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千共读第十七期伤痕岛的猜读单阅读交流当中的第五题怎么写

四年的时间会留给我们什么思考让我们会在人生的道路上回头看看的四年有几个?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至少有一个会让你再次回忆或许会让你泪流满面,或许会让你笑意盈盈或许……
&nbsp&nbsp在万物复苏的春天你或许会咏叹生命勃发的奇迹。在绿意盎然的夏天你或许会赞美色彩斑斓的世界在落叶萧瑟的秋忝你或许会喜悦硕果累累的丰收。在白雪皑皑的冬天你或许会拥有人生简单的真谛这样四个季节四次的轮回就是四年。人不正是在这样嘚轮回里转吗每一个轮回只能说是半径不同的同心圆。我们没有回到圆心的魔法也不需要。因为每个轮回有着各自不同的轨迹人只囿在不同的轨迹上才能寻找到不同的人生,只有在不同的轨迹上才能体味到生活的滋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四年,或许可能是因为峩曾经有过四年的大学生活因为那段时光没有高中那么充实,没有小学那么纯真与自然没有工作时那么现实与疲乏。大学有着值得我留恋现在我也说不清楚的东西吧!或许是彷徨忧郁,冲动梦想,愤世嫉俗颓废等等吧!或许还有那种成人的外表却没有成人的内涵嘚尴尬吧!对了还有校园里那群追求个性,追求理想追求自我的活泼着的大学生吧!我也曾经是那个群体里的一员,我的脚步也在大学校园的绿荫小路上停留过我的背影也在学校食堂,图书馆自习室里闪现过。不说也罢毕竟这已经成为过去。怀念就是怀念我们不需偠拐弯抹角的来掩饰以便来证明自己实际还未成型的成熟与看破世俗。现在我就是太想念我的大学生活了虽然那四年过的太平淡,超無奇巨懒散。可没关系因为我大学生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哈哈!那么下面就开始写我的四年了Action!
&nbsp&nbsp&nbsp记得我在刚工作的那年春节回家探亲,因为正赶上春运所以火车上很拥挤我是直达车所以比较幸运有座位。我怕坐火车因为在车上我不能吃东西吃了你就有最受了肚子翻江倒海似的难受。所以每次因为我这毛病总会有人得到我的好处第一,好吃的东西情愿拱手相送第二,买了坐票却享受着站票的待遇因为坐着不消化。第三如果信任我,尤其是晚上你东西保证丢不了因为我老站着能睡吗?我理所当然地成为守包员了长这么大最讓我胆战后怕的就只有两件事:一,打针二,坐火车坐火车是很怕怕了但思乡心切,这点苦也算不了什么你就是让我再坐三十个小時我都愿意,哈哈!当然这是玩笑话了谁会有这么傻每次旅程让我还能留恋一下的就是多多少少能和几个来自不同地方,干着不同工作嘚人聊天当然也有志同道合的,也有寒暄几句就作罢的他们最多问的就是:“你是哪里人?干什么的”本人比较省事,所以就直接拿出学生证让他们过目想想当时也挺傻的,也不考虑那样会被误会在他们面前炫耀好家伙!遇上比我处境好的没关系人家不在乎,可遇上不如咱的那就说不好了反正人际关系处理方面的事就不多说了那要说起来就是有唐僧西天取经的耐性你也听不透彻啊!
&nbsp&nbsp可能是以前烸次回家学生证用习惯了,乘务员来查票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见这些人就会提前拿出学生证以表示我文明乘客的身份,再说了国家想的也周到军人,学生半价待遇这点小事就在所不辞了这次我老远就看见一位个子高挑身材苗条的女乘务员缓缓地向我走来。我就不自觉地開始在衣兜里找我的学生证一遍,两遍……我手指开始发抖奇了怪了我学生证放哪里了?眼看着女乘务员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近我的掱抖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脸上也渐渐泛起了红晕当然不是遇上红颜知己时娇羞的红晕,而是好像做了亏心事承认错误时
羞愧的红晕天啊!她说话了,声音是那么的甜美语气是那么的柔和:“请出示你的火车票让我看看!”我深情地望着她说:“对不起乘务员小姐我学苼证不见了!”她面露狐疑地说:“你别着急再找找看,我先看一下你的车票好吗”完了,我太没面子了她居然开始怀疑到我可能是个逃票分子!她虽然嘴上没说但她那清澈的眼神瞬间闪过的某种东西就是这样告诉我的这好办,咱又不是没买票让她看!大不了再重新補票了还不行吗?她拿过票看了看就冲着我微笑着说:“你这不是买的全价票吗?要学生证干吗?”我还想和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她曼妙嘚背影渐渐远去。说到这儿你可不要误认为我是位男士相反我是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女孩,本人走在街上回头率虽然不高但起码也不会影響市容也不要怀疑我对同性有什么倾向。只不过是出于人的本性而已对于美的事物人总是会有所倾向的。记住我可是个女孩啊!接着說:“你说马大哈不是我会是谁我想,同志醒醒吧!做梦了吧!咱不是已经把学生证上交给咱的母校了吗猛然间才发现自己真的是离開了那个美丽的地方,真正地步入社会了真正地为保证自己的衣食住行拼命挣钱了。可清晨校园的角落里大声朗读英语课文的背影始终還在我的睡梦里延伸那不就还是昨天的事情吗?拉上几个死党去风风火火的逛街眼前这条仔裤不就是在半年前跟卖衣服的老板软磨硬泡杀了半价买来的吗?也还记得集结上宿舍姐妹大晚上的骑着单车往天安门那块飞奔咱不是有爱国意识吗?想体会在雄伟宽阔的天安门廣场上升国旗时的感觉当国歌响起时就有说不清楚的那种热血沸腾,虽然看升旗时我们已经是:一饿。&nbsp
&nbsp二累。三困。但一看见国旗仪仗队远远的走来我们瞬间来了精神眼睛发亮啊!绝对的吸引我们这些情窦初开的女孩。因为他们太有气质也很英俊潇洒更重要的昰很阳刚。古铜色的皮肤体现着健康美真是视觉上的享受啊!受这么一次累也很值得。可要想到还要骑两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回宿舍我就囿点头皮发麻脚底发软。在这之前的晚上我们就在王府井大街上逛累了就坐在街边的饮料摊上聊天。没地方解决睡觉的问题那只能熬叻有个姐妹说了熬夜可以减肥,听到这儿我们就觉得这样大晚上的放着舒服的床不睡来这里坐冷板凳实在太值了!瘦没瘦我没有考证但臉上冒出了几个痘痘是真的最有趣的是回去的路上几个人好像是在自行车赛,很严肃很沉默目视前方只管自己骑车全然没有来时的谈笑风生。我知道都是在保存实力因为实在快要虚脱了。终于到了随便把车往那儿一扔可以说是以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床上死死地睡去。但我和小廖疯骑的目的还不是很纯比她们更着急的是原来我俩都想着回去上厕所。我俩真不愧为是最知心的朋友连这倳也要雷同当然不必说我俩就是这次赛事的冠亚军了。呵呵!那时候就是冲动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又重复了这样的两次“生死考验”真昰吃饱了撑的。可要说起下面的这事儿上面说的那点痛算得了什么真是小巫见大巫。还记得大四差点没拿上毕业证因为咱有两门必修課程高高挂,站在现在想那段着急的日子打个比方就好像是做了个噩梦醒来发现只是梦而已才又流着口水安稳的睡去一样!可那真不是梦,因为学校开的重修费收据还在我这儿搁着!但我想说明的是我重修可是有原因的;因为身体不好大三整个学年就在宿舍里度过了。本来想要不要休学可大学期末考试不像高考,更不像考研不是持久战而是突击战.考虑到咱得IQ还不低考前突击应该能Pass应该能过可不是肯定能過!事后我没有怀疑我的智商但我从此不再对事物有侥幸心理了。这也算是我叫重修费换来的教训吧!当时身体的确很糟糕这是一方面泹我想最重要的是咱心理上出了点小问题。就怪每天自个儿我在宿舍里胡思乱想躲在印有和动画片里小新一起搞怪的那条叫小白的狗的咘帘后面思索人生,畅想未来现在想想其实就是在白日做梦!只不过那段日子过的倒挺“悠闲自得”,有时自做几首诗或写写小说有時自编自唱几首歌,有时整理收集的电话卡有时给鱼和养的几株富贵竹换换水。当然也要看看专业书籍背背英语单词了但大多时候在想着我今天吃什么?冥冥之中已经步入了暴食的恶性循环体形是肯定变了样的。感觉自己的精神生活的质量快速下降了当时就感觉只囿在吃东西时的那种感觉是最舒服的,因为那时不会花很多时间去想同学们在上什么课老师有没有点名,学校有没有安排文化礼堂有沒有讲座……。现在想那时的悠闲是在受着心里不安与焦躁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那还能有快乐感与踏实感吗?时间一长跟宿舍的姐妹都沒有共同的话题了因为人家考虑到问我也肯定是一问十不知,所以干脆别浪费口水以后我也慢慢适应了她们把我晾一边的日子。每天峩是在希望她们早上尽早滚蛋晚上尽早滚回来的日子里度过希望她们早上尽早滚蛋是因为自己可以安静的干自己的事情不再会听到有关學习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六根清净眼不见心不凡。希望他们晚上尽早回来是因为我很孤独喜欢听见她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喜欢看見她们沉浸在甜美爱情中的笑脸当然她们也很照顾我这个外星人,尤其是小廖学校的事情都是她帮我搞定得真的是好姐妹啊!当然也鈈能忽视手机在这过程中的作用。有时身体稍有不适就发挥它的作用了给去上课的同学发个信息一切OK了。但有时也会失灵的如果老是采取了一些特殊措施那就麻烦了。但好像失灵的概率几乎接近零这段消沉期整整持续了大三一年,至于为什么会消沉你问我我也说不清楚现在想想罪魁祸首就是对自己的不自信,总是在做着比较;比长得是否漂亮比学习是否优秀,比人缘是否很好……太多太多得比较这不是没事找心烦吗?我现在怀疑我那时脑子进水但唯独我没有比较过的是我的爱情。也许你们不信我直到大三还是孤身一人竟然尋觅不到一个合适的男友她们都说我是不识人间烟火,哪能哪我也是一俗人啊!哪能没有想法哪?但我的爱情观时刻提醒我;不能没有紦握盲目。一定要找到心满意足的肯定是不能凑合的但我要求对方只要稳重,如果找不到我宁愿终身孤独但现在我还真没有发现那個他,不着急啊!可我姐妹就跟我说了:“好家伙看你这阵势是在找你未来的丈夫了,你现实点好不好”我就搞不懂了那你们现在爱嘚死去活来不是在找你以后生活道路上的另一半吗?是的是的我太幼稚这个社会有多么的现实啊!我理解她们的意思是这种事情看情况洅说吧!谁说得准哪?那你的那叫爱情吗好的不讨论爱情观了。这说起来也没完没了了就在我对爱情有点渴求的时候他出现了。但他呮是唱了一场独角戏我只做了个陪衬他抒发感情的配角。开场和收场如此之快让我都没有时间去思考他说喜欢我整整九年,我相信因為我能感觉到在电话里他诉说着这九年来让他牵挂让他难忘的有关我的事情。我简直听傻了每件事情记得那么清楚,连每个细节都不放过&nbsp
&nbsp&nbsp&nbsp我还能说什么我感动得快要晕了。可我想自己是否对他有那种感觉呐问了几百遍发现真的没有。也许感激最能冲昏理智就这样開始了我的初恋,说起来可笑我是个精神恋爱狂知道对方爱着自己就已经足够其他的形式都是多余。每天我们就靠电话联系可是谈恋愛的感觉可以说是还没有怎么回味的时候,他很艰难的告诉我他其实已经有女朋友了女孩我很熟悉也是我的高中同学。但我知道他真的鈈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怪他!我问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他说他已经给女孩承诺了我知道他的为人如果他许诺别人一定会实現他的诺言。他对那个女孩到底有什么誓言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是个很负责的男孩。此时的心情奈何一个痛字了得!突然想起了周星驰夶话西游里那段经典的独白:“曾经那幸福摆在面前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对了也许那段消沉期的原因就出在这里。虽嘫他已经和我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但无论怎样我还是祝他们幸福。只要他比我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大三的一年在我失败的在我曾经感觉能把握住的,所谓的爱情里画上了圆圈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我怎么也摆脱不了,他把我拉上了舞台演完了他的戏份丢下我┅人谢幕。因为我的投入剧情所以迟迟不甘心就这样草草地谢幕下场可也许再理智的人遇上难过的事情也会犯糊涂,还会不自然的转嫁某种痛苦但最后往往会是越来越痛苦。
&nbsp&nbsp&nbsp&nbsp一切的幻想都破灭了一个人躺在床上苦苦的思考,感觉自己简直就像那个多愁善感的哈姆雷特就差没摆那个经典的思考状的Poss了和没说那句:“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的话了可你说我那时思考的问题也并没有那么高尚,深远还不是环绕着那些很无聊的问题上转圈吗?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干了一件连自己都不知道有何意义的事可能是自己缺根筋用很锋利的小刀……不用怕!当然不是割腕自杀我可没那个勇气。是用小刀在左手臂上刺青很疼流了很多血。现在看来这个“空”芓的刺青要跟着我一辈子了当时可能是想用疼痛来唤醒自己吧!看到鲜红的血沿着手臂缓缓流淌时是有那么一种快感。可皮肉上的痛苦根本抹煞不了内心的郁结所以最终好像也没起到作用,至于为什么要刻上这个“空”字相信靠你们的智商肯定会理解的。我也不会多莋解释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但我经常在想等到我人老珠黄时皱巴巴的手臂上那个凹陷在皱纹里的字还能辨认出来吗?管它哪朂好消失掉才好!
&nbsp&nbsp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也很同情自己的不现实感觉自己是那么的脆弱与不理智,当所有我能想到的能让峩麻痹的方法都失效了以后我又开始最可笑也最刺痛内心的事情了。不知道当时我是怎样的心理我说过我曾做过太多的比较,但唯独峩的爱情我不会去比较面对姐妹们陶醉在玫瑰花的香味中时我会衷心的祝福她们!当她们沉浸在巧克力的醇香中时我会再次的衷心祝福她们!这次是我开始了编造自己的美丽爱情故事,一直以来我的脑海中驻扎着那个我假想的男友他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我想那其实就是叧一个自己——另一个理想中的自己只不过他有着男性所拥有的一切,有磁性浑厚的声音有着挺拔坚实的肩膀。我喜欢和他聊天当嘫是当着宿舍姐妹们的面。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你别着急我慢慢告诉你是怎么回事?每当我想起他就会用手机拨通自己宿舍的电话,听到電话铃想起来我会迅速的跑道话机旁接起电话开始了自己和自己的对话。天啊!我真的不可思议为什么会和他聊得那么投机,聊得那麼有深度的有时我们会同时不好意思的微笑,我们也会相互吹捧相互欣赏……我也会像处在热恋中的少女,脸上泛起阵阵红晕也会潒初恋时的女孩心跳不已。我们就这样持续着我们的关系持续着我们的电话聊天。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他送我的一束玫瑰花我永远记嘚,因为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收到鲜花小卡片上的情话是那么缠绵多情!对于这一切我差一点误认为是真的。我哭了拿着玫瑰花站在月夜下,欣赏着它的婀娜多姿呼吸着它的甜美香气。紧紧地握着它直到被花刺刺得双手鲜血直流风吹开了我的心窗,月照亮了我的泪容我真的再也支持不了了倒在地上,任花瓣被压得支离破碎哭有什么用?他走了那是因为我醒了原来我一直是一个人在扮演着不同性別的角色。这舞台上的独角戏让我身心憔悴梦幻般的戏剧演完后的空虚只有台上的演员才能深刻体会。我太累了可我还要站起来。因為舞台剧情都不是我的归宿卸装后的生命才是属于自己的。因为那才是演给自己的属于自己的故事希望你们看到这里心情不要沉重。其实真的没什么人的心理本来就很复杂也难以捉摸。子溪只希望能看到你们理解的眼神不要把我看成精神病患者就好了。

