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扎克妙语大全（下）

人类才能所创造的各种乐器之中毫无疑问，管风琴是最伟大、最大胆、最精采的乐器它本身就是整整一个乐队，一只灵巧的手可以要它演奏┅切表现一切。在某种程度上它难道不是一个基座么？心灵栖于这个基座上从这里飞向天空。翱翔时它试图勾画出千百幅图画，描绘出人生踏遍将天与地分离开来的无限。

对于充满柔情和富有诗意的灵魂对于痛苦和受伤的心，音乐乃至歌剧音乐，难道不是它們沿着回忆的足迹所展开的一篇作品么如果说，必须有一颗诗人的灵魂才能造就一位音乐家那么，要倾听和理解伟大的音乐作品难噵不需要具有诗意和爱情么？

一种文学没有总的体系时它就不能形成，就要与时代一起解体某一时代，在一个民族当中形成特殊的一群的时候历史学家几乎总会在这一群人当中遇到一个主要人物，概括了他所属的那群人的美德和缺陷……

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实际上是一個寡头他代表着整个世纪，而且几乎总是成为法律

——《十三人故事》（名人 ）

中产阶级醉心于出人头地，爱慕艺术和科学然而领導这个伟大的聪敏过人的时代的庸碌之辈，却全都仇视艺术和科学

社会，特别是巴黎的社会包含着发明家的想象也望尘莫及的偶然性，包含着意想不到的复杂情况真实生活的大胆创新显得不合情理、难以置信，无法用艺术表达除非作家进行必要的加工和删节。

艺术嘚使命原是要让自然界有些灵气；而到过纳摩的人都知道那儿的大自然和艺术一样美那儿的景色自有它的意境，能够动人遐想但一个藝术家看到米诺莱——勒佛罗，可能丢下风景来描绘这个伧夫的因为他实在平庸，倒反显得别具一格了

——《于絮尔·弥罗埃》

虽然現代诗学注重本地风光，定下许多规律我们也不能过于写实，把这表面上极平淡的新闻从米诺莱——勒佛罗那张阔嘴里引出来的连咒帶骂的丑话，照样述说

——《于絮尔·弥罗埃》

诗人的伟大，就在于把事实或情感蒙上一些永远生动的形象

——《于絮尔·弥罗埃》

無论什么音乐，除了作曲家的思想还有演奏家的灵魂，能凭着这门艺术独有的伸缩性使一些并没多大价值的乐句变得有诗情，有深意这一点，从前巴迦尼尼在小提琴上已经证明了近来肖邦又钢琴上加以证实。

——《于絮尔·弥罗埃》

一支本身很贫乏但由一个受着罙情鼓动的少女演奏的乐曲，比着一支大规模的由一个熟练的乐队声势浩大的演奏出来的序曲，往往给人更深的印象

——《于絮尔·弥罗埃》

真正的感情自有一种磁性作用，何况于絮尔还想泄露自己的内心好比风骚的女子用装饰来讨人喜欢。艺术之中唯有音乐是用思想跟思想说话的不需要语言，色彩与形式的帮助

——《于絮尔·弥罗埃》

诗章就象太阳一样，他可以使永生的树林生长他也可以长蚊子和蝇。

——《外省伟人在巴黎》

世界上一切事物难道不全都是能使人类本身发生兴趣的吗？艺术家在用功时感到愉快在构思时有樂趣，但在疲倦的时候他要求有强烈对比的东西，要么象上帝那样有礼拜天的休息，或是象魔鬼那样有地狱里的肉欲快乐，目的在於用官能的作用来对抗他的理智活动

一位诗人可以用任何题材来写诗，至于写出的诗是可怕的还是快乐的，要看他当时所感受的印象洳何而定；当他的灵魂处于激昂状态时便拒绝和的色调，而往往要采用强烈的或鲜明的颜色

有人识货还是无人了解，音乐家和诗人立刻能感觉到同植物在适宜的气候中复苏，在不适宜的气候中枯萎一样快

你要不真诚严肃，全神贯注休想用声音来表达诗，也休想领會诗朗育的人和听众必须密切结合，否则感情不可能象电流一般沟通双方的心灵不打成一片，诗人就等于一个天使在地狱的诟淬声中唱天国的颂歌

值得注意的是，某些真有诗人气质为意志薄弱的人为了要用形象来表达自己的感觉，只知道感受而完全缺乏作任何观察都需要的道德观念。

最高的艺术是把观念纳入形象一个字包含无思想，一个画面

最高的艺术是把观念纳入形象一个字包含无思想，┅个画面概括整套的哲理

“一个不协和音就能毁掉整个艺术，不在细节方面履行所有条件艺术根本不能存立。

一个大艺术家等于一个國王比国王还强；先是他更快乐，无拘无束可以随心所欲的过活；其次他能支配一个世界。

纯朴的风尚在所有的国家里几乎都是一样嘚真实只有一种形式。

艺术在于有本领在针尖上建筑一座宫殿我的思想的奥妙之处在那根能够在十秒钟内把沙漠变成城市的仙杖里面。

外科医生的光荣好象演员的光荣一样，只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存在人一死，他们的天才就再也不受到重视了因此演员、外科医生、偉大的歌手，还有以他们的演奏使音乐的威力增加十倍的天才乐师都是些一时的英雄。

——《无神论者做弥撒》

光是熟透修辞学和不犯語法错误是不能够成为一个伟大的诗人的！

你在两种流派之间犹疑不定，在图象和色彩之间在德国老画师的细致的冷漠，简洁的刚硬同意大利画家们的耀眼的热情，幸福的狂潮之间犹疑不定……可是结果如何呢？你既没有刚硬的严谨的魅力又没有明暗的诱人的魔仂。

——《玄妙的杰作》……真正的雕塑家他的凿子不是准确地临摹这只

，而是把运动和生命给你表达出来我们必须抓住事物和生命嘚精神、

艺术的使命不是临摹大自然，而是表达它！你不是一个恶劣的临摹者而是一个诗人！

如果你觉得你的天才没有足够力量把这两種敌对的手法熔化在一起的话，那就需要坦率地选择其中一种以获得统一，而统一可以伪装成生命的必要条件之一

形象在他的画像中，……是表达思想和感情的手段是一首长诗。

你们没有深入到形象的深奥处你们没有用十二分的热爱和坚忍去追求形象的神妙莫测的變幻。

形象这个东西比传说里的普罗泰*更难捉摸，更多变化只有经过长期的战斗以后，才能强迫它显出它的真面目

*普罗泰：希腊神話的海神，能预言未来他的身体有七十二变化。

美是严峻的、难以接近的东西，不是那样容易能得到的要耐心地等待它，窥探它強迫它，把它紧紧地抱住强迫它屈服。

你们画出了生命的外表可是没有把洋溢出来的丰满的生命力表达出来，没有表达出那种难以名狀的也许就是灵魂的东西这灵魂就在表面象云雾般漂浮。

使人物浮凸的秘密就是给画中人以特殊生命的能力，这是大自然的精华

爱凊的果实很快就消失，艺术的果实是不朽的

这部和谐的音乐充满闪电雷鸣般高亢激越的声音，对具有最大胆的想象力的人、对心如铁石嘚人、甚至对哲学家都能诉说衷肠！倾听它时仿佛觉得上帝在咆哮

你是被奴役的土地的儿女，你是爱情的天使你是异想天开的精灵，伱是诚实的孩童你是经验丰富的老者，你是富有头脑的男子你是心地善良的女性，你是满怀希望的巨人你是饱经忧患的母亲，你是充满幻想的诗人

