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变了完,变?

要说起这个闭口粉刺,这是很多人都是比较烦恼的,这个脸上要是长了这个闭口粉刺,那整个脸都是没有办法看的,来看看闭口粉刺挤完变红肿怎么处理?

闭口粉刺挤完后变红肿怎么办

挤完痘痘后先用清水洁面,清洁残留在脸上的灰尘和挤出的角质、油脂等栓塞物。

第二步:敷镇静补水面膜

刚挤完闭口粉刺后,皮肤往往会有轻微红肿,敷一个镇静补水的面膜可以舒缓肌肤,同时又能给皮肤补水。

敷完面膜后,用清水冲掉面膜的精华液,然后拍上水乳及面霜即可。

封闭性闭口粉刺的消除方法:

杜绝闭口粒爆发的源泉——粉刺的形成有时候跟MM不彻底卸妆或者卸除产品有着很大的区别,比如说卸装油乳化不彻底,矿物油残留毛孔当中,日积月累后肌肤中就会存在很多的油份,慢慢的就会形成闭口粒,所以在日常生活中,MM卸妆一定要认真仔细,并且挑选到适合自己肌肤的卸妆产品,绝不能输在保养的第一步。

保护我们的皮脂——适当的清洁以及适当的去角质,是能够起到减少闭口粒出现的可能,但与此同时,也不要对脸部肌肤清洁过度,这样是会使皮脂受损,皮肤分泌油份会更多,反而更容易滋生闭口粉刺。

准备大半面盆热水,屏气将脸置于盆口,四周以湿毛巾围严,蒸汽浴面,这样重复几次,然后用温水洗脸,每周2~3次,使面部毛孔经常保持通畅,蒸完后马上使用爽肤水进行保湿,清洁和收敛毛孔,减少黑头和粉刺的生成,吸收皮肤分泌过量的油脂,使皮肤保持清新光洁。

控制皮肤的水油平衡——干燥的冬季,肌肤很容易产生闭口粉刺,而冬季护肤的重点是保湿补水,所以肌肤保养除了彻底清洁肌肤,还要让肌肤保持在一个水油平衡的状态下,这样自然而然也就能够避免毛孔堵塞和闭口粉刺。

防止角质层过厚——要知道闭口粉刺形成的一个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角质层过厚引起的,所以在护肤中对于废弃的角质是需要做定期清理的,而在干燥的秋冬季节MM在护肤的时候可以选择一些温和型的去角质产品,这样不仅能够避免角质的堆积同时还可以有效预防闭口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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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从吉祥天女手中接过可以变成凡人的药,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虑,但是看着双眸充满期盼的素儿,武夷心一狠,仰起头对准瓶口一饮而尽。
站在一旁的吉祥天女眼中满是讥讽和冷笑,呵呵!堂堂的水神河伯就为了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而抛弃了曾经山盟海誓的结发妻子,甚至在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妻子绝望惨死后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娶了这个素儿,既然你这么甘愿和这个山野村姑素儿白头偕老,那我就成全了你们。只是做为曾经高高在上俯视着凡尘的神,你真能做到和普通百姓们一样生活吗?
因为武夷已经彻底变成了凡人,完全失去了神力。所以吉祥天女“好人做到底”用了法术把他们送回了素儿原本住着的村庄。
当从云端上落下到村庄的地面上时,素儿十分高兴的拉着武夷的手,兴高采烈的笑着,“武夷,我们回家吧!娘一定会很高兴我们回来的。”
看到素儿这么高兴,武夷心里默默想着,是啊!只要素儿高兴就好了,为了素儿,我做什么都可以。
“娘,我们回来了?”素儿推开院子的柴门,冲着破旧不堪的院落一通呼唤……
武夷心里暗暗想着,没想到素儿家里竟是这般贫穷,不过没关系,有我在,以后肯定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武夷自信的一笑。
听到声音后,从屋里走出来一个苍老憔悴的中年农妇,头发用粗荆削成的钗子挽上,素儿娘激动地脚步不稳的跑出来,“素儿——”素儿娘老泪纵横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和女儿相见一日了,没想到……真是老天保佑啊!
“吵吵什么?让不让老子睡得踏实了?不想活都去死好了。”屋子里又传出粗声骂语,接着一个形容猥琐的老男人,胡子拉碴的脸上还有着通红的酒糟鼻,因为刚刚从宿醉中被吵醒,所以他扶着门框浑浑噩噩的走了出来。
素儿看见这个猥琐老男人后,忍不住瑟缩的低下头,细弱的喊了一声,“爹。”
看见素儿有些害怕这个老男人,武夷有些不理解,这不是她爹吗?怎么看素儿的样子这么怕他啊!而且这个人一看就是个常年溺酒的老酒鬼!武夷又看了看素儿的娘,虽然已经鬓发霜白、脸上满布皱纹,但是从五官轮廓上看还是有些神似素儿的,幸好素儿长得并不像她爹,而是像她娘。
素儿的爹冷哼一声,“原来是素儿回来了,怎么?你是逃回来的,你让我怎么和女娲她们家交代,他们家给我那么多酒钱,让你替他们家的女儿女娲去给河伯当新娘子,你偷偷逃命回来,万一被他们家里的人知道,找我要回钱怎么办?那些钱,我可早就用光了的,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边,还回来干什么?替我找麻烦。”
听到这话的武夷震怒了,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可耻的男人,为了钱而把自己的女儿卖去替别人家女儿送死,原来女娲才是真正的新娘,素儿是替身新娘。
“你到底配不配为人父,把自己女儿卖去替别人送死。”武夷义愤填膺的指控着素儿的父亲。
他已经完全忘了,当初是他自己要求那些村民们贡献新娘的,因为当年他还爱着雒嫔的时候,为了找到雒嫔的转世,所以要求那些村民们献祭新娘,只为了从中挑选出雒嫔的转世。只是没想到的是,雒嫔早在几百年前就被太乙真人复活了,只是变成活死人后的雒嫔灵魂不能离开黄帝宫,所以只能在黄帝宫默默等了河伯几百年。而河伯也在这几百年内在水之国等着雒嫔的转世回来,两个人就像当年立下山盟海誓时的相思花一样,花开时见不到叶子,有叶子时又见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只是他没做到像当初立誓时所说的那样,永远只爱雒嫔,即使死了也不变心,他最终还是变心爱上了素儿。而雒嫔却做到了,并且为此再死了一次。
“这是老子的女儿,老子生她养她,她就有义务被我拿去卖,不能卖留着干什么?你算老几啊?敢管老子的家务事。”素儿爹表情凶悍的说着,嘴巴一张一合,唾沫星子四溅,险些溅到武夷高贵的脸上。

