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背景纯音乐2中沈夜看望小曦的背景音乐

《古剑奇谭2》沈夜经典语录
》秘密不会永远是秘密,能隐瞒这么久实属侥幸。
》一切早已结束,我不过是去收拾残局。这些多年来,对于他——我有失望,有厌憎,有不甘,唯独没有过后悔。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等惬意快活……但愿他在九泉之下,好好看着我的所作所为,然后后悔不已,永世不得安宁。
》暌违多年,一夕得见,当真令人心绪难平。
》这么多年来,本座都已快忘了你的模样。此生居然还能相见,本座亦是——三分意外,七分欣喜。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呵……憎恨,是世间最强烈的的感情,能令人变得冷酷而坚韧。不妨更憎恨我一些,再更多一些……否则,你们永远只能是弱不禁风的蝼蚁,甚至不值得我亲自伸手碾死。
》……有何分辨、是否后悔、曾否顾虑为&&&师……百余年来,为师无数次想要问你。
》大局将定,凡可阻我大计之人,除之便可,不需多言。
》那几个小毛孩……照这样闲逛下去,他们究竟何年何月能来找本座?
》若能保我烈山族血脉不绝,又何妨不择手段?
》呵……你们与他相处了几天?他的偃术,你们又知道几成?他是古往今来第一偃术大师,是本座的弟子,他甚至差一点就成了下一任烈山部大祭司——所以,就算世上所有的偃师都做不到,他也能做到。
》……弱者的愤怒,至多不过几句牢骚罢了,毫无分量。
》形神俱灭,永世不见……这就是我对我的惩罚?你恨我,对么?
》那是个很好的地方,温暖湿润,草木繁盛,还有许多珍禽异兽……若是能够,真想带你去看上一看。
》无论尊严、正义、信念还是坚持,都只有在能活下去的前提下,才具有意义。
》小曦,我们生活的这个流月城,很快就要彻底坏掉了。很快,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会化成灰烬,随风散去。
》……万物皆有定时。就像一只大鸟,飞的再高,也总会有老了飞不动的时候。
》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人,本不该有所奢望才是。
》……你看,已经损坏的东西,就算修理改制完毕,每次看到时,也还是会不由自主盯住那些那些裂纹和缺损……
》这世间其实很是公平。有所得,就必有所失。任何一件事情,都会有相应的代价…
》胡闹!谁要你死?我这多年辛苦,是为了让你们能活下去!结果你现在来跟我说,你要为我去死?
》可是,如果我真的很强,为什么我却对小曦的病束手无策?为什么我只能亲手杀了我最爱的人,然后眼睁睁看着世上最爱我的人——为我赴死?
》是啊,天威难测。再不甘心,一想到还有天意这回事,你也不得不放手。
》天意……呵,我常常问自己,读过那么多书,最后能记住几成?学那么多术法,最后能用上多少?久那么多族人,最后能在我身边的,又有几人?这茫茫浮世,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事一物,真正为我所有、为我掌控?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人,和我心意相通,生死与共,永不离弃。
》这个嘛~你算是问对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世间只有本座一人知晓。但是,本座不打算回答,你就怀着不甘,永远疑惑下去吧~
》说得对,很明智~所以,你们看,本作终究只能做个恶人。
》没有为什么,想做便做了。我行事,从来就不需要所谓“理由”。
》我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我想救的人,就算已经死了,烂了,变成了灰,我也要他从阴曹地府爬回来。
》不可理喻?呵……若你们实力够强,你们也会和我一般,想做便做,想杀便杀——更何况,你们也已经这样做了。
》……乐小公子,你很善良,可惜你还是不够强,还无法撼动这世间弱肉强食的铁则……
》我是……没什么,我只个过路人。
》乐无异……若有一天,你学成了谢衣的全部偃术,成为通天彻地的大偃师……到那个时候,你想去做什么?
