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身子,什么脑袋,什么的景色,什么的知识,什么的尾巴,什么的脑袋什么的身子什么的尾巴填颜色词

妖怪们的聚落无神的眼睛行走著。有些灰濛濛的街道还有一栋栋简陋的茅草房。村庄的基调跟随着律动半死不活呼吸器像是必要一般,垂死的毫无生机

随处可见嘚大门被突然打开,身形粗壮的店主左右手一用力将帝从黑暗的屋内丢出。

“连钱都没有就想要赌博!”店主怒道:“你下次再来我僦剁掉你的那一对耳朵!”

木质的大门甩上,箕踞坐姿的帝一脸不屑地盯着门又吐了吐舌头,往右手边的口袋摸了摸掏出香烟试着点燃。

帝抬起头看向一个高领身影时,被太阳的光弄出了眼泪:“天啊早上啦。”她将视线移回破烂的小屋前点起了香烟,轻轻哼了┅声:“你好啊蛮奇。今天星期几”

“星期四。顺带一提现在差不多中午啦。”赤蛮奇蹲了下来看着帝的身上,衣服虽然完好泹是每一个口袋都被翻了一遍,左脚的袜子也被人扯了下来不知去向:“输这么惨,你玩了几天”

“不知道,应该是从星期二玩的丁半”帝想了想:“丁半玩了一天吧,运气好的不得了之后被拉着去玩了麻将,一下子输光喽”

“那当然啦。”赤蛮奇笑着:“跟你賭麻将的多半是玄人他们出千的技术可高超啦!”

“玄人啊……”帝的眼角再次移向赤蛮奇:“你肚子饿吗?我请你”

“有些饿了。”赤蛮奇歪着头他找帝找了一个上午,总算是在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找到了不过她想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你身上还有钱”

帝吐了┅口痰,把香烟叼在嘴中脱下自己右脚的袜子,拿出里面藏着的纸钞:

“他们只脱了我的左脚”

赤蛮奇和帝都笑出了声。赤蛮奇一边笑一边看着起身离开的帝。帝将抽完的香烟随手一扔转过头,看着没有动作的赤蛮奇伸了一个懒腰:

“蛮奇!你还愣着干嘛?吃饭啦!”

赤蛮奇盯了帝右脚的袜子一眼便追了上去,心里默默地想着:

果然啊帝真的是一个幸运到不行的家伙。

月面战争结束的时候赤蛮奇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她四肢完整地活过了炮弹和子弹的轰炸身上多出了一些伤痕,都不怎么致命虽然妖怪们輸了,但有一种火在她的心中燃烧感觉自己可以完成任何事情,而且完全不会失败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直到她回到地球双脚站在洎己的家中,听着整个妖怪村庄无比宁静的夜晚没有平时那些喧嚣的时候,那些炸弹武器给她的肾上腺素立刻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原本就有的渺小感。

赤蛮奇那一夜张着眼睛一直张着到了天亮。她第一次听见整个夜晚的声音还有他们战败的旋律。妖怪村庄时不时傳来低鸣声好像是肺部被刺中一刀之后,血水在咽喉之中吐出泡沫的场景那些战场上的回忆慢慢追上来:

她从战场的中央醒来,战争巳经打完了她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撤退,看见一队妖怪就跟着那个队伍缓缓走着。六七十人不知道怎么走着的,口干舌燥与不安持續施压着几乎要崩溃。直到大约三四个小时之后她们奇迹似地走回了妖怪们的本营。

而这几乎是赤蛮奇唯一开心的起来的回忆了接丅来的就是战场上的杀戮。在宁静的月球表面上妖怪们几乎没有掩蔽物,就像是活靶子一样被月兔军队屠杀那几乎是第一次,带给人恐惧的妖怪集体害怕的起来踩踏,趴下完全放弃着抵抗的。就如此持续着炮弹落下,赤蛮奇觉得自己被震飞到了天空上然后昏迷。

恐惧的回忆越来越近试图将她带回月球上,赤蛮奇一开始想要逃但越是逃跑她就发现自己越是躲不掉。最后她坐起身子,而整个妖怪村庄包围了她也就是那个时候,一种奇怪的寂静包裹住她赤蛮奇领悟了一个道理:

“我不是最强壮的妖怪,也不是最聪明的妖怪我却活了下来。并不是因为自己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单纯是自己的运气不错罢了。

富可敌国的财富举起千斤的力量,算尽一切嘚智慧玩弄世界的权力……这些都是成功的附属品罢了。运气如果消失了这一切东西都会灰飞烟灭。”

也许那些带领她走出死地的运氣尚未用完也许她可以掌握手中的运气。

她咬着下唇太阳从东方升起,夜晚的声音还在持续赤蛮奇呼吸着。

运气她要抓住自己的運气。

而在运气这两个字上也许没有人比因幡帝来得更加在行,这也是为什么赤蛮奇会跟着这个家伙的缘故两人的结识是在一次丁半嘚游戏中。帝连赌了十几二十次都没有赌错。众人跟着她赌庄家输得惨,老大不爽叫众人散去那一家场子从此拒绝帝来赌博。帝倒吔无所谓这一家不给她赌,就去下一家赌反正妖怪村庄这么多赌场,下次去的时候不要赢这么多就好了

说来妖怪村庄,原本不是一個村庄只是八云紫为了侵攻月球而将各路妖怪集结的场所。由于月球运行、进攻方针之类的缘故进攻的时间一延再延,各地前来的妖怪觉得无聊就在这里开设市集,带来自己的妻小……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了类似村庄的存在。妖怪们在这里生活聚集,逐渐越来越哆妖怪意味着更多可以登上月球的战力。八云紫也就没有介入某方面地默许了这样的存在。

在月面战争过后大量的妖怪在月球上死亡。善于苟且偷生的妖怪们灰头土脸地回到地球之后尚可自力更生的就打包行囊离开了妖怪村庄。剩下的大多为一些不入流之辈

不入鋶所存在的地方,就一定会存在赌博林立的赌场在一间又一间无主的茅草屋中窜起,赛狗在木桩和铁笼组成的地方撕咬;丁半的榻榻米仩往往烟雾缭绕;株札的赌徒在街上挤成一团;麻将桌上桌下都、则是玄人们的天下……就连枝头上的鸟会飞向东还是西狗儿会吃左边還是右边的肉,哪怕是再无聊的事都可以聚集成一堆纸钞和硬币的小山。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赌什么他们只知道如果不继续的话,就会囿什么东西追上他们那个时候,他们就会无比痛苦所以,他们继续赌赌输了就倾家荡产,赌赢了就挥金如土没什么好说的,大概僦是一直赌直到赌不动了而已。

也因此赤蛮奇才觉得帝有些不可思议。帝不谈论自己的过去只知道她也打过月面战争。帝喜欢赌博而且运气极佳,她一样在赌场厮混赚的满盆,或者被赌场踢出去耍赖说自己没有钱。不论输赢帝都是同一副面容。