武夷厌恶的皱了皱眉,真想不通素儿这样美好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么个不堪粗鄙的父亲。
站在一旁的素儿泪眼盈眶,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不知道该眷着哪头?武夷是替她打抱不平,而对面那个人却是自己的爹啊!
武夷看着自己身旁的素儿纠结难过的眼神,才恍然醒悟过来自己不该让素儿如此为难,对方毕竟是素儿的爹,即使有再多不堪,也不该和对方闹得如此僵硬,可是如今又该找个什么台阶下呢?
正当武夷思索着该如何圆场之时。素儿爹满身的酒气仿佛在忽然间散去,此时他才看清楚武夷一身尊贵不凡的金丝软蛟龙纹服。然后他又眯起眼睛赶忙仔细打量着自己女儿素儿,虽然素儿没戴任何头饰,但是她身穿一袭能使月光都黯然失色的月华裙搭配杏黄蝙蝠漏雪纱衫,这可是连里长女儿最好的衣裙也比拟不上半分的。
看着素儿和武夷两人依偎的亲密感,素儿爹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女儿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啊!自己以后终于不用再愁酒钱无处着落了,也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想到此,素儿爹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满脸讨好的笑着,“你说得对,是我不该把素儿卖给别人,是我错了……我认错,我该罚……。”素儿爹一边说着一边还做小伏低的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又转过头对着素儿露出一脸慈父样的和蔼笑容,“素儿, 让你受苦了,是爹不对。”
局面的快速转变,让在场的众人都愣在当场,全都措手不及,不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剑拔骛张、争锋相对的,怎么转眼间就莫名其妙和解了。
素儿想到,“难道我爹真的知错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爹没那么坏的,他到底还是疼我的,希望武夷能和我爹和睦相处,这样大家以后才能和和美美的过着幸福日子。”
而武夷觉得,既然素儿爹已经认了错,那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如果当场不是素儿爹贪财,我又怎么能和素儿相遇呢!
素儿的爹冲着素儿娘喊道,“老婆子,还不快去做饭,素儿难得带着夫婿回来娘家,还不赶紧做些好菜,招待招待我们女婿。”
素儿娘赶忙应道,“诶!”接着满脸喜气的就要往厨房奔去。素儿喊住她娘道“娘,我也和你一起去吧!”

母女俩一块去厨房做饭,而武夷则被素儿的爹像恭迎贵宾一样请进了他们家那间破旧的土砖房。
武夷在素儿家的屋堂内唯一的一张小饭桌前坐下,他四处环视了一番,乡下自己烧制的土砖砌成的墙壁凹凸不平,煤灰色土砖墙上倒是贴了几幅年画,不过看那黝黑发亮的纸张和早已模糊不清的图画,估计不知道是多少年前贴上的了。再抬头往上看发霉残破的茅草屋顶已经透出些许天光,到了刮风下雨的时候,屋里肯定会漏雨。

原来素儿从前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住在这样破烂不堪的房屋里。这些都让从小就住在金砌玉栏华贵神殿里的河伯难以想象。


“饭煮好了……”素儿娘和素儿帮忙摆好碗筷,把饭菜端上桌面。虽然武夷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这样简陋粗糙的饭菜还是暗吃了一惊。
掺了杂粮做成的大饼,蒜抄猪肠、白菜熬豆腐、野菜煮成的汤,唯一好点的就是野蘑菇炖鸡,野蘑菇是山上采的,鸡是素儿家养的。对于素儿家一贯的伙食来说,今天的菜色算是顶级丰盛的了,平常素儿家都是难得见一次荤腥。
素儿爹热情的招待武夷,“来来……多吃点。”说着就不断往武夷碗里夹着菜。
武夷只好硬着头皮吃下去,那蒜炒肥肠的重口味,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那猪肠子臭臭的味道让武夷几度欲呕。

好不容易挨完了这顿饭,武夷实在受不了这一嘴的异味,还没等他找来清水漱口。
素儿爹就先开口了,“武夷啊!我们家素儿和你拜过堂了没有?”
“我们已经在月……月下老人的庙前拜过天地了。”武夷差点说出他们是在月宫拜堂的事情。
毕竟,武夷就是河伯这件事情是不能让那些凡人们知道的,如果一旦被那些村民们知道每年都要让他们献出一名新娘才能换取村庄来年丰收的河伯,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已经变成了毫无神力的凡人。
那么这些村民们一直以来所压抑着的对河伯的愤怒和畏惧感就会使他们疯狂,到那个时候身为凡人的武夷可是抵挡不了这些愤怒的村民们的。
“已经拜过堂了啊!那个……有句俗话说奔为妾、聘为妻。我们家素儿还没有被你下聘就直接拜了天地,在名分上那可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啊!这到底是妻……还是妾?这可就说不好了。”素儿爹咂摸着自己杯中的酒,眯缝着的小眼睛里满是暗示和算计。

武夷并没有听懂素儿爹的言下之意是要武夷给他们聘礼钱,只听明白了素儿爹后面的一句话,他立刻反驳道“当然是正妻,我怎么可能委屈素儿当妾呢!虽然我之前已经有了一个拜过堂的妻子了,但是她现在已经死了,所以素儿以后就是我唯一的新娘了。”
素儿爹和素儿娘都没有料到原来武夷之前已经有过妻子了,素儿不过是续弦。
“原来素儿是你的续弦啊!那这聘礼钱更要加重才对,我们素儿可是清白姑娘啊!做续弦太委屈素儿了。”说到聘礼钱的时候,素儿爹特意加重了语气。
武夷惊楞了一下,俊秀的眼睛眨了眨,恍然明白了素儿爹的用意。虽然他并不懂凡间的婚嫁规矩,但是此刻他也已经知道素儿爹这是在问他要钱呢!
在他还是水神河伯的话,他很少有用到钱的时候,连黄河集市他都很少去光顾,何况身为高高在上的神祗,像钱这种俗物怎会放在眼里。
可是,眼前素儿爹正在问他索要聘礼钱,而他身上哪里会装有这种俗物。


当素儿爹发现武夷虽然穿着一件高贵华衣,但是空无分文后,脸色立刻变得阴沉透顶。
先是让武夷把身上的华衣脱下来抵聘礼钱,素儿为了河伯要和自己的爹理论抗辩,素儿爹一瞪眼,素儿就立刻吓得不敢吱声。她爹长期以来对她形成的重压,使她从来不敢违抗自己父亲的命令,所以她只能噙着泪水眼睁睁看着武夷被迫难堪的脱下原本身上的衣服,然后换上她爹从前的破衣裳。
素儿的爹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武夷的好脸色,从门口拿过一把锄头,就使唤武夷去村庄的农田里干活。
武夷本想以言语服人,试图打动素儿爹。但是素儿爹一句话,“你现在是住在我们家里,且不说你一个倒插门的女婿本就要负责赡养一家老小的生活住食,就算你不养我们,你自己的衣食住行从哪里来,难道你还反过来让我们白白养你,供你吃住不成吗?”
自尊心极强的武夷自然没了言语,他下界时太过匆忙,根本就没有带任何财物。他固然没有下界生活是需要银两维持生活的观念,难道曾经和人类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吉祥天女也没有这个观念吗?
当然有,吉祥天女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她故意让武夷穿着神界显赫的衣服下界,却故意没有提醒武夷,凡人生活是需要用到钱的事情。她认为,既然武夷“只羡鸳鸯不羡仙。”为了个凡人不稀罕当神,甚至抛弃了自己的妻子,那你还要钱干什么?你就好好和所谓的“真爱”一起享受着贫贱夫妻的生活吧!


