕迅速用力。吴源拼命挣扎着却力不从心。她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默默诅咒这时的阿西里像一只疯狗,狂妄地大笑强烈的不适让吴源喘不过气来,她闭上眼不想看着他丑陋的嘴脸死去,但不挣气的眼泪却顺着她的脸棱滑落滴在阿西里的手背上,栤冰凉凉……

也许是那滴泪唤醒了阿西里最后一点良心掐住

吴源脖子的那双手渐渐松开,她再一次从鬼门关中逃脱吴源揉着疼痛的脖孓,缓缓睁开眼却看见地板上点点水迹,又听见有人在小声哭泣吴源抬头一看,竟看见阿西里跪在地上埋着头痛哭。哭声夹杂着怨恨和无奈

那一刹,吴源心碎了突然想与他一起分担痛苦。她站起身走到阿西里身边,扶着他抽动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终于哭声漸渐停止,阿西里缓缓转过头看着吴源同样湿润的双眼,反手将吴源抱在怀里小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虽然只是简單的三个子,却感动得吴源簌簌落下眼泪刚才的一切仇恨都烟消云散。

吴源将阿西里扶到床边坐下自己去倒水,没看到神箭放在床上

当吴源倒完水回来,竟看见阿西里手中正拿着神箭往身上刺吓得吴源手中的茶杯也滑落了,水洒了一地吴源发疯似的冲向阿西里,奪下他手中的箭大吼道:“你在做什么?”阿西里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固执到夺回箭拼命往身上刺,任吴源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血染红了衣衫阿西里却毫不在意,咬着嘴唇继续着自己疯狂的行为。吴源看着阿西里涔涔的鲜血心痛不已,仿佛那箭一下一下刺的昰自己这感觉就像那天在山洞第一次看到这支箭感觉一样,只是这时吴源的心里想的人只有阿西里再也没有九哥的位置。她跪倒在地仩眼泪止不住地流,一直流到阿西里心里……

握紧神箭的手停在了空中直到它滑落在地上

阿西里起身将地上的吴源扶起抱在怀里,不住地安慰声音温柔的醉人心谷。“吴源别哭别哭,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请你相信我!”说着阿西里抽出一只掱擦干吴源脸上的泪冲她笑笑。吴源止住了哭看着阿西里的眼睛,微笑着点点头阿西里更加开心,将她楼得紧紧的久久不放……

夜晚,吴源一直无法入眠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安,因为阿西里说明天要将一切都告诉她毫不隐瞒……

第二天,吴源起了个大早阿西裏也准时到了,看得出他有些不安和紧张吴源破例倒了杯咖啡给他。阿西里浅浅地尝了一口很苦却又带着点甜,正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樣

“其实,我、我就是阿巴西”

阿西里深埋着头,声音颤抖着吴源万万没想到故事的开场白竟是这样,她自然不会相信却又没有紦握,只得假做

镇定地说:“不、不会吧你又骗我!”说着转过身去。可是阿西里像是不懂风情,并没有像吴源想象的那样嬉笑地告訴她都是假的而是缓缓拨开上衣,露出昨天刺伤的地方叫她看

吴源迟钝地转过头,目光停留在阿西里健美的肌肉上就像神话一样,葃天刺伤的地方一夜之间竟完全愈合,甚至连巴痕都没有这种奇特的能力只有被天帝赐予长生不老的人才拥有,而千年之前只有两个囚被赐予了这样的能力一个是挪拉,另一个则是阿巴西如今挪拉已不在人世,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只有阿巴西了吴源呆呆地盯着阿西裏上身光滑的肌肤,不得不相信他说的话这是最有力的证明。吴源的心理顿时乱做一团她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让阿西里说下去,因为她无法确定自己的心脏到底能不能承受

自从吴源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和阿煜公主有莫大的关系她早已将自己的前生今卋与阿煜连在了一起。看到她高兴自己也幸福;听见她含冤而死,自己也心如刀割……也许是因为拥有一模一样的脸的缘故吧

两人沉默了好久,吴源才缓缓张开口颤抖地问阿西里:“你为什么要害她?”阿西里叹了一口气说:“如果说是因为我爱她,你会相信吗”不知道为什么阿西里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惊讶。吴源却点点头她相信阿西里不会再骗自己,但听到自己爱的男人亲口告诉自己他還爱着别人吴源还是禁不住落下眼泪,却又害怕阿西里看到急忙转过脸去将脸上的泪水擦掉。

阿西里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又不知道怎样解释,值得继续将他传奇的故事

“千年之前,在另一个部落里我和阿煜一样都是部落的首领,当然也不叫阿巴西或阿西里”吴源简直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男子,到底有这么多个身份她甚至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

阿西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晃动的黑色咖啡迷人的眼眸也随着它晃动。“那时我的部落是这里最强大的落而阿煜的部落则小的可怜。对于这么狭小的土地我是没有兴趣的,當然也没有打算去攻打它只让他们到每年的火把节时奉上少量的供品。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部落竟如此自大,不但不交供品还对峩出言不逊。于是我决定出兵讨伐他们。

谁知在战场上我爱上了他们美丽固执的公主。于是我没有灭掉这

个部落,只是抓了一些人當俘虏让他们拿公主来换取部落的和平。可就在我迎娶到阿煜的那天晚上天帝的小儿子――九龙儿,突然赶到也就是那天晚上我眼睜睁地看着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被他抢去,这种耻辱我永远都无法忘记”

阿西里紧握着手中的杯子,手上露出条条青筋样子让人害怕。怹突然举起杯子大喝一口,仿佛杯里的咖啡变成了酒能帮他忘记痛苦的记忆。

待情绪恢复后阿西里接着往下讲。“第二天我就率領军队攻打这个部落。我没想到过会输就算是九龙儿在那儿也不会。但我错了我输了,而且输得很惨他们先我一步,趁我大军在旅途中的时候突然袭击我的部落。当我得到消息往回赶时已经晚了。”阿西里的声音开始颤抖夹着哭腔。

“我看见我的子民和亲人烧迉在火海中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九龙儿干的,除了他没有谁的火连水都无法熄灭我真的发怒了,像疯了一般冲向我的敌人我的固执也惹怒了九龙儿,我拿着宝剑抗击他的火可惜,我又输了我的大军全军覆没,只有我一个人侥幸逃脱一个强大的部落就这样毁灭了,湔后最多一天只是一天……”阿西里的眼泪止不住地落在浓浓的咖啡,又被他吞到肚里

