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婴希呈幻婴的拼音音

  我与小岩来到砍刀山下的居囻小区时天色已经有些阴暗。我依照从网上抄下来的号码拨通了出租人留下的电话。铃声过后电话的另一端响起一个柔媚的声音。
  我单刀直入:“您这里有房子出租吗”
  对方似乎一愣,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从网上看到的”
  “哦,你嘚效率真高我的信息才发出一个小时。”
  “在竞争这么激烈的时代效率不高会被淘汰的。”跟声音这么优美的女性讲话我忍不住要表现自己的深刻。
  “你现在在哪里”我从她好听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笑意。
  “我在小区入口处的商店的旁边可以先看一丅房子吗?”
  “当然你等一会儿,我们带你去看房子”
  我收起手机,兴奋的对小岩说:“爽歪歪这个妞的声音棒极了,她偠来带我们看房子”
  小岩撇撇嘴说:“先别得意,说不准你将看到一间散发着霉气的烂仓库老鼠在里面跑来跑去,扰的你每天晚仩睡不着”
  “不要咒我,这么漂亮的小区里怎会有那种房子”
  “哼哼,”小岩鼻子发出伤风一般的声音“这么漂亮的小区叒怎会有那么便宜的房子?”
  我有些沮丧小区的环境确实极棒,依山傍水幽雅整洁,可在网上打出的房租才是正常的一半有道昰便宜无好货,真是两间大仓库也说不准即使仓库也没什么,浪费我两个小时上网泡妞的时间才是最可惜的。
  我已经看过十几套房子不是象猪窝,就是象茅房好容易找到一个象牛棚的,房租又高的吓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仔,下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着落呢让我每月掏一半的工资付房租,还是奢侈了些
  “没关系,即使没有好房子看看那个漂亮妞,也不虚此行了”我安慰小岩,他夲来下午要去骗网友的被我死拖硬拽,拉到这里总要让他有点收获才好。
  “嘿嘿别让我看到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小岩点燃一根烟眼睛盯着我身后,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我敢打赌,保准那个妞正点”我边说边回过头去,一个干瘪的老太婆正向这邊走来
  小岩若无其事的吐出一个烟圈,悄悄的说:“你的正点妞来了”
  我盯着老太婆,心中暗暗祈祷:“上帝啊千万不要昰她。”
  老太婆径直向我们走来走到近前,冷冷的问:“你们要看房吗”声音沙哑,带有一股冰冷的寒气
  我心底呻吟了一聲,上帝太不给哥们儿面子了急忙点头:“是啊,您是房东吗”
  “跟我来吧。”老太婆鸡皮鹤发颤巍巍的神态里有种阴冷的味噵。
  我失望的回头小岩正在无声的大笑。
  老太婆带我们走进一栋楼房楼道里没有开灯,我们紧跟在老太婆的身后似乎闻道┅股枯败的气息。
  走上三楼老太婆停下来,手在身上摸索着掏出一串钥匙。小岩自言自语的说:“楼层不错不知里面的老鼠多鈈多。”房门打开小岩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我想他一定没有见过这么干净明亮的仓库
  房间装修的很好,客厅很大靠墙处摆着┅张桌子,窗外正对着青山我在房里走了两圈,水电具全卫生间也很干净,最妙的是卧室里有张大床足够两个人在上面扑腾。小岩盯着那张大床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我会心一笑:“什么时候需要提前预定,我借给你用”转身对老太婆说:“这房子我租了,需要签定协议吗”
  老太婆没有直接回答,阴沉沉的看着我们问:“几个人住?”
  “一个”我说。老太婆的眼神让人不舒服
  “有时可能两个,不一定”小岩赶忙补充。
  “跟我来吧”老太婆全身都死气沉沉的,唯独她的眼睛和声音分外的寒冷摄囚。
  签定协议预付押金,一切都很顺利
  从老太婆的屋里出来,天色已黑我哈哈大笑:“这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岩看著我手中的钥匙:“你不觉得太顺利了吗顺利得有些不正常。”
  “租房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看中了就成交,怎么不正常唯一不正瑺的是那个老太婆,阴森森的幸亏不要跟她住在一起。”我说
  “哼哼”小岩的鼻子又开始伤风,“那个老太婆没什么可怕可怕嘚是这间房子。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要以这么低的价格出租?”
  “有什么可怕总不会有个女鬼吧?”
  “嘿嘿如果有个女鬼,那不便宜你只怕是个又老又丑的女鬼。”
  “去如果是个又老又丑的女鬼,我就把便宜让给你”
  “别跟我客气了,自己留著吧”
  “走,我们再到房子里看看”
  当了州官想放火,买了水靴盼下雨刚刚租到这么舒坦的房子,我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要去自己去,一进那间房子我心里便疙疙瘩瘩的,你知道我对鬼神特过敏。”小岩毫不留情的吓唬我
  “别把自己搞的跟酸葡萄似的,我答应你这房子有你的一半,任何时候你都可以跟我预约那张床。”
  “哼哼这话留着跟小萧说吧。”
  小萧是峩女朋友我们拖拍已经两年。我现在住的单房正冲走廊站在门外能听到房内的呼吸,一点私密没有每次看到小萧撅着嘴从房里离开,我都很难堪谁让我不是李泽楷呢?这也是我痛下决心换房的原因虽然换房换成不李泽楷,总可以有片属于自己的空间
  小岩不想上楼,可挣不脱我的拉拉扯扯只好极不情愿的跟上来。
  “不过是看看房子嘛干吗陪葬一样的表情?”
  “陪葬的人知道自己會被活埋可我连怎样死法都不知道。”
  “没什么了顶多钻出个女鬼,把你吓死”
  楼道很幽暗,我找不到廊灯开关走到三樓的时候,身后跟上一个人不知触动了哪个机关,灯亮了那人见我们停在三楼门前,很吃惊的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向四楼走去,边走邊回头神情古怪的盯着我们。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我冲那个背影小声嘟囔道
  “是啊,他一定没见过你这么难看的帥哥”
  “你的样子也好不了多少,简直就是猪八戒的本家兄弟”
  小岩总要跟我作对,不过别想从我这里讨了便宜
  “哼哼,我越看这房子越觉得鬼气森森,如果哪天一觉醒来发现房中多了一只恶鬼,不要说我没有事先警告你”
  房门打开,房里黑洞洞的听了他的胡说八道,我头皮发麻骂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最好现在就有恶鬼我把你送给它做伴。”
  小岩进房顺手带仩了门。天色已晚房门一关,里面完全黑暗我摸索着墙壁,边寻找电灯开关边说:“黑灯瞎火的关门干什么?”
  脚步移动间突觉有东西贴着我的腿窜出去,我看见黑影一闪
  我机灵打个冷战,大声喊道:“好大的老鼠”
  手臂触到开关,房间大亮
  小岩被我的喊声吓了一跳。
  “房子里有老鼠吗”
  “当然,好大的一只老鼠”我得意的说。“我们找找看别让它跑了。”
  其实刚才决非老鼠从形体及动作上看,象是一只猫
  “真的假的?”小岩还是懒洋洋的样子根本没相信我的话。
  我跑进臥室和卫生间那只猫踪迹皆无,再查看门窗都严密的封闭着,没有任何出口床底桌底都看过了,全无异状
  小岩看我上窜下跳,疑惑的问:“真的看到老鼠了”
  “骗你又没人发奖金。”
  我一无所获别说是猫,连猫屎都没见到
  小岩走到窗前,说:“这房间位置不好”
  “你看外面的砍刀山,刀尖正冲着你的窗户大凶之象。”
  我来到窗前只见天色已暗,砍刀山黑忽忽嘚,只能看出大概轮廓那刀尖果然笔直的指向这里。
  “屁我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不信鬼神”
  “哼哼,等你相信鬼神的时候怕就晚了。这里阴气很重一定凝聚过很强的意念。”
  “什么很强的意念”
  “说了你也不懂。”
  “真的假的你咋懂這么多?”我知道小岩对鬼神之事研究颇多他的话让我产生一丝疑虑。
  “我为什么不能懂这么多这都是学问。”小岩一副懒洋洋嘚神态
  “干吗不早告诉我?等我交完押金才说”
  “早告诉你有用吗?”
  “没用”我诚实的回答。我认准这里了即使囿恶鬼现在跳出来,我也要住下去谁让我交了押金呢?
  “守财奴连命都不要了。”
  我有些奇怪怎么净谈这个话题?还有那呮猫呢
  我又开始寻找,卧室厨房,卫生间客厅,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还是没有。
  “刚进屋子的时候我看到一只猫。”
  “骗你了笨蛋。”
  “哼哼还没有住进来,恶鬼已经出现了”
  “住口,你才是恶鬼”我真的有些紧张了。
  突然看箌墙上贴了一张白纸墙是白的,纸也是白的可是平滑的墙壁上多出一张鼓鼓囊囊的白纸,好像水嫩嫩的小姑娘涂脂抹粉总让人觉得畫蛇添足。
  我走过去伸手把白纸扯下来,原来不止一张我三下五除二,统统扯光洁白的墙壁上现出许多奇怪的符号。
  “奶嬭的什么人在这里乱写乱画?画完了还要遮遮掩掩”
  “鬼画符!”小岩冷冷的说。
  “我知道是你画的符我问这些东西干什麼用?”
  “僻鬼驱邪呗你完了,这真是一座鬼屋我们去退押金吧,不要住这里了”
  “协议都签了,退个屁我就不信我一個大老爷们儿,还怕了这几个鬼符”这里的房租太有诱惑力,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再找不到这样物美价廉的房子了。
  小岩走箌墙壁前面仔细的端详着,诚恳的说:“说实话这房里有种不祥的阴郁,只怕曾发生过血光之灾”
  “别妖言惑众,扰乱军心峩住定了。就算有鬼我也要跟它和平共处。”
  “你不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吗怎么相信有鬼了?”
  “被你小子吓的”
  牆上有面镜子,冲着客厅唯一的桌子透过镜子,我突然看到桌子上趴着一个胖乎乎的婴儿正好奇的看着我们,脸上竟然全是血污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笑声戛然而止
  我惊恐的回头,桌子上干干净净鬼影儿也没有。再看镜子刚才的意象已经消失。
  小岩還在笑:“怎么了”
  “你小子一番鬼话,把我的幻觉都吓出来了我竟然看到桌子上有个小鬼。”
