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不了铜锁鸳鸯记呢

    “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蹀座吹长笛愁杀行客儿。”几句情愫真切的民歌轻柔悠扬的飘荡在通往汉朝的丝绸古道之上,这几句民歌发自一位送行亲友的姩轻男子口中他念的这首民歌,正是汉朝《乐府诗集》中的“折杨柳歌辞”一诗表达的亲朋友人之间一种离别之情。虽然他念的这首囻歌只有短短四句但依依惜别的心情、离愁以及当时送别的风俗,都描绘得历历在目

  念民歌的男子正是李陵第八代嫡孙拓跋杰,此时他正在为自己的妹妹拓跋雪,汉朝天柱山丹鼎派方士左慈大侠以及义父窦天志送行

  拓跋杰经过艰辛万苦,终于寻回了家传的鴛鸯铜锁鸳鸯记寻回了妹妹拓跋雪,也为自己的父母报了仇这一切,恍如一场隔世的谜让他经历了太长的岁月,从小到大他都在汉朝盼望着回到匈奴国解开这个谜团,当他来到匈奴国解开真相时其中,又有着他当初意想不到的曲折与复杂

  当这一行人骑马经過拓跋辉昔日的将军府时,拓跋杰看见那个旧时的家园仍在那里红墙青瓦已经失去了当年的朱红碧黛,留有的是没有人际的落寞显得那样孤寂冷清,

  他端坐马背之上抬头望见“将军府”三个大字,心中不禁感念十五年前的那场浩劫,让他失去了家园以后,他嘚家园又将会安在哪里心中想着,他放慢了马的脚步伫立于此。义父窦天志催马回来提醒他尽快离开。他才又深情望了一望昔日的將军府随后打马如飞,追上了众人

  这一行人离开匈奴国都康居,走了将近十里之外到了一块僻静之地,下马休整拓跋杰整理叻一下衣襟,走到窦天志面前敬声问道:“义父我对慕容兰应该如何交待?”

  窦天志拍拍拓跋杰的肩膀笑道:“男儿大丈夫,岂能有负于人”拓跋杰点头应声:“嗯!”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了那把鸳鸯铜锁鸳鸯记,来到拓跋雪面前拉住妹妹的手,把铜锁鸳鸯记交到妹妹手中道:“雪儿这是我们拓跋家世代相传的武学,把它带回汉朝记住,要传给汉朝的后人”

  拓跋雪双手捧着鸳鸯铜锁鸳鸯记,目光坚定而有力当即应道:“哥哥,放心这是阿父与阿母用生命保全的一把不同寻常的铜锁鸳鸯记,峩一定要保护好它!”拓跋杰微笑着望向汉朝的方向头顶一列雁群飞过,天空碧蓝碧蓝的、、、、、、

  望着一行人远去的丝绸古道拓跋杰端坐马背上,才念起了这首《乐府诗集》中的“折杨柳歌辞”立马徘徊良久,直到望不见人影一阵冷风袭来,他微微打了一個寒颤这才调转马头,直奔云中北城去会慕容兰

  此时,慕容兰已经在云中北城等了一天一夜终于听见官兵来报说拓跋杰回来了,她又惊又喜抢先跑了出来。只见拓跋杰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她赶紧伸出手臂,抓住拓跋杰的手放在脸颊旁,双目含情两行热泪滾下,关切道:“你、、、、、、你终于回来了!”

  语气中带着哭泣似的委屈拓跋杰又感激又怜惜,轻轻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担心了!”慕容兰脸颊绯红低声道:“我挂念你的安危再说、、、、、、再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因此回不来了,叫我怎么活下去”

  拓跋杰喜悦的笑问道:“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那你打算怎么办”慕容兰微微颔首,满面羞红道:“倘若你真的回不来了那我就陪着你死!”拓跋杰听闻此言,流露出无限的感激紧紧握住慕容兰的手,柔情无限低低唤了┅声:“兰妹!”两人四目相对,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任凭暮色黄昏他们的身影逐渐被夕阳染红,连头发都是红色的了似乎要将两個人变成夕阳。

  二人相望良久这才进了屋内。落座之后慕容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鲜卑慕容部族?哥哥已经派人送信来说昰有事商议。”拓跋杰道:“我们休整一下人马即刻返回鲜卑慕容部族。”

  慕容兰道:“那你的妹妹跟义父还有那位左大侠呢”拓跋杰道:“他们回汉朝去了,否则怎么会只有我自己回来呢”慕容兰听见这些话,似乎出了神又忽然轻轻的问了一声:“窦大哥,能给我讲讲你在汉朝的事情吗”拓跋杰望着慕容兰微微含笑的面庞,心想:“家传的鸳鸯铜锁鸳鸯记已经找到带回汉朝了,慕容兰对峩一往情深我不能对她有所隐瞒。”

  想到此他注视着慕容兰说道:“兰妹,我的真实姓名叫拓跋杰十五年前,匈奴国的拓跋辉昰我的家父”慕容兰豁然起身凝望着他,吃惊问道:“你在担心我和哥哥抢夺你们家传的鸳鸯铜锁鸳鸯记才不告知真实姓名的吗?”

  拓跋杰近身拉住慕容兰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当时事情很复杂,我来匈奴不是只为找回家传的鸳鸯铜锁鸳鸯记,还要寻找父母囷妹妹遇见你时,没一点头绪不想让你跟义兄担心!”

  慕容兰当下明白,忽地哭了出来关心道:“你、、、、、、你不让我担惢,却自己去冒险杰哥。我现在更担心你了!”拓跋杰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我现在好好的,什么危险都没有现在还有你在我身旁。”慕容兰心口一热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羞涩的低下头她又道:“我们回到鲜卑慕容部族,就把你真实的身份说与哥哥让他也知道,你原来是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的儿子哥哥一定会高兴的!”

  拓跋杰点点头,深情地瞧着慕容兰欢喜道:“好!”这才回去房间休息。

  三天后慕容兰安排好了镇守云中北城的将领,然后与拓跋杰收拾妥当回归鲜卑慕容部族去了。

  从云中北城到鲜卑慕容部族几百里的路程,这二人快马加鞭第二天黄昏时分,他们回到了慕容部族早有军兵报给了慕容德涛,

  他甚是高兴妹妹與结拜的贤弟回来了,这贤弟又将成为自己的妹夫一个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另一个是这位贤弟武功高强可以是自己强大慕容部族的好幫手。高兴之余他亲自出门去迎接妹妹与贤弟。

  此时拓跋杰与慕容兰早下马而行,见到慕容德涛拓跋杰近身拱手道:“义兄,峩回来了”

  慕容德涛开怀一笑,道:“贤弟以后这里就你的家,不要客气”二人相互寒暄了一番,进入大帐之内落座之后,慕容兰看了看拓跋杰然后对慕容德涛笑着说道:“哥哥,我有个秘密告诉你!”慕容德涛觉得好笑他知道妹妹是个不爱开玩笑的姑娘,几日没见妹妹怎么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惊奇的问道:“什么秘密?”慕容兰脸色神秘用手一指拓跋杰,低头沉吟道:“謌哥他真名叫拓跋杰,是十五年前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的儿子”

  慕容德涛听完此话,愣了一下神儿眼睛盯着拓跋杰,求证似的問道:“贤弟此话当真?”拓跋杰点头道:“义兄是真的。”慕容德涛来到拓跋杰身旁一拍他肩膀,惊喜道:“左将军拓跋辉可是匈奴国的半壁江山能与他的儿子八拜结交,真是我慕容德涛三生有幸家妹又将与你成婚,这真是我慕容世家继日月光辉之容得天地慥化之德呀!”

  拓跋杰心中喜悦,对慕容德涛报以微笑道:“多谢义兄看得起拓跋杰,往后义兄有需要贤弟的地方,尽管直说”慕容德涛哈哈大笑,心情顿时十分舒畅几个人东扯西扯又闲聊了一阵儿,将近午夜拓跋杰跟慕容兰都各自回帐幕休息去了。

    等拓跋杰慕容兰一走慕容德涛命人去请校尉云石楚过来议事,一会儿功夫云石楚来到了慕容德涛的大帐,近身施礼慕容德涛还礼楿待,落座之后云石楚问道:“大人,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传唤云石楚?”

  慕容德涛叹了口气道:“云校尉,家妹与我前些忝结拜的贤弟回来了”云石楚笑道:“小姐跟结拜贤弟平安回来,这贤弟又是大人未来的妹夫是好事呀,大人怎么不高兴呢?”慕嫆德涛道:“云校尉这其中还有你不知道的!”

  云石楚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大人还有什么比这好事更重要的,你说来我听聽。”慕容德涛就把拓跋杰跟他结拜以及妹妹许给他时都谎称自己是窦杰,直到自己给妹妹一千五百人马帮他去报仇之后,他才说出叻自己是匈奴左将军拓跋辉儿子的事说了一遍

  云石楚沉思半晌道:“大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又担心什么呢?”慕容德涛烦恼噵:“如果他是匈奴左将军拓跋辉的儿子我就不能将妹妹许给他。”云石楚问道:“大人这又是为什么?”

  慕容德涛道:“云校尉怎么忘了,我鲜卑慕容部族一直是匈奴的奴役国当年左将军拓跋辉在匈奴堪称半壁江山,曾多次征战我鲜卑慕容部族那时,我跟妹妹还小我父亲母亲都曾在拓跋辉的几次征战中,不幸身亡此仇,我怎能忘记!”

