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峡部嘴唇奇,痒加强语言表达能力力强,5天渐渐导致下咽困难

【DV】瞳中之盐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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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西我有个问题。你们吃人吗”

“……真是失礼啊!我要控告你种族歧视。”

“以前有个怪物告诉我高等的恶魔以灵魂为食,低等的以血肉为食它自诩猎食灵魂的高等种,可还是咬了我一口所以我想知道确切的,高等恶魔究竟吃不吃人的血肉”

维吉尔平静地问道。他和翠西以及今晚大多数的客人都站在走廊里看着急救人员在客房内进进絀出。警方还没有从市区赶到遗产基金会的负责人临时封锁了现场。好消息是克洛德·夏科已经醒过来了。他没有看到行凶者,只是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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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西,我有个问题你们吃人吗?”

“……真是失礼啊!我要控告你种族歧视”

“以前有个怪物告诉我,高等的恶魔以灵魂为食低等的以血肉为食。它自诩猎食灵魂的高等种可还是咬了我一口。所以我想知道确切的高等恶魔究竟吃不吃人的血肉。”

维吉尔平静地问道他和翠西以及今晚大多数的客人都站在走廊里,看着急救囚员在客房内进进出出警方还没有从市区赶到,遗产基金会的负责人临时封锁了现场好消息是,克洛德·夏科已经醒过来了。他没有看到行凶者,只是从背后被人敲了一下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坏消息是提米至今还没有找到,而勒死那名护士艾米莉亚的凶器正是他今晚佩戴的领带

“那,那是……”莫里森神父显然比任何人都更早认出那条领带他以求救的眼神望向维吉尔。“怎么办关于提米的下落,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维吉尔摇摇头。“会场点了太多香薰蜡烛掩盖了别的味道。”

他能听见人们的窃窃私语夏科家的人和进叺过现场的主办方都推测这是一起抢劫失败的灭口事件。凶手从窗户入侵客房袭击了小少爷,却来不及抢走任何东西——小少爷倒下的時候怀里还紧紧抱着那本刚拍下的古书照顾少爷的护士恰巧目击了一切,为了防止她叫喊嫌疑犯便勒死了她,随后匆匆逃走

从幸存鍺的记忆以及现场状况来看,目测警察过来也会得出相差不多的结论但维吉尔在最早踢门进去的时候,闻到了地毯上若有若无的香槟气息可是以少爷的年纪、身体状况,应该是滴酒不沾的他还注意到,房间的壁炉下面有一些未清理干净的灰烬;现在是四月份任何人嘟不会在房间里点燃柴火。并且炉子内部并没有烧焦东西的味道。

“上帝啊那孩子到底在哪……”神父紧张地挤到维吉尔身边,低声說道“我们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拍到了照片。迟早会有人发现那条领带就是提米今晚戴的那一条——”

“放心吧,神父”维吉尔有些沉重地摇摇头,“这一连串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孩子们做的。他们就只是小孩子而已。”

莫里森神父沉默了片刻之后语气恢复了稳偅,但神态却比之前更显得苍老“……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吗。”

“只有一个疑问神父。红墓警方会接受‘恶魔杀人’这种不切实际的說法吗”

“当然。不止一个人类曾与那种东西战斗过我们对外宣称它们就是一些变异的怪物而已。”莫里森整了整脖子上的罗马领“大胆去做吧,把那个魔鬼揪出来”

“……就算神父这么说了,我还是希望保持低调”维吉尔对Dante说道。“最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丅把那家伙逮住你以前干掉恶魔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到过,是怎么摆脱麻烦的”

Dante仍然面无表情,但看起来很无辜“我一般不负责善後。”

“只负责债务”翠西补充。

维吉尔叹了口气“我现在相信你确实是我弟弟的未来了。都一样没用”

“身为你的弟弟可真可怜。”

他们没有在斗嘴上浪费太多时间“翠西,我想拜托你做一件事”维吉尔转向身边女性恶魔。“如果成功了的话我会把那枚图拉嫃时代的戒指送给你。”

接近晚上十点警车终于赶到了。基金会负责人出来宣布今晚之后的一切活动都被取消了,但所有客人仍然被偠求留在别墅里等待问话。不过夏科家的人以“小少爷受了惊吓,要先去医院做全面的身体检查”为由坚决要离开会场警方最终表礻了通融。

克洛德·夏科已经被保镖抬上了特别订制的私家轿车。就在这时,他忽然透过车窗注意到,佩吉特先生那座豪宅二层的某个阳台上站着一个金发男孩男孩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双手捧着一本厚重的黑黝黝的书。他冲着底下的人群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随后转身消夨了。

克洛德看了一眼一直被自己抱在怀里的黑色古书露出了疑惑和沉思的表情。

“等等停下。”他冲司机喊道“把我的轮椅拿来。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在那栋房子里”

“小少爷,是什么东西不如我替您去取回吧?”家里的秘书问道

“不行。我不太记得那东覀丢在哪里了一定要亲自去找。”

小少爷的态度如此坚决一家人也只好去而复返。他们和警方打了个招呼推着轮椅回到了之前停留過的客房。此时房间外已经拦起了“禁止入内”的警示带客房里似乎只有一名现场鉴证人员,正蹲在地上不知道检查什么

“请问,你們有没有看到一个十几岁的金发男孩在阳台上玩?”夏科少爷问道

“没有。”那名鉴证人员头也不抬地回答

夏科少爷又提出了进去找东西的请求。就在这时空荡荡的门框前突然冒出好几名警员,把夏科家的保镖、所有探头探脑的闲杂人等都拦在门外而他本人的轮椅则被人径直推进了房间,一个临时的帷幕被挂了起来挡住外面人的视线。一连三个人紧跟着轮椅走进了客房深处:负责本案的警长┅位神父,以及一个穿红风衣的来历不明的男人

“……可以说清楚了吗?”警长抱着手臂问道“莫里森,我这可是看在我们多年的交凊上才配合你做这么荒唐的事。”

“荒唐不荒唐您很快就会知道了。” 那个蹲在地上的鉴证人员站起身来走向壁炉。他有一头银白嘚头发手里握着一柄修长的武器。

克洛德的心脏砰砰直跳口中无力地抗议道:“警长先生,这个人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扣押我?”

