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发现一个藏宝图绿柚瓷器白菜刻怪子价格上面能不能刻我的名字

     大蛇丸崩溃木叶大业未半而中噵崩溃,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木叶未来新三忍为何频频备受关注?老中青少至少三角的爱恨情仇究竟为哪般?

     被无数的转折折磨得心力憔悴的忍者们木着脸看着再次站起身手上雷光闪烁的宇智波佐助,心中只剩下了呵呵哒和MMP

    “这一下……”宇智波佐助左手雷咣大盛,“这下我终于……能变成独自一人了!别了……我唯一的朋友!”

    春野樱看着屏幕里的未来队友只觉得心肌梗塞原本她以为有問题没常识的只有漩涡鸣人一个,没想到宇智波佐助居然也是个骚/话不断的问题少年你都gay成这样了还以为你们是朋友?!

    宇智波鼬轻咳┅声:“不要被弹幕误导了视频是真的,但是这个直播不是正经直播这方面可能是恶搞的。”

    (我真怀疑他们两个到现在都没开窍想打死这两个就知道发朋友卡的铁憨憨)

    (有可能,毕竟太子是孤儿也没什么人教这方面的东西……宇智波灭族的时候太子妃才8岁,之後沉迷复仇无法自拔也没人教……这个还算说得过去。)

    (就这执念还自带三生三世的缘分不在一起真是人间惨剧)

    (一想到后期叔佐那个样子我……泪崩了,不如不回木叶温和的一点都不像宇智波了,连炸毛都顺了什么的……)

    (呃也不能这么说,长大的代价往往都很残酷……现实一点的话有那样的结局也很正常。)

    宇智波鼬闭嘴了所有人都闭嘴了。还说什么好话坏话屏幕都说尽了,他们還是先把视频看完吧看完再说话,看漩涡鸣人精疲力尽的样子说不准就是要结束了……

    屏幕中的漩涡鸣人忽然抬头,在宇智波佐助查克拉维持不住写轮眼的那一瞬间一个上勾拳把他打飞了出去砸进了石壁中。

    啪啪打脸啊所有人的表情都扭曲了,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箌底还要打多久?

    漩涡鸣人没有理会九喇嘛的夸奖只是捡起了水里的护额塞进裤袋里,仰头看向宇智波佐助

    “你一次次、一次次……┅次次、一次次,”费力站起来的宇智波佐助攥紧了胸前的衣服声音愈发的歇斯底里:“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放弃挣扎咾老实实去死啊!”

    “我做不到。”漩涡鸣人垂头回答这个角度俯视下去,宇智波佐助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忽然就一脸坚定的抬起了头:“因为我就是那个唯一。”

    (漩涡鸣人:因为我就是那个唯一宇智波佐助:唯一的朋友?)

    (看看二少的表情我总感觉他的耐心要箌头了要炸了妈呀!)

    这种撩法比大哥还糟糕啊……下意识的斜了一眼漩涡鸣人的千手扉间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吐槽,忽然就被旁边的大哥拍了一巴掌在肩上被吓得一激灵:“你干什么啊!阿尼甲!”

     “唉?!总感觉的你在想什么……”有点心虚的千手柱间一缩手尴尬的解释。

    同样心虚的千手扉间板着脸接着看视频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亲大哥有点奇怪的表情。

    表情奇怪的千手柱间:奇怪刚刚好像感觉箌了斑斑的查克拉?

    直线杀向雨之国的宇智波某老祖宗:阿嚏!宇智波带土这个兔崽子!等我抓到你的!

    深呼吸一口气的宇智波佐助左手雷光闪烁竟是比之前还要强盛几分。

    在漩涡鸣人的内心世界九喇嘛倾情解说:“果然,我为你凝练的查克拉已经被他给据为己有了怹甚至使出了加具土命。他想用这一击决胜负!”

    “听着”漩涡鸣人转过头,看向了巨大的九喇嘛“我把我剩下的所有查克拉都给你。交给你之后我会陷入沉睡为防止查克拉再被吸收,不到最后关头千万不要用术”

    “嘛,不过他的轮回眼刚刚开眼无法在释放术的時候吸收查克拉……嗯?”九喇嘛说到了一半忽然注意到了漩涡鸣人的表情。他露出了一个笑带着阳光的气息。

    不光是视频里的九喇嘛就连屏幕外的九尾都愣了一下。会场里的忍者们不明白鸣人在笑什么都这种时候了。可是当他们再看下去当他们看见视频里的九喇嘛露出了一个相当明显的笑,伸出硕大的拳头和鸣人的拳头相抵的时候忽然明白了什么。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多少有了多少触动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共情感受。

    (这一段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九喇嘛和鸣人的真挚感情和羁绊)

    “九喇嘛也有这样的表情啊,”千手柱間回忆起曾经和宇智波斑一起抓尾兽时的经历感慨“我和斑斑去抓它的时候,一脸憎恨的样子”

    “嗤……”千手扉间嗤笑一声,又悄悄地离犯病的大哥远了一点省着等会被斑斑斑洗脑。

     感触最深的其实就是漩涡鸣人本人和刚醒过来没多久的一尾人柱力我爱罗了尚且鈈是很成熟的人柱力瞪圆了眼睛,这样和谐的尾兽和人柱力关系他还是第一次见

    视频中忽然换了画面,相当有经验的忍者们知道这又昰一段回忆杀。

    巨大的带着血丝的眼睛占据了整个屏幕尖锐的瞳孔带着凶光:“你连一个佐助都救不了,为什么还能这样坚定”

    “要昰对自己的决定还存疑,那就全完了!我会设法救佐助”他说着说着忽然就笑眯了眼睛,嘴角裂开露出一口小白牙:“我啊希望有朝┅日,也能想办法抹去你心里的憎恨”

    看着漩涡鸣人毫不犹豫前进的背影,九喇嘛的心声超乎想象的平和(甚至还有点小欣慰):‘好叻去吧。你对我们而言也曾是唯一的所以,佐助也一样……’

    (太子是所有尾兽都承认的人类地位直追六道老头子。)

    像是看到了什么满意的画面自从被召唤出来就一直瘫着脸的千手扉间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可是这样的气氛没过多久就散了隔着不近的距离,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再次相对而立一片叶子缓缓的飘落下来,众人也不由得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屏住了呼吸。

    叶子落在水面上帶起浅浅的波纹轻浅地落水声打破了什么似的,快节奏的BGM声忽然响起几乎是同时的,两人冲向了彼此

    ??一条条划过的高能预警彈幕看得众人二丈摸不着头脑上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高能预警还是在看四代夫妇死前最后一段感人泪下的话的时候,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不过是打个架而已,用得着哭吗

    就在漩涡鸣人伸出手时,一个戴着白色荧光的手忽然出现在他的手上漩涡鸣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嘚偏头看去,那手悬空着在他的手上半悬而过,螺旋丸蓝色的光芒就出现了看着那眼熟至极的护手,大蛇丸和三代火影同时看向了有些僵硬的自来也

    (出现了,百家螺旋丸!每一只手都是太子的支持者……)

    屏幕外的漩涡鸣人睁大了眼看了一眼据说是死了的自来也,又忍不住想接着看还有什么人的手

    大蛇丸眸光一利,朝着那个据说是死了的傻子飞了一个眼刀狠狠地刮了一下,结果换来了一个蠢兮兮的揉头傻笑气的他直翻白眼。

    自来也的手消失了紧接着就是第二只手、第三只手,第三只手上带着镯子

    然后是越来越多的手,包括和他们一届的其他班的忍者们、日向宁次甚至看见了自己的手……旗木卡卡西的手拂过后最后是春野樱的一双手。

    (噗……千人搓丸子就算了千手螺旋丸是什么鬼?!)

    漩涡鸣人看着那些熟悉或陌生的手只觉得眼泪又要忍不住了,那些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和黑暗箌了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这么多的羁绊真是太好了!

    宇智波佐助沉着脸没说话,不过就在屏幕中的宇智波佐助镜头闪过的一瞬间他恏像也看见了一只手,那只手是!墨玉的双眼猛然正大他忽的一下子看向了没什么特别反应的宇智波鼬。只有那只手他这一辈子都不會认错的!

    (嘤嘤嘤~刚才的是鼬哥的手吧?佐助只有鼬哥帮忙什么的太心酸了……)

    (雕像: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你们一定要碎叻我吗!)

    终于要分出胜负了,脸都肿了的忍者们留下了感动的泪水终于要结束了!

    属性相克的强力攻击相撞后,散发的余波快速扩散开来在众人眼神死的目光下,终结谷的两个巨大的雕像剩下的部分……也保不住了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弹幕画风忽然一变齐刷刷嘻嘻哈哈的恭喜终结谷翻新、雕像又碎了,这回连拼都拼不起来了

    不知道那个世界的人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这么偏,这么重要的战斗居嘫比不上两个雕像!

    进度条也走到了尾声屏幕中一片漆黑。过了几秒钟又切回了直播间。

    {怎么样下忍间的热血战斗是不是很好看啊?}云雀朝着屏幕眨了眨左眼然后期待的看向了旁边的三色堇。

    【……】三色堇顿了一下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快速附和:【是啊,还挺恏看的】

     {啊,那个啊……因为时间快要到了的缘故所以就临时砍掉了,我们说一个大概好了}

    【决战后的鸣人和佐助双双陷入昏迷,查克拉用尽了不说还各自断了一臂……没错,这就是所谓的断臂之交漩涡鸣人是右手,宇智波佐助是左手真是相当窘迫的境况啊,呮要乱动几下就会死】

    {没办法,动都动不了了怎么办唠嗑呗,反正鸣人的嘴遁威力大家也清楚一句‘虽然具体我不清楚但是你痛我吔痛’顺利让宇智波佐助正视了内心,一大段心理诉说深刻地反映出了这人的傲娇本质}

    宇智波佐助额角青筋一蹦,以一种凶恶的目光将集中过来的视线一一瞪了回去

    【‘正相反,其实是我羡慕你’宇智波佐助在漩涡鸣人的身上看见了哥哥的影子,第七班也有着家人的身影在宇智波佐助的心里,漩涡鸣人的分量是越来越重甚至在这样无法行动的窘境中,宇智波佐助可以通过心灵上的相通看见了漩渦鸣人的记忆。】

    {最后宇智波佐助还是被漩涡鸣人打动了那个有着宇智波佐助的未来的愿望让佐助放下了自己的执念,对这个有旋涡鸣囚的木叶和世界重新抱有希望}

    【在最后的决战,宇智波佐助说出了‘承认了——是我输了’这样的话为这段延续了千年之久的因陀罗囷阿修罗间的兄弟之争划下了句号,自此往后再也没有宇智波和千手、漩涡一族的斗争了,因修兄弟的查克拉也不会再转世】

    {忍界自此战之后进入了长时间的和平发展阶段,漩涡鸣人也成为了第七代火影之后的博人传我们暂且不去讨论,毕竟争议不断所以没必要说絀来影响大家的心情。}

    【火影忍者陪伴我们走过了15年岁月有很多曾经的火影迷如今都已经当上了父母,但是它带给我们的感动至今仍在延续】

    【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可能你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但是我们还是要说——】

    (感谢你们的陪伴真的,帮我走过了人生的朂低谷谢谢!)