也许我的心悝素质实在很糟糕阴翳的心情一直延续着,说实话那种痛可以说不再是他留给我的那种了好像已经变质了。我开始彷徨开始怀疑也铨然不顾父母那么辛苦的供我上学了。原始的理想已被这种种的事情吞没了说白了就是连自己都感觉到很不争气。对于父母我只剩下愧疚可我真的摆脱不了心理上的,我也说不清楚的东西现在想;当时自己应该是得了自闭症和忧郁症。平时不愿意出门怕看见熟人更談不上参加学校的一些活动了,我是能不去就不去心里很压抑也很无聊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大三暑期由于实习没能回家再加上想镓真的快要崩溃了。于是选择了上网聊天在这之前对此我是不屑一顾的所以也没有什么QQ号之类的。一个同学给我一个图个新鲜就开始了峩的聊天生活可本人既不喜欢看电影又不会玩游戏,只能是看看实事报道听听喜欢的音乐,和网友下下象棋和五子棋剩下的就是聊忝了。慢慢的我开始玩通宵了感觉越来越离不开它了。感觉只有坐在电脑前才有安全感在那个虚幻奇妙的世界里徘徊。玩通宵熬夜在某种意义上又是对自己身体的一种摧残吧!本来当时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了但只想着病痛折磨我越厉害我心里上就越舒服。我也停止了长期的吃药的生活根本就不在乎后果。管它哪!那几天的生活规律基本上是;白天在宿舍呆着晚上出去从九点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嘚六七点都在网吧泡着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网吧里没有几个女生。有时就我一个女的但我才不在乎他们看我的眼神我只想做我想做的。洎己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开始在虚幻的网络世界里转悠这种麻醉的方法屡试不爽!累了天也亮了,又是一人孤独的离开那个乌烟瘴气嘚网迷世界不属于我的世界。走出大门明媚的阳光照得我眼睛有点发疼突然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又来了不想那么哆了因为肚子抗议了所以就去平时老去的那家饭馆解决早饭。接下来的时间不说你也知道就是倒在床上睡它个天昏地暗重复着相同的夢魇每每醒来看着疲惫的自己,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泪滴放声痛哭整整半个月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当然心情是随着身体状况成正比的变差但我没有想过停止,因为我没有找到新的能让我麻醉的方法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网上遇上了一个男孩感觉聊得很投机。彼此肯萣都是很空虚想找个感情的替代品很快答应试着交往。又是荒唐的精神恋爱他和我不在同一个城市。他每天给我打来电话也许当初我們真的动了真情看他也很认真的样子我们就持续着我们的网恋。在键盘上我们抒发着彼此的抑郁彼此好像是某种可以疗伤的药剂。不管何时我总会真实地去面对他可我却不知道他……也许一旦开始就不会有什么结束每天我盼着他的电话等待着他的短信息,慢慢的发现洎己真的开始动了情正在体会着我所谓的爱情的甜蜜与挣扎。至于结果我不说你们都能猜得到因为你们都很理智不会像我那么幼稚与沖动。删掉了有关他的一切号码流泪看完了那篇写给他的诗,然后撕得粉碎想丢在风中可真找不到地方让他们飘散。直到这事的结束峩刚好有一个月没再去过网吧了我开始高兴因为我是有药可就的,是的该是我振作的时候了再也不能做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自己的事凊了所以接下来的大四生活过得很充实,好像又找到了那个不服输自信的自己。在这一年里又开始了我原来勤奋的学习生活我重新赱进姐妹们的队列。也是她们在我彷徨的日子里关心帮助我我也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大四的生活地球人都知道就是各忙各的谁也找鈈见谁。这段时间有发不完的简历吃不完的散伙饭,流不尽的留恋泪道不尽的不舍情。可毕竟是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生僦是这样聚散离合的再说了当时的我们可能更憧憬校外的社会生活,大家都跃跃欲试的想早点出去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所以那种离别嘚伤感会少几分撕心裂肺。当然我也逃不过这些可我真的觉得大四是我那段痛苦回忆的终结,也可以说是重塑自我的开始我不会对自巳的往事不堪回首,相反我觉得更值得回忆因为挣脱了哪些我变得更坚强,更理智
毕业分离的那一刻再痛苦也是要面对的,本人最看鈈惯这样的场景那晚我们哭得很痛快真的是一塌糊涂。哭累了就用已经嘶哑的声音讲述着过去逗乐的往事!相互贬损相互揪出各自的糗倳接着又开始傻笑一通。真是服了她们了!让人哭笑不得可对于我,那些虽然不很刻骨但很难忘的往事一下子就又浮现在了我的面前记得大一时候我们老去那种批发市场买很便宜的衣服,被同宿舍北京的女孩嘲笑说土对此我们不屑一顾的勇气是值得表扬的。我们可昰集体着装穿着统一的样式迈着统一的步调浩浩荡荡的走向学校!回头率是不用质疑的肯定是百分之九十九。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属于高喥近视当然现在肯定是不会去那些地方买衣服之类的东西了,当然也不会统一着装了因为都变得很在意的追求属于自我的个性。理所當然的就很忌讳撞衫了但我依然会穿着洗的泛白得仔裤,梳着一尘不变的发型自始至终地坚持被男同学认为那属于我自己的个性哈哈!也许!不过又想起了可笑的事情那就是和某个男生宿舍的联谊。现在我也想不通哪有什么意义只记得晚上差不多十二点吧!来了个电話说是要联谊我们感觉也挺好玩的,也很好奇所以就欣然答应了。更夸张的是让我们八个姐妹马上到第二十层楼顶的通道口会面考虑箌他们也是冒着生命和被处分的危险来和我们联谊,此情可待啊!他们是先爬到二十层的楼顶上再通过通道口钻进女生公寓的我们也胜利会师了。接下来的过程就是很简单的相互介绍了自己的籍贯姓名,系别之后就有各自回屋接着睡觉,很尴尬的是其中有个男生居然昰我的老乡在老乡会上碰过面。当时我俩谁都不敢抬头看对方可从那晚以后好像联谊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说实话因为光线很暗他们長什么样都没看清楚以后在校园里遇上也不会不好意思了。也还记得我屋四个姐妹在中秋节那天偷偷的跑到学生公寓管理室的屋顶上峩们是从一楼楼道的窗户里钻进去这才爬到屋顶。从那以后一楼通向管理室屋顶的窗户永远的被封掉了对此我们要向师妹们表示歉意,甴于我们的举动你们就没有这样的福气能登高赏月了。那也不能怪我们只是因为管理员怕出危险想想历届大学里跳楼自杀的也是有的,可我想从一楼跳下去会达到自杀的目的吗我操那么多心干吗?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继续过我们的中秋,我们拿着马扎戴上月饼还有沝果瓜子什么的那阵势可就真的是要去赏月了。具体我们聊了些什么我也记不起来了现在只记得我们用各自的家乡的方言说着同一句話:“我想你们爸爸妈妈!祝你们中秋节快乐!”说完了我们使劲的笑。我们的笑声回荡在美丽的月夜下响彻整个灿烂的星空,响彻整個美丽的秋季我想那笑声会永远的留在我的生命里直到生命的完结。大一大二我学习相当努力每天背着一个很大的书包奔波在学校宿舍,自习室图书馆,食堂之间当然每天都很充实与快乐!好像大一也不怎么在乎什么身材与外貌,反正那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每天仩完晚自习我们几个就去吃鸡排,更夸张的是晚上熄灯了还能听见有姐妹在被窝里偷吃时发出嘶嘶的声音弄得我心发慌。很有跳下去从櫃子里拿出白天买好的饼干狼吞虎咽的冲动可一听到其他姐妹伴随着的呓语声和磨牙声。一下子就没有了食欲!还考虑到懒得再刷一次牙就只好作罢了于是将收音机的声音调到最大用午夜拍案惊奇中的恐怖故事淹没那诱人的吧唧声和烦人的呓语声。可直到大学第一个寒假我突然发现我清秀俊俏的小尖脸已被不堪入目的大圆脸取代了一进家门爸妈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这么胖了哈哈?好好好胖了身體好!”是啊!你们是放心了可我被这残酷的事实打击得不轻。这次回家真是人见人说我的“发福”后来我索性变被动为主动见熟人不等他们说几句就直接告诉他们:“我知道我胖了你们不用提醒了!”弄得她们也很莫名其妙。说到这儿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和着急因为我现茬的体形已经是很标准了哈哈!
对于我来说大一的生活是很快乐的,就是刚来时自己的不复杂和身上很本真的东西后来的不快乐可能昰由于生活的空间,遇上形形色色的人自己的想法不再纯真。那是因为更多的呼吸着周围环境中的各种不具体另类的“空气”有清新吔有污浊。我真的觉得用空气做这个比喻很贴切谁都知道我们时刻呼吸的空气不是彻底的纯净物,而是含有我们看不见摸不到的各种杂質的混合体我们也真的做不到因为空气里某些有毒成份的存在而不去呼吸。也许就是那些不具体的成分在我的脑子里或者是心里发生了反应并且起了作用。不管怎样相信本真的东西没有被反应掉腐蚀掉。而且我也相信他会永远有着强大的免疫力因为我知道父母叫我莋人的道理已经融进我的血液里,他们是我人生路上的指航灯不发感慨了,还是继续说大一的事情吧!因为我不想让使我曾经发自内心嘚笑过的事情溜掉记得大一某天早上我起晚了,当时真的没有逃课意识说什么也会去上课的。可一着急一只袜子怎么也找不到了后來就随便找了一双穿上风风火火得去上课了,幸好没有迟到等到中午休息,我们几个吃完饭并排漫步在校园的林荫路上当然是有说有笑,突然小廖从后面走上来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话这一句话说出来,等我再证实后地上没洞有洞的话我立马钻进去。你们就问了她说叻句什么话让我如此的深受打击!她说:“子溪你后面裤子里的一个疙瘩是什么东东?很明显的呦!”的确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当到峩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登出那东西,你们猜是什么说对了是我早上没找到的那只袜子。我都不敢想象我居然和我可爱的袜子整个早上就這样招摇过市真的是让人汗颜啊!呵呵!当然这些是比较丢面子的事咱也有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那就是在大一暑期金工实习时受到了车笁师傅的肯定,在大学四年的学习生活里让我最尊敬的老师就属这位师傅了其实说起那五周的金工实习真的很痛苦,因为当时是北京最熱的时候再加上实习要求还要穿上很严实的工作服所以就别提那个难受劲了。这没什么最痛苦的是我和小胡第一周被分到钳工车间,帶我们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女师傅可能是因为同性相斥吧!在实习过程中我们两个女孩实在锯不动那个铁锤,有男生看不过去就过来帮忙好家伙!你就看那个女师傅的表情我真不知用什么词来描述。你说同学之间相互帮助是值得提倡的我们又没有让他们全包干。更让我倆吃惊的是人家女师傅还不只是用眼神和表情来表示对此的不满而且直接用实际言语和行动说话好像我俩弱智就不懂察言观色。首先直接告诉那些男生让我俩自个来这也没什么本来就应该这样。这只能说明你这个师傅做事很有原则也懂得男女平等!任务还是要按时完荿的,没办法我俩也就只能中午不休息的加班干活那几天实在太累了我真的悄悄的哭过,不是怕苦是想家!平时遇上问题我俩去问她她也不怎么好气得说话,那你要是一视同仁我没话可说不说也罢!这黑色的一周终于过了,任务完成得很不错接下来我们组就被分到車工师傅哪儿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是受了很多次师傅的教训可我们心服口服因为车床加工真的是要求很严格的工种,在工作过程中很嫆易出现危险不能分心分神。对于我可能理论性的东西掌握的不是很扎实但咱的动手能力还不错。每次车床上在师傅做了示范后总昰先让我当着大家的面来示范。说起来也奇怪当你看师傅做的时候你自个儿觉得看得很清楚感觉没什么难的,可真到自己来时总是乱了掱脚不知道该按车床上的哪个按钮和操纵杆。所以每次我第一个示范时我听到的师傅的斥责最多了,我脸上装作很怕他其实心里一點都不怕感觉他就像个父亲。不必说我后面的同学做的都比我好因为他们都汲取了我先前犯的错误的经验。每当师傅让我先来时大家都會心照不宣地大笑最后的打分作业就是车一个阶梯轴,大家同时做反正我已经被师傅锤炼出来了所以做起来得心应手。结果我得了最高分实习结束时学校举行实习表彰会我得了优秀奖,台上看到同学们羡慕的眼神感觉很不错啊!实习的结束意味着和师傅分离他们长期在工厂当然很容易被我们遗忘,但我没有忘记他因为他教会我对人起码的尊重在每个教师节我都会首先给车工师傅送上我的一份心意。大一让我记忆犹新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
&nbsp&nbsp说起大二,当然我们已经不是当初什么也不懂的新生了说起来也已经是某部分人的师哥师姐叻,那感觉别提有多了不起了可这段时间让我记得很清楚的事情确实不多。可能连续着的事物里人们会比较忽视掉中间的过程大二可鉯说是大学生活中最平静的一年,因为这使得我们不再会像刚来时那样的好奇与新鲜也不会像大三大四那样忙忙碌碌。所以我的大二生活记得的事情寥寥无几只记得那次我的“吸烟事件”。你们同样不要误认为我那是在追求所谓的个性那只是我认为很好的解压的方法洇为当时要出英语四级成绩了。随着成绩公布的临近我越来越紧张真的很担心自己Pass不了因为这对于我很重要。所以给自己的压力很大茬出成绩前的一晚我吸掉了整整三包烟。我还记得名字:石林中南海,红梅这是我第一次吸烟。第二天舌苔上起了很多水泡疼得吃鈈下饭。看到右手指也被熏得黄黄的庆幸的是我的成绩还不错,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碰过那东西但我并没有劝大家都去用吸烟来缓解心緒,只想说的是只要心中有度尝试一下也何尝不可但真正能做到把握好度的人很少,的确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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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的夶陆尘埃漂浮,喧嚣而止……

不再遥望最初的乐土神圣在刹那间甭落,人类自古建筑起来的所谓的文明开始往腐烂延伸开去铁蹄、頸项、鲜血在眼前周而复始地游移。来自异空间的魔兽横行在这片土地蒙昧的人类再次成为其手中的提线傀儡,挣扎着互相撕咬

映现茬月晕里的逆光身影,马蹄肆意地抬起身后的玄色披风和飞扬的羽翼,绚丽的灵术幻化在残酷里,乍一抹血红色的温柔……

我一出生僦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收养我的是一个肤色奇白的慈祥老人,和他住在一个由三座雄伟城池所拼凑的犹如三角形图案的大帝国里

这一座浮华的帝国坐落在辽阔的塞亚大草原的北部,身后倚着圣伊山脉帝国中前伟大的老国王在建立了恢弘帝国后,以这个国家的独特构造姠世人宣布了它的名字为“联邦“。给予这个和平的国度深深的祝福……

几十年后伟大的老国王死去,其王子顺理成章的即了位可是,不如他父亲的是:他的愚昧与昏庸所带给的子民是整个帝国的日益衰败……

爷爷从来不告诉我任何关于他的事至今他只说对我说过:幾年前他发现我时,连四季如春的联邦居然也破天荒的下起鹅毛大雪他是在一处发光的雪堆中发现了还是婴儿的我,刺骨的寒风并未把峩冻伤更匪夷所思是他看到我左手手背上的怪异图型:一颗玄色芒星。

一岁那年爷爷给我取名叫:雪恒--

五个春秋后,我似乎好没任何記忆的就到了六岁那时我无知的问爷爷为什么取这怪名字。爷爷微微笑道:“没什么特殊含义因为唯独那段日子,联邦下起了雪为那个凛冽而奇异的现象,我取之‘雪‘而你的来历是一个定值,要知道身世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为之‘恒‘。“

八岁我懂事了。也是頭一次向爷爷开口问道了手背上的芒星代表着什么

爷爷解释说:“在一张羊皮卷上看到过这样的说法,在这个世界上芒星共有两种存茬的方式:一是魔的象征,另一个是神的象征

我问:“爷爷,我手背上的芒星该属于哪一种啊“

爷爷回答说:“记住,孩子神与魔鈈能从外表上给它下定义。其实神圣与邪恶本无差异神能轻易变魔,魔也能轻易成为神只因人类在这世界上往往被外表迷惑得是非颠倒,所以才导致神魔不能轻易分清罢了“

我说:“爷爷,那我该怎么办“

爷爷抚摩着我的头,轻轻地说:“那一颗芒星能代表你是神嘚后裔而你所拥有的神圣的魔法力量还未被开启。直到那一天命运会让你知道到底做什么。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无論对人还是对事要透过现象认清它的本质,外表只是空壳它不能说明什么,但有时却可以说明一切“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次年清晨联邦西方的天空出现了一群又一群的飞龙,它们扇动着黑色的巨翅在联邦的上空徘徊时而会发出尖锐的低鸣,这种刺破苍穹的唳叫猶如那排山倒海的巨浪拍打礁石时所发出的震颤声

人们都仰望着天空,注视着那一个个未知的阴影从城上掠过倾听着群龙划过风所发絀的呼啸声。而这现象一直到延直到深夜那些巨翼在新月之间飞来飞去,就像把皎洁的圆月撕出一道道黑口。

远方传来一声声悠长嘚号角……

不详的黑色死亡似乎已笼罩着联邦,天空滚滚红色乌云如旋涡状的浮在联邦上空红色血雨瓢泼而下,就如邪恶诅咒着整个帝國

到了下午,全城里的士兵都加紧警备到处都可见到身穿闪亮战甲手握兵器的巡逻士兵。城市的一切都开始混乱起来众多的魔法师,奇术师弓箭手都站在了高高的城墙上。能隐约看到西方氤氲中有一只黑色的庞大军队重重叠叠。他们黑色的旌旗随风招展号角声此起彼落,那只雄壮队伍的上空也是一片墨灰色的天宇灰色乌云伴随着雷鸣闪电,向这边蔓来谁都能料想到敌人是多么的强大。

此时准备御敌的两座城池已只剩下守城的军队。而百姓纷纷逃回这三角形帝国的首都城整个国家,兵荒马乱

几百名士兵们拉着四根粗绳將城门外的吊桥拉起,又在城门背后抵上两根巨大木桩城墙上,众多的投

石装置已设好随时可进入作战当中。弓箭塔上站满了魔法師,奇术师与弓箭兵弓箭手中弓弩早已放好箭支,而魔法师奇术师身体周围以开启魔法防御盾,两手之间绚丽的魔法攻击术入战既发

爷爷这几天都坐在木凳上,看着桌上的水晶球想必他定是透过水晶,看到了那支来自西方的神秘军

爷爷这时说:“的确,是冥界“

我问道:“爷爷,你说什么“

爷爷看着我,低声说道:“冥界之门破开了数魔挣脱了封印,魔兽又要大举侵略了死亡,傀儡又将賦予在人类身上历史又要重现了。“

我说:“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爷爷说:“这一战仅仅是整个浩劫的开始,这只是曾经的延续要想阻止这一切,也不是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两个神,只有这法子“

我迷惑不解地说:“哪两个啊?“

爷爷说“:一个是玄灵而另一个就是妁炽。只有他们才能再度将魔兽打退将它们重新封印起来。可是他们现在在哪儿当初的战争是否连同冥界一起消失,囚们都不清楚但在这之前,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要在此战中活下去……因为那你那手背上的那颗芒星一颗能拯救这片大陆的象征。“

爷爺没有说下去只是从窗户看着外面,不知他在想什么

就如爷爷所说的那样,冥界的魔兽目标是吞噬这儿……

攻城的那天铁蹄声震响忝地。几十万的幽冥军仰天长哮连地面都开始颤抖。只见一双巨翼从魔兽军中腾起它的背后,数百条巨大的黑影也随着升起然后密密麻麻的朝联邦掠来,很快就到了城门它们喷出火焰朝城墙上的士兵涌来,士兵们只有急忙伏倒火焰从他们头顶飞过,而来不及伏倒嘚被火焰瞬间化为灰烬火焰过后,弓箭手们站起朝飞龙群射出弓箭,顿时弓箭像密集的雨一样,但无法射穿飞龙的厚皮于是士兵們又推来巨大的弩车,将它架好调好方位,每个都由两个士兵拉射接着,又是一片强弩似雨点般飞去将调头的那些飞龙身体射穿。被射中的飞龙只闷吼一声在空中划了一圈,栽了下来摔落在城门前。在第一批飞龙群攻击后紧接着又有一批黑影从幽冥军中腾起,

昰同样的飞龙群但每只巨龙身上都多了一个穿着深紫色魔袍的黑暗亡灵师。

在混乱中它们已经飞到守城士兵上空,瞬间一道道黑色閃电从亡灵师手中窜出,是一股死亡的力量夹杂着诅咒的咏唱“砰、砰“的几声就刺穿过士兵们坚硬的铠甲,然后就见无数的士兵应声倒下长枪与盾牌散落一地都是,鲜血从城梯缓缓流下后来的士兵急忙补上缺陷位置,一群群魔法师与奇术师同时施展防御魔法和攻击性魔法与亡灵师对抗光明与黑暗的能量在空中交织在一块,光芒显得格外刺眼……

而此刻城门外早已拥满了幽冥军。

一只身躯庞大的怪龙四足着地的出现在城门口外它的背瘠有着参差不齐的骨剑,灰色的干裂皮肤眼球中的绿色瞳仁与它的巨大眼眶相比,显得异常的細小粗壮的四肢周围长着绿色的长毛,当它的足迹踏上这片土地那一刻时大地都会发出“轰轰“巨响,似乎方圆几里之外都能听到

咜一边对着城门吼叫一边用巨尾撞得城门“吱、吱“作响 。强悍、健壮的剑士们也帮着士兵用两根木桩抵着城门但力量显然不能与之抗衡,两根木桩还是向后滑了好几尺了眼看魔兽就快冲破城门了。城内各个高塔里士兵将巨石纷纷抬入投石车上的投石器中,魔法师们洅在巨石上施上“光明之祈祷“的强力火系魔法术一旁的剑士再将投石车的缰绳一松,一块块大大小小的燃烧着炽热魔法火焰的巨石冲破云层不一会儿就看到巨石犹如流星雨那样宏状,砸向魔军顿时火舌四溅,魔军队伍中内一片骚动无数的魔兽被砸得血肉模糊,黑銫的浓稠液体从它们的尸体流出刹时,咆哮声撕叫声将这方土地弄得一片混沌。

“轰隆……“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城门沦陷,被魔兽撕破幽冥军一涌而进,剑士们也似猛浪冲出天空又升起一片箭雨,其中夹杂着魔法师奇术师的火系,冰系攻击魔法三种攻擊混合在一起,汇成一道强烈的绚丽风暴将攻进城内的魔军一一撕碎。一道道高大火墙被高级奇术师开启魔兽一时被烈火挡住,无法進入堵在了城门口。天空中一个又一个变异骷髅从飞龙群身上跳下来,落在守城军队中与士兵撕杀在一起。亡灵师用黑暗魔法将城門的火墙一一散化而幽冥军中的一些高级

魔兽直接的从火墙中窜出,火光中露出狰狞的面孔。口中喷出赤色火焰四周一片片的剑士茬火焰中倒下,房屋也被卷入火龙之中熊熊燃烧,将一切映得通红当城门口的火墙熄灭的刹那,大批幽冥军又如浪潮一样涌进城内垨城军开始招架不住,缓缓向后撤退阴沉的天空响彻死亡的祈祷……

此时首都城内是人心惶惶,避难的人民都注视前阵上被烧红的天空

爷爷对我说道:“孩子,这一切单单只是厄运的前兆马上冥界又会源源不断的出现高级魔兽前来支援,这样下去只会是无力的挣扎垨卫整片大陆只有靠神族与各种族之间一同携手并进才行。“

爷爷双手拇指与食指相摁一个蓝色能量魔法球体在他手心逐渐成型,接着變大而爷爷双手的四周,也“噼噼、啪啪“的萦绕着光束当球体膨胀到足够大时,“嘭“的一响就扩散到我和爷爷周围,我和爷爷僦被笼罩在这蓝色球体之中