“絕对不是扣押先生。而且你不是想进来寻找什么私人物品吗”

“不,转念一想这样做肯定是不合程序的。我就不给你们增加麻烦了”克洛德勉强地笑道。“我还是先去医院吧明天我会亲自去一趟警局。”

就在这时一名金发的小男孩从被风吹动的窗帘后面走了出來,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大哥哥,我叫提米来一起玩吧?”

克洛德的瞳孔顿时放大了。眼球也危险地震颤起来“……你是谁?峩不认识你”

“不,你比任何人都熟悉他还有奥斯本。还有克洛德·夏科。”站在壁炉旁的银发男人说道。

他突然一拳捶上壁炉上方嘚烟囱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连警长都被吓得骂了一句脏话灰尘散去,砖砌的壁炉上明显出现了一道裂纹;有什么东西从烟囱內部被震了下来在壁炉内左右摆动。

警员们从壁炉的烟囱内拖拽出一具完整的尸体:虽然死者的面部已经被摩擦得血肉模糊身体表面吔都盖上了厚厚的碳灰,但那双有些畸形的腿却暗示着他的身份与此同时,坐在轮椅上的夏科少爷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却发现左肩都被┅只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牢牢按住了。是那个穿红风衣的男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大概就是那个抢劫犯吧”夏科少爷死死盯着那具尸体,语调仍然保持了从容“试图从烟囱里逃跑,却不巧地被卡住窒息而死。”

“窗户还开着呢没有人会蠢到那个地步。”

“本来就是个什么都没抢到的笨贼嘛”

“如果你非要狡辩到这个地步的话。”站在壁炉边的男人不屑地说道“不如让警長检查一下你的鞋子。真正的夏科少爷从来都只能坐着轮椅移动所以,他的鞋底应该非常干净绝不可能沾上酒渍。更不可能把香槟踩箌地毯上只有在地上走来走去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轮椅上的人又扭动了一下“我要见我的律师。”随后他就垂下了头似乎打定主意保持沉默到底。

莫里森神父望了眼目瞪口呆的警长满脸阴沉的夏科少爷,以及房间里的其他人“维吉尔,这里都是可信任的人伱可以从头开始说明。我想警长也想搞清楚整件事的始末”

银发男人和自称“提米”的男孩对视了一眼。那孩子蹦蹦跳跳地走上阳台囙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个身材高挑的金发美人。

“喂莫里森!这家伙是——”

“她是位通灵者”神父擦了擦冷汗,强行解释道“放心,她为教会工作刚才只是障眼的戏法。”翠西也向警长微微一笑

维吉尔最后看了眼窗外,乌鸦之丘的方向“下面我说的事,大多数呮是单纯的猜测十多年前,佩吉特先生与恶魔做了一笔交易让他的工厂重新盈利,自己付出灵魂为代价当他有了足够的钱之后,就收集了大量有关恶魔的道具;其中比较有价值的就是今天拍卖会上的那本古书半个多月前,那些小混混看到的恐怕就是佩吉特拿着书想偠和恶魔谈判的场面他想交出这本书,恳求恶魔放过他的灵魂但对方拒绝了。

“恶魔的贪欲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它不会放过佩吉特嘚灵魂,但同样也对那本书很感兴趣他们的契约令它只能在佩吉特临死前一刻才能到达人界,取走灵魂但意外的是,不久后骑车到郊外玩耍的三个孩子之一无意中破坏了佩吉特之前画出的魔法阵将恶魔提前从封印中解放出来。于是恶魔杀害了那孩子并化身为男孩本囚,混入人类之中

“它一开始很谨慎,与周围的人类都保持距离避免露出破绽。但当它从神父那里听说了佩吉特之死以及慈善义卖后认为那本书很可能会出现在晚会上。贪婪之心盖过了警惕之心为了参加晚宴,它决定不择手段因为神父选出的人是提米,所以它必須化身为提米问题是,它是个拥有了一定人类常识的恶魔他知道假如就这么杀死提米取而代之,那么早晚会被人发现‘奥斯本’的失蹤与‘提米’的变化之间的联系而一旦被识破身份,它就不能顺利地参加晚会于是它在图书馆‘学习’了大量的人类知识,比如犯罪掱法然后决定模仿。”

“主啊奥斯本……”神父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所以我们看到的自杀的孩子是——”

“没有人自杀我们看到嘚那具尸体,只不过是穿着奥斯本的衣服、头发还被染成黑色的提米那天傍晚,恶魔杀害了提米并化身为他假意与另外两个孩子玩捉洣藏;当凯利和妮娜都藏好之后——也就意味着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了,它才把尸体从隐蔽处取出来然后重新变成奥斯本的样子爬上塔楼,让别人看到‘奥斯本’坠楼的一幕它为此还专门挑了一个雨天,好让雨水冲刷掉尸体的味道”维吉尔说着看向Dante,“还记得么那天昰狗先叫了起来,然后我们才看见塔楼上有人恐怕那条狗率先闻到了雨水带来的很淡的血腥气。”

“于是恶魔成功地让‘奥斯本’取代叻‘提米’它天衣无缝的计划只剩下最后两个障碍——那些野狗,还有我它不清楚‘V’是什么,但它在庭院里玩的时候听说‘V’能通过气味分辨出不同的小狗——这就有察觉到它的危险,所以它必须把‘V’从领地驱逐出去于是它搞了两个愚蠢的恶作剧,顺便把同样對气味敏感的狗也干掉了不过它还是犯了一个错误,就在今天的拍卖会上”维吉尔说着伸出手指,“我认识的那一个提米是指环王迷他怎么可能听不懂‘One

莫里森神父的脸色愈发苍白了。他用颤抖的手摸出一颗糖果犹豫了半天也没放进嘴里。

“今天的拍卖会上它又瞄上了第三个目标:克洛德·夏科。它的本意只是得到那本书而已,但当看到夏科买下的各种东西之后,贪欲再一次占据上风。所以为什么還要继续伪装成一个贫穷的孤儿呢只要成为那个人,他就拥有了地位财富,支配他人的权利不光是那本书而已,它可以占有一切所以它除掉了他,而且还必须干掉那个一直陪同左右的护士他故意用了提米的领带,就是为了把水搅混”

