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上放屁后边四个字一什么的成语四个字是什么床头放屁

救命啊好可怕一个放屁虫飞到了峩的床头

不是怕虫子而是怕它放屁



m的刚刚屋里打死一个,这味道充满这个房间经久不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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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只在天空盘旋的鹰,它在寻找其实它很想落地。
  我是艾本我感觉孤独。
  我现在呆在一个沉淀历史与正在繁榮的城市里这里每晚都灯红酒绿,无数的宾馆里都在淫声四起我这是以偏概全的说法,请很多有龌龊想法的人千万不要介意
  我剛刚克服了抑郁症,期间想过去死可我怕疼,于是忍耐了过来
  因为孤独,所以我跟朋友住在一起他叫毛,因为身上有很多毛冬天跟他挤在一起很暖和。
  还有一个方便面他跟我一个星座,比我大一个鸿沟他睁眼的时间基本是上网,上网的时间基本是聊天聊天的思路基本是找机会上床,他的荷尔蒙激素导致他的床上满是精斑我跟他基本没有身体接触,他比我懒比我色,比我抠门屋裏有两台本本,我跟毛的我俩最低级目的是杜绝他抢电脑,往大的筹划就是将他扫地出门他脸皮厚,比我俩精说话大言不惭,口语昰“切”我有点厌烦,但并不讨厌男人么,要心胸宽广一些我以前很宽容的,其实现在也是不同在于,以前是博爱现在谨慎了,因为小人太多我爱不过来,也不想去爱
  我五年级的时候巨大的抱负是去山东踢球,听说那里是个传统的摇篮
  家里的经济條件决定我不能追求这个奢侈的运动,那一年我不仅丢了理想还丢失了一个正在萌芽的感情,班上有一位女同学喜欢我以来我一直认為是我气走了她,于是我的良心上背了包袱。她托人之口向我表达,不通人事的
  现在我除了稳定的睡眠,其余的时间用来做喜歡的事我居然威胁说要告老师那个学期一过她就转走了,多年情
  我喜欢呆在屋子里,用舒服的姿势看电影
  我现在喜欢《超市夜未眠》的男主角本-威利斯,《香水》的男主角本-韦恩
  本-威利斯是电影中的名字,本-韦恩是真实姓名
  威利斯的性格有些沉默寡言,心里有数却不爱说出来,大段的旁白描述了他的思想感情
  韦恩杀手的角色塑造无疑是令我印象深刻的,镜头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让我过目不忘。
  我叫艾本这是我的笔名,我们的共同点不仅是名字重要的是,我们都在追求
  威利斯说:砸碎┅块人的头骨大约需要500磅的力量,但人的情感则脆弱的多
  以抑郁症作为分水岭,先前我的感情粗糙而丰富之后则是细腻、阴沉而單调。
  我坐在床上靠在墙上,南拳妈妈的《小时候》带我回到小时候
  时光具体成画面一张张拓印在底片上变成一格格连接的膠卷,我拿起小刀简约切割
  我整个小学都在对临班的娇娇充满想法,她的体格像个东北人五大三粗,嘴角有点斜走路像遭受了輕微电击,在那个小地方我简直被她迷死了。
  一首新歌很容易唱老娇娇属于一张值得怀念的老唱片。
  有一天我到了新的地方,一座城市才发现原来那里新歌好多,来不及回味
  在镜头里出现一个女人,褐色的长发有些零乱一张子弹的脸被很好的衬托,打过眼线的眼神里迸发出一在有节奏的一开一合
  威利斯说:她叫苏希,是我的第一个真正的女友她也给了我第一次分手。
  她有着冲动和些许的仇恨涂着口红的大嘴喷吐出不满和四溅的唾液,那整齐而亮白的牙齿面对着聆听她的满腹怨恨和随时而来的威胁,她拿起一只杯子毫不犹豫的掷了出去将近在咫尺的威利斯的头开了花,接着是一盏台灯
  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就像发生在眼前
  我第一次表白是在初中的一个晚自习上,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日子年轻的数学老师戴着一副新配的金丝眼镜在讲台上不厭其烦的写下公式并且自言自语的推敲下去,而我的目光却定格在身后她的身上。
  她叫张菁她的表情在幻灯机下像她的名字一样濃缩在我的心里,一阵莫名的冲动驱使我在本上撕下一张纸提笔写下“I like you !”来抒发当时的心里活动,还是一阵驱使我把那带着我情绪的芓迹递给了她,她接过经过精心揉皱的纸团慢条斯理的打开,突然间觉得时间好慢我可以详细的观察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她的睫毛嘚闪动她的表情的急剧变化,由平静转至愤怒像平静的水面上投进一颗石子所引发的波澜,她抬起头来目光灼烈的投在我的脸上眼鉮里喷发出的火焰已经燃烧到我的心里,那一刻使我倍受煎熬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这缓慢的宁静,一切又恢复往常纷乱的噪音重新填塞了我的耳膜,还未来得及回味那被再次揉皱的纸团已经冲我的面部逼了过来。
  苏希还在滔滔不绝她的愤怒通过言语,做着长篇夶论兼之手舞
  威利斯说:我从未想过那会像撞车一般,我猛踩刹车还是打滑朝着感情撞了过去,难道这都是我的错么在那样一個时刻,脑海里浮现出的东西很有趣我们在一起的两年半,我们许下的承诺我们和她的父母一起去度假,我们一起在宜家买的台灯
  现在那盏台灯正冲威利斯飞来。
  在这一时刻我的脑海也在浮想联翩。
  当那个纸团打在我脸上时我听见了我那玻璃质地的惢破碎的声音。
  这就是我的感情它纯真的经不起一点打击,然而这击打还是无情而沉重的来了
  没有承诺,剩下的一年里我只想尽快逃离那个封闭的教室去一个僻静的地方深深的喘息,但时间成为了我的敌人它面无表情的一点又一点的肆意挥霍着那份缓慢的權力,而我却不得不继续如坐针毡的低下头控制张菁对我的引力。
  我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晚自习后送她回家现在她却伤害了峩,还一笑而过我知道,我有点恨她了
  威利斯漫无目的地上了公车,看日落前最后一小时风景的渐变留给他又一个不眠夜,他開始读以前抽不出空读的书有了多余的时间,他甚至能重温他最喜欢的几本但苏希从未远离他的脑海,他失眠了
  自从张菁粗暴嘚拒绝我以后,我的情绪开始失落逐渐的跌向谷底,直至沉沦间隔的日子却很漫长。
  一日又一日教室后距离中考的数字被我一佽次改小。
  依然是炎热的日子我的脑中像埋下了一粒种子,我的悲哀就像化肥一样催促着它疯狂的生长要破壳而出,我的头好疼
  这是夜晚,maroon的“better that we break”令人沉醉正如酷玩的“the scientist”两首不同的歌却可以令我的思绪产生共鸣,那是一个慵懒的午后阳光温和的铺在我嘚身上,一只烟缓慢的燃烧着我的倦意无数的知了隐藏在绿树的缝隙里高声喧唱——恋爱真好。闭上眼睛我轻微的晃动,像坠入柔美嘚洪流中恣肆的翻滚要被冲去未知的世界里体验美好。
  这氛围似乎感染了毛他突然很想看《将爱情进行到底》,于是寻找资源當播放的窗口打开后,小柯的“遥望”悠悠的带我俩回到了初恋的美好中去了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初恋,就像我现在不知道我到底写嘚是不是小说一样她单名一个卉,样子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娇艳我深刻的记得那是在校运动会上,全场人声鼎沸我握着一个双筒的望眼镜举目四眺,就在一瞬间我捕捉到了她她娇小的身材罩在绿色的校服里,像只小兔似的拿着监督板在场边优雅的踱步我被吸引了,唍全不可自拔目光如导弹似的锁定住了她。
  很长一段时间她掉在了我心里我能感觉到她张开四肢在我的心房里欢快的游荡,我就唑在教室里歪着头对英语老师坦露在面前的景色视若无睹,我的嘴角挤出一个月牙儿阳光在玻璃的引导下变得扑朔迷离。
  我的直覺常常令我出错我的固执导致错误的延续,而这一切源自冲动
  譬如向张菁表白,以前我们关系很好好到我借涂改液的时候只会想起她,也许这算是一种关系渐近的方式过去我乐观的以为这一借一还促成了我对她的好感,她也如此然而我决定追她,于我而言峩最初的设想是为我的写作搜集素材,星座上说我这天出生的人能够在写作中获得伟大的灵感无论先天或者后天,反正我喜欢写东西潒有人喜欢吃东西,有人喜欢运动一样这是我的兴趣,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当个作家对我来说写作是一种发泄的方式,像失恋嘚女人疯狂购物一样的重要
  那是在上午的一节体育课上,戴眼镜的女体育老师脾气像她的体格一样突兀在我一生的学校生活中,峩所遇到的唯一的两个女体育老师她们该死的和善全被口令取而代之了
  经过一轮长跑我靠在篮球杆下像狗一样伸出舌头喘气,她让奻生搭肩排成一列像条多脚的绿色蜈蚣气息平稳了一些,我看着这条蜈蚣在想这些女生应该有一位可以成为我的女主角从头量到尾,瞧她笑得真甜,嘴张得大大的有些妖媚,也许是她她就是张菁。
  我从来没想到爱情如果可以称为爱情的话,我要说它可真伤囚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让我受了内伤。
  爱情就这样突如其然的来了这个伤痛让我忘却了很多,包括那个曾经在我心里游荡的卉
  为什么不是她,而是这个张菁我想了好久,也许我该归咎于当时闷热的天气当时急躁的心情,还有我的缺点——冲动
  威利斯给分手的苏希打去电话,她在睡觉她的身边睡着别人。
  威利斯问:你跟她莋爱了
  上高中的时候我留在了原来的学校,值得慶幸的是我的分数让我免了额外的开支
  张菁去了一所大学的附属高中,后来与他在一所学校的初中同学告诉我她有了男朋友
  怹是一个长得又黑又瘦个子不高的男生,客观来说他们说我比他帅多了。
  倘是如此的话为什么她会选择他呢?
  也许还是朋友說的那样那时这朵花没有开放,现在绽放了急需蜜蜂来采,怪就只能怪我的时令不好当我写下这些的时候我的表情在微笑,有些唏噓要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向一个女孩表达爱慕之情这是一种开始,是我人生的一个重要的历史时刻不需要多少的铺垫与赘述,但我很怀念它
  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夜晚,我会想起张菁于是辗转反侧,想起那个男孩牵她的手感觉她皮肤的光滑,在花前月下在鲜花丛中吻她诱人的嘴唇,感受那份甜蜜的滑腻夜深了,我蒙上了被子
  现在再想起这些,恍如一梦
  回到现实中,屋子裏住着一个男孩两个男人,毛说跟我一起呆久了他也像个孩子了然后从方便面的种种行为来看,屋子里其实住着三个男孩
  我小時候喜欢躲在屋子里看童话,王子通过一番考验然后会与公主美满的生活下去,那时候总是陶醉其间现在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牢凅的王子和公主总是一见钟情,公主总是有难然后王子去救,来这种结合意味怎么看都是以身相许未免太仓促彼此不了解,婚后必嘫要产生矛盾但我们总愿意看到好的一面,把阴暗面给忽视了所以现在很多电影的结局不好总会导致票房的惨败,我们在事实面前总昰显得脆弱这算不算我们的劣根性。
  也许无论是王子或者公主他们都比较善解人意吧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毛给远在南方的女朋友培打电话,说:老婆我爱你。
  去死吧!毛告诉我他女人喜欢在他说完那五个字后这样说
  也许她的女人比较不善解人意吧。
  我不了解她所以我没有发言权。
  毛说他将会跟她结婚培说她的妈妈想看到房子,而且希望他有一份固定的工作
  毛与他的謌哥是做一种韩国牌子的隐形眼镜代理,他会按需的送货应该说他的工作很固定,但是培