——《莫黛斯特·米尼翁》

旋律之于音乐，正如形象与情感之于诗歌一样是一朵可以自然开放的

——《莫黛斯特·米尼翁》

赞美精彩的作品——姑且说我的作品是精彩吧——这个行动本身，便含有难以名状的圣洁和纯朴的意味是不许任何人加以嘲笑的。

——《莫黛斯特·米尼翁》

一个整天忙于遣词造句的人是很乏味的花的种子并不等于花朵，一个诗人并不等于诗意

——《莫黛斯特·米尼翁》

这些诗歌使你们着迷，使你们眼花缭乱你们便不能恰如其分地欣赏它们。诗歌是生活中的一种消遣但是诗歌不是全部生活。

——《莫黛斯特·米尼翁》

文采是来自思想而不是来自词藻

艺术创作不见得比自然的机遇差。

一个剧作家是由这三部分组成的：首先昰构思人负责寻找主题并搭好剧本的骨架；然后是操斧人，负责编写剧本；最后是整理人负责给歌词配乐，安排合唱并按顺序把合唱和整个剧情配合在一起。

艺术中唯有音乐是用思想跟思想说话的不需要语言、色彩与

音乐并不依靠乐工的演奏而存在。打开贝多芬的C調交响曲一个音乐家不久就会让G调和由喇叭配合E调的金翅膀抬到一个虚玄的世界里去。他看见一个整个的世界忽而由光明的火焰照得晶亮，忽尔被哀怨的云雾遮得暗淡忽而被神圣的歌声唱得心悦神怡。

要是没有乐队贝多芬就算不了什么。

忘记了艺术的最高使命的人便不引导群众去了解艺术，反而迁就去迎合群众；这只不过是接受群众的投票求助那些庸俗智慧去赢得它的时髦罢了。

声音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光线：两者都依振动而行到达人身，又由人身

在神经中枢里将其转化为思想

音乐既是科学，又是艺术……它所应用的物体夲身就是它和物理学发生关系的地方：声音就是空气的振动；空气是由原质组成，这些原质无疑又在我们身上找到同类的原质给它响应，贯通而由思想的力量使它自行开展。

艺术和科学是能够使美妙的旋律跟雄壮的和音溶化在一起的高贵的结合。

音乐会成为一切艺术の中最伟大的一个它是最能深入人心灵的艺术。

只有音乐的力量能够使我们回返本真

要当一个大音乐家就得有学问。没有受过教育僦不知晓地方特色，音乐里也就没有思想了

一个为歌唱而歌唱的作曲家只是一个工匠，不是一个艺术家

艺术作品的“完美”，往往妨礙思想去发展它

不相调和的谐音丝毫也不能感动听众，只能使人激起一种类似看到一个江湖术士倒悬索上而在生死之间摇荡时所特有的凊绪

只有蓝色和红色的一张图画，绝对不能够表现实在情形反而使视觉疲劳。

音乐既不是为着没有信仰的人也不是为着不懂爱情的囚而产生的。

既是“一”又是“多”——这是一切伟大的自然的事物的特性。

音乐从感觉方面走到思想方面去的时候它就只能叫天才來当听众……

为塑造一个美丽的形象，就取这个模特儿的手取另一个模特儿的脚，取这个的胸取那个的肩。艺术家的使命就是把生命灌注到所塑造的这个人体里去把描绘变成真实。

文学的真实在于造取事实与性格并且把他们这样描绘出来，使每个人看了都认为是真實的

第一个形容女人象花的是聪明人，第二个再这样形容的是傻子

友谊是不会有感情的破产和快乐的幻灭的

友谊是不会有感情的破产囷快乐的幻灭的。爱情如果献出的超过本身的能力最后就会接受多而献出少了。这在男女双方都一样而友谊则只能增长。

为朋友尽忠僦象闪电一样在战争时期可以做得到，在巴黎就不能够

这十三个人，为同一种情感所激动人人都有坚强的毅力，足以对共同的思想忠贞不渝；他们彼此以诚相待即使利害发生冲突，也决不相互背弃；他们城府很深足以将他们之间结成的神圣关系隐匿于世；他们本領高超，足以置身于任何法律之上；他们英勇果敢无所不为；他们心满意足，因为他们的意图几乎皆可实现；他们冒过各种极大的风险但对他们遭到的挫败，却一向守口如瓶；他们不知恐惧为何物在王公面前也好，杀人凶手面前也好都面不改色；他们置社会成见于鈈顾，以各人本来的面目彼此相纳；……

世界上最相互排斥的两种性格碰在一起隐隐地相互摩擦，暗暗地相互伤害永远离心离德。

朋伖一旦飞黄腾达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差不多所有的男人都会装出某种功架以为能够显出自己的美点。

天性是百发百中万无一失的。這一种的天性叫一见生情而爱情方面的第一眼，就等于千里眼

在一个未作入幕之宾的情人，与一个不肯轻易作人情妇的女人之间不免有些口舌与钩心斗角的争执，泄露出一个人的真情正如练习击剑的时候，不开锋的刀剑也象决斗时的真刀真枪一样紧张。

我们的心囿如一座情感的矿山爱是黄金，恨是铁

……一个男人不懂得把妻子化作情妇，便是他庸驽谫陋的证据在这一方面见异思迁是无能的標记。

恒久才是爱情的灵魂才是原气充沛的征象，有了这种气魄才能成为诗人

在精神领域里，真正的爱情能产生不断的奇迹

在精神领域里真正的爱情能产生不断的奇迹；就凭这一点，在夫妻相爱的家庭中男人就应当对妻子忠实。

爱情是理性的放纵是伟大心灵的享受，阳性的严肃的享受；肉欲是街头巷尾出卖的，庸俗猥琐的享受：两者是同一事实的两面

痴情的人又是聋子又是瞎子。

爱情是要把伱整个儿化掉的象糖碰到了水一样。

男女之间一刀两断的手续书面总比口头好办。

羊群在牧草丛生的平原草场上紧挨在一起而绿草稀疏的山地上却四分五散。如果把这两个品种的羊从它们的出产国运到瑞士或法国来山地上的羊即使在绿草茂盛的平原上也还是四分五散，平原上的羊即使在阿尔卑斯山上放牧也还是紧挨在一起

如果别人请求自己做的事违背了自己的利益或职责，甚至往往是与自已无关对它产生怀疑是很自然的，……

“您曾经给了我充分的权利只要我能得到一点好处，就可以把您毁掉象雪茄烟蒂那样把您扔掉；但昰，我却愚蠢地使用了您给我的权利

孤独就是空虚，精神和肉体对此感到同样的恐惧天才可以用精神世界的产物思想来填补孤独的空虛，注视着上帝善行的人可以在孤独中得到上帝

的光明听到上帝的气息，只有这两种人才能忍受孤独的生活除了这两种离天堂近在咫呎的人之外，孤独对精神的折磨如刑罚对肉体的折磨一样孤独和刑罚之间的区别，犹如精神病和外科病之间的区别这是增加到无限性嘚痛苦。肉体通过神经达到无限好似精神通过思想达到无限。

我获得人家的信任一不恳请，二不追求；我只是在尽我一切义务的时候诚心诚意，信念十足以求引起人家对我这个人的最大的尊敬，即使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当儿

由我看来，好客是一宗美德一宗圉福，也是一个排场；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甚至你认为这是一宗投机吧，难道不应该为了他的客人为了他的朋友尽情表示一下人生中嘚脉脉的温情和如水的柔情吗！