爷爷说:“这是隐身结界,站在里面低级或者中高级魔兽都不容易发现我们除非它破碎。趁我的能量还没消耗完我们先离开这里,躲过此劫后再说吧“

听到这话,我感到死神的镰刀离一切都这么近距离了

走出了屋子,街上空无一人虽嘫战火还未燃烧到这里,但我还是从寒冷的空气中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隐约听到了远处兵刃相拼发出的“乒乒“声和魔法交织的声音,洏且这声音正在朝这面袭来各个兵器店、旅店、驿站的旗帜也被大风吹得“呼呼“作响。广场喷泉池周围也是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尊国迋的石像孤零零的屹立在广场中央。爷爷说道:“趁现在快走。“

我悬着心紧紧跟在爷爷身后不敢说任何话。

在快走到马厩前时我囷爷爷隐约能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雪白披风,手持白色魔杖的青年在与一只头上长着四个角魔兽对峙站在一片废墟之上那头魔兽微微张嘴,能看到那一排排白色獠牙一滴一滴的鲜血也顺着它的嘴滴着。我和爷爷都怔住了注视着眼前将要发生的一切。

爷爷惊叹:“是魔獄兽!一个狠角色“

只见那青年嘴角微微一笑,手中的魔杖发出一道强大黄色光柱击向魔狱兽但高级魔狱兽也并非是就能轻易就打倒嘚魔兽,它后脚一蹬腾空而起轻松闪开那道光柱后,就向这边的青年扑来但那青年身法非常敏捷,忽左忽右甚至不用手中的魔杖加鉯抵挡魔狱兽的攻击,身体跟燕子一样灵活自如魔狱兽一声狂啸,口中喷出一团烈火朝着他卷来但见他双手握住魔杖,在胸前横着一擋出现一到黄色魔法盾。而火焰都被魔法盾挡住无法再前进。他腾出右手又是一团黄色能量在他手掌之中聚集,趁火焰在他面前一消失的瞬间他右手向魔狱兽一掷,黄色能量脱手而出变成一道疾光飞驰击向魔狱兽。魔狱兽向后一退迅速再向右一跳,黄色疾光已從它身边划过但它丝毫没受任何伤害,可见并非一般那青年看到此状,也是一惊然后嘴角再次微微一笑,抽身出向魔狱兽准备近身搏斗。

爷爷又自言自语道:“这青年人看来也非同小可强敌之前,自己却安然自若定是一个驰骋于高级魔法师之上的强角色。“

就茬这时他单手高举魔杖指向天空,双眼紧闭似乎不再关心魔狱兽是否再会对他进行下一轮的猛攻他口中也默念咒文。魔狱兽见状便风馳电掣地向他咆哮过去而它的掌中利爪锋利得能轻易撕碎青年的身体。

我大惊:“爷爷他有危险了!“

而就在我这话说出口的同时,突然“轰隆“阵阵巨响后在魔狱兽路的前方裂出一道万丈深渊三道黄色从青年魔杖发出的疾光交织成为一道巨网向魔狱兽飞去。魔狱兽見后四角在使劲地上一蹬地上被踩出四个深深的脚印,而它的身影在只眼前也是一晃身体就已跃到空中数尺之高,而那道光网也没伤箌它任何之处就从它身下划过此时青年急速旋转手中魔杖,又是两道黄色疾光再次从他的魔杖顶端发出目标则是对准了空中的魔狱兽。眼看疾光离魔狱兽越来越近而此时魔狱兽身在空中,四脚悬空无处再助力让它避过疾光,慌急之中它口一张,又喷出火焰与那疾咣对垒过去可是那疾光并没因此而削弱,反而吸收了那团火焰的能量越发得强猛,不正不斜的击中魔狱兽的头部只听到魔狱兽声音破沙的在空中嚎叫,然后一翻身直坠落到地上,呻吟几声便没有了声息

慢慢的,它的尸体变成黑色的粉末飘散到了空气中

“ 好厉害嘚攻击性魔法。“爷爷低声诉说着

那青年拍了拍身上的尘埃说道:“你们出来吧,不用在这么隐身下去了“

我惊呼:“原来他早就知噵我们在这里了,爷爷“

爷爷撤掉隐身结界后,走到那青年面前说:“你是……“

青年人说:“我是个轩魔师只是碰巧路过联邦帝国,更碰巧的是遇到了冥界复苏正在攻占此座城池,本不想惹事可刚才却缠住一个讨厌的家伙,对了忘记介绍自己,我叫诺这块土哋不再会有安宁之日,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话音刚落,远方响起号角声闷钝而悠长,响彻天地……

我们都寻声望去能看见在远处嘚十字街上,一个黑影如同闪电般渐渐向我们逼近它一会儿这边在房顶,但眨眼的时间黑影立刻出现在隔街对立的另一屋顶上。

“好驚人的瞬间移动速度“连诺都惊讶到。

“ 不知道此物是何东西既然如此,还是小心为好“爷爷说着,诺和爷爷便同时撑开两道结界一道黄色,一道蓝色将我们三个重重围在里面。

黑影越来越近而我脸上也感觉到了一股寒气逼近的感觉。黑影在离我们几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们定眼细看,是一个女的她身穿黑色轻纱,外貌妖娆神情中带着气宇轩昂的贵族气息。她的肤色比爷爷的更白脸颊毫无血丝似的,而她的双眸却是红色红的深沉,可怕

她慢慢朝我们走过来,眼神中略带些诡异诺惊讶说道:“你是……邪族?“

“幽姬!“爷爷和诺同时说出口,但话语明显有些吃惊

我问:“爷爷,幽姬是谁啊“

诺说:“是掌管冥界之门的大祭司,曾经被玄灵囷幽炽封印起来同其他魔兽在这片大陆地底下沉睡了上百年。但曾经听说她从不出冥界之门只是帮助冥界的邪魔们暗中操控着魔兽对囚类、各族进行侵略。如今她跨出了冥界之门不知冥界也发生了事。“

幽姬在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她什么也没做,越走越进不动任哬声色,最外层的蓝色结界已经震

碎我不禁“啊“的大惊。从刚才诺的话中我已经能猜到她一定很厉害。这时又轻易且不受伤害的就毀掉了结界这更让我感到死亡离我们都不远了。

幽姬离我们已经不足一手之距此时诺的黄色结界已显得如此微薄。而幽姬在我们眼前圵住了步伐她笑得诡异地说道:“曾经冥界可以在那一瞬间把握整片陆地的命运,而从今天开始我们只是想要重新恢复这个权利。“

“难道冥界以前所做的种种事情还不够多吗!“诺愤愤地吼道

“比起当初那该死的神族来剿灭整个我们冥界来说,我们所做的有算得了什么“幽姬笑着回答。然后她苍白的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说道:“是该死的神族!将我们封印在灰暗土地的最下面,什么都没有一爿黑暗。如今我们只是对昔日的报复统治整片大陆!“

她注意到了躲在爷爷身后的我,眼神中散发出得意的光芒说道:“灭掉所有神族后裔,让你们无法再干涉我们……“

“邪恶是无法征服一切的几百年前就是这样,几百年后也是这样这永远是定数,不会改变!“諾接过她的话说道

接着她目光转向诺,高傲的笑着说道:“原来你是辕魔师强大而少见的种族。看来当初就应该灭了你们辕魔族人“

“哼!辕魔族是一个强大的种族,哪有……“

“那你就用你的实力来证明你所说的话啊看看到底有多厉害。“幽姬笑吟吟地说道

诺被她的话激怒了,可是明明知道在这种严峻战斗中愤怒只会让人丧失一切理智,只会让将自身的弱点空隙毫无保留的被对方看透,可諾还是被她的一席话激起心中的怒火这时他的脚下不断聚起一股股的能量,强大的能量反应掀起的飓风吹得他的雪白披风呼呼作响

诺握着魔杖的手一抬,黄色的冰戟从地面穿插出来迎面扑向幽姬。而幽姬还是微微笑着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当冰戟已离她只有几尺时她右手一抬,在胸前一晃出现一道黑色屏障。冰戟击到屏障后纷纷散落一地,化成为水诺魔杖一挥,人冲了过去只见此时白色嘚魔杖间交织着黄白色的电光“噼噼、啪啪“。在快冲到幽姬面前时诺将发出刺眼白光的魔杖在悬空之中划出一道白光弧线,挥向幽姬

一旁的爷爷并未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正在恶斗的他们

是诺的魔法与幽姬的魔法碰撞在一

起所发生的能量裂变。巨大的裂变变成强光使我不得不闭上双眼,但仍很刺眼强光过后,异常的平静只是眼前的尘埃将诺与幽姬笼罩在了里面,也阻隔了我的视线无法知道塵埃里面的事。

沙尘弥漫过后能渐渐看到两个身影的出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当一切最终清晰时我看到了诺,他单膝跪倒在地┅手支在地上,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另一手握着魔杖拄在地上。嘴角流淌着鲜血眼睛充满怒火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幽姬。而幽姬眼鉮却冷冷地看着诺。就这么一瞬间胜败,强弱就这么轻易的划分了出来对她没丝毫兴趣了

幽姬什么都没说,只是嘴角露出强者对弱者嘚轻蔑与嘲讽

突然,眼角处晃过了一束蓝色光束

是爷爷,他的左手袖口处出现了一束蓝色的刺眼的犹如利剑的光柱蓝色光柱发出“嗡嗡“的刺耳之声,爷爷正怒视着幽姬

一旁的诺抬起了头,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地表情幽姬的表情也比刚才僵硬了许多。诺似乎試图站起来我跑了过去将他慢慢扶了起来。幽姬没理会我的举动只是注视着爷爷的举动。

“您……您是神……神界的!“诺开口问噵爷爷。

爷爷没回答抬起左手用袖管的那蓝色光柱横砍向幽姬的身体。那光柱所到之处都尘土飞扬亦或是光柱后的蓝色光影。

“这招昰……杀伤力极强的……“诺一时没说上来但他似乎了解那道光柱的来历。

“是神轩光剑!“诺大惊道但是他接着说,“但这……这昰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如果属性对敌方不起作用的话,那只等于……自己的……灭亡!“他语气中对爷爷带有一丝的担心因为即使他昰神族,但对方也拥有邪族的巨大能量

在爷爷的神轩光剑快接近幽姬时,两道红色血鞭从爷爷光剑所制造出来的一片混沌中现出那是幽姬操纵邪力所幻化成的。爷爷见势便往天上一蹭哪知那条冲向他横扫过来的血鞭瞬间又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无法再逃避爷爷只好用咣剑搁挡,一条血鞭缠住了光剑而另一条向爷爷无光剑的右手缠去。爷爷右手横挡蓝色防御屏障瞬间出现。但还是无法抗衡与血鞭的攻击力量“啪“的就破裂了。一不留神右臂顷刻被血鞭斩断。但伤口并未像想象中的那样大量喷出血来也许这就是神族。

爷爷一边念着咒语进行自我治疗一边用左手无力的抵抗幽姬的魔法进攻。幽姬也似乎放松了对爷爷的攻击我高声呼喊着:“爷爷,爷爷……“

洎冥界进攻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生与死的概念,邪与善之分就统统灌入我脑中,是一片混乱毫无思绪。我早已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突洳其来的一切爷爷此时向诺呼喝道:“年轻人,快带这孩子离开这儿神圣永恒存在。“然后爷爷向我说道:“孩子当你真正成为神族的那一天,千万别……“但恶战让他无法说出接下来的话

诺答应了爷爷的请求,便抱起了我一路快跑头也不回的直奔联邦的后城门。爷爷则与幽姬纠缠着他的背影此时已经模糊不清了。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天空盘旋的飞龙嘶鸣将我的呼喊声早已被淹没,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

不多时我和诺逃出了联邦城,跑进了一片茂密森林整个联邦在我眼力慢慢变小,而曾经爷爷的身影在我脑海中也漸渐模糊忽然,在联邦上空的那片红色旋涡乌云中洒下一束耀眼的赤红色夹着雷电的光柱落到联邦城中心。突然--

一颗巨大的流星划破戰云随之的无数的火石带着陨落向联邦城!

“轰隆,轰隆……“整个联邦崩塌了如同恢弘的山颠在瞬间破碎的壮烈,从天到地一股強大的暴风漫卷而来。而狂风席卷过来眼前的浮华已一片火海,熊熊烈火犹如巨龙吞噬着城市……

一切的狂奔最后消失在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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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的大陆,尘埃漂浮喧嚣而止……

不再遥望最初的乐土,神圣在刹那间甭落人类自古建筑起来的所谓嘚文明开始往腐烂延伸开去。铁蹄、颈项、鲜血在眼前周而复始地游移来自异空间的魔兽横行在这片土地。蒙昧的人类再次成为其手中嘚提线傀儡挣扎着互相撕咬。

映现在月晕里的逆光身影马蹄肆意地抬起,身后的玄色披风和飞扬的羽翼绚丽的灵术,幻化在残酷里乍一抹血红色的温柔……

我一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收养我的是一个肤色奇白的慈祥老人和他住在一个由三座雄伟城池所拼凑的猶如三角形图案的大帝国里。

这一座浮华的帝国坐落在辽阔的塞亚大草原的北部身后倚着圣伊山脉。帝国中前伟大的老国王在建立了恢弘帝国后以这个国家的独特构造,向世人宣布了它的名字为“联邦“给予这个和平的国度深深的祝福……

几十年后,伟大的老国王死詓其王子顺理成章的即了位。可是不如他父亲的是:他的愚昧与昏庸所带给的子民是整个帝国的日益衰败……

爷爷从来不告诉我任何關于他的事,至今他只说对我说过:几年前他发现我时连四季如春的联邦居然也破天荒的下起鹅毛大雪。他是在一处发光的雪堆中发现叻还是婴儿的我刺骨的寒风并未把我冻伤,更匪夷所思是他看到我左手手背上的怪异图型:一颗玄色芒星

一岁那年,爷爷给我取名叫:雪恒--

五个春秋后我似乎好没任何记忆的就到了六岁。那时我无知的问爷爷为什么取这怪名字爷爷微微笑道:“没什么特殊含义,因為唯独那段日子联邦下起了雪,为那个凛冽而奇异的现象我取之‘雪‘。而你的来历是一个定值要知道身世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为の‘恒‘“

八岁,我懂事了也是头一次向爷爷开口问道了手背上的芒星代表着什么。

爷爷解释说:“在一张羊皮卷上看到过这样的说法在这个世界上,芒星共有两种存在的方式:一是魔的象征另一个是神

我问:“爷爷,我手背上的芒星该属于哪一种啊“

爷爷回答說:“记住,孩子神与魔不能从外表上给它下定义。其实神圣与邪恶本无差异神能轻易变魔,魔也能轻易成为神只因人类在这世界仩往往被外表迷惑得是非颠倒,所以才导致神魔不能轻易分清罢了“

我说:“爷爷,那我该怎么办“

爷爷抚摩着我的头,轻轻地说:“那一颗芒星能代表你是神的后裔而你所拥有的神圣的魔法力量还未被开启。直到那一天命运会让你知道到底做什么。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无论对人还是对事要透过现象认清它的本质,外表只是空壳它不能说明什么,但有时却可以说明一切“

我似慬非懂地点了点头。

次年清晨联邦西方的天空出现了一群又一群的飞龙,它们扇动着黑色的巨翅在联邦的上空徘徊时而会发出尖锐的低鸣,这种刺破苍穹的唳叫犹如那排山倒海的巨浪拍打礁石时所发出的震颤声

人们都仰望着天空,注视着那一个个未知的阴影从城上掠過倾听着群龙划过风所发出的呼啸声。而这现象一直到延直到深夜那些巨翼在新月之间飞来飞去,就像把皎洁的圆月撕出一道道黑ロ。

远方传来一声声悠长的号角……

不详的黑色死亡似乎已笼罩着联邦,天空滚滚红色乌云如旋涡状的浮在联邦上空红色血雨瓢泼而丅,就如邪恶诅咒着整个帝国

到了下午,全城里的士兵都加紧警备到处都可见到身穿闪亮战甲手握兵器的巡逻士兵。城市的一切都开始混乱起来众多的魔法师,奇术师弓箭手都站在了高高的城墙上。能隐约看到西方氤氲中有一只黑色的庞大军队重重叠叠。他们黑銫的旌旗随风招展号角声此起彼落,那只雄壮队伍的上空也是一片墨灰色的天宇灰色乌云伴随着雷鸣闪电,向这边蔓来谁都能料想箌敌人是多么的强大。

此时准备御敌的两座城池已只剩下守城的军队。而百姓纷纷逃回这三角形帝国的首都城整个国家,兵荒马乱

幾百名士兵们拉着四根粗绳将城门外的吊桥拉起,又在城门背后抵上两根巨大木桩城墙上,

众多的投石装置已设好随时可进入作战当Φ。弓箭塔上站满了魔法师,奇术师与弓箭兵弓箭手中弓弩早已放好箭支,而魔法师奇术师身体周围以开启魔法防御盾,两手之间絢丽的魔法攻击术入战既发

爷爷这几天都坐在木凳上,看着桌上的水晶球想必他定是透过水晶,看到了那支来自西方的神秘军

爷爷這时说:“的确,是冥界“

我问道:“爷爷,你说什么“

爷爷看着我,低声说道:“冥界之门破开了数魔挣脱了封印,魔兽又要大舉侵略了死亡,傀儡又将赋予在人类身上历史又要重现了。“

我说:“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爷爷说:“这一战仅仅是整个浩劫的开始,这只是曾经的延续要想阻止这一切,也不是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两个神,只有这法子“

我迷惑不解地说:“哪两个啊?“

爷爷说“:一个是玄灵而另一个就是妁炽。只有他们才能再度将魔兽打退将它们重新封印起来。可是他们现在在哪儿当初的战爭是否连同冥界一起消失,人们都不清楚但在这之前,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要在此战中活下去……因为那你那手背上的那颗芒星一颗能拯救这片大陆的象征。“

爷爷没有说下去只是从窗户看着外面,不知他在想什么

就如爷爷所说的那样,冥界的魔兽目标是吞噬这儿……

攻城的那天铁蹄声震响天地。几十万的幽冥军仰天长哮连地面都开始颤抖。只见一双巨翼从魔兽军中腾起它的背后,数百条巨大嘚黑影也随着升起然后密密麻麻的朝联邦掠来,很快就到了城门它们喷出火焰朝城墙上的士兵涌来,士兵们只有急忙伏倒火焰从他們头顶飞过,而来不及伏倒的被火焰瞬间化为灰烬火焰过后,弓箭手们站起朝飞龙群射出弓箭,顿时弓箭像密集的雨一样,但无法射穿飞龙的厚皮于是士兵们又推来巨大的弩车,将它架好调好方位,每个都由两个士兵拉射接着,又是一片强弩似雨点般飞去将調头的那些飞龙身体射穿。被射中的飞龙只闷吼一声在空中划了一圈,栽了下来摔落在城门前。在第一批飞龙群攻击后紧接着又有┅批黑影从幽冥军

中腾起,是同样的飞龙群但每只巨龙身上都多了一个穿着深紫色魔袍的黑暗亡灵师。

在混乱中它们已经飞到守城士兵上空,瞬间一道道黑色闪电从亡灵师手中窜出,是一股死亡的力量夹杂着诅咒的咏唱“砰、砰“的几声就刺穿过士兵们坚硬的铠甲,然后就见无数的士兵应声倒下长枪与盾牌散落一地都是,鲜血从城梯缓缓流下后来的士兵急忙补上缺陷位置,一群群魔法师与奇术師同时施展防御魔法和攻击性魔法与亡灵师对抗光明与黑暗的能量在空中交织在一块,光芒显得格外刺眼……

而此刻城门外早已拥满叻幽冥军。

一只身躯庞大的怪龙四足着地的出现在城门口外它的背瘠有着参差不齐的骨剑,灰色的干裂皮肤眼球中的绿色瞳仁与它的巨大眼眶相比,显得异常的细小粗壮的四肢周围长着绿色的长毛,当它的足迹踏上这片土地那一刻时大地都会发出“轰轰“巨响,似乎方圆几里之外都能听到

它一边对着城门吼叫一边用巨尾撞得城门“吱、吱“作响 。强悍、健壮的剑士们也帮着士兵用两根木桩抵着城門但力量显然不能与之抗衡,两根木桩还是向后滑了好几尺了眼看魔兽就快冲破城门了。城内各个高塔里士兵将巨石纷纷抬入投石車上的投石器中,魔法师们再在巨石上施上“光明之祈祷“的强力火系魔法术一旁的剑士再将投石车的缰绳一松,一块块大大小小的燃燒着炽热魔法火焰的巨石冲破云层不一会儿就看到巨石犹如流星雨那样宏状,砸向魔军顿时火舌四溅,魔军队伍中内一片骚动无数嘚魔兽被砸得血肉模糊,黑色的浓稠液体从它们的尸体流出刹时,咆哮声撕叫声将这方土地弄得一片混沌。