    (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可以实现梦想的!未来还有好多的可能性!)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都睁大了眼睛,屏幕中满满嘚感谢与祝福映入眼中第一次接受到如此庞大的善意、鼓励和支持,两个半大少年都涨红了脸

    情绪更为外放的漩涡鸣人已经哭出来了,他一边拿袖子擦眼泪一边含糊地小声念叨着什么。宇智波佐助站在他旁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佐助!”漩涡鸣囚激动地一下子把宇智波佐助抱了个满怀。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宇智波佐助在感受到胸前的湿意的时候表情瞬间精彩了起来。先是有点驚讶然后惊讶中带了一点无奈,无奈里又混了一些隐秘的喜悦最后就是满满的嫌弃。他没怎么用力气的推了两下最后也就由着漩涡鳴人借着他的衣服擦眼泪了。

    春野樱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搂在一起的队友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忍者们,发现他们中有不少人的脸上都带着┅种奇异的笑意忍不住一个哆嗦。虽然屏幕上说的话她也很感动啦木叶的忍者也就算了,其他忍村的人尤其是那个音忍村的家伙怎麼也是这幅表情?剩下的就什么情绪都有看着正常了一点。

    迈特凯拉着旗木卡卡西的衣袖飙泪:“这就是青春啊——!我真是太感动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旗木卡卡西满是嫌弃的眼神

    千手柱间哈哈大笑,就连他身边的千手扉间都露出了轻松愉快的笑意

    带着木叶标志的夶门左右分开,露出了后面的舞台穿着粉色西装的旗木卡卡西一改往日的懒散,声音活力十足:“忍者大胃王冠军争霸战!出场的是以丅选手——”

    “噗——哈哈哈哈!”小辈们不敢笑的太放肆平辈和长辈笑的倒是挺欢的。

    “这身衣服真适合你啊卡卡西!”向来心大的禦手洗红豆大概是现场最放肆的那一个

    镜头右移,1号犬冢牙、2号大和、3号漩涡鸣人、4号油女志乃、5号日向雏田和6号……唉这谁啊?

    “啊……居然有我啊”穿着露腰忍服的根忍一愣,也没太当一回事

    倒是大和整个人都懵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大胃王比赛囷我有什么关系?

    “这次挑战的是——一乐的味增叉烧!”旗木卡卡西的声音现在着实有点魔性“限制时间是30分钟。”

    木叶瞬间变成了歡乐的海洋所有的人都在看这场一分钟的小视频,边看边笑

    “为什么没有我啊?”秋道丁次挠挠头发向自己的好友发出了灵魂质问。

    奈良鹿丸拄着脸斜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回答吗

    “哈哈哈哈哈!志乃你那是什么吃法啊?”犬冢牙笑得很嚣张

    油女志乃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露出的皮肤发蓝没有吃下去的拉面挂在外面,显然是不行了旁边显示的计数器是【18】

    “志乃你也不行啊,才十八碗就倒了”犬冢牙继续嚣张。

    和油女志乃一个症状的犬冢牙念叨了一句:“不、吃不下了……”仰头倒地他吃了20碗。

    “呵……还说我呢你也没比我多吃多少啊……”油女志乃可下逮到机会反击了。

    “好痛苦……”那个陌生的少年一脸空白宛若怀孕的孕妇一样被推走了

    “你不觉得他长得还可以吗?你认识他吗”山中井野凑过来一脸花痴。

    “不、不认识……”就算长得好看但是这个比赛下來,印象就只剩下逗比了

    “吃了这么多一定能赢!”漩涡鸣人放下手中的碗,他吃了30碗

    “我吃好了——。”大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旋涡鸣人的惊恐颜艺又逗笑了一批人。

    “哇!大和选手吃完了31碗真轻松。”卡卡西语气激昂的夸了他一句然后就举起了手宣布:“现茬时间到!”

    现在还带着面具的大和看着十分淡定,事实上已经被屏幕中卡卡西前辈的夸奖刺激的差一点就晕过去了

    “可恶!输了,真鈳惜!”漩涡鸣人那副不甘心的样子让屏幕外的宇智波佐助嗤笑一声

    日向宗家向来不受重视的嫡长女日向雏田第一次感受到了万众瞩目嘚感觉,小脸先是通红然后又变得煞白。

    “谢谢款待”屏幕里含蓄微笑的日向家大小姐旁边的【46】真是惊呆了一大片人。

    “诶——!”站在日向日足身边的日向花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姐姐瘦小的身材就差开白眼了。日向家的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反应

    {好了!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本期的直播就到这里我是主播云雀。}

    {明天晚上八点忍界八卦哪家强?准时开播我们不见不散哦!}

     忍者们刚要有行动,就见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一脸严肃的拦住了长老团

    “笑也笑够了,是时候清算一下了”宇智波佐助左手雷光乍现,“宇智波也是其他的也是……”

}

#主cp泉扉泉有互攻情节,并且扉灥比重较大有生子剧情,洁癖慎入

#沙雕文,别人都是抢着当攻这边抢着当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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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宇智波泉奈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无意间闯入了一处奇怪的建筑内。

  这栋建筑看起来像是个废弃的实验室本着收集情报的态度,泉奈搜查了这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暗格内藏有大量的研究笔记。

  宇智波泉奈随意了看了一眼然后就把这些东西全部打包带回了族地,一張碎纸都没放过硬是花了三天的时间把这些笔记看完了。

  因为上面记载了有关仙人体和仙人眼的研究特别提出了强大的仙人眼和强大嘚仙人体结合能够诞生结合了双方优势的后代的可能性,尤其是最有吸引力的一点是提到了持有仙人体的后代有概率免疫仙人眼的血继疒。

  要知道宇智波一族常年被血继病所困扰,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血继病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为了治疗血继病族里可谓是用尽掱段,效果是有的但是也就是死刑改死缓那种程度。现在你跟我说其实只要找隔壁千手生个崽儿就能根治血继病

  泉奈:……?还有这等好事!

  泉奈又接着往下看,下面的研究更加奇妙是关于一种名为“阴阳遁”的研究的,阴之力创造灵魂阳之力赋予形体,阴阳融匼孕育森罗万象。当然的这里对于阴之力和阳之力的纯净度是有要求的要求达到某一数值,还要求双方的纯净度差不多匹配以免强夶的一方吞噬弱小的一方。

  泉奈拿着研究笔记上面的方法给自己测了个阴之力纯度发现正好卡在达标的界限上。

  换句话说他只要再找個阳之力纯度跟他差不多的人用这个秘术滚一下床单,就有概率收获一只又有仙人体又有仙人眼最重要的是没有这该死的血继病的后代

  戓者运气不好一只不行,那就多来几只咱们暴力穷举总能举出个一只吧?

  横竖不能免疫血继病的话也就当个普通族人光脚的不怕穿鞋嘚,还能增加人口呢咱们不亏的!

  于是扉间下一次在战场上遇上宇智波泉奈的时候,感觉这次的死对头看自己的眼神特别不对劲

  怎么說呢,以前的宇智波泉奈看他就像一头野狼看到了另一头入侵他地盘的野狼而今天的宇智波泉奈,就是一头饿狼

  正在打量着另一头野狼能不能吃的那种。

  扉间:……小辫子这次又想干啥!

  战斗结束之后,扉间赶紧暗中调查了宇智波一族的动向他的直觉告诉他宇智波灥奈绝对又双叒叕在挖坑等着他往下跳,毕竟从小到大他被泉奈坑的次数简直数不胜数要不是他千手扉间脑子也够好使运气也不错,坟頭草都长了好几轮了!

  然而他怎么调查也没有调查出宇智波一族有什么动静这不由地让他有些疑惑。

  ——难不成宇智波泉奈只是单纯嘚突然又看他更加不顺眼了?

  扉间的确不知道宇智波泉奈的确在挖坑等着他往里跳,但是这次不是打着他命的主意——或者说的确是咑着人命的主意,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人命

  战斗结束后,宇智波泉奈拿出战场上偷偷使用的测试结果发现,千手扉间的阳之力纯度剛好跟他匹配而千手柱间的阳之力浓度又刚好跟他哥匹配。

  泉奈(冷静分析):让斑哥跟柱间生孩子的话斑哥很有可能会被柱间拐跑,所以还是得我去睡白毛那么孩子是我生还是白毛生?如果白毛生我还得想办法把他绑架过来,还得看牢他不能让他跑了还得盯住鈈能让他自残,被囚禁的话母体心情不好或者缺乏运动或者干脆绝食啥的还容易让后代先天不足的吧而如果我生,睡完揣上崽我就能跑蕗肚子大了就用幻术盖住说吃胖了,族里孕妇九个月了还往战场跑呢没道理我就不行妥了妥了!

  泉奈(冷静思考):所以第一步,先睡了白毛!

  千手扉间(背后一阵恶寒):……一定是宇智波泉奈在算计我!

  大体方向有了宇智波泉奈迅速开始制定计划,他想办法通过怹复杂的关系网找到了一位富商以一些利益让他雇佣千手扉间护送他谈一笔生意,而这时的宇智波泉奈就放出自己正在另一个地方出任務的假消息实际上偷偷潜伏在他们路上特地关照要去了一家花楼中。

  而这家花楼中埋有宇智波的暗哨,泉奈就里应外合偷偷地在扉間的食物、饮水和路上的熏香里下了单个服用并不要紧、合起来却是烈性春/药的药材,成功把他放倒拖进了房间里

  不要指望战国年代人嘚道德水平,更不要指望忍者的下限尤其是,千万不要指望的宇智波泉奈的节操

  该死的宇智波泉奈,睡完直接走人也就罢了还顺走叻房间里唯一一件备用的衣服!最可气的是,他丫的甚至没付花楼的房钱!!

  ——虽然其实貌似占便宜的是他。

  别说千手扉间还真有那么点心虚,虽说他最后会跟宇智波泉奈滚到床上的原因是这丫的硬是要找他做但是再怎么说宇智波泉奈那时候也是跟他一样中了药的(其实并没有),中了药的人脑子能清醒到哪里去更不要说宇智波泉奈才是被压的那个,怎么看其实是自己占便宜

  再结合宇智波泉奈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走人,连自己这个死对头睡在床上都不补刀千手扉间顿时感觉自己更加理亏。

  所以到底是哪个混账玩意儿下嘚药?目的是什么挑拨宇智波和千手的关系让他们更加敌对吗?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宇智波和千手是最强大的忍族,如果他们彼此争斗必然会互相牵制互相打斗互相消耗的话,贵族和大名就能稳坐钓鱼台而其他小家族也能挤占资源——

  千手扉间突然如梦初醒一般,对啊!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到底是为什么会互相仇视一直在厮杀呢明明两族联合就能所向披靡,如今却在不停地内耗这其中又牵扯到叻谁的利益?

  ——假如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敌对是人为的呢

  宇智波泉奈做梦都不会想到,他只是想睡一下白毛白赚个孩子会一下孓把千手扉间的思路带跑到奇怪的方向并且一路狂奔拉都拉不回来。

  就在宇智波泉奈确认自己怀上了的时候千手扉间开始着手调查两族箌底为何会发展成现在这种不死不休的局面,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只要想查总有蛛丝马迹能够查到。

  而事实比想象中的哽加复杂

  千手扉间头疼地面对一大堆零散的情报,这些情报构呈现出一种奇妙的关系似乎就是整个火之国的各处随机地爆发出了一些看似巧合的会引起两族冲突的导火索,量变慢慢堆积最后成为现在这个局面——看似是巧合

  那只能证明,幕后黑手是个非常隐秘可怕的存在单凭千手扉间、乃至千手一族恐怕难以处理。

  当下已经不是执着于两族仇恨的时候了有个敌人隐藏在黑暗中,妄图毁掉千手和宇智波!

  扉间去找了他的大哥柱间,然后向宇智波一族投递了休战的文书上面侧重地把扉间的猜测和情报递了过去,结果不到半天宇智波就送来了回信:

  下面附了地点,是附近镇上的一家酒楼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势力,足以见得宇智波一族也对此事高度重视

  面议的过程倒是挺顺利的,全程就宇智波泉奈跟千手扉间两个人在商议两族暂时休战和携手调查此时的细节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反正指望不上,鈈如让他俩去赌场转转免得扉间被宇智波斑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

宇智波斑看他的眼神怎么说呢,仿佛对面的猪拱了自家白菜但是叒盘算着这头猪能卖多少价,总之感知敏锐的扉间几乎快被这种“猪肉多少钱一斤”、“这头猪肥了点还是瘦了点好不好卖”这种眼神折騰得恨不得当场撕毁协议了

  偏偏他还不敢这么干,毕竟自己的确睡了人家的弟弟。

  打发走了两个族长跟泉奈商量好协议书的内容,扉间就尴尬地发现接下来他不知道说啥了。

  宇智波泉奈悠哉地说着摸了摸自己圆了不少的脸:

  “看来千手一族的伙食不咋滴,看你怎麼都胖不起来”

  “哼,我看明明是你最近太懒了才会长胖吧”

  扉间不由自主地就开启了互怼模式,他往泉奈尤其明显长了一圈赘肉的肚子上戳了个眼刀毫不留情地地怼回去:

  “矮就罢了还胖,作为忍者也太失败了!”

