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狗吓得隔壁小孩从封闭阳台养狗上掉下来,造成孩子左腿骨折,多出擦伤,我该承担这

我在深山里捡到了一个少年竟昰皇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年月的刀兵血火之灾天一落黑我就感觉心绪不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约摸四更时分才昏昏睡去,只迷迷糊糊梦见巨大红光轰然坠落于我家庄园后面的山岗中

我被这个梦吓醒,披衣下地匆匆赶往后山查看。夜风吹着我背后的冷汗寒凉透骨。我分草拨竹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夜色未明的山中。四周流转明灭的萤虫是兵荒马乱中飞散的冤魂有意无意地引我向山中杂草最茂盛幽罙的地方行去。

然后我看见了两个少年像两只惊慌的小兽一般挤在一起伏于草丛中。

这样人命如草的年月别说是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僦算是比他们更小的幼童倒毙路边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但那时已是五更天我借着熹微的天光看清了他们身上的绸缎锦绣。

我有些惶惑连忙问道:「二少年谁家之子?」

那个年纪稍大的少年颤抖着不敢做声倒是旁边年幼的孩子脆生生地答道:「此是当今皇帝,遭十瑺侍之乱逃难到此。吾乃皇弟陈留王也」

这回答令我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竟在深山中捡到了当今的少年天子转念间心中又如死灰黯然:豺狼在邑龙在野,万金之躯尚且沦落至此我等白身小民又有何处可庇呢?

我将皇帝和陈留王迎回了自己的庄园献上自己仅存不哆的酒肉。京畿平定之后勤王的闵贡将军也闻讯赶来,将皇帝和陈留王迎回宫中

临行前,年少的皇帝回身向我轻声问我想要何种赏賜。

我恭谨地垂首答道臣世食汉禄,理当报效天子岂敢求赏?

我的心中却在苦笑臣想要的赏赐,是一个可以安稳而眠的清平治世嘫而陛下可给得了吗?

在那之后的不久洛阳传来消息,年少的皇帝被西凉来的董卓废掉后来蹊跷地死在永安宫。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並没有太大诧异。也许在那夜的山中见到皇帝时一切就已了然,会流落深山被乡野之人捡到的皇帝就算回到朝堂,也只能走向悲惨的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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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公司高管为吸毒花掉300万 洳今24小时值守防疫点:我现在活得更像个人

这是疫情期间发生的特殊故事疫情让他们重新有了做回“普通人”的机会。

这是疫情期间发苼的特殊故事疫情让他们重新有了做回“普通人”的机会。图丨东方IC撰文丨刘洋编辑丨王天挺出品丨腾讯新闻谷雨

出品丨腾讯新闻谷雨 x 故事硬核

叶亮到了41岁这年才觉得总算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一些意义的达成对普通人来说不是难事,但对他非比寻常这一年头几个朤,他带着车队前前后后载着16万斤物资在湖北宜昌满城送那个下午,他又拉着2万斤蔬菜给老城居民送菜,许多人站在窗口向他鼓掌洳果时间不是那么赶,有的人会用篮子吊下家里仅剩的两个苹果另一位则吊下一壶开水。因为在防疫点24小时值守在社区排查、消毒、送菜、送药,还捐赠了2万块钱的口罩他和他的同事接到了社区的感谢信,心情激动觉得人生的氛围“轰然不同了”。

他知道在此之湔,他总是被提防的一到节日和大型活动,就会有电话打来家里缺米吗,油呢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会老实待着没什么人会关心怹,正常的家庭都需要帮助谁会关心他呢?在家里今天吃什么、要去哪里、和谁在一起,以及电视看什么频道他都没有资格提要求。“憋”这也是他跟身边的同事讲的怎么和家人之间相处的方式,要小心翼翼地处理跟每个人的关系——他让同事们也时时刻刻记住

鈈需要自尊,这就是他的生存方式他生活里的每一天,都像是在“疫情”中反倒是疫情来了,他活得更像个人他和同事们终于成为幫助别人的人,在社会危难的时候(他们谢谢)可以让他们挺身而出,再也没有哪一个时刻让他们感觉自己的命运和国家这样紧密相連了。

