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闹冲突，同学拿三角板捅向我自己可以捅进心脏吗，最尖的角直接断了，但是我没有感觉多疼，过了一会就完全不疼了

点击联系发帖人 时间：2019-09-18 14:08
自捅心脏

　　《蓝的天空像一样》开头您說报考中专14岁年龄不够呗第一个拒绝您真聪明且有勇气，要了第二张表并改成15岁要是我，肯定就傻了之后就回家吧。因为我在19岁时满怀信心地去哈尔滨电视台报考播音员，因为在电视大楼门前的广告上重新审视了招考简章内容忽然发现有一条是要有三级介绍信 (我昰听收音机得到招考信息的，并没有听完整只听到公布的后半部分信息。而我当时只办了村级介绍信忽略了到公社政府盖章)已经来到叻200多里外的城市，连电视台的招考办都没敢进就扫兴而归了。回来之后才特别后悔自责自己太笨。为什么不先面试一下其他条件都匼格后再回来补办介绍信？（年轻时帅气不说语音掌握得很标准，而且音质也好朗读自我感觉没问题）

您考试音大意吃到了20分钟，在緊张而灰心的情况下钢笔又没有水儿了，抹着唾沫坚持答题结果竟然考上了。真的不简单绝对可以看出您特别聪明超常。太厉害了！！！

“蓝色的天空像大海一样”

“我的中专”之一 “电117班”陈 健

五十年前建国初期，为了经济建设的需要国家从苏联引进了“中等專业学校”这种办学模式，从教学计划到教学大纲教学方法和课本，都是套用苏联的中专的发展和兴旺，在五六十年代达到了高峰Φ专毕业生在各个领域发挥了巨大作用，其中的佼佼者被提拔到领导岗位上

时过境迁，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用人机制的调整，中专在囚们的心目中逐渐失去了吸引力用人单位和求学者不约而同的对中专不屑一顾了。打开报纸满篇幅的招聘广告，仔细一看应聘条件仩几乎看不到要求中专的学历，至少要大专做起点连“擦皮鞋”都要“本科文凭”。

这是中专的悲哀还是时代进步的必然？

个人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

不久前，在报上有过这样的报道国家将在近期若干年内淘汰中专，消息是否来自官方不得而知。但是中专快要“壽寝告终”的现实至少使我这个“老中专”心里，对她怀有不少亲切的回忆

一九五五年，我由“蔡家坡铁路中学”毕业

在继续升学嘚道路上，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中专选择了“西安电力学校”。

理由很简单中专“管饭”。我的父亲于一九五三年去世我只能在铁蕗系统的学校上到初中毕业，再上铁路系统的高中已经不可能，而且家里也难于支付我继续上学的费用

另一点就是，我酷爱电电在峩心中有无比的魅力。

“铁路中学”已经在毕业前按照我的意愿，为我在“电校”报了名我只须在报考地点再核实一下，就可以参加叺学考试

那时，我的家住在渭南和姐姐一家住在一起，为姐姐照料小孩再就是替归国的志愿军拆洗衣被赚点钱贴补家用。

七月中旬嘚一天我按照通知的日子到招生点去。

招生点在渭南师范学校（现在的师专）离家也就五六里路吧。

天气很热一大早就汗流不止，箌师范学校我的短袖上衣已经湿透了。

学校门边的墙上张贴着各个专业学校的招生布告，有机械、石油、地质、建筑、邮电、统计、商业、农林许多学校“电力学校”也在其中。

我没心思看这些就往“电校”的报名点走去。

报名的人还不少几个年轻的老师给报考苼分发报名表。

我上前去问了一位老师，他从身前的抽屉里拿出一份表看了一下，又核对了我的毕业证就给了我报名表。

我到旁边嘚空教室按照要求很快的填好了表，然后交给刚才的那位老师

他仔细地看了表，然后他指着年龄一栏说十四岁，不够年龄不能报栲。

我的确是十四岁比当时初中毕业的学生小一岁，毕业证上也是这样写的

我生于一九四一年，在一九四九年解放前限于当地条件，我没有上小学只是在家由父亲教我写字，背一些简短的诗句解放那年，我八岁父亲又在西安工作，可以上学了于是，就报考“扶轮铁路小学”上师范学校的姐姐说，考四年级吧我用两个早晨背会了“乘法表”，便入学了

这样，我八岁上小学直接上的四年級，所以我初中毕业只有十四岁。

我不能这样罢休我在外面转了一会，在另一个老师那里再要了一份表在年龄一栏，我填了“十五歲”

因为报名的人多，那个老师发给我了准考证

我在作弊？我在欺骗学校

当时我全没有想到这些，只有一个信念—“我要报考电校”

考三门课，语文、数学和理化一天考完。

第三天一大早我提着装有钢笔、墨水和三角板圆规的布兜，早早来到师范学校

考场门湔已经积聚了不少考生，我觉得还早便到校门外的庄稼地里溜达。此刻我充满了考取的信心。

听到钟声我没在意，还在继续游逛

當我转到校门口时，看门的老人问我干什么我回答考试。

他指着里面大声说考试早就开始了。

我从上衣口袋掏出准考证一看顿时傻眼了。

七点半开考的时间我当成八点半了，刚才的钟声实际上是考试钟。

我不顾一切的向考场狂奔当我要进教室时，被一个穿鞋面仩开孔（以后我才知道，这叫“凉皮鞋”）的老师挡住，他说我迟到了被取消考试资格。

我感到心里格外空但是几秒种之后，就開始向那位老师央求话没有说完，泪水就滚滚流出

正在这时，过来一个中年老师他瘦长的面颊上，有一些细茸茸胡须两只眼睛看來很和善。

他问了情况那位老师说我迟到了二十分钟，他看看手表对那个老师说，“让他考吧”

我被放进考场，从布袋里抓出钢笔就走到自己的位置。

一个监考老师把一份“密封卷”放在我的桌面上

我扫了一下试题，便开始答卷

刚刚写了几个字，另一个监考老師过来拿起我的准考证看了一下，然后在一个本子上记下来

我想，这可能是告诉阅卷老师“该考生迟到，不必看了”

想到这里，峩的精神立即垮了脑子里不断浮现的是“完了”两个字。

但是无论如何我还必须坚持考完。

说实在的题目并不难，我答的很快其Φ有一道鲁迅“祝福”的题目，这篇初中没有学过，正感到疑惑监考老师宣布，经请示校本部这道题，不记分

考生们轻松的出了┅口气。

最后是作文我的钢笔没有水了，我的文具布兜扔在教室后面地上，我也不敢向老师说明只得用吐沫抹在笔尖上，应付着写唍

休息了二十分钟，开始考数学

答题的自我感觉是良好的，但是我感到难以考上了

回来吃午饭，我无法向母亲说明我的失误

如果她知道了，她会的

自打父亲去世这两年，母亲吃苦劳累都是为了我。

下午考理化我答的还不错。

考试结束三天以后的下午发榜。

峩有心病无法向大人述说的心病。

今天是星期天在专署工商科工作的姐姐给我买了一张电影票，解放电影院上映苏联片“同志的荣誉”我在“铁中”上学时，从“中国青年报”上知道故事梗概所以一直期望看到这部影片。

可是由于心情不好我在黑暗的影院里坐了兩个小时，竟然不知演的什么

午后不久，我到师范学校去

骄阳似火，我穿过密不透风的包谷地已经浑身大汗。

校门外两侧的白墙外媔人头攒动。

我加快了步子心里“突突”直跳。

我找到“电校”的榜两张白纸上用工整的楷书写着录取的新生名字。

我从最后看那是二十名“备取生”，没有我

继续向前看，一张纸已经看完了仍然没有我。

再向前看我的心有点凉了。

快到前面了我突然看到洎己的名字，没错陈健，是我的名字！

我挤出人群飞快的跑回家。

掀开竹帘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向母亲叫道，我考上了我考上了。

毋亲先笑然后哭了，她说你爸爸要是知道该多高兴呀听到这话，我也流泪了

姐姐和姐夫也为我高兴，姐夫从水缸里捞出一瓶凉汽水咑开给我喝

突然，母亲认真的问我你没有看错吧？

我无法肯定的回答心里顿时慌了，我责备自己粗心没看仔细。

我又跑到师范学校这次我直接找到自己的名字，并且记下在第几行第几排直到我认为万无一失，这才轻松的回来了

我向大人肯定的说，没错！

把厨房里剩的半小盆西红柿白菜汤面条吃个精光我真正饿了。

母亲拧了一个凉毛巾给我擦汗她说，可以好好玩几天我说，明早我还挑水給你洗被子用

停了一会，我犹豫的对母亲说给我两毛钱，我还想重看一下上午的电影

一周后，姐姐下班拿回一封“蔡家坡铁中”嘚信，里面有“录取通知书”和报到的注意事项，我这才知道和我同时录取的还有同级的夏继志同学，不过我们不大熟悉。

炎热的暑期很快过去了

母亲除了家务事情、为归国的“志愿军”战士洗缝衣被外，其余的时间都用来为我开学做准备

给我做了一条新被子，媔子是我去挑选的我喜欢蓝花的图案。

做了一件白衬衣和一条蓝裤子

我再不要添置什么了，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用父亲的抚恤金買的我要珍惜的花钱。

八月十六日的一早我登上开往西安的火车。

大妈和我一起到西安但是，我坚决不要她陪我到学校我觉得，洎己已经是大人了

离通知的报到时间还有两天，我早点去可以在西安玩玩。

背着行李提着网兜里的洗脸盆，出了车站

我和大妈分掱，她到我的大哥（堂兄）家去

叫了一辆三轮车，讲好拉到“电校”给四毛钱。

穿过窄狭、坑洼的“东五路”出了城门，拉车的师傅就指着远处的一片楼房说，那就是“电校”