》本座既为流月城大祭司,自当于此城共存亡。
》此事已经与你无关。我沈夜敢做就敢当,不需要你来宽容体恤。
》……夕阳终于向下沉去……就像等待了千万年那样久,久的让人精疲力竭。黑夜很快就要来临,带来漫长的寂静与虚无……而那黑暗的最深处,又是谁的心念不肯改,幻作五光十色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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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不过随口打趣,哪知他竟认真策划起来,不禁失笑。他拍了拍谢衣肩头:&好了,提起老本行就刹不住。其余随你胡闹,目下先好好准备破界一事,勿作他想。&
  &嗯。场地已经清空,明天就去试。师尊要来看吗?&
  &还有事要处理。我会派人跟你一起去,注意安全。&
  次日一声爆炸,居民区西缘有轻微震感。不少人纷纷出门查看情况如何,却见风和日丽国泰民安,不由得面面相觑。有人上报,廉贞祭司笑盈盈出来安抚众人,答曰偃甲试验区在进行新一轮稳定性测试,不慎出了点差错,请大家勿要惊慌,以后类似事件恐会常发,务必镇定以对。
  另一边生态区角落,谢衣对着满地碎石撤去了结界,虎口被爆炸掀起的巨大气浪震得麻木。协助他布阵的小祭司紧紧闭着眼睛,颤巍巍问道:&破、破军大人已经结束了吗我们还活着吗刚才好吓人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谢衣用力揉着手腕:&没活着怎么说话?手放下吧,已经完事了。&
  径长半寸的小球毫不费力地将一座大型废弃民居瞬间摧毁,五色石威力比预估中还要强大。他想了片刻,吩咐小祭司将现场情形记录下来送去破军宫殿,返身去了偃甲炉工程区。
  三年来主体架构已基本完成,数月前又按照他的意思,暂在炉体上另起一高台,几乎与东边神殿区的神农巨像相齐。主管祭司见到谢衣来,请他察看有否不合之处。谢衣爬上高台,轻易可见由寂静之间蔓延而出的巨大树冠,鲜红的神农血滴藏隐其间,忽闪忽现。正上空的矩木枝叶十分稀疏,他扬起头,伏羲结界散发淡淡的乳白光辉,凭敏锐目力,发觉其上似有纹路缓慢流转,看起来不甚厚实。
  高台顶并不宽敞,仅有两人身长。他向地上的主管祭司招手,令其注意空中情形,回身召出新制的大型飞鸢,堪堪占满整个台面。周遭风力忽紧忽疏,谢衣抓紧它颈部立起的环状羽,默念咒诀,飞鸢展开双翅,清唳一声,慢慢滑向空中。
  软木削成的正羽轻盈张开,羽下是流动的风。他们在高台周围打着旋,片刻掉头向神殿区飞去。矩木枝叶迎风婆娑,飞鸢擦着树冠下缘掠过,几枝新生软芽拂过谢衣头顶。他认出了自己常彻夜饮酒观星的宫殿顶,陨坑像个小小标记指引他向熟悉的方向而去。绿衣的祭司们如同落在石台上的纤巧新叶,点缀着按星辰仪轨排列的诸宫室。
  随着指令,飞鸢再一次拔高,城中顶端漫长的旋梯终于露出全貌。谢衣瞧见一个黑色人影在长阶上,行动极慢。他笑起来,很想叫喊一声,好让沈夜发现自己在看着他,可是高空的狂风打碎了所有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清出口的话语。飞鸢被强风推拉,发出轻微的咯吱响声,谢衣也觉晕眩,方才回转方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稳当当降落在偃甲炉旁。
  主管祭司提心吊胆地盯着天上,见他悠悠下来,忙迎上去:&破军大人!您还好吧?&
  谢衣胡乱理了理吹得乱飞的头发,镇定地反问:&我看起来不好吗?&
  &呃&&您好像很累的样子。&他小心打量着破军祭司发白的脸。谢衣大马金刀走了几步,果然脚下一软,主管连忙扶住,听他笑说:&真是不中用,飞一圈就站不稳了。&
  几年来他时时增强身法训练,自恃体质不差,如今高速飞行下来仍然强烈不适,头晕胸闷,索性坐下休息。那祭司陪他一起坐在一边,好奇打问他驾飞鸢有什么用:&好玩吗?&
