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给神仙烧纸钱,活烧到了自己的头发

梦见办丧事_梦见死人_梦见办丧事的场面_梦见别人家办丧事
19:09:30&&&
梦见办丧事 - 阿松星座网梦见办丧事专题_周公解梦大全“爹!这些金元宝你都带走吧,还有你生前最爱玩儿的纸牌”,他说完这话,下面的哭声就连成了一片,分不出个数来。  杨平匆忙和那家人告了个别,然后带着小文往家走。他用手拍打几下帽子,总觉得帽子上有一股纸灰的味道,幸好刚才的火星没烧坏帽子,这可是纯‘的确良’面料的军帽,要部队有亲戚或者朋友才能搞得到的,老百姓都觉得带上这样的帽子,人会显得特别精神。  又一阵风吹了过来,杨平戴上帽子,领着小文顺着大道往回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走着走着,杨平和小文同时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儿,因为总有一阵风好像从后面追着他俩吹一样,一会儿有、一会儿无;一阵强、一阵弱。那风很窄,窄到只吹他俩的后背,旁边的草和树叶都是安安静静的没个动静,那风又好像是一只手似的,一会儿推一下小文、一会儿推一下杨平。  “爸,这风好奇怪!只吹咱俩,我!我害怕!”。小文说。  “别怕,风你拍它干什么,这是自然现象…”杨平在极力地用他所知道的科学道理解释着,可是心里也很紧张,心脏的跳动像打鼓一样咚咚响,可是作为一个父亲,在孩子面前他不能带头慌张,那样会吓坏孩子的。  “小文,别怕,爸爸在这儿,爸爸在这儿”,杨平回应着。他俩好像被一面墙给隔开了一样,彼此看不见对方。杨平环顾四周寻找着小文,可他发觉,他的眼睛看到哪里,哪里就长出了一面墙,他往前走几步,墙就往后退几步,始终保持着他伸手够不到的距离。  坏了坏了,杨平听老一辈人经常说起,这叫做‘鬼打墙’,是经常走夜路跑马帮的那些人都会经历过的,要是不破解的话,人就一直在墙里面整晚绕圈儿走,直到累得不能动弹了才能停下来,要划破中指,然后把血淋到墙上才能破了‘鬼打墙’。当然这只是听说,究竟能不能管用还不知道。小文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心急如焚的杨平忍痛咬破了中指,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杨平赶紧向着眼前的墙甩了过去,墙消失了。小文正蹲在一旁大哭。杨平过去拽起小文,头也不敢回地一路小跑回到了家。  在家中焦急地等待他们回来的曾贵英,看见两个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父子俩很狼狈地逃进屋里,觉得事有蹊跷,就追问杨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惊魂未定的杨平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又向曾贵英说了一遍。曾贵英听后,也觉得怪慎得慌的,因为她知道老实巴交的杨平一向是有一说一的,说什么事儿从不添油加醋,看来这事儿的确够吓人的了。她赶紧去仓房给马全的牌位烧香磕头,要不是马全托梦给小文,让他们俩快点走,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吓死人的怪事儿呢。  夜里,杨平开始发高烧说胡话,他不停地叫喊着‘别追我,别追我’,闹得曾贵英和小文一夜没怎么睡觉。小文这次回到家里倒是没有什么反常的,渐渐从恐惧中平静下来的小文担心起爸爸杨平来。  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办丧事那家院子里停放着的那口大棺材,棺材周围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里。他转身想走,可是看见了从棺材盖旁的缝隙中冒出很多蓝烟,那蓝颜越冒越浓,最后棺材盖在剧烈地震动,里面趟着的人突然掀开棺材盖跑出来伸出手来抓他,他就开始拼命地跑啊跑啊,可是不管怎么使劲儿就是感觉跑不动,那个棺材里面跑出来的死人的手总是差那么一丁点儿就抓到自己,边追赶着他还边嘿嘿嘿地狞笑,向他要头上戴着的那顶帽子,他想摘下帽子扔给他,可不管怎么抓扯,那帽子就像长在他头上一样,怎么也摘不掉…。 梦见别人办丧事【梦见办丧事】梦见办丧事的解梦“妈!我想起来了,我爸当时用帽子拍打过挂在他裤脚上的纸钱,会不会是…”。小文这一句话提醒了杨平,可不是吗,当时担心裤脚被烧着,慌乱中就用帽子扑打了那张烧着的纸钱,那纸钱是从摔碎的泥盆里被风刮过来的,该不会是棺材里的死人,以为这个帽子也是给他的吧?想到这里,他看了看挂在柱角铁钉上的那顶军帽,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媳妇曾贵英说,不管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咱也得试一试。她伸手摘下军帽,又拿着火柴和一捆黄裱纸,壮着胆子走到院子里划亮了火柴,先点燃了那捆黄裱纸,然后把帽子扔进了火堆里,跪地祷告:梦见别人家办丧事好不好  “不管你是哪路冤魂,求求你放过我的丈夫杨平吧,他无意得罪你,我代他向你赔罪了,这顶帽子给你,这些钱也给你,求求你别再来纠缠他了”,说完磕了三个响头。一阵小旋风刮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卷走了已烧成灰的帽子和那堆纸钱。回屋再看杨平,虽然也很疲惫无力,但是比刚才精神多了,能手扶着炕沿下地找水喝了。曾贵英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哎!老百姓是哪路孤魂野鬼也得罪不起呀。  第二天早晨起来,杨平的高烧全退了,吃过早饭后,他准备照常去学校上班,被曾贵英给拦住了,命令他再多休息一天,等全恢复了再上班。杨平说那可不行,没请假就不会上班,校长肯定又要在大会小会上批评了。曾贵英说这事儿好办,你写个请假条,我到村部找人给你们学校送去,愿意给我跑腿的人多着呢。杨平提笔写完之后,曾贵英揣在衣兜里去村部了,临走的时候还嘱咐杨平一定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好好休息。梦见爷爷办丧事_周公解梦查询  小文上学走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成天有规律地上班下班后,该上班的时间闲着在家呆一天,杨平忽然感觉到不知道该干点儿啥。到院子里转转、到房前屋后看看、再胡乱的翻看了几本书,一上午的时间总算过去了。中午媳妇回家做饭、小文回来吃饭,忙活了一阵儿各自吃饱喝足之后,又都走了。杨平实在不想再呆在家里,就想起了小文前几天考试得了第一名,本应该去见见老师当面说声谢谢,再加上自己也是老师,更不该失去这个礼节,平时上课还真抽不出时间来去小文的学校见见老师,今天正好有空,那就去小文的学校吧,顺便了解一下小文在学校的表现。  杨平的脸顿时臊得通红,那一刻他真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此时也顾不上接着问问老师小文在学校的表现了,这还用问吗,都学会撒谎骗家长了!