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法医在解剖尸体时会接触到奇怪或者诡异的事吗?

之前发过 但我都没弄好,现在重新开个帖子


我叫陈欠,是一名法医,不,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在是了。有朋友问起我原因,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也许我会说给大家听,也许我会让它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做这行真的很累,压力也很大,除了24小时待命外,来自家庭和朋友的压力更大,我至今单身,因为姑娘们一听说我和死人天天打交道就唯恐避我而不及。

突然的清闲了下来,再也没有随时随地催促的电话,我终于有时间能好好的享受一下平常人的生活。

我家里收着一本发黄的相册,看样式应该是7 80年代的了,具体是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我也不知道,因为这是我的师傅——也就是局里上一任的法医死前留给我的。我第一次打开的时候其实还是很吃惊的,因为里面收藏的照片都是我们在工作中拍下的照片。其实这是违反规定的,这些东西作为公安系统内部的资料是不允许私人保存下来的,可是师傅对我说:“有些东西,也许平常人永远都不知道,这里每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故事,希望你能也将自己的故事保存下来。”


打开相册,随意的翻了翻,后面的十几页都是我后来用了点关系偷偷保存下来的,忽然,一张映入我的眼帘,那是一个男人的照片,这个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和朴素,还有一种宁静,一种只属于死人的宁静。他就这么的躺在地上,脸上,胳膊上充满了尸斑,身下是一大滩的血迹。

好吧,就先说说他的故事吧。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去年夏天时候的一宗案子,7月的天气总是让人和温度一养的暴躁,做我们这行的,其实很讨厌这样的天气,因为经常会遇到一些凶杀案抛尸之类的,每次到了现场那股臭味真的让人无法忍受。

其实我一直都觉的很奇怪,因为人死了也不过就是一滩肉,死猫死狗什么的在上学的时候我不知道解剖过了多少只,学校后面的垃圾房里一到夏天也就经常传出阵阵恶臭,大家都觉的受不了,可是我却不以为然,还经常在垃圾箱里翻一些别人解剖完的东西来研究。但是腐烂的死人的味道却完全不同,真的很臭,臭的连我也无法忍受,我问过师傅,师傅曾对我说:“我们验尸的人都是横死,有人说,这股味道不光是腐烂的味道,而包含了死者浓浓的怨气。”

就在这样七月的一天晚上,我刚刚洗完澡,就接到了大队长的电话,西菜市口边上的一个工地上发现3具男尸,我很无奈的套上了白大衣,开着车赶到了现场。

赶到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盖上了白布,我走到尸体边,掀开一具尸体的白布,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身后的大队长说:“颈部有淤青,应该是被人掐住窒息而死的。”我继续观察了一下四周,却皱起了眉头,问:“这地上大滩的血迹是哪里来的?这三人身上并无外伤。”大队长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淡淡的说:“我已经问过周围的群众了,有人这三人死前手持刀具在与一人斗殴,这血应该是那人留下的,而且凶手也应该就是那个人。”“哦?”我挑了挑眉头,说:“那么那个人的尸体呢?”大队长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不由的一愣。我接着说:“血迹一直从那边100米处蔓延到这里,而且呈片状而不是滴溅状,一般人失血2500毫升左右就会死,1500毫升就会休克,照这个情况看那个人失血至少在2000毫升以上,我不觉的这样的一个人还能活着跑离现场。”

说完,我随着几具尸体上了救护车,留下了站在原地思索的队长。

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单位,就接到了队长的电话,他显然是一夜未睡,略显嘶哑的对我说:“死者的身份都查出来了,是西菜市那带几个混混,平时经常抢劫附近工地的农民工,至于昨晚与他们斗殴的人我也查到了,姓万,就在附近的一家工地做工,他的工友反应他昨晚就没有回来了。我马上准备去姓万的老家看看,你和我一起去吧。”我笑了笑,说:“那我来开车。”


我和队长对望了一下,从这个男人做的事来看倒不觉的他有什么异常,但是事实是需要我们用眼睛去看的。女人很热情,非要留我们吃饭,我对女人说:“大嫂,谢谢你了,等大哥回来我们再来吧。”再三的推脱,我们终于离开了万磊家。
      “看来今晚要在镇上住了呢。”队长望着越来越远的土屋,说。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突然问了一句:“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凶手,应该至少会判十年吧。你不觉得为了三个人渣而对这样一个人,法律不是很不公平么?”队长笑了笑,说:“你我既然做了这一行,就不能再以普通人的想法来看了。”

就这样等了2天,第三天早上,村里***终于传来了消息,万磊回来了!我们立刻驱车赶到了岭山村,一下车,我们就看到了他——万磊,正抱着他12岁的女儿坐在院子里,地上放了很多女孩子用的小装饰品。
他看到我们的到来,很平静的站了起来,低下头对女儿说:“妞妞,去屋里看喜羊羊吧,爸爸和叔叔说点事。”她的女儿听话的进了屋子,万磊却并没有让我们进去,而是走出了院子,来到我们车前,对我们憨憨的一笑,说:“来了啊,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们。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没错,那几个人是我杀的。”队长递了根烟给他,他摇了摇头,接着说:“我为了我的女儿,在她两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四处打工,就是为了以后她能走出这个穷山沟,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十年了,我没有尽到一点点做父亲的责任,我只知道不停的挣钱。我没有文化,干的都是最累最重的活,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的血汗。那三个狗东西,已经抢了我好几次了,每次他们从我这也只能抢到块八毛钱,我也就忍了,可是就在那天下午,我准备把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电汇回家里,好让女儿能去镇里上学,谁知道竟然被他们给盯上了!”说到这里,万磊那原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凶光。“他们拿着刀逼我把钱交出来,我不干,他们就砍我,我最后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就死死的掐住他们其中的一个人的脖子。其他两个人都慌了,不停的拿刀捅我,我仿佛都感觉不到疼痛了,我只知道,如果不结果他们,那么我就什么都没了,最后,他们三个人就这么死了,我不觉得冤,起码这三天,我为我女儿做到父亲的责任。”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喃喃的说:“我只希望,他能嫁个好人家。”
      队长听完了他的话,正准备掏出手铐,忽然,只见万磊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眼睛里失去了生气,他的身下流出了大量的血——不,是红色的水!本来好好的万磊,脸上,身上迅速了出现了大量的青色斑点——尸斑!一股恶臭从他的身上弥漫出来,这哪里还是刚才的那个万磊?这明明就是一具已经死了三天以上高度腐烂的尸体!
      合上相册,我静静的回想起他说的每一句话,事后的验尸报告显示他的确已经死了三天之久,虽然队长做了点手脚掩盖了这一切,毕竟一个穷的掉渣的小村子也不会有人来调查,可是我却把最后现场拍到的照片偷偷的保存了下来,我觉的,这应该就是师傅要我真正保存下来的东西吧!