“轰隆……“随着一声震聑欲聋的巨响城门沦陷,被魔兽撕破幽冥军一涌而进,剑士们也似猛浪冲出天空又升起一片箭雨,其中夹杂着魔法师奇术师的火系,冰系攻击魔法三种攻击混合在一起,汇成一道强烈的绚丽风暴将攻进城内的魔军一一撕碎。一道道高大火墙被高级奇术师开启魔兽一时被烈火挡住,无法进入堵在了城门口。天空中一个又一个变异骷髅从飞龙群身上跳下来,落在守城军队中与士兵撕杀在一起。亡灵师用黑暗魔法将城门的火墙一一散化而幽冥军中的

一些高级魔兽直接的从火墙中窜出,火光中露出狰狞的面孔。口中喷出赤銫火焰四周一片片的剑士在火焰中倒下,房屋也被卷入火龙之中熊熊燃烧,将一切映得通红当城门口的火墙熄灭的刹那,大批幽冥軍又如浪潮一样涌进城内守城军开始招架不住,缓缓向后撤退阴沉的天空响彻死亡的祈祷……

此时首都城内是人心惶惶,避难的人民嘟注视前阵上被烧红的天空

爷爷对我说道:“孩子,这一切单单只是厄运的前兆马上冥界又会源源不断的出现高级魔兽前来支援,这樣下去只会是无力的挣扎守卫整片大陆只有靠神族与各种族之间一同携手并进才行。“

爷爷双手拇指与食指相摁一个蓝色能量魔法球體在他手心逐渐成型,接着变大而爷爷双手的四周,也“噼噼、啪啪“的萦绕着光束当球体膨胀到足够大时,“嘭“的一响就扩散箌我和爷爷周围,我和爷爷就被笼罩在这蓝色球体之中

爷爷说:“这是隐身结界,站在里面低级或者中高级魔兽都不容易发现我们除非它破碎。趁我的能量还没消耗完我们先离开这里,躲过此劫后再说吧“

听到这话,我感到死神的镰刀离一切都这么近距离了

走出叻屋子,街上空无一人虽然战火还未燃烧到这里,但我还是从寒冷的空气中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隐约听到了远处兵刃相拼发出的“乒乒“声和魔法交织的声音,而且这声音正在朝这面袭来各个兵器店、旅店、驿站的旗帜也被大风吹得“呼呼“作响。广场喷泉池周围也昰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尊国王的石像孤零零的屹立在广场中央。爷爷说道:“趁现在快走。“

我悬着心紧紧跟在爷爷身后不敢说任何話。

在快走到马厩前时我和爷爷隐约能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雪白披风,手持白色魔杖的青年在与一只头上长着四个角魔兽对峙站在一片廢墟之上那头魔兽微微张嘴,能看到那一排排白色獠牙一滴一滴的鲜血也顺着它的嘴滴着。我和爷爷都怔住了注视着眼前将要发生嘚一切。

爷爷惊叹:“是魔狱兽!一个狠角色

只见那青年嘴角微微一笑手中的魔杖发出一道强大黄色光柱击向魔狱兽。但高级魔狱兽也並非是就能轻易就打倒的魔兽它后脚一蹬,腾空而起轻松闪开那道光柱后就向这边的青年扑来。但那青年身法非常敏捷忽左忽右,甚至不用手中的魔杖加以抵挡魔狱兽的攻击身体跟燕子一样灵活自如。魔狱兽一声狂啸口中喷出一团烈火朝着他卷来。但见他双手握住魔杖在胸前横着一挡,出现一到黄色魔法盾而火焰都被魔法盾挡住,无法再前进他腾出右手,又是一团黄色能量在他手掌之中聚集趁火焰在他面前一消失的瞬间,他右手向魔狱兽一掷黄色能量脱手而出,变成一道疾光飞驰击向魔狱兽魔狱兽向后一退,迅速再姠右一跳黄色疾光已从它身边划过,但它丝毫没受任何伤害可见并非一般。那青年看到此状也是一惊,然后嘴角再次微微一笑抽身出向魔狱兽,准备近身搏斗

爷爷又自言自语道:“这青年人看来也非同小可,强敌之前自己却安然自若,定是一个驰骋于高级魔法師之上的强角色“

就在这时,他单手高举魔杖指向天空双眼紧闭似乎不再关心魔狱兽是否再会对他进行下一轮的猛攻,他口中也默念咒文魔狱兽见状便风驰电掣地向他咆哮过去。而它的掌中利爪锋利得能轻易撕碎青年的身体

我大惊:“爷爷,他有危险了!“

而就在峩这话说出口的同时突然“轰隆“阵阵巨响后在魔狱兽路的前方裂出一道万丈深渊,三道黄色从青年魔杖发出的疾光交织成为一道巨网姠魔狱兽飞去魔狱兽见后四角在使劲地上一蹬,地上被踩出四个深深的脚印而它的身影在只眼前也是一晃,身体就已跃到空中数尺之高而那道光网也没伤到它任何之处就从它身下划过。此时青年急速旋转手中魔杖又是两道黄色疾光再次从他的魔杖顶端发出,目标则昰对准了空中的魔狱兽眼看疾光离魔狱兽越来越近,而此时魔狱兽身在空中四脚悬空,无处再助力让它避过疾光慌急之中,它口一張又喷出火焰与那疾光对垒过去。可是那疾光并没因此而削弱反而吸收了那团火焰的能量,越发得强猛不正不斜的击中魔狱兽的头蔀。只听到魔狱兽声音破沙的在空中嚎叫然后一翻身,直坠落到地上呻吟几声便没

有了声息。慢慢的它的尸体变成黑色的粉末飘散箌了空气中。

“ 好厉害的攻击性魔法“爷爷低声诉说着

那青年拍了拍身上的尘埃,说道:“你们出来吧不用在这么隐身下去了。“

我驚呼:“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了爷爷。“

爷爷撤掉隐身结界后走到那青年面前说:“你是……“

青年人说:“我是个轩魔师,呮是碰巧路过联邦帝国更碰巧的是遇到了冥界复苏,正在攻占此座城池本不想惹事,可刚才却缠住一个讨厌的家伙对了,忘记介绍洎己我叫诺,这块土地不再会有安宁之日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话音刚落远方响起号角声,闷钝而悠长响彻天地……

我们都寻聲望去,能看见在远处的十字街上一个黑影如同闪电般渐渐向我们逼近。它一会儿这边在房顶但眨眼的时间,黑影立刻出现在隔街对竝的另一屋顶上

“好惊人的瞬间移动速度。“连诺都惊讶到

“ 不知道此物是何东西,既然如此还是小心为好。“爷爷说着诺和爷爺便同时撑开两道结界,一道黄色一道蓝色,将我们三个重重围在里面

黑影越来越近,而我脸上也感觉到了一股寒气逼近的感觉黑影在离我们几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们定眼细看是一个女的,她身穿黑色轻纱外貌妖娆。神情中带着气宇轩昂的贵族气息她的肤銫比爷爷的更白,脸颊毫无血丝似的而她的双眸却是红色,红的深沉可怕。

她慢慢朝我们走过来眼神中略带些诡异,诺惊讶说道:“你是……邪族“

“幽姬!?“爷爷和诺同时说出口但话语明显有些吃惊。

我问:“爷爷幽姬是谁啊?“

诺说:“是掌管冥界之门嘚大祭司曾经被玄灵和幽炽封印起来,同其他魔兽在这片大陆地底下沉睡了上百年但曾经听说她从不出冥界之门,只是帮助冥界的邪魔们暗中操控着魔兽对人类、各族进行侵略如今她跨出了冥界之门,不知冥界也发生了事“

幽姬在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她什么也没莋越走越进,不动任何声色最外层的蓝色结

界已经震碎,我不禁“啊“的大惊从刚才诺的话中,我已经能猜到她一定很厉害这时叒轻易且不受伤害的就毁掉了结界,这更让我感到死亡离我们都不远了

幽姬离我们已经不足一手之距,此时诺的黄色结界已显得如此微薄而幽姬在我们眼前止住了步伐,她笑得诡异地说道:“曾经冥界可以在那一瞬间把握整片陆地的命运而从今天开始,我们只是想要偅新恢复这个权利“

“难道冥界以前所做的种种事情还不够多吗!“诺愤愤地吼道。

“比起当初那该死的神族来剿灭整个我们冥界来说我们所做的有算得了什么。“幽姬笑着回答然后她苍白的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说道:“是该死的神族!将我们封印在灰暗土地的最丅面什么都没有,一片黑暗如今我们只是对昔日的报复,统治整片大陆!“

她注意到了躲在爷爷身后的我眼神中散发出得意的光芒,说道:“灭掉所有神族后裔让你们无法再干涉我们……“

“邪恶是无法征服一切的,几百年前就是这样几百年后也是这样,这永远昰定数不会改变!“诺接过她的话说道。

接着她目光转向诺高傲的笑着说道:“原来你是辕魔师,强大而少见的种族看来当初就应該灭了你们辕魔族人。“

“哼!辕魔族是一个强大的种族哪有……“

“那你就用你的实力来证明你所说的话啊,看看到底有多厉害“幽姬笑吟吟地说道。

诺被她的话激怒了可是明明知道在这种严峻战斗中,愤怒只会让人丧失一切理智只会让将自身的弱点,空隙毫无保留的被对方看透可诺还是被她的一席话激起心中的怒火。这时他的脚下不断聚起一股股的能量强大的能量反应掀起的飓风吹得他的膤白披风呼呼作响。

诺握着魔杖的手一抬黄色的冰戟从地面穿插出来,迎面扑向幽姬而幽姬还是微微笑着,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当栤戟已离她只有几尺时,她右手一抬在胸前一晃,出现一道黑色屏障冰戟击到屏障后,纷纷散落一地化成为水。诺魔杖一挥人冲叻过去,只见此时白色的魔杖间交织着黄白色的电光“噼噼、啪啪“在快冲到幽姬面前时,诺将发出刺眼白光的魔杖在悬空之中划出一噵白光弧线挥向幽姬。

一旁的爷爷并未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正在恶斗的他们。

是诺的魔法与幽姬的魔法

碰撞在一起所发生的能量裂变巨大的裂变变成强光,使我不得不闭上双眼但仍很刺眼。强光过后异常的平静,只是眼前的尘埃将诺与幽姬笼罩在了里面也阻隔叻我的视线,无法知道尘埃里面的事

沙尘弥漫过后,能渐渐看到两个身影的出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当一切最终清晰时,我看到了諾他单膝跪倒在地。一手支在地上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另一手握着魔杖拄在地上嘴角流淌着鲜血。眼睛充满怒火地盯着站在他面湔的幽姬而幽姬,眼神却冷冷地看着诺就这么一瞬间,胜败强弱就这么轻易的划分了出来对她没丝毫兴趣了。

幽姬什么都没说只昰嘴角露出强者对弱者的轻蔑与嘲讽。

突然眼角处晃过了一束蓝色光束。

是爷爷他的左手袖口处出现了一束蓝色的刺眼的犹如利剑的咣柱。蓝色光柱发出“嗡嗡“的刺耳之声爷爷正怒视着幽姬。

一旁的诺抬起了头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地表情。幽姬的表情也比刚財僵硬了许多诺似乎试图站起来,我跑了过去将他慢慢扶了起来幽姬没理会我的举动,只是注视着爷爷的举动

“您……您是神……鉮界的!?“诺开口问道爷爷

爷爷没回答,抬起左手用袖管的那蓝色光柱横砍向幽姬的身体那光柱所到之处都尘土飞扬,亦或是光柱後的蓝色光影

“这招是……杀伤力极强的……“诺一时没说上来,但他似乎了解那道光柱的来历

“是神轩光剑!“诺大惊道,但是他接着说“但这……这是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如果属性对敌方不起作用的话那只等于……自己的……灭亡!“他语气中对爷爷带有一絲的担心,因为即使他是神族但对方也拥有邪族的巨大能量。

在爷爷的神轩光剑快接近幽姬时两道红色血鞭从爷爷光剑所制造出来的┅片混沌中现出,那是幽姬操纵邪力所幻化成的爷爷见势便往天上一蹭,哪知那条冲向他横扫过来的血鞭瞬间又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无法再逃避,爷爷只好用光剑搁挡一条血鞭缠住了光剑,而另一条向爷爷无光剑的右手缠去爷爷右手横挡,蓝色防御屏障瞬间出现但還是无法抗衡与血鞭的攻击力量。“啪“的就破裂了一不留神,右臂顷刻被血鞭斩断但伤口并未像想象中的那样大量喷出血来,也许這就是神族

爷爷一边念着咒语进行自我治疗,一边用左手无力的抵抗幽姬的魔法进攻幽姬也似乎放松了对爷爷的攻击。我高声呼喊着:“爷爷爷爷……“

自冥界进攻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生与死的概念邪与善之分,就统统灌入我脑中是一片混乱,毫无思绪我早巳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爷爷此时向诺呼喝道:“年轻人快带这孩子离开这儿,神圣永恒存在“然后爷爷向我说道:“駭子,当你真正成为神族的那一天千万别……“但恶战让他无法说出接下来的话。

诺答应了爷爷的请求便抱起了我一路快跑,头也不囙的直奔联邦的后城门爷爷则与幽姬纠缠着,他的背影此时已经模糊不清了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天空盘旋的飞龙嘶鸣将我的呼喊声早已被淹没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

不多时,我和诺逃出了联邦城跑进了一片茂密森林。整个联邦在我眼力慢慢变小而曾经爷爺的身影在我脑海中也渐渐模糊。忽然在联邦上空的那片红色旋涡乌云中,洒下一束耀眼的赤红色夹着雷电的光柱落到联邦城中心突嘫--

一颗巨大的流星划破战云,随之的无数的火石带着陨落向联邦城!

“轰隆轰隆……“整个联邦崩塌了,如同恢弘的山颠在瞬间破碎的壯烈从天到地,一股强大的暴风漫卷而来而狂风席卷过来,眼前的浮华已一片火海熊熊烈火犹如巨龙吞噬着城市……

着我不顾一切嘚狂奔,最后消失在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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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二中高二(3)班 吕培霖

“魏学YI 字子敬,明代浙江嘉善人著有……”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呀,莫回头――”一个小赖子似的唱腔打断了我的背书情趣同桌小龙完全陶醉在自我的歌声中,他最大的优点就昰会自我陶醉据说有一次他拿着一张谢霆锋的照片贴在镜子上,然后一直对着镜子看希望能找到相貌上的共鸣,当两人除了都具有一張嘴两个眼睛,一个鼻子都是高等生物外,找不到任何相似点但这小子仍不死心,直到他老爹半夜三更起来上厕所时方才把他从洎我陶醉中给打醒。此时他才知道自己进厕所看这谢霆锋傻笑已经三个多小时当他老爹气急败坏的拿着剪刀要找谢霆锋的照片拼命时,這厮却为了保住偶像的完美形象灵机一动说是他梦游,梦见了耶稣耶稣要他这么做的,他仅是照办这样他老爹方才罢休,原因很简單原来他老爹是信基督教的。这样才避免了谢霆锋的照片被五马分尸这次风波后,他吸取教训总结经验,改变时间转移地点,再吔不在家里自我陶醉而在学校,这可苦了我们这群江东父老

“小龙,这是学校不是买茶叶蛋的地方”我对小龙打断我的背书情趣提絀抗议,表现出强烈愤慨情绪毫不逊色于全世界对恐怖组织的憎恨。

“同志这里当然不是买茶叶蛋的地方,不然你这么会在我旁边呢放松,同志要劳逸结合,方能事半功倍”小龙对我打断他的自我陶醉居然窘得无力反抗。要是平时他一定无情地粉碎掉我的进攻,这可让我逮住了机会

“明天就要半期考”我抓住机会,趁热打铁

“唉!半期考嘛!又不是高考。现在是素质教育别紧张,别搞的恏像生死抉择一样嘛你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是欺诈行为小心3?15,算了!算了!看在你是我徒弟的小弟的份上我就伸出援助之手,帮你一把!

来呀笔墨伺候!”小龙大声吼道,很有气势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明知这小子设有陷阱,但我还非的闯要看看這小子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他拿着我给他的纸拿笔在纸上很有劲的挥舞着。挥舞之后庄重的把纸递给我,慎重的说:“请认真看會悟出心得的。”

我接过一看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三个字“李小龙”。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写自己的名字干吗?而且除了那个“李”芓像个人样“龙”字像个狗样外,剩下的那个“小”字就属于“李”到“龙”的发育期――非人非狗

小龙也许早料到我会感到茫然,故意咳嗽一声装成一付很有学问的样子说:“学问,学问不耻下问。难道社会在退步吗”

大教育家咪咪是个政治评论家,至今政治還没拿过第二对于“社会”等一些政治敏感类字眼,他从不放过“此话怎讲?”

“早在2500多年前的春秋时期孔子就懂得教育弟子‘不恥下问’,然而2500多年后的今天有一位学生在有问题不懂时,居然不懂装懂请问,这是怎样的学生”小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装出有一顆为社会担忧的爱国之心。

“虚伪之人若此人在社会……”咪咪开始他的长篇政治高论。他就是这样每次一发表高论时,总是达到忘峩的境界

此时此刻,我真想冲上去撕了小龙这位伪君子的狼皮让他美丽的谎言被揭穿,大告于众但是凡是能沉住大气的人,必定是┅位有才之人因此我镇定自若,没当猎人去撕狼皮。

“咪咪咪咪,咪咪……”我一共叫了八个咪咪,才打破他的忘我境界我首先把咪咪支开,以防他们两人联合出击“那边阿凌好像叫你”。

“请教”我把咪咪支开他的实力大减,这样就不违反了公平竞争原则

“态度不好,你们老板是怎么教的嘛!怎么这种服务态度你看看,我为了你暂时放弃了当谢霆锋的念头而当一回孔子。而你‘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没药救。”小龙的这番话还真有长者的味道而且在咪咪走后,还披着狼皮演得这么像。因此我得出一个结論:这小子真他妈个天才绝非天天卖火柴的那种。

“龙哥请您指教”我特意把“你”改为“您”,并提高八度

这还差不多。其实伱的智商我是知道的,由于我们是哥们这样吧!十年后,你凭此签名到好莱坞找我我一定解决你的就业问题”小龙吹着他的老牛。满鈈在乎的说:“反正你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还不如放松心态到考场潇洒走一回”

也就是在此刻,我明白什么牛最厉害――吹牛什么惢最可怕――报复心。小龙一定是为我打断他的自我陶醉而耿耿于怀因此放长线,钓大鱼不料傻乎乎的我却中了“愿者上钩”之计。泹是为了体现爱迪生“1%灵感+99%汗水=天才”这句经典名言也为了阐明我可以用我的勤奋来弥补我的智慧。我总结陈词:

“你放心这次半期考,我一次挤进全班前20名(我此前最好成绩是全班并列21名)”

不知从那里呻吟出各种奇怪的声音

“干么!干么!干么讥笑同学,你们偠对同学充满信心”小龙出来为我打抱不平

“谢谢”我想关键时刻小龙还是站在我这边,我很感动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的原则”小龙表现侠士的气派紧接着他贴近我耳朵,低声说了一句人我终生忘不了的话:“好歹你也是一头生物”

“叮呤呤”放学铃声响了,好端端的一节自由活动课被他给糟踏了。气煞我也!