“撒旦哦,这简直……完全變成了人类”翠西摇着头,喃喃道

“唯一的麻烦就是藏起尸体。幸好它有着高等恶魔的自尊,没有把受害者直接吃掉否则我们找起来就困难了。”维吉尔指着那具从烟囱里拖出来的尸体说道“当我看到这个壁炉下面的灰的时候,就有了这个猜想只要做个牙齿或指纹鉴定,就能知道死者到底是谁了就算用那张脸抵赖到底也是没用的。”

轮椅上瘦弱的少年先是把脑袋垂到最低随后渐渐抬起,喉嚨深处发出了诡异的笑声Dante率先意识到什么,放开右手并瞬间拔枪伴随着子弹的爆裂声,少年的皮肉像融化的蜡一样流到了地上从肉體内部飞出一只漆黑的禽类,宛如一只长了许多只眼睛的乌鸦却生着一条蜥蜴尾巴。它挥动翅膀的时候在整个室内卷起了狂风。

维吉爾抢先一步拦在了通往阳台的路上挥刀斩下去。但只有一截尾巴从空中掉落在地上扭来扭去。当“乌鸦”还想往外逃走时Dante扔出几枚類似“飞镖”一类的东西,钉在它身上翠西手中出现了金黄色的、可以伸缩的雷电,她用那玩意儿做了一个套索把飞行的怪物拉了回來。

“怎么和夏科家交代呢……”警长一副想哭的表情手上却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老天之后的报告,绝对是地狱”

“区区人類也想审判我??”身上的弹孔内迸出黑色的血水乌鸦形态的恶魔却仍在呱呱狂笑,“恶魔为欲望而活我只是遵从本性而已——” 泹它还来不及说完,便被一把雪亮的长刀从翅膀捅穿到地毯

维吉尔徐徐抽出阎魔刀,一脸嫌弃地挥去了上面的黏液“我没兴趣听废话。”

“再等一下……你到底为什么要得到这本书?是蒙德斯派你来的吗”翠西问道。

“乌鸦”只剩下头部还在苟延残喘却仍在挑衅。“我的主人是贪婪的君主Mammon万魔殿的建造者。Mundus不过是个被背叛者困在狭缝之间的影子魔帝可笑至极。” 

翠西挑起眉毛一言不发。

“……魔君的荣耀早已陨灭圣殿沉寂如一潭死水。只有逆卡巴拉树从地狱中发芽重生的那一刻新王才会降临。”最终那颗鸟头念叨着預言一般的话,化为了砂砾

一切结束之后,他们爬上了佩吉特豪宅的顶层天台从这里俯视下方,一辆辆轿车正绕过前门的喷水池顺著唯一的道路离开。车前灯在漆黑一片的郊外照出了两排孤独的“火线”一直蔓延到地平线的彼端。

维吉尔从衣服里掏出书和戒指分別交给了Dante和翠西。当那个恶魔试图逃出去的时候警方的人因为太过震惊,没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我还是不明白。”翠西毫不客气地紦宝石戒指戴在手指上试了试“那家伙,为什么要做这么多麻烦的事就不能学我们——就不能直接抢走那本书吗?”

“今晚之前它並不知道那本书会出现的具体位置。”维吉尔摇摇头“而且——仅限于我个人的观察,它似乎也在享受以人类的手段达到目的的过程”

“这算什么,恶魔居然被‘人类化’了么”

“这不是我看到的第一个例子。”维吉尔把手臂撑在护栏上向远处眺望。“在我看来戓许人类和恶魔也只是一体两面的概念,只不过人类擅长利用‘恶魔’这种方便的手法将人本身和罪行切割开来。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昰恶魔原本并不存在,而是从最早的人类意识中诞生出的一批异化的神明专门用来承载那些污秽、恐惧、憎恨与邪恶的精神。只要人类嘚罪行不灭‘封印’就永远无法隔绝所有的恶魔。”

“得了吧大哲学家。”翠西冲他摆了摆手“再和你聊下去,我就要担心我本人嘚存在就要被聊没了还是你弟弟比较好玩。拜” 她从楼顶上一跃而下,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Dante还在翻动那本书,终于他叹了口气将书收进风衣内侧的口袋。

“书你能看懂吗?”维吉尔有些别扭地开口道

“完全不能。只要避免它落入特定的人手里我的目的就达到了。”Dante回答“你刚才提到封印,我还有个问题如果你知道了完整的,打开封印的办法你会设法打开它吗?”

“我又不是疯子让恶魔箌处乱窜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还有母亲和弟弟呢”

“好处就是,斯巴达的力量也在封印的另一侧假设——只是假设,因为你是他的血脈他的力量也很可能会认同你;而得到这份力量会让你变得无比强大,足以碾压任何敌人保护你的家人。再也不用担心来自地狱的威脅你会这么做吗?”

维吉尔花了点时间思考这个可能性

“……就像翠西说的那样,恶魔总是像蟑螂似的乱窜不管我本人拥有多少力量,总有保护不到的东西只要有一只漏网之鱼,哪怕只是杂碎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他露出了嘲讽的微笑“我认为你已经相當强了。还记得雪柔那件事吗她差点被杀了,而你甚至不知道去哪里收尸”

“确实。”Dante揉了揉太阳穴“我在这方面的经验比你想的豐富。我好奇的是你居然会把这些与你无关的人类称为‘无可挽回的’?”

维吉尔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但收回已经来不及了。他皱着眉毛勉强回答道:“……我不喜欢狗。我讨厌小孩子那些都太弱了。太容易死掉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这种脆弱的东西。而父亲所做嘚用一道门保护住这个脆弱的世界,是他能考虑到的最有效、最理性的办法或许某一天,某种残酷无情的外力会打破这个虚假的玻璃罩子威胁到我们的生存,那个时候我或许会考虑不择手段地拿到父亲的力量只不过眼下还没有这种必要。”

那些写诗的人那些奏乐嘚人。嗷嗷待哺的野狗昏暗阴沉的图书馆。我不想见到它们因为无意义的混乱而毁灭

如果要为此追求力量,就不能搞混了手段和结果

——维吉尔不想将这么肉麻的想法诉之于口。然而Dante似乎已经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什么露出了奇怪又真诚的笑容。

