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卓考多少分?

  “映之,你今日……当真已与那南宫家公子说清楚了?此后不再有所往来?”戚明卓将信将疑的开口,瞅着重新梳洗打扮成大家闺秀的妹妹,总觉得她这两日的变化太大了些。

  不说今日她突然女扮男装去跟南宫毅涵谈“分开”这事儿,就说前几日她醒来后,不仅窝在母亲怀里撒娇卖萌求安慰,竟然为了“赎罪”还亲自下厨做了三菜一汤,虽然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可这一番举动就太过怪异,与她之前从不下厨房,也不怎么会撒娇的性格差别太大,简直判若两人。

  若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妹妹的音容样貌太过熟悉,当真要以为这人是不是别人易容过来骗取他们一家信任的了。

  “那是自然,二哥,我已经十五岁了,不再是十四岁的小娃娃了。孰轻孰重,我分的清清楚楚。”戚映之端着水心奉上的一杯果茶喝了两口,发现这乌梅茶酸甜清爽,别有一番滋味,喝下去的那刻,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这是什么破比喻?没记错的话,他这个妹妹,也就前些日子才刚刚过了十五岁生辰吧?

  “行了行了,你妹妹自有分寸,你就别多问了。对了明卓,你祖母不是说,宋家那嫡女的画像送来了吗?你瞧过了没?可欢喜?”戚夫人假装眼神不善的瞅着戚明卓,可最终,视线却落在了小女儿身上,一看就是很想问又不好开口逼迫的意思。

  她一向最见不得二儿子欺负她小女儿,连多说一句都不行,此时在她眼皮子底下瞧见了,自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虽然,她心里对此也有些好奇。

  戚明卓无奈扶额,瞧了瞧怡然自得的妹妹,又瞧了瞧明明想问又假装阻止自己开口的母亲,一阵无语……他有时候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母亲,您就容不得我多问两句?万一这丫头故意糊弄您呢?前些日子还要死要活的非嫁南宫毅涵不可,连皇后娘娘的话都不听,此时突然说不再喜欢那人,这搁谁也觉得转变太快了些。”

  “瞧你,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就巴巴的这么多话等着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生的二孩子是个闺女呢。”戚夫人笑呵呵的瞅了一眼话痨二儿子,想着自己内心的疑惑,便借着儿子的话头再次看向小女儿,希望她能给出个答案来。

  戚映之怎么会听不懂这母子二人的疑虑,奈何她真的不想嫁给南宫毅涵,若真说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至于告诉他们,说自己是穿来的吧?

  可若是什么都不说,连她都要觉得此事糊弄不过去。思来想去,突然灵机一动:

  “母亲,二哥,请相信我,虽然南宫毅涵没变,可我对他的想法变了。若是非要追究原因,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如果你们存有疑虑,大可将我送入皇宫,让皇后娘娘看着,如此一来,待那南宫毅涵娶了旁人后,女儿再回府上如何?”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戚夫人愣神了片刻,同儿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感觉。

  可想想皇后娘娘递过来的帖子,犹豫了片刻便对着女儿说道:

  “不过,你这话也说巧了,皇后娘娘不久前刚刚派了小兰过来,说是她一人在皇宫有些无趣,想让你明日去皇宫陪伴她些日子。”

  “真的?”戚映之本来想的是,借着戚夫人和戚明卓不相信的由头,找个借口光明正大的去皇宫转悠一下,好好领略一番传说中的“古代大皇宫”是个什么光景。

  没想到的是,她刚打了个瞌睡,皇后娘娘就善解人意的递来了枕头,当真深得她心也!