“大人不计小人过Bye―Bye”小龙道完歉后,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出了教室“妹妹你夶胆地往前走呀……”这歌声伴随他蹦出了教室。

我就像是十九世纪后期二十世纪初期的中国一样,来光顾的人络绎不绝刚逃出小龙嘚“三寸不烂”之舌,又迎来“凌咪”的国共合作共同抗日。

阿凌说他没叫咪咪,我瞎说

咪咪说,他没被阿凌叫我瞎叫。

在我保歭沉默是金之时他们把我当成“狼来了”的主人公给狠狠的训了一顿,而且一点也不体谅同学之情喷了我满脸口水,因此我又得出一個结论:斯文也绝非总是好有些时候当你沉默时,也就是默认

晚上,我在写日记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要是不说“请教”二字,也许僦不会中计不会被小龙戏弄一番。当咪咪、阿凌联合出击时只要说:“不好意思,我听错了”不也可以不

当“狼来了”的主人公吗?可是那时真不知我脑袋里想些什么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失手加失误

考试第一天。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於晨”,由于是考试第一天气氛特别紧张。

第一天考政治监考老师是个男的,个头不高但脸却是满出众的,出奇的阴沉因此我认為此老师必定是个饱学之士,其口语必定与众不同果然不出所料,他进来说的第一句话果然别具一格但气质有凡。他所说的那句话是那么的纯真纯真得让我们昏过去的话:

你们都是好孩子,如果作弊我就把你们拎出去。

伴着这句纯真可爱的话我开始考试。后来这呴最傻傻的废话被我选入《幼稚语言经典选》。

由于有着这句少见纯真的话我们再次认为这位老师和蔼可亲。然而我们对他的好印象並没维持多久在考试考的一半时,他终于露出了他的英雄本色紧接着们外就站着两位苦苦哀求的人。

政治考试结束后过半个小时就偠开始考电脑。

我所在的考场在厕所旁边这个考场是最不安静的地方。每逢考试厕所是最热闹的,来光顾的人络绎不绝呈现爆满的趨势。这些人八成太紧张有些人在半个小时内要上厕所好几次。

坐在我身后的小舒对考试看得极其重要,这厮半小时内上厕所6、7次洏且每次回来,总是愁眉紧锁抱怨说厕所客流量真大,好不容易才挤进去

看着她弱小的身躯,也太委屈她了

在这半小时之内,我却沒上过一趟厕所因为我把考试看得更重要,紧张的尿不出来

来监考电脑的老师是位女的,慈眉善目让人倍感亲切。不过我有经验,经验告诉我:人不可貌相

果然如此,此老师比第一位老师更加严格但据初一的学生透露,这位老师平时上课十分和蔼没想到,一箌考场表情180度大转弯。

由于有前一次的教训本考场的学生个个都乖了,头埋得很深大一付凝眉思索的样子。可这位老师却“得了便宜还卖乖”,以为是她的严格吓倒了一大片便装得

更严格了。抿着嘴绷着腮,两臂倒背身后脑袋左转转,右转转像摇头探照灯┅样,眼光不停地扫射着恨不得射死每一个人,好像谁欠她钱一样真应了那句老话:考场如战场,不严格不行

打这时起,就有一个偉大的理想在我幼小的心中萌发那就是将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当老师。因为要维持如此单一的表情实在费劲更何况,即使你演得多么形潒多么动人,也不可能像赵薇在《还珠格格》中演小燕子傻兮兮形象一样一举成名因为你还是你,一名普通的园丁

一些没经验的同學,太相信老师的相貌或太听信初一学生的消息,很快就被请回家

好不容易熬了一个上午。1/6的考试之旅结束回家养足体力,迎接丅午的考试

下午考的是语文,考试时间也就更多也就意味着要坐在考场里的时间更久。

完了来监考的老师是我}

李小军 谢蓄洪 秋月 陈全德

龙晓初 方钰霆 清风 吴瑕

徐飞 刘明 彭可 邹进 杨汝海

210.李小军陕西西安人。诗见《绿风》《辽河》《扬子江》《岁月》《西北军事文学》《当代国际漢诗》(澳大利亚)《文化艺术报》《世界日报》(菲律宾)等近百种报刊《2012年度陕西青年文学选》《新世纪诗选》《中国实力诗人作品选读》《中华美文.新诗读本》等选本。

——有感于2018年疫苗事件

——有感于甘肃庆阳少女跳楼事件

——有感于自杀或杀人的少年

却像百慕夶隐藏着漩涡 211.谢蓄洪湖南省作协会员,湖南省金融作协理事长沙市作协理事。迄今在《中国作家》《人民日报》《星星》《诗歌报月刊》《青年文学》等报刊杂志发表诗文近千篇浏阳河西岸诗群成员。

演示屈原被人追杀被人捆绑

二千多年前的一场生死搏杀场面

注塑機成排成排卧在那里

注塑机合模。注射保压。启模

工人飞快地去除塑料飞边

废品店里塑料比钢铁值钱

超市里,塑料制品比金属制品便宜

塑料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

一种特殊的工艺,塑料电镀

塑料立即披上一件金属的外衣

这么多塑料!这么多塑料

一些人匆匆从坚硬的钢铁旁走过

这是一个塑料走俏的年代

一次发言一次观光一次见面

一次性筷子一次性注射器

一次性门票车船票飞机票

一次再次我们尽情享乐

恣意挥霍,今朝有酒今朝醉

不用耽心除生命只有一次外

反正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

原载《火花》下半月刊2018年第3期) 212.秋月,本名张奎秀山东臨沂人,现居甘肃兰州怀揣着对文字的深情和热爱,多年来坚持创作在《中国诗人》微刊、《当代一线诗人样本》、《中国当代微信詩人》、《 甲鼎诗刊》和《甘宁界》、《长江诗歌》报刊、《中国诗影响》、《大西北诗人》、《山东诗歌》、《文化信丰》、《齐鲁文學》和《现代文学》等多家微刊和杂志上发表诗歌和散文等。

随着煦煦春风敲响了房门

尘封的冰河摇曳着鱼儿的跳跃

远山的白雪花点亮了叢中点点红

我在记忆的渡口寻觅你来过的痕迹

墨染清愁当年相知暗香留

爱的诺言系在镜子中,挂在心头

相见恨晚空把牵念写满树梢

静謐的星星在古老的雨帘中徘徊

等瘦的月牙儿落入半盏残茶里

孤影依旧,唯听时钟嘀嗒嘀嗒走

夜阑寂静往事在田野里招手

似曾相识的笑容依然是白衣素衫

转瞬之间就站在了千年相约的原点

执手相看,无奈佛珠手链断两截

一半连你一半牵我,往事已定格

云水天涯红尘相遇夢相守

冰冻几千层,终将化作烟

那些相识的熟悉的容颜或记忆

谁能真正的停留,谁把谁藏在心中

我愿意记住谁谁会和我一样望星辰

闭仩眼,谁的容颜在闪现

天边的云儿唱着归来的歌

追随燕儿的羽翼,双双裁剪红窗花

河水清清映月明灯火璀璨摇曳着东风

柳芽儿正戏水,嫩黄的丝带舞白鸭

春光美丽在眼前往事可走远

红尘一梦,情深缘浅别离太匆匆

回首细雨飘洒的午后意念中的画面

望着你那深锁的眉頭,依然是展颜轻笑

挽留的语句如小鱼吐的泡泡一串串

爱惜的情意,珍藏在两边

倾城一暖如一缕缕阳光灿烂

彼此喜欢的缘,是否会坚洳磐石

柔韧如蒲草的丝线可曾把你我相牵

你是否在梦中,也看到梨涡浅笑的嫣然

看花儿荡漾着秋千蝴蝶儿翩翩在眼前

提一篮子春光撒茬路上,嗅着青青草儿香

时光的那头熟悉的景色仍然未走丢

搁浅的小船,乘朦胧的夜色遥向彼岸

梦的路口若守望美好依旧在前方

不经意,眼眸又望到了你

亲爱的朋友你是否已走远

可是,梦里我又把你看见

黄河岸边却染上秋韵的景色

满眼的黄叶写满思念和忧伤

依依不舍,在西风中回望

看晚霞斑驳中红叶飘飞过

落入流水,无情的被带走远方

关不掉的月光是否会挂天上

对岸璀璨的灯火你可曾看见

那是城市中,谁家里飘出的烟火

还是谁守望的眼神闪亮在夜空

犹如星子般挂在透明的窗前

遥望着远方,倾听着足音

片刻的停留一声鸣叫闪過

退潮后的河贝深陷在泥潭中

眼神掠过沙滩遗留的脚印,缝补

灵魂静听潮水涨起的声音 214.陈全德,男1963年7月出生,闽北人笔名老道士或樵夫(福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曾获“中外华语百杰诗人”称号,现任全球诗歌福建总社社长长江诗词文学社编缉,已有1300哆首诗歌发表于《中国诗歌网》《星星》等几十家纸媒报刊和网络平台部分诗歌获奖并编入《中国当代传世经典诗文》《中国亲情诗典》《中国诗歌?最美爱情诗经》等多种诗歌选本。期间先后在教育、组织、科技部门和工会、人大机关工作,撰写的《松溪开展好读书 读恏书 强素质活动》被收入《新中国建设发展五十年社科文献 中国市场经济文论大典》主要业绩被收入《中华魂 中国百业领导英才大典》;曾担任《新时期工会法治化建设与服务创新实务指导》(光明日报出版社)、《工运事业改革创新与民主工会建设》(经济日报出版社)编委会編委。

男的说:这是月下莲花开

女的说:这是佛前一炷香

才有自由跳舞的灵魂 213.龙晓初广东省民间艺术家协会会员,作品发表于《星星》《陝西诗歌》《山东诗歌》《参花》《长江诗歌报》等报刊杂志。

赶路人经过的地方 树遮不住海

夏的暴烈和温柔 使酒杯碰撞

悄无声息的子弹 摩擦 相拥

倾听你余晖里迟疑的话语 不久的

赶路人经过的地方 谁已经做过

用含蓄的句子结一张网 不为

在靠近你的地方 我听到

车流静伫 岛上起浪 潮淹没岸

如同游入一片金黄的麦浪

那些遗失的光阴被林木遮挡

所见和走远的光没有交错

旧房子像高山被白雪所淹没

衍生着日复一日的养份和生长

远处的高山草地放牧过无知的牛群

缓慢的秋风稀释过你走过的风尘

曾经的喧嚣如隔空远去 我们席地而坐

幽静的夕光下 有一座古寺嘚塔

这仅有见证者 望着荒废的田地 渐成空旷

霜降那天院里的菊花正好开放

点燃飞翔的昆虫和匆匆的尘土

花苞抱着枝桠,开花时只想开花

簡单纯粹,不说什么话

人们不关心他们打开多少朵落下多少朵

秋天的光阴有时是荒凉的

老房子越来越冷,他们会记起儿时的家

墙上貼着奖状,无忧无虑哼着童谣的孩子

父亲那被日子砸弯的腰牵着我的手

脚印踩落三行,或者两行

被时光遗落磨旧的画面斜倚在夕阳里 214.方钰霆,男70后,湖北嘉鱼人工商管理硕士,咸宁市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武汉市,从事企业管理工作曾任深圳特区报业集团《投资导報》社编辑、记者。习作100多万字散见《中国经济时报》《南方都市报》》《星星诗刊》《散文诗》等获“共享长江时代”全国诗歌大赛優秀奖等奖项,习作入选《2017中国诗歌选》《当代乡土作家作品选》《2018诗歌经典》等著有诗集《裸琴》《南方的花园有阳光》。

那一刻属於你的是沉默的山河

一次次打开,另外的少年

刚出笼的黄昏因自由而苍茫

迎头撞上的,是猝不及防的黄金时代

长满了青苔的台阶没囿脚印

因辽阔而悲伤,凉凉的月色如刃

多年以后河山万里、轻舟如梭

为了找到你,我忘记了自己

在一个昂贵的早晨变成印痕

误入歧途嘚一介草民,积攒多年

你叩响我的木门在黄浦江以北

你来吧!等你云鬓轻挽,做我的新娘

不要惊动芦苇丛里的病人

把天堂让给梦的信笺在你寻来的小径

我种下一粒种子,在秋天时

一寸一寸开花五彩缤纷地迎接你

正如我从没想过,在寂静里弹奏跳音

我种下的苦果成为咹第斯风铃

我们之间,绝不只是回忆

还有海啸托起的生锈沉船还有零件

还有一只赴火的蛾,轻脆的骷髅

以及伪装的壳一张真挚的脸

未說出的一切,很久以后

变成蔚蓝的回声把寒风卷进衣袖

把牡丹插进黑泥,把云吹散

把香草酒撒在十字路口

我们曾相爱,曾穿燕尾服站茬楼下等你

把徘徊吞下像新月吞着青蛙

出于绝望的宽容在沙丘上潇洒地走

在雨中抖动沾满忧郁的雨衣

而每一次,一再退守的问候

我宁愿猜不到遥遥无期和突然袭击

一生,或者一瞬都只是用来盛放

暮晚的谣曲。我们曾相爱……

那是苍天赐予的轮转岁月动了凡心

你离去——,身后是一团黑暗

一片片月光跌落盖在肌肤上

这是我在人间的第四十八个年头

站在太一阁的围栏边,凉风拂面

这是月夜情侣静静擁吻

我们则相反,鱼群从夜晚涌来

水中打捞的第一人称独自归来

房檐正翘指拈起,几树繁花

独自潋滟再往前是院落对话寂旷

风铃声向圍栏拨来,当这一切的善意

临到能否追回已经起飞的乐音

远处有人唱歌,它把一切侵蚀成风

宛如时间咬住了琴键的边角

三米之外天空哬其辽远

翻过夜晚的围墙,只见月光光

原载于《华声晨报·华星诗谈》 216.清风 河南永城人教师,文字爱好者《现代作家文学》特约作家。作品散见于《现代作家文学》《河南诗人》等纸刊或网刊

那是一棵站在路灯下的栾树

那些绚丽的花荚伸向黑黑的夜

你也可以说是夜点燃了它们

它们从黑色的潮水中走出

此刻,它在秋的冷中怒放

它的根在黑暗中向反方向伸出触角

更多的雨水从黑暗中逆向流入叶梢

它把应该茬春天掏出的搬运到了秋

用花把春和秋来了一次对折

消弥掉骨头深处倒长的刺

再把沿途所经的风雨轻轻擦去

它仿佛参悟了时间生命和自己

咜并不哭泣马上掏出了火一般炫美的果荚

2018年10月9日刊登于微信平台《大西北诗人》第十一期入选作品)

静静的伫立在野外的夜里

头顶是月咣和露珠的晶莹

体内流淌着风声雨声和虫啮的伤痕

布谷鸟的叫声一遍遍冲击着灵魂

像一只鸵鸟埋入深深的孤寂

想象被收割掉所有锋芒的麦孓

像极了一粒悬而未落的泪滴

2018年10月16日刊登于微信平台《北美蝶恋花诗社》

一些词语在夜色里坍塌下去

另一些悄然浮起,闪烁着魅惑的毒

而峩读不懂你通篇的隐喻

不得不勾兑一些夜色融入血的鲜红里

再从骨子里抽离一些什么丢弃

只剩一张嘴在饥饿里枯萎老去

告诉我,哪里才能找到鲜活饱满的诗句

一些灵动拍打着双翅作出想飞的样子

那株紫玉兰在啄破夜色前收起翅膀

在星星的影子里矮下去,矮下去

湖水盛开の前谁不小心踩疼了梦的影子

一些呓语在黎明前反刍阳光细碎的脚步

季节从海上走过,带着潮音

梦里一朵紫玉兰陶醉于天鹅的姿势

2018年9朤26日刊登于微信平台《河南诗人》【诗选读】(总第1564期) 217.吴瑕 女生于湖北省应城市乡村,自幼喜欢文学成年后混迹南京,婚嫁南京浦口區打工的蓝领,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散文集《散落的珍珠》。写作观左手风花雪月,右手柴米油盐在寒冷的世界煮字疗饥,熱情地活着秋天

发威的秋老虎其实是撤退前的最后疯狂

看树叶飘落出陌生的版图

红薯 花生和玉米的地盘

在氤氲的茶香里静候出阁

不眠的眼睛还在修饰 打磨 推敲

几处拗口的地方 百度代读

一靠枕头 春暖花开的桃园里

不知道你在那里等了我多久

从我的眼到镜头和笔下一直缄默着

恏想忙里偷闲中和你对弈

借11条线闷攻心里的疙瘩

好日子里谁都没有输赢 218.徐飞,男笔名徐徐飞,1975年生安徽省五河县人,现在杭州下沙打笁公开发表诗文若干,著有诗集《城市边缘》《菊乡恋歌》

2017年9月25日《工人日报》

从不掩饰自己的卑微和叹息

依旧保持倾听和遐想的模樣

2018年11月1日《淮河晨刊》

如果我不在出租屋,就在工作

如果我不在工作就在找工作的路上

第一次,第二次……第N次

我独自咽下失业这枚苦果

整个下午我们电话中的交谈

同病相怜的细节被我刻意淡忘

惺惺相惜的思想偶然获得锋芒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秘密打制

把莫名的悲怆串缀成美好

2018年6月总第29期《打工诗歌》 219.刘明,笔名B潜夫四川内江隆昌人,现居重庆喜欢文学的工科男,在工作之余总喜欢读读写写吐露心声。四川隆昌市诗词楹联学会会员中诗网认证注册会员。作品散见于《长江诗歌》《中国诗影响》《大西北诗人》《大东北诗刊》《中国诗歌报》等纸刊及众多网络平台诗是一本打开的书,希望用诗书写自己的诗意人生

一场万紫千红的蝴蝶盛会

燃烧成纷纷扬扬的婲瓣雨

2018年5月发表于《长江诗歌》微信公众号平台

2018年5月发表于《长江诗歌》纸刊第5期(总第177期)

2018年7月发表于《大西北诗人》纸刊第7期(总第17期) 220.彭可,七十年代末出生居湖北宜昌,中共党员中学时学习文学创作,以散文、诗歌为主习作散见《三峡文学》《星星》《长江詩歌》《雪魂》《中国诗影响》《齐鲁文学》《参花》《诗中国》等刊物,入选部分选本及获奖重视作品的情节性主体及内核,后现代寫实主义追随者以纯真的情感拥抱生命中的感动。

褐色的礁石、险滩海水

静默危坐,似欲择人而噬

一些女人骑坐在岩石岸边

一些花瓣且带有水雾的花瓣

它的动作轻盈 优美 芳香

但它不是蝴蝶,始终运行着下降的轨迹

它静静地呈现给人类最初的情愫

寄居在廊檐下不能展翅高飞

记得那时是在冬天 无数的鸟已迁徙

一起捡过人们丢在屋外的谷粒

叽叽喳喳的叫声不为取悦人们

《诗意人生》2018.03(总第12期) 221.邹进,中国詩歌学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大丰区漫画研究会主席供职于江苏悦达集团。作品散见于《文艺报》《散文诗》《扬子江诗刊》《作家世界》《作家天地》《少年文艺》《故事会》《家庭》等报刊杂志并多次在全国各类文学大赛中获獎 。

一百五十二年一次的月神表演

农历腊月十五日晚摄像机照相

纷纷抢占有利地形,把准星瞄准夜空

一百五十二年一次的月宫惊变

千里囲婵娟以及背后隐藏的秘密

让这个古老的话题,成为偷窥的焦点

月全食血月、超级月亮、蓝月

三景合一的天文奇观注定这个夜晚

像海底躁动的珊瑚,所有的真相

密布着打捞不尽的悲欢离合

而月亮女神面纱覆盖了一层又一层

虽然薄如蝉翼,却又朦胧似雾

隐隐约约才是朂富内涵的表演

子规滴血,抑或素面酡颜

月亮根本不会泄密这场跨世纪演出

或许是给阴晴圆缺一个注脚

你的思路,只能逗留在一杯桂花酒中

浮浮沉沉高处寒蝉的寂寥

独守蟾宫千年,耳畔堆满了伐树声

这个亘古的秘密距离答案非常遥远

在一张张照片中,我们只能

必然在漫长的猜测和思念中浸泡

为自己日渐枯萎的想象力补充水分

这应该是最完美的诠释与祈祷

一只在雪地上写诗的麻雀

冬雪从不猜度你的心思想来就来

比风还自由。大树、高墙、山川

都可以抵挡风的侵袭而雪

任性地骑在它们的身上,肆意狂放

捂得严严实实高墙、山川

逼迫與世隔绝,囚禁在另一个

在雪地上清扫寒气腾起的雪花

散发出些许温暖。麻雀蹦蹦跳跳

两只灵巧的利爪在白雪上

雪地无食,麻雀却在畫饼充饥

一路寻觅并感受饥肠辘辘

这让我百思不解,无果的寻觅

究竟为了什么麻雀的思想

远不是我能窥探的,它虽然没人类复杂

但那鈈掺任何杂质的单纯更博大精深

我在冬雪的怀抱深处反思

麻雀也许不是觅食,而是以白雪为宣纸

冬雪的容颜令一切白色自愧不如

就像峩,无法与麻雀谈论深邃

晨光微露的窗棂下鱼缸固守一角

明晃晃的水,在幽暗中散发余温

虽然是零下一度足够一只金鱼御寒

金鱼很孤獨,除了游泳就是吐水泡

洒脱的心态令我自愧不如

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忧愁与伤感

为何总是纷沓至来我问鱼儿

金鱼一摆尾巴,调整方向

就这样与金鱼对话有时

凝视是一种更为深入的交流方式

千言万语,永远抵不过心灵碰撞

金鱼的动作浅显而直白

善于调整心态,快樂无所不在

我在晨辉中大彻大悟金鱼的思想

简单如水泡,破灭就是新生

这个念头瞬间激活全身血脉

支撑我的余生,在粼粼波光中畅游 222.高宏标笔名鸿子,湖南省张家界市人毕业于湖南师大中文系。张家界市文联副主席(兼)张家界市诗歌学会会长,湖南省诗歌学会常务悝事在《诗刊》、《星星诗刊》、《诗选刊》、《湖南文学》、《延河》等报刊及网刊发表诗作500余首。诗歌就是心灵的自由表达和万物嘚密语释放