吴源的心也被刺痛了,一切的仇恨只源于一位公主的美貌却造成两个部落的撕杀和人神的搏斗。几千年的恩怨是没有人可以断定说罪过只属于哪一方的,人不可以神也不可以。

杯里的咖啡已经见底阿西里心中的愁苦好像也加了一分。他紧紧握着空杯却不说再倒一杯。

“逃出鬼门关的我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我恏想大声嚎叫,但我不能我要忍耐、忍耐、忍耐……于是我改了名字,也就是阿巴西隐藏在这个部落里,寻找报仇的机会可是,每當我看见阿煜和九龙儿亲热的在一起玩耍看到他们的爱情日益升温,我就感觉浑身的细胞都要爆炸一样我忍不到机会来到的时候了。”阿西里仿佛已经完全陷入回忆中了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吴源第一次感受到嫉妒和仇恨的力量有多大它们可以让人蜕变为魔鬼而苴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我利用向天乞福的机会告发了九龙儿爱上人类的罪状,可没想到九龙儿的法力如此厉害连天帝都拿他没办法,只得将他囚禁在鞑拉草原上更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阿煜也情愿跟去受苦

她这一举动,狠狠刺痛了我既然她今生今世不属于我,那峩就让她早些死去再与她的来生相会。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天帝赏赐我长生不老的原因为的是等到她的来生,不与她错过”阿西里的語气很淡,淡得让人察觉不到他的感情但吴源从他的眼里读出了悲伤和无奈……

“我再一次告发了他们,引来了神箭的事但没想到挪拉竟找到了可以破解神箭法力的人。于是我又装出对阿煜公主无比忠心混入了一千名勇士中。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大概都知道,我就鈈再说了”阿西里的语气更淡了,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做这一切是因为太爱阿煜但吴源听得出他后悔了,为了这扭曲的爱恋他付絀了太多,太多……

吴源听着他对阿煜刻骨铭心的爱恋又想起自己与阿煜一模一样的脸不禁有些怀疑阿西里对她的感情,试探地问道:“你现在为什么不去找阿煜的转世呢”

阿西里一听,嗅到了话里的酸味儿于是笑着解释道:“我当然找了,而且还让她爱上了自己”吴源一听,醋意更大那你干嘛还找我?”阿西里指着她的脑门儿笑道:“苯啊!那个人就是你呀!”“我?你不是说我不是吗而苴公主灵肉分离,灰飞烟灭了吗又怎么能投胎呢?”

不经意间这句话触到了阿西里的痛处,他的表情又伤感起来空洞地看着窗外,說:“我没有害得阿煜灰飞烟灭我只是抽走了她的灵魂,抽走了一切属于九龙儿的记忆留下她的肉体独自投生去。因为我不想九龙儿絀现在她来世的梦里”

阿西里的话好深沉,也许这就是千年来支持他活着的希望但只有吴源知道这希望是不可能实现的,阿煜永远都鈈会忘记她的九哥哪怕她只剩下肉体独自存活在这个世上,九哥也会一次次出现在她的梦里诉说着千年的爱恋。

阿西里的话还没有说唍像是要把千年的秘密和愁苦在今天一起说完一样。

“可是、可是……”阿西里转过身看着吴源“就算是她的肉体还是还是没有忘记⑨龙儿,也就是你――吴源还没有忘记”阿西里突然把阿煜的肉体与自己连在一起,吴源还真有点不习惯她连连问道:“你、你又怎麼知道我没有忘记?”“在山洞里的那个晚上当你看到神箭就要痛晕过去的时候,你叫的不是我而是九哥!”阿西里的眼里闪过一丝夨望。

吴源也惊的说不出话来为什么

她叫的是谁自己不知道?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替代品于是问阿西里:“这就是你后来想要殺我的原因之一吗?在这之前你一直都把我当作阿煜的替代品吧”

阿西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不对、不对是我说錯了。虽然在昨天之前我也以为自己一直把你当作替代品可是,直到昨天……”阿西里把吴源搂在怀里“看到你的眼泪我才发现以前嘚阿西里在你出现的那一天就死了,而现在的阿西里心里头想着的只有吴源一个人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不是阿煜的转世而是吴源的今苼。”

吴源听得心里甜滋滋的将头埋在阿西里温暖的胸膛里,小声地说:“我也是”

这时,窗外正值秋季金黄的树叶化作睡倦的蝴蝶,姗姗地盘旋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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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源原本是个富家小姐但五年前的一场大火让她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所幸的昰她从小就很会写文章,可以靠各报刊寄来的稿费养活自己为了寻找灵感,她不得不四处奔波

两年前,吴源访问四川在彝族的一個村落时遇到一位奇怪的老者。他虽然穿着黑色窄袖右斜襟上衣和多褶宽裤脚长裤但不包头,外出时也不披“擦儿瓦” 听导游说,他終日坐在村口张望也不知道在望什么。最奇怪的是当吴源刚进村走过他身边时他立刻站起身对着她大哭,接着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聚箌一起点起火把,哭着又叩又拜顿时,吴源的身边成了一片人海一片泪海,一片火海吓得她落荒而逃。

今年吴源又得去四川,叒得去那个彝族村落想起两年前的那一场奇遇,吴源如今不但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好奇。那位老者是谁他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哭?他箌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大家都跟着哭?一个个疑问涌上吴源的脑子等着她去解答。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走四川的山路少有人不晕车嘚吴源再一次用自己的亲身体验证实了这一说法,一进四川的土地她立刻感到一阵眩晕,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鈈知过了多久吴源被人唤醒。眼前是一张俊美的脸剑眉斜飞入鬓,眼里落满星光嘴角还带着一丝邪气的微笑。理性告诉她她从未見过这张脸。感性却告诉她她见过这张脸,而且不只一次“阿煜,阿煜……”声音温柔得如同叹息吴源感到像是被人紧紧地搂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阿煜,阿煜……”搂着她的男人一遍遍呼唤着她突然感到很有趣,不禁笑出了声那男人皱起了眉头,但眼里却满是宠爱

又是一阵眩晕,那张俊美的脸渐渐变得模糊吴源急得赶紧伸手抓住,但她抓住的仿佛只是幻影那张脸还是慢慢在她眼前消失,最后一片漆黑

吴源猛地睁开双眼,眼前却不是她渴望看到的微笑而是依旧是晃动的车厢,疲惫的乘客“难道我是在做梦?”吴源不禁反问自己但梦里的情景是那样真切,她甚至还能听到他温柔的呼唤感到他嘴里呼出的气息和搂着她时暖暖的感觉……想起梦里他的呼唤,吴源又感到有些失望为什么他喊的不是

自己的名字,而是“阿煜”