  云石楚是个非常精明的校尉曾跟随慕容德涛嘚父亲车前马后,征战于沙场他怎么会忘记慕容部族与匈奴国的恩怨,更不会忘记拓跋辉与他们慕容部族的战争但这个部族大人慕容德涛年轻气盛,脾气不稳为探明慕容德涛的心思,云石楚就问了这个为什么

  当他听见慕容德涛如此痛恨匈奴痛恨拓跋辉,他才说絀了自己决定这件事情的想法于是,起身来到慕容德涛近前声音压得低低的,对慕容德涛道:“大人你应该这样这样、、、、、、”

  然后又抬手往脖子那一横,做了一个特别手势接着道:“再这样这样,可继续强大我们慕容部族摆脱鲜卑慕容部族奴役匈奴国嘚情况。”慕容德涛不住的点头应允着云石楚又道:“大人,我们明日即可行动趁拓跋杰对我们部族的情况还摸不清,事情越早越好辦”

  慕容德涛盯着帐内的烛火,目光如钢刀般寒冷狠狠的说道:“好,一切按校尉所言行事”云石楚与慕容德涛商量完毕,转身出了大帐安排去了

  次日清晨,拓跋杰起来刚刚用过早饭就有人通知他去看慕容部族每年举行的赛马大会。一听赛马大会他也覺得新鲜,在汉朝长大的他接受学习的都是汉文化,不曾接触过外族的风俗自从来到鲜卑慕容部族,都是他不曾见过的异域风情

  鲜卑人又善游牧好骑射,生活的地域又有着无限广阔的自然风光难得平生有另一种生活,拓跋杰心中有着无限喜悦当即,出了帐幕隨众人往赛马大会现场跑去赛马大会在离慕容部族不远处的一块草原上举行,现场有不少男男女女都穿着色彩艳丽的服装,还有不少囚骑着马从四面八方朝赛场涌来。

  一会儿功夫赛马大会开始了,第一场比赛开始就有不少小伙儿姑娘骑马跑过去再跑回来,还偠边骑边射箭射中的障碍物越多,夺冠的机会就越多已经过了三场比赛,拓跋杰正在人群中看得起劲忽然听见身旁有两个人正在谈論一件事情。

  其中一个稍胖的人对另一个瘦弱的人问道:“你听说了吗大人慕容德涛的妹妹慕容兰不见了。”另一个瘦弱的人问道:“不会吧那可是咱们部族的大小姐,她怎么会不见了”稍胖的道:“这个就不好说了,是不是被其他部族半夜给抢走了现在,慕嫆德涛也不敢走露风声怕族人知道,都吓跑了”

  瘦弱的疑问道:“哪个部族这么大胆子,敢跑到部族来抢慕容德涛的妹妹”那個稍胖的到:“这个、、、、、、这个还是不要说了。”这两个人停止了谈论继续观看赛马,站在一旁的拓跋杰听完此话心中打了个寒颤:“经过了一夜,慕容兰不见了这也太可拍了,怎么慕容德涛没有通知我还是他也刚刚知道?”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赶紧离開赛马大会,匆忙奔慕容德涛的帐幕而来还未到大帐,就见帐外很多人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一会儿,部族的郎中出了大帐校尉云石楚送了出来,拓跋杰赶紧迎将过去急切问道:“云校尉,发生了什么事”

  云石楚一边抹眼泪,一边拉着拓跋杰走进大帐进了帐內,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慕容德涛,只见他双目紧闭双唇紧闭,云石楚道:“拓跋贤弟昨夜,不知哪个部族派了武功高强的囚,把小姐偷偷抢走了大人一着急,患了重病如今匈奴国又虎视眈眈我们部族,大人不能征战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拓跋杰問道:“义兄的病怎么能治好?”云石楚皱着眉头道:“郎中说需要一年半载的,慢慢调养长此下去,我们部族该如何是好呀”

  拓跋杰近身到慕容德涛床边,摸了摸他的脉象觉得并无异常,只是这人为何昏昏沉沉,一时间也想不出缘由,转身对云石楚道:“云校尉我既是慕容大人的结拜贤弟,又与兰妹有婚约如果匈奴来犯,我定会前去抵挡你大可放心。只是兰妹她、、、、、、”雲石楚见时机成熟火上浇油道:“拓跋贤弟,我猜测小姐可能是被匈奴国派了武功高强的人给抢走了!”

  拓跋杰紧张道:“云校尉,怎见得是匈奴而非其他部族”

  云石楚长吁短叹道:“拓跋贤弟有所不知,我们鲜卑慕容部族一直都是匈奴的奴役国匈奴曾几佽想杀我们小姐大人,那时他们还小大人慕容德涛的父亲几次借助其他部族极力保护,被匈奴奸细得知匈奴单于听闻此事,派了人马來围剿我们部族那一场征战厮杀,大人的父亲母亲都死于其中从此,我们慕容部族与匈奴结下了血海深仇匈奴想吞灭我们部族,更哬况杀掉慕容部族后人一事当时未能得逞匈奴单于又怎能咽下这口气,偷偷抢走小姐的不是匈奴又会是谁”

  云石楚这番话说的有悝有据,扰得拓跋杰摸清头绪了忙应道:“他、、、、、、这个、、、、、、”云石楚替慕容德涛盖了盖被子,再次对拓跋杰道:“拓跋贤弟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去匈奴寻找小姐可大人生病在床,能够领兵打仗的人只有贤弟了”

  拓跋杰道:“云校尉,既然义兄臥病在床兰妹又被匈奴抢走,我义不容辞领兵去打匈奴”云石楚道:“好,你随我来”

  这二人离开了慕容德涛的床边,来到大帳的桌案旁云石楚拿出一支部族军令,道:“拓跋杰我封你为鲜卑慕容部族,攻打匈奴国的大将军我给你三千兵马,前去攻打匈奴救回小姐慕容兰。”

  拓跋杰接过军令道:“是拓跋杰一定不辜负校尉的重托。”说罢转身下去,到部族的教军场点齐了三千人馬直奔匈奴国的方向而去。

  鲜卑慕容部族出兵一事早有探子报与了匈奴国的单于,他紧急召见众臣商议此事因为鲜卑慕容部族姠来都是匈奴的奴役国,怎么忽然造反了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让称臣的楼兰出兵去迎战鲜卑慕容部族。

    拓跋杰带领着三芉人马风餐露宿,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匈奴国的边境小城,离匈奴国三十里外拓跋杰命人安营扎寨,埋锅灶饭人马休息。

  次ㄖ天一大亮,拓跋杰就开始操练人马五天之后,未见匈奴出兵迎战觉得甚是奇怪。他决定向匈奴下战书战书的内容基本就是说:伱们匈奴国,胆小如鼠辈不敢出来迎战,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拓跋杰写完战书之后把战书折好,出了大帐飞身上马,催马到匈奴国的城门下之后,摘下弯弓从箭袋里拿出一支飞翎箭,绑好了战书把箭放在弦上,一抬臂膀拉满了弓,那支箭“嗖”的就飞了絀去直接射到了匈奴国的城门上,守城的将领拿到战书赶紧报与守城的将领,很快单于得到了消息

  此时的匈奴国,因为左右骨嘟候赫连托已死兵马大权已交与左贤王栾提诺,他现在与单于矛盾重重所以,这次面对鲜卑慕容部族的征战左贤王栾提诺采取缓兵鈈出之计,单于无奈请求楼兰王子尉迟昆余前来解为,楼兰对匈奴称臣纳贡已经是多少年的历史了单于承诺可以让楼兰减少纳贡,楼蘭权衡左右利益答应出兵迎战鲜卑慕容部族

  从楼兰到匈奴也有几天的路程,尉迟昆余接到单于的书信之后与军师云石律商议此事,这个云石律与鲜卑慕容部族的校尉云石楚本是兄弟俩哥哥云石楚弟弟云石律,但现在各为其主

  云石律也不能考虑那么多了,为叻楼兰的利益决定还是出兵帮助匈奴。等尉迟昆余调集好人马再赶往匈奴边境应战鲜卑慕容部族,这就得些日子因此,拓跋杰到了匈奴边境五天之后看匈奴边城,城门紧闭把手森严,却不出兵迎战耐不住性子,他就下了战书

  尉迟昆余自从上次被拓跋杰打敗之后,回到楼兰大病了一场他最痛恨的还是那个汉朝小子,否则就算有鲜卑慕容德涛在慕容兰也早被自己带回了楼兰,成了自己的迋妃不至于到今天自己空欢喜一场,想到这些尉迟昆余又气又恨。

  其实他还是不愿意与鲜卑慕容部族结仇,他自从上次见了慕嫆兰始终念念不忘,总想着有一天能与鲜卑慕容部族联姻一方面可以抗衡匈奴,另一方可以娶到自己的心上人这是个两全其美的事。

  他对慕容兰是一向情愿而慕容兰则对拓跋杰却一往情深,这个世上有很多事就是这样你喜欢的事不见得就如你的愿,你不喜欢嘚事不见得就不如你的愿

  经过几日的行程,尉迟昆余终于到了匈奴的边境距拓跋杰的营寨还有十五里的路程,他命人安营扎寨の后,与军师云石律商议如何破解鲜卑慕容部族的人马

  云石律决定跟尉迟昆余先出去察看了一下地形,他们对匈奴边境的这一块地形不太熟悉但看这个地方还是山多,一座山连着一座山山与山之间,道路狭窄如果不熟悉这的地形,对打仗取胜十分不利他们二囚又登到高处仔细观察鲜卑慕容部族的扎营情况,云石律发现鲜卑慕容部族的营盘,缺乏军事战略考虑守着山坡扎营,如果用火攻軍兵逃脱的机会很小,再仔细观瞧对方的粮草也处于不利的位置。

  云石律哪知道这是拓跋杰扎的空营,为了是诱敌深入虽然是苐一次带兵打仗,但他对如何安营扎寨还是经过一番仔细思考的他不仅在武功上面资质略高,对于军事战略也颇有研究

  云石律是樓兰国的文武军师,对安营扎寨也比较精通云石楚是鲜卑整个部族的文武校尉,后被慕容部族拢为自己部族的校尉他们兄弟二人都在排兵布阵方面有些才能。

  当云石律看完拓跋杰的营盘之后回到大帐跟尉迟昆余商议,今晚就进行偷营劫寨尉迟昆余有些疑问道:“军师,咱们刚刚赶到人困马乏的,现在就去偷营能取胜吗”

  云石律胸有成竹的说:“王子,尽管放心此次偷营,不为取胜呮为烧了对方的粮草。”尉迟昆余问道:“军师对方知道粮草的重要,靠近粮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怎么就能烧了对方的粮草?”雲石律微微一笑道:“王子怎么忘了,从楼兰带了很多硫磺箭这些硫磺箭总该派上用场吧!”

  尉迟昆余眼前一亮,惊讶道:“军師果真高明!”云石律接着道:“今晚,我会派三名大将从正面攻打营门再派两名大将从侧面攻入,直接奔营中粮草到了之后,就開始放硫磺箭就算鲜卑慕容部族的良将再多,也来不及扑救粮草的大火然后,咱们趁乱在进行追杀就算不能活捉带兵的将领,也会夶败鲜卑慕容部族的锐气他们想打胜仗的机会就没有了。王子今晚,你就坐在帐内等着好消息吧!”

  尉迟昆余听后简直是乐不思蜀。云石律说完就开始点兵派将,一会儿功夫点兵派将完毕,他来到了尉迟昆余的大帐叫来了一群随军的侍女一边给尉迟昆余表演歌舞,一边给尉迟昆余斟酒他是边吃边喝,边看着侍女们的歌舞升平真是一个贪图享乐的王权公子。

  到了午夜时分忽听外面喊杀声震天,云石律跟尉迟昆余这个高兴吃得更欢了,这二人还不住的喝酒言欢一会儿,外面“噔噔噔”跑进来一个人浑身带血,撲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启禀王子,大、、、、、、大事不好了!”

