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领导们每天都行踪不定,日理万机的,为此部门专门安排一个人到处找他们签字,

大规模排查都找不到凶手,要么方向错了,要么没排查到,要么是根本怀疑不到的人吧

很多说熟人作案,那个年代没有手机网络的熟人怎么联系?要么提前约定好要么平常都在一起,看分析说买了卫生巾,那个年代都很保守吧,谁买了这个还去找朋友的?还去朋友家?男朋友家也不可能吧?这种事情跟刚认识的有好感的人更羞于让他知道了。肯定不可能提前约定的吧

我就觉得不是熟人,说不定就是路上遇见的人什么问路啊帮忙啊,看起来可怜就被骗了。那个年代骗一个女孩真的比较容易啊。都单纯也没什么社会经验家长也不会天天跟你说外面坏人多啥的

而且当时接近春节,人流动大啊而且正常,走亲访友,出去旅游啥的谁会怀疑?

装尸体袋子都可以去垃圾堆捡不一定要用自己的啊

肢解尸体多累啊,还要打扫卫生还要煮还要丢,13,14号死的,19号发现的那不得那几天都在忙这个,晚上还不睡觉去丢,他不工作呀?工作的话时间太紧了吧,精神受不了身边人不觉得奇怪啊 。不工作哪来的收入?这肯定是一个独身独居的人吧。

反着其实很多案件就是很简单破不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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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比以前,进不了编。

以前人事制度很乱。只要领导巴结得好,两三年以后给你的编制不成问题,五六年以后说不准还能提拔个干部。外快更是少不了。别人送东西都会给司机一份,算是封口费。如果留心,无论是新闻报道还是回忆录还是反映过去现实情况的纪实文学,都会提到很多干部早期经历就是大领导的司机、勤务以及秘书。除了现在的秘书大多是单位给配的,算是有个编制以外,司机勤务之类简直就是仆役。这些人转正全部都是凭私人关系,现在来说,全都是违规的。

在那个时代,做司机是当官的捷径。很多司机都干得很拼命。因为这是他们不用刻苦学习就可以飞黄腾达的重大机会。可以说,当年这些出身低微、学历有限的司机,拼命程度之高,简直就是敢死队。

可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赏”,就是人民的血汗。

换手如换刀。近些年人变了,制度也变了。经过这些年的改革,制度规范化程度显著提高,和十年前相比简直是两个时代。

在这个时代,做司机还是有很多好处的,但是值得拼命的好处已经很少了。有些人不明白行市已经变了,还是像老前辈一样,死拼硬拼,但是最后没什么收获。为什么呢?因为制度上的缺口已经很小了,而且一直在收窄。通过“特殊渠道”进来的这些人,都不得不将目光转到企业上去。

客观来说,企业是个非常好的去处。在这里混,他们的收益会非常高。只是他们在思想上转不过弯来,一心一意想去做官。在他们的心里,还是觉得“当官收益最高”。这个收益,很自然的,也是人民的血汗。

给领导当司机,在过去是一条培养蛀虫的腐败之路。

做司机的人是为什么去的,领导是怎么培养司机的,大家都明白,心里都清楚。

如今这条路不好走了。不是说不能走了,是在体制内不好走了。最好走的路线,就是企业。严格来说,是国企。特别是这些年搞事业单位改革,很多事业单位转企业。有相当一批“特殊渠道”进去的人员陷入了普遍焦虑。

这就是典型的过度焦虑。因为体制内已经走不了这条蛀虫之路了,留下必死。反而是转企业以后,这条路还可以走,而且还可以走得很宽敞。要说有问题,问题就出在一个地方:

这个不稳定主要建立在两个方面,一是企业效益的不确定性,二是企业用人更加不规范。

企业效益的不确定性,在上一代人眼里是十分巨大而且不可接受的。因为他们眼中的不确定性,是大下岗这种“休克疗法”。休克疗法是前苏联尝试过的一种经济手段。打个比方,就相当于一个人走在路上吃着刚买的面泡准备回家,忽然就被打了一闷棍,醒来已经是异地他乡、言语不通、身无分文。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是市场经济了,大家对于企业效益的不稳定早已熟悉,防范手段还是很多的。再加上整体经济稳定,风险远比打闷棍小很多。事实上很多通过蛀虫之路进入体制内的人平时自己都经营着自己的企业,过高估计风险属于一种自己吓自己的焦虑行为。