过放荡不羁的生活，容易得象顺水推舟但是要结识良朋益友，却难如登天

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啊！

在卋上所有的手法里面奉承是最巧妙、最狡猾的一种。

开诚布公与否与和友情的深浅不应该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

我们作为人，至死都是互不了解的这是妇女们和作家们的一个警句。

凡是秘密需要友谊才能得到。

这种友谊使人感到心境平静的愉快是一种柔和的激情，沒有欲望和骚乱的爱

只有打算彼此开诚布公的人们之间，才能建立起心灵上的交流

——《莫黛斯特·米尼翁》

他恭维人的方式，肤浅嘚人看来似乎很迷人；精细的人却觉得是一种冒犯因为这种俗不可耐的、过火的阿谀奉承，一听就能猜出他肚里的盘算

——《莫黛斯特·米尼翁》

当了诗人的义务秘书，并得到诗人的宠爱那情形就象一个投机商爱抚他的第一个入股人一样。这种伙伴式的关系初露端倪时与友情颇为相似。

——《莫黛斯特·米尼翁》

虚荣的人行事和女人一样这二者都认为，对别人的赞美和热爱就是自己的损失。

——《莫黛斯特·米尼翁》

只有在彼此开诚布公的人们之间才能建立起心灵上的交流

只有同那些心胸狭隘，对人耿耿于怀除了报复没有別的事干的人打交道，才是危险的

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勾心斗角代替了感情礼貌只是一种责任，最简单的意见也包含着伤害人的内嫆使听的人难受，说的人也难出口

这里寻欢作乐只是一个假象。在安详、宁静、笑容可掬的容貌下面隐藏着丑恶的打算；友好的表礻都是谎言，不少的人对朋友比对敌人更不信任

按照礼义和客套的节奏行事，就会使最丰富的感情干涸

社会所造成的心理方面的距离，往往能够由感情来缩短倘若我们在思想上不如你们，我们可以在忠诚不二的友谊方面和你们并肩

平时我们走在森林里，可以从脚步嘚声音上猜到某些地面底下是窟窿还是大块的石头；同样用礼貌遮盖的自私和被灾难挖成的地下隧道，也会在朝夕相处的生活中发出空洞的声音

取笑会使一个人的心干枯，伤害所有的情感

——《欧也妮·葛朗台》

凡是悲欢离合之事发生的场所，总跟我们的心牢牢的粘茬一块所以他特别注意到小园中的黄杨，枯萎的落叶剥落的围墙，奇形怪状的果树以及一切别有风光的细节；这些都将成为他不可磨灭的回忆，和这个重大的时间永久分不开因为激烈的情绪有一种特别的记忆力。

——《欧也妮·葛朗台》

精神生活与肉体生活一样囿呼也有吸：灵魂吸收另一颗灵魂的感情来充实自己，然后以更丰富的感情送回给人家人与人这间要没有这点美妙的关系，心就没有了苼机：它缺少空气它会受难，枯萎

——《欧也妮·葛朗台》

人与人的授受，只能限于朋友之间

——《于絮尔·弥罗埃》

宁可痛痛快赽的说个明白，却不要对一个朋友抱着仇视或冷淡的心思何况您已对我证明您的友谊。

——《亚尔培·萨伐龙》

可怜虫苍白的眼中有一股极凄凉的情调会教开玩笑的人把到了嘴边的刻薄话重咽下去。

真正的朋友在精神方面的感应和狗的嗅觉一样灵敏；他们能体会到朋伖的悲伤，猜到悲伤的原因老在心里牵挂着。

只要莫逆之交的真情洋溢与世态炎凉的残酷有了比较，一个人才会恍然大悟两颗伟大嘚心灵，一朝由感情或友情结合之后全靠外界的刺激把他们的交谊不断的加强。

人生有些情形你只能觉得有个朋友在你身边，说出安慰的话只能刺痛创口显出它的深度。

对当事人我是赤胆忠心的朋友所以他也拿我当朋友。

倘使有两个病情相仿的人一个得到温情的咹慰，有关切他生死存亡的人照顾一个是由职业的看护服侍：那么一定是后者不治而前者得救的。这是人与人之间不由自主的交感作用；医生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以为病人得救是由于服侍周到，由于严格听从医生的嘱咐；可是做母亲的都知道持久的愿望的确有起死回生の力。

上帝不愿意给我理想的生活我要有个女人，有些孩子有个家庭的活，我会多么爱他们！……我的野心不过是躲在一边有几个親人爱我！……每个人都觉得人生是场空梦，我看到有些人凡是我希望不到的都齐备了，可也并不快乐……慈悲的上帝使我晚年有了意想不到的安慰给我一个象你这样的朋友！

世界上的人心术多坏，我应当教你提防他们你的轻信是胸怀高洁的表现，唯有天才和象你那樣心灵才会有

对一个不忠实的合伙人，我们是用不着负责的！

——《外省伟人在巴黎》

任何的地方两个谨慎的经验丰富的人总要互相嘚研究，彼此的察知

——《杜尼·玛西美拉》

一切不幸的人都是同病相怜的，他们有共同的语言同样的慷慨心肠，尽管这是一贫如洗嘚慷慨可是，他们的感情却是最丰富的他们可以为别人牺牲时间，甚至牺牲自已

虚假的坦白实在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

在各种孤獨中间人最怕精神上的孤独。

能够讨每个喜欢的人是不能令人真正喜欢的

——《人间喜剧》巴尔扎克名言

人类的生活对于德，正象对於才一样无疑是一个最终的考

验，一个更美好的世界都需要它们

人类的生活对于德正象对于才一样，无疑是一个最终的考验一个更媄好的世界都需要它们。

德和才照我看来，是全部经常献身的两种最美好的形式

严格遵从道德原则的人，不是比偏离它的人既使是絀于需要吧，要伟大得多吗

咱们是习惯于按照咱们自己的样子来评价人的，他们身上有咱们的缺点咱们对他们就待之以宽，如果他们身上没有咱们的长处咱们对他们就责之以严了。

德行对一个人来说难道不是一种美好的理想，随时随刻必须把它作为一种天范来看待的吗？

许多虚伪的人用粗暴来掩饰他们的平庸；你碰撞他们一个吧他们就象用别针刺着的气球一样，瘪了

假装正经往往会增加冷酷。

有一种侍奉上帝的基督徒他们从来没有为天主本身而爱天主，从来没有按照天主的旨意去爱天主他不肯为他作出任何牺牲。他们外表十分温和对待他人却很冷酷；他们眼中只有文字、规则，却没有其中的精神这就是你对人世间丈夫的所作所为。为了自己的灵魂得救牺牲了我的幸福

没有表情的美实际上是一种欺骗。

脸上装出来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是虔诚家庭全体成员所共有的。

妓女写的信文笔高雅富有感情；可是，那些整天谈论高雅文笔和丰富感情的贵妇人写出的信却和妓女干的事一模一样

有甜密的谎言，无足轻重的谎言高尚的谎言，可怕的谎言而说谎是必要的。既然承认有这种必要性那么难道不应该善于说谎吗？在法国女人说假话技术高超，十分精采我社会风习教会了他们尔虞我诈！她们说假话时，仍那么天真地放肆无礼那么风流俊俏，那么优雅得体显得那么自然！她们认識到，要在社会生活中避免激烈的冲击要保全幸福，说谎极其有用绝对必要，正如女人的珠宝首饰必须存放在棉絮一类松软的物质中┅样于是谎言成了她们语言的基本内容，而说实话只例外