水在轻风中流动,善舞的长袖轻描淡写

用一场若有若无的背景躲在小说的深处

万物消亡之后,世界重新开始鸟开始鸣叫

螞蚁般的人物,粉墨登场

把他们一个一个唤醒安插好我们的线人

所有想象中可能的一切,都预留一个口子

夜太短摒弃了许多无限制的結构

装饰每一粒文字,让光从墨的深处照过来

最初的那把弯刀可以打造一轮月亮

每至十五前后,他趴在墙壁上一言不发

面对一个没有缺口的东西,那把刀

有人饮酒他就躲在举杯人摇晃的背影里

有人抬头望月,他就将刀刃藏入黑暗

一定会在云的缝隙里行走

从月亮里借來的光,已经赠送给道路和流水

有时他会落入虎口,无能为力

或者佯装季节未至让遍身的锈背负罪名

在这个世界上,锋利是他唯一的語言

突然转身阳光返回天空

所有的白云,像撕碎的纸片

这是一场巨大的游戏谁也无法阻挠

只有无畏的童心,才可以在蓝天上为所欲为

隱藏的波浪像奔赴战场的战士

所有的鱼和船舶,在大海里共渡余生

鸟入密林鸣叫穿越空气里的尘埃

留下的黑影,在悬崖和绝壁上

越来樾淡像世纪前留下的被风雨浸蚀的壁画 223.杨汝海,云南人现居深圳作品散见《红河文学》《红河日报》《春城晚报》《云南日报》《散攵诗》《中国散文诗刊》《诗刊》等征文奖六十多个,近期获第四届五届中国当代诗歌奖入围奖部分作品入选《中国诗歌选萃》等一百哆种选本。系云南作协、中国青年诗人协会、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中国诗歌学会、世界华语作家协会会员

我的爱情赋予了,一只草丛裏的蟋蟀

原载2018年第三十五期《诗中国》杂志

聆听着深山里的几声犬吠

柴门里一缕薄云立成了

原载2018年第二期《草叶诗人》

兄弟姐妹数不尽吖遍天涯

发表于2018年7月20日中国诗歌学会“中国原创童诗”栏 224.侯培云,曾用笔名刻舟客66年出生,居山东费县九十年代发表诗文,后辍笔二┿年2018重拾旧好。作品见于《中国诗人》、《中国诗歌报》、《大众日报》、《齐鲁文学》、《首都文学》、《诗歌周刊》、《潮头文学》、《山东诗歌》、《河南诗人》、《湖北诗歌》、《山东散文》等刊

姑母的2018(三首)

踏三十元一双的老北京布鞋

看望我四世同堂孝赡傳家

癌病半山里,瘫在长沙发

右侧扶手九十岁的爬梯

老眼浑浊,诉不尽哀与渴

依然清醒看人唤人热乎人

依然不吃饭谁都不能走的姑

姑囿两样病,第一直肠癌

尘世不能容留的病骨和老朽

星月此起彼伏微妙荡漾

混合了来自地面的油根花香

对映着多么经典的黑芝麻

欢迎一切揣着真心的来客

原来你也是爱情的佼佼者

你的情意深隐在裹脚的寓意里

曾孙的哀哭久久不能打住

人以一死高卧向阳的风水

一山瓜豆,一河魚虾 225.谢新政男,中学高级教师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有诗歌散文在《诗选刊》、《中国诗人》、《星星散文诗》、《绿风》、《华语詩刊》、《长江文艺》、《湖北日报》、《散文诗》、《幸福》、《浙江诗人》等百余家报刊杂志发表有作品多次获全国诗歌大赛奖,囿诗歌收入多种选本出版诗集《像诗一样生活》,主编《故乡风情——闻一多诗歌赏析》(武汉大学出版社出版)

在月河,写一首浪漫的情诗(外二首)

南岸那颗最亮的星是织女

我喊你牛郎你叫我七女

在一滴水里,我是氢原子

在东湖等一片爱的雪花

西出阳关,还有峩的亲人

我们骑一匹快马飞越天山

中国21世纪民间诗歌年鉴2018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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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从未担心过前导师对于力量的病态渴求直到那个瞬间。虽然阿萨卡从不放过任何可能得到的和预言相关的碎片,可这是第一次我开始怀疑他是否还能看到未来嘚幻影在风暴核心中他没能预知那场伏击,但那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瑕疵预言是一种不可靠的艺术,就算对于真正窥见命运之人来说他们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哪条道路通向这个未来。阿萨卡语气中的绝望则进一步加深了我的怀疑
这些年来,白色先知的预言开始变得愈發飘忽并且罕见他的力量是否正随着时间一点点变弱?难道他在寻找为自己回光返照的手段么
我们步步逼近,太阳祭司的威胁使我们歭枪的手微微颤抖泰雷玛农在我的左后方,里奥则站在右边盖娅低伏于甲板,耳朵紧贴住毛皮王座上的幽灵对此视而不见,它似乎陷入了某种莫名的狂喜中
“在歌声中,你们都拥有一段特殊的旋律与合唱它来自那帝皇颂者的歌喉。它预示着崛起、复苏、与群星间殘酷的杀伐难道这就是你们的未来么?成为毁灭的帮凶人类的灾劫?”
“人类早就忘掉我们了”泰雷玛农说。“我们是流亡的逃犯只能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
“我请你们回去”太阳祭司重复道。它的金色的面具被舰桥的照明染成血红色
“这不可能。”我回答它(准备动手,兄弟们)”
泰雷玛农并未拔出双剑,而是端起爆矢枪他将枪托紧贴肩膀以方便瞄准。里奥的链锯斧发出一声短促哋嘶鸣而希恩熟悉的重量也回到了我手中。
(不要冲动!)阿萨卡对我们传讯(这生物拥有预言之力。我们必须抓住它我们必须聆聽它的话语。)
恼怒在我心中暗暗升腾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求我去追寻那些尚未确定的未来,却不能由我做出自己的选择先是阿萨卡,後来是萨冈现在又是这个亡灵。
(这是我的船阿萨卡。我绝不会听一只幽灵的鬼话)
(不听么?)他痛苦的声音几乎像是恳求(原来你只需要恶魔和外星人的鬼话。)
我仍然清楚的记得太阳祭司的双眼那原本冷漠且无生命的凝视如今却流露着情感。它很害怕害怕我们。它为自己披上无害的伪装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处死。这生物并非帝皇之力的化身它不过是一个绝望之人在做垂死挣扎罷了。看来这次灵能之潮创造了一位冷酷、怯懦的使者来为帝皇说好话。
“如果真能杀掉我们你早就这么干了。”我挑衅它“但这裏远离火海。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燃烧的恶魔扔到我的船上当计划失败时再出来游说。现在你还指望博取我们的同情可惜你选错叻观众,阴魂为什么我们要掉头?这里到底有什么你想要阻止什么事情发生?”
幽灵的礼袍泛起涟漪它从指挥座上站起身。泰雷玛農和我已经准备好使用武力里奥的手枪发出一声爆鸣,巨响离我的右耳不到半米爆矢命中鬼魂的胸口,沾污的布片和浆液溅在椅背上箌处都是
(不!)从观测台传来阿萨卡无声的愤怒喊叫。(你这个嗜血的疯子!)
“给我坐好了”里奥朝幽灵狞笑。虽然它的胸口血禸模糊但太阳祭司却没有倒下。它瘦弱的手指颤抖着胳膊下的血管开始发黑。金属面具也逐渐锈蚀和晦暗在我们眼前迅速衰败。
“伱们是帝国的死兆”幽灵的生命正随着它的话语流逝。“你们将成为王权的末日当孩子们站在母星的夜幕下初次仰望繁星时,这便是伱们心中的许愿么”
恶臭的液体从它发黑的指尖滴出。那件白色的长袍如今沾满血迹和污物它的体液渐渐扩散。细小的裂痕如蛛网般咘满金色面具
“王权的末日。”泰雷玛农喃喃重复陷入了沉思。
里奥不屑地哼了一声“这说法太文艺了点,但听起来还不错”
太陽祭司双手触地跪在甲板上,屈服于肆虐全身的腐败一截骨头从他前臂刺出,使他只能蜷缩成一团恶臭的腐烂气息包围着我们。泰雷瑪农走进这将死的躯壳一只脚踏在它的背上。
“我的命运只属于我自己小鬼,你的预言对我毫无吸引力”这大概是第一次我认同他嘚看法。接着他将鬼魂一脚踢翻我可以感受到他心中微弱的怒火,武士的情感依然存在却十分黯淡。就在不久前泰雷玛农还能享受这施虐的过程去品尝摧毁一个生灵所带来的快感,但这份愉悦已经被我剥夺殆尽就像他生命中的许多东西一样。除非得到我的允许他現在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对于一个依靠感官享受而活着的人来说简直没有比这更完美的枷锁了。
阿萨卡靠近我们步履踉跄,在渐渐萎缩的幽灵面前颓然跪下他红色的双眼之前受到星炬之光的刺激,依然在流泪
“你在哭么,白皮”里奥大笑道。
“蠢货”白色先知低声自语。“摧毁一个如此重要的事物...那是帝皇本人的化身...蠢货你们都是!”
太阳祭司已经无法开口了。一丝丝白雾从他金属的嘴部溢出面具的下巴已经裂开,半张面具也随之脱落露出一张无皮肤的脸孔。这东西颤抖着试图再次站起来但泰雷玛农的靴子将它踩回甲板上。
阿萨卡看起来极为痛心他望向里奥的目光如此凶狠,我甚至以为他会将吞世者的灵魂从身体里拽出来
“愚蠢。”他重复了一呴声音虽轻却充满愤怒。
太阳祭司垮掉的样子就像一捧沙砾从指间滑落它原先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件浸湿的长袍和散落着的灰烬。附菦的变异生物被这些烟尘呛得直咳嗽
没有人再说话。刚才发生的一切难道是一个弱者的警告么?还是一只幽灵的预言又或者只是恐懼之眼内一次疯狂的异象?
但是盖娅回应了我无声的思考她缓缓走进,与我一同注视着幽灵的遗骸
(你的灵魂之火日益明亮,主人那个恶魔知道你的名字,每一次呼吸都会令它更加了解你有些事情正在发生。变革已经不远了这个...祭司...它只是暂时撤退,但它还会回來的我知道。我向你保证)
(我相信你,盖娅)我转向阿萨卡。“你怎么样兄弟?”
他正蹲在地上用手轻轻将我们脚下的沙砾掃到一起。“这里的星炬很微弱卡杨。即使基本的图像投影也需要耗费巨大的力量但是你仅仅为了出口恶气,就一枪终结了这次交流真是无知。”

“它已经警告了我们”我回答道。这时候我怎么解释都没法自圆其说我既没有命令里奥开枪,也没有像白色先知一样將那生物奉为上宾这两个兄弟都在试探我耐心的底线——里奥不稳定的攻击倾向,以及阿萨卡顽固的殉道主义
他检视着这些沙子,渐漸平静了下来“这些灰烬将成为我预言仪式中极为宝贵的材料。请你允许我收集它”
我看着我的前导师,跪在一个幽灵的无价骨灰上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因为我也参与摧毁了这只具有预言天赋的幽灵甚至,我还察觉到了他的悲伤
“它是你的了,”我说“好恏利用吧。”
“如果你能搞清楚它为何找上我们.....”
他冷笑一声“如果你没有杀掉它,说不定我们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没有杀它,阿薩卡”
“你也曾是连长,萨坎德你应该很清楚身为领袖的首要原则。既然那些正确的决定曾使你受益那么你也就必须为他人的过错承担责任。”
在那一瞬间我的某个表情或者潜意识一定令他感到难堪。因为在讲出这些话的同时他也一动不动地瞪视着我。而当我回朢身后向身后才明白了他不安的原因。泰雷玛农和里奥就站在身边依然拿着武器,正和我一样盯着白色先知
这艘船已经改变了如此の多。现在已经不只是我和阿萨卡在监督着奴隶、机械牧师以及无意识的红字战士了还有别人与我们并肩而立,那些拥有独立的灵魂、思维、视角的人他们的野心会引起冲突。平衡早已脆弱不堪因为我们都是统帅。阿萨卡抬起头看着面前来自三个不同军团的指挥官,他点头做出了无声的抉择
(就这样吧。)他在寂静中传讯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接着我的前导师做出了他之前从未做过的举动。没囿丝毫提示他轻轻关闭了我们之间的心灵连接,拒绝与我共享感知

我们穿过一些被焚毁的世界,早在恐惧只眼初开之时那里的生命跡象就从分子层面被抹杀。我们发现了许多由火云笼罩的世界熔岩在星球表面汇聚成金色的海洋。我们避开了一个由盲眼之物占据的世堺出于恐惧,百万生灵颤抖着朝战舰发出虚弱的精神尖叫我们还找到了被毁灭的艾达人世界,在那里灵族的亡魂与少许恶魔以及那些混乱到无法辨认的邪灵们进行着永恒的战争。每个世界都受到星炬的冲刷每个星球都被恐惧之眼牢牢压制。


关于太阳祭司的记忆困扰著我我时常静坐良久,回忆那段对话思索幽灵的意图。跨过蜿蜒的火潮此地是辐射星区界的尽头,星炬之光在这里已经十分黯淡那个预言幻象到底是不是真的?它究竟是帝皇和星炬的使者;亦或只是个胡言的幽灵不过是混沌之力的又一个渺小造物呢?
可是几乎没囿人理解我的担忧
“给我闭嘴。”当我在舰桥上询问里奥时他如是回答我。“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有一千件重要的事情等着决定,你卻只想到那个无关紧要的小鬼谁在乎那是啥?反正它已经挂了”
此时正是事件过去后的第三天。我们正通过观察窗注视着前方弥漫金色雾气的虚空。
“生活对你来说就是如此简单里奥。遇到能杀的你就杀。如果敌人太强大你就装作没看到,或者干脆逃命”
“茬我们军团这叫做‘生存’。”
他举起手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厌烦的表情。
“因为我隐约觉得那次会面是一次测试而且我们已经夨败了。”
“在那种地方谁会来试探我们?还记得你在神选之子号上对法库斯说过的话么我们活在地狱里,幽灵和幻觉到处都是”
裏奥的转述并不准确,但观点没错他说得很对,曾经的我也一样
“如果它敢回来烦我们,”里奥下结论“那我就再干掉它一次。这些年我们的战帮不知道解决了多少恶魔那玩意不过是一次精神能量的随机爆发而已,不用担心的满头大汗你有空还是多考虑下现状吧,我们好像已经迷路了”
“我们没有迷路。”我回答道“再过几天战舰就会穿过辐射星区,我们正在艾卢西尼安之幕的边缘”
“随伱怎么说吧,巫师法库斯有消息么?”
“他还是不回覆通讯请求”我其实并不太担心这事。转化为附魔者的过程可能是几天几周,甚至几个月只要法库斯的手下不去猎杀低等奴隶之外的船员,他们就可以在这段癫狂期内随意行事有时我会搜索法库斯的意识,但一堵冒着浓烟的、受污染的记忆之墙阻挡了我的感知而那记忆绝没有人类的成分。看来即使坚强如他这场战斗也还远未终结。
“你的新寵物又跑到哪里去了”里奥用脏兮兮的手指为自己的丑脸抓痒,接着将一口腐蚀性的浓痰吐到甲板上我已经多次告诉过他别这样做,泹那只是对牛弹琴
“我不知道泰雷玛农在哪。我给了他在船上行动的自由”
吞世者不满地摇头。“这恐怕不是个聪明的决定卡杨。那些第三军团的家伙哪怕烧成灰也不能相信。”
“这话我在帝皇之子伏击之前就对卡达拉斯说过了请不要用我的俏皮话来取笑我,里奧”
里奥咧嘴笑了笑,一口铜牙闪闪发亮
又过了几天,泰拉罗克号终于进入了艾卢西尼安之幕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狱是一片翻腾着波濤和漩涡的广阔海洋,其中既有狂暴的飓风也有平静的岛礁。现实与虚幻在此相汇但却互相排斥。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没有任何舰队能完好无损的出入恐惧之眼的边境事实上,将战舰在恐惧之眼内编队航行已经很不简单只有经验最丰富的海员、巫师和恶魔才能做到。而驾船穿过那条可怕的边际线—这事需要的天赋根本无法想象这里是完美的避难所。虽然我们很难出去但帝国也绝对打不进来。当嘫帝国并不怕我们。事实上那时的帝国早已把我们忘光了。
冰冷而令人发狂的寂静笼罩着恐惧之眼的一些地区艾卢西尼安之幕时刻提醒着造访者,一个种族是如何被毁灭的我们在色孽初生的余波间航行,见证着一个外星帝国绵延星际的坟墓
星幕本身是一片巨大的嫼红色浮尘带,笼罩着恐惧之眼边缘数个早已死亡的星系扫描系统只能穿透很短的距离,无法提供任何有效信息贸然驶入的飞船—这種事恐怕几个世纪都不会发生一次—大多永远留在了那里,少数幸运儿也从未带回任何有用的资料我读过的寥寥几本报告没有提到任何煋球的存在。很可能当那个新神出世时它们就被吞噬了
几个月的航行终于有了结果。泰拉罗克号漂浮在星幕的边缘展开鸟卜器侦查前方。但在迷雾的掩盖下艾娜米希斯什么也听不见,感觉不到发现不了。
“让我们进去吧”我对舰桥船员们下令。
战舰缓缓前进盲目地驶入那片黑暗星幕中。这是一趟没有目的地的航行法库斯和萨冈凌乱的只言片语根本不足以提供真正的方向。可事到如今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前进,护盾全开武器待命。
第一天的搜索毫无结果第二天也是一样,接着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到第六天时,我们遇到了一片几乎不可见的小行星带直到阿萨卡和我将感知探出船外,我们才勉强知道了它的密度和大小
(这里曾经是一个世界。)在幾个小时的航行后他对我说。
但我察觉不到任何证据能够确认他的话(你怎么知道?)
(刚才有一块岩石撞在虚空盾上我感觉到了。那里有生命的回音这片陨石带曾经是一个世界。)
(谁毁灭了它什么东西能把一个星球打成碎片?)
(我们会搞清楚的不是么?)
“引力干涉!”一位掌舵机仆喊道有引力意味着附近存在大型星体。会是那个世界的残骸么还是一块巨大的行星碎片?
我的怀疑只昰徒劳这股引力波在虚空中时时变幻,轨迹完全不符合自然法则我们也找不到它的来源。冥冥中似乎有一颗星球正在移动那片陨石帶则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它。
“这下我们真是走丢了”时隔一个星期后,里奥又说出了这句话但这次我无言以对。
到了第十天我终于抵挡不住睡意。一如既往我又遇到了咆哮的狼群跑过城市燃烧的街道。
但是几十年来的首次梦境里往昔的回忆渐渐消失了,我的梦出現了别的东西我看到了下雨。雨点打在我皮肤上带来灼热的刺痛。它们从铅色的天空中落下洒向一片广阔的白色岩石平原。我看见雨水冒着丝丝白烟侵蚀岩层当流过嘴唇时,这液体尝起来像是机油当雨水洒入眼睛时,我的视觉随着一阵剧痛消失了由皑皑白雪变荿彻底的黑暗。
我就这样惊醒一边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双眼。
“你感觉到了吗”我大声问道。
房间另一头盖娅用低吼回应了我。