  &当然好玩啊,在天上看人都只有这么丁点大。&谢衣夸张地比划着,&你想试试吗?&
  &啊?!还是算了吧&&我从神殿区往下看都觉得晕&&&
  &那可不成,得多练练~要是有兴趣,就去找我,试验区还有一架没用过呢。&他狡黠一笑,&大家都会有上去的时候,别紧张啊。&
&&&&&&第18章 怀疑
  城中岁月平淡,每月每年的祭祀乃是难得的亮色。终于有个借口可以精心打扮一番,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尽情游玩赏乐,有兴致的还可跳上一支舞。祭祀不再代表对神灵的期许与尊敬,仅是娱乐的一种方式。然而今年早早地传下令来,诸户须出一人参与神农寿诞的群舞,是数年少有的庄重安排。今年操办的格外用心,城里热闹不少,人们出外步行,总能见到腰肢窈窕的少女们结伴而歌,春来的气息附着在新抽枝芽上,点染着少见的欢悦。
  祭司们也没有闲着。自当日例会沈夜宣布准备破界,私下里谈论就没有停过。专门为此召开的会议上,谢衣向十二位高阶祭司详细讲解了破界方案,可大家只知五色石乃上古遗物,威力如何全不知晓,自然有人担心会否影响到地面人员建筑。
  &在生态区最西缘进行爆破,居民区与神殿都在东方,只要大家合力张开结界保护地面,应该没有大问题。&
  &那么,破军要如何脱身?&
  &这个&&我自有办法,天机大人不必担忧。&
  众人半信半疑,但破界是绵延数代的愿望,即使与大祭司关系不善的人,也找不到有力的反驳理由,加之沈夜态度坚决,只得接受了安排。
  散会后瞳、华月与谢衣被留下来。沈夜按例向华月确认了祭典流程,话没说到一半,厅后侍女声音急道:&曦小姐!大祭司很快就来了&&&
  沈曦把侍女甩在身后,跌跌撞撞跑出来,高兴地拉着沈夜:&哥哥,你们在讨论什么?小曦等了好久。&好在都是近友,四人将她围在中间,小女孩扬起头甜甜地一一打着招呼:&瞳叔叔,华月姐姐~咦?&她在谢衣面前愣住,&你是谁呀?&
  他宽容一笑,低头认真道:&我是谢衣。&华月笑着给她介绍,沈曦煞有介事地伸出手去和他击掌:&嗯,哥哥昨天说到过。你好呀,谢衣哥哥~&
  &哥哥还有事,小曦先去和华月姐姐玩好吗?&沈夜俯身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她乖觉地牵起了华月的手:&小曦出来早啦,你们在谈寿诞的事情,很重要的,小曦知道~&华月点点头,带着她往配殿去,三人目送她们消失,才回到先前的话题。
  瞳难得亲身前来,坐在轮椅上,认真摆弄缠在手指间的一条颜色诡绿的虫。谢衣避过了目光,沈夜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甚至颇有兴趣地问了问这东西的名称效用,顿了会才问:&谢衣的情况,我和你提过,没有改进的余地么?&
  瞳像木头雕出的脸还是平平板板:&如果有与矩木等高的偃甲臂,可以。&
  &难道造不出来?&
  &那倒不是。&谢衣顺溜地接过话头,&但大型偃甲本就笨重,做精确定位太难为它了,要是失误殃及他处,如何是好?&
  &所以你就亲自犯险?&沈夜绷着脸,&我以为你们有什么万无一失的神技,却不知是在拿性命玩笑!&
  &师尊&&!不是那样的!&自会议介绍开始沈夜的脸色就不见好,谢衣着急辩解,见七杀祭司又低头玩起虫,更是慌忙,&瞳大人也同意了,他指点过弟子如何小心行事,保证不会有什么意外!是不是,瞳大人?&&瞳大人别看它了看看我啊!&
  &嗯。&对面抛来的回答简洁有力,谢衣扶额沉重摇头,可怜地望着怒气未消的沈夜,无力再辩:&真的,师尊信我。&
  &&&如何保证?换个人,不能完成么?&
  &这&&&谢衣苦恼地挠挠头,&平白无故让人家来,万一伤了怎么办?&看沈夜的脸又拉了下来,他连忙补充:&外人不知此事根底,贸然相与,不一定可靠。况且也不是人人都能做,身法修为细心谨慎缺一不可,弟子思来想去,还是现行方法最为稳妥。师尊是信不过弟子的能力吗?&