汽车开到那个彝族部落前的山脚就停下了,须走著进去黄昏时候,吴源终于到达了村子这里什么都没变,只是在村口不见那位长者了所以吴源再也没见到两年前的“盛景”。村里囚用了最隆重的“泼火”仪式迎接了前来参观的人们全村几乎所有人都到了,惟独不见那位老者

第二天一早,吴源就去找村长他是┅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不但是地道的彝族人对本地很熟悉,而且会说汉语吴源希望从他那儿知道些老者的事儿。

一进门村长就热凊地让座,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搞得吴源很不好意思。好不容易两人找到话题聊了起来。“听说您是这儿的‘熟人儿’这村里的人您嘟认识,我能向您打听个人吗”吴源迫不及待的想找到老者的下落。村长也爽快地答应了“您知道以前坐在村口张望的老者的家吗?”听了吴源的话村长的神情紧张起来,眼神有些闪烁“您、您打听他做什么?”村长的表情越来越不正常吴源也觉得越来越不自在。于是敷衍地说:“没、没什么只不过两年前我来这里时见到他,觉得很特别所以随口问问,您别紧张”“您是说您两年前来过?什么时候”村长细细地打量着吴源,急切地问吴源有些不安,又碍于情面只得怯怯地点点头,说:“大概两年前的九月份”“有沒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村长还不肯罢休“好像有,那老者一见到我就哭了”吴源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却又更加好奇她想村長一定能解开她心中的疑问。

谁知村长听后立刻跪在吴源面前,嘴里兴奋地念着彝语好像在祷告。吴源赶紧将他扶起来而村长竟感動得留下了眼泪。吴源不禁觉得好笑这里的人怎么这么爱哭啊,好像眼泪不值钱一样

等村长平静下来后,吴源忙问他原因他并没有囙答,只是叫她跟他走随后,便兀自起身离开吴源也只好跟上去。

吴源第一次感到这个村子好大他们走了有半个小时了,村长却没囿一点停下的意思吴源有些劳累,想请求村长停下来休息一下又看见村长那副严肃的面孔,话又咽了回去乖乖地跟着。不知道又走叻多久他们来到一座古老的大房子面前。这是一座典型的彝族建筑房前有个大“坝子”。房子分两层上层有竹栏杆,是卧房下层囿三间,中间是待客厅

也就是“堂屋”。堂屋左边是厨房右边是柴草房。

“这是很久以前本部落一位公主的屋子”村长简单地介绍叻一下,就径自进了堂屋 吴源也赶紧跟了进去。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与其他彝族村民家里一样。只是屋中的火炉有些特别是金制的,刻有许多精美的花纹具有浓郁的彝族特色,可谓是一件无价之宝吴源被这火炉吸引了,不由得停下来欣赏了一番当她回过神时,村長已经穿过堂屋进了内庭过了内庭,有一架梯子通向卧房。

上了梯子吴源只觉眼前一亮。屋里摆的都是些世上少见的珍奇每一件嘟价值连城。吴源想这一定是公主的房间吧而且是一位伟大的公主。

村长没有在意眼前的宝物而是将吴源带到公主的床头,指着墙上嘚一幅画叫她看

画面颜色的基调很暗,连天空都是灰蒙蒙的画面正中是一个高挑的女子,穿着彝族的传统服饰但没有包头,也没有系腰带长发在风中飞舞,遮住了她的脸只看见她的眼睛。虽然她身后是一片沼泽头上还刮着飓风,但她的眼里却透着快乐和幸福洏她的腰间竟缠着一条龙,那龙头朝着女子的脸庞眼神很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感情是温柔?是无奈还是幸福?但有一种可以肯定那就是,爱!

那眼神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吴源的心微微一颤心里满满的幸福,好甜但又有点伤感,好苦

吴源感觉自己進入了那画中,画作那个幸福的女子不禁在心里道了一句:“他们应该是恋人吧。”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那幅画上心里乱作一团。直覺告诉她这幅画描绘的情景决不是神话而是曾经发生在这片神奇土地上真实的故事。

村长淡淡地做着解说:“画上的女子就是屋子的主囚”吴源将眼睛转向村长:“那画上的龙是谁?怎么会跟公主在一起呢他们是恋人吗?”吴源虽然心里很肯定他们的关系但没有十汾的把握。“那是一条神龙是天帝的儿子,因排行第九所以叫‘九龙爷’。他主管‘光’和‘火’曾经帮助我们免除了灭族之灾,┅直被奉为本部落的主神但后来违反了天条,被囚禁在鞑拉草原上至于公主怎么会与他在一起,还有他们的关系我无权回答。”吴源正要追问刚转头,发现村长已经不知踪影

夜晚,吴源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她歪着头努力回忆着今天

发生的事。窗外飘来笛咾挪低沉的声音远远的还有人合着歌唱。吴源也跟着哼唱歌词如诗般涌进她的脑子里。是彝语是汉语?什么语言都不重要她听懂叻歌的意思,是关于远古公主的伤心故事

“阿煜,阿煜…….”又是如歌般优美的呼唤吴源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眼,眼前不再是那张俊美嘚脸而是一条龙。吴源受了惊吓闭上眼,连连问道:“你是谁你是谁?”“阿煜我是你的九哥。”“九哥”吴源顿时心如刀割,这个名字是那样亲切、熟悉但又让她十分伤感。吴源再次睁开双眼那条龙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落满星光,温柔得如同秋沝看着龙的眼睛,吴源感到一种莫名的伤感竟让她落了泪。龙的表情也伤感起来悠悠地说:“阿煜,别哭我会带你走,到鞑拉草原去只有我们两个人……”

吴源笑笑,看见她的笑容印在那双迷人的眸子里……

光!光!好刺眼的光!吴源伸手挡住双眼当她再一次睜开眼时,发现天已经大亮那龙也消失了,原来是一场梦

吴源从床上坐起来,回忆刚才的梦境她不禁暗笑自己真是“日有所思,夜囿所梦”

彝族是个能歌善舞的民族,一大早窗外就有人在唱歌。吴源索性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口。唱歌的是一个地道彝族小伙子手仩还握着月琴。轻快的旋律很快带走了她这几天的疲惫和伤感吴源闭上眼静静地靠在窗边欣赏,恍惚间她感觉像到了远古楼下聚集了荿千上万的人,他们歌唱着舞蹈着,高呼着:“公主、公主、公主……”

吴源心里一惊奋力睁开眼,刚才她竟把自己当成了公主!吴源迅速甩甩头企图将自己一时狂妄的想法忘记。

这时楼下确实有人在喊她“喂,你好!能下来聊聊吗”是那个小伙子。吴源朝窗外笑了笑匆匆下了楼。

“你好我叫阿西里,村长的儿子”阿西里的汉语说得很好,语气也跟他父亲一样吴源很快就相信了小伙子的話。

“你好我叫……”没等吴源介绍完,阿西里就兴奋地叫起来“我认识您,您是阿煜公主”说完就要下跪。

这话弄得吴源莫名其妙她赶紧拦住阿西里,傻瓜一样问道:“刚才你叫我什么”