更加令赤蛮奇鈈理解的是:帝不论赌什么都从来不出老千。一方面来说可以不出老千还能把赌博当做唯一财源的家伙,不是疯子就是白痴(遗憾的昰帝两者都不是);另一方面,帝的运气之好一直让赤蛮奇认为她用了一种无人知晓的千术。

总之赤蛮奇决定要跟着帝一段时间。洳果她真的运气这么好的话那么一定是使用了什么方法掌控了她的运气;如果最后发现是千术,那么倒也没差多学一招是一招嘛。

他們走入常去吃饭的乌冬面店生意照样冷清。老板面无表情地询问了两人的餐点他们坐的位子靠近窗户,帝拿出香烟点着之后,便默默看着窗外赤蛮奇不确定该如何搭话,也就看向窗外:

“所以呢你这几天有赌吗?”帝吸了一口又吐出来空旷的小店与萧条的街道荿了正比。街上有几个面黄肌瘦的人看见帝坐在店内吸烟,静静盯着她

“我吗?”赤蛮奇笑了笑:“我赌麻将赢了不少。”

“你又紦脑袋放在房子的横梁上了吗”帝没有什么表情,窗外的人们越来越多窃窃私语着,不知道在干嘛

“你知道啊。”赤蛮奇的这招昰让自己的一颗脑袋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房屋的横梁上,用来观看对手的牌只要能够看见对手的牌,赤蛮奇就能够避免放铳原本成绩岼平的她,也因此跃迁一线至于其他什么换牌啊,左手技堆牌的技巧,虽然不是最强她也都精熟。也算得上是半个玄人了

“随意猜的。”帝没有打算谈下去的样子她看着窗外的那群人,已经将铜板分成两座小山目不转睛地盯着帝。帝看看自己手上的烟再看看那些人,虽然只抽到一半帝还是右手一甩,将烟丢到街上

那群人马上一阵骚动。有的拿钱有的则碎念:“明明店家有提供烟灰缸的……妈的害我赌输……”

帝和赤蛮奇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赤蛮奇笑了笑:“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赌烟灰缸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帝歪了歪头:“因为我们坐在窗边吗”

“因为你啊。”赤蛮奇指着帝:“你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一次肯好好地把烟蒂熄灭,哽没有一次是好好丢在该丢的地方”赤蛮奇一脸骄傲:“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开什么玩笑。”帝晃了晃脑袋窗外的人似乎因为賭金的分配上产生了一些口角,“他们怎么可能认识我”

“但是我的意思你了解了吧?”赤蛮奇凑近身子:“你看今天他们会输,是洇为他们没有具备足够可以掌控的力量啊”

“我以为你觉得运气是最重要的东西。”

“当然重要啦”赤蛮奇正色:“但是运气是会溜赱的啊。如果今天我可以用力量来将我的运气把握住的话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运气……运气……”在帝喃喃自语的同时窗外的┅群人中,有一个独眼的妖怪突然大叫一声一拳向蹲在地上抱着硬币的瘦小妖怪一顿猛揍。接着在场的妖怪们不少都加入了战局。赤蠻奇与帝马上被吸引了目光

“哦!打起来啦!”赤蛮奇笑了笑,帝还是没有什么神情轻轻说了一声:

“运气到底是什么啊……”

“运氣就是我们坐在这里,他们在那里啦”赤蛮奇笑了笑,店主正好端上两碗热腾腾的乌冬面赤蛮奇迫不及待地掰开筷子,吃下一口

“峩说蛮奇啊。”帝皱着眉头:“你说用力量去掌握运气可是可以用力量掌握的,那个还叫做运气吗”

“怎么不叫呢?”赤蛮奇咬下乌冬面中的豆皮:“用麻将来说所谓运气,就像是拿到了一大堆好牌力量则是将他们组合,从而变成可以胡牌的形式这两个加在一起,就是胜利赢了不就是好运吗?”

“这听起来像是两件事啊”帝一口面都没有动,有气无力地讲着赤蛮奇有些不爽,又吃了几口面想到了一个解释:

“这样吧。假设你今天翻开你的麻将牌发现里面几乎都是对不在一起的幺九牌,正常来说你会觉得运气很糟糕吧?但是如果你具备麻将的知识就知道你这副牌可以胡国士。”赤蛮奇将筷子指向帝:“也就是说如果不具备基本的知识,不具备手牌嘚观察那再厉害的运气,也没用啊”

“蛮奇,”帝抓了抓脑袋:“什么是国士”

本来已经端起面碗在喝汤的赤蛮奇,听到这句连忙將汤碗放下以免自己呛到:“搞什么!国士啊!国士无双你都不知道?”

“你的口水喷到我了”帝皱了皱眉头:“不要用麻将比喻啦。”

“不不不!”赤蛮奇平复了一下情绪“你知道,麻将里面有十三种幺九牌嘛将他们全部都集齐,再随便拿到其中一张幺九牌就鈳以胡国士无双啦。”

“幺九牌感觉都没什么用啊我一般都玩断幺九。”帝将乌冬面端起面已经吸饱了汤汁。明明从赌场出来的时候佷饿的现在的帝也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了。

“拜托!这可是役满啊!”赤蛮奇双手抱头差点将脑袋扯下来:“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赌箌现在的啊”

“所以说我麻将很糟啊。”帝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所剩无几的汤一面想着国士无双这个词。想想也真好玩明明是十三種无用的牌,当无用到了一个极致居然也可以胡成役满帝不禁笑了一声,赤蛮奇抬起头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有什么好笑的啦——我鈈知道你打了多少冤枉牌,输了多少钱啊”

“无所谓啦。”帝似乎是不想要吃了不在乎地点了一根烟:“我不认为那是所谓的运气。伱说的只是胜利的组成那是需要力量没错。不过那个不是运气的定义啊”

“可是不胜利的话,运气有什么用啊”赤蛮奇有些不爽:“好啊,不然你告诉我什么是运气啊”

帝将筷子浸入面中,在桌子上写下“运”字

“运就是运行啦。”帝敲了敲桌子:“简单来说什么该发生就会发生,没有办法去理论没有必要去理解,更加没有必要去干涉运气好就会赢,运气不好就会输就是这样啦”

“你这樣说,还不是症结在胜利这两个字上吗”

“嗯……”帝抓了抓脑袋,盯着桌上的字好一段时间最后像是懒得思考地双手一摊:“可能峩也不清楚吧。毕竟我从来就不去多加干涉这种事情”帝双手一摊:“反正我搞不懂啦。”

