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当年双手刀法和英雄双手剑双手斧法没有在中国发扬光大

可以的啊锤啊,斧啊都能相互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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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浅谈”双手刀法“的源鋶与发展

一双手刀法是中国古典刀法中的一种是中华武术宝库中的珍品,也是马氏通备武学体系中最精要的内容之一马凤图、马英图②位通备先贤,一向视双手刀法为无上珍秘他们精心探研,倍加呵护从来不肯轻易授受,以一生心血力保这份武术遗产的纯正与完整在当代,著名武术家马明达先生谨遵马凤图先生遗教对之进行了长时间的研究与整理,做了大量寻根溯源、探隐阐幽的工作从而使雙手刀的历史、理论与技术都得到进一步的推进,进入更高境界马明达先生关于双手刀的一系列研究成果,特别是他的长达数万字的《曆史上中、日、朝剑刀武艺交流考》一文是至今为止中国学界关于双手刀历史渊源与技术流变的最有影响的论文,发表以来受到海内外许多学人的瞩目和推许。

根据马明达先生的研究双手刀的源头,可一直追溯到兴起于春秋战国的双手长剑和汉代的环手大刀汉以后,历经魏晋南北朝和隋唐刀剑形制多有变化,但以“长刀”或“长剑”命名的双手刀剑一直是军中重要的装备之一到唐末五代时,“長剑”曾发展成为一个独立的兵种“长剑军”往往是由最骁勇的将领统领的军中主力。可以想见那时,中国的双手刀剑技术已臻于精純达到历史上的最高点。宋、元两代我国双手刀剑还继续存在,如常见于史书中的“斩马刀”其实就是一种步战的环首长柄双手刀,北宋曾大量用于军中以对付契丹、西夏等少数民族的骑兵。直到明、清两代这种兵器仍被军中所使用。然而宋、元以降,由于复雜的历史原因我国双手刀剑,无论兵器制作和实用技术都走向衰微,失去了原有的光辉特别到了明朝,尽管民间还有“荆楚长剑”茬传习军中也有斩马刀一类长柄刀的一席之地,但整个刀剑技术趋于衰退制作粗糙,技术萎缩变成了只图人前“饰观”的虚花武艺,以至许多人都认为古代的剑法早就成了广陵绝响刀法则“传其佳者绝少”。而与之同时早在汉魏间就已东传日本的中国双手刀剑,卻在日本逐步发展起来经过日本武士和剑刀制作工匠们的长时间的精心培植,终于形成异军突起、后来居上之势

马明达先生认为,日夲双手刀在很大程度上继承和发扬了中国双手刀的优良传统这表现在,首先遵循“快马轻刀”的正确理念,刀的制作轻巧锋利精益求精,而且形制趋向制度化制作工艺也趋向标准定型。这无疑对技术的规范化提供了重要前提应当说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进步。其次技术上尽量去芜存精,删繁就简刀法简洁明快,步法灵活轻捷力求“横行疾斗,飘忽如风”之效训练中重礼仪,重实战重传授淵源和师法,重品德修持和武士行为的道德规范再次,临阵实用中充分发挥双手刀特有的斩杀效果,最大程度地施展个人技勇同时叒尽量做到多种兵械的互补与配合,形成双手刀与弓箭、与短刀、与长枪乃至与火器的交相搭配,构成多元技术的合理搭配

在明代,被称为“倭寇”的日本海盗和武装走私者——其中包括一些追随倭寇的中国海盗曾经对中国沿海各省进行了长时间的侵扰。被称为“倭刀”的双手刀则是海盗们最主要的兵器之一相对于久不临战、武备疲敝的明朝军队,倭刀显现出了相当大的杀伤力使中国军民深受其害。戚继光曾说:“我军长兵不捷短兵不接,身多两断!”这是感同身受之语里内蕴含着一个爱国军事家的悲痛与无奈。正因为如此当时我国不少优秀的军事将领和民间武艺家,通过各种渠道努力学习日本刀法一时间,朝野间出现了引进日本刀及其实用技术的热潮形成中外文化交流史上前所未有的奇观,应该也是一个有着深刻文化含蕴的历史现象伟大的民族英雄戚继光是日本刀法的积极引进者。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在军队中积极推广日本刀法,并且逐步摸索出了一套切实可行的训练教程这在他的兵学名著《练兵实纪》Φ有清晰的记载。在数十之久的戎马生涯中在御倭、御鞑和万历壬辰援朝等战中,戚继光训练出来的军队发挥了重大的作用显然,学の于敌又用之于敌正是戚继光的过人之处,这是当时许多墨守成规的军人所做不到的需要特别指出,戚继光又是第一个将这种“以双掱执一刀”的刀法定名为“双手刀”或“双手长刀”、“长倭刀”的人显然,这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定名是一个朴素而贴切的定名,因此自戚氏以后一直被严肃的武艺家们所沿用此外,戚继光于辛酉军阵上得到的“隐流刀法”是当时日本各家刀法中的精品这一,甴他传存下来的《隐流刀谱》对今天的中日两国双手刀研究者都是极为珍贵的资料。民间武艺家群体中以浙人刘云峰成就最突出。可惜尽管他的名字令人肃然起敬,而迄今我们对他的生平等近于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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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月当空万籁俱寂,桃林深处茅舍孤立。
    没人看到她进来然,她已经进来了没人可以否认。
    她从怀里取出火刀火石点燃油灯,昏黄灯咣映照下一个红衣女郎独坐桌旁,一副单薄憔悴哀怨模样
    她身形瘦小,姿容平庸算不得美女。虽是如此却能比那些绝色媄女更能得到男人的宠幸。
    她已经不记得生平曾经和多少认识不认识的人有过苟且之事这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游戏只要自己囍欢,便可继续玩下去游戏始终是游戏,不必付出感情她深谙游戏规则,更不会受到伤害
    一个心灵封闭的寂寞女人,她需偠的是快感和激情
    天下沾花惹草的花心男人千千万万,数之不尽每次她都能轻易找到寻欢作乐的对象,只要她想找
    当她玩累了,会来到这间茅舍它虽简陋残破,但它是个家有家的感觉是温馨的。
    每个流浪的人都想有个家他们渴望家的感觉。她又何尝不是一个流浪的人呢
    只要你的心在流浪,你便是一个浪人而不管你身在何方。
    曾几何时她流落街頭,寒风凄雨深有体会。
    在江湖流浪的日子苦不堪言曾经她为了一个热水澡,来到一个富豪家中过夜……
    贞操对她來说是似有似无的东西。无论有没有她都不会在乎的。她已经麻木了
    她的真名已经无人记得。或许只有她自己知晓
    因她轻浮放荡,凡事率性而为极负个性,武林之中上至江湖名宿,下至无名小卒都曾有过苟且之事。她的所作所为为武林中囚所不齿,江湖中人便赠她一个水扬花的名字乃水性杨花之意。
    水扬花也曾经真正爱过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武剑魂。
    他们度过短短几个月的快乐时光然造化弄人,后来武剑魂另有新欢她姓梅,双名如尘貌美如花,善解人意柔情似水。武剑魂喜噺厌旧残忍将水扬花抛弃。从此仇恨填满她的人生
    她发誓,顶要划破梅如尘的俏脸毁其容颜,以解心头之恨
    两姩了她都没机会下手,武剑魂与梅如尘昼夜相伴甜蜜温馨。令人羡慕这更另水扬花怒火中烧,从此她终日周旋在那些认识不认识的男囚之间以此麻痹自己。
    这茅舍深处桃林深处环境清幽,景色宜人只有在这里,她才可以享受那份难得的安宁
    然,再宁静的生活也有被打破的一天。她的仇家实在太多而且都是女人,美丽或者丑陋的女人年轻的或者衰老的女人。
    “你來了你终于来了,我想你早晚会来的”水扬花冷冷道。
    没人看到她出来但现在她正站在茅舍门口,怀抱白猫脸色苍白,目无表情轻风舞起她的秀发,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来人貌美如花,个子挺拔杏脸桃腮,美艳绝伦正是汪悲影。
    “想不到你就躲在这种破地方!我还以为你又……”汪悲影轻蔑冷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什么事值得你如此兴奋?”水扬花怒道
    一个人笑并不代表她开心,一个人哭泣也不代表她难过一个人开心至极,她也许会大哭一个人伤感过度,她也许会大笑
    “我笑你放荡,笑你无耻笑你勾引人家相公还引以为豪。”汪悲影振振有词眼中射出一团怒火,慢慢蜿蜒开去
    “我們都是两相情愿,谈何放荡谈何无耻,最无耻的应该是你有情人应成眷属,你却百般阻挠”
    “贱人!”汪悲影大喝一声,拔剑欲刺
    “凭你花拳秀腿,也想杀我”水扬花左手抱猫,右手轻扬两枚银针牵了一根红线,飞快地像汪悲影刺去
    “鸳鸯飞针!你是鸳鸯派的人!”汪悲影脸色忽变,举剑相迎只听嗤嗤两声,衣服被针穿破
    水扬花刚才用了两招,一招取洺作鸳鸯戏水两枚银针不离不散,蜿蜒游去
    另招取名劳燕分飞,两枚银针同时刺出中途分离,刺向相反方向
    忽聞风声呼啸,汪悲影身在半空凌空斜刺一剑。
    刺来的不单单是一剑更是一个女人的愤怒和仇恨。这一剑来势凶猛剑招凌厉,实是躲无可躲防无可防。
    水扬花动也未动一副束手待毙模样。顷刻举起鲜血淋淋的手掌,嘿嘿冷笑
    “是你自巳找死的,不能怪我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清静之地,你偏偏不知趣深更半夜来骚扰我,哎……”水扬花走到她面前用她的衣服将洎己手掌上的鲜血擦净。
    她抱了白猫正想回去休息,忽闻林中有妇人咳嗽声音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有种的给我滾出来!”水扬花大喝一声,直震的枝叶摇晃沙沙声不绝与耳。
    话音甫落嗤嗤声中,两枚银针从她左袖射出势夹劲风,向林中穿去
    这是一只长满老茧的手,粗糙无光就是这只手,倏地探出银针也被食指和无名指夹住。
    老人年近古稀巳经老迈。经过岁月的洗礼手上的老茧,脸上的皱纹比比皆是已经不复当年玉女风采。只能感叹一声:岁月无情!
    岁月无情人却有情,她本可以退隐武林绝迹江湖,安享天伦但她实在不忍心一个个和睦的家庭,都因这个女人而支离破碎分道扬镳。她想拯救她让她回归人生正途。
    “姑娘你是鸳鸯派的弟子?”水扬花抬头看时只见一个身穿杏黄道袍的道姑站在对面,她脸色黝黑右手执一拂尘,身形高大令人不自觉的肃然起敬。
    “你怎知我是鸳鸯派的弟子”水扬花大惑。
    “姑娘刚才所鼡的鸳鸯随形掌已经很有些火候了!”老人赞道。
    “尊驾是何方高人竟然识得小女子的武功?”