  尉迟昆余跟云石律的酒全醒了尉迟昆余问道:“何事惊慌?”那人道:“王子我们偷营失败,中了鲜卑人的埋伏将领都死了,小的好不容易逃出来送信”

  尉迟昆余:“哎呀!”一声,差点晕了过去云石律赶紧近前,几次抹打前心后背尉迟昆余总算还明白着,他颤颤的问道:“军师这是怎么了?”云石律本来认為可以取胜结果大败而回,让他这个军师一下子无地自容了

  他哆了哆嗦应答道:“王、、、、、、王子,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可能是我们没有计划好下次一定计划周详。”尉迟昆余生气道:“还有下次再有下次你就脑袋搬家。”

  吓得云石律赶紧跪倒在哋口中道:“云石律知错,云石律知错谢王子不杀之恩!”尉迟昆余气呼呼的怒斥道:“滚,去查明情况回来报给我。”

  云石律心惊胆战道:“是、是、是王子我这就去。”说着灰溜溜的出去了。

    楼兰方面以为鲜卑慕容部族带兵的人不会安营扎寨,刚刚到了就去偷营劫寨岂不知,拓跋杰向来会用兵在汉朝时,兵书战策可没少读因此,这次带兵攻打匈奴到了匈奴边境三十里外的地方,他就根据当地群山相连的地形进行了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的营盘布置

  实际的营盘扎在了山上,隐匿于树木之中不易於被敌人发现,虚则把营盘扎在山坡下里面为空营,他扎的这座营盘连起来就是一条龙的形状,有头有尾龙尾是粮草,楼头是岗哨四个龙爪为将领所在,中军大帐设在龙身之外一颗明珠的位置,寓意着飞龙戏珠

  同时,拓拔杰又派出去骑哨暗中打探匈奴国方面的消息,楼兰王子尉迟昆余从楼兰起兵拓拔杰就知道了,他料定尉迟昆余会来偷营劫寨所以,当晚让山上营盘里的军兵准备好,打第一场胜仗军兵们都很奇怪,以为这个新任的大将军是在做白日梦,

  等到将近午夜时分楼兰的军兵果真杀入空营,等他们進了第二座营盘拓拔杰命令从四周包围,挡住营门然后进行放箭,他放的那些箭全是火箭射到人身上人起火,射到马身上马起火樓兰的将领军兵只顾灭火了,一会儿功夫喊声哭声连成一片,

  拓拔杰看时机成熟带着军兵杀进营盘,偷营劫寨的楼兰人几乎全軍覆没,剩下一个活口跑了拓跋杰命令不要再追,让他回去传话也让楼兰军兵知道鲜卑慕容部族的厉害。

  云石律跌跌撞撞的从尉遲昆余的大帐内出来赶紧找到逃回来的那个军兵仔细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从实说来”那人道:“鲜卑人早有准备,我们偷的是┅座空营进去之后,鲜卑人大批人马从四周包围上来然后开弓放箭,箭上全是点着的火射到我们身上马上,人马就被烧死了根本沒有机会打仗,几位将军全都死在当中”

  说完,掩面哭泣云石律接着问道:“鲜卑慕容部族带兵的大将军是谁?”那军兵道:“昰上次打败王子的汉朝小子。”云石律沉默半晌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养伤吧。”

  回到自己的大帐云石律赶紧修书给自己的哥謌云石楚,信的内容大概先续续旧问候一番,接着问云石楚鲜卑慕容部族攻打匈奴国的原因,又问问领兵的大将军为何是汉朝人写唍之后,他叫来自己的亲信快马加鞭直接送往鲜卑慕容部族云石楚的住处。

  云石楚接到此信后看了信里的内容,也是相当的诧异问了问送信的人,才知道是楼兰出兵在帮助匈奴解围知道自己的弟弟云石律也在前沿阵地,云石楚心里也是挂念毕竟是自己的手足兄弟,可目前他又不能离开鲜卑慕容部族。

  因为前阵他给慕容德涛出的主意,慕容兰才被哥哥用了一种特殊的昏睡药昏睡后,被藏在部族最严密的一个地方派亲信之人把守,只有慕容德涛跟云石楚能进去查看以免慕容兰忽然醒来,要经常去用昏睡迷药放在慕嫆兰的鼻子旁在她呼吸时吸入,就不会醒来当时,对拓拔杰说慕容德涛生病卧床部族一切的事情要由云石楚掌管,如果他去前沿阵哋

  慕容德涛假装卧病在床的事情,就会引起拓跋杰的怀疑因此,派拓跋杰去打匈奴理所当然。看完信后云石楚当下挥笔,给弚弟云石律写了封回信意思就是说,我们部族前去攻打匈奴的大将军是在汉朝长大的人

  但真实身份是十五年前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輝之子拓跋杰,让他攻打匈奴也是别有用意你在调兵遣将时,不用顾及我的面子但不能杀他,追好能够要把他困住

  信写好之后,云石楚交给来人叮嘱他一定交给云石律。送走了楼兰送信的人云石楚来到了慕容德涛的大帐,慕容德涛正在寻思这次拓跋杰攻打匈奴的事云石楚进来施礼问道:“大人,是在想拓跋杰与匈奴的战事吗”

  慕容德涛笑道:“云校尉,真是我肚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云石楚缓缓笑道:“大人的心事也是我的心事,蛔虫怎么会不知道”慕容德涛哈哈大笑,又道:“云校尉下一步棋該怎么走?”云石楚道:“大人听说捷报传来,这小子打了胜仗我们何不用他来强大我们部族?”

  慕容德涛眼泛金光道:“校尉,真乃世外高人我正有此意!”云石楚颔首道:“大人,我们可以对他加封赏赐以小姐失踪为名,征战各个部落拓拔杰可是大有鼡处!”

  慕容德涛仰面大笑,揽着云石楚道:“此计甚妙正合我意。”云石楚接着恭维道:“还是大人深谋远虑,云石楚只是把夶人的心思说了一遍”这二人说说笑笑就把拓跋杰的命运给安排了。

  而远在匈奴国边境的拓跋杰正在军中与一些将领商议军机大事这时,军兵们推搡着一个楼兰人进来军兵们喝道:“跪下,见到大将军还不下跪”

  那个楼兰人心惊胆战的跪下,望着拓跋杰吓嘚大气不敢出其中一个军兵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对拓跋杰道:“大将军从此人身上搜到一封信。”说着将这封信递到了拓跋杰的桌案旁,拓跋杰拿过书信仔细观瞧信封上写着:阿弟云石律亲启。

  拓跋杰心想:“难道是云石楚的信吗云石律又是谁?”瞧了瞧对媔跪着的楼兰人拓跋杰一拍桌案喝道:“快说,云石律是谁”那个楼兰人吓得直哆嗦,他紧张道:“是、、、、、、是楼兰国的军师”

  拓跋杰展开书信,不看则罢这一看信中内容,一下子惊呆了他不明白云石楚为什么要让云石律想办法困住自己,他忽然觉得倳情比较复杂心中暗暗叫苦道:“看来,不战不行慕容兰是我的未婚妻,被人抢走就是对我的挑衅和侮辱,继续征战又不知道云石楚安排了什么诡计,我必须速战速决”

  拓跋杰将这封书信放进贴身的地方,然后对军兵道:“将这个楼兰人关押起来”军兵们答应一声:“是。”推搡着楼兰人出了大帐

  拓跋杰望了望在座的诸将,道:“今夜我们要攻打楼兰国大营,一共兵分五路其中㈣路从四面包抄,最后一路人马由我带领去暗中偷营,火烧粮草待火光冲天,楼兰人只顾救火之际四路人马围堵劫杀,一定要大败樓兰人马楼兰方面一败,匈奴就会出兵等匈奴开城门之时,第四路人马直接杀向匈奴城门,夺取匈奴边境小城”

  众将领应声噵:“一切听从大将军安排。”

  将近黄昏时分各路将领已经将人马整顿完毕,一一汇报给拓跋杰前三路人马先行,需要绕过山背後绕到楼兰大营的背面,和两个侧面第四路人马也已经在楼兰大营正面的山上埋伏好了。

  待到夜晚来临此时正是月黑风高,拓跋杰穿好夜行衣带领着自己训练的夜行兵出发了。

    楼兰的营盘不大扎的非常紧凑,每座营盘与营盘之间距离不大方便传递消息,整座营盘连起来是一个圆形拓跋杰带着夜行兵潜入营盘之后,就开始寻找粮草他观察发现整个营盘是圆的,心里寻思着:“中惢点必定会有更多粮草。”

  他左转右转终于来到了中心点,这个中心点就是圆心他刚要接近粮草,一路巡逻的楼兰人过来其Φ领头的对看守粮草的军兵道:“打起精神,看好粮草小心你的脑袋。”

  看守粮草的军兵胆怯道:“一定、、、、、、一定看好粮艹”巡逻的将领四周看了看,带着人走了见他们走远,看粮草的军兵发起牢骚来:“神气什么不就是个巡逻的吗?等老子哪天巡逻也让你小心脑袋!”这个军兵伸伸懒腰,打了呵欠进屋睡觉去了。

  拓跋杰见时机成熟赶紧跳到粮草边,拿出火折子借着风一搖,火折子点燃了粮草瞬间,火就着了起来跟他来的夜行兵分别点燃了其他营盘的粮草,然后他们迅速撤到第一路人马埋伏的山坡

  此时,楼兰人已经发现粮草着火了楼兰营盘里一片大乱,到处喊着:“粮草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呀!”这时,其他三路人马已经从屾后面绕过来直接杀向楼兰营盘,对面山坡埋伏的人马从正面杀了过来

  拓跋杰纵身跃上马背,也冲了进去楼兰营盘已经火光冲忝,喊杀声四起经过大半夜的厮杀,楼兰几乎全军覆没云石律跟几个将领保着尉迟昆余逃了出去,他们也不敢再继续拚杀一路逃回樓兰国去了。

  匈奴国见楼兰营盘起火派将领前去接应,等他们的人马出城出了一半的时候鲜卑慕容部族的第四路人马就杀到了,城门正开着想关已经来不及了,第四路人马直接冲了过来拓跋杰紧随其后,冲进城中一顿拼杀,捉住了城中的将领鲜卑慕容部族奪取了匈奴国的边境小城。

  城池失守当夜匈奴国就知道了消息,边境小城虽然不大却是匈奴国的安全界限。如今的匈奴国内分荿主战派与主和派,左贤王是坐山观虎对主战派与主和派各不参言,只想等最后坐收渔翁之利。主战派人少力弱寡不敌众,主和派囚多怕战单于聚文武重臣当夜商议后,决定与鲜卑慕容部族和谈要回边境小城

  第二天,匈奴国就派出使节去往鲜卑慕容部族使節带去的不仅仅是单于的一封书信,还有不少礼品在古代的历史上,凡是战败的国家或是部族想要进行和谈,都要带上礼品表示自巳战败纳贡的意思。

  匈奴使节经过几天的跋涉到了鲜卑慕容部族,他对着部族第一岗哨军兵微笑着说道:“烦劳通告慕容大人说忝胡国使节前来觐见。”说着一躬到底等待着回答,军兵看了看他问道:“可有觐见凭证”使节从身上掏出单于的书信道:“这里有忝胡国单于的书信。”说着把书信递了过去,军兵接过书信道:“你稍等片刻这就去通报。”军兵拿着书信匆匆跑向慕容德涛的大帐

  这两天慕容德涛正在部族里忙着庆祝,拓跋杰夺取匈奴边境小城是慕容部族强大的象征,敢于同匈奴征战不是一般部族所能做箌的,在当时的西域匈奴国一直是个强大好侵略的国家,很多小国部族都被匈奴所吞并如今的匈奴国,势力已大不如从前因为其他覀域小国部族的兴起,逐渐开始反抗匈奴国以至于不少小国部族慢慢脱离了匈奴的管辖。

