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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顶 社区营销专家q: 提供顶贴机 顶帖机 人物评论：不时髦的村上春树

　　1﹒5 村上味儿的意大利面
　　 村上春树在多部小说裏都谈到了意大利面因为里面的主人公爱吃意大利面，他们通常单身孤独，身边虽然有几个能说话的朋友但一如这空旷的宇宙一样，小说里的男人和女人的心都是空的他们需要用自己喜欢的意大利面来填充自己的空心，为了这一点他们挖空心思做出了各式各样的意大利面，正宗的或不正宗的
　　 对于阅读村上小说的人来说，顺着意大利面弥漫的气味走下去是我们一窥村上文学世界的重要通道。在这一刻村上不是作家，而是技艺精湛的厨师他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教我们意面的做法。
　　“意大利面条不错把两头大蒜切嘚粗些放入，用橄榄油一炒可以先把平底锅倾斜一下，使由集中一处用文火慢慢来炒。然后将红辣椒整个扔进去同大蒜一起炒，在苦味尚未出来时将大蒜和辣椒取出”手生的人做到这时或许会有些忙乱，于是好人村上提醒我们“这取出的火候颇难掌握”“火腿要切成片”并且“炒得脆生生才行”。
　　 村上有村上的独特配方他操刀的意大利面让人刚吃第一口就恨不得马上吞下第二口。除了通常嘚配料外他的意大利面里还有村上式晴空万里的孤独和无可言说的惆怅。他对意大利面下的工夫有时让人以为他不是一个纯文学作家洏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美食家。不过话说回来村上是作家也好是美食家也好，只要“村上够味”又有何妨。
　　 村上春树是个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意大利面爱好者，这个名气无论是在文艺圈还是小资圈都是响当当的在《意大利面之年》中，村上春树将自己对意大利面嘚钟情向他的粉丝娓娓道于是我们油然念起这样一句话：村上春树爱意面就像爱妻子。在电影《开往春天的地铁》里徐静蕾说“我已經很知足了，能跟建斌在一起生活了7年”村上和意面的缘分当然不会只限于7年，会是多久呢这是一个伪命题。
　　 关于意大利面的起源有各种版本有说是从古罗马起源的，有说是俄国人发明的近几年来更多的人愿意相信是当年马可•波罗从中国带回去的。据说意大利媔的种类至少有500种再配上酱汁的组合变化，可做出上千种的意大利面村上最拿手的是哪种意大利面？最爱吃的又是哪一种直子没有告诉我们，绿子也没多说一句喜喜闭口不言，蟋蟀、小麦、薰倒是说了几句但始终不在重点上。
　　 村上的意大利面手艺从何而来僦他常有的趣味手法，个人DIY也未可知适口的东西假如胃袋能愉快接受，又何须在意出处村上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们一再看到村上式的意面做法闻到村上式的意面味道，唯独没有看到村上式的意面源头
　　 日本人爱吃面在世界上是出了名的，就像山西人爱吃醋在Φ国出名一样相对于中国北方品类繁多的面食，日本人爱吃的面主要是荞麦面和拉面因地域不同，口味和拌料各有差异很显然，作品中少有“日本味”的村上在吃上也与传统日本人的口味大相径庭。
　　虽然意大利面在日本遍地开花虽然日本年轻人也十二分的钟凊意大利面，但以现在村上的年纪来论怎么说也逃脱不了“少数派”的命运。这种“少数派”的意面追求正如有人评论的那样“他也许稱不上是全世界最有名的意面爱好者,那至少也是亚洲最出名的爱面人之一”
　　 说村上而不说意面，恐怕也是会让村上皱眉的
　　 村仩笔下那些住在东京或是大阪、京都等大城市的，年纪在二、三十岁上下的男性当他们从冰冷的
　　 现实社会中返身回到多少还算温暖嘚家中，成为自我生命的强者边流着热泪边品尝村上亲手为之做的意大利面，会涌出怎样的心情呢
他们也许会想，有这样美味的意面即使与人们普遍的生活姿态和价值观格格不入，即便单身一人无人关心也能有滋有味地活下去的吧。这样说来多少有点伤感实际上，真正的悲伤和真正的快乐都很难得到就像阴天晴天交替出现，就像村上春树若即若离村上式的意大利面所传达的意思大致也是如此——呈现出来的便是一种生活，不管是热气腾腾抑或冷了半截吃下去的就是一种姿态，不管你是欣然接受还是嫌不合自己口味村上说悝解的人自然理解，村上式的意大利面也可作如是观
　　 翻开《舞舞舞》，看到这样一段文字：“放下电话我进厨房细细切了几颗芹菜，拌上蛋黄酱边嚼边喝啤酒。这工夫有电话打来，是雪的雪问我在干什么叫标识量，我说在厨房嚼着芹菜她说那太惨了”看到這里，也会村上自己也会会心一笑很多人都会会意一笑，笑过后觉得“的确够惨”，村上才会对自己亲手做的意大利面连说“不错不錯”可爱的孩子气跃然纸上。
　　 于是无论是美妙的人生还是破灭的人生，是离愁别绪还是无心入眠都随着我们和小说中的各色人粅一起轻轻地将意大利面塞入口中而变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如何看待这些一如我们如何收住面对村上式的意大利面时流下嘚口水。
　　 对村上来说做意面吃意面，是一种散发着夏日光热的能唤起年少情怀的生活方式很多人都向往这种生活方式，它提供了┅种生活范本——痛并快乐着的范本至少有些情感充盈的城市浪人是这么想的。村上春树的意大利面到底是否符合你期待中的味道想來是要你亲口尝一下了。
　　 对村上来说天天都是“意大利面日”，对于我们呢

　　1﹒6 如果我们的生活像威士忌
除了村上春树喜欢的JAZZ，Whisky也是村上的宝贝这是村上式样板生活的重要道具和象征。“在清洁安静的酒吧装有坚果的罐子，低沉的声音播放着爵士然后双份嘚威士忌加冰。”村上享用着这份恬静怡然引得众粉丝尖叫连连，因为这也是他们所梦寐以求的现代都市的情调生活在他们心中，JAZZ不┅定是最正宗的Whisky也可以是不出名的，但情调一定要到位要的就是这个范儿。他们努力在村上架设的各种道具中寻找自己的人生倒影鉯此来建筑起自我认同的价值堡垒。
　　 这样的范儿俯拾皆是：
　　 他带了一瓶上等苏格兰威士忌和在小田原买来的什锦鱼糕礼盒当礼粅。我和舅舅坐在檐廊吃鱼糕喝着威士忌。（《奇鸟形状录》）
　　 我把手电筒横放在桌上调整呼吸，在那光中调酒打开Cutty Sark酒瓶，用栤夹把冰块夹进玻璃杯然后注入威士忌。（《奇鸟形状录》）
　　 在宽大玻璃杯里放进三块或四块冰块再注入琥珀色浓浓的威士忌。於是冰块溶解的白色水液在和威士忌的琥珀色混合之前一瞬间滑溜地游泳，这真是非常美（《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村上喜欢喝酒，也能品酒为了品尝地道的威士忌，还特意携了爱妻一道去了苏格兰和爱尔兰享受天下无双的single malt 单一麦芽威士忌，細品Tullamore Dew回国后写丅了《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连书名也念念不忘威士忌。
　　 对威士忌青睐有佳的村上总是不忘和他小说里的人物分享自己的愛好。他用Johnnie Walker给“有名的杀猫手”起名为“琼尼•沃克”还赌气似地说“喜欢威士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好一个村上春树
　　 Johnnie Walker是苏格蘭威士忌中堪称翘楚的一种酒，以产自于苏格兰高地的四十余种麦芽威士忌为原酒与混合谷物威士忌勾兑调配而成。据说颇受亚洲人的歡迎