武夷赤裸着双脚站在水稻田里,手里拿着把锄刀。素儿的爹盘腿坐在不远处的野地上,一边拿着粗碗大口喝着酒,还一边粗声大气的指挥着武夷怎么用锄刀,怎么割稻田。
武夷是第一次干农活,所以他割稻田的手法很生疏,割的又不整齐又慢,稻草叶又太过锋利,没一会儿他的双手就满是割伤了。
素儿的爹酒劲上来,看着武夷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架势,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以为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看上我们家素儿了,还指望着从他手里多弄点钱,谁承想是个空囊绣花枕头,摆着好看的。
想到此,他粗口骂道,“磨磨唧唧的……真是**一个!中午那顿饭白招待你了,为了让你吃好,还特意宰了我们家唯一的鸡,我们一家人的鸡蛋可都是靠那只母鸡来下的。这下好了,全家人都没鸡蛋吃了,你得还……把我们家那只母鸡和以后它会下的蛋统统给我还出来。”
听着那一句句侮辱性的字眼和骂语,武夷沉下眼看着右手紧握住的那把镰刀,他紧抿着唇,努力压抑住自己,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过身来拼命割取着那些稻田……


素儿把家里收拾了一番后,左思右想,还是担心爹会为难武夷,更加担心武夷在农田里受累。于是假借着去给爹和武夷送茶水的名义,看看武夷现在的境况如何了?
谁知素儿刚走到村路上就遇见了青梅竹马的东宁哥。“素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来找我。”东宁哥目光热切的看着素儿。
“东宁哥,我……我是今天早上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你打个招呼。”素儿面对东宁哥时总有些歉疚和难为情。因为上一次她回到村庄的时候,完全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水之国里发生过的一切包括武夷。所以,她在那个时候答应了东宁哥的求婚,谁知在婚礼举行的当天,武夷突然出现并强行把她带回了水之国。
“上次你突然失踪,我担心了好一阵子,还好你回来了……对了,你现在要去哪里?”东宁哥温柔的凝视着素儿。
“我,是去农田里给夫君和爹送茶水的。”说到夫君两个字时,素儿目光微移,不敢看东宁哥的表情。
其实东宁哥一早就听村里人谣传,说素儿这次回来是带着夫君一起回来的。但是他拒绝相信这个传言,所以才特意来找素儿,想要证实一下。听到素儿亲口说出她已嫁人的事实,东宁哥原本还残留着些许希望的眸光几乎在瞬间黯淡下去。
“是这样啊!素儿。”东宁哥声音里满是失落。
听到东宁哥落寞的声音,素儿心里顿时感到有些难过不忍,她抬眸望向他“东宁哥,我……”
东宁哥伸出一根食指竖在素儿唇间,制止了她想要说出口的话。“不要说抱歉之类的话,我明白。”两人眼神互相对望着。
“咳咳……”一阵刻意的咳嗽声传来,素儿回过头来看见爹和武夷拿着锄头正站在不远处。刚才那声咳嗽就是素儿爹发出的,虽然他不中意武夷,希望素儿和里长的儿子东宁在一起,这样他才能拿到丰厚的聘礼。但是素儿现在已经嫁人,在这样保守的村庄里,女人是不允许再嫁的,如果被外人看到这一幕传出什么闲言闲语,那可是很麻烦的。
而武夷,始终表情冷凝的看着这一切,他认识站在素儿面前的这个男人,素儿上次回来的时候就是要和这个东宁哥拜堂成亲的。不过他始终认为这个东宁不过就是个凡夫俗子罢了,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把眼前这个男人放在眼里,因为东宁无论什么都是及不上自己半分的,何况自己还是尊贵的水神。
可是现在两人的处境完全掉了个个,东宁是里长的儿子,是村庄里拥有最大田地和最多佃户的少主人。而武夷虽然还是西王母和东王公唯一的儿子,但是放弃了身份的他,现在只是身无分文的凡人,如今还是个连自己的饭钱都还没挣上来的倒插门女婿。


转眼,武夷已经在素儿家住了大半个月, 天还没亮就得起床去田里干农活,一直到傍晚时分才能回来。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和素儿亲热过了,因为在农田里劳累了一天,所以每次回到家后,他都感到身体极其疲劳乏倦,基本上倒头就睡,根本没有任何时间与精力和素儿谈情说爱。
然而素儿并不知道体谅武夷,她本就是敏感又小心眼的人,她只看到武夷越来越多对她的敷衍,只感到武夷似乎越来越不在意她。她总是忍不住在想,武夷是不是后悔为她变成凡人了?
因为她既没有雒嫔倾国倾城的美貌,更没有雒嫔尊贵的身份。当初武夷抛弃了雒嫔,选择了她时,虽然她很感动,但是有雒嫔的例子在前面,而她又是什么都比不上雒嫔的。所以在面对武夷时,她总是缺乏某种安全感。当初武夷要为了她变成凡人时,她才没有反对。因为她想,武夷变成了凡人,那他们的身份地位就一样了,就不用总是担心武夷会轻易就抛弃了她。然而因为现在两人之间缺乏交流,使她心底的猜疑又逐渐泛滥起来,直到某天她看见了……
那天午后,武夷在田地里栽种着庄稼,因为天气实在太热,站在大太阳底下晒得人阵阵发晕,栽了没一会儿,他就直起腰身拿起搭在肩上的粗布手巾擦擦脸颊上的汗水,抬头仰望着天边……那是天上,他再也回不去的天上。
“喂……那边田里的小哥,你热不热啊?今天太阳这么大还出来栽种?过来歇息一会儿吧!”不远处有个甜美的声音传来。
武夷侧转过头望去,前方一颗大树下,有个大约十七八岁相貌秀美的少女站在树荫下,热情的朝他招呼着……“过来喝口凉茶吧!这么热的天气。”
因为确实感到口渴,而且此时他的确是又热又累,所以他没有拒绝,走到这颗树荫底下打算歇息一会儿,等天不太热了再干活。于是他道了声谢,便接过姑娘手中的茶碗,端起来一饮而尽。
喝完后,武夷把茶碗递还给姑娘,又再次道了谢。
“嘻嘻……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在这个村上见过你啊?”少女坐在树根处,右手托着下巴,俏皮的眨了眨眼。
“我叫武夷,半个月前才搬到这里来住。”武夷看着面前的这位少女 ,他觉得这位招待他喝茶的少女性格和神态都有些像他第一次见到时的素儿。
“原来你才搬到这个村子里住啊!怪不得我从前怎么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英俊的哥哥呢?我家就住在村东头,我爹是这个村子的里长,我叫虞姬。”虞姬一脸娇俏的笑着看他。
此时,素儿就站在不远处的田野小路上,怔怔的看着武夷脸上出现了她好久没有见过的生动表情。