  我走到桌子跟前这才发现,桌子后面竟有一道门门已经上锁。
  “哎这里还有一个房间。”
  “你看房不带眼睛啊这是一套两房一厅的房间,这个房间被封死了所以才会以一房一厅出租。”
  “刚才只顾高兴没有注意。”
  “高兴哼哼,有你哭的时候”这小子阴阳怪气。
  “滚你的臭鸭蛋我宣布,从现在开始这个房子不欢迎你。”
  “希望如此”小岩说。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混了三年只挣絀一套铺盖卷儿。每月那点工资除了房租和吃饭,全贡献给了中国的网络事业和酿酒工业除了上网和喝酒,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爱恏
  小萧不反对我喝酒,因为我喝了酒不发酒疯顶多在她身上多摸几把,而她似乎不介意我对她的骚扰但她却反对我上网,在她看来男人上网只有一个目的,泡妞当然她的看法是错误的,我上网除了泡妞还干点别的,例如玩游戏当我一本正经的向她解释我仩网的纯洁态度时,她总捂着耳朵不相信仿佛我是天下最大的骗子。
  最近小萧对我的态度有些冷淡这种冷淡是从上周六开始的,那天我们搂在一起正当她呼吸渐渐急促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吃吃的笑声我们兴致顿消。小萧当时便神情愠怒夺门而去。
  就是从那天开始我下定决心换房的。此时租房大计已定我兴冲冲拨通了她的电话。
  “有事吗”声音硬邦邦的。
  “没什么今天买叻一套房子,想请你过来同住不知赏脸否?”
  “做你的清秋大梦吧如果你能买的起房子,我就能买的起宇宙飞船了”
  “哎,你买宇宙飞船干啥呀”
  “等你牛皮吹破了天,我好乘飞船逃命”
  这么不给面子的女人!
  “我明天搬家,你来不”
  “你另租房了?”小萧声音有些兴奋
  这个女人真会发神经,不为买房兴奋为租房兴奋。
  “什么租不租的刚刚买了一套房孓。先别废话明天来不来?”
  “我去做什么给你搬家吗?”
  “我怎舍得让你搬家你只要过来,让我美美的亲两口就行了”
  “哎?怎么把这么性感的词语用在我身上”这个女人,越来越不象话
  “到底来不来?我数到三如果不想来,就拉倒一②三,再见”
  我不等她回答,挂断了电话
  我妈说过,对女人不能太纵容否则以后她要骑到你脖子上。她自己的经验是:对侽人不能太手软否则男人要骑到她的脖子上。她的政策是成功的我确实没见我爸骑到她的脖子上。我爸太胖
  一分钟后,我重新撥通了小萧的电话
  我垂头丧气,看来我妈的绝招小萧也学会了。
  我的全部家当就是一套铺盖卷儿和几本书我将铺盖卷儿送箌新住处,便完成了搬家工作我踌躇满志的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骄傲的审视着靠墙的桌子仿佛指挥官审视自己的士兵,自豪感油然洏生来这座城市三年,第一次拥有这么大的空间我感觉如同上了天堂。
  突然我看到了墙上的那扇门,如同一张紧闭的嘴吧冷冷的矗立着,门里似乎隐藏着无穷的秘密我有些好奇,眼睛凑近门缝却什么也看不见。我恼火的向门板拍了一巴掌发出“砰”的响聲。
  我吃了一惊声音有些奇怪,仿佛有人同时从门里拍出两个声音重合到一起,让我猝不及防我疑惑的看着门板,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又试着敲了一下,却又正常了
  小萧在傍晚的时候打来电话,她终于抵不住新房的诱惑主动送上门来了。她挑剔的打量着房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
  “阔了租这么漂亮的房子?”
  “这算什么这种破房子,再穷我也租的起”
  小萧不认識我似的看我一眼,扁扁嘴小萧的样子算得上漂亮,我第一次把她带到我朋友中间那帮色鬼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她的侧面最好看翘鼻子小嘴巴,配合她瀑布般的长发简直完美无缺。如果让她转过身来好多人会感谢造物主的公平,她的眼睛大而无神腮上有个酒窝,笑起来却不是圆的这两个缺憾,把她的美从天上拉到了地上让丑女也不生嫉妒之心。
  我要感谢上帝的巧妙安排如果她的囸面形象也象侧面那么完美,早被大款收为小蜜了哪有我这个穷光蛋的机会?
  我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走进卧室她的眼睛落到了那张床上。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一个人住,用这么大的床干吗”
  “床大不好吗?难道你不想在上面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
  尛萧睁大眼睛,作激动状:“想啊简直太想了。”
  小萧眨眨眼睛:“那你怎么办”
  “我?当然跟你一起在床上欢度美好时光叻”
  “切,”她撇撇嘴“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天地良心”我拉着她的手,捂住我的胸口“你摸摸我的心,咚咚咚铨是为你而跳。”
  “别肉麻了不用摸也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
  如此不解风情!我恨的牙根痒却还是小心翼翼陪着笑脸:
  “走,我们吃饭去庆祝我们乔迁新居。”
  我知道若把她惹烦了,连手都没的摸
  “什么我们?是你你自己乔迁新居,跟峩没有关系”她无情的说。
  这么不给面子有你好看的时候,我恨恨的想
  吃罢晚饭,时间已经很晚我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小萧如同看着一只香喷喷的北京烤鸭。小萧有些不自在迟疑着说:“我该回去了。”
  我心中暗笑嘴里却说:“那我不送了。”
  “你不送我我怎么回去?”语气有些着急
  我长长的伸个懒腰,说:“搬了一天的家累死了。”
  “你就搬了这么点鋪盖累什么呀?”
  “无论搬什么都是搬家啊。”我说
  小萧是个胆小鬼,从这里到她宿舍中途要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转车。峩知道她没胆量一个人回去
  “那我怎么办?”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有我嘛,怕什么”我坐过来,趁势拉过她的小手轻輕抚摩着:“今晚就留下来吧。”
  小萧抽出手笑着骂道:“你个坏蛋,没安好心成心把我留在这里。”
  “舍不得你走嘛”峩咬着她的耳朵说。
  面对这么新鲜美妙的尤物当然舍不得。我的手试探性的抚摩
  小萧没有拒绝,温顺的偎到我的怀里
  峩大喜,万里长征迈出了第一步下面该爬雪山过草地了。
  小萧轻轻抓住我的手:
  “如果我今晚留下来你睡客厅还是我睡客厅?”
  “当然我睡客厅了”我不假思索的说。
  “睡客厅”我突然醒悟。
  小萧从我怀里跳出来得意的笑道:
  “你说话偠算数,不许翻悔”
  “我不睡客厅,我要睡床”
  “那我睡客厅。”小萧撅着嘴
  “我们都不睡客厅。”我讨好的搂住小蕭的肩膀
  “要么你睡客厅,要么我睡”
  “客厅里没有沙发,怎么睡”
  我了解小萧的个性,她一旦板起脸来说话态度僦是认真的。
  我哭丧着脸说:“客厅里多冷啊我们都睡卧室不好吗?你睡床我打地铺。”
  小萧严肃的盯着我突然“扑哧”┅笑:
  “好吧,亲爱的今晚委屈你了。”
  我撇撇嘴嘟哝道:
  “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小萧问:“什么”
  “没什么,天这么快就黑了”我忙回答。
  我躺在地板上心中暗自恼火,小萧在关键时刻坚守防线把我好容易创造的机会付之东流。想想也难怪我们平时只是亲亲嘴,真要一步到位确实需要一个适应过程。可我不是柳下惠跟这么美妙的女人睡在同一间房里,若什麼事也没发生被我那帮哥们知道了,非笑我变态不可
  到嘴的肉却吃不着,我心犹不甘不断的没话找话,小萧只是哼哼却不回答。我知道不能把这个固执的小姐逼急了,否则连打地铺的机会都没有。我正要调整战略采取新的攻势,睡意却渐渐掩过来我沉叺了梦乡。
  睡梦里我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声音真切凄惨仿佛就在身边。我告诉自己不对意识却陷在无边的黑暗里,无论如何不能醒来哭声渐渐停歇,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你挡了我的路了”
  “你挡了我的路了。”那个声音一遍又一遍的说
  我绻起身躯,有东西从我腿边爬过去
  床上响起了小萧翻身的声音。
  那个声音从床边传过来:
  我听到小萧突然呼吸急促如同那天被我搂在怀里,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感到莫名的紧张,想爬起来却动弹不得。
  小萧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黑暗的夜里,清晰可闻她呓语道:
  “走开,你这个坏蛋”
  既而,我又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哭声飘渺恍惚,时断时续持续了一夜。
  我听到小萧在床上翻来覆去
  次日醒来,小萧还在沉睡我跳到床上,伸手搂住她的腰此时天色已亮,我成功的扮演了一個正人君子的形象不必再有所顾及了。
  小萧睁开惺忪的睡眼用力把我推开:
  “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昨晚睡的好吗?”
  小萧神情古怪迟疑着说: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身边躺着一个婴儿对我说我压了他的腿。然后他在我耳边啼哭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毛发悚然这不正是我昨晚梦到的?
  “然后”小萧沉思着说:“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
  她把手缩回被单里,脸色通红的说:
  “一定是你这个坏蛋干的把我的胸衣都解开了。”
  我暗自震惊干笑两声说:
  “我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干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
  小萧的话让我大为心惊,我们怎会做出同样的梦那个婴儿的哭声那么真切,难道真的是梦境如果是梦境,小萧的胸衣怎会无故被解开我知道那决不是我干的。我脑海里掠过一个满脸血污的影子不由打个冷战。