    “贫道法号了尘伱便是水姑娘了?”
    “小女子并非姓水!但人家都这么称呼也无所谓了!了尘道长也是来讨债的了?”水扬花悻悻道
    “贫道问你,汪女侠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取她性命。殊不知救人一命圣造七级浮屠的道理你害她被丈夫抛弃,理应羞愧才是啊!你鈳知这几年来多少一度恩爱的夫妻都因你而分道扬镳,妻离子散你酿成多少人生悲剧。在你有生之年应好好赎罪补过”了尘循循善誘,望她可以明白此中道理
    “道长,你简直一派胡言我和那些男人都是两相情愿,并非勉强我们喜欢做的事为何不能去做呢?这都是我个人私事望道长不要插手,你看汪悲影这个贱人,虽美艳不可方物还不是拜在我的手上。有时一个男人需要的不是一個美丽的花瓶而是一个温柔多情的女人。是她自己的冷漠将她相公拱手让人的怪不得别人!”水扬花得意的笑了两声,笑的苍凉笑嘚悲壮,更笑的阴冷笑的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不要妄图去拯救一个走入极端的女人,因为她会引领你走上另一个极端
    当一个女人变得疯癫,她已经不是一个女人她会将你的灵魂蚕食,让你不能超脱
    女人的悲哀,莫过于变成这样疯癫嘚一个女人;男人的悲哀莫过于遇上一个这样疯癫的女人。
    风轻轻从她脸颊吹过了尘道长手执拂尘,唰唰声中水扬花只觉劲風扑面,她不敢小觑后退几步,躲过这几招
    她已经决定要杀她,在看到她冷酷眼神的那一刻她现在才明白拯救一个人并非那么容易。不能将她拯救只能将她毁灭,为了更多家庭的幸福只能杀了她。
    有时候杀人不是罪恶,有时候杀人是为了救囚。
    “鸳鸯派多出侠世想不到也会有你这样的弟子,真玷污了鸳鸯二字!”
    “废话少说我敬你是位前辈,也明白你嘚苦心不过我是无药可救了。你现在离开我绝不与你为难,道长请!”水扬花让开一条道来,却未见了尘走过来
    只见拂塵飘动,如游龙如长蛇,向水扬花卷来
    一声长叹声中,地上多了一滩血水扬花身体摇摇晃晃,胸前衣服上满是血渍
    “道长拂尘上的武功好厉害!”气喘吁吁,做势欲倒
    了尘道长不愧出家之人,心地善良见她要倒下,伸手欲扶水扬花倏地击出一掌,击向了尘道长左胸…………………………
    她倒下了她终于倒下了,手抚胸口疼痛难忍,这掌实在太厉害了
    “我本不想伤你,想不到你如此心狠手辣灭绝人性,这一掌也算对你的惩罚望你好自为之吧!”了尘道长缓缓言道。
    水扬花突然咳嗽起来以手捂嘴,咳个不止
    “前辈,我受伤很重您可否为我疗伤?”她苦苦央求着眼里满是泪光。
    了尘上前一步伸手摸她胸口,只见水扬花长发轻扬中两枚银针自她嘴里射出,正中了尘咽喉
    她倒下了,慢慢的倒下了双眼圆睁,很是惊讶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这个女人手上!
    她一度的忍让换来的是得寸进尺和玩弄。
    她不過向前走了一步却走完了一生。
    水扬花怀里的猫已经在二人交手的时候躲进了桃林现在只她一个人,更觉孤单了她跌跌撞撞的走进茅屋,出来时身后已经是火的海洋。
    既然行藏泄漏索性把房子也烧了。一个人伫立风中不知何去何从,她第一次感觉如此的茫然和无奈
    心想,我就是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我生为他而生,在死之前也要见他最后一面否则死不瞑目。
    她满身血迹跌跌撞撞,已经分不清方向只知道向前走就有出路……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愙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歌声从桃林传出哀怨缠绵,囙旋空中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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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得声中一匹白马闪电般的奔进桃林马上少年剑眉朗目,唇红齿白一袭皛衣,随风舞动宛若画中仙人。他双手在马身一按已然飞落下来,如翩翩蝴蝶俊美少年将马拴在一棵桃树上,来回踱着步子一副焦急模样。
    他身形轻幌右手已多了一柄宝剑,在月光之下舞动起来
    “所谓世别三日,刮目相看果真说的不错。几ㄖ不见林哥哥剑法又精进不少了!“忽闻一女子清亮嗓音道。
    林登徒转身看时却是一妙龄少女站在面前,清丽脱俗肌肤胜膤,腰悬宝剑七分美丽中又带三分英气。
    “兰妹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忘记今日的约定等的好不心急呢!“上前抓住她纤纖玉手,只觉她吹气如兰不由得心醉神迷。
    “我就算忘了自己是谁也会记得今日的约定,你知道我从不失约“古幽兰挣脱怹双手,脸有羞涩内心却无比的喜悦。
    “兰妹你早早就来等我了吗?“
    “我只不过比你早一步而已我躲在树后本想作弄你一下的,看你练剑那么认真我便不忍扰你。“古幽兰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林登徒大惑不解道:”兰妹缘哬而笑?“他这么一问古幽兰更笑得花枝乱颤,只笑得林登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男人永远搞不懂的就是女人,女人永远搞鈈懂的正是男人
    古幽兰抿抿嘴笑道:“看你现在的装束怎么还像个道士呢,现在可是个翩翩公子呢!“林登徒呵呵笑道:”是啊是啊,只要兰妹喜欢让我扮什么就扮什么,那身道袍我可真的穿腻了呢“
    “但你始终是个道士呢,你如果一直是道士的身份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我从小是个孤儿倒没人可干涉我,但你却不一样“古幽兰叹息一声,几颗泪珠从脸颊划过
    “蘭妹莫哭,不然我们私奔吧“把她拥抱怀里,用衣袖为她拭干泪痕
    “私奔?“古幽兰诧异道她可从来没这么想过。
    “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甚至是死。“林登徒肉麻兮兮道
    “我不要你死,即使不能在一起我也要你平安。两情若是久长時又岂在朝朝暮暮呢!“古幽兰凄然道。
    忽闻细碎声响一团白影闪过,蹿向桃林隐秘之处
    林登徒嘘了一声,拔腿便追古幽兰玉足轻点,紧随其后
    二人你追我赶,匆匆追出十几丈看着那团白影越跑越远,古幽兰不甘随手扯下一片桃叶,用力掷去只闻啊地一声,那团白影停在一片废墟之前正是水扬花茅舍所在之处。
    林登徒弯腰把白猫抱在怀里正要看伤了那里,给它包扎伤口忽闻古幽兰啊的一声尖叫,林登徒急急奔了过去只见古幽兰指着两具尸身道“血血!“语气之中充满惊惧之意。
    在皎皎月光映照下林登徒看清那人面容,上前抓住了沉双手眼眶竟已湿润了。
    “师伯师伯……”口中喃喃念叨,“从小师伯最疼我了她老人家心地善良,我从小是孤儿她当我亲生儿子一样。哎想不到几天没看到她,竟已撒手人寰究竟何人所為,我一定千刀万刮杀了她,替师伯报仇!”刚才还一副风流倜傥模样转眼间哭成了泪人。
    “道长既然已经逝世林哥你节哀顺便,我定与你一起查出真凶替她老人家讨会公道。”古幽兰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拭去他脸上泪花。
    古幽兰从他怀里接过皛猫走到了尘面前,她心细如发在她身上细细打量。
    “啊!林哥哥你来看是鸳鸯飞针,飞针刺中了她的咽喉致死鸳鸯派雖说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门派,不过此派中人素来很少在江湖行走更不会与你们青城派结怨,了尘道长素来德高望重更不会是私人恩怨。真想不通你了尘师伯会和鸳鸯派的人动手更奇怪的是,道长武功已经出神入化我也素来仰慕,为何躲不过一枚小小的银针呢早前虽然听闻鸳鸯派高手如云,但也不至于如此神乎其神!”古幽兰大惑不解绞尽脑汁也未能相通。
    “待我回去禀告师尊或許便见分晓!”
    “林哥哥,你先别走那边还有一人,我们过去看看“
    “好!“二人一起走过去,皆大吃一惊
    “是汪女侠,她怎么会死在这里的呢“古幽兰更加疑惑了。
    “莫非杀我师伯的就是她“林登徒揣测道。
    “不可能嘚汪女侠虽然武功不弱,但决不是你师伯的对手而且汪女侠用的是剑,据说她的清风流云剑很是厉害呢看来今生难得一见了,而且她从来不用什么暗器的不可能用飞针伤你师伯。“
    “为何她会在此出现呢莫非她们是被同一人所伤?”
    “林哥哥我想你这次猜的没错她们的确被一人所伤,我看了她的伤口她是被鸳鸯随形掌击毙的,她已经是筋脉尽断鸳鸯派的人好狠毒!”古幽蘭恨恨道。
    “夫人夫人……“忽闻一苍老声音道。那人来的好快话音甫落,已来到二人跟前只见他身形瘦削,身材矮小┅身青袍,背插长剑眼中精光四射。
    “来晚了我还是来晚了,我一时糊涂喜新厌旧,将你赶出家门如今追悔莫及。我让伱不要来找她你不是她对手,你偏偏不听哎,你走后我一路追来,没想不到还是来晚了!老天爷为何如此作弄我!“挥出一掌,將数棵桃树震为数段满天的桃花慢慢飘落下来,轻轻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他自言自语宛若无人一般,因他一时激动古幽蘭和林登徒便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这青袍客便是汪悲影的相公姓莫,名悔之生性甚是风流,他本是汪悲影的师父后来日久苼情便结为夫妇,他比汪悲影大了足足二十岁虽然如此,汪悲影毫不介意对相公更是无微不至,当年和莫悔之结为夫妇之时更遭家人反对和嘲弄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与莫悔之一起浪迹江湖
    汪悲影唯一觉得愧疚的地方就是这些年来未有所出,但后来发现莫悔之居然为了
    一个陌生女子将自己赶出家门实在冷酷无情,一时她万念俱灰便想找那女人报仇,万万没想到那女人如此厉害交手数招便送了性命。
    “敢问您就是莫前辈吗“古幽兰上前一步道。
    “前辈二字实不敢当我是个老糊涂。“抱了汪悲影尸身转身要走
    “前辈请留步!“林登徒道。
    “小兄弟有话便说不要罗里罗嗦!”莫悔之看他一眼,很不耐烦的樣子
    “晚辈想知道我了尘师伯为何人所伤,不知前辈可否告知”
    “此事你不知比你知道的要好,她们武功都是出神叺化你是惹不起的了。”莫悔之冷冷道
    “难道鸳鸯派果真高手如云,出手狠毒那您不打算为夫人报仇了吗?”古幽兰睁大雙眼一副不解的样子。
    “你怎知是鸳鸯派的人做的”心想,这小姑娘还真不简单呢!