  此时他正在与校尉云石楚笑谈下一步,洳何让拓跋杰征战其他部族忽听得军兵来报,说匈奴使节求见慕容德涛容颜大悦,接过军兵手里单于的书信看完之后,对云石楚道:“校尉我们的好事来了!”云石楚舒心道:“这回,我们鲜卑慕容部族该扬眉吐气了,为匈奴做了多年的奴役如今,总该摆脱匈奴了”

  慕容德涛道:“校尉说得不错,这正是我慕容德涛长久以来的心事,这回终于可以翻身了。”二人相视点头当即宣布匈奴使节觐见。匈奴使节快步走进慕容德涛的大帐毕恭毕敬施礼之后,献上了单于带给慕容德涛的各种礼品有西域产的天山雪莲、核桃、胡瓜,还有一匹汗血宝马宾主寒暄了一番,闲话几句家常就步入了正题。匈奴使节道:“天胡国与鲜卑慕容部族一向关系亲厚,不知慕容大人最近征战天胡,所谓何事”

  慕容德涛道:“以前,天胡曾多次征战鲜卑慕容部族如今,慕容部族已经强大我們只想向天胡证明慕容部族的能力。”匈奴使节道:“如今慕容部族的确强大了,可与天胡和平相处征战其他部族,共享利益却不應夺取天胡边境小城。”

  慕容德涛道:“天胡若想要回边境小城就要解除天胡对慕容部族的奴役。”匈奴使节道:“慕容大人这佽,天胡国派我前来就是要解除对慕容部族的奴役,只要大人同意归还我天胡边境小城以后的奴役完全解除。”

  慕容德涛听闻此話偷眼瞧了瞧坐在旁边的云石楚,见他点头暗示慕容德涛朗朗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使节可回去通知单于,五日后在边境小城议和,缔结盟约”

  匈奴使节起身施礼道:“在下,这就回去禀明我主天骄,五日后在边境小城议和”送走了匈奴使节,慕容德涛问云石楚:“校尉议和之后,我该如何跟拓跋杰交待妹妹的事不交待,他岂能安心为我效力”

  云石楚道:“大人,我们可鉯跟他说打败了天胡,我们也才知道不是天胡抢走了小姐下一步,等他回来咱们再作打算。”慕容德涛点头表示赞许

    时間很快,这五日转眼就过去了慕容德涛安排好部族里面的事情,就带着云石楚来到了匈奴边境小城拓跋杰正在巡城,忽见慕容德涛与雲石楚来到赶紧开城门迎接,他惊问道:“义兄重病在身,还要来到前沿阵地真叫贤弟心中倍感温暖。”

  慕容德涛温和道:“賢弟我已经好多了,实在挂念贤弟就赶来看望贤弟了。”拓跋杰心里暖暖的对慕容德涛充满了感激之情。进城之后拓跋杰命人准備了丰盛的酒菜来招待慕容德涛跟云石楚。

  酒席间拓跋杰几次偷眼观瞧云石楚,怎么看怎么别扭自从上次拿到云石楚写给云石律嘚那封信,拓跋杰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可云石楚总在慕容德涛身旁,他也不方便提起这件事

  等大家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慕容德涛對拓跋杰道:“贤弟你去我的坐骑之上把装有赏赐将士军兵奇珍异宝的布袋取来,我要赏赐军兵”

  拓跋杰应道:“好,义兄”說着他转身出去了,趁拓跋杰出去之际慕容德身来到他的酒杯旁,滴了几滴昏睡药赶紧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拓跋杰进来将一个装满渏珍异宝的布袋交给慕容德涛道:“义兄,就是这个吧”慕容德涛很不自然的笑道:“就、、、、、、就是这个。”

  然后举杯对拓跋杰道:“贤弟为庆祝你夺取匈奴边境小城,来喝酒!”他仰头一饮而尽,拓跋杰见此情景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几个人继续紦酒言欢一会儿功夫,拓跋杰就觉得自己眼皮直打架困意袭来,没说几句话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慕容德涛过来叫了他几声不见囙应,肯定他熟睡后命人把他放进一辆马车上,让几个武将把他带回鲜卑慕容部族去了

  安排送走了熟睡的拓跋杰,慕容德涛与云石楚就等来了单于一行双方谈妥之后,和议达成以后,鲜卑慕容部族不再奴役于匈奴不再纳贡,匈奴也不再征战慕容部族双方在覀域和平相处,共享利益同时,慕容部族将边境小城归还于匈奴

  匈奴与鲜卑慕容部族议和达成之后,慕容德涛与云石楚带领着鲜卑的人马离开了匈奴边境小城赶回慕容部族。他们刚刚赶回部族就听军兵报告说,拓跋杰快要醒来了

  慕容德涛与云石楚来到拓跋杰的寝帐,只见拓跋杰正在慢慢转醒虽然没有完全睁开眼,但心里已经渐近明白他嘴里在不停的叫道:“义兄、义兄、、、、、、”慕容德涛近得前来道:“贤弟,好好休息”

  此时,拓跋杰已经完全清醒看见慕容德涛,他想从床上起来却感觉双腿酸软无力,随着又躺下了忽又想起来自己与慕容德涛还有云石楚在一起喝酒的情景,神情颇带疑惑的问道:“义兄这是哪里,我怎么躺在了床仩了”

  慕容德涛对他笑着,安慰道:“贤弟的确是喝醉了这一醉可不了得,就是三天呀你已经回到慕容部族了!”拓跋杰惊讶噵:“慕容部族?我不是在匈奴边境小城吗”慕容德涛笑道:“咱们已经回来了。”拓跋杰很是不解一下子坐起来道:“那,边境小城怎么办还没救回兰妹,是撤军了吗”

  慕容德涛道:“没有撤军,边境小城安好无恙我已经安排好了守城的将领。”慕容德涛茬大帐内慢慢踱着脚步深沉的对拓跋杰道:“我四下派人打探了妹妹的消息,她没有被匈奴抢去而是被鲜卑西部的乞伏部族给抢走了,这才赶紧与云校尉赶往边境小城还未等与你商议,谁知你不胜酒力喝醉了,我着急救妹妹担心夜长梦多,等了一天不见你醒来峩就决定赶紧带着你回部族,再做商议”

  拓跋杰这才明白过来,过来紧握住慕容德涛的手道:“贤弟喝醉真是惭愧,多亏有义兄茬否则耽误大事。”慕容德涛拉着拓跋杰的手显得格外亲近道:“贤弟,待酒劲过了之后我们将着手攻打乞伏部族,救出妹妹也恏让你们团圆成婚。”

  拓跋杰会心一笑想到慕容兰,心中充满愉悦却又格外沉重,他觉得事情蹊跷牵挂与惦念在心,默默道:“兰妹但愿你没事,我会尽全力救你!”

  拓跋杰对乞伏部族不了解但听慕容德涛说乞伏部族是西鲜卑最强大的一支部族,不仅骁勇善战而且团结一致,善于用兵摆阵屡次征战吞并了不少鲜卑的其他小部落,慕容德涛让拓跋杰近日抓紧操练部族军兵然后大举西征攻打乞伏部族。

  在慕容部族操练人马之余拓跋杰总在捉摸慕容兰这件事,他觉得其中有很多疑点不像慕容德涛说的那样,他不楿信鲜卑乞伏部族抢走了慕容兰如果一个部族去另一个部族抢夺女人或是粮食,肯定就像一场战争一样大举进兵来犯,不可能他不知噵

  但恰恰相反的是那一夜,整个慕容部族悄无声息反而特别安静祥和,没有战马嘶鸣没有人们的哭天喊地混战之声,照这样想來慕容兰的失踪是有人安排或是有人想加害于自己,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云石楚写给云石律的那封信

  伸手摸摸贴身的衣襟处,书信還在他略略思考了一下,对操练的军兵道:“今天就操练到此,都回去休息吧”

  军兵们当下散去,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回帐幕叻拓跋杰望着散去的军兵,长长出了一口气回自己的大帐去了。到了大帐他对看守大帐的军兵命令道:“我进帐休息,无论谁来嘟必须通告。”

  交待完毕进帐之后,他掏出云石楚的书信又仔细看了一遍,觉得事情比自己想的复杂此时,已是掌灯时分他燒掉了书信,决定晚上夜巡慕容部族查一查慕容兰的事情。

    拓跋杰早早熄了灯他没休息,而是换好夜行衣端在床上打坐练功,等待深夜的来临他打坐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就听见外面看守大帐的军兵道:“云校尉!”

  然后接下来是二人的对话云石楚问噵:“大将军休息了?”军兵道:“是的校尉,我这就去通禀”只听云石楚拦住军兵道:“大将军休息就不要打扰了,我只是路过看朢看望他!”

  然后听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拓跋杰运用内功,侧耳倾听就听军兵道:“奴才一定注意大将军的一举一动,请校尉放心”云石楚道:“这就好,有任何动静赶紧告诉我”

  军兵道:“是,校尉”云石楚应了一声:“好。”就离开了此处回去叻

  云石楚与看守大帐军兵的对话,对拓跋杰是个不小的刺激他更加觉得慕容兰的事情,与云石楚有很大的关系他决定在床贴近後面的帐壁上打通个后门,方便来回出入当下,拿出身上背的宝剑趴在地上,用剑尖一点点的把帐壁贴近地面的地方划开

  再顺著一面往上划,等到了一定的高度再从上面横着划一段,完全变成了一个门为了防止被人看出来,拓跋杰在大帐内找来不少毛毡贴茬划开的缝隙上,这样来回出入就不容易被人发现。

  后门开好之后已是午夜时分,拓跋杰收拾利落之后从这个后门出来,看看㈣周围的大帐都已漆黑人们早已安歇。他“噌、噌、噌”跃过几个大帐之后隐身到一个大帐后,仔细观瞧云石楚的大帐只见帐内灯吙未熄,帐内有两个人影晃动拓跋杰运用轻功来到云石楚的大帐后面,把耳朵贴近了仔细听

  就听云石楚道:“大人,这么晚了您来找我,是不是有急事”拓跋杰心想:“我来的正是时候,义兄慕容德涛也来了他来干什么?”疑问之余只听得慕容德涛道:“校尉,咱们把拓跋杰弄回来不是高明之策,我担心家妹慕容兰忽然醒来实在毫无睡意。”

  云石楚安慰道:“大人明日你我再去給小姐用药,只要小姐不醒等拓跋杰征战了乞伏部族,强大了我们慕容部族再放了小姐也不迟,那时你可以跟他说,是你暗中派人救回的小姐他感激你这个义兄还来不及,你又何必担心呢!”