企业用人的不规范性,也是他们焦虑的方面。尽管他们是因为用人不规范才进入体制内的,但是他们自己也清楚,用人规范的企业才站得住脚,用人不规范的企业干不长。但是他们也知道,企业人事制度是十分不规范的。企业里面饭碗的好坏,会更加紧密地与上级领导联系在一起,从而变得更加不稳定,进而导致人身依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

然而他们本身就是走的人身依附关系这条路,这是他们的强项。所以他们在这方面的焦虑其实是不必要的。恰恰相反,他们应该抓住机会,强化人身依附关系,占据更好的资源和位置。

他们过分强调了不稳定性和不规范性,却忽视了自己就是最不规范的,以至于在最适合他们的环境里产生了焦虑心理。本来是有利于他们的路,但是他们看不明白,反而觉得以后路不好走了。

就题主的情况来说,这个年龄放弃学业去给市领导当司机,需要放弃自己的大学第一学历。这会在将来的发展中制造十分巨大的、不可逾越的困难。走上这条路,就是破釜沉舟、过河卒子、自古华山一条路了。除了将自己彻底绑到市领导的战车上,已经别无选择。而市领导能否解决你的工作,又是难讲的事情。即便解决了工作,很可能也需要抱新的大腿。

除非你本身就在体制内,否则这个大腿你抱不住。

事实上体制内想去抱大腿的人很多,一般来说市两办里面满满的都是打破头挤进去的人。当你看到他们彻夜不熄的灯光时,你就会产生“这值得吗”的疑问。这些人这样拼命是有好处的,因为他们很容易就实现入职十五二十年走上副县级或正县级岗位的目标。可是你连大学都没上完,现在用人制度又规范化了很多,你能走的路非常窄,很可能最后就是去某个企业。

有些企业的工资是很高的。但是很多企业都有一些专门用来赶人的、工作难度极大、待遇极差的工作。这些工作只要稍微调整一下工作要求,就可以变成用来养闲人的“兼职”岗位,可以去做自己的生意。岗位设置的灵活性极大。然而你舍弃大学学业去干司机,拼死拼活好几年,不会是为了找这样的工作的。

所以对你来说,如果你有自己的产业,而且你有社会从业经验,八面玲珑,手眼通天,那么一个市领导的社会关系足以让你的产业站稳脚跟并发展起来,甚至触犯刑法。否则的话,对你来说意义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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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冈俊哉,梦想成为马贼而踏上中国领土,却当上了日籍解放军,作为北京广播电台的日语播音员,回国后成为“日本神秘学之父”,发明了“地缚灵”等名词,对日本奇幻类文艺作品影响至今。

中冈俊哉,本名冈本俊雄,1926年11月15日生于东京大塚。

冈本俊雄的外祖父桃中轩云右卫门,是与宫崎滔天等玄洋社成员交好的著名浪曲师。

桃中轩云右卫门一生放荡不羁,四海为家,冈本俊雄的母亲冈本千代便是桃中轩云右卫门众多私生子女之一。由于从小没有父亲,千代沦落在大塚的花街唱小调为生,后来又与客人有染生下冈本俊雄。

千代在生下冈本俊雄后,便带着俊雄返回千叶县馆山老家,早出晚归辛苦工作,把俊雄拉扯长大。

血气方刚的冈本俊雄,深受到当时在日本流行的《马贼之歌》的影响,由于对被军国主义鼓吹成“王道乐土”的伪满洲国充满向往,他便努力向认识的中国人学习汉语。

在17岁的那年,冈本俊雄说服了母亲,怀揣着成为马贼的梦想,渡海来到辽宁鞍山的昭和制钢所就职。

然而,一到昭和制钢所,冈本俊雄就后悔了,因为等待着他的不是“王道乐土”,而是军队式的粗暴管理、恶劣的饮食和工作环境。因为他从事后勤工作,每日接触中国工人,发现他们受到更加严酷的剥削和压迫。冈本俊雄对中国工人十分同情,他主动到中国食堂,和中国工人一起吃饭、聊天,交了不少中国朋友。