后来的几天,我总觉的师傅有心事,因为他老人家经常会莫名的发呆,这可完全不是我印象里那个充满着睿智的老人。师傅有时候会望着我,轻轻的叹气,这不由让我觉得,师傅并没有原谅我那次偷拍他的事情。
      这天晚上,我刚刚下班,忽然,师傅来了,他静静的看着说,说:“小陈啊,晚上没事的话,来师傅这坐坐吧。”我答应了,跟着师傅来到了他的那间有些破旧的小屋。屋子里虽然很旧,可是却是井井有条的,无一不透露着这个老人自身的那种清傲。

师傅拿了个椅子让我坐下,望着我,说:“小陈啊,你跟了我有1年多了吧。”“恩。”我答应着。师傅从床头拿出了一本有些发黄的相册,递给了我,说:“你看看这个。”我打开一看,顿时吃惊的张大了嘴,问:“师傅,这。。。”“这是我收集的照片。”师傅显得很平静。
我仔细的翻看起了这些照片,这些对于一个天天对着凶案现场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我好奇的问:“师傅,你收集这些事为了什么呢?”师傅显得很忧郁,说:“我只是想把这些故事留下来。”“故事?”“你会明白的,其实,这些照片后面,有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也许这些故事普通人永远也不可能相信,但是我经历过了,所以我觉的我必须要记录下来。”师傅说。

“这个就交给你了。”师傅似乎不想过多的说些什么,把相册交给我后,就和我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那晚,我回去的很晚,可是离开时,我似乎能感觉到师傅对我好像还有些什么话要说,那是一种不舍。
“陈欠,你的照片冲洗好了,过来拿吧。”放下证物科的电话,我来到了局里的暗房,我一边整理着照片,一边把照片放入相关的案件袋中。忽然,我呆住了,因为我看到了我给师傅拍的那张照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曝光过度了,师傅的那张照片,背景是一片雪白,照片上只有师傅的脸,可是,这脸。。师傅就和死人一样!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无神的眼睛 盯着前方,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东西——遗照!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我只知道我脑袋里乱糟糟的,偏偏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队长的:“小陈,西环出事了,又是一宗抢劫杀人案,黄老已经去了,你快来局里,跟我一起去。”显然,现在的我没办法静下心去干任何事情,我只好说我身体不适,和队长请了假。

这一晚,我都呆呆的看着那张照片,不知什么时候,我就这么昏昏的睡去了。清早,我来到局里,遇到了队长,队长似乎有些不对劲,血红的眼睛倒不像是熬夜,而是像哭过一般,队长看到我,叹了口气,说:“你师傅。。他。。昨晚被那个凶手。。我真没想到他有枪。”轰!仿佛一个炸雷在我耳边响起,我呆了,我抓到队长的衣领,大声的喊着:“我师傅他怎么了?他一个法医,你还能让他上前线?”队长嘴唇动了动,没有说什么。我放开他,一路狂奔来到局里的停尸房。

推开门,我呆了,师傅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很安详,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那张照片!这和那张照片一模一样!我再也无法承受,昏了过去。
时间总能带走一切的,师傅走了,现场的事情就全压在了我的身上,不去也不行。就这么忙碌了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一封信,一封师傅的信,日期是师傅去世前的那天,师傅在信里写到:“小陈啊,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一件事,干我们这行的,有个最大的忌讳,就是拍死人的相机千万不能拍活人,这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说法,师傅也不是个迷信的人,开始我也没怪你,毕竟你年少气盛,很多东西都不懂。其实那张照片我看到了,你去拿照片之前我已经拿出来看了,看到自己的照片,我就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我不怪你,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干下去,算是继承了我的衣钵吧,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再拿那个相机给别人拍照了。”


回到办公室,我拿出了医院拍的照片,说的隐晦点,就是两名受害者的下体照吧,由于在医院处理后第二天才报的警,所以很多痕迹我只能通过医院的诊断报告来观察了,两名受害者很奇怪的都是下体遭到侵犯,但是并没有xing行为的痕迹,难道是个变tai干的?那么犯罪者又是往里面塞了什么东西呢?好吧,这些推理就交给付队去做吧,我写好了报告,发给了刑侦科。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星期,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对那个女子自杀的案子一直挂记着。这天下班,我打通了付队的电话:“大队长,7点上岛咖啡见,请你喝杯茶。”
等我赶到上岛咖啡的时候,大队长已经坐在那里了,桌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普洱,我一向不习惯于喝红茶,于是叫了一杯龙井。付队颇有意味的看着我,说:“是想问那个自杀女人的案子么。”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付队嗯了一下,说:“查清楚了,是自杀,一个有钱的公子哥玩弄了她,把她的肚子弄大了,就抛弃了她,甚至还用他们的亲热照威胁她要把孩子做掉,那个女人绝望了,就自杀了,很平常的一桩为情自杀的案件。”“那么那两宗强bao案呢?”我接着问到。“尸体在第三天就火化下土了。”付队突然答非所问的来了这么一句。我有点吃惊,说:“这么快?还没过头七呢?”