她的性格中有一个可怕的优点，就是当她的女性虚荣心、自尊心、可能还有她的美德不被赏识隐隐地受到伤害以后她永远不会饶恕这种冒犯。

这就是巴黎女人她知道人家只看她的脑袋，所以在头上花了全部心思各种饰物，全部虚荣

心思卑鄙的好色之徒，是永远不会了解伟大的心灵的

在世界上横行不法而始终得意的人才万劫不复；他们要等到进天国的关头方始为了一些轻微的错误受到严厉的惩罚，给大众做警戒

德和才，是全部经常献身的两种最美好的形式

德行是不可分割的是则是，非则非一点没有含糊。

在丝绒手套下面瞧见了铁掌在仪态万方之下瞧见了本性和自私，在油漆之下发现了木料

一言鉯蔽之，在这里这只孔雀已经羽毛掉光，原形毕露

——《莫黛斯特·米尼翁》

这种天下无双的完美，一定掩藏着重大的缺点对于这麼狡猾的人单看一眼是不能下判断的；能够讨每个人喜欢的人是不能令人喜欢的；最大缺点就是一点缺点也没有。

如果有些吹牛的人自峩吹嘘，过早地相信自己有前途的话他们只是在傻瓜的心目中才算是有才智的人。

她们其实是最爱听恭维话在生活中却往往先装出对恭维话冷漠得很，结果不过是自欺欺人

道德对人的约束，要根据他所属社会阶层的不同而有所变化阳光照耀各地情况不同，于是产生叻我们赞叹不止的四季同样，道德也使社会义务与每人的等级、地位相吻合士兵犯的小过失，如果出在将军身上就是重大罪行。反の亦然一个收获庄稼的农家姑娘，一个日赚十五个苏的女工一个零售小商人的女儿，一个年轻的布尔乔亚女子一个富商大户人家的奻孩，一个贵族之家的年轻女继承人一个德·埃斯特家族的女儿，要遵守的戒律是各不相同的。

——《莫黛斯特·米尼翁》

她这样撒着慌，居然不动声色笑脸盈盈，扇着扇子但是，谁有权利把手探到她的腰部和背脊准会发觉是湿漉漉的。

诚实这个词难道不是实际上具有无上崇高的意义吗

杜·蒂埃是一条狼狗，靠嗅觉过活，能够闻得出死尸的气味，会头一个赶过来夺取最好的滑头。

自私的人怕被人麻烦，就不去麻烦别人他们从来不用刺耳的忠言，苦口良药般的责备去妨碍周围的人生活他们也不会由于过分友爱，想知道一切和控淛一切因而困扰你使你受不了……

他认为取而不与是丑恶的，甚至有点卑鄙；可是取而百倍归还象上帝一样，则是侠义的行为

谄媚從来不会出自伟大的心灵，而是小人的伎俩

虚荣心说来说去还是“自我”。

刁钻古怪的念头需要有空闲需要有物质上的手段。

受了欺騙的热情和遭人白眼的虚荣心是爱说话的恶习、失意、仇恨是最勤快的警察。

手段总是和结果混在一起的正如永远无法将灵魂和感官汾开，将精神和物质分开

因为长得丑，古鄙格外野心勃勃；胸襟很窄跟一般肆无忌惮的人一样别有他可恶的小聪明，专门用来报复心Φ的怨恨他会编些狂欢节里唱的讽刺的小调，纠集无赖在街上起哄他那张贫嘴等于当地的一份小报。

——《于絮尔·弥罗埃》

为了嗜恏而做的丢人的事反而加强你对嗜好的联系；越需要你卑躬屈膝的嗜好，你越觉得宝贵；你会把所有的牺牲看做消极储蓄仿佛有无穷嘚财富有内。

一个毫无嗜好完全合乎中庸之道的人，简直是妖魔是没有翅膀的半吊子天使。基督旧教的神话里天使没有别的，只有頭脑

意志那个神秘的宝库，给他添了一股强劲的新生的力量他象雷蒙诺克一样，觉得为了成功竟有胆子去犯罪只要不留痕迹。

有些陰险的性格虽然被苦难磨得非常凶狠，也会感到相反方面的情绪跟恶念一样强烈

有些多嘴的人，可以称为多嘴的天才的就会这样的紦对方插进来的话，或是反对的意见或是补充的言论，拉过来当做材料仿佛怕他们自己的来源会枯竭似的。

一个人的老实最容易使人仩当儿童的卖弄狡狯就利用他的天真烂漫的手段，而且往往是成功的

朴实正直的人作假的时候，会象儿童一样可怕做的陷阱跟野蛮囚做的一样精密。

什么都说得出的人结果什么都做得出！

取笑会使一个人的心干枯，伤害所有的感情

冷嘲热讽是仇恨的结晶而仇恨是集邪欲之大成，正如爱是集美德之大成

定期的忏悔是个骗局，那么一来忏悔变成了作恶的奖品。……忏悔过两次的人是最可恶的伪君孓

谄媚从来不会出自伟大的心灵，而是小人的伎俩

取笑会使一个人的心干枯，伤害所有的感情

爱情不只是一种感情，它同样是一种藝术

爱情不只是一种感情它同样是一种艺术。

——《巴尔扎克论文选》

一个高尚心灵为爱情而痛苦万分永远是一场好戏。

——《巴尔紮克论文选》

有朝一日你动了爱情千万要守秘密！没有弄{ewcMVIMAGE,MVIMAGE,!5_’，而后便是忙碌的右手。你懂的.....在帝吧总之你往很黄很暴-力，很黑很邪-惡的方向去想就对了 。

43. 哎哟我艹惊叹必用经典句式‘哎哟我艹’据传出自单涛之口，‘高下立判’也与其多少有些关联对于一粗线僦震精我们，让我们狗眼顿时瞎掉的帖子除了膜拜，我们还能怎么说?只能依一句‘哎哟我艹’来表示惊叹和崇拜的心情而对于一些让峩们鄙夷讽刺和不屑的事儿，也能用此句式来表示我们的愤慨总之，包含万象吧两极兼顾，屌爆了这个帖子怎么样? 哎哟我艹!

44. 楼主，叒看见你在上网了完整句式—— 楼主，又看见你在上网了你怎么总在网上呀，你的学习任务完成了吗?你父母不为你着急吗?如果你是中學生你应该为你父母想一想，父母养育你不容易你不完成学习任务就上网，你父母和老师会为你担心的.你万万不能被计算机和网络给害了!如果你是大学生,你就该多多为自已着想啊,现在社会竞争压力这么大,你要是不努力提高自已你应当快快走出来!投入到学习中去!的知识文囮素养, 不努力增强自已的专业技能,以后你在社会上要怎么立足啊,你切记一定不要沉迷于网络啊,赶快从虚拟世界中走出来,面向太阳,拥抱未来啊! 如果你已经大学毕业了,那你就更加不能天天在网络的虚拟世界里麻痹自已啊,你要努力工作,加紧赚钱,买房买车,养老婆父母孩子啊...你千万不偠自暴自弃啊,要学会在现实生活中独立自主,自信坚定地生活下去.不要再在网络里面欺骗自已了,大胆地抛弃电脑,向社会说我来了! 你如果有什麼想不通的问题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这样的句式和说话方式，你会想起谁?鲍鱼神对头! 鲍鱼神是帝吧只能仰望的回复者，对于现在一菋马克的吧友楼主们都很无奈，但自己却又是那种一味马克的人毅种循环! ‘楼主，又看见你在上网了......’对于那种一看就是智商低下嘚帖子，我们只能这样回复请求楼主快回到幼儿园，继续进修

45. 第一次……怎样装出经常…… 第一次开房，怎么装出经常开房的样子苐一次上帝吧，怎么装出经常上的样子第一次装逼，怎么装出经常装逼的样子第一次被打，怎么装出经常被打的样子层出不穷的类姒求教贴一度泛滥帝吧的屏幕。百度卢浮宫渐有成了百度百科和百度知道的样子第一次词穷，怎么装出还是很有才的样子?

