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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元舆(公元791年——835年),字升远,唐代文学家,兰溪女埠垷坦人。齐梁大宝元年(550年),高祖舒景思任东阳郡守,卜居兰溪女埠垷坦万罗山。祖父舒缜(五世孙)派居东阳南田,授兰溪县医学训科后回迁原籍。去世后与孙氏归葬东阳地,亦名竹队(今上卢泉塘北)玉笥园。父敬之,娶薛氏(民间称鸟母娘娘),孕满,至现坦大厅分娩,因是长子,取名元舆。舒元舆是舒缜之孙,其弟元褒、元肱、元迥皆中进士,历史上将“一门四进士”传为美谈,戏曲舞台上多有演绎。舒元舆娶桐山后金金氏为妻,生三子。

舒元舆自幼警悟过人,从小在兰溪白露山麓私塾中刻苦读书。15岁通经儒,曾就读于武义书台山义塾。与唐元和八年(公元813年)参加进士试,一越龙门。先任户县(今陕西户县)尉,以干练知名,后被宰相斐度荐为兴元书记。他文辞豪健,一时推许。所作文采灿然,深得时人赞许。历官监察御史、刑部员外郎。劾弹官吏,不避权贵。查处坊州刺使汪浰贪污一案,秉公执法。其疾世诗云:“奈何贪狼心,润屋沈脂膏;搜搏如猛虎,吞噬若狂獒;山秃逾高采,水穷益深捞;龟鱼既绝迹,鹿兔无遗毛”。愤恨之情,溢于行间。舒元舆工于诗,尤擅散文。特别是他的《牡丹赋》,以物言志,字字珠玑,更是驰誉京城,为世传诵。

广为传诵的“宝剑锋从磨砺出”出自其勉励弟弟不要因生活所困而忘记砥砺品行节操的《贻诸弟砥石命》一文,此文也是舒元舆家训。这是离家一年多的舒元舆给弟弟们写的一封信,对弟弟们进行谆谆的告诫。由宝剑锋从磨砺出,舒元舆推想到人的品德学问,也要努力磨炼才能进步,否则就要后退。为勉励几位弟弟砥砺德行,舒元舆用自己的切身体会教育弟弟们,不要被生活所困而忘记了砥砺品行节操,可谓用心良苦。

舒元舆自负其才,锐意进取。大和五年(公元831年),上书文宗皇帝自荐,洋洋八万言,论古说今,指陈得失,获得唐文宗李昂的嘉许。宰相李宗闵谓其浮躁延肆,不能重用,改任著作郎,分司东都洛阳。他在洛阳期间还结识了由进谏而被贬谪的白居易,两人同病相知,过往甚密,同游龙门,醉酒狂饮,吟诗作诵,历时三年。白居易留诗:“三岁相依在洛阳,游花宴月饱欢娱”。及李训得宠,召为左司郎中。九年七月,升御使中丞,以本官兼刑、兵部侍郎,同平章事。由于皇上软弱无能,宦官仇士良集团专权干政,猖獗横行,舒元舆等“灭虎不死反受其害”,在“甘露之变”中罹大难,血染长安古城。

公元83511月,宰相李训、王涯、舒元舆与凤翔节度使郑注等,密谋内外协势,铲除宦官势力。舒元舆、李训指使手下官员诈言大明宫左金吾大厅后的石榴树上有甘露,舒元舆、李训说这是“吉祥之兆”,就带领文武百官向唐文宗道贺,李昂命舒元舆、李训去查看。舒元舆、李训回来说:“这不象是真的甘露。”李昂命仇士良、鱼志弘带宦官去复看。仇士良在禁卫军将军韩约陪同下走到左金吾大厅门口时,发现周围有伏兵,拔腿就跑,顺将唐文宗推入软轿抬着就走。事后,仇士良、鱼志弘顿起杀心,将唐文宗软禁宫中,四处搜捕。舒元舆易服单骑出长安南面西头的安化门,禁兵追捕之,腰斩独柳树下,舒元舆的几个弟弟也遭不幸。凡和舒元舆有关的大臣名将、亲朋好友上千人血流长安护城河。 

“甘露之变”的腥风血雨,从长安古城吹洒到各地。舒元舆第五子普光,适在晋陵(今常州)变名更姓,潜匿睦州(今淳安富昌村)。舒元舆的长子舒昌,字馀庆,为凤翔书记,速与离京不久的舒元舆的族子舒守谦联系上,火速赴兰溪将不满周岁的独生子舒道纪转移到安全地方隐居下来。其余次子舒曾、三子舒晋、四子舒旨亦改名埋姓,潜匿各地。元舆之弟元褒之长子善珍,闻难出走,改姓名为宋温。舒道纪长大后,出家隐居在金华赤松宫为道士,自号华阳子,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事变失败后,文宗因不能制仇士良专杀而深悯元舆等人之冤。一日于廷内殿前观赏牡丹,绕栏低吟舒元舆的《牡丹赋》,不觉叹息良久,泪珠盈眶,伤痛之余,作悼念元舆诗:“辇路生春草,上林花满枝,凭高无限意,无复侍臣知。”不久,李昂抑郁成疾,含恨而死。

20年后,唐宣宗李忱接位,他特别重视儒士,只要是通过科举考试获取功名的学子,都认为有真才实学,予以重用。白居易堂弟白敏中就是其中一位。当了六年宰相的白敏中虽在李牛两党争执的夹缝里当政,由于正直清廉,因此对父亲生前的莫逆好友舒元舆的冤死深表同情,经常在唐宣宗面前隐隐提及,还将舒元舆的《牡丹赋》等介绍给唐宣宗。唐宣宗对白敏中言听计从,他只看自己是生父唐宪宗的继承人,将哥哥唐穆宗及其三个儿子即敬宗、文宗、武宗视为逆子邪宗,因此,对他们所铸成的冤案予以平反。唐宣宗大中八年(公元854年)发布圣旨《命南郊前速议庶狱敕》:“圣人严圆丘,将以孝理天下。而历代因之,务行大赦。冤滞者可以昭洗,险匿者可以澄清。所有大理前据有罪已结者,亦在速令详议。无圣惠奸。” 舒元舆20年的冤案终于昭雪,并加封显号晋封为光禄大夫上柱国乘仙公,敕建乘仙祠(今乘仙殿),钦赐“甘露流芳”,敕文“杀身成仁,忧国忘家,雪其报冤,以报忠直”。舒元舆的族子舒守谦和孙子舒道纪将其遗骨归葬于白露山麓乘仙祠右侧。每年清明节,唐宣宗派宫中特使赴兰溪白露山进行祭奠,以显示唐宣宗的开明和对大唐贤相的缅怀。

清代著名学者卢标(公元1761年――1898年),东阳人,在《定溪诗稿》中为舒丞相写了一首壮怀激烈的悼念诗:“式遏中涓志,为谋岂必工。血凝甘露碧,泪洒牡丹红。神策军何补,晁(错)张(华)事竟同。当年令狐楚,昭雪付东风。” 舒元舆留下散文十余篇,较著者有《养狸述》、《玉筋篆》、《贻诸弟砥石命》、《梅花室记》,(二文收入《唐代散文选》)。《玉筋篆》后被洪迈《容斋随笔》称“其文有不可名言之妙。”其诗入《全唐诗》6首。《旧唐书》(169页)、《新唐书》(179页)有传。