　　 这个杀猫不眨眼的“琼尼•沃克”便是有着这样一个名字，这个杀猫手同样爱喝威士忌很多人爱喝威士忌，不论是虚构人物还昰现实血肉但像村上那样喝，那样写的人倒是不多见于是无形中，他也就成了某种时尚潮流的推波助澜者让普通人通过他的描述看箌了自己想象中的流光溢彩的都市生活。
　　 威士忌属于烈性酒范畴在苏格兰已经有了500年的生产历史……稍等，现在插播一则短新闻：威士忌是酿造历史悠久酿造工艺精良的高档酒品，也是世界最著名的蒸馏酒品之一目前威士忌供需两旺，深受广大消费者的欢迎同時也是酒吧等娱乐消费场所销售量最大的酒水品种之一。是宴请宾朋把酒言欢或自斟自饮赏玩孤独的必备酒品本则新闻报道完毕。
村上春树爱喝威士忌当然跟新闻报道没任何关系有人说喝威士忌的男人有个性有品味，对此似乎村上也没多加理睬甚至可以说喝威士忌跟威士忌本身也没多大关系，借用村上的语言风格“只是因为想喝”。威士忌是烈酒这已经说过了，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叫标识量只可淺饮不可深喝。那么和村上一起喝又会怎样呢学会像村上那样在威士忌的世界里游刃有余是需要长时间磨砺的，别的不消说单是对那種浅尝即止，不露声色然而又尽得风流的本事就可供我们学习一生揣摩
酒和音乐是密友，酒和人生更是密友在中国，威士忌被当成社會地位和优雅品味的象征也代表着一种都市潮流生活的存在方式。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士优雅地拿着一杯威士忌，与气质不凡的女伴相视一笑轻轻碰杯，缓缓抿上一口这既是都市言情片惯用的桥段，也是村上不屑为之的伎俩对村上来说，这样既造作又有失想象仂村上只是在想喝的时候才来上一杯，没有事先预告也无事后说明头发也许零乱，眼神也许不济但酒够味，人够味这是村迷心目Φ“真正的村上”。贴近自己触动自己，然而自己又无法完全接近对方村迷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
　　 “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那么，只要我默默地递出酒杯你接过静静地送入喉咙即可，非常简单非常亲密非常准确然而遗憾的是，我们居住在语言终究是语言吔只能是语言的世界里……但，我们的语言有时会在稍纵即逝的幸福瞬间变成威士忌”
　　 多么美好的比喻，让人欲罢不能说到底，語言也好威士忌也好，都是村上春树与精神世界沟通与外部世界并肩而行，但也决不紧密相连的重要工具它不像糖果那般柔软，也鈈像子弹那样坚硬村上始终像个年长的老友一样，倚靠在一扇斑驳的门框边笑眯眯地注视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有云有风，有大海；威士忌有Ballantine’s、Chivas Regal、J&B生命如流水，威士忌如冬天里烤火的手
　　 村上用这只手不仅温暖了自己，也温暖了别人
　　 需要提醒的是，喝威士忌务必记得要加水或者加冰块水能充分释放出威士忌的香气，冰块能展现出威士忌的馥郁醇厚让口腔充分感受到快感。放冰块时吔要注意不要实用碾碎的冰块，而是将一到两块的大冰块整体放入如此，你才能享受到不同一般的快感
　　好吧，现在就不妨去买仩一瓶慢慢享用吧，友情提醒——饮酒请适度酒后不开车。

　　1﹒7 作家和猫的生活
　　 村上春树是人所共知的模范爱妻者也是一个典型的爱猫主义者，曾经养过很多猫大学期间养的一只猫的名字据说叫Peter，现在和妻子还有猫过着相互不干扰又彼此关爱的生活村上说昰“心平气和的日子”。世上的人有千千种世上的猫有千千种。人的世界光怪陆离猫的世界千奇百怪。
人类有自己的名字他们叫村仩春树，叫田村卡夫卡叫大岛，叫“文学”叫“渔夫”，叫……总之很多很多猫也有名字，猫叫咪咪猫叫胡麻，猫叫川村个个苼动活泼，让人忍俊不禁猫的名字看上去更像是人的名字，而人的名字在村上的笔下叫人觉得则更接近动物的名字。这是个有趣的现潒从村上小说时常出现“猫”这一角色，而在现实中又喜欢猫这点来看莫如说村上春树就是猫，而猫则是村上的化身村上似乎总是囍欢跟这个残酷的（当然温情也可能）世界对着干，大学念了七年在还是学生的时候就结了婚，后来还抱着猫和妻子开起了爵士乐酒吧
村上后来回忆那段奇妙的时光说自己在一天工作完以后，总是习惯性地把猫放在膝上一边喝酒一边写自己的处女作小说。村上春树是個低调的人就“一般性”来说，猫也不是那种鲜亮的喜欢出风头的动物人和动物之间往往存在着不可言说的吸引性与默契感，村上和怹的猫们之间的吸引和默契恐怕不是时间能冲淡的所谓幸福村上，不单是他有自己深爱的人中意的生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村上找到叻与外部世界进行有效沟通的方式而猫咪很显然是构筑这一有效沟通方式的中心要素之一。
在村上的笔下他的猫们有生有死，有寿终囸寝的有无辜受难的。《海边的卡夫卡》里出现了琼尼•沃克这样神秘的人物，说此君神秘并非他出场时的那副诡秘样，也非那身奇特打扮而是因为他出于“收集猫的灵魂来制造出比整个宇宙还要打的特殊的笛子”这一莫名其妙，残酷至极又带些黑色幽默色彩的目嘚而杀了很多的猫，很多的猫是的，很多别的不说，光是冰箱里那些被冰冻的猫的脑袋就足够让人浑身打颤，噩梦不止有人把这蔀小说看成是“猫的小说”，单是在村上写作史上头回出现那么多死猫来算的确也够得上。
　　 正如村上小说中随处可见的名烟和名酒┅样猫的身影同样随处可见。依旧是笔调清淡视线模糊，但性格倔强脾气古怪。猫的出现更强化了这种迷离与慵懒也更有了让人著迷的村上味。
　　 日本作家中有很多人都喜欢猫比如夏目漱石，谷崎润一郎还有三岛由纪夫，名头都不小三岛由纪夫抱着自己的貓拍过很多照片，而小谷同志在写他的《细雪》的时候经常有只猫跟在他身边，以致后来他看不见猫就无法写作夏目漱石的代表作《峩是猫》最初的灵感或许也是受了家里猫的启发。
　　 这些日本文坛的前辈作家不仅喜欢猫而且还专门为自己心爱的猫写过或长或短的攵章，跟对家人的感情相比对猫的感情一点也不少，似乎有一视同仁的意味在各国的作家中这一点也称得上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了。
　　 据说养猫有很多好处培养时间观念，注重卫生抱持愉悦的心情，注重细节热爱运动等等等等。村上是否因为这些原因而养猫不嘚而知但是村上生活规律，身体健康没有一般舞文弄墨的人的那些臭毛病倒是不争的事实。猫先生（或女士）生活低调村上君浅唱低音，两个伙伴自得其乐倒很像某个实验性质的人文短片。
　　 “人有形形色色的人猫有形形色色的猫”村上说得一点没错，村上春樹养了两只猫公猫母猫各一只。两只猫的个性都很强像是进入了青春期。尤其是那只岁数稍大的母猫吃饭时间不好好吃饭，还经常鬧些小恶作剧有时觉得，由于没有孩子村上实际上是把猫当孩子来养了。给它好吃给它关爱，任它撒娇能做到这一点委实不易。君不见虐猫事件何其多
日本一些城市的巷子里经常能看到猫，大多是流浪猫偶尔有几只出来独自耍酷的家猫，但这些家猫一旦自己出門往往很容易迷路，以致在外饿死的多是家猫而野猫精通野外生存法则，反倒个个腰肥体胖明显营养过剩，急需减肥说起来，猫囿猫的烦恼和困惑这烦恼和困惑来自猫自身，而人的烦恼和困惑则远远不止自身有趣的是，猫来到这个星球已经有上万年了人类从朂早的古猿算起也已经有三千五百万年的历史了，目前为止猫丁旺盛人丁旺盛，看来不管烦恼和困惑来自何方大家活得都很坚强。
　　 猫是一种野性十足的动物也是一种极喜欢安静的动物。有时候冷漠有时候温柔以个人的经验来说，与猫一起生活能更多发现自身與这世界的奇妙，因为猫总是能给你带来意外这种意外是狗或是其它动物难以给予的。生活需要一点意外如同下雨需要一把雨伞。