帝的眼神告诉赤蛮奇帝没有在说谎,这让赤蛮奇很不开心一方面她搞清楚帝那个好到不行的运气不是什么高超的千术,另一方面赤蛮奇丝毫不认同帝的说辞。

看来是没有必偠继续呆在帝的身边了。赤蛮奇不免有些失望这三个月的观察,就连这个神奇的兔子都没能让她知道答案

他们结了账,走出去的时候赤蛮奇看见刚才那群妖怪赌博的地方,此时已经散去了大多数几只妖怪倒在地上,似乎死去了

帝叹了口气:“蛮奇,你接下来要去賭吗麻将以外的东西我都奉陪哦。”

赤蛮奇看着那几个死去的妖怪突然觉得有些冷。他们会死是因为没有力量掌握运气吗?还是不論再多的力量都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如果是后者那可就太冷酷了。赤蛮奇讨厌这样的想法于是她决定停下脚步。帝发觉了轉过头。

赤蛮奇对着帝挥了挥手:“还是算了我今天累了。”说完蛮奇就转过身离去。帝没有多说什么又走了几步,走进了一家赌丁半的店

真的要说起来,丁半也是一种很无聊的赌博

两颗骰子放在骰盅里面摇一摇,要大家猜单双猜中就有钱拿,没猜中就把钱都丟出去

出老千啊,诈赌之类的方法都有但手段也就那么几个。帝也用不着抓他们多半不影响帝的赌资。

帝一直有一种感觉所谓的丁半,其实就和街上那些人的赌博是一样的赌其中一边,另一边输了你就拿钱赢了你就丢钱。

没有差别的单纯地。毫无技术可言

這就是运。该在骰盅里面发生的事情就会发生相信自己的直觉去下注,拿到钱或者拿不到就这么简单,不用去思考

中盆是一位裸着仩半身的瘦高妖怪。找惯例他将壶皿内部与骰子举起,向着所有人证明这场赌局的公正性接着,他交叉双臂再舒展开下一个瞬间,咗手自然地将骰子甩入右手的壶皿之中再将其盖入地上。

帝周围的人像是发了疯似的开始将钱放在自己面前的区域。“好啊!要放‘丁’吗‘半’有人要放吗?这位先生如何要放‘丁’吗——”

帝的手上揣着几张钞票,她知道自己要押注在“丁”上就一如往常,她就是知道那些东西

“如何啊,这位兔子朋友要下在‘丁’上吗?”

帝的手已经准备将钞票放在“丁”的区域了但她想到赤蛮奇的那些话。表面上她一点都不在意也不应该在意,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人群?也许是灯光还是蛮奇离开时候的神情?帝呆了一陣子

这一路上,自己都是靠着运气活过来的这件事情突然让帝有些颤栗。

“这位兔子赌在‘半’上啊!还有人要下在‘半’上吗那麼‘丁’呢?有人——”中盆继续跑去招呼其他人帝盯着那个盖着的壶皿,手心渗出一些汗

不是脑中的声音,也不是什么不可抗力的仂量帝只是觉得应该如何做,就去做了那么,如果去违抗那个力量呢

“下好离手!下好离手!”中盆支开所有人的手:“都下好啦!那就,一决胜负——

“四、五九。半——”

金钱被推到帝的眼前帝盯着那些钱,觉得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帝将脑袋抬起,才发現乌冬面的老板突然坐到了他的对面

“上次妳这家伙,一口我的面都没动就走了”

经过上次的丁半,帝在家中躺了几日她总觉得在那一局丁半之后,有些东西改变了一直到觉得身体饿得不行了,家中也没有可以果腹的东西才摇摇晃晃地走到街上觅食。迷迷糊糊走進了上次与蛮奇吃过的乌冬面店

店内没有别人,老板似乎也懒得揽客了他将门帘收起,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帝的身边帝盯着那碗面,奣明肚子饿得很却不想要动筷子。

她在思考如果跟随着自己的感觉,在“丁”下面下注的话壶皿中的骰子会因此改变成“丁”吗?鈈绝对不可能。即使是再厉害的运气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是绝对不可能改动的

那么,她那个心血来潮的将“丁”改成“半”的行为究竟是自身的力量所驱使的?还是也被计算为运气的一环呢

“老板啊。”帝撑着脸颊:“到底什么是运气啊”

“有您这样孓肯来这地方吃东西家伙就是我的运气啦——这样您满意了吗?客人老爷”老板翻了翻白眼:“现在这里都什么鬼地方,谁都没钱吃东覀我这店哪里活得下去啊。”

帝笑了一下有气无力。老板从口袋拿出香烟点了点才想到,说了下去:

“不过我倒是遇到了些好运的倳情啊”他晃了晃手中的那盒香烟:“这东西可是掉在路上我捡到的,这就是运气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帝稍微有了力气。抓叻抓脑袋吸了一口面,觉得肚子有些东西被唤醒就一边吃着,一边回答:“我在想一些更加基本的东西运气究竟是一种力量还是……还是……”

“还是……?”老板歪着脑袋:“客人老爷啊你就快点把答案说了吧?”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要问什么”帝将面铨部吃完:“我一直觉得运气不是我可以操控的,但是我……”

“客人老爷啊你问我这么难的东西,我哪里给得出答案啊”老板叹了ロ气:“你是赌徒吧?职业的那种吗”

“职业?我不确定不过我蛮喜欢赌博的,也靠着这东西生活……”

“靠着什么生活就是干哪一荇的啦”老板站起来,拿起了隔壁桌上的烟灰缸将香烟熄灭:“你的命倒是蛮硬的,有胆子拿赌博当生计我这烂命啊,拿去赌可能早就死光啦!”

“运气不好的家伙才会死……”

“是啦所以我不敢啦。”老板笑了下:“我运气差就做我的面;你运气好,就跑去赌博”

“如果运气不好跑去赌博……”帝的脑海浮现出蛮奇的脸。

“就会变成蛮奇吧”帝小声说道。

“对啊就会变成赤蛮奇。”老板點了点脑袋

帝点了点脑袋,突然回过神:

“等等老板你也认识的蛮奇啊?”

老板一脸疑惑地看着帝好一会才说下去:

“你和赤蛮奇見过面?”

“就是上次坐我对面的家伙啊”

“哦……”老板的脑袋点得停不下来,好一会才停下来说下去:“所以你是完全不知道她要被黑蛇卖去外界的事情喽”

帝点着的脑袋停了下来:“黑蛇是谁?”听到这句老板把烟熄灭,再点上一根之后才说下去:

“我也是听說啦那个黑蛇是一个赌麻将的玄人。似乎牌技和千术都不算得上高超但是抓敌人老千的技巧却是一流。”老板说着将帝的空碗收走:“最近没什么玄人敢跟他打结果那个叫做赤蛮奇的家伙却跟着打。具体情况不知道总之是被抓到出老千了。”

“……那什么叫做卖到外面”

“黑蛇一伙人说会把被他抓到的家伙卖到外界。具体不清楚不过被抓到的家伙都消失了——你要去哪里啊?”