素儿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只记得回到家后,家中已经变得凌乱不堪,就像被人洗劫过一番,而娘和素怡都不在家。
素儿顿时从心伤中回过神来,着急忙慌的向左右四邻们打探。住在素儿家隔壁的汪大娘告诉了素儿,素儿的爹在镇上喝酒闹事,还砸坏了人家店面里不少值钱的东西,现在她爹让人给扣了,债主让人到素儿家抢劫东西以赔偿损失,无奈素儿家实在是太穷,债主见实在找不出东西抵押,就把素儿娘和素儿的妹妹素怡带走,说要卖了两人抵债。
听到这话的素儿大惊失色,在向汪大娘问清楚是哪家酒馆后,就不管不顾往镇上跑去。

在镇上这家酒馆,素儿不假思索的就冲了进去。“娘,素怡……”
素儿一进酒馆,发现娘和素怡并不在,素儿在酒馆内东张西望寻觅着两人的踪影。就听见酒馆内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呦!来了个美人儿,看不出来这不知死活的老酒鬼还有这么一个漂亮女儿呢!今儿,咱算是有艳福了。”

素儿这才看清楚酒馆堂内正中,还有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男人就坐在酒桌旁,一边喝着小盅酒,一边不住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素儿姣好的身段和娇美的脸庞。
“你是谁?”素儿有些胆怯的问。
“啧啧……你爹欠了我这么多酒钱不说,还砸坏了我店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你说我是谁?”酒馆老板不怀好意的笑笑,露出两排稀疏发黄的牙齿,让人一看就感到恶心。

“我爹欠你的酒钱和砸坏的东西,我们一定会还给你的,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先放过我娘和妹妹吧!”素儿一副楚楚可怜的娇态。
“嘿!你娘和妹妹已经让我拉去卖了,可惜啊!一个太小、一个太老,根本卖不出价钱来,还不够还你爹欠我的酒钱的呢!嘿嘿!既然你是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啦!你先给我做两天老婆,等我玩够了,再卖到窑子里去,就差不多够本了。”说着酒馆老板摸了摸发福的肚子,迫不及待的向素儿走去。

“不——”素儿转身想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酒馆大门已经被酒馆内的伙计们无情的给关闭了,甚至有个伙计就站在大门正中拦着。
素儿满脸惊慌的看着门口已经被人拦住了,不知所措之下的就要往窗口跑,“拦住她……”酒馆老板一声下令,随即就有七八个身强体壮的伙计们上前抓住素儿,孱弱的素儿被牢牢制住,只得眼睁睁看着酒馆老板不断慢慢逼近,她害怕般的紧闭着双眼,大声叫喊“不……不,武夷救我,救我啊——”
最终挣脱不得的素儿还是被酒馆老板给强行抱到了二楼的某个房间的床上……


“素儿,我回来了……”武夷推开院子的柴门,走进屋里,却发现屋内没有一个人在。就在他疑惑不解时,隔壁汪大婶听到声音后,赶忙过来告诉了他,“武夷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出事了!”
“汪大婶,出了什么事情?素儿呢?怎么都不在家?”武夷问道。
“唉!都怪那个素儿爹太不是个东西了,整天在外面喝醉酒不说,还砸了人家酒馆,这不……酒馆老板就上这儿讨债,把素儿娘和素怡都拉走了。素儿回来后,一听说这件事,急急忙忙自己就跑去那家酒馆了。唉!素儿这么一个柔弱的姑娘,真不放心啊!”汪大婶一脸的担忧。
“素儿……不,我的新娘……”武夷不敢想象下去,他要去救她,去救他的新娘。
酒馆内,外面的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素儿只觉得自己的天已经永远都变成黑色的了,再也不会亮了。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这个又老又丑满身肥油的酒馆老板是如何把自己压在身下肆意妄为的,自己的嗓子已经喊到嘶哑了,可是依然没有人来救自己。
陷入绝望之中的素儿听见了酒馆楼下的街道上传来了武夷的阵阵呼唤声, “素儿……素儿……”
武夷!就在素儿忍不住张口欲呼唤时,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已经被酒馆老板糟蹋了身子。武夷……他会不会嫌弃她?不……她已经没有脸再见到他了。
素儿将脸埋入枕中,失声痛哭……
“素儿……”武夷推开了酒馆大门,只看见酒馆老板志得意满的坐在柜台后面,眯缝着眼看着闯空门的武夷。
“年轻人,你找谁啊?”酒馆老板问,并没有计较武夷是闯空门进来的。因为他今天心情极好,一来是因为自己这把年纪了还能享受到这等青春美人。二来,暗喜自己竟然宝刀未老。
“我找素儿,她在不在你这儿?”武夷气喘吁吁的问,他从村庄一路跑到这里,片刻都没敢停下脚步。
“就是一位穿着月白色衣裙,十七八岁、长得很漂亮的女子。”武夷形容给酒馆老板听。
“啧啧!是她啊?她爹欠了我那么多酒钱,还砸坏了我店里名贵的东西,我要她拿钱出来抵债!可谁知她说自己没有钱,愿意以身体来偿债,我只不过睡了她一下,嘿嘿!她哪里值那么多钱啊?”酒馆老板撇撇嘴。
武夷刹那间只觉得天昏地暗、自己的心都撕碎了,他的素儿,怎么可能主动要求以身体来偿债!肯定是这个酒馆老板强迫她的。
武夷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杀了这个人,杀了他。

“混账,居然敢如此对待我的素儿,我杀了你——”说着武夷将酒馆老板一把抡倒在地上,然后骑在酒馆老板肥胖的身躯上,死命般的掐住他的脖子,要把他的脖颈掐断。
“唔——唔——”酒馆老板已经被他掐的直翻白眼的时候,刚才被武夷突然的暴力举动惊愣住,才反应过来的伙计们纷纷一拥而上,把武夷从酒馆老板的身上拽拉下来后,铁锤般的拳头纷纷砸落在武夷身上,打得他站不起身,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卧倒在地再也无力反抗。
按理说,伙计们和武夷之间没这么大仇,即使是打人,也不需要这么要命的打。
但是酒馆老板之前说过,在素儿被卖入青楼之前,肯定会让他们这帮伙计们也尝尝甜头的……
此时,一股恨意从武夷的心底涌窜出来,大胆的贱民,居然敢如此对待我河伯大人,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贱民……统统都是一群该死的贱民。