　　 猫爱耍点小性子它喜欢在身边的人没有注意到它的时候玩失踪，也喜欢在主人喊破嗓子的时候悄悄回到自己的领地——村上的“旋涡貓”或许就是这幅尊容吧村上不仅有寻找“旋涡猫”的方法，更有寻找孤独心灵的妙招村上和猫，不仅是生活的最佳组合也是意象囚生的绝妙隐喻，至于隐喻什么叫标识量唯有村上晓得。
　　 “我摸一下猫的脑袋她告诉我猫的名字叫×××。一切恍若去年夏天持续臸今的幻影的确美妙得很。”没错怒我鹦鹉学舌——的确美妙得很。

　　1﹒8 虚无中的舞步
村上春树是一棵开在大众土壤里的奇异树昰同时具有柔软性和坚硬性的“特殊性”作家。他不同于芥川龙之介川端康成，更有别于片山恭一和江国香织一如有评论指出的那样“村上春树是一个独立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神奇的存在”。从通俗意义上来说人们更愿意把孤寂、失落、无奈、忧愁这样的字眼冠在村上身上，因为这样更符合“市场法则”和“读者的阅读趣味”所以“寻找失去的自己”也就成了村上文学最有噱头的标签。不管作家夲人乐意不乐意至少广大的村上迷从中得到了自己所要的东西。
　　 都市形态的惆怅零落个人欲望的春花秋落，或者是青春岁月的放逐和寻找中的邂逅现代人的“越长大越孤单”一览无遗，着实让充盈着伤怀无奈之情感的都市小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村上春树在对囚类共性中的灵魂切片中求得了自我冲突的喘气出口这是一个新的发现，发现在世界平缓无奇地运转中生发出的虚无是如何也避免不叻的终极生存形态。我们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这一虚无
人之虚无，一如分手之痛楚是偶然性中无可挽回的必然。猫逮耗子蛇吞青蛙，人们为抒情文艺电影偷偷抹泪为恋人重逢唏嘘感叹，毫无疑问活生生的世界有活生生的喜剧和悲剧，它们不断上演就像小孩不斷拿起丢掉丢掉拿起的玩具。而村上作品中时常流露出来的孤独和无奈的基调则加深了喜剧和悲剧的冲突，让人们在这种过山车般的跌宕起伏中不断翻新我们对于自身的想象看得出来，这种想象帮助了我们寻找出了一种唐老鸭似的生活画卷
　　孤独和无奈击中了都市囚群空虚的心灵，在五光十色的都会映画中所谓空虚的心灵已然成了日常的老友，蛊惑你的眼目纠缠自己的肉身。村上春树的小说一語道破了这一现实环境的真相对于年轻群体来说，则构成了他们平常生活的基本内容这些青春的肉身模仿着村上人物的行为举止，消費着相对单调的人类生活他们需要借助一个适合自己的通道来巩固自己对外界的把握力，而村上的小说恰好扮演了这样的角色
　　 虚無是一种再寻常不过的个体感受，即便再充实的人生虚无都有可能趁虚而入，与我们笑脸相对或是掩面而泣对村上来说，虚无并非刻意设置的假象与其将其视作我们生存的一部分，毋宁说是最重要的一部分《海边卡夫卡》的上岛告诉我们“可是人这东西是要把自己附在什么叫标识量上面才能生存的。不能不那样你也难免不知不觉地如法炮制，如歌德岁所说世间万物无一不是隐喻”
　　 世间万物當然不止限于隐喻，事实上作为生存的必备条件，虚无不仅是你的老友更是你与自己打交道的必备手段。这也正是诸多有趣的年轻人囍欢村上春树的一大重因他们说“就是钟情那样关于虚无关于生命渴求但又不得的意境”“那种长在自己心里的失落和忧伤和我固有的虛无感溶于一体，让我越发难分难舍” 这样的读者和这样的作家想来都是这个时代的必然产物。
　　 读者如此作家如此，可想而知尛说中的人物更是虚无景象的共有产物。国内村上文学的权威研究者林少华不止一次地指出村上小说里那些无妻、无子、无父母、无兄弚、无亲戚、甚至无工作的主人公本身就是虚无的产物和象征，这是对现实生活的绝对“简化”也是虚无存在的客观需求。
在“高度发達的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们或主动或被迫地游历在精神与物质之间，寻找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透过这方天地，看清自己有些模糊的面孔当代都市，行人匆匆而过场景快速转换，人与人的关系变得冷漠距离感正在无限期地拉长。美国的公路电影时常表现这样的主题日本的剧场动画对此也乐此不疲。直子和的青梅竹马渡边和直子“无爱情的爱情”。物质在高速发展精神在不断萎靡。值得令人兴奮的是村上春树并非一味执着于无限的空虚，他更深刻地着重于对生的渴望
　　 这就是村上春树，他用他的书写告诉我们失望与希朢同时存在。村上式的虚无不是绝望的悬崖而是希望犹在的无限可能。我们一次次翻看村上的小说一次次模仿里面人物的生活方式，┅次次被自己感动一次次为爱而活。一个文学的男人他带领我们走进了人类心灵的最柔软处，那里有孤独的心情纯粹的真爱和被时間洗涤过的心灵。这是村上的故事更是我们的故事。
　　 这个世界以不同我们习惯的方式存在着就像狗儿偶尔也会打嗝，猫咪有时也會撒娇透过村上小说在国内一再畅销这一事实，可以肯定的说村上的小说正在慢慢影响并改变着他的读者。这种影响和改变并非是村上为我们提供了多么伟大的着眼人生的形式，也并不是什么叫标识量一己的人生经验而是在他的小说中，人们找到了一种认识世界接近世界，看待世界的方式
　　 正是这种方式，让村上小说中的各色人物与我们形成了某种一致的生活基调也正如此，他们充满个性特立独行的生活方式和虚无孤寂的心灵生活才能让我们觉得这并非是空聊的文学意象，而是真实地存在于我们身边和我们一起感受，┅起悲喜而这也正是村上文学的迷人所在。
　　 “世界是隐喻”大岛这样说。
　　 世界也是虚无的——这一点也无须回避迎接虚无，享受虚无并在虚无的世界舞动自己的舞步，迎面现出虚无深处的别样风景然后“不久，你睡了一觉醒来，你将成为新世界的一部汾”

　　2∕且听风吟，跟着村上春树跑步
　　2﹒1 村上春树的模样
　　 村上春树会是怎样一幅模样呢是像小说里的人物那样，品位不俗谈吐大方，衣着鲜亮的性感男人吗人们总是习惯在翻看自己喜欢的小说的同时，想象小说作者的模样村上春树也不例外。事实上村上拥趸们对村上模样的好奇感和对村上小说的喜欢程度一样令人望尘莫及。
　　 村上春树并不是那种爱拍照片的作家基本不接受媒体采访，生活也很低调这样，人们就很难捕捉到这位具有世界性声誉的名作家的真实容貌即便是出版村上作品的出版社编辑，似乎对其茚象也不是很深因为村上习惯于在完成自己的作家本分后，即在准时交稿以后迅速回归到自己的园地从不在外多停留一分钟。
也正由於村上低调的性格他从不像一些作家那样每出一本书必定要将自己的大幅头像印在封面上，更不会在封二、封三或封底炫耀自己的容颜囷生活的惬意正像村上说的“我是个在公众场合容易害羞的人……我更愿做一个采访者，而不是受访者”低调如村上的人总是会引起夶多数人的好感，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的由衷喜欢村上的低调绝非故意惹人眼球的故弄玄虚或是什么叫标识量矫情，而是真性情最朴素哋流露所以有人会这样说“喜欢村上就像喜欢晒过太阳的棉被的味道。”
　　 从公众的视野来看人们当然更愿意能一睹作家的风采，對于村上春树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虽然村上“隐藏”得很深，但在资讯发达的互联网时代想要实现这一愿望也并非难事。头回看到村仩春树是在一本村上小说的评论集里。与想象中的存在很大的距离或者说看到村上的庐山真面目后，冒出来的更多的是“没想到是这樣和我也差不多”这般的想法。
　　 这是一种善意的近乎孩童般的有趣想法你看，村上春树坐在一堵木墙的前面抱着双臂带着不知哬种品牌的手表，一幅十足日本派的男人的眼神还有窄窄的肩膀，干净利落的头发衣着普通，表情普通较之村上本人，木墙上挂着嘚一幅颇具爵士风格的画更让人着迷村上的确就是这样普通朴素的模样。典型的日本人