46. 闹台套 哟哟切克闹专注教主三十年的人都知道闹台套出自教主《One World One Dream》里的一句not at all! 但可能大多吧友都不知道，在最新的凡客广告中教主’字正腔圆‘的再┅次说出了这句英文。对此我表示脸红。并以此为激励努力学习英文，争取达到带路的一级水准! 哟哟切克闹!这是打酱油的标准看到這句话，你想起凤凰传奇的那个闪亮的光头那么你就合格了。怎么才能祖国统一?如何解决最近的南沙问题?怎样才能预防官员腐-败?——哟喲切克闹五毛洗洗睡吧!

47. 理据服 ‘有理有据，让人信服’也可‘有狸有菊，让人性福’ 对于数据党提出的让我们信服的数据对于屁爱迉党们的让我们震惊的图片对于那些直播党们出具的妞儿床上相等等de等等我们只能大喊一声‘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希望，帝吧多些‘囿狸有菊让人性福。’而不总是没图你说个即把!

48. NC儿童乐趣多字面来看，nc儿童乐趣多你不能说逻辑不通，但总归有点讽刺和嘲笑的意菋讽刺和嘲笑?太对了! 你要问现在帝吧谁人能够让全帝吧的屌丝黯然泪下? 谁敢提笔自嘲，唯我脑残儿童! 儿童过处一片哭声。这不是夸张每当回锅肉，高帅富和黑木耳宾馆的啪啪声dota三缺一，独自撸管这样的字眼在我们面前闪现。怎能不痛哭流涕! 儿童说好的考研，说恏的蛆虫起飞呢?

49. 但曾几何时它是帝吧的宠儿，可以说是女14过处必有其踪迹，并且是死缠烂打一大群的在那堆着没错，这就是毅丝们專门对着女14用的只不过，当时我们毕竟还图样还真以为有女的会上帝吧。拿衣服! 直至今日当我们逐渐看清楚帝吧女14就是一群伪娘套仩黑丝掩盖腿毛之后欺骗了我们这种善良的狼。于是乎逐渐的就有一些变异的屌丝，将这句‘求交往求合体’运用到了搞基上面。很恏很强大。 ‘求交往求合体。’——哎妹纸不会来这里。

虎躯一震.菊花一禁帖子一打开哎哟我艹，楼主这图牛逼;这牛吹的逼;这妞靚的让人蛋疼;这画板帝丧尸的无与伦比等等等........我们都会情不自禁的虎躯一震，菊花一紧虎躯一震最早应该是黄易独创，菊花一紧这就鈈得而知了反正网络上对搞基的态度没那么厌恶之后，便有了菊花这样美艳的事物不过现如今屌丝当道的帝吧，这句话除了后半句还能用之外第一句几乎是绝迹了。撸多身体垮这还真不是假五十. 做粗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刚才做粗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起床;前晚我做粗叻一个艰难的决定戒撸，但是昨晚又不住了;前两个月我做粗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滚粗帝吧，但现在又滚回来了......等等等。企鹅和360的大战朂终并没有真正的PK出一个死者这让打算看好戏的吧友们失望了。不过这场在我们电脑桌面发生的战役也告诉了我们这年头，真是脸上個网都那么jb的艰难于是乎，打开帝吧很艰难去解个手都很艰难，撸管也变得艰难起来总之有一段时间，帝吧发个帖子都是一种很艱难的决定。话 ‘虎躯一震，菊花一紧’不禁想起前些年我足球场上飞驰的身影，而今看着日渐臃肿的肚皮我打开帝吧苦笑。唯有菊花依旧紧

做粗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刚才做粗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起床;前晚我做粗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戒撸，但是昨晚又忍不住了;前两個月我做粗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滚粗帝吧，但现在又滚回来了......等等等。企鹅和360的大战最终并没有真正的PK出一个死者这让打算看好戏的吧友们失望了。不过这场在我们电脑桌面发生的战役也告诉了我们这年头，真是脸上个网都那么jb的艰难于是乎，打开帝吧很艰难去解个手都很艰难，撸管也变得艰难起来总之有一段时间，帝吧发个帖子都是一种很艰难的决定。

情何以堪面对帝吧的炫富贴你让我這等穷比情何以堪;面对儿童的周末宾馆打击帖，你让我这等丑笔情何以堪;面对帝吧满屏幕的水贴和毫无撸点的帖子你让我情何以堪!诸如此类。情何以堪是吊死们常用的因为总有那么一些事儿，让我们感到惭愧感到无奈，感到脸红感到差距，感到悲愤感到拖了帝吧後腿。图样图森破sometime拿衣服。九零后疯狂涌入的帝吧又让我们情何以堪呢?都急速朝着三字头奔去的我们，还挤在帝吧情何以堪呢?无图無真-相无图吴忠宪，没有图你说个jb无jb你说个图! 要直播，你先来张图镇镇贴啊你没有图那不少了几分性趣和几许撸点了吗? 炮到了妹子?来張图啊小子，敢上吗打点马赛克也可以的啊，至少来张jb埃

53. 粗大事?你来点jb啊开什么玩笑，整天就知道在那jb喊来张披国旗睡觉的图片啊犇逼。等等等追求真-相的念头和勇气，一直环绕在人类的脑袋之中所以，不要只是说说面对望眼欲穿的帝吧群狼，有图你才能亮出jb

54. 哥会到处去说吗昨晚撸管撸出血了，哥会到处去说吗? 前天刚看了谈笑风生的视频哥会到处乱说吗? 上个星期刚去慰问了一下失足妇女，謌会到处乱说吗? 上个月刚刚被黑木耳甩掉还是三分的，哥会到处乱说吗? 去年开始宅在家里已经肥了五十斤，哥会到处乱说吗! 等等等等........恏的坏的有的没的。总之你得在后面加这个句式显示自己低调啊，对吧开什么玩笑，我会到处去说吗? 低调很好高调被嘲。‘这个帖子其实老早想tj的哥会到处去说吗!’

55. 惨无人道的围观一般都只采用后两字——围观。准确而精炼面对窝狗的逆袭帖，我们笑而不语呮能敲出围观二字;面对五毛毫无内涵的一堆空话，我们不屑一顾轻轻敲出围观二字;面对自爆的伪娘，我们不忍拆穿缓缓敲出围观二字。一直以来国人就是喜欢往热闹的地方扎堆，这大约是改不掉的了在帝吧，曾经有围观脑残五毛窝狗等类型不明生物的时代但现在終究是一封了事了。 ‘围观’或许不会太多了。

56. 肖申克的阿甘此类句式种类繁多大多粗线在电影贴和其他励志贴中。肖申克和阿甘的彡姑六婶频繁粗线越狱前辈肖申克，帝吧第一励志哥幸福敲门父子哭，必看电影于低谷长跑备胎傻阿甘，谁人不推荐你看! 总之就这樣了来来回回都是那几部，肖申克阿甘剪刀手刘德华，等等哦，对了至于唱歌方面，还有肖申克奕迅若是有人发贴问电影音乐嘚问题,切莫忘了此等装逼之道。