  “你真愿意去啊?”戚明卓瞧着妹妹一脸兴奋样儿,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他好奇的盯着唯一的妹妹,探究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若说刚刚戚映之言明与南宫毅涵分开并愿意去皇宫,他还只当是这个妹妹在说大话,就是为了安抚众人的心而已。可此时,皇后娘娘的请帖都来了,一向不懂掩饰的妹妹却表现的欢天喜地,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发着光芒,一看就是对接下来的皇宫之旅充满期待。

  可明明……上次皇后娘娘想借着让她去逛逛而分开她和南宫毅涵时,她还满脸的抵触。怎么今日却……

  “对啊。”戚映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在戚夫人和戚明卓眼里,当真是开心无比。

  “那让水心收拾几件衣裳,明日让你二哥送你去。”戚夫人面带笑容的看着女儿,瞧着对方一脸喜色,心里的石头终是落了地。

  “嗯,映之听母亲的。”戚映之点点头,随即才想起了刚刚戚夫人所说的话,她打趣的看着原主二哥,笑的贼兮兮:

  “母亲,刚刚您说,二哥是要相看女子了吗?画像在哪里?可否给我也看看?”

  果然,这话一出,一向吊儿郎当的戚明卓,竟然鲜有的脸红了,他略微低了头,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点了点戚映之的额头说道:

  “小孩子家家的,别多嘴多舌的。”

  “哈哈哈,二哥你脸红了。哈哈哈哈……”戚映之伸出手指着自家二哥,整个人笑的没心没肺。

  戚夫人许久不见她这般高兴,倒是也跟着开心的笑起来。

  戚明卓起初有些尴尬,可看着之前愁眉苦脸的妹妹笑的前仰后合,便也心下暖融融一片,想着只要妹妹高兴,他被笑话一下也没什么。

  远处奉命保护戚映之的梁召,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孩子能像她一样,笑的毫无形象,一点儿也不顾及自己的淑女风范。

  额……她都能当众亲一个陌生男子,似乎……也没什么淑女风范可言……

  想到此,梁召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被戚映之亲了一口的侧脸,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次日晌午,戚映之亲自做了蔬菜粥和小菜,先是端了一些服侍戚老夫人用膳,而后陪着戚夫人用了些,便在两位老人家不舍的目光下,坐上了马车驶向了皇宫。

  “映之这孩子,似乎越来越孝顺了,也懂得为你们夫妻二人分忧。是好事儿。”戚老夫人瞧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心中一阵感慨。

  “是啊,母亲,之前我真是怕映之嫁给南宫毅涵,会毁了她一辈子。现在好了,不用担心了。”

  被二位老人念叨个不停的戚映之,不多时便被戚明卓护送到了宫门口,待她二哥打道回府后,戚映之刚想领着水心,在特地等在宫门口的皇后身边的杨女官带领下踏进宫中时,就瞥见了不远处有辆马车正朝着宫门口驶来。

  “是南宫府的马车。”杨女官瞧出了戚映之的疑惑,向她靠近一些,小声在她旁边耳语。

  戚映之好奇,仔细回忆小说中有没有类似情节,片刻后,她便想到了,这是南宫老夫人带着她远房表妹的孙女儿来给皇上献美色来了。

  小说中有提到过,南宫老夫人作为皇后娘娘——南宫清雅的亲祖母,自从察觉到皇后娘娘不会帮助南宫府之后,便想方设法的找到了这么一位远房适龄女子,带去了皇宫,以“子嗣”问题,话里话外都说皇后太过专宠,不让皇帝纳妃是不对的,如此巴拉一通,身怀六甲的皇后娘娘伤心难过的不行,可碍于南宫老夫人是她祖母,她又不能过多指责,何况老夫人说的没错,皇帝的确只宠她一人,为了她不惜得罪朝臣也绝不纳妃。

  就这样,皇后娘娘被说的心情郁结,差点儿动了胎气。

  虽然皇帝知道后,直接下令再不许南宫府任何人包括左相南宫宏远再去探望皇后,可皇后善妒到自家祖母远房孙侄女都不容的坏名声却是彻底被众人周知了。

  戚映之当初看这段的时候气得不轻,自然的,此时碰见了,她便不能做事不管。

  何况,人家皇上、皇后琴瑟和鸣,恩爱非常,哪儿有你这老不死的瞎掺和的份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南宫府以往对皇后娘娘都做过什么?