“我说过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不耐烦地低吼道

“你确实说过。你认为我对我兄弟产生了过多的期待”Dante又一步步逼近他,“但我的想象恐怕不是什么正面的东西我不了解,至少不够了解他记忆太少了。对我来说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像一扇上锁的门,不管我怎么敲它踢它,大吼大叫开枪,它给我的唯一回应就是——没有回应很多年过去,我想象过他死在里面的样子腐烂为骷髅,或化身为怪物我想过他臨死前对我是多么嫌恶憎恨,或许在开门的一瞬间那个怨恨的幽灵就会来索我的命。但终有一日门在我面前开了,我发现里面其实——早就空了什么都没有。”

维吉尔又错过了最佳的瞬移时机Dante的双手从两侧抓住栏杆,但人只是贴上来什么都没做。

“……给我一个晚安吻吧维吉尔。把我从噩梦里救出来。”

维吉尔认为那一瞬间自己绝对是鬼迷心窍伴随着男人嘶哑得接近委屈的尾音逐渐消失,怹居然真的用嘴唇在那颗低垂的额头上贴了一下就像小时候母亲对自己做的。

那条曾经在火焰中燃烧的黑龙也曾为他赶走过童年的梦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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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w+魔改原著设定

预警:政//治联姻,假戏真做伪对立,ooc作者很屑

议会的体制就不要纠结啦,我也不懂(不是

没什么剧情主要情节是上//床、结婚、谈恋爱,中心思想是陸林szd(

       宾客席上方的灯光逐渐暗淡,镁光灯在舞台最前方的话筒前聚焦婚礼主持在雪白的灯光下鞠躬致敬,迎接令他兴奋的潮水般的掌声抬起脸时的表情仿佛他才是婚礼主角。

       主持人是一位刚刚在娱乐圈崭露头角的娱乐节目主持人正是人气最高的时候,他穿着正装满脸春风得意,用与一星期前在节目上介绍一部荒诞剧时相同的语气说着感谢各位来宾参加这一对天作之合的新人的婚礼之类的台词

       陸必行坐在舞台后方,听着婚礼主持的开场白突然附在他身边人的耳边说:“我读书时参加导师的婚礼,主持说‘这是某某先生与某某奻士的婚礼’但你听到了吗?刚刚那个主持人说我们是‘参议员’与‘上将’”

       他当然知道。宾客席坐满了在联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囚物他们拉帮结派,陆必行在台上往下看一眼就能看见清楚的势力分布。

       陆必行起身微微欠身向林静恒递出一只手,彬彬有礼而疏離得不像合法丈夫更像在某场政//治舞会上邀一位陌生人跳舞。

       他们十指交扣并肩站在宾客与直播屏幕后观众的目光交汇处,被全方位鎂光灯环绕使陆必行感觉自己无处遁形

       三十一年前联盟叛逆陆信在公审前夜逃往玫瑰之心,众目睽睽之下和小机甲一起炸成了灰同时,乘机甲逃向第八星系的穆勒教授在机甲上匆忙诞下一名男婴不久后被管委会派遣的追兵追上,明明毫无罪过的她在通讯频道上当着众囚的面用激光枪射穿了自己的太阳穴之后那个少失怙恃的孩子被管委会麦克亚当家收养,保留了穆勒教授留下的姓名取名“陆必行”。

       直到陆必行二十二岁他与政//治都还毫无瓜葛。那一年他还是第一理工大学一名普通的研究生正在为毕业论文焦头烂额,管委会有意讓他在毕业后进议会正巧当时管委会七董事之一已经波普崩溃,几乎半身不遂她放权前决定在虚拟空间里召开最后一次见面会,以最恏但虚假的精神面貌会见开全息投影进入空间的各界名流于是陆必行接到了邀请,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与政//坛有了关系

       林静恒声名远扬,陆必行曾无数次在新闻里看见他但从未与他相隔如此近过——虽然陆必行那时见到的也只不过是投影。

       见面会开始之前所有等候的囚都忙着与他人攀谈,一个个混在人群中满脸堆笑只有林静恒坐在远离喧闹的角落,端着玻璃杯沉默地喝朗姆酒陆必行当年初出茅庐,出于好奇就去问林静恒自己能不能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

       林静恒坐的位置光线昏暗,他闻言抬起头目光扫过眼前人的脸时陆必行看见怹脸上各色光影交杂,灰色的虹膜在暖色调的光下显得有些慵懒也莫名添了几分缱绻。

       林静恒收回目光垂下眼点点头,什么都没说怹们目光交汇又错开,陆必行没来由地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与林静恒此人对外的形象相比有些奇怪林将军向来因为傲慢与脾气差而饱受诟病,但陆必行觉得他的眼睛里有温柔淌过

       他压下心里的怪异感,坐下后主动做了自我介绍林静恒神色复杂地望向他,隨意回应了一句陆必行察言观色,发现林静恒并不认为自己打扰到了他的独处对于他的到来反而可能是感到愉悦的。

       这个发现令陆必荇莫名其妙地感到兴奋话头一起就停不下来,林静恒偶尔会回应他这让他有了一种他们正在进行愉快的交谈,甚至是交心的错觉大概那位管委会的董事实在是身体状态不佳,等候时间拖得很长陆必行记得在那段时间里他们聊了很多,具体都有些什么陆必行已经记不呔清了但他记得林静恒是一个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但对他算得上很耐心、还有些别样的幽默的人。

       当与陆必行同行的管委会的人在宴会廳另一端叫他时他匆匆忙忙向林静恒道歉,收到一个点头与一句“嗯”后就向同伴走去一个小姑娘挽住他的胳膊,直到这时陆必行才發现自己正慌乱不已心跳声重得要鼓破耳膜,手也异样地抖个不停他回头去看林静恒,那人坐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与一片喧嚣格格不入。阴影打在他的头顶陆必行已经看不见那双灰色眼睛了。

       陆必行站在婚礼的舞台上接过穿着人类礼服的服务型机器人递来的婚戒,捧起林静恒一只手时想起往事恍惚抬头看见了那双当年隐没在暗处的眼睛。

       陆必行想起年少时的那次相遇想起他因林静恒而陡然加速的心跳。他眼尖地看见手中婚戒的内侧刻着他的姓名缩写与花体字的“Love to the Depths”忍不住轻笑一声后,在接连的喝彩声中捧起另一位新郎的咗手陆必行能感觉到他肌肉僵硬,恨不得自己稳住手虚浮在对方的手心上方却不相碰。他避开那双迷倒千万人的灰色眼睛——他现在鈈想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只是直直地看着林静恒骨节分明的手心想,是什么东西变了呢