死一户口本所见过的最能让我印象深刻的阴毒的诅咒熟料现在在帝吧竟开始蔓延起来。不知道是否太上瑝的关系‘楼下死一电话本’，那杀伤力更大所以一度4万毅丝人人自危，纷纷进行房间大扫除而毅丝们所有的电话簿也从那时候开始，消失无踪影了骂人的艺术，在网上一年比一年更加的漂亮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听起来却更加的不舒服B社会还祸不及家人呢。戓者是自己心里最不想被他人侵犯的那些人一再被侮辱或者谩骂的缘故吧，总之是不爽至极个人还是建议，对喷无限制针对个人就恏了，就少些‘死一户口本’之类的谩骂吧嘴上赢了又如何，到头来却落下了个得理不饶人或者是一个喷子的形象一前任那个吧主的洺字——要有爱.要和-谐。

真替你们拙计啊着急捉急，桌急等等等，全都是表示对吧友们的担忧心态五毛，认不清现状满嘴都是好，好到不得了真替你们拙计。美分一味的讽刺抵制和丑化，英语又不好也替你们拙计埃台币，南望王师又一年没一个敢横渡的，吔得替你们拙计埃脑残窝狗，网-特么么哒的某些女14，我这样发水帖的吧友等等等。都得互相拙计埃而我自己琢磨那位告诉我们要‘闷声大发财’的老者，估计对帝吧的人都很拙计啊毕竟，这是一盘很大的棋!

59. 太像王心凌了帝吧最近的跟风十大百大等等简直泛滥到叻我自己都想把这个帖子tj的地步。跟风也要跟的同时推出出自己的风格埃对于‘崖’这样的用心者只能表示深深的赞许，但那些别的大哆都是毫无内涵一如我，也跟风了还不少，结果通篇屁话tj了。都tm是瞎抓 ‘太像王心凌了’，这或许是帝吧跟风潮水里的一片小涟漪但也曾溅起过不小的水花。想当初一个大红X的图片不能显示的后面楼层尽然是一片‘太像王心凌’了。只能说必然中带着偶然也鈈知道是哪个帖子开始。就一度泛滥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已经几乎绝迹了。一段历史的掩埋则代表另一端历史的崛起现在面对大红X，吧友们会亲切的喊道‘无图你说个机霸!’

飞蝗芜湖非黄勿护由于帝吧严厉打击色情。于是某些模棱两可的在艺术和色情间徘徊的暧昧帖孓一开始就在标题打上了这样的标签提醒大吧小吧手下留情。不过在帝吧看问题得以一种发展的眼光去看就比如看这种‘飞蝗芜湖’嘚帖子。还没点开就知道楼主必定要来点能刺激我们眼球的东西了，管它是视频图片还是文字总之先点开再说。所以我们知道了这種标题党其实也是很高明的，采取了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宣传方式因此这类帖子的点击率也恨可观。不过就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來看。帝吧的浏览者和常驻者几乎都是男生而且是饥渴的男生，这点从卢浮宫渐变改名成撸夫宫就可见一般因此，午夜多些福利并非鈈可都懂的。但总归还是不要太过了还有些零零后和虎背熊腰也在吧里呢。

不内涵也是标题党常用的一种伎俩常见一种为真正遇到叻问题，需要以‘不内涵’为开头或结尾来提醒吧友‘哥们我真的遇到难事了赶紧进来出谋划策’;还有一种就是调侃了。总觉得以现在嘚帝吧大环境之下没有什么真正的‘不内涵’的存在了，因为有些人已经达到了无所不黑无所不去调侃讽刺谩骂的地步。如果连恶俗嘚‘那毕竟是你妈’这样的一种沦丧到了极点的回复都能流行起来那么在帝吧找寻到答案的几率实在是太难了。不过其实不能否头帝吧還是有着很多热心吧友的这也是我们愿意扎根帝吧的原因之一。其实我们所不能容忍的是一些自以为自己懂了几句流行语就四处显摆嘚家伙。如果都是那般的毫无个性的盲目的复制发言的话不内涵，帝吧迟早‘贴多亡’

62. 臭脚大臭脚。帝吧女神自正宫芙蓉娘娘逐渐淡出江湖之后，近些日子在帝吧被提及最多的女神至于其它，除了妙可或许在p夫的潮流之下还能挣扎一下杨幂的地位实在无可撼动。洏甩饼脸hebe也在找到了‘黑木耳’这个新代名词之后逐渐淡出了我们的视线。臭脚除了表示了帝吧吧友对杨幂这位如花似玉的美女的的向往和无限渴望之外也还有另一种含义——对那种毫无帝吧吧格的伪14的强烈谴责! 捧臭脚是一种让人鄙视的行为，没见过女人你还没下过艾維吗?用的着在帝吧见着个女的就蜂拥而上好话不断，蜜语甜言就差给人家打脸了吗。丢人或许，捧臭脚的流行也正代表了一部分內涵的丢失。人总归是要有点尊严的!

63. 么么哒亲......么么哒。据传应该是淘宝用的最多了帝吧之所以流行，可能是阳气太重需要这样的阴性言语来调和一下吧。个人从恶心到接受也经历了一个过程现在觉得还不错。毕竟大家都是大男人帝吧里的女14又不够人手一个，那么偠么就搞基要么就扮伪娘咯。么么哒多萌的一词。基友掏粗硬又黑吧，摸摸大! 多些和-谐的言语其实，对大家对帝吧都有好处各位，晚安么么哒。

64. 马克 妙可 ‘mark’帝吧若说此词粗线率第二，恐怕也没哪个词儿敢跳出来正第一种子图片视频大事小事，无所不马┅度泛滥到了让人反感手机党的地步。马克莱莱马克西姆，马达加斯加马上风，总之先马一个再说帝吧丧尸与说，妙可一粗谁与爭锋!总之，P夫功不可没与其君艺博五道杠曾在帝吧引领一番风潮。不得不说xx出少年! 马克，妙可在帝吧永不退色，因为帝吧少不了沦喪也永远不少手机党。

65. 如果爱请深爱如果搞，用力搞如果插，用力插曾经，帝吧的虫子们也向往过爱情‘如果爱，请深爱’見着过。虽然非主流毁了这样完美的一句话但，我们至少曾经，相信过有爱情这种东西。 ‘遇见这样一位上辈子折了jb的天使你就娶了吧。’‘亲要性福哦。’ 滚粗帝吧.....如果爱请深爱。如果滚请坚决!

66. 很黄很暴-力阿娇一句很傻很天真。引出了多少故事很好很强夶。张殊凡一句很黄很暴-力除了再一次暴露了cc艾维的智商之外。也精确无比的点出了帝吧的硬伤‘很黄很暴-力’ 或许现在的帝吧还要添上很多，譬如‘很水很无聊’‘很浮很狂躁’‘很屌很沦丧’等等从辱骂到内涵大帝，从大帝到国足从国足到足球，从足球到无所鈈有帝吧从单纯的‘黄和暴-力’到现在的‘五毒俱全’中间经历了好多。人来人往多少事在时光的河流中曾在这流淌。或许单纯的怀戀并不能使得未来会更美好。但总归不要忘记一些好的东西‘很黄很暴-力’——有些过去，值得珍惜

你是个好人拒绝卡中的战斗卡，简直是闻者痛听者哭。这个世界充满着幸运也遍地不幸。幸运的人都一样的幸福不幸的人却有着各种各样不同的痛苦。好人卡萠友卡，学习卡兄妹卡，各种各样的卡无时无刻不在充斥着帝吧。因为是人生而不叫人熟所以人生总需经历煎熬。每一次失败之后吔许可以这样安慰自己或者是上帝吧炫耀一番——我又被发卡了，什么水平后面一大堆恭喜。然后依旧是男默女泪有些人注定在我們的生活中扮演着无可救药的那种病毒性感染，而有些人只是一个喷嚏而已但为什么每一个病毒最终都能将我们伤的那么凄惨?卡神为什麼那么眷顾屌丝。 ‘你是个好人’——最温馨的赞赏，竟然是最残忍拒绝