杨平赶紧逃离了这个让他尴尬的办公室,他真想把小文从教室里拽出来胖揍一顿,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做对小文没什么好处,同学要是都知道小文是个爱撒谎的孩子,那以后他还怎么在这个学校呆下去呀,只能先忍着怒火回到了家里。曾贵英也在家,看见努力冲冲的杨平回来了,本想埋怨他为啥不好好在家呆着,却不知道啥事儿能把老实巴交的丈夫气成这样,就问杨平咋地了,杨平就把他去小文学校所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曾贵英,曾贵英是个急脾气,听完了当时气得火冒三丈。  “这孩子!今天我非得好好揍他一顿!”,曾贵英拎着笤帚站在门口等着小文回来。  “对,真得好好管教管教了,我这脸都让他丢尽了”。在管孩子这件事儿上,杨平和媳妇经常出现分歧,而今天态度却出奇地一致。  “我就是知道你是出的主意,我不问他了,我就问你,那文具盒是从哪儿来的?”。说完,他抬手给了小文俩大嘴巴,那啪啪两声脆响,把小文旁边的同学吓了一跳,很显然老师打得更用劲儿了。  “反正不是偷的!从哪儿来的和你没关系”,小文也来了倔劲儿了。  “哎呀!你还敢顶嘴!我就知道郑喜想不出这样的馊主意来,就你蔫吧坏的孩子能干出这事儿来,我让你欺骗老师!我让你欺骗家长!我让你不学好!”。啪啪啪一阵大嘴巴,打得小文踉踉跄跄的,要是没有后排课桌挡着,没准小文会被打倒,而小文任凭老师怎么打他,就是一声不吭。老师一看小文的脸已经肿起来了,也就不再打他了,但仍然怒气未消地说道:  “教了这么多年的学生,还没见过你这么难管教的,你就是一个滚刀肉!你这样的孩子要是出息了,我都倒着走路!”。老师可能也没想到一个这么大的孩子,连打带吓唬的就是问不出个实话来,一时间在孩子们面前,他有些下不来台了。  “同学们,大家说这样爱撒谎的孩子好不好啊?”。  “不!好!”,学生们拉长声音回答。  “可耻不可耻啊?”。  “可!耻!”。  “我们要不要学他呀?”。  “不!学!”。  杨平和曾贵英在门口等小文很长时间了,看见同村的孩子都回来了,就是没有看到小文和喜子。他俩就开始犯嘀咕了,是不是这俩孩子在半路是啥事儿了呢,贪玩儿抓鱼捕鸟去了?正在合计是否该去半路迎迎,就见俩孩子一前一后哭丧着脸回来了。曾贵英拎着笤帚就冲过去了,可是还没等举起笤帚打下去,就看见小文的脸已经肿得像个发面馒头了,她忙丢下笤帚,俯下身问小文咋地了?谁把你打成这样?怎么不告诉老师呀?  “就是老师给打的!”,喜子说完,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杨平倒是没有曾贵英那么生气,他更担心小文接触这些丧葬之类的东西会招来麻烦,特别是孩子身上的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时常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杨平‘掰饽饽说馅似’的给小文讲这个道理,劝他别因为贪吃想着零花钱因小失大,别人不会白给你钱的,肯定要从你身上得到更多,以后自己要多个心眼儿。小文听着爸爸的耐心地讲道理,总算是勉强点点头。梦见办丧事有现实的影响和反应  第二天喜子回家的时候,郑国梁果然没有再打喜子,似乎这些日子他的心思不在怎么管教孩子身上。他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往庄稼地溜达,就是黄道仁当时带着大公鸡寻宝的那片庄稼地。杨平看见他在那里进进出出有好几次了,每次问他干啥呢,郑国梁都回答说没干啥,就是瞎溜达。瞎溜达为啥不去光溜溜的大道,偏偏钻进庄稼地干啥?郑国梁的心理自然有他的小算盘。他当时清楚地记得黄道仁追着大公鸡在庄稼地里跑着的情景,那只大公鸡在哪里突然改变的方向,他依然能准确地找到那个位置。他在反复地琢磨,田广德大哥在做法之前,那个大公鸡跑的方位肯定是对的,只是在被法术影响之后,才改变方向的,照这么想,那财宝就在大公鸡拐弯之前的方向,之前的方向,明明对准的是那棵要几个人合围才能抱得住的大杨树啊…。  小文和喜子撒谎这件事儿,在大人们各怀心腹事的忙碌中,渐渐淡化了。可是同龄的孩子们却忘不了,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能够容纳的也就是这么点儿事,生活中除了好人就是坏人;电影里除了英雄就是叛徒,一切的答案都像是算术题中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明了,所以学校里的孩子经常不分青红皂白地骂小文和喜子是撒谎精。喜子对这些似乎并不在意,倒是经常因为帮着小文出头而被别的孩子欺负。小文有一天差点被同学给气哭了,放学回家他把同学如何骂他欺负他的事儿告诉了妈妈,没想到妈妈被另外一件棘手的事儿困扰着,压根儿没怎么搭理他,只说了一句‘别理他们’,就把小文给打发了,这个回答对小文来说太过简单了,简单得都不及一块甩出去的石块解决问题,起码它对于别人的嘴更有震慑作用。小文的妈妈曾贵英遇到的那件棘手的事儿就足够她闹心的了,怎么会有兴致搭理一个孩子的烦恼。在曾贵英看来,干姐妹许秀云的麻烦一天不解决,她就一天吃不好睡不着。许秀云出啥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她那天把曾贵英叫到一个背静的旮旯说这事儿的时候,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她怀孕了。曾贵英一时思路没跟上,还说这是好事儿啊,你家男人的病终于治好了。  “大姐,你要这么说,我死的心都有了,那孩子不是我家赵明启的!”。这句话像一记闷棍般的,让曾贵英有些迷糊,她知道许秀云肯定出事儿了。  “秀云妹子,你别哭,你告诉姐,到底是咋回事儿?”。许秀云还在一个劲儿地哭。  “行了!别哭了!你平时的能耐都哪儿去了?快说,是哪个王八蛋占了你的便宜!”。曾贵英这声训斥还真管用,许秀云憋住了哭声,鼻子还在不停地抽搭:  “是,是县里的那个…”。  “好啊,我一猜就是那个王八蛋!你也是的,我都劝过你多少回了,让你离那个王八蛋远点儿,你就是不听!出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还咋做人了?别人的唾沫都能把你给淹死,你不要脸,你家赵软乎还的要脸呢,我真想扇你几个大嘴巴!”。曾贵英越说越生气,完全没有顾及许秀云的脸已经气的煞白了。  “枉我还把你当成好姐妹,没想到你们都一样!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不要脸的婊子!我帮村里要电线的时候,咋没人说我不要脸呢?村里换水泥电线杆的时候咋没人说我不要脸呢?我不应该来找你,算我看错人啦!,不用你扇我嘴巴,我自己扇!”。许秀云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双手轮换着猛抽自己的嘴巴。  “你疯了?这么糟蹋自己,好了好了,刚才大姐气昏头了,说话不当你别往心里去,你这事儿大姐管定了,别哭了”。曾贵英劝人家别哭,自己却抱着许秀云哭了起来。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最看不得别人哭,何况是自己的结拜姐妹有难。