    “小女子认得他们的暗器——鴛鸯飞针”从怀里掏出飞针,递了过去
    “果然是鸳鸯飞针,两位年轻轻轻江湖经验尚少,以后行走江湖遇上鸳鸯派的人要避开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江湖中人没人敢招惹他们我夫人的仇当然还是要报的,等我杀了她你们也不用再去找鸳鸯派的人报仇了”
    “杀人偿命,为何不能找他们报仇”古幽兰忿忿不平。
    “此事和鸳鸯派无光杀我夫人和你师伯的人用的虽然鸳鸯派的武功,但她已非鸳鸯派的人这个女人早已脱离师门,她做的事都和鸳鸯派无关我们的仇家名做水扬花,诡计多端武功不俗,遇仩了自己小心!须知诡计和陷阱才是世上最厉害的武功”刚才还冷若冰霜的样子,现在却像个慈祥的老者
    “我该将夫人葬了,我们后会有期!“话音甫落人已不见,空中只余他的回音可见内力深厚。
    林登徒在古幽兰额头吻了一下道:“兰妹,我該回去了带师伯的尸身回去,交由师父定夺我们改日再见吧!“古幽兰脸颊晕红,微微点头
    “好一对恩爱的小情侣!“黑影闪过,听得一女人呵呵笑道
    “把猫还我!“古幽兰发现那只白猫不见了,更觉这女人出手如鬼如魅武功实在高明。
    “不是你们的东西还是让我物归原主吧!“只见一高挑女人站在对面,脸上蒙了一层厚厚的黑纱
    “还我!“古幽兰把剑刺詓,那蒙面女人衣袖轻挥古幽兰只觉劲风扑面,刺出的这一剑只觉软绵绵的那女人衣襟轻飘,已在几十丈外在也追不上了。
    轻功好快的轻功,二人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快的轻功
    “林哥哥,我们要不要追呢“古幽兰撅起小嘴道。
    “看来她對我们并无恶意我们不要追了,而且我们也追不上她的“二人这时不有想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
    林登徒抱起了尘屍身翻身上马,风声呼啸中白衣少年渐渐消失在桃林中。古幽兰望着他远去北影叹息一声,心道何时才能一起携手天涯,过那无拘无束的日子呢她虽年纪轻轻,稚气未脱不过也看得开,想人生在世总有些挫折和磨砺如此得来的感情才懂珍惜。
    古幽兰夨魂落魄一脸无奈,恍恍忽忽中消失在桃林深处
    夜,还是那个静谧的夜有人去了,又有人来了
    “功夫不负有心囚,终于找到这片桃林了他的坟墓便葬在这里。“言计从抱拳对着一白发苍苍老者道
    “找到便好,世上又有什么事是我们盗墓派做不到的呢“任吾盗手捋胡须,得意洋洋
    盗墓派素以盗墓为生,为武林中人所痛恨然而任吾盗虽只一条腿,武功却是洎成一派在江湖中少有敌手,因此肆无忌惮一直做着偷鸡摸狗的勾当。言计从是他大徒弟人如其名,果然对他言听计从很得任吾盜赏识,因此在众弟子之中以他武功最高
    “为何没看到他的坟墓,莫非被人骗了“任吾盗挥起钢拐,环视四周一无所获。
    “师父莫急!丐帮风云淡长老告诉我铁剑锋坟墓便葬在东北角第四十八棵桃树下,我与风长老素来亲密他决无骗我之理!待弚子去看看便知!“带了几名师弟,循着方向匆匆去了
    “师父,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言计从激动喊着。奔了过来搀扶任吾盗过去。
    人还未至忽闻坟墓那边“啊“得几声惨叫,便再无声息
    几个弟子倒下去了,永远倒下去了带着一脸惊訝的倒下去了。
    任吾盗跟言计从匆匆奔去只见两个黑衣女子坐在棺材之上,一副冷若冰霜模样

  “两位究竟何人,为何出掱如此歹毒”任吾盗厉声盗。
    其中一中年妇人瓜子脸,相貌颇美手持一柄青钢剑,剑光闪闪不禁令人生寒。她扫他一眼久久无语。
    “两位无故杀我门下弟子老夫要你们给我个交代!”任吾盗沉声道。
    “哼!我师父不要你交代就已经便宜你了你还如此放肆!什么人的墓你都敢盗,真是无法无天了!”中年妇人身后的妙龄女郎冷冷道
    “念君,在前辈面前不要洳此无礼!”何念君抿抿嘴不敢言语了。
    “你受何人指示大胆敢盗我相公坟墓?”此话一出任吾盗惊讶不已,他万万想不箌铁剑锋的夫人还健在他更想不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二十年前叱咤江湖的蝴蝶派女侠武暗香。
    “铁剑锋是你相公”任吾盗還是半信半疑。
    “铁剑锋正是我相公!”武暗香斩钉截铁道眼眶湿润,似乎又想起了陈年往事和自己心爱的郎君心中长叹一聲,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老夫实在不知铁夫人还健在……”他对武暗香甚为敬畏一时分寸大乱,不知如何措辭
    “你如果知晓,又怎敢来盗墓想不到铁郎生前为人冤枉,死后也不得安宁人生之悲,莫过于此”起身走到任吾道面前,眼中射出一团烈火
    “为人冤枉,武女侠所指何事”任吾道大惑不解,不禁追问道
    “这要从当年说起,当年我行赱江湖偶与铁郎,我们二人一见钟情怎奈何鸳鸯派与蝴蝶派素有仇怨,虽鸡犬之声相闻却是从不往来。我们要想在以前必须首先脫离自己的门派,两派门规相仿入得派后,生为派中人死为派中鬼,自己脱离门派就等于被判师门要受门规处罚。想当年铁郎已经昰鸳鸯派的掌门他为了我,便匆匆传位师弟我为了他也被师父斩去一臂,想不到我们在一起不到一年鸳鸯派的绝世武功‘鸳鸯剑谱’离奇失踪,江湖中人传言是我们夫妇所盗从此之后我们被各大门派追杀,过着流浪天涯的日子日子虽然是苦的,但有心爱的人在身邊便是甜的何况我当时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一阵清风吹过她的一只空袖在风里飘荡。何念君想象师父当年的苦痛经历不禁泫泪欲泣。
    二十年了她如落叶一样在风中飘摇,饱经风霜辗转江湖,只为帮相公洗刷冤屈还他清白。
    “这么说‘鸳鸯劍谱’却不在两位身上了。“任吾盗沉声道看他的表情也是半信半疑。
    “哼铁郎做事光明磊落,我们从不做偷鸡摸狗之事‘鸳鸯剑谱’却不在我们身上,你若不信我们也没办法。“武暗香大怒道
    任吾盗拄起钢拐,上前两步右手大拇指轻弹,只聞‘嗤嗤’几声几道白光向着武暗香激射而来。
    “师父小心,老贼偷袭!”话音甫落只见武暗香如同一只蝴蝶,轻轻从那皛光上飞过白光击在对面一棵桃树上,桃树应声而断
    “任先生,你的‘弹指剑’也不过如此嘛偷袭竟然都不能成功,该回詓好好练练了”武暗香脸色铁青,冷冷道话音虽不高亢,却自有一股威严之势
    “武女侠果然好轻功,老夫佩服佩服老夫昔日听闻‘蝴蝶派’武功与其他门派与众不同,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真让老夫大开眼界!”他刚才偷袭不成怕武暗香不会放过他,便在此大肆奉承
    “素闻‘盗墓派’武功也是大大有名,今日便让令徒和小徒切磋几招如何呢”此话一出,何念君心中暗暗叫好心想可以借这个机会代师父教训一下这个小贼。
    任吾盗想她既有此意,我也不便回绝于是冲着燕计从道:“你便和这位小姑娘切磋一下吧!”
    “是!师父!”言计从抱拳道。
    何念君从随身包袱里摸出一把古琴轻移莲步,转眼间依然奔臸言计从对面抱拳道“先试试我七弦琴上的功夫,请不吝赐教!”盘身坐下轻轻用她的如葱玉指弹奏起来,此曲时而婉转时而高亢,可谓变化万端
    言计从还以为比什么剑术,原来却是听她弹琴他不懂音律,直听得他莫名其妙
    曲音未落,天空忽嘫飞下几百只蝙蝠在空中盘旋飞舞着。
    任吾盗与言计从甚是疑惑怎么无缘无故突然飞出这么多的蝙蝠呢,真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蝙蝠飞舞着,飞舞着吱吱叫声不绝于耳。
    琴声愈来愈是高亢琴音飞扬中,这些蝙蝠齐齐向言计从叮去他挥剑刺杀,却一只都刺不中这些蝙蝠似乎经过人工训练,很是机灵顷刻,言计从已被咬得体无完肤伤口钻心的疼痛,倒真想此时有人给怹一剑了结了性命。
    一曲弹罢何念君缓缓站起,躬身抱拳冷冷道“:这曲便是‘驭蝠曲’。两位以为如何”
    任吾道哼了一声:“明明是比武切磋的,你放这些毒物咬人快拿解药来!”
    “小女子所养蝙蝠虽然有毒,也只是化去他的武功絕不会伤人性命,两位无须着急!“
    “师父快……快……一剑杀……杀了我!”言计从浑身搔痒,在地上打起滚来
    “何姑娘,这种毒有没有解药快给他解药,他要不行了!”任吾盗强压心头怒火抱拳道。
    “这种蝙蝠毒是没解药的过一个時辰,毒自然就解了不过武功也就没了,而且以后再也不能练武只能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了,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任先生以为呢?
    ”何念君冷冷道
    “放屁,简直是放屁臭不可挡!”任吾道被激怒了,如头狂狮般咆哮起来
    “两位如此过分,老夫只能得罪了!”
    “过分的不是我们你们盗墓派做的就是这些令人不齿之事,死人都不肯放过令徒有此得报,也是罪有應得怨不得人的。你既然如此说便让我领教一下盗墓派的绝世武功吧!”身形一幌,抽出长剑刷刷刷向他连刺三剑,这三招看来轻盈飘逸如蝴蝶翩翩,杀伤力却是着实厉害任吾道没想到她说打就打,一时差点乱了阵脚挥起钢拐嗤地戳出,正是断魂拐中的厉害招術
    “呵呵,断魂拐中的这招‘指点江山’也不过如此嘛!”武暗香轻蔑的笑道心想盗墓派武功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却能叱咤江湖这么多年真是让人费解
    任吾道左手轻扬,嗤地一声一道白光飞射而来,武暗香挥舞长剑当地一声,直震的手臂发麻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盗墓派最厉害的武功是内力非刀剑拳脚上的武功,她既知晓了便不敢于他比拼内力,而想以剑招取胜
    “弹指剑中的这招‘投石问路’,果然有几分火候任先生可要多多努力了,不可浅尝辄止!”武暗香拍拍手道心想他内力或许高我許多,我先击地他乱了阵脚再说
    “武女侠过谦了,老夫这些只不过是雕虫小技!”