  沈夜的眉头还拧着,面对软语相劝的徒弟,仍是半信半疑:&&&瞳,你觉得呢。&
  七杀祭司好整以暇收起那只蛊,不慌不忙答道:&可。&
  &&&&大祭司在他两人联合攻势下,勉强同意,&那么,暂且一试。倘有损伤,即刻废止此法。&
  &是。&谢衣松了口气,终于笑起来,&要是我没有把握,也不会贸然提出来啊,师尊真的多虑了。&
  沈夜一挥袍袖,转身向书房去:&明天在训练场等着,为师要亲自验查,看你到底有几分能耐。&
&&&&&&第19章 寿诞
  四月二六,清晨第一缕阳光从雕像肩头的青鸾喙中穿过,落在主神殿平台上。一年一度的神农寿诞自此开启。城民分列于台下,装束严整的大祭司以持重的步伐踏上平台中央,向跪倒在地的众人宣读城主沧溟的祝词,随后平民退至后方,诸祭司起身成列,等待仪式间最重要的一刻。
  湿润空气里丝弦微有滞涩。弹拨声中沈夜一步步走下平台来到阵中,钟鼓声起,众人踏着古老节拍,寂静中只闻袍袖带起的风声。以星图为底的步法繁琐神秘,鼓声落,接起大祭司低沉的嗓音。
  &极彼天南,有族烈山。&
  人列间起了应和,高高低低汇成久远时光中不变的回音。
  &维子之故,徙于远疆。&
  各列按照特定规律交叉编合,分出男女异步,轻盈地比肩进退。
  &华叶摇摇,陟彼高冈。&
  箜篌与笛加入其中,仿佛空中流荡的羽毛般轻缓无依。人声停下,满场只有沈夜的吟颂和着乐曲。
  &鹑火既降,胡不归往?&
  柔婉清脆的女声忽地扬起,神秘的天界古语飘飘荡荡,吟唱着千百年来的祈盼与忧伤。
  所有人都静下来聆听她的歌谣,企望这哀婉的絮语能为神上所知,解救他忠诚的子民。歌尽,所有人以手按肩,向主神区高耸的神农雕像行礼。等沈夜念完漫长祷文,一位女祭司送上新折的矩木枝叶。被选中的十二岁女孩怯怯地来到台中央,沈夜摘下翠绿叶片,将它装饰在女孩精心绑好的发髻旁。小女孩转过身来,面对台下成千上万的族民,以有点颤抖的脆嫩嗓音道:&吾族安康,祚胤永长。&
  最神圣的仪式由她结束。这个女孩将在此后一年内被视为生命力的象征,受到等同祭司的礼遇。先前那位女祭司将一串新枝编成的镯子套在她手腕上,高高将手扬起,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迎接盛大的庆贺活动。
  谢衣在人群之中始终保持恭敬神色。尽管这一套礼仪早已烂熟,每年此时他还是会由衷地升起敬肃之心。他望向台上威仪棣棣的大祭司,而沈夜也正向这边看来,目光相遇。谢衣向他微笑,对方神态柔和地点头,慢慢退下台去,留给众人欢庆之所。
  华月曾对他说,只要阿夜是大祭司,她就什么都不怕。谢衣初时年纪小,不明白,如今一年年下来,渐渐领略其中意味。只要他在,什么都不必担心,枯燥的仪式在他主持下严肃真诚,单调的祝词在他念来委婉动听。无疑沈夜是一位优秀的大祭司,强大而优雅地维护着城中所有事物的运转。但谢衣在今天的祭文中听见了极轻微的疲惫,隐藏在端庄之后的深沉叹息。
  庄重的开场后就是狂欢时刻。乐调婉转欢悦,新折的枝叶鲜翠,编成纤巧的腕镯或华丽的颈饰,装点青春的身躯,阳光下曼妙无比。流月城中子嗣艰难,族民又多病早夭,因此对婚嫁一事十分宽松,春日的寿诞祭典多半变作定情之处,双方只须互通姓氏、判系血缘,异氏的两情相悦者,自可互诉衷肠,无人拦阻。
  平常肃穆冷清的神殿区变得温热多情,草木清香与新酿美酒的芳醇间滋生着美妙的情愫。让位给少年们的年长者多半三两成群自有谈资,也不乏爱热闹的进到年轻人间一起跳舞放歌。向来管理内务的廉贞祭司安排了人去各区看守以防意外,无暇参与其间,倚在一旁,微笑着看年轻人翩翩起舞。沈曦由侍女引着来到场边,见华月独自在一旁,拉着她的手要一起进去玩:&华月姐姐来和小曦跳舞呀,小曦学了一个晚上呢!&
  她们夹在衣饰华丽的人群间,拉起手转着圈,时而交换舞步。乐曲又换了一支,不知是谁兴致甚高,凝出一点灵力化作漫天飘飞的蝴蝶,空旷天空也多了旖旎的情调。大家纷纷去扑那些轻盈的小家伙,华月也捕到一只,轻轻放在沈曦手中,温暖的手心覆住她的手背:&拿好啦,不然她会飞跑的。&沈曦欢喜地捧着,惊叹于她的纤巧轻盈,华月凝视她天真的脸庞,恍惚记起了一些老旧的片段。