刚才许秀云说的那句话也深深地刺中了她的要害,是啊,当时人家许秀云为了给全村换上新电线,和县领导喝酒喝到吐血的时候,咋没人说她不要脸呢,不仅不说人家作风有问题,还大会小会的夸人家,如今人家有难了,真是万万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曾贵英想到刚才说的那些话,后悔不已。  “这个王八蛋,不行,我去找他!,我就不信革命干部这样胡来,没有管他的地方吗?走,我领着你去县里告他!告这个王八蛋!”。曾贵英拽起坐在地上哭的许秀云。  “大姐,大姐你先等会儿,要是告他,那这事儿就得十里八村都知道了,到时候我想躲都没地方可去了”。  “你家赵明启知道这事儿了吗?”。  “他还不知道,我哪敢告诉他呀,这事儿我就和你一个人说了”。  “不告他咋办?就这么吃哑巴亏呀?革命干部强奸妇女,就这么让放过他?”。  “其实,也不算是他强奸我,是,是我同意的”。许秀云小声说。  “啥?你自愿的?你脑子灌大粪了吧?你同意的你还找我说啥”。曾贵英的脾气是沾火就着,她刚想对许秀云发火,就见许秀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了她的大腿,开始哭诉…。  原来,是那个肥头大耳的县干部在一次酒足饭饱之后,说县里缺少一个形象好、懂宣传的革命干部。许秀云就开玩笑地问她这样的合格吗,没想到那县里来的干部大胆地拉住了许秀云的手,而许秀云也没有抽回手的意思;县干部又搂住了她的腰,许秀云也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县干部大胆地扑了上来,许秀云觉得刚才的一句玩笑话就要成真了。  当县干部在她身上蠕动着肥猪一样的身体的时候,她在想像着县城里宽阔的板油马路和那些擦胭抹粉的女人们,甚至好多画面都是交替的在脑海中闪过的,泥泞的小路和宽敞的板油路;吱嘎作响的牛车和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风吹日晒的苦瓜脸和细腻光滑涂满雪花膏的脸。她觉得曾经是那么遥远的东西,如今似乎变得触手可及了。  自从县干部得手之后,又来大杨树村“检查工作”两次,许秀云以革命同志的身份接待完之后,直截了当地问那个县干部啥时候能让她去县里上班,县干部说快了,许秀云追问两次,得到两次‘快了’以后,县干部很长时间也不来村里检查工作了,而这个时候许秀云觉得恶心想吐,她觉得事情不妙,就偷偷地去镇里的医院做了检查,真是怕啥来啥,她怀孕了。  幸亏当时她多了个心眼儿,没有傻乎乎地跑到乡卫生所去检查,这要是遇到个熟人给传出去,那还得了啊。眼下除了保密,还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帮着出出主意。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曾贵英,因为平常村里的人除了曾贵英,其他人都被她得罪遍了。即便是曾贵英帮不上啥忙,起码把肚子里的事儿抖落给这个干姐妹听,总比憋在心里好受一些。可是这事儿装进曾贵英的心里,她也不好受啊。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那作为革命干部,他这么干也算是诱骗吧?就这么放过他?姐带着你去县里告他,肯定一告一个准儿”。气愤难平的曾贵英还在鼓励许秀云去告状。  “大姐,我知道那个混蛋该死,可你也得为我想想啊,咱们上县里告状,县里也得打回乡里调查,乡里一派人来查问,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了,再说万一告不倒他呢?人家是领导,咱是小老百姓;人家嘴大咱们嘴小,虽说如今是人民当家作主了,可是一个农村妇女的话,和一个领导干部的话摆在一起,人家会相信谁的?这不是明摆着要吃亏的吗”。  许秀云这话说得也在理,告状这事儿还真得好好想想。俩人冷静下来之后觉得眼下最棘手的问题是:如何处理许秀云肚子里的孩子。按照曾贵英的意思那就简单了,抽空去镇医院把孩子打掉就行了,回来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别人也不可能怀疑。这事儿拖不得,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肚子一点点的变大,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是咋回事儿,到那个时候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事不宜迟赶紧行动吧,两人打定了主意,各自回家编个谎说有事儿要外出。为了保险起见,曾贵英都没有把这事儿告诉给杨平,而是和他说要陪着许秀云去镇里买擦脸的雪花膏和胭粉。许秀云把这话同样扔给她的男人赵软乎的时候,自然多了几分硬气,赵软乎也没问啥就点头答应了。梦见别人家办丧事  俩人一路上不停脚地赶到了离大杨树村足有十多里路的孤家子镇。那一排红砖大瓦房上写着毛主席语录的就是镇医院了,推开医院的大门,迎面飘来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顺着一条长长的走廊,俩人认真地看着上面的门牌。最里面的一间就是妇科,许秀云正要推门进去,却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大夫端着一锅满是烧糊味的浆糊冲了出来,里面的两个老大夫在大声地责怪着毛手毛脚的女大夫煮浆糊煮过了头。屋里两张对挤在一起的办公桌上堆放着一条条五颜六色的标语纸。周公解梦 梦见办丧事  “门口的!就说你俩呢,你们有啥事儿吗?”。里面的大夫冲着门口的许秀云和曾贵英说话了。  “哦,我们来看病”,曾贵英赶紧回答。  “看病怎么还不进来呢?快进来”。两人听了这话,赶紧进屋坐在桌旁的凳子上。  “你俩都看病吗?谁先来?”。一个看样子有40多岁的女大夫问。  “她是来看病的,我是陪着她来的”,曾贵英回答。  “哦,那你坐在那边等着!”。大夫说完用手指着一个靠着墙的长条椅子,曾贵英听话地坐在了那里等着。  “你哪里不舒服啊?”。大夫问许秀云。  “没有哪儿不舒服,大夫,我有了..”。  “有了?站起来让我看看”。许秀云站起来,大夫盯着她的肚子看了看,又让她坐下了。  “看不出来呀,多长时间了?要做进一步检查吗?”。大夫拿过一个纸单,在埋头写着什么。  “大夫,我不做检查,我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你能帮我做掉吗?”。许秀云和大夫实话实说了。  “啥?做掉?为什么要做掉啊?像你这样的年纪,把孩子做掉了要想再怀孕可不容易了,好好的为啥有这样的想法呢?”。大夫把她充满疑惑的眼睛从眼镜片后面抬了起来看着许秀云。[解梦]梦到办丧事  “不为啥,就是不想要了”。许秀云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乱弹琴!咋能说不要就不要呢?你家男人同意你这么做了吗?”。大夫这么一问,许秀云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就闷在那里低着头不吱声了。  “问你话呢,说话呀!你家男人同意了吗?”,大夫又大声问了一遍。  “这事儿..需要他同意吗?”,许秀云怯生生地问。  “废话!要不我问你干嘛”。大夫语气非常生硬地说。梦见庙里办丧事_周公解梦查询  曾贵英一看此情景,赶紧起身过来帮腔说:“大夫,你就给她做掉吧,她这事儿说起来挺复杂的…”。  “你给我呆在那儿!我在问她呢,你乱搀和啥,还说起来复杂,能有多复杂?切!”。说完,大夫的眼睛轻蔑地扫了一眼许秀云,显出一副很看不起她的神情,她大概在心里早就把这件事儿的原因归结为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背着丈夫在偷汉子,结果肚子里有了孽种。  她要不是这么想的,也不会把高傲加上鄙视加上得意的复杂表情揉搓在一起,镶嵌在她那张雪花膏和胭脂粉涂抹不均匀的脸上。她甚至说话的时候都不再正眼看许秀云,而是说完话就把目光投在了左右两个墙角上。许秀云一看这事儿要办不成了,一下慌了神,赶紧上前说好话,一个劲儿地哀求着。  “道理都给你们解释清楚了,还拦着我干啥?别耽误我工作!”。大夫粗暴地推开了她们俩。  “什么医院的规定!就是你在故意难为人!你这就走了?欢迎领导是你的工作,给病人看病不是你的工作吗?少和我来这套!你今天要把话说清楚,这是医院的哪条规定?我倒要看看!”,曾贵英忍不住火爆脾气,冲着那个大夫嚷了起来。大夫听后并没有发火,而是转身轻蔑一笑,用手指了指墙上贴的一张发黄的纸。周公解梦梦见办丧事  “在那上面写着呢,自己去看看吧,要是不认字就找个认字的人帮你们看”。说完转手出了妇科室。曾贵英和许秀云凑近了那张纸一看,可不是吗,那上面用标准的仿宋体印着医院关于妇科室的工作规定,其中的确有那个大夫说的内容。这是什么狗屁规定?难道肚子里的孩子要还是不要,自己都没有决定的权力吗?她俩一边沮丧你骂着,一边走出了医院。医院的大门口两边站着衣着整齐手拿小红旗的医生和护士们,墙上贴满了标语和口号,一旁的洋鼓洋号队的学生们也是精神抖擞腰板挺直,等待着检查团的到来。  这事儿还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在回来的路上,曾贵英和许秀云的大脑在飞快地运转着。要让赵软乎陪着许秀云来医院做流产肯定是不可能了,这条路行不通,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要是咱们事先写好一个他同意你做掉孩子的证明,让他来签字呢?那好像也不可能,这么一来赵软乎就知道了这事儿了。  “我有办法了!”,许秀云说。  “到底是啥办法呀?”。  “让他按手印啊,那比签字更管用吧?”。  许秀云想先回家把赵软乎给灌醉了,等他睡得像个死猪的时候,拿出事先写好的证明,再把印泥抹到他的大拇指上,然后再按在纸上。清理完他手指上的红印泥的痕迹之后,等他醒来的时候肯定什么都不会发觉的。拿着这个证明再到医院做人流,应该符合规定了吧?曾贵英听后,总觉得许秀云这么做挺对不住赵明启的,但是为今之计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只能这么干了。梦见很多人家办丧事  许秀云在供销社买了两瓶大高粱酒回到家里,赵软乎已经做好饭菜等着她呢。许秀云把酒放在桌子上,对着蔫头耷脑的赵明启说:周公解梦 梦见办丧事  “老赵,我再去炒俩菜,今天咱俩喝点儿咋样?”。说完这句话,许秀云原本以为赵明启会显出受宠若惊的样子,但是赵明启脸上基本就没啥表情变化,还是低沉着脸一声不响,也没做回应。这倒是有点儿反常,平时许秀云很少给赵明启好脸儿,要是啥时候夸他几句,他都能美出鼻涕泡来,更别说今天许秀云破天荒地主动给他买酒炒菜了。  两盘炒菜端上桌,赵软乎伸手抓过一瓶酒,用牙齿咬开了酒瓶盖,嘴一歪,酒瓶盖被吐在了地上。先给许秀云倒上一酒盅,自己却摸过一只搪瓷杯子,把大半瓶酒倒了进去。许秀云端起酒盅仓促地说了句开场白:梦见办丧事又办喜事  “老赵,咱俩结婚这么多年,我没少骂你欺负你,这杯酒我敬你”。说完仰脖咕噜一声干了。赵软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也抓起搪瓷杯子咕噜一声喝了一大口。搪瓷杯子蹲在炕桌上,发出闷闷的声音。赵软乎用手背抹着嘴角滴答下来的酒,既不说话,也不看着许秀云。许秀云觉得这个计划进展得很顺利,她之前还琢磨怎么能让赵软乎多喝一点儿呢,没想到赵软乎今天喝酒这么猛,端起来就大口地喝。没喝几口,赵软乎的脑袋上就青筋突起,眼圈儿也开始发红了。许秀云用三钱三的小酒盅、赵软乎用大搪瓷杯,自然喝的量也在一个等级上。直到赵软乎最后仰脖干掉一搪瓷杯的白酒,整顿饭的过程他没说一句话。许秀云还想给他倒上一点儿酒,却见赵软乎头一歪,咣当一声砸在饭桌上,两眼紧闭醉倒在那里了。  在前面疯跑的许秀云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摔了一个大仰八叉。赵软乎追上去挥刀就剁,正在这时,王子善——王大善人跑了过来死死地抱住了赵软乎,围观的人才敢凑过来夺下赵软乎手中的菜刀。手中没有了菜刀的赵软乎突然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了起来。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喷凉水、又是掰手指,不管是不是治疗抽搐的招数,只要是能想到的都试验过了,总算是把赵软乎给弄过来了。不再抽搐的赵软乎却如一堆烂泥般的瘫软在地上,眼神呆滞地看着远方。梦见有人办丧事  摔倒在地的许秀云被众人给仍在了一边儿没人去过问,大家都围拢着赵软乎这个弱小的男人,只是围拢着,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劝解和安慰。曾贵英赶来了,她拽起来趴在地上大哭的许秀云,帮她拍打拍打屁股上沾着的土,把她带回了曾贵英家里。那一边儿众人也开始动手把瘫软在地的赵软乎架了起来,送回了他自己家。不然还能怎样,总不能让一个伤透心的男人一直就这么呆呆地坐在路上吧,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没准等他们的气都消了,再去几个明白人给劝劝,宁拆十座桥,不破一桩婚,尽管那个妖精似的许秀云不是个好饼,可还是往合了劝吧。  “是啊,好好活着,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得活着,为了对得起我家明启也得活着,我还要给他当牛做马赎罪呢”。说到这里,许秀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曾贵英在心里想,她实在想不通,虽然穷能死人,但是县城就那么好吗?值得用干净的身子去换?还是大伙在背后对她的冷言恶语让她破罐子破摔了?想不通就索性想点儿别的,比如怎么劝说赵软乎来原谅许秀云,想来想去脑仁儿生疼,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来。梦见死人活了还会说话  今天晚上曾贵英让许秀云睡在她家里,杨平虽然感觉很别扭,可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是媳妇的结拜姐妹。他趴在曾贵英的耳朵边小声地告诉她,明天早上务必要把这个妖精给送回家,曾贵英说知道啦。其实曾贵英也是这么打算的,许秀云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这事儿总要面对的。明天一早就送她回家,顺便帮忙劝劝赵软乎,至于能说到啥程度,她心里也没底,这事儿放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上,都得要打要杀的,哪能那么轻易地原谅呢。