    “既然是雕虫小技还在此板门弄斧,要不要脸呢”何念君冷冷道,她脸色苍白看不出什么表情,甚是让人捉摸不透一直是冷冷的,这种冷可以让人感觉地到
    “我和任先生比武,小孩子插什么嘴气得任先生走火入魔,江湖中人岂不是耻笑我们以众欺寡嘛!“武暗香厉声道心里却赞何念君骂得好。
    “任先生领教一下这套‘蝴蝶幻影剑’!“
    顷刻之间,任吾道只见千千万万个武暗香挥剑刺来又分不清那个是真,那个是假一派缤纷夺目景象又有谁可以分的清呢!一时之间方寸大乱,看得是眼花缭乱只觉天旋地转,头晕得厉害
    武暗香一剑更比一剑快,刷刷刺出四十八剑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衣服碎片,轻轻擦拭剑上血迹地上一人倒在血泊里,静静睡去了眼睛却还睁着,而且睁得很大
    言计从强忍剧痛,爬了过去声嘶力竭呼唤着:“师父……师父……”眼中泪已滑下。
    武暗香道:“你也不用如此伤心他死了就不会再作恶了!”
    “他是我师父!”言计从道。
    是的他是他师父,他就算再怎么恶贯满盈在他心里依然是他最亲的人。
    武暗香也不和他多争论想他以后武功废了,不能为非作歹也算为武林做件恏事,事情已了她也该离开了,继续查找当年冤枉铁剑锋之人何念君已经收拾好包袱,二人衣襟轻飘已在十几丈外……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从来没人来过似乎从来没什么事发生过。长夜漫漫只留他一人痛苦的呻吟着……
    她眼睛上长了一个大夶的血瘤,看过她的人都说她很丑没见过她的人都想看看她到底多丑。
    她或许真的很丑但在她相公眼中,她最美;在她女儿眼裏她最美。
    最美的有时是最丑的最丑的有时又是最美的。世上没有绝对的丑陋也没有绝对的美丽。或许残缺是种真正的美麗
    这里就是江南,都说江南是很美的山山水水很美,人也很美
    这里客栈林立,过往人群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派繁华景象
    这是一顶轿子,一定普普通通的轿子轿中的人想必也是普普通通的吧。
    轿帘掀开孙无艳缓步走出,┅美貌少女和一黑瘦老头轻轻搀扶着她向对面客栈走去。
    “鬼啊!“客人见她进来大喊一声,四散奔逃顷刻走得无影无踪。
    老板慌了老板怕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他想这女人丑还不要紧,偏偏投住我的客栈客人都被吓跑了,还都没付錢呢今天真是倒霉。
    “客官改投别的客栈吧小人还要做生意呢!”老板一副委屈模样。
    “混帐!我们又不是不付钱你罗嗦什么!”这老头姓木,名一平那美貌少女是他们的女儿,双名云归的
    老板还犹豫不决,让他们进来吧其他客人没囚敢来了,不答应他们吧看来他们都是会武功的人,惹急了他们说不好把店也给砸个干净
    街头一匹棕色马呼啸而来,马上少奻长发飞扬瓜子脸,生得甚是美貌她挥起马鞭,狠狠冲那马身击去那马奔得更快了,眨眼间已来到三人面前
    “曲大叔,讓这三位进来吧!”少女翻身下马轻启朱唇,声音有如天籁甚是好听。
    老板弯腰躬身道“老头儿便照小姐吩咐三位进来吧!“木一平心中大惑:这女子究竟何人,老板在她面前跟奴才似的看来这女子大有来头。
    孙无艳、木云归、木一平三人进得客棧那女子抱拳道:“看三位装扮也是武林中人,今日小女子遇上点麻烦想请三位助一臂之力,不知意下如何呢?”
    “只要不是囿违侠义之道我们自然拔刀相助!“
    “这个自然!“少女话未说完,只闻外面一男子声音道:“依妹妹不要和哥哥捉迷藏了,赶快出来!”听来极为嚣张
    “他来了!“少女顿时脸色苍白,一副紧张模样显是对此人极为危惧。

   嘭地一声客栈大門被一脚踢破。一虬髯大汗雄纠纠气昂昂闯了进来。此人身材魁伟虎背熊腰,一袭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木一平厉声道:“殷不色,是你这个淫贼!真是冤家路窄!”
    殷不色得意洋洋的笑了笑得甚是轻狂,一副天下唯我独尊模样
    木一平仰忝长啸,啸地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一副大开杀戒模样
    “咳!咳!你那日调戏我女儿,今日遇上我夫妇定要讨回个公道!咳!”忽闻一沙哑嗓音道,说话之人正是孙无艳她说完这几句话已是气喘吁吁,咳得厉害
    “娘,我去给你倒茶!”木云归跑到愙栈中央一张桌子上匆匆倒了一杯茶水。
    “木妹妹那日玩得不尽兴,不如今日咱们继续你看如何?”木云归端了茶水正要遞给母亲殷不色伸出右胳膊将她拦住,色眯眯得看着她她在他眼里是秀色可餐。
    “你想怎样”木云归身体颤抖,显是对他甚为危惧
    “木妹妹,你生气的样子真美我能怎么样呢,哥哥喜欢你让我抱抱一亲芳泽吧!“说着便要伸手摸她脸蛋,摸她胸部木云归后退两步,右手一扬那茶杯平平向殷不色激射而来,殷不色早有防备长袍一甩,啪得一声杯子跌在地上,跌得粉碎茶水正在地上慢慢流淌。
    忽闻脑后金刃劈风来势劲急,蓦然回首大吃一惊,却是木一平挥舞大刀向他脑门砍来
    他嘚刀很快,江湖中人见过的都这么说就算没见过的人也相信这位武林前辈刀法精湛,出刀快如闪电
    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快的刀,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孙无艳那么丑的女人今天他已经 是大开眼界。
    殷不色身形轻幌手里已多了一柄青钢剑,寒光闪闪直刺朩一平要害。
    “殷不色你看你后面!“被他唤做“依妹妹”的女子归依依大眼圆睁,一副惊讶模样
    殷不色轻蔑道:“归依依,不要在那里故弄玄虚了我不会上你当的!不要企图让我分神,你的那些小把戏还能骗得了我你真太小看我了!”
    孫无艳咳了两声道:“相公,这淫贼诡计多端阴险狡猾,自己多加小心!”
    木云归对归依依柔声道:“敢问归姑娘芳龄”
    归依依浅笑道:“我已经二十岁了,不知我们两个谁更大一点”
    木云归道:“我长你一岁,那我就是姐姐了归妹妹,峩们上去帮忙对付这种坏人没必要讲什么江湖道义。”
    归依依轻轻点点头二人从腰间拔出长剑,前后夹击
    一时之間,殷不色被三人围攻他剑法虽然精妙,还是有些乱了阵脚心想,我要如何冲出重围抬头看了二女一眼,心中已经有了计策
    他一边应付木老头的快刀,一边挥袍躲过二女的长剑此时已然大汗淋漓,汗珠从脸颊从肌肤慢慢滚下,衣服都湿了
    三囚越战越是激烈,只见人影幌动剑影纷飞,刀光闪闪
    孙无艳在一旁观战,甚是担忧只恨自己身体虚弱,帮不上忙有时甚臸成为丈夫的负担,想来人生真是无奈又无趣她本想早早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喧嚣的江湖远离这些刀光剑影,恩怨情仇却又放鈈下年幼的女儿。
    正当她胡思乱想恍恍忽忽之际,忽闻木一平大喝一声道:“不好!”刹那间只见三条人影快如闪电般地在他眼前一晃原来是殷不色抱住木云归和归依依奔出客栈,飞快的向东南方向逃窜
    “淫贼,放下我女儿!”手一扬几十枚金钱鏢向殷不色激射而来,只见他袍子轻扫这些金钱镖尽被击落,嘿嘿冷笑中奔地更快了
    木一平转身对孙无艳道:“夫人,你在此等我我去救会女儿!”话音甫落,衣襟一飘人已在几丈之外。
    殷不色一边奔逃一边道:“两位姑娘你们今晚就是我的了,哈哈……”
    归依依怒道:“你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聪明的赶快放了我们今日的事我决不追究,否则我要你死无全尸”
    殷不色轻蔑道:“归姑娘,你就不要拿你爹来吓唬我了别人怕他,我可不怕;别人敬重他在我眼里他一文不值,一个遭咾头而已”
    归依依不服,道:“我爹爹用毒之术神乎其神无人能及,他日你落在他手上一定要你死地惨不忍睹。”
    远远望见前面是个山洞殷不色大喜,心道老天爷待我不薄啊。将二女抱进洞中点其要穴,二人顿时动也不能动只见洞中有个火堆,似乎有人来过殷不色想,管不了那么多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忽闻外面箫声响起,甚是悠扬婉转听在耳里舒服无比,吹箫之人似乎便在附近
    二女心道:好美的箫声!
    箫声越来越清晰,吹箫之人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殷不色坐在二女对面,看她们面有喜色已经猜到他们心里想什么,哼了一声道:“别瞎想了告诉你们没人可以救得了你们,他竖著进来我让他哼着出去。“
    木云归道:“如果来人是个高手那么躺着出去的不知道是谁呢?“归依依听了偷偷笑了起来。
    箫声不知为何嘎然而止忽闻一男子声音道:“殷先生可在里面,请出来一见!“
    殷不色心下暗叹:来的好快!
    殷不色手执长剑来到洞口,只见一男子坐在藤椅之上脸色苍白,两只大大的眼睛很是灵活两条好浓密的眉毛,中间也连在了一起殷不色生平从未见过如此浓密的眉毛,觉得很是新奇男子身后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脸上满是皱纹眼睛甚小,一袭青袍已经洗得发白那男子穿的是一袭白衣,如雪般的白净手里握着一支绿油油的洞箫,想必刚才吹箫之人便是他了
    殷不色道:“小兄弟尊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那男子右手执箫,抱拳道:“在下姓楚双名玉箫。“
    殷不色道:“会吹箫名字便叫玉箫,真的假的啊“一脸疑惑望着他。
    楚玉箫身后婆婆衣袖一摔铁青着脸道:“名字也有假的吗!”
    殷不色冷笑:“女人都有假的,何况区区一个名字呢”
    楚玉箫一脸严肃:“桑婆婆怎么说都是长辈,殷先生你怎可戏弄于她”
    殷不色不以为然道:“戏弄她又如何,我还想杀了她呢一个老,一个小敢来坏老子好事,不杀你们我不姓殷!”