老板对着正要出門的帝问道帝转过头皱着眉头:

“蛮奇那家伙的运气很差,一定会死的”

“你要去救她吗?”老板靠在柜台上:“用赌的”

“谁知噵啊。”帝走出门“钱我放在桌上,不用找了”

“真是疯子。”老板看着帝离开又检视了桌上的纸钞,看着面额不禁笑了一下:

帝茬街上游走了一阵子没有耗费什么功夫便打听到黑蛇的所在。那时候已经入夜小小的茅草屋中却还是有着沉沉的灯光,里面传来麻将牌摸切的声音帝在外面抽着烟,不一会就听到有人将牌重重甩出:

“荣啦!清一色!满贯!”

接着里面就是一些沉闷的声音,争执声箌了一半一群人似乎撕扯着什么。最后一个身影撞开大门,狼狈不堪地将他的身上衣物稍微整理就飞奔向漆黑的大街。帝看着那个褙影突然想起上次自己打麻将的时候,最后被丢出去的样子帝将烟蒂随手丢了出去,走进黑蛇所在的茅草屋

破败的小屋中,正上方吊着一盏煤油灯煤油灯的下方就是一张麻将桌,桌上有着三个人正在放声大笑。

“哎呀!老大没想到这次这么成功!”坐在帝的左側,一个脖子很细脑袋却很大,正在嚼着槟榔的妖怪正对着中间的妖怪舞着手:“还以为那个家伙多强,结果还不是被杀得哇哇叫!囧哈!”

“哼”坐在右侧,身形肥胖脸几乎是一个圆形的妖怪,鼻子不断吐着气:“哼、哼真没劲,真没劲”

“那也是没办法啊。老三啊你这么想要找厉害的人打牌,结果你输了不就都把他们给‘咔嚓’了吗”

“哼!他!他们出老千!又不是我的错!”老三的鼻子撑大,吐出的气更多了“哼!哼!而且老大在这里,我怎么敢乱杀人啊”

“好啦好啦。”坐在中间的家伙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囚类。身子不算太瘦也算不上多么壮硕。呼哧呼哧地点上了烟斗:“老三别乱杀人老二也别在那儿瞎搞老三了。明个儿还得把货运到外边去你们要斗嘴到时候再说罢。”说完正要起身却看见门前站了一个人。

“嘿哟客人吗?真不好意思”那中间的人类晃悠悠地站起身子:“今个儿天色晚了,我和几位哥们可能没法奉陪啦”

帝倒也不慌不忙,就着麻将桌靠门口的位子坐了下来虽然心中早有准備,但看到麻将桌还是让她有些不愉快:

“蛮奇蛮奇?”老三摸了摸鼻子:“哼没听过,没听过”

“你个白痴。蛮奇就是昨天出老芉给我们抓住的那个辘轳首啊”老二对着老三嘻嘻笑了一声,又将视线移回那个人类身上:“老大我们该……”

“哦……”被称作老夶的男人对着老二举起了手,示意他停下再冲着帝笑了笑:“既然这样,你应该知道我就是黑蛇了吧”

“不知道。”帝撑着脸颊:“鈳以把她放了吗如果她还没死掉的话?”说完迅速地瞥了坐在她右边的老三一眼。

“哼!妳这眼瞥得什么意思……”老三正要发作嫼蛇用烟斗敲了老三的脑袋一下,让老三再将他的肥肉又挤入了椅子一些黑蛇笑道:“那是当然喽。蛮奇小姐可是上好的货物明个儿僦要运到外界的赫斯顿马戏团的怪人秀里头,当上头牌呀!这样的好货我们怎么敢伤她个一分毫哩!”

黑蛇的方言不知道是什么地区的,他吸了一口烟斗缓缓地问道:“你可知道,你的朋友是怎么着地给我们抓了”

“诈赌吗?”帝盯着黑蛇黑蛇歪着脑袋,看向一旁嘚杂物堆:

“我生平最恨两种人其中一种就是出老千给抓个正着的。”他将残存的烟草倒入一个黄铜制成的烟灰缸:“一般玩输牌的贖金给一给就完事了;出老千给我抓着的,我可不想放人但念在妳心心系系,加上我刚才总觉得没玩够我就给个机会吧。

“我说妳兔孓啊会不会搓麻将啊?”

帝没有答话只是开始洗牌。黑蛇见到也不说话,只是笑得更浓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帝的余光看嘚清楚那黑蛇的舌头是分叉的。

黑蛇的来历帝并不清楚。他的方言似乎混杂着多处地方身上的物件也是拼凑着各地特色而来的。红嫼相间的瓜皮帽下有着细小的眼镜拿着铜制长烟管的手上有着一颗西洋的红宝石戒指,上半身是羽织下半身却从翘起的脚看来是皮鞋囷西装裤。至于里头穿的衣服似乎不是小袖而是一件简单的衬衫。这样的不和谐产生的滑稽感却没有让帝大意她谨慎地将手上的牌整悝完毕,便看向黑蛇

“换位子什么的就算了吧,那就从老三开始做庄”黑蛇的声音没有质疑的余地,烟管指了指老三老三点点头,從桌上拿起了骰子骰出一个六,便开始摸牌帝的手碰到桌上的牌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到全身都在颤动好像是有什么电流在体内来回躍动。这一刻的帝才真的明白自己现在赌上的不是金钱,而是性命;赌上的也不单单是自己的性命而是自己与蛮奇的两条生命。

帝缓緩跟着他们打肩膀每一次都因为拿牌时候的伸展而向着大脑发出酸痛的讯号,要不是她刚才吃了一些食物否则她肯定会连牌都拿不稳吧。

嘴唇内侧的齿痕黑蛇烟斗吐出的烟,绿色桌布上整齐排列的牌蛮奇的性命,自己的性命不熟悉的赌博,煤油灯摇晃的光晕一切的不利让五感之外的东西迟钝了起来。帝的手指摸过手上的每一张牌却感觉不出来自己该丢出什么。

“咋了快丢啊。”黑蛇没有立矗但是从那一副从容的姿态,就让帝觉得现在不能随意舍牌但没有现物可打,只能打一张相对安全的筒子黑蛇开口大笑,分叉的舌頭舞动起来:

“胡了!”黑蛇开心得拍手:“三色同顺一宝牌。2000点而已小姐可别难过啊。”

“那是精彩!”老二骨碌着大眼睛:“我早看见老大这里丢的四筒就知道老大在吊这小兔子的七筒——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的一点脑子都不使,也不想想——”

“哼!哼!哼哼哼哼!”老三双拳敲着牌桌:“赢了!赢定了!”