梦见岳父邻居办丧事_周公解梦查询  第二天一早,曾贵英就带着哭成肿眼泡的许秀云回家了。刚走进院子,她们就发现房门是大敞四开的,许秀云还执执拗拗的不肯进去,被曾贵英给连拉带拽的带进屋。当她们进屋的一刹那,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或者说吓傻了。赵软乎身体悬空,被一条系了套拴在房梁上的白布给吊了起来,脚下是蹬翻在地的凳子。赵明启上吊死了!而且死相非常可怕,他瞪着眼睛,脸色发青发紫,额头上青筋暴瘤,舌头伸出老长,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的一只手在攥着拳头,另一只手张开着,一根手指在往前指着….。  “明启,明启!你咋这么想不开呀,明启呀明启!我对不起你呀!明启!…”,许秀云发疯般地抓住赵明启悬在半空中的腿,拼命地往下拽。曾贵英也吓坏了,长这么大头一回看见上吊死的人是这等模样,可是光害怕也不行啊,既然赶上了就得帮着许秀云解决呀,稍微平静一下蹦蹦乱跳的心,她跑到许秀云家的外屋地,找到了挂在墙上的镰刀,蹬着凳子上去用镰刀割断了白布条,把身体已经变得冰凉邦邦硬的赵明启给放了下来。曾贵英也悲从心头起,没想到一个一辈子都很软弱的男人,最后硬起来的时候,竟然是死亡。梦见别人家办丧事  被放下来的赵明启眼睛还在瞪着,曾贵英壮着胆子伸手过去,放在了他的额头上,然后向下抚着把他瞪着的双眼给合上了。她起身刚要出去叫人来帮忙的时候,就听许秀云‘妈呀!’大叫一声,曾贵英扭头一看,不禁惊得一头冷汗。赵明启的眼睛又睁开了,还是那样愤怒地瞪着。这下曾贵英也被吓毛了,不敢再伸手去合上他的眼睛了。曾贵英让许秀云先在这里看守着,她去村部叫人过来帮忙,毕竟两个女人无法面对这样的事情。  “姐!姐你别走!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许秀云惊恐地哀求着。曾贵英想想也是,把她留在这儿会吓坏的,还不如带着她一起去村部找人帮忙处理赵软乎的后事,于是,两个惊慌失措的女人把直挺挺的赵明启扔在这里,起身去村部找人了。梦见给已故多年的亲人办丧事  村长史万财听两个女人逻辑混乱地讲述完之后也很震惊。震惊得连烟头已经烧到两指缝处,才慌忙扔掉。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意外了,一向软弱好欺负的赵明启,平时都是大家捏方是方、捏圆是圆的软蛋,竟然也能这般刚烈。史万财掐着腰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手上的烟头一会儿点燃一会儿又掐灭的折腾了好几个来回,曾贵英和许秀云在一旁看得这个着急呀。  “村长,你倒是说句话呀,这事儿该咋办?”。曾贵英沉不住气了,问史万财。  “村部有几块木板,兴许能凑上一副棺材,还是让他先入土为安吧”。说完,史万财把烟屁股狠狠地按灭在窗台上,用手正了正头上的帽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大串钥匙,去村部仓库里选木板去了。曾贵英和许秀云紧跟其后,生怕被扔下似的。  “这块,这块,还有这块都给我拿出去!”,村长吩咐着旁边的人,在一处堆放得乱七八糟的木头堆里挑选着木板,那两个帮忙抽出木板的人,一边干活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犀利地瞥着许秀云,那目光像是刀子一般,深深地划进她的心里。  几块木板被抬到村部的院子里。那是几块糟烂不堪的杨木板,表面已经开始腐烂发霉,黑不出溜的颜色,发出一股浓烈的狗尿苔味道,有的上面还有斑斑的钉痕。村里也没有像样的木匠,出去请木匠太费时间了,先这么凑合着把棺材钉上吧。几个对木匠活根本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在史村长的吩咐下开始吱嘎吱嘎地锯着木头、咣咣咣地钉着钉子,用榫卯卡接木板成棺材肯定是行不通了,因为没人会干这活儿,只能用大钉子钉上了,这么干相对简单多了。  木头的表面也没有用刨子推平,就这么凑合成了一副棺材。村长大手一挥,几个壮汉抬着奔向赵明启的家。到了院子里,他们把棺材放下,却谁也不敢进去抬人出来。东北农村有句老话叫做“抓倒霉的”,就是说一个人要是横死之后,阴魂不会马上消散,有可能会抓一个靠近他的人当垫背的,被抓成垫背的人,会一直觉得身体无力多灾多病,因为死者会把他当成垫在后背下的褥子。所以,丧葬中要想避免横死的人抓垫背的,就要在死者的身下放上足够多的纸钱;如果横死之人,在死的时候赶的时辰不好,还要有‘衔口垫背’,也就是给死者的嘴里含上珍珠、玉石或者谷物作压舌物。  这些说多年来流传下来的说法传着传着就演变出不同的版本,但东北农村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是:要在口中含铜钱或者手中握铜钱,这样做可以让死者在通往阴间的路上有钱花,也有钱答对过路的阴魂小鬼;也有人说是人死后,富人含玉,穷人含钱,可以消灾避邪。  总之这些说法被老百姓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特别是抓垫背一说让很多人不寒而栗,所以遇到这样的丧事儿,如果不是至近亲属,很少有外人愿意靠前帮忙抬死人。  “妈了个巴子的!都戳在那儿干啥!快点儿进屋抬人去!”,史万财骂着。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但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像便秘一样。  “快点进去!还磨蹭啥!大愣!你进去抬人!”,亏他想得出,让大愣去抬人,可能史万财觉得这个时候让大愣这样愣愣的缺心眼儿的半大孩子去是最合适的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大愣有进屋的意思了,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问:  “就让我一个人进去呀,我也抬不动啊”。村长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再次提高嗓门问谁愿意和大愣一起进去抬人,没有人响应,一连又问了好几次,也没人搭茬。  “我去和你抬人!”,说话间站出来的人是许秀云,她揉着哭红了的眼睛从曾贵英的身后走出来。在场的大老爷们儿都表情尴尬地看着她,但是没人逞能说要代替她去屋子里抬人,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算盘,你家的人死了你就该去抬,凭啥让我们不相干的外人来冒险,何况你家男人的死,就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所以当许秀云说她要进去抬人的时候,旁边的人没有一点儿想拦着她的意思,包括曾贵英。  大愣进屋之后看见睁着眼睛的赵明启也吓得一哆嗦,但这孩子真是胆大,他过去就拽赵软乎的胳膊,把他托到木板上。赵软乎被拽到木板上的时候,身体一栽歪,从衣兜里掉出一张纸来,许秀云捡起来打开一看,是赵软乎写给她的一封信。