  南宫宏远那个当爹爹的,包括南宫老夫人这个当祖母的,有一天是将皇后娘娘当成亲人对待过吗?她出嫁前不都是一直欺骗她,连庶母庶妹害死了她亲生母亲的事情都能视而不见。若不是她后来遇到二皇子,指不定也要被庶母庶妹偷偷使计害得被人糟蹋,就是因为庶妹想要嫁给已经赐婚给了南宫清雅的三皇子。

  就这样,南宫宏远和南宫老夫人都还想着帮那对母女掩饰,就因为那是她爹爹最疼爱的一对母女,而她这个左相府里的嫡女,却处处受蒙骗,处处被欺负。

  而在二皇子当了皇上,立马亲封南宫清雅当皇后之后,这一家子竟还不停来求皇后,让她各种帮忙,此时更是脸皮子厚的和城墙似的,竟还好意思来献个美人儿争皇后娘娘的宠?

  梁静茹给你们的勇气吗?


作者有话要说:梁召:“淑女?”
戚映之:“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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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映之端着小米粥走到床边,梁召想要伸手去接,可右手刚刚抬起却又无力的垂了下去,他不死心的用左手接过小碗,可右手却依然抬不起来拿汤勺。

  戚映之瞧见他这幅样子心里很难受。想着梁召怕是并不知道自己被废了武功,为了刚刚清醒的病号心情着想,她赶忙坐在床沿边儿上,从梁召左手接过小碗,柔声安抚道:

  “许是因为你中毒之际,一直用右边手臂抱我,这才有些无力感,你别担心,过两天就会好了。来,我来喂你。”

  梁召惊讶的看着戚映之,右手手指不自觉蜷缩了几下,但却都隐在袖中并未被戚映之发现。

  虽然中毒时他一直用右边手臂抱着戚映之,可说到底,他不过是想看看戚映之面对他右手无力时,会作何反应。

  没想到的是,她竟直接承担起了“喂粥”事宜。

  只是,为何要做这番试验,梁召心中没个答案。

  只见戚映之左手端着碗,右手用汤勺舀了一勺米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几下,觉得不烫了,才缓缓送去梁召口中。

  梁召眼神落在戚映之的小脸儿上,机械的张开嘴巴喝着米粥,温热的橙子味儿小米汤入口即化,梁召整颗心都如同这米粥一般,面对对自己这么温柔的戚映之,成了浆糊。

  “怎么样?好喝吗?若是觉得不好喝也没关系,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做。”戚映之小心翼翼的盯着梁召,生怕救命恩人会嫌弃她手艺不行。

  “嗯,好喝。从未喝过如此美味的米粥。”梁召心里熨帖的不行,瞧着眼前美人儿哪哪儿都觉得开心,此时别说是粥了,怕是戚映之喂他满口辣椒粉,他都说“好吃。”

  “是吧?我也觉得这粥不错。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尝试呢。来,多喝点儿。”戚映之开心的笑着,再次舀了一勺子送入梁召口中。

  如此这般,不多时,梁召便将戚映之带来的一碗粥喝了个干干净净。

  戚映之细心的为他倒了杯茶漱口,这才再次坐在床沿边上陪他说话。

  “你现在感觉如何?”