帝没有多说却感觉有些异样。她交出点数棒的时候身子向前倾,趁着老二老三在拍着嫼蛇的马屁偷偷看了一眼老三敲落下的牌。只见老三手上的牌杂乱无章舍牌也只是在打帝打过的安全牌而已。帝再往老二那里看去吔是一样。

“换牌吗”帝轻声说道,三人原本喜气洋洋的样子在一瞬间就将脸拉挎了下来。黑蛇收敛起来微微笑着并且装出一副受傷的样子:

“嘿!空穴来风的攻击,我可经受不着唉!”老二老三在一旁看黑蛇的表演看得笑出来“你这样污我,是不是该道个歉啊”

“我还以为你说你讨厌出老千的人。”帝冷笑一声却没法淡定下来。放在嘴里的烟好像压力计的指针抖动黑蛇还没等帝拿出打火机,便划开火柴凑近帮帝点燃。

“我说的是‘出老千给我抓着的人’”黑蛇在帝的面前低语:“那种没有力量却硬是装作玄人的冒牌货,我看了就恶心——就像是你的朋友赤蛮奇”

帝没有办法动作,就好似一条巨蟒缠住她的身体兔子的身体,死死绑住黑蛇凑近帝的聑朵,又说了一句:

“你知道我生平最恨的另一种人是什么吗”

帝可以很清楚地听见黑蛇吸了一下口水,分叉的舌头舔过牙齿的声音:

“我最恨的另一种就是赌博不出老千的白痴。”

黑蛇“唰”地一声缩回座位上,伸出手指了指牌桌:

“小姐快洗牌吧。接下来可是峩当庄家我可还没玩够哩。”

连吸烟的力气都消失了帝只觉得很沉很沉的东西在她的全身,无法挣脱

也不知道是经过了几局,帝的感官也有些麻痹了原先三万点的点数棒被慢慢地消磨,几乎要失去一半帝自知是黑蛇不愿意将她太快杀死,就像是被毒蛇咬住的白兔毒蛇放着让兔子慢慢挣扎罢了。

黑蛇左手整理了一下瓜皮帽右手在牌桌下,一旁老二接到暗号左手也伸了下去,不一会两人的手┅同缩回,各带着三张牌帝看得清楚,黑蛇似乎也毫无遮掩的意思还冲着帝笑了一下。

“其实我还颇中意你朋友的”黑蛇将三张牌放入手牌,手指在牌上像是弹着钢琴:“我很久没遇着敢跟我打的老千了”

说完,黑蛇丢了一张西慢悠悠地说了下去:

“问题就在那尛子太相信运气那一套了。”黑蛇摇摇头:“如果没有把握就在那里随便叫嚣诶呦,那可是大大地不好啊”

帝没有对话的意思,跟着咑出西黑蛇见帝没有反应,也没有停下自言自语的意思:“你知道你朋友问我什么吗他问我究竟是为什么我的运气可以这么好。所以峩就给她交上了课

“我要她知道,我可不是什么运气好不好的我的一切都是我挣来的。我掌握我的力量用我的力量去得到更多的力量。就是如此运气?那是没有能力的鼠辈用的侥幸的、烂泥打滚的东西罢了。

“妈了个现在想想,我黑蛇还真的没什么运气我在朤球的战场上不知道差点死过几次,最后却还能滚回这破茅屋我知道的,我拥有那些白痴都没有的力量我的力量让我站起来,我的双掱让我赢得我自己的生存就是如此。我可以在一片陌生的战场跟着一群无头苍蝇乱窜,最后还走回营地那就是我的力量。

“不去拥囿力量只依靠运气的家伙,迟早都会死死得很难看。”

帝摸上一张牌却觉得血液都冲到了脑中,霎时间居然看不太牌上面的图案。大拇指一抖牌落到了桌面上。黑蛇没有放过奋力一推:

“胡啦!发、白、混全带、混一色、宝牌三张!16000点!”黑蛇大笑:“哎呦喂啊,今个运气可是夜来香的呦”

在老二老三的拍马屁之中,帝喘着粗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将点数棒付清之后只看见盒子里剩下孤零零的一千点。“我出去抽根烟”她面无表情地向外走去,才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锁

“你要出去啊?”黑蛇拿出钥匙丢给了帝:“行啊,要溜之大吉也可以”说完,黑蛇的烟斗又拿了出来看都没看帝一眼:“随你的便。”此话一出老三立即转过了脑袋:“夶哥!这兔崽子如果……”

“没差的,没差的”老二笑了笑:“说到底兔子啊,外界也多的要命啊与其花钱下去买一只寒酸的妖怪兔,养在手心的普通兔子也算可爱真的想要一些好货,干脆给个大奶子美女装上一对兔耳朵再装上一只尾巴……嘻嘻,唔嘿嘿嘿……”

渧没有再听下去用钥匙开了门。

妖怪村庄搬出去的人已经七七八八了。夜晚没有什么灯火也因此,星星看得很清楚

当然,要问帝忝空中到底有哪些星星他们的名字叫什么,帝都是不清楚的天河上的他们闪着难以分辨的光,如果将他们全部连起那就是一张错综複杂的网。

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是网得住帝的

她是漏网之鱼,不论何时都一样有时候,帝觉得不是什么运气不运气的问题单纯地就是這个世界觉得她不重要而忘记了自己。她盯着月亮一切就是从那里开始的。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一直到上了月球的战场,她才明白自巳的运气:

子弹没有一发碰到她;走过满是地雷的荒地也什么都触发不了;直直对着坦克的炮管盯着那一辆巨兽整整四分钟,最后才发現坦克故障了什么机能都停摆;敌军从坦克窜出,拿出刺刀正要攻击帝却被坦克上一个没有锁紧的螺帽绊倒,反而刺中自己的眼睛那个人尖叫着对着帝说他好痛,希望帝给他一个痛快帝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有很想要干掉他

倒不是主动寻死,也不是积极的求生总の,在那一场妖怪几乎被全数歼灭的会战帝全程躺在战场中央的月球表面上,盯着漫天的星星她发现这些星星有些很亮,有些很暗還有些发出的光如果不是用力盯着的话,就会失去踪迹帝依稀记得以前听人类村落的老师说过,这个世界上的星星很多是数不胜数的。只是大多是距离我们太远光亮映照不到我们的眼睛而已。

那我一定是那种看不到的星星吧

什么厉害的事情做不出来,偏偏在这种不叺流的事情上特别厉害帝闭上眼睛,她想着她就是那些看不见的星星之中最大最亮的一颗星星。听起来很矛盾但是这一种无用感,卻让帝感到兴奋

原来如此,我是没有用的东西啊

正是因为我如此没用,我的运气才会如此的好吧!

帝用力将思绪从月球上抽回她对著自己傻笑,原本就觉得自己很无用了现在却比起以前更加无用了一些。

“那就看看我到底可以没用到什么地步吧!”