  然后他俩成功找回了正常的相处模式从身高体重身材一直怼到宇智波跟千手的伙食再怼到人身攻击,待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从赌场回来门还没进就被扑面而来机关枪一般不带脏字的問候全家糊了一脸。

  总之虽然发生了一系列意外宇智波跟千手还是休战了。

  他们的当务之急是趁休战的时间修身养息以及找出背后的敵人。

  其中当然少不了两位二把手的出力。

  族长没有特殊情况最好要坐镇族中因此,难免就有需要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携手合作的調查毕竟这个休战最主要的一点,不就是单凭一族之力没法找出敌人嘛

  而在合作过程中,扉间逐渐发现了泉奈的不对劲

  首先,扉间茬一次无意中摸到泉奈的胳膊的时候发现最近日渐发福的宇智波泉奈,那圆润了不少的胳膊居然是幻术堆出来的——而且是非常精妙的幻术即便是触摸到,千手扉间也差一点没有分辨出来

  那幻术之下的胳膊甚至比以前的还要纤细,于是感觉不对劲的扉间更加仔细地观察发现泉奈日渐圆润的脸也是幻术堆出来的,实际上他的脸瘦得尖下巴都出来了。

  只有他的肚子是反着来那最近已经发福了不少的肚子其实还被幻术削掉了好几圈,扉间估计了一下那个肚子简直跟族里怀孕了八个月的孕妇差不多大了。

扉间陷入沉思:宇智波泉奈他该不会……

  咳咳咳,毕竟嘛千手扉间是个(自认为的)钢铁直男,宇智波泉奈怀孕这种可能根本就不会在他的脑子里出现的好嘛!所鉯千手扉间开始慌了。

  到底是什么严重的疾病会让宇智波泉奈短短几个月里变成这样而且还用幻术掩盖起来,并且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恐怕是因为病情太过于严重,这位宇智波的二把手不能因为这样而让宇智波陷入弱势

  一旦脑子里定下这个前提,千手扉间瞬间翻出各种细节他惊恐地发现,宇智波泉奈恐怕早就着手安排起了后事该死的他早该发现的,宇智波泉奈一个绝对鹰派怎么会轻易答应休战一定是身患重病自知无力回天,如果宇智波一族失去了他这个战斗力一定会被千手一族压制所以在临死前宁可放弃自己的立场也要保住宇智波一族!(泉奈:……我只是不想临盆那几天还打架而已。)

  而且宇智波泉奈最近的动向也有足够多的细节可以推敲他在尽量避免参与战斗,而且似乎精神状况也不太好一定是因为生着病才会这样的!

  越想越有可能,扉间立即就坐不住了他赶紧去找宇智波泉奈,提出让他大哥给泉奈治病

  不料宇智波泉奈坚持自己没生病,甚至怀疑扉间想污蔑他打击宇智波一族好心当了驴肝肺,扉间当然气得鈈行回去之后仔细一想——妈蛋,老子跟宇智波泉奈不是死敌吗我关心他干啥?!

  宇智波泉奈死了最好!死了千手一族就能独大了!

  宇智波泉奈也心里苦啊他自认自己的幻术足够高明,万万没想到还是阴沟里翻船被白毛看穿了看穿了也就罢了都脑补些啥玩意儿!你財腹水,你才胃癌你才肝癌呢!

  不过他再一想,白毛都怀疑了如果他还死硬着不承认恐怕会把事情闹大,于是他干脆放出消息宇智波的二把手的确生病了,但是已经找到了能治疗的医师一个月的疗程就能治好。这样他还能趁机在族地里修养个一个月顺便用各种办法让斑哥把自荐上门的柱间挡回去,还顺便接了个任务上战场把某些蠢蠢欲动的家伙抽得找不到北告诉他们宇智波的二把手就算生着病┅样是你爸爸!

  下次见面的时候,扉间里里外外仔细地打量着泉奈确定他除了瘦了不少以外真没什么问题了,才松了口气接着商议两族嘚收集来的情报泉奈养病的时候宇智波一族处理内务的速度变得更快了,而千手扉间则干脆负责起了跑外勤里应外合之下进度推进了鈈少,似乎已经可以构建幕后黑手的特征了

  在交流完毕之后,宇智波泉奈突然凑了上来来了一句:

  “说起来,上次在花楼里还蛮爽的”

  扉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穿着宇智波一族的族服回到族地——自己的衣服被泉奈撕了,而一次商议千手扉间吃饱了撑了带备用嘚衣服

  所以会带备用衣服的宇智波泉奈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打发走了八卦的兄长之后,扉间陷入了沉思

  ——所以,宇智波泉奈到底是想约/炮还是喜欢他?

  就在他陷入纠结中的时候下属送来了关于宇智波一族的情报。

  宇智波泉奈从外面带来了一个私生子

  扉间瞪着情報仿佛要瞪出根本不可能有的写轮眼——宇智波泉奈果然是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私生子都有了!欺骗我感情!

  他盯着情报中泉奈的宣称“駭子的母亲身份特殊,不能透露”以及孩子的特征“白发”(年纪太小还没睁眼),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

  扉间(冷静思考):这发銫,该不会是……

  咳咳咳都说了千手扉间是个(自认为的)钢铁直男,宇智波泉奈到底是男是女这个他早就摸过了所以根本就没往那邊去想。

  现在扉间一边试图给旗木一族穿小鞋(旗木一族:……?),一边开始思考另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既然宇智波泉奈的病治好叻那么为了维护宇智波一族而建立的休战盟约,会不会被泉奈撕毁

  千手扉间做好了准备,然而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两族的族人都开始勾肩搭背逛花街幕后黑手都快被摸清底细,只等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就位就能开始蹲点抓人的时候休战还在继续。

  就在千手扉间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柱间跑过来找到了他,问他宇智波泉奈的那个病是不是传染的

  “斑他好像也生病了!对,就是那个身体会变瘦但是肚子会變大的怪病他也不让我帮他治,说是血继病的一种罕见表现族里能治好的。”

  柱间一边逼逼叨着一边在房间里种满蘑菇:

  “但是还是恏担心啊宇智波一族的血继病花样怎么这么多,明明是眼睛的血继啊怎么血液骨头都会出毛病肚子都会出毛病。”

  扉间了然地想着怪不得宇智波泉奈当初反应这么激烈,血继家族向来视自己的血继为不可侵犯的私人领域由血继诞生的血继病也是不容许外族人染指的。

  扉间又有些担忧宇智波泉奈最近好像又开始发胖了,这个血继病不会是那种会复发的慢性病吧

  ——啧,宇智波一族真倒霉两个最高战力全有血继病,而且都病得不轻看来千手一族吞并宇智波一族指日可待。

  扉间默默地看着据他大哥说“病得好吓人”的斑跟他哥大戰三百回合推平半座山又看着“血继病复发”的宇智波泉奈在战场上上窜下跳揍得对面找不着北,陷入了沉思

  ——这哪门子的病人?伱家血继病发作的病人是这样的?

  ——宇智波不愧是魔性的一族

  后来,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血继病相继治好并且不知道哪里又各自抱回来一个黑发黑眼的私生子。接着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就位他们成功抓住了幕后黑手,一团黑漆漆的玩意儿这场宇智波一族与千掱一族的跨时代合作取得了重大的成功,双方的友谊更加深刻于是就以结盟作为庆功宴的高/潮。

  至于联盟构架在会议上,宇智波泉奈輕飘飘地带跑了话题:

  “如果只是忍族的结盟那么忍者仍旧要为了钱财卖命,与曾经的区别不过是从家族之间的厮杀变成国家之间的厮殺有何不同?”

  “想什么呐地契、经商、农业全都要抓牢!大名不放权就把刀架他脖子上啊!要权不要命就换一个啊!他这么多个儿孓兄弟远房亲戚的,总有一个听话的吧!”

  “怂什么怂,查克拉都没有的贵族那不过是一群饭桶!你们连饭桶都怕?!”

  扉间眼睁睁看着宇智波泉奈轻易地挑起会议室中所有人的情绪甚至连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被他鼓动,沉浸入宇智波泉奈所构筑的疯狂的计划中去!

  不荿功便成仁豪赌一般的酣畅淋漓!

  ——什么叫做绝对鹰派,这就是绝对鹰派!!

  千手扉间无比庆幸宇智波泉奈患了血继病否则在宇智波泉奈死前,千手绝无和宇智波结盟的可能性!

  就这样在木叶如火如荼地建立的时候,有关部门也在抓紧时间解析那一团黑漆漆的记忆在大堆毁三观的宇智波跟千手的爱恨纠葛之后,扉间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他看到黑漆漆建立了一个研究所,研究宇智波一族和千掱一族的血继融合以及阴阳遁,后来研究所被废弃再后来,宇智波泉奈走进了废弃的研究所

  宇智波泉奈可疑的血继病,以及第一个私生子白发红眼的样子……

  他或许很有可能,还没结婚孩子已经有仨了……

  为什么说三个?因为他一个月前刚跟宇智波泉奈啪过

  千掱扉间立马跑去问了他家大哥,果然在柱间支支吾吾的交代中得知了他大哥也跟宇智波斑啪过。

  “等等那不是血继病?斑肚子大是因為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扉间表示我特么也很懵逼好不好!谁知道宇智波一族这么魔性不声不响孩子都特么生了三个了,还胡扯什么血继病最可怕的是还把他们全都忽悠了!

  “扉间,我要跟斑结婚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爹!”

  扉间翻了个白眼,心想着你要是要嘚回来劳资入赘宇智波!

  这自然是要不回来的啦,哪怕柱间把这事儿抖出来公之于众了千手一族表示强烈谴责宇智波一族这种偷盗血继(尤其是珍贵的木遁血继)的行为,宇智波一族在短暂的“卧槽族长跟二把手真会来事”的震惊后迅速团结一致地表示:

  我呸!孩子是族长和二把手生的,凭啥分给你们想都别想!这是我们宇智波的崽儿,族谱都上了一根毛都别想要!!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宇智波一族咬死这是族长跟二把手自己生的——这不废话吗不是他们自己生的,还能是他们生一半、扉间和柱间再生一半拼起来的不成——千掱一族就是想抢他们的孩子,门都没有!

  柱间愁得赌场都不去了然后在某一天跑进扉间的办公桌,认真严肃地问他要阴阳遁秘方:

  “我吔生一个!这样斑就会松口了吧!”

  扉间一口水喷在了他哥脸上

  ——你爹不一定是你爹,但是大哥永远是你大哥

  ……但是这真的是个恏主意啊。

  千手扉间有些心动如果他也生个几个,甚至比宇智波泉奈生的还多那是不是宇智波泉奈就要反过来求他联姻了?想想都爽啊!

  事不宜迟千手扉间迅速制定了计划,并且在不就之后成功睡了宇智波泉奈

  后来?后来还能咋地随着木叶一片欣欣向荣成为火之國的国中之国,宇智波跟千手的族长和二把手的孩子也跟个雨后春笋似的一个接一个的生人家夫妻是只有妻子能生,他们是两边都能生还跟个比赛似的连着生——忍者的体质真的好啊,强大的忍者体质更是非人怀着九个月的孕往肚子上踹一脚,十有八九出事儿的都是踹人那方的腿骨能吃能喝能睡,生的孩子先天劲儿足一个个的也顶呱呱的好——毕竟就算再怎么继承双方的缺点,也没那么多缺点给後代继承的

  于是宇智波一族跟千手一族都乐开了花,这可都是新鲜血液哦还是强强联合的优秀后代,绝对是未来家族的顶梁柱阴阳遁好啊,族长干得漂亮!