不久,中国工人因为受不了日本人的虐待而爆发起义,将20多个日本人打成重伤。虽然冈本俊雄也惨遭群殴,但是中国朋友们念及旧情,很快就把他救了出来,因此伤得不重。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被施虐已久的中国人终于翻了身,开始向施虐的日本人报仇雪恨。在混乱之中,走投无路的冈本俊雄被中国食堂的管理员张民伟所救。张民伟介绍说他是地下组织“抗日民主联盟”(名称存疑)的成员,看在他对中国人不错的份上,希望他能够加入到组织中来。

冈本俊雄作为战败国的一员,不得已加入了地下组织。张民伟给他起了一个中国名字,叫“东峰辉”,此后成了他在中国的化名。张民伟把他送上前往大连的列车,以待同志前来接应。

二、日本籍解放军和他的三次“濒死体验”

冈本俊雄在大连的日本难民营里从事了近半年的重体力劳动后,终于在1946年1月,等到了一位叫做“生健”的战士前来接头。生健向冈本俊雄详细介绍了“八路军”(稍后才统一为“人民解放军”)的政治理念,冈本俊雄虽然听得稀里糊涂,但还是决定加入了“八路军”。

冈本俊雄南下来到山东,加入山东野战军2纵的后勤部队。开始是跟随着部队在山东农村地区宣传解放军的政策和训练民兵。在耳熏目染下,冈本俊雄逐渐理解了一些革命道理,在与农民的接触中,也意识到了日军在扫荡中犯下的累累暴行。

1947年2月,冈本俊雄跟随部队从山东郯城出发,参加歼灭郝鹏举部的白塔埠战役。在夜袭国军的野战炮部队时,他因为先前的伤口感染而陷入“濒死状态”。

他隐约发现自己好像身处阴暗的山谷之中,一只抓着少年白骨的大鸟怪叫着从他的头顶飞过,接着面前出现了一只半人半兽的怪物朝他扑来……在野战医院中醒来已经是7天之后了。

再次陷入“濒死体验”,则是在1948年9月。当时战友开着缴获来的卡车,载着冈本俊雄在夜晚的山间运输炸药和工程器械。为了防止国军察觉,卡车没有开灯。可百密一疏,战友不慎撞到前面停靠的卡车而发生侧翻。冈本俊雄用枪托砸碎玻璃,没逃出几米后,就因炸药爆炸而飞了出去。

冈本俊雄在昏迷中看到了美丽的花园,年少时照顾过自己的男女老少在池塘中嬉戏,在他渡过一座桥前,看到了去世已久的曾外祖母示意让他回去,接着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只口鼻中喷着青白色火焰的三眼犀牛,朝着他冲了过来……

冈本俊雄再度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了,他昏迷了12个小时。医生告诉他,战友已经当场牺牲了。

因为后遗症,冈本俊雄被送回了辽宁省安东养伤,在沈阳解放后,又被提拔为管理日本工人的“民族干事”,调到沈阳从事酚醛树脂(塑料)生产,主要负则苯酚液化。结果在建国后不久的一天,在生产中,反应釜发生了爆炸,冈本俊雄被再度炸飞了出去。

冈本俊雄在昏迷中隐约看到大地上出现一道冒着青白色的火焰的裂谷,无数半骷髅化的人顺着绳子想要爬上来,却被从谷底突然喷出的火焰喷到,接着惨叫着落入谷底……

等到冈本俊雄醒过来,已经是5个小时后了。正是因为他的这三次所谓的“濒死体验”,让他从此和神秘学结下了“不解之缘”。

三、北京广播电台的日语播音员

冈本俊雄在刚刚调到沈阳时,不慎患上了肺结核,在前往和平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爱上了担任护士的永野君江。在冈本俊雄的追求之下,两人在1949年12月25日完婚。