付队突然又莫名的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知道找替身吗?”“你说的是。。。鬼?”我有些寒意。付队平静的说:“我从小在农村长大,进了警队干了二十年了,有些奇怪的事情,我听过,也经历过,那两个出事的女人是被鬼找替身了。”我有些迟疑的问:“你是说。。自杀的那个女人。。她?”“不。”付队忽然目光凌厉,“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才两个月大的胎儿,只是个胚胎,最具人形,头占整个胎体一半,只能分辨出眼、耳、口、鼻、四肢的雏形。他会有意识?”付队接着说:“佛家说,任何一个生命一旦形成,就有了他的意识和存在的意义,那个胎儿死的很冤,所以想找替身。”“那他想干什么?那两个女人也不是孕妇。”我问。
      “你知道找替身的真正意思么?所谓的找替身,并不是电影故事中说的需要让一个人按自己的方式死一次,而是希望能得到解脱,就比如一个女人含恨上吊而死,她会附在别人身上,不停的去上吊自杀,这并不是因为想要再死一次,而是希望能遇到一个救她的人,从而得到解脱。”付队似乎很了解这些,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找那两个女人是想。。。”我正准备问,付队却站起了身,向店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作孽啊,孩子是无辜的,那些打胎的人和杀人凶手又有什么不同呢?小陈,单可是你埋,我可没带钱啊。”
      刚走几步,付队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对我说:“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以后看尸体的时候,千万不要再带任何感情色彩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倒霉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了屋子。



      这是相册里唯一的一张风景照了吧,没有遍地的鲜血,没有令人作呕的肢体,画面上是一片宁静的湖水,岸边是一片人工沙滩,在夕阳的余辉下,沙滩上似乎充满了欢声笑语。

可是当地人都知道,这个湖有个另外的名字——阎王锅。这片人工湖大概是5年前开发新区而建立的吧,据说当时只是一个小水塘,后来经过挖深填埋后扩建成了一个大型的人工湖,为了吸引人气,ZF后来在这里建立起了一片人工沙滩,于是,一到晚上,这里便挤满了前来散步的人们。但是真正让它闻名省内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它在短短的三年内便夺去了70多条生命。
在这个有些令人燥热的傍晚,我跟着付队来到了天鹅湖边,溺水者的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年纪不大,看模样应该是个大学生。四周围观的人很多,这让本来就闷热的空气更是充满了一股热浪,我带上手套,无奈的摇摇头,说:“中国人啊,怎么就这么喜欢看热闹呢?付队啊,这种溺水案有必要还特意把我叫来吗?检验科那几个小伙子随便拉一个来就行了呗。”付队笑了笑,似乎有些神秘的说:“叫你来是想让你看点东西,这个事有点意思,以前你师父看过,可是他也无法解释,现在也想听听你的高见。”
哦?我开始检查死者的尸体,只见死者眼睑出血,嘴唇发绀,体表呈现明显的窒息死亡特征。我撇撇嘴,站起身对付队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典型的溺水窒息而死。”付队蹲了下来,说:“是么?你拍拍他的胸腔。”我用手按在死者的胸口,拍了几天,顿时,我就觉的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从死者胸腔传出的声音很清脆,没有一点沉闷的感觉,这就说明死者的胸腔内并没有多少积水。
于是我仔细的检查了死者的口腔和鼻腔,发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事实,那就是死者的口腔和鼻腔里丝毫没有一点进水的痕迹,这对于一个溺毙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付队看到我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惊诧,他说:“没错,和你想的一样,就算你回去解剖尸体也会发现,死者肺部一点进水都没有。”我似乎还想辩解什么,说:“从医学角度来说,并不一定所有溺水的人都会呛进水的。比如01年那起。。”“从我去年接手起,”付队打断了我的话,说:“21名死者,全部溺毙但是肺部没有一点进水。研究生同学,难道这都是巧合么?”

付队的一番话让我哑口无言,忽然,一个想法闪过我的脑海,我有些犹豫的对付队说:“照你这么说,那么造成死者死亡的原因应该是。。。”“嗯。”付队点着了一根烟,然后似乎发现我也需要,又甩给我一根,“在水下,死者被什么东西限制了呼吸,直白的来说吧,应该是有人在水下捂住了死者的口鼻。”
      平时的我一般干完我的本职工作就收拾家伙回家了,但是这次我却破天荒的坐到了笔录室了。沙发上坐着的是死者的同学,看他尚未干透的头发就知道他们二人是来天鹅湖游泳的,恐怕他没想到的是两个人下水,却只上来一个人吧。
男孩子似乎还没从惊恐中摆脱出来,只是不停的抽着烟,就这样过了半晌,他才有些颤抖着说:“我们两人从小都是在芜湖的江边长大的,水性很好,所以看到深水危险的牌子并没有在意,就越过了警戒线,想游到对岸去,谁知道本来好好的,忽然湖面上似乎起了风,只见一个不大不小的浪头翻起,打没了他的身影。我们从小就在江边游泳,什么大浪没见过,我真没想到这样一个小浪花竟然一下把他打的不见踪影。当时我就慌了,我潜下去,希望能把他拉上来,可是。。可是。。。”“可是什么?”付队忽然大声的问道。男孩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说:“以我的肺活量,完全可以在水下呆个1分多钟,可是当时我一潜下去,就立刻觉得体内的氧气不够用了,于是只好浮了上来。”


付队悄悄凑近我,说:“这个就是媒体一直报道说的穿堂风,说是湖的南北两岸都是高楼,这样就在湖中间形成了一个走廊地带,所以经常会起大风,使正在游泳的人猝不及防,从而呛水,造成溺水。”我“哦”了一声,付队接着说:“你是学医的,什么情况下会使人在水下突然觉得体内缺氧呢?”我思索了一下,说:“两种,一种是水压增大,一种是温度过低。不过这两种情况好像都不符合他说的情况啊,他潜水不过2,3米。”

这时,那个男孩突然说了一句话:“我,我看见他不是自己淹死的,而是被人按下去的!”听到这句话,我大吃一惊,这要是真的就是谋杀案了。付队却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而是一边示意警员把男孩带出去,一边对男孩说:“小伙子,你太紧张了,签了字,回去好好休息吧。”