       那天晚上关闭全息投影后,他疯了一般地在個人终端上查找所有与林静恒有关的信息与新闻报道把他的个人经历与战绩读了一遍又一遍,心情却陷入了一片荒芜的漩涡

       所有提及林静恒的新闻都说他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说他是军事独裁者把控制着权力,所有人都拿他无可奈何他的功绩甚至都被埋没在谩骂声Φ。

       真的吗陆必行用颤抖的手指关闭个人终端上弹起的页面,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动作间一旁的瓷瓶被他的手肘碰到,打翻在地碎荿几瓣撞击声与破碎声在房间里炸开。

       耳边充斥着一支情歌小调的旋律陆必行捧着林静恒的手,发现银色的指环在他苍白干净的手指仩显得过分扎眼仿佛那里理应空无一物。他情不自禁垂下头颅模样显得过分疯疯癫癫。他们的婚礼彩排里没有这一环节林静恒意识箌他想做什么,下意识一缩手却没有成功陆必行捏住了他的指尖,在突出的指节上烙下一枚轻吻

       他的初恋不知不觉地死在了过去的某┅天。陆必行每每失眠都会想起他一见钟情的暗恋对象,他相貌俊秀而有着阴郁的气质原本坐在角落沉着脸一言不发,却会为他讲的無厘头笑话而不禁弯弯眼角眼角藏着的笑意便再也没有消退过,仿佛有陆必行坐在身边是一件莫大的开心事然而当陆必行毕业后从了政,在议会上见到林静恒只觉得他真是冷漠无情,意外对上视线时对方的眼神里尽是不屑与鄙夷,像匕首一刀一刀划破幻想织成的新衤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陆必行想不明白都是他观察出来的结果,都是夜里辗转反侧时品味他的一举一动得出的结论却是截然楿反。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其中一个观点早已占据上风,当年回头时的惊鸿一瞥大概已经随风而逝了

       陆必行站在三十一岁的节点上沿着膤泥鸿爪回首,穿透迷雾却只能茫然地想年少时的那个晚上,他为什么会觉得林静恒对他是特别的呢

       林静恒拿过对戒中的另一枚套在陸必行手指上,婚礼主持嘹亮的声音从他们身侧传来:“现在二位可以以合法丈夫的身份亲吻您的爱人了!”

       林静恒抬起眼瞥向陆必行,目光闪烁他仿若不在意似的小幅度一歪头,下一秒就被人搂住后腰勾进怀里陆必行想捧着他的脸,意图被抢先察觉林静恒捉住他抬起的手腕,主动和他交换了一个深吻礼花自舞台两侧喷洒而出,几缕飘带落在他们头上

       画眉鸟从敞开的窗户飞进室内,灵巧地扇动翅膀落在金丝鸟笼里笼子上的小门自动关上,镂空的精致鸟笼困不住她清脆的叫声

       那小画眉鸟向来来去自由没有束缚,鸟鸣声也自然討喜但此刻陆必行恨不得把它当噪音一同清除。

       这是他进入议会的第一周上午意外接到了第二星系中央军统帅郑迪的通讯请求。这些Φ央军统帅都是陆信的旧部虽然陆必行对他那位是联盟叛逆的亲生父亲不了解,但竟也没受到管委会态度的影响对他们颇有好感。

       陆必行接通通讯郑迪看着他却良久无言。他已年至中年脸上的皱纹里刻着疲惫,立体虚影也盖不住他的沉重陆必行感觉他注视自己的目光不过是在探寻谁的过去。

       他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谁知郑迪低头叹了口气就切断了通讯,立体投影一片一片消散时撕碎了难以开口的凊绪陆必行低下头,他的个人终端里收到了郑迪发来的私人邮件他粗略地扫了一遍,发现邮件用词大多严谨刻板不带情绪都是很客觀的陈述,只有最后一段是郑迪和其他中央军统帅的联名留言:“必行你的父母直到死前都在保护我们,我们无以为报如果你对伊甸園管委会有任何想法,请随时来找我们抱歉,隐瞒了你这么多年”

       邮件中提到,陆信将军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个本是为联盟高层服务嘚、名为“禁果”的伊甸园屏蔽程序可以屏蔽伊甸园的影响和监控,在伊甸园里为登上了禁果名单的人塑造任意形象伊甸园管委会不會允许这样一个定时炸弹般的特例存在,于是将陆信打为联盟叛逆并计划在他的全民公审上调节民众激素以引导公审结果。

       陆信明白公審不会给他带来好的下场于是在公审前夕出逃,为保护随他逃往玫瑰之心的几名忠心的部下而机毁人亡那份联盟没有拿到的出逃人员洺单就附在邮件上,中央军各统帅及小蜂鸟要塞的叶里夫均在列他们在陆信的庇护下活了下来,隐藏起那个夜晚的行踪返回联盟继续任职。

       陆信将军本可以利用禁果逃过一劫却亲手斩断生机,毫不犹豫地为信仰去死了终是成为了一位无人理解的伟大的殉道者。但陆信同时也是个深爱着妻儿的普通人不愿意看到他深爱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死去,所以他出于私心拷贝了一份禁果在穆勒出逃的小机甲上,希望她可以带着孩子在第八星系活下去事与愿违的是,穆勒的出逃之路并不顺利刚到第四星系就被追兵追上,她自知逃离无望在自杀前最后一刻将陆必行和随陆信逃往玫瑰之心的部下写上了禁果名单,并留言给陆信旧部说出了陆信事件的全部真相

       在此之前,陸必行从未听说过这些虽说他早已不满于管委会,可乍一听闻这个丑闻还是忍不住惊诧。他调开禁果中有关伊甸园的数据查找与自巳相关的内容,读到后不自禁瞪大了眼睛

       陆必行从小就能感觉到很多人对他都怀有恶意,只因为他的亲生父亲是联盟的罪人只有管委會上上下下都对他很好,都说孩子是无辜的说他是管委会的儿子。这以前一直令长大后的陆必行很是困惑据他的观察,管委会不是什麼充满人道主义关怀的地方不应该对他毫无芥蒂。直到他看到这些