近年来,白露山麓的百姓自发地在乘仙祠复修了舒元舆的塑像,扩建了乘仙祠,用石碑表彰了他的功绩。人们用最虔诚的膜拜方式纪念舒元舆,由此,舒元舆的英名与白露山的美丽连为一体,成为百姓心中永恒的纪念。

《牡丹赋》刻在《兰亭》碑阴

唐太宗《兰亭》用玉石刻之。文宗朝,舒元舆作《牡丹赋》刻之碑阴。熙宁间,薛绍彭闻公厨有石用以镇肉,取视之,乃刻《牡丹赋》于碑阴者,遂易之以归长安。大观中,诏取置宣和殿,或去置睿思殿东阁之壁,或云置艮岳瑙亭。建炎初,宗泽进之行在。后驾幸浙,失之。绍兴中,密旨搜访,竟不获。

宋,洪迈称:舒元舆,唐中叶文士也,今其遗文所存者才二十四篇。既以甘露之祸死,文宗因观牡丹,摘其赋中杰句曰:“向者如迎,背者如诀,拆者如语,含者如咽,俯者如悉,仰者如说。”为之泣下。予最爱其《玉篆筋志》论李斯、李阳冰之书,其词曰:“斯去千年,冰生唐时。冰复去矣,后来者谁!后千年有人,谁能待之?后千年无人,篆止于斯!呜呼主人,为吾宝人!”此铭有不可明言之妙,而世或鲜知之。

祖父:舒缜,字元默,行华五,南田人,明经儒士,选任兰溪医学训科,转本州学正,复应进士科,任湖州别驾,(摘自古《舒氏宗谱》)

父:舒敬之,字子修,号东兰,行富一,登贞元进士,授朝列大夫,资给少伊,历任太常寺、丞,以元舆贵,教赠京兆郡宝婺乘安公,娶薛氏,封妙母夫人。(摘自古《舒氏宗谱》)

元舆:(791-835),字升远,号匡衡,官至兵部郎中,知制浩,刑部待郎,拜内阁中书,同平章事。荐进光禄大夫上柱园,娶黄店桐山后金金氏,封荣善夫人。(摘自古《舒氏宗谱》)

公元792(贞元7年)出生于兰溪纯孝乡垷坦村大厅。(摘自《女埠镇志》)

805年(永贞元年)15岁,就读于武义县书台山义塾。(摘自《女埠镇志》)

813年(元和八年)中进士,任鄠县(今陕西县)尉。(摘自《兰溪丛谈》)

831年(太和五年)上蔬自荐8万言,被用任著作郎,分司东都(洛阳)。(摘自《兰溪丛谈》)

832年(太和六年)在洛阳结识白居易、李训。(摘自《兰溪丛谈》)

835年(太和九年)四月,夫人金氏敕封为荣善夫人。(摘自古《舒氏宗谱》)

835年(太和九年)七月九日,任右司郎中,兼主任监察官。(摘自《资治通鉴》59册《甘露事变》)

835年(太和九年)七月十日,升任御史中丞。(摘自《资治通鉴》59册《甘露事变》)

835年(太和九年)九月二十七日,升任刑部侍郎,兵部郎中并兼知制诰同平章事。(摘自《资治通鉴》)59册《甘露事变》)

835年(太和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与李训、郑注为铲除宦官势力,发动甘露事变,事败出走。(摘自《资治通鉴》59册《甘露事变》)

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遭擒,七月初二日与王涯、贾敕等被腰斩独柳之下。(摘自《资治通鉴》59册《甘露事变》)

836年(开成元年),收葬于京兆府后。(摘自《女埠镇志》)

854年(大中八年)十月,唐宣宗为元舆昭雪,加封显号乘仙公。拔银三万两,敕建乘仙殿(今白露山黄岩下螺蛳形底)。(摘自《女埠镇志》)

854年(大中八年)十一月唐宣宗加封元舆公为平章光禄大夫、上柱园。(摘自古《舒氏宗谱》)

855年(大中九年),曾孙舒纪将曾祖父遗骨归葬于白露山麓。孙舒鎡、舒铃在兰溪纯孝乡垷坦村建砥石轩。

(摘自《金华日报》,浙师大洪波教授撰文)

    古人言花者,牡丹未尝与焉。盖遁乎深山,自幽而著。以为贵重所知,花则何遇焉?天后之乡,西河也,有众香精舍,下有牡丹,其花特异,天后叹上苑之有阙,因命移植焉。由此京国牡丹,日月寖盛。今则自禁闼洎官署,外延士庶之家,弥漫如四渎之流,不知其止息之地。每暮春之月,遨游之士如狂焉。亦上国繁华之一事也。近代文士为歌诗以咏其形容,未有能赋之者。余独赋之,以极其美。或曰:子常以丈夫功业自许,今则肆情于一花,无乃犹有儿女之心乎?余应之曰:吾子独不见张荆州之为人乎?斯人信丈夫也。然吾观其文集之首,有《荔枝赋》焉。荔枝信美矣,然亦不出一果尔,与牡丹何异哉?但问其所赋之旨何如,吾赋牡丹何伤焉,或者不能对,余遂赋以示之。

圆玄瑞精,有星而景,有云而卿。其光下垂,遇物流形。草木得之,发为红英。英之甚红,钟乎牡丹。拔类迈伦,国香欺兰。我研物情,次第而观。

暮春气极,绿苞如珠。清露宵偃。韶光晓驱。动荡支节,如解凝结,百脉融畅,气不可遏。兀然盛怒,如将愤泄。淑色披开,照曜酷烈。美肤腻体,万状皆绝。赤者如日,白者如月。淡者如赫,殷者如血。向者如迎,背者如诀。坼者如语,含者如咽。俯者如愁,仰者如悦。袅者如舞,侧者如跌。亚者如醉,曲者如折。密者如织,疏者如缺。鲜者如濯,惨者如别。初胧胧而下上,次鳞鳞而重叠。锦衾相覆,绣帐连接。晴笼昼熏,宿露宵袌。或灼灼腾秀,或亭亭露奇。或飐然如招,或俨然如思,或希风如吟,或泫露如悲。或垂然如缒,或烂然如披。或迎日拥砌,或照影临池。或山鸡已驯,或威凤将飞。其态万万,胡可立辩?不窥天府,孰得而见?

乍遇孙武,来此教战。教战谓何?摇摇纤柯。玉栏风满,流霞成波,历阶重台,万朵千棵。西子南威,洛神湘娥。或倚或扶,朱颜色酡。角炫红釭,争颦翠娥。

灼灼夭夭,逶逶迤迤。汉宫三千,艳列星河,我见其少,孰云其多。弄彩呈妍,压景骈肩。席发银烛,炉升绛烟。洞府真人,会于群仙。晶荧往来,金釭列钱。凝睇相看,曾不晤言。未及行雨,先惊旱莲。公室侯家,列之如麻。咳唾万金,买此繁华。遑恤终日,一言相夸。列幄庭中,步障开霞。曲庑重梁,松篁交加。如贮深闺,似隔窗纱,仿佛息妫,依稀馆娃。我来观之,如乘仙槎。脉脉不语,迟迟日斜。九衢游人,骏马香车。有酒如渑,万坐笙歌。一醉是竞,孰知其他。我案花品,此花第一。脱落群类,独占春日。其大盈尺,其香满室。叶如翠羽,拥抱栉比。蕊如金屑,妆饰淑质。玫瑰羞死,芍药自失。夭桃敛迹,秾李惭出。踯躅宵溃,木兰潜逸。朱槿灰心,紫薇屈膝,皆让其先,敢怀愤嫉?