男孩走了,我却没有走,我在等付队给我一个答案,我似乎从没看过这老家伙慌乱过,仿佛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果然,付队看出我的意图,坐了下来,对我说:“这种说法我听到也不是一次了,可是现场当时不可能有其他人存在,这点我们都查过了。”我奇怪的问:“那他是出现幻觉了?”付队笑了笑,说:“你知道那天鹅湖以前是什么地方么,老百姓传说曾经是解放前遗留下来的一片乱葬岗,据我们调查,相关资料也只能查到80年代末,那里是一片荒地,中间是个不大不小的水塘,据说这个水塘有些邪门,一年到头塘水冰冷刺骨,而且没见过鱼之类的活物。后来天鹅湖动工,据说从塘下挖出一处古墓,可是后来又埋了回去,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们也查不出来了,听说闹出了点奇怪的事情,死了不少工人,后来政府分别请了7 我更加疑惑了:“为什么要请这么多家施工队分开施工呢?”“听说吧,当时的政府从九华山请了人回来看风水,最后决定将整个湖底挖成一个奇怪的阵型,以原来的那个水塘为中心。”“哦?莫非我们的政府也相信这个?要镇一镇某个东西?”付队笑了:“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在夏天最热的时候,湖中心的水仍然是冰冷刺骨哦,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去试试。”
      后来,我特意去了一趟天鹅湖,拍下了这张照片,而且现在我听说政府鉴于连发事故,已经决定今年秋季将湖水放干重新改造,到时候要身处徽州的朋友,可以去看看湖底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哦。


这里是哪里?我似乎躺在家里的床上,身边站着的,这不是我最爱的她么?我永远也忘不了她离我而去的那天,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那个男人好像和她很亲热。她就这么站着看着我,对我说:“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一直只是把你当成他的代替品而已。”我的心都碎了,好痛,就像当年一样,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又百倍的放大了。忽然,背后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陈欠,从此我们就一刀两断,兄弟都没得做了。”我抬头一看,是我一生中最好最好的朋友,他冷冷的看着我,说:“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你却只想着如何占我的便宜,现在还抢走了我最爱的人,以后,我们再也无一点瓜葛了。”不!我没有抢你的爱人!我在心里拼命的呐喊着,可是口中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我绝望了,失去了最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好让我留恋的呢?有人说,做人要以孝为先,无论如何,都要为了养育自己的父母好好的考虑一下,因为你的生命是他们给予的,放弃了对生活的希望就是亵渎了父母对你的养育之恩。可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觉的心里好痛,几近无法呼吸,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一般,我只想失去意识,什么都忘记,什么都放弃。。。

“陈欠!你给我清醒点!”一声雷鸣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周围的场景一下子消失了,我好像一下回到了现实中。眼前的景象慢慢的又清晰了起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付队那张有些焦急的脸庞。我摇了摇有些发晕的头,问:“付队,怎么了?”付队递给我一根香烟,说:“先冷静一下,刚才我在前面走着,忽然就发现你人不见了,然后看到你往树林中跑去,我跟在你后面追你,叫你名字,你也没反应,就和发疯的一般,你一边跑,还一边拿出钥匙在手上划着什么,好不容易我从后面追上去,发现你眼睛呆滞,似乎情绪极不稳定,努,你看看你的手腕。”这时,我才觉得手腕钻心的疼,我一看,吓了一跳,手腕处竟然被并不锋利的钥匙划的鲜血直流,表皮已经被摩擦的不成样子了,看来我当时下的力气可不小。
“你到底是怎么了?”付队问我。我吸了口烟,把当时脑海中的情况和付队说了一遍,付队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待我说完,他说:“照你这么说,似乎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你的情绪,将你心里的负面情绪全部激发了出来,并且将人生最悲伤的事都通过某种方式传递到你的脑海中,从而让你失去对生活的希望,让你选择自杀来解脱自己。可是,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才出现这样的案子呢?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情况,对了,你开始怎么会没跟上我?”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事情的起因,于是就把看到几个日本兵的事情和付队说了一遍,付队听完这件事忽然眼睛一亮,沉思了一会,说:“我们先下山吧,你去处理一下伤口,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付队依然还是这么的神秘,而且仍然是这么的胸有成竹。其实看到付队这样,我莫名的就有一种心安的感觉,似乎这件案件,离水落石出已经不远了。

由于手腕受伤,我在家休息了两天,第三天,付队来看我了,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懂人情,空着手就敲开了我家的门,而且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吃我做的面疙瘩汤,我苦笑了一下,只有绑着防水绷带亲自下厨了,可是从付队的表现我知道,那件案子应该是结束了,我要做的就是等他酒足饭饱后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
当一大锅面疙瘩汤都下了付队的肚子后,他长长的呼了口气,满意的点上一根香烟,打开了话匣子:“小陈,我知道你忍了很久了,问吧。”我也从付队那顺了一根小熊猫,说:“那个自杀案子结束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幻觉?”付队笑了笑:“结束了,这个事情还多亏你说看到日本兵的那件事,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我问:“什么事?”“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了,你知道大蜀山脚下有个烈士陵园吧?”“恩。”我点点头。“你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建个烈士陵园吗?这个事情要从解放初期说起了,**战争时期,那里曾是徽州的一处战场,在那里日军被全歼了近两万人,剩下的人,也全被我军枪毙了。”“哦?我们不是优待俘虏么?”我问。“呵呵,小伙子,战争没那么简单的,一方面是当时对日军的恨,一方面是当时部队也没有那么多资源供养大批的战俘。那个地方一下死了那么多人,据说当时的人们常常在那里能看到很多日本军人的鬼魂在山里游荡,所以那里在解放初都是当地百姓的一个禁地。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原本狭小的城市已经无法满足人口的需要的,政府不得不将城市扩大到了那边,但是当时在那边刚开发起来,就连续出现很多离奇的人命案,这些资料都是我从档案馆查到的。后来政府是在没办法,就想出了一招,在那里建一个烈士陵园,将我们的烈士忠魂都安葬在那里。不得不说,这招很聪明啊,小日本最怕我们的军人了,更何况是那些浑身英气的烈士呢,果然,烈士陵园建成以后,那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人命案。”  