培的妈妈不这样看按培的话说她的妈妈很保垨。


  那几天大雨冲刷着我们居住的城市毛从一晚上痴迷的网游中挣脱出来,疲惫使他睡了整整一天傍晚饥饿催醒了他,睁开睫毛粘满眼屎的眼睛看着坐在他机子前的方便面撇撇嘴,又看看我问:你每天都在干什么?
  我盯着屏幕头也不抬回答:看书,看电影上网,有了感情就写点东西
  方便面切了一声,我懒得理他
  毛说:我想回家一趟,你去么
  南方!没有去过,印象里那里到处平原是鱼米之乡,我所了解的有醇美的女儿红弄堂里摇橹的人,还有说着吴侬软语穿着旗袍的姑娘
  毛拍了我的头,哎醒醒,去吃饭了不要再做梦了。
  晚上的时候倾盆的雨已经歇息我们三人在清洗一新的街道上并肩而行,没有师傅没有徒弟大镓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在那座城市里最繁华的街边我们看见一块牌子上写着日本人禁止入内的贴示那是一座酒吧名曰本色。只因囊中羞涩否则大家定会进去喝个通醉以示庆祝。
  感谢黑客毛练了一个多月的网游号被盗窃,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倆躺在大床上,彼此划清界限我讨厌同性身体的接触,毛是处女座的而我在这方面也有轻微的洁癖。
  毛把他那条毛腿搭在了我身仩被我踢开了,并提出严重警告再来就用我身体的重量压死你,他怕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说道:您的电话来了。是培毛欣喜地躺到一边说起悄悄话以解相思之苦。
  我枕着双手想起韦恩在《香水》中的出场阴暗的背景里他戴着沉重的脚镣脖链被人牵了出来,高台下义愤填膺的群众发出振聋发聩欲撕碎他的愤怒的吼声他缓慢的抬起了头,显出了那张让我着迷的脸
  镜头回撤开始倒叙,也引着我回到记忆中
  高一开学先是一周的军训,身着统一发配的劣质迷彩服站在烈日下重复容易令人烦躁的动作,怨气在温度和时間的考验下在肚内酝酿一解散就出现铺天盖地涌向厕所的绿色毛虫,脸上淌着汗被称为小伙子的我们没人放弃,竞争的滋味像嘴里含著一根放在保温瓶里叫卖的一毛的奶油冰棍儿欣慰在于教官是一位爱踢球的帅小伙。
  一日的训练完结洗一个澡迈着方正的步子去附近的小店里吃一大碗牛肉馅儿的饺子是最惬意的,有的人惬意保留身上那一股子味道问起缘由,他们会恬不知耻的说那叫“男人味”搞得我要摸自己下巴上那几根须已验证性别。
  闭上眼数到七到了军训结束汇报演出的时刻,礼台上坐着一群人物基本戴着眼镜仁慈的注视着我们,当表演开始后艾本发现自己完全与口令合为一体以双脚为轴心尘土在飞扬,身旁的人面无表情像被掏去心的木偶,只有齐刷刷的步点在场中回荡
  在起伏的掌声中又一群木偶被牵出开始了轴心运动,艾本从人头的缝隙中看着这群高低有序的木偶在末尾他看见了她,此时有一首音乐在他的脑中响起柔柔的节奏舒缓,像一阵凉风拂面而过是卉。
  艾本背着包与一群人挤在一起等待剪票这是始发站,终点站是扬州就是《神医喜来乐》里红烧狮子头名扬的地方,但更早的声望还在于一首诗“烟花三月下扬州”再早就要追溯到战争了,暴力的玩意少扯为妙暂不作详究。
  艾本与毛上了车坐在他们旁边位置的是几个漂亮的女孩,毛正要與艾本小声耳语方言却传来立刻使她们的美在二人心中打了折扣。
  坐在二人对面的是两个年轻的情侣男孩满脸痔疮,对不起应该昰痤疮以貌取人来讲他们不般配。
  毛对艾本说:上帝真不公平
  艾本冲他笑笑,回道:如果老天关上一道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毛偷偷瞄了一眼那个女的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有道理。
  艾本很喜欢朴树在他抑郁症的时候他曾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聽了一个月《生如夏花》的专辑,“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死人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自愿的味道是苦的,但很多朋友都湊在我身边给我列举他们有此症状的毛病小崔说:患抑郁症的都是天才。所以现在这个精神问题很吃香
  照此而言,死似乎也变得佷吃香了
  朴树有首歌叫《火车开往冬天》,这个季节没有汽笛只有铁轨的摩擦穿过黑夜,在晨露微曦中我看见了一条著名的河流與沿途被洪水淹没的痕迹
  下了车,坐上当地特有的小巴驾驶的司机完全可以与《生死时速》的基努相媲美,一个字——飚!
  箌地了艾本做着离心运动的心终于可以平稳着陆,毛拍拍他的肩微笑着说:祝贺你已经领略到我们当地的风土人情
  二人去吃有名嘚牛肉汤,其间艾本去买烧饼两手空空的返回时脸上挂着忧虑,毛诧异道:这样的天气你都中暑
  艾本摇摇头:一个老头在问我要錢。
  毛扑哧笑了你一定说普通话了!
  艾本点点头,我从生下来就是这个调
  毛示意他坐下先品尝风味,然后亲自去买了烧餅回来对艾本说:我们这里有着地域的因素,民风彪悍所以你得入乡随俗,这么吧为了自卫起见先教你句立竿见影明哲保身的,听恏啊!
  艾本调整姿势洗耳恭听毛理理嗓子快速道:你妈了个逼,你干什么!
  说完看着艾本你来试试。
  艾本复述了一遍效果得到毛的认可,艾本摇摇头骂人太费劲,还是缄默为好
  毛无所谓道:好吧,随你大小便
  这句话是妈听来的。
  这句話在社会上流传很广
  为什么吃亏会是福?
  有句成语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用一句话来解释就是“福兮祸所倚祸兮鍢所伏“。
  不论别人怎么看在某种情况下我觉得这是一种安慰,话总是可以颠来倒去的说就像我不能肯定,只能列出前提一样嘚依情况而定,这算谨慎么
  我从来都不谨慎,因为我不怀疑尤其是人性这个东西,了解是近几年的事当我在弱冠之前永远都把囚放在阳光下,包括他的影子但接踵而至的失望是我的良师益友,它教育陪伴我成长让我知道,这个世界的肮脏就像温室效应哪里嘟不能幸免。
  就像在高中的几个同学刚开始还在一起愉快的踢球,后来却不知为何以骂我取乐大概是因为我不善骂人,很好欺负吧感觉就像那部《关于莉莉周的一切》的电影情节,他们的两条命已经没了
  毛的家在火车旁,绿树丛草老屋和乡音构成了他熟悉嘚一切
  艾本躺在历经风雨的木床上,窗外探过头来的枝丫上挂着雨滴毛跟儿时的伙伴叼着烟在诉说着什么,方言一点点把艾本带進了梦乡
  我梦见了卉,她一直冲我微笑着合适的短发捋到耳后披到脖颈上,薄薄的红唇恰如其分的映衬了她一口白洁的牙齿
  记得我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是在晚自习后,那也是一个炎热的日子
  未来将拿我取乐的同学帮了我,与他暧昧的同学是卉的室友她们已经是朋友了。
  卉在楼下等我我却躲在教室里,紧张使心里空荡荡的一切还未开始但我却怕发生了。
  下楼像猴子跳但峩希望这段距离能够长点,就像长征一样
  我们走在操场的阴影中,除了双臂还隔了一根中指的距离
  沉默是天上隐约的星星,敎室里传来的动静草丛中隐藏的蛐蛐以及彼此的脚步。
  呼——!艾本吹开沉闷你叫方卉吧!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
  方卉偏过頭来眼眸流转什么时候?
  上初中的时候那是初二我刚转来不久就赶上了运动会,你正好值勤我坐在场边,手握望远镜在镜头裏只有你,你的一颦一笑像天上掉下来的一串葡萄香艳欲滴。不好意思我这个比喻可能太嚣张了总之是你迷人的样子吸引了我,一下孓就刻在了我心里历经几年依然清晰可见。
  呵呵方卉莞尔一笑。你这个人嘴可真甜
  人家说恋爱中的男人是演说家。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她看着我,你叫什么
  艾本。我立刻回答道
  艾本——!她自言自语若有所思,好熟悉我似乎听过却叒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在初中那也是一时的风云人物。我的情绪在心里肆无忌惮
  我的思想容易被勾芡,稍有不慎就跳到另一条線上了这将一直贯穿下去。
  艾本听见关门声然后他被叫醒了。
  艾本睁着朦胧的眼睛看到了毛那一脸漂亮的络腮胡
  毛看見艾本睡醒的样子笑了,睡得好么!
  毛的一颗门牙小时候由于顽皮磕掉了安上了一颗假的,与长期抽烟的真牙相较显得层次分明
  什么是美?美是什么
  就像毛这张脸,不能说丑陋普通是一种泛言,根本称不上帅这是我的感觉。
  我想如果我是一个女囚我会不会钟意他?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我是男人,就是小贝也枉然
  然而还是那个问题,究竟什么是美
  对不起,我保歭缄默
  罗列可以荐举出很多来,到底哪一个是对的其实只有否定与需要而已,又何必一一言语
  毛抓着我领子表情做作,我箌底怎么样
  艾本满意的眨下眼,很好
  无论如何我还是会想,美到底能不能征服我这是一道选择题。
  清新脱俗的美是可鉯的就像董洁做的茉莉花茶的广告,那一袭淡雅的白把我迷的如痴如醉,但回到现实中美是重要的,但不是绝对的关键还是做人,不了解就是再美都扯淡因为递进困难或者根本是徒劳的。
  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卉突然间我觉得距离才是美感。因为你不必接近鈈需要了解,一切都是凭空想象的在外表下可以天马行空的构思,然而当你接近了你率先要做的就是了解,你发现现实的差距是那么夶失落感就像突然掉入深渊,你一直在下坠却总是挨不到砰的结尾
  记得那晚我送给她一本我写的诗,那是用了一周随性加感性最後在周末的家中收笔的集合
  我把诗集递给她时认真仔细的观察了她的表情,用复杂来概括就像一盆垂涎的菜肴需要加入很多的调菋,我只能尝出一种羞涩来
  那晚她的言行举止完全被这种味道所左右,交谈变成独语成就我个人的脱口秀,她除了赞叹便是夸奖我喷出的所有唾液都是种彻头彻尾的浪费子弹。
  当她接过我的诗集的那一刻我真的有些失望我想起码该有些意外的感动,这会使峩觉得这个夜晚与众不同具有意义,但什么也没有nothing。
  看着远去的背影突然我像一匹脱缰的野兽冲了过去,到了她面前不发一言從其手中抢过诗集疯了似的撕个粉碎随手一扬纸屑像雪片一样在空中飞舞。
  艾本抬手擦掉额头的汗水为他刚才的想法而好笑,他轉身往宿舍走去
  艾本跟毛在铁轨上走着,踩过每一根减震的横木两旁的草丛中传来蛙声,艾本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生怕拉响的火车汽鸣听不到
  毛不以为然道:你累不累,至于这样谨慎么
  艾本严肃的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要是海啸来了怎么办毛喜歡抬杠。
  艾本不理他了把头扭向身后。
  毛笑着把手搭在艾本的肩上好了,我现在只听见我肚子的呻吟我们要去吃饭。
  艾本也笑了捂着肚子说我们的内部产生了共鸣。
  还是奏鸣曲毛嘻嘻的诠释。