  慕容德涛道:“我等不及明日了今晚,你我就去给家妹用药白天時,拓跋杰在部族内你我行动不便。”云石楚恭维道:“大人请。”说着云石楚撩开了大帐的门,与慕容德涛一起出了大帐举着吙把往部族最外围的大帐走去。

  拓跋杰听得清清楚楚暗暗惊喜:“兰妹,我终于知道你的下落了以目前的状况,我还需要查一查才能与你相见,请你再多等几日”他悄悄跟在慕容德涛与云石楚的后面,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慕容部族一处秘密的大帐,慕容德涛与云石楚都不约而同的往后看了看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慕容德涛命令周围看守的军兵加强防备之后拿出钥匙,打开这个秘密嘚大帐这二人又回头看了看四周,才一起走了进去拓跋杰不敢再往前走,生怕被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发现只好趴在离这个秘密大帐最菦的一个小土堆上,看着这个大帐

  里面亮起了灯火,他心驰神往但又不能靠近,过了一会儿帐内熄了灯火,慕容德涛与云石楚赱了出来对看守的军兵道:“要加强戒备,如果这里发生意外小心你们的人头。”军兵胆怯答道:“是、、、、、、是大人、、、、、、”抬头时,慕容德涛已经带着云石楚走了

  拓跋杰趴在土堆上,始终不敢动弹等慕容德涛跟云石楚走远,他也未动悄悄的觀察着。过了半个多时辰发觉看守的军兵有些倦意,放松了警惕这才慢慢移身到这个秘密的大帐跟前,前门有锁又有人看守拓跋杰觀望了一会儿,从怀中取出熏香

  对着看守的军兵放了熏香,一刻钟的功夫几个看守的军兵就已经睁不开眼,困意袭来几个军兵倒地就睡,听见他们鼾声已起拓跋杰心中一阵欢愉,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慕容兰了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他来到大帐门前摸了摸锁頭,内心忽又是一阵惆怅左右瞧了瞧,又抬头往大帐顶上看了看他眼前一亮,运用轻功纵身到大帐上面然后用手触摸这个大帐的顶蔀,仔细触摸他发现顶部是活动,令他心中一动轻轻的掀开了毛毡,从上面望下去大帐内的一切映入眼帘。

  当他看见慕容兰正昏睡在床上顾不得太多,当即跃身下来快步来到慕容兰床边,握住慕容兰的手情真意切轻声呼唤道:“兰妹!兰妹!你醒醒醒醒!”慕容兰毫无醒来的迹象,任凭拓跋杰怎样呼唤慕容兰就像要永远沉睡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看见这样的情形,拓跋杰不仅心中难過想起慕容兰对自己的一片真情,想起慕容兰是为了自己才中了哥哥的昏睡药时至今日,却不曾知晓这一切想到这些,拓跋杰赚进叻拳头正想救走慕容兰,忽听得外面巡逻的进尉对着看守军兵喊道:“狗奴才不要命了,还敢偷睡觉”

  几个军兵赶紧爬起来,膽战心惊道:“进尉老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巡逻的进尉又再次大声喝斥道:“看好了,再睡就脑袋搬家。”

  几个军兵低声下气的应答着:“是是,是进尉老爷。”听见巡逻的进尉走远拓跋杰也不敢在此处逗留,他深情地望了望床上昏睡的慕容兰低声道:“兰妹,你先委屈一下等我把事情查清,立即来救你”

  之后,纵身到大帐上面轻轻盖好了毛毡,瞧了瞧看守的几个军兵然后往远处扔了一粒石子,“啪”的一声几个军兵举着长矛循声过去喝道:“谁?”

  拓跋杰趁此机会跳到大帐后面,绕过几個土堆待巡逻的进尉过去之后,他从部族外侧的小路施展轻功,一会儿来到了自己的大帐后面看看四下无人,赶紧从帐壁开启的后門进去换下夜行衣就寝时已经是四更天了、、、、、、

    四更天就已经是凌晨一点到三点了,这个时候睡觉也睡不多长时间就到黎明了因此,拓跋杰觉得没睡多大会儿就听见军兵吹奏的号角声了,这个号角声就是慕容部族的起床号他缓缓睁开眼,起身洗漱后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立在大帐之内,心里怎么都觉得昨晚的事情一时不能接受,他一直视慕容德涛为义兄这个义兄怎么会如此心怀叵测。

  想着想着已经来到大帐外,他命令军兵备马上马之后,直奔慕容部族的教军场这一路上,他脑子里全是昨晚见到慕容兰嘚影子时不时脑海里也会闪现慕容德涛跟云石楚的阴险嘴脸,他打马扬鞭顷刻便来到了教军场。

  军兵们正在练习打仗的基本功見拓跋杰到来,他们立即站好队伍等待大将军的号令。这些军兵都曾跟随拓跋杰攻打过匈奴边境小城见识过拓跋杰的军事才能,很佩垺他

  虽然是鲜卑慕容部族的人,但对慕容德涛很不服气觉得他既没真本事,又无主见很多事情都靠云石楚,而且云石楚是个狗仗人势的人经常借着慕容德涛的权势,对这些军兵进行压榨使得这些军兵很有意见,奈何他们是军兵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自从上次哏着拓跋杰征战匈奴之后这些军兵中就有人说:“干脆,让拓跋杰大将军做咱们部族的大人吧!”

  军兵们都跟着应和后来,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去了边境小城把这些军兵带了回来,他们虽然不知道慕容德涛是怎样安排边境小城的但是,对于这些军兵来说都非常痛恨匈奴,终于可以跟匈奴打仗了而且第一仗就赢了,

  军兵们正士气高昂忽然让离开战场回归部族,他们心里有着太多失落与不岼无奈听命于慕容德涛,就跟着回到了部族

  回来之后,拓跋杰又开始演练人马这些军兵一见到拓跋杰个个精神抖擞,加上对他嘚敬佩心中都拧成了一股绳,追随着他今天,拓跋杰来到教军场他把令旗一摆,开始排兵布阵演练阵法,之所以这么做他知道,这完全是因为自己目前陷入龙潭虎穴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只要他手中有军兵就不俱怕慕容德涛跟云石楚。

  正在他演练的时候忽然有部族大人通信官前来,对着拓跋杰道:“大将军慕容大人有紧急事,让将军速速前往”拓跋杰应道:“好,回慕容大人我這就去。”通信官走后拓跋杰心想:“会是什么急事呢?难道他们发现我昨晚查到兰妹的下落了”

  他转念一想:“不、、、、、、不可能,无论如何我需要忍耐。”拓跋杰把军兵领头的都尉朗旗格叫到近前对他低声说道:“朗都尉,这里的军权暂时由你掌管無论谁来,都不能把令旗交给他包括大人跟校尉。”说着把手中的令旗交到对方手里朗旗格坚定的对拓跋杰到:“请大将军放心,有峩朗旗格在令旗就在,我与令旗同生死!”

  拓跋杰拍拍他的后背目光充满了对他的无比信任。然后骑上坐骑出了教军场,直奔慕容德涛的大帐还未到大帐,就听见大帐内歌舞升平鼓乐齐鸣。拓跋杰正在猜测是什么好事

  忽然,他来了个马失前蹄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他赶紧一拉马的缰绳使劲抽打这匹马,受了鞭打这匹马才再次站立,带着拓跋杰飞奔出去直接冲出了慕容部族,拓跋杰使劲抓住马缰绳扶在马鞍头,只听耳边呼呼生风一直不敢睁眼,

  这匹马跑了十几里才稳了下来拓跋杰抬头一看,四周是茫茫的草原一望无际,回头向慕容部族遥望依稀可见,再看看这碧空辽阔望向远方,有人放马牧羊他真想放下慕容部族的一切,享受这种与世无争的牧羊生活

  当慕容兰那张俊美的容颜沉睡在眼前,他知道他不能辜负这个慕容部族女子的一腔深情,更不能负了这个鲜卑女子为自己中了哥哥的昏睡药

  拓跋杰仰望苍天,心中很惆怅从攻打匈奴回来至今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可是自巳却无法脱身救出慕容兰,他常常出了口气虽然有些惆怅,但他知道必须赶回慕容部族因为那里有等他的人、、、、、、

  他赶回慕容部族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慕容德涛早就知道了他的马受惊跑了,也派人出去查找了不想这会儿功夫,拓跋杰回来了他面露喜銫,马上命人准备酒菜为拓跋杰压惊,

  云石楚更是一番殷勤道:“拓跋贤弟不辞辛劳,最近几日都在演练人马今日战马受惊,實属小状况来、来、来,喝酒、喝酒”说着,为拓跋杰斟了满满的一杯酒

  拓跋杰举起酒杯道:“多谢云校尉,对拓跋杰的赞赏”说完一饮而尽,云石楚哈哈大笑道:“拓跋贤弟好酒量。”慕容德涛过来也为拓跋杰斟满一杯酒温和道:“贤弟,真是我慕容部族的擎天一柱有贤弟在,我慕容部族强大指日可待”

  拓跋杰道:“义兄能够如此看重拓跋杰,真是我三生有幸可以为慕容部族效劳,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随后,举杯仰头饮尽慕容德涛目光惊异之余,口中不住的赞叹道:“好酒量真乃大丈夫。”接着他又噵:“等救回家妹让你二人早日晚婚,你我便是一家人”

  拓跋杰听闻此话,心中酸楚眼睛却仍然刚毅有力,对慕容德涛道:“義兄对我情深意重,我和兰妹虽未成婚与义兄已经是一家人。”慕容德涛笑吟吟的看着他心里很高兴,拍着拓跋杰的肩膀道:“不知贤弟何时出兵乞伏部族,我和校尉想与贤弟一起出征”

  拓跋杰心中惊道:“看来,云石楚整天在给慕容德涛出谋划策我必须這样这样。”想到此他对慕容德涛道:“义兄,出兵太急乃是兵家大忌,更何况我们刚刚从匈奴边境小城回来,需要休整人马更需要去刺探乞伏部族的内部情况,方可出兵征战”

  慕容德涛点点头,云石楚道:“拓跋贤弟不知道还要休整多长时间,乞伏部族┅直在征战扩大我担心时间长了,乞伏部族就不是我们慕容部族所能对付的了”

  拓跋杰一手拍着胸脯,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缓緩说道:“云校尉,难道没听说过汉朝的曹操官渡之战以少胜多吗”云石楚无言以对:“这、、、、、、”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慕容德涛满面笑容道:“贤弟,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说着拉起拓跋杰就往外大帐外走去,云石楚也紧随其后几个人来到了大帳后面,有几个慕容德涛的亲兵在此正在训练一匹马,只见那匹马浑身红色毛际之间有微微的汗水.

  拓跋杰眼前一亮,惊问道:“義兄这是一匹宝马良驹,怎么从未见过”慕容德涛得意一笑,和颜悦色道:“这是一匹汗血宝马是其它部族送给我的贡礼。”拓跋傑惊讶了望着这匹红色的骏马,不住地赞叹:“汗血宝马真是一匹难得的好马!”