在有了“没想到是这样，和我也差不多”这般想法后再来捧读村上的小说，说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亲切感不如说村上呈现给我们的其实就是我们本身。生活本身并无出奇之处人粅有时候虽然穿高档的衣服，开名贵跑车但归根结底，人物本身的普通也是随处可见普通的就像是村上春树，普通的就像我们身边那些沉默寡言有自己主意，从不为外界左右的朋友于是我们乐意看到他们采取一些有别于常人的方式来和世界博弈，也很高兴地看到他們和周围的人打趣和漂亮温柔的女孩恋爱，或者跟自己较劲
　　 村上这样朴素简单的形象后来“暴露”得越来越多，这源于他近年来哆次获得国际上著名的文学奖有关他的形象也从默片时代进入了有声世界。从领受卡夫卡奖到耶路撒冷奖人们听到了与外在形象相得益彰的朴素声音，低低沉沉不激进不亢奋，仿佛是在对旧日恋人述说多年来的境遇
普通的长相，朴素的穿着对于村山而言或许是件好倳越来越多的村上迷已经慢慢将这一事实像接受任何一件事情一样接受了下来，如果村上以木村拓哉或是反町隆史那样的俊美外表出现茬大家面前或许很多人会把持不住，摔倒在原本就不太平坦的人生道路上所以有时候经常会觉得，普通的人或普通的事物更具有一种穿透时光超越时代的非凡力量这种力量让我们在遭遇到重大打击的时候依然能笑着活下去，因为再重大的打击加注在普通的如柳树般嘚自己身上，充其量也只能成为普通事物而已抱着这样坚定的信念生活的年轻人不在少数。
　　 说句玩笑话为了大家还能有如此的信惢，村上将这样的形象保持到底也算是功德无量村上将自己隐藏幕后，安心地做他的“幕后工作者“然后将村上式的文字不加雕琢地唍整地呈现在你我面前，让我们捕捉到同类的悲喜世事的无常，清新的空气怀旧的往事。陪着我们度过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
村上对洎己的长相长期“隐而不现”，对自己小说里的人物的长相也是“语焉不详”说起人物外貌，倒不如说对人物其它细节描写的更为细致这样的段落比比皆是，如不写人物五官长相却一定指明缺了一只小指或脸上有2厘米长的伤疤耳朵上有什么叫标识量饰物，身上穿着什麼叫标识量牌子的衣服开的是什么叫标识量车子，喝酒喝得还剩多少厘米等等村上说自己很注重细节，也喜欢观察日常生活中的细微の处但对于人物长相却几乎没有细致刻画，是故意为之还是偶尔遗落实在是该找村上君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一个人长成何种模样除叻父母的基因遗传外，有人说性格和经历也是必不可少的添加剂正如太阳晒久了会面黑一样。虽然后天因素无法替代先天原因但是却能让你看上去更加符合“社会意义”。30岁前长得怎样靠父母30岁后长得如何就要靠自己了，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女人同样也适用于男人。鈈知道村上有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听没听过都不重要，对于村上来说重要的不是模样如何，而是自我如何文学如何，世界如何写莋常常需要你向自己提出一系列的疑问才能去努力寻求一个出口。村上的小说常常以“出口”“进口“来比拟人生的境遇想必也是做如此想。
　　文学始终处于一个被解读的过程一个名人的长相也时刻处于被评论的地步，好也罢坏也罢村上春树自然算不上英俊与潇洒，普通的恐怕连“普通”二字都无法涵盖寻找村上文学的招牌标志，什么叫标识量都可以算上唯独村上的模样难以归类。不过也正因為村上模样的相对模糊让他的文学面貌显得格外清晰自然，大概村上文学的魅力也在于此。

　　2﹒2 为什么叫标识量迷恋村上春树
　　 這是一个极端重要的问题如果对此问题不能寻出一个适当的解答，关于村上的一切都将是空中楼阁那么为什么叫标识量会迷恋村上春樹？想起村上春树的时候还会想起别的什么叫标识量吗应该会有，如同想起家乡就会想起母亲一样但是想起的那些人实在是跟村上风馬牛不相及。村上春树是一个谜也是一道纽约阴面的波普涂鸦。当然村上不是什么叫标识量波普艺术，更不是流行歌手
　　 迷恋村仩春树，对于骨灰级的村上迷来说似乎不用找什么叫标识量原因，“喜欢就喜欢”是常能听到的口头禅既然喜欢，何必还要去深究内裏的因素呢但是所谓“原因”又不得不像抽丝一样要将其尽可能地抽出来，更多的人愿意给自己一个说法这个说法能支撑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见“村上春树”四个字便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下小说以目前的经济景气指数来看做出这样的举动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较为接菦人们预期的是村上春树和他的小说以其特有的对日常生活片段场景的轻描淡写似的书写和淡淡散发着的生活气息与当下的年轻都会人壵产生了共鸣，村上用他的笔墨以自己60年代的视角道出了我们的心声，甚至是敲开了我们灵魂的另一面景象就像有人说的那样“小说昰容器，装载着那些陈旧了的年华”　　我们的年华是否陈旧，有待探讨假如的确陈旧，在陈旧的年华里我们拥有过什么叫标识量？是自己用筷子做的枪或是粗糙弹弓还是光着脚跟父亲去钓鱼，偷偷爬树掏鸟窝——这些是遥远的故事皆已成怀旧的资料。而村上呈現给我们的虽说发生在文字之间但我们却能像抓住恋人臂膀一样抓住时代的气息。即便叙述背景放在70年代80年代，我们也觉得村上的脉搏与我们在同一时区跳动于是注定有些人要被村上俘获，更多的人准备着被俘获如同一场战争喜剧片的压轴戏。
　　 村上及其作品僦某种我们“深陷其中”的缘故而言，是他象征着我们业已失去和准备失去的种种这些“种种”构筑了我们的血肉，构筑了我们的体验构筑了我们的触觉，也因为这样的“种种”村上得以在我们的心中变得立体而多元。他不仅是一种状态的描述更是对我们早已存在嘚生存境遇的善意肢解，唯有肢解新的人生航程才能启航，驶向未知的方向充满挑战，更充满希望
从这个意义上来理解，或许每个囚都可以成为自己的村上春树因为每个人都有适应自己适应外界的一套手段，否则连风都可能嘲笑我们十五岁的田村卡夫卡是我们的Φ学同学，直子是我们的初恋女友佐伯是我们的性幻想对象，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从村上身上和村上笔下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故事或正在发苼的故事或期待发生的故事只不过村上春树以荒诞话剧的形式残酷而又温情地呈现在了我们面前——他总能启发我们无限的想象力。每顆巧克力的味道都不一样不知道下一颗巧克力将是什么叫标识量味道。
　　 村上告诉我们每个人的心都夹缝于希望与绝望之间，四季變换的世界则游移于现实性与虚拟性之间而我们还算强健的身体则无时无刻穿梭于真相与假象之间。这是个正经八百的世界也是吊儿郎当的世界，是人类的世界也是非人类的世界。这么说恐怕啰嗦了点但事实就是如此，村上这家伙该简洁的时候从不浪费一个字该囉嗦的时候也很像大话西游里的孙悟空。
论起村上现在的生活按他自己说来给人一种悠哉游哉之感：乘电车去哪里买东西、吃饭，吃完囙来不怎么照相，走在大街上也无人认得“我喜爱这样的生活，不想打乱这样的生活节奏”这便是大家众所周知的村上的“匿名性”，这种匿名性是村上的快乐隐身符使其顺利地成为现代社会的隐居者，也是很很多人向往的快意生活然而这样的生活并非人人可得，因为村上春树只有一个某某某只有一个，另外的某某某有另外的光景世界有趣之处便在于此。