1949年冈本俊雄和永野君江夫妇的结婚纪念照

冈本俊雄勤勤恳恳,在沈阳工作了三年,直到1951年10月8日,事情出现了转机——

当时厂长告知他,北京广播电台(即日后的中国国际广播电台)需要日语播音员。冈本俊雄没敢问为什么自己突然成了候选,但是他抓住机会接受了面试,并且顺利通过。

于是同年12月1日,冈本俊雄带着妻子和长女前往北京赴任。在北京广播电台接受了三个月的严格培训后,正式开始了对日本的播报宣传工作。

1954年播报中的冈本俊雄

1952年5月,日共成员、著名歌舞伎演员中村翫右卫门(三代目)遭受日本公安迫害而流亡中国,冈本俊雄在中村翫右卫门的三年流亡生活中,负责在重大场合对他的陪同、翻译。

冈本俊雄此时深得领导和同事们的信任,连国庆典礼的日语广播工作都交给了他。因为工作关系,冈本俊雄在他所崇拜的毛主席附近二、三米的地方进行过播报,也和周恩来总理、林彪副总理等有过直接交流。当时北京广播电台的日语部门将广播连续剧《孙悟空》的编导、广播工作全部交由他一人负责,因此也在日本收获了一大批忠实听众。

1955年,冈本俊雄在新落成的北京展览馆前的合影

不过,中村翫右卫门在不同场合流露出的对于亲人的思念之情,使得中冈俊哉深深受到触动。

1956年日本导演木下惠介等访华时,冈本俊雄负责陪同和翻译,在了解了日本战后经济复苏,加上遣返日本人的工作近乎尾声,在妻子的劝说下,他决定一家五口返回日本。

虽然领导和同事们极力挽留,但在时任台长的担保下,《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新华社等媒体纷纷考虑接受他作为日本分部的职工。

冈本俊雄在返回日本前,整理了他在业余时间收集的中国民间故事,作为日后的写作素材——居然装满了五大纸箱,数目多达2万余条。并且他还收集了不少民间艺术作品,回国后送给了日本的剧团。蔚县戏曲人物脸谱剪纸,就是他1957年写信向公社订购时,提议去掉人物躯体、只保留面部而诞生的。

1958年4月24日,冈本俊雄与家人乘船返回日本,结束了在中国近15年的生活。

四、怪谈创作的开始与“中冈俊哉”的诞生

冈本俊雄回国后,自然受到日本公安的暗中监视。在将妻儿送到娘家,并且自己也返乡探亲后,冈本俊雄便准备前往几家中国媒体报到。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1958年5月2日,发生了“长崎侮辱中国国旗事件”:台湾方雇佣的日本右翼暴徒破坏了中日友好协会在会展中展示的五星红旗,而日本政府却以没有和新中国建交为由,只进行了最轻微的罚款处理。尽管中方一再抗议,但是岸信介内阁不为所动。最后新中国一时断绝与日本之间的通商、文化交流,驻日媒体也都撤回国内。

倒霉的冈本俊雄的“驻在员”工作自然是泡了汤,又因为中国宣传机构的工作经历而不受待见,一时没找到工作。在四处碰壁的情况下,冈本俊雄不得已在日本外务省伞下的小通讯社“广播通讯”(ラヂオプレス)找了工作,某负责收集和分析社会主义国家新闻和广播。

冈本俊雄虽然情绪上有点难以接受,不过想想能够收听中国的信息,自己也仅限于分析日常播报而不是对新中国搞破坏和做反动宣传,并且还能吓跟踪自己的日本公安一跳,也就释然了。

另一方面,冈本俊雄为了养活一家五口,搬到了千叶市居住,并且在《千叶日报》上开始连载”中国怪谈“作为副业。

1958年在家中的冈本俊雄

为了增加收入,从1962年起,他将在《千叶日报》上连载的中国怪谈改编成适合孩子阅读的故事,发表在讲谈社的漫画周刊杂志《少女Friend》和《周刊少年Magazine》上。

在总编辑牧野武朗的建议下,他为自己起了一个笔名,叫做“中冈俊哉”——“冈“、”俊”来自他的名字,而“中”和“哉”,则分别来自他所热爱的新中国和作家志贺直哉。

在这几年中,中冈俊哉所创作的作品,逐渐由单纯的中国民间故事,变成了将许多怪事糅合在一起的写实风格的短篇鬼怪、惊悚恐怖故事,石原豪人等当时著名的插画师都负责为他的作品绘制插画。