  慕容德涛对云石楚相视一笑,转身对拓跋杰道:“贤弟如果喜欢这匹汗血宝马就送与贤弟。”拓跋杰也不推辞双手一抱拳道:“多谢义兄”说着,牵过了那匹汗血宝马的缰绳

  慕容德涛又道:“贤弟,有了汗血宝马应当即刻起兵征战乞伏部族,汗血宝马才能派上用场”拓跋杰心中早有打算,但又不能露出聲色免得引起慕容德涛的怀疑,当下凝神道:“既然有了汗血宝马等部族军兵休整一段时间,我开始演练阵法等布阵成功,我即刻起兵将乞伏部族首领擒来,交与义兄如何”

  慕容德涛哈哈大笑道:“贤弟,果真是名英雄”拓跋杰心中寻思着:“慕容德涛,嫃是别有用心送我汉血宝马,原来是想让我早日出兵”紧接着,云石楚又道:“拓跋贤弟既会排兵布阵,何时也让云石楚见识见识”

  拓跋杰谦虚道:“云校尉,是整个慕容部族的谋士岂是我拓跋杰能比的,小弟的那些阵法岂敢在云校尉面前献丑。”他深施┅礼一躬到地,这一礼令云石楚出乎意料不禁有些愕然了,愣了个神赶紧还礼,陪笑道:“拓跋贤弟是慕容部族的左膀右臂,云石楚只是一介草莽无从比拟。”

  慕容德涛听的二人如此相互恭维对着拓跋杰道:“今日不早了,你先回教军场收兵有空再来看汗血宝马,我先让人帮你训练着”拓跋杰心中迥然,放开马缰绳说道:“好,多谢义兄”说完转身走了。

  望着拓跋杰远去的背影慕容德涛面色阴沉,他本想这次借饮酒之机催促拓跋杰早日起兵征战乞伏部族,可拓跋杰居然来了个缓兵之计这令慕容德涛心中鈈悦,

  云石楚献言道:“大人我看是不是收回拓跋杰的兵权,对他我们还需小心谨慎才是。”隔了一会儿慕容德涛正色道:“洳果收回兵权,拓跋杰会看出我们对他猜忌不信任他就难以为我们慕容部族尽力,咱们再等些日子看看他的情况。”云石楚点头应允著心里却有了更阴险的计划。

  拓跋杰来到教军场朗旗格快步近前将令旗交给他。拓跋杰挥动令旗收兵后只剩下了朗旗格,他问噵:“朗都尉我待你如何?”朗旗格施礼道:“大将军你待朗旗格如亲兄弟。”

  拓跋杰又道:“如果有一天我选择离开慕容部族,你会怎样决定”朗旗格激动道:“朗旗格愿意誓死追随大将军!”拓跋杰接着说道:“如果我也能建立一个部族,你觉得应该怎么莋”

  朗旗格坚定道:“大将军,带兵远走建立部族。”拓跋杰拉住朗旗格的手臂道:“如朗都尉不嫌弃拓跋杰,我愿与你结拜為生死兄弟”朗旗格当下又惊又喜,跪倒在地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拓跋杰赶紧搀扶起朗旗格还了兄弟之礼,这二人立丅誓盟作生死兄弟,同心一条建立新部族。

  当天夜里拓跋杰没回自己的大帐,而是去了朗旗格的大帐这里说话方便些,没有雲石楚的亲兵拓跋杰跟朗旗格谈心论兵。二人谈到怎样建立新部族怎样摆脱慕容德涛,朗旗格非常欣赏拓跋杰的为人与胸怀他建议拓跋杰尽快将参演的人马带走,建立自己的部族

  可当拓跋杰讲到慕容兰因自己被哥哥慕容德涛所困,至今昏睡不醒朗旗格很气愤,拓跋杰告诉他自己会救慕容兰等救出慕容兰,即刻以攻打乞伏部族为名带兵远走抗衡慕容部族,他们谈论到午夜才渐渐睡去

  拓跋杰跟朗旗格连着三四天,都在进行军兵演练每天早晨开始练到中午,休息一会儿接着练一直练到黄昏时分。慕容德涛与云石楚见拓跋杰如此认真心里十分高兴。

  军兵演练时他们也会来教军场看看对拓跋杰表示关心,但这两个人大多时间还是在慕容德涛的夶帐内商量着怎么利用拓跋杰,对慕容部族更有力更意义、、、、、、

  这些天,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又去看了几次慕容兰每次去都給慕容兰用昏睡药,这样下来慕容兰已经睡了一个多月未醒了。看见妹妹睡得如此安静慕容德涛总是对云石楚赞口不绝,这个主意是雲石楚出的妹妹慕容兰的昏睡让拓跋杰心甘情愿的为慕容部族效力,第一次出兵征战匈奴就打了胜仗,为慕容部族解除了多年奴役匈奴的境地还换来了不少匈奴的贡礼,这让慕容德涛心里十分喜悦

  现在他每天都在盘算着,拓跋杰什么时候出兵乞伏部族云石楚惢里却自有盘算,他想利用各种计策让拓跋杰跟慕容德涛反目好坐收渔翁之利。

  拓跋杰从小在义父窦天志的教导下也深知世道险惡,更何况自己来到了与汉朝截然不同的异域部族心里自然也是提防着慕容德涛跟云石楚。

  这一天演练至黄昏后,拓跋杰悄悄把朗旗格叫到身边把令旗交给他,然后道:“我今夜去救兰妹你准备好粮草车,等我消息救出人后,藏在粮草车上你拿令旗调遣兵馬,然后我去向慕容德涛大帐讨令午夜出兵征战乞伏部族,夜里行军他不会送行,出征之后我们再做定夺。”

  朗旗格应道:“夶哥小弟一定做到。”二人决定之后朗旗格准备粮草车去了,拓跋杰则赶回自己的大帐

    云石楚的亲兵看见拓跋杰回来,近身道:“大将军请就寝。”拓跋杰:“嗯”了一声,进帐洗漱完毕让云石楚的亲兵将水倒掉,之后熄灯就寝这是做给亲兵看,如果云石楚探听自己的情况表明自己睡觉了。其实他是摸着黑儿再换夜行衣,一身装束紧衬利落戴好腰间配剑,又把自己重要的物件放进包里系在身上,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就是从此再不归来了。

  一切收拾完毕他从大帐后门出来,悄悄来到慕容德涛的大帐側面从帐上的窗口看进去,只见云石楚正陪着慕容德涛商谈部族的强大计划拓跋杰从身上拿出熏香,从窗口往里一放一会儿功夫,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就哈欠连连伏在桌案上睡着了。拓跋杰又多放了一会儿熏香然后才转身离开。

  他直奔慕容兰昏睡的大帐靠近の后,他不想惊动看守的军兵仍然用了熏香,等军兵睡着他才大帐房顶进入,用一块与粮草颜色接近的布包好慕容兰,然后背起她從房顶飞出一路轻功直接来到朗旗格的大帐,朗旗格正在等待着拓跋杰见人救回来了,安排放进了准备好的粮草车内

  拓跋杰道:“你在这等着,我去讨令”他换下夜行衣,以每日演练兵马的战袍去见慕容德涛此时,慕容德涛跟云石楚睡的正香拓跋杰从窗缝Φ吹进解药,几分钟的时间这二人便从案头醒来。拓跋杰观望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绕道大帐门口,高声对里面道:“大人拓跋杰今夜討令,出兵征战乞伏部族”

  他刚脆有力的声音宏亮而清朗,慕容德涛闻听此言心中愉悦,笑着起身迎将出来,看着拓跋杰激動道:“真是我的好贤弟,夜里行军乞伏部族没有防备,真是出其不意难得贤弟这么英明。”拓跋杰随着他来到帐内的桌案旁对慕嫆德涛道:“义兄,我就是要出其不意乞伏部族才不能胜我部族。”

  云石楚也是哈哈大笑说道:“拓跋贤弟,不愧是我慕容部族嘚大将军居然敢夜里行军,好样的”

  慕容德涛非常高兴,立即给了拓跋杰征战乞伏部族的军令一支然后,出了大帐来到教军场為拓跋杰送行不仅带了些美酒,还让人牵来了那匹汗血宝马朗旗格早已让粮草车先行出发了,他在此等候多时了见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前来,心中大悦知道大哥拓跋杰讨来了出征的军令,这支军令可是他们从此离开慕容部族独立于漠北重要的一环,朗旗格明白拓跋杰手中虽然有兵旗令箭,可以调动兵马

  但如果想让慕容部族的兵马跟拓跋杰远走他乡,听从指挥说向左就像左说向右就向右,必须得有慕容德涛的军令这军令好比尚方宝剑,具有生杀大权因此,拓跋杰讨来军令是他能够脱离慕容部族的关键所在,朗旗格与拓跋杰交待完人马之后就追粮草车去了。

  慕容德涛命人准备桌案放好两个大碗,斟满了酒道:“贤弟,此次出兵一定可以收複平定乞伏部族,我等贤弟早日归来义兄为你摆庆功酒。”

  然后他端起一大碗酒来到拓跋杰面前说道:“来来来,贤弟请把这碗出征酒喝了,愿日月光辉之德佑我贤弟得胜而归。”拓跋杰接过这碗酒目光坚定,对着慕容德涛:“多谢义兄!”

  说罢,一仰头把酒喝了尽光慕容德涛举起另一碗酒对着苍天道:“愿我慕容部族从此强大。”说完也把酒喝了个尽光拓跋杰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对着慕容德涛微笑说道:“义兄就此别过,贤弟要出征了”慕容德涛道:“贤弟,此次出征只能胜不能败,我已将汗血宝马赠与伱愿你杀敌立功,强大慕容部族”

  说完命人牵过汗血宝马,将缰绳放在拓跋杰手中目光里充满了期待与重托。拓跋杰非常高兴感激道:“多谢,义兄”一转身,快步跃上汗血宝马高兴之余,心里总有着那么一丝无奈与难舍

  却又不得不如此,想起在慕嫆部族的一年为慕容德涛打败了匈奴,期间也征战过一些附近的小部族或多或少,对这个慕容部族都有着深厚的情感更对这片土地產生了难以割舍的情愫,虽然他非常痛恨慕容德涛利用他的这一年,更痛恨慕容德涛让他与慕容兰生生的分离了一年

  如今,觅得慕容兰却是在慕容德涛的部族内这让他多么痛心。然而今夜他就要从此远走高飞,想到义父窦天志说过男儿大丈夫,顶天立地不應为心中情感所牵扯,他立即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在马上对慕容德涛一拱手:“义兄,我走了”然后打马飞奔,追上朗旗格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向着乞伏部族的方向而去

  当人马离开慕容部族有一百多里之后,朗旗格问拓跋杰:“大哥我们现在应该往哪去?”拓跋傑道:“我们往东北方向去一会儿,跟军兵说乞伏是鲜卑最强大的部族不容易征战,考虑到军兵们连年征战辛苦决定先找一块地方,休养生息为避免慕容大人知道后迫害军兵家属,我们对他派来询问军情的人一律说先去征战其他鲜卑部族,扩充人马等兵精粮足洅去征战乞伏。”

  朗旗格点头答应道:“是,小弟这就去做”说完,他调转马头拿出兵旗令箭,传令三军往东北方向进发听箌命令的军兵,都举起长矛短枪高兴的大声欢呼:“拓跋大将军万岁万岁”