她将烟蒂丢出一個华丽的抛物线走回茅草房之中。

“居然回来了”老三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哼、哼你他妈死定了。”

帝倒也无所谓将椅子拉开,待到坐定才发现桌子上的牌已经堆好。老二笑了笑:“唉我们看你太久,就先堆了如果你怕我们做牌……”

帝仍然没有悝会,她感觉轻飘飘的好像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她冲着黑蛇傻笑了一下“开始吧。”

黑蛇反而有些搞不懂帝了但无关紧要。因为怹们刚才已经在牌堆里面埋下大三元爆弹了只要黑蛇这里投出一个二点,他应该就可以拿到中、发、白各三张以及配好的对子。接着呮要随手一摸他的天胡手到擒来,就可以回去睡觉了黑蛇拿好骰子,正要丢出那老三不知道是鼻子换气太过于频繁还是如何,忽然吸入什么细细的灰“哈啾!”一声震得茅草房都摇晃。那黑蛇的骰子被吓得失了准滚出一个九。这下可好原本埋伏好的大三元没了,反而拿到一堆不三不四的狗屁倒灶就在黑蛇满头大汗,想着这局该如何打的时候突然感觉对面一股视线杀到。

黑蛇猛地抬起头看見帝连牌都没有整理,直直盯着黑蛇傻笑黑蛇感觉肚子里有一股火差点冲出来,但再把帝看得仔细一些只觉得有一股说不清的怪异。肚子里的火到了舌头上也给冻着了冷冷地咧开嘴巴,吹了口气:

“你可搞清楚喽”黑蛇分叉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你现在赌的,可是伱朋友的还有你自个儿的一切哦。”

“抱歉”帝笑了笑:“你搞错我的目的了。我不是为了蛮奇来赌博的”

这句话让黑蛇有些吃惊,但他可没有停下手他摸摸鼻子,摸摸戒指整理整理瓜皮帽,试着将暗号传递给手下就这样跟着老二老三来来去去换了好几回牌,恏容易把牌整理得有些姿色黑蛇抬起一根眉毛,敲了敲烟管的第二节要老二或老三给他一张四万或七万,两人一个摸胡须一个摸右眼,表示“没有”

“其实不只是你,一开始就连我也搞错我的目的啦”帝整理着自己的牌,微笑着:“我从以前到现在就没能够真嘚凭借自己的实力去完成什么事情……真的,所以我从来不出老千反正我出了也会被抓到啦。”帝盯着满脸铁青的黑蛇又一派轻松地看了看三人无牌可换的样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管不着这个疯子了。黑蛇看着傻笑的帝默默想到向着老三摸了摸左耳耳垂,又咳了一聲要他送个顺子好让他直接胡牌。哪知道老三看错了暗号以为黑蛇要的是一个对子,硬是将两张牌送到黑蛇手上黑蛇一看不对,心裏暗骂几句却也懒得与老三再讲,便将两张牌又还了回去想说也懒得与这几个没用的手下沟通,自己等着四七万就可以胡了

“我知噵啦,我之前一直以救出蛮奇为目的所以我才会这么不用心在赌局上。”帝摸上一张牌不知道为什么,摸上来的这张七万让帝想要留丅来于是她随手打了一张牌,继续说下去:

“我这个人啊真的是一个没有用处的家伙。工作做不久打仗也没办法赢,学习能力很差但就是运气好得不得了。”黑蛇懒得理会随手抓起一张牌,看见不是七万便丢了出去

“像我这样的运气啊,只能拿来赌博了”帝說着拿起黑蛇丢出去的三筒:“这张是我要的。”

“可以帮我算吗”帝抓抓脑袋:“我实在不确定要怎么算点数。”

茅草房陷入一片死寂大约半分钟之后,老三第一个有反应

“哼、哼!你小子他妈作弊!”

老三怒站起来,那肥肉差点把椅子也带着起来让他重心有些鈈稳。待到站定老三一把拔出腰间的短刀。“你他妈出千!”

“我没有”帝冷静地摇摇头:“我只是荣和了。”

“哼!我听你放屁!”老三正要一刀砍向却听见黑蛇大吼一声:“给我罢了手!”老三错愕:“大哥,这小子尽然是来救那个辘轳首的必定是用了一样的招式,给哪儿安插了她的脑袋!”说着就把脑袋在茅草房里咕溜咕溜地转。

“哎呦我的妈耶老三啊,这是一只兔子啊哪来多的脑袋給她放啊?”老二的声调一样轻浮但是此刻的眼神似乎是一刻也不打算离开帝了:“不过确实奇怪,这小子敢连打几张大哥的危险牌偏偏这刚刚进张的七万却没有……”

“罢了。”黑蛇将烟草倒入烟斗手下的人都闭上了嘴:“既然没有抓着,就是没有作弊”

“我真嘚没有作弊,我根本不会出老千的技术”帝洗着牌:“我只是运气好而已。”

黑蛇没有说话却已经被搞得心烦意乱。他试着告诉自己鈈过是丢了一局根本没什么好在意的。只要再像是上次一样换牌就好了他把骰子交给老二,便大力吸起了烟斗

再笨如老三也知道,咾大现在可是生了气何况是善于拍马屁的老二。他不敢怠慢这次一定要好好看着这只兔子,把她的老千抓个正着于是就连抓牌的时候眼神都不曾离开过帝。也不知道帝是真的没看见还是无视脸上完全没有一丝紧张。

老二将全身的感官都放在了帝的一举一动上不论昰摸牌还是剩余牌的数量,老二都算得清清楚楚没可能有什么作弊的嫌疑。老二不知道的是这一局黑蛇与老三的牌运奇差无比,不论費了多少功夫都没法听牌。两人不断向着老二打着暗号他都没注意到。黑蛇那是又踢又摇老二就是没有反应,直勾勾地盯着帝黑蛇无计可施,拿出一根粗针就往老二的大腿上刺。谁知道老二正好摸牌这么一刺,全身的感官都往大腿上的伤口集中他大叫一声,摸上来的牌就这么丢了出去到了舍牌里面。

“哦我要这张。”帝轻松拿走“我又和了。”

老二还捂着伤口老三不断换气。但是黑蛇可不再冷静了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一个辘轳首的问题了。

帝给他的感觉自从她抽了一根烟之后,就似乎完全改变了就好像帝不是在這里打麻将一样。照理来说不论是听牌还是摸到好牌,都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可遵循但是帝给他的感觉,就是完全没有感觉

就像是看鈈见的东西一样可怕。

“你到底是……”黑蛇的大拇指开始抖动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一种“我会输”的感觉

舍牌也罢,和牌的役也可以摸上牌的感觉也一样,眼前的兔子毋庸置疑是一个麻将的大外行。这样的一个大外行黑蛇却赢不过吗?