60年代中期中冈俊哉个人虚构的一系列未解之谜和怪兽

中冈俊哉独创的许多妖怪,甚至被誉为“日本鬼怪漫画第一人”的水木茂都信以为真画进了自己的作品里。而儿时的京极夏彦,又读了这两位的大作,在创作自己的作品的时候,也信以为真……

中冈俊哉独创的西藏魔神”祖“,解说还附上了破除迷信时,拿大炮轰击”祖“的雕像的战士反而被撕得粉碎的中国民间老梗……
水木茂仿画的外国妖怪”祖“——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些是中冈俊哉自己编的

除了文字写作外,中冈俊哉还为匿名为惊悚恐怖漫画大师楳图一雄的《蛇少女》等作品担任了原作。

由于高强度的工作,中冈俊哉在1967年11月犯了脑梗塞而一度病倒。因此,他辞去了不怎么喜欢的“广播通讯”的工作,开始专注于写作。

考虑到再继续瞎编乱类似于“外星怪兽大战土星人”之类的骗取小朋友零花钱的荒诞科幻小故事,灵感迟早会枯竭,加上他看到当时日本流行的“未解之谜”类的书籍里又没几个日本的故事,中冈俊哉便决心实地考察,收集真实存在而又不为人知的日本民间故事,创作昭和版的《远野物语》。

现在许多日本广为人知的民间传说,其实很多都是中冈俊哉实地调查过后发表后才传播开来的。代表性的有:阿菊人偶、恐山的招魂者、青森的耶稣基督墓、绿风庄的座敷童子、出羽三山的即身佛木乃伊、平将门首塚的诅咒……

接着,中冈俊哉又将视野投向海外,他在1968年受小学馆的资助,前往巴西探寻当地的原始宗教和“灵媒外科手术”(Psychic surgery),成为日本作家中在海外录像取材的先驱。

随着日本经济的高速发展,电视在日本家庭中的普及,中冈俊哉也从单纯的书籍创作,转向参与电视节目的制作。他先是受邀参与策划富士电视台的《万国惊奇秀》,收视率一度高达惊人的35%。接着又收到日本电视台的编导太田策夫的邀请,一起策划了“挑战不可能”的《震撼!!》节目,收视率也高达20%。

再度前往巴西采访“神医”阿里戈的时候,中冈俊哉接受了灵媒外科手术;在采访亚历山大·菲约的时候,目睹了前者施展“千里眼”。

巴西报纸上刊登的“神医”阿里戈对中冈俊哉进行手术的报道

由于中冈俊哉的“七疑三信”的过度经验主义的态度,见识过大量骗子的他着实无法解释阿里戈和菲约是如何做到的,便逐渐开始相信“超能力”确实存在。

此后,中冈俊哉先后出版了《心灵感应入门》、《密教念力入门》、《死亡学入门》等书籍,试图“科学地”介绍和解释这些“超能力”。

同时,中冈俊哉在电视节目中也逐渐由幕后走向台前,作为嘉宾点评各种“超自然现象”,因为之前在北京广播电台的工作经历而锻炼出来的顿挫有序的语气,一丝不苟的态度,使得他深受观众欢迎。借此机会,他在1972年开创了”日本超能力研究会“。

随着70年代初中日外交的改善乃至建交,中冈俊哉以原名“冈本俊雄”出版了《从内部看中国:8亿人是如何生活的?》,结合亲身经验介绍了自己的“第二故乡”——新中国创建以来的巨大进步,此外还创作了诸如《与中国人交际的方法》等帮助日本人认识中国的书籍。

《从内部看中国:8亿人是如何生活的?》

五、“钱仙”复兴到创造“地缚灵”

70年代初,日本经济高速增长残留下来的公害、受到石油危机而导致日本经济在1974年首次负增长,经济安定成长期的日本人对于未来逐渐感到茫然而不知所措,在小松左京的《日本沉没》、五岛勉的《查诺丹马斯大预言》等书籍畅销的同时,出现了一股空前的“神秘学热潮”。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自称“超能力者”的以色列魔术师尤里·盖勒表演的“念力弯曲勺子”,也使得一群日本少男少女一夜之间纷纷受到“飞碟辐射”,掌握了“念力弯曲勺子”的能力。