  那天似乎也是这样,清晨的露水渐渐被阳光蒸干的气味萦绕鼻端,人们欢畅痛饮、舞步华美,而她只能跟在不爱热闹的沈夜身边,安静地观赏其他人的笑语欢歌。
  &&&你想去吗?&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华月一愣,沈夜瞄了她揪着裙摆的手一眼:&想去就去,我又不会拦着你。&
  那是她第一次独自处在人群之中。年纪还小、身量未足的她在高挑的年轻人之间漫无目的地穿梭,耳边尽是互诉柔情,无人注意这个有些怯缩的女孩。有浪漫的少年放飞了一群灵力凝成的蝴蝶,少女们欢叫着,身手敏捷的男孩则将抓到的蝴蝶缀在钟情女孩的发间。她艳羡地望着高空中飘飞的美丽生物,却不敢伸手去捉。
  忽然有人穿越重重人墙来到她面前,将一只灵蝶轻轻放在她手中:&拿好啦,不然她会飞跑的。&温暖的手心覆住了她的手背。华月惊讶地望着一袭白裙的女孩,她偏着头微笑,长长流苏耳饰直坠肩头:&你不是阿夜身边那个小姑娘吗?&笑容明朗得宛如阳光。
  &华月姐姐,你看~小曦这样好看吗?&沈曦的话声将她带回现实,小女孩把灵蝶缀在长辫一侧,跳跃时蝶翼轻颤。华月当然说好看,沈曦却嘟起嘴:&华月姐姐,你在想事情吗?&
  &小曦怎么知道?&她有些诧异。
  &哥哥在想事情的时候,也用这样的口气回答小曦&&是什么样的事呢,可以告诉小曦吗?&
  &嗯&&姐姐在想以前的祭典,每年都这样热闹,大家跳呀唱呀,可高兴了。&
  从跳呀唱呀中脱身的谢衣可不怎么高兴。他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从人群里溜出来,打算到一边的空房间里喘口气。随手推开石门,里面站着的人警觉回头:&&&怎么是你?&
  &哎?师尊怎么在这躲着?&谢衣也瞪大眼睛,&不出去与民同乐一下?&
  &&&都是年轻人,我去做什么。倒是你,刚才不是玩得很开心,怎么来这?&
  &哪里哪里,师尊风华正茂,想跟您跳舞说话的女孩子都要排到殿外去了~&他嘿嘿笑着,脸颊上浮着明显的红晕,一看就晓得喝过头了,&结果您不出来,全跑来找我,我可受不住。&
  谢衣也是盛装出席,胸饰臂饰挂了一堆,沉重繁琐,又有五六个叶饰项圈挂在脖上,手上连三四串藤蔓,看起来就像一棵会跑的树。他一个个摘下扔到一边,扭着肩膀和脖颈抱怨着女孩们的盛情:&我说够了够了拿不下了她们没一个听的,再不跑,就要被叶子埋起来了!&
  沈夜不禁笑他不解风情:&人家一片爱慕之情,就这样给扔了,我都觉得可惜。&
  &怎么?&&我又和她们不熟,怎么能就这样、这样&&那什么啊!&谢衣红着脸嘟哝,&都把人给吓跑了。&
  &哦,原来熟的话就可以那什么吗?为师倒得好好想想你和哪家姑娘相熟&&&
  &师尊也取笑我&&&谢衣跌跌撞撞到他身边去,一把抓住沈夜衣袖,无比认真地盯着他,&弟子只和师尊熟识,别家姑娘&&又不喜欢偃术,木头来木头去,没法聊,太烦。&
  浓重的酒气飘来,沈夜不得不扶住他的肩,带着谢衣坐到房中石床上去,皱眉道:&喝这么多,不知道节制点。&
  &是她们逼的,和我无关&&&有了依靠物的谢衣更肆无忌惮,靠着沈夜肩膀,发烫脸颊贴在冰冷金属饰物上,惬意得他眯起眼,&弟子又没成家的念头,就这样&&不是挺好?&
  &这怎么成?&沈夜被这幼稚念头逗乐了,&你又没什么亲戚,独居岂非太过冷清,有人作伴也好。&
  &&&师尊&&不也一个人?&谢衣的手臂缠上他脖子,一前一后牢牢抱住沈夜肩头,声音跟着含糊起来,&哪有弟子先成家的道理&&弟子愿意&&侍奉师尊左右&&还有我的偃甲呢&&&
  沈夜感到紧贴肩侧的滚烫脸颊慢慢下滑,回手拍了拍他:&谢衣?别在这睡,太凉。&谢衣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手松开顺势滑到他腰间,整个人往前蹭,脑袋自然地躺在了他腿上,一副赖定了的架势。