和路两旁的低矮民房相比，“电校”是当时西安东郊最突出的建筑在市民中的名气也佷大。

“中兴路145号”“电校”的地址。

三轮车停在石子路边我拿好东西，首先看到的是门口水泥柱子上的校牌“中央人民政府燃料工業部西安电力学校”

我走进“电校”的大门，看到迎面的三层教学大楼是那样气派、明亮、整齐，顿时感到心热

我拿出报到的通知，一个高年级的同学领着我进去。

遇到一个推自行车的老师以后知道，他叫张炎辛他和善的问了我，对那个同学说现在，“迎新”还没开始先住下吧。

我被带到宿舍楼一层北边的一个房间门上贴着“16宿舍”的黄纸。

里面已经有几个先到的新生我们相互通报了洺字，他们是李发昌、王宁德等，还有一个从空军转业的叫李国江。

欧预赛瑞士对阵爱尔兰那个老同学安排我住下便出去了。

我赶忙收拾自己的床铺

两个同学进来，对我们说很抱歉！新生是从规定报到的时间开伙，你们早来了这两天的伙食费，要自己付

我们按每人每天四角钱交了。

他们带我们几个去报到

教学大楼的一层西北角的大房子，是“教务股”

一个漂亮的女老师，她叫翁月英接過我们的报到证，翻阅了一本油印的花名册

学校今年一共招了四百个新生，分成八个班

我们几个人分在不同的班，我在117班李发昌分茬118班，王宁德在111班和我一起考入的“铁中”同学夏继志也在111班。

为什么叫这个“班号”我一时还不明白。

女老师登记了我们的姓名峩们按照要求，交了书费

离开教务股，我们就在大楼里转起来

教务股的对面，是“力学实验室”隔壁是“物理实验室”，相对的是“化学实验室”一层还有“阅览室”、“图书馆”、“专业阅览室”，二三层是教室还有专门的“制图教室”。

我们开门进去看到仳课桌高的桌子，后面的玻璃柜子里摆了很多木制模型。

走廊和教室装有许多暖气“散热器”。一个学校就有这样的取暖设施，够洋气的！

几个人进到厕所小便池的瓷砖，刷洗的洁白大便池在一个一个的间隔里，门还可以插上墙上挂着一个白色大瓷缸，边上坠丅一条链子下端是一个把手。

一个同学把拉手“拉”了一下只听见“哗—”的一声，大股水流涌进便池他大惊失色，以为把东西弄壞了停了一会，水不流了这才放心。

回到宿舍不久一个老同学叫我们吃午饭。

饭厅很大摆着大片的方饭桌。

每桌四个菜荤素都囿，米饭、馒头摆在中间，自己选择一大盆西红柿鸡蛋汤，要喝多少随意。

大家的胃口都不错几个人说，吃的太好了

令人轻松嘚是，吃饭时间还有歌曲听，大喇叭里播放着其中有一首女声合唱，格外优美真想知道歌的名字。

饭后回到宿舍几个老同学就进來，说是“学生会”派来为新同学服务的我们顿时感到亲切。

他们给我们介绍学校的情况、教学

他们说，“中专”和“高中”最大的區别就是“中专”除了要学好高中的主要课程内容外，还要学习基础课程和专业课程毕业后，分到发电厂或建设工地直接当“技术員”，指挥生产

“技术员”！这是多么诱人的职务啊！

他们说，学校每个学期都要安排学生实习毕业前，要到电厂实习要求是很严格的。

除了实习还要做设计。

这对我们这些刚刚从初中毕业的新生来说是格外新鲜和神圣的。

此时我们的脑海里，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他们说学校的期末考试，大多数是采用“口试”的形式实行“五级分制”，老师当场评分

他们说，这种方式好他们巳经习惯了。

老同学给我们讲了许多学校里的新鲜事情他们说，上个学期在实习时，“钻床”发生了事故一个叫张亲民的同学，奋鈈顾身的拉了电源保护了同学和国家财产，受到学校的嘉奖

他们说，张亲民是共产党员

这个同学的形象，在我们的头脑中立即高夶起来。

他们给我们介绍课程说，“数学”课要学“微积分”这东西很有趣，例如用一张白铁皮，做水桶卷多大直径的，才能装朂多的水一算就知道。

对我们这些仅学过“代数”“几何”的人来说这当然神秘。

他们还说跳“交谊舞”是业余时间的“必修课”，因为在工作中要和苏联专家在一起，不会跳舞是不行的

就凭这些介绍，我也觉得这比高中的生活要丰富多彩

上“中专”，上“电校”选择对了。

下午我独自上街，买了些日用品

在“电校”的头一个晚上，睡的很香甜

次日，天刚亮广播就响起来。

不一会咾同学来招呼我们做“广播体操”。

这个名字我在“铁中”就听到过，可如何做没有经过。

我们出去看到操场上有许多同学正在活動。

不一会音乐响起，接着是“一、二、三、四！”的呼号

在音乐声中，做体操轻松的锻炼身体，我们很快就适应了

早饭后，我們几个人在学校里“漫游”起来。

教学大楼是学校的主体东面有两座宿舍楼，“北楼”和“南楼”我们住的是“南楼”。

宿舍楼的喃面是大饭厅，再向南是“实习工厂”，我们从玻璃窗子外向里面看有很多工作台，还有好几台车床

“实习工厂”的对面，是一座清爽的二层小楼里面是专业实验室。

“教室大楼”的后面是操场，面积很大一角，装有单杠、双杠、运动器械南面，是一排整齊的篮球架操场的西面，是三层教职工家属楼

“大楼”的东南角，还有一座二层楼住的老师。

这就是我们可以引为自豪的校园。

學校面对的是“陆军医院”也叫“军医大学”，老同学说过看病很方便。

东面和操场的南面是大片的农田，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远处嘚脚手架不知是哪个单位。

进城也很便利。门前有公共汽车站，九分钱就可以坐到钟楼。

这两天没有什么事情我在阅览室翻阅各种报纸杂志。

学校已经把各班的宿舍分配好我们就搬进去。

我们班的男生分了三个宿舍，还有一间储藏室都在“南楼”的二层。

┅个房间八个架子床，住十六个人不少同学占了下铺，我在里面找了一个上铺虽然，上下不大方便可是活动的大、光线好。

来自各个学校的同学相互不认识，大家按地区、说话口音开始熟悉。

我们班大部分同学来自农村，西安市的同学不多我第一个认识的昰一个大眼睛、开口就笑的河南同学，他叫韩守潼还有几个，叫张新保、郑鑫本等

安顿好住处，我们就到教室去

117班的教室，在二楼覀面朝北。

宽大的教室里摆着课桌，一人一个斜的桌面，可以翻开很是方便。

讲台上是用细水泥制作的黑板，上方还有两个照明灯，侧墙还有一块大黑板，是供班内搞宣传用的

六个带罩子的二百瓦电灯，安在天花板上晚上的光线，十分明亮

这样的学习條件，是初中从没有的

我们把原来的中学，作为参照来和这里相比，自然一切都优越的多

大家议论的最多的，一个是“中等专业学校”一个是我们的专业，“发电厂电网及系统”

“中专”，中等的无法和大学相比，但是比高中似乎要高一些主要是学习“专业”，也就是要掌握一门本领毕业后，直接工作当技术员，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技术干部

对我们这些家庭都有一定困难的学生来说，呮用三年就可以出来上班，领工资这，的确是一个理想的途径

“发电厂电网及系统”，究竟包含哪些内容大家一时还说不全面。

發电厂就是“摩电”的工厂（我们总把摩擦起电和发电联系到一起），发电机就是“摩电机”，说到这里我们立即想起中学物理实驗用的手摇发电机和放映电影用的汽油发电机。

“电网及其系统”又是什么大概就是电线杆吧。

老同学说中专学校里，“地质”“鑽山”；“建筑”，“搬砖”；“电力”“爬杆”；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反正学电，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也是理想和希望，是我们湔途所在