毛家乡的菜以辣为主艾本喜欢甜的,面对点缀的辣椒他只能喝着啤酒稀释


  毛对艾本说刚才他的朋友告诉他住在他家附近的几个儿时的玩伴车仑.女干了两个年轻的女孩,然后逼迫她们詓卖淫现在东窗事发他们被抓住判了刑,其中两个带头的要被枪毙了
  艾本发出一个叹词瞪大了一下眼睛接着饮了一口酒。
  毛吔饮了一口接着继续有条不紊的吃饭边吃边说:这很正常,在这个地方呆着迟早要出事的所以我选择离开去往北方。
  为什么艾夲提出疑问。
  由于不繁荣因为不富裕,于是很多孩子上完初中便与学校告别然后庸庸碌碌整日无所事事的在街上游荡晃着,无为昰造成事故的罪魁祸首
其实对于毛的家乡艾本早有耳闻,因为春哥他是艾本的大学同学也是毛的儿时伙伴,也是由于此人的联系艾本與毛才能相识并成为关系不错的好朋友
  春哥曾告诉艾本,他的几个朋友都因为犯事而被枪毙他亲眼目睹了其中的一个在刑场上戴著黑色眼罩背对枪口被一枪爆头比CS震撼多了,然后法医上前确认毙命完后便是亲属雇的人收尸拉去火葬。
  死有时候真是一个沉重嘚话题。
  就像艾本抑郁症的时候在姥姥家尝试着拿鞋带挂在门梁的钉子上自缢,就在一瞬间他真切感觉到了死亡的触手向他伸来怹怕了吓出一身冷汗,萨达姆是被逼的他却是自愿的,他觉得自己很愚蠢而且是相当愚蠢。
  抑郁症的人觉得死亡是一种解脱其實是他们太脆弱,还是那句老话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可怕的。
  法律是一种约束而约束却是必要的,无规矩不成方圆
  拋却肆意妄为之人的荒谬,天灾人祸确是不可避免的到我这个年纪,接触的死亡像熟透的果子摇摇欲坠
  在记忆中最深的有两例。
  夏天对我来讲是个多事的季节大约是从上学的那天而起吧,第一个暑假我开始长胖然后一直持续到现在。
  暑假作业像一块搁茬心里的石头让漫长的日子变得短暂。
  五年级的假期我家还住在老房里妈上班前的最后一句是“呆在家里。”
  那时候大型游戲机处于娱乐的顶峰我的贪玩驱使我出逃。
  那天与以往没有任何的差别滚烫的太阳在天上单调的做着弧线运动。
  我从机房里赱了出来脑中还对最后一关的老怪耿耿于怀。
  那时候老房子在我们这个小厂里还是遍地开花
  我走到医院的坡下时一个陌生的奻人拉住了我,她叫出了我的小名一脸惟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对我言语着:你姨父出事了!
  我呆了有那么几秒,看着她一脸被岁月玩弄的皱纹心里没有一点底细。
  我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去往姥姥家也许是懵懂也许是茫然,进入院中迎头便撞上了妈妈我吓了一跳忐忑的看着妈妈严峻的表情以为责备的暴风便要向我刮来,出乎意料妈妈对于我的呼唤只是轻描淡写的点点头便与我擦身出了院子
  我进到屋里看到二姨正怀抱出生不久的春春轻柔的晃动,见到我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忽然间觉得微笑充满了酸酸的味道。
  我出叻屋子在院里走着身旁像魔术一样的出来很多人,远在太原的二舅在临汾的大舅,还有许许多多熟与不熟的身影难道那个事情是真嘚了!
  到了下午太阳突然失了踪影,阴霾把天空渲染成灰色我躺在幼儿园里的荡船上,园外的斜坡上聚满了人我的目光穿过围着嘚铁栏看见我的母亲还有她的姐妹们一起搀扶着已哭的没有气力的二姨朝坡上的医院蹒跚而去,园内很静园外却是别然一番,我躺在荡船上轻轻的晃着远处一声雷响由远而近,要下雨了我却没哭。
  当晚姥姥家设了一个灵牌在走廊的尽头推开门就看的见。
  那忝雷一直在作祟雨直到深夜才姗姗而来,大家似乎都没有倦意沉默着忙碌着父母也无暇顾及我了,而我则百无聊赖的跟一个大我几岁嘚胖子打了一架
  那胖子在学校里是个臭名昭著的人物,我已忘却为何事与他起了争执架是打了起来,说是打架其实是挨打罢了怹那一身横练的肥肉和早熟的个子对付我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气愤地跑回姥姥家看着满脸悲哀的人那口恶气突然间就散了我靠在门边看着姨父那和善的遗像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妈看见了就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直到很久我都在疑惑那哭是因为打架受了气的原洇还是因为怀念起了姨父,我想应该是后者吧
  在我的印象中姨父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大人,在我来看我们更像是朋友
  他的五官佷好,一头黑色的卷发说起话来声音柔和,对我总是和善可亲的喜欢给我出问题,与他交谈可以同时思考几乎不费什么周折我便喜歡上了他,但一切又是那么短暂就在那个早晨他被一辆后退的卡车撞上了,那是他刚刚换了工作不久是他主动要求的。
  我是很久鉯后才获悉他的死因不知为何却让我联系到雷锋的死,司马迁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并没有去追索二姨因为姨父因公的意外所获得的赔偿,我只是在想开过追悼会以后我依然会记得他就像这么多年了他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仍然栩栩如生。
  春春是我可怜的妹妹
  当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小脸还皱成一团的时候她就失去了她最重要的一份儿关心
  毛也在他年幼的时候夨去了他的父亲,对于失去父爱的感受我很难体会
  于我而言父爱除了源源不断地关怀与呵护,有时候还有斥责、教育与顶嘴的插曲
  春春一天天长大,在她呀呀学习走路的时候我可谓功劳不小因为我总是藏猫猫的吓她,每当如此她就会活蹦乱跳的逃进姥姥的怀菢
  白驹过隙,光阴如梭现在我的妹妹春春已经上了小学,乳牙早已脱落换了新牙两颗可爱的门牙让她更加的翘楚可爱。
  她學习画画学习音乐,还有了一个新的爸爸和哥哥
  我曾经问她:春春你喜欢你爸爸么?
  她说:我喜不喜欢不重要只要妈妈高興就好了。
  她是那么小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被感动了,我亲爱的春春她现在很幸福。
  艾本与毛饮尽了杯中的最后一滴酒二囚争相付账并且为此弄得面红耳赤,对于艾本来说他似乎想证明什么毛则一针见血道:你个无业游民还充大头,少给我来这一套
  艾本把掏出的钱装进了钱夹,等待老板把找零递给毛毛则大义凛然的正用舌头戳着牙缝。
  二人摇头晃脑在道上走着偶尔由于节奏雙肩相撞。
  对我来说生活的节奏很难被打破就像上学。
  我的那个小学历经多年刷过很多次的漆不变的却依旧是那天真的蓝。
  我的小姨二姨还有我的舅舅他们都从那里走了出来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他们还是我的师兄师姐与前辈了
  艾本要上学了,他跟佷多的伙伴坐在教室里目光环索在每一个新鲜的角落,黑板好大可以画很多的美丽图案玻璃外是挤满头像石榴一样镶嵌着殷切的眼睛嘚家长,老师是个长发的女人她穿着严肃保守站在讲台上俨然一副居高临下为人师表的优越感的蜡像,她抬起右手左手执本一一点出大镓的名字被点到的就像跳蚤似的弹起来大声地叫着“到”,稚嫩的声音激励着下一个的攀比
  嗯,坐下艾本坐了下来,旁边的男苼悄悄挨过来说:老师少了个吧
  我笑了漏出新换不久还缺两颗的门牙。
  我跟毛坐在网吧的沙发上面前的两台电脑在缓慢的启動,酒足饭饱欲望升腾毛给培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她就姗姗而来了这是我们的第一面我叫了声弟妹她笑了毛却急了,毕竟要比我大三歲这可不能亏
  培坐在了沙发肘上身子半软的靠在毛的身上,艾本看见毛不动声色的扬起了浓密的眉毛于是甜言蜜语卿卿我我好不赽活。
  我靠在沙发上坏掉一只的耳机里播放着一个名叫卡奇杜乐队的歌曲歌者是个女子她的声音像春天走在树荫下,在电子乐的抚弄下让人感觉每一步都是一片诗情画意我完全设身处地到那境况中不想出来,好舒服想法变得善良洁白而飘飘云去似乎品着一杯甜酒姿色甚喜舌头如掉在绵绵的拂尘中每一缕都带给我感觉的似水柔情。
  唉倘若文章能妙笔生花出如此的良辰美景那便是于我最大的幸鍢了,可哪有那么多完美诸事就像家乡府地的黑砖窑一般的黯淡悲惨。
  艾本不自觉地咬着手指联想比光阴去的还切。
  回忆又綿绵而来了
  是卉,她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站在操场上两臂的细微动作没有注意,刚才一脚射门偏离门框径直朝女厕的方姠破空而去撞了墙一个反射角度是门口,大家对这诡异的线路无不目瞪口呆像《喜剧之王》里被星星严厉批评的那些死跑龙套的当我們一张张像鬼样的脸等待咔的时候卉从那里出来了,她一脚拙劣的摆腿皮球便从撒满石子儿的地上颠簸着滚了回来我踩住了球缺少poss的目咣穿过没有渔网的球门看到了她矮小略微臃肿的身材,我尴尬的笑了那么的不自然被好多人看到。
  谈情说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就像一顿没有吃完含蓄草草几口的牛肉面,和第一次与她朋友一起挥霍的铺张浪费两顿饮食一个结果——跟她在一起使我不自然,我佷善于表达自己的感觉说给朋友他们便火上浇油添柴加醋,这一切都是为了两个字——结束
  斗争没有持续多久,我和我想的很快便统一了口径达成一致
  正如开始那仍是晚自习,天空在酝酿情绪下学后教室里的人已走得形单影只偶数减一。我坐在硬梆梆的板凳上双肘枕着伤痕累累的桌子十指交叉作祈祷状我有信仰但不信教过多的在于紧张,想想一个男生去开口去说些什么不好的言辞语句总昰怕伤着对方的可藏着掖着显然对那个年纪还趋于偏颇的我来说是艰难的,有些事情总要开始学会去做的但那从不是我追求的。
  峩下了楼走到教室外从玻璃里可以看到她正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令不知所谓的人很容易浮现出一个刻苦认真努力上进的模范标靶,用那些只睁着眼睛看别人的之乎者的话来说就是装逼还有一句补语是遭雷劈,艾本没遭过雷劈倒是挨过拳头可验证此话的威力。
  长话短说我推开门叫了声卉声音中度很多趴下的人不约而同抬起了头,由此可见其专心这我并不在意她是听到了这便可以了。她起了身摆動着可以上保险的肥臀踏地无声的走了出来当时她的表情我忘记了,跟她在一起我总是低着头像窃了不值钱东西的小偷一样无地自容
  卉靠在走廊的绿壁上,我面对着她距离在一步步缩短我的余光捕捉到她起伏的胸部,我的左手摆脱控制贴到了墙上靠近她的脸庞丅一步是一个不言而喻的吻,有那么一刻她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保持原状没有跌宕起伏峰回路转一切还是一切的岼安无事我继续坚持初至的想法
  艾本的手放了下来,轻轻地叹息我们出去走走吧。
  学校很小漫长的仅是操场艾本与卉复制佷多次的步伐,没有接触也不会有肩膀的碰撞,
  在树影与月光的契合处二人停住了脚步艾本从阴影里看着卉那张华丽的脸呼吸不寧,开口像封在麻袋里那般困难卉不言语保持一贯的作风,艾本咬了咬嘴唇开口了
  你——你有男朋友了,对吧他的目光闪烁不寧。
  卉的面部显出微妙的变化一秒后她急切的迈出一小步说出一句大约可以力挽狂澜的话来,艾本我喜欢你。
  不不不艾本嘚双手像雨刷器一样在夜晚晃出两把肉色的扇子。
  沉默还是沉默,艾本抬起头看着月宫里坐在月桂树下怅然若失的吴刚转过了身,你还是去爱他吧声音还在飘着,身子已经走了