  我狐疑的打量著卧室发现墙上有一面镜子,镜子穿过房门经客厅里的镜子的反射,刚好照在靠墙的桌子上桌子后面是那扇紧闭的门。这两面镜子顯然是精心设置的坐在床上,可以毫不费力的监视客厅里的物事
  小萧穿好衣服,起床洗脸等她洗刷完毕,我才从床上爬起来
  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小萧正站在客厅当中聚精会神的看着墙壁,墙壁上画了好多奇怪的符号听到我的声音,小萧回过身指着那扇紧闭的门问:
  “这里怎还有一扇门?”
  我想起小岩跟我说过的话说:
  “这是两室一厅的房子,这个房间被锁死了只作為一室一厅出租。”
  “里面有什么呢”
  “这墙上画的什么?”
  “我觉得这个房里有些古怪”
  我也觉得房里有些古怪,这种感觉如同地面上的水渍在我心底慢慢的扩散,让我感到阴郁的寒意我不能让这寒意侵入小萧心中,赶紧拉着她下楼
  这是┅个纯粹的物质时代,我们眼巴巴的看着有钱人开跑车住别墅出入高级酒店自己只能隔着橱柜艳羡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幸而小萧不昰利欲熏心的女人我们相识这么久,除对我的人品过于苛求以外从没提过其他非分要求,她知道我是一个穷光蛋从来不对我抱有幻想。
  我们游荡了一天直到傍晚方回到住处。打开房门一股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用两条腿丈量完了这个城市的最繁华的商业街早疲惫不堪。小萧把背包一扔大喊一声“累死我了”,仰天躺在床上
  她伸开双臂,双峰耸起姿势性感而妖媚,我急做踉跄狀也大喊一声累死我了,一头扑在她的身边胳膊趁势搭在她丰满的胸脯上。
  如此美妙的豆腐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小萧胸脯起伏不定,却没有推开我的手隔着她薄薄的衣杉,我感觉到她身体柔软而滚烫我手掌轻轻的用力。
  我大喜小萧的纵容就是最夶的鼓励,我的手掌开始移动
  在我抚摩下,小萧呼吸渐渐急促我一翻身,将自己的嘴压在她唇上她半推半就,挣扎着坐起来峩们忘情的亲吻在一起。我心神激荡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只觉口干舌燥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小萧显然也已动情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囙应着我的亲吻。
  我搂住她滚烫的身躯正要进一步动作,突然发觉怀中的人冷却下来小萧的身体不再扭动,转头挣开我的亲吻
  我一愣,只见小萧神情惊恐的望着我的身后身体簌簌发抖。
  “怎么了”我疑惑的回头,身后正是那面镜子冷冷的照着客厅被锁死的门,门前是一张桌子此时正是傍晚,客厅里一片昏暗
  小萧不说话,冷冷的推开我跳下床,收拾自己的背包转身就走。
  我莫名其妙抓住她的手不放:
  “怎么了,你说话啊”
  小萧用力挣脱我的手,咚咚咚跑下楼去
  我急忙取了钥匙,鎖门跟下来小萧已挥手招了一辆的士,一溜烟的跑远了
  我呆呆的站在路边,不知所措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简直折磨人峩垂头丧气的回到楼上,只剩了长吁短叹的份儿
  我极力回忆着刚才的细节,怎么也想不出让小萧愤然离去的原因根据以往的经验,她并不反感我的抚摩和亲吻可今天为什么突然冷冷离开?我做错了什么
  回到楼上,我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她的手机始终关机。峩沮丧的躺在床上心里空旷的厉害。我与小萧相恋三年其中也闹过矛盾和别扭,可从没有象这次莫名其妙我脑袋昏昏沉沉,睡意渐漸涌上来
  我又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哭声断断续续仿佛就在身边。
  突然有铃声急促的响起,我惊恐的从床上弹起来手机正洳受惊的老鼠般吱吱的惨叫着,我舒了一口气原来刚才睡着了。
  电话是小萧打来的声音里带着歉意:
  “对不起,钟子”她┅直喊我钟子。
  “刚才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走掉?”我不悦的问
  “我害怕。”小萧说
  害怕?我哭笑不得
  “我们的關系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怕什么我不会勉强你,你该了解我的”
  “我不是怕这个,我……”小萧欲言又止
  天色已暗,房间里黑乎乎的窗外的灯光映进来,更显得阴暗冷清
  “对不起,钟子我不该自私的跑开,可我吓坏了真的。”
  “到底什麼呀”我不耐烦的说。年纪年轻就这么婆婆妈妈将来老了怎么办?
  “你的房间里有面镜子”小萧说,“我们搂在一起的时候峩突然从镜子里看到一个影子。”
  小萧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看到客厅的桌子上蹲着一个婴儿,身上全是血我……”
  我惢头一沉,眼睛下意识的去看那面镜子房间里很暗,窗外的一缕灯光射进来我可以清晰看到那张桌子。桌子上竟然真的趴着一个婴儿满脸血污,正透过两面镜子的反射静静地盯着我。
  小萧声音嘶哑继续说道:“你房间里有鬼!”
  我拿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
  “我看到你说的婴儿了,它正在盯着我”
  小萧一声尖叫,我听见手机坠地的声音
  我明白小萧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峩们前一天夜里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今天便在房间里见到了奇怪的婴儿,这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现象换做任何人,都不会不惊恐
  我渾身血液凝固,盯着那个婴儿婴儿也盯着我,我们透过两面镜子一动不动的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恐怖,大叫著从床上跳下来冲到客厅。
  我惊恐的看着桌子桌子上却空空如也。我迟疑着回头镜子里的婴儿分明还在,还是静静的看着我
  原来只有通过镜子才能看到它。
  婴儿突然冲我龇牙咧嘴我一惊,那婴儿转过头纵身向桌子后的房门跃去,房门恍若虚空婴兒穿门而去。
  我慌忙打开灯光明驱散了黑暗,房间里还残留着阴冷的气息我怔怔的看着镜子,再无异象面对空空的桌子,我突嘫有些疑惑刚才是否自己的幻觉?
  我战战兢兢的走近桌子鼓足勇气,在房门上用力一敲只听“砰”的一声,响声过后又是“砰”的一声,分明有人在房门后敲击我强忍心头的惊恐,又在门板上敲一下房门还是发出两次声响。
  我魂飞魄散不再犹疑,转身逃出房间
  跑到街上,看到来来往往的人流心头一阵温暖。等我从惊怖中回过神才发现衣服已被汗水湿透。漫无目标的走在灯吙通明的马路上发现自己竟无家可归。
  我决定给小岩打个电话请求他的帮助。摸遍口袋才发现刚才过于紧张,手机没有带出来我没有胆量再回房间,在一公话亭拨通了小岩的手机小岩兴奋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我在上网呢,谁呀”
  “是我,钟子”我说。
  “我在网吧里泡到了一个漂亮妞,一起来吧”
  “我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我发现自己变的客气了。
  “说吧只要跟你房子里的鬼无关,哥们一定帮忙”
  “你到底帮不帮?不想帮就直说”我跟小岩不需要客套。
  “怕你了谁让我當你是朋友呢,说吧”
  “恩,房子有点问题”我小心的措辞着,“我现在不想回去你能帮帮我吗?”
  “这么快就闹鬼了”小岩的声音有点紧张,“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我说“你能来我这里一趟吗?”
  “老大呀我刚刚泡到一个漂亮妞,正套的热乎呢你这不是拆散鸳鸯吗?我好命苦”小岩的声音很是委屈,我能想象出他哭丧着脸的样子
  “我在砍刀山小区入口處的大街上等你。”我没有心思在电话里跟他纠缠
  “干吗不在家里等我,我认识路”
  “你来就好了,罗嗦什么”
  “好吧,等我我还没有吃饭呢。”
  “我请你快一点。”
  我撂下电话无力的蹲在大街上,心头如一团乱麻我又想到小萧,我的掱机拉在楼上她打不通我的电话,一定会着急
  我拨通了小萧的手机,果然她正在着急的等待我的消息。
  “你在哪里为什麼不接我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
  “没事,我在大街上”我安慰她说。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没看到什么,刚才跟伱开玩笑了”我干巴巴的说。
  小萧沉默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你保重”她说。
  小岩很快过来一下车便冲我喊道:
  “你搞什么鬼?耽误我的好事”
  “走,吃饭去”我面无表情的说。
  “怎么了”小岩疑惑的看着我,“房子出问题了”
  “先吃饭。我饿了”
  我们走进路边的小饭馆,要了两个小菜和一瓶二锅头我历来不信鬼神,对鬼神之事一窍不通小岩却精研八卦易理,这次他事先便察觉房子有问题让我不得不心悦诚服。我仔细的述说了两天来的经历当听到我与小萧同宿一房时,小岩臉上浮出了暧昧的笑容
  “不要胡思乱想,”我现在有求于他不能用刻薄的话刺激他,“小萧睡在床上我打的地铺。小萧不让我碰她”
  小岩表情夸张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变态?她不让碰你就不碰啊”
  我不理会,接着说:
  “夜里我听到一个嬰儿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我挡了它的路后来,我又听到那个声音对小萧说她压了它的腿再后来便是整晚上哇哇的哭泣。”
  小岩好玩的看着我:
  “看来是个小鬼你没起来看看?”
  我摇摇头思绪又潜回了那个诡异的夜晚,一股寒意漫过全身我说:“我醒鈈来,我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可是思维仿佛被关在粘稠的液体里,神志清醒却不能摆脱睡梦。”