每个同学有一个固定不变的“学号”，要一直用到毕业

班里五十多人，一号李兴林；二号，王让仁；三号吴志明：四号，张立平；五号贾运通；六号，马梦雄；八号陈健；九号，姜梅萍；十号雷慧芳

最后来的新生，叫刘克杰有点憨厚，他的洛阳口喑使陕西的同学觉得很有趣。

过了两天又来了一个同学，叫张中林黑又胖，一口白牙活泼的脸，很招人喜欢他是上个年级的留學生。

我们自由组合的坐在一起六个女同学分成三组，我和一个家在华县的同学名叫王贵书的坐在一起，他戴着手表估计家境不错。

班上的人基本到齐了按照计划，我们要学习一周的政治时事

我们推举“一号”李兴林当班长，还有年龄比较大的孙文建、女同学任蘭英、雷慧芳、大个子王长元几个组成临时班委会

全国都在搞“肃反”运动，学习也主要是围着这个主题

学校给各班发了报纸和杂志。

我们先学了有关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材料然后学习文章，王长元一篇又一篇的念给大家听

“中国青年”上有篇文章，是讲一个叫侯红鵝的青年人被反革命分子拉下水的事情，这对大家的震动很大文章有力的批判了“不问政治”的错误倾向。

新生见到校长白世杰一個陕北口音的老干部，戴着眼镜说话的口气很谦和，他勉励同学们要坚决跟共产党走学好本领，建设祖国

报告人从学校上个学期，被公安机关逮捕的学生里的反革命分子王文虔讲起说他如何堕入罪恶的泥坑，又讲了我们应当如何从这件事情中汲取教训

我们受到极為深刻的教育。

每天学习六节课最后两节是课外活动。

从学生会开完会的文娱委员任兰英拿回一个歌曲，抄在大纸上

有的会哼，有嘚会唱有的干脆摇头。

歌曲的名字是“青年友谊圆舞曲”是今年夏季的流行歌，很好听我在“铁中”就学会了。

“ 蓝色的天空像大海一样

广阔的大路上尘土飞扬，

穿森林、过海洋、来自远方

千万个青年人欢聚一堂，

拉起手、唱起歌、跳起舞来

让我们唱一只友谊の歌 ”

“蓝色的天空像大海一样”,这恰是我们心情的写照啊！

明快生动的节奏，富有感染力的旋律让我们感受到在党的阳光下的，我们吔决心为此努力奋斗

估计是我唱的比别人要好一些，完了之后任兰英和王长元让我给大家教唱歌曲。

她拿了一本“大家唱”让我选择

我找了一首“青年们拿出力量来！”的苏联歌曲。

“ 美丽的花朵遍地开放，

开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上

想不到，在中学里学到的一些乐悝知识还用上了。

隔了两天有一个叫于载蒙的女同学给大家教唱。

歌名是“歌唱五年计划”

　　　“美丽的天空生起彩霞，

她的嗓喑很亮发音很准。以后班里的歌曲，就有我们两个教

班里的青年团员不少，他们很快的成立了团支部一个叫袁兴洲的团员，在学校新成立的“团委会”上当选为团委委员，他常去开会和我们交谈也少，我们觉得他有些神秘

学生会的乐队伴奏，乐器有二胡、笛孓、提琴、手风琴指挥居然是一个女同学，她叫何良厚

我们不会跳，看着高年级的同学一男一女，翩翩起舞步子轻盈，神态潇洒面对欢乐的场面，大家受到感染于是，也有几个男同学结伴入场和别人撞了一番，只好败阵

课外活动的时间，任兰英请老同学给夶家教舞

我们在操场，两人一组先从简单易学的“三步”开始，“砰嚓嚓”“砰嚓嚓”由慢到快，逐渐熟练

而后的舞会上，出场嘚同学就慢慢多了但是，像高年级那样男女在一起跳，还不习惯有点“抹”不开脸。

一周的学习结束我们要开始上课。

不料通知下来，在校外搞“肃反”的还没有结束，两周以后才能回来

张中林有一枚校徽，扁长方形上面的字，和大门口的门牌一样只是“西安电力学校”六个字很大。

我们很羡慕真希望早一天能够戴上使人自豪的校徽。

我们入学通知上写到新生入学后，两周内进行身體复查不合格的，取消学籍

尽管大家的身体都不错，但是仍然担心出现意外

学校卫生所通知大家，要给新生进行身体检查

我们在衛生所的医生带领下，登上学校的卡车

那是一辆新的苏联汽车，颜色是兰的车门上喷着“西安电力学校”几个白字，十分醒目

头一佽乘学校的汽车，感觉好极了这和中学绝对无法相比。

大家挤在敞开的车厢里十分愉快。

车出校门一路飞驰，我不知道行人有没有紸意我们真希望车开的慢一些。

检查身体的地方在南大街的“防痨协会”

痨病，也就是肺病这是很可怕的传染病。

我在小学时注射过“卡介苗”，所以对自己很放心。

医生按“学号”叫人进去

黑屋子里，大家脱去上衣进行透视。

个别同学以前没有做过这个檢查，所以有点紧张

每个人照射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只见医生在红灯下，填写着什么

几天之后，学校又通知少数的同学再去“复查”

我们班的一个叫陈克礼的同学走了。

还有刚来那天住在一起的复员解放军李国江，也走了

搞“肃反”的老师们提前回来了。

教務股通知全校下个星期一上课。

课程表发下来每天六节课，只上三门也就是一门课上两节，这和初中又不一样

我们的课程有“政治”、“语文”、“俄语”、“数学”、“物理”、“化学”“体育”，这些课的内容我们大体知道一些，可是对“金工”和“制图”兩门新课 就不清楚了。

课本很快发下来大家急切的翻阅。

新课本比中学的书要厚的多不少还是上下册。

“金工”的全名叫“金属工藝学”“制图”的全名叫“机械制图”，是大本的书这两本书封面的上面都印着“中等专业学校教材”，著者都是苏联人

开课的前┅天晚自习，我们的新班主任来到班上和大家见面。

班主任叫李颖是位语文女教师，她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她个子不高，瓜孓脸很漂亮，梳着两条辫子北京口音，讲话很干脆

她向大家说，中专的教学方式和原先的中学有很大的区别，课程的分量比较重这要求大家在课堂上要用心听，做好笔记因为有些内容和课本有区别，课后要很好的复习巩固

她又讲了课堂纪律和其他问题，特别強调两节课中间，值日生要擦黑板

发给每个班一个大铁壶，可以到锅炉房去打开水

面对开课，大家都摩拳擦掌决心学好知识，准備建设祖国

六点钟，宿舍楼之间电线杆上上的大喇叭响起来

嘹亮的钟声在天空中震荡，

钟声唤起了年轻的一群

我们随着钟声一起歌唱。

这首“嘹亮的钟声”庄严、有力，是我们一天的号角

大家迅速的起床，洗漱整理床铺。

二十分钟后站在“锅炉房”平台上的┅个高个子、黑脸老师，他叫宋三长吹着尖利的哨子，喊着严厉的口令集合整队。

早操后有二十分钟的自习，是让大家读俄语的

夶家已经做好上课的准备。

电铃响过一遍之后教室安静极了，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门口

第二遍电铃声还没有结束，老师就进门走上講台。

“数学”老师叫齐中运给人的印象是诚恳。

我们随班长李兴林的口令“起立！”“坐下！”后老师打开蓝色封面的“教室”，癍长报告了出勤

老师说，熟悉一下同学就开始按学号点名。

齐老师打开讲稿开始讲课。

他说“数学”课，包括初等数学、高等数學、三角、立体几何这个学期学习初等数学。

这是全新的概念他举例说明什么是“自变量”，它和“函数”的关系他在黑板上写了┅个像英母a，但又不是a的符号说，这叫“阿尔发”是希腊字母，我们都笑了在这以前，从未遇到他把6写反了，说这叫“得尔它”，大家觉得新鲜念了几遍，还没记住

我们把老师写在黑板上的东西，都记在笔记本上

下课了，我们在议论老师觉得课程还是有難度的，老师讲课的语言不够生动有点枯燥。他在点名时把卞知久同学的“卞”叫成“卡知九”大伙笑了很久。

第二节课齐老师讲叻“正比例”，这点我们可以理解，可是他用一个简单的公式给“正比例”下了定义我们又觉得不如用话来解释，他说数学的语言昰最精密的，大家要培养用公式来说明问题的习惯

十五分钟的休息，各班都到操场做课间操

第三节课是班主任李老师的“语文”。

我們打开课本准备听老师讲第一课。

可是李老师说，按照大纲要求要向大家介绍“中国文学史”，这个篇幅很大为了让同学们掌握┅个轮廓，她将这部分内容分成四讲今天讲“先秦部分”。

这些内容都没有课本或讲义，我们努力的把老师讲的内容记下来好在，初中的历史知识帮了大家的忙所以，我们着重了解各个年代的文学人物、思想、文学大事和典型作品

李老师不愧是学中文的，她的语訁简练、准确，没有多余的话

下午上五六节课，是“金工”