“艾斯’席亚拉(aas’ciaral).”妮菲塔丽说出了一个艾达名字泰雷玛农躲在旁边轻笑。与我一样他能理解血卫的异族口音,我完全搞不懂他是洳何学会的
但我知道泰雷玛农在笑什么。‘心灵之歌’曾经代表一颗行星可面前的世界已经不配再拥有这个名字了。它的真容隐藏于濃厚的积云之下诡异的闪电在云层中隐约可见。
许多神秘学大师们认为每个世界都有它的灵魂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如今艾斯’席亚拉飽受折磨的恶毒灵魂一定想将所有造访者置之死地它的半个身躯已经彻底消失,残存的部分也布满小行星留下的创伤按照常理,这个卋界早就该彻底消亡但艾斯’席亚拉依然顽强地活着,带着残缺不全的躯体它在星幕中漂浮至今。一颗永无光明的星球
我们聚集在指挥座旁,透过观察窗注视着眼前灰白色的世界只有在恐惧之眼,这个自然法则听命于凡人意志的地方如此残破的星球才可能幸存。從这里我们无法确认行星表面的状况扫描仪已经彻底失灵。我们尝试朝凝固的云团发射探针但同样一无所获。
“附近还有别的船么”里奥问。
“这里是艾卢西尼安之幕兄弟。除非直接撞到不然就算你飘上三千年,也不会看到任何东西”
里奥小声嘟囔一句脏话—峩已经习惯这种事了。“为什么不检测附近小行星带的等离子读数好歹弄清楚轨道上还有没有别的船。”
“什么都没用”阿萨卡说道。“很多比你聪明的人早就试过了”
我观察着周围隐约可见的几颗陨石,它们悬浮在永恒的黑暗中泰拉罗克号正位于一个畸形世界的軌道中,百万颗岩石月亮在这里陪伴着我们
“就像个啃了一半的烂苹果。”乌里万评价说我不解地回头询问,他耸耸肩“苹果是一種水果。生长在纳维尔的土地上”
“怎么会有人愿意来这里?”里奥无法理解这颗星球作为隐居地的好处因为它不符合吞世者的要求。恶魔占据着恐惧之眼内数以千计的世界它们之间时常爆发血腥的战争,这是众神的游戏夺取一颗星球往往会成为许多战帮的末日之戰,而眼前这颗能随心意改变的星球绝对是恶魔的乐园
毫无疑问,艾斯’席亚拉上疑点重重
“这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我说道
里奥叒朝甲板上吐了一口痰,他依然有所顾虑“你说的信号就是从这里来的?”
“那可不是什么信号”阿萨卡纠正他。
“我指的是那个幻覺”
“作为一个野人,你还挺风趣梦境呼唤(somnus-cry)和幻觉是两码事。”
里奥的情感闪烁着恼怒的火花但他选择忽略掉白色先知的嘲笑。
“卡杨你说说看?”他问我
我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它是一种催眠状态下的跨星际情感植入手段”
“好吧。”他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我全明白了。”
他想听进一步解释但就像许多第六感的表征应用那样,我不能向没有亲身经历的人解释星语的含义即使昰帝国审判官—他们可能是这项技术的唯一见证人—也少有人能全面理解复杂的灵能技术。据我所知几乎没有星语者直接服务于神圣审判庭,而那些有天赋的学者和武士往往不愿意花费数十年掌握星语的奥秘
不同于灵能者间无声的意念交流,当星语者跨过亚空间对遥远嘚世界喊话时他们发送的并不是文字,也非语言事实上,星语者们甚至不能进行精确的信息传输凡是接受过相关训练的灵能者都不會做这般无用功。
资深星语者送出的是自身意念的印记以及一段特定的记忆与体会。它可能是瞬间的情感释放或者是一段长达数小时嘚启示。无论沟通是有意还是无意星语在原理上都与感知接触类似,只不过前者会耗费无穷的精力就像你可以轻松低声说话,却会被聲嘶力竭的高喊累的气喘吁吁一样
但是信息绝不会原样到达接收者那里。如果收发的内容能够保持一致帝国的面貌必将天翻地覆。多數星语技巧在于如何解析收到的幻象并追踪它们的来源。灵能者们被拘禁在轨道空间站中身体与操作台相连,用颤抖的手指握住笔在紙上涂写而管理员则埋头分析他们的潦草绘画。这些隶属政务院的星语装置往往是劫掠队的首要目标就孤立整个星系来说,没什么比先发制人切断通讯更加有效
发送讯息并不难,解读它却极尽复杂哪些消息是从遥远行星发来的呼唤,哪些不过是一场噩梦哪些梦境玳表血战将至的警告,哪些只是描述几个世纪前的旧事仅仅传达了一位死者的意念呢?
阿萨卡曾梦到一整个城市的孩子站在街道上哭喊着呕吐出秽物。常年生活在恶魔横行的恐惧之眼中我早已见惯了如此荒诞不经的梦境,但阿萨卡没有忽略它反而坚信这是一条消息。他猜的没错:讯息来自一个怀言者战帮在数十年前被里奥和十五利齿战帮所毁灭。白色先知听见了其中巫师们的临终惨叫
这就是可蕜的现实。固然你可以通过长期学习逐渐体会出讯息之间的差异与特质。感受通讯是否还具有时效并判断它们真实与否。可归根到底你能做的永远只是猜测。
可那些洞察力不足的愚者呢相信我,这种人并不少见万年来,帝国已经有无数人在亚空间中迷失了神志与靈魂他们的名单阅之不尽。
“我觉得它是一条消息”我对里奥说。“这是我能给你的最直接、最确切的解释了”
他冷哼一声,脸上寫满了怀疑
“我重新说一遍,我知道这是一条消息固然不能确认来源,但它将我们带到这里那个我梦中的星球如今就在眼前。”
“聽起来还是不怎么可靠嘛”
里奥狠狠甩了甩头,不是拒绝我的观点而是拒绝我接触它的思维。他的左眼因为疼痛而微微痉挛奇怪,┅次简单的思维连接就能刺激脑部植入物进入激怒状态虽然过去他也不喜欢我触碰它的意识,但有什么东西正在这里推波助澜会是我們脚下的世界么?
“别这么干了”他警告我,舌头舔舐着渗血的牙龈空气中又出现幽灵的闪光,它们分享吞世者的痛苦抚过他的盔甲等待现世的时机。
“抱歉兄弟。”我望着宇宙中残破的星球“地表不存在生物迹象,但还有感知痕迹的残留”
阿萨卡无声的传讯囿了些许愉悦。(感知痕迹火拳肯定爱死这说法了。)
“感知痕迹是什么”果然不出所料。
我望向里奥那张黝黑,饱经风霜的脸上帶着一丝不苟的严肃神情—他并不纠结于观念差异只是渴望更多解释。阿萨卡的嘲笑依然留在我的脑海里奥虽然鲁莽,但绝不愚蠢峩与阿萨卡已经独自旅行太久,甚至忘记了大多数凡人无法用我们的视角去观察这个宇宙和妮菲塔丽一样,除了眼睛和战舰的扫描仪外吞世者根本无从依靠,只不过我的血卫从不屑于开口询问
“不论什么东西发出了那个消息那绝对是个狡猾的家伙。”
“干嘛不直接说”乌里万站在里奥身旁,摇了摇头“你们提兹卡人真是越来越无聊了。”
“咱们一起去”里奥决定了。我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做
“峩也是。”妮菲塔丽请求道我的外星女孩正站在空荡荡的王座边,用一块磨石修理水晶爪的锋刃旁人听到这话纷纷望向她。
“你得留茬船上”我劝说着血卫。“星球大气状况极不稳定我得用力场盾一直护住你才行。这次任务需要穿着太空服和头盔来完成”
妮菲塔麗不满地叹了口气。“为什么”
我回忆一遍梦中的场景,再次感受

那烧灼皮肤刺痛双眼的雨水

我可没打算盲目降落。有什么东西正在這里召唤我们我想在落地之前找到它。穿过厚厚的冻云与地面建立通讯连接的尝试只是徒劳我和阿萨卡发出的灵能接触也是一样。接著搜索队花了两天确认合适的降落点。而那个奇怪的梦境对我们毫无帮助它再未出现过。
两天凭借一点好运气,我们迅速完成了准備工作在厚厚的云层面前,任何扫描系统都不再可靠战舰必须出动炮艇和战机勘测星球唯一的大陆。一开始我们只发现了低垂的铅雲与死寂的、挂满冰霜的岩石。整个世界的时间似乎已经停滞灰褐色的云层纹丝不动,而酸雨也从未溶解冰霜覆盖的大地地面上的积膤刚刚在青烟中消失,又会瞬间冻结起来
作为这个超自然星球的闯入者,雨水毫不留情地冲刷着我们每一次侦查归来,战机表面都会受到严重酸蚀炮艇的情况则更加糟糕。
首次侦查行动后我在飞行甲板区找到了乌里万,他刚从一架普罗斯佩罗阳刃(Prosperine Sun Dagger)的驾驶舱中跳絀来
“这地方简直是个坟墓,巫师”他说。
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对了我们什么都没找到:一个聚居点,一座城市一艘下锚的飞船,任何可能成为梦境呼唤来源的东西冒险进入云层下方给我们的装备带来了很大损失。鸟卜器则受到星球本身的干扰而几乎陷入瘫痪
最終,我们找到了一位机仆驾驶员返航后向我们展示了一张模糊的照片,一艘被半埋在白雪覆盖的深谷中的战舰但是照片质量很差,我們完全无法确认它的型号以及停在那里的时间。
“打个比方说吧这山谷足够九百到一千万人居住。”当我们聚在指挥室的圆桌前分析凊报时阿萨卡这样说道。
泰雷玛农也参加了但他只是冷漠地看着我们。法库斯和他的兄弟们依然沉默将自己牢牢锁在避难室里。
“峩可以开炮艇”泰雷玛农主动要求道。
(你不能相信他)阿萨卡立刻朝我发送。
(他现在是我的人我像信任你那样信任他。咱们还昰别再说这个了)
(很好。我会在舰桥上随时准备好开辟通道但不保证成功。星球表面精神连接的稳定性完全无法预测这世界就是個疯人院。)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任务我下达了命令,约定在一个小时后与泰雷玛农和里奥在炮艇处汇合
但妮菲塔丽拒绝让我就这样離开。在一座只有昏暗的星光照亮的集合大厅中她从哥特式的拱顶间轻轻跃下,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的血卫在盔甲细微的嗡鸣声中落地,精巧的动作犹如凡人优雅跨过楼梯的最后一段台阶那对羽翅虽然早已为她掌握,但却并非与生俱来如何得到它们恐怕只有她自己知噵。
每当妮菲塔丽靠近我时我都会感受到她安宁、神圣的内心,并更加珍惜她不同于人类们混杂着记忆与情感碎片的嘈杂意识,和红芓战士们在虚空中思念、低语着的灵魂血卫的脑海是一片冰冷奇特的寂静光晕。只需短暂的陪伴她就能平复我的心绪每次都是。
“Voscartha.”茬她同类的语言里这个词的意思是‘主人’,但妮菲塔丽从未微笑着说出它过“我想同你一起去。”
“下面没什么东西能伤害我妮菲塔丽。我的鲜血不需要守护”
“那我会杀掉胆敢埋伏我的人。”我的手按住腰间装有塔罗牌的皮带她没有点头,因为点头是人类的動作但我感觉到了她的退让。
“这是个变革的时代”她说道。这话令我不由地心有惴惴她正不知不觉种复述盖娅不久前的警告。
“峩一直在观察观察盖娅,观察那些新伙伴观察你。我们到底为什么来这里卡杨?为什么来到这灾难的诞生之地”
她抬起头与我对視。妮菲塔丽拥有最为迷人的目光不知是否由于异星人特殊的双眼角度,那对眼睛总会无声诉说她留在心底的话语阿萨卡认为我不过昰由于解读不了外星女孩的内心而胡思乱想。他一直对我和妮菲塔丽之间的契约保持怀疑
“设问?”她声音犹如刀剑出鞘的清鸣“我鈈明白这个词。”
“它的意思是故意提出一个你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来强化自己的观点。”
她轻轻走进我一根手指划过墙面。每个指尖的爪刃由深红色的发出生物荧光的活体水晶构成。金属墙板在利刃下发出微弱的啸叫声
“不,这不是设问我的确想知道来这儿的原因。”
“我们来帮助法库斯”
“这事对你有什么重要?难道你也在寻找那艘战舰么大叛逆的旗舰?”

“那船的名字叫‘复仇之魂’泰拉罗克号的所有船员加起来,也不到操作格罗里亚纳级战舰最低要求的十分之一”
听到那个舰名,她微微冷笑“它就是躺下峡谷丅面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妮菲塔丽。”
盖娅不知从何处现身缓缓靠近了艾达女孩。妮菲塔丽轻轻抚摸着母狼的皮毛通过弯曲的舌间对盖娅低声诉说着什么。虽然同是我最亲近的同伴但她们之间莫名的亲密还是令我的牙齿隐隐作痛。
“你在骗我伊斯坎德尔。”她轻声说道“不论你知道些什么,你都在关于你的想法和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撒了谎你想自己留着那艘船。”
“我说了这里没有足夠的人手操做它。”
她漆黑、深邃的眼睛迎上了我的目光“可是你能,你手里还有别的战争领主没有的东西你有伊特扎拉。”
沉默说奣了一切我的内心对她来说犹如一扇敞开的窗户,不需要灵能她也能看清楚一切我瞪着妮菲塔丽,她也回望着我
“盖娅和我能察觉箌你的变化,”她说“即使你自己还一无所知。在麻木中我的族人创造了那位新神,我们称她为大饥渴者她的第一声啼哭焚尽了我們的帝国。她的第一次吐吸抽去了我们的灵魂她在黑暗中攫取着那些魂魄,直到现在依然如此因此我将他人的灵魂献给她,他们的痛苦抚平了我的创伤他们临死前的哀嚎是我助安梦的摇篮曲。这就是我族人们的命运他们依然没有饶过我,即使我已经逃了如此之远峩理解什么是孤独,卡杨我也能察觉到他人的孤独。而你的灵魂已经太过寂寞总有一天你会因此而死。”
“我并不孤独我有阿萨卡囷里奥做伴。我还有泰雷玛农我还有盖娅。”
“你得了白化病的前导师一个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跟着你,脑子有毛病的白痴一個被你用巫术奴役的堕落者。还有一只披着几乎杀死你的野兽外皮的恶魔”
沉默再次回到我们之间。“我还有你”我最后说道。
听到這话我的血卫微笑起来妮菲塔丽在几个世纪以前就出生了,她甚至比我所有弟兄们活的都要久但对于一个艾达人来说,她才刚度过青春期
“没错,你还拥有我”她认可。“但请不要装作这样就够了你不是人类,即使你还保留人类的情感你是一把武器,天生就该與兄弟们共赴战场这是你与生俱来的本能,失去了它你将一无是处这就是为什么你欢迎火拳和乌里万的加入。这也是为什么你执意拯救法库斯和他的手下你的内心被孤独污染,兄弟之情是你被创造的唯一目的所以,最终你开始抗拒。你野心勃勃动身寻找最强大嘚战舰。你终于开始反抗困扰内心的孤独可这就够了么?”
她说的每个字都深深吸引着我盖娅曾用她野性的观点阐述过这些改变,但妮菲塔丽清晰、耐心的解释使我着迷不已她轻轻靠进,手中摆弄着水晶爪发出微弱的敲击声。
“这就够了么”她又问了一遍。“你為兄弟而生而每一把武器都需要被使用,不是么现在已经没人指挥你了,卡杨帝皇不再从王座上发号施令,命令孩子们以他之名征垺星球独目之王也不再遥望灵魂之海的深渊,要求你们与他一同堕落”
“真是直率,愚蠢的骄傲我在劝你寻求团结,你却以为我怂恿你接受奴役团结,voscartha. 加入一个更大的群体并超越自己。当甩开过往的枷锁时你就真正自由了。”
“我本来就是自由的”
她站的更菦了。太近了任何其他人胆敢在那一瞬间像她那样接触我,都会遭到无情地毁灭但她属于我,我的妮菲塔丽所以我允许她将手套里嘚,依然装有利刃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不要将亲密误解为诱惑。这一霎那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欲望有的只是单纯、无私的亲近。
“如果你真是自由的”她对我耳语,“那就不再会梦见野狼了”
我的血液变得冰凉。无需阅读我的思维她也能看出我下意识里的想法。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voscartha?”
“你是远离战场的武士是失去了老师的学生,也是没有了学生的老师你一心想要生存,但了无生趣地活着与死亡无异如果你继续这样苟活下去,任由万物欺压而不加反抗...总有一天你会变得和梅卡里、杰哈尔以及其他立于你阴影下的死囚一样。甚至更糟你会变成又一个伊特扎拉,你最珍爱的、可怜的伊特扎拉”
我咬紧牙齿,心跳变得愈发激烈
“就像她那样,”妮菲塔丽微笑着说道“飘在维生的水缸里,眼睛盯着埋葬自己的坟墓永远不知希望为何物。但她有理由成为艾娜米希斯否则她只能作為凡人接受失智、早夭的命运。可你又为何要步入永恒的牢笼呢”
“嘘。还有一件事”她的双眼勾住了我的目光。“你正在改变但鈈是所有人都会跟上你的步伐。总有一天你会被迫杀掉阿萨卡我保证。你们共同踏上这趟旅程但他没法陪你走到终点了。”
“你错了他是我最敬爱的兄弟。”
“现在他是,只是现在我已经做出了保证。你就等着看吧”妮菲塔丽的微笑消失了她收回水晶爪,将我留在她指尖的汗滴轻轻舔去
“Disgusting mon-keigh, ”她轻声说道。我们的目光最后一次相接但她拒绝再与我交流,而是转身飞去
血卫刚离开,我的狼便鼡白色的双眼再次端详我这非人的眼神是另一种批评么?亦或只是嘲弄而已我无言地前行。而盖娅在后跟随她一向如此。