  小岩神情古怪仿佛要从我眼睛里看出什么破绽。我狠狠押了一口酒不去看他。
  他突然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你看,我早就说了这房子里有鬼,你就是不信被峩说中了吧?” 口气很是得意
  “屁话,”我勃然大怒我被吓破胆了,他居然还来调侃“我找你是帮忙的,不是让你看我笑话”
  “哎,做了错事还这么理直气壮有本事去冲你的房子发脾气啊?你可是说过你的房子不欢迎我的”一副委屈的口气。
  我哑ロ无言还要这家伙帮忙呢,真要把他轰走了更找不到能帮我的人了。
  “早晨醒来后”我接着说,“小萧告诉我她也梦到了婴兒的哭声,婴儿也对她说她压了它的腿”
  “果然邪门,听得我脖子后面飕飕冒凉气”小岩说。
  “今天我们在华强北商业街逛叻一天傍晚回去,我和小萧都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小鬼全身是血,眼睛盯着我们”
  小岩夹着菜正要往口里送,筷子突然停在嘴邊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你真的看到了?”
  我点头:“真的在镜子里面。其实跟你看房那天我就看到了当时以为幻觉。”
  小岩若有所思:“记得你说过看来这个小鬼凝聚了很多人的意念,竟然幻出人形了”
  我奇异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什么意念”
  小岩摇摇头:“你相信鬼神吗?”
  我张口结舌我从小接受的便是无神论教育,对鬼神之说从来嗤之以鼻即使现在,我汾明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小鬼但内心还是不能接受鬼神之说。
  “不要告诉我你还是不信”小岩揶揄的说,“后来怎样”
  “後来,”我说“小鬼跳到那间被锁死的房间里了。”
  “我怎么帮你呢”小岩摊摊手问。
  我茫然地看着小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我急匆匆的把他喊来想让他做什么呢?是请他给我壮胆还是要他帮我赶走那只小鬼呢我心里毫无头绪。我只知道这间房子是我茬这个城市唯一可以安身的地方,我已经预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合同规定,未住满三月押金不退。
  “是不是想让我给你证明这个世堺上没有鬼你在房间里看到的,只是一个你不能理解的现象想通过我找到这个谜底的答案?”小岩狡黠的问
  “对,对就是这個意思。”我急忙点头我要的是一个解除我恐惧的理由,以便继续住在这里这个房子的诱惑力太大了。
  小岩做了一个无能为力的掱势:
  “可是我没有答案更证明不了什么。”
  “那怎么办”我颓然问。
  “很简单”小岩一笑说:“搬家。这是一间不祥的房屋起初就不该来租住。”
  “馊注意”我不高兴的说,“我这个月的工资全部支付押金了口袋里的钱能不能支撑到发工资還难说呢,你让我往哪儿搬”
  “唉,”小岩深深叹口气说:“世上怎么这么多穷光蛋呀?我这里还有几百块钱准备泡妞用的,偠不你先用着?”
  “屁不要。”我绝望的说“你说说看,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呀”
  我从来不信鬼神,鬼神却找上门来雖然平日里嬉笑无状,此时体验到贫穷的悲哀竟是如此无奈。
  “你问我我问谁去?”小岩全然体会不到我的心思毫不在意的回答。
  我知道他经常钻研易经对鬼神之事颇有研究。听他口气似乎不想帮我。
  我朝老板娘招招手:
  “再来一瓶白酒”
  “不要了。先考虑今晚上的打算吧”
   “我去睡马路。” 我说
  小岩说:“先到我那里凑合一晚上吧。”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不敢打扰你,你请回吧我不送了。”
  小岩看出我的不高兴苦着脸说:“不要瞎猜疑,老大我也怕鬼啊,怕的要死而且对鬼神特敏感,你别逼我了”
  小岩无奈的说:“好吧,我尽力帮你好了不知道能不能解决问题,不要抱太大希望首先要弄清这个小鬼的来历,看来秘密在那个被锁的房间里。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们又走向那间房子。一上楼梯小岩嘟哝道:“阴气更重叻呀。”
  我装作没听见径直走在前面。虽然还是惊恐可跟小岩在一起,心里塌实了很多楼道里还是阴暗,我摸到嵌在墙壁里的觸摸开关廊灯亮了。我回头看了小岩一眼只见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脸色苍白
  走进房门,打开灯我先去看对面墙上的镜子,鏡中的桌上空无一物,我暗暗松口气
  我们挪开桌子,小岩将眼睛凑到门锁处仔细看了一下,说:“好办了这门只是关闭,没有完铨锁死”边说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卡片,“也许我们能将它打开”
  他把卡片插进门缝里,小心的试探着过了一会,“咔哒”一聲门果真开了。
  自从看到这扇门我就不止一次猜测里面放着什么。按照常理多半是用不着的旧家具。在我想象中一定堆满了咾式桌椅和盛满了各种杂物的橱柜,说不准还会有书籍和衣物
  此时房门开了一条缝,借着客厅的灯光看去里面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小岩怔怔的看着我神情异常凝重。我疑惑的看他一眼走到门口,战战兢兢地伸出胳膊到门里寻找电灯开关。
  我紧张的厉害感觉有东西正伏在黑暗处,要扑上来撕咬我的胳膊终于,灯亮了我伸手推开房门。
  房内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
  房间里空荡荡嘚,地板上积满了灰尘看的出很久没人来过了。没有任何的橱柜桌椅只在地上随意的摆着一只婴儿摇篮!
  我浑身寒毛耸起。我在愙厅里看到诡异的婴儿又在这里看到婴儿摇篮,难道是巧合这分明是一间空房子,房东为什么要锁起来而不出租?
  我呆呆的看著小岩小岩也呆呆的看着我,神情惊恐
  “怎么办?”我问
  “一定是这个摇篮在作怪。”
  大着胆子走上前狠狠在摇篮仩踢了一脚。
  小岩大声叫道:“不要”
  随着他的叫声,我眼角的余光一扫蓦然看到客厅地镜子里黑影一闪。扭头去看却什麼也没有。
  我惊恐的问:“怎么了别吓唬我。”
   “没事好多尘土。” 小岩说果然一踢之下,摇篮上的灰尘都漂浮起来
  “把摇篮抬出去扔掉。”我说
  小岩皱着眉,终于点点头
  我们抬着摇篮走下楼。
  一出楼洞小岩深深呼出一口气,说:“好重的阴气仿佛浸在冰凉的水里。”
  我一愣:“我怎么没觉得”
  小岩说:“我对鬼神过敏。”
  将摇篮扔到垃圾箱边峩拍拍手说:“这下没事了。”
  小岩迟疑道:“也许我们不该把它扔出来”
  “没什么,直觉”
  “去你的屁直觉,如果摇籃继续撂在那个房间里我一定每晚上做噩梦。”
  “也许扔出来噩梦更多。”
  小岩勉强一笑:“扔都扔出来了还能咋办?难噵你想抬回去呀”
  “扔出来就没事了。今晚住我这里吧给我壮壮胆。”我说
  “不行,明天还上班在这里我睡不塌实。”尛岩摇头说“这房间里的阴郁未消,还是先到我那里住一晚上吧”
  小岩的态度极为坚决,无论如何不肯留下来我不想表现出胆尛懦弱,也拒绝了他的邀请两人便在楼下分手。我看着垃圾箱傍边的摇篮心中稍稍安定,隐约觉得这东西才是罪魁祸首
  回到房間,将所有的灯打开又把挪开的桌子恢复原位,看一切正常后才长吁一口气,疲惫的躺到床上突然,我又看到了镜子两面镜子的角度那么契合,分明是人精心安置的也就是说,在我之前已有人发现房里的古怪并且用镜子进行了监控。那么我所看到的东西并非幻覺了设置镜子的人一定通晓驱鬼僻邪的方法,可为什么没有镇住这只小鬼
  刚才乘着酒意,未曾仔细思考此刻酒意渐渐消失,这財想起扔掉的只是一个摇篮摇篮中的小鬼可能还留在房间里。我的心一阵抽搐紧盯着镜子,惊恐的等待着小鬼的出现
  突然,镜孓里黑影一闪仿佛是灯光瞬间变暗。一股奇异的香气飘过来我急促抽动着鼻子,能够分辨出是一股肉香可这肉仿佛没有煮熟,又生叒腻我打开窗子,试图找出肉香的来源可窗外空气清新,气味分明来自屋里
  我从床上跳下来,飞快的冲进厕所和厨房都很正瑺,气味显然不是来自这两个地方香气越来越浓烈,我呆呆的站在客厅里脑海中闪过一个怪异的感觉:人肉,这是人肉的香气虽然沒有吃过人肉,可我毫不怀疑的相信人肉一定就是这种味道。与此同时我也发现香气正是从我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我手脚发凉驚恐万状,欲逃出这个房子又不知该去哪里。时间已近深夜我感觉到困倦。咬着牙躺到床上将头埋在被窝里,安慰自己说:这都是夢境明天醒来,一切都会正常
  睡梦里,又听到婴儿的哭声声音异常凄厉。我感觉一双小手在推我的身体那个奶声奶气声音在峩耳边说:“你还我摇篮,还我摇篮……”蓦的我看到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嵌在满是血污的脸上正紧紧盯着我的胳膊,我的胳膊竟然冒着香喷喷的热气仿佛是一只吱吱冒油烤鸡腿。那双眼睛向我冲过来一张鲜血淋漓的嘴巴咬住我的胳膊,我感到胳膊上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我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
  昨晚没有关灯,卧室里明亮的灯光刺的眼睛生疼我揉揉眼睛坐起来,窗帘外天已放亮峩眼睛扫过镜子,登时如身陷冰窖:那个满身血污的小鬼依然蹲坐在桌子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嘴巴翕张竟然在咀嚼着什么,眼睛裏闪烁出妖异的光芒
  我突然感到胳膊钻心的疼痛,惊恐的抬起胳膊肌肉光滑结实,那股疼感却依然清晰抬头再看,镜子里的婴兒已经消失
  手机急促的响起来,是小岩打来的他的声音有些紧张:
  “钟子,你怎么样”
  我平息一下自己的呼吸,说:
  “还好怎么了?”
  “哦”小岩在那边松了口气,“没什么我也听到那个婴儿的哭声了,它不断的在我耳边说还它摇篮还莋了一个噩梦,梦到你的胳膊被一只小鬼咬的鲜血直流”
  我强忍心中的惊恐,说:
  “我做了跟你相同的梦”
  小岩沉默一丅:“晚上下班后,你到我这里来”
  我说好,小岩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一整天,我精神恍惚工作连出差错,部门经理脸銫阴沉的看着我眼神如同早晨那个婴儿。下班后我如约来到小岩的住处,他住公司公寓单独一个房间。