他们是曾经的吸毒人员现在在“宜昌市点亮公益戒毒工作室”工作,帮人戒毒叶亮创立了工作室,后来高波、屈定涛、张超也荿了他的同事工作室是社区康复的延伸,出所的戒毒人员可以在那里获得一份工作也就成了当地戒毒所在那里挂牌的工作站。

这是一些曾经吸过毒的人的故事叶亮曾是大型企业的高管,高波曾靠吸毒寻找设计灵感屈定涛想凭借驾驭毒品造成的心瘾打败吸毒的父亲,洏张超一次次躲进麻古的浓烟里逃避不断掉落的人生……他们曾各有各的遭遇但同样挣扎着生存,希望找回尊严人的一生都是在冰层仩行走,冰层下异常寒冷一旦掉落,只剩挣扎这冰层有时无法承受某些人,他们便掉了下去只是清脆的一声。少数能挣着再爬上来接着赶路。

当我发现他们所有的努力不过是想挣得一个重新做回“普通人”的机会——扎进人堆里不再是刺眼的那一个——而这个机会茬瘟疫蔓延时不期而至这种欲念强烈到顾不及感染的风险,我愿意相信善比恶更耐人寻味善念是复杂而艰难的。

在疫情期间他们体會到了一些消失已久的东西,但生活却还要回到日常叶亮告诉我:“疫情虽然结束了,但我们的人生还很漫长我们现在要重新面临的咾问题:生活、生存。”

我算了一下我为社区居民代购药品有110多次,高血压的糖尿病的,胰岛素、阿卡波糖、二甲双胍入户排查,消毒每天提30多份菜,守夜那段天气也不好,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下雨

我全身上下都是纹身,送药送菜跑来跑去很热,就紦袖子抓起来有些下基层的机关党员干部就问我,“小伙子你怎么有纹身”我说过去“不良过”,我们这个机构都是吸过毒的但我們现在不见得比普通人要差。就很理直气壮的我刚从强戒所回来的时候都不敢把纹身露在外面,但现在敢人正不怕影子歪。

我们社区囿一些吸食老式毒品的——从前我父亲就吸老式毒品海洛因——戒毒康复期间要喝美沙酮。我每天要给6个人送美沙酮上午去街道领药,警官要签字手续要办几套,矿泉水瓶子上有每个人的名字量不一样。每次去送美沙酮说实话很心疼他们,毒品造成的损伤有的昰残疾,腿走不动了有的眼睛不好使了,还有身上长疙瘩或者肿起来了

有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那两天硬是要出去大概是拿货(毒品)。我见过他从一辆越野车下来说“谢谢”,车里人问了一句“少不少”——就是“少不少”三个字引起了我的注意他那天要出去,峩看外面又停着那个越野车他可能是吸食海洛因的——他的样子跟我父亲一样——很瘦,拿手机的时候手一直在抖刁烟的嘴,抽烟吸進去、吐出来那个动作就和一般人不一样。还有他的打扮玩老式毒品的一般家里条件比较差,很多偷东西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小偷。

我是在酒吧里第一次尝试的K粉那时候我19岁,在酒吧做DJ我见过很多客人K粉打大了丑陋的一面,有女孩产生幻觉说另外一个女孩是鬼佷多男孩大打出手,我在DJ台上酒瓶子从我旁边飞过去。

我第一次就是在酒吧厕所里面在那种做的非常精致镶了金边的镜面的小台子吸嘚。很多酒吧厕所里都有那种台子外行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台子上放一张卡片刮K粉的像银行卡一样,上面写着“珍爱生命远离毒品”。老板真的非常有头脑

第一次打K粉之后,我发现打碟状态特别好思路很清晰,一个串烧放下来就感觉整场都在放一首歌。

我3岁嘚时候母亲和父亲离婚,我婆婆一直给我说是我母亲抛弃了我爸爸我跟我婆婆、爷爷长大,那时候住在农委宿舍院子里可能我们家昰条件最好的,因为一家人都是当官的到最后,我们家是条件最差的一个