信的大概意思是:  “我赵明启窝囊了一辈子我认了,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我愿意每天给你做饭洗衣服补袜子,我想用真心对待你,你总有一天也会对我好,看来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你不该对不起我,我真想杀了你,可是我又对你下不了手,那我只能对我自己下手了,我不会放过那个欺负你的人”。赵明启没有多少文化,信上的内容写得是断断续续的,不会的字还是用他习惯的圆圈儿、叉号等一些符号来表示,信纸抽抽巴巴的,看上去很多地方是被泪水浸湿过的,字迹有的也模糊不清了,想必赵明启是一边哭,一边写完这封遗书的。许秀云看到这里,往事一幕一幕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的眼前闪过。她的心彻底碎了,抱着赵明启那单薄的身体放生大哭。  “嫂子别哭了,现在抬还是不抬啊?”,大愣在一边不知所措,就问了这么一句。许秀云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着大愣,突然表情诡异地嘿嘿笑了起来,大愣被她这样的表情给闹懵了,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问:  “嫂子,嫂子你咋的了?咱们现在抬还是不抬啊?”。  “嘘~!小点儿声,没看见我家明启睡觉呢吗?你出去!别偷看我俩睡觉,我俩要一被窝睡觉,我要给他生孩子!嘿嘿嘿,嘻嘻,哈哈”。说完,许秀云目光呆直地站起来。大愣这个半大孩子哪见过这个,心里一阵发毛,一步步地往后退。许秀云像扭秧歌步似的一步一步往前赶。  “哎妈呀!嫂子疯了!嫂子疯了!!”,大愣吓得推门跑了出来。门口围着的人们被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大家向后退倒是可以了,史万财向后退就说不过去了,他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拦住了大愣问到底屋里咋的了?  “她疯了,真疯了!不信你进屋看看”,大愣说啥也不敢再进屋了。史万财在这个场合真是骑虎难下了,他不进还能谁进呢。正在他犹豫该不该进屋看看的时候,许秀云连唱带扭地跑了出来。  “老赵老赵你睡觉觉啊,睡醒以后我生宝宝啊…”,就这么带着一股二人转的味儿,也分不清是说还是在唱,许秀云出门就在院子里重复着这句话,她彻底的疯了…。  “村长,这可咋办呐?”,曾贵英在一旁焦急地问。如今许秀云疯疯癫癫了,她的心里就像被刀割一般难受。一个死了、一个疯了,以后这个家就算完了,许秀云这辈子也完了。可眼前顾不得想这么多,还是先把赵明启给埋了吧。  “咋办?还能咋办,先把人给埋了再说”。史万财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碾了两下,招呼着大愣和他一起进屋。大愣执执拗拗不肯去,曾贵英觉得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说要和史万财进屋抬人。  “不行!不行,这哪是女人该干的活儿啊,曾大姐你就别进去了”。大家纷纷劝阻,不让曾贵英进屋,可劝阻是劝阻,还是没人愿意代替曾贵英进屋。  “妈了个巴子的!看你们一个个的也算个带把的老爷们儿,都他妈给我滚犊子!”。史万财骂完,自己进屋了。不大一会儿就见他背着赵明启就出来了,到了院子里的棺材旁,稍微蹲下身子,后背一歪,把赵明启扔进了棺材里。看热闹的村民有点儿服气了,别看这个史万财平时挺招人烦的,关键时候还真能挺身而出,胆儿也够大的了。他们哪里知道,史万财也是强撑着,腿肚子都快转筋了,别人只顾着看赵明启了,没人注意同样吓得脸色苍白的史万财,上吊死的人,眼珠子还瞪着,谁能不害怕呢。  赵明启被放进棺材以后,史万财从地上搬起一块破烂不堪的木板放在了棺材上面,有人递过来锤子和钉子,史万财咣咣几锤子就把棺材盖钉上了。大家仔细一看这个棺材缝隙很大,龇牙咧嘴的很不整齐。  在一片低矮的树丛前,史村长比划着让众人把棺材放下。大愣抡起锹刚想挖坑,史万财摆手说不用,就这么埋吧。  “为啥不挖坑啊?”。  “你他妈哪儿那么多为啥,让你埋你就埋!”。  被呵斥的大愣也不再问了,开始闷头干活了。在场的年长一点儿的村民都憋不住笑,心想:好你个史万财呀,你口口声声要破除封建迷信、打倒这个打倒那个的,今天不是也在按照老传统来么,‘横死之人,平地起坟’别以为谁看不出来你也顾忌这个。  这边众人在埋棺材,那边曾贵英和几个妇女紧紧跟着许秀云,生怕她跑丢了或者也想不开寻短见。许秀云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时而用手疯狂地抓扯着头发,把大家给累得够呛,她也渐渐失去了体力,瘫软在地上。几个妇女借故要回家给老人孩子做饭纷纷走了,只剩下曾贵英守在许秀云身边。她扶起瘫软的许秀云,用手帮她梳理了一下抓得乱蓬蓬的头发。许秀云此时好像平静了很多,她抱住曾贵英说:  “大姐,我是不是没脸活着了?”。  “哎呀!妹子,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啊,‘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不能想不开呀”。曾贵英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很紧张,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许秀云再做什么傻事。  “姐你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明启都到阴间了,我还哪有脸跟着去呀,我不能让他在阴朝地府也跟着我丢人,曾大姐你回家吧,不用看着我了,我没事儿了,我好了”。许秀云说这番话的时候,看上去的确是个正常人了。  “不行,我咋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呢,走!跟大姐回家”。  “不的了,你家有小孩子,姐夫又是个文明人,我去不合适,再说我有家,明启走了这也是我的家呀,我不离开这儿”。说完,许秀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别哭啊,你这一哭,我咋能放心你呢”,曾贵英伸手帮她擦着眼泪。  “没事儿,我不哭了,你回家吧,孩子还等着你回家做饭呢”。  “你真没事儿了?”。  “嗯”,许秀云点点头。  曾贵英离开许秀云家的时候,还是不太放心她,但是有啥办法呢,让她跟着回自己家她还不干,要是留下来陪着她,自己也没那个胆子,尤其是赵明启的死相太吓人了,想想头皮都发麻。  回到家里的曾贵英仍然闷闷不乐,她内心里的苦闷没人可以真正替她分担。有心和杨平说说,但是小文在家里,她不可能当着这么小的孩子的面儿,去说出这件事儿的细枝末节,抛开赵软乎死的时候如何吓人不说,单说许秀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就不该让小文过早地知道这些。  许秀云的肚子一天天变大了。曾贵英带着许秀云去镇医院低声下气地求大夫给她堕胎,那大夫起初已经被说动了,结果发现许秀云精神不好,又把她们给撵出去了,大夫们不想在一个精神病身上冒险,万一出了啥事儿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许秀云又多方打探,找到几个邻村的赤脚医生帮忙,也没人肯出手,走时人家还会在背后议论:“她就是那个不要脸的气死男人的许秀云呐?”