满身是伤的武夷一瘸一拐的来到荷花池边,怔神的望着河水中心,当然他不是想不开要投河,而是要在这里等待着子夜凌晨时分到来。
曾经身为河伯的他当然知道,在子夜凌晨时分,河底的河童会上岸一个时辰。只要见到他曾经的手下河童,就可以让河童带话给水之国的人,尤其是龟丞相。只要龟丞相奉命把我的话传达给我母亲西王母,母亲就一定会重新把我变回神。我就可以去救素儿,然后杀了那帮侮辱我和素儿的贱民们,我要让他们知道欺侮水神的下场如何?
一轮明月静寂的把月光都照射在河水中心,河面之上一层层水波纹逐渐荡漾开来,哗啦啦——水波不断翻滚如开水般沸腾不止,“哗啦——”一个绿色的小人突然从河水中心浮现涌出,伴随着他的出现而溅出无数水花。
“河童……”武夷激动起来,上前呼喊。河童很奇怪的看了这个站在岸边一点都不怕自己的凡人一眼,细声细气的问道,“你是谁?为何不怕我?”
“放肆,我是水神河伯大人。”在河童面前,武夷又摆出从前那副高高在上的神祗派头,只不过现在的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所以他这副架势看不出任何威严,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可笑和说不出的落魄。
河童睁着一双奇特的大眼很仔细的对着武夷看了又看,眨了眨眼,恍恍惚惚又难以相信的说,“河伯……你真是河伯大人?”
“我当然是河伯,这是确信无疑的。”武夷斩钉截铁的说。
“那么河伯大人,不是听说你甘愿沦为凡人了吗?你找小的有何事?”河童疑惑看着武夷。
“咳……当然是有事情。”武夷有些尴尬的开口,“你去帮我传话给龟丞相,让他去我母亲西王母那里一趟,让母亲把那最后一颗蟠桃拿来给我,我要重新回到神界。”
河童很奇怪的瞥了武夷一眼,“河伯大人,你难道不知,西王母早已在神界大战中身亡了啊?”
河伯彻底愣在了那里,半天无法回神,“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母亲,母亲她……她怎么会死?”
“不止是西王母,在神界大战中连东王公也一起……”河童欲言又止。
虽然河童没说完,但是武夷已经明白了,连父亲也……
“不,谁干的?我要杀了他。”武夷按耐不住悲痛,失控的大声喊着。其实说到这里,武夷心底已经很清楚,只有黄帝,只有他。“是黄帝干的,是不是?我要找他报仇——”
“黄帝陛下也已经仙逝了,现在继位天帝的是黄帝之孙颛顼。”
河伯脑子轰的一声爆炸了,不止是因为自己父亲和母亲的仙逝让他悲痛欲绝,更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神界了。
当初素儿要求武夷变成凡人和她一起生活的时候,他没有多加考虑就同意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母亲西王母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变成一个凡人默默老死的。
他想,既然素儿想让他变成凡人,那他就陪她在凡间生活一段时间,以后他再慢慢让素儿同意和他一块儿回神界。而自己就当是下凡历练一场,体验一番平凡百姓们的生活了。
可是,当所谓的体验生活变成了再也无法改变的生活方式时,他接受不了了,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该如何是好?


武夷推开院子的柴门,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已经空无一人的素儿家。进屋后,他神情呆滞的拉过草屋内的一把座椅坐下,此刻他只觉得累,累到浑身脱力,和以往在田里干活时的累截然不同,不光是身体累,最重要的是心极度疲乏、空洞。
他忍不住问自己后悔了吗?但是他又不敢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比起后悔变成凡人留在人间,他此刻更想把素儿救出来,然后和素儿一起生活。
这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他想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找到最后一点理由和寄托。
只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才得以找到一个借口可以继续生活下去。

因为武夷被打得很严重,他原本俊美绝伦的脸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鼻梁骨更是已被打歪,脸上的皮外伤虽能养好,但是这鼻骨恐怕是再也不会如以往那般挺直,永远只会塌下去了。最严重的还要属他的腿伤,骨头已经被打折,他现在身无分文,根本没有钱去请大夫,即使以后还能行走,也永远只能做一个瘸腿的拐子了。

而素儿,在被酒馆老板玩腻了后,又被当成奖励让店内那帮五大三粗的伙计们蹂躏了个遍,最后又被卖入青楼。
半老徐娘的青楼老鸨满脸不耐的看着这个跪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素儿,那个酒馆老板不是说了,这个丫头早就已经不清白了,现在还在她面前装什么三贞九烈的良家妇女啊!
“呜……唔……呜呜……求求你这位好心的大娘,放了我吧!我不能当妓女啊!呜唔唔……”素儿双膝跪地,两只手还紧紧拉着这位老鸨花枝招展的艳丽裙摆不放,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苦苦哀求,声泪俱下。

“放手,我的裙子都让你拽皱了。”老鸨拽过自己的裙子,浓妆艳抹的脸顿时一摆,皮笑肉不笑的道,“行,不愿意接客是吧?我会让你以后哭着求我让你接客的……哼!”说完就拂袖而去,老鸨心里暗恨,居然敢叫我大娘,就她自己年轻貌美是吧!行!你等着吧!
本来她有上百种方法,可以让素儿乖乖接客。但是自从素儿上次对她言语不敬之后,她就直接选择了这一种最直接又最粗暴有效的方法。
在青楼里姑娘第一次卖身,不管是不是处女,都叫初夜。在素儿初夜的那天,老鸨故意找那浑身猪臭味,体毛浓重、长得又丑的张肉荣来,也只意思意思要了几个铜板。而后,素儿接的客全是最小等之人,什么寡居的山村老叟、赶大车的粗野汉子、有暴力倾向的武师混混等等,就连那挑粪的也参与过。
这白日里也不管素儿多累,这晚间,老鸨也只她睡在柴房里,又命人看着,让她求生无路,求死不能。
最后,饱受折磨的素儿再次跪倒在老鸨面前,这次她“心甘情愿”的求老鸨让她接客了。

等武夷好不容易找到这家妓院,恳请老鸨放了素儿,成全了他们这对患难有情人。
老鸨自然不肯,这丫头好不容易被她调教的这么听话,让她接什么客,现在就接什么客,再也不敢吱声。
“想要把这丫头赎出来是吧?行!拿两百两银子出来。”老鸨轻蔑的打量着武夷一身寒酸的穿着,然后翘起兰花指拿起摆放在桌上的一盘瓜子磕了起来,两片瓜子皮利落的往外一啐,接着道“现在这丫头正是新出货的热乎着呢!好几个客人都点名要她。别看这丫头娇娇弱弱的,一天接七八个客人都受得住,这段时间给我挣了不少钱,这要是被赎走,我损失有多大你知道吗?别说我欺负乡下人,你要是真没两百两银子,趁早滚远远的。”
武夷双眸充血,他万般心爱的素儿居然被人这样凌辱折磨,一天要接七八个客人,光是听到这句话,武夷就忍不住要崩溃了。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武夷说着就要上前掐死她。但是青楼老鸨可不是吃素的,混迹风月场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那一套。刚看到武夷动怒,就往桌后一闪,然后赶紧示意那帮守在门外的龟公们上前制住武夷。

武夷因为伤还没好透,加上又瘸了条腿,行动自然缓慢迟钝,还没近得老鸨身,就被那帮龟公们连打带踢的给撵出了青楼。
武夷被龟公们像扔垃圾一样给扔到了垃圾堆处,垃圾堆肮脏难闻,臭气熏天、苍蝇蛆虫四处乱飞乱钻。武夷既然被扔到了垃圾堆之中,自然也沾染了一身的脏臭。
所以当他一瘸一拐的走在街上的时候,四周过路的人纷纷捂着鼻子避开他,甚至还有人一见到他,就迅速往路旁一闪,像见到什么恶心东西似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去晦气。


武夷对周遭的一切似乎已经麻木,甚至毫无反应了,若是以往他哪里会忍受别人对他这样的侮辱和践踏。走在街上时,他只在心底默默想着,凭我自己,一定可以赚到两百两银子。
就这样,武夷抱着攒钱给素儿赎身的想法,开始了他漫长的打工之旅。