焕乎!美乎!后土之产物也。使其花如此而伟乎,何前代寂寞而不闻?今则昌然而大来。曷草木之命,亦有时而塞,亦有时而开?吾欲问汝,曷为而生哉?汝且不言,徒留玩以徘徊。

高平公以今皇帝三年春出镇鄂,实泽国。地连大别、云梦、洞庭、穆陵,控扼胜势,号为东南巨镇,与江陵会府不侔。来临者苟能惠百姓,军旅必咨怨;苟能富军旅,百姓不堪命。二德既不易备,朝廷亦难其材。

自高平公为政,专以诚信惠和抚下,军旅受其抚,勇知方;百姓受其抚,耻且格。由春到秋,政与稼且成。至明年,公知民心安,军心雄,乃次视闾井,城隍有陋狭不快人心者皆开张。治本鄂城,置在岛渚间,土势大凹凸。凸者颇险,凹者潴浸,不可久宅息,不可议制度。公命削凸堙凹,廓恢闾巷,修通衢,种嘉树,南北绳直。拔潴浸者升高明,湖泽瘴疠,勿药有愈。郡城旧制,陋屋骈联,自十二戟南,直土地隘塞,若人胸次不开。将佐序宇,次第甚牢落,州佐掾署亦牢落。公正立戟间,指吏徒拆去陋屋,南抵城墉下,南面北向立射侯军容佐,西翼东向立牙门料将院,东翼西向立州佐六掾院。长廊联轩,万门呀呀。中央广除得以讲校戎律,班布等列,霜戟洞启,公堂耽耽。每至朔望日,军吏毕谒,威容大修,有以见堂堂仪观,不可触犯也。然后知皇唐诸侯王之为贵邪。鄂之军实三万,先时营宇皆曲陋低下,岁有垫溺,师徒患之,公心亦患之。引车出郡垒东门之外,良地伏在莽下,公自得心识,手开画之,创新营凡一十五所,合三千间,瓦鳞鳞,檐盈盈,轩门对开,欲呀风雷,若有神物借助其功。观人骇目,目不前见。居人庐舍先不如法者,皆自我如法,肯与琐琐胸臆、经营细碎、不副大君委重柄之意者齐肩乎?则知公之为政,不专于鄂,枝郡亦犹鄂。复明年,巡封略,问遐迩,一若门门有公。犹疑将校僚吏,卒伍元元,咸不胜公惠,熙熙相贺,自谓长庇公德宇下。道路合声,王人中贵闻。政声到阙下,天子闻。

至五年冬十二月,下诏征公尹河南。河洛人贺声动河洛,江汉人唁声动江汉。天子又闻二地人贺唁声,愈知公仁深。不三月,复迁公福上党。上党父老喜跃,携壶浆簟食,逾太行迎。太行素险巇,鄂人闻上党父老迎我公过太行去,若火入肠脏,相与自相尤曰:“我曹皆公庇荫贻惠,父母生我,公实活我。今公去郡,恨无史氏记,不书我公德,不光照本邦,是我曹负公也,非公负我曹也。胡不率大宣声音,咏思我遗爱,使隘衢陋巷,几采教化者闻,必寓于风雅,立疑则天子史官得详载史策。遗爱遗惠,岂谢古人耶?”是心愈见公德如卿云景星,所出必为国瑞,所至必为人福,不颛在一方而已。
  某声名陋小,未縻人爵,不敢擅断石,惧累公德。但直录鄂人咏思之言,将上告天子史官,厌塞鄂人望。若河南遗爱,洛多君子,因以为民疑详矣。上党新政方大,未可测酌,非陋文褒述也。

先王建太学,法以教国胄子,欲驱人归义府也。故设官区掌,严大其事,明公侯卿大夫必由是而出。元舆既求售艺于阙下,谓今之太学,犹古之太学,将欲观焉。

以自为下士小儒,未尝睹天子庠序,欲往时,先三日斋沐而后行。行及门下,脱盖下车,循墙而趋。请于谒者曰:“吾欲观礼于太学,将每事问之于子,可乎?”谒者许诺,遂前导之。初过于朱门,门阖沉沉。问,曰:“此鲁圣人之宫也。”遂拜之。次至于西,有高门,门中有厦屋。问之,曰:“此论堂也。”予愧非鸿学方论,不敢入。导者曰:“此无人,乃虚堂尔。”予惑之,遂入。见庭广数亩,尽垦为圃矣。心益惑,复问导者曰:“此老圃所宅,子安得欺我耶?”导者曰:“此积年无儒论,故庭化为废地,久,为官于此者圃之,非圃所宅也。”循廊升堂,堂中无几榻,有苔草没地。予立其上,凄惨满眼,大不称向之意。复为导者引,又至一门。问之,曰:“此国子馆也。”入其门,其庭其堂,如入论堂。俄又历至三馆门,问之,曰:“广文也,大学也,四门也。”入其门,其庭其堂如国子,其生徒去圣人之奥,如堂馆之芜。
  嗟乎!诗、书、礼、乐,国之洪源也。浚其源,天下可以光润;窒其源,天下为之憔悴。故唐尧知其如此,亦先命廷臣典三礼,教胄子,诞敷文德于天下,天下之屋皆可封。及夏殷时,其孟也则必能浚之,其季也则皆自窒之。自窒之时,天下之屋皆可诛。至周室,有文、武、周公勃焉而作,复唐虞之道,行五六百年而付仲尼。仲尼承之,孜孜日夜,席不暇暖,祖述之,宪章之,发挥于邹鲁,恢张于洙泗,上磨躏三光,下垂之无穷。其徒有入室者、升堂者、及门者,散满天下。虽丁周季,而天下奸臣贼子犹解曰:“周孔之教,不敢妄动。”以此,则文之教岂可须臾弛耶?至嬴政犯之,窒其源,源未绝而已自绝于天下矣。汉初才息干戈,复浚其源,而伏生、公孙弘、倪宽、卜式之徒并出,维持战争之。汉二百年间,无所失坠,皆周公、仲尼之力也。国家用干戈取天下,其道正于汉氏。及辟儒宫,立素王祠,设学官,命生徒,崇盛馆宇,固亦不下汉氏。然自寇生幽陵,军旅之事,始胜俎豆。故太学之道,不得不衰凉。
  今皇帝传大宝七祀,生献吴濞蜀禅于邸庙,枭夏逆首,殛潞奸帅,拔魏世家,比用两阶之舞,可谓至矣。今溟澥无扬波,兵器可以蒙之虎皮矣,乃大修周公、仲尼之道之时也。而太学且犹衰凉之若此,岂非有司之不供职耶?群公卿士之不留意耶?不然,何使巍巍国庠,寂寞不闻“回也”、“赐也”说绎道义之声?虽馆宇云合,鞠为荒圃,可谓大国设虚以自欺也,愚甚不取。且惧周公、仲尼之道没坠于泉,遂记其所荒之大略,以谕有司。