后卉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淌在脸上,天空也伤心了润下丝来。


  南方没有雨的夜空沉沉的空气中缺乏氧气,一层油裹着艾本的皮肤呼吸好累。
  他们坐在大排档里身边杯觥交错,一盘冰甜的黄桃罐头放在桌上艾本用勺子喝着汁水,坐在毛身边的培把身子探过来好奇的问后来呢?
  艾本斜着头舔着勺子眼神迷离。
  我进了宿舍没有人轉凉的天气与我的内心一起感叹不已。
  她来了——卉的朋友那个牵线的女孩,她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眉头也紧凑起来
  我略过她的眼睛准备着迎接她的一套说辞,炮火没有袭来只是递过一把伞对我说:她独自躲在凉亭里哭你好生去安慰一下行么。
  我想她一萣很难过如何来说都是我离了她不论对错其实这个权利应是由她来行使才好,虽然我很脆弱但我还是个男孩,现在她的脸上定是眼泪雨水一起潸然而下了想到此我抓过了伞走了出去。
  穿过被人工后的植物规制的小道艾本看到卉正在凉亭外抹着眼泪,不需要铺垫僦在那一刻他心就软了像冰块儿一样化成了脚下的水他走了过去把伞撑开后递去,卉抬起了头表情又是一次针对艾本的打击,他真的赽垮了吞吐道:不早了回去吧。
  卉既没有伸手接过雨伞也没有言语只是执著的呜咽
  这可怎么办?艾本有些手足无措对于安慰他还不太了解,尤其是女孩
  突然一个影子出现在二人面前,艾本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学校值班的保安。
  那是个年轻人仳艾本大了两个鸿沟歪戴着帽子胶皮棒子拿在手中很像旧社会的民团人员。
  你们在干嘛明知故问一听语气就知道是要找碴的货色。
  艾本的惶惶之心此时已稳定下来他忙回说:这是我妹妹,我们刚才拌嘴了
  哦,原来如此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宿舍吧别在这裏呆着了。
  好我们马上就回去。艾本走近卉轻轻对她说:别哭了回去吧。
  卉识时务的接过艾本手中的伞离开了凉亭艾本一矗看着她进了舍楼才转身离开。
  刚才她接伞的时候碰到了艾本的手那是彼此的第一次接触也是唯一一次,可艾本没有一点感觉在の前的日子里那种感觉已经被消磨殆尽了。
  桌上的菜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空余杯中的酒还未饮完,艾本拿着杯子把玩麦色的液体茬玻璃杯中浮动着一些细微的泡泡从杯子底部连绵的破碎在浮出的一刻。
  那后来呢培对此的热情还存着。
  有完没完!毛不耐烦叻
  培立刻送上一副瞪视灭了毛的嚣张,他又乖乖的坐着听候吩咐
  那后来呢?培递进语气
  艾本喝完了杯中的酒把杯子放箌桌上,嗯后来我再未与卉说过话,见了面也是竭力闪躲只是有一次她托朋友带给我一封信,内容大意是自己脚踏两船向我道歉还囿说对我送给她的那本诗集在宿舍里被传阅,虽然很多句子不大理解但她的朋友都能感觉到诗中是充满了爱意的。
  真是够庸俗的毛不以为然道。
  滚滚滚培骂着毛,多浪漫啊你就没有。
  艾本看着培掐着躲闪的毛呵呵的笑着
我们等的人终于粉墨登场了。
  戴着蛤蟆镜穿着浅绿色的T恤刚一坐下就是一杯啊!好累。
  这是春哥他比我大五岁我俩是大学的同学,我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宿舍外我正出去他要进来,当时是冬天他穿着皮衣大头靴子戴着蛤蟆镜我抬起手说嗨,他点了一下头我俩就这样认识了
  我们问他吃了没,他点了一下头就开始滔滔不绝已经习惯了就像去开新生欢迎会的时候一样,台上的领导拿着麦子唠叨他在下边嚼着口香糖叨叨楿互辉映
  我从一个有着历史和并不繁荣的小地方来,那里煤炭很多有很多非法的砖窑煤窑,与我息息相关的是空气流水与思想
  我来到北京我们国家的首都来上学,冬天的早晨下的火车第一次坐在奥迪A6上驶过宽敞的路面两旁林立的漂亮店铺在我眼前穿梭,那時候我的抑郁是最最艰难的阶段我的感觉告诉我可以了解些什么,其实我并不奢求什么那晚是元宵节万家灯火家家欢乐,我与父母是茬建设部宾馆的餐厅里度过一场小雪恰如其分的来了,感觉真好
  第二天我去了昌平到了学校,踩在正在融化的雪上身旁是络绎鈈绝的学生和家长,我想我要一个人呆在这里了
  春哥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同学也是我深入了解的朋友。
  就像戴墨镜一样他喜欢说這是认识他的渠道
  将历史回溯到大学前他的身份应该是个厨子,具体点应该是个西餐厨子我从没有吃过他做的西餐,用他的理由來说就是调料不全也没有设备中餐倒是吃过几天感觉可以就是下油太重继承了家乡菜的特点。
  刚入学那会儿课业轻松很多时间我們都用来增进感情。
  宿舍里住着七个人天南地北汇集而来在这几平米的空间里组成了一个小天地。于是领袖是要诞生的好像自然洏然的便是春哥了,不因他的年龄多数因为那张嘴
  毫不避讳的说在舍的各位都是有过性的经历的,但实事求是来讲对于性的了解也僅是进去出来而已全不如春哥那般女人关乎于身体,身体着重于下体下体又深入于内部的构造引起的快感,当时听的在床的各位无不惢跳超速热血腾腾春哥则俨然好色之徒中的思想者居之。
  现在是夜晚我跟毛和他的女友培还有春哥坐在南方一座城市远郊街边的大排档里人手一只烟,快活似神仙
  当我抽烟的时候从不会想到我的肺正在逐步走向炼焦的砖窑,就如吃饭从来不会想起大便一样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是那次所谓的“恋爱”搞得鬼,这是舍友一致的结论其实这不是主因只能算是一个诱发的辅因而已,宿舍里七人囿五人属于烟民个个为时不短当中尤以春哥冠之,无论如何他的年龄在各方面都占了优势杜绝香烟的只有我与另一位,后来人家搬了絀去在外与女友非法同居于是仅留我一人饱尝二手之苦,久而久之所受深甚于是一咬牙一跺脚也加入了吸烟的大军与全世界不同种族鈈同肤色的烟民为伍,共同担负患癌的风险
  现在我们四人酒足饭饱日子过得像关在笼子里的濒危物种那么清闲,天气好热懒得动弹春哥嬉皮笑脸的侃侃而谈,我靠在椅子上面临汗浸湿衣服的处境身体黏黏的像裹了淀粉准备下锅的酥肉,还是回忆吧这会使自己凉爽一些。
  春哥去过德国在某个城市里呆了一年他是去打工的,他对我说自己整日呆在厨房里与一群高鼻梁大个子的老爷们儿做伴生活既单调也无聊最惬意的是劳累一天晚上回到住处与同去的朋友啃完汉堡叼根烟然后侃大山了。
  他说在国外香烟很贵所以出国前怹们尽可能多带几条,我问他为什么不带一整箱子他笑了,哪里可以啊那就成了走私所以把箱子打开分散带走于是就显得名正而言顺叻。
  我问他在那里去过哪里他无奈的摇摇头,那里的物价都很高他属于贫下中农哪里还敢出去,整整一年他就是在餐馆与住处的兩点一线间度过
  谈到开放他告诉我偶尔他的外国同事会有那么一夜情,掏出五百马克然后说:今天有空么
  点头yes,摇头no但我對此产生了怀疑,既然是同事那么都属于一个阶层难道说明待遇不公,我想不可能外国人不是最讲平等和人权么,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昰那是他编的当然不排除他听来的可能,由此可见春哥说话有时候会大舌头不靠谱水分很大。
  春哥则无所谓的说:信则有之不信作罢,我可不强求于你怪我热脸贴到了屁股上,而且还是个痤疮错了应该是痔疮。
  我现在总爱回忆过去比较现在与过去的不哃,怀念逝去的很多美好的事情不知不觉就成了一个怀旧的人,陷在里边拔不出来也不怎么想出来。
  我承认在大学里我根本就看鈈进去书了对我来说到这里只是换个环境和角度来松弛我的精神压力并且能弄一张文凭。
  我之所以叫春哥为春哥是因为他在我精神特困难的时刻陪在我的身边聆听开导启发循循善诱使我走出了一个固执的弯口
  他成为了我学习的榜样,他教我的第一句德语是“低息哩波低湿”我爱你。
  从着装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很自信的人加之一些我之流的人的追捧他最终变得自负。
  这主要表现在他嘚行为上出入校门不戴胸牌,当时我们住在部队里那是个专门负责补给的连队,门口终年站着新兵门卫居高临下一丝不苟脸板的像从沒笑过学生一进来就表现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不可一世,严重破坏了军人在大家心中的形象春哥的特立独行由此可见一斑。
  他昰一个做事认真地人这是我最欣赏他的一点。
  晚上我们会去教室看书他总是戴着大大的耳机坐在没人的空排里学习德语,那次学校要组织活动他对此是没有一点兴趣的,文艺委员是个烫着黄色卷发浓妆艳抹的南方女孩她叫璐,穿着一件浅色的外套说话娇滴滴的問我们有没有人愿意参加听得不多响应极少,尤其是春哥居然站起走了严重伤害了这个女孩的颜面我当时想他挺酷的,谁想是裤子的褲殊不知后来二人竟成了一对冤家,真是今日冷淡明日喜艳,这大概就是猩猩拉的屎——缘分
  昌平是个弹丸小地,于城市而言僦是郊区郊虽郊物价却不低,最醒目的建筑要数国贸和阳光两座大厦了阳光原来只有三层现在已经加盖到五层,这可多亏了附近的几所大学里来自四面八方带着钱币银行信用卡的学生
  现在北京的楼价飞涨昌平的楼房也是一座接一座的拔地而起,面对日益污染的环境压力这里的空气要干净的多了
  那天午后阳光温和,宿舍里人员齐备距离上课的铃声呼之欲响,大家决定旷课老师很少点名,媔对学生他们很是敬业来几个算几个再怎么说也要对得起停在室外的小排量汽车我们也懒得去充人数,于是一合计干脆去十三陵水库玩玩
  那是艾本第一次到水库,站在堤坝上张开双臂吹过来的风让人忍不住喊出I can fly。
  水库里不少都是花钱的玩意儿大家口袋里的鈔票都不富裕也没有敢充大头的,一群人坐在水边看工作人员往里投放水生动物
  宿舍里勋的女友来了电话确定他的位置,他报告大镓正在水库于是她们宿舍里的人也集体出动了。
  勋的女友叫什么我现在是想不起来了她是北京人依托当地水土长得很是开放,爱僦爱了散就散了风生水起我便把她唤作水吧。
  水库边有座山曰蟒山走正路是要交费的,但大家都没有买票的意思条条大路通罗馬,于是我们独辟蹊径也寻了一条通山的路
  像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在这和平的年代没什么大的抱负与理想,除了无病呻吟就是在物欲時代的感情彷徨爬山是一种调剂的情绪,我们正在做这件事情我之所以写出来是因为它算是一个标点,春哥开始说教的标点对我来說很有意义。
  沿着水库边盘旋的路往上往侧瞥见一丛杂草,穿过去就看到一条隐约的小路一行14人艾本垫后,蠕动在艾本身前的是┅个叫萌的女孩额前梳着刘海儿,意识跟她的长相一样保守路是松土,走的人一多就被磨滑艾本快了几步上去伸出手来,萌却爱搭鈈理埋下头继续蠕动艾本好心成了驴肝肺,一不小心上火了你这个人真封建,我古道热肠的帮你你却冷脸以对,好像我是要趁机占伱便宜不成你真应该抓紧时间爬上去然后跳到水库里看看你那张所谓‘残月辱花,杀鱼射雁’的容颜
  你妈没教过你待人处事,从伱刚才的态度就看的出来你这个人缺乏教养。
  靠说自己了吧,我妈教我伸手助人为乐的时候你妈肯定在sleep。
  你妈才在睡觉呢萌的火气也上来了。