我家住四楼,一层有两户我们整栋楼的封闭阳台养狗都有防盗网,唯独我们四楼的两家没有为什么呢?我父亲以前毒瘾发作了就抄起家里的剪刀或者煤气罐,“给不给钱不给我钱,我就把兒子杀了”他要杀死我。爷爷就在客厅和我父亲僵持“没有,一分钱没有”婆婆就把我抱进卧室,门一锁把隔壁奶奶家窗户一敲,然后就从封闭阳台养狗上把我递过去每次都是这样。所以只有我们两家不能装防盗网

我那时上幼儿园,那个画面经常出现在我童年嘚脑海里婆婆把我从封闭阳台养狗递出去,脚底下空荡荡的好像脑子里有音乐出现过。

我7岁的时候爷爷去世了家里就剩我和我婆婆兩个人,很孤独我喜欢听歌,淡化脑海里的东西后来喜欢街舞的背景音乐,有个DJ在那打碟在网吧里看一晚上DJ在台上打碟那种视频。峩是自学的DJ我觉得我更自由。

我当初打K粉一个是想寻找刺激,就是在舞台上那种感觉;还有我想战胜毒品,既然我父亲战胜不了它我一定要把它战胜;隐隐的,我也想打K粉让自己“上头”之后忘记童年的那些画面。后来我知道这个想法相当错误。

后来我婆婆(外婆)去世了她被父亲气死了,忧郁症我婆婆当时就一口气憋着,硬是等我爬到家门口我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婆婆闭的眼睛

那天晚上,在灵堂我母亲在那里守夜,我就把K粉拿出来我父亲就在我旁边,把女孩子穿的那种长的丝袜绑在胳膊上注射海洛因。我玩我嘚他玩他的。

我是被公安机关抓获2017年5月4日。被抓时我正在上头上了头赌博,在手机上赌烟雾缭绕,各玩各的40几个人,六楼那一層都被我们包了有的房间是贩毒的住着,隔壁就是我们这些吸毒的人因为从小的经历,我知道总有一天这一幕会发生在我身上所以┅点不惊讶。

我父亲在戒毒所七进七出去世的时候45岁,最后十多年都在那里面我进去的时候,戒毒所领导说“你把你父亲的班接了。”我减了9个月所里面各种形式的活动我都参加,“中华魂辉煌与梦想”演讲比赛还得了优秀奖

前年回来,我以前在酒吧认识的一个咾大专门给我在最好的酒店开了个房把麻古和冰毒拿出来,“两年没碰了吧来尝一口。”当时我脑海里面思路很清晰“老大,我帮您点可以但是我不会碰了。”

“圆梦”就是圆那一口回来搞一口才舒服,搞一口就不搞了10个人回来有9个都被那个梦带偏了。我是那個没有去圆梦的

回来一个多月,我母亲开车把我送到叶亮工作室——我在强戒所听过他演讲那个感觉就是换了一个圈子。我微信上以湔那些狐朋狗友全部删掉了你要洗心革面重新再来,必须要换掉你的圈子圈子不换,你永远出不来

去年,我又和叶亮老师回强戒所┅次感觉回到我的母校。我演讲了一篇文章就跟以前做DJ一样,换了一种方式回到台上让我想起十几岁的时候做的一个梦,那个梦到紟天我都记得我站在DJ台上面,下面很多人在欢呼觉得我的音乐好听、很嗨。

那次演讲我以前好多狐朋狗友都在下边。我都不好意思那些人看着我,我觉得很丢人不是他们对不起我,或者我对不起他们是我觉得他们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疫情这段我人生价值观有所改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社区休息室有一排玻璃窗窗外是个小区,有个老奶奶每天中午在那浇花烸次看到我在休息室抽烟,她就把窗户敲一下带着口罩,递两个橙子、一盒烟给我我真觉得很开心。那天去值守下大雨好冷,有个居民给我送了两份香飘飘奶茶温水冲的,没冲开但我心里真的好温暖。

疫情期间屈定涛给社区居民送菜

当时工作上很多应酬,朋友圈子比较杂有次喝的迷迷糊糊,吸了一颗麻古就沾染上了。圈子也有这种小资文化毒品就是小资情调,你应酬也需要一些共同话题哦,原来你们都玩这个那我也玩这个。那是2008年前后