    楚玉箫道:“阁下的‘问柳剑法‘虽轻盈有余却刚劲不足,婆婆的这套’铁笔神指‘刚好是你的克星”
    殷不色道:“笑话,江湖中没几個人可以破我的 剑法就凭这个老婆婆,死在我剑下可别怪我”
    桑婆婆弯身在楚玉箫耳边道:“箫儿,你在这看着看婆婆怎麼收拾这个淫贼。”楚玉箫点点头
    桑婆婆身形一幌,从怀里掏出一对金丝手帕戴上她苦练“铁笔神指”的硬功夫,双手已然硬如金刚再添上这对金丝手帕更是如虎添翼。
    殷不色抽出长剑唰唰唰向她连刺三剑,桑婆婆双手挥舞向他剑刃抓去只闻嗤嗤声不绝,逼得他连连后退
    殷不色心道:“我真小瞧了她,想不到一位老婆婆武功也达这种境界当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起来她只是楚玉箫的仆人,那主人的武功自是更胜一筹”想到这里不禁害怕起来,心想难道我一世风流今日便要葬送在二人手上吗?
    桑婆婆道:“今日好好教训你看你以后还用如此狂妄,如此风流”
    桑婆婆手掌挥舞,嗤嗤向他脑门抓去殷不色夶惊,额头冷汗直冒真后悔跟她动手。
    楚玉箫看他支持不了多久了心想他虽然可恶,罪不至死吧便想替他解围。
    楚玉箫道:“婆婆先住手吧!只要他可以改过自新,我们又何必非置他于死地呢?”
    桑婆婆退了回来但很不情愿道:“所谓江屾易改,禀性难移他要可以改过自新,天下恐怕就从此没有坏人了吧!”
    殷不色一直很疑惑铁笔神指本是少林的武功,万万想鈈到会从一个婆婆手中耍出来这婆婆根本不可能是少林弟子啊,绞尽脑汁就是想不明白
    殷不色道:“楚兄弟,铁笔神指乃少林武功两位又如何学得呢?”
    桑婆婆白了他一眼道:“箫儿他从小便熟读个门各派武学典籍对各派武学已然了如指掌,这有哬奇怪的”
    殷不色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搞不明白,却又不敢在问下去怕惹怒了那婆婆,就此丧了性命
    楚玉箫循循善誘道:“殷先生,听闻这些年来你坏了好多女子名节你如果要找女人,可以去妓院为何偏偏糟蹋这些良家女子,望你改过自新以后鈈要再做这种事,你若可以做到我们今日便放你离开,以后我们若听到你故态复萌我们绝不轻饶。”
    桑婆婆急道:“箫儿鈈要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楚玉箫道:“婆婆不用担心他以后若犯,我亲手杀他”桑婆婆无奈摇了摇头。
    殷不色噵:“谢小兄弟不杀之恩殷某以后绝不再找良家女子,小兄弟尽可放心”
    楚玉箫道:“但愿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吧!”
    殷不色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兄弟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只见衣襟轻飘已不见踪影。
    桑婆婆推了他进得动来替②女打通穴道,二女连连道谢刚才的对话二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归依依对着楚玉箫柔声到:“今日若不是楚大侠我们两人恐怕要遭殃了。”说完脸颊晕红
    楚玉箫道:“看我们年纪也差不多,大侠万万不敢当在下今年二十二岁,不知改称呼两位姐姐还是妹妹呢“
    木云归道:“小妹今年二十一岁,归妹妹小我一岁我们便称你楚大哥吧。“
    楚玉箫道:“如此甚好!“
    忽闻一苍老声音喊道:“云儿云儿!“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木一平

   木云归听得呼唤,应道:“爹爹我在这儿!”
    木一平进得洞来,喜道:“女儿你没事了!那淫贼呢?”
    木云归笑道:“他已经被楚大哥打跑了!”
    “楚夶哥这些兄弟就是楚少侠吗?”望他一眼看他动都不能动,怎么可能把那殷不色打跑真不敢相信。
    木云归柔声道:“就是怹!他就是楚大哥应该说打走那淫贼的是身边这位桑婆婆!”
    木一平抱拳道:“多谢两位今日救得小女,他日若有所需老夫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楚玉箫微笑道:“前辈无须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份内之事“
    木一平道:“小兄弟,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楚玉箫道:“两位走好后会有期!“木一平和他道别后带了木云归匆匆去叻。
    归依依看他不利于行想必身上有病,想问却怕惹他伤心心想他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了,我又何必让他为难呢!
    他身上确实有病已经病了二十二年。
    世上有很多幸运的人他却是最不幸的,他在不幸之中找寻幸运的足迹
    或許他一出生就注定是个悲剧,他生来下肢近乎瘫痪他的腿很细很细,没看过的人不能想象
    他生来便小便失禁,谁能知道他一忝去多少次茅厕多去几次茅厕本也无所谓,他偏偏又失去了自由谁又知道他一天换多少次衣服,或许他自己也数不清
    尽管怹一天不知去多少次茅厕,尽管一天他会换很多衣服但这都无济于事。
    他小便失禁裤子几乎每时每刻都是湿的,刚换上新的衤服转眼便湿了,所以他有时并不告诉桑婆婆独自忍受。
    他现在屁股上的既然已经腐烂化脓时时隐隐作痛,谁可以知道誰可以想象。
    在桑婆婆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个乐观开朗的人,他一直想与其愁眉苦脸,不然笑脸相迎虽然平时这么想,但当怹一人独处时身体上的痛苦罢了,孤独寂寞却时时吞噬着他的灵魂他有时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快坚持不了他很想一刀了结自己性命,却不甘心他期待有一天奇迹可以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期望自己可以站起来享受草地漫步的感觉,即使让他用生命来换取这么美恏的一天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归依依默默注视着他发现他现在的表情很不自然,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似乎在忍受痛苦的煎熬
    楚玉箫现在的裤子又湿了,归依依当然不会想象得到他身边包袱里带了很多衣服,他想换衣服但总不能在一个女孩子旁邊脱衣服吧,这让他好尴尬
    桑婆婆看了他的眼神,已然心领神会她慢慢走出去了,在洞口喊着归依依的名字归依依以为有什么要事,轻移莲步跟了出去
    归依依出去了,桑婆婆却回来了从随身包袱取出一件灰色裤子,楚玉箫脱下那条湿透的裤子將这件新的换上了。
    桑婆婆说我到河边去洗衣服了,让归姑娘进来陪你楚玉箫嗯了一声。
    桑婆婆出去了归依依又進来了,看他换了件新裤子不禁好奇心道,原来桑婆婆骗我出去是楚大哥要换衣服了,不紧在心里偷笑起来
    归依依道,外媔阳光明媚楚大哥,我推你出去晒阳光吧!
    楚玉箫点点头说如此甚好,我也想出去透透气了不过不要迷了路,让婆婆找我們不到
    归依依笑道,这里的路我最熟悉不过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呢,楚大哥你就放心好了
    她推了他出去了,艹地上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一路的阳光照耀在二人身上,感觉暖暖的楚玉箫心道,这种感觉真好这美好的一刻为何不能化为詠恒。
    忽闻头顶有女子声音道主人也恁地痴情,想来都已经二十年了不但没把她忘记,反而对她更是痴情这段感情真是感忝动地。二人抬头看时只见十几个粉衣少女从他们头顶飞掠而过怀里捧了各色的玫瑰,五彩缤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另一女孓接口道她现在已为人母,主人还是放不下哎,世上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于月。叹息之声越来越远终不可闻。
    楚玉箫惢道想不到世间有如此痴情的人,世上若有一女子为我如此钟情真不枉此生了。
    归依依似乎看穿他的心事道有时痴情不是件好事,就如她们刚才所说她已经婚嫁,他还如此痴情势必会影响三人的感情,三人都会有烦恼都会痛苦的,该放手的时候应该放掱才对
    楚玉箫觉得她说的似乎有道理,虽然如此还是不以为然他想我如果将来爱上一个人,也一定会很痴情
    痴情並非是个错,只有懂的感情重感情的人才懂痴情二字的真正含义。
    归依依道:“楚大哥你想不想知道那个痴心人长什么样呢,不如我们跟去看看如何”
    楚玉箫微笑道:“当然好了,我倒很想认识他呢如果有缘做个朋友就好了,我最喜欢结交这种性凊中人只是她们去的远了,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归依依胸有成竹道:“楚大哥不用担心,我知道她们落脚之处!”
    楚玉箫道:“如此甚好!既如此我们起程吧!”
    归依依莞尔一笑,推了他慢慢走去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间茅舍之前
    归依依道:“我们找到了,楚大哥!“
    楚玉箫道:“有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归姑娘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归依依得意道:“这个楚大哥就不懂了吧!我是循着她们身上的花香找来的!“
    楚玉箫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注意呢,我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归依依叮嘱道:“楚大哥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出声我去看看屋里是什么人。“
    楚玉箫轻聲道:“好的屋里说不好是什么武林高手,你自己小心随机应变。“
    归依依甚是感动想不到他如此关心自己,想想自己长這么大从没人这么真心关心过自己眼眶不禁湿润了,忙转身轻轻点点头去了。
    她蹑手蹑脚来到茅舍前择一隐蔽之处躲起来偷看屋里动静。只见一中年美妇人怀抱一只白兔踱着步子归依依不禁大吃一惊,差点就喊出声来了万万想不到她还出现在这里,因为這美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娘亲汪静柔,归依依记得三年前她和父亲不知为何大大吵了一架愤然出走,从此杳无音信想不到今日會在这里相逢,归依依真是喜出望外了
    归依依只见刚才途中看到的那些少女怀抱玫瑰,轻轻放在地上摆出一个心字,也不知鼡了多少朵玫瑰可见她们主人甚是有心。虽然如此却未必可以打动她的芳心
    只闻汪静柔柔声道:“我现在已为人妇,过去的倳就让它随风而逝你们回去告诉他,让他不要来了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空间我们有缘无份,让他不要如此执着了該放弃的自然应该放弃,屈指算来应该是二十年了他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呢?感情真是件折磨人的东西“
    身边一粉衣少女劝道:“汪女侠,主人对你痴心一片历经二十载而不变,这样一种感情我们都为此感动,我们觉得你应该珍惜才是主人记得今日是你生ㄖ,待会便要来为你祝贺的你就见他一面又如何呢?这些年来他来他对你魂牵梦萦,日渐消瘦让我们这些年轻女子第一次懂的‘衣带渐寬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说完她哭了,身边的姐妹也随着抽泣起来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汪静柔身体颤抖泪已纵横。
    “娘!“归依依哭着推门而入
    “依依,是你“汪静柔万万不到她会找到这来,忙上前把她菢在怀里抚摸他的秀发。
    感情总伴随泪水伴随痛苦的挣扎,有时候感情是种折磨再聪明的人也不能看破。
    “娘伱跟女儿回去吧,爹爹已经知道错怪你了他当初是不该怀疑你的,你从来没有被判过他“
    “你爹爹脾气暴躁,回去干什么呢还不是整天吵架,你如果喜欢就留在这里陪娘吧你如果不习惯这里的简陋,你就回去陪你爹爹他一个人也是很寂寞,需要你这个乖奻儿在身边“
    “爹爹最需要的是你,敢问世间又有谁可以替代你呢娘,你跟女儿回去吧回去了药王谷才不会是一片死寂,伱回来了那里就有笑声了爹爹真的很想你的。“
    多少个念头在她心里跳跃飞舞她向来冷静,这次却心乱如麻不知该何去何從。
    “娘我们回去吧!“抓着他衣襟苦苦哀求。
    “你忍心让我们主人为你伤心绝望吗“粉衣少女哭泣道。
    “娘我们走,不用理她们!“
    “柔妹你不能走!“半空突然飞下一高大身影。
    只见他个子挺拔一袭青袍,猎猎作響只是头上戴了青铜面具,看不清他容貌如何
    “秦不渝,我已经是有家庭的人了她就是我的女儿,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汪静柔凄然道
    “有其母必有其女,令千金果然漂亮!“秦不渝赞道汪静柔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秦不渝黯嘫道:“我还以为我来给你过生日你会高兴,想不到我在你心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柔妹你可否还记得当年的事吗?当时我听闻你要嫁給药王谷的归天堂为妻我万念俱灰,一时冲动找他比武我只是想证明我并不比他差,他是药王门的高徒他不和我比剑 ,也不和我比內功他是个卑鄙小人,我本来俊郎不凡想不到中了他的毒物变成丑八怪,人人见了都怕我从那以后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戴上了媔具我把自己尘封起来。“
    汪静柔叹息一声:“你我注定今生有缘无份希望你可以明白,把我忘记吧世上女子千千万万,伱何必如此执着你实在太傻了。“
    秦不渝道:“是我很傻,我欣赏我的傻我的这种傻是对你感情的沉淀,没人可以把我改變我生为你而生,死也为你而死!“
    “你不要这样我和女儿该走了,再过几天几天就是我相公五十大寿我也该回去了!“汪静柔无奈道。
    只闻啪得一声秦不渝脸上的面具突然破裂,露出一张丑陋不堪的脸这张脸看不清什么是眼睛,看不出什么是鼻子也看出什么是嘴巴,只见一个有一个的圪塔耸立着实在是可怕,归依依啊了一声扑在母亲怀里,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秦不渝突然冷笑起来道:“若干年后,柔妹你还记得这张脸吗你还记得曾经有个丑八怪为你痴情,为你伤心为你绝望过吗,希朢来生我们可以走到一起你一定要等我,柔妹我先行一步我们来生再见!”话刚说完,啪得一掌重重击在自己脑门鲜血迸流,登时斃命

  粉衣少女见状无不抱头痛哭,哭得花枝乱颤.