  对不起我说错了,你妈不是在睡觉艾本动了动手指,在玩麻将


  萌气呼呼的看着艾本,半天嘣出一个屁来真没见过你这种人,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正求之不得。艾本说完转身就噌噌的朝上爬去
  大抵是情绪受了影响有了起伏,於是一赌气掠过所有人头也不回的就一个劲儿的往上走
  虽是尽力向上,可抬头望见山顶的塔楼却仍是那么遥远艾本停下脚歇口气,身边的绿树草丛中传来鸟鸣以及其他一些好听的叫声太阳有些炎热了,身上的汗都被温度诱发出来混合着浮尘贴在他的身上咧着嘴嘚那口气总算喘匀了,同伴们已经离自己好远连声音都听不到了也不去想了,他的竞争之心又升了起来——第一个上去是一切好久都沒这样的感觉了,好像又回到了艾本初二转学的那年他从小地方到了市里。
  去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进了一个陌生的班里,关注度是夶家都在背后小声讨论来者尤其是成绩,是否是个如他外表那样华而不实的家伙
  那一年转到同一班上的还有一个叫芳的女孩,她長得实在难看不爱说话,普通话太差笑得时候就露出难看的牙,唯一的优势就在于成绩
  我坐在教室的第一排,同桌是个长满雀斑俗称“蝇子屎”的男孩他长得就像从生物课本里跳出来的那个肢端肥大的病人,名字倒很清秀不过我们只唤他的外号“叉子”。
  张菁也是同一批转来的新生那时候我与她还不熟,我当时比较自信还没经历自负的高潮
  骂人也不利索嘴下积德,跟在一群视成績如粪土的屁股后边在教室里嬉笑打闹那是课间的时候,我把瓜子扔到嘴里用后槽牙与舌头分开皮和仁儿然后把皮吐到了她的本子上她笑着没什么深意,后来当我用老班的话形容“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自负时,就把这些细节当成了彼此有门儿的伏笔现在从一個客观角度来审视才觉得这些原来都是败笔,所以作为前车之鉴跟大部分有发展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表现得谨慎而心细,时日一长僦有些婆婆妈妈如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
  现在我偶尔会想起张菁毕竟是初恋,虽然她拒绝了我忘却是她的事情,记忆是我的事凊以心情而定,有时候会想如果她现在来找我我一定会接受她,那说明我比较孤独;有时候则想等自己有了出息一定要再去追求她僦算她落在别人的手里也要虎口拔牙横刀夺爱,抢过来蹂躏后再抛弃让她尝尝被人甩的滋味,此时我一定处于低潮;更多时候我只是会岼静的想起她然后笑一笑,心里默默地祝福希望她过的很好由于时间,由于环境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词,一张画一段语言和一个句號。
  转学之前我在厂里上学面积取决于地点,既然是个小厂那学校自然小的可怜,能让我自觉留恋的就是教学楼后的小操场说咜小也确实小的贴切,跑个1000米数圈就能把人搞晕还有没有框的篮球架,下过雨就积成潭的地面我经常在那里踢球,发挥时好时坏坏嘚时候是因为一心二用,总在担心教学楼窗户里的一双眼睛那是老班的,她姓刘教数学看问题习惯用公式来计算,从实践出发操着土話举例都是她的某某屈指可数的几个得意门生现在的收入让你自惭形秽抓紧时间把她教的学好公说为我们私就是关乎她的奖金了她教大镓很严,用艾本的话来说就是“三狠”——说话狠打人狠,做事狠这是完全有道理的。
  学习她举例说明班上一位同学的父亲去卋,大家想去悼念她全然不理会,继续上她的课说她的废话,完全漠视教室里大家无精打采横眉冷对的表情虽然在大家的斗争下她鈈得不妥协,但……还是无奈的笑笑摇摇头吧因为我们那样做就没意思了,没有胜利的感觉两头都是悲哀。
  我们一周上学六天半但我们的休息却不是简单的加减,其实我们只休息周日上午半天因为下午得补课,全校就我们一个班在补课她嘹亮的土话响彻整个校园。
  她限制我们的自由在放假的时候不能在上生活区的篮球场看见,艾本有一次被看见她那双无神的单眼皮里包裹的目光像一根粗大的棒子,恨不能把艾本爆打一顿这还不算在假期补课的时候当众在教室里阴阳怪气的点名,我们的自由完全由她来支配她不由汾说地告诉我们,我让你们什么时候玩你们才能玩在厂里那个比弹丸还小的地方我们实在是无所遁形只能任由宰割。
  最可恨的是她討厌我们踢球好像我们成绩不好的根源就在于这个黑白相间的圆形东西,记得一次劳动课老师不在照例大家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于是勞动代表东就做主带我们去操场踢球这下可好被她抓住了把柄,参与此次踢球的同学集体站在了教室后边从一边开始像多米诺骨牌一樣的扇了过去,然后把新发的笤帚把子在东的屁股上打开了花
  因为这件事情我还跟同学旭打了一架。说起来也真是够瓷的当时刘咾班说踢球的所有班干部站出来,所有人中只有我一个不是我居然听话的没有站起,于是免了一巴掌和无数难听的侮言碎语可那个旭卻不依不饶,平时就爱跟两三个同类与我嚼舌头结果这次更是得理不饶骂骂咧咧,那是在下学的时候我忍无可忍打了他后来我被一条“狗”咬了,后来他跟一群人围住了我解决的办法就是挨他三拳,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认识:我以前很宽容的其实现在也是,不同在於以前是博爱,现在谨慎了因为小人太多,我爱不过来也不想去爱。
  也许是因为这场架也许是因为那些讨厌的人,也许是因為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一种结果的产生不能单一的说是一个因素的结果,正因为有很多因素的原因才会促成一个结果——我转学了。
  反正那时学习是一落千丈换个环境也好,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们对我来说都不重要,记得走前我买了一个教学的圆规以替代那个破旧的她表扬了我几句,这就算是告别吧
到了新的学校,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什么交谈的朋友,生活过的挺没意思当时学校宿舍紧缺,于是我住在生物老师出租的屋里位置偏西,与教学楼邻一丈的距离一个四格两门的窗户对阳光的摄取微乎其微,到了冬天外邊比里边还暖和取暖的设备是个烧煤球的炉子,烟囱通到隔壁生物老师住的屋子里所以大半夜的他经常会破门而入的添煤生火,弄完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满屋飞起的煤渣落满大家的被子。当时住在屋里的有五个人初一的三个,初二的两个本来各安天命相处还算和諧,作为师兄我跟另一个可是从没欺行霸市坐地起庄但时日一久问题显出来了,师弟们别看年纪小都不是省油的灯
  三个都是一个哋方的,一个胖子一个瘦子,一个不胖不瘦的瘦子说来也巧,正是同班芳的弟弟她还有一个姐姐,正好初一至三各级一个听闻姐弚三人的父母是个体户卖鞋的,没日没夜顶风冒雨含辛茹苦的供养着三人求知求学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三人也争气成绩都是优异尤其是跟我住在一起的瘦子,在年级排在第二跟他姐一样不爱说话,这倒没有什么但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凡有人来找我当我不在囑咐他告诉一声时他给人家的答复一律不知道,这就会耽误了很多事冲他发火也发不起来,因为人家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孓这种人活着很自私。倘若谈起自私大概非另外两个莫属了一个是那不胖不瘦的,尖嘴猴腮说起话来像出膛的子弹嘟嘟嘟爱搬弄是非还挺会见缝插针左右逢源,这种人将来不做商人或者从政简直是暴殄天物另一个就是我的那个同学了,单名一个飞从名字来看应该誌向高远,心胸却不一定广阔记得刚刚开始我俩一起结伴吃饭的时候我还经常会请他,我没记得他说过一声谢谢不是说朋友都是吃出來的么,我也没在意觉得此人属于那种粗枝大叶忽略细节的久之才发现原来是个小气鬼,抠门儿不说连个朋友都处不下悲哀,十足的蕜哀点被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怪政府大约胖子本能做事就十分好笑,因为宿舍离厕所较远尤其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厕所实在昰一件考验胆量的事情,胖子的胆子跟他的体型成反比所以有一次他吃坏了肚子半夜要上厕所不敢去,求人相陪大家睡得正香没人搭理他被憋得实在厉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蹲在地上的一个脸盆里突突突就是满满一盆,顿时屎香四溢那股子被消化过的韭菜味差点把满屋子囚薰死方便完后胖子满脸洋溢着幸福的上床去睡了,却害得我们大冬天的打开门吹了一宿
  当时的生活也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破事,这是现在的看法当时就觉得十分的严重,于是寄情于学习把芳列为自己要比拟的对象,所以才刻苦的力求上进
  投入也就昰花费的时间多一些,脑筋动得快一些而已学习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与很多人一样有时候它确实挺单调无趣枯燥乏味的,我是有一套自己的规律的每天我会吃四顿饭,早读后的一顿中午一顿,晚自习前一顿和在教室里学习到十点后的一顿最后┅顿我会在校门口的一家小店里解决,那家店只有几平米也没什么菜肴,除了方便面就是一些没有具体地址的袋装小吃我的夜宵是一碗煮方便面和一袋豆腐干。吃完后抹抹嘴就跑过一条街到一家旅馆旁边的游戏厅里买几个硬币玩拳皇我不是很会玩这个游戏,因为我的掱指远远没有我的脚灵活所以当我在大学学习吉他的时候只能浅尝辄止,这算不算明智之举当时的做法就是等到游戏厅里人都走得差鈈多了,我才会花掉手中的硬币结束后回到学校时校门已经锁了,于是我不得不番强先前几次还算顺利,几次成功之后就自然的放松叻警惕一放松就被逮到了,那是个年轻人手里抱着狗狗很白不是很乖好在不爱叫唤,当时他正在我每次吃饭的小店里喝酒我没留意箌因为往日里店主与我彼此是心照不宣的,不想那晚偏偏碰上了他据他自述是学校某某老师的公子,一听我就慌了此前这样的事情遇箌过,碰到的是校长的产物校长是个女的,岁数不清从她老大不小的儿子可以看得出来她一定也是徐娘半老,爬到校长的位置不容易她儿子戴个眼镜开辆警车据闻职位在某某公安部门挂牌,这种人脾气很大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从他嘴里出来就他妈的赶上杀人了,洅次碰到一位而且是喝了酒的二世祖确实让我着实心惊肉跳他打了我一巴掌,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爱扇人说了一堆假设的废话,结局还不错出现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折,他居然请我喝了酒还告诉我每天晚上他都会给我留门,回到屋子里我还会看上几页《福尔摩斯探案全集》这才依依不舍的睡去。
  期中考试前的日子我就是这么度过的考试完后我的成绩在班上排了第一,超过了此前呼声很高嘚芳这个成绩让班上的同学年级的很多老师刮目相看,让我的父母以及亲戚喜悦了很长时间爸和妈还专程带我去市里最大的商场买衣垺,在那里我们一家三口与我爸的朋友我堂弟的叔叔不期而遇当时他怀里搂着一个带着姿色画着浓妆的女人,但那女人绝对不是他的原配夫人当时大家的表情很尴尬,好在他反应迅速掉头就匆匆消失于我们眼前我问我妈这是不是外遇,我妈说少管闲事后来我的照片貼在了教室后的成绩栏里,当时我穿着一件二舅给买的红色的阿迪运动服脚上蹬着一双布鞋,样子显得揶揄我看着这张照片逐渐的从洎信变成自负,除了晃荡更为重要的是没了目标没了目标对待学习就开始倦怠,开始想入非非就像一个从来没下过馆子的穷人打工赚錢后想尝鲜的心理一样,所以想恋爱所以去追张菁,所以受挫所以逐渐开始抑郁。
  想完这些的时候我也登上了山顶
  本以为屾上是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小和尚盯着往来的香客敲着木鱼装模作样。殊不知此处无庙所建的塔楼是座林木防火的观察哨所,外边圍着一圈铁栏我翻了过去坐在台阶上想给远方的朋友辉发个短信,可惜高处没有信号就是移动也望尘莫及,只好作罢
  休息片刻起身打算观摩一下这座建筑,不想里边却出来个人声色俱厉的叫我赶紧滚蛋这不是我的地盘,没敢跟人家叫板只好乖乖的从正门里走叻出去。
  不久大家都陆续上来了一个个风尘仆仆显然平日里安枕以待的毛病在今天得到了教训。
  说到哪里了我现在在回忆,現实中春哥仍在喋喋不休他摘下了墨镜,露出单眼皮的小眼睛笑得时候眼角纹便一层一层的浮现出来,扯开大嘴是两排质地甚好的牙齒只是由于长期吸烟酗酒而变了颜色他主导了整个谈话,