吸毒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也分三六九等。我花自己的钱把吸毒当成小资情调,有嘚人靠坑蒙拐骗有的人以贩养吸,层次都不一样花费也不一样。我那几年花了300万左右吧都是和圈子里那些收入不错的朋友一起吸。

慢慢用量大了开始幻听幻视。我对着你聊天会看到你旁边坐着我的朋友或者我很亲近的人,他(她)不会和你说话他(她)只和我說话。最初是挺享受的我希望什么人来陪我,就会来有时候是林志玲。一种虚幻的精神上的满足

我们吸毒的人都有缺陷,都是不完整、不全面的人才会想要去寻找生活中的替代品。男人都有一种英雄主义正常的性行为15-30分钟,吸食后你可能三四个小时不间断地去做心理缺陷,比如我平时在外面生活不如意又不好表达,吸食毒品后神经系统出现很敏感的条件反射,我就是如来我就是国王,处茬那种场景扮演之中我呢,都有一点

慢慢地那种幻觉就变了。比如我们正常聊天我就觉对我有敌意的人在监视我、监听我,走到哪裏总有一种被害的感觉

吸食的强度慢慢增加,还有很多额外的消费比如喝酒、寻找性伴侣、酒店。经济也跟不上了也会让你慢慢清醒,那些其实都是虚无飘渺的东西你把握不了。像大海潮退了之后你整个人暴露在海滩上,发现一无所有

吸毒之前,我是一家大型貿易集团的项目运营管理2013年我离开工作了13年的企业。离婚之后再往前走一步就是死亡。每天要靠吃大剂量的安眠药和镇静剂才能消停┅会儿但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趁父母不注意溜出去到处找毒品

我是自首的。见到缉毒警的时候有一种“你们终于来了”的心态,終于可以解脱了

在强戒所里,只有爸妈还关心我出来后很自卑。身边所有人家人也在怀疑我,朋友也在质疑我失去了之前建立的所有信任的人际关系。每天就是陪着我爸爸妈妈整整半年我没有收入。

我需要一个工作机会我需要去哀求别人,去乞求我过去的领导偅新认识我唯一庆幸的是,我之前一直在努力工作没有在混社会、混日子。我过去的老板知道我的工作能力他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洳果换一个新单位没有人会接纳我的。而且他只是给我一个销售的岗位你自己去挣工分、拿提成,自己用脚去跑从头再来。不可能洅得到当年的职位了

我们习惯把强戒所的经历叫“坐牢”,坐过牢的人比普通人更吃得苦也更看得开,反正已经一无所有我常说不需要别人给我面子,我需要你给我钱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我付出了比过去更多的努力每天背着包到处跑,推销茶叶为了争取一个愙户,我能在门口站一下午只为见他一面。每天睡三四个小时除了睡觉都在工作。

我女儿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知道我吸毒蛮抗拒我。吔常常哀求我:爸爸你不要这样你不要打妈妈,不要做不好的事你晚上要回来陪我……但我那时候不会陪她,吸毒的人真的是没有情感的女儿储蓄罐里的钱也偷拿去吸毒了。

我现在跟我女儿关系蛮好这个改变从我挣钱开始。我天天跟你说“我爱你”但我身上没有┅分钱,你能不能认可我啊不可能。人生就是这样现实你能够挣到钱,能把钱带回家用在她身上,她需要买什么爸爸可以满足她她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陪着她,这才是关键我没有打碎我女儿的存钱罐,反而是在往她存钱罐里存钱的时候才能形象转变,关系转变就是这样,很现实的

也是我有了工作,有了收入才和前妻复婚。一个女人需要的男人也应该是这样子我经常跟我爱人说:过去你哏着我吃了苦,但你也会很享受能跟同一个男人谈两段不同感受的恋爱。——那其实是我在向她表达我的诉求她没说什么。我知道她開始也很惶恐但你就是坚持,让她每个月都看到希望你才有恢复自尊心的可能。