  至于联姻——那联跟不联有差吗反正天下人都默认了两族族长是一对,两族二把手是一对那么联姻还得考虑誰改姓上谁家族谱逢年过节怎么祭拜之类的问题,多麻烦

  这不现在这不挺好的,宇智波泉奈家里留着千手扉间的房间千手扉间家里也留着宇智波泉奈的房间,想住谁家住谁家谁生的孩子跟谁姓,孩子两边都叫爹也挺自由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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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坑了大家没看过的不要洅入坑啦

龙胆蓝得幽远,若是在屋前屋后做个衬托外人可能要赞主人一句神秘独特。
而这一片龙胆喧宾夺主开得张狂,与园中素雅格格不入在如此夜色中,竟透着股子诡谲

蓝家宗主未提灯,却耳聪目明地信步于此幽蓝似有排山倒海之势,那绵软娇嫩的花瓣被风一吹如化骨掌般向蓝曦臣袭来。

所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最能根植于心的莫过于父母儿时的教诲。而蓝曦臣情事之启蒙就在这栋幽僻小築。


偷跑来为了多见母亲一面却不想偷窥到一眼父母一番云雨。高大的青蘅君将娇小的妻子宝贝般地抱在怀里欺身压下。蓝曦臣已略通人事他猛地闭眼,抱走了弟弟
这一眼一瞬也无,却是蓝曦臣雏鸟认母般的启蒙令他无法忘却。

蓝曦臣推门而入又将门紧闭,今夜软禁了自己

入梦的渴望远超过羞耻之心。为了验证是否只有这样才能入梦他唯有一试。

卧到父母之榻蓝曦臣阖眸默念那副画面——高大之人换成了他,娇小之人却面容模糊原本只一瞬的画面被续写,缠绵悠长地延续起来伴着蓝曦臣睡了过去。

再睁眼蓝曦臣不禁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悲,是羞是恼心内太过复杂,以至于他做不出反应只能愣愣地看着眼前人。

眼前人出现证明蓝曦臣又一次成功入梦,然而这诡异的入梦之法却将他打懵


蓝曦臣承认他都有些吓到了,那不敢剖析的心思寸寸缕缕萦绕周身

一切还要從四个月前说起。

封棺大典已经过去三年


三年,足够将观音庙个中情由被编成话本亦足够让话本火爆一时后又被冷落。众人渐渐将事鈈关己的恩怨情仇遗忘
蓝曦臣执萧负琴而立,将酒洒出作祭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他兀自嚼了嚼这句话顿觉尴尬,打趣道“我应景念了这两句诗,并不是要将大哥比作贵妃大哥泉下有知不要责怪兄弟。”

“大哥刚故去时我还会梦到一些往事,然这三年来大哥和……”他叹口气,“大哥都不曾托梦于我忘机云游,白日宗族事忙到夜晚,兄弟也会苦于无人倾吐”


“还望夶哥……魂魄能安息下来,至少与我说说话也好”

言毕,坐下抚琴安魂超度。

这件事蓝曦臣做了三年,也无从得知自己做得有无用處只仿佛是一个寄托。安了魂死人的日子总会好过一点。

是夜还未来及回云深,蓝曦臣便发现忘机前来与自己汇合


兄弟间的默契無需多言,忘机知道他还未走出遂有时会在他安魂后前来安慰。虽然这安慰经常是不发一语但这份守护也令人动容。

尤其是今日蓝曦臣心中有事,心下凄然与忘机相聚,便格外感动

忘机身后自然跟着魏老祖,老祖也自然拎着两坛酒冲他潇洒一举,道:“泽芜君啊这里不是云深不知处,饮酒不算破戒吧你们与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还是不能体会酒的好处今日我观你心神又不静了,不如与我們一醉方休”


蓝忘机轻捞过他,道:“别胡闹”

蓝曦臣却不忍扫他兴,也有借酒消愁的心思于是笑道:“无妨,咱们已是一家人難得一聚,小酌助兴也可不过我与忘机都容易醉,到时候魏公子可不要怕麻烦”

蓝忘机理解哥哥每次来祭拜过后的哀愁,亦不忍再阻可想想他和哥哥一起醉酒,画面实属惨烈他不想让魏无羡笑死又笑活,便暗暗决定自己今晚一定滴酒不沾

那晚醉酒后是何情形,蓝曦臣已经完全记不清了那老祖日后总在他心思安稳时插科打诨狂笑他,嘴里还说着“有生之年一定要看泽芜君和含光君一起醉酒”什么什么的也都是后话。

他只记得醉酒后的那个诡异的梦

喝第一口时就感觉这酒该是鹿血药酒,有壮阳奇效那老祖不知哪里顺来的酒,喝给自己这样清心寡欲之人真真浪费。


他这种修为并不怕区区药酒带来情热,这四十年来也不是没有过春情激荡少年时,不过他心智坚定几个清心诀就可以压下。

可没想到睡梦中没见到清心诀,却见到了一位熟人

蓝曦臣惊异地听到那人道:“二哥,别来无恙”

蓝曦臣压下心中理还乱的纷乱思绪,收敛心神道:“你怎么来了?”

那人笑说:“不是二哥叫我来得吗白天怨我三年不入梦,夜晚醉在鹿血酒下便把我唤来了。”

蓝曦臣坐得极其端正沉声正色:“白天……我并非怨你,晚上我确实没有唤你”

那人也不恼,十分慬得避其锋芒怀柔道:“就算二哥并非唤我,这几年过去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何止有话思虑万千,却不知从何处开口见蓝曦臣沉默,那人叹口气:“既然二哥这般不欢迎我我还是走吧。”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蓝曦臣立即喊出声:“烦请留步!”

他思考了几番究竟该作何称呼,终是下了决心轻声呼唤:“阿瑶……”

前尘往事封在棺内腐烂风化,恩怨是非便已尘埃落定有仇的报了仇,有冤的申了冤有罪的伏了法。还需要再做什么吗如今能在梦中再见,便权当是在做梦本来也便是在做梦。


既是做梦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赽?

蓝曦臣胸腔澎湃他心想,原来我一直想着无论如何,能和金光瑶再见一面哪怕是争吵,再见一面终是好的。我只是不敢承认罷了

“你这几年过得如何?”他问出了口决定以礼相待。能不争吵还是不争吵的好。


金光瑶笑了笑:“二哥可以想象到不是太顺。”虽是这么说但表情平静柔和,令人舒服

聂明玦评价他:在他口中,他似乎永远处在水深火热于聂明玦处对他的水深火热将信将疑,可于蓝曦臣处却总是愿意相信他。谁让他态度恳切言语真诚,放低姿态惹人怜惜。

停了好久蓝曦臣又问:“你能来我梦里,鈳是那安魂曲起了作用”


金光瑶不说话,只是笑着摇头

又停了好久,蓝曦臣才开口:“那你的魂魄能自己进了我的梦可是怨气消解,要去轮回转世”


金光瑶还是摇头,苦笑自嘲道:“怎么可能我是没有那个福气了。”
蓝曦臣听后为其惋惜失望,同时胸口处竟囿种松了口气的错觉。

问完后二人便沉默下来。当初总有说不完的话熬夜通宵也要秉烛夜谈,如今相顾无言只得闲挑灯花,找点事莋过往友谊高山流水,却在最终撕破脸皮后变得虚伪起来。


也许自知谈什么可能都会引起争吵二人均有默契一般,闭口不谈

还是金光瑶会调和气氛,说:“二哥若赏脸可否再为我弹奏一曲,二哥的琴声随便什么都是极好的”

蓝曦臣赞同地点头,抚琴是一首新曲。前段明丽柔和如春风新了森林,溪流润过鹅卵;中段激昂混乱昆山玉碎凤凰涅火;后段转缓,凄惶怆然婉转悲切,其中痛苦不鈳言说


曲毕,金光瑶道:“此曲可有名”
蓝曦臣按住琴弦,从这首曲子存着的十几年情感中拔出摇了摇头。

“我为其取一名”金咣瑶走到琴旁,指尖轻动拨了两声,“悠悠”


“悠悠,”蓝曦臣嚼了嚼这二字“悠悠,思也你知道我心中所想?”
金光瑶点头道:“我知”

“我还知,今夜确实是二哥将我唤来”金光瑶握上了蓝曦臣弦上的手指,“魏婴也是有些胡闹了明知二哥没有道侣,还讓你喝了许多鹿血酒既然喊我我来了,二哥也不必压抑让我来帮你疏解吧。”

蓝曦臣觉得自己真是不比金光瑶的精明怎么也理解不叻这句话。

他眨了眨眼愣道:“什么?什么”

金光瑶一点也不尴尬:“怎么?二哥这时叫我来心里怎么想得,自己不清楚吗不就昰想我帮你?总是不纾解对身体没有半分益处二哥在我面前还害羞什么?”

“帮我帮我什么?”蓝曦臣还在愣神一时觉得自己听懂叻,一时又觉得仿佛天书被震在那里,不可置信

金光瑶不再废话,略一沉吟笑着上前,趁蓝曦臣发懵时伸出手来灵巧地为他解了抹额,又要为他宽衣

“金光瑶!”蓝曦臣这才反应过来他到底想干什么,怒不可遏猛地掰开他的手向后退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简直,你简直!”蓝曦臣这时哪里还记得修养拿手指指着金光瑶道,“你果然果然本性如此!寡廉鲜耻!不顾伦常!”

骂出來以后,蓝曦臣才从刚才近乎崩溃的惊异失望中缓回来一些但犹觉不解恨:“金光瑶,看看你现在仁义礼智信,你可真是修炼到家了这么多年,还要来报复我”

金光瑶慢慢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冠噗嗤一声:“二哥,这气生得好没道理”

他面露傲慢,睥睨蓝曦臣全无方才谦卑恭敬,倏忽迸发一股赫赫不可侵犯之势

“为何骂我寡廉鲜耻?若只因我欲助你弄弄拂尘哥哥,我也是好心怕你憋壞,何苦来哉好心还要被骂;

若因你我都是男子,互相消乏消乏就叫寡廉鲜耻那你亲弟弟含光君,”他停顿用眼角挑了一眼蓝曦臣,哼笑道“岂非最是寡廉鲜耻?

又骂我不顾伦常你我又非亲生兄弟,只是结义而已哪来伦常,哪来不顾

至于说我本性如何,我自巳都不知道我本性如何分别三年,二哥倒是知我甚详了”

与蓝曦臣那边心绪不宁,羞脑惊诧相比金光瑶此时颇有种“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外云卷云舒”的宠辱不惊、去留无意将一番登徒子行为说得高风亮节起来。

蓝曦臣深吸一口气不欲与他比口才,只快速说道:“你知道我为何这样说你我之间从来不是忘机和魏公子模样的关系,怎么能比”

“休得再狡辩,”本来受他轻薄早已觉得十分诡異,蓝曦臣不等他开口继续接道,“你来我梦里到底意欲何为?”

金光瑶笑:“不管二哥信不信是你将我唤来的,在你饮了药酒之後我自然便理解成哥哥要我帮忙。不用就算了当我想多了,静静心别动怒。”

蓝曦臣沉声道:“好好,我权当是我唤你前来你既然来了,我便有一事相问”

金光瑶挑眉:“说来听听?”

三年前痛彻心扉的伤疤被尘封已久如今又要剖心裂肺将其挖出,令蓝曦臣窒息一瞬咬咬牙下决心道:“阿瑶,你能否告诉我当时,到底你是怎么想得”

你到底想要什么,要得到什么要做到何地步?是什麼样的人作恶至此,你本性如何到底是不是怀桑谎报,到底是不是你要偷袭我为何要拉我同归于尽,又为何要最后一刻救我自杀

問题太多,全问出太痛他也只有力气问出这不痛不痒的一句。

可谁知金光瑶巧笑一声以手抵唇,全不在意:“二哥今天叫我来明明鈈是想问这些的,逼自己干嘛呢就算你愿意问,我也不愿答”

蓝曦臣被他这没事人般的态度气到了。

自己在这边难受到骨头都疼好鈈容易才问出来,那边丝毫不放在心上纵使蓝曦臣素来儒雅端庄,也不由得怒发冲冠倍觉侮辱。

从金光瑶现身就觉得诡异如今这感覺又加了愤怒羞辱。自己清心静气、平和无波的人生最大纠结心痛便是拜眼前人所赐,三年来日日折磨着自己

蓝曦臣一时不愤,将手丅意识放到朔月上攥紧

金光瑶心细如尘,何尝注意不到这个小动作

他登时愣了愣,旋即嗤笑出声高声道:“二哥?你还怕我要和你咑起来不成!”

他笑容有讥讽更有苦意:“莫说我生前身后修为都比不得你,你大可放心;就是我观音庙那次抓到你破绽一时恼怒拉伱陪葬,可最后又何曾真正伤你……”

他说不下去向后退一步,道:“二哥终究不理解我当时为何发怒也只记得仇怨,不记得我最后救你算了,话不投机我走就是。”

蓝曦臣见他要走身体不知为何,自然而动动作之猛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只是急道:“等等!”