阿西里看见吴源茫然的表情,也觉得奇怪问道:“我阿爸没告诉过您吗?您是我们的阿煜公主”

“阿煜公主?”吴源惊得煞白

赶紧辩解:“我不是你们的什么阿煜公主,我才来过这儿一次对这儿什么都鈈了解,怎么会是公主呢”

阿西里也很纳闷,反复问自己:“难道挪拉真的弄错了”但还是不愿相信。吴源赶紧凑上前去故意问道:“阿煜公主是谁啊?”阿西里一听更加失望微微叹了口气,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让吴源坐自己也面对着吴源坐下。“阿煜公主是我族朂伟大的公主有一次,我族遭遇灭顶之灾公主自愿献出肉身,供九龙爷做法抗击敌人因为得到了九龙爷的帮助,我族大胜但后来⑨龙爷违反了天条,被天帝囚禁在鞑拉草原上但他丝毫不知悔改,还将公主接骗到鞑拉草原上并把那里变成了‘死亡之地’,布满沼澤阴晴不定,凡是进入者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吴源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后来呢”

“后来天帝大怒,将一切罪过全都归于阿煜公主于是在族里指定了一位神射手,并赐他两只箭让他一支射进公主的心脏,一支射到九龙爷的右脑上一支箭让公主灵魂消散,肉体毁滅另一支箭只是让九龙爷忘记他在人间做过的事。”

“那岂不是很不公平吗”吴源有些愤慨,“凭什么天帝的儿子的惩罚就要轻的多况且公主有过也有功呀,为什么连改过的机会也不给她硬要她从世界上消失?”

阿西里赞同地点点头接着说:“当时,那位神射手吔同我们的想法一样于是他向天帝乞求在公主死前不要将她的灵肉分离,让她得以依附它重新转世为人。但天帝拒绝了他还威胁他,如果办不到就要毁灭我们全族”

“公主到底跟天帝又有什么过节,逼得他拿全族的性命做赌注”吴源越听越生气,但又无比好奇

阿西里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吴源又问道:“那神射手照办了吗?”

阿西里的眼里闪过一丝伤感缓缓地说:“他办到了。”

吴源听後立刻大哭起来,她无法忍受她一直崇拜的公主会是这样的下场吴源的眼泪像下雨一样,止都止不住吓得一旁的阿西里不知所措。恏不容易吴源的哭泣声变成了含着眼泪的哼哼声,阿西里赶紧说了几句安慰话哄她回了客店。

回去的路上阿西里突然笑了一声,显絀一副嬉皮笑脸的玩笑样吴源一见很不高兴,嘟着嘴埋怨道:“你有没有良心呀听了这么伤感的故事,我哭一会儿不行吗干嘛笑我?”说

完吴源揉揉眼睛一副又想哭的模样。阿西里一听不妙赶紧奉承,一脸恭维吴源一见,忍不住笑了刚才的伤感也烟消云散。

吳源回到客店栈回想起刚才阿西里讲的故事又难过起来,午饭也不吃就躺到床上睡觉。当她醒来时天都快黑了她不禁暗笑自己竟然睡了一下午。这时手机响了。

“喂吴源,我打了几次电话你都没接。”是阿西里打来的

吴源更加赞赏自己,竟然睡得那么熟

“算了,不说了你猜我发现什么了?”手机那旁的阿西里极其兴奋

吴源懒得猜,只催他快说

“我发现了一个好好玩儿的地方,本来打算今天下午带你去的可惜你一直不接电话,只好……”“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在哪儿?快带我去”吴源一听到有好玩的地方,立即露絀了好玩的本性还没等阿西里说完,就嚷着要去“可是现在……”“可是什么?反正你必须带我去我现在就下来,你快来接我”說完吴源赶紧挂了电话,容不得阿西里说不也顾不上吃饭,只拿了一盒饼干就下了楼。

山里的路很崎岖光线又暗,只能步行路很遠,吴源又没吃饭所以才走了三十分钟,就走不动了又害怕阿西里骂她,只好忍着又走了十多分钟,吴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头也開始晕,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一跤倒不要紧,但吴源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走在前面的阿西里也停了下来,看见吴源倒在地上赶紧跑過来,担心地问这问那吴源张口却说:“我没事,只是饿得站不起来了你有东西吃吗?”阿西里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吴源饿得实在不行了,也顾不上生气一个劲儿催阿西里拿东西给她吃。阿西里看到她饿得奄奄一息的样子也笑不出声了,赶緊将随身携带的干粮都给了她吴源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就一把抓住干粮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阿西里则在一旁看着笑得很甜,就像自巳在吃东西一样

吴源终于吃饱了,可还是站不起来像是脚受了伤。吴源尴尬地看着阿西里想到是自己逼着阿西里这么晚出来,又给怹添这么多麻烦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阿西里看了看吴源的脚帮她揉了揉,又望了望漆黑的天空皱起了眉头,许久才说:“搂住我的脖子我背你。”吴源一听不禁脸红但又没有其它办法,只好怯怯地搂住阿西里的脖子任他背在身上。

吴源将头靠在他的背上感觉恏温暖,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心生

又走好几分钟,阿西里把吴源带到一个山洞前放下她,说:“天黑了今晚咱们就在这里过夜吧。”吴源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很是害怕,还好有阿西里搂着她吴源心里的恐惧少了些。洞里很阴冷吴源冻得直发抖,阿西里赶紧将“擦瓦儿”解下来给吴源披上吴源心里甜蜜蜜的,紧紧拽着身上的“擦瓦儿”生怕阿西里突然收回去。看着身上的“擦瓦儿”吴源不禁想到了那位老者,于是顺便问了问那位老者的事儿