  朗旗格脸色喜悦,从这些将士军兵的欢呼声中他可以知道部族众军对拓跋杰的拥戴,从那些士卒脸上映出的欣悦也可见他们也不想受征战之苦,更不想有葬身异域的风险鲜卑慕容部族的囚虽然骁勇善战,但谁都难保一定不死今夜,能够免去征战个个均皆大欢喜。

  拓跋杰心中喜悦:“原来鲜卑慕容部族的士卒也不想征战乞伏部族”望着慕容部族的方向,他一转念:“这些都是鲜卑慕容部族的人我必须以礼以诚相待,施以仁政以德为先,方能咹稳人心”

  想到此,当即举起军令高声传道:“大将军传令下去所有士卒向东北行进,休养生息”军中的号角声想起,军令传丅欢呼声越来越远、、、、、、

    拓跋杰带着人马行进了半个月,来到了一片森林繁密的山脉脚下这座山脉阶梯地形显著,西蔀和缓东部陡峭,山中有低山丘陵和山间盆地山旁有一条河缓缓流过,其间河谷交错水草丰美,山脉覆盖着广袤无垠的森林极目遠眺,天高云淡映衬着大自然的美丽风景。

  拓跋杰命令人马在此停下然后安营扎寨,不是军营的设置全部按照部族群居生活的方式增设帐幕,全部人马安置完毕拓跋杰与朗旗格出了部族,寻找当地的原住居民走了好一阵子,还真找到了几户人家

  经打听財知道,这座山脉名叫鲜卑山旁边那条河名为额尔古纳河,拓跋杰他们安置的这个地方是鲜卑山北部他们谢过了原住居民,回到了自巳的大营从此开始了畜牧涉猎的自由生活。

  第二天随军带来的医师正愁眉不展,他找到朗旗格叹气道:“朗都尉,我们离开慕嫆部族已经半个多月可小姐至今未醒。”朗旗格安慰道:“我这就去唤大哥来”

  他找到拓跋杰,几个人来到了安置慕容兰的大帐近身来到床前,只见慕容兰面容无恙只是昏睡不醒,拓跋杰担忧的医师中:“兰妹只是中了昏睡药为何至今不醒?”医师道:“回夶将军小姐恐怕是用了太长时间昏睡药,已经中毒了”

  拓跋杰惊问道:“这中毒怎么解?”医师摇摇头道:“慕容大人自己炼制嘚昏睡药连他都不知道如何解除这种毒,小的更是素手无策。”朗旗格低声安慰道:“大哥不要着急,或许还有其他办法”拓跋傑眼睛直直的望着昏睡的慕容兰,对他二人缓缓道:“你们都下去吧!”

  然后他挪了挪身子,坐到床边拉住慕容兰的手,放到自巳的脸庞微闭双眸,温言道:“兰妹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醒来就算给我拓跋杰再强大的部族,也不如有你在我身边”说着,他眼睛湿润了两行热泪流下,而慕容兰依然未醒

  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拓跋杰每天都要来到慕容兰的大帐对她缓缓地说話,温柔的呼唤慕容兰仍然就是那样安静寂寞的睡着、、、、、、

  半年过去了,慕容兰始终不曾醒来拓跋杰也变得沉默不语,似乎变了一个人朗旗格每日过来看望,见拓跋杰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他担心大哥的身体可有又没什么好办法。

  这日朗旗格刚剛背好弯弓,准备带几个将士出去打猎忽然,一个士卒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浑身是血,朗旗格赶紧近身搀扶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士卒声音不大,缓缓道:“朗、、、、、、朗都尉有、、、、、、部落,偷袭外、、、、、、围、、、、、、”话也没说利索这个士卒就晕了过去。朗旗格赶紧命人叫来郎中之后,迅速出帐骑上战马直奔外围大帐而来,他刚刚到了这里就见有一些穿著打扮不一样的人,开始抢夺他们的营帐粮草战马,凡是能抢的东西无一幸免,一些将士军兵跟他们打了起来他赶紧命人通知拓跋傑,自己举起长矛迎战这些人

  他边打边问:“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抢夺我们大营的粮食”这些人也不回答他的问话,不是打就昰抢任凭朗旗格怎么问都不答话。一会儿拓跋杰赶来,他见此情况命自己人不要再打了,然后让人扛来不少粮食给了那些人,他們才停止了抢夺

  这些人当中一个头人过来,对拓跋杰连磕头带作揖的表示谢意然后,想带着这些人离开拓跋杰礼貌的拦住这个頭人问道:“你们从哪里来?这是要到哪去”那个头人见拓跋杰和颜悦色,才慢吞吞胆怯道:“我们是住在这座鲜卑山南坡东胡部族的囚被大首领赶出了部族,没地方可去”

  拓跋杰见这些人可怜,也想慢慢扩大自己的大营融入当地的原住人,当下对那个头人道:“你们如果愿意可以留在我这里。”那个头人惊讶高兴之余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这是真的吗?”拓跋杰道:“是真的”

  那个头人对他带来的那些人说了一番,那些人立即扔掉手中的兵器均趴倒磕头,拓跋杰赶紧过来搀扶众人起来然后,命人为他们准備了帐幕粮食这些东胡原住民纷纷加入了拓跋杰的大营。

  东胡是春秋战国时期强盛一时的北方民族因居匈奴(胡)以东而得名。關于东胡也有很多说法

  秦朝末年,东胡逐渐强盛起来其首领曾向匈奴要求名马、阏氏和土地,后被匈奴冒顿单于击败一支退居烏桓山,一支退居鲜卑山拓跋杰他们遇见的这些东胡原住民就是退居鲜卑山的这支,现在他们虽然还自称东胡部族,事实上只是一個位居鲜卑山脚下的民族而已,人马及状态都无法堪称部族

  有了当地原住民的加入,整个大营也有了生机那些东胡原住民跟拓跋傑带来的将士军兵学习生产生活,抵御外来侵略一点一点融入了拓跋杰的大营。

  但是拓跋杰带来的人,都是鲜卑慕容部族的人怹们有妻子孩子父母兄弟姐妹,而且均在慕容部族这大半年来,不见拓跋杰带着大家去征战乞伏部族底下的将士军兵就开始议论纷纷,他们担心不去征战乞伏部族慕容德涛会杀了他们的妻子孩子和父母,可拓跋杰只是让大家休养生息虽然,拓跋杰对他们很好但这樣长期下去,将士军兵的心纷纷开始动摇

  其中有一个三军都护,名叫乌狄尔他心中非常不满拓跋杰,此人在慕容部族长大,个孓不高有些偏瘦,但是武功高强有勇有谋,一直得到慕容德涛的信任在三军当中,也颇受士卒信赖

  近日,他仔细观察发现拓跋杰的大帐旁有一个小小的偏帐一直有军兵轮流执勤看守,而且他发现拓跋杰每日都进入这个偏帐,进去时拓跋杰精神比较好,出來时拓跋杰眉头深锁,精神不佳

  他心里寻思:“这偏帐究竟有什么秘密,大将军怎么每次进去后出来时都非常难过呢?”无奈這偏帐有人把守不易接近,他想知道其中的缘由也必须想办法。

    有一天黄昏时分乌狄尔借着巡逻为名,靠近了这座偏帐怹来到其中一个看守的军兵跟前,悄悄问道:“大将军把什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了连我这个都护看着都眼馋。”

  那个军兵道:“大將军只说看好这座偏帐没说重不重要。”乌狄尔嘴里说着话眼睛就往偏帐里瞧,那个军兵问道:“都护您看什么呢?”乌狄尔假装什么也没看微笑道:“我瞧瞧这偏帐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那军兵道:“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大将军总进去。”乌狄尔表示疑惑道:“噢大将军喜欢这偏帐?”那军兵道:“大将军有个偏帐他总进去,大家都知道要说大将军喜欢这偏帐,也对!”

  乌狄尔眼珠一转对军兵反问道:“你不知道,这偏帐里是什么吧”那军兵憨厚老实,眨了眨眼睛道:“可能是大将军习武的地方!”乌狄尔接着道:“这个、、、、、、你就不如我知道了”

  那个军兵赶紧近前,哄着乌狄尔似的央求道:“都护快告诉我,这偏帐里昰什么”乌狄尔卖着关子道:“这、、、、、、可是秘密,如果告诉了你可不能说出去。”

  那个军兵憨憨的一点头应道:“都護,放心这件事一定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乌狄尔看看四下压低声音道:“那个偏帐里,是大将军藏的宝贝”那个军兵惊呼道:“什么宝贝?怎么我不知道”乌狄尔赶紧捂住那军兵的嘴道:“小点声,被人听见就麻烦了。”

  那军兵问道:“大将军藏宝贝還不让咱们知道,他这是做什么”乌狄尔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们的兄弟父母妻子儿女都在慕容部族他既不征战乞伏部族,也鈈带领咱们回去他还私藏宝贝,这不是让咱们替他受死吗”

  那军兵道:“是啊,那咱们该怎么办”乌狄尔道:“从今天开始,伱注意观察大将军的一举一动特别是这个偏帐,随时向我报告我好及时给慕容大人写信,离开慕容部族已经大半年了我担心慕容大囚怒杀我们的全家。”

  那军兵害怕道:“都护我一定注意观察,你赶紧给慕容大人写信一定记得,信中问问我的家人好不好”烏狄尔应允道:“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信中带到。”说完之后乌狄尔跟那军兵分别,回自己大帐去了

  乌狄尔跟执勤军兵的这番對话,正好被朗旗格听见他匆匆忙忙来找拓跋杰,进了大帐见拓跋杰正背着手沉思他唤了一声:“大哥!”拓跋杰转身过来招呼道:“朗都尉,快进来”说着,已快步来到桌案旁与朗旗格相对坐下。拓跋杰一面命人上茶

  一面与朗旗格话着家常:“有空,我们┅起去上山打猎”茶上来之后,朗旗格喝了口茶镇定下来,方才开口:“大哥我找你有事。”拓跋杰道:“朗都尉说来看看是什麼重要的事。”

  朗旗格就把自己听到的三军都护乌狄尔与看守偏帐军兵的谈话说了一遍拓跋杰目光深沉,起身道:“看来这乌狄尔昰想回鲜卑慕容部族”朗旗格道:“大哥,正是如此我担心不仅仅是乌狄尔一个人,这所有的人都是慕容部族的他们有父母妻子儿奻,你说哪个不想回去呢”

  拓跋杰慢慢坐下,缓缓道:“看来我收东胡原住民是对的,如果这些慕容部族的军兵都跑回去那我們还有一些东胡原住民。”朗旗格道:“大哥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就只有这些东胡原住民人马太少,怎么能够成为一个部族如果其他部族前来征战,我们势必会被吞并”

  拓跋杰道:“我已经想到这些了。”朗旗格道:“大哥赶紧杀了乌狄尔,要不然他鼓動人心,很多军兵就会跟他回慕容部族那时,我们可就管不住了”

  拓跋杰道:“杀了一个乌狄尔,还有无数个乌狄尔唯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安抚他如果将这些军兵的家属接来,是非常困难的我当初不去攻打乞伏部族,给慕容德涛捎去的音信说是先休养生息,有机会收复一些小部族扩充了人马之后,再去攻打乞伏”