      那么,这个孩子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呢?不对,我摇摇头,他的哥哥们夭折的时候他不过几个月大,怎么可能会出现受到刺激之类的情况呢?难道真的和那个算命的人说的一样?他的眼睛能看到鬼?阴阳眼也经常听说过,可是我总觉的这个孩子并不像人家所说的样子。
第二天,我来到医院,接出了孩子,我准备把孩子带到局里做个伤情鉴定报告,顺便带孩子回家吃顿饭,安慰一下他的心吧。孩子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我的边上,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偷偷的观察他。毕竟只是个孩子,李进慢慢的和我熟了起来,也开始露出一点点的笑容,并且有些好奇的对着窗外张望,可是他似乎对我还有些拘谨,对我问的话总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忽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付队的电话,我接起电话:“喂,付队,什么事?”付队沉着声音说:“县里高速公路入口附近发现一具女尸,你快过来吧。”我有些为难的说:“那个孩子还跟着我在,要不我先把他送回我家吧?”付队迟疑了一下,说:“不行,现在是下班高峰,你要回市区的话来回起码要2个小时,这样吧,你还是先过来吧,把车停远一些。”我看的出,付队似乎挺焦急的,我只好带着李进一同赶往现场。
      孩子还太小,肯定不能让他看到这些东西,于是我把车停的离案发地点大概100多米的地方下了车,我对李进说:“你在这等叔叔一会,不要下来乱跑哦。”李进点了点头,我这才穿上白大衣走向案发地点。
付队似乎总是第一时间能赶到现场,他已经忙碌了好一会了。他看到我来了,点了点头,对我说:“死者是名女性,大约三十岁,双手双脚都被斩断,并且不知道丢弃在何处,我已经叫人在附近搜索了。”我带上手套,蹲下身来,开始细细的检查尸体,死者应该是被利器刺穿心脏,一刀毙命的,看来凶手下手很凶狠,而且死者面部遭到利器的切割,已经面目全非,好在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看到这种场合就会吐的新丁了,我冷静的比对了现场周围的血迹,看来似乎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毁去死者容貌外加砍下手掌应该是想让警方难以确定死者的身份,看来凶手是个很专业并且心里素质很好的人,我正在思考着,忽然身边响起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叔叔,阿姨在哭呢。”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走了过来,周围的同事似乎都忙着在四周搜索,竟然没人发现一个小孩都走到了警戒线内。我连忙抱起他,轻轻的捂住了他的眼睛,说:“没吓到你吧?叫你不要过来的,这里很脏的,来,我送你回车上。”李进似乎对这样的现场一点也不害怕,说:“我看到一个阿姨在那边哭呢。”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只看到一片农田,没有一个人影。我不觉的有些背后发凉:难道他父母说的话都是真的?不,这只是一个孩子,他懂什么呢。我笑了笑,问到:“什么阿姨啊,是你看错了呢,走,我们先回车上,一会带你回叔叔家玩电脑区。”孩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我把李进抱到了车上,这次我特意锁上了车门,生怕他再乱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叫我怎么和他父母交代。
“怎么了?”回到现场,付队看出我似乎有些不对劲,问道。“没什么。”我摇了摇头,说:“怎么样,附近有什么发现么?从死者的血液凝固情况来看,应该死亡时间不超过1个小时,第一现场肯定就在这附近。”付队递给我一根烟,说:“还没有呢,我准备往附近的村子跑跑看。”我忽然想起李进的话,我试探着说:“要不你多找点人,集中往那个方向找找。”我指了指刚才李进指的地方。付队眉头一挑,说:“哦?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我无奈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付队听完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说:“也许他真的能见到一些常人见不到的东西吧,这样吧,你先回去吧,把孩子照顾好,这边交给我了,至于这个孩子的父母,我决定等这个案子处理完了去找他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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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内蒙古自治区有个爸爸,

因为5岁的女儿晚上尿裤子,他一气之下踢死了女儿,

我们来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这里是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新立屯村,

村民储广臣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里高原辽阔,空气新鲜,

储广臣家居住在偏僻农村里,这里距离市区很远,

一间宽大的平房,坐落在村庄角落,这就是储广臣的家,

小时候兄弟姐妹多,家庭经济条件不好,

储广臣初中毕业就辍学了,后来他和老乡到通辽市区务工,

储广臣人很勤快,就是有一点不好,他脾气暴躁,没耐心,这可能跟父亲有关系,

小时候只要储广臣吵闹,都会遭到父亲辱骂,有时候甚至会拳脚相加,

间接导致了储广臣暴躁的脾气,

有一次在车间跟同事发生矛盾,储广臣暴跳如雷殴打了同事,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最后储广臣被单位开除了,储广臣干脆换了个城市,来到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务工,

在这里储广臣认识了刘海英,俩人相识相恋,刘海英不知道储广臣脾气暴躁,

也可能是谈恋爱的缘故,储广臣刻意控制暴躁脾气,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在刘海英面前,

没过多久俩人就结婚了,

婚后,储广臣跟妻子生活在通辽市老家,结婚两个月后刘海英怀孕了,

为了赚钱养家,储广臣在市区上班,

刘海英在农村老家养胎,夫妻俩半个月才见面一次,储广臣的脾气没有暴露出来,

女儿出生以后,储广臣原形毕露

几个月以后女儿阳阳出生了,坐月子期间刘海英才发现,丈夫脾气暴躁没耐心 ,

阳阳晚上哭闹不睡觉,影响到了储广臣休息,他非常生气用手拍刘海英起来,

储广臣叫她抱孩子到客厅哄,不要影响自己睡觉了,全然不顾妻子还在坐月子,

刘海英委屈得掉眼泪,那一刻,她就想着抱孩子回娘家了,

第二天早上想了想,也许丈夫就是工作太累了,刘海英就没有斤斤计较,还是想跟储广臣好好过日子,

后来,储广臣脾气越来越暴躁了,经常对刘海英辱骂,还抱怨她带孩子不干活赚钱等等,

每次阳阳哭闹,他都嫌弃吵,无论孩子怎么哭闹,他都是置之不理,

夫妻俩矛盾越来越多,无数次争吵过后,最终,俩人在2013年3月离婚了,

夫妻俩商量后,决定了,把2岁的女儿阳阳交给储广臣抚养,

储广臣父母年纪大了 ,不能帮忙带孩子了,父母跟着储广臣弟弟生活,

2 岁的阳阳经常哭闹要妈妈,储广臣总是不耐烦地吼阳阳,

因此,阳阳非常害怕爸爸,储广臣上班的时候,就把阳阳送幼稚园,是寄宿学校星期五才回家,

有时候由年迈的爷爷接送,储广臣一个大男人带孩子,肯定是马马虎虎的,

屋里也是乱七八糟的,也没有人收拾,

脏衣服经常好几天都不洗,储广臣从来不给阳阳洗澡,

他觉得家里没有个女人不行,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娶个媳妇回来,

2014年11月,储广臣经过朋友介绍,认识了同乡女子袁桂玲,

两个月后俩人就登记结婚了,阳阳有了个新妈妈,

刚开始袁桂玲对阳阳挺好的,起初储广臣还害怕阳阳不喜欢她,

后来觉得是自己多疑了,阳阳也喜欢跟着袁桂玲出门,

俩人结婚请客吃饭时,储广臣的邻居大叔对袁桂玲说,

如果你对孩子有一点不好,你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吧,

袁桂玲笑着说,那不能,我怎么会对孩子不好呢?