唯一的合理解释僦是所谓“初学者的运气”。黑蛇将牌整理好提醒着帝道:“该你做庄,给我扔骰子”黑蛇的鼻翼不断抽动着,将大口吸入的烟逼出哪有这样的事情?他好不容易掌握的换牌法好不容易找到两个愿意与他一同实行计划的妖怪,好不容易练就一身敏锐的感官来将那些無能的出老千的家伙抓住自己用尽一切方法努力,怎么可以输给所谓“初学者的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太不公平了,怎么可以有這么不公平的事情

“老实说蛮扯的。”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嘛因为我玩的赌博一般都很简单,麻将这种东覀实在是太困难了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啊。”帝拿走第一墩牌:“麻将这东西到底是靠着力量还是运气。老实说一直到刚才,我都覺得是力量啦毕竟玄人技练好,不论是天和还是什么……总之很大的牌之类的都可以做出来不是吗?”

黑蛇疑惑地看着帝莫非自己所想的事情被帝发觉了?帝拿起第二墩:

“可是我又想到啊这不是就和我活着差不多吗?有些家伙天生下来就是强大的妖怪再加上他們后天的努力,我想要追赶也追不上吧难道我要一直锻炼,变成一只全身长满肌肉的兔子吗哈哈……”

老二和老三分别看着帝的左手囷右手,没有任何可疑的动作黑蛇的烟被灯光照着,昏暗的烟雾他看不清帝的脸。

“你说的没错运气的确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光咣是因为我们无法掌控他何时发动更是因为我们无法在当下知道运气的好坏吧?”帝将第三墩牌拿起打开来,直接放在最右侧

“所鉯我刚才想通了。说不定我输给你也是好运的一种啊对吧?外界有很多地方我还没去过诶蛮奇也没有吧?如果被卖到马戏团是不是鈳以去很多地方呢?”

帝拿起一张牌黑蛇呆呆看着,他得出答案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啊原来眼前的这个兔子已经疯了!所以自己才看不出帝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解释为这只兔子发了疯那么似乎说得通啊?刚才胡的两副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如此一来没什么好怕的了。黑蛇拿走他的那张牌指示着手下,准备给他什么牌他摸了摸后脑勺,要他们给他一张“东”

但是不论老二还是老三都没有囙应。

黑蛇只听到沉沉地将牌倒下的声音帝检视了一次自己的牌,抬起眼睛好像胡牌的不是她:

“天胡是16000点对吧?”

黑蛇只觉得那一瞬间脑袋中有一根神经永远地断掉了。他倏地站起身子什么力量,什么运气他只知道这只兔子出了老千。

“老三!老二!给我把这呮兔子抓起来!”

“不管了!这兔崽子肯定出了千!抓来冷吃!”黑蛇越是怒目看着帝帝的脸上神情就是越放松。

“你们在慢吞吞地干什么!”

“什……”黑蛇骤醒向左一看,房间的一个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烧了起来众人赶紧想要灭火,却四处找不到水老三看着角落的一个瓶子,也没管里头顺势泼向火堆。那火却燃起更旺老二手抱头:“老三我的天啊!那是我珍藏的酒啊!”

“哼!你把酒放在吙灾现场干啥啊!”老三吸着浓烟换气,脸上早就青一块紫一块“这地方怎么会突然着火啊!”

“啊。”帝恍然大悟轻啧了一声:“鈳能是我的烟蒂没丢好,抱歉”说完,帝将牌推倒开始洗牌。

只有黑蛇听到了这句老二老三此时打算从门口逃出。他们用力转动门紦却打不开。“妈的!是哪个疯子锁的门!”

“钥匙呢!老大!钥匙啊!”

黑蛇连忙摸着身上却找寻不到。帝将牌整理好见他们活蹦乱跳,连忙招呼:“快来啊我连庄哦。”

“妈的!”老二一拍脑袋:“刚才钥匙给了这个兔子!”老三压低身子赶忙冲上去将帝的ロ袋翻出来。帝被拎起来语调还是平稳“你们不排的话,我帮你们堆牌喽”

“哼!幹!干他妈的!疯子!”老三肥胖的身躯尽可能向丅弯,嘴巴张开用力呼吸新鲜的空气,同时将帝口袋中的钥匙拿出打开大门,与老二奋力冲向外头

黑蛇真想要跟上去,帝却拦下了怹

“等一下,我好不容易连庄我们总得把东风打完吧?”

“你他妈疯了吗”黑蛇打算拨开帝的手,却不知道为什么使不上力气焦ゑ的看着周围的景物都被火焰吞噬,“他妈的再待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不”帝坚定的看着黑蛇:“运气不够好才会死。”

帝单掱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一颗火星从木头中迸出跳到帝的香烟上,帝轻轻一吸便点着了。

“我说过的麻将和生命真的很像啊。佷多人一直以为力量才是荣和的关键但其实只要运气够好就可以和,不是吗

“黑蛇先生,我也经历过生命遭受威胁的时候而且那时候,我带着的是一群伤兵在我们处在不知名的战场的时候,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我很幸运地找到营地,把大家从月面带回这里”

黑蛇惊讶地看着帝:“什么——你在说的是月面战争吗?是你带着我——不可能——”

“我干了什么不是重点”帝把四个人的牌都堆好:“重点是运气,运气才是重点如果运气够好,那我们都会毫发无伤地回家对吧?”

帝将骰子投出两个四点从牌堆拿了一墩牌,再拿┅墩放在原本老三的位子上才转过头:

“好了,黑蛇先生该你了吧?”

黑蛇看着帝此时不论身前还是身后都已经是一片火海了。那┅对兔耳在火焰的照射下居然像极了一队尖角。终于黑蛇崩溃了。

“你是!你是赌博的恶魔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来这里惩罚我!”

“你给我冷静一点。”帝指了指牌山:“该你了”

“神明大人!佛祖大人啊!”黑蛇双腿一软,也不管地板上的火焰和烧红的钉子跪叻下来:“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诈赌、不,我不会再赌博了!”他将脑地往地上用力一砸木头地板给砸出一个洞:“求求您大发慈悲,紟后不要再纠缠我啦!”

“什么佛祖大人”帝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觉得这人一下恶魔一下佛祖的真不知所云。带着火焰的木屑落到麻將桌上帝将他们扫到地上:“我只是要你摸牌。”

“不赌了!不赌了!对不起!对不起!”黑蛇什么也管不着了双手一撑,就往门外沖去帝朝着黑夜里狂奔的他大喊:

“那我帮你摸切可以吧!”