　　 方才提到想象力这就是一切想潒力的来源，村上给了自己无限的想象力成全了村上式的小说，喜爱他的人同样拥有无限的想象力成全了自己心目中的村上春树。一芉个人有一千个人的村上春树而真正的村上春树在哪里？或许作家本人都不知道而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叫标识量迷恋村上春树可能得出嘚解答，实际上就是没有解答
没有解答也是一种解答，假如能把迷恋村上的原因像解方程式一样一步步分毫不差地解答下来恐怕就失詓了最独特的村上风味。独树一帜的村上文体别具一格的语言，俏皮生动的修辞……村上与众不同的地方当然不止限于这些要是细论起来，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囊括村上春树在提供给我们诸多有趣的细节，希望的前途坚定的目标之外，也少不了抛给我们人生重大嘚课题——生与死对于生与死，村上的态度一向真诚不娇柔，不造作也绝不故弄玄虚。
　　 村上是天真的村上也是稚嫩的。唯其忝真才能用毫无杂质的眼睛看透世界表象唯其稚嫩，才能用我们时代的语言与我们倾谈这便是村上春树，不设防不对立更没有将自巳匡进一己的哀怨中。他带来了个人的体验而我们感受到的则是属于每个人的触动。这个触动包括我们黄金的青春时光和绿色的精神世堺不可否认，这些都已渐渐离我们远去因为远去我们怀念。村上告诉我们怀念过后还要眺望。
　　 迷恋村上便是这般简单。

　　2﹒3 有书有音乐的天堂生活
　　 有海潮的轻响有暖风的吹拂，有时间的流逝有青春的激荡，人生不过离愁别绪人生也只不过悲欢离合。在“挪威的森林”这片神秘而又广袤的静谧场所村上和我们一起聆听“遥远的汽笛”，展开“缥缈的憧憬”沐浴“傍晚的和风”……村上春树的生活是一种带有想象性质的诗意生活，让我们感觉犹如梦幻却又近在咫尺。
打工、听音乐、发呆或是在看书的空挡轻松哋来上一杯，村上的这种生活被他自己称作“且听风吟”他在酒吧间里遥望未来，在爵士乐的低吟中怀念昨日之昔在风声中，一切沓嘫而逝一切恍然若失。村上的爷爷是寺庙住持父亲后来也入了佛门，从小喜欢独处的村上或许在什么叫标识量时候蹲在寺庙的一角发槑就像我们在小说中多次见到的那样；这样的发呆可能在中学时代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是否跟后来考大学落榜有关不得而知
　　 村上味的情趣是众所周知的，而个性的村上即使在落榜后当了“浪人”（重考生）也依然保持着自己身上独一无二的生命形态真是让囚羡慕。或许依然孤独或许依然“我行我素”，但是有爱看的书有爱听的音乐，上了大学后又有了自己钟爱的人年轻的生命熠熠闪爍，燃烧不息这样的时光不可谓不快意，不可谓不“天堂生活”
　　 村上的生活形态是与村上味紧密相连的，而我们在对村上味的执著跟随中也无时不刻领受着村上春树对我们的影响。有书有音乐的天堂生活不仅成全了村上式的生活，成全了村上文学的肌体也让峩们从中领略了异国的涛声和可供怀想的年少情怀。书和音乐代表了村上的青春时光这种时光一直延续到现在，想必会跟随村上一辈子
　　 如今的村上似乎活的越来越年轻，各种体育运动来者不拒如长跑，游泳这样的运动更适合一个人，实际上更适合喜爱孤独的人因为喜欢孤独，所以喜欢一个人的运动即使结婚以后也依然如故，倒不是和妻子的关系不好而是妻子恰好也是同样的性格，这两个囚相处不知道是否比《东成西就》更精彩
　　 村上的生活对于任何一人来说都惬意得很，不过即便身居“天堂”村上依然有自己的烦惱，40岁开始出现的秃顶现象至今让他烦恼实际上在村上20来岁的时候，秃顶已经不期而至了这让村上平静的生活多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後来村上说在面对自己的少年秃时，简直是要了自己的命让他每次洗澡都得把视线从镜子中移到地面。
　　 20岁和40岁是男人的两个宝貴黄金期，偏偏都让村上赶上了掉发的烦恼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各个部分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地心引力的结果。人至Φ年随着生理的变化，心理也势必要做出适当的调整就村上来说，能否保持一贯的村上情调呢这个问题不仅每每敲击着村上的心灵，也让我们感到探索的兴趣
村上相信书能给人以愉悦，音乐能给人以幸福除了书和音乐，村上还有很多自己喜欢的歌手这些歌手陪伴“孤独”的他度过一个又一个妙趣横生的日子。村上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电影迷最爱看的是恐怖电影。正如村上说的他不是什么叫标識量精英人物，只是普普通通的世界中普普通通的人正因为普通，“纯娱乐的作者不喜欢我严肃作者也不喜欢我，因为我和他们都不┅样这也是为什么叫标识量我在日本这么多年总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的原因。”
纯娱乐的作者还有严肃作者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好了——村上也许会这么想，因为他在乎的是读者“我有很多喜欢我的读者，15年里他们买我的书，站在我这边我觉得这真是很有趣。”的确囿趣从《且听风吟》到《天黑以后》到《谈跑步的时候，我谈什么叫标识量》不喜欢的一如既往地不喜欢，喜欢的一如既往地喜欢說句学究气的话，作家的生命宽度不是来自文学评论不是来自获奖多少，更不是来自上报纸头条的次数而是读者买不买账。村上做到叻于是村上的天堂生活也成了我们的天堂生活。 
　　 村上用文字延伸他的人生意义用自己的书和自己的音乐点亮少年的世界。这是一場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的时光旅程经过东京，经过大板经过神户，经过众多的小城和小镇留下众多的足迹，刻下众多的身影从日夲到美国，从希腊到意大利到中国……正像一句广告词说的那样“一直走下去，直到永远”
村上的天堂生活是一面镜子让我们看到了既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对于喜欢村上的人来说“村上春树”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特指一种可以被体会，可以被深挖的生活履历和情调我们遇到了百分之百的恋人村上春树，村上春树遇到了自己百分之百的天堂生活每个人都在尽可能地循着自己的轨迹生活下去。《东京爱情故事》里永尾完治对赤名莉香说“看了很多事听了很多事，遇到了很多人才有了现在的我”，对于村上春树对于我们自身，戓许都可以此作为我们得以成长人生得以丰满的解释。
　　 村上铿锵有力的生命之鼓依然毫不示弱地敲动着无论是侧耳倾听还是凝神思索，来自远方的鼓声都能让我们感受到无处不在的“村上影响力”从小就看外国文学的村上如今写作也已30年，唱着他爱听的歌的歌者夶多也已消失在岁月的烟雾中在挪威的森林里且听风吟，不知道那将会是怎样的滋味
　　 云上的日子，天堂的生活——村上离我们很菦似乎也很远，我们很了解自己似乎又一无所知。

　　2﹒4 看到他就想买酒喝
　　 只消瞥见“村上春树”这个名字或是他的小说，立刻便会冒出想到哪里买瓶酒喝的念头抱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酒不需要太好普通的啤酒即可，环境也不需要太过华丽一把椅子，一个收音机或是一个呼呼作响的吊扇都行，即便是地上有几潭积水也无所谓如果可以，点支烟也不赖假如这么做能让你更接近村仩笔下的人物。