王者执生杀之柄造天下,使百度顺而已矣。其或不顺,与顺而不得其度者,皆属于御史府。府之动静,为朝廷纪纲之职,与百司绝类。盖百司坐其署,但颛局而已矣。入于朝,与启事于丞相府,亦不出乎其位,是以朝罢而各复其司,以无事于朝堂与中书也。若御史台,每朝会,其长总领属官,谒于天子。道路谁何之声,达于禁扉。至含元殿西庑,使朱衣从官传呼,促百官就班。迟晓,文武臣僚列于两观之下,使监察御史二人,立于东西朝堂砖道以监之。鸡人报点,监者押百官由通乾观象入宣政门。及班于殿廷,则左右巡使二人分押于钟鼓楼下。若两班就食于廊下,则又分殿中侍御史一人为之使以莅之。内谒者承旨唤仗入东西阁门,峨冠曳组者皆趋而进。分监察御史一人,立于紫宸屏下,以监其出入。炉烟起,天子负斧扆听政。自螭首龙墀南属于文武班,则侍御史一人,尽得专弹举不如法者。由是吾府之属,得入殿内,其职益繁,其风益峻。故大臣由公相而下,皆屏气窃息,注万目于吾曹。吾曹坐南台则综核天下之法,立内朝则纠绳千官之失。百官有滞疑之事,皆就我而质。故乘舆所在,下马成府,厘朝廷之纲目,与坐台之判决者相半。

是以御史府故事,于中书之南,常有理所。先时惟中丞得专寓于南舍一院,若杂事与左右巡使,则寓于西省小胥之庑下。遇大朝会时,吾属皆来,则分憩于杂事、巡使之地。既寓于小胥,则我实客也。每亡事而去,则主人必坌而入,喧哗狼籍,其态万变,向之霜棱,尽为涕涶矣。岂吾君以天下纲纪属之于我意耶?上元二年,侍御史刘儒之作《直厅记》、《初拜仪》云:“谢宰相讫,向南入直省院,候端长。”又《入中书仪》云:“到直省院,入门,揖端公讫,各就房。”呜呼!以御史之贵重,而前时作者之记,恬然以直省院为记,君子未尝有非之者,神羊之神,何其翳而不光耶!
  圣唐太和三年己酉岁,天子擢尚书吏部郎中河南宇文公为御史中丞。诏下之日,不仁者相吊。御史府新例,知杂事一人,中丞得以选于廷臣。河南公既拜之日,上言请尚书司勋郎中琅琊王君以自辅。识者曰:“河南、琅琊,同心异质之人也。心苟同,虽坚金可断,于御史乎何有?”他日,杂事果以寓直省院为叹,乃议于中丞,中丞深乐之,即时启于中丞曰:“此前日之阙也,中丞能为之,岂直柏署之光乎,实羽仪吾府之多也。”皆佐其意,事得闻于上。上曰:“良有是乎?”俞其请如响。即诏度支,出钱百万以资焉。乃于政事堂直阡之南选地以作之。中书之南,实天下会计之地,不容咫尺之隙,非雄重清切之司,于此岂容足乎?我是以得规制为之焉。
  旧中丞院在西,与西院相绝。遂以其地易大京兆院,合为三院,东西四十六步,南北四十步。由东为首,其一为中丞,其二为杂事,其三为左右巡使。若中丞升为大夫,改官不改院。若三院毕朝集,台院附于杂事,殿察附于巡使,其名总号为御史台。中书南院,院门北辟,以取其向朝廷也。其制自中书南廊,架南北为轩。入院门分东西厢,为拜揖折旋之地。内外皆有庑,蟠回诘曲,瞩之盈盈然。梁栋甚宏,柱石甚伟。椽栾楶棁,丽而不华;门窗户牖,华而不侈。名木修篁,奇葩秀实,若升绿云,若编青箫。以至于几案笔砚,帘幌茵榻,果笾茗器,皆新作也。从官胥士,役夫马走,勾稽案牍,饮食休息之地,皆得其所。若百官之请事,群吏之参谒,入吾门将抵伺于屏者,见吾轩堂阶闼之严,固不俟戒而自肃焉。

为此者何?尊天子也。吾府为天子耳目,宸居堂陛,未有耳目聪明、堂陛峻整而天子不尊也。天子尊,未有奸臣贼子而不灭也。奸臣贼子尽灭矣,可以自朝廷至于海隅,荡荡然何所不理哉!吾之作,岂是志小者近者之心耶?谨案高宗天皇大帝作大明宫,将二百年矣。当时有司经度,曾不自思将以待我而作,我之所以作,盖前补二百年之遗事,后贻千万年之不朽。缙绅观者命为御史北台,闻者谓之知言。君子曰:“移中丞、杂事,今之心于大柄,天下岂有遗事哉?”某备于僚属,得闻君子之论,且承公命其记,于是乎书。乃题中丞、杂事洎三院至主簿官封名氏于其后,以为一时之盛事。太和四年岁次庚戌八月十六日丁巳记。

四明山道士叶沈,囊出古画。画有桃源图。图上有溪,溪名武陵之源。按仙记,分灵洞三十六之一支。其水趣流,势与江河同。有深而渌,浅而白,白者激石,禄者落镜。溪南北有山。山如屏形,接连而去,峰竖不险,翠秾不浮。其夹岸有树木千万本,列立如揖,丹色鲜如霞,擢举欲动,灿若舒颜。山铺水底,草散茵毯。有鸾青其衿。有鹤丹其顶,有鸡玉其羽,有狗金其色,毛傞傞亭亭,闲而立者十有八九。岸而北,有曲深岩门,细露屋宇,霞槛缭转,云磴五色,雪冰肌颜,服身衣裳皆负星月文章。岸而南,有五人,服貌肖虹玉,左右有书童玉女,角发而侍立者十二。视其意况,皆逍遥飞动,若云十许片,油焉而生,忽焉而往。其坦处有坛,层级沓玉冰。坛面俄起炉灶,灶口含火,上有云气,具备五色。中有溪,艇泛,上一人雪华鬓眉,身著秦时衣服,手鼓短枻,意状深远。

合而视之:大略山势高,水容深,人貌魁奇,鹤情闲暇,烟岚草木,如带香气。熟得详玩 。自觉骨戛清玉,如身入镜中,不似在人寰间,眇然有高谢之志从中来。

坐少选,道士卷画而藏之。若身形却落尘土中,视向所张壁上,又疑有顽石化出,塞断道路。某见画物不甚寡,如此图,未尝到眼,是知工之精而有如是者耶?叶君且自珍重。无路得请,遂染笔录其名数,将所以备异日写画之不谬也

草茅臣某昧死奏书皇帝陛下。圣德修三代之教,尽善矣,唯贡士一门,阙然不修。臣窃以为有司过矣!
  臣为童子时,学读书,见《礼》经有乡举里选,必得其人而贡于上,上然后以弓旌束帛招之。臣年十五,既通经,无何,心中有文窍开,则又学之。遍观群籍,见古人有片善可称,闻于天子有司,天子有司亦修礼待之不苟。臣既学文于古圣人,言皆信之,谓肖质待问上国,必见上国礼。