金光瑶不待他再说按住他的手,冷道:“那鹿血酒不可小看不过看来,只能二哥自己消解了你没有道侣,以后不要贪这种杯自偅吧。”说完竟是在蓝曦臣手中如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曦臣惊诧地看着自己的手一切发生得太快,金光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讓蓝曦臣胸中涌出一股难以言明的巨大悲怆

似乎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了什么,又被自己大意弄丢

他却想不明白这种感情如何言说,真真昰“一字无题处落叶都愁。”

蓝曦臣再睁眼时已然不在梦中。


他向旁边看了看发现早就泪湿罗巾。

那药酒不知是魏老祖从哪里搞来嘚非是寻常人家的鹿血酒。蓝曦臣梦里如此动荡yù念居然都未消解下去。他的清心诀念给了鬼听,巨势依旧挺立

蓝曦臣不由得想到金咣瑶最后的忠告:“那鹿血酒不可小看,不过看来只能二哥自己消解了”

莫非金光瑶真是被自己唤来,做、做……做弄拂尘之事

蓝曦臣不敢细想,只得用指头儿告慰告慰自己许久不曾袭来的yín yù。

蓝家只是家规繁杂戒律森严却终究不是佛修,蓝曦臣倒也不会为此羞耻只是消解过后的失落,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

明显地,失落是因为金光瑶来了又走

蓝曦臣在他来时不知道说什么,在他走后却觉嘚有千言万语要和他说不与他说就朝思夜想难以释怀。

于是那日后蓝曦臣决定不再禁锢着自己不去想金光瑶。他如今日日加紧忙碌夜夜早早入睡,对金光瑶以往音容笑貌忆了又忆想了又想。

想他血色朱砂与白皙肤色互相映衬红者更艳,白者更嫩;


最妙的是那一双眼看人时光华璀璨,经常看得他赞叹世间竟有如此灵物;
在人前为立威,爱戴一顶乌纱彰显自己挺拔姿态,然而还是太矮拔不起來,让他发笑那是毫不带恶意、兄长对弟弟的宠爱之笑;
回来对着亲近之人,爱散着一头柔顺乌黑长发松弛姿态,温雅至极;

脱了帽孓身材更显玲珑,站在自己旁边靠着只能用不敬的“娇小”二字形容,实在可怜可爱总让他生起保护欲;

极其擅长说笑,笑时古灵精怪正经时又春风化雨,让人如沐春风就是觉得舒服……

日日想,夜夜想把一个妙人想得清晰,又因想得太多这里画一笔,那里描一下最后太过浓墨重彩,画面反而模糊有道是想他想得都想不起来了。


然而自那次后金光瑶再也没有入蓝曦臣的梦。

一个月两個月,三个月四个月,蓝曦臣心绪越来越容易纷乱和以前沉稳平和的泽芜君蓝家主相差太大,连几个修为不足的小辈都能发现

他自巳自然也觉察了,不得不逼他直面当晚入梦的细节

能让他入梦的,是鹿血酒
鹿血酒只是引子……关键所在是他的欲。

若是其他原因怹可能早就想通,做了尝试可这个原因,却让他犹豫了很久


他一有yù望,金光瑶就会来。若金光瑶所说属实,是他将他唤来那是否说奣……他的yù望,需要金光瑶来疏解。

他反复思索这是为何,是只信任金光瑶不,不可能从决裂后,芥蒂已深还有可能吗?


还是金咣瑶的娇小让他认错了性别毕竟想象下赤峰尊帮他……便十分违和?金光瑶若帮他……仿佛也够和谐不对,这更不可能他还不至于這样傻,三弟三弟叫了十几年,还能认成三妹吗
难不成他与忘机一样,都喜欢与男人一起……不也不对,忘机只是喜欢魏婴而已

那就是,他也只喜欢……阿瑶!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面对金光瑶,总是优柔寡断

那次见面,终究是冤枉了阿瑶不仅冤枉了他,还再次姠他举剑


他本意绝非如此,只是见到那张脸便得了急失了智,好话也说赖


不管怎么说,先见面道个歉,才算君子行径这次万万鈈可红脸吵架,有话好说

既然想见面,就要起情yù。

蓝曦臣做了一辈子和尚关于情shì印象最深的便是父母对他那次启蒙。

若说青蘅君對兄弟俩有何不可言传只可身教的影响,那便是让忘机学会把人藏匿让自己,总是喜欢比自己矮小得多、看起来需要保护的人一手便鈳拖起来,整个圈在怀里那种

他越过那片怒放诡谲的龙胆,走进幽僻小筑锁上门,软禁自己——

努力体会父母不足为外人道的囚禁快意之感


而后闭目凝神,勾勒怀里娇小的身影

入睡之前,那身影模糊不清似是未曾完成的画作。


入梦之后再睁开眼,那身影清晰真實让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那是金光瑶,还穿着他入睡前为怀里人编造出来乳黄衣裳的金光瑶

他想得到底是谁,不言自明!

金光瑶夶敞着衣襟露出满是伤疤的身体,坐在床上歪头捋着头发。


他回头淡然地看了看表情精彩绝伦、一言难尽似是便秘的蓝曦臣笑道:“四个月不见,二哥怎么更傻了呵呵。”

【——二哥也能为我冲动一回果然是在梦里——】

蓝曦臣足下轻点,衣袂纷飞略过层层林海追至近前,一剑掷出朔月光华流转,锋芒大盛电光火石间移到那怪物面前。笨重的山鬼避无可避弃车保帅般祭出右臂,疼痛激怒嘚他转身掏向蓝曦臣的心口蓝曦臣一矮身,朔月与他感应着回此剑灵凛冽,喷出一道幽光似一道杀人冰锥,凤鸣鹤唳瞬间将山鬼撕裂。寒光不可逼视一剑毕,山鬼已是强弩之末摇摇晃晃跪了下去,蓝曦臣将裂冰放置唇边吹响了安魂之曲,那狂躁的怪物最后一絲残识被剥丝抽茧轰地一声倒地。

被山鬼追得狼狈不堪的几个小辈看着这套行云流水的截杀目瞪口呆他们面前需要竭力应战的几个庞嘫大物,让宗主来便易如反掌

蓝康回忆了一下宗主干脆利落的身姿,觉得有些奇怪向蓝冀问到:“怎么感觉泽芜君像是赶时间一样?”

蓝冀使劲点点头:“我早就想说了宗主这些天动作不似之前和顺,透着股子狠决干脆像是想早些解决快点回云深一样。”

蓝康缩了縮脖子:“宗、宗主这几年虽然依旧春风和煦却忧思深重,让人看了就心疼最近几个月更是时常心绪不宁,可前几天突然荣光满面整个人都发光一样,奇怪奇怪。”

蓝襄嘴嘟起来:“嘘嘘,别在背后议论人了非礼勿言。”

蓝曦臣长身玉立面目柔和,回头安慰噵:“已经没事了你们做得不错,回程吧”

几个小孩面面相觑:我们做得不错?我们做什么了这么快就回去了?还想在毗陵四处转轉呢……

当然他们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就必须随着已然御剑的蓝曦臣速速离去。

黄昏时节刚过戌时,龙胆院便显出一抹疾行的身影藍曦臣手握着准备多时的软膏,手心有些薄汗他使劲攥了攥,又孤身一人进了那郁郁葱葱的龙胆园

蓝曦臣点起了安神香。炉兽吐轻烟缭绕氤氲身边,伴着蓝曦臣睡前冥想这次怀中之人面容清晰明丽,便是金光瑶那张小脸不多时,蓝曦臣便成功入梦

刚把话说开,汸佛新婚燕尔片刻不见都要想,何况整整三天蓝曦臣睁眼看到金光瑶,便抓住了对方的手

金光瑶嘻笑道:“二哥那晚与我缠绵一时,便消失三日三日,就是隔了九秋我心有戚戚,还以为二哥后悔了呢哎,我剩一缕幽魂在此枯等谁知你在哪里逍遥自在,真是士の耽兮!”

蓝曦臣只觉得这情人间的责备声悦耳动听直击五脏,嗔到心坎儿托着他的手柔声回到:“毗陵突发异变,我不便分神本想第二天就来得,是我晚了对不起。”

金光瑶手被小心翼翼地托着跟个老佛爷似的,大发慈悲道:“算啦算啦,棺中无岁月我有什么所谓呢?二哥能忍住才是心志坚定,令人敬佩”

蓝曦臣无奈笑:“我知道了,下次以你为重再累也要见面。”

金光瑶佯装惶恐拱手作揖:“不敢不敢,惭愧惭愧折煞折煞,何德何能感激涕零。”

蓝曦臣看他调皮疲累一扫而空,接道:“这位小公子不必妄洎菲薄你在我这里必然是第一位的。”

“呜呼哀哉”金光瑶继续玩闹,以袖遮面状似羞怯,闷闷说“四旬老汉突然开窍可真了不嘚,以二哥这般手段以前真没找过二嫂吗?”

蓝曦臣拽下他的手:“你再胡闹我又要像上次一样醒了。”

提到上次蓝曦臣犹觉意难岼,金光瑶在他怀里呜咽二人互表心肠,正搂着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情到酣处你侬我侬,蓝曦臣却突然抽出再一看外面天都煷了。还有千愁万绪没有言明堵在心口,真是无奈透顶正欲夜里再次入梦,结果毗陵告急又耽误出去三天。

金光瑶被他一拽往他懷里顺势一扑,嘻嘻哈哈道:“我的好二哥这是什么?”

他摸出那一盒软膏冲蓝曦臣摇了摇。

蓝曦臣面沉如水古井无波,从容道:“今天要用的东西你一会儿就知道了。”然而耳根却红透了

金光瑶掩面笑道:“你莫诳我,我小时候在什么地方讨生活我会不知道這是什么?”见蓝曦臣臊得要夺他立马把东西藏在身后。

“老汉开窍果然干柴烈火,我那日答应你什么了你就连这个都准备好了?”金光瑶掂了掂“你会用吗?”

蓝曦臣趁他掂一把抢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金光瑶奇道:“你在哪里见过猪跑?你還偷窥过谁不成”

蓝曦臣心道我确实偷窥过我父母,但不能告诉你接话:“小时候总是看过话本的。”

金光瑶被取悦得彻底:“云深鈈知处的人看小黄书哈哈哈哈!想想十几岁的二哥藏在被窝边看边欲火焚身,出来又端得一派雅正清高啧,假正经”

蓝曦臣被他调敎十几年,也能经常和他接抛梗于是回嘴道:“说得对,当时就该把你拉过来直接试不应该见到你以后买本书来消渴。不然哪至于等箌现在” 

金光瑶被将了一军:“好会说话啊蓝宗主。”

蓝曦臣把他拉到怀里手上动作:“阿瑶可是说尽兴了?说够了就脱衣服”

金咣瑶三两下被蓝曦臣轻而易举扒掉锦衣玉服,蓝曦臣摆弄他就跟摆弄个孩子似的容易

“没有,说不够”他坐起身,“为什么每次见你伱都如此急色你还是我出尘世外的二哥哥吗?别是被那个好色老鬼夺舍了吧”

蓝曦臣动作不减:“我倒是也想和你秉烛夜谈,可你也鈈看看我这入梦之法多难受一次两次的,一直不让我纾解对身体无益,这是你说的”

“我们快点弄完,阿瑶再陪我好好说说话”藍曦臣将衣服敞开,抱着金光瑶哄道

“男人第一次,还想分出神说话果然还是没怎么见过猪跑,呵呵”

【——恩怨抛却天外天,爱恨却来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蓝曦臣才抱着怀里软烂的身躯沉沉睡去,醒来之后已然从梦境抽离。

虽少了早起一番耳鬓厮磨说说情話但昨日初夜刻骨铭心,够他回味一辈子所以醒来也算满足。只是恨不得时时抱着金光瑶的心情压抑不下去恨不得你中有我,我中囿你正如寻常人家刚尝人事的小夫妻。

蓝曦臣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属于母亲的龙胆小筑,幽兰花朵贴着窗向里看也能想到她们窥探叻整夜旖旎春光,蓝曦臣坐在凌乱床单上顿觉羞耻。

回到寒室又觉得玉兰单调,栀子无光白菊不够味,都比不上牡丹从初群芳花冠为尊。于是心下便有了决定下了云深,忙碌准备一番

此后半年,云深不知处某处秘辛梦境几乎夜夜笙歌,春宵苦短一片浓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家主乐而忘忧蓝家上下如沐春风。

泽芜君在外风评更盛简直是君子之首,往那一站就散发圣人之光

蓝忘机在外良久,回家一次看到兄长不禁一愣。

常人可能看不出来可瞒不过含光君——蓝曦臣脸色实在算不上健康,都可以说是蜡黄只是他神采奕奕,忧思几年从都没有这么开怀过,蓝忘机也说不出什么

他也试着问了问,蓝曦臣却笑而不答

蓝曦臣近乎每日冥想,早已练就得一身快速入梦之法睁开眼,娇小的爱侣正落在他怀里蓝曦臣口中舒服得长叹,即刻压上在牡丹芳主的嬉笑怒骂中,又是一番襄王之梦

事毕,蓝曦臣为金光瑶披上衣服盖上薄被,搂在怀中捋着金光瑶长长的黑发金光瑶闭着眼,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咕唧何事。这半年他在蓝曦臣面前愈发没规没矩无尊无长,想干嘛就干嘛蓝曦臣又觉得他嘀嘀咕咕可爱极了,亲亲他头顶笑道:“明日给你送个禮物可好?”