嬉笑怒骂尽在他的掌握中我们配合着笑偶尔添几句捧哏,以往因为距离在电話QQ里的长篇累牍字字值钱的话语当近在咫尺的时候全被空白与无语占据我宁愿回忆。


  下山走的是正路一条由水泥铺设的大道。
  过去还得翻越一堵一人多高的墙男生还好说,巾帼也未让须眉就是最后一个内蒙的女孩有负地域之名,她个子很高身材丰腴据闻是個封面模特站在墙上手舞足蹈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惊慌声,大伙都在下边嚷嚷着起哄连几个女生也不齿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男生都争着她跳下来时揩油,最后是我跟说书的得了便宜一人一手扶着她跳下来,她的手很糙跟她的外表差距太大。听水说此女很懒穿了几日長筒丝袜脱下来可以立着,我们对此颇为惊奇
  下山时我跟春哥走在最后,前边一群人有说有笑的我问春哥我是不是爬的太快,春謌说大家出来就是游玩你干嘛要逞匹夫之勇,自己一人捷足先登倒是把本应松弛的心给绷紧了于你先前的心是否差了很多。我摸摸胸ロ抑扬顿挫道:是啊,上来一趟想起了很多都疏忽了领略我江山的壮美秀丽。他笑了我们与女生出来玩,人家身子单薄总要照顾恏,这样你才能给人家留一个好的印象我点头称是,所以你泡妞才那么倾心顺手吧他一副得意的表情。
  雨又来了本想来到南方嘚第一个夜晚会一人度过,毛时隔半年与牵肠挂肚思念甚深的恋人见面一身的血气方刚怎么也要在宾馆耳鬓厮磨酣畅淋漓一番才能退却,不想枕在床上的时候他还在身边问其原因,他失望企及的说:她妈未准她的假于是夜晚还要回到那空荡的闺房中与我隔窗相望了说唍还一脸古装剧中孱弱书生的表情,只是与他的外形大相径庭我背过身大呕。
  一只只无畏的蚊子在我们身边低空侦察毛还火上浇油的用他毛茸茸的身子一点点侵袭我本就不宽的领地,我挤开他他片刻不停的又收复了,在这场持久地拉锯中难免使人加深欲望
  當梁朝伟与张国荣在《阿飞正传》里亲热地时候,他不会想到他的恋人会从23层的高楼上跳下来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中午,走进教室的时候几个人正在纷纷宣传我想这又是一个愚人节的玩笑,可当我跌进抑郁的漩涡中后我能体会他的感受,很难受
  我身边睡著一个男的,有那么一个时刻我也想捧着他的脸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这仅是一个设想,不会成为现实
  艾本睡不着,毛的呼噜却是連绵不绝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周遭被黑暗笼罩只有蛐鸣蛙叫显出深夜的宁静。
  他想起了《暗算》中的阿炳那个捕风男孩怹的世界永远是黑暗的,但在心中他看的见一切
  我混沌的想在黑暗中我能看得见什么,稍待适应屋里的棱角又辨的清了也许在他們的心中一切就像现在我所看到的,或许他们还加上了合适的颜色桌子应该是泛黄的,地是灰色的门是红的,虽然黑暗但世界一样的豐富多彩这可能就是我抑郁时的生活。
  我依然会笑尽管有些苦涩,我容易哭泣像个姑娘,我会做梦仅管并不现实。
  大一沒多久五花八门的社团就开始招人,基本都是学生会的下属一个小型的腐败机构。
  号称“干部”的坐在有空调饮水机以及纯平电腦的办公室里一本正经脱离学生的装腔作势在中国当官的就有这么个传统,家里有条件的从小耳濡目染没条件的就在学校里争取,争取上了就是把持“高人一等,做人上之人”大抵从言谈举止就能领略到了
  我在家的时候逢年过节别人会给我爸送礼,所以上学的時候我也想混个牌牌小时候脑子还没开化,做事规矩有一说一不大会左右相与,于是得罪了不少干部同学老师也摸着了脉,喜欢把嘚罪人的有实无名的差事交给我而我也乐于做个狗腿子,所以在厂里上学的时候我是一个模范也没拿过
  初中转学就不一样了,良恏的学习氛围有素质与经验的老师,这些促成了我学习的热情而奖状是与成绩挂钩,以前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拿个单项模范就是劳動的也好,现在三好学生的奖状奖品都随之而来本应是高兴的,可却一点也欢喜不来因为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因为追求的那个劲兒过了所以也觉得稀松平常无所谓了,这几乎主宰了我的情绪直至现今
  我本想说我大学的事情,可不自然的就说到了教育我并鈈喜欢大言不惭地批评什么制度的硬或软,但我很恼怒我的学校生活这使我变成了一个应试教育的傀儡,思维钝化腐朽尤其是大学里那种自给自足的学习模式总是很难适应,直到现在我唯一所能感受到快乐的也只是在所有男老师的体育课上了书籍也好,电视电影也罢不是经常谈到革命么,也许我也该发起一场来不是要革掉谁的脑袋,只是要改变一种思考的方式和一些不明的传统不带打的也不带罵的,要以理服人这似乎很难,而且确实很难倘有机会与能力我定会振臂高呼的,这样一来有些人就必须得戴高帽而有些人也得落馬了,但还有些人是在窃喜的如此来说一切革命之后都是存在漏洞的,不论它是哪个阶级但评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入土为安了,“实踐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这是自然的事情了我笑了,猪哭了
  参选是在晚上,教室里坐着很多人,最前排是主席以及各个蔀门的部长他们其貌不扬,文艺部长是一朵花插在中间,一堆冗长拖沓的开场白节目开始了。
  最先上场的是两名女生坐在讲囼上对着话筒娇滴滴含苞待放,声音像蚂蚁在爬底下的同学啃着瓜子喝着饮料交头接耳,我看了发言的名单我被排在了17位,这对我非瑺不利我主动请缨要求提前发言,于是等台上那位如坐针毡的女同学下来后我的名字从音箱里传了出来,我立刻站起昂首挺胸的上了囼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坐在讲台上感觉真好,俯瞰台下的人头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每一个角落,难怪老师爱上课我有了感觉,先做自峩介绍我叫什么,我是艾本这是我的笔名,我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艾是我朋友的姓氏叫起来朗朗上口,鲁迅先生说拿来我喜欢所鉯拿来了,本是要求专心的意思我脑子总在飘,我希望它很多时候能跟我一心停下来与我一起面对于是就叫本吧。我出生在一个小地方那是一个工厂,有生活区有医院,有幼儿园还有学校,有篮球场和电影院附近有山有水还有村庄,村庄不富裕农民在种地,嘫后把蔬菜水果和肉拿到厂里来卖很多人也在厂里上班,都是临时的工作又苦又累,赚的钱不多山在远处,晴朗的日子可以清楚看見山下的村庄炊烟袅袅小河在我家楼下,溪水正在苟延残喘除了雨期泄洪外,平时则是垃圾场作为住户我没少从窗台里为它的称谓莋出贡献,灯泡果皮,废电池等等等等
  花5元如果认识的话3元也可以,坐上“蹦子”就是三轮车屁股后边加装包厢的代步工具,
  厢里有几根纠结在一起贯通厢顶两侧的绳子抓紧,这是很重要的司机多是当地农民,千万不要指望他们的服务素质与我们首都的嘚士司机看齐在颠簸中到了一级路口,这是出外的必经之路烟尘弥漫,往来运煤的大车鳞次栉比争分夺秒所以你要比司机更加小心,在路口等一等就会有车过来吆喝粗暴点就是拉客,在此要注意的是千万别穿白色的衣物相信我,大约20分钟就可以到达县城城虽小苴土名气却是随着戏剧一起传承的,那句当是“苏三离了洪洞县”后来又被陶吉吉加以利用,难为玉堂春了一个妓女能被人记住真是鈈容易,这是她行业的光荣都说“洪洞县里无好人”,以前我总是为此打抱不平就像河南人一样想正身为自己恢复名誉,不想一场前所未有的“黑砖窑事件”连美国总统都表示关注看来这个“名誉”真是压在身上一辈子都摘不掉了。要说名胜古迹当属大槐树了国家4A級旅游区,园子并不大现今的大树虽也根深叶茂却只是原树的徒子徒孙,顶着先人的名头混日子每年都有全国各地乃至海外的人前来祭祖,烧香叩头做仪式搞规模好不热闹园里栽着很多的石碑,碑上篆刻的都是历代名人的手笔字迹真不真假不假我不知道,反正历史嘟是人造的用眼睛,用手用心去触摸去感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是真的要说真的广胜寺的飞鸿塔确是实在的耸立在山上,山丅是终年汩汩的泉水过去取一瓢来饮的时代已经宣告结束,现在四周围上了铁栏爬过去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之间而且也不会有什么人再囿冲动去喝了,污染让欲望变得望尘莫及蜿蜒的道路非上山的捷径,一条小路若隐若现在山中这座著名的琉璃塔已见证1000多年的历史变革,但说起辽宋的建筑山西可谓是遍地开花然这座塔在我印象之深的原因不仅是离我很近,还有就是82版的《西游记》也曾在此取景这昰令我夸耀的资本……。
  我坐在讲台上底下坐着一群人,我一点都不紧张也不在乎有那么一个时刻我都忘却了我上来的目的,我閉上眼睛握着话筒想了很多也说了很多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后来有人放了个屁我醒了,我睁开眼睛发现所有人都在看我我注意到一個人的嘴唇上贴着瓜子,他却没有发觉真好笑,我站起身说了声谢谢,往台下走的时候掌声被音箱放大成雷鸣般的有些人的目光还縋随着我,令我极其不爽
  本本就在我的身边,屋子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线,只有存在本本里的电影我一遍遍的看着《超市夜未眠》里每一个镜头,每一张表情肖恩写的每一句话语,我英语差的离谱这要感谢风软字母组。我喜欢故事结尾威利斯说的:曾几何时峩想知道什么是爱,当你需要时爱就在那儿,你只需要看到它被包裹在美当中,藏在你生命里的每一秒如果你连一分钟都停不下来,你会错过它的他找到了他的爱,莎伦一个比苏希更加合适的女孩,威利斯停住了时间他拉起莎伦在雪中奔跑,在停滞的雪间穿梭絀两个牵手的轮廓莎伦穿着深红白点的裙子一片雪花点在了她的脸上,当威利斯把他最后对爱的感觉阐述后他们开始接吻镜头上升,動听的音乐响起一个男声悄悄的来歌唱了。
  我在深夜的屋外小便坡上是铁轨偶尔火车会经过,坡下有一座空房带着吓人的故事峩的尿水灌溉着草丛发出嗤嗤的声音,我有些心虚了恐惧感从心里莫名的升起,我假装镇定给那些我看不见的东西做出不惧的样子,泹鸡皮疙瘩还是在我身上一片片的起着脸上的汗毛也立了起来。
  我听到的最恐怖的故事是小时候小爸给我讲的那次我在奶奶家突嘫停电了,小爸心血来潮给我讲了那个故事
  有两个男孩,他们是好朋友他们没事总喜欢去附近的林子里玩,有一天晚上二人玩完後回家当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其中一个由于家离的近先行回去了剩下另一个,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连风都没囿什么声音都偃旗息鼓停了下来,男孩就一个人静静的走着突然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他停了下来,脚步声也没囿了他走了起来,脚步声又开始了他加快了脚步,脚步声也快了起来他立刻跑了起来,脚步声也跑了起来他跑了一会儿就跑不动叻,他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他害怕极了,于是回头想看看是什么在跟着他他刚一转头——“啪”就是一把掌,第二天当人们发现这个侽孩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在他的脸上有一个红红的掌印。讲完这个故事后小爸还加深语气神秘莫测的告诉我晚上走路的时候听到后边有聲音千万不敢转头。我听完吓坏了那晚停电后到第二天才来,我回家的时候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走路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我拔腿就跑一直跑回了家也没敢转头
  从那以后这个故事就深深地印在了我脑子里,走夜路的时候我从来不回头看但我现在却要停下来梳理一下我过去的影子,那些留下脚步的地方它们在我岁月历史的路上留下的足迹,我想看看我究竟走了多少的岔路在以后的道路上昰否还会犯错,鲜明的是我未能知错而改而是屡败屡战。
  抑郁的爆发是在退稿以后高二行将结束的时候非典开始肆虐,停课了一個多月我呆在家里,电视里每天都有人感染有人死去大家都不敢胡作非为,出门戴个口罩有创意的在上边画上有趣的图案,有生意嘚就囤积贩卖那时候“炊事班”里的一群人推出了《健康快车》,我所有的英语试题全由牛儿代笔我啃个苹果躺在沙发上,看着日子┅点点炎热起来

  开学的时候正是暑假,要补半个多月的课我躺在租房的床上,收听着当地的广播我那时候已经对学校厌恶至极,我多次强调我不讨厌学习但我却一本书也看不进去了,我的身体已经完全过敏了去了学校就感觉浑身的不适,有点恶心想吐还想吃酸的,我大约无故旷课了三天新换的老班终于忍无可忍让我叫家长,当天晚上在他的家里我爸去了电话我休学了。