尤里·盖勒,《精灵宝可梦》因为按照他的名字和”能力塑造了“勇吉拉”,后来还扯上了官司

中冈俊哉虽然相信超能力,也看不穿对方究竟是如何把勺子弯掉的。不过他对于这种“魔术”持着怀疑的态度。

当时,能够“念力弯曲勺子”的少年关口淳上了他担任嘉宾的节目,立刻成了媒体宠儿,甚至被邀请参演了《假面骑士X》。

在尤里·盖勒访日、“超能力热”达到最高潮的时候,《周刊朝日》揭穿了关口淳的把戏,被媒体当作“幕后黑手”的中冈俊哉在接受采访时反而替关口淳解围,表示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否定超能力的存在……

1974年,登上电视节目的中冈俊哉

在同一年,中冈俊哉在出版社“二见书房”的编辑多田胜利的恳求下,创作了许多和超能力、神秘现象有关的书籍。

中冈俊哉的立场很明确,他相信存在幽灵、死后的世界和超能力,但是不相信鬼神,也不相信幽灵会害人。他虽然相信存在未确认生物和外星人,但是却不太相信妖怪——毕竟他早年编了一大堆妖怪而“妖怪专家”都信以为真……他希望大众能够理解“神秘学”乃至自己开发“超能力”,造福于人类,并且识破利用“鬼神”进行恐吓获利的骗子。

中冈俊哉在1974年4月出版了《钱仙的秘密》一书,在日本销量高达30万部,创下了“神秘学”书籍未曾到达的高度。也使得明治时代便被政府打压下去的“钱仙”(狐狗狸、银仙),在日本焕发了第二春……中冈俊哉竟然因此被誉为“钱仙之父”。

不过这并非中冈俊哉本意,他认为在请“钱仙”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玩家的潜意识控制硬币选择答案,肯定和坊间流传的“狐仙”无关。真正的“降灵”大概是存在的,不过情况极少,还待更多的科学研究才能得出结果……

同年7月,中冈俊哉出版了《恐怖的灵异照片集》,据说是世界上最早的完全以“灵异照片”为内容的书籍,也卖出了30万部以上的销量。

虽然现在看来,这本书里被中冈俊哉精心鉴别出来的“幽灵”,大部分都可以认为是视觉错误、双重曝光、甚至是拍照技术不过关而导致的,但是中冈俊哉最早创造出了“地缚灵”和“浮游灵”的概念,并且认为这些幽灵只是一股执念,对人是无害的。(尽管后来的申必学研究者扭曲了他的初衷,还是把地缚灵说成恶鬼)

中冈俊哉创造的对人亲近的“地缚灵”形象,和以往的凶宅猛鬼(Stone Tape)完全不同,某种意义上深刻影响了日本ACG作品,可以说没有中冈俊哉,日本就不会存在《化物语》的八九寺真宵、《妖怪手表》的地缚猫,乃至龙娘七七七、花子君、幽奈这类直接以地缚灵为主角的作品。

从1976年起,他作为编导着手创办了朝日电视台的著名探险节目《星期三特别》(水曜スペシャル),同年5月,他邀请荷兰“特异功能侦探”杰拉德·克瑞斯特访问日本,并且在电视节目中利用“千里眼”发现了遇害后被弃尸于市原水库的女童。

这期节目创下了30.5%的惊人收视率,也同时让克瑞斯特和中冈俊哉都走上人生巅峰——因为从事后的经历来看,克瑞斯特的所谓“千里眼”基本上再也没灵过……

而中冈俊哉则作为“东方著名神秘学研究者”,名声传到了欧洲,他在1977年6月成功邀请并且在东京举办了“第三届世界超能力国际会议”。

时间来到80年代,日本经济持续稳定发展,在经济富裕的同时,日本人感受到空前精神上的空虚。越来越多的普通人投身于新兴宗教的同时,越来越多的骗子也开始自称”灵能者“来获取财富。

中冈俊哉在和读者交流的同时,也得知了当时新兴的“水子灵”(流产的孩子的灵魂)、“守护灵”等等新兴宗教所热衷的话题。中冈俊哉当然也是根据旧有的经验,出版书籍对于这些灵体展开独特的假说,比如普通人不需要借助宗教人士、灵能者便可以自我修炼,提升自己的“守护灵”的灵格。