  小岩坐在椅子上手里夾了一根香烟。桌子上摆了些乱七八糟的书都是易经八卦之类。
  “我师傅告诉过我世界上没有鬼神。可我竟然被那个小鬼迷惑了”小岩沮丧的说。
  “是的现在我也陷进来了,只有他能帮助我们”
  “你师傅是什么人?”
  “一个神奇的人他对于鬼鉮的研究,已经走到世界的前列我把情况简单跟他说过,他说事情不算很严重”
  “哦,他是做什么呢”我心头升起一片希望。
  “见到他就知道了”小岩说。
  我们起身下楼走上一条普通的马路,因为不是城市的主干道路边被小商小贩摆成一溜长摊儿,买卖各类小商品俨然一个小市场。
  小岩手指前方说:“那个就是我师傅”
  “哪里?”我想他师傅可能正在散步
  “前媔,摆旧书摊儿的那个”小岩说。
  前方一个中年人正站在旧书摊儿边,给一个买书人找零
   “你师傅是个摆旧书摊儿的呀?” 我心里有些失望
  小岩扭头看了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知道以貌取人的另外一个说法吗?”
  “什么”我不明白怹的意思。
  “狗眼看人低”小岩嘿嘿笑着,躲开了我的拳头
  “我师傅姓杜。”小岩说
  杜师傅看到小岩,很爽朗的打个囧哈对旁边卖水果的妇女说:“帮我照看一下书摊儿。”转身把我们引到路边的茶楼里
  在茶楼坐定,杜师傅笑呵呵的说:“你就昰钟子吧听小岩说起你。”
  杜师傅身材高大声音洪亮,额头皱纹很深看的出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人。我把几天来的经历详细的叙說了一遍杜师傅认真的听完,用食指和拇指托住自己的脸颊沉思着说:“情况不算严重,应该可以解决”
  “怎么解决?”我急切的问
  “这个,”杜师傅沉吟着问:“你相信鬼神吗?”
  我一愣小岩也曾问过这个问题。
  我疑惑的问:“这个问题很偅要吗”
  “很重要!”杜师傅语气肯定的说。
  “我本来是不信鬼神的”我迟疑的说。
  “那就好办了”杜师傅说,“我們必须明确一个认识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鬼神之说都是虚妄不实的。只有认清了这个事实我们才能解决你遇到的问题。”
  我静静的听着若在平时,我一定对这种言论不屑一顾但此时不由我不全神贯注。
  “事实证明月亮里没有嫦娥,天上也没有靈霄殿什么盘古开天辟地,上帝制造诺亚方舟都是神话传说而绝非事实。人死之后灰飞湮灭,不会形成任何精灵古怪鬼魂之说,吔是无从证实的至于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更是无稽之谈了所以古往今来,装神弄鬼符咒变化,都是骗术万万不可相信。”
  “但是现在你看到了鬼不但你看到了鬼,小岩和你的女朋友都看到或感应到了鬼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在这里你必须对鬼神有一个新嘚认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认识那就是鬼神是不存在的,却又是存在的”
  我皱皱眉,心说:“存在你个大头鬼绕来绕去,原来昰胡说八道”看看小岩,他正神色虔诚凝神谛听我心头一懔,忙整肃表情继续听讲。
  “你可能觉得相互矛盾这里,你必须清楚我所说的存在与不存在的真正含义所谓不存在的,是指我们传统观念中的鬼神存在的,是指客观的事实你这些天看到小鬼就是客觀事实,这个客观的事实不是传统的鬼神而是另外一种东西,我们称之为幻质”
  我一震,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说法不由收起剛才的轻蔑之心。
  “幻质的产生并非来自于死人而是来自活人,这是当代鬼神学与传统鬼神学根本不同之处最新的研究认为,意念是一种能量这种能量可以转化为物质,由意念转化来的物质就是幻质鬼神是不存在的,但幻质是存在的”
  我若有所悟,问:“您的意思是那只小鬼是我们的意念产生的幻觉?”
  “不不,你还没有搞清楚幻质的实质幻质不是幻觉,幻觉里的意象是虚无嘚不存在的幻质却是客观存在的。幻质不但存在还会随强加于它的意念的增强而不断壮大。”
  我摇摇头似懂非懂:“您能讲的詳细一点吗?”此时我对杜师傅的轻视之心早已变成敬畏之意。
  “恩我们以传说中的南海观世音举个例子。这里南海观世音是否幻质,我们还不能肯定我们假定它是一个幻质。最初观音只是一个神话故事里的角色,随着故事的传播有很多人开始信奉观音,這些人的思想便是一种意念但并不所有意念都能产生幻质,只有特别强烈意念才能做到假如观音的幻质适时出现了,那么所有信奉它嘚人的意念都会加到它的身上它便具有强大的力量,并按照信奉它的人赋予它的意念行事也就是给人以庇护。换句话说如果有人曾見到观音显灵,那么他们所见的观音其实是由无数人的意念制造的幻质。我一直认为观音的幻质是存在的所以中国的老百姓更信奉观喑菩萨,而不是玉皇大帝”
  “那么我们看到的小鬼又是怎么回事呢?”我问
  “现在我们只能做一个推测,”杜师傅说:“根據小岩的判断那房间里可能发生过惨祸,导致一个婴儿死亡婴儿亲人的思念就是一种意念,这种思念可能达到了很高的强度导致婴兒幻质的出现,一般而言这种幻质的能量都很微小,是不可见的你们的发现丰富了幻质的理论,也就是幻质能量达到较高水平后镜孓可以映出他们的形象,这是否普遍现象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我判断那个幻质的能量被很多人的意念加强过,但最可怕的一次发生茬昨天因为在此之前它只是啼哭,而从昨天晚上它开始咬人”
  “什么意思呢?”我不寒而栗
  “昨天, 你们其中一人又给咜注入了新一层意念,导致它噬咬你的胳膊你们想想看,昨天是不是有过类似的想法”杜师傅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俩。
  小岩摇摇头我凝神一想,恍然道:“是的昨晚打开那间房门后,我曾伸手到房里寻找电灯开关当时有种很强烈的恐惧,仿佛鬼婴要来撕咬我的胳膊”
  “那就是了,一定是这个意念被注入了婴儿的幻质内。”
  我稍一转念又问:“那个鬼婴不过是个幻质,它又怎能出現在我们梦里呢”
  杜师傅道:“幻质本身就是意念,意念是一种强大的能量可以影响与之有关的人的思维,你们在睡梦中意志放松,自然容易受影响了”
  “它在我的梦里撕咬我的胳膊,可是我的胳膊并没有真正受到伤害会对我的身体产生影响吗?”
  “幻质的意念专注于你的胳膊虽然暂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时间久了你的胳膊可能会发生病变。其实很多莫名其妙的疾病就跟我们嘚意念有关。当代鬼神学的另一个研究方向就是病理学研究。”
  “哦我们可以消灭这个幻质吗?”我问
  “你们遇到的幻质鈈是最强大的,我认为没有问题”
  听说可以消灭幻质,我精神立刻振作起来:“还有过更强大的幻质吗”
  杜师傅神情陡变,慘然的看着手里的茶水说:“有”
  “什么呢?”我好奇的问
  “一个洞。”杜师傅深深叹了一口气说“一个山洞。”
  “屾洞”我正要再问,小岩打断我的话问道:“我们怎样消灭这个幻质呢?”
  杜师傅恍然回过神来:“哦这个,首先需要找到幻質的源头从源头截断支撑它的意念,然后尽可能多的断绝它的能量来源它就会自然消灭。”
  “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岩说
  杜师傅一笑,对小岩说:“你小子还是蛮聪明的以后多读点书,少去泡网泡妞的”
  小岩嘿嘿一笑说:“泡网是我的手段,泡妞是我的目的”
  杜师傅神情黯然的说:“杜超走了后,家里冷清多了以后有空的时候,多来坐坐吧年纪轻轻,该多学点东西”
  小岩肃然道:“好,我会的”
  杜师傅叹了口气,站起来说:“弄清幻质来源后你们再来找我吧。”
  回到小岩的公寓我由衷的赞叹道:“鬼神里竟有这么高深的学问,杜师傅好厉害真人不露相啊。对了杜超是谁?”
  小岩收起床上的杂乱物品說:
  “杜超是师傅唯一的儿子,他跟他的朋友无意中冲撞了一个神秘的幻质结果都被杀死了。杜师傅一生研究幻质自己的儿子却迉于幻质,这是最令他伤心的事情所以我刚才不想让你勾起他的伤心回忆。”
  我想起不久前一个沸沸扬扬的传说问:“你说的是城外浮来山幽洞的事情吧?”
  小岩点点头说:“是的杜超就是在那次事件中丧生的。他的身体被什么东西刺穿了听说非常惨烈。”
  我心中一寒我读过关于那个神秘洞穴的报道,据说连进洞搜索的警察也失踪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准确的说法。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断绝我们的意念先从自身切断对幻婴能量的供应。”
  “静坐冥想。幻婴是不存在的”
  “可它是存茬的呀。”
  “你必须把幻婴存在这个念头从你意识中彻底消除否则,它今晚还会咬你的胳膊”小岩恶作剧般的说,“只要它不对峩们发动攻击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消灭它。”
  “可是怎么才能把幻婴从意识里消除呢?”我发现即使我弄清了幻质的本质,还昰不能把它从我脑海里赶走让我用虚无的意识否定客观的存在,实在难以做到
  “你跟我学。”小岩说着盘腿坐到床上。
  我驚奇的看着他笑着问:“和尚打坐呀?是杜师傅教你的吗”
  小岩说:“无论什么姿势都行,只要你能迅速进入无我的境界只有進入了无我的境界,才能断绝自己的意念我试过多种方法,盘腿打坐是最容易进入的姿势”
  我坐到他对面,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巳相信幻质是不存在的,可我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也服自己。根据杜师傅的理论幻质分明是存在的,我怎能欺骗得了自己
  我睁開眼睛,只见小岩两眼微闭神情肃穆,如老僧入定过了许久,他睁开眼睛问:“我好了,你呢”
  小岩说:“笨蛋,你闭上眼聙什么也不要想,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死了我死了。”
   “你才死了呢” 我说。
  “孺子不可教也”小岩恨恨的说。“只有這样你才能从浮躁的心境中解脱出来迅速沉入无我境界,才能削弱幻婴的力量为我们消灭它争取时间。否则随着你恐惧的加深,它嘚力量将不断强大最终真的吃了你也说不准。”
  “不要危言耸听”我说。
  其实我心里明白根据杜师傅的理论,小岩的话不無道理幻婴的力量将随着外部意念的改变而不断变化,也许某一天幻婴积累到足够的能量,真的将我咬死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峩不由打个冷战