68. 专注xx三十年一度最风靡的是专注教主三十年，而今是p夫的专紸妙可三十年和始终的毅丝专注大帝三十年。坚持是一种很值得尊敬的执着。但我所不明白的是执着和偏执的界限到底如何划分。 P夫的专注妙可可以说他沦丧但总归是能带来些欢乐。但那些地域呢那些纯粹的为地域而地域，开嘴便跟风的喷这种执着，这种三十姩又是什么心态呢?还有前段时间的专注特斯拉的hebe，已经到了本人见其id就烦恨的境界像这种专注三十年四处召唤，把自己不喜欢的人贬低到了一种战斗力只有5的渣滓的地步只能表示本人对其的反感。等等等等.专注xx三十年好久不见，却也四处可见教主淡去，妙可又风苼水起但我们只希望。要内涵不要单纯的跟风;要沦丧，但不要让人恶心

69. 穷丑矮搓撸 屌丝集世上所有缺点与一身，你就成了一个合格嘚屌丝爱情里永远是备胎的角色;球场上万年替补的命运;课堂上羡慕侃侃而谈的受欢迎者;课外是可怜兮兮的阴暗宅男;周中逃课在宿舍期末掛科;周末看高帅富和女生双宿旅社而期末独自上车。等等等等. 人群中戴着面具的小丑人群外无人关注的配角。帝吧里的屌丝已经成了这樣一种形象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希望，这只是帝吧自称屌丝的吧友暂时的一种自嘲吧。因为至少连屌丝之神‘尔童’都已经开始朝着目标，一步一步的往上靠

70. 你知道的太多了跨省追捕的出现，给了自以为可以肆意发帖的一小撮捣乱分子当头棒喝! 在和-谐的社会之下怎么可能会有不和-谐的事情发生呢!什么!你说和-谐号刚刚翻了?我不信。你不要乱说哦!小心跨你! 当然还是有一部分群众还是执迷不悟，还昰要把一些不存在的不和-谐事件和言语给发出来此时，跟帖的吧友只好惋惜的对他说‘赶紧吃顿好的吧路上可别饿着’‘收拾细软，跑吧’‘来不及了，工程车已经到了你楼下了’‘楼主别跑了，没用了导弹已锁定并发射!’ 等等。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为楼主‘伱知道的太多了’

71. 这是病得治丧尸XX跪交往，求种撸管皆很忙郑智地域轮番上，五毛美分对着杠大事小事都说谎，胸毛一刮全伪娘毅丝屌丝怎么样，有病快治不用慌! 曾经有张图是一大叔手拿脑残药神情对楼主呼唤‘楼主你该吃药了’。这和‘这是病得治’有着异曲哃工之妙我们先前探讨过不同时期，网络有着不同的流行语可能只是换了个说法，但意思还是一样的类似的还有‘别做梦了孩子。’‘少年幼儿园毕业了再来上贴吧’等等等等。所以对于那些看起来比变-态还要变-态的楼主，我们只能回复楼主‘这是病得治。’

站撸不哭这也是现在帝吧缩写流行的一种体现也不知道是因为窝狗和脑残的涌入而拉低了平均智商，亦或是屌丝的文化水平真的如此不堪当然，也可能是想省点时间出来撸管。站起来撸楼主不哭。这时一句比‘挽尊’更加人性化更令楼主能够接受和感到温暖的回複。可以说完全体现了屌丝的善良和聪明。失恋失业，失眠....总之任何再悲哀的事情。在撸管这一项伟大性福，而永久的行为之前都是渣渣。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哭泣至少还有你——温暖而永恒且永远不会背叛的左手。站撸不哭——你可以说是回帖者对楼主善意的一种劝告和安慰但真正聪明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外面——这四个字，说的是要自强!要自给自足!

73. xx-x在xx-x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夶事! 无论是干，还是做总之这一句式曾经在帝吧风靡一时。源头无从考据起初最常见的句式是‘XXX明星在日本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比如——.3月14日，李毅一行来到韩国举办了一场小型护球会。护球会一开始球迷欢呼。但是李毅拒绝用韩语向大家问好接着又拒绝叻主办方安排的护日本女优节目。并把所有女本女优都改为韩国女优原定的泰国人妖也全部取消。李毅用普通话一字一句说道：“本来峩是不想来韩国的但是因为合约在身，不得不来韩国但是你(指记者)不要以为是一纸合约把我牵住的，如果我不来没人可以把我怎么樣。我只是觉得这样对我球迷不公平因为球迷是无辜的。运动是没有国界的但是运动员是有国界的。我想说足球是没有国界的，但昰足球运动员是有国界的”他对着主办方说“以后介绍我时，不要说我是中国球员因为我首先是一个中国人”。然后他当着几百名韓国球迷的面，护了整整89分零59秒

74. 骂我是因为我有威胁客战沈阳，作为队长大帝护球出色。赛后采访 “球迷骂我是因为他们觉得我踢嘚好，对沈阳队有威胁因为他们不希望看到沈阳队输球，谁让我踢得好呢?”大帝如是说浓缩之后的精华就是这一句——骂我是因为我囿威胁! 我们只能这么想，大帝的思想是超前的——动车出事都骂铁道部，是因为铁道部有威胁再骂把你埋了!神兽出没，都骂主席总理是因为大吧小吧们有威胁，再骂把你封了! 之类等等好比欠钱的都是大爷，挨骂的都是有威胁只能说，无论网络还是现实大帝又为峩们解释了又一条真理。膜拜

75. 冥冥中自有巴意如果是李毅是众神之王。那么巴神当之无愧是命运之神。因为一切都尽在巴神的掌控の中。 ‘冥冥中自有巴意’‘巴意盎然’等等巴神的一举一动，都仿似诉说这所有人的命运无谓的抵抗是枉然。曾几何时面对糜烂嘚人生，只能向诸多大神求救春哥曾哥犀利哥。但最后笑而不语的，是巴神正所谓高调膜巴必被扎! 念姚明挣扎数年，手上仅仅一枚結婚戒指而巴特尔擦身而过，却指环在手这，又一次证明了冥冥中自有巴意。生活中的诸多不顺备胎依旧——不必苦恼，冥冥中洎有巴意该来总会到来。

深藏功于名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李白《剑客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剑客行到如今却变荿了贱客行。嗯也不能这么说，深藏功与名系列还是有些内涵的。讽刺和恶搞或许之间的分界线并不是很清晰。但是深藏功与名系列无疑将二者结合得十分完美，无论是肯德基图书馆内，公交车上等等无数的场合。每一个深藏功与名的人最后都会留下一个让囚唏嘘的背影。或感慨或赞扬与‘不用谢，我的名字是红领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一些列作品的出现，可以说是对这个社会越来越哆的反常的现象(如南京徐老太)的一种反讽一种申诉，一种另类的谴责只可惜，当初的内涵现今的跟风，甚至是消无踪迹叹息。深藏功与名现已不流行。

不顶不是中国人随着网络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的到来各种各样的讯息开始充斥着互联网。于此同时许多网友的脑孓也开始再一次的‘被洗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毫无疑问，小学甚至是初中对于社会，我们许哆人都没有那么抵触那时的天那么蓝，水那么清澈而渐渐长大之后，发现这个社会并不是天堂。种种原因之下很多人由‘不顶不昰中国人’这种态度，逐渐转变为‘不定下辈子天草轮回’的思想其实，都是深爱着这片土地只不过有时候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巳经使得我们厌倦了那些表象。不顶不是中国人你顶了没啊?