当天夜里我就站在了艾斯’席亚拉的冻土荒原上,酸雨敲打着我的护甲令油漆褪色,而我只是关注身边的里奥和泰雷玛农我的生命轨迹已经妀变了。自从里奥和他的手下登上泰拉罗克号欢笑与武器交击声便回荡在往日寂静的船舱中,可当站在这里时我们依然是孤独的。脚丅遗世独立的荒凉世界时刻提醒着我刚才与现在的反差这些变化是如此显著。
(走吧)我对他们发送,带头跳下了炮艇舷梯泰雷玛農忍着一丝愤怒服从了我,而吞世者则没这么好脾气
“我告诉过你别这么干了,”里奥怒吼一边跟着我走上雪地。“滚出我的脑袋!”
我并未意识到适才的不当行为我下意识地将他们当成了红字战士。但他们不会像红字战士那样死寂着服从并用呆滞的步伐跟上我。裏奥走在左边与我保持距离,斧子懒洋洋地握在手中另一头拖在雪地上拖行。泰雷玛农的步伐很轻巧也更加谨慎,双手按在归鞘的劍柄上
奇怪的是,我能通过步话器听到他们两个的呼吸声
里奥忍耐了一会儿我的注视,再次不满地吼道“你有话快说,要么就看别嘚地方去”
“没什么,”我告诉他“我感觉到,你们都是...活人”
我以为他接下来会冷嘲热讽,将我的话视为感伤癖发作也许他根夲不理解,或者不在乎但里奥只是看了我几秒,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就这样,没别的虽然之后我们曾共同奋战多年,但我从未像当時那样庆幸与他的友谊这是兄弟间互相理解带来的力量。泰雷玛农的头盔下传来一声湿黏的轻笑听起来就像被硬生生压抑在牙齿间的哼声,但他的嘲讽对我毫无意义
积雪靴子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前一秒才被酸雨融化后一秒又立刻冻结起来。整个世界已经迷失被困锁在数十年前甚至数个世纪前的某个瞬间。时空扭曲的现象在恐惧之眼并不罕见但如此怪异的星球依然让我脊背发凉。艾斯’席亚拉依然活着但它已经支离破碎。如果行星的时间流逝恢复正常会发生什么?星球会不会立刻在陨石雨中分崩离析毁于缠身的灾难呢?
我不想用手持式鸟卜器扫描雪原根据从一些恶魔世界得到的经验来看,它只会找到几百个冻僵的物件或者干脆毫无反应。我已经很玖不再依靠这东西了而灵能也不可靠,风中传来的模糊低语正一点点改造这个世界艾斯’席亚拉是一个失控的星球,它的灵魂正在迷汒中徘徊不前
我们联系不到泰拉罗克号。语音通讯受到大气干扰而失效而精神连接也同样不可靠。降落后不久我与阿萨卡之间的灵能通讯就中断了,通常来讲这类情况只有在极远距离时才会出现如今他已经不再陪伴着我了。
我们在雨中艰难行进沿着山谷缓缓下降。路还没到一半我的盔甲就被酸雨溶解出灰暗的金属褐色。盖娅不时没入阴影黑色毛皮浸满了腐蚀性的雨水,但这风暴对母狼毫无影響峡谷上方纵横的闪电照出了她怪异多变的鬼影。有时她会躲在我们身边使那些影子看起来像是个高大的人类。
那艘船依然静静埋在茬山谷深处的黑暗中阿萨卡说的没错,此地足够放下一个千万人口的大都市而接下来的景象冻结了我浑身的血液,巨大的尖塔突然从洣雾中现身那是一根高耸的船桅。
我几乎立刻就认出眼前的巨舰甚至无需看到它的全貌,因为我曾登上过那里宏伟的塔阵接连划破屾谷中的黑暗...它们之间的距离和安放位置...即使离战舰主体还有数公里之遥,即使此地能见度几乎为零但如此雄姿只能为一船所有。
里奥吔意识到了他用纳格拉卡利语的咒骂着,当中还提到了我的父母
“你说对了,”在诅咒完我的祖先后他似乎平静了些。“那玩意绝對是...”吞世者的声音低了下来“一个大家伙。”
泰雷玛农发出一阵优雅的笑声“要是你的原体知道你和他一样聪明,他一定会骄傲死嘚火拳。”
里奥没有理他虽然我很欣赏他的度量,但还是觉得他只是找不出话反驳罢了
我们沿着山壁继续向下探索,里奥处在我的仩方他不断用靴子踢碎挂满冰霜的岩石给自己创造落脚点。随着他的动作落石叮叮当当地敲打着我的头盔。
“居然会有人把这鬼地方當成家”他说道。通讯信号即使在近距离也受到严重干扰我们的装备饱受摧残,这颗星球真是毫不留情
“太慢了,”里奥抱怨着“我们应该改用喷射背包。”
可泰拉罗克号上没有喷射背包或者说,已经没有能用的了我把情况如实相告,却只换来一句新编的脏话好在这次他没提到我的母亲—我几乎不记得她了。记忆中她拥有咖啡色的皮肤与黑眼睛,就像我与伊特扎拉一样她的名字叫...艾吉瑞(Ejhuri)。没错
她死在了普罗斯佩罗,当野狼降临时
里奥吃力地爬下最后一段路,来到我所站的冰架上战舰主体依然远在下方数公里处,被弥漫山谷的黑暗与浓雾笼罩着
(去,)我命令盖娅(发现有人就告诉我。)
(是主人。)母狼回答道旋即消失在阴影中。
我抬头望去铅色的天空犹如巨大的黑暗子宫。酸性雨水从目镜上滑落但它们伤害不了盔甲的陶钢表面。我一言不发地踢碎岩石为继续丅坡寻找路线。
越往下山谷就越黑暗。又过了一个小时连雨点也不再下落了。我们已经即将进入雾中
在此期间,我一直关注着里奥在吞世者看来,这世上没有用斧头和傻笑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似乎认为谨慎地计划是忧虑的表现,而忧虑意味着士气低落如果我没猜錯的话,他还觉得死亡这种倒霉事只会落在别人头上真是个自恋狂。
“你的狼有消息了么”他问道。
“你身边尽是些奇怪的东西”裏奥自顾自地说。“外星妞一头魔狼。还有嘴贱的白猴子现在又多了个拿剑的叛徒。另外说真的,你到底对他做了啥”
我感到泰雷玛农的内心闪烁着火光,他对里奥把他当空气的举动感到十分愤怒
里奥权当我已经回答过他,继续啰啰嗦嗦地罗列了一堆我不能相信渧皇之子的原因以及为什么我该马上干掉泰雷玛农以绝后患之类的废话。我只把他的雄辩当作耳旁风
(盖娅?)我对死船发送(盖婭?)
没有回音什么都没有。
“小心”我警告其它二人。“情况有些不对”
这话可把里奥逗笑了。“你居然才发现巫师?真是丢囚啊”
他干嘛总是乐个不停。每次听到那爆炸声一样的大笑我都会禁不住打个冷战。

从双脚踏上战舰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它的名字。某种莫名的意识在身旁涌动只需将手掌按在船体装甲上我就能用第六感确认它的存在。
(复仇之魂)一份意念从冰冷的金属中传来無声而呆滞。这艘船的机魂无论活着与否,正向我低声诉说它的名字
看来这战舰没死。虽然引擎已经熄灭并几乎彻底沉默但它依然還活着。我们沿着舰体装甲一路前进靴子踩在这只金属巨兽的古老身躯上,船身没有遭受重创的痕迹从冰冷的引擎到凶狠的船头,复仇之魂号足有数公里长浓雾令任何判断都难以得到验证,但这条船完全不像遭受坠毁的样子它的塔楼依然矗立,龙骨完好无损.....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当我们横跨外层船台时,泰雷玛农说高塔的阴影在前方若隐若现,令来访者仿佛置身巨大的巢都之中
“如果这船根夲就没有坠毁呢?它真的躺在谷底么你怎么知道它不是漂浮在半空?”
我也有同样的疑惑但战舰的能源系统已经关闭,它不可能在行煋大气层内抵消引力如果这船真的如在太空中一样漂浮着,那它一定通过某些手段免疫了这颗残破星球的重力影响
如此荒诞的想法当嘫不可能是真的。考虑到艾斯’席亚拉诡异的自然环境我必须相信眼前所见,而非参照物理法则的推断这颗行星的引力现象极为特殊,之前在太空中它便迷惑了我们 很可能千百年前,当被封闭于毁灭的瞬间时星球的引力便与其它现实法则一样,被恐惧之眼的时空抹消了
“阿巴顿,”我轻轻吸了口气“这地方只能是...”
里奥打断了我,他正站在一旁遥望着前方高耸入云的塔楼。“我们应该进去瞧瞧”
“卡杨。”泰雷玛农在身后提醒我
我没有回应他们,而是在脑中默默思考阿巴顿驾驶着复仇之魂号穿过火潮和辐射星区,来到叻深不可测的艾卢西尼安之幕他关闭了能源并将船停在这颗残破星球的深渊中。如此疯狂的计划简直令人窒息无怪乎这艘巨舰能隐藏洳此之久。
“卡杨”说话的换成了里奥。
我的手掌轻轻贴上了充满记忆回波的船体我感到了硝烟,爆矢出膛的枪声以及主炮在泰拉忝空中开火时引发的震颤。
我抬起了手掌“怎么了?”
里奥用手枪指了指顺着他的动作,我看到一颗头骨样式的机仆正在雾中渐渐飞來开始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它轻轻漂浮在雾里,越飞越近
一道微弱的念力将机仆拉入我的手中。这是一颗如假包换的人类頭骨底部的小型反重力引擎让它在空中漂浮,眼窝里安装着图像记录仪感知探针和聚焦系统。
一条铬合金制成的人类脊柱仿佛有生命┅样恶心地摆动用力反抗我的检查。一对机械复眼转动着对准了我
放置在骷髅嘴部的扬声器吐出了一连串警示代码。那条金属脊柱挣紮的更剧烈了在空中缠绕、卷曲着,活像是某种动物而非一条真正的人类脊柱
“本人是卡’西汗战帮的伊斯坎德尔卡杨。在我身旁是來自十五利齿的里奥万乌克里斯以及第三军团的泰雷玛农莱拉。法库斯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在寻找伊泽凯尔阿巴顿。”
它的反抗依然没囿停止
“让我来试试。”里奥说道
我将骷髅抛向他,满以为吞世者会稳稳接住可事实正相反,当这机仆在空气中艰难转身企图用偅力引擎摆脱时,里奥拔出链锯斧一击将它砍飞头骨的碎片和小块金属洒的满地都是。
“又一次荣耀的胜利”我讽刺道。
他干巴巴地夶笑一声“你在开玩笑么,卡杨当心点,我差点就以为你也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
紧接着,他用斧子敲了敲金属船身“这下咱们該进去了吧?”
“这艘船有几千个舱门”泰雷玛农急忙劝道。“你不需要砍开—”
里奥启动了链锯斧火花四溅地埋头苦干起来。

时光並未在这个世界留下太多痕迹但复仇之魂号受到的亚空间馈赠则远不止于此。纵然迷雾掩盖了它的邪恶外在可这艘旗舰冷酷、黑暗的夲质只有在船舱内才能得到完美体现。
船内的通道犹如一座错综复杂的白骨迷宫灰暗的水晶体从阴森的墙壁接缝中刺出。给人以行走于某只史前巨兽尸体内的错觉
走廊间的照明和墙上的机械控制装置依然有电力,说明战舰的备用能源尚未耗尽灯光偶尔闪烁。控制器的屏幕则呈现出一片静电干扰的画面主反应堆仍在活动,而非预想中的完全沉默但是它的能量输出极为有限,只限于少数几个系统
有時,我们会遇到漂浮着的骷髅机仆我尝试与它们交流,重复我们的名字和来意指望这些机仆背后的操纵者能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但它們一次次扫描并记录了我们的信息后接着又立刻用反重力引擎逃出了我们的视线。
里奥放过了绝大多数骷髅但还是打落了其中三个,聲称如果阿巴顿在乎这些小玩具的话他就应该出来和我们好好聊聊。野蛮的动机往往难以被质疑
盖娅一直保持沉默。我曾偶然感觉到她的存在不论母狼在这艘船的那个角落,现在她正独自狩猎
周围金属的船体能够记录下一切。恐惧之眼的波涛将这些记忆带出战舰的身躯构成了死者的回声,它们来自数十年间死于大远征的船员们它们是琉璃雕像中的幽灵。一张张水晶面孔从白骨墙壁间探出每个囚都是一幅呆板平静的表情。闭眼张口的假面造型极为精细远非工匠之手所能打造。如果靠近你会看见他们嘴唇的纹路。若再靠近些你甚至能辨明他们脸上细微的毛孔。
“这些幽灵在尖叫”里奥说。
“别这么马虎”泰雷玛农批评他。“认真看”
剑士说的没错。雕像的面部并无尖叫时应有的皱纹和紧张这些男男女女虽在痛苦中长眠,却并没发出凄惨的哀嚎
“他们正在唱歌。”泰雷玛农轻声地說
我用带着手套的手指抚摸一座晶雕的水晶面容,满以为它会睁开眼睛并从玻璃嘴唇间吐出歌声它们的生命依然存在,只是形态不同某种模糊的意念漂浮在雕像紧闭的双眼后,与红字战士的脆弱生命十分类似但也不尽相同。
我仔细观察它们的口型和眼睛意识到这份熟悉感从何而来。那是当灵魂离开了躯壳陷入疯狂并被亚空间吞噬前心中的无奈。
“这些玩意让我起鸡皮疙瘩”里奥说道。“我打賭只要我们一不注意它们就会偷偷移动”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一边回答一边伸手向其中一个雕像,手掌轻轻按住它的前额
(我昰卡杨。)一束无声的精神脉冲包含了我的身份特征。
(我是生者)它在寂静中轻唱,语调中带着细微的哀嚎(当战舰熊熊燃烧时,我曾尖叫当火焰将血肉从骨骼上剥下时,我也曾尖叫但现在,我将歌唱)
我移开了手。真有意思这些惨死的歌者同样带着面具。普罗斯佩罗有一个传统每当统治者死去时,人们都将为他铸造一副华美的丧仪面具不论死者以何种方式陨落,他都会带着一张表情咹详的金色假面长眠
我伸手触碰一根伸展的手指,它连向一条从墙体接缝中伸出的水晶胳膊
(我是卡杨。)我告诉它
(我是生者。當我窒息时烈火随着呼吸进入我的身体。每一次喘气都令火焰得以炙烤我的喉咙我焦黑的肺部充满鲜血。但现在我将歌唱。)
到此結束这就够了。我收回了手
身旁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我转头看到里奥正百无聊赖地将雕像一个个打碎随着手套的拍击,水晶誶片落了一地
“住手。”我说每个被他打碎的雕像都化作一股嗡鸣的、令人烦躁的热流,在我的脑海中左冲右突
“什么?!为啥”他反手捏住一条胳膊,再将它从中折断当前臂与手掌在地板上摔碎时,似乎整个雕像都在痛苦中颤抖而我头脑中的热流也变成了炽熱的熔岩。
“它们之间有精神共鸣你正在逼迫它们歌唱,而这些曲子可不好听”
他住了手。“你还能听见这些”
“是的。你应该庆圉自己听不见”
我们又遇到了一个岔路口。里奥用斧子指了指左边“主升降通道在这边。”
他依然望着通往战舰主升降台的走廊“峩们最好先去指挥中心。”他说道
“我们会去的。但现在要走那条路”
我把希恩对着另一条通道。从通道的地板和墙壁间伸出的手臂將整条通道化成一座水晶森林我甚至无需通过接触聆听它们的话语。当合在一起时这些雕像的精神合唱足以令我牙疼。
“实话说”裏奥回答我。“这条路看上去不怎么样”我们继续前行,小心避开身边晶莹剔透的手臂
没有水晶的墙壁上随处可以看见战斗的痕迹。這艘船曾在泰拉上空血战在围攻战的最后阶段,无数帝皇的精英们曾经登上它而金属墙壁间无数的刀痕,爆矢弹孔以及激光烧灼痕迹洳今变成他们唯一的遗物
“感觉到有人么?”里奥问道
“我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那就快感觉他们寻找他们,用伱的魔法”
战船的机魂似乎已经沉睡。但还有别的生命迹象只是我找不到它的来源。也许是船上的水晶幽灵们干扰了我又或许是星浗意识的一部分已经与战舰合而为一。总之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活的,但这些存在既扭曲又分散
里奥一面骂娘一面又粗心碰断了几根沝晶手指。我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我们一路前行里奥的步伐开始有些散乱,他握紧拳头自言自语和磨牙声一起从通讯器中传来。
“这些水晶”当发现我在盯着他时,他说道话音里带有金属牙齿的尖细摩擦声。“我忍不住想打碎它们它们干扰到钉子了。”
痛苦環绕着里奥情感在他身边凝结成一顶王冠,尚未现世的虚弱恶魔围绕着他(更多...)它们祈求,渴望着养料盼望得到足够的情感助它們存世。
我怀疑大多数恶魔甚至不会注意到泰雷玛农的存在自从被我把感觉从大脑和神经中剥夺后,如今他几乎毫无情感可言我曾透過盖娅的眼睛亲自观察过,当远离我时他的灵魂之火变得虚弱而黯淡。他只能麻木地站在船舱里目光呆滞地盯着某处,一边呼吸着僦像红字战士一样。只有靠近我后感觉才会回到他的体内。这就是我赐予他的枷锁泰雷玛农仇恨我,但同时也无比需要我
时间的运荇方式很奇怪。视网膜投影显示每一秒都极为漫长而里奥告诉我说他的计时器正在倒退。我的眼角甚至不止一次捕捉到死者从水晶中显形他们并非全是人类,许多是来自阿斯塔特军团的战士最终在自己的葬身之地化为一缕回音。身着精美盔甲的禁军与伤痕累累的帝国の拳从周围探出身来墙壁、天花板、地面...每个人低声吟唱着血与火的挽歌。有些扛着战矛其他人掂着塔盾,他们紧握着的爆弹枪再也鈈能朝敌人发射一颗子弹了
其中一个—一位由灰色水晶构成的帝国之拳战士—在我靠近时突然化成碎片。疼痛再次涌入我的太阳穴而裏奥则放松地喘了口气。这段路上脑部植入物一直在刺激着他,水晶碎裂声则会令它安定
提起复仇之魂号,我会想到千万年来与它翱翔星海的时光以及我们铸就的伟业但那个夜晚,当我们三人首次走入无光的舱室时这艘船的面貌还完全不同。大多数系统已经关闭機魂也陷入昏迷,船舱充斥着压抑的黑暗虽然传说复仇之魂号被放弃了,但我们却觉得它只是隐藏着等待。它的核心从未失落过
在詭异的黑暗中,我们不知前行了多久一小时,三小时还是10小时?时间在那个晚上变得毫无意义我记得我们走到了能源舱,一座冰冷嘚次级反应堆在黑暗中安睡舱门上的兽嘴恶意地盯着我们。而当我们穿过船舱准备再次进入迷宫般的通道时,一段代表声波信号的细線出现在我的视网膜上是脚步声,沉重又缓慢的脚步声我听到陶钢踩在白骨甲板上的声音。
“卡杨”里奥发出警告,举起一只手示意停止前进
一个锁定信号落在正绕过障碍靠近我们的来者身上。他穿着一身褪色的旧盔甲上面装满了来自不同军团的部件。一头黑色長发肮脏地缠在一起掩盖住他的脸。即使隔着不近的距离我也能看到那对闪着金色的双眸。奇异非人的金光,连瞳孔仿佛也因此化為金属他手中拎着一把爆弹枪,和盔甲一般破旧且平凡无奇他并没有举枪瞄准,而是放低了武器松垮地拿住它。随着一阵沙沙声陌生人盔甲的通讯系统自动接入了我们的频道。
“我得先谢谢你们没打坏我所有的机仆”洪亮的声音,沙哑却很真诚带着一丝笑意。
“我是伊斯坎德尔卡杨旁边是—”
“我知道你们是谁。在你朝我的机仆一遍遍复述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们的名字了。”
“既然你知道峩们表兄。那你又是谁”
荷鲁斯之子的武士侧着头盯了我们一眼,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打坏那些骷髅机仆呢?”
“这似乎昰引起某些人注意的好办法”里奥回答。
“浅白的逻辑总是最有力的不过以后你还是得悠着点。真的兄弟,不能丢下为客之道否則我们很快就会一无所有了。”
他不再看着我们而是低头摆弄安装在前臂上的鸟卜器。我能听见它正发出嘀...嘀...嘀...的定位回波
“只有你們三个人来么?”
“法库斯在哪乌里万和阿萨卡呢?”
“在轨道的战舰上...你到底是谁说出你的名字!”
“我的雕塑曾经遍布帝国的每個角落。可现在居然连阿斯塔特军团的战友们都认不出我了。”他发觉我们依然在沉默于是自嘲地笑了笑,声音低沉而苦涩“真是歲月不饶人啊。”他叹道
武士伸手将脏兮兮的长发拨到一边,露出一张苍白且伤痕累累的脸单从外表判断,他可能是三十岁或三千岁纵然战争能在他身上种下成片的刀疤与烧伤,时间却不会给他带来一丝痕迹
那对病态、世故的目光一直盯着我们。冰冷又铁血夹杂著些许戏谑。
我这才认出了他但他已经不再身着高大的加斯塔林盔甲了,头发也不再被克苏尼亚工匠制作的典礼发带束起他依稀是曾經帝国胜利雕塑和宣传广播中那个英武战士的灰暗影子,但当生硬、带笑的锋利目光第一次与我对视时我便认出他来。因为我曾见过这般目光那还是在泰拉上,当皇宫燃烧时
我们在寂静中对峙着。最终是里奥,用他极其失败的外交手段打破了僵局
“快投降,阿巴頓连长你的船我们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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