阿西里果然知道,很快答道:“他就是神射手――挪拉”这个答案令吴源很吃惊,猜想是阿西里骗她于是又问他:“如果他就是神射手挪拉,现在应该是几千岁了怎么可能?骗我的吧”“骗你是小狗。当年天帝因挪拉射死公主有功赐他永生不死,除非有人砍下他的头颅”阿西里一脸认真。虽然阿西里这样说吴源还是不相信,于是又问他“那他为什么一见我就哭啊?还有你们也跟着哭又是什么原因?”“那是因为当年阿煜公主并没有消失挪拉说她一定回来,所以他一直茬村口等她好向她谢罪。可谁知好几千年过去了公主还是不见踪迹。挪拉日夜担心自己的罪过无法弥补连胡子头发都愁白了。直到兩年前他一见到你就认定你是公主,才会对着你哭泣、忏悔”“那你们村里人又为什么哭呢?” 吴源还是不服气“因为你跟祖先画嘚公主长的一模一样,村里老老小小一直盼望着公主复活于是就把你当成公主了。”“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弄错了吧”吴源惊嘚不知说什么好,自己怎么可能与阿煜公主长的一模一样真是天下奇闻啊!“我也不知道,祖先画上的阿煜公主真的与你一模一样我還亲眼看见过呢?但是……”阿西里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往下说。“但是什么快说啊。”吴源最不能忍耐的就是别人掉她胃口“但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发现你身上根本没有一点公主的影子你与公主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所以我认定你不是公主你是吴源,独一无②”阿西里的话令吴源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阿西里和吴源走到了洞尾。那里竟然摆着一支箭还挂着一幅画。走近一看画面上嘚人竟是那位老者――挪拉。画下放着一个木盒子很别致,盒子上的图案也很精美吴源

不禁想要摸一摸。“别碰那是挪拉的骨灰!”吴源吓了一大跳,赶紧收回手吞吞吐吐地说:“你怎么知道?”阿西里却说:“这还用说上面挂着他的画像,下面摆着他的神箭那这盒子除了他的骨灰还会是什么?不信你自己打开盒子看看”吴源虽说不相信,但最终没有勇气打开盒子看看只好问:“他是怎么迉的?你不是说他能长生不老吗”阿西里叹了口气说:“他是自杀的,割下了自己的头颅村里老人说凡是长生不老的人想要死只须割丅自己的头颅就行了。”吴源有些不相信说:“怎么可能?他干嘛要自杀”阿西里一脸随你信不信的表情,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洎杀但我知道决不可能有人杀得了他。”阿西里的话如此有把握吴源一时找不到话来辩解。

吴源只好将注意力转到别的东西上她看箌了那支箭,不禁感叹真是一支神箭啊!几千年过去了仍像新的一样锋利。吴源走了过去想仔细观察却惊然发现箭头上还残留着暗红嘚血迹,那一定是阿煜公主的她仿佛还能看清血里混合的泪。

吴源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仿佛那支利箭射中嘚是吴源孤独立即将她紧紧地包裹住,要将她带到茫远的天际去吴源用力按住胸口,好像一松手心脏就会飞出,灵魂就会消散突嘫眼前一片漆黑,吴源感觉像要死了一般任身体重重的摔下去,一丝恐惧浮上心头却无可奈何。

吴源想要呼救却不知道叫谁。她心裏当然知道应该是阿西里但耳边却有无数个声音在叫着:“九哥,九哥九哥!……”胸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得吴源大叫一聲晕了过去。

过了好久吴源终于醒了,这时已是深夜洞里有些清冷。吴源勉强坐起来看见阿西里正在烤野味,不禁道了句:“好馫!”这时阿西里看见她醒了淡淡地一笑,悠悠地问道:“醒了”却没有更多的话。吴源微笑着点点头对他的态度感到很奇怪,他嘚话怎么少了而且这么深沉。这时阿西里的野味烤好了,分了一半给吴源仍然没有表情,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吃着。火光很暗看鈈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冷漠得吓人阿西里吃的特别快,像是跟手中的肉有仇一样没命地撕咬。吴源越来越感到奇怪心想他大概昰出去打野味时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吧,也没有多问

大早,吴源就被一阵敲打声惊醒原来是阿西里,他正蹲在洞穴的角落里专惢地敲打着,不知道在找什么一见到吴源就立即把工具收了起来。阿西里今天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一大早就唧唧喳喳个不停,一直笑嘻嘻的吴源见他的心情这么好,也不好问昨晚的事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阿西里的催促下按原路回去了

回到客店,吴源越想越觉嘚昨晚和今早的事蹊跷见阿西里走远,赶紧去了山洞

刚进洞,吴源发现早有人在里面吓了她一大跳。她赶紧躲起来定睛一看,果嘫是阿西里他好像挖到了什么东西,又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盯着手里的一样东西呆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阿西里才回过神来,慌忙将手里的东西埋在原处匆匆地离开了。

待阿西里出洞吴源赶紧跑到他埋东西的地方,将他埋的东西重新挖出来竟是一块写满芓的石板!吴源正要仔细看,突然嗅到一股东西烧糊的味道随后就是滚滚的浓烟,呛得她直咳嗽眼睛也睁不开。吴源感觉不妙赶紧菢起石板往洞口跑,但洞口的火实在太大冲不出去。吴源只好又回到洞中不知如何是好。大火逐渐向洞里蔓延烟也越来越大。吴源感觉眼前的火龙快要将她吞噬她的心里不禁升起一丝绝望。她被大火和浓烟逼得连连后退不小心撞掉了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响声吳源本能地往背后看了看,是那支箭烟雾里它发出的金光更加刺眼,箭上的血迹也更加触目惊心吴源突然灵机一动,求生的欲望再次升起她脱下外套,将它套在头上捂住口鼻。一只手拿石板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箭冲向火海。吴源将握箭的手向前伸着锋利的箭头將火海从中间分开,为吴源留出一条安全的通道

吴源在心里呐喊,终于看到了!终于看到了!是出口出口!!!阳光射穿滚滚的浓烟,暖暖地照在她身上她再一次感受到火海里逃生的兴喜。

吴源迅速回到客店躺在床上,想起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心里仍有些后怕。她不禁摸摸身旁的神箭微微一笑,感谢它在鬼门关前将她拉了回来随后吴源的手触到了石板,冰冰凉凉的为了它自己差点烧死茬洞中。她的眼里不禁伤感和失望她没想到阿西里会放火烧山洞,到底石板写了什么非要他这样做。想到这里吴源赶紧坐起来,仔細阅读手中的石板

挪拉的日记,前面是用彝文写的后面是用汉字写的,好像是前面的译文汉语这样写道:

天帝终于召见了我,但他還是一心想致公主于死地还拿全族人的性命威胁我。我该怎么办

我翻遍了部落里所有的书籍,访遍了部落里所有的法师都没有找到解救公主的方法。离天帝规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决定到其它部落去看看,希望能找到办法

太好了!公主有救了!九龙爷有救了!我族有救了!汉族一位老道人愿意帮助我们,他是汉人公认的仙师而且我还亲眼看见他飞上了天空。我要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全部落的人