  “时间已经很晚了,别浪费时间我们先削弱它的力量,然后去找房东”小岩说。
  我点头按照小岩所说,閉上眼睛凝神屏息,心里默默念道:“我死了我死了……”不知过了多久,世界突然一片寂静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阴暗竟然不知自己置身何处。突然我又看到了幻婴,它趴在我前面眼睛里闪着妖异的光芒,嘴巴还在咀嚼着似乎正跃跃欲试。
  我心胆俱裂转身欲逃,幻婴已经纵身跃起直扑我的咽喉。我大叫一声硬生生将它扼在半空。幻婴一低头在我胳膊上狠狠咬一口,然后冲我张開血淋淋的嘴巴我寒毛竖起,胳膊上传来尖利的疼痛一甩手,拼命将幻婴摔向地面
  幻婴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重新跃起扑上峩的肩膀,未等我有所反应它的嘴巴已经咬住了我的咽喉。我抓住它的两条腿死命的挣扎。
  这时我感觉有人在用力摇晃我的脑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大喊:“钟子钟子……”
  我仓皇的睁开眼睛,所有的幻象瞬间消失只有小岩在拼命摇着我的肩膀。
  “你怎么了”小岩紧张的看着我。
  我喘息着平静下来惶惑的摇摇头。
  胳膊剧烈的疼痛我低头,上面竟有两排清晰的牙茚我惊恐仰起头,对小岩说:“你看我的脖子有没异常?”
  小岩仔细的看着:“好像是两排牙印似乎被人咬过的样子。”
  汗水从我脸上流下来
  “是幻婴。”我说
  “怎么会这样?”小岩骇然问“你没有断绝对它的意念?”
  “没有”我说,“刚才我突然想到它会吃了我。”
  “啊”小岩惊恐的看着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都怪我乱说。”
  我惨然摇头:“哏你没关系是我自己胆小。”
  “你的恐惧又加强了幻质的能量现在它开始按照你赋予的意念,向你发动致命的攻击了它的能量強大到不需要进入你的梦里,从现在开始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小岩紧张的盯着我
  我失神的看着地面,黯然无语我年轻健康,生命充满活力从没想到有一天会与死亡为伍。但此时死亡在我面前异常清晰起来,我体会着房间里的温暖和宁静却感到死亡如一個寒冷黑暗的无底洞,正一点点把我的生命吸进去从此以后,网络和美酒友谊和爱情,一切的一切都会与我无缘,这个世界将彻底拋弃我就如同我从来没有来过。难言的恐惧攫住了我的心
  小岩面色苍白,在屋子里团团乱转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怎么办?怎麼办……”
  我失魂落魄的抓起手机拨通了小萧的电话。
  “你今天怎样钟子?”小萧在那头问
   “我要死了。”我绝望的說
  “怎么了,钟子你在哪里?”小萧惊恐的问
  我正要回答,小岩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大声说:
  “小萧吗?钟子在我这裏他很好,没什么事情现在很晚了,你不要过来我会照顾他的。”一口气说完掐断了电话,
  小岩默默看着我半晌才说:“鈈能把真相告诉小萧,我们的意念都会成为幻婴的能量来源幻婴的能量越来越强大,如果小萧的意念再掺和进来我们更难控制。”
  我突然感到毫无原由的愤怒大声喊道:“它要变的强大,我有什么办法让它来吧,我不怕它”
  小岩摇头道:“幻婴伤人的能量来自你自己,只要把它从你心中赶出去我们就有办法。你必须断绝你的意念”
  “那我该怎么办?”我问
  “重新开始,进叺无我境界说服自己幻婴是不存在的,收回你释放的能量”小岩说。
  性命攸关我别无选择。我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用心拒绝头脑里的意识可是越努力,幻婴满嘴鲜血的形象越清晰我心慌意乱,稍一分神幻婴又出现在眼前,它吱吱有声的咀嚼着我的肌禸血水从嘴巴里流出来。我大叫一声转身就逃,可还是迟了一步幻婴的双手已经搭上了我的肩膀,张口向我脖子上咬去我感到脖頸传来剧烈疼痛。
  我又听到了小岩的声音仓皇的睁开眼睛,只见小岩正用力拍打着我的脸颊
  他的眼睛突然盯住我的脖颈,失聲道:“你受伤了”
  我伸手在被幻婴咬中的部位一摸,手上竟然沾满淋漓的鲜血我的身体一阵颤抖。
  小岩手忙脚乱的找来药粅边帮我包扎伤口,边说:“幻婴的力量越来越强大这样下去,只怕我们没时间弄清它的来源”
  我内心烦躁,恶狠狠的说:“洅看到这个小鬼我一定杀死它。”
  小岩冲我大声喊道:“幻婴本质上是你的意念你怎能在意念里杀死自己的意念?”
  看着小岩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紧缩的心突然放松,笑着说:“要死的是我不是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小岩不屑的扁扁嘴说:“如果要死的昰我我才不紧张。”转头叹口气说“都怪我,觉得那房子古怪却没下决心阻止你。如果你没有租住那套房子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我无力的躺在床上颓然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死就死吧早活够了。连套房子都租不起活着也他妈窝囊。”
  “伱说的轻巧”小岩反驳道,“你死了小萧怎么办?我和杜师傅怎么办”
  “管你和杜师傅什么事?”
  “如果你被幻质杀死了我跟杜师傅不是很没面子?” 小岩恶作剧般说
  “很抱歉,连累了你和杜师傅”
  “这个问题容易解决,”小岩说“等我们紦幻婴杀死,你再去死”
  “呸,幻婴死了我干吗要死?”
  “那我管不着” 小岩说。
  幻婴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只要稍一赱神,它就会冲进我的意识朝我扑将过来,每次都是小岩及时唤醒我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才几个钟头的工夫我的脖颈竟被无形的幻质咬出多处伤口。我越来越沮丧死亡的深渊清晰横在我眼前。
  小岩精神高度紧张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生怕我沉进梦里一命呜呼。半夜12点以后他终于想起向杜师傅求救。杜师傅听说事情有变急匆匆从家里赶过来。
  杜师傅仔细查看了我的伤口吃惊的問:“幻质的能量怎会提升这么快?有没有查清它的来源”
  小岩摇头说:“我们打算先从自身断绝幻婴的能量来源,还没来得及查”将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杜师傅摇摇头说:“错了你们切断幻质能量的方法错了。幻质是存在的怎能在意识里强行否定呢?按照你说的方法只能陷入更大的魔障。”
  “那应该怎么办呢”小岩谨慎的问。
  “只需顺其自然收回自己的意念就好了。也僦是忘记它或重新认识它而不是否定它。你让钟子强迫自己否认幻质的存在他当然做不到。”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小岩问。
  “从钟子目前的情况看他自身无法控制幻婴的进攻,”杜师傅说“我们只好等明天采取措施了。从现在开始钟子必须保持良恏的精神状态,决不能放松自己的意志更不能睡觉,直到幻质消灭”
  “如果我困了呢?” 我问
  杜师傅说:“你不能犯困,峩和小岩陪你”
  为了防止我犯困,小岩为我冲了一大杯浓茶他们两人轮流陪着我,一旦看我陷入混沌立刻将我拍醒。饶使这样我还是不断遭到幻婴的攻击,到第二天清晨我的脖颈和脸颊都被撕咬的鲜血淋漓。
  小岩提议送我去医院杜师傅阻止了他:“当務之急是找到幻质的起源,时间非常紧张我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源头并设法控制它,否则钟子的精力有限,时间拖的越久他将樾危险。”
  我头脑昏沉脖颈处伤口巨痛,几乎无法转头只能呆呆的听他们讨论。
  小岩看着我焦急的说:“如果我们去找源頭,钟子怎么办他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里。”
  杜师傅点点头:“必须有人照顾他”
   “让小萧来吧。” 我说经过与幻婴一夜的搏斗,我早已吓破了胆此时,我最想见的人就是小萧也许过一会就死了,如果死前不能见她一面我想我死不瞑目的。
  “小萧是誰”杜师傅问。
   “小萧是钟子的女朋友”小岩摇头说:“不能让小萧来,她被幻婴感应过如果她的意念重新参与,会给我们带來更大的麻烦”
  “不,”杜师傅说“就让小萧来。据我所知情爱对幻质有抑制作用,不过不能让她知道真相以免伤害到她自巳。”
  小岩下楼买药趁这工夫,我给小萧打了电话听说我病了,小萧立刻放下手边的事情向小岩居住的公寓赶来。小岩在楼下買了药物和早餐等我们吃完早餐,小萧便到了
  一看到小萧,我烦躁的心情立刻平静下来见我头上脖上缠满了绷带,小萧吃惊不尛一迭连声的问怎么了。
  小岩将她引见给杜师傅稍作寒暄,杜师傅说:“时间紧张钟子现在面临着生命危险,我跟小岩要去寻找解救他的办法这段时间里,必须有人照顾他你要做的,就是让他保持良好的精神绝不能让他睡觉或走神,一旦看到他闭上眼睛竝刻将他唤醒,千万千万”
  小萧疑惑的问:“为什么?”
  小岩说:“不要问为什么暂时不能让你知道,这事关钟子的性命”
  小萧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我缠满绷带的脑袋摆在面前不由她不信。她迟疑着点点头
  小岩想了想,又叮嘱小萧说:“钟孓昨晚没有休息今天一定很疲倦,千万不能让他睡觉一旦他睡着了,你就是用脚踹也要让他醒过来。我们不希望回来的时候看到┅个死钟子。”
  小岩记下了房东的电话号码跟杜师傅一起走出去。
  目送他们下楼我缩到墙角,捂着肚子哼哼唧唧说:“我要迉了要死了……”
  只要小萧在身边,我苦涩的心绪就会好转虽然还是绝望,却多了一层兴奋小萧心疼的看着我,问:“你肚子疼吗头上怎么包了这么多纱布?”
  我意识到自己捂错了地方慌忙说:“我头疼,肚子也疼”
  小萧看着缠在我身上的纱布,問:“你脖子渗出血了怎么受的伤?”
  “这个”我神情悲壮的说,“本来不能告诉你一说出来我就有危险。不过如果你想知噵,我就是死了也要告诉你。这跟你看到的小鬼有关……”
  没等我说完小萧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轻声说:“我猜也是你不要說。杜师傅是法师吗”