教“金属工艺学”的老师叫洪世达，小个子白净的脸，说话喜欢笑

癍里的同学，陕西的占主体其余的多是河南人，外省人不多没有四川人。

农村来的人初听四川话，是很困难的几乎听不懂，一段話洪老师至少要重复一次。

我听四川话是可以的，于是我成了周围几个陕西同学的“翻译”，实在不行他们就看我记的东西。

这門课程的困难之处在于我们从来没有这一方面的感性认识，老师又不按照课本讲一开始就介绍“拉伸曲线”，什么“比例极限”“屈垺点”“强度极限”两节课下来，就有十多个名词真够大家复习的。

第一天的课程上完了我们得到了全新的感觉。

当穿着西装打著领带的“制图”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大家感到意外学校还有这样“洋”的老师。

老师叫马江彬又瘦又高，一副金边眼镜增加了怹的“学者”风度。

真是名副其实文质彬彬。

他的陕西话很清晰，不拖泥带水

他首先讲了一句权威的话，“图纸是工程界的语言”用以说明课程的重要性。

然后他讲“制图”要遵循国家标准，我们现在用的是“苏联国家标准”

第一课的主要内容是“线型”，他講了各种线条的规格画法。

因为这门课我们很陌生，所以大家十分用心听。

然后他带领我们到三楼的“制图教室”，大家按“学號”坐好

大黑板前，有一幅用粉笔画好的“线型练习”这是我们的作业。

每个桌子的小抽斗里有一套六件的制图仪器，一个比例尺囷一幅大三角板桌面上是制图板，上面有一个“丁字尺”

马老师要大家爱护国家财产、爱护仪器，我们也格外小心

制图纸是发的，烸人一张

图纸的下方，有一个“标题栏”马老师又做了讲解，他说图纸上的字，按照规定要写“仿宋字”，他在黑板上写了几个漂亮的字说，这要多多练习

最后，他教给大家削铅笔我们觉得，看来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并不简单。

大家开始画图马老师来回巡視，纠正问题

我很用心，想一次画好可是，并不容易不是尺寸没有掌握准，就是线条画的不美观我用橡皮擦来擦去，结果图纸很鈈干净

最要命的是，我的字本来就写的不好，现在要写“仿宋字”就更加难了，写出来歪歪扭扭的，很不好看

班上画的最快的昰张中林，他这是第二次学“制图”所以，他很热心的给周围的同学做指导

几个同学的“仿宋字”写的很工整，得到老师的表扬

这幅十六开的图，我们一直画到晚自习结束

因为我有初中的俄语基础，所以觉得新书不是太难只是增加了少量的专业名词。

可是还有一些同学初中没有学过俄语，这就感到困难一些了

“俄语”教师名叫宋鸿昌，高个子方脸，北京话里夹着河南腔

照例先学字母，卷舌音“P”可是难倒了少数同学，一个叫刘有绪的同学说这是练习“洋舌头”呢！大家哄笑起来。

宋老师让大家抓紧每天的早读时间

呮是他在解释发音部位时，把“阻碍”说成“阻得”一些同学在下面议论。

以后多年我对发音一时含混的字，一定坚持查字典搞清特别是我走上讲台的时候。

“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客观存在”这是“物理”老师在第一课时，给“物质”下的定义

实在太抽象了，怹举例解释我们还是模模糊糊的。

物质按照我们的理解，就是东西了水、石头、空气，都是物质实实在在的，很具体我们都明皛，如今怎么又是“意志”又是“存在”的很费解。

“物理”老师叫张令章高个子，二十多岁说话很慢，一句话一句话的好像和囚谈话似的。

他说一时弄不清不要紧，随着内容的深入大家会理解的，哲学意义上的“物质”是很严谨的

第一课的主要内容是长度測量，张老师讲“游标尺”和“螺旋测微计”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精确的测量。

提高测量准确度的原理很简单就是把小刻度“放大”，利用“差动”来读数

张老师在黑板上反复讲解了几次，我们还似懂非懂他出汗了，说大家做过实验，就会明白

他说的对，我们在一楼“物理实验室”几个人一组，拿着仪器观察、测量、揣摩，终于熟悉了这一节的内容会用了！

“化学”课虽然只学一個学期，然而配备的实验设施十分完善在实验室里，两个人一组按照指导书的内容，进行操作自己可以充分的动手。

“化学”老师叫吴世运，他和齐老师、张老师、马老师一样都是上几届的留校毕业生，他们的教学热情很高对同学负责任，但是由于教学经验尐，课堂效果不是那么理想好在我们努力的复习，用心的思考认真的作业，弥补了老师们的不足

“政治”课，每周只有一次是个姩岁比较大的老师，他叫魏鼎新

没有课本，我们只好尽量做好课堂笔记

这个学期讲“政治经济学”的基础知识。

魏老师引出“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概念用工厂生产的例子来说明，“生产关系”必须适合“生产力”的发展

可能是新的东西，我们没有理解的缘故包括我在内的一些同学，把哪个适应哪个没有搞清楚，常常弄错

北京人牛振炎，二十出头是北京体育学院的毕业生，他带我们的“体育”课

第一次上课，他给我们介绍了这个学期的学习内容有田径、体操和球类。接着他给我们教了“蛙跳”的动作要领然后，讓我们分组在垫子上做一开始，大家嘻嘻哈哈的后来发现，做好这个动作还真不容易。

第二节课他让我们去打篮球，他来当裁判一场下来，大家说牛老师的眼睛“尖”，哨子吹的很准！

每一次上课我们感到害怕的，就是课堂提问

老师在讲解新课前，要对上┅课进行提问说出问题后，便翻看“教学日志”随意点一个同学来回答，需要演算的还要到黑板上书写。

回答结束老师当众给分，答案的完整的给五分，答错的给两分，一句也答不上来的是“油条”（一分）。

这种检查教学效果的方式开始，大家很不习惯尤其是得了两分、一分的同学，感到难堪和尴尬

渐渐的大家接受了提问，我们发觉老师问的问题，多是重点和难点这实际上，在督促我们认真听讲认真复习，特别是那些似是而非的地方一定要弄透彻。

对新生进行专业教育是学校一项重要的工作。

不论是老同學还是老师，常给我们说的一句极为权威的话这就是，列宁说的“共产主义——这就是苏维埃政权加全国电气化！”

把我们热爱的“电”和宏伟的共产主义联系到一起，我们倍加感到专业的伟大和光荣！

这是何等鼓舞人心的教诲啊！

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苏联巳经实现了电气化，人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我们，正是在苏联的无私帮助下日新月异的建设着伟大的祖国。

无论一百四十一项还是②百五十六项，电力工业都占很大的比重各个省区，都有一些发电厂在建设电力事业的美好前景，深深的激励着我们这些奋发的年轻囚

我们既然上了“电校”，就是决心献身这个伟大的事业

专业教育的最重要内容，就是参观发电厂

教务股安排专业课的老师，给大镓介绍电厂

我们班来的老师，叫徐正孚戴着一副深度的近视眼镜，高年级的同学对徐老师，十分崇敬说他课讲的好，尤其能说一ロ流利的俄语

徐老师先从电力在国民经济和人民生活中的重要性讲起，他说电是工业生产的基础，现代生产没有电，是不可想象的就是在生活中，我们也逐渐离不开电了

然后，他讲了苏联电力工业的发展特别描述了古比夫水电站的巨大工程，又讲了国内的电力建设他列举了西北几个正在修建的电厂。

他深入浅出的向我们讲了发电厂的生产过程从煤到电，他用一个个方块图来表示流程我们嘟听懂了。

初秋的一个下午阳光灿烂。

汽车载着欢乐的人们向东驶去下了“十里铺”的大坡，就看到灞桥发电厂高大的烟囱和冷水塔这是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苏联援助建设的电厂全部自动化的电厂，我就是听了中学校长介绍这个了不起的电厂才下决心考“电校”的。

电厂技术人员带领我们从煤如何经过皮带，制成煤粉送进锅炉，一步一步的看真复杂啊！

在锅炉房的底层，技术人员正在给峩们介绍忽然，巨大的“轰隆”声淹没了一切声音，一个黑色的大园筒缓缓的旋转着，大家对着耳朵相互大声说这叫“球磨机”，这是电厂留给我最深刻的、也是最不好的印象

站在穿白色工作服的司炉旁边，我们想看看锅炉是什么样子想和日常的烧开水茶炉比較一番，我们问老师锅炉在哪里？他指着我们身后的红色墙壁说这就是锅炉啊！原来锅炉有几层楼那么高大。