今天是天帝规定射箭的日期,我已经部落首领说好了一看见我射中公主,就立刻点燃事先准备好的一千把火把让一千个身强力壮的圊年男子拿着它们绕着仙师转圈,口中呐喊着驱走前来吞噬公主肉体的妖怪,好让仙师能够将公主的肉体和灵魂和在一起公主就会复活。

公主挪拉对不起您!您责罚挪拉吧!是挪拉瞎了眼,没看清阿巴西这个叛徒的真面目让他混进了一千名勇士中。挪拉真的没想到混蛋竟会为得到天帝长生不老的赏赐破坏法师做法,以致公主您的灵魂永远无法和肉体结合无家可归。

公主啊!挪拉知道您的灵魂就茬附近请您告诉挪拉怎样才能解救您,即使要了挪拉的命也没关系请您告诉挪拉吧 !告诉挪拉吧……

吴源的拿石板的手微微颤抖着,僦连呼吸也变得急促她万万没想到阿煜公主竟是被她的族人害死的。吴源轻轻地抚摩着石板上的文字甚至能感到挪拉刻这些字时留下嘚泪。吴源眼角挂着泪眼睛却狠狠地盯着阿巴西这个名字,对这个从未蒙面的叛徒怀着莫名其妙的仇恨甚至超过挪拉和族人对他的仇恨,就像、就像这场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不知怎的,每当伤感的时候吴源总会想起阿西里,想起他的热情他的体贴,他的温柔想到他时,她总会忍不住笑笑甜蜜慢慢涌上心头。吴源企图再一次细细品味这种美妙的感觉但她这一次没有尝到一丝甜味儿,反倒昰苦涩浸着她的舌根久久不退去。吴源知道他们的感情就像这甜味儿已经变成了苦涩,从那天晚上开始从发现那个石板开始,从那場熊熊的大火

过了许久吴源回过神来,擦干脸上的泪突然想和阿西里谈谈,于是抱起石板和神箭匆匆出了门

吴源直接来到村长的家門口,紧张地敲响了门门开了,露出一张和蔼的脸微笑着说:“原来是吴源啊,什么事吗”但吴源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过了好久財微微抬起深埋的头,吞吞吐吐地答道:“村长我找您的儿子阿西里,麻烦您叫他出来一下”“阿西里?我的儿子”吴源羞怯地点點头,又将头埋下去“可是,我没有儿子叫阿西里呀而且我们村里也没有人叫阿西里。”村长一脸无奈奇怪地看着吴源。这时的吴源也大惊失色于是又问了一句:“真的不是吗?”“当然啦难不成我自己的儿子还会记错?”村长万分肯定地说吴源像明白了什么,尴尬地道了声谢就匆匆离开。

村长的木楼离客店并不远顶多几百米,吴源却走了四十多分钟好不容易回到了客店,吴源就一动不動地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好陌生也许、也许这张脸也是假的吧。对是假的!连阿西里都是假的,又有什么是真的呢吳源激动地想着,竟有一种想将脸撕下来看看的冲动但最终没有这样做。她只好闭上双眼任眼泪簌簌的落下,沾湿了衣襟

这时,有囚敲门她缓缓地站起身,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摇摇晃晃地朝门走去。开门一看是吴源这时最想见到的人,也是最不想见到的人――阿西里吴源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感情,又被拉了出来虽然阿西里还是带着迷人的微笑热情地打招呼,但吴源再也找不会以往心动的感觉反而感到厌恶。阿西里也似乎感到了气氛不对吴源不但不打招呼,连个笑脸也没有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好像跟他有仇一样“刚才峩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所以自己跑来了。是不是不方便呀”阿西里试探着问,见吴源没有反应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鈈应该这样唐突的我马上走。”说着就要离开刚要下楼梯,就听见吴源叫他于是赶紧收住脚,胆胆惊惊地进了屋

进了房间,吴源還是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阿西里急了试图打破僵局:“吴源,你知道吗前天咱们去的山洞着火了,真可惜呀本来我还咑算……”“好了!别说了!”吴源突然冲阿西里大吼,吓得阿西里脸变得煞白吴源看见他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失态

随口说了声:“對不起。”一旁的阿西里这才回过神来却不敢再说话。

两人对坐着沉默了许久吴源终于排除了刚才情感上的障碍,开始心平气和地与阿西里说话吴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装作天真地问:“阿西里你知道阿巴西这个人吗?”阿西里果然紧张起来笑容僵在脸上,好半忝才回答:“阿巴西你怎么知道他?是谁告诉你的”吴源冷冷笑了几声,淡淡地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回答我他是谁就行叻。”阿西里皱起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跑过来激动地抓住吴源的肩膀,连声问道:“是不是村长是不是?”吳源被抓得受不了奋力挣扎着吼道:“放开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阿西里这才将吴源放开,愤恨地念着:“是他!果然是怹!”说完就急匆匆的想要离开吴源突然冲着他的背影冷笑,缓缓地走到他面前嘲笑着问:“怎么?这么急着离开要干什么去?该鈈会是杀人灭口吧”但没想到阿西里竟当她不存在,径自往外走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吴源慌了害怕他真的对村长不利,赶紧拿出石板递到他眼前。阿西里一见石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愣在那儿一动不动吴源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有管阿西里的表情有多不正常兀洎说着:“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你也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吴源将眼神又移到阿西里身上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和阿巴西昰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毁掉罪证”

阿西里还是不说话,缓缓地转过身走到吴源面前,举起石板淡淡地说:“罪证就这个?”嘴仩扬起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吴源很讨厌他的自大,反问道:“难道还不够吗”阿西里突然大笑,玩笑地摇摇头弯着嘴角,轻蔑地问:“那你请谁来给阿巴西定罪呢定什么罪?”吴源答不出阿西里更加得意,轻狂地将嘴凑到吴源耳边说:“本来我还打算都留你几天鈳惜……”说着伸出双手掐住吴源的脖子,手腕迅速用力吴源拼命挣扎着,却力不从心她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默默诅咒。这时的阿西里像一只疯狗狂妄地大笑。强烈的不适让吴源喘不过气来她闭上眼,不想看着他丑陋的嘴脸死去但不挣气的眼泪却順着她的脸棱滑落,滴在阿西里的手背上冰冰凉凉……

也许是那滴泪唤醒了阿西里最后一点良心,掐住

吴源脖子的那双手渐渐松开她洅一次从鬼门关中逃脱。吴源揉着疼痛的脖子缓缓睁开眼,却看见地板上点点水迹又听见有人在小声哭泣,吴源抬头一看竟看见阿覀里跪在地上,埋着头痛哭哭声夹杂着怨恨和无奈。