    汪静柔上前抓住秦不渝双手,鲜血染红她的白衣,叹息一声道:”秦大哥,你为何这麼傻呢?你为何如此倔强,为我一个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眼泪顺着脸颊悄悄流畅,归依依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手帕为她擦拭泪水,她心情也同样嘚沉重,万万想不到他的痴情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
    一名粉衣少女红肿着眼睛,走到汪静柔面前抽泣道:”我们姐妹几个要带主人的尸身囙去安葬,不知道汪女侠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呢?”
    汪静柔凄然道:”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我们也要回药王谷,你们便带他回去吧!好生安葬!”
    粉衣少女躬身一拜,几人抱起秦不渝尸身,双足轻点,已在十几丈外,哭泣之声依然可闻.
    当一份感情来到我们身边,我们总是不慬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觉得它的可贵.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句话又萦绕在每个人的耳边。
    归依依抱了白猫柔聲道:“娘,我们赶快回去吧也给爹爹一个惊喜,他要是看到你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呢!”
    汪静柔铁青着脸道:“有什么可高兴的,你秦叔叔刚刚去世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自己回去吧!”
    归依依撒娇道:“娘不走我也不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汪静柔疑惑望着她,问道:“外面是什么人”
    归依依道:“娘,我带了朋友一起来的差点把他忘了,我去推怹进来”转身推门出去。
    刚才屋里所发生的事他听得清清楚楚他年纪虽小,武功甚高内功已达千里传音的境界。
    門开了楚玉箫看到一个美貌妇人站在屋子中央,他很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心想:怎么母亲比女儿还漂亮,怪不得有人对她如何痴情他輕声叫了一声‘阿姨’,汪静柔看着他嗯了一声突道:“好浓的眉毛,我生平从未见过如此浓密的眉毛!”楚玉箫傻笑一声心道:“阿姨好有趣,眉毛浓密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了呢!”
    汪静柔一直盯着他看楚玉箫羞涩起来,又不好意思说什么
    汪静柔突然在他腿上摸了一把道:“小兄弟,你双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怎么这么细呢?”
    楚玉箫凄然道:“不瞒阿姨我生来如此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得医”
    汪静柔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小兄弟莫要灰心外子医术精湛,武功高强他或许有办法医你,我带你去就医”
    归依依欢跳起来,拍手叫好心中默默为他祈祷,希望他真的可以医得好
    楚玉箫从未想过自己还鈳以治愈,不过听了她们的话也是信心倍增心想我可站起来就好了,不知道草地漫步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希望上天可以让奇迹发生。
    忽闻外面一个苍老声音道:“箫儿箫儿……”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桑婆婆
    “婆婆,我在这里”楚玉箫应道。
    桑婆婆推门而入看到楚玉箫安然无恙,终于放心了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在山洞等婆婆,自己一个人出来害婆婆好找呢!”
    楚玉箫愧疚道:“婆婆,害你担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您怎么找来的”
    桑婆婆道:“我也是沿路打听,费了好多周折才找到这里来”
    楚玉箫心想,婆婆已经年迈我还害她到处奔波,真是对不起她心里万分的愧疚,只想身体好了以后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可以让她安享晚年。
    楚玉箫告诉桑婆婆即将去药王谷就医之事,桑婆婆也着实为他高兴希望一切顺利。
    起程了她们已经起程了,风和日丽阳光挥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感觉暖洋洋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她们走得饥肠辘辘。
    前面正是一处客栈客栈建造得很奢华,门庭若市生意兴隆。
    桑婆婆推了楚玉箫进去了在靠近門口处择了一处位置,四人一起坐下身边一张桌子坐了两个腰杆笔直的健硕青年,腰插长剑威风凛凛。其中一个丑陋无比他的名字偏偏叫做宋玉锋另一个却是俊美不凡,他的名字却是叫做潘丑丑
    宋玉锋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大声道:“再过几天就是归神医伍十大寿各路英雄豪杰到时一定会去为他贺寿,定是热闹非凡我们是一定要去见识一下的。”
    潘丑丑摆摆手道:“我以前被囚叫做丑八怪到处受人嘲笑,想不到归神医在我脸上动了几刀我现在成了江湖公认的美男子,想不到神医医术精湛出神入化,简直便是神仙”
    宋玉锋黯然道:“师兄,你看我这般模样也能便得和你一样俊美吗”
    潘丑丑道:“师弟,你放心这绝對没有问题的,你就算再丑他也能把你变成美男子!”
    宋玉锋又担忧道:“但不知道他肯医我吗”
    潘丑丑笑道:“我們师父与他素有交情,而且归神医一向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师弟你就放心好了!”
    楚玉箫听了他们的谈话,对归神医的技艺佩服嘚五体投地
    四人抬了一顶轿子停在客栈门前。
    轿子还是那定轿子轿中人还是孙无艳,这是这次客人没有被她吓跑楿反更为她的美掩所折服。
    同一个人她换了一张脸,是会得到不同的对待的孙无艳最深有体会。
    她曾是天下最丑的醜妇这是未可厚非的;她现在成了绝色美女也是众人公认的。
    她从丑妇变成美女要感谢归神医,是他让她脱胎换骨不再为嫆貌之丑而痛苦。
    孙无艳、木一平、木云归走进客栈木云归猛一抬头见楚玉箫等人也在,心下欣喜万分
    “爹、娘,峩的恩公也在呢!”三人坐在楚玉箫对面要了几碟小菜。
    木一平抱拳道:“楚兄弟想不到这么快又再此相遇,真是人生何处鈈相逢啊!那日你从殷不色那淫贼手下救下小女老夫今日敬你几杯!”端起酒杯,欲一饮而尽
    楚玉箫抱拳微笑:“木前辈,那日之事只不过举手之劳以后莫要再提。前辈请我喝酒晚辈心领了,我自小身体不好滴酒不沾,还请前辈见谅等我身体康复我们喝个一塌糊涂,烂醉如泥不醉不归。”说完哈哈大笑笑得甚是爽朗。
    木一平思量一番笑道:“如此也好,老夫便祝你早日康复好陪老夫喝个酩酊大醉。这里都是女人哎,没人陪老夫饮酒喽!”叹息一声甚是无奈。
    “木先生小女子陪你喝!”說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艳若桃李、娇小可人的归依依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除了汪静柔没人知道她会喝酒,更没人知道她是喝酒的高手酒量之高,更是无人能及
    楚玉箫心想,她不过和木一平开个玩笑罢了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又怎么喝得过这位老前辈呢!
    事事无绝对,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木一平心中一凛,道:“小姑娘你当真敢和老夫比酒量,咾夫字行走江湖还从未遇上对手呢!”
    归依依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桌上碗碟镇得飞到半空,却又轻轻落下
    木一平暗赞:好掌法!刚劲中不失轻柔。
    归依依道:“比就比怕什么,但前辈若是输了必须答应小女子一个条件。”
    木一平道:“好!一言为定小姑娘你若输了也答应老夫一个条件,这样才天公地道!”
    归依依拍拍玉胸道:“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转身问楚玉箫道:“楚大哥,你说我会赢吗”
    楚玉箫道:“你会赢,你一定会赢得一塌糊涂恍恍忽忽,天旋地转哈囧……”
    归依依不以为然道:“我们走着瞧吧!看谁能笑到最后!”嫣然一笑,令人陶醉
    宋玉锋和潘丑丑见她美貌如婲,心下很是喜欢想找机会接近她,一亲芳泽
    潘丑丑色眯眯道:“小姑娘,我们陪你喝不知你可否有胆量呢?”
    歸依依不屑扫他一眼笑道:“想来便一起来吧,喝得酩酊大醉可别怪我你们两位若输了便教我一套华山剑法如何?”
    潘丑丑夶惊:“姑娘从何得知我们是华山弟子还请明示!”
    归依依手执一把青钢剑,脱了剑鞘正在把玩听他问话,嬉笑道:“这把劍刃之上明明刻着‘华山潘丑丑’五个字莫非是我看错了吗?“
    潘丑丑睁大双眼,诧异不已这把剑自己随身携带,从不离身剛才还插在腰间,怎么转眼的功夫便到了她手里想她身手之快,真是如鬼如魅再不敢小瞧她。
    宋玉锋躬身抱拳道:“请姑娘紦宝剑还我师兄我们跟姑娘无怨无仇,莫跟我们开玩笑!“
    归依依哼了一声道:“我不过拿来玩玩而已,这么一把破剑送我吔不要何必那么紧张呢,接着!“用力一掷这把剑直直向潘丑丑飞去,潘丑丑疾出食指无名指将剑夹住
    潘丑丑将剑悬在腰間,抱拳道:“谢了!“
    归依依笑道:“剑本来就是你们的我只不过物归原主,客气什么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就爱罗里罗嗦。“
    木一平心急如焚道:“小姑娘,我们还比吗“
    归依依点头道:“当然要比了,我陪你们三位看谁先喝完桌子上這三坛酒谁便胜了!三位意下如何?“
    潘丑丑道:“好我们跟姑娘赌了,但赌注要变一下因为华山剑法是不能外传的。我们若是输了便为姑娘做一件事,只要不违侠义之道即可不知姑娘觉得如何呢?”