无几前年,臣年二十三,学文成立,为州县察臣,臣得备下土贡士之数。到阙下月余,待命有司,始见贡院悬板样,立束缚检约之目,勘磨状书,剧责与吏胥等伦。臣幸状书备,不被驳放,得引到尚书试。试之日,见八百人尽手携脂烛、木炭,洎朝晡餐器,或荷于肩,或提于席,为吏胥纵慢声大呼其名氏。试者突入,棘围重重,乃分坐庑下,寒余雪飞,单席在地。呜呼!唐虞辟门,三代贡士,未有此慢易者也。臣见今之天下贡士既如此,有司待之又如此,乃益大不信古圣人言。及睹今之甲赋律诗,皆是偷折经诰,侮圣人之言者,乃知非圣人之徒也。

臣伏见国朝开进士一门,苟有登升者,皆资之为宰相公侯卿大夫,则此门固不轻矣。凡将为公侯卿相者,非贤人君子不可。有司坐举子于寒庑冷地,是比仆隶以下,非所以见征贤之意也;施棘围以截遮,是疑之以贼奸徒党,非所以示忠直之节也;试甲赋律诗,是待之以雕虫微艺,非所以观人文化成之道也。有司之不知其为弊若此,臣恐贤人君子远去,不肖污辱为陛下用。且指近陈之。今四方贡珠玉金银,有司则以箧篚皮币承之;贡贤才俊乂,有司以单席冷地承之:是彰陛下轻贤才而重金玉也。贤才耻之,臣亦耻之。

臣又见每岁礼部格下天下,未有不言“察访行实无颇邪,然后上贡;苟不如格,抵罪举主。”臣初见之,窃独心贺,谓三代之风,必作于今日矣。及格既下,而法不下。是以岁有无艺,朋党哗然,扇突不可绝,此又恶用格为?徒乱人耳。又于格中程之人数,每岁多者固不出三十,少或不满二十,此又非天子纳士之心也。何以言之?今日月出没,皆为陛下内陆。自渐海、流沙、朔南,周环绵亿万千里,其间异气所锺,生英豪俊彦固不少矣。若陛下明诏必以礼举之,忽一岁之内,有百数元凯扬马之才德者来之,则有司必曰“吾格取二十”,而黜八十,是为求贤耶?遗贤耶?若有司以仆隶待之,忽一岁之内,负才德来者无十数辈,则有司必曰“吾拔二十”,是缪收其半,徒足满人数,是为取才耶?取合格耶?其不可先定人数,亦昭昭矣。

向之数事,臣久为陛下疾。有司不供职,使圣朝取士首科委就地矣。臣寒微若此,出言不足以定贡士之得失,然百虑之中,或几一得之。臣窃欲陛下诏有司,按三代故事,明修格文,使天下入贡者,皆茂行实,不拘人数;其不茂行实,法与之随,此为澄源。源既澄,则来者皆向方矣。俾有司加严礼待之,举六义试之。试之时,免自担荷,廊庑之下,特设茵榻,陈炉火脂烛,设朝晡饭馔。则前日之病,庶几其有瘳矣。人人知天子重贤奖士之道,胜气坌漫。如此,士之立身,无不由正以成之者。为士身正,则公卿正;公卿正,未有天下不治者;天下治,而陛下求不垂拱以高揖羲轩,不可得也。苟不如此,则士之求名,无不由邪以成者。为士邪,未有公卿不邪者;公卿邪,未有天下而治者;天下不治,而陛下欲不役圣虑而忧黔首,不可得也。臣虽至愚,以此观之,知贡士之道,所系尤重。是以愿输血诚,以正此门。

陛下无以臣迹在贡士中,疑臣自谓。臣虽不敏,窃窥太常一第,不为难得。何以明之?若使臣为今日贡士之体,事便僻巧佞,驰骛关键,固非臣之所不能也,耻不为也。故互以顽才干有司,得之固无忝,不得则纳履而去,踪迹巢由,以乐陛下熙熙之化,何往而无泉石之快哉!伏惟陛下留神独听,天下之幸也,于臣何幸?死罪!死罪!

寂寞间有至音注梧桐中。越客沈虬子,耳长木音,常斧树之良孙,斫而琴之。予客越,见其方风,釿取朴成,辄叫索清浊,应刃浊授,授成轮圆,浊沛雪落,清声酬答。若寒玉透水,喷出珑玲。及察投意之始,放心虚无间,犹掌握无毛伦。他人见朴在刃下,而沈氏成琴入眼中。不知釿之数到耶?琴之形化耶?两肩耸张,若对古人,双池呀开,若挹澄渟,绝刃四顾,得色上面,旁视或懵其所以为。沈生乃弦素丝七条其上,备指一弄,五声丛鸣。鸣中有灵峰横空,鸣泉出云,凤龙腾凌,鹤哀乌啼,松吟风悲。予聆之,初闻声入耳,觉毛骨耸擢;中见境在眼,觉精爽冲动;终然睹化源寥寥,贯到心灵。则百骸七窍,仙仙而忘,觉神立寥廓上,洞见天地初气,驾肩太古,阔视区外。乃知不知音声者,终身为胧朦。

嘻!木才满数尺,丝不盈十条,古圣人欲其中含天音,弦之如此直,乃叩之以观化本。且丝木俱无情物也,固不能自鸣。是使历代知其必鸣之稀,以至爨入鼎下,枯折空山,而不闻者非一也。今人明明以声耳,耳且惑,况槁木无朕,而责其必无惑耶?予于此见沈氏子之审音也,之运釿也,俱与神遇。惧异日斯琴流于人间,为他者乱类,则沈氏之道为委土矣,故志之。

秦丞相斯变苍颉籀文为玉箸篆,体尚太古,谓古若无人,当时议书者皆输伏之,故拔乎能成一家法式。历两汉、三国至隋氏,更八姓,无有出其右者。呜呼!天意谓篆之道不可以终绝,故受之以赵郡李氏子阳冰。阳冰生皇唐开元天子时,不闻外奖,躬入篆室,独能隔一千年而与秦斯相见,可谓能不孤天意矣。当时得议书者亦皆输伏之。且谓之其格峻,其力猛,其功备,光大于秦斯有倍矣。此直见上天以字宝瑞吾唐矣。不然,何绵更姓氏而寂寞无人?
  某道不攻篆而识其点画,常有意求秦丞相真迹。会秦丞相去久,闻其有八字刻在荆玉,有洪碑树峄山巅。今荆璧为玺,飞上天矣,固不可得而见也。洪碑留在人间,往往有好事者跻巅得见。某亦常问得去峄山道路,异日将裹足观之。未去,间行长安,会同里客有得阳冰真迹遗在六幅素上者,遂请归客堂张之。见虫蚀鸟步痕迹,若屈铁石陷入屋壁,霜昼照著,疑龙蛇骇解,鳞甲活动,皆欲飞去。齐目视之,分明睹文字之根,植吾堂中。然后知向之议者谓冰愈于斯,吾虽未登峄山,观此可以信其为深于篆者之言也。试以手拂拭,其烟颜尘容,侵暴日久,摄刍坼裂,玉箸欲折。予以亵慢让其主,主曰:“此易致耳,岂当其如是爱耶?”予曰:“今世人所以重秦斯之迹,非能尽辨别之,以其秦古矣。斯邈矣,向使秦斯与子比肩,子能贵之乎?曩吾尚欲苦辛登峄山之巅,缩在子掌握中。今且犹不为子贵,子不过生于唐,而得与冰同为唐人。吾知冰殁二三十年,其踪迹流于人间固不甚少,得为子目数见,故易之。若此使冰生于秦时,子又安得使造次而见遗尘耶?是子贱目也。世人皆然。嗟吁!冰既即世,是字宝入地矣,后人思孜孜求之,今且遭不知者忽易。想生笔下日有新迹,固为门户见睹之物矣。冰虽欲求沽售,不独弃为粪土,必遭其诟怒也。”