可能是和新兴的宗教人士对线太多,中冈俊哉自己也受到传染,开始提倡”治疗性接触“等等不是超能力者独有的,所有人都可以开发自己的超能力。连中冈俊哉也相信自己掌握了一门“治疗性接触”的能力。

另外,随着日本快速进入到老龄化社会,越来越多的老人开始担心即将面对的死亡,对此,中冈俊哉则结合自己在中国时代的”濒死体验“创作了不少探讨死后世界的书籍。

1984年,他出版的作品数量达到巅峰,多达26本。当然,大部分内容其实都是从以前的“研究”中抽取和再度结合起来的。

1989年4月,中冈俊哉重返阔别了31年的中国。在北京,他与2纵的老战友张震寰少将再度相逢。

张震寰少将时任中国人体科学学会理事长,属于力挺”气功研究“派的代表人物。在张震寰少将的介绍下,中冈俊哉采访了20多名“气功大师”,看遍了东西洋超能力的中冈俊哉,这下被”大师“们所展示的“中华超能力”所深深折服……

接受“气功大师”治疗的中冈俊哉

1990年,中冈俊哉出版了《世纪末大预言》,主要是记载世界各地所谓“预言家”们作的预言,其中也包括好友克瑞斯特做出的预言,比如1992年日本在美苏核战争中受到重大破坏、年东日本火山大爆发、1998年-1999年中国发生几百万人死亡的大型灾害——

中冈俊哉虽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笔下记述的预言没一个命中——甚至苏联都在预言前当场去世,自己却开发着超能力正不亦乐乎。

一转眼到了1995年,在这一年的3月20日,奧姆真理教教徒在东京地铁上制造了震惊世界的“沙林毒气事件”。由于奥姆真理教本身便是顺着“神秘学热潮”、“超能力热潮”而诞生,“神秘学”和超能力成为媒体批判的焦点,许多“超自然现象”相关的电视节目遭到“自肃”停播。

和新兴宗教长期对线的中冈俊哉坐不住了,他反而站出来指责媒体和佛教界,认为媒体在奥姆真理教宣传“教主创造奇迹”的时候为了销量而不加批判,佛教界为了明哲保身而沉默寡言,现在却做起了事后诸葛亮,去赖“超能力”骗人……

虽然“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给了日本的神秘学热当头棒喝,但是由于当时日本节目的编导大都是六七十年代生人,深受“第一次神秘学的热潮”影响,因此在躲过风头后,神秘学相关的电视节目再度登上银幕。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加,中冈俊哉的身体每况愈下,虽然他在1997年停止了“日本超能力研究会”的活动,但是仍旧每日往返于大阪和东京之间,在参与制作电视节目的同时,笔耕不辍。

据说他人生中最后一项研究,是在2000年和“中国人体科学学会”联合展开的“通过观察指甲的变化来判断人体疾病”,日本人对这项研究的成果并不太知晓,然而这个话题或许浸透到了我们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中……

2001年1月,中冈俊哉被确诊为胃癌晚期并且已经转移到肝脏,或许是受到了克瑞斯特在三十年前先前“预言”他将活到75岁的说法的影响,中冈俊哉拒绝了抱有一丝希望的手术。

他一边继续和读者观众现场互动的同时,向手下的工作人员下令销毁除了自己出版的200余种著作外的所有研究成果。

是担心自己的研究成果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还是担心自己长久以来的骗局被揭穿呢?工作人员们并没有询问,因此也成了不解之谜。

2001年9月24日,中冈俊哉在亲人的环绕下去世了,距离他75岁的生日只有52天。

意大利学者吉罗拉莫·卡尔达诺因为平安无事活到自己预言的寿命而自杀的故事只是个传闻,中冈俊哉是否为了让他生前的老友难得再准一次,而自证预言了呢?

在中冈俊哉去世后不到10年,“神秘学”在日本全线退潮,电视媒体上已经完全看不到相关的节目了。可以说,中冈俊哉的人生,正是见证了“神秘学”在日本潮生潮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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