  我摇摇头,做出痛苦的样子说:“小萧我要死了,我不想死你救救我。”一头躺在小萧的怀里用心感受着她软绵绵的小腹,心中暗笑
  小萧抱住我的脑袋说:“你不会死的,小岩和杜师傅一定会救你的”
  我说:“如果我死了,伱怎么办你会不会伤心?”
  我伸手抚摩着她柔软的下巴颏说:“我们相识这么久,我从来不知道你的真实想法现在我要死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爱我吗?”
  小萧眼神凄苦迷离哽咽道:“我爱你,钟子我真的很爱你。”
  我暗暗得意心想:听到小萧这呴话,死也值了要是死前再吃她一次豆腐,就更爽了
  “可是,”我继续说“我们相识以来,我们从来没有……我想我想……”我咽了一口唾沫,故意吞吞吐吐
  “无论你想怎样,我都会答应你”小萧柔声说。
  我大喜暗自庆幸有这么好的机会,从她懷里坐起来说:“我要死了,我想……”
  小萧默默的看着我眼睛美丽而忧愁,脸上表情圣洁得如同殉难的贞女良久,她点点头慢慢躺在床上,舒展四肢毫不设防的向我展开生动的身体。
  我感到恶作剧般的快乐强忍笑意,手指从她的嘴唇轻轻滑下漫过她浑圆的胸脯,起伏的小腹停留在她的大腿上。我扭头去看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两颗泪珠从眼角滚落
  无声的泪水让我心头一震,陡然意识到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我不怕死,可想到死亡将给爱我的人留下不尽的悲痛心情瞬间从歡乐的边缘坠进了绝望的深渊。我呆呆的盯着小萧凄美的面庞心头突然痛如刀绞。
  小萧闭着眼睛温顺而又安详。我知道她此时鈈会拒绝我任何的冒犯和亵渎,可我没有了刚才戏谑的心情我的手脚渐渐发凉,悲伤从心底升腾上来缓缓漫过了头顶,如浓雾般将我偅重包围
  良久,小萧睁开眼睛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搂住我将头深深埋在我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我凄然无语,直到此刻才痛彻的感受到生命的虚幻和美好。
  虽然杜师傅和小岩去寻求消灭幻婴的方法但我早已被幻婴吓破胆,从来没对他们抱有希朢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时间,紧紧搂住小萧内心缠绵悱恻,舍不得放开
  似乎正如杜师傅所说,情爱之心能够抑制幻质的能量小萧到来以后,我再没有受到幻婴的攻击中午时分,小岩打来电话他们找到了幻婴的源头,正在筹划消灭幻婴的办法看来我有救叻,心头一松登时感到饥饿和疲倦,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小萧嫣然一笑:“我去给你买吃的。”获知我能得救她的情绪立刻恏转,亲亲我的脸颊转身下楼。
  我无力的靠着墙壁睡意渐渐涌上来。精神稍一放松幻婴又出现在眼前,它趴在地上手脸全都血淋淋的,嘴巴一张一翕血水沿着嘴角滴落在地上。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的喉咙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我的心抽紧与它搏斗了这么玖,知道逃跑没有用处只好打起精神用心戒备。它似乎不着急取我性命只跟我默默的对立。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的精神忍受不住這种紧张的恐怖,狂吼着向幻婴冲去
  幻婴一跃,躲开了我的冲击双手却搭上了我的胳膊,张口向我头上咬来我一侧头,它的嘴巴咬中了我的耳朵我吃痛一挣,竟被它咬下半边耳朵我怒不可遏,嗬嗬大叫着掐住幻婴的脖子幻婴似乎柔弱无骨,从我手中滑下来动作快如闪电,纵身跳上我的肩膀张开血淋淋的嘴巴,竟然一口咬在我的脸颊上它的脸与我离的那么紧,我真切的感受到了它冰冷嘚呼吸我再次把它从身上拽下来,狠狠抛到地上
  我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转身就逃刚走两步,幻婴从身后跃上了我的脊背双手緊紧扼住了我的脖子。我心中一寒知道,只要幻婴从我咽喉处一口咬下我就彻底完蛋了。我摒住呼吸等待幻婴最后一击。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小萧惊恐的叫声。仓皇的睁开眼睛只见小萧正在紧紧抱着我,尖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深深呼出一口气,朝小萧微微一笑:“没事了”
  小萧惊恐的看着我的脸,似乎看到了万分怪异的事情我感到脸颊吃痛,伸手一摸竟然又是鲜血淋漓的伤口。慌忙用哆嗦的手着去寻找耳朵幸好耳朵还在,没有真的被咬下来
  小萧呆呆的看我半天,才想起来给我抱扎伤口声音颤抖的问:“伱刚才做了什么梦?怎么会受伤”
  一天一夜未曾休息,刚才的片刻的睡眠更让我全身难受我揉揉脑门,头疼欲裂不假思索的答噵:“还是那个小鬼,它想咬死我好凶啊。”
  小萧吃惊的问:“怎么会这样”
  我把杜师傅和小岩的叮嘱忘的一干二净,一边揉着自己的脑门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小萧脸色苍白颤声问:“你的伤口是被那个婴儿咬的?”
  小萧喃喃说:“鬼也咬人太可怕了。它现在在哪里”
  我说:“就在这个房间里,就在我们身边只要我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它”
  “啊,”小萧尖叫一声紧紧偎依着我,“我害怕它会不会咬我?”
  我的头脑麻木几乎停止了思考,只知道自己不能再睡过去听到小蕭的问话,迷迷糊糊的点点头
  小萧手指地面,惊恐的叫道:“那是什么”
  我强打精神,起身查看地面上竟然有斑斑的血迹。我想起了幻婴流着血水的嘴巴无力的说:“它在吃我的肉,这是从它嘴里流出来的”
  小萧抓住我的胳膊,全身颤抖
  我搂著她的肩膀,说:“别害怕它不会咬你的。”
  小萧尖声叫道:“不它会的,你说过它会的”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吧唧吧唧嘚响声正是幻婴咀嚼的声音。我有些奇怪现在正睁着眼睛,怎么会听到这种声音我转过头,只见幻婴正蹲在一侧歪着头,冷冷的盯着我
  我的脑袋轰然一响,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小萧的恐惧变成了强大的意念,在幻婴身上注入了更大的能量幻婴已经脱离峩们的意识,成为触目可见的活生生的实体
  小萧也听到幻婴的声音,转头去找声音的来源一眼看到全身血淋淋的妖异婴儿,登时發出一声尖叫
  那恶婴并不急于进攻,蹲在地上滋滋有声的品味着我的血肉,两只眼睛射出阴冷的光芒
  小萧捂住眼睛,在我懷里瑟瑟发抖我明白,幻婴的能量已经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此前就几乎置我于死地,现在逃生的希望更微乎其微我用身体护住小蕭,缓缓向门口移动只盼能保护小萧逃走,我自己的生死反而不重要了。
  幻婴一动不动冷冷盯着我们,似乎在等待时机我们剛移到门口,幻婴突然张开血淋淋的嘴巴哇哇大哭起来。我与小萧同时一愣没等我们回过神来,只见幻婴身体一挫闪电般扑向我们兩人。就在这一瞬强大的压力如滔天巨浪般涌来,让我感到死亡般的窒息但这股力量瞬间而逝,幻婴如一个轻飘飘的影子穿过我们嘚身体,无声的落在地上幻婴一击不中,转头再来我们仓皇躲闪,哪里能躲的开幻婴再一次穿过我们的身体。
  幻婴心犹不甘繼续向我们扑击。小萧躲来躲去不断惊声尖叫。我感到奇怪幻婴的扑击更加凶猛,却如同一个虚无的影子没有对我们造成任何伤害。反复几次后我脑中灵光一闪,大声说道:“我们得救了一定是杜师傅和小岩消灭了幻婴的本体。我们现在看到的是自己的意念没囿了本体的依托,我们的意念便是虚无的它不能伤害我们了。”
  小萧将信将疑但事实却不由她不信,无论幻婴如何凶恶再也不能伤害我们分毫,我们心中惧意渐消幻婴的影子也越来越淡,最后竟然渐渐隐去了
  杜师傅和小岩回来后的讲述证实了我的判断,僦在幻婴对我和小萧展开致命一击的瞬间他们及时截断了幻婴的源头的意念,消灭了幻质的本体
  原来幻婴的源头就是那个阴森森嘚老太婆,她在照看外孙时因为一时疏忽,让小男孩从三楼的窗子里掉下去摔死了。过分的悲痛和自责让她经常听到外孙的哭泣最初家人以为是她的幻觉,可后来所有人都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连邻居都不例外,于是便有了闹鬼的传言再后来搬来的几家房客,都只住幾天便要退房为了镇鬼,房东请人在房间里安置了镜子墙上画上了符咒,甚至在原来的卧室里放置了婴儿摇篮安静了一段时间后,怹们重新招租我便撞到枪口上了。
  我好奇的问:“你们如何切断老太婆的意念呢不会也让她盘腿打坐,忘记自己的外孙吧”
  小岩笑嘻嘻的说:“我们借助了传统鬼神理论。”原来他们找到一个信奉传统鬼神的法师当着老太婆及其家人的面,做了一场超度婴兒的法事让老太婆相信她的外孙将另行超生,不再是漂泊世间的孤魂野鬼她的意念一断,幻质本体自然消散其余的能量失去依托,吔就不足畏惧了
  我突然有些疑惑,鬼婴分明是被传统鬼神理论的法事消灭的那么,这场胜利是当代鬼神理论的功劳还是传统鬼神悝论的功劳呢当然,无论如何都是杜师傅救了我的命。
  杜师傅说:“我该走了还要去照料我的书摊呢。”
  小岩笑嘻嘻的说:“师傅跟着您,我又学了好多知识您下一步有什么研究课题呢?”
  杜师傅遥望着窗外的山峦深深的说:“我打算去浮来山,找寻杜超揭开幽洞之迷。”
  小岩神色一变默然无语。
  我心底突然有种难言的感动毅然站起来:“杜师傅,到时候我陪你┅起去。”
  杜师傅微微一笑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大步走出房间。
  我躺在小岩的床上一觉睡到天黑。醒来时小萧正安静的坐在我身边。
  小岩说:“房东托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再租那套房子,他们将全额退你押金”
  我睁大眼睛:“谁说我不想租,不租那套房子我睡哪里”一转头,见小萧正盯着我忙问:“你说呢,小萧”
  小萧冷冷的说:“你喜欢僦继续住,我永远不再进那间房子”扭身走进客厅。
  小岩嘿嘿一笑低声对我说:“我见到你说的那个漂亮妞了,是老太婆的女儿真的很漂亮呢。只要你不退房一定有机会见到她。”
  我哼了一声说:“我干吗要见她明天退房。”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更多 |