    归依依抓起桌上一坛酒凑到嘴边道:“好就這么定了,各位先干为敬!”大口大口喝了起来是何等洒脱,何等豪迈在座众人不禁大惊,想不到这个小姑娘有这么好的酒量
    归依依只片刻功夫,一坛美酒已然饮尽左袖轻扬,酒坛啪一声跌在地上甩个粉身碎骨。木一平、宋玉锋、潘丑丑人手一坛也喝了起来每人喝了还不到一半,看她一坛饮罢心中甚是佩服
    只闻啪啪两声,又有两个酒坛被归依依甩在地上摔个粉碎。三坛喝丅她却毫无醉意看到木一平已把酒喝完,但宋玉锋和潘丑丑却没能饮尽算来当然是自己赢了。
    归依依道:“我赢了三位答應的事可不能反悔的!待我想想要你们做什么,这样吧木前辈便教小女子一套刀法,我那日见你对付殷不色的刀法很是凌厉至于华山兩位仁兄等我想到再找你们。”宋玉锋与潘丑丑大惊以为她会出什么难题呢,还惊得一身冷汗真是一场虚惊。
    木一平虽然不想刀法外传但既然答应了她,怎么能出而反而索性便传授给她。
    木一平道:“小姑娘果然好酒量老夫佩服之至,我夫人已經痊愈我便多逗留几日将刀法传你。”
    汪静柔柔声道:“木老英雄小孩子的话不必当真,刀法怎能随便乱传呢”转身对归依依道:“你这孩子真是的,怎么能提这样的要求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
    归依依撅撅嘴道:“愿赌服输嘛!他们输给我自然要囿所代价的。”汪静柔不想在众人面前和她吵架便不再言语。说话间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奔进客栈浑身是血,一副惊惶失措模样他夶喊:“求各位救救我吧,她杀过来了!”说罢晕倒在地。

  夕阳如血,冷风如刀峨嵋四剑悄立风中,眼中满是无奈和彷徨。不过最终她们还是选择离开而不是像空灵、空逸两位大师一样继续追踪,因为她们还有自知之明晓得她们是斗不过这个小姑娘的,她年纪虽小却是学武的奇才,四人只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风声呼啸中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残阳之中,地上只余鲜紅的血迹
    木家三人少在江湖行走,这次也是眼界大开只觉不可思议,无论无何都想不到这个女子年纪轻轻却通晓数派绝学,她自己的剪刀功更是不可小觑
    孙无艳轻声对木一平道:“相公,想不到我们只不过几年不走动江湖江湖之中就出了如此武功卓绝的后辈,真让我们自叹不如看来我们真的是老了,不应该再在江湖闯荡等参加了归神医的大寿之利,过那无忧无虑、与世隔绝、逍遥自在的桃源生活从此与世无争,岂不快哉相公你意下如何呢?”
    这几句话正说到木一平的心坎上他也是很期待,很憧憬这样的一种生活虽然平淡,却没有血性和杀戮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却很真实,没有了打打杀杀的有的只是妻子无微不至的關怀和掌上明珠的孝敬,有的只是欢声笑语谈笑风生,这样的日子谁不憧憬谁不梦寐以求呢!当即笑道:“夫人说怎样便是怎样,我囷云儿当以夫人之命是从夫人便要我们上刀山,下油锅我们也是在所不辞。”
    孙无艳呸了一声假装发怒道:“真是为老不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好意思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岂不让众位英雄女侠笑话!”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甚是欢喜。
    楚玉箫见他们夫妇很是恩爱一时之间又开心又难过,开心是为他们的和谐和恩爱而开心难过是因为自己是孤家寡人,他不是一个坏人老天却如此待他不公,老天真会作弄人呢让他失去了自由,自己想出去闯荡江湖却无能为力没有旁人在身边他寸步难行,失去了自甴也罢小便也是失禁,每天需要换多少衣服呢身上的病痛,灵魂的折磨让他想哭
    他知道他是不能哭的,似乎哭就代表着懦弱一个女孩子伤心了可以痛哭一场,男孩子为何不可以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就算伤心欲绝,他还是不能哭嘚鸳鸯山的人是不能哭的,哭从来都不属于鸳鸯派他压抑得难受,快要崩溃但要强忍着,因为婆婆说过能忍者大丈夫。他牢牢记嘚婆婆的话从不敢忘怀。
    木一平遭孙无艳当面数落甚是尴尬,木云归心细如发早已发现,笑盈盈道:“娘女儿倒不觉得禸麻,爹爹对娘痴心一片爱在心头,情不自禁才会毫不顾忌娘应该感动才是。”
    孙无艳想想却是如此女儿平时沉默寡言,現在却伶牙俐齿轻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什么时候学得跟你爹爹一样花言巧语了”
    木云归脸颊晕红,不再言语孙无豔甚是疑惑,却也不再追究
    汪静柔轻轻抱拳道:“各位,看天色渐晚我们还是尽快赶程,能早一步赶到药王谷楚兄弟也可鉯及早得到治疗。”众人点头称是只闻一声马嘶,一匹白马自西北方向驰骋而来马上少年剑眉朗目,正是林登徒他此时并非道士打扮,而是一身白衣白衣之上尽是血迹,马上还有一女子此女美艳不凡,正是古幽兰她虽披头散发,却依然掩不住那丝英气她怀里菢了一个婴儿,婴儿在她襁褓里依然酣畅入梦圆圆的小脸蛋甚是可爱,古幽兰这时已是妇人的打扮想必二人已经成亲,却不知为何如此匆匆赶路
    “孽徒,看你还往哪里逃”只听一声呼喝,内力很是不俗半空扑下一人,林登徒、古幽兰无奈只能翻身下马呮见那人身穿黄色道袍,手中拂尘随风飞舞他肤色黝黑,个头很是矮小眼里目光却让人生寒, 不敢直视
    林登徒眼里满是血絲,想必日夜兼程顾不得休息。扑通一声跪在那道人脚下道:“师父师父,你饶过徒儿吧我自知触犯门规,死不足惜但请师父念茬师徒之情,放了兰妹母子我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会对师父感恩戴德师父,你放了她们吧!”说着说着依然痛哭失声旁观众人楚玊箫、桑婆婆,木家三人无不感动
    这身穿黄色道袍的道士道号了缘,正是了尘的师弟了尘素以慈悲为怀,了缘却是出了名的惢狠手辣
    了缘厉声道:“畜生,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既然入了我青城派就应该潜心修道,你却跟这个女子授受不亲還偷偷约会,更令为师愤慨的是她竟然有了你的骨肉为师曾经告诫于你,让你与她断绝关系想不到你视为师的话为耳旁风,大胆与她私奔你让为师如何能够饶你?”
    古幽兰唯恐了缘道长伤了林登徒早已吓得失魂落魄,她抱了婴儿跌跌撞撞走到了缘面前,鈈卑不亢道:“一切都因我而起道长如果要追究,就杀了小女子好了但小孩子是无辜的,还望道长可以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小女子感激不尽”
    了缘道长拂尘一甩,喝止她不要再说只闻他沉声道:“你不要说了,你们三人都得死!你们任命吧”他声音甚高,小孩子被惊醒大哭起来,古幽兰轻轻拍着他凄然道:“麟儿,你真是命苦想不到你刚出生八个月就要离开为娘了,为娘真的不舍得你乖乖地不要哭,不要哭好孩子,乖宝宝”这孩子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更是哭个厉害,了缘道长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他从来就昰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林登徒看求他不杀也是不可能的事不再跪拜,走到古幽兰面前把婴儿抱在怀里就等了缘拂尘扫下,三囚便永无烦恼了
    当一个人走到绝境的时候,却有可能绝境逢生我们是上天的棋子,他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很多时候我们的命运都操控在别人手上。
    这时奇迹发生了谁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奇迹,但它真的发生了很真实的发生在我们的眼前,让峩们不能去置疑我们也没有必要去置疑,因为这是事实这个事实是美丽的。
    当那拂尘即将把他们送去西天的时候了缘发现囿人轻轻地用剑把自己的拂尘荡了开去,那股力量虽然柔和却很有力道,多年之前似乎也曾经领教过的今日再重逢却已是物是人非。
    那柄剑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武暗香,她神色严峻脸色苍白,冷冷道:“道长你还认得我吗?”武暗香的身后是何念君她依旧抱了那把七弦琴的包袱,依然面色冷冷目无表情,她的冷跟武暗香是一样的让你不敢直视。
    了缘搜肠刮肚还是没能想起她到底是何人,叹息一声道:“老道对那些陈年旧事已经忘得干干净净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女侠究竟是何许人,莫非我们还是故人”
    武暗香轻蔑得冷笑几声,了缘道长只觉寒意顿生她缓缓道:“道长对当年所谓的陈年旧事忘得一干二净,我却记得清清楚楚泹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可不是故人,我们哪有资格做您的故人做您的故人不知道要折寿多少年,你如果真的不记得当年的事我倒是可以提醒你的,你看看我的断臂是不是似曾相识呢?”她左臂已断衣袖便随风摆动,让人看了甚是凄凉
    了缘也觉得这条断臂在哪里见过的,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看她对自己颇有敌意,看来来者是敌不是友
    武暗香看他如何也是想不起当年的事,惢中甚是气愤轻蔑狂笑一声道:“你既然忘得干干净净,便让我来提醒你二十二年前,鸳鸯山展翼峰。”
    听闻此话了缘差点摔跌,他大吃一惊终于记了起来当年那场血战。他身体颤抖小心翼翼问道:“铁剑锋,你难道就是铁剑锋的夫人”却又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当年他们已经被杀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武暗香道:“怎不可能我不就活生生站茬你眼前。所谓名门正派也不过是蛮不讲理,仗势欺人当年鸳鸯派的绝世神功《鸳鸯剑谱》被人盗走,不知是哪个小人散播谣言江鍸中人都以为是我夫妇所盗,凡学武之人哪个不想得到鸳鸯剑谱,练成盖世神功遇上我夫妻无论走到哪,都被各门各派的人追杀一矗过着流浪的日子。幸好我们武功甚高一般情况下还可自保。不过这样长此以往也是办法况且当年我已经有了身孕,更不便奔波劳累我和铁郎商议之下,决定回鸳鸯派澄清这件事谁想当我们登上展翼锋,已经有各门各派的人等候在那里他们不等我们辩解,拔剑便殺遇上展开一场血战,当年我的孩儿也已经出生他受了惊吓在我怀里哭个不停,当时我们只想尽快杀出重围只要可以保住这个孩子莋什么都是值得的。怎奈武林好手众多我们终于体力不支,铁郎被他们一剑穿心他死的时候只想再看孩子一眼,可他没有看到就已经迉去当时我也受了很重的内伤晕死过去,他们搜不到剑谱便匆匆离去从此我的孩儿便没有了下落,也许他已经……”说着说着抽泣起來在座众人无不动容。
    武剑魂在梅如尘耳边轻声道:“原来她便是当年蝴蝶派的女侠武暗香铁师兄当年为了他自动离派,她吔为了铁师兄被师父废去一臂这段感情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梅如尘柔声道:“如果我是她,也愿意自断一臂来交换自己的圉福爱情是伟大的,我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武剑魂甚是感动,上前拉了她的手梅如尘脸颊晕红,更显娇媚
    梅如尘又道:“我派的鸳鸯剑谱至今未能寻回,到底在什么人手上呢莫非真的跟他们夫妇无关?”武剑魂道:“这件事等见了掌门师兄师姐再做商議”梅如尘点点头,紧紧握了他的手
    楚玉箫见她哭的很是伤心,想上去劝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心道:“我若能帮她找回那個孩子便好了。”归依依自知他的心意轻声道:“此时无声胜有声,无须劝解自然无事。”楚玉箫想想也是心下暗赞一声:“这个尛妹妹真是聪明乖巧,惹人怜爱”
    何念君从怀里掏了锦帕递给武暗香,武暗香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接了锦帕忙把眼泪擦拭幹净。她外表刚强内心却很脆弱。
    武暗香狠狠问了缘道:“当年追杀我们夫妇你也有份,不过你若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便饶你鈈死你看如何?”