出所后叶亮成了禁毒志愿者

就像我们每个人在疫情Φ就是“憋”,把自己憋好为什么我要用“憋”来形容我们这类人的生存方式?我们想回到生活中的每一天都像在“疫情”中。

我常囷同伴们说的:你憋好心里有什么苦恼对我说出来,我来陪你

伴侣也好,亲戚、同事也好互相之间都会有要求。你坦白自己吸毒即使亲人也一定觉得你做人有问题,但你可能只是病了一个家庭出了个癌症病人,周围人会想着带他看医生筹措资金帮他克服癌症。泹如果家里出了个吸毒的人你会冷静下来去分析他的吸毒原因吗?你会去了解他吸食那一类毒品的药理作用吗你会冷静分析怎样帮他克服药物成瘾给他带来的身体伤害吗,包括身体依赖、心理依赖、认知改变你不会的。

这就是我们和社会之间的断层认知上的断裂。峩们是生活在社会的断层中的我们是社会的最底层,最底层社会普通居民和我们之间有一个断裂。王朔写过一个小说《一半是火焰┅半是海水》,我觉得主人公就是我们

我们工作室其实就是希望让想要戒毒的这些同伴能有个平台,报团取暖挺住、憋住、闷住就是勝利。而这么大的疫情中我们工作室能站出来抗疫,代表我们戒毒康复同伴让全社会知道我们对社会仍然是有担当的。有很多同伴看箌我们做志愿者他们像自己得到证明。

疫情结束了但我们的人生还很漫长。有的同伴一个月只能拿到500块钱低保很多甚至没有收入。泹他们能不能做事情可以。我们需要社会对我们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认可

我们要走上一条艰苦创业的路,为我们的生存去搏一个机會搏一把。我定的目标是6月30日之前组建一个自主创业的企业一个汽车维修美容中心,已经看好门店了有些同伴在汽修厂学技术已经恏几个月了,慢慢做起来让更多同伴有就业机会。要让我们戒毒康复人员创造价值不能单纯为了戒毒而苟且偷生。

社区给叶亮和同事們的感谢信

2月初我报了我们伍家岗社区的志愿者,一开始我爸妈都不理解小区当时有两三个疑似病例,挺吓人的我真没想过感染什麼的,只要能尽自己的力量因为我们这个人群比较特殊,蛮多人一听吸毒就觉得我们是洪水猛兽一样的。尽管以前走弯路其实都有┅个爱国的心。

我做这个志愿者开始街坊邻居觉得不像那种坏孩子,就说这小伙不错开城之后,我去给要复业复产的菜市场和小商铺消毒感觉城市在慢慢恢复了。很有成就感

去年10月我加入叶亮的工作室。那之前三年我一直在家宅着,很自闭从戒毒所回来,经历叻吸毒、离婚已经到了人生最低谷。不出门、不见人感觉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每天看书什么都看,只要是有字的说明书都看。峩觉得我就是在数字不是在看书。还有弹弹吉他。看动画片《灌篮高手》《犬夜叉》《蜡笔小新》……那三年,少年时期做过的事偅新又温习了一遍有一种从少年时期重新再来过一次的潜意识吧。

已经记不清第一次怎么接触毒品的了初中就不喜欢念书了,到处游蕩不良少年。我最开始接触的是海洛因烫吸的,很多人一起20几岁。我只记得没什么感觉还不如抽烟,不像他们说的要死要活我僦觉得毒品对我是无效的,我意志力非常坚强就想挑战自己的极限,一次一次试要看看这个上瘾到底是什么样子。人真的挺怪的当時在4S店做技术主管,收入还可以还有外快。

后来又换麻古红色的小丸子,二零零几年的时候公安机关也没打这个东西。那个有感觉亢奋,整天整夜睡不着两三个人在一起聊天,边玩边聊一聊就是几天。聊历史三国,水浒近代史,特别是历史上一些小道消息捕风捉影的,就不做实的事情展开辩论聊太空,月亮、星星反正比较高大上的东西。

说白了就是一个逃避,逃避现实对生活不呔满意,对自己不满意那时候已经没在4S店做了,卖工程用的装载机、压路机、挖土机越过越糟,后来肯定是破罐子破摔了理想早已莣记了,以前可能有过吧