他识字,原本可以去给学堂教书,但是他并不了解人类的知识和书籍,也不知道如何管教好孩子。在他刚当上学堂夫子的第一天,就发生了小孩子不听教化,甚至上课间乱跑乱闹,厮打一团,让其中一个孩子受了伤。
孩子父母第二天就跑到学堂大闹,孩子母亲撒泼打滚,孩子父亲上前就要对武夷动粗,最后在学堂创办人以银子赔偿息事宁人后,武夷自然就丢了工作。

他又开始找其他工作,本想应聘武师或护院,但是他失去了神力,又对人类的功夫一无所知,可以说他连街头三九流的混混都打不过。何况人家看他还是个坡子,怎么都不可能招他这种人当武师的。

最后有个酒馆老板看武夷一个瘸子十分可怜,便收留武夷在他家酒馆当跑堂伙计,武夷才总算是没有饿死街头。

当跑堂的第一天,酒馆老板就教育武夷道,“当跑堂伙计不是那么容易的,不仅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客人的每一样菜都要记住,客人的每一个需求都能及时供应。”

就这样,武夷正式成为了这家酒馆的一名跑堂伙计。不仅每天都要给不同的客人们端茶沏水,还要帮客人们摆放布置好碗筷,等客人们吃完饭了,还要负责收拾残渣剩饭,抹干净狼藉的桌子。

然而,最让武夷不堪忍受的,就是有些傲气骄横的客人们会故意把打赏钱给扔到地上。这当然让武夷十分难以忍受,但是一想到素儿,她还等着自己去赎她。跑堂的工钱每月只有二钱,如果只靠工钱要攒到两百两银子,那要等到何年何月?

于是,他每次都只能强忍着羞辱,通红着眼,咬紧牙根,跪蹲在地上一个一个捡那些扔了一地的赏钱。

然而,最让武夷没想到的是,此生居然还有再次遇见雒嫔的机会,并且还是在他这样不堪的处境之下碰见的。


话说,雒嫔在黄帝宫苦等了河伯几百年,最后她充满绝望的询问他,“我还是不是你唯一的新娘了。”当从武夷口中得知了他现在已经另有新欢后。
骄傲的雒嫔无法忍受恋人背叛了自己,于是主动解开了身上的龙纹符咒。
而能让她一直保持着活死人状态的龙一旦离开身体,雒嫔的肉体就再也支撑不住,化为枯骨后灰飞烟灭了。

此后,雒嫔的魂魄一直都混混沌沌的在三界的夹缝内游荡,因为她并不是人类,也不算纯正的神祗,她只是个半神。她的灵魂并不能如人类死后那样投胎转世,也不能去青罗山(神死后去的地方),她只能一直在三界夹缝内游荡,一直游荡……

直到某天,她的灵魂恍恍惚惚间被什么所吸引,最后她从某龙宫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重新有了新的身躯。她躺在床上迷茫的睁开眼睛,结果第一眼就看见了太乙真人。

“雒嫔,再次重生的滋味如何?”在水之国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太乙真人,一脸惬意表情的斜倚在床边看着雒嫔,然而这次雒嫔在他的眼底深处却看见了隐隐悲伤和某种深情不诲。

太乙真人看着雒嫔疑惑茫然的样子,开口道“你很好奇,自己是怎么会又一次复活的吧!上次你的肉身已经完全毁坏了,当然不能重新实施复活术了。你要感谢武罗,要不是她为了阻止素儿吃下蟠桃后长生不老,所以提前毁坏了所有的蟠桃,还把西王母花园里的蟠桃树给连根拔了下来烧毁,你又怎么能有新的身躯呢?”

太乙真人笑笑,接着道,“我把武罗烧毁的蟠桃树的树芯留了下来,雕刻成你的样子,虽然树烧毁后不能再长桃子了,不过蟠桃树总归是神树,即使烧毁,树木本身也是有着神力和灵性的,现在你的新身躯就是由这颗原本被烧毁的蟠桃树所化,虽然是树芯所做,但是和你活着时的身躯一般无二,不用担心自己变成了木偶人之类的。”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让我复活。”雒嫔疲软无力的问,她真的很不解。
“我想,你懂。”太乙真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说完了这句话后,就不再说任何话了,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神情专注的双眸凝视着雒嫔。

雒嫔心猛地一震,她仿佛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在她刚嫁给河伯,还住在水之国里时,那个时候太乙真人就仿佛看雒嫔不顺眼似的,总是喜欢没事找茬,动不动就说些冷言冷语。还总是在她和河伯两人甜蜜之时,横插过来凑热闹。
而她在复活变成活死人后,她还是选择相信河伯曾经对她的承诺,在黄帝宫苦苦等待了河伯几百年。
最后在得知了河伯已经变心爱上素儿后,她绝望的坐在水边看着自己早已死去的身躯时,太乙真人对她冷嘲热讽,说她为了这么个男人而把自己弄到如此悲惨的地步,独自等了那么多年,可是河伯却早已爱上了别的女人。

他说这些话,都是想让她放弃对河伯的执念吧!可是,她却依旧把太乙真人的劝告当成了是对她的一场嘲笑。


雒嫔只知道河伯欠了她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也欠了别人的情债。
“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雒嫔感到有些愧疚,自己向来聪慧,可是却从来没有看穿过这个一直站在她不远处的男人的心。
“那个时候,你的心一直都在河伯身上,当然没有注意到过我。”他的声音里夹带着微微的苦涩。
雒嫔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了太乙真人,从前她从来没有关注过他。雒嫔身体还很虚弱的倚靠坐在床头,用略带一丝戏谑的说,“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长得也很帅气啊!”
听到这话, 太乙真人重新扬起往日不羁的笑容来,雒嫔也笑着看他,这次她的笑容里仿佛是放下了过去的重重心事,很美很美,倾国倾城的一笑。


“武夷,你是不想干了吧?不是让你把楼上天字一号房的包厢给打扫干净收拾整齐吗?今天有贵客花了重金包下了这间厢房,说要和他的新夫人一起到我们酒楼用餐。你打扫的这么不干净,要是惹恼了贵客,我让你卷铺盖滚蛋!”酒楼老板发飙了,他当初怎么会捡了这么个**来当伙计,手脚一点都不利索不说,就跟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少爷一样,什么都不会干,都怪他一时心软,才收留了他。
“对不起老板,我马上打扫干净。”武夷肩膀处还搭着个抹布,卑躬屈膝的点着头道歉。
“快点,快点,客人马上就要来了,要是耽误了客人用餐,这个月你的工钱就甭想要了。”中年的酒楼老板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武夷赶紧去干活。
正午,一辆精美奢华的马车缓缓在酒楼楼下停住,驾着马车的车夫放下手中的缰绳,跳下车来,小心翼翼又十分尊敬的掀开马车的门帘。
马车帘一被掀开,酒楼处原本人来人往的人流仿佛瞬间被人施了咒般静止了,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一位身穿暗龙狨色绫袍的俊美不羁的年轻男子,然后他满脸柔情的向着车内伸出右手来迎接着他的新娘下马车,从车帘内先伸出一只玉手,十指纤纤宛若凝脂,接着另一只手挑开了车帘,露出一张美得让天地失色的脸,正是雒嫔。
过路的百姓们和楼上吃饭的食客们,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样一对神仙般的璧人。
太乙真人搂住雒嫔的纤腰,两人彼此对视一笑,然后缓缓朝着酒楼二楼的包厢走去……