  这样久违的耍赖睡姿叫沈夜哭笑不得。他又叫了几声谢衣,回答他的是均匀平稳的呼吸,热热的气息透过厚重衣料触及皮肤。小心地解开谢衣环抱的双手,抬起他的头脱身出来,把人移到石床中央去,他伸手理了理徒弟蹭乱的头发,坐在床沿边叹了口气。
  午后众人的热情有所消减,沈夜出来时平台上已没有多少人,大部分都去到主神区的水池边,闲谈或幽会。他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路登上漫长的旋梯,阳光纯洁热烈,照得寂静之间一片明亮。
  在旋梯尽头沈夜驻足,他听见沧溟的笑声,明朗得宛如阳光。她微微偏着头,听华月讲着什么,长长流苏耳饰直坠肩头,而绿裙的女祭司手中,捧着一只双翼轻颤的蝴蝶。
作者有话要说:
流月御姐百合组剧情少许
&&&&&&第20章 破界
  列襄觉得今儿有点反常。好好的先是来了群人四处查看建筑牢固与否,通知他们明日训练取消无事不要出门,一副如临大敌的阵势,后脚大祭司竟然跑了来,二话不说把场那边的破军祭司拎到了一旁。列襄偷偷瞄了一眼,惊恐地发现他们竟然打了起来,短打装束的破军一把刀挥得风生水起,大祭司周身召出的藤条阻拦着攻势,对方屈身跃起,踏在那些张牙舞爪的藤条上一步步攀高,几乎飞在空中,接一个潇洒翻身稳稳落地。他看得入迷,被撇在一边的孩子拽拽他的衣袖才回过神来,继续教学还不忘时时瞄一眼对面。
  &最近这是怎么了?&晚上休息前他对着石屋顶思考了很久,&&&算了。&作为一个小祭司,他只要按命去做就好,其余的该是诸位大人操心。
  次日他照安排去偃甲试验区当值,路上果然空空荡荡,只有几个职位相当的祭司驻守各区,点头打个招呼就过去了。每人都察觉到氛围不同寻常。列襄见过难得出门一回的七杀祭司,按吩咐站在划好的法阵一眼上。
  &传令下来,就张开阵型,其余什么都不要管。&白发祭司冷着脸,&我不说停,就不准动。&
  &属下领命。&四位绿衣白袍的年轻人分散开来各自站定。瞳作为阵眼立在中央,列襄的位置和他离得近,压不住好奇心问了一句:&七杀大人,冒昧请教,这究竟是要&&?&
  瞳瞥他一眼,指了指天:&自己看。&
  他摸不着头脑,对这片区域又不熟,老老实实站回原地。
  清晨天色尚未褪去淡白,空中飞过的黑影格外显眼。小巧的偃甲鸟落到瞳手上,他望了望它飞来之处,果断道:&布阵。&
  五人开启的阵法极其广大,几乎覆盖了整个偃甲试验区,边缘又与另一处阵法咬合融汇,形成更为广阔的保护罩,低低地压在人们头顶。
  高台上视野宽广,目及处皆是覆盖全城的千柱之阵。偃甲鸟已传信各处,谢衣放下心来,抓着飞鸢的手微微有点抖。他低头看了看高台下铺展的强大灵力,知道沈夜在那里,最后一点忧虑也被抛开。风紧了,他默念咒诀,灵力灌注飞鸢全身,它清脆鸣叫响彻高空,展开翅翼,渐渐滑出狭窄的高台,旋转数圈后,箭般直向天外而去。
  狂风撕扯衣袍与长发,高速疾冲里谢衣不断估算着距离与角度。伏羲结界上的纹路越发清晰,隐约可辨是以天界古语书写成的咒封。谢衣不敢眨眼,暗下指令,飞鸢向下一沉,他松手借力腾跃向上,飞鸢紧随而上稳稳落在脚下,再度施予上升的借助。如此三番,视觉上几乎贴在了结界边缘。谢衣手上戴着的弹射弩启动,填装五色石细粉和自身灵力的偃甲蛋被抛向结界。他凌空结印,随即张开瞬华之胄,灵力被引爆,极速膨胀的眩目白光刺入双眼,爆炸引起的气浪撼天动地,将本该会和的人与偃甲一并掀翻。
  地上只见那黑影气势决绝地撞向了光华内蕴的硕大结界,随之而来的大片强光将它吞没,天地间仿佛只悬垂了那比烈阳还可怕的巨大光团。
  城中所有人都感到了一次明显的沉闷震动。好事者不顾禁令出门一探究竟,却见全城笼罩在翠绿光下,极西方天空雪白刺目。
  &这是&&怎么了?!&