主闻之,其愧色见于颜眉间,欲卷而退。知其退也,必因循而不信,强止留之,引笔书其志行下,以保明其为字宝也不谬。词曰:
    斯去千年,冰生唐时。冰复去矣,后来者谁?

后千年有人,谁能待之?后千年无人,篆止于斯。

  。狸之性,憎鼠而喜爱。其体趫、其文班。予爱其能息鼠窃,近乎正且勇。尝观虞人有生致者,因得请归,致新昌里客舍。舍之初未为某居时,曾为富商家廪,墉堵地面,甚足鼠窍,穴之口光滑,日有鼠络绎然。某既居,果遭其暴耗。常白日为群,虽敲拍叱吓,略不畏忌。或暂黾侻跧缩,须臾复来,日数十度。其穿巾孔箱之患,继晷而有。昼或出游,及归,其什器服物,悉已破碎,若夜时长留釭续晨,与役夫更吻驱呵,甚累神抱。有时或釭死睫交,黑暗中又遭其缘榻过面,泊泊上下,则不可奈何。或知之,借椟以收拾衣服,未顷,则椟又孔矣。予心深闷,当其意欲掘地诛剪,始二三十日间,未果。颇患之,若抱痒疾。
  自获此狸,尝阖关实窦,纵于室中,潜伺之。见轩首引鼻,似有鼠气,则凝蹲不动。斯须,果有鼠数十辈接尾而出,狸忽跃起,竖瞳迸金,文毛磔班,张爪呀牙,划泄怒声,鼠党帖伏不敢窜,狸遂搏击,或目抉牙截,尾捎首摆,瞬视间,群鼠肝脑涂地。迨夜始背釭潜窥,室内洒然,予以是益宝狸矣。常自驯饲之,到今仅半年矣,狸不复杀鼠,鼠不复出穴。穴口有土虫丝,封闭欲合。向之韫椟服物,皆纵横抛掷,无所损坏。
  噫!微狸,鼠不独耗吾物,亦将咬啮吾身矣。是以知吾得高枕坦卧,绝疮痏之忧,皆斯狸之功。异乎!鼠本统乎阴虫,其用合昼伏夕动,常怯怕人者也。向之暴耗,非有大胆壮力,能凌侮于人,以其人无御之之术,故得恣横若此。今人之家苟无狸之用,则红墉皓壁,固为鼠室宅矣。甘醲鲜肥,又资鼠口腹矣,虽乏,人智其奈之何?呜呼!覆焘之间,首圆足方,窃盗圣人之教,甚于鼠者有之矣。若时不容端人,则白日之下,故得骋于阴私。故桀朝鼠多而关龙逢斩,纣朝鼠多而王子比干剖,鲁国鼠多而仲尼去,楚国鼠多而沉。以此推之,明小人道长而不知用君子以正之,犹向之鼠窃而不知用狸而止遏,纵其暴横,则五行七曜,亦必反常于天矣,岂直流患于人间耶!
  某因养狸而得其道,故备录始末。贮诸箧内,异日持谕于在位之端正君子。

剡溪上绵四五百里,多古藤,株枿逼土,虽春入土脉,他植发活,独古藤气候不觉,绝尽生意。予以为本乎地者,春到必动,此藤亦本于地,方春且有死色,遂问溪上人。有道者言:溪中多纸工,刀斧斩伐无时,擘剥皮肌,以给其业。

噫!藤虽植物,温而荣,寒而枯,养而生,残而死,亦将似有命于天地间。今为纸工斩伐,不得发生,是天地气力为人中伤,致一物疾疠之若此。异日过数十百郡,洎东雒西雍,历见书文者,皆以剡纸相夸。乃寤曩见剡藤之死,职正由此,此过固不在纸工。且今九牧士人,自专言能见文章户牖者,其数与麻竹相多。听其语,其自安重皆不啻握骊龙珠。虽苟有晓寤者,其伦甚寡。不胜众者亦皆敛手无语,胜众者果自谓天下之文章归我,遂轻傲圣人道,使《周南》、《召南》风骨折入于《折扬》、《皇华》中,言偃、卜、子夏文学陷入于淫靡放荡中。比肩搦管,动盈数千百人,数千百人笔下动盈数千万言,不知其为谬误,日日以纵,自然残藤命易甚,桑葈波靡,颓沓未见止息。如此则绮文妄言辈,谁非书剡纸者耶?纸工嗜利,晓夜斩藤以鬻之,虽举天下为剡溪,犹不足以给,况一剡溪者耶?以此恐后之日不复有藤生于剡矣。

大抵人间费用,苟得着其理,则不枉之道在,则暴耗之过莫由横及于物。物之资人,亦有其时,时其斩伐,不为夭阏。予谓今之错为文者,皆夭阏剡溪藤之流也。藤生有涯,而错为文者无涯。无涯之损物,不直于剡藤而已,予所以取剡藤以寄其悲。

昔岁吾行吴江上,得亭长所贻剑。心知其不莽卤,匣藏爱重,未曾亵视。今年秋在秦,无何发开,见惨翳积蚀,仅成死铁。意惭身将利器,而使其不光明之若此,常缄求淬磨之心于胸中。

数月后,因过岐山下,得片石,如绿水色,长不满尺,阔厚半之。试以手磨,理甚腻,文甚密。吾意其异石,遂携入城,问于切磋工,工以为可为砥,吾遂取剑发之。初数日,浮埃薄落,未见快意。意工者相绐,复就问之,工曰:"此石至细,故不能速利坚铁,但积渐发之,未一月,当见真貌。"归如其言,果睹变化。苍惨剥落,若青蛇退鳞,光劲一水,泳涵星斗。持之切金钱三十枚,皆无声而断。愈始得之利数十百倍。

吾因叹,以为金刚首五材,及为工人铸为器,复得首出利物。以刚质铓利,苟暂不砥砺,尚与铁无以异,况质柔铓钝,而又不能砥砺,当化为粪土耳,又安得与死铁伦齿耶!以此益知人之生于代,苟不病盲聋喑哑,则五常之性全;性全则豺狼燕雀亦云异矣。而或公然忘弃砺名砥行之道,反用狂言放情为事,蒙蒙外埃,积成垢恶,日不觉寤,以至于戕正性,贼天理,生前为造化剩物,殁复与灰土俱委,此岂不为辜负日月之光景耶!