我肯定把阳阳当亲闺女一样疼爱着,

阳阳性格开朗活泼,深得邻居叔叔婶婶的喜欢,平时爸爸工作不能回家的时候,

阳阳基本上都是,在邻居叔叔婶婶家吃饭睡觉的,邻居非常疼爱阳阳,

结婚以后,袁桂玲确实对阳阳很好,左邻右舍都看得见,

袁桂玲经常带着阳阳出门买东西,有时候邻居也会看见,

袁桂玲陪着孩子在院子里玩耍,看着关系挺和谐,不像虐待孩子的继母,

起初,也没有听见阳阳被袁桂玲辱骂,倒是经常听见,阳阳被储广臣辱骂,

你今天是不是,把爸爸手机弄坏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个小丫头子,

阳阳,你怎么把爸爸的衣服剪坏了,

娶了媳妇以后,储广臣日子确实舒服了,

有人做家务了,有人帮忙“带”孩子了,

2016年3月14日,早上六点左右,储广臣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了,

随后不到五分钟时间,5岁的女儿阳阳也醒了,平时阳阳每天早上起来,都会主动去小便,

但是那天早上,她的表现有些反常,储广臣看见女儿起床不上厕所,

害怕女儿尿裤子了,于是,储广臣便叫阳阳起床上厕所,

阳阳,先上厕所,要不然该尿裤子了

我不要,我不想上厕所,

快一点,听话,等会该尿裤子了,

爸爸我不想上厕所,我不急,

储广臣看见孩子不想上厕所,准备拉阳阳出去上厕所,当他牵着阳阳的手的时候,

低头一看阳阳尿裤子了,而且床铺都湿湿的,储广臣一气之下拉着阳阳下床,

叫你上厕所,你不听话,现在尿裤子了

阳阳被爸爸踢到胸口了,由于力道过大,阳阳被储广臣踢出一米多远,

袁桂玲被阳阳的哭声吵醒了,袁桂玲看了看阳阳,阳阳不敢吭声默默地爬起来,

当时阳阳不没有异常反应,马上停止哭闹了,袁桂玲带着阳阳换了衣服,

整个上午阳阳都没有说,哪里不舒服,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阳阳才出现了身体不舒服的状态,

大约下午四点左右阳阳说难受,一直哭闹着肚子疼,脸色苍白还呕吐……

爸爸我肚子疼,非常疼,

储广臣以为阳阳是闹脾气,或者吃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还是感冒着凉了,

阳阳开始呕吐不止,储广臣并没有特别在意,袁桂玲也不愿意理阳阳,阳阳没有办法只能独自哭泣,

当天六点吃晚饭的时候,阳阳脸色不好,吃了,几口饭就回屋躺着了,

储广臣还是没有在意,认为阳阳就是感冒发烧了,就是在闹脾气而已,

回到屋里阳阳又开始呕吐,吐的全部都是黄水,吐完了后阳阳意识模糊,

跟她沟通,已经完全不能回答了,阳阳突然身体开始抽搐,抽搐着手脚都僵硬了,

储广臣和妻子惊慌失措, 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任由阳阳在床上不停抽搐,

大约过了10分钟左右,阳阳完全没有了反应,躺着一动不动了,

储广臣摸了摸阳阳的鼻子,没有气息了,

他吓得瘫痪在地,跟妻子袁桂玲说,孩子好像不行了,是不是死了啊?

袁桂玲不敢相信,今天还好好的孩子,怎么可能死了呢?

此时储广臣看着阳阳,手脚都抽搐得僵硬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没有了一点反应,

储广臣判断阳阳死亡了,他又突然想到早上狠狠地踢阳阳那一下,

有没有可能,就是自己把阳阳踢死了,俩人惊慌失措,

没有叫救护车,也没有对阳阳进行紧急抢救,

冷静下来以后,储广臣带着妻子到公安投案自首,储广臣说一方面想知道,

阳阳的死跟自己有没有关系,一方面想知道阳阳真正的死亡原因,

接到报警以后,民警立即赶到案发现场,

民警对储广臣家进行勘察,并对阳阳进行了尸表检验,和尸体解剖,

民警对储广臣和袁桂进行了审问,

民警来到储广臣门口的时候,隔壁邻居才知道阳阳去世了,他们悲愤欲绝,

邻居叔叔来到殡仪馆,见阳阳最后一面的时候,才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阳阳全身都是淤青,没有一块好地方,邻居们崩溃大哭,