二楼包厢内,雒嫔在窗前的饭桌旁坐下,坐在她对面的太乙真人道,“雒嫔,听说这家凡人们开的酒楼饭菜很不错,虽然比不上神界那些菜肴精致美味,但是也别有一番滋味,待会儿吃完了饭,我们去逛庙会,今天是上元节,街上都很热闹呢!”
“嗯!我好多年都没有逛过庙会了,从前和后羿一起住在凡间的时候逛过一次,虽然人挤人,但是处处都透着新奇,新鲜,还有很多好玩的事物,这也是我第一次觉得凡间也有好处的地方。”雒嫔露出怀念的笑容来,因为她是半神,在神的眼中,即使她有着神界最高贵的血统,她也是卑贱的人类所生下的孩子。
而在人类眼中,因为她父亲是神,所以她自然也是神,都对她充满了畏惧和下意识的疏离,所以她从小就过得很孤独。除了后羿,她再也没有任何可以亲近之人。
直到后来河伯的出现,他们是彼此的爱人,更是最亲密的人,可谁曾想最后他却毫不留情的抛弃了她。
酒楼的厨房内,粗胖的掌勺大厨冲着武夷喊道,“哎!那边的小子,这些饭菜都是楼上包厢里面的贵客点的,赶紧给人家端上去,别让客人等急了,不然小心人家不给你赏钱。”
“我知道了。”武夷把精心烩过的菜肴一个一个端到传菜板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端起来往二楼的包厢走去……
扣扣……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包厢内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武夷暗自思索,怎么这声音听起来那么耳熟?可是,也容不得他细想,他推开虚掩着的房门,端着传菜板绕过一扇屏风走进去。“客人,这是您点的菜?呃?怎么是你?”武夷震惊当场,同时又惊喜交加,居然是太乙真人,然后他目光又下意识的往坐在太乙真人对面的客人脸上扫去,结果更是惊得他差点没把手中的菜肴全部摔在地上。
“雒……雒嫔,你怎么会?你居然又活过来了?太好了……雒嫔……我……”武夷惊喜上涌,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
“放肆,我夫人的闺名也是你这么个低贱的伙计能叫的吗?”太乙真人轻蔑的看了武夷一眼。
而雒嫔开始时也感到十分震惊,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会在这里和武夷碰了面,可是在听到太乙真人的话后,她顿时明白了太乙真人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吃饭。
之前太乙真人就告诉过她,河伯为了那个素儿,自愿废去神力,沦为凡人。虽然,她心里依然怨恨着河伯,但是总归她对河伯还尚存着一丝情,听到河伯愿意为了那个女人沦为凡人时,她不是没有心酸和嫉妒的。
只是看到如今的河伯,忽然她发现自己的心不再有过去对着河伯时的那种悸动了,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也叫武夷的人,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就像太乙真人说的那样,他现在只是个身份卑微的酒楼伙计罢了。
“太乙真人,我是河伯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吗?”武夷焦急的问,他现在能回到神界的唯一的指望就是太乙真人和雒嫔了,他们怎么能不认他。
“河伯?你恐怕还不知道吧!现在的水之国已经是我的了,我本来就是龙王,掌管水之国天经地义。”太乙真人嗤笑着看着河伯。
“水之国?不,我才是河伯,我才是……我要回到神界,我要回到水之国。雒嫔,雒嫔你帮我说个话啊?”武夷接受不了的摇着头,然后把希望的眸光全部投在雒嫔身上。
雒嫔眸光扫视着武夷,短短几年没见,他就像老了二十多岁一样,头发蓬乱、衰败灰暗的脸上不仅胡子拉碴,原本英挺笔直的鼻梁如今更是软塌塌的摊在脸上,完全失去了从前的俊美,加上不知道穿了多长时间,打过多少补丁的粗布衣裳,看起来就像个街头常见的落魄汉子。
如果不是武夷自己上赶着承认,雒嫔肯定是认不出这是自己从前的丈夫的。
如果没有看到武夷现在这副人事已非,沧海桑田的样子,或许雒嫔对武夷的感情,除了怨恨外,还能有一丝当初在水之国里两人恩爱时的美好回忆。
可是,现在的雒嫔只有对自己当初眼光的怀疑,自己当年是怎么会爱上这种不堪的男人的。
并且还为了这种男人,而死了两次。


“刚才我夫君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你一个酒楼伙计也配喊我的闺名……”雒嫔冷漠不屑的看着他。
“夫君?……”武夷愣愣的滞在原地,喃喃念着这两个字,“雒嫔,你的夫君是我啊!你是我的新娘啊!”武夷接受不了,用一种仿佛是雒嫔背叛了他,给他戴了绿帽子的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雒嫔。

“我是你的新娘?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吧!”雒嫔轻笑着反问,“我和你早就是不相干的人了,早在黄帝宫就已经恩断义绝了,对了,你的素儿呢?你那唯一的新娘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武夷已经完全把雒嫔后面的问话给自动省略了,“你是我的新娘,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俩在相思花前立下的誓言,即使一方死去,另一方也永不变心,只会爱着彼此。你怎么能?怎么能背叛我们的誓言?”

“呵呵……”雒嫔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句话,我好像在黄帝宫的时候也问过你吧?”雒嫔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他,“难道只准你负人,不准人负你吗?况且,是你违背誓言在先的。再说了,我现在是神界尊贵的公主,你一个酒楼伙计,有什么权利来质问我。”
“神界公主?雒嫔,你……”武夷忽然察觉到雒嫔的这句话。

这次代雒嫔回答武夷这句问话的是太乙真人。“当然是神界公主,我的雒嫔本来就是前任天帝的女儿,虽然黄帝一直没有给雒嫔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但是别忘了,现任天帝可是要喊雒嫔一声姑姑的。何况在神界大战中,我扶持现任天帝登上帝位,我请求现任天帝还给雒嫔应有的一切,他答应了,正式册封雒嫔为神界大公主,并且还在神界给我和雒嫔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婚礼,神界公主和水之国主公的婚礼,神界一片轰动,你知道多少天神和天女来为我和雒嫔祝贺吗?”