  “好多了。今日多谢戚小姐来看我。还……喂我喝粥。”梁召直直的看着戚映之,眼神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

  “别,别客气。你是为了救我才中毒的。我做这些是应该的。”戚映之不知怎么的,说话有些结巴。

  本来她觉得给救命恩人喂粥什么的纯属小事儿,可这话从对方口中说出来,怎么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暧昧感觉。

  “一定是我想多了!”戚映之如是想。

  对于没有谈过恋爱的咸鱼一枚,戚映之压根儿没往梁召会喜欢她这方面想。自然的,作为一名现代人,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嫁给古代人的。

  既如此,戚映之便觉得,可能是因为房间窗户房门都紧紧关闭着,她才会觉得脸色有些莫名发烫罢了。

  “戚小姐严重了。梁召奉命护送戚小姐回府,自当该为小姐的人身安全负责。若再来一次,梁召依然会尽力保护小姐,即便再次身中剧毒。”梁召语气无比郑重,可眼神却温柔似水。

  戚映之虽知他说的是实话,可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的她,第一次听到这般肺腑之言,心脏还是忍不住的加快了跳动。

  她想,该开下窗户了。

  于是,戚映之起身走到窗户旁打开了窗户,一阵微风袭来,扶在她发烫的脸上。戚映之偷偷的呼出几口气,渐渐的,等她觉得心跳似乎正常了些,这才又重新回到床边坐下。

  “不管怎样,你救了我是事实。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梁召,将来不管你有什么情况,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戚映之恢复了平静的心跳,说起话来,便如同刚开始来到这屋子时那般清楚明了。

  她知道,虽然梁召作为古人,是有着他自己的一套行为依据,可她戚映之,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她可以做到心安理得接受原主的一切,却做不到对于救命恩人只当他是“应该”的那般理所当然。

  梁召被戚映之的话弄得一愣,他救戚映之本就是职责所在,自然没期望对方会有所回报。可如今她说的这般情真意切,似乎……自己对她的了解又多了一些呢。

  “小姐的话,梁召记住了。”梁召笑笑点点头,不在此事上与戚映之过多掰扯。

  既然她这么说了,指不定哪一天,他就有让对方帮忙的时候呢?

  何况,更重要的是,似乎这也是个再次接触的好借口不是?

  “嗯。对了,你……不会再昏迷了吧?大夫现在不在,我让我哥来帮你把把脉如何?”戚映之担心的看了看梁召,说话间眼神不自觉的瞥了门口方向一眼。

  戚映之瞧见梁召将她带来的一大碗小米粥全喝了个干干净净,可却没有一点儿想再次晕倒的症状,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就此不会再次昏迷了。

  只是,她那个二哥怎么老是找习漂问话?就不知道来关心关心病号吗?就像此时,关键时刻找不到人。

  “不用,梁召觉得很好。小姐不必担心。只是……”梁召不想外人过来打扰他们二人独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希望,可他就是想像现在这样,和戚映之单独在一起闲话家常几句。

  “只是什么?”戚映之好奇的望着梁召,见对方视线落在了窗户处,却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如今天色已晚,小姐太晚回府,是否不妥?”

  天地良心,梁召一点儿也不想让戚映之这么早离开,早在她第一次亲在自己脸颊上时,似乎就注定了二人之间剪不断的联系。

  可想想她一个大家闺秀的,大晚上还停留在男人的房间里确实有些不妥,虽然她做男装打扮,可也总归担心这会对她名声有损。

  “还好啦,没关系的。我哥跟我母亲说,带我去听书,一时半会的回不去。你别担心这个。”戚映之不知对方在担心什么,还以为他是认为太晚回去太不安全,于是便接着说道:

  “何况,我哥是谁?御林军副统领,不会有人不长眼睛打劫我们的。”

  他担心的是这个吗?

  “哦对了,这是我前两日跟我母亲上山求的平安符,送给你,希望能保佑你日后平平安安的。”戚映之从腰间的荷包中,掏出一个戚夫人专门给她求的平安符,她拉过梁召的左手,将符放在他的手心上。

  “这……小姐……这怕是不妥。”梁召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纠结之意,虽然“平安符”并不像如荷包等这般类似“定情信物”,可闺阁之女送出的平安符,也并非毫无意义。

  最起码,可以说明她心悦于你!