不敢想象,平时开朗活泼的阳阳,这些年遭遇了一些什么,

经过法医鉴定,阳阳的腹部生前遭受,钝性外力作用导致胰腺挫伤,十二指肠挫伤伴炎性反应,肝右叶血肿,最终导致死亡

从阳阳尸体看,全身布满的旧伤,

可以确定阳阳是长期遭到殴打,警察补充侦查,通过民警走访发现一系列问题,

幼稚园老师说,经常发现阳阳身上有淤青,曾经打电话跟阳阳继母沟通过,

袁桂玲说,只是阳阳不听话的时候,她教育教育阳阳没事的,就是轻轻的用棍子打了阳阳,让她长长记性,

幼稚园老师也只能说,不要打阳阳了,口头上教育就可以了,毕竟不敢多管闲事,

幼稚园跟袁桂玲沟通过几次,但是袁桂玲还是继续虐待阳阳,老师也不敢反应了

邻居叔叔说,原来袁桂玲对阳阳很好的

后来储广臣上班了,阳阳跟袁桂玲单独在家,她就不耐烦了,不愿意照顾阳阳,

只有5岁的阳阳,非常调皮捣蛋,只要她做错了事情,袁桂玲就对阳阳拳打脚踢,

邻居叔叔每次听见阳阳哭声,都跑过去问袁桂玲孩子怎么了,袁桂玲只是简单说两句,阳阳不听话,我批评她,

毕竟袁桂玲是阳阳继母,邻居也不好过问了,储广臣回家以后也发现了,阳阳身体的淤青,

但是他都置之不理,他明明就是知道袁桂玲虐待孩子,就是不管不问的,甚至还继续教育阳阳要妈妈话,

事发两个月前,储广臣弟弟来哥哥家看阳阳,进门就听见了阳阳哭声,

叔叔着急进去看看阳阳,居然发现储广臣和妻子在虐待阳阳,

叔叔马上就报警了,警察只是口头上教育了储广臣夫妻俩,让他们不要打阳阳了,

当时储广臣还跟弟弟大吵一架,叫弟弟不要多管闲事,对此储广臣弟弟既生气无奈

阳阳就读的幼稚园是寄宿学校,幼稚园老师说阳阳2岁多就寄宿了,

周末储广臣经常不来接阳阳,幼稚园老师只能接阳阳回家,

阳阳周末回家也不洗澡,星期一来学校阳阳还是脏兮兮的,也只有幼稚园老师会帮阳阳洗澡,

对簿公堂的时候,在法庭上储广臣不承认经常虐待阳阳,只是说那天为了教育阳阳,

意外踢了一脚导致阳阳死亡,以前从来没有虐待过阳阳,也没有发现阳阳身体有淤青,

但是老师说阳阳有个自然反应,每次老师在阳阳面前抬手,阳阳都用手自然的档着,这个刻意躲避的动作,很明显在家经常被虐待,

阳阳邻居大妈也提供线索,

有一次阳阳在她家门口哭,大妈家刚刚好要吃晚饭了,叫阳阳来一起吃晚饭,

阳阳刚刚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储广臣就来了 ,二话不说提着阳阳就出去了,

回家以后对阳阳拳打脚踢,

铁证如山面前,储广臣和妻子承认虐待阳阳的事实,

当法官问道,每次打阳阳都是为什么呢?

袁桂玲说,阳阳会拿同学橡皮擦回家,

而且她经常破坏东西 ,拿着铅笔折断等等,阳阳是一个非常不听话的孩子,

阳阳真的是这样调皮的孩子吗?

幼稚园老师说阳阳是调皮捣蛋,但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每个孩子都是差不多一样的,并不是阳阳特殊一点,

最后,储广臣被判无期徒刑,

袁桂玲被判有期徒刑两年,

但是由于案发以后袁桂玲怀孕了,只能取保候审,

判刑以后,袁桂玲还在母乳期,暂缓了牢狱之灾,

刚初为人母的袁桂玲,有没有后悔过虐待阳阳,

为人父母我们需要有耐心,

孩子小时候是特别调皮捣蛋的,每个孩子都差不多一样的,

没有耐心的朋友,建议大家不要结婚生子,这是对孩子及其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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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

准确推断 破解案件中的“死亡密码”

陈庆,北京市公安局刑侦总队法医病理室主任,言谈斯文、举止儒雅是他留给别人的印象,血腥的案发现场、被分解的腐烂尸块,是他十五年法医生涯中经常要面对的场景。

在陈庆的眼里,法医,是一种“见不得人”的职业。

“一是法医不像交警,执法时大家都能看到,我们很多时候都是在和死人打交道,都是在幕后工作;二是法医的很多工作都涉密,只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工作。”陈庆说。

在刑事犯罪案件中,法医的工作就是通过勘察各种凶杀命案现场,检验谋杀或有谋杀嫌疑的尸体,判明死亡原因、时间和性质,推断和认定致死致伤的凶器,分析犯罪手段和过程,为破案提供方向和线索。

2011年冬天,某工地内发生一起命案,死者被发现时,头西脚东左侧卧位于卧室西北角的单人床南侧附近地面上,全身仅穿着一条红色内裤,双腿夹压有一条蓝格图案棉被,双足底部可见沾染血迹。经过尸体检验,陈庆发现死者头、面、躯干等部位可见十余处创伤,初步分析死因系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作案手段十分残忍。

不同于以往一眼就能辨别的常见创伤,死者身体呈不同创伤形状,让陈庆一时摸不到头绪。尸检过程中他不停的思考。带着这些疑问,陈庆当晚就进了解剖楼。其实在做尸检的过程中,陈庆在看到死者头上的钝器伤和躯干解剖以后的贯通伤后,心里就对致伤工具有了一定的分析,但是真正使他坚定信心的还是他把死者头皮挑开的一刹那。

根据他的经验,死亡的人皮肤会变形,肌肉会挛缩,但骨性东西却不容易改变,它能真实地反映致伤物的情况。陈庆打开死者颞部(太阳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完整清晰的月牙型的缺损,厚2毫米左右,弧长4公分左右。条形、圆柱、尖端可以戳击,横截面为月牙形。综合这些特征,陈庆想起自己以前看到的老电影情节中经常有类似特征的管叉,由此,陈庆脑中已经基本能刻画出致伤工具的样子。

“法医也需要是一个杂家,这有助于迅速判断出作案工具。”陈庆说。

想通这个关键点的陈庆连忙把这个重要信息告诉侦查员。侦查员回忆好像在木工处见过这个东西,于是陈庆把致伤工具形成胸腔的长度,35公分左右,管径3公分到4公分,弧长包括管壁的厚度等数据,全部给了侦查员。侦查员到了工地一问,工人马上指出工地确实有管叉这种工具。

虽然陈庆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但法医工作“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为确保结果准确无误,陈庆拿着工地的人送来的管叉直接往死者颅骨缺损处一试,致伤工具与死者颅骨缺损处完全契合。

“就这一刻,什么都不用解释了,你马上就心中释然,这就是致伤工具。”

致伤工具的发现极大地缩小了侦查的范围。很快侦查方向就锁定工地内平常用管叉工具做工的几个人。有人反应案发当天晚上1点多一名年轻的工人回到宿舍,回来以后他并没有马上睡觉,而是跑去洗澡了。侦查员迅速控制住犯罪嫌疑人,很快年轻人交代二人一直有矛盾,案发当晚,他拿着刚刚做的管叉,悄悄溜进死者屋里,看死者醉酒躺在床上,将其杀害。