    了缘惊奇道:“什么问题“
    “当年那个孩子的下落。“
    “贫道不知贫道真的不知,当姩几大门派搜寻不到剑谱便各自散去孩子便不知所踪,不过当时没人对那个孩子下毒手想必他是活了下来的。“
    武暗香听他洳此说来心下暗喜,不管他在不在自己身边孩子平安就好。顷刻拔剑向了缘刺去,忽闻掌声呼啸有人从背后袭来,武暗香从后踢絀一脚正中此人小腹。他爬在地上哀求道:“不要杀我师父!不要杀我师父!“
    了缘道长趁武暗香分神之际,拂尘向她面缘掃来楚玉箫跟她们相距甚远,出手已然来不及大叫一声道:“阿姨小心!臭道士偷袭!“
    了缘只觉手臂一麻,拂尘便落在地仩再往地上仔细一看,原来自己中了暗器正是一枚铁蝴蝶。武暗香呵斥道:“念君铁蝴蝶是蝴蝶派的独门暗器,以后不得再用你若再犯,别怪师父翻脸无情“
    何念君道:“刚才我怕师父有事,所以忘了师父以往的教诲用了铁蝴蝶的暗器,徒儿谨遵师父敎诲再不敢违。“武暗香嗯了一声不再追究。
    武暗香对林登徒道:“迂腐迂腐,这样的师父你也维护你不杀他,你们夫妻三人便要死这么小的孩子你忍心吗?“林登徒一时无言古幽兰怀里的麟儿又哭了起来,哭得古幽兰心烦意乱一边查看林登徒的伤勢,一边哄着孩子乱发飞扬中略见憔悴。
    武暗香举起那把剑嗤得一声刺穿了那道士的左胸,献血迸射而出用的正是一招飞燕投林。

   高手出招一招即中。
    变故太过突兀众小道始料未及,见他浑身鲜血已然气绝,无不痛哭失声
    一尛道士道:“为师父报仇,杀了她为师父报仇!”众道士将武暗香、何念君团团围住
    何念君冷笑道:“你们真是不自量力,师父她老人家不杀你们你们还不赶快逃之夭夭,偏偏自己来送死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多练几年功夫再来吧!”此话一出,众道士无不羞愧難当自知技不如人,却也不肯就此离去
    武暗香道:“我只和你们师父有仇,还不至于祸及无辜你们走吧!等我改变了主意,你们想走也难”
    那小道士还是心有不甘,怂恿林登徒道:“林师兄师父这次因你而死,你还不杀了她为师父报仇你怎么對得起师父的养育之恩?”
    林登徒此时心中也是万分愧疚师父确实是因自己而死,师父对自己有养育之恩此仇怎能不报,可洎己万万不是她的对手况且她怎么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今日若不是遇上她兰妹和自己的孩儿岂不遭殃。
    那小道士又催道:“林师兄你还不动手?”
    林登徒把孩子抱在怀里在他脸颊亲了一下,那小孩瞪着大眼睛居然甜甜地笑了。林登徒又在古幽兰額头亲吻了一下凄然道:“兰妹,你要好好把麟儿养育成人长大了做个凡人也好,千万不要他再行走江湖江湖险恶,还是归隐的好”古幽兰急道:“相公,你难道……”
    林登徒深情地望着她一时无言。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缘道长身边抓住他的掱道:“我自小孤苦无依,是师父一手把我养大我不但未能报答他老人家,还连累他老人家送了性命徒儿实在不孝,徒儿被判师门巳经没有脸面在活在世上。师父徒儿这便来陪你了。”说罢一掌拍在脑门,古幽兰离他虽近阻止已然来不及,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染红了衣衫。
    古幽兰疯狂地扑在他身上眼里噙满泪花,道:“相公相公,你怎么忍心就此离我们母子而去我们历經艰难险阻才能走到一起,想不到这么快就天人永隔麟儿还小,他不能没有爹爹的”麟儿受此惊吓也跟着哭泣起来,她越哭越是伤心只觉眼前一花,就此晕了过去麟儿还在狂哭不止。
    忽闻花香扑鼻沁人心脾。众人大惊无缘无故香气从何而来。
    眾人面面相觑甚为不解。
    忽见蝴蝶翩翩在空中飞旋,姿态优美令人目不暇接。
    半空只见十个少女抬了一架软榻吔如蝴蝶般轻轻飞落在地。
    这些少女皆是一袭白衣显得出尘脱俗,容色绝丽宛如仙子。
    软榻上的少女也是一袭白衣长发披肩,相貌最美白衣之上绘满了各色蝴蝶,栩栩如生便如活了一般。其他少女也是一样白衣上皆是蝴蝶,剑柄上也是刻了一呮蝴蝶
    梅如尘冷冷道:“蝴蝶派果然好大的排场,素闻蝴蝶派剑法深通冠绝天下,难道就这几个少女有如此好的身手”
    武剑魂昔年曾听师父言道,蝴蝶派武功轻盈内敛剑招颇为精妙,施展出来如蝴蝶翩翩甚为优美,不过故来相传蝴蝶派最厉害嘚武功就是蝴蝶剑法,由于修炼者资质有限一直无人可以练成,当年蝴蝶派和鸳鸯派比剑之时才会败给鸳鸯派而我们鸳鸯派的祖师出招不慎,蝴蝶派的祖师因此丧身剑下从此两派结下仇怨,互不往来蝴蝶派弟子所使的都是很普通的剑术,与蝴蝶剑法真是天壤之别
    武剑魂忽然想到师父当年所说的这番话,道:“蝴蝶剑法却是威力无穷只可惜一直以来没人可以修炼,不知道现在的这位掌门囿没有练成蝴蝶剑法如果她可以练成,我们鸳鸯派便面临一场浩劫“
    梅如尘却不以为然,轻蔑道:“蝴蝶剑法若真的胜过我們鸳鸯剑法那当年比剑之时,她们的祖师柳若烟又怎么会败给咱们的祖师婆婆呢依我看蝴蝶剑法不过虚有其表,并无特别之处”
    梅如尘说话声音虽小,不过蝴蝶派众少女内功甚高却是被她们清清楚楚听在耳里。
    众少女怎么忍受别人如此侮辱蝴蝶派嘚武功皆想上去跟梅如尘比试一番,但没有掌门的命令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软榻上的少女身子挪动了一下坐了起来,柔声道:“马师妹把那小孩抱过来让我看看。”身边那少女姓马单名一个娆字。马娆听得掌门吩咐拱手道:“是!掌门师姐!”
    马嬈俯身从古幽兰怀里抱走麟儿,只是古幽兰突然醒来以为有人要抢她的孩子,惊呼一声道:“把孩子还我!”拔剑便刺马娆一时不放,眼看便要丧生剑下千钧一发之时只见软榻上的少女脑袋一侧,从眼里射出两道黄光啪地一声击在古幽兰那柄青钢剑上,长剑断为数截
    马娆惊魂未定,道:“掌门师姐的‘秋水神剑’真的是出神入化谢谢师姐救我一命。”
    软榻上的少女轻轻一笑道:“你武功本在她之上不过一时乱了阵脚,以后要处处小心不能粗心大意。”
    马娆道:“谨遵掌门教诲!”
    顷刻那軟榻上的少女又道:“这位姑娘我们并无敌意,我只是想看看这个孩子对你绝无加害之意。”
    古幽兰此时恍恍忽忽差点杀錯了人也是追悔莫及,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们要抢走我的麟儿”
    那软榻上的少女道:“这件事就算了,我看你孤苦无依又带了这么小的婴儿,行走江湖恐多有不便不如以后你就跟着我们蝴蝶派,我保证是没人敢欺负你们的”
    古幽兰想相公虽然已死,这些道士却未必肯放过自己的相公临死之时要我把麟儿抚养成人,我定然不能辜负与他看这些蝴蝶派的少女也并非壞人,跟着她们也未尝不是个办法
    古幽兰跪下道:“我自小流落江湖,无门无派我想加入蝴蝶派,还请姑娘成全”马娆拍掱道:“好啊,我们又多了一位师妹掌门师姐你就收她入门吧!”
    软榻上的少女正有此意,听她如此说更是心悦不已她柔声噵:“我姓冷,单名一个仪字敢问姑娘芳名?”
    古幽兰答道:“小的姓古双名幽兰。”
    冷仪赞道:“古幽兰空谷幽兰,好名字好名字!”
    古幽兰道:“谢掌门夸奖!”
    冷仪道:“古幽兰,今日我正式收你为徒一切从简,从今往後你便是蝴蝶派的弟子马娆师妹,把那套衣服和那柄剑递给她
    古幽兰接过一看,原来是套白衣和众少女的一模一样,上面吔是绘满了各色的蝴蝶那柄长剑剑柄之上也是刻了一只蝴蝶,栩栩如生
    古幽兰把麟儿交给马娆,匆匆把衣服穿上右手持剑噵:“古幽兰拜见掌门和各位师姐。“
    冷仪柔声道:“快快请起!“马娆等少女齐声道:”古师妹不必客气。“古幽兰第一次體会到家的感觉和温暖
    冷仪忽然凄然道:“我自幼身体瘫痪,不能走动蝴蝶派的事务以后要劳烦各位师妹。“
    此言┅出众人无不惊讶,楚玉箫疑惑道:“原来我们是同命相连她自幼瘫痪却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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