吾常睹汝辈趋向,尔诚全得天性者。况夙能承顺严训,皆解甘心服食古圣人道,知其必非雕缺道义,自埋于偷薄之伦者。然吾自干名在京城,兔魄已十九晦矣。知尔辈惧旨甘不继,困于薪粟,日丐于他人之门。吾闻此,益悲此身使尔辈承顺供养至此,亦益忧尔辈为穷窭而斯须忘其节,为苟得眩惑而容易徇于人,为投刺牵役而造次惰其业。欲书此为戒,又虑尔辈年未甚长成,不深谕解。

今会鄂骑归去,遂置石于书函中,乃笔用砥之功,以寓往意。欲尔辈定持刚质,昼夜淬砺,使尘埃不得间发而入。因书为《砥石命》,以勖尔辈,兼刻辞于其侧曰:

剑之锷,砥之而光;人之名,砥之而扬。砥乎砥乎,为吾之师!仲兮季兮,无坠吾命乎!

常母之道,恩胜威,威不胜。而常子之性偏以骄,出由此也。偏气袭正,正气败绩,故往往恩过骄过,而闺门间有触命抵教,磨去法用者相半。古孟氏母警戒若此,乃首以兼教轲,三变而至于道。

去千年而陶之母亦以兼教侃,侃还至于道。慈容严严,离立相望,中央寂寥,希吾或稀。太岁在卯,予帆彭蠡,见谢灵运诗石壁。壁东南行百步许,有高坟嵯峨。坟前有碑,书迹照湖。小子蹶起,疾眩视之,则陶母之字存。及落帆上陆,修式恪礼。以为父母教子大伦,不逃义方。然父之教主于兼之,言恩威不偏胜偏失者,或骨髓间有秦吴之谬。故州吁、石厚变为贼敌,非父子邪?且母之教偏在慈,夫以兼教犹有向者之谬,以偏教而无向者之谬或鲜矣。英英哲母,煦然化成。成之中而能驱其子,归其有极,是以陶家肥而晋家亦肥。鸿声芬馥,扑染他类,肯使专司晨索家之疵到吾听乎。

呜呼!贤母之风,可以卓往赫来,为千万年光。坟版不书,岂斯意邪?徘徊耸慕,龚成斯文。词曰:

彭蠡之滨,峨峨高坟。有晋陶君,哲太夫人。

前瞻千年,卜孟为邻。后千万年,卜谁为邻?

西江悠悠,东湖滔滔。彭蠡有竭,斯坟更高。

后千年有人,谁能待之。

后千年无人,篆止于斯。

八月五日中部官舍读唐历天宝已来追怆故事

将寻国朝事,静读柳芳历。八月日之五,开卷忽感激。

正当天宝末,抚事坐追惜。仰思圣明帝,贻祸在肘腋。

杨李盗吏权,贪残日狼藉。燕戎伺其便,百万奋长戟。

两河连烟尘,二京成瓦砾。生人死欲尽,揳业犹不息。

肃宗传宝图,寇难连年击。天地方开泰,铸鼎成继述。

万国哭龙衮,悲思动蛮貊。自此千秋节,不复动金石。

悲风扬霜天,繐帷冷尘席。零落太平老,东西乱离客。

往往为余言,呜咽泪双滴。况当近塞地,哀吹起边笛。

抚几观陈文,使我心不怿。花萼笑繁华,温泉树容碧。

霓裳烟云尽,梨园风雨隔。露囊与金镜,东逝惊波溺。

昔闻欢娱事,今日成惨戚。神仙不可求,剑玺苔文积。

万古长恨端,萧萧泰陵陌。

中部接戎塞,顽山四周遭。风冷木长瘦,石硗人亦劳。

牧守苟怀仁,痒之时为搔。其爱如赤子,始得无啼号。

奈何贪狼心,润屋沉脂膏。攫搏如猛虎,吞噬若狂獒。

山秃逾高采,水穷益深捞。龟鱼既绝迹,鹿兔无遗毛。

氓苦税外缗吏忧笑中刀。大君明四目,烛之洞秋毫。

眷兹一州命,虑齐坠波涛。临轩诏小臣,汝往穷贪饕。

分明举公法,为我缓穷骚。小臣诚小心,奉命如煎熬。

饮冰不待夕,驱马凌晨皋。及此督簿书,游词出狴牢。

门墙见狼狈,案牍闻腥臊。探情与之言,变态如奸猱。

真非既巧饰,伪意乃深韬。去恶犹农夫,稂莠须耘耨。

恢恢布疏网,罪者何由逃。自顾孱钝姿,利器非能操。

六旬始归奏,霜落秋原蒿寄谢守土臣,努力清郡曹。

须知所甚卑,勿谓天之高。

轩辕厌代千万秋,渌波浩荡东南流。今来古往无不死, 独有天地长悠悠。

我乘驿骑到中部,古闻此地为渠搜。 桥山突兀在其左,荒榛交锁寒风愁。

神仙天下亦如此, 况我戚促同蜉游。谁言衣冠葬其下,不见弓剑何人收。 

哀喧叫笑牧童戏,阴天月落狐狸游。却思皇坟立人极, 车轮马迹无不周。

洞庭张乐降玄鹤,涿鹿大战摧蚩尤。 知勇神天不自大,风后力牧输长筹。

襄城迷路问童子, 帝乡归去无人留。崆峒求道失遗迹,荆山铸鼎馀荒丘。 

君不见黄龙飞去山下路,断髯成草风飕飕。 

坊州按狱苏氏庄记室二贤自鄜州走马相访

留连数日发后独坐寂寞因成寄之

十年一相见,世俗信多岐。云雨易分散,山川长间之。

我衔凤阙恩,按狱桥山陲。君在龙骧府,掌奏羽檄词。

相去百馀里,魂梦自相驰。形容在胸臆,书札通相思。

烦君爱我深,轻车忽载脂。塞门秋色老,霜气方凝姿。

此地少平川,冈阜相参差。谁知路非远,行者多云疲。

君能犯劲风,信宿凌欹危。情亲不自倦,下马开双眉。

相对坐沉吟,屈指惊岁时。万事且莫问,一杯欣共持。

乌忽西倾,明蟾挂高枝。卷帘引瑶玉,灭烛临霜墀。

中庭有疏芦,淅淅闻风吹。长河卷云色,凝碧无瑕疵。

一言开我怀,旷然澹希夷。悠悠夜方永,冷思偏相宜。

眉睫无他人,与君闲解题。陶然叩寂寞,再请吟清诗。

得意且忘言,何况竹与丝。顷刻过三夕,起坐轻四肢。

明朝告行去,惨然还别离。出门送君去,君马扬金羁。

回来坐空堂,寂寞无人知。重重碧云合,何处寻佳期。

投迹清冰上,凝光动早春。

兢兢愁陷履,步步怯移身。

鸟照微生水,狐听或过人。

细迁形外影,轻蹑镜中轮。

咫尺忧偏远,危疑惧已频。

愿坚容足分,莫使独惊神。

湘江舞罢忽成悲,便脱蛮靴出绛帷。

谁是琴酒客,魏公怀旧嫁文姬。

万事无心雪漫头,一蓑一笠向东流。

荷锄书图烟中雨,秉耒时耕陇上秋。

老妇蒸梨朝出盂,小童吹笛倒骑牛。

自来事业传千古,早晚征书出帝州。

完稿于2018年7月1日建党97周年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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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安市城区内分布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公园,这里公园给城市居民提供了一个休闲的好场所,大家在公园里,或跳舞、或跑步、或散步,都市十分享受的,今天我们就来说一说西安十大公园榜。