在此案件中,因为致伤工具的及时发现,从接警到破案用了不到三天时间,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时间。这个案子后来成为全国公安一套典型案例。

法医的工作,枯燥而“恶心”。

陈庆经常从早上6点忙到天黑,一直在跑现场、做解剖。有一次,由于当天长时间解剖尸体,晚上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手抽筋,盛饭的碗直接掉到了地上。但无论多么辛苦,法医在写鉴定书时,要慎之又慎,“要对得起这身衣服”。

“法医一定要第一时间去现场,去看尸体,而不能只看照片,因为照片不能完全展示现场的所有细节。”

法医的岗位虽小,从事的却是罪与非罪、人命关天的大事,对一名法医来说,每一具尸体都记录着丰富的隐形信息,必须小心翼翼地通过读取它们无声的证言,以还原事实的真相,“给生者安慰、让死者安息”。

2011年3月,北京某小区楼房内发生一起死亡案件。死者长期瘫痪在床,只有左上肢可以活动。案发当天死者的妻子正准备将死者所用的席梦思垫子拿下楼进行清洗。因为死者喜欢抽烟,所以邻居好心帮忙一起把垫子拿下去的时候,还顺手递给死者一根点燃的香烟。然而,就在洗垫子这18分钟,楼上冒烟了,他们冲上去以后发现死者待的地方已经起火,两人全力灭火也无法挽救死者的生命。

陈庆到达现场,初步判定死者主要损伤为烧伤,表现为头面部、躯干背侧和四肢背外侧的皮肤烧伤、炭化。但死者最后的体位却让人颇有疑虑,死者左手撑在一个小的凳子上,上身基本是一个右侧卧位,给人想要离开火源的感觉。一个瘫痪在床的人,一根香烟,没有助燃剂,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活活烧死?18分钟,死者为什么没有呼救?会不会死者被先杀死再造成意外身亡的假象?案件疑点重重,到底是意外案件还是杀人案件成为所有人最大的疑问。

为尽快还原事实真相,陈庆把手里的案子拿出来集思广益,当大家看到现场照片时,有不少法医发现死者身上有类似尸斑的血液斑迹,同时死者左侧面部有大量的血痂。陈庆观察发现血液流注的方向是从外耳道流出,流到嘴里与死者当时的右侧卧位吻合,而红色印记是皮肤出现烫伤形成的烧灼痕,不是死后的尸斑。同时,通过对尸体及器官进行详细的解剖,推断死者系短时间内被高温作用于呼吸道,造成喉头闭锁导致窒息死亡。

为了验证18分钟能把床烧成什么样,陈庆在实验室模拟了当天案发现场的全部环境。通过实验他发现,高位截瘫的死者在意识到自己身处危险的时候,已经身处火海。

其实此刻,陈庆已经对自己的检验胸有成竹,但一个细节却成为了法医中心讨论的焦点。不破解这个难题,之前的全部推测有可能完全被推翻。有人在咨询专科医生后提出,以死者的身体状态不可能独立翻身躲避火源,而现场死者却是右侧卧位。在面对一个案件时,法医想的方面就是必须解释到所有动作,陈庆走访多家医疗机构,通过询问多为护理经验丰富的护士,得到的答案是如果侧臂很强,可以借助旁边的物体,用手能借力推开。得到护理的回答后,陈庆再次试着还原现场,在大火起来的时候,死者借助左侧的大衣柜翻身,他只有使劲一推,才会出现上身体基本是一个右侧卧位,左手撑在一个小的凳子上的蹊跷动作。

就这样,经过陈庆和法医中心团队的不懈努力,案子所有的疑点都被解释清楚。

DNA检测:破案“神器” 证据之王

DNA被誉为证据之王、破案“神器”,从1985年DNA检测首次应用于一起移民纠纷案件以来,该项技术已经成为公安局最有效的刑侦技术手段之一。一根毛发、一滴血液、一块指甲……DNA检测人员通过数据检测鉴定分析,就能让检材“开口说话”,准确还原案件真相,让违法犯罪者无所遁形。

作为北京市公安局DNA检验方面权威部门,北京市公安局刑侦总队法医检验鉴定大队四中队,承担着全市各类刑事案件的生物物证检验工作,为全国公安DNA系统的标杆示范单位。

今年38岁的张庆霞,从事DNA检验鉴定工作已经有16年。现任北京市公安局刑侦总队法医检验鉴定大队四中队中队长。

2014年的一天下午,北京市发生一起持刀抢劫珠宝玉器店的案件,对周边群众和商户的正常生活秩序造成严重影响极。为尽快破案,专案组民警立即走访周边群众,并在当天深夜先后送检疑似嫌疑人衣物、用具等涉案检材16件。为及时准确提供破案方向,张庆霞带领她的团队仅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分别在手提包、衣物、菜刀、饮料罐等其中五份检材上均检出同一名男性分型。考虑到数据比对需要时间,为争取破案的宝贵时间,张庆霞主动与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联系,针对此重点样本信息申请加急处理,仅数分钟便得到反馈信息,快速锁定本案的嫌疑人,后民警在其暂住地将其抓获。经民警工作,该人对抢劫珠宝玉器店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同时还交代已购买好逃离北京的火车票。民警将其抓获的时候他踏上列车仅剩不到四个小时,而抢劫珠宝玉器店案件发生还不到24小时。

2015年,在北京市朝阳区发现一名男性尸体。民警在现场工作中,分别提取到四枚烟蒂,经检验,均检出同一名男性分型,同时在死者的手指甲中也均检出该男性与死者的混合结果,检验员将该男性DNA分型结果输入DNA数据库进行比对,很快就将嫌疑人成功抓获。

有意思的是,在被害人身份尚未确定的情况下,犯罪嫌疑人就已经被抓住了。

“就像生命救援有黄金72小时,命案侦破也有72小时的说法。法医在致伤物的推断上如果出错了,可能导致对案情的误判,进而影响侦查方向,严重影响办案进度。” 陈庆说,因此,法医在提交鉴定书的时候,要顶着很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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