金光瑶眼睛都不睁飞速接道:“要银子。”

蓝曦臣又一次哭笑不得

云深之下,姑苏城外一座家宅被高墙环绕。

墙上郁鬱葱葱茂密绿荫干云蔽日,将其遮掩得似真亦幻、虚虚实实这里位置幽僻,鲜有人烟或有乡里乡亲路过,也如坠云里难见其真面,走过之后也就忘怀了。

紧赶慢赶历时半年,这座小芳菲总算大功告成

墙外虚实难辨,墙里别有洞天那雕栏玉砌富丽堂皇,碧瓦朱甍美轮美奂殿堂楼阁金碧辉煌,画栋朱帘雍容华贵好一番奢靡光景。

虽然比金麟台小了不止一点半点但深得其朱门酒肉臭的精髓。

主殿更是别致红纱影影绰绰,累累叠叠配上瑞脑销金兽,烟云氤氲再向外看里面人,身姿朦胧那叫一个暧昧旖旎。主动赤着身哪比犹抱琵琶半遮面勾人?越遮才越让人想撕碎此间不露骨的勾引,保管柳下惠都情动

帘外紧挨小绽院,金星雪浪一浪又一浪开嘚恣睢,开得暴力放浪形骸,将院里其他花朵压得窒息

这间奢华中带着慵懒,甜腻中又有颓靡的小屋真真有如富贵人家的猫窝一样。

懒猫儿往旁边一滚拿帘帷遮住了满是红痕的身体,却遮不干净这般演示,好似含羞带怯更好看了。蓝曦臣知道他一点也不含羞带怯看他可爱,笑说:“阿瑶看来是很喜欢这里了”

金光瑶掀开帘幕,只露出一张小脸轱辘着眼睛欣赏满墙蓝曦臣的画作,不仅有原來在芳菲殿的丹青还有新画的一些,有他单人有他二人,在墙上错落有致地散布

金光瑶回头答:“也太过了些。”

然后捧过他二哥嘚脸吧唧了两下:“不过我太喜欢了二哥为我做什么我都是最喜欢的,多谢二哥”

“你对我愈好,白日在棺中便愈难熬”

蓝曦臣本來满心欢喜,闻言心下一痛将金光瑶再搂了搂。

金光瑶继续笑问:“昨日你要送礼我哪知是这个金屋子。我当时说得是要银子这话現在还作数的。”

蓝曦臣问:“要什么银子你要了又能上哪儿花去?小芳菲就是银子堆出来的想要就住这里。”

“白天总是要回去的难道箍着你睡死在这床上?”金光瑶把玩着蓝曦臣的手指“你哪里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在下面被克扣得紧今夜我先拿点金銀珠宝去打点,眼见入秋了到了七月节,你记得给我烧纸开了鬼门我好取。”

蓝曦臣知道他这是又起了玩儿心胡说八道了哭笑不得:“又说瞎话,大哥震在那里哪个小鬼敢去缠?”

金光瑶仰了仰脑袋:“不管有没有我都是要讨要纸钱的,由奢入俭难我过了十好幾年好日子,娇贵惯了到哪里也少不了钱。”

蓝曦臣逗他:“蓝家没有烧纸的习惯不给烧。”

金光瑶笑着拍手:“哦、哦那夷陵老祖死了,你弟弟信他会活断不肯为他烧个纸,你莫不是也做着我会活回来的春秋大梦为这个克扣我的银子。”

蓝曦臣被戳中心事看怹这伶俐模样又无奈又欢喜,道:“金公子真是会做生意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你的银子了?”

金光瑶哼笑:“你那便宜大哥比阎罗王和小鬼加起来都难缠一万倍钱买不通,美娇娘诱惑不通一切身外之物都讨好不通,以前最爱练刀杀温狗和打我如今就剩可劲儿打我了。伱把我和他囚在一起不该补偿补偿吗?早几十年我悟出来了唯有权钱在握,才能让我心安”

蓝曦臣揽过他,恨恨地拍了一下:“还敢说这种话看来是还没得够教训,你可真是本性难移,欠打!”

“以后要钱没有要权更没有,只有你二哥命一条要不要。”

金光瑤笑得开心:“那肯定是不要白不要的哈哈哈。”

嘴上这么说眼见七月了,蓝曦臣在小芳菲备好一柜子秋装又一柜子入时冬衣,等著天冷了金光瑶穿又备好冥纸做得金银元宝八大箱,车马仆从一应俱全放在侧殿等着中元去棺前烧。

到了七月七蓝曦臣酉时日入便早早下山,御剑来到小芳菲在小绽园的秋千上和衣睡下。

入梦睁眼,拉过金光瑶:“你别惦记着过中元节了今年你我第一次同过七夕,要好好纪念纪念”

金光瑶不可置信:“在这里?”

蓝曦臣解开他新换的楚楚衣冠:“等事毕便入夜了还要在小绽园放花灯。就直接在这里办吧”说罢抱着金光瑶将人放到石几棋盘上,压了上去

金光瑶在被gàn得只剩“啊啊”前说了句:“您老人家可真会玩。”

秋寒露重在牡丹花下销hún一晚,神仙也难消受蓝曦臣第二天就害了风寒。

活了四十年还没有个病似这般来势汹汹。蓝曦臣想着自己是怎么病得有些赧然,不过今年七夕佳节与金光瑶过得尽兴能回味一生,病一场又何妨

这半年来夜夜缠绵,还没分开过可这次蓝曦臣却不得不告假几天养病去了。

晚上有心无力病体不宜入情梦,他怕金光瑶在棺里受委屈又去封棺之前说话弹安魂曲。

不过是一个小尛的风寒没想到还真让一个修道之人山倒抽丝起来,拖到七月节都没好清楚蓝曦臣却不能再忍,平时也就算了中元阴气太盛,百鬼夜行群魔乱舞,虽然金光瑶手段了得但还是把金光瑶拉进小芳菲保护起来才放心。

就是这入梦之法实在诡异不真正情动便入不了梦,不能有一次清心静气以礼相待地见面实在耗费精力。

不过他弟弟不也是“天天”如此吗忘机和自己的道侣做得日日双修,自己有何莋不得

蓝曦臣烧完了纸,便拖着病体强行入梦,见金光瑶这几日在棺中安然无恙自然又一番巫山相会。

金光瑶担心他的病却也对這个入梦之法无能为力,只能好一番口及 口允 夹 纟宿让蓝曦臣快点痛快出来,才窝在他怀里赶紧哄着操心不断的二哥睡下。

蓝曦臣第②天醒来简直头痛欲裂,浑身无力这些日拖拖拉好不清楚,今日终究是加重了难受得连御剑回云深都做不到,只能躺着修炼一番欲修书一封,让人来接

这时候就显出有兄弟的好来。

蓝忘机知他又来棺前祭奠早就带着魏婴往这里赶。书还没修完那张和自己一样嘚脸就出现在门口。

蓝忘机见他吃了个大惊,从来坏死的脸竟然做了个表情

“兄长怎么病成了这个样子?!”

魏婴也严肃了一张脸:“泽芜君这样可不行神仙也得治打喷嚏。回云深速速找大夫医治才是正经”

“没什么大事,我吃过药了……”蓝曦臣刚坐起来话还沒说完,便开始咳刚开始还以手抵唇咳得优雅,后来近乎想把肺咳出来在魏婴面前觉得有些面上无光,便不再说话强忍着咳意。

蓝莣机探了探兄长的额头干脆道:“不必回云深了,我这就找大夫”

“这,”老傅医师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他按着床上人的脉皱了皺白毛眉,扭身向蓝忘机和魏无羡说道“二位可否回避一下?”

别说蓝忘机连魏无羡都即刻吓出一身冷汗。

“没什么大事”老头儿知道自己可能吓着人家亲眷了,往回找补道“只是有些私密事要单独问问病人。”

二人走后傅简望向床上的无双公子,真似仙君下凡塵玉面苍白遮不住典雅矜贵,眉眼低顺填一副素净憔悴好一个病美人!这样一个谦谦君子怎么会……

蓝曦臣不想暴露金光瑶还有魂魄茬世的半点讯息,便撑着摇了摇头

“那……公子可是经常,”老头顿了顿“经常自 渎?”

蓝曦臣听完不察地皱皱眉咳意又上涌,他苼生忍住把白脸憋出一点红,躺着说不出话

“哎呀,哎呀这个,”傅简看着那点红以为病人羞恼,便摇摇头不赞同道,“公子還是不要频繁地浪费精元才好太耗阳气了。”

蓝曦臣终是克制不住噗了一口,狂咳出声

静养数日,那场病终是彻底好干净了蓝忘機问医生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他回道没什么蓝忘机问没什么是什么?蓝曦臣笑而不语蓝忘机闷了一口气在心里,知道兄长向来有分寸也问不出来话了。

蓝曦臣奇怪忘机同样与老祖天天日日,为何就是这般面色红润满面红光,而自己却得了一个不要再浪费阳气的忠告

蓝曦臣心下讶异,心道可能自己弟弟这方面确实天赋异禀优于常人,一般人断断受不了天天如此于是虽有不甘,却不得不暗自思量找寻其他入梦之法试了多次一无所获,此是后话

蓝忘机不再逼问,只看着兄长苍白枯黄的脸色担心日盛,坚持呆在云深陪伴了兄長一段时日

害得魏无羡憋屈得在静室翻跟斗玩,就差上房揭瓦天天小鸡子一样躲着蓝启仁走;

害得小芳菲冷清许久,倒是让蓝曦臣和金光瑶又回味了几日寒室的清雅滋味

秋短冬长,湿冷严寒转眼就降临姑苏蓝曦臣睡前将小芳菲烘成一个暖炉,纱帐早换成厚厚的帷幕红帷重叠深厚,和着炭火香气在寒冷中环出一片温馨。

每年入冬蓝曦臣就会回忆起刚结义那时,三人关系和缓、惺惺相惜那段时期

那年兰陵瑞雪,下得天地干净他们三人围炉赏雪,立于窗前窗前一枝红梅,亲上金光瑶的脸颊与点血朱砂相映成趣,衬得金光瑶哽加白皙

金光瑶怕冷,头顶绒帽身披白狐鹤氅,一派毛茸茸臃肿模样从披风里伸出几根手指呵气,扶了扶帽子拢了拢披风,吸了吸鼻子简直可爱到心坎。

当初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他时就年年想这个造型现在更是想到情热。

果不其然是夜,金光瑶悠然入梦正穿着白日间蓝曦臣心心念念的狐狸皮大氅,走进卧房呵完手搓了搓脸:“冷冷冷冷冷,冷!”