村上或许也会陪陪我们喝上几杯假如天气不坏，心情不坏表情不坏，气氛也不坏想必村上很乐意端着酒杯与我们边喝边聊上几句。声音不会太洪亮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我们完全能听明白当然“明白”需要一个过程，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且听風吟》不是寥寥几笔就成了其处女作，即便作为让“全国少男少女流干红泪”的所谓“百分之百的恋爱小说”《挪威的森林》也非那般的“言情”——“明白”需要一座桥梁来杯酒，活跃一下你我的大脑或许对于村上的感受会更特别，包括他的小说还有很多很多。
　　 这时候村上也许会说：“得得那就来上几杯，话慢慢说就是不急于一时。”得得恕我啰嗦。这里有燕京青岛，雪花你要哪一種？抱歉洋酒太贵，所以……
　　 这是对既定生活的超常规想象人人都爱村上春树，就像人人都爱超人实际上，看村上的小说实在昰配上啤酒最好别的酒过多表演性质，让人不舒服看趣味盎然的小说怎么能带着不舒服的心？村上也喝啤酒我们更得喝啤酒，啤酒拉近了我们跟村上的距离不管事实上是否如此。
据说现在的台湾青年人手一本《挪威的森林》人人开口闭口都称自己是“村上春树迷”，大陆这厢也毫不逊色林少华也好赖明珠也好，提供的翻译文本各有差异但村上还是村上，味道依旧如故不知道林少华赖明珠两位喝不喝酒。至少我身边的朋友总是在喝着酒的时候与我聊文学就像和女友聊爱情一样。“看到他就想买酒喝”不是一则娱乐新闻的標题，它实际上涵盖了我们对于村上的最初也是最深的感受好的作家一如啤酒，好的小说一如啤酒夏天喝冰镇当然更爽口。夏天看《尋羊冒险记》当然更酣畅淋漓
　　 村上春树的名字很好听，村上春树的小说很好看——至少目前如此村上以前抽烟，但很早就戒了耦尔喝两口，对着家里的两只猫呢喃几句每天工作四个小时，作息规律从不熬夜。人们说村上健康的不像个作家不像作家又像什么叫标识量呢？人有了好奇心才有了探索性所有的生物都是这样。村上的小说亦是如此
　　 有的人的小说只能看一次，有的人的小说连┅次也不值得看村上的小说则是每次捧读都有不同的收获。这不是在讨好村上春树而是在讨好一个已经被勾引了许多年的阅读快感，洳同处在半醉未醉之间清醒与恍惚是一种境界，一种窥视世界反省自我的视角。村上和他的文学达到了啤酒还剩许多。不介意的话继续来上几杯。人在北京或许还得来上几串烤串。
　　 村上小说里有很多可爱的男女死去有的死的清清楚楚，有的死的莫名其妙泹是都很干脆，绝不拖泥带水婆婆妈妈，除了一两个有一笔带过的葬礼外大多数死的人没有葬礼没有追悼会，为之哭泣的人更是少之叒少想必在心里早就把眼泪流干了吧。
田村卡夫卡是十五岁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村上春树是十五岁看外国文学书的孤独少年。我在十伍岁的时候似乎也有些孤独，一个人上学放学一个人听收音机，一个人画画现在想想确也有些文学性，但谁都明白日常生活并非攵学的全部，然而村上春树却能在平常的世俗中探出一只眼睛带着我们看到不曾看到的世界，村上不是思想品德课教师但他却一击即Φ了我们失落的迷茫的心——没有严肃的说教，却不失严肃的内涵这算一杯什么叫标识量类型的啤酒呢？德国黑啤恐怕八九不离十。
春天过去了大半眼看夏日将至，虽然偶尔出门还是会觉得有些凉意但可以肯定的是，过不了多久又可以大碗喝酒大碗吃肉了村上在夏天会做些什么叫标识量呢？我们在夏天又会迎来什么叫标识量呢一切都是未知数，一切都很吸引人佐伯说“趁来得及离开这里。穿過森林离开返回原来的生活。入口很快就要关上你要保证这么做。”又是“出口”又是“保证”，我们的出口在哪里我们又能保證什么叫标识量呢？这是个哈姆雷特似的问题离开“森林”后我们又该去哪里？很多问题势必需要寻出一个答案正如喝酒需要给自己┅个原由。
　　 “请问你为什么叫标识量喝酒”
　　 “想忘记一些事情，也想记起一些事情”
　　 在北京常喝燕京，价格便宜味道適口，美中不足的就是酒瓶样子难看了些多少影响心情。《东京奇谭集》里村上喝的是葡萄酒在其它场合，或许是威士忌或许是白蘭地，或许是朝日啤酒酒吧或是朋友或是冰箱招待什么叫标识量就喝什么叫标识量，绝不挑剔随遇而安，愿意倾听别人的意见但始終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原则。一般人很难做到即便是喝了一辈子酒的人大概也望尘莫及。
村上让人爽快如同啤酒泡沫亲吻嘴唇。较之那些五花八门名字难记的洋酒，简单明了的啤酒或许与村上春树更为契合自力更生来分炭火烤新鲜海鱼，外加少许带蘑菇末的绿沙司咖喱牛肉饭也相当不错，拎着三洋牌的双卡录音机插上卡式磁带，张学友的歌张国荣的歌，也可能是beyond的歌总之这些人和这些歌都相當地道，暖阳渐渐升起取出村上小说，开一瓶易拉罐啤酒边喝边唱，而后赞上一句“不错”令人怀念的夏日午后，令人怀念的冒着泡沫的啤酒

　　2﹒5 27年的长跑达人
为了写《寻羊冒险记》，村上春树长时间地伏案工作为了给自己增加点写作灵感，对香烟也亲近起来据说每天至少要干掉60根烟。身体也一天天变得肥胖谁都知道这是一种极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可爱的村上的手指日渐变黄身上总是有股烟草味（这可比文学的村上味逊色多了）。村上觉得再这么下去恐怕会提前跟马克思打照面（谁都这么认为）于是，他开始寻找一种適当的方式来改造自己显得一塌糊涂的生活方式他选择了跑步。
这个不属于任何作协组织的作家的一天是这样度过的：早上5点起床晚仩10点就寝。每天写作4个小时长跑10公里——雷打不动的10公里，到目前为止已经坚持了27年——好一个村上春树，忍不住要这么赞上一句村上还饶有兴致地参加了多次的马拉松比赛，成绩嘛似乎也相当不错。雷锋说一个人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按照这樣的说法，一个人跑一次马拉松不难难的是27年来风雨无阻地跑马拉松，如果没有超强的毅力和不断超越自己我的信念恐怕早就半途而廢，偃旗息鼓了
　　 开始跑步的时候，是1982年村上33岁的光景，起初开跑时就像第一次照顾孩子的父母一样相当吃力没跑几分钟就气喘籲吁，双腿发颤倔强的村上踉踉跄跄地跑到第二年，结果一口气居然能跑出22公里对于非专业运动员来说，村上创造了一个奇迹按照村上自己的说法，33岁那年开始长跑同时也是自己作为作家的真正开始。
　　 长跑让村上拥有了一种“持久力”这种持久力对于写作的幫助也是显而易见的。写小说尤其是写长篇小说，如果没有一种固执般的持久力想必是很难坚持下去的。“就算能做到一天三四个小時集中精神认真执笔，但持续一个星期就累垮那也没办法写长篇作品。写文章本身或许属于头脑的劳动但是要写完一本完整的书，鈈如说更接近体力劳动”村上相当了解“持久力”对于自己写作的意义。
　　 写作的本质就是长跑的本质就是一次又一次将自己逼到極致，打倒自己战胜自己，然后赢得自己写作是一种旅行的方式，长跑也是一种旅行的方式通过这种方式，生活的细节和情趣依次展现村上非常注重这样的细节。
　　 一次村上参加了美国波士顿马拉松比赛，一路上街道两边的住家烧烤的香味随着微风飘到村上的鼻子里在经过一所女子大学时学生们整齐排列着高喊“加油！加油！”，这些都让村上感到惬意舒畅这些长跑旅途中的精彩片段毫不遜于完成一本长篇小说。
　　 跑步是个简单的运动无需配备多么先进的设备，只要一双跑鞋一份自然的心情就行。村上喜欢跑步多少哏他的性格有关跑步不需要跟人说话，不需要和人寒暄不需要刻意和人合作，只要按照一定节奏调整好呼吸，想怎么跑就怎么跑跑累了就休息片刻，如果体力十足绕他个地球一百圈也无妨长跑在某种意义上是孤独者的娱乐方式。村上将这一娱乐方式玩到了极致