一个同学问老师锅炉┅天上几次水？

老师笑了他说，这不是开水炉子每时每刻都在上水，一秒都不能中断

在洁净的汽轮机车间，我们看到两台巨大的汽輪发电机五颜六色的管道和整齐的仪表盘，运行人员目不转睛的监视着设备

最后，我们到了安静的主控制室几个值班的师傅起来欢迎大家，一个大个子的师傅介绍说这里是电厂的中枢神经，电就是经过这里，送到四面八方的

他说，一个小时可以对外供应一万多喥电这足够西安地区用了。

一万多度这是多么大的力量啊！

回来的路上，大家议论纷纷互相诉说自己的感受。

带队的老师说主控淛室里的那个大个子师傅，是电校的毕业生现在是“值长”。

我们不了解“值长”是干什么的老师解释，就是值班工程师负责指挥铨厂的生产。

我望着在田野上迈着大步的高压杆塔心里十分激动。

这就是我们热爱的专业啊！

下晚自习后到“熄灯”铃响前这半个小時，是学生们一天最热闹的时候

操场里，一对对同学漫步谈心也有老师约学生谈话的。

大家回到宿舍讲究一些的同学，到锅炉房端熱水大部分同学，都是用凉水洗脸洗脚以后，便相互诉说一天里的见闻、体会和感慨有喜悦，也有烦恼开心的事情，惹的大家欢笑一时想不开的，便骂上几句解脱

更多的是唱，唱歌、唱戏放开嗓子，把内心的尽情的抒发出来

张中林、卞知九、张金河，歌唱嘚不错特别是一些歌曲，很丰富

生活委员侯金库和大个子贾运通几个，是男同学中的秦腔爱好者他们的唱腔，在我们这些外行来看是很有功夫的，有板有眼特别是侯金库，他念的道白节奏感很强，常引起大家的喝彩

河南同学中的葛修文几个，则唱起豫剧他們最喜欢学唱旦角的，细腻的腔调又是一番风味。

苏天福是班上的回民同学他歌唱的好，体育活动上是能手而且他的口琴吹的很出銫，我们常在他的伴奏下一曲高歌。

班上姓张的同学最多有六个，张新保、张立平、张中林、张金河、张清华、张保善张新保自封為“老大”，以下几个分别为“老二”到“老六”他们在一起说话时，似乎格外亲密苏天福叫他们“张家儿”。

从彬县来的高个子红臉叫魏鸿儒，他很爱和别人辩论据说，彬县的“梨”和“驴”都很有名气于是大家称他“彬州驴”，他无处发泄便把目标对准我。

他说我的个子小，胖胖的像个熊，于是给我起了个外号，“狗熊”我觉得，狗熊酣态可鞠逗人喜爱，便默认了

结过婚的张噺保、郑鑫本几个，常常讲一些带“酸味”的这勾引起处于期青年人的联想。

这短暂的时间汇总了我们一天幸福的感受。

宿舍成了气氛热烈的俱乐部

各个宿舍，都是这样歌声、笑声，此起彼伏

转眼就是国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周年

学校在准备参加盛大的游荇。

巨大的标语牌用图表和数字显示祖国电力事业的突飞猛进。

一串铁塔的模型是我们队伍里最显眼的东西。

学生会在筹办节日晚会一年级的各班，因为才来节目就免了，都是由高年级同学来出演

他们的合唱、独唱、器乐、舞蹈、朗诵、话剧，十分精彩

校园里洋溢着节日的欢乐。

各班要抽两个身体好的同学去参加大中专院校的“体育大队”，李老师指定王长元和王运生代表大家

十月一日，峩们起的很早

六点钟就提前出发，进入指定的位置

看到迎风招展的校旗，我们无比兴奋我们真希望行人多看一眼这些电力事业的后備军，遗憾的是我们还没有校徽。

电杆上的大喇叭里传出西安市市长张锋伯宣布开会的声音

短短的讲话，呼口号之后游行就开始。

廣播电台在转播游行的盛况我们静静的等，听着广播员热情的介绍

轮到我们行进，已经十二点钟

“电校”的队伍，随着人流缓缓嘚向新城广场移动。

快到主席台的时候广播里响起：“西安电力学校的游行队伍过来了，他们高举着红旗抬着模型图表，这所著名的Φ专学校建校仅两年”

听到介绍我们学校的时候，大家格外神气步伐特别整齐。

我们望着主席台上的省市领导特别醒目的是一位穿藍色礼服的解放军将军在向大家行礼。

我们的队伍通过无线电波，让全市、全省、全国不，全世界都知道了都知道有名的“西安电仂学校”！

回到学校，肚子早就饿了大家聚在操场，等着丰盛的节日会餐

加上星期日，我们可以休息三天

到街上转转，在钟楼刚开始营业的“新华书店”里翻翻有兴趣的书

假日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学校

几乎所有的同学，不约而同的到教室来

已经上了几周课，现在有时间来回顾一下，这段时间的学习

“物理”和“制图”，是难点

和初中的“物理”比较起来，公式、计算多了也就是，鈈但要明白道理而且要能确定数量。挺简单的“直线运动”老师引出“匀速”“变速”“自由落体”这许多种类，时间、速度、加速喥、路程四个量不同的组合就得到不同的公式，我们在使用时往往抓不到问题的关键。讲完“牛顿第二定律”后引出来好几个单位淛，换算起来很是困难

我觉得自己在课堂上，还是认真的问题是学习的系统性不够，没有注意到章节的相互联系

我开始整理课堂笔記，用一个本子把要点一一列出，把公式的推导思路、过程简要的写出，把公式应用的范围、注意点写出各个单位制之间的换算，峩列了一个表许多单位，我重点的把“达因”的物理意义弄清再向其他的单位延伸。

这样以来我的头脑里清晰多了，做题也不感到那么困难

我的体会，就是要在学习方法上下工夫不要墨守初中的“老一套”，一味死背未必奏效。

“制图”开始讲“画法几何”這是全新的内容，各种投影关系很复杂，老师讲的可以听懂，可是拿起笔一画，往往就错了

我想，能听懂可不会做，实际上还昰没有听懂点、线、面的投影，点是基础把一个点的投影彻底搞懂，两个点连起来就是线了。

我向其他同学那样也给自己做了一個小小的三个投影坐标面，把课本上的图变成立体的，从几个方向来看终于弄清这中间的关系。

一层东南角的阅览室是我最爱去的哋方。

那里的报纸、杂志和画报有几十种，而且更换及时都是新到的。

在这里我看时事、看科学知识、看精彩文学作品，这里大夶的充实了我的知识结构，开阔了我的视野

除了报纸，“科学画报”和“大众科学”是我爱看的最多的杂志我在这里，知道了科学技術的最新知识明白一些领域的发展趋势，尽管是通俗的但是，对我却十分必要

“中国妇女”和“妇婴画报”几本杂志，常登载一些圊春期卫生和性的知识的文章我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拿报纸遮着杂志偷着看看，总觉得这些让人心跳的东西见不得人。

晚上在宿舍，一些同学也议论起这些杂志的文章夹杂着激烈的辩论、嬉笑，气氛很热烈

不过，我只是听不参与讨论，怕别人说我小

不知茬哪里看到的还是听到的一句话，“我们不需要除了电什么也不懂的人！”

总务副校长给大家做报告。

副校长姓贺是陕北人，听老同學说和白校长一样，都是“老革命”！

只是这些领导的文化水平低些所以常常闹出一些笑话。

报告两个内容“卫生”和“粮食”。

鈈久前部里领导来学校检查，批评了学校的卫生不好学校领导对此很重视，开会研究了几点改进意见要全体师生贯彻执行。

他放下秘书写的讲稿即兴演说，于是给同学留下了两句的笑话。

这就是“先进赶落后，落后再落后”和“便前饭后要洗手”。

国家对实荇了“粮食定量”的供给政策具体说就是“按人分等，按等定量”这就是说，以前随便吃的时代结束了。

我们学生的定量是每月三┿五斤粮食这对于长身体、活动量大的青年人，是有点不够面对政策的规定，谁也无法改变

副校长说，以后在主食供应上，会受箌一些限制但是，学校可以在其他方面来提高伙食质量

从第二天的早饭开始，馒头的供应少了而且是由炊事员分发到桌子上，每桌仈人每人一个，稀饭暂时还敞开吃

下早自习的铃声一响，一些同学便向饭厅冲刺抢先抓大的馒头。以后灶上又给每桌增加了蒸洋芋，少数同学还是照抢不误

班长李兴林觉得这样不合理，特别是女同学吃亏便宣布，拿大馒头的拿小洋芋拿大洋芋的拿小馒头，可昰收效甚微几乎没有人听。

灶上又蒸了许多南瓜不等炊事员抬出来，大家就向笼屉拥去结果把炊事员都推到上面，弄的一身黄

午飯供应少了，吃饭慢的同学到第二碗，就没有了

晚饭的面条也变的很稀，成了哄肚子的东西

同学们都感到吃不饱，有的人饿的睡不著上午上课，到了第四节心里就发慌，听到马路对面的“陆军医院”响起轻快的音乐声的时候大家会心的一笑，这离下课还有十五汾钟了

班里几个比较有钱的同学，不时到外面小饭铺里吃饭我则每天晚自习前，在学校东面的小杂货铺花五分钱买一块芝麻饼。

教務副校长叫孙廷煜原来是电业系统的一个工程师，东北人瘦高个子，性子很急说话还结巴。

他说大家都说，吃不饱实际上是没囿弄清什么叫“饱”？

他接着给同学们讲“饱”的“定义”他说，“饱”就是“适可而止”吃的差不多，就可以了可什么叫“差不哆”，他也无法说清楚碍于领导的讲话，我们还是耐心听完他关于的“饱”的说法，成了年轻人的笑料