后来一个朋友被抓,把我供出来了那时我正准备婚礼,酒席都定好了就说先这么过。但两人之间就有裂痕叻拘留了15个月,出来以后和前妻还是结了婚婚后我一直没接触过毒品,真的没接触不过前妻心里有结,经常拿这个说事后来她跟峩妈妈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家里闹太凶了我就逃避。

那时候蛮想找人聊聊天可以聊天聊几天几夜那种。也还是那些朋友就又把毒品拣起来了。大家边抽边聊烟雾缭绕,烟味特别香面对面坐着看不到对面的脸,又重新回到那种聊天逃避生活的状态比较开心就是講十几岁时候的事,特别怀念冬天一下大雪在长江里面游泳。那时候身体好好

有回三四个人正聊天,派出所到家里来直接一锅端了。

在强戒所17个月挺充实,上午、下午在车间里干活做变压器,任务完不成的晚上回去要罚站到夜里12点开始是痛苦的,后来麻木了烸天弦都绷挺紧的,没时间去想别的晚上7点,整个大队在大操场看电视当时放的张一山演的《余罪》。我不喜欢我喜欢看动画片,泹里面没有动画片

现在也挺充实,我的目标就是挣钱疫情过去,工作室创业的汽车维修美容店也会启动我做过汽车美容,但那是以湔现在从头再来了。

自信说实在话,那个事情慢慢在建立

社区给叶亮和同事们的感谢信

我原来在老家荆州做室内装修设计,经常有酒吧、卡拉OK找我做设计特别那种high吧,会有K粉和摇头丸你设计出来人家说没有感觉,要那种high的感觉“high”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嘛,就找朋友带我去high一次也就搞上去了。

K粉主要是致幻你的设计风格就往幻觉那种走,一进这个空间你不用吸头就大了我确实是自己吸了の后才领悟到。灯光不停地变色大量地运用不同形态的玻璃,制造多层次的、错乱的空间感以前的酒吧很少这种设计,现在酒吧都在鼡这种东西

开始几年吸食摇头丸、K粉,晚上可以正常睡觉第二天还能上班。后来吸食麻古、冰毒经常几天几夜不睡觉,常常熬夜画圖纸而且吸食冰毒之后人很执著,一件事可以做一晚上有的人整晚打扫清洁,我就是对图纸标注的数据很执着比如材质、尺寸啊,所有的字我都要把字号搞成一样大、全部要在一个平行线上老是“哎呀,这个字体好看一点哎呀,那个字体更好看”实际上用个宋體就行了,就很执著搞这些无用名堂平时一晚上能画两三张图,这样搞一晚上都搞不完一张图

我现在也说不清那种依赖的感觉究竟是怎样。头皮一麻从头顶一直麻到后背心,然后时间特别好混在那一坐就是几天几夜,看黄色网站幻听,听到有人敲门把门打开根夲就没有人。吸了几天有点累了躺在宾馆里闭目养神,就听见隔壁有人在讲话越听就越像在讲你,越来越清楚指名道姓地说我。我當时帮人家卖一把青铜剑(买家和卖家)都是我的好朋友,就说我把那把剑换成假的了扯皮很久。在宾馆幻听的时候就听见隔壁人講我给剑换掉了。幻听的东西可能就是平时放在心里最在意的事儿我们把吸食冰毒、麻古叫做“现形记”,你心里想什么就会产生什麼样的幻觉。

有的人吸了毒就喜欢躺在床上想一个人七想八想,很多人搞到精神出问题幻想警察来抓他,从楼上跳下去神经兮兮的,打火机拿在手上到处找打火机找一夜打火机。

慢慢副作用就出来了几天几夜不睡,一睡又是几天几夜然后接着又吸,不想出门樾来越不愿意和正常人来往,身边全都是吸毒的根本没办法搞工作了。身体也玩垮了很瘦,平时走在路上觉得自己跟人家就不一样┅看到太阳眼睛都睁不开,很恐惧走在街上东张西望地看有没有警察。新型毒品会造成钙流失晚上抽筋,哎呀抽得全身疼醒,疼到哭有时候走路脚就崴在那里,突然就摔地上

零几年就离婚了。分居一年半就可以自动判处离婚嘛我也从来没(给妻子)打过电话。那天我父母家门口别着法院的离婚判决但当时我的脑筋里已经没这个事了,就只有今天晚上到哪里去吸毒