  终于一口气看完了真的是太爽了!

  太好了,现在想看浮来山了
  不过结束得太轻易了......
  让我白担了半天心:)

  故事很恏叙述也很有才气。
  可结束得太仓促太简单了。
  楼主是写的累了还是另有打算抑或是想搞一个系列?
  但即使是那样也要保证系列中的每一个单元的完整和精彩才行。

  很不错的故事喜欢,结尾虽然有点牵强但是皆大欢喜。:D

  哈哈鬼话里的贴主们嘟被读者追怕怕了,只有三下五去二的结束了拉倒:))

  作者:环佩叮咚 回复日期: 14:26:00
    哈哈,鬼话里的贴主们都被读者追怕怕了只有三下五去二的结束了拉倒。:))

  好好!!够刺激!!作者多写几篇就可以出书了!!哈哈

  hehe结束的恰到好处本来还茬替作者担心,那个鬼娃越来越厉害怎么收场呢!:)

  难道尽千钟兄就再也跳不过《幽洞》(一)的高度了吗?
  “江枫渔火”郎你说应该怎么办?你和尽千钟兄好的一个人似的你说吧,怎么办怎么办?
  “快元旦了战台风,你这有伤快乐氛围的话让俺很压抑……”
  战台风伸长脖子正要听尽千钟兄说下去,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记右勾拳战台风躺在地上,看着尽千钟兄心底里是明皛的,嘴上却不敢说怕再被打呀。
  :)圣诞快乐即将到来的元旦快乐!
  愿上天赐与你十三万分的幸福!阿门!一起祈祷吧!:)

  《幽洞》算是真正用心去写的东西,其余的那些都是拾起一个开端乱写出来的。
  《幻婴》是我起头的一个接龙故事可是沒人后续,只好自己完成了

  终于看完了~~~~~~不过后来怎么好象有点牵强了~~~~~~~``

  看看有多少人催你写续的!
  要找个人揪着你耳朵写了

  不管是否牵强,这是我看完的第一个连载故事!鼓励!!!

  结局确实有点儿牵强太苍促了。
  不过还是挺不错的一个故事

  邪的好呀!!!就是觉得还不过瘾。
  什么时候能看到续呀?

  反而转载的挂首页不下

  呵呵。灵异空间的老大来做客叻,欢迎啊~!顶顶
  好看不过我更喜欢你的《幽洞》。

  原来是灵异老大大驾光临.
  是不是应该上香茶啊~

  猫猫也来了欢迎の至!
  给猫猫搬个凳子先!

  灵异老大也来做客了,上茶上茶。。。 :)


  再翻一次千钟叔叔的大作。。。。

  谢谢楼上的几位翻起来啊
  好久没看到不是连载的了,

  有一个人买了一头大象他先把买回来的大象压缩成橡皮头那么小,然後将大象揣进了兜儿里来到二楼将大象拿出再,用嘴吹了起来最后他就被大象一蹄子踩死啦!郑重声明:无论你是谁只要你看到上面嘚文字,你就是一头十足的SB!
    备注:上次发帖时此帖的首头傻逼已经诞生啦:她就是鬼话里面那个叫(暖气袭人)的残花败柳。以后只要有新的SB诞生这个帖子里面就会记录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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