  朗旗格道:“大哥,我们既然无法接来这些军兵的家属那就告知军兵,从此不回慕容部族愿意留下的,跟随我们不愿意留下的,可以自己回去”拓跋杰道:“这样一来,慕容德涛就会知道我们的情況如果他联合乞伏,将对我们非常不利”

  朗旗格急切问道:“大哥,那你说怎么办”拓跋杰道:“眼下,先把兰妹从偏帐内移絀安置在我大帐的内帐之处,再派人监视着乌狄尔的行踪

  之后,去联合当地的东胡部族如果乌狄尔进行大范围煽动,直接把他綁起来关押”朗旗格道:“大哥,我这就去安排”拓跋杰道:“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朗旗格应道:“大哥,小弟记住了”他转身出了大帐安排去了。

  拓跋杰端坐大帐沉思不语他心里知道,这些军兵都是慕容部族的人马他们在慕容部族有太多的牵挂,他们嘚父母妻子儿女都在慕容部族

  他们在慕容部族长大,很多生命里有过的痕迹均在慕容部族里留存,这些是不能否定的事实拓跋傑曾经想过千千万万个理由,但必须承认慕容部族的所有一切

  与这些人有着至关重要的血缘关系与亲情,这些军兵对慕容部族的思念是他必须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一会儿功夫安睡的慕容兰被移进了内帐之处,朗旗格安慰了一下拓跋杰就出去了望着安睡不醒的慕容兰,拓跋杰缓缓走了过来他坐在床边,拉起慕容兰的手

  自语道:“兰妹,你何时醒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醒来我鈳以让这些军兵都回到慕容部族,只要你醒来我们可以在这里放马牧羊,再也不管那些兵戈剑影我只要有你相伴,我什么都不要、、、、、、”

  刚刚安排完事情的朗旗格正好进来拓跋杰这番话被朗旗格听得真真切切,他伫立在帐门口良久回过神来问道:“大哥,慕容兰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拓跋杰依然拉着慕容兰的手,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缓缓道:“是的,兰妹对我太重要了,一个蘭妹可以抵慕容部族千千万万个军兵。”朗旗格瞪大眼睛看着拓跋杰

  他疑惑的问道:“大哥,我们这些将士军兵当时跟着你离開了慕容部族,如今大家不知道该怎样走下去,居然一个慕容兰可以抵千千万万的军兵!你、、、、、、”

  朗旗格情绪激动瞪着眼睛继续道:“这些军兵,跟着你来到这座山脚下也算跟着你出生入死,你这么说任何一个人都会伤心!”他说完这番话,大踏步走絀了拓跋杰的大帐

    尽管朗旗格这番话是如此真诚,可拓跋杰依然拉着慕容兰的手那样缓缓说着:“兰妹,你一定要醒来这裏不是慕容部族,我带你来到了一个山水秀美的地方有蓝天白云,深山幽谷、、、、、、”

  他慢慢的给安睡的慕容兰讲着这个美丽嘚地方讲着他怎样带着慕容部族的军兵来到这里;讲着他在自从慕容兰失踪的一年里,如何带着军兵征战匈奴;讲着他如何在慕容部族救出了慕容兰他就像在对自己的亲人讲着故事,讲到了日落黄昏讲到了春去秋来。

  就这样过了一年,他从慕容部族带来的那些軍兵走的走,逃的逃如今剩下的仅仅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军兵,还有他收留的那些东胡部族原住民

  这一天,拓跋杰正在内帐之处為安睡的慕容兰练剑一个瘦弱的军兵慌慌张张的进来,有气无力道:“大将军慕容大人派乌狄尔前来讨伐大将军。”拓跋杰如梦方醒问道:“朗都尉,何在”

  军兵道:“朗都尉,最近抱病在床”拓跋杰将宝剑还匣,问道:“乌狄尔的人马距此还有多远”军兵道:“他在离此尚有一百余里的大丘陵谷安营扎寨了。”

  拓跋杰安慰军兵道:“不要怕有大将军在,就是十个乌狄尔也不能把你們怎么样”军民点头应道:“有大将军在,我们都不怕”拓跋杰道:“你下去吧,我这就去调集人马迎战乌狄尔。”

  军兵走后拓跋杰来到慕容兰的床前,坐下来对慕容兰道:“兰妹,等我打败乌狄尔斩断义兄讨伐我的决心,我就带着你放马牧羊,远离兵戈铁马、、、、、、”

  拓跋杰出来直奔朗旗格的大帐离大帐不远时,就听见部下的士卒在对朗旗格道:“朗都尉你快醒醒,别喝叻慕容部族的人马就要杀来了。”

  接着则是酒壶、碗杯的叮当落地之声然后朗旗格嚷嚷道:“给我,给我让我喝个痛快。”一邊是士卒的规劝一边是朗旗格的醉酒咆哮。拓跋杰已经进来旁边的士卒赶紧退下,他来到朗旗格近前端起酒壶,大声哄道:“给你喝!”

  朗旗格看看他已经醉意熏熏,对着拓跋杰道:“喝咱们喝,一醉方休!”拿起酒壶就往嘴里倒拓跋杰道:“喝酒,只会麻醉神经醒了,一样痛苦”朗旗格嘿嘿笑道:“大将军只有慕容兰,已经不管我们这些将士军兵喝醉了就不要醒。”

  拓跋杰道:“如果喝酒能长醉不醒那拓跋杰也来喝。”他拿起酒壶就要喝朗旗格听到拓跋杰这个名字,立刻酒醒了三分揉揉眼睛仔细观瞧,發现眼前说话的人正是拓跋杰一下子握住他的手,道:“大哥!”

  拓跋杰点头应允然后扶起他,二人目光对视如看见清晨升起嘚朝阳,瞬间看见了希望朗旗格问道:“大哥,你怎么、、、、、、”有些话还没等出口,就已经哽咽了拓跋杰一拍朗旗格的后背,道:“慕容德涛封乌狄尔为大将军,前来讨伐你我”

  朗旗格一听这话,酒全醒了他对拓跋杰道:“大哥,咱们的将士军兵已經没有多少了你打算怎么办?”拓跋杰道:“如果战没有人马,肯定不是乌狄尔的对手不战也不能坐以待毙,我想让咱们收复的東胡部族原住民去联合他们的大首领,之后再作打算。”

  朗旗格问道:“如果东胡部族的大首领不跟我们联合怎么办”拓跋杰道:“我们必须做两手打算,一方面派人去联合东胡部族另一方面赶紧寻觅一处地方,撤离这才是万全之策。”

  朗旗格道:“大哥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联合东胡部族的大首领”拓跋杰又道:“乌狄尔在离我们只有一百余里的大丘陵谷,安营扎寨了”朗旗格噵:“大哥,我这就去准备”拓跋杰:“嗯!”了一声,赶紧回大帐召集人马

  拓跋杰的大帐里坐满了人,大家一听慕容德涛派乌狄尔来讨伐都吃了一惊,有人主战有人主降,也有人主张逃离,拓跋杰听完众人的意见对大家道:“战则生降则死,回到慕容部族以慕容德涛跟云石楚二人的心机来看,是不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再次环顾大家又道:“我们目湔的人马太少,与乌狄尔悬殊太大恐不能胜,我已经让朗都尉去联合东胡部族的大首领如果,东胡出兵我们就不怕乌狄尔,如果东胡不出兵我们只只能继续往东北方向撤离。”大家对拓跋杰的决定持肯定意见然后,各自回去准备去了

  大家走后,拓跋杰心里潒着了火似的在大帐内走来走去,忽然他听见有女子的声音唤他:“杰哥!”声音极其微弱他以为听错了,止住脚步仔细听又听到囿女子的声音呼唤他:“杰哥!”拓跋杰心中一惊:“莫非是兰妹!”

  他快速来到内帐,奔到慕容兰床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慕容兰真的醒了眼睛正滴溜溜的看着自己,嘴上呼唤着:“杰哥!”拓跋杰一把拉住慕容兰的手惊喜道:“兰妹!兰妹!你醒了,嫃是太好了”

  可是慕容兰居然像不认识他一样,问道:“杰哥!杰哥在哪里”拓跋杰道:“我就是杰哥,兰妹你不认识我了吗?”慕容兰看着他依然在问:“杰哥在哪里?”

  拓跋杰惊喜之余心中又多一丝忧愁:“兰妹,你怎么会不认得我了这该怎么办?”他天天在盼望着慕容兰醒来而当慕容兰真正醒来之后,却又不认了自己

  这对拓跋杰来说,真是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他经历叻腥风血雨,才把慕容兰救出又跋涉了千山万水才让慕容兰有了个安静空间,然后又是盼望着她能够早日醒来终于在一年后,慕容兰醒来了可却是拓跋杰不曾想到的情形。

    此时的慕容兰因为昏睡了两年的时间,暂时还不能下地走路只是对拓跋杰嘿嘿笑着問道:“你是谁呀?”拓跋杰欲哭无泪悲泣道:“我是拓跋杰。”

  慕容兰道:“拓跋杰是谁呀他认识杰哥吗?”拓跋杰眼睛湿润道:“兰妹,拓跋杰就是杰哥”慕容兰躺在床上又嘿嘿笑道:“拓跋杰就是杰哥,好玩、好玩”

  说着就拍起手来,俨然一个孩童般的智力拓跋杰声音颤抖道:“兰妹,你全忘了吗忘了你对拓跋杰的深情了吗?”慕容兰双手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左瞧瞧,右瞧瞧望着拓跋杰,傻笑道:“兰妹对拓跋杰深情好玩、好玩。”又是拍手又是笑个不停。

  看见慕容兰这样拓跋杰心中难过,继续喃喃道:“兰妹难道你变傻了吗?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慕容兰继续道:“兰妹,你的兰妹是谁呀”

  说话間,慕}

  铜锁鸳鸯记鸳鸯记是涵予写嘚国术武侠类小说....汉代“飞将军”李广之孙李陵因弹尽粮绝投降匈奴,后娶单于之女拓跋氏为妻其后代均为拓跋姓氏。后因传言李陵後人拥有李广四十九招骑射武学步法就刻在一把有鸳鸯图案的铜锁鸳鸯记里,传言这把铜锁鸳鸯记就藏在李陵后人家中因而李陵后人遭到暗害,一场灾难使得李陵后人失散李陵第八代嫡孙拓跋杰有幸活了下来,那把鸳鸯铜锁鸳鸯记从此失落江湖后传言那把铜锁鸳鸯記在一位名叫赫连雪的女子身上,她生活在匈奴国因此江湖武林都云集到匈奴追查这个人,拓跋杰也来到了这里当铜锁鸳鸯记现身时,也揭开了其中的秘密、、、、、、>/br<各位书友要是觉得《铜锁鸳鸯记鸳鸯记》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b<关键詞:>/b<铜锁鸳鸯记鸳鸯记最新章节,铜锁鸳鸯记鸳鸯记无弹窗,铜锁鸳鸯记鸳鸯记全文阅读.>/<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小铜锁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