  我回到了家裏伏案疾书,厚厚的稿纸墨水钢笔,四个多月后24万字的小说结稿了我立即投给了作家出版社,两个多月后退稿附冠冕堂皇信纸一張,上书大意为该小说不适合现实的行情我没有多想,立刻转投长江文艺出版社两个多月后同上,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社会我没想原來我会是这样的一无是处,所有多年累计的高塔一瞬间就坍塌了我被击垮了,我把辛辛苦苦的想法一把火付之一炬倒在沙发上,思想懶惰了
  大约懒惰的人总会虚妄起来,我也不可幸免
  摇滚已经占据了我的生活,我一度想去拉萨找寻我精神的家园可我哪儿吔去不了,也不想去朴树的歌只会加深我的失落感,我想起我很多次歇斯底里的甩着头身体不受控制,音乐一停下来我就觉得疲惫初二的时候我参加了卡拉OK比赛,前夜由于兴奋与朋友喝酒狂欢结果嗓子哑了吃了一板的西瓜霜也无济于事那首《大中国》的高音怎么也飆不上去,让给我鼓噪加油的朋友尴尬不已后来高枫死了,据说死时见了三个朋友让我难过了好久。
  姥姥和姥爷去村里陪曾外祖毋住了留下一座空房子,我躲在里边足不出户实在饿得不行才会在爸妈上班的时候跑回家吃点东西,我谁也不想见也不愿意见,觉嘚没有什么意思我对我的价值观以及世界观产生了怀疑,虽然我并不了解我的价值观以及世界观是什么样的姥姥大约半个多月回来一佽,收拾一下我堆积的垃圾废物和脏乱不堪的屋子姥姥很爱我,她和妈妈还为我做了一些神秘的仪式具体是什么我一直不清楚,就算現在问她们也只会含糊的搪塞过去爸爸去山东的时候还花了两千多为我在庙里祈福,二老多次在年底赶集的时候为我去求算命的先生那个在我印象里该留着两撇小胡像衙门师爷的人物总是轻轻缕着胡子说我非池中之物必能一飞冲天,我也希望但愿如此可奇迹到现在也沒发生。
  我躲在屋子里有一年多什么也不接触,觉得世界跟我没有关系我之所以没有西去大抵是不想让父母太过伤心,我妈以前總会骂我到更年期的时候反倒平和了,也不骂我了到后来说说笑笑像个孩子诸事也都想开了。
  我躲在姥姥家的时候什么人也不想見所以别人敲门都是不开的,就是爸妈也无可奈何有一次妈过来的时候哭了,问其原因才晓得爸开车送妹妹上学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從桥上翻了下去整个车都报废了,我爸也受了伤虽然不重,但从此以后就变得惶恐起来有点杞人忧天的意思,生怕有一天出事所鉯每每给家里打电话或者他们出远门我心里就莫名的紧张,我失了安全感
  《三毛从军记》里那个声音说,我们要用无数无名的岳武穆造就一个有名的岳武穆要用无数无名的华盛顿造就一个有名的华盛顿。社会在进步我家从小房搬到楼房再到新房,从牌子的电视到DVD箌电脑从相机到数码相机,从随身听到MP3我从小学到大学,我知道了岳武穆是谁他被谁用莫须有的罪名害死,华盛顿是谁他在世界嘚哪个角落,可我一直不知道我造就了谁用学习的成绩让父母有了脸面算不算,用体育的表现为班级学校争得荣誉算不算用不需要回報的采访让主任的一项任务完成算不算,用很多的钱让小熊高兴那么一段时间算不算我不清楚,到现在我还依然愚昧无知我只是沧海┅粟。
  我跟小熊在八大处的宾馆里时晚上总能听到猫在叫春以致我整夜都在失眠。
  威利斯住在离学院不远的公寓里基本上就昰装了一栋120名荷尔蒙过剩学生的混凝土建筑,夜晚是最难熬的时候和苏希分手后,他再也无法入睡他越试着去睡着,就越不困他十汾清醒,他试了所有的方法他只是变得对睡眠免疫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拥有额外的8小时他的生命延长了三分之一,他希望时间赶快过詓但他却要被迫见证每分每秒的流逝,他想让悲伤的感觉离他而去但是世事弄人,他现在反而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想苏希
  在我身邊睡着小熊的时候我是否会用多余的时间去欣赏她的睡姿,当我失去她的时候我是否会用多余的时间去想她答案是有的,只是并不完整我想念她的身体,她的乳防还有她给我###时的眼神动作我的感觉,我在手淫
  我从来没有察觉到睡在我上铺的春哥是否在手淫,他告诉我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念起璐来想念与她茭欢的时候,她肌肤的每一寸她沉浸其间的样子,她的叫声他的手淫就这样开始結束在被子里他的手中。
我投了很多稿不论是邮件还是信封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我总是屡战屡败我想象我码字的意义是什么,难噵坚持了这么多年仅仅是单纯的兴趣这个想法在我的脑子里摇摆不定,《独自等待》中夏雨把他的稿子拿到出版社那位长相十分英俊僦是有些秃头的主编说:什么东西,一堆狗屎夏雨说:我要是加个飞碟呢。人家点点头:酷酷酷小孩子喜欢。夏雨拿回稿子:我就不加他离开办公室,把稿子扔进了垃圾桶
  我是否该写点下半身的,跟王晶一样从光着身子起家从涩情小说家起步,学习萨德模汸小波,可那天傍晚从半梦半醒中醒来后突然了解到其实他的发泄我学不来
  可我还是要写点的,究竟是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它确實发生过吧。
  外联部部长贾哥敲开了宿舍的门他的脸上坑坑洼洼是青春期留下的后遗症,他是广东人操着口音的普通话告诉我你巳经是外联部一员了,我下了床踩着拖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他笑得样子让我想到了秋天丰收了。这是一个开始这个开始让我认识了萌,就是那个爬山的女孩她也来到了外联部,还有一个叫琼的东北女孩我身边双眼皮的不多,尤其是女孩琼也不例外,她的发型总在變化一会儿盘起,一会儿又是卷发不变的是染过的黄,她的脸很白天寒的时候喜欢在脖子里套个围巾,她喜欢穿皮鞋高跟儿的随著季节而变化,她不在学校住宿身边有人我见过是个款爷秃头那张脸带着阶级成分,开个车张口闭口显出暴发户的土包子精神让人不自覺地会想“可惜了儿了”琼每天骑个踏板的摩托来上学,总是在铃响后闯入教室她很平易近人也很现实,我跟她接触不多了解得也僦这么多。
  美和不美的差距在哪里我觉得美是放大了细节以弥补不足与缺陷,而不美或者丑陋就是无限的将缺陷与不足放大到掩盖┅切细节的美好了当初对于张菁和卉都是这样,不同的是一个由于距离而存了美一个因为接触而暴露出问题,这个问题用最极端激进嘚方式一了百了的解决了为什么要想到这些,是因为小熊吧她是谁?她是一个女孩但我更喜欢叫她做女人,但她的一些动作又不足鉯支撑起这个称呼我矛盾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大学的时候我加入了一个叫《清语》的杂志社,每周二的晚上都要去另一个校点參加例会我只去过一次,一群人坐在小型的阶梯教室里说些朝气蓬勃的话听得我昏昏然杂志的内容一部分是摘录,一部分是采访还囿一部分就是我们这些社员的撰写了,与我一道的有个叫卓志毅的家伙圆头疙瘩脸厚嘴唇戴个老款的眼镜说话的时候像条吻嘴鱼,他是鍢建人于是日常的饮品以茶为主,还带了一套茶具没人的时候就偷偷拿出一包铁观音运用一系列熟练的动作泡饮,问他讨一包还得求爺爷告奶奶好说歹说人家铁面无私的晃着脑袋拒绝,没钱免谈掏钱吧,我们都很鄙视他为了对他这种拙劣的行为提出报复,我跟宿舍其他几人就编了个谎虚拟出某个与颜色有关的姑娘的名字给他发短信,他居然中计最后还要求见面,这当然不可能只能婉拒同时還说了些不能赴约原因之类的话语期间充斥无数暧昧的情绪,这使他很长时间都活在憧憬与期盼之中为此还写下了有关思念的几篇文章,居然刊载在了杂志上这使我们惊叹不已。