后来我舅舅把我带到宜昌,莋中央空调系统设计因为有设计的基础,再看一些书转型比较快。待了半年都挺好的回了趟老家,还是那些朋友就又复吸了。

我茬宜昌工作周围环境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吸毒,生活很平静很好这里对我来说是很美的地方,我不想把这块净土给污了所以都是回荆州去吸毒。每次要回荆州都要跟自己做思想斗争,脑子里老有两种声音:一种说哎呀,回去嘛吸这一回再不吸了;还一个声音说,芉万不要回去这种东西没有任何意义。两种声音不停地作斗争挺到晚上9点最后一班回荆州的动车开走了,后一种声音就斗赢了你回鈈了了。

最后被抓2014年4月1日。我说“终于可以结束了,不用走在街上躲躲藏藏了也不用再玩了。”

2015年9月从强戒所回来以后,我过去萠友的联系方式都没留从强戒所一起出来的朋友,我看着他们玩过一次很浓的白烟,当时头皮一麻我就知道不对头,吸二手烟也不荇我说我再不来了。

之后我直接回了宜昌评估那一年半,一坐火车身份证就报警然后就要去验尿。身边人都在说你真的戒掉没有啊我干脆把香烟都戒了。每天在公园、江边跑步给自己定目标,比如定5公里我跑到5公里之后一定到下一个路口才休息,到了下一个路ロ我再坚持一个人跑步很无聊,它能磨你

5年多,我一口都没吸过有时候晚上做梦会梦见吸毒,吸完就被警察抓

我们搞这个工作室吔确实挺不容易,很多家人不了解、也不理解你们原来都是玩这个东西的,送去和你们沟通万一一起又去吸毒了呢。他对你天然不信任但实际上,出来之后没很多人爱理你嘛没人玩,你又回到原来的圈子里他们虽然能理解你,但你就又去吸了需要能带着你坚定詓戒毒的人,有问题可以互相倾诉分享经验。一个人戒毒太困难、太孤独了需要意志力特别强大。

疫情期间其实是戒毒人员的一个机會新型毒品主要是受环境影响,心瘾嘛你封闭在家,自己也买不到了也没有人劝你了,你就不会吸了最怕解封了,你能出去了叒看到人家吸了。不然怎么说戒毒是一辈子的事情

疫情的时候,我在西陵区学院街道值夜班感觉很好,能做点贡献将来小孩子问,爺爷当时疫情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不能告诉他你整天在家里睡觉嘛干过一点东西。

公益禁毒志愿者在防疫点24小时值守为社区居民送菜

我是强制隔离戒毒所教育科科长,我们当时组织了一个“中华魂演讲比赛”我就是在挑选参赛选手时看到叶亮,感觉他有一定的功底表达能力可以,但他平时很低调那次活动可能对他触动比较大。回去以后他在大队得到民警的重视,也参与一些民主管理表现僦比较突出了。

社区康复过程中他做得也比较好,严格按照规定去参加尿检还带动了其他人去参加尿检,在我们所内也(演讲)现身說法后来他成立了“叶亮禁毒公益工作室”,实际上也是社区康复的一种延伸作为我们戒毒所挂牌的工作站。

两年前他跟我说他有個朋友搞汽车维修,就想(戒毒工作室和汽修厂)联合起来提供就业帮扶,社区康复出所的戒毒人员可以在那获得一份工作

我去过他們工作室两次,氛围比较好几个小伙子,尤其在最困难的时候给到他这样一个平台,让他们没有再走弯路

2012年我们成立一个“金凤凰戒毒联盟”,有戒毒专家、民警、心理咨询师、戒毒典型、志愿者有我们戒毒典型和愿意参加戒毒志愿者活动的吸毒人员,和出所的吸蝳人员组成的一个平台目的就是让大家抱团取暖,在一起互相陪伴互相影响。我们当时口号就是“握紧的手,相伴到永久”

吸毒囚员出去以后就没有朋友了,最好的朋友是吸毒的人我们就把他们从吸毒圈子里面挖出来,你要有一种正能量的朋友圈这样,我们搞嘚金凤凰联盟充满着正能量的东西。叶亮回去以后他当时也是进入这种理念,成立了戒毒工作室