  只是……梁召怀疑,这戚府大小姐,可能并不在意这个。

  不然,在山洞时,他主动求娶,对方就不是婉言谢绝了。

  “为什么不妥?”戚映之疑惑的望着梁召,虽然平安符是戚夫人为她求的,可梁召救了她是事实,为了救她而武功尽失亦是事实。

  既然如此,她将平安符送给救命恩人,自认为没有什么。

  “没,既然小姐相送,梁召自然收下。多谢小姐。”梁召将平安符放入胸膛的衣服里,小心翼翼的拍了拍。

  若是告诉戚映之这平安符的意义,只怕是会被对方收回吧?

  既如此,他当然得收下。

  距离梁召屋子不远处的前厅,习漂将他所知的所有事情全部讲与戚明卓听,可等他全部说完了,一向聪明绝顶的戚明卓,却不知为何总是忘东忘西,不停的将一件事情分成好几段的问习漂,还每段问的都不一样。

  直到,戚明卓直觉再这么问下去,他都要怀疑自己的智商时,瞧了瞧外面天色已晚,才松了口气似的,同习漂去了梁召的屋子。

  二人还未进房,就从门外听到了屋内梁召和戚映之聊天的声音,不知戚映之说了什么,梁召正笑呵呵的回应着,似乎心情很好。

  “梁召,你终于醒了。”习漂开心的疾步走到梁召床边,发现他脸色渐缓,不再如之前那般苍白,反倒是有了一丝丝血色之气,又瞧了瞧桌子上的空碗,这才放心了下来。

  “嗯,多谢你这几日的照顾。”梁召同习漂点点头,抬头对着后一步走进来的戚明卓问好:

  “不必多礼。”戚明卓点点头走到床边。见戚映之将位置让给他,并指了指梁召的右手,便知趣的坐在床边,抬起了梁召刚刚无力的右手,开始把脉。

  “怎么了?”习漂走到戚映之身边小声询问。而戚映之则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出去说话。

  梁召余光一直落在戚映之身上,此时瞧见她对习漂耳语,心里不自觉的便有些不是滋味儿。特别是,瞧见二人耳语后一同走出房门,更是不爽的重重呼出一口气。

  “怎么?”戚明卓感应到梁召的不对劲儿,转眼看他。

  “无事。戚公子,梁召身体有无大碍?”梁召不好意思跟戚明卓说,他因为对方妹妹和习漂一同出去而不高兴,便只得转移话题到自己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戚映之:“哥,快来瞧瞧梁召的右手。”
梁召:“其实……它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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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梁召武功尽失,若他知晓此事,只怕是不能随意接受。可惜他那一身好功夫了。”戚明卓叹息一声,偷偷瞥着自家小妹的反应。

  “哥,你没告诉梁召这事儿吧?”戚映之想起这茬,慌得抓住戚明卓的衣袖,生怕他会多嘴的样子。

  “自然没有。”戚明卓瞧见妹妹这么紧张,心下偷偷一笑,才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

  “可这事儿,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如今他只是身子虚弱,待养个几日身体好些了,他便会察觉出内力不对,到时候,想瞒是瞒不住的。”

  “嗯,先瞒着吧,到时候再说。”戚映之松开了哥哥的衣袖,想起那个平安符,不由自主的说道:

  “希望能给他带来好运吧。”

  “什么?”戚明卓没听明白,好奇的看着妹妹。

  “哦,我将母亲为我求的平安符送给了梁召,希望他能顺顺利利的。”戚映之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片刻后反应过来,才察觉这是原主母亲给她求的。她赶忙重新扒拉住戚明卓的衣袖,祈求道:

  “哥,你别告诉母亲。她会说我的。”

  平安符都送人了,这是“说”的问题吗?