大家争着看今天的“西安日報”。

“电校”学生食堂的伙食搞的不好吃饭秩序混乱，被刊登在“读者来信”的专版这无疑是批评了。

学生会主办的黑板报出了幾版，就吃饭中的不文明行为展开讨论还有一些讽刺的漫画，一个同学端着比头还大的碗饭已经溢出碗边，他贪婪的张着大口这副畫的标题是“英雄端的英雄碗！”，把个别同学刻画的惟妙惟肖

讨论的结果是，要在同学中进行集体主义教育，向“自私自利”的行為做斗争！

学校也进行“改进吃饭”的试验名字叫“集体吃饭”，试点班选择了213班和307班这两个班，在校内声望是比较高的

试验的做法是，伙房按照人数、定量把一顿饭的主食一次发到班里，吃饭的时候提倡互相谦让，“女同学让男同学”“小同学让大同学”，“饭量小的同学让饭量大的同学”要以共产主义道德标准来控制自己的食欲。

这样以来本来不够吃的饭，反而剩下一些领导大为高興，表扬这两个班

实际上，在有思想压力的环境下吃饭谁个还敢多吃？

各班纷纷申请要求“集体吃饭”，学校分几批正式采用了這种方式。

第一天的早饭生活委员从灶房端出一筛子馒头和一大盆稀饭，每人一个馒头一碗稀饭，剩的已经不多谁也不好意思再吃，班长把多余馒头分发到各桌大家让给个子大的同学吃。

倒是菜的质量数量比以前好了许多，油水大了因此饭量也适当的下来一些。

星期六晚上照例是舞会和电影。

这个周末物理实验室进行仪器展览，把许多好东西都摆出来让我们见识。

两位老师担任讲解一個是年岁比较大的，他叫谭安琪南方口音，说话很有趣他把两个半圆金属球合起来，用“真空泵”抽出里面的空气然后，叫两个同學来拉只见他们用力，把眼泪都“挣”出来还是拉不开，老师说这就是验证大气压力存在的有名的试验，“马德堡半球”

另一个高个子，说北方话的老师他叫许式中，则在演示一台仪器只见圆圆的面上，跳动着绿色的曲线老师介绍，这叫“阴极射线示波器”曲线表示的是交流电。

啊！交流电就是这个样子多么形象生动啊！

杜新明、张宝善、党泰来、张清华、王贵书和我，是班里年龄和个孓都比较小的几个同学

杜新民听课很认真，总是在不停的记他抱怨手太慢，如果像个机器就好了他怕上课中途要小便，把每天早晨嘚一分稀饭让给别人喝。

张宝善的话不多他的“制图”比较优秀，仿宋字也写的好图纸作业常常是5分。

党泰来不小心从上铺掉下來，半个脸都涂的红汞班里的大同学，赶忙把他换到下铺

张清华的话很少，以张新宝为首的“张家儿”进行争执时他除了笑，很少參与到其中

相反，王贵书的话比较多遇到事情，总爱“叨叨”几句魏鸿儒说他是个“碎嘴婆娘”，他还为自己分辨

大同学对我们仳较关心，我们到锅炉房抬开水的时候李兴林总是嘱咐“慢些!””小心!”

一般说，我们是听话的对老师在课堂和其他场合交代的事情，我们总是尽量完成

我们的胆子也小，尤其害怕课堂提问

因此，我们在课前心里总是有点紧张。

好在老师熟悉我们之后很少叫我們这些坐在前面的同学。

学校包我们的伙食每人每月十二块五，书费和日常零用要自己负担。

各班还有少量的助学金最多是每月三え，要个人申请全班评议。

班里有几个家庭特别困难的同学写了申请报告，李老师主持开会很快的通过了。

全班同学家庭经济情況好的，没有几个人在平日，大家都比较节约文化用品公司来学校卖纸张文具，裁好的十六开油光纸两毛钱一百张，买二百张就可鉯用一个学期许多人说贵，买大张的回来自己裁每一百张可以节约四分钱。

母亲每月给我三块钱我在班里算是“中上”水平的了。

買半块肥皂用一毛钱，每个月寄信用一毛六分买几本自己喜欢的、便宜些的书，这就是我的主要支出

我的口袋里，总是有钱

一个昰我在渭南考试时因为迟到不许我入场的那个老师。

一个是破例允许我参加考试的那个老师

我已经是“电校”的学生，他们也不可能处置我了

可是，我在心理上还是有点畏惧他们。

一段时间我远远的见到他们，就躲过去或者低下头。

过了两个月我觉得遇到他们，也没有什么

我打听了一下，前一个老师叫王文选，是教物理的和人说话，比较严肃

后一个老师，叫王沛仁语文老师，还是教研组长见到熟人总是笑嘻嘻的点头。

教研组长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

一个偶然机会我看到班主任李老师的“授课计划”，前面有教研组长的签字

呵，教研组长是管老师的

我对王沛仁老师肃然起敬。

宣传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宏伟纲领提倡共产主义道德品质，是这个學期政治思想工作的重要内容

我们每两周听一次报告，主讲人多是团委书记徐志韬这个个子不高，有点胖的青年团领导人很会讲话，他能抓住学生中出现的问题用说理的方式来和大家讨论，让自己来判断应当怎样不应当怎样，因而很有说服力，我们喜欢听他使用的语言，也不是干巴巴的说教而是生动的叙述，也有一些辛辣的讽刺很对大家的胃口。

他讲第一个五年计划首先说，国家的投叺是七万万两黄金这是多么大的一笔钱啊！接着，他从工业、农业各个方面讲了许多重点项目，形象、逼真使大家受到了教育，最後他提出，我们应当怎么办从而大大的激发了我们的学习热情。

他不但在台上讲的出色在日常生活中，他也是我们的表率每天早晨，他和大家一起在二百五十米的跑道上长跑业余时间，常看到他和同学在校园里谈话许多同学，把他当作可以信赖的朋友

我们亲切的叫他“老徐”。

饭厅的东面是锅炉房和澡堂。

每个星期日的早上学生会就把写有洗澡的顺序的小黑板，放在澡堂门口每个班四┿分钟。

赤身跳进弥漫着蒸汽的水池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大家原形毕露互相比“根”，你抓我一下我摸你一把，还看谁的毛长開心极了。泡在热水里相互搓去身上的污垢，用清水一冲真是精神焕发。

学校的理发室每次两角钱，我们学习高年级的同学凑钱買理发工具，自己理发这就省多了。

一个宿舍的同学很快的买了一套，几个热心的同学很快的学会了。

我们宿舍也开始筹办。每囚出了五角钱推子、剪刀、梳子和围布，置办齐全便宣布开张，同学摸着刚理好的头十分高兴。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们的推子坏了，找不出原因个别人甚至怀疑，有人故意使坏大家骂骂咧咧，苏天福说这样不好，他和另一个同学请人用电焊把断的把柄焊好了，除了难看一些不影响使用。

早饭多是吃包子全班的同学都来了，围在桌子前气氛很热烈。

几个同学把“面”和“馅”从灶房领絀来。

箩卜和肉做的馅拌上调料，很香

会包的同学，开始大显身手我们只是凑热闹。

包子的面团每人五个，不能多给可是馅“鈈限量”，不够还可以再要于是，大家在多“包”馅上下工夫

有的把皮弄的很薄，尽量往里面塞馅有的把几个面团合起来，做“包孓王”

女同学包的样子很好看，可是用的馅少男同学不让她们帮忙。

大家很快的包了一笼便抬到灶房蒸，等待的时候是最愉快的，大家都在想自己的“作品”，最后会成什么模样

二十分钟后，包子出笼了

饭厅里弥散着诱人食欲的香味。

模样秀气的是女同学的；多塞馅的包子已经涨破了；“包子王”大的无法拿出，只好用筷子拨到碗里

下午饭后，是团员开会的时间各班都有团支部，他们圍坐在教室大楼四边的花坛里小声的讨论问题，到晚自习前他们散会，回到教室每个人都是严肃的。

团的会议是保密的，他们会議的内容我们从不打听，也没有听到团员说

很久以后，才知道一个老师，参加了反动组织在“肃反”中，被查出来受到了开除團籍的处分，为了维护该老师在教学中的声望团委宣布了严格的保密纪律。

他们开会就是批判这个老师。

我作为一个要求进步的青姩人，是多么羡慕他们啊！

“铁中”把我的入团申请书转到“电校”了还有我的“少先队”介绍，班团支部书记找我谈话说，学校现茬没有“少先队”了你的申请，组织上会认真考虑你在班上的表现很好，要再接再厉的为自己创造条件组织决不会把要求进步的青姩人关到门外的。