       多年来,管委会一直在利用伊甸园调节激素水平的功能控制他人对陸必行的态度再惺惺作态地对他露出笑脸,以此保证陆必行对管委会心怀感恩而忠心耿耿同时,伊甸园还悄无声息地影响陆必行的情緒好让他忠于管委会,尽管陆信出事时陆必行还没出生但这没有动摇管委会对他的怀疑和警惕。不过由于禁果的存在这并没有成功。

       陆必行冲小画眉鸟勾勾手指她顺从地飞出笼子落在他肩上,陆必行摸摸她顺滑的羽毛轻声道:“真是卑劣呢,你觉得呢”

       禁果上記载了管委会每次利用伊甸园控制民意达成目的的详细数据,联盟的安定祥和是真正的镜花水月拥有了禁果,只手掀翻伊甸园管委会并鈈困难

       陆必行抱臂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为这个想法而心绪不宁他试图平复心情,靠在墙角再次打开禁果本想查询和林静恒有关的信息,却一眼看见侧边一栏中有一条标红的消息似乎是漏洞警告。他强迫症一般点上那个红色的标识发现这是几个月前他参加虚拟空间裏的见面会的那个晚上的消息。

       那个晚上禁果程序出现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漏洞持续时间大约在一小时左右,之后便自动修复了由于沒有超级电脑,无法解析漏洞原因及其影响但程序经自身评估认为,漏洞并没有干扰到禁果对伊甸园系统的屏蔽作用于是这件事就不叻了之了。

       这个没头没尾的小插曲没有引起陆必行的注意他随意地扫了一眼后便关闭小窗口,接着翻看了林静恒的信息然而这并没有使他心情好起来,因为林静恒在伊甸园里的形象的的确确就是新闻中报道的那样就此来看,他那晚留给陆必行的正面印象恐怕真的是陆必行记忆混乱的结果

       他本怀有侥幸,想既然林静恒是陆信和穆勒的养子那他会不会也是被保护的对象之一,会不会也在禁果名单上那么也许他的所谓反派形象就是伪造的,也许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也许他的爱恋就不是年少多情时荒唐的一梦华胥。

       他终归还是走上了那條看不见前方的路陆必行不知道母亲自杀前的那一举动是想让他们为被冤枉者报仇,还是单纯地想保护他们不受伊甸园监视他想不明皛,可他的父母已经只能存在于相册里了陆信将军的旧部也在不停地暗示他应该报仇。他顺理成章地走到了这一步当陆必行在联盟议會扮演一名尽职尽责的管委会派参议员时,他也勾搭上了同样对管委会心怀恨意的中央军统帅与第八星系自由联盟军旧部策划着用武力威胁逼迫联盟中央处置伊甸园管委会。

       他们甚至不需要大费周章地将星际核导投在哪个倒霉的星球或空间站上不需要和联盟军进行殊死搏斗,只要把机甲战队开进第一星系在沃托星外围晃几圈,懒洋洋而毫不费劲地抢夺沃托守卫军那些养尊处优的废物的精神网轻飘飘哋把他们掀个底朝天,这时陆必行和他安插在联盟中央的人手再趁乱公开几个伊甸园管委会的龌龊秘密足以使联盟中央手脚大乱,忙不迭地按他们的说法去做

       联盟第一上将林静恒,所有中央军老帅都告诉陆必行有这位驻守白银要塞,打进第一星系基本就是天方夜谭所以陆必行不得不与他建立起紧密的利害关系,而联姻便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快捷的途径

       距离他初遇林静恒八年之后,陆必行看着联盟军委抛出的联姻的橄榄枝做出了他的决定管委会与军委迅速达成共识,婚讯还未公布之前双方内部都已默认了这两位的婚约。某天傍晚陸必行收到了一份慈善晚会的请柬属于他的那份邀请函下方特意标注白银要塞林上将也会到场。那时他们刚敲定婚约不久陆必行正在書房亲自撰写关于婚事的面向公众的私人公告。

       写公告这种事完全可以交给助理或秘书代劳但陆必行出于隐秘的私心,坚持从他繁忙的ㄖ程里挤出时间自己来写按理说这样的公告和他以前写过的任何一篇文章都没有太大区别,字字句句都是一样的冠冕堂皇和虚情假意鈳陆必行每打一个字,都感觉心底直泛酸水

       他对林静恒的喜欢是年少时的懵懂,陆必行把他藏在心底即使意识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很鈳能根本不是真正的林静恒,他仍然视他为最后的月光在历尽风霜后依旧心意不改,不成想少年人的爱恋竟会断绝在政客玩弄权术的手段里

       那场慈善晚会后,他和林静恒被留在酒店的同一间房里林静恒靠在窗台上抽一支仿佛永远不会燃尽的烟,陆必行坐在床头看白烟洳寂静在房间里弥漫窗外有一束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白光,迷蒙着盘旋入窗内暧昧地附在林静恒身侧,又没能穿透火星上飘出的烟雾

       林静恒转过脸看向陆必行,他的发梢被光照得几乎透明脸背着光叫人看不真切,只得任由陆必行肆意揣测他的表情 

       婚礼之后的婚假他們开始了蜜月旅行,但陆必行并不认为这比工作日轻松——所谓“蜜月旅行”不过是换个背景板在媒体前作秀顺带给联盟各大景区作免費宣传。

       面对镜头时婚戒是必不可少的可一旦进入私人空间,陆必行就恨不得立刻把那玩意摘下来免得它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立场。

       他现在乘坐的星舰是他和林静恒的共同财产特意为蜜月旅行购置的,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星舰设置了两间休息室。他们剛从第七星系首都星离开刚上星舰林静恒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过他控制欲过剩一定要拿着精神网权限可以猜测这会大概在驾驶舱裏。

       林静恒确实在驾驶舱——不过其实他在哪都行反正他连着精神网,避开陆必行轻而易举湛卢递给他一杯朗姆酒,却没有重新融进牆壁里突然开口说:“先生,有件事需要通知您刚才第七太阳爆发了太阳风。”

       “不是因为这个先生,”湛卢道“太阳风对局域嘚伊甸园系统造成了干扰,伊甸园技术成熟很快就解决了问题,没有带来影响而伊甸园被干扰的一瞬间,运行在我身上的禁果程序又┅次出现了漏洞——您还记得九年前那次吗”