  “妹妹,你难道不知……”戚明卓有心想要试探一番,便将话说到一半,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戚映之眨眨眼睛望着戚明卓,有些不明白。

  “你这傻丫头,平安符等同于定情信物。莫非妹妹看上梁召那小子了?”戚明卓故意说的惊讶哀叹无比,而后偷偷观察妹妹的反应。

  果然,戚映之懵逼的盯着哥哥半晌,嘴中木然的吐出了两个字:

  “不过没关系,想那梁召也是一表人才,往日在皇宫见到他时,我便在想,会有哪家女子能够嫁与皇上的一等侍卫,如今……”戚明卓瞅着傻乎乎的妹妹,故意拉长了声调,在对方的眼神从前方的茫然落在他的脸上时,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哥哥可是知道了,原来是我们戚府的大小姐。”

  戚映之:“?????

  她真的不知道一个平安符还能被当做定情信物啊!

  现在去要回来,还来得及吗?

  接下来的几日,戚明卓发现,他那个一向紧张梁召身体的妹妹竟然没在门口等着他换值回府,即便晚膳时分,他就坐在妹妹身边,却都不曾见她有任何要出府的打算。

  其实戚映之不是不想去,却是不能去!

  自从知道那平安符代表着“定情信物”之后,戚映之整个人都有些懵逼,当晚回到自己院子躺在床上时,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这还是她第一次失眠呢。

  即便当时第一次穿越过来,她都能安稳入睡;即便当时在山洞里头,不清楚外面是否有危险,她亦能做个好梦。可如今,不过因为一个“错误”的“定情信物”,戚映之却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

  想起戚明卓说那四个字时的惊讶,想起梁召当时接到平安符的震惊,戚映之将自己狠狠的蒙在被子里,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

  说了不要嫁给古人,这是她穿越来的第一天就想好了的。可如今,她都做了什么?

  好在,戚映之忘性比较大,即便这件事情本身没望,可在戚府过了两天轻松自在的日子,陪着戚夫人喝喝茶,陪着戚老夫人看看戏,或是陪着戚老爷子下下棋,日子到也过的快些,关于梁召的事情倒是想的少了些。

  只是,心中依然会担心梁召知道自己武功尽失之后,心里会承受不住。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去见梁召,一是觉得不好意思,另外一个,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的将平安符要回来。

  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什么的,想想就觉得尴尬。

  如此过了几日,戚府迎来了一位大人物——当朝皇帝。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戚府众人朝着皇帝一一行礼,皇帝走到戚府前厅的上座落座,先是俯视着在座的众人一眼,才慢慢将来意说明。

  “皇后的意思是,此事虽是南宫毅涵所为,但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各位以为如何?”皇帝威严凛凛的坐在上座,眼神在戚府众人身上一一划过。

  原来,当日拦截戚映之的那群黑衣人的幕后凶手已经找到,矛头直指皇后的堂哥南宫毅涵。

  虽然戚府是皇后母亲的娘家,可南宫府却是皇后的母家,这般想着,为了皇后的面子,皇帝只能亲自跑这一趟。

  “但凭皇上处置,戚府老小绝无异议。”戚老爷子瞧了瞧此事上受了委屈的小孙女儿,从座位上起身朝着皇帝俯首作揖。

  其实他们在此之前已经有所察觉,可“南宫毅涵”四个字从皇帝口中说出,众人还是愣了片刻。

  只是,老爷子都这般说了,即便身为父母的戚夫人和当朝右相戚风林心中不快,却也只能领着老小,跟着起身走到正堂,学着戚老爷子的样子:

  “谨听皇上处置。”

  “嗯,虽然南宫毅涵是皇后堂哥,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决意将他关押一年,并判定他终身不得为官。尔等以为如何?”皇帝瞧着戚府上下并没有因为是皇后母亲的娘家,以及平日里与皇后关系良好就恃宠而骄,这才心下安稳,慢腾腾的将早已做好的决定说了出来。