  计划好的回归路线被未料想到的霸道力量摧毁,飞鸢在高速**间身翼尽碎,而谢衣借着瞬华之胄的抵挡被甩出去,飘飘荡荡如同落叶向地面**。他目睹了偃甲蛋爆炸的现场,极烈光芒几乎灼伤双眼,努力睁着的眼前一片模糊白色,维持阵法的手麻木无知,耳边风声尖利。有细细的灵力碎片沾在脸上,谢衣忽然不再挣扎,感觉自己真的飘在空中,静谧得想就此睡去。
  守在高台下的沈夜化出小小法阵托住他下落的身体,长鞭一卷谢衣的腰,把人从半空拽回怀中。整齐的劲装被灵力流割破了,束发木环也崩毁无踪,谢衣紧紧闭着眼,试探地去摸他的脸:&&&师尊&&是你吗?&
  &我在这。&纯白的结界碎片飘飞宛如新雪,沈夜反握住他手,望向碎裂处的明媚天色,&谢衣,我们成功了。&
  矩木枝叶遮掩不到的地方露出一角碧蓝天空,明净得让人感动。城中阵法一一撤去,碧绿光色熄灭,裂口间投下的宛如圣光,照亮了整个流月城。
  &城主,破界之事已成!&守卫寂静之间的开阳祭司也掩不住喜色,急匆匆上来报告。沧溟远远望着那一束似有实体的明媚阳光,笑容跟着扬起。
  &真好,那孩子果然&&不会令人失望。&
&&&&&&第21章 心魔
  有瞬华之胄佑护,谢衣没受什么重伤,只有眼睛受了大刺激,变得模糊畏光。医官交待,要想恢复视力,万不能多用眼,沈夜就找了个面具给他扣上,不准卸下。初几天他还战战兢兢躺着养,没几天就坐不住,缠着沈夜放他回自己宫殿去住,或者把没画完的图谱拿过来继续。大祭司理都不理,把人安顿在自己配殿,打发他跟沈曦讲故事玩去了。
  结界既破,下界探查一事即刻被提上日程。偃甲炉之上的高台被扩建,又在裂口处固定了两个浮空偃甲,设起传送法阵,不日将有志愿下界的人前往。谢衣整天跟在沈夜身边听他处理各项事务,大约了解些现状,更是心痒难耐,做梦都想着下界风光如何。城中一片欢欣,破军宫前堆满了浓郁枝叶编成的饰环和刺绣精致的长飘带,侍女整天收拾不及。
  &这么夸张?不至于吧&&&谢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通报这条消息的华月只是抿嘴笑。
  她来这里并非只为闲谈,手上新来的消息,称城中不少人近期睡梦不安、常入诡异梦境,同时看守寂静之间的祭司也回报时常察觉一丝浑浊灵力。华月警醒起来,上报沈夜知晓,两人却找不出个中因由。接手偃甲炉及下界事宜的瞳也回报,说确有轻微浊气进入城中,应是外界空气带来无疑。
  &地面浊气漫溢甚重,连流月城也不可避免&&&她忧愁地摇头,谢衣也捏着面具边沿思考起来:&那患病的人岂不是又多了?&&下界浊气太盛,我们恐怕不能久留。&
  &只得且行且观。&华月沉吟,&我族体质异于下界之人,时间长了,或许可渐渐适应吧。&
  数日后第一批自请下界之人由天梁祭司率领出发。谢衣眼巴巴等他们传回消息,次日城中却起了骚乱,人人惊惶。
  &是怎么了?!&他只晓得事情不妙,可沈夜不在,侍女死活不肯放人,谢衣干着急,趁午间她们松懈时跑了出来,一溜烟回到破军宫,抓住熟悉的小祭司问个究竟,才知是上月神农寿诞时的小女孩出了意外。
  &我、我也是听说,她本来好好的,昨天突然变得特别暴躁,在家里又闹又砸,今日一觉起来就傻掉了似的,叫她不应,谁都认不得。&
  &&&听起来像被魇住了,医官怎么说?&
  &是我哥哥去看的,说像失魂症,但找不出病因&&感情思维像被抽干了,什么都不知道。&
  &委实诡异&&大祭司去看过她么?&
  &去了,也不晓得是因为什么&&现在派了两个人在她家时时看着呢。&小祭司也一脸忧色,&真是可怜,好好一个人,突然变成这样,是不是凶兆啊&&大人也想去看看吗?&
  谢衣也摸不清此事缘由,闷闷答一句&算了&,坐到工作台前发呆。自破界以来城中异象频生,他有些坐不住,几次想问总被沈夜一句&先养伤&给堵回来。&不是早就好了吗?&他自顾取下面具在手中把玩,台上水精灯光温柔和煦。视物已清晰不少,他取过一块细木条试着向上打一排小铆钉,几次角度偏差,细活上用眼仍是吃力,不由重重叹气。耳聪目明乃是偃师必不可少的能力,眼下一做不了精细活儿,二被沈夜有心隐瞒,更觉过得憋气,随手拉过一张图谱涂鸦起来。