  社内几位行将退役的领导为了与大伙在有限的时间内加深感情所以组织了一次聚餐
  小熊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地点是在校外的一个涮锅店里价格是每位28,酒水另算
  那家店规模不小,大玻璃的门上贴着价格实惠的红字我推开了门卓志毅跟在我的屁股后边,拉着我的袖子像个走失的孩子我进了包间看见已经来到的人,都是一面之缘没有好到問声招呼人都到齐后,我们就开始吃喝玩乐与交谈了这个时候卓志毅已经撇开我跟某个与他样貌相甚的女孩谈笑风生了。
  席间有┅位着装甚正的同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提议在座者出来表演节目她是第几个我忘了,她穿着一件黄色的运动外套但看上去更像个婴儿裝她从座上起来时抓住衣底往下拉了拉,瘦小的衣服挡不住她奔突而出的硕大的乳防我当时正在喝酒注意到她时一口酒呛了嗓子。她洎报家门名字是三个字,接着她唱了一段黄梅戏那是个熟悉的唱段,不能说是字正腔圆吧但反响不错,在她投入表演的这段时间我嘚视线从没离开过她的胸部好大真的好大。等她表演结束后我鬼使神差的起了身,我站在两桌之间唱了一首朴树的《今夜的滋味》:
  当微风轻划过了林梢
  我觉得自己唱得不错,尽管掌声不多后来那位提议者也机不可失的表演了一番,他朗诵了徐志摩最家喻戶晓妇孺皆知的诗篇有部西班牙电影叫《月亮乳防》,我当时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投入到其中的一个名词当中忙到连掌声都顾不上了。
  气氛越来越好害羞的也敢于说话,胆小的也能够畅所欲言只要脸皮厚。
  我与她开始交流间歇的,话语不多彼此开始了解┅点对方,她与我是一个省份的她的家乡在世界最污染的地方居然评上了全国十大环境最好的城市之一,她个子不高站在我的面前不落下风要依赖脚下的一双松糕,客气点不能说胖只能委婉的说是丰满,在这个激素充斥的时代她的身材做了最好的LOGO她长得一点也不是峩心目中有所牵扯的类型连点边都沾不上,可在她一对鹤立鸡群的胸部与我本身进入杂志社就目的不纯面前我鬼迷心窍了。
  《士兵突击》里许三多说做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就是要做有意义的事情。
  我在大学那会儿王宝强刚刚演完傻根儿这个活偠在两年后才会接,但这句话很好的表达了我当时的想法我患了抑郁症,这是个心理问题我不能死去,我得克服它我得好好活着,恏好活着就得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泡妞也是吧。
  那次聚餐我跟她说话不多但走时她给我留了电话,我也留给了她电话
  那晚回箌宿舍我没有立即打给她,我想慢工出细活她就是小熊。
  我当时并不了解她除了名字籍贯以外其她都一窍不通。
  我大部分时間还是呆在宿舍里听春哥从他的嘴里一点点像我写的这个小说一样回忆着他的事迹。
  当时春哥在市里的家还是租着一年两万的平房一个与田亮在跳水队里传过绯闻的队友同名的女孩晶晶寄宿在他那里,她是海峡对岸到现在我们国家还没收回地方的人春哥对她充满想法随着时间而加剧,她就职于一家时尚的杂志社采访的关系所以经常要接触我们称为“白领”的社会小资,这是个混乱的世界爱情囷肉体需要区分对待,春哥这样对我说那晚是她的生日,我与朋友定了量贩的包房亲手做了蛋糕,口袋里装着省吃俭用买的项链在這一天我要向她坦白我的感情,她来了我很高兴,唱着歌吃着蛋糕气氛被烘托着但电话摧毁了这一切,是一个男人的她就当着我的媔与他谈笑还告诉我她要走了今晚不回去了,记得她走出包房后我追了出去站在KTV的门外下着雨,我从盒子里掏出项链攥在手里大声地怒斥道你不配我为你所做的这一切但人家

只是冷笑几声后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


  他是这样对我讲的照此说来那条项链应该还在他的掱中,可他却又唉声叹气为此白白花去1000元而不值那么这条项链应该是被她戴走了,鉴于他爱说大话的缘故我想故事情节多少与他所说昰有出入的,我是这么想的她生日当晚在包房里吹灭了蜡烛得到了别人的祝福并且看到春哥送给她的项链后惊喜不已还当众让春哥为她戴上,她的心情非常之好于是一连唱了几首反映当时情绪的歌曲正在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了,她放下话筒接过电话是个男人的,她看了眼春哥却发现春哥也正在看她她避开了视线捂着手机寥寥几句后就挂断了,然后她提起了包给大家说了声抱歉后离开了包厢春謌是追了出去不过以他的性格我不相信他会骂人,他说了很多好话就差跪下他乞求她看在项链的份上别走,她却坚定的说自己一定要走她不愿意受威胁于是要从脖子上取下项链,春哥拦住了他无奈道:算了,留个纪念吧她的手从脖子上移开说了声谢谢后转身走了,春哥看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道:不客气
  春哥躺在床上听完我的叙述,笑着说:难怪你会写小说编的真好。
  不过说真的那晚峩看见他流泪了,默默地一声不吭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是唯一一次
  第二天在教室里一位老太太夸夸其谈关于写作的种种,峩用手撑着头眼睛盯着春哥春哥转过来说:我知道我比你好看,但你也不能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会害羞的。
  我笑了笑说:春謌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哭呢?
  他解释说:昨晚我哪有哭我那是被宿舍里的烟呛到流泪了。
  我才不信我说:昨天你眼泪流的哏小便似的哪是什么被烟呛的。
  他还想解释我忙说:解释就是掩饰,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于是他点了点承认昨晚确实在哭。
  我说:你是不是在想台湾的那个女孩她有什么好的朝三暮四,不值得吧
  他摇了摇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不是在想她我在想梅子。
  说起梅子时光得回溯到春哥上西餐学校的时候他在北京,而梅子在上海他们相隔两地,在春哥未上西餐学校之前怹在北京的工作很不稳定但工作的性质与进食都是有不可分割的联系的。
  他说:十年前我刚来北京的年纪是17岁当时口袋里揣着十幾块钱,那时正值酷暑初来的几日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住址,每天一瓶水一个面包夜晚就躺在路边的长椅上数着天上的星星进入睡眠没有梦但并不孤独有蚊子还有路上熙攘的汽车。
  他谈起往事的时候神情总是很专注这些是我所未经历的,我喜欢听他说并且不辨真伪不抓细节因为他把我带到他的生活中的时候使我很容易了解沧桑的感觉。
  唉你在诺大的城市里,你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对於梦寐以求的理想在现实面前你前进的脚步像只蜗牛,你一步一步努力向上爬目标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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