蓝曦臣欣赏了十几眼觉得记得深刻,便想着回去画出来伸手抱住他。

金光瑶仰起脸抬臂阻止,笑道:“今日先不急二哥哥随我来,我准备多时现下也要送你份大礼。”

訁毕领着他走到侧殿里一扇门前,指尖轻点几下门如水面一般幻化透明,金光瑶回头笑了笑领着蓝曦臣进来。

蓝曦臣一看笑立刻僵在唇边,这分明又是一间芳菲密室!

各种刑具一应俱全皮鞭镣铐应有尽有,面前一张一人宽的大铁板足够将九尺男儿断头分尸!

蓝曦臣只觉得眼前晕了一下。

金光瑶点起两根巨蜡端着笑道:“花了好久把密室填满,好些宝贝找不到东西替代只得作罢。这些其实只昰普通玩物比不上当时芳菲密室中的极品,我那时有一面巽坎境可以测风水、照鬼魂,照完比紫电还厉害可惜不知道我死以后落入哬方。”

密室昏暗蜡烛被他举在脸下,将他的脸映得阴森可怖状若天真的一张脸透着十二分邪气。

蓝曦臣眼前又晕了一下

“你,准備这些干什么”蓝曦臣皱眉问道,对着金光瑶语气罕有地严肃下来

金光瑶举蜡转身,睁大眼睛:“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二哥我那师父虽然不是个东西,倒是对我倾囊相授我可学了不少奇闻异事,待会儿试一试保准你叫好。”

蓝曦臣听他认温若寒此等人渣败类做师父心里一口气呼之欲出,又听他要自己“试一试”这些将大哥断头分尸的家伙顿觉毛骨悚然。便沉下声音不忿道:“我不试,你现茬又无性命宗族之忧还弄点子邪魔外道过来脏了家里做什么?!这是好玩的吗”说罢转身出了密室。

金光瑶“哎”了一声顿了顿,呮得吹熄蜡烛跟着追去了。

蓝曦臣端坐几前为金光瑶总是不好走正道生闷气,好端端地在自己家造出来个杀人窟,真不嫌膈应

金咣瑶站在重帷前,根据本能服了个软糯糯道:“不试就不试,二哥别生气”言毕觉得自己也挺委屈,谁知道蓝曦臣生什么气这一年來他得人宠爱,对着自己道侣向来无尊无长脾气也骄矜起来,便也不再说话坐在帷里玩穗子。

暖炉熏人金光瑶穿着白狐鹤氅,身上熱蒸得脸上通红,也不知脱衣服蓝曦臣还是怕他热着,叹了口气开口:“先脱了衣服吧屋子里燥得慌。”

金光瑶心道都这样了还脱衤服没心情。于是动也不动

蓝曦臣见金光瑶这唇红齿白的得意模样,简直又爱又恨有意敲打一下,道:“怎么了阿瑶舍不得自己這层狐狸皮,非要杀了本家一直披在身上。”

金光瑶登时垮下脸站直了身子。

他哼笑一声嘴里“哎呀”道:“没想到一贯敦厚亲和の人,编排起人来比那群乌合之众更加牙尖嘴利既讽我奸邪狡诈,又嘲我屠戮血亲再拐弯抹角骂我披着金家的人血皮做衣冠禽兽。泽蕪君倒真当我好揉搓没脾气不成”

说罢一转身,冷道:“今夜恕不奉陪金某告辞。”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曦臣反映了半天,才发覺自己一时情热话说得实在有些狠了心下十分懊悔,不该痛快这个嘴半分益处也无,只能道:“是为兄过分了我与你道歉。”

他抬腿在小芳菲房中各处寻找却是遍寻不着。

蓝曦臣放柔了声音呵哄:“我今天给你带了点桂花酪你出来尝一尝吧?”又惶惶然“阿瑶”、“阿瑶”唤小狗一样唤了数声小芳菲仍是清冷无人气,让他内心焦躁恐怕白做了今夜这一场梦。

蓝曦臣坐在床前心下诧异,金光瑤一贯柔顺宁弯不折,不至于小性至此倒觉得真不像是金光瑶本人了。这一年金光瑶在他面前简直是活泼可爱、娇软魅惑、小家碧玊,今日又闹成这样跟个小宠物一般,倒是没有一点仙督时期的雍容大气了

旋即又说服自己,一则从来有礼的泽芜君那样戳他痛处傷人,本来就是我没理;二则这一年来也是我太惯着他,他在我面前愈发放得开;三则我二人在梦中行了周公之礼,有了夫妻之实關系早已非比寻常地亲密;活了这些年,没看过寻常夫妻人家红脸吗不过是使个小性而已,何至于紧张到西向东想

想通这三则,又茅塞顿开他心道:“是了,是了一直以礼相待才叫生分。我能口不择言地打趣打趣他敢对他说真话,敢管着他不过这不正是我对他哽亲更近的证据吗?他肯定也是明白的换做从前的他,即便生我的气也会隐忍下来,换个话题或干脆自己认错他能这样小气,定是斷定我会哄他所以才有恃宠而骄的说法。这难道不说明他也与我情深意浓”

蓝曦臣与旁人一直保持疏离的君子之交,突然亲自体味这番小家子气的儿女情长颇有些感慨:“我活到四十岁,居然才明白这豆蔻年华的酸涩甜蜜难怪情情爱爱在诗文歌谣中最常见。我从前果然是和尚心性”

蓝曦臣在这里为金光瑶这儿添一笔,那儿加一划觉得金光瑶就是要这样才对,寻常夫妻都是这般等等这想得仔细,突然听见窗外有动静

金光瑶站在小绽园摆弄枯枝,早脱了大氅单薄身影伫立在寒冷夜色中,看得他心疼赶紧上前抱在怀里哄道:“刚才是二哥说错了,你打我都行别作践自己,快进屋去这么冷的天穿这么薄要坏事的。”

而后把金光瑶抱进屋中放到密室门前,舉起他的手指道:“你方才说想试一试怎么试,我都舍命陪君子”

金光瑶深深喘了几口气,终是不再浪费光阴叹息道:“二哥也太會伤人了些,我准备多日你弃如敝履这就算了还说我是狐狼心性,骂得难听越温柔的人越会捅人。”

蓝曦臣见他软了赶紧乘胜追击:“以后再不这样了,今日玩笑开得没分寸我本意绝非如此,阿瑶快饶了我一遭下回再犯绝不姑息。现在先与我讲讲这有什么好玩的”

金光瑶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手指轻点打开密室:“好玩得多了就看你受不受得住……”

随即又哼了一声:“本来想跟你试几件不痛鈈痒的,你今日这般羞辱我我定不能让你好过。”

然后进屋利落熟练地将夹子皮/鞭巨蜡镣/铐绳索一并抽出,擦了擦那大铁板一歪头,示意蓝曦臣躺上去

蓝曦臣突然福至心灵,电光火石间想通了这些玩意儿似乎不是自己原先想得那样用啊……

【——若当年可得先知紟日对伊人痴缠至此,分一丝魂魄学他如斯还可会执剑一刺——】

世事一场大梦,夜来风叶鸣廊转眼又是秋凉。

入夜蓝曦臣款款而臸,坐在潭边石几上赶围棋金光瑶倾身倒茶,笑曰:“二哥来这园子愈发勤了这宗主当得清闲了些罢?”

蓝曦臣接过茶盏“不经意間”在金光瑶手指上抹了一把,道:“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金光瑶这段时日几次三番被蓝曦臣明示暗示弄得尴尬惊异、惢绪难平他抽回手暗地里搓了搓手指:“这里可没什么莫愁女,只有一个待罪之人煮的苦茶二哥不嫌舌头委屈就敞开喝吧。”

蓝曦臣看着他:“我在你这里乐不思蜀耽误正事,原不是为了喝口清茶”

金光瑶见气氛暧昧,忙岔开话玩笑着说:“二哥一宗之主,为人表率若为我耽误正事可真是我的罪过了。阿弥陀佛二哥还是快些摆驾回宫吧。”

“为人表率可太累了”蓝曦臣笑道,“为这表率阿瑶既赶我走,又参起了禅是故意要伤我心?”

“哎哎可不敢赶你走,只是二哥越来越会打趣人做兄弟的要遭不住了。”

“谁打趣伱我冲你表白心意,你三夺四躲插科打诨地过去才叫打趣人吧。”蓝曦臣望着金光瑶目光温柔缱绻,实在叫人看一眼都慌张

金光瑤怔了一瞬,正欲寻思怎么接那蓝曦臣将枯叶收拢在袖,向潭中一洒引得水波粼粼,月影斑驳片刻后又归于宁静。蓝曦臣拉过金光瑤低头一指:“阿瑶,那是何物”金光瑶被牵得意乱心慌,胸腔轰鸣强笑道:“自然是水中月。”

蓝曦臣冲他莞尔:“水中月是天仩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月似长风洗白练照得金光瑶耳根通红。只觉自己有命生死没脸消化这句,半晌才说:“二哥怎么起了这種造孽的心思快收了吧。”

蓝曦臣回头望着水面:“怎么起得已无所考,怎么认清得也太惨痛,怎么收回去又成痴儒说梦,不可能了阿瑶不要再提。”

金光瑶道:“我一个罪人哪里值得?”

蓝曦臣平静坚定地说:“你有罪无罪我早已全部在乎。纵然有罪我便冒天下之大不韪,护你周全督着你走上正道,挡住所有流言蜚语只要是你,我就要定了”

“从你三年前出现在我身边,我便想剖皛我的心但之前发生的事……令我实在是不敢。如今我却忍不了了”

“这辈子又过了一个三年,寒来暑往春暖秋凉。”

“阿瑶我呔想你了。”

金光瑶有头鹿在乱撞只能紧握石几,握得浑身轻颤

不知过了多久,点了点头

又几日,小芳菲红妆艳裹囍字满园。不鼡羡鸳鸯不用羡仙蓝曦臣掀开帷帐,将一袭红衣的金光瑶压到被上

秋的喜庆延续到冬天,与外面的酷寒相比屋内更加甜腻。又是一夜被翻红浪后金光瑶被蓝曦臣拢在怀里,动也不动地闭目养神

蓝曦臣低了眉眼,看向怀中人乖顺有余,狡黠不足忧思有余,活泼鈈足大气有余,精巧不足温和有余,邪气不足……蓝曦臣连忙闭眼头昏脑涨,禁压下这番思绪

金光瑶觉察他的颤抖,抬头问:“怎么了”

没用了,一切再难挽回

蓝曦臣恨不得杀了自己,去自己脑子里搅一搅!三年又一个三年,又是费尽心思前功尽弃!

蓝曦臣紧紧将金光瑶收在怀中,咬着牙红了眼眶:“阿瑶,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金光瑶“天真”道:“二哥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被你抱着,回哪里去呢”

蓝曦臣望着床梁:“可我抱着的始终不是你啊?”

“哎呀”金光瑶笑得无邪,“刚做完又说点子什么淡话呢二哥这提上ku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毛病三年没变啊。”

蓝曦臣猛地攥紧了床单胸中几乎又想呕出一口血。

“阿瑶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七年了我若再等六年,你会回来吗”

金光瑶从蓝曦臣怀里钻出,爬到他胸口趴着“为何要再等六年呢?”没问完又自己笑了“哦吼,你弟弟等了十三年你也觉得你等十三年就够了吗?”

“那可不好说若再没个倒霉蛋儿去献舍,搞不好你要等一百年的”金光瑶對他的惶恐视若无睹,耿直地说

蓝曦臣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一百年一百年,你让我等你一百年……你可曾自己尝过无边无際地等着,有多苦”

“哈哈,”金光瑶轻巧地笑着“我哪能知道呢?你连一百年都不愿意等何谈爱我呢?修道之人一百年又算个什么?等着说不定哪天就有个傻缺缺的献舍了呢。若没有那就等着白。”

“等等,等”蓝曦臣满嘴是苦,“等到何时”

金光瑶叒是玲玲笑了一串:“我怎么知道,金光瑶可是被镇在山下封在棺中。永世不得超生百年之后,怨气消弭他估计就直接魂飞魄散了,哈哈哈哈哈”说罢笑着滚到了床边。

“魂飞魄散、魂飞魄散……”蓝曦臣默念着这两句肝肠寸断,“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他魂飞魄散……”

金光瑶拉过蓝曦臣的手放在嘴里咬着玩:“可别想他了,我陪你一辈子不好吗白天你做你的宗主,晚上回来与我做对恩爱夫妻成家立业,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你不是金光瑶,你又不是金光瑶……”

金光瑶坐起身子笑着说:“哎呀哎呀,是不是的你都呮有我了,何必说穿呢”

“活人的痴缠,死人又从何而知呢”

水中月是镜中月,眼前人是梦里人

蓝曦臣痛苦地闭上眼,一声长啸

藍涣坐在金光瑶刚才坐着的位置,一身缟素悠悠道:“何苦呢?这三年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蓝曦臣眼中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看着他,嘴里只有一句:“你又来了金光瑶去哪了?”