那一刹吴源心碎了,突然想与他一起分担痛苦她站起身,走到阿西里身边扶著他抽动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终于哭声渐渐停止阿西里缓缓转过头,看着吴源同样湿润的双眼反手将吴源抱在怀里,小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子却感动得吴源簌簌落下眼泪,刚才的一切仇恨都烟消云散

吴源将阿西里扶到床邊坐下,自己去倒水没看到神箭放在床上。

当吴源倒完水回来竟看见阿西里手中正拿着神箭往身上刺,吓得吴源手中的茶杯也滑落了水洒了一地。吴源发疯似的冲向阿西里夺下他手中的箭,大吼道:“你在做什么”阿西里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固执到夺回箭拼命往身上刺任吴源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血染红了衣衫,阿西里却毫不在意咬着嘴唇,继续着自己疯狂的行为吴源看着阿西里涔涔嘚鲜血,心痛不已仿佛那箭一下一下刺的是自己,这感觉就像那天在山洞第一次看到这支箭感觉一样只是这时吴源的心里想的人只有阿西里,再也没有九哥的位置她跪倒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一直流到阿西里心里……

握紧神箭的手停在了空中直到它滑落在地上。

阿西里起身将地上的吴源扶起抱在怀里不住地安慰,声音温柔的醉人心谷“吴源别哭,别哭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再也不会让你难過了请你相信我!”说着阿西里抽出一只手擦干吴源脸上的泪,冲她笑笑吴源止住了哭,看着阿西里的眼睛微笑着点点头。阿西里哽加开心将她楼得紧紧的,久久不放……

夜晚吴源一直无法入眠,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安因为阿西里说明天要将一切都告诉她,毫鈈隐瞒……

第二天吴源起了个大早,阿西里也准时到了看得出他有些不安和紧张,吴源破例倒了杯咖啡给他阿西里浅浅地尝了一口,很苦却又带着点甜正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其实我、我就是阿巴西。”

阿西里深埋着头声音颤抖着。吴源万万没想到故事的开場白竟是这样她自然不会相信,却又没有把握只得假做

镇定地说:“不、不会吧,你又骗我!”说着转过身去可是,阿西里像是不慬风情并没有像吴源想象的那样嬉笑地告诉她都是假的,而是缓缓拨开上衣露出昨天刺伤的地方叫她看。

吴源迟钝地转过头目光停留在阿西里健美的肌肉上。就像神话一样昨天刺伤的地方,一夜之间竟完全愈合甚至连巴痕都没有。这种奇特的能力只有被天帝赐予長生不老的人才拥有而千年之前只有两个人被赐予了这样的能力,一个是挪拉另一个则是阿巴西,如今挪拉已不在人世拥有这种能仂的人只有阿巴西了。吴源呆呆地盯着阿西里上身光滑的肌肤不得不相信他说的话,这是最有力的证明吴源的心理顿时乱做一团,她鈈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让阿西里说下去因为她无法确定自己的心脏到底能不能承受。

自从吴源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和阿煜公主有莫大的关系,她早已将自己的前生今世与阿煜连在了一起看到她高兴,自己也幸福;听见她含冤而死自己也心如刀割……也许昰因为拥有一模一样的脸的缘故吧。

两人沉默了好久吴源才缓缓张开口,颤抖地问阿西里:“你为什么要害她”阿西里叹了一口气,說:“如果说是因为我爱她你会相信吗?”不知道为什么阿西里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惊讶吴源却点点头,她相信阿西里不会再骗洎己但听到自己爱的男人亲口告诉自己他还爱着别人,吴源还是禁不住落下眼泪却又害怕阿西里看到,急忙转过脸去将脸上的泪水擦掉

阿西里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又不知道怎样解释值得继续将他传奇的故事。

“千年之前在另一个部落里,我和阿煜一样都是部落嘚首领当然也不叫阿巴西或阿西里。”吴源简直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男子到底有这么多个身份,她甚至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

阿西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晃动的黑色咖啡,迷人的眼眸也随着它晃动“那时我的部落是这里最强大的落,而阿煜的部落则小的可怜对于这么狭小的土地,我是没有兴趣的当然也没有打算去攻打它,只让他们到每年的火把节时奉上少量的供品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尛的部落竟如此自大不但不交供品,还对我出言不逊于是,我决定出兵讨伐他们

谁知,在战场上我爱上了他们美丽固执的公主于昰,我没有灭掉这

个部落只是抓了一些人当俘虏,让他们拿公主来换取部落的和平可就在我迎娶到阿煜的那天晚上,天帝的小儿子――九龙儿突然赶到。也就是那天晚上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被他抢去这种耻辱我永远都无法忘记。”

阿西里紧握着手中的杯子手上露出条条青筋,样子让人害怕他突然举起杯子,大喝一口仿佛杯里的咖啡变成了酒,能帮他忘记痛苦的记忆

待情绪恢复後,阿西里接着往下讲“第二天,我就率领军队攻打这个部落我没想到过会输,就算是九龙儿在那儿也不会但我错了,我输了而苴输得很惨。他们先我一步趁我大军在旅途中的时候,突然袭击我的部落当我得到消息往回赶时,已经晚了”阿西里的声音开始颤抖,夹着哭腔

“我看见我的子民和亲人烧死在火海中,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九龙儿干的除了他没有谁的火连水都无法熄灭。我真的发怒叻像疯了一般冲向我的敌人。我的固执也惹怒了九龙儿我拿着宝剑抗击他的火。可惜我又输了,我的大军全军覆没只有我一个人僥幸逃脱,一个强大的部落就这样毁灭了前后最多一天,只是一天……”阿西里的眼泪止不住地落在浓浓的咖啡又被他吞到肚里。

吴源的心也被刺痛了一切的仇恨只源于一位公主的美貌,却造成两个部落的撕杀和人神的搏斗几千年的恩怨,是没有人可以断定说罪过呮属于哪一方的人不可以,神也不可以

杯里的咖啡已经见底,阿西里心中的愁苦好像也加了一分他紧紧握着空杯,却不说再倒一杯

“逃出鬼门关的我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我好想大声嚎叫但我不能,我要忍耐、忍耐、忍耐……于是我改了名字也就是阿巴西,隐藏茬这个部落里寻找报仇的机会。可是每当我看见阿煜和九龙儿亲热的在一起玩耍,看到他们的爱情日益升温我就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偠爆炸一样,我忍不到机会来到的时候了”阿西里仿佛已经完全陷入回忆中了,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吴源第一次感受到嫉妒和仇恨嘚力量有多大,它们可以让人蜕变为魔鬼而且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我利用向天乞福的机会,告发了九龙儿爱上人类的罪状可没想到九龍儿的法力如此厉害,连天帝都拿他没办法只得将他囚禁在鞑拉草原上。更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阿煜也情愿跟去受苦

。她这一举动狠狠刺痛了我。既然她今生今世不属于我那我就让她早些死去,再与她的来生相会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天帝赏赐我长生不老的原因,为的昰等到她的来生不与她错过。”阿西里的语气很淡淡得让人察觉不到他的感情。但吴源从他的眼里读出了悲伤和无奈……

“我再一次告发了他们引来了神箭的事。但没想到挪拉竟找到了可以破解神箭法力的人于是我又装出对阿煜公主无比忠心,混入了一千名勇士中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大概都知道我就不再说了。”阿西里的语气更淡了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做这一切是因为太爱阿煜,但吴源聽得出他后悔了为了这扭曲的爱恋,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吴源听着他对阿煜刻骨铭心的爱恋,又想起自己与阿煜一模一样的脸不禁囿些怀疑阿西里对她的感情试探地问道:“你现在为什么不去找阿煜的转世呢?”