。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十里八村就聚集在屁股大的这么点儿地方,所以许秀云和赵软乎的故事一时间成了很多人饭后唠嗑的主要话题。  许秀云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了,哪怕是妇女们当面骂她;二溜子调戏她,都来者不拒,甚至还嘻嘻哈哈地配合着。  话说到了七月十五那天晚上,本来应该家家焚香烧纸祭拜过世之人,就因为史万财事先给全村人开会,警告大伙这是封建迷信,才使得大家在对待这件事儿上谨小慎微。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大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不让明着烧,那就暗地里烧,找个偏僻点儿的十字路口烧。烧纸的村民相互遇到了也都心照不宣,各忙各的。曾贵英没有忘记小文的阴间干爹马全,但是她作为村里的干部,不能亲自去干这事儿,就让杨平去烧,并叮嘱他走得远一点儿再烧,不然容易撞见村里人,给人留下把柄。杨平满心不乐意,差不多大伙都在偷摸地烧,你还怕个啥呢?真拿个芝麻大的小官当回事儿了。埋怨归埋怨,凡是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道理杨平还是懂的。  杨平领着小文出发了。他没有选择那些大伙常去的十字路口,不用想,那里肯定烧纸的人很多。所以杨平领着小文从西面的玉米地插过去,直接到了平坦的两村临界路上,对面是北场村,和大杨树村以这条路为分界,紧挨着路还有一条宽宽的河。这是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往左走不远的地方是西场村,顺路往右走一会儿是拐到去杏树岗村的道。而路对面的北场村的人肯定不会到这里来烧纸,大杨树村的人更不会想到来这里烧,这里的确只有杨平和小文孤零零的两个人,杨平暗自得意。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对岸村子里的灯光,萤火虫屁股般地亮了起来,月亮也爬上了天空,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杨平赶紧掏出火柴点燃了黄裱纸,火光伴随着青烟弥漫在冷清的十字路口。  “小文,过来跪下,给你干爹磕个头”。  小文跪倒在地,给干爹连磕三个响头。一阵微风吹来在这里打个转又吹走了,纸灰连着火星被带了起来。小文的眼睛迷了,不住地用手揉着。这时,杨平拿起了那一打烧给过路滚魂野鬼的纸,点燃之后撒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正当他把燃烧着的纸钱撒向东面的时候,那纸钱正好扔到一个过路人的脚上,杨平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那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看杨平一眼,接着往前走。这个人可真怪,走路轻快,而且毫无声音。身体单薄,就像是一块悬在风中的纱布,与其说是在走,不如说是在飘。杨平正感觉纳闷儿,却见从那人的衣袖中掉落了什么。杨平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前,发现刚才那人掉落的是一张十元钱纸币,他俯身捡了起来,又紧赶两步追上那个人。“喂!你的钱掉了”。那人好像没听到一样,接着往前走。  “你的钱掉了!哎!你站住!我在和你说话,你的钱掉了”。杨平一边追上他,一边大声地说。他在想:这个人难道是聋子?怎么我这么大声地叫他,他还是往前走呢?  那人终于停了下来。杨平闻到那人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馊饭的味道。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冲着杨平说:  “你在和我说话吗?”。  “啊!!你是?!”。杨平终于借着发冷的月光,看清楚了这个人的脸。他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见那人紧瞪着的双眼和张大的嘴里面,都糊满了泥土,他回头和杨平说话时,嘴里的和眼里的土还在往出掉落着。那张脸杨平认得!他就是赵明启!!。  “啊!你是,你是赵明启!!,你别过来!”。杨平双手在地方胡乱地抓起土块砸向他,可是那些砸过去的土块就像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直接穿过他的身体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你别过来!我可没得罪过你!”。杨平惊恐到了极点。  “刚才不是你在叫我吗?”。  “是啊,可是我不知道你是…”。  “是你叫的我!”。  赵明启又像纱布一样飘飘忽忽地走了。杨平这才想起来小文,可是小文仍然坐在那里揉着被纸灰迷了的眼睛,好像没有看到那可怕的一幕,也没有听到爸爸的呼喊。  “小文。小文!”,杨平奔过来抱住小文。  “儿子,你吓坏了吧?”。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的杨平,觉得刚才自己那样的呼叫肯定是吓坏了小文。  “爸,你在说啥呢?”。小文不解地问。  “你!你刚才没看到…?”。  “看到啥呀?我刚才眼睛迷了,现在好多了”。  “那,你也没听见?”。  “听见?没有啊,爸,你咋的了?”。小文好像被爸爸问得糊涂了。  “哦!没啥,没啥!”。杨平感觉到很奇怪,难道小文真的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这怎么可能呢?可是看小文的样子,应该没有撒谎,不然这个胆小的孩子早就吓坏了。  小文的眼睛不停地淌眼泪,逐渐的吹进眼睛里的纸灰被冲了出来,黑乎乎地挂在眼圈儿上,他能看见了。  空旷的十字路口旁,父子俩相互依偎着,他们显得那么渺小。在这静静的夜晚,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恐惧过后的杨平显得异常疲惫,好像肩上有他背负不了的重担在压着他。自从来到这个小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他感到心力交瘁。他不敢回想过去,更没法去想象未来,此时他只能强打精神领着小文向家的方向走去…。  在家中焦急等待的曾贵英看见父子俩总算回来了,开口就埋怨起来:  “你们咋才回来啊?走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快去快回的吗?”。杨平好像没有听到媳妇在和自己说话一样,咣当一声躺在了炕上,两眼呆呆地看着屋顶棚。  “和你说话呢,你倒是吱个声啊”。  “小文,你爸咋的了?”。曾贵英见杨平还是一声不吭,就转头问小文。  “我也不知道啊”,小文说的没错,爸爸怎么这样情绪低落,他也不知道原因。她们哪里知道,杨平不打算和她们说出今晚发生的事情,他早已打定主意把这件事儿烂在肚子里,一个人承担…。  