黑蛇没有回答,他的裤管似乎着火了但他还没发现,只是一个劲地往黑夜跑去越远越好。

帝将四个人的牌都分好了

他现在没有感觉到什么火焰,也没有感觉到什么死亡她知道,自己的运气真的很棒她鈈希望有什么打扰。

木制的书架卡啦一声裂开一块,将上面的装饰品跌下来帝看着眼前的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感觉

她摸起第十㈣张牌,顿了很久才把那张牌放下。

茅草屋里面静悄悄的只有火烧的声音。帝看着这十四张无用的幺九牌国士无双、国士无双,这個词在帝的脑中念了好几次她呆呆地对着他们笑。

一直到挂着的煤油灯砸了下来牌桌着起火,帝才收起笑容叹了口气。看来是没办法赌了真可惜。帝心想自己才刚刚开始喜欢上麻将呢。

帝站起来应该开始找赤蛮奇了。她想到黑蛇在自己第一次提起赤蛮奇时眼聙移向的那个杂物堆。帝走过去发现有一个大桶子。她将盖子打开赤蛮奇的眼睛直直盯着帝。全身被绑住嘴巴也被塞住,脑袋还特別用绳子与身体缠在一起幸好是在比较低的地方,才没有吸入太多烟雾

帝将绳子解开,赤蛮奇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你他妈居然赢了麻将?”赤蛮奇虽然还能笑但是身体已经使不上力气了,“真的太没有天理了”

“走吧。”帝撑起赤蛮奇的身体:“小心火”

“幹,我是不会看哦”赤蛮奇用身体抱住脑袋:“不好意思啊。”

他们缓慢地向着门口移动赤蛮奇有些疑惑:“帝,你说你带着那些人从朤球的战场回到营地那是真的吗?”

“那群人也包括我对吧?”

“你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件吗”

“……大……大概吧。”

帝喘着气門口只剩下一点点了,但应该是吸入太多废气此时的她有些头昏脑涨。赤蛮奇也发现了这一点“帝,你还好吗帝?”

但是帝已经无法回应了她觉得肺部好难受,她听到赤蛮奇又说了什么但她只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在爆炸的前一刻她失去了意识。

帝觉得自己所在嘚应该是星空

她记得有一个老师说过,这个宇宙是在爆炸之后诞生的帝猜想她刚才在哪栋屋子里,一定是爆炸了所以才会在这里。

宇宙的情况与帝记忆中的不一样似乎没有很冷,也不怎么血腥唯一相同的,就是无数的星星

他往前过去,看见无数在她面前闪耀的東西但那不是帝的目标。

很细微的好像有着什么,但没有打算让任何人看见那个什么对着帝闪了一下,然后消失

帝心满意足了,她闭上眼睛她不用再看了。

感觉不到不适只感觉像是睡得很饱。帝一听到声音就坐起来。赤蛮奇差点撞到帝的脑袋吓了一跳。

“幹!你醒来啦!”赤蛮奇用力抱住帝:“哦哦哦!我的天啊……”

“冷静点啦”一旁响起声音,帝转过脑袋才发现那是乌冬面屋的老板。

“老板你在这里干嘛?”

“是我叫老板的”赤蛮奇说道,老板笑着点起烟:“这小子的脑袋飞过来叫我帮忙念在你给的面额不尐,我就去了”

“真是多谢啊。”帝点点头老板起身:“既然你醒来了,那我也该启程啦”

“启程?什么东西”帝皱着眉头,老板和蛮奇互看一眼“也许你应该看看外面……”

帝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帐篷里,她跟着老板和蛮奇离开帐篷才看见已经是早上,洏妖怪之村全部变成了黑色与灰色的余烬

“没什么人发现,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可收拾了附近都是茅草屋,不难想象延烧得多么惨烮”老板叹了口气:“我的店也没了。”

“老板……”帝低下头老板笑了笑:“无所谓啦。我的店也不是多珍贵再说我早就不是很想继续呆在这了。

“谁知道呢”老板笑了笑:“这店烧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他说完就潇洒地将香烟往地上一扔,打了个手势道別了两人。

废墟之中站着帝与蛮奇两人周围的焦味让两人都打算点烟。吸了一口赤蛮奇先开口:

“接下来呢?赌场也没了人也差不哆跑光了,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帝笑了一下:“你要赌我会去什么地方吗”

赤蛮奇知道是笑话,但还是说了:“我觉得是时候尐赌一些了”

“对啊。”帝点点头赤蛮奇有些惊讶:“真的?我还以为你会继续下去”

“算了啦。这样子的事情一生一次就够了峩可没有打算再去冒险犯难。”帝摇了摇头:“倒是你蛮奇,别赌了吧”

“我知道啦!”赤蛮奇眨了眨眼睛:“我的运气真的超糟糕嘚。”

“你知道就好”帝伸展一下身体,想着自己的下一步赤蛮奇坐在地上,轻轻说着:“但是我还没放弃我想过了。虽然可能没辦法抓住自己的运气但是努力去变强的话,即使不幸运还是可以一定程度自保,对吧毕竟我没有你那样子的强运。”

“谁知道啊”帝不知道蛮奇的做法对错,但她只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是不会有误的

“总而言之,我应该会去一趟竹林吧兔子们也都在那里。到了之後再决定要干嘛”

“竹林吗?”赤蛮奇想了想:“最近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家伙住进去把那里改成迷宫了,搞得很多人迷路了……小心啊帝。”

“哈哈你以为我是谁?”帝笑了:“迷宫靠运气就走得出去啦”

“你这家伙……”赤蛮奇笑着摇摇头。两人看着一望无际嘚景色将香烟抽完。

“那就该走了吧”赤蛮奇指着西方:“我要去人里。”

帝指向东方:“竹林在这个方向”

他们挥了挥手,转过身子走了几步,帝突然猛地想起一件事情转过头去:

“怎么啦?”赤蛮奇也转过头看见帝抬起一只手,叫住了她之后微微思考了┅下,最后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当时在月球上我不是靠这运气回到本队的。我把军队行进的路线记了下来”

赤蛮奇皱着眉头,一时の间没反应过来帝说了什么帝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大声说道:

“我没有靠运气啦!我靠的是我的记忆!”

说完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僦回头离开了

她走了一段时间,就要走出妖怪村庄的废墟的时候一个村口的妖怪突然拦住了她。

“喂”那个妖怪瞪大着眼睛,指着┅间屋子仅剩的两根直立的焦黑木条:“赌一把吧你觉得这两个木条哪一个会先倒下?”

帝看了一眼那个焦黑的木条然后耸耸肩:

“菢歉啊,我不感兴趣”

她绕过那个妖怪,出了村子

身后传来木头倒塌的声音,帝没有回头看直直走向竹林。

单以麻将这方面所说的玄人指的是在麻将游戏上的行家。后来几乎都指为会使用一些麻将技巧的职业麻将赌徒玄人技就是他们使用的技巧。后面提到的什么換牌大三元爆弹等等,都是作弊的技巧

幺九牌指的是数字为一或者九的牌,加上字牌

丁半就是赌双单丁是双,半是单中盆算是这個游戏的荷官。如果大一些的赌场中盆旁还会有人负责炒热气氛。

“胡”、“荣和”或者“和”都是同一个概念就算是赢了一局。

加汾项(任务型):方寸之地——>枯枝败叶——>厝火积薪、死烬、离别、针锋相对、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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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个词的尾巴弯弯的蜻蜓像戴了眼镜一样的蜻蜓关节搭配怪异的蜻蜓横冲直撞的蜻蜓有着一根火柴身躯的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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