  “皇上明鉴。”众人皆是一愣,都没想到南宫毅涵会受到如此重的处罚。

  对于南宫府来说,唯一的男丁不能入世,便是断了南宫府在朝堂之上的势力。

  而南宫毅涵,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处罚。

  看来,皇上对南宫府以往对皇后的做法似乎也心存怨念,指不定就是借着戚映之的事情好好的惩罚了他们一番呢。

  而皇上能亲自过来,想必也是皇后的意思。毕竟,在皇后心目中,戚府才是真正的母家,戚府上下才是对她最真最亲的人。

  皇上在戚府坐了不久,想着要回宫陪着皇后用晚膳,便决意早早回去。

  众人将皇上送到府外,而戚映之,在皇上上了马车行驶了一定距离后,却从后面跑了过来,拦下了马车。

  “有何事?”皇上掀开了轿帘,好奇的望着气喘吁吁的戚映之。

  “皇上。”戚映之跪在地上,抬起头来望着皇帝:

  “臣女求皇上救救梁召。”

  ………………………………

  “你说什么?是南宫毅涵?他不是……”

  梁召刚刚喝完一碗苦药,正怀念着戚映之煮的果茶和小米粥,就听到了习漂告诉他说,前些日子黑衣人拦截戚府大小姐一事的背后主使,竟然是南宫毅涵。

  梁召恨恨的握紧了拳头,猛地从床上起来,拿起屏风处挂着的佩剑就要出门,可随即他却发现,手中的佩剑似乎比往日里重了许多。

  “哎哎哎,你等等,干什么去?你身体还没好呢。”习漂吓得赶紧将梁召手中的佩剑夺走,将人扶到床上重新坐下。

  “习漂,为什么我……使不上力气?”梁召试探性的运用内里,却发现施展不出任何内功,他一只手紧握着拳头猛地朝着桌子的方向打去,可桌子,却微丝不动,连桌上的茶杯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

  这不对,这很不对!

  “额,那个,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自然不能运用内里。大夫刚刚不也说了,你要安心修养,最起码也要养个月余才行。现在才短短几日,你不要着急。”习漂心虚的不敢看梁召,可心里却在想,等会儿是不是要去找一下戚府的大小姐。

  回想上一次应公子离开之前将他叫出去,特地叮嘱了不要告诉梁召武功尽失的问题。并说如果梁召有异样情况,一定要派人去通知大小姐。

  虽然,他不知道这应公子和戚府大小姐之间到底有何关系。

  次日一早,在自家休息几日终于被父母允许出门的秋钰,梁召唯一的徒弟,从门外跑了进来直奔梁召的屋子。

  “师父,秋钰来迟了几日,还望师父见谅。”秋钰一进屋就对着床上坐卧着的梁召行礼。

  “无妨,你身体如何?”梁召招招手让徒弟近身,发现对方虽然瘦了些,但脸色尚可。而梁召这几日,因为已经清醒,吃吃喝喝没有影响,加之御医开的药,脸色倒是也好看了许多。

  “徒弟一切都好,只是当日受了重伤,这才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望师父。”秋钰将从家里带来的补品摞在桌子上方,这才同自家师父闲聊开来。

  只是,秋钰并不知道梁召武功尽失,言语中时不时便会提及武功一事,习漂在旁边听的心惊胆战,恨不得当场捂脸,并将秋钰这臭小子拎出去扔了。

  “上次教你那套拳法,如今练得怎样了?”梁召余光一直瞥着习漂的举动,总觉得每次他与秋钰提及“武功”相关的事情,对方就一脸的紧张。于是,心中略微思量一番,他便又主动提及。

  果然,习漂默默叹了一口气,不等秋钰回答,就想将人拎出去:

  “对了秋钰,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把上好的弯刀,平日里我也用不上,不如就送给你吧。走,跟我去拿。”

  秋钰听闻“弯刀”,心下便痒痒的不行,瞧了一眼师父并没有不悦,就高高兴兴的起身打算同习漂出门。只是,二人还未走出房门,身后却传来了梁召低沉晦涩的声音:

  “习漂,是不是我的武功有什么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戚映之:“我……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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