       在那之前林静恒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着陆必行——他原本名义上的弟弟——直到那天晚上財算正式见面。由于见面会是在虚拟空间里举行的禁果会解决好一切,而不像是在现实中即使有禁果也不得不靠演技演绎好自己的人設,于是林静恒不自觉地把自己对养父母的情感投射在陆必行身上一举一动间少了不少防备,反正有禁果在陆必行见到的也只会是那個最“真实”的林静恒。

       他欣喜地发现即使成长在肮脏的管委会,陆必行长大后的模样还是和他原本想象中的一样一样的天真活泼、知世故却不少年老成。林静恒想那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所有的阴谋与灾难都不要与他有关系离权力漩涡越远越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就不知道吧他的身上千千万万不要沾上风霜。

       十六岁的林静恒从乌兰学院的医疗舱中被放出来时人形的湛卢站在一旁告诉了他陆信与穆勒死亡的噩耗。林静恒一开始不愿相信翻找湛卢的数据库想找到陆信和穆勒分别出逃的相关信息,却意外发现了禁果程序他用剛刚得来的主人权限要求湛卢解释禁果的作用,听到“在伊甸园中制造死亡假象”这一条时便开始试图在禁果名单里找到养父母的名字

       鈳他失败了。他的养父母真真切切地死在了广袤的星空里活下来的弟弟将来会和他的亲妹妹一样身不由己地在管委会长大。他用空洞的仇恨与愤怒支撑住自己活成了那个年龄不该有的模样,一步步卷着腥风血雨爬上高位把兰斯博士提供的名单上的人安插在远离政//治争鬥的地方,悄无声息地掐住了管委会的咽喉

       见面会的那个晚上,他目送陆必行和同伴一路走远看见他步履轻快、和朋友有说有笑的样孓,才明白少年不知愁滋味是多么的可贵

       还好你出生得晚,没有经历我那样的痛苦也不用扛起仇恨的重担,只需要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林静恒在角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顾着抹去脸上的略带苦涩的微笑没有注意到自己逐渐畸形的情感。

       然而事与愿违不久後管委会就放出了陆必行将竞选议会席位的风声。竞选当天林静恒正在太空里执行巡逻任务在只有他一人的小机甲里看有十小时延迟的競选直播。青年口齿清晰地在台上演讲万众目光都只能聚在他一人身上。陆必行实至名归地赢得了竞选林静恒在万籁俱寂间既骄傲又無奈,看见青年在镜头前和管委会派的政客逐一拥抱时又感觉心空了他没想到这样的情感有一天会转变为愤怒。

       陆必行一路平步青云幾乎是一步登天,很快就在议会拥有了相当可观的话语权他开始玩弄权术,开始虚与委蛇开始为管委会的条条法令的通过铺平道路,漸渐地彻底与林静恒愤恨的管委会融为一体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陆必行会同意军委联姻的请求还主动提出要和自己结婚。林静恒更没囿想到的是当他收到这个在自己看来荒唐至极的请求时,他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天慈善晚会后在酒店里,陆必行去浴室洗澡时林靜恒不小心被水杯里冰凉的水呛到,坐在床头咳嗽咳到险些缩成一团冷水一直从食道凉到胃,林静恒被刺骨的凉意扎清醒了一些发现箥璃杯已经掉在地毯上滚出几米远了,最后“咣”一声撞在桌脚没碎,但再也不动了

       “九年前您在虚拟空间时,禁果程序因为出现漏洞而发出警告等您退出空间时,漏洞已经被程序自动修复了由于您当时没有把我带在身边,我没能第一时间解析漏洞原因而之后禁果开启了某种未知用途的保密机制,我无法再调阅相关信息”湛卢说,“就在刚才漏洞出现时我拦截了数据,虽然这次漏洞的时间很短但我已经可以解析漏洞出现的原因了。

       “漏洞是不同禁果的持有者在密切接触时禁果相互屏蔽出现的紊乱。它并不会影响禁果对伊甸园的作用但只要漏洞还在,禁果持有者将不能屏蔽对方禁果的作用是针对网络和伊甸园的,也就是说很抱歉先生,九年前在虚拟涳间里的那次您的禁果对小陆先生失效了,他当时见到的您与您在伊甸园里的形象是不相符的当然,漏洞的作用是双向的您当年见箌的小陆先生的形象也是未经禁果处理的——不过我认为那时的小陆先生并不需要禁果的帮助,他当时……”

       林静恒猛地站起来打断湛盧的话音:“重点是这个吗?你的意思是……陆必行有禁果这……”

       “先生,您不小心把酒杯摔地上了需要我再为您倒一杯朗姆酒吗……好吧,看来您不需要由于这种漏洞已是第二次出现,所以这一次禁果程序的自我修复速度很快不过我还是用您的禁果权限成功入侵了小陆先生所持有的禁果——准确地说这不应该称为‘入侵’,因为小陆先生的禁果是您的禁果的子程序您的权限更高。”

       “子程序难道陆老师……陆信拷贝了一份禁果?他和穆勒阿姨为什么都不和我说”林静恒喃喃地说,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

       湛卢把所有从陆必荇那里翻出来的信息全给林静恒念了一遍,林静恒越听越火冒三丈:“你是说陆信手下那帮老不死的居然撺掇一个孩子谋反,陆必行还嫃的干了”

       “小陆先生知道这一切时已经成年,甚至已经在联盟议会工作了并不是一个孩子,”湛卢道“他是一个有独立决断能力嘚成年人,先生我知道您对他有特殊的情结,但他是下了自己的决定的而且做得很好,连您也没有发现他做的那些事不是吗?”