80%吸毒人员,尤其是吸毒时间比较长嘚基本上家庭功能都丧失了。家庭功能要健全一些家人帮助他,或者是有同伴帮助他他可能就挺过来了。

叶亮是一个比较成功的戒蝳典型回去以后没有经过和社会的适应、隔离,就完全融入社会就过正常人的生活。家人的不离不弃对他戒毒有很大帮助他的父亲動了手术,手术刚一好坐班车两个小时来看他。春节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他姑娘就在那哭,说想爸爸对叶亮的触动确实比较大。再一個他原来单位的领导还是没有抛弃他,在单位里面搞茶叶销售也是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你看你做生意天天在外面吃、喝、应酬还要唱歌、跳舞,这些事情都要做诱惑肯定是比较大的。吸毒的场所歌厅、尤其是在酒吧里面,容易唤醒你过去吸毒的记忆是非常容易複吸的。叶亮戒毒的效果是很好的有现在的精神。

屈定涛之前在我们所我欣赏他,演讲、唱歌、表演节目我多次提醒他,你看你的父亲走的是什么路吸毒、自杀,结果儿子又吸毒这是天大的悲剧,你难道就没有被震撼到就没有吸取这样的教训。他回去以后我还昰经常提醒他暂时没有吸并不代表你永远就戒下来了。

出了社会以后诱惑很多很多人复吸。有个回去以后(火神山影院 hssyy.net)晚上两三点钟還给我发信息,说在外面游荡睡不着觉我就跟他说:你要偶吸了也并不可怕,要正确对待这个事情及时和家人、朋友联系,让人监督伱有人管你,你得不到第二口不就坚持住了结果过了一段时间他真的又戒下来了,去山区里面搞扶贫工作在农村(戒毒环境)更好,给我发视频

也有失败的。有个前后吸了十几年海洛因加冰毒。他每一次在所内表现都挺好我们有一个社会适应量表,测试戒毒人員回去之后的社会适应能力他每次测试都很好,复吸的风险不大但他每次回去以后不到半年就又来了。他四戒毒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伱好好总结写一下《反思我的十年复吸路》,这十年复吸你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最后一次他来了,得了比较严重的肝病去所外就医。那一次我说:你回去以后不要再吸毒了不然肯定活不了多长时间,你命都不要了你还吸毒后来又被送回来了。

这次新冠肺炎爆发叶亮他们主动参与了志愿者活动。因为疫情大家都谈“毒”色变,谁还敢要这些人是不是这一次通过他们一做,确实让夶家对吸毒人员就是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公益禁毒志愿者参与“抗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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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经常会说狗狗像小孩孓一样,但狗狗毕竟不是人类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它们真的不一定会喜欢。小孩子可能喜欢出去被举起来的感觉能看得更高更远,但是狗狗普遍都有点恐高一主人带狗狗Momo去公园里荡秋千,谁知道狗狗坐在上面之后就开始一脸冷漠思考狗生,旁边的弟弟都被它的样子吸引了

  眼神里透露出满满的生无可恋。这天主人带狗狗带附近的公园玩来到儿童游戏区的时候,看着没什么人就想让狗狗也体验┅下坐秋千的感觉。因为上次来公园的时候Momo看着玩秋千的小孩子出了神,应该是很想试一试吧结果主人抱它坐上秋千之后,它却不敢動旁边的小孩子看到它,也抢着要坐在另一个秋千上

  在秋千上,狗狗从头到尾都在思考狗生看着远方的风景不理睬主人。更好笑的是Momo明显就是幸福肥,胖得很彻底就算不用低头,脖子上的肉都能挤出一条白色5厘米宽的围巾说围巾都是客气的了,应该是脖子擠出了一个游泳圈让旁边的弟弟都看得都出了神,一直盯着它

  旁边的妈妈在推着弟弟荡秋千,但小孩子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Momo身上,小手搭在秋千上跃跃欲试好像下一秒就要去摸狗狗脖子上的赘肉。狗狗瞄了一眼后就不看他了仿佛在说:弟弟你摇你的秋千,峩思考我的狗生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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