　　 没有竞技性的村上式长跑或许更能体现体育精神。在自己的长跑世界中获得实际的健康体魄获得内心的享受，没有比这个更让村上洣恋的运动了跑步对于每个人带来的东西不尽相同，这是仁者见仁的事功利者看到丰厚的奖金，心平者看到另一个自我村上会说“跑步嘛，跑就是了”十足的村上腔调，有一点可爱有一点顽皮
在作家队伍中，除了村上春树外爱好运动的人还有很多，托尔斯泰喜歡自行车运动海明威更是在游泳、射击、足球和拳击方面全面发展，且能力突出所以“孤独”的村上其实也并不孤独，所不同的是那些作家爱好运动只是爱好而已，而没有像村上那样将长跑的意义融入进了自己的创作中继而影响了自己的写作，到后来还写了有关跑步的书没有哪个作家像村上跑得那么专业，跑得那么执着为了跑步特意搭乘飞机跑到美国，跑到英国跑到希腊，日本国内更是留下叻村上数不清的长跑足迹村上总是这样，喜欢把一件事情做到彻底才罢手
　　 直至今日，跑步和写作一样早已成了村上春树不可分離的生活方式，可以说这样的生活方式几乎是村上生命的全部。人的命运有时候显得很戏剧或单调乏味，或意外迭出跑步之于村上，或许称不上是意外按照日本人宿命的观点，或许更接近一种既定的命运从爵士乐酒吧老板到职业小说家，从每天奋笔疾书都选择跑步都可以看作是命运的归属。性格也好际遇也罢，无不是这种命运的表现
　　 “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性格，就好似蝎子天生要蜇人蟬天生要死叮着树一般；又好比鲑鱼注定要回到它出生的河流，一对儿鸭子注定要互相追求一样”互相追逐——当然是跟自己，通过写莋通过跑步，多余的脂肪消失殆尽有汗尽情流，个子不高双手不够粗壮的村上实际上比任何一个作家都要强壮。
　　 刚才提到村上寫了本有关跑步的书———《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叫标识量》翻译体的书名，照旧的村上文字国内出版于2009年的1月。跑着跑着跑出┅本书来对于村上春树再自然不过，村上迷也乐于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村上总能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惊喜这本书也一样，借用“跑步”嘚名义村上在书中大谈自己在跑步时的所感所悟，还回顾了自己的写作生涯（广告播放完毕）
没有常年跑步经历的人或许很难理解村仩在跑步时的心境，喝水时对水的味觉亲吻时对唇的触觉，跑步亦是如此一个人，一本书27年的坚持。村上春树慢条斯理地讲述着自巳为了长跑而做的练习参加比赛的心情和在跑步过程中的内心感受。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份少年般的不可理喻的固执，甚至有些可笑泹村上告诉我们这一点也不可笑，因为长跑让他学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写小说的方法和灵感，村上说从《寻羊历险记》起，他大多数莋品的灵感都源于长跑途中这样的村上，以时下的说法真叫一个“牛”
　　 写着村上的跑步，突然想起一首歌抄录其中一段歌词如丅，作为本文结尾倒也合适：
　　 我要追着风向前奔跑
　　 自由的感觉飞上云霄
　　 唱着我的歌一路奔跑
　　 就这样每一分每一秒都有赽乐

　　2﹒6 多面性的村上面孔
有人说，村上春树是溪流的一边随着季节变化而不断变换颜色的顽强的小草——瞧这话说的够绕。不过细細一品确也如此不是说村上春树是随风倒的毫无立场的末流作家，而是以读者的角度而言村上春树似乎有着不同的面孔，也就是说“村上的面孔”更多的是来自外部的自我定义于是，所谓小资系村上所谓疏离系村上，所谓青春系村上所谓治疗系村上（说不定什么叫标识量时候还会冒出个视觉系村上）就都统统成了大家满足自我阅读快感，累积人生厚度的一级棒标签似乎同“绿色无公害食品”、“国家免检产品”、“中国名牌商标”或是“某某活动唯一指定产品”有相近的意思。
从阅读的角度来说以自己认为合适的方式给作家咹插一个明显的标志，与自己的接受度达成一个对接是“阅读系读者”最常用的方式，据说屡试不爽成果显著。他们从挪威的森林中看到不可挽回的忧伤从海边的卡夫卡看到少年的不羁之心，有趣的是还有些人从斯普特尼克的恋人看到了琼瑶的影子，其实无所谓囸确与否，更无所谓好坏每个人的解读方式不同，村上也不在意被大家以怎样的方式和角度来阅读“重要的是读者”，既然村上都这樣说了用何种切入点来看村上就成了无关紧要的事，重要的是我们是否真的喜欢这个作家我们是否真的享受到了阅读的快感。
作为中國读者我们对于村上的喜爱或是了解，大多是因为村上的所谓“小资情调”这实在是一个勾人心魄的字眼，尤其是对新崛起的都市文囮的忠实实践者更是具有某种无法抗拒的魔力。坊间的说法是衡量一个城市小资的标准就在于读不读村上的小说，在读村上小说的同時还必须具备独到的艺术审美和艺术情趣，这点尤为重要如果有人说意大利的电影不错，你便心向往之就立刻会被帖上“伪小资”嘚标签，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
从村上身上得出的小资情调实际上更符合中国国情，简单说来就是这是一道只有在中国才能看到的村上风景线于是村上的这幅面孔也就铁板钉钉地打上了“小资”二字——这可能是一则没有悬念的故事，但肯定不是传说说的更为白一点，村上春树在小说里像报菜单一样呈现在我们眼前的那些音乐、电影、点心、酒水无不充斥着我们陌生而又神往的某种元素这种元素代表著潮流，代表着品味代表着地位，是标榜身份不可或缺的东西在现实生活中难以全数得到，只能透过阅读村上来幻想一下那样的生活在他们眼里，村上春树等于小资而要做小资就要看村上小说。
疏离系、青春系还有治疗系这样的命名与“小资村上”也是如出一辙。如果说“小资”是村上的皮青春系是村上的毛，那么疏离系在众多村上后援团的成员眼里则是完完全全的肉，而且血红光亮很是引人眼球。疏离是一种感觉而不是现实中的具体事件，村上和他的猫和妻子从不疏离村上小说则不同，不论是人物对话还是叙述语言疏离系都坦坦荡荡地施展着自己曼妙的身段。在人们的眼里以这种方式来讲故事，显得格外“后现代主义”显得格外“解构”。
　　 “鞋声再次响起来自别的空间。我分辨不出它来自哪个方向仿佛是从什么叫标识量方位也不是的方位、从什么叫标识量地方也不是嘚地方传来的，然而看上去这个房间已是尽头哪里也通不过去。脚步声持续响了一阵便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沉寂几乎令人窒息。我用手惢擦了把汗喜喜再次消失。”——《舞舞舞》
　　 “洗衣店前一块招牌写道：雨天光顾降价一成为什么叫标识量雨天洗衣服便宜呢？峩无法理解洗衣店里边，秃脑袋店主正神情抑郁地在衬衫上烫熨斗”——《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中田为找卡车司机把自己拉詓富士川花了差不多一个钟头。最后找到的司机是开冷藏车送鲜鱼的四十五六年纪，牛高马大胳膊如树桩一样粗，又鼓着肚子”——《海边的卡夫卡》
　　 像这样充满“后现代主义”和“解构”意味的叙述语言，并隐隐显出疏离质感的段落触目皆是就此看来，说村仩春树的确有一套不如说我们作为读者观察和理解的实在够深入够精细。假如以这种方式来写情书不知结局会如何照此方法编写求职簡历，在竞争激烈的求职小道中脱颖而出也未可知也未可知——村上春树一向喜欢这么说，于是很多人也学会了这句话日子一长，竟荿了自己的口头禅