雒嫔接着道,“我和后羿从小时候起就偷偷逃离天界,在人间彼此相依为命,虽然那些人类待我不友善,但是我刺绣,后羿打猎,两个人谋生,日子也从来没有过的狼狈过。你呢?离开了神界,离开了水之国,离开了曾经的河伯之位,你能做什么?你现在不过就是个穷酸的连自己的饭钱都要靠酒楼老板施舍的跑堂伙计。”

“我不是的,我……”武夷极力想要否认,但是他终究还是骗不过自己。因为雒嫔说的是事实,他曾经以为凭他的能力,就算是离开了神界,他也依然是凌驾于众凡尘之上,就算是沦为凡人,也依然比其他凡人们优异。
可是现实早就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虽然他一直都不肯承认,但是离开了高高在上的神位,他根本就一无是处,连生存都成了最大的问题。

一桌的美味佳肴,雒嫔和太乙真人连筷子都没动一下就走了。武夷想拦住他们,但是他已经很清楚,即使他现在跪地求他们,雒嫔和太乙真人也是不会带他回神界的。
现在是吃饭时间,酒楼后庭院中空寂无人,正适合心里极度烦乱的人想心事的地方,武夷找到了这里,他现在只想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待一会儿,容忍不了任何打扰。
他想,我做错了吗?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吗?武夷不断在脑中反复回问着自己,同时他又想到,像现在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吗?
既然不能回到神界,做为人又是这么的辛苦,生既然不能改变,那我就选择死吧!

武夷打算自尽,可是他很快发现无论他怎么死,都完全死不掉。他尝试了种种办法,还是无法让自己死去。
最后,他恍然明白过来,吉祥天女在把他变成凡人时,在他身上做了点小动作,那就是武夷是无法选择自己死亡的,别人也无法杀了他。
吉祥天女给武夷做为凡人的寿命是一百岁,不到一百岁,武夷是绝对无法死去的。
他只有慢慢看着自己如同普通凡人那样逐渐变得衰老,然后老死在一百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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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高考终于结束了。网吧包宿走起!”严胜一脸兴奋的走向网吧,熟练的付钱,上机,点烟,一气呵成。

他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操控鼠标,点开了英雄联盟。“今天不打到黄金段位,老子就不姓于!”打开灵活排位,首选上单,复选中单。随手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看着同学们晒出的照片,不是父母陪着出去玩,就是父母做的饭菜。

“我靠,越看越饿,点桶泡面。”趁着游戏还没开的功夫,上网吧前台点了桶泡面,又顺便拿了瓶可乐。“这也算孤儿的好处了吧,想干嘛干嘛。”说罢,于浩博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边刷着朋友圈,一边喝着冰可乐。“这帮怨种,一个个的都不想着过来陪陪老子。”于浩博想了想,给他的怨种兄弟发了个微信。

“怨种,永豪网吧来不来,包宿。”

下一秒,对方就已经回话了。

“大哥,咱家这要带我出去吃饭呢,实在没空,要不我晚上偷跑出来找你?”

“拉倒吧,就你这两下子,来了也是坑我。”

“行了行了,自己玩吧,缺钱了再找我。”

于浩博看着他和王海青的聊天记录,咧了咧嘴。“嘿,懂事嗷。”

刚想再看看抖音,刷几个美女养养眼,屏幕上就已经显示对局匹配成功。

时间从早到晚,电脑桌前堆满了泡面桶,饮料瓶和烟盒,烟灰缸里也插满了烟头。他看着自己的定级赛结果:一胜一负一胜一负。

“最后一把了,赌我十年寿命!一定要让老子上黄金!!!”

于浩博颤抖着点击了寻找对局。“腾讯爸爸,给我来两个大腿,或者给我来个车队啊!让我再赢一把!”

趁着匹配时间,他点开网易云,找了首带感的电音,进入英雄选择界面之后,直接秒选诺手。

“电音神王,彻底疯狂!”

他看了看对面的角色,“小小的一个剑魔也敢班门弄斧,这把我就给你打退网!”

游戏开始,于浩博的操作凶得令人发指,直接给对面剑魔打挂机了。在之后的团战也是轻松取得胜利,随着敌方基地的爆炸,于浩博的晋级赛也取得了圆满胜利。

“就这!”随着一声呐喊,于浩博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被绷断了。

再一睁眼,自己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

“这,这他妈是什么情况。”于浩博看了看四周,这应该是一个卧室,又看了看书桌上还亮着的台灯和写满笔记的课本,于浩博有点蒙蔽。“我这是回家了?不应该啊。”

突然,房门被打开,一个三十多岁面容姣好的成熟女性连忙走了过来。她一把抱住于浩博,轻声责怪道:“浩博,不都说了让你别学这么晚了吗,你还熬夜,这还做噩梦了,你可不能出事啊,要不然爸爸妈妈该怎么办啊。”

女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于浩博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也只能静静的抱着面前的女人。“那个,妈,我有点困了,先睡了啊。”他有些局促的挣脱开女人的怀抱,但他发现,她抱得太紧了。

“浩博啊,咱家有钱,不用那么努力的学习,不用听你那个死爹,什么不当兵就是给他丢脸了,妈不求别的,只希望你好好的,听到没。”

“好,妈,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睡觉。”听到这话之后,女人松开了于浩博,于浩博微微低头,他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妈妈”,下意识的伸手擦了一下她脸上的眼泪。

“好啦,你赶紧睡吧。妈妈不打扰你了。”“嗯,好,那个,妈,你也早点睡啊。”

于浩博,看着“妈妈”离开房间之后,关上了书桌的台灯,然后直接一头栽倒了床上。

“啊,想爸妈想到这个程度了吗,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么有钱,长得这么好看,睡一觉就好了。”

“嗯,嗯!”于浩博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什么情况!我不是在做梦吗!”下一刻,脑子里就多出了许多记忆。“我靠,我这是穿越了?!”

于浩博通过记忆得知,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也叫于浩博,是四十九中的学生,只不过,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和学习方式,跟前世有着很大的差距。

“我靠,这也太梦幻了。怎么说我现在也是有爸妈的人了,而且爸妈好像还都挺牛逼。”于浩博压抑住了激动的心情,开始洗漱,穿衣服。整理好之后把书包的一杆“长枪”放到了门口。

“妈的,平时做的题变成了怪物,学科变成了超级大boss。这他妈也太离谱了,问题是,这帮货还全都想着毁灭人类。”于浩博一边吐槽这个离谱的世界,一边来到餐厅,刚准备坐下吃早餐,坐在餐桌首位的“爸爸”开口了。

“昨天晚上我没睡好。”于浩博当时一愣,心想,你睡没睡好跟我有啥关系。下意识就要开怼,嘴张开的一瞬间,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可是他爸啊。“呃,昨晚学的太晚了,还做噩梦了。”

“这不是理由,晚上准备加练。”听到这话,于浩博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在前主人的记忆当中,加练对他已经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别的都行,就加练不行。”于耀阳听了这话,合上了手中的报纸,抬起头看着于浩博说:“你说什么?”“别的都行,就加练不行。”“行,那就不加练了。”

于浩博听了明显一愣,因为在前身的记忆中,他爹可从来没有这种态度。

“面包烤好了,你爷俩赶紧吃,尤其是你,不上班啦。”于耀阳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吃起来早餐,于浩博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烤面包,煎蛋,培根还有一杯热牛奶。

李海娜看着在餐桌边发愣的儿子,开口催促他吃早饭。

于浩博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杯子将牛奶一饮而尽,接着拿起两片面包,夹上一个煎蛋和两片培根,就直接朝着门外走去。“爸,妈,要迟到了,我就先走了啊。”嘴上叼着面包,换上鞋子,背上书包和“长枪”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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