曾贵英总觉得她有些配不上人家杨平,所以向来对别人粗枝大叶的她,在杨平面前却变得异常敏感。有时候杨平的无心之语,她也会在脑子里想半天。就拿刚才杨平说他很累,心累这句话来看,杨平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让他劳心劳力,家人的安全是他无法保障的,再加上刚刚发生过的事儿,他感觉心里烦闷,才说出了那句话的。曾贵英不这么想,她竟然联想到是否是她拖累了杨平、杨平对现在的家庭生活很不满才会如此。  第二天早晨起来,曾贵英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本想等杨平起来和他好好说道说道,没想到杨平还在酣睡。小文吃完早饭背着书包上学走后,她拽起了还在炕上躺着的杨平。杨平显得有气无力,他扶着炕沿下地穿鞋,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曾贵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她开始担心杨平是不是病了。  “你到底咋地了?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哪儿不舒服,就是没劲儿”。  “那去卫生所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儿”。  “不用了,吃完饭我还得去学校上班呢”。  “能行吗?”。  “能行,没事儿”。  杨平吃了三大碗饭才放下筷子,曾贵英有些惊呆了,她从来没见过杨平吃这么多过,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累坏了?饿坏了吗?  有个妇女过来帮着曾贵英把许秀云的裤子提上了,人群也随之一哄而散。许秀云这时后精神正常了一些,但是仍然大哭不止。  “姐,你打我吧,你就打死我算了,省得我死死不起,活活不起的”,说完,许秀云抓过曾贵英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  “行了!你还有完没完了?人要脸、树要皮,要活就得活出个人样来,你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个啥样子!”。  “我还能是个啥样子,连我家赵明启都嫌弃我了”,说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曾贵英闻听此言,脑袋嗡的一声,她被那句‘连我家赵明启都嫌弃我了’给吓到了。她这么说是啥意思呢?死了的赵明启去找过她了?不能!一个疯子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不对!至少她现在是清醒的呀,那她的话是?…!赵明启的鬼魂去找过她!!  最终在头脑中形成了这样的结论之后,曾贵英直觉得大白天的都后背发冷。许秀云还在一旁哭天抹泪的,边哭边叨咕那句‘连我家赵明启都嫌弃我了’。  “秀云妹子,你先别哭,你家赵明启嫌弃你了?你咋知道他嫌弃你了?难道你?…”。曾贵英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  “昨天晚上我看见我家赵明启了,就在我家屋里,他的嘴里眼睛里都是土,他还和我说他的棺材漏了,土都掉在他身上了,他还说他衣裳穿得少,太冷了,我就把我的棉大衣找出来给他披上,他不肯,他说我的身子太脏了,我的大衣也不会干净的,我的东西都不干净!大姐,你说我的身子脏吗?我的身子脏吗?”。  “你看你,怎么又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是你心里作用,你家明启不会嫌弃你的”。  “大姐你就别安慰我了,是他亲口和我说的,那样子现在我都记得真切,他就这么两眼瞪着我!”。说罢,许秀云把脸凑近了曾贵英,瞪着呆呆的眼睛,学着赵明启看她的样子。曾贵英吓得一打了个冷颤。  “妹子,妹子!行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赵明启托梦给你,是不是想告诉你,他的真的坟漏了,要修补一下?那咱俩去他的坟头看看吧”。许秀云点了点头,跟在曾贵英的身后走向了埋赵明启的那片树林。  曾贵英说完这话有点儿后悔了,刚才许秀云瞪着眼睛学赵明启的样子就够吓人的了,现在又要去看他的坟。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那就只能跟照办,要不然许秀云也不会心安的,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结拜姐妹落到今天的下场,更何况大白天的有啥可怕的。  还没到赵明启的坟头,远远的就能看见树梢上蹲着一只黑乌鸦,见人来了,立刻‘扑啦啦’扇着翅膀飞走了,在空旷的头顶上留下难听的叫声。  越接近坟头,曾贵英就越觉得心里发毛,她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往前凑近。赵明启的坟头光秃秃的没有什么杂草和落叶,好像是被人打扫过了一样。倒是培在上面的土已经干燥出很深的裂纹。坟头上面的土有塌陷的痕迹,可能是那副脆弱的棺材不堪埋在它上面的泥土的重负,顶棺材板已经被压断了。  坟的一角露出一个黑呼呼的大窟窿,从里面飘出来一股浓重的腐臭味道。曾贵英捂住鼻子扭头和许秀云说:  “你家赵明启说的没错,他是该冷的,坟都塌成这样了,哎!都怪咱们没有钱,不能给他打一副好棺材,明天我和杨平过来给他填填坟吧”。  “妈呀!~”。  正在说话间,从坟边露出的那个大黑窟窿里突然蹿出一只足有胳膊粗的大耗子,贴着曾贵英的裤脚快速地跑进草丛里。许秀云也被吓了一跳,于是两个女人惊慌失措地离开了这里。也许这些恐惧本不该由两个女人来承担,可是在这个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的年代,还能指望谁呢?  曾贵英自从当上村妇女主任到现在,第一次感到有劲儿使不上。当初结拜时说出来的话,是那么清晰地在耳边响着。许秀云在人前一次一次地发疯,众人的哄笑声变得那么刺耳,好像在不断地提醒她,你的干姐妹有难了,我们倒想看看你怎么帮她。  其实是曾贵英多虑了,大家压根儿就没往她那儿想,所有的矛头都直接指向了不要脸害死丈夫的许秀云。这个时候大家的同情心消失得那么干净,干净到不仅没有同情,反而成了许秀云的仇人,这种仇恨在大杨树村是那么正常那么坦荡地进行着。不用说别人,就连饱读诗书的杨平也看不起许秀云这种人,不仅如此,他还不止一次埋怨过曾贵英结交不慎。  曾贵英本来打算好了要和杨平一起去给赵明启填坟。杨平下班回家之后,曾贵英看他气色不错,先前躺在床上直喊累的疲惫之态全无,就开口和他说:  “孩子他爸,正好明天礼拜天,你和我一起去给赵明启的坟填填土,我和许秀云都说好了,答应帮她的”。
友情提醒:(未完待续,还没有关注本平台的朋友如果喜欢这个故事,请关注本平台:kongbuguigushi)后期将持续更新,关注后,您将第一时间收到后续内容!感谢您的支持!)
关键词: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做梦梦到神仙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