  傍晚大祭司回到寝殿发现人跑了,顿时拉下脸。侍女们战战兢兢四处找破军踪影,本尊恰好出现,一如往常打着招呼:&师尊你回来了。&
  &擅自跑去哪里?&&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不是让你戴面具吗?&
  谢衣泰然地推了推右眼上新做的奇异木架:&弟子视物不清,特意做了个眼镜用。只打了个样,来不及细加工。&
  沈夜面色不见好,只道:&未得允许怎么随意外出,还不快随我回去。&
  &师尊,&戴着单片眼镜的谢衣似乎成熟了些,严肃道,&我听说那小姑娘的事了。&
  &&&&&进去说话。&
  帘幕后十分温暖,两人相对而立,沈夜面上始终笼一层阴云:&谁告诉你的?&
  &那不重要。&谢衣急切地问,&是不是因为破界&&?&
  沈夜在厅中踱步,抗拒回答。谢衣焦灼地盯着他,始终不得回应,泄气地垂下头:&果然&&是我的过错&&&
  &你何错之有?&沈夜不悦地打断,&破界一事百般权衡,自知其利甚博,余后诸事,总有解决之法。&
  &那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弟子完全想象不出&&是什么病症能把人变成这样,无知无觉,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静默片刻,沈夜忽问:&谢衣,可曾听过何为&心魔&?&
  这是只存在于上古残编中的词,他回忆着读过的篇章:&上古魔族一脉&&以人心念五情为食?&
  &不错。两日前,我去寂静之间看望沧溟,发现那里出现了一面&往来之镜&。&他的声音低下去,&那是传说中,魔域与人界的通道。&
  &师尊是说&&城中出现了心魔?!&
  &&&守卫祭司上报,称常有奇异的浑浊灵力在此处浮现,沧溟也感到不适。我去查看时,发现往来之镜被埋入矩木深处,而心魔&&也已附上矩木。&
  静默漫长到死寂。沈夜胸口忽起刺痛,他背过身去,蓄一团灵力缓缓抚平,才听见谢衣不可置信的喃喃低语:&这怎么可能&&&&那该怎么办?我们&&杀了它?&
  &魔族之力,不容小觑。&他苍白脸色多半即拜来客所赐。发现它附上矩木时已有一场恶斗,心魔力量竟与身负神血的大祭司不相上下,硬拼下去胜负未知。旧伤也因这一战有复发之势,沈夜不再妄动,行事皆避开谢衣华月等亲近之人,暗中调理混乱血气方得平复。昨日再度拜访,心魔要挟以矩木为通道吸食下界七情,他自然坚拒,并勒令它即刻离开流月,对方却狂妄道:&大祭司先别急着送客,你们不知下界底细,贸然为事,恐怕不得善果~&
  &&&何意?&
  &呵呵呵呵,大祭司且等下界之人回来,好好看看,再决定要不要答应我的条件吧?&
  &痴心妄想。&虽对下界现状无甚了解,
  身为神农后裔,他又怎乐意与至恶至浊的魔族为伍,冷冷抛下一句,转身便走。
  心魔张狂大笑,次日便传来那少女失心疯狂的消息,特意对神选定的人下此毒手,简直是**裸的示威。沈夜看过她情形,面上犹作冷静,心里早已将那不速之客挫骨扬灰千百次,忿恨难消,却拿不准是否要与其死斗。沧溟自发现心魔后开始佯装沉睡,醒来时间更为短暂,暗中以神识与沈夜交谈。他们见识过来者实力,均十分忌惮,沧溟态度更为强硬,执意要将其驱逐出城,沈夜沉默以对,请她等下界之人回报后再做决断。
  心魔附上生命之树,矩木毁时则是流月倾覆之日,没有十足把握前他不愿正面交锋。如今知晓此事的又多了个谢衣,作为直接策划破界一事的三人,似乎对此事也最有资格发表意见。从震惊中缓过来,谢衣自然强烈要求驱逐心魔:&力量强大、心思未知,留在城中必为祸患&&弟子不惜代价也要杀了它!&
  &&&我明白。暂且冷静些,等他们回来了,另寻解决之法。&
  忽有侍女在帘外通报:&天梁大人求见。&
&&&&&&第22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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