  3.灞桥生态湿地公园

  6.永宁门-中华第一迎宾礼仪广场

  7.西安渭河城市运动公园

  8.朱雀国家森林公园

  9.唐城墙遗址公园2区

  10.西安祥峪森林公园

  长安中央公园,位于西安市长安区西部大道与杜市街交汇处,据说这里是西安溜娃最佳打卡地,这里有许多游乐设施适合亲自之间做,例如沙滩、滑梯等。

  长安公园,位于西安市长安区城南大道,这里被西安市民成为小三亚,一到周末这里的游客就十分的多,这里的沙滩软绵绵的,有很多人都在沙滩上玩。

  灞桥生态湿地公园,位于西安市灞桥区东城大道,这里的环境优美,空气清新,周末会有很多人来这里玩耍,特别是这里的公园鸟巢,更是吸引更多的人来这里打卡。

  交河生态公园,位于西安市长安区张王村南侧,来这里和自己的小伙伴,租几辆自行车,沿着蜿蜒小道来这里边看风景边骑自行车,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

  钟鼓楼广场,位于西安市莲湖区北院门与西大街交叉口西北100米,来这里能观赏雄伟而古老的钟鼓楼,特别是晚上,当灯光逐渐亮起整个钟鼓楼更加耀眼夺目,威严庄重。

6.永宁门-中华第一迎宾礼仪广场

  永宁门-中华第一迎宾礼仪广场,位于西安市大碑林区南关正街97号,永宁门始建于唐代,历史悠久,这里会经常组织大型的活动,一些影视剧的拍摄也会在这里取景,所以这里一直都十分热闹。

7.西安渭河城市运动公园

  西安渭河城市运动公园,位于西安市未央区草滩七路(渭水园度假村北),这里是西安市内网红公园之一,特别市秋天这里的金黄落叶铺满整个树林,十分壮观。

  朱雀国家森林公园,位于西安市涝峪八里坪,这里有十分出名的网红景点,海拔2400米的高山第一滑道,很多人来到这里都是为了尝试这个超级高又超级长的滑倒。

9.唐城墙遗址公园2区

  唐城墙遗址公园2区,位于西安市雁塔区慈恩东路与雁南一路交叉口东南100米,这个公园的景色十分优美,每天晚上都会有大量的市民聚集于此,来这里消食、锻炼。

10.西安祥峪森林公园

  西安祥峪森林公园,位于西安市长安区秦岭野生动物园,这里的环境十分好,特别是在海拔高的观景台上,你会看到眼前都是云雾缭绕的壮美之景,仙气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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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兰是研究古文字学的一位学者,他作为教授给大学授课时,很多人直呼他上课的方式很奇葩。

唐兰在西南联大,教宋词选读这一门课时,他从来就是什么也不讲,而是专门捧着一本词集,给学生们朗读。

每当念到好的时候,他还要大呼一句“真好!”

而唐兰叫好后,学生们都以为他终于不念了,要说些什么欣赏之语时,唐兰却还是继续念下一首,反反复复直到下课。

唐兰这样的上课方式,从古至今都很少见。

一、即兴授课,亲切动人

汪曾祺曾经上过唐兰的课,回忆这位特别的老师,上课时的情景时,他曾说:

“讲‘词选’主要讲《花间集》,讲词的方法只是用无锡腔调念一遍:‘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凤——好!真好!’这首词就算过了。”

唐兰早年的时候,曾经师从于王国维。

虽然名气不及老师,但是唐兰对我国的文字学、古器物学和先秦史学贡献很大,是这些专业领域里的佼佼者。

唐兰先后在燕京大学、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这些当时国内的顶尖大学任教过。后来他在西南联大教书时,开了许多课,并且,他每一堂课都很受学生的欢迎。

在学生们眼中,唐兰的授课方式虽然与众不同,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但与这位和蔼可亲的教授相处越久,学生们就越爱他给人的亲切感。

唐兰很喜欢在课上念诗词给学生们听,他也常常劝学生们多看看这些书,增长自己的见识。学生们每一次听唐兰的课,都会被他的学问和人生态度深深吸引。

所以,在西南联大教书期间,唐兰的课不仅坐满了中文系的学生,还有坐了许多其他不相关的专业的学生。

二、多有建树,受人钦佩

一个教授如果肚子里没有真东西,是不敢像唐兰这样上课的。而唐兰就是因为博古通今,他才会给学生们这样上课,并且还赢得学生们的喜爱。

刘文典是一个十分狂傲的学者,他不仅为人嚣张傲娇,还很看不起一般的学者。但在刘文典这里,唐兰是个例外。

刘文典很认可唐兰的学问和贡献。同在西南联大教书时,刘文典就曾不止一次地对人说:

“联大只有三个教授,陈寅恪是一个,冯友兰是一个,唐兰算半个,我算半个。”

当时,西南联大的学术氛围很浓厚,也因此吸引了大批的学者专家。在这么多佼佼者中,刘文典这个狂人,都能这样看待唐兰,足见唐兰的过人之处。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但是细细了解唐兰这个人,我们会发现,他专研的学问之多,实在是令人佩服。

民国时期,唐兰教书之外,还帮天津《商报》做学术性的副刊。当时,报社每天都有大量的稿件需要处理,而这些惊人的工作量,都是由唐兰一个人来操办。

唐兰写的稿子,内容包罗万象,多涉及经学、小学、诸学和诗词等等。所以,吴其昌见到唐兰,也不得不佩服地夸道:

“当今学人中,博极群书者有四个人:梁任公、陈寅恪、一个你、一个我!”

三、虽然奇葩,但受欢迎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见怪不怪。但是在唐兰这里,不理解他的,多是业余之人,反而那些学者大多都很佩服他。

唐兰研究学问,是一个牛人,在授课上,也是一个牛人,而不是“雷人”。

他上课习惯念诗词给学生们听,实际上是将学习的主动权交给了学生,让学生们在他特殊的腔调中,找到属于自己有关诗词之美的一份见解。

所以,虽然很多人说唐兰的这种上课方式很奇葩,但同时,他的课也是当时联大教授中,最受欢迎的。

作为老师,唐兰培养了出许多优秀的学生。

语言学家朱德熙,就是唐兰的弟子。每当回忆老师是时,首先进入朱德熙脑海里的,就是唐兰念诗词时的神采。

唐兰的这种讲课方式,在现如今的课堂上,恐怕还是不被人接受。但是,有幸上过他课的学生,对此都有美好的回忆。

在唐兰的课中,学生们最重要的,不是学到了什么知识,而是唐兰严谨治学的学术态度,以及他在诗词中,隐隐约约教给学生们的道理。

读一所好的大学,遇到一群可爱的老师,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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