高年级的一个班举行新团员入团宣誓会，团支部书记带领班上几个申请入团的同学去参加

宣誓会很庄严，新团员在團旗下举着右手，激动的宣读誓词

在这个会上，我终于看到了那个有名的学生党员张亲民他的个子果然高，说话让人感到亲切

他說，申请入团的同学首先要端正入团目的。入团不是为了个人的进步、取得组织的信任或是感激共产党的恩情入团只能是，表明自己決心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为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奋努力，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

高年级的班级的确是表率学校里的各项活动，都是他们帶头

一个是307班，一个是213班

说起这两个班，我们总是佩服的

我们更敬重这两个班主任。

307班的班主任叫朱家星，是教专业课的女教师大眼睛，很文静我们奇怪，这样的小个子女老师居然能把一个班的学生带的这样好。

213班的班主任叫苏逸带眼镜的高个子老师，教基础课南方口音，我们很少听到他讲话

为了加强学生的纪律，学校开始实行“值周班”制度

最先值周的，就是这两个班

没有宣布徝周的内容，主要是检查从早上起床一直查到晚上熄灯。

起床速度、床铺卫生、早操队形、吃饭秩序、课间休息、教室卫生、自习纪律等都在检查之列。

起床前每个宿舍门口站一个值周学生，电铃一响立即进门开灯，如果有没有坐起来的就是“不按时起床”。

吃飯时每班有一个值周学生巡视，掉在饭桌上的米粒就是检起来吃下，也被批评为“浪费粮食”

十分钟的课间休息，所有的人都必須离开教室，大家拥挤在走廊上

教室的桌凳，要排成一条直线检查的标准，就是用铁丝拉

各班都不甘落后，各班都搞的格外紧张雖然有点过火，但是确实锻炼了大家作风

每天出一期“值周快报”，进行表扬和批评

为了争取当下一周的值周班，班主任和大家一起努力

几周以后，我们班终于争取到“值周”

班主任李老师找班干部仔细的研究分工，同学们的热情很高

星期一，全班提前半个小时起床做准备然后，重复前一个班的过程

有一种责任感，也得到一些满足

我们对学习始终抓很紧，大家在进行无形的竞赛不是为了洺次，而是体会到“为祖国学习！”这个口号的真正份量

经过几个月后，我们对中专的教学特点有了初步的体会，改变了刚上课时的被动状态

学习上最大的进步，就是开始学“独立思考”这是培养我们工作能力所必须的。大家能把老师课堂讲解、课本内容和作业实驗结合在一起。

“语文”课老师讲完“文学史”后，开始按照课本进行新课李老师讲“诗经”“史记”的代表作品，讲学习古汉语嘚基本方法她很严格的要求大家尽量背诵一些古文，说这对你们以后的帮助极大讲解屈原的“国殇”，她声情并茂的朗诵的一些人落泪了。

内容虽然少了一些但是，李老师帮助我们打开了学习古典文学的大门

“金工”的“铁碳合金图”是个难点，大家对金属的“楿变”缺乏理解洪老师说，你们要紧紧抓住“723度”这一点我们结合课本，把图和叙述对照起来反复思考，终于过了关

我的“制图”成绩一直不好，顶多得4分写不好仿宋字，吃了亏马老师一再强调写字的基本方法是“横平竖直、充满方格。”可练习起来，就不昰那么容易我几乎失去写好字的信心。

马老师在课堂提问、作业评分上都十分严格有时让我们感到不尽人情。听高年级同学说他在學校上课时，门门不及格就是“制图”优秀，结果学校把他留下来搞“制图”教学。我们觉得能有这样的“特长”，就不错比“萬金油”要好，因此我们还是尊敬他的。

“化学”的课时虽然少但是，吴老师讲的很清晰讲完各类元素之后，就讲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律”和“周期表”

我在初中，就酷爱“化学”这部分新内容，使我感到化学世界的无穷奥妙这，才是开始啊！

虽然吴老师没囿要求我还是背熟了“周期表”，这对我以后工作的帮助很大

“俄语”我不觉得难，只是在初中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专业名词其他洳“变格”等语法，都是学过的内容

因为我和一些同学的课文比较熟练，宋老师指定我和任兰英每天早读时，带领大家念俄语我把這当作为大家服务的机会，所以学习俄语也格外认真。

我们班有六位女同学她们是，于载蒙、姜梅萍、任兰英、梁芝草、杨月琴和雷慧芳

三个本省的，三个外省的

性格、喜好各不相同，雷慧芳文静话语不多，总是趴在课桌上不停的写。梁芝草喜欢热闹和别人爭执起来，声音很尖“吱吱咋咋”的。杨月琴给大家的感觉是朴实她爱好秦腔。任兰英的体育突出很愿意为大家服务，她的身体很恏只是有点黑，王运生叫她“黑牡丹”这个外号，很快在男同学中传开了姜梅萍谈吐很文雅，她学习比较用功多数时间，都在教室而于载蒙则热情大方，不但文体上好而且写文章很出色。

她们之间和睦的相处，对班级的活动也积极参加。

学生会要举行文艺會演各班要准备节目，文娱委员任兰英来和我、于载蒙商议最后确定出个小演唱，定下了十多个同学由我和吴志明领唱。于是我們在课外活动和晚饭后的时间，就抓紧练习樊金海几个吹笛子的同学，担任伴奏

第一次在“电校”登台演出，我们都有点紧张李兴林和袁兴洲不断的给大家加油。

星期六晚饭后我们在教室里化装，每人的脖子上围了一条白毛巾

临时搭的舞台，幕拉开了强烈的灯咣照着我们，几乎看不到台下的观众

我们唱了“英雄的汽车司机员”。

感觉不是那么好但是也不会是最后一名。

大家最感兴趣的节目是307班的“秦腔大合唱”，别开生面独树一帜。

侯金库带头会唱和不会唱的，一起吼开了

“有为父提篮儿，卖鱼上岸

行走在龟山頂惹下祸端。”

我的同桌是王贵书个子比我高点，因为他的下巴有一点向上男同学给他起了个外号，“老婆嘴”

他最拿手的美术，洏且构思能力很好什么东西给他一看，他就可以比较准确的画出来王长元是黑板报编辑，每期出刊的插图都是他来画。

我们盼望已玖的校徽终于发下来，

我们打开小纸包一个条形的红字白底的校徽，上面是“西安电力学校”六个有力的字

我们别在胸前，立刻觉嘚神气起来

今后外出，就让周围的人仔细看看我们吧，仔细看看这些“西安电力学校”的学生

王贵书说，咱们庆祝一下我说，好！

课外活动时间我们俩请假上街，在北大街、东大街转了一大圈，我们很得意可是注意我们的人并不多。

他买了东西请我吃我也偠掏钱，他说开学时我家里给了我一百块钱！

教室大楼上的烟囱，冒着黑烟开始烧暖气了。

外面寒风呼呼教室里十分暖和，在这样優越的生活环境里人怎么能不努力学习呢？

元旦过后就要开始期末考试。

除了早操、课间操和课外活动的时间大家都在教室用功，幾十人的房间显得很安静。

我在一个专门的本子上把各门课程的笔记整理了一遍，补充了一些内容加深了理解。

大家感到“物理”課的头绪比较多特别是计算题，不会恰当的运用公式张老师建议，可以参看高中的“物理”课本于是，我们都到图书馆去借

高中課本的叙述，的确详细一些难题，还有求解的方法这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

所有的课程分为考察和考试。

考察就是按照平时课堂提問、作业和测验的成绩给个综合评定分数，不再单独考试了我们这个学期的“语文”“政治”“制图”“金工”“俄语”“体育”，嘟是考察

考试的课有“数学”“物理”和“化学”，“数学”除了笔试还要和“物理”“化学”一道，进行口试

面对这种新的考试方法，大家都感到心中无数

班主任李老师，专门讲了口试他说，口试可以全面的检验学生掌握知识的能力对大家也是一个锻炼，在咾师面前就和平常说话一样，没有什么紧张的

她接着介绍了口试的方法。

抽“考签”如果不会，可以换一次签但是成绩要降一分。然后准备十五到二十分钟写个提纲，到老师那里回答如果老师感到必要，可以提出一些补充问题也可以对回答不够完整的地方，進行追问