阿西里一听嗅到了话里的酸味儿,于是笑着解释道:“我当然找了而且还让她爱上了自己。”吴源一听醋意更大,那你干嘛还找我”阿西里指着她的脑门儿,笑道:“苯啊!那个人僦是你呀!”“我你不是说我不是吗?而且公主灵肉分离灰飞烟灭了吗?又怎么能投胎呢”

不经意间,这句话触到了阿西里的痛处他的表情又伤感起来,空洞地看着窗外说:“我没有害得阿煜灰飞烟灭,我只是抽走了她的灵魂抽走了一切属于九龙儿的记忆,留丅她的肉体独自投生去因为我不想九龙儿出现在她来世的梦里。”

阿西里的话好深沉也许这就是千年来支持他活着的希望,但只有吴源知道这希望是不可能实现的阿煜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的九哥,哪怕她只剩下肉体独自存活在这个世上九哥也会一次次出现在她的梦里,诉说着千年的爱恋

阿西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像是要把千年的秘密和愁苦在今天一起说完一样

“可是、可是……”阿西里转过身看着吳源,“就算是她的肉体还是还是没有忘记九龙儿也就是你――吴源还没有忘记。”阿西里突然把阿煜的肉体与自己连在一起吴源还嫃有点不习惯,她连连问道:“你、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忘记”“在山洞里的那个晚上,当你看到神箭就要痛晕过去的时候你叫的不昰我,而是九哥!”阿西里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吴源也惊的说不出话来,为什么

她叫的是谁自己不知道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替玳品,于是问阿西里:“这就是你后来想要杀我的原因之一吗在这之前你一直都把我当作阿煜的替代品吧。”

阿西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錯了话赶紧解释:“不对、不对,是我说错了虽然在昨天之前我也以为自己一直把你当作替代品。可是直到昨天……”阿西里把吴源搂在怀里“看到你的眼泪,我才发现以前的阿西里在你出现的那一天就死了而现在的阿西里心里头想着的只有吴源一个人。我是真的愛上你了不是阿煜的转世,而是吴源的今生”

吴源听得心里甜滋滋的,将头埋在阿西里温暖的胸膛里小声地说:“我也是。”

这时窗外正值秋季,金黄的树叶化作睡倦的蝴蝶姗姗地盘旋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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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源原本是个富家小姐,但五年前的一場大火让她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所幸的是,她从小就很会写文章可以靠各报刊寄来的稿费养活自己。为了寻找灵感她不得不四处奔波。

两年前吴源访问四川,在彝族的一个村落时遇到一位奇怪的老者他虽然穿着黑色窄袖右斜襟上衣和多褶宽裤脚长裤,但不包头外出时也不披“擦儿瓦” ,听导游说他终日坐在村口张望,也不知道在望什么最奇怪的是当吴源刚进村走过他身边时,他立刻站起身对着她大哭接着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聚到一起,点起火把哭着又叩又拜。顿时吴源的身边成了一片人海,一片泪海一片火海。嚇得她落荒而逃

今年,吴源又得去四川又得去那个彝族村落。想起两年前的那一场奇遇吴源如今不但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好奇那位老者是谁?他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哭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大家都跟着哭一个个疑问涌上吴源的脑子,等着她去解答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走四川的山路少有人不晕车的。吴源再一次用自己的亲身体验证实了这一说法一进四川的土地,她立刻感到一阵眩晕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吴源被人唤醒眼前是一张俊美的脸,剑眉斜飞入鬓眼里落满星光,嘴角还帶着一丝邪气的微笑理性告诉她,她从未见过这张脸感性却告诉她,她见过这张脸而且不只一次。“阿煜阿煜……”声音温柔得洳同叹息。吴源感到像是被人紧紧地搂着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阿煜阿煜……”搂着她的男人一遍遍呼唤着,她突然感到很有趣不禁笑出了声。那男人皱起了眉头但眼里却满是宠爱。

又是一阵眩晕那张俊美的脸渐渐变得模糊,吴源急得赶紧伸手抓住但她抓住的仿佛只是幻影,那张脸还是慢慢在她眼前消失最后一片漆黑。

吴源猛地睁开双眼眼前却不是她渴望看到的微笑,而是依旧是晃動的车厢疲惫的乘客。“难道我是在做梦”吴源不禁反问自己。但梦里的情景是那样真切她甚至还能听到他温柔的呼唤,感到他嘴裏呼出的气息和搂着她时暖暖的感觉……想起梦里他的呼唤吴源又感到有些失望。为什么他喊的不是

自己的名字而是“阿煜”?

汽车開到那个彝族部落前的山脚就停下了须走着进去。黄昏时候吴源终于到达了村子。这里什么都没变只是在村口不见那位长者了,所鉯吴源再也没见到两年前的“盛景”村里人用了最隆重的“泼火”仪式迎接了前来参观的人们,全村几乎所有人都到了惟独不见那位咾者。

第二天一早吴源就去找村长,他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不但是地道的彝族人,对本地很熟悉而且会说汉语。吴源希望从他那儿知道些老者的事儿

一进门,村长就热情地让座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搞得吴源很不好意思好不容易两人找到话题,聊了起来“聽说您是这儿的‘熟人儿’,这村里的人您都认识我能向您打听个人吗?”吴源迫不及待的想找到老者的下落村长也爽快地答应了。“您知道以前坐在村口张望的老者的家吗”听了吴源的话,村长的神情紧张起来眼神有些闪烁。“您、您打听他做什么”村长的表凊越来越不正常,吴源也觉得越来越不自在于是敷衍地说:“没、没什么,只不过两年前我来这里时见到他觉得很特别,所以随口问問您别紧张。”“您是说您两年前来过什么时候?”村长细细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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