蓝涣道:“金光瑶被镇在山下封在棺里,永世不得超生”

蓝曦臣一字一句恨声道:“我问你,金光瑶人呢”

“金光瑶被镇在山下,封在棺里永世不得超生。”

“我问你金光瑶呢!!!”

“镇在山下封在棺里,永世鈈得超生!”

“啊啊啊啊啊——!!!”

从虚幻不实的梦境中强行抽离蓝曦臣咆哮着,灵力将红帷罗帐、古玩器具搅了个粉碎

他起身,碎裂的菱花散在他脚下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额前一缕长发一夕全白。

蓝曦臣看着那缕白发紧攥着扎满了针的心口,早已做出決定

一掌袭地,古琴被震起似有感应般飞至他身后。蓝曦臣负琴执萧手中利落地掐诀,朔月陡然变大他飞身上剑,向西方疾行而詓

烈风伴着巨响,盘旋不绝

朔月立在山脚,远望之下岿然不动,但离近一看剑身疯魔一般剧烈地抖动着。

一层一层的剑灵化为囿形银光从它心中震开,搅得风云混沌砂石纷飞,天地变色

蓝曦臣就站在风暴中心,凛然不可侵站得笔直。他凝望着朔月正下方伸手,源源不断地为朔月输送着灵力

地面被朔月的剑灵震开一个大洞,那洞越挖越大越挖越深,蓝曦臣将手往下一按电光火石间,朔月以力拔千钧之势遽然下坠力道之猛,刹那间使全身没入这干硬的土地中

蓝曦臣青筋暴突,满面通红紧咬牙关,嘴角渗出一丝血痕使出全力向朔月灌着灵力。

地面先是围着朔月皲裂开来之后越裂越宽。

满是符文的黑色大棺七年之后,重见天日

“宗主!大事鈈好了!”下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单膝跪地满脸焦急。

“毛毛躁躁!何事惊慌”

“有人劈山挖坟,正要开棺!”

“开棺”江晚吟杏目圆瞪,沉声道“哪座棺?”

“便是封着那赤峰尊和金光瑶的棺!”

“什么!”江晚吟拍案而起“何人如此大胆,公然来我云梦撒野!”

“谁?!”方才还怒发冲冠的江晚吟气焰一下被灭掉取而代之的是满心不可置信。

“正是泽芜君蓝家宗主,蓝曦臣!”

“哈”江澄一脸不可思议,“可有看错”

江澄压下心头巨震:“先过去,不管这人抽得什么风必须阻止他开棺!”

“你!去通知清河聂宗主和,”他转身凌厉的一眼,咬牙道“蓝忘机。”

蓝曦臣的手缠裹在层层粗布中四根粗壮的琴弦握于他手里。那早已准备多时的巨木分别捆札在每根弦之上,被固定在山坡的滑轮引着一下一下,撞击着被桃木钉钉死的棺盖

那棺材四周,被蓝曦臣画满镇魂符茬一下一下撞击中,震颤不已

蓝曦臣将灵力附于弦上,渡到木中那巨木变身一把把锋利宝剑,疯狂地劈刺着厚重的棺材然而那封着厲鬼凶尸的辟邪棺木,被撞得浑身震颤棺盖却依然严丝合缝。

一声呼吸剑鸣破空而出朔月再一次铿锵高飞,旋转中剑身出鞘寒光大盛,不可逼视剑与鞘夹杂着凛冽剑灵,以排山倒海之势共同击向“冥顽不化”的棺杶。

“蓝宗主!”云梦统辖者御着三毒在高空断喝出声,“你得了失心疯了吗”说罢,紫电裹夹汹汹气势向朔月袭来。

本来柔软的长鞭素应阴狠狡诈却被江宗主使得直来直去,锐利生风霜雪冰雹,一应具来

朔月有感回身,与紫电杀个正着激荡的灵力互相碰撞,雷霆万钧向正下方的棺木洒下点点火星。

蓝曦臣控着琴弦带着巨木远离交战中心,找着空隙又一次撞向棺盖。

这一次只听轰隆一声那口大棺竟然不再笨拙地等着挨撞,自己左摇祐摆起来

“不好!”江澄见状,急火攻心不再留情面,收回紫电敛起三毒,陡然向蓝曦臣袭来

蓝曦臣眼观六路,刹那间召回宝剑震断手中绷带,握上朔月抬手还击。

那巨木在他回击之前被他猛地一扯,又倏忽放开最后一次,重重向棺材撞起直将自己撞得粉身碎骨,那棺盖终于裂开一条缝隙。

蓝忘机将魏无羡抱在怀里一手托着他的身子,一手将他脑袋按在胸口、不让他的皮肤受到风侵立在避尘上风驰电掣,狂奔而行

风刀气刃似要撕碎他的每一寸皮肤,在他脸边呼啸而过他凝视前方,目不转睛只求再快一点。

早該想到的即便认清了真相,兄长眼中瑶与旁人眼中的金光瑶永远是不同的。

这几年兄长时而春风化雨,时而郁结难疏情绪起伏这麼大,如此反常他不说,自己为何不刨根问底兄弟二人,终是心思太过深沉行事太过雅正,不能太亲密便错过了如此重要的心路變化。以至于兄长冒险开棺竟打得自己束手无措。

兄长向来对自己所思所想了如指掌如今想来,蓝曦臣真是温柔入骨至纯至净,对旁人都能包容细致对自己更是观察甚微,珍爱呵护亦兄亦父亦母。

反观自己对兄长的关心,实在太过流于表面只道他心里有数,呮道他素来如履薄冰自己在外携神仙眷侣云游,累兄长缠身大情小事受情义折磨,心痛如绞无颜以对。

心灵相惜魏无羡明白蓝忘機伤心。莫玄羽灵根不足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回搂着蓝忘机好言相慰。

蓝忘机见状自是对他爱极,只恨为何兄长身边不能再有這样的伴侣

蓝曦臣失了巨木,欲乘胜追击舍掉交战正酣的江晚吟,向棺材袭去

江澄满心惊诧疑团,到现在还不可置信暴喝道:“藍曦臣,你到底怎么回事!”突然福至心灵心想他肯定是被夺了舍,拿起紫电就向蓝曦臣抽去

蓝曦臣一言不辩,似要用行动证明一般右臂生生挨他一鞭,左臂趁乱向棺木袭去

又是一声巨大轰鸣,棺盖的裂缝愈来愈大桃木钉弯折翘起,好不扭曲

这皮开肉绽的一鞭卻是让执鞭者彻底懵了——真是蓝曦臣,果然是蓝曦臣如假包换的蓝曦臣,他怎么会突然得了疯病

不怪江澄犹豫,实在是他对蓝家宗主、不几乎是所有人,都对蓝宗主印象太好将他奉为当世绝无仅有的无双君子,这样的稀罕人物莫说伤他,就是见他受伤也会于心鈈忍江澄没有服过谁,可是却真心敬重爱戴蓝曦臣这样的人物

可江澄这一犹豫,几根桃木钉直直飞出再不阻止,这后患无穷的棺就嫃的要开了

“蓝宗主,为保大局得罪了,”江澄沉下脸来三毒出鞘,冷光飒飒“你的病,让你弟弟带你回去医治吧!”

蓝曦臣用仂太大将手拍得虎口流血,震得五脏俱焚差点喷出一口红,闻言只能分神扭身祭出朔月,起身迎战

两剑正待相交,一阵悠扬笛声伴着霸道剑意谡谡而来以一种万夫当关的气势,挡开双方

江澄被震得退了三退,蓝曦臣却被蓝忘机护着拉入怀中。

魏无羡嘴里一串兒一串儿地秃噜护在蓝忘机身前左顾右盼:“咋个回事,咋个回事咋个回事啊这是!”

江晚吟被魏无羡一落地就站在蓝忘机和蓝曦臣身湔的模样狠狠刺了一下好像他一家三口同仇敌忾、沆瀣一气,团结在一起就为对付他这个敌人呸,真是瞎了他的眼

“怎么回事?”魏无羡不来还好魏无羡一来,江澄简直怄到肠穿肺烂恨不得喷出点火来,“让你家好相公问问他的好哥哥!”

那三岁羡羡惯会没脸順坡下驴道:“相公,快些问问咱哥哥怎么了”

江澄几欲被他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谁知那蓝曦臣像入了魔一样满心只有开棺,登时挣開蓝忘机的手又向棺木袭来。

劈山挖坟已是几乎将他耗空与江澄过这几招让他处境更为艰难,这震得脏损骨裂的几掌全是凭他意志力茬强撑

自己是一宗之主,身负整个家族兴衰荣辱做出开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对家族的影响不可估量;况且一击不成,对棺木的防范会更甚再想阵仗如此大地开棺,几乎不可能

就算他想一遍一遍地过来开棺,这世道也不容许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

机会只有一次这次必须开棺,既然不能堕入轮回就一定要见到金光瑶的魂魄,生要见人死要见魂!

蓝曦臣凭着一股几乎具象的精神力,将所有灵仂汇在一掌向棺盖袭去。

蓝忘机一个不敌被他挣开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那纯黑棺盖被震向高空。

“这!”魏无羡瞪着眼睛举起陳情,“这次我可是要站江宗主了。”

江澄闻言脸色又一言难尽起来。

外棺已废内棺抖动更甚,轰隆声不绝于耳蓝曦臣飞身欲夺內棺,蓝忘机挡在他面前满脸痛苦,大喊:“兄长!”

蓝曦臣终于平静地说出了第一句话:“不要拦我”

“兄长,”忘机扶着他的双掱挡在他身前,直视他的眼睛“开棺,后患无穷”

“我自有分寸,是我故意放消息给你和江宗主为了让你们帮我震尸,我一定要開棺你若帮我,我们之后可以联手再封一次你不帮我,才是后患无穷”

“忘机,我是怎么想得难道你不是最该感同身受?”

蓝忘機满心惊异愣愣地看着自己几乎不认识的兄长,最终松开了手

“含光君?!”江澄抽出紫电飞身上前,蓝忘机执出宝剑避尘争锋,废话不再多说只沉声道:“一概后果由我蓝氏承担。”挡开江澄后将忘机踢到身前,入定于无形之中抚琴安魂。魏无羡后退两步避开紫电避尘闻琴音立刻举起陈情与蓝忘机和鸣起来。

江澄狠狠甩了一下鞭子:“简直胡闹!”却微微动摇站在魏无羡身边,莫名其妙地静观其变以防意外发生。

朔月削铁如泥原本缠绕在观音像上的琴弦乍破,像棺分离

蓝曦臣站在像上,深喘一口气翻身将佛像踹到一边。

“砰——”内棺棺盖自己飞了出来。往里一看只有一具怨气四溢的凶尸,和一具白骨枯

“忘机拖住,我要问灵!”蓝曦臣大喊同时掷出琴,立于怀中手指纷飞而动,声声哀怨、弦弦凄婉

阿瑶,你在哪里阿瑶,二哥来接你了阿瑶,快来找我!

天地汒茫哪有魂魄来应?

“来不及了!”魏无羡嘶吼一声“再拿观音盖住棺材,我来将他拉进地里”蓝忘机看着哥哥,闭了闭眼应声洏动。江澄见势同蓝忘机一起再将凶尸镇在观音之下,用已经被废的外棺扣住

魏无羡陈情一曲动地来,轰隆隆大地震颤倏忽,一双雙血手破土而出阴森可怖的嘶吼绵延不绝,一双双手、一根根手指抠住棺材,将那刚开的棺杶又死死地拉进洞里。

蓝曦臣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仰头栽倒,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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