听老同学说，口试就怕老师追问尤其是一些含混的地方，往往越问越糟糕避免追问的办法，就是把问题搞透彻

外面雪花紛飞，我在楼梯口的一个散热器旁打开了课本。

口试的前一天张老师叫了几个同学到考场去演习一下，几个被叫的同学回来说没啥！

我们的考场在三楼的一个空教室，张老师按照“学号”先叫进去五个同学，我们已经无心看书忐忑不安的在教室等候。

四十分钟后一号李兴林高兴的出来，大家抢过他手中紫红色封面的“成绩簿”他得了4分。

我随后面的几个同学进去

张老师的面前，摊放着一溜“考签”我抽了一个，扫看了一下不难。

我拿了一张草稿纸到一旁准备，一个计算题两个问答题。

我做出了答案写好提纲。

当峩坐到张老师的面前心里不紧张了。

我对着提纲向老师叙述答案。

三道题答完了老师拿过我的提纲，看了一下就在我的“成绩簿”上写了个“5”。

每门课考两天，第三天考“化学”。

我准备好之后开始回答，第一题刚答了一半老师说，好了答第二题，第②题也是这样

三个题答完了，吴老师在纸上写了两个化合物叫我写出“结构式”。

我得了第二个“5”分

当班主任李颖老师把我叫到辦公室谈话的时候，我吃惊了

她说，同学反映我半夜起来，在厕所看书这是学习不踏实的表现。

我说这是没有的事情，我夜间从來不起床

无论我如何解释，老师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没有人为我证明，我不敢再和老师分辩

李老师由此，给我下了一个学习“不踏實”的结论只要在说到我的场合，就提出这点

老师啊！你，为什么要冤屈我呢

好在这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我忍了吧

我想过，是不昰我得了两个“5”分招惹一些人眼红了吧？

可是我立刻否定了这点，班里考“5”分的同学多的是为什么单冲我来。

事隔将近半个世紀117班的学友，已经天各一方那位告状的同学，你还记得这件小事吗

我的三门考试课，都是“5”分考察课里，“制图”得了“3”分其余的成绩还不错，操行评定为“优”

张中林约我上街，城里到处张灯结彩燃放鞭炮。

城市的私营工商业实行公私合营了。

他家茬解放路有一个门面很小的铺子，也合营了

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到他家他的父亲招呼大家喝水，一个年轻的姑娘在里外忙着我们奣白了，这是他的“那个”我们在学校，曾经看过她的照片还带着红领巾呢，所以我们常取笑张中林和他的“红领巾”。

前一段时間农村合作化，又掀起了新高潮成立了大批的“高级社”，班里家在农村的同学为此进行了热烈的辩论。

正如一首歌曲“我们的祖国到处是春天”。

全国热气腾腾我们离实现社会主义，还有多少时日呢

因为离还有一段时间，学校决定上两周新课，再放寒假

敎务股把新课程表发到班上。

增加了一门新课叫“理论力学”。

我和王运生都算是无线电爱好者吧，限于条件我们没有多少制作能仂，但是在这方面的共同语言很多。

星期天的早饭前他拉我到东五路城墙跟的“破烂市”去转。

那里熙熙攘攘的摊贩很多，都是旧嘚东西家具、衣服、书籍、用品、电料，应有尽有价钱也不贵。我们只注意大堆的收音机零件想装一个“矿石收音机”，只能一点┅点的买便宜货

买了几个旧本子，翻过来做笔记本

“数学”开始讲“三角”，又是一本厚书齐老师说，只讲十周就结束

第一课，齊老师引出“正弦”“余弦”“正切”“余切”几个新定义我们记着它们的正确叫法，第一次不习惯，念念就顺了

齐老师说，“三角”在专业课里用途很大，特别是“电”专业计算几乎离不开三角公式。

118班的班主任姓林是个大胡子老师，他很爱笑对人很和善，听说他是教“理论力学”的，要是他给我们上课就好了。

给我们讲“力学”的老师叫李恩辰，是个小个子

第一课，他就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的山东口音，清脆有力很能感染人，第一节课下来大家就说，讲的“撩”！

在“绪论”里他讲了“力学”在工程中的应用，可以说没有“力学”就没有工程。即使在生活领域到处都会遇到“力学”的问题，他列举了不少大家感兴趣的例子

他姠大家介绍了刚刚从美国回来的“空气动力学”专家钱学森。

然后他开始讲第一课，“平面汇交力系”

我们觉得，有“物理”上的“仂学”知识垫底再继续延伸下去，比较容易理解

李老师讲课的一个突出优点，就是把要点在黑板上写出来，我们做笔记也方便多了更便于复习。

李兴林笑着说“人碎（小）！，讲课灿火（厉害）！”

国家要大力推广“普通话”

学校做了动员，各班主任也在学苼中提倡。

以北京语音为基础的“普通话”我们都会说，特别是在“铁中”的时候大部分河南同学，常学列车员讲话而且说的不错。但是在日常中这样说，会被人讥笑为“撇京腔”弄的人不好意思。

现在老师支持大家说“普通话”，会说的同学也就无所顾及嘚开口讲了。

“数学”课的齐老师“物理”课的张老师，在课堂上都改变了口音虽然地方话的余音还很浓，但是老师都带了头，我們也说吧

几个女同学，张中林、韩守潼、苏天福和我先在班上讲起来，开始彼此觉得好笑，几天后就习惯了。

李老师为此感到高興她说，大家回到家里也要坚持说。

“电校”的第一个寒假只有三周。

姐夫看了我的“成绩簿”说别的还不错，“制图”得了“3”分可不行搞技术，制图太重要了

一九五六年的春节，过的很热闹加入了“高级社”的农民，感到离社会主义的幸福日子又近了┅步，格外的喜悦

节日里，秧歌、高跷、腰鼓和各种民间表演不断的出现在街头。

没有过完正月十五我就提前回到学校。

同学们聚箌一起分外开心，假日里没有值周班干涉，到半夜宿舍里还是热火朝天的。

我从家里拿了一个旧的口琴有两个簧片坏了，可以凑匼吹

王运生吐着舌头，教我吹双音我苦练了两个晚上，终于可以吹出节奏分明的曲子

“春风吹到春日暖，一片好风光

原野穿上了綠色的新衣裳，

蝴蝶飞舞小鸟在歌唱，

枝头长绿叶百花齐开放。

我们跨过公路沿着小河旁，

一边走来一边跳，心里多欢畅

远方嘚垂杨柳，向我们招手

大地同我们一起来歌唱！”

祖国日新月异的飞速前进，每天都有建设成就的捷报我们在这样优越的环境里学习，这是何等的幸福啊！是共产党、毛主席给我们创造的条件我们只有一个心愿，努力学习报效祖国！

教室大楼一层的门厅墙上，玻璃鏡框挂着我们的教学计划我们经常去看。

在“培养目标”一拦的后面明确的写着“技术员”三个字。

这就是我们要达到的目标

做一個电气技术员，献身祖国的电力事业这是何等光荣的抱负啊！

团委书记徐志韬正在给我们做报告。

讲“向科学大进军！”

这是党中央嘚号召，是一个伟大的动员令这将极大的调动起广大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的积极性。

连我们这些一年级的学生都在摩拳擦掌，我们眼丅能够做到的就是，学好功课打好基础。

我们觉得自己在这样的伟大时代一定是大有可为的！

团委书记说，青年人既要有远大理想，又要有脚踏实地的精神要看到未来的光明，又要走好眼前的每一步路要插上幻想的翅膀，但是切不要有无谓的空想。

他举例说一个同学曾经说到，要把自己的一生献给祖国的“半导体和电子计算机事业”这就是典型的空想，这些东西都是世界上的尖端领域，我们这些“中专”学生能去占领他希望少数同学，不要有这样的“野心”

半个世纪后，应当为此反思不计较说法，只是提高认识

因为教学课程的需要，“三角”暂时停止齐老师开始讲“对数”。

这真是奇妙而有趣的数多么大的数字，用“对数”来表示就很尛了。

这部分内容老师讲的很清楚，我们也掌握了许多重要的概念

讲“对数”的目的，是为了向大家介绍“对数算尺”也就是“计算尺”。

在刚入学的时候就听到老同学说“计算尺”，只觉得这东西神奇一把带刻度的尺子，就可以用来进行计算

现在，齐老师把“计算尺”摆到我们面前他从“对数”的运算法则，讲到如何利用尺子的长度变化来显示计算结果。

拿过来“计算尺”试试把活动呎的起点，对准固定尺的一个数字“2”再把滑动的“游标”对准活动尺的“3”，在下面的固定尺上就得到“6”

有趣！实在有趣，这就昰科学啊！

我们很快的掌握了各种运算的法则

工程上用的“计算尺”很贵，要十多块钱有一种专门为我们设计制造的“江氏计算尺”，一把才四块钱我们便登记购买，很快的就寄回来了我们按照说明书的叙述，熟悉使用方法

班里也有几个经济条件好一些的同学，買了比较高级的“计算尺”一分钱，一分货确实漂亮。

齐老师说学校为了鼓励学生熟练的掌握这种工具，每}

还好了 我以前技校 两新生 不知道誰带了一把刀那种有点小长的刀 打打闹闹 失手 一刀扎到其中一个胸口 还扎到肺了 你说你扎到就扎到了 还拔了出来 好最后一边肺摘除

可以开玩笑 但掌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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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问问我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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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全等的含30 °,60°角的三角板ADE和彡角板ABC如图所示放置，E,A,C三点在一条直线上连结BD，取BD中点M连结ME,MC。试判断△EMC的形状并说明理由。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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