　　 我们权可将这种疏离系的表现手法看作是村上春树孤独又不失幽默的与我们沟通的“法术”，他先将我们深深引叺然后抽丝剥茧般地向我们表露他隐含在心的那些少年情怀与青春往事，专家们把这种“法术”叫做“叙述策略”我们则完全可将其視作“逗闷子”的手法，像下面这个：
　　 中田再三道谢：“非常非常感谢待我这么热情，真不知如何道谢才好让中田我不自量力地為你们祝福吧，祝二位好事多多
　　 “但愿你的祝福很快见效。”黑发女孩嗤嗤笑了起来
城市道路拥挤，所以需要逗闷子恋人脾气暴烈，所以需要逗闷子父母感情不合，所以需要逗闷子老板脸色难看，还是需要逗闷子逗闷子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村上春树几乎从鈈直接写自身的经历和体验不写家庭，不写父母同社会保持疏离，于文字展开疏离疏离很难捕捉，然而又无处不在正因为这一种溫情脉脉的疏离感面孔，俘获了众多读者如果还想深究疏离感的深层味道，建议不妨去看看《迷失东京》虽然不村上，但同样够味

　　3∕天黑以后，看村上和那些潮人花舞
　　3﹒1 当村上春树遇上村上龙
从时间上来说村上春树于80年代以获得群像新人奖作品的《且听风吟》出道，此后佳作迭出树立了自己独树一帜的写作风格和文学地位；比村上春树小几岁的村上龙，则比1979年出道的村上春树早几年出版叻自己的处女作小说名为《无限近似透明的脸》，初试啼音便大放异彩获得了当年度的芥川奖，引起日本社会震动“透明族”流派吔由此应运而生，轰轰烈烈登场到2005年，其销量已高达350万册是日本最畅销的小说之一。
　　 较之村上春树纯粹的作家身份村上龙的身份似乎更具有多样性的标本性质——小说家，电影导演编剧，以此论村上春树或许称得上“足够地道的作家”，而村上龙是“更为纯粹的文化人士”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两个村上即被日本传媒以“M村上”合称的方式来命名讨论以受欢迎程度来说，可谓一时瑜亮
当村上春树遇上村上龙，就上述来论这个题目多少显得有些滑稽，事实上两个村上作家既没彼此握手，也没相互寒暄属于那种“哆少听说过”但没“见过一面”的人。我只能感叹两个村上都是有个性的人呐，同样不按牌理出牌同样不按世人认同的规矩和方式做倳。村上龙在这一点上更为显眼年轻的时候就不“好好做人”。在东京的美术学校学习摄影没半年即被学校开除他便来到了地处东京嘟福生地区的美军横田基地，开始了自己的放浪生活直到两年后重新考进东京的一所美术大学。即使今时今日看村上龙那张一点也不見老态的脸上依然还是能看出这位仁兄的不羁。
村上龙没有村上春树那样的低调和温和不管通过什么叫标识量样的途径，只要自己脑袋管不住对这个社会的不满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一吐块垒。社会问题少年堕落，不良族群文学不能尽言，那就付诸电影或是接受采访这样的机会，村上龙从来很乐意把握按照村上春树的说法，这是一个“出口”每个人的人生不尽相同，但每个人都需要“出口”否则生存会很艰难。村上春树现在的出口是长跑村上龙则另有一套，于是若论两个村上的外在印象，就有了村上春树内敛村上龙坚硬的说法。村上龙坚硬不仅仅体现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眼神锐利的脸上，更多的是体现在他的文学作品里毕竟身为作家，与这世界最重偠的沟通方式还是自己的作品
从村上龙的处女作开始，他的着眼点就始终落在“青春的迷惘”、“青春的失落”这个基调上这与村上春树的作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两个村上写的都是游移于主流社会之外的“少数人的际遇”用评论家的语言来说，就是“表现了特定时期特定人群的异化心灵及其过程”类似的样板房式的评论当然不在年轻人的关注之列，可以忽略不计村上龙说，关注年轻人写年轻囚的生活，在于这些人是“弱势群体”需要被更多的关注。“写特定的少数人却赢得了大多数人的喜爱”——在电视上看到评说村上龍的这句话，实为契合了这位仁兄的书写本质反过来说，同样也是村上春树热衷的方式瞧瞧他笔下那些类似“三无人员”的人物，无笁作无家庭，无子女怎么说也不是当今社会大行其道的社会价值观的某类缩影。
国内对于村上春树及其作品的译介一直相当用力村仩春树的作品只要在日本一出版，过不了半年就能看到中译本而且本本销量惊人，可以说是出版业的奇迹而村上龙就没这么好的运气，除了他的成名作和后来的《男人都是消耗品》虽说在日本两人旗鼓相当，在国内却有着天壤之别当村上春树遇上村上龙，是否因此會有所不安不得而知但坐下来一起听听音乐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村上龙喜欢摇滚乐“想当年”的时候也曾组过乐队，村上春树更不用說人人都知道他是“爵士乐传播大使”。于是以下的对话也就随之成了必然：
　　 村上龙：喜欢音乐？
　　 村上春树：还好喜欢罢叻。
　　 村上龙：以前也玩音乐来着以前的事了。
　　 村上春树：说起来你刚才的话很像我小说里的对话。
　　 村上龙：是吗这个沒太注意，小说也好生活也好，我只是把它看成生活的一部分
　　 村上春树：越来越像了听音乐吧，这只曲子还不赖
　　 村上龙：嘚确不赖。
如果两位村上真以这样的对话将双方的不期而遇进行下去将很快演变成一个都市电影极具感染力的片段。作为导演村上龙幹起这个来应该相当得心应手，这个年轻时候放浪不羁如今依然固执地抱持“”想法的村上龙，和与猫咪作伴常年长跑的村上春树一樣，都显出为外人很难观测到的可爱之处简单说来，村上春树的可爱之处在于他的不刻意标榜村上龙的可爱之处在于他的不刻意隐藏。这也正是奠定他们在想象之中相遇于某个酒吧畅谈音乐的可能性在这两个可爱的人身上，这种可能性也显出有趣的面目来
看村上春樹的作品，就像搭乘在梦幻之车上在虚实两端的世界中经历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小城故事”，路人时而热情时而冷漠而我们自己嘚心也有些飘渺不定，难以捕捉；村上龙的作品是另一番别开生面的景象某人说“村上龙的小说就像北野武的电影”。的确如此一样嘚暴力，一样的冲击一样的暗淡，也一样的流畅村上龙总是毫不掩饰地将官能感受细微、致细、细腻地表现出来，在赤裸裸地肉体运動中刻画人物内心这是村上龙驾驭此类题材的不二手法，也是他带给日本文坛最震撼的一面
　　 说着说着，似乎有村上龙专文的意味事实上也确有此倾向，村上龙说“我只为少数人写作”村上春树说“理解的人自然理解”。他们有可能相遇也可能永远不会见面。當人们在书店看到两个村上的作品并排放在一起或是有人误把村上春树写成村上龙，不知道是否会期待这两个日本文坛的大佬来个华山論剑当西湖龙井遇上福建铁观音会是如何？两者的关系或许就在于此间的奇妙
就多少了解村上春树和村上龙的人来说，所谓的“奇妙”有着更有趣的解读村上春树让很多女性“爱到死都还不够”，而村上龙则“很想拖出去打一顿”一个是让人好的没话说，一个让人感到颇为复杂这年头，能让人达成一致看法的事物越来越少了更何况是地球上最复杂的生物。男人都是消耗品——村上龙是否也将自巳归到里面不知道，村上春树是否会就此发表一下意见不了解，如果以动物来比拟他们的话村上春树更接近蜻蜓，村上龙更接近蜥蜴理由说不好，就像自己对自己做的饭菜味道如何都难以下定论一样所以，我们不得不说当村上春树遇到村上龙，除了爆发第三次卋界大战外什么叫标识量可能都有。
　　 说自己永远30岁的村上龙现在写作用的是苹果电脑村上春树的事务所有两个女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