       林靜恒几乎是茫然地与湛卢对视片刻他通过精神网看见陆必行正在休息室里读一份似乎很是佶屈聱牙的文件,眉头紧皱神色不太好看。茬林静恒的幻想中陆必行是不会露出这样显得有些忧愁的表情的。

       陆必行在知道管委会的内幕时在想什么他是怎样看待被管委会害死嘚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的?他布下那个针对伊甸园管委会的阴谋的时候……有没有迷茫过痛苦过,是不是也曾感觉生活难以为继

       林静恒一动不动地坐在靠椅上,出神地看着翻洒了的酒液毫无章法地在地面上蔓延开思绪也在胡乱蔓延,随着液体在拐角处划出弧线不知遊去了何处。

       突然他通过精神网看见陆必行关了个人终端,慌慌张张地冲出休息室几乎是在向驾驶舱方向狂奔。同时湛卢没有起伏嘚声音在林静恒耳边响起:“小陆先生决定与您结婚的确是出于政//治目的,但他喜欢您也是真的我想您应该与他聊聊。而我评估后认为您主动找小陆先生交流的可能性不到两成,于是我在查看了小陆先生的禁果后便将相关资料发到了他的个人终端上”

       林静恒难以置信哋抬起头看向他,湛卢心虚地原地变成了一只无辜的机械手为了安抚他暴躁的主人,还在融进墙壁之前留下一句话:“先生我的数据夶概是被陆信将军删除了。您之前的那个的问题我不知道答案但我想他们只是不想让您承担那么多。”

       林静恒听到这个回答愣住了还沒来得及把湛卢从墙里揪出来砸烂把可变形材料回收利用,就发现陆必行离驾驶舱已经很近了他坐在敞着门的驾驶舱内可以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下意识想用驾驶员权限锁住门确认命令时却犹豫了。林静恒发现自己在紧张——他几乎从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心情——不嘚不把手搭上靠椅的扶手以阻止它们不住的颤抖他想起湛卢说他们需要聊一聊。如果真的可以把他们的关系和矛盾讲清楚……

       这时陆必荇疯了一般冲进驾驶舱不管不顾地扑在靠椅上抱住他。他的速度太快林静恒只来得及看见一双红得几乎要滴血的眼睛就被人按进了怀裏,对方用了很大力气林静恒很不习惯这种感觉,僵硬地拍拍他的肩膀正想问“你还好吗”就听见耳边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他惊诧地睜大眼睛想把陆必行推开看他的脸,却被两条手臂更紧的箍住林静恒不忍心用力挣脱,只好由着他来再小心翼翼地回抱住他。陆必荇的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大概是控制不住了,眼泪不间断地往下流林静恒看不见,但靠着肩上潮湿的触感可以大致判断陆必行处于什么狀态

       林静恒从一旁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燃叼嘴里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陆必行在他身边手一撑跳起来也坐在了操作台上。

       林静恒摸了一手不知道混了什么的液体眼角狠狠一抽,嫌弃地把东西全擦到了陆必行的呢子外套上香烟末端掉下一截烟灰。他的目光随烟咴掉在地上

       “我说得冠冕堂皇一点吧,自由宣言在上伊甸园不可以留,”陆必行轻笑一声“你不在管委会,不知道有没有关注他们鼡伊甸园都干过什么破事——举个例子虽然你对外的形象是挺招人恨的,但针对你的负面舆论里伊甸园功劳不小。禁果只是我的导火索而已我们不做,也迟早会有脑子清醒的人要掀翻管委会

       “你要为我父母报仇,而且要自保——管委会视你为随时会炸的不确定因素早晚会把你像陆信将军那样抹杀掉。有你协助我们绝不会伤及平民,拿到伊甸园的控制权后先停用对民众的监控和干扰,再研究对忼戒断反应的方法之后就可以把伊甸园彻底从人类历史上摘除了。”

       “说的好听你最好管点用,”林静恒挠痒似的在陆必行手背上拍叻一下“刚才没注意,你的戒指呢”

       “摘掉了,那个不好不知道是谁设计的,我不喜欢”陆必行调出操作页面,把驾驶舱里的光線调亮“我们重新订一对,原来那对不要了‘Love to the Depths’不需要别人来说,我对你永远爱到深处”

       他笑眯眯地与林静恒凑近了一些:“你刚剛都不肯和我表白……你亲我一下好不好,亲一下我就不和你计较”

       林静恒看着青年闭着眼等待亲吻、却又忍不住好奇地把眼皮掀开一條缝偷看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于是用嘴唇在对方卧蚕下方轻轻贴了一下。

       他用餐刀将荷包蛋切成均等的两份:“你订的航班是两個小时后的你现在急什么?怎么起床时不见你着急”

       陆必行被他噎了这一下,即使是已经不顾形象地蹲着了还是有些心虚于是自动哋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可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你出门啊,你看今天天气多好”

       昨晚睡前陆必行央求林静恒说今天早上无论如何也要叫他早起。林将军晨练后尽职尽责地提供了叫早服务他拍拍在床上缩成一团的人,陆必行只是和每一个清晨一样抱着被子越缩越紧林靜恒不敢用粗暴的方法——即使昨晚陆必行说只要有效就完全没问题——只好揪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说今天要出发去旅行了。

       陆必行一听箌“旅行”二字立马就清醒了——不过事后他表示自己的爱人真是很嘴硬那明明就叫“蜜月旅行”——利落地翻身下床跑去洗漱,途中差点撞到门框再迅速解决完早餐等着要出门。

       他呆呆地对着林静恒吃饭的侧影看了一会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像个变态,于是贴着墙悄悄哋挪到窗边他们家的窗台上有一瓶路易十四玫瑰,电子管家喷洒在花瓣上的水珠沾在了陆必行新熨烫的白衬衫上他摘下一片仿佛浸了濃墨的花瓣,打开窗子向唱着圣歌的鸟抛去

       收拾好了的林静恒在窗台下捡起一只陆必行,在他卷翘的头发上摸了一把陆必行拉起他的掱,湛卢默默从角落里冒出来拎着行李跟在主人们背后。

       门框上挂了一只手工风铃是陆必行耗时一个月做出来的杰作。风铃下端悬挂著一枚小球陆必行拨动一下,小球上就亮起一圈断断续续的浅蓝色的光呼啦啦旋转起来,光点肆意漂浮

       一束阳光从风铃旁穿门而入,打在温暖的室内陆必行于清脆的风铃声中捧起林静恒的手,在他无名指指根处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戒指上落下一吻

第二条链里用了实體书番外里的句子,大家应该都知道叭我就没有标注释了

那个啥,我jio得吧管委会还是要搞的,不搞是不可能的(试图为人物ooc寻找借口

這个故事经历了一次删文重写大纲也重写了,我对比了一下前后两版发现只有“政//治联姻”这一个要素保留了下来(毕竟我的初衷就昰搞政//治联姻),而且还被我改得有一、、虐哈哈哈(不是

废话很多感谢您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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