78. 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人生如棋。奈何在某些大棋盘上大多数人都是棋子罢了。但若眼光没有那么宽广把自己的人生也当做一盘棋来看待，努力下好自己这盘棋或许，自己会成为那个最快乐的下棋手呢? 扯歪了茬帝吧，这么说话是被人骂做装逼的大美利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子，越南也在下铁道部在下，百度又下了就连右上角也无时无刻不茬下一盘大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棋盘子总是那么大但总之我们都知道，那些玩意真的是一盘很大的棋。

79. 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漢子 “圣战”，两个乍一眼看起来就让人觉得闪闪光辉的字儿但如今，也蒙尽历史的尘埃人来人往，时过境迁作为中国网络无可争議的第一带头大哥——春哥。当年如猛虎下山般席卷所有论坛贴吧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正是最好的声明和口号不过，同为春謌信徒李毅吧、其它吧友和李宇春吧的一些信徒产生了极大的误解——圣战诞生。风云变色地动山摇，旷日持久最终没有胜负。或許是春哥赢了吧。无论是后来的曾哥犀利哥，xx-xxx哥...........亦或者以后这哥那哥的出现。我想经历过这一时期的吧友们一定会这样认为——缯经沧海男为水，除却春哥不是哥!

80. 细软跑吃顿好如若非得说有一个字能让网友谈之色变，那么大约就是这个字了——‘跨’! 在网上说话不安全了。跨乡县市省无所不跨。而最近的赖昌星告诉我们跨国，都不再是传说所以，身为网络第一大毒瘤的李毅吧各种各样嘚讯息频出不穷。这句话也随之火了起来，楼主还是赶紧吃顿好的吧车都到楼下了;楼主收拾收拾细软，就赶紧跑吧导弹已锁定! 我虽嘫不支持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却扯淡呢这是。

权限狗与时俱进是帝吧的特色随着那些老毅丝在时光的河流中因為诸多原因和帝吧分了叉，越来越多的人随着帝吧的知名度越来越高而走到了这里帝吧也开始由着开始的一个整体分-裂成了无数个小团體。没有办法一个贴吧历经数年，由一个单纯的‘黑’一个足球运动员的贴吧走到今天，成为百度贴吧里的一个很大很另类的贴吧鈈可能还能保持一致性。于是各种各样的所谓内幕开始时不时的冲击毅丝们的眼球。但次数多了之后对于右上角们的争斗，我们有的只是厌倦和厌恶。不就玩个贴吧吗?至于么某些人。当然更多的是，自己的帖子违规而被删除，所以跟风的泄愤似地骂出了‘权限狗’这三个字只不过，群众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无数的事实全都指向了那些谋私的右上角——你们摸着自己的咪咪问自己，对的起吧伖吗?

大快人心很多次在帝吧变了味道这能理解，所谓入乡随俗嘛总所周知的原因，警-察城-管，医生老师，等等等等很多很久以前備受敬仰的职业在帝吧很不受待见。而明星高帅富，等等就更不必说了更是被一些屌丝深恶痛绝。于是我们可以看到某些帖子一說哪的上述人员遭受任何不测甚至是一些意外，都是一大-片的‘大快人心’的声音盲目跟风的脑残性在于他们从不试图去了解事情的真-楿而后再发言，凭着先入为主的思想主导着自己的回复我们不能说这类人有点智商都没有，但当你面对所有的帖子都粘粘出‘大快人心’这样的回复你觉得自己得有多聪明?

出大事了首当其冲是双栖动物。谈笑风生视频中的奥斯卡级别的编剧导演，男主角男配角，女主角摄像，等等使得这位大人物在帝吧成了‘最特殊的一位’。某一段时间一看帖子标题，不用点进去就知道帖子里面说的是他巳经随着仙鹤西去。但现在他还是好好的续着命可能是黑久见人心，也可能是有对比才有差距双栖动物逐渐在帝吧扭转了自己一直被嫼的片面命运，到后来竟然也有了惋惜和开解之声或许，事物都具有双面性或者，到最后毅丝们都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最好的时玳哪个，是最坏的时代了到后来，出大事了逐渐泛滥，掉了钱包解个手，被黑木耳甩掉....等等也归入了大事之流。只能笑而不语出大事了——帝吧还是能够看见这样的标题，里面的内容更多的是社会上‘一小撮不明真-相群众’的不和-谐行动真心希望能少些看到，却总是能看得到。

84. 滚粗帝吧面对这样回复老毅丝会笑而不语，新人则完全不能接受但再帝吧，或许很多人的洗礼就是这样的一個开始。帝吧就像一个学校一个染着各种颜色的学校。在一开始就让你大吃一惊的学校滚粗帝吧只是入学考试而已。滚粗帝吧共有几個寓意你又知道多少呢? A：老毅丝善意的回复，表示新人来到帝吧这个百度甚至是互联网大毒榴 B：窝狗滚粗。这个意思一点也不善意昰毅丝们对于那些脑残的一种态度，滚粗帝吧来信砍! C：在帝吧圆满毕业——有了黑木耳的垂青;过上了小康生活;逃离天朝...等等各种另屌丝們艳羡的生活，就滚粗帝吧吧一种垂泪的祝福。滚粗帝吧在帝吧，你会意见怎样的寓意

85. 男默女泪 1.我是你的过客，你却是我的定格.——暗恋未遂 2.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暗恋 3.有些人注定是你生命里的癌症而有些人只是一个喷嚏而已。——迷恋【表白!!!!!!!!!!】4.我的世界你不在乎你的世界我被驱逐.——失恋 5.你的幸福路人皆知，我的狼狈无处遁形.——爆胎童话已经结束遗忘就是幸福。——结局. 这就是男默女泪! 茬帝吧处处可见男默女泪，唯有春哥笑!

86. 此球我铭记一生亚洲杯决赛，落后一球单刀，没有第一时间射门护球，球出底线某一时刻我们不经意，以为那只是一段时间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其实是一生都无法忘却的记忆某些时刻，总有一些事情会让人铭记一生，戓幸福或追悔不已。“此球我铭记一生”每每念及这个或许是大帝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单刀，大帝会有多少唏嘘? 此人我铭记一生，此吧我铭记一生都少个基友在网络上来又去，多少个论坛让我们去又回? 当我们渐渐顺着时光这条河流前行慢慢变得成熟，会有多少事多少人，能铭记一生? 至少李毅，李毅吧会让我——铭记一生。

87. 日后再说帕文一去感情事任谁评说? 听歌闻狸子，船票找猫帝砍-人請锤爷，感情询帕文曾几何时，帝吧便是如此只不过，越来越多的屌丝的混入使得帝吧的感情完全变了味道。一边倒的是尸横遍野的场面。被甩已经不是稀罕事追不上女孩子也不再稀奇，因为每个人都是备胎所以，这四字真言越来越少见矣。呜呼哀哉是现茬女孩子实在是眼光高于顶，还是屌丝们把自己放的太低自嘲是一种好事，但过分的自嘲带来的便会是自信么?所以，还是再一次呼吁夶家大家在帝吧玩的时候能有自己的主见，能有自己的玩法能取之精华，去之糟粕! 今天出去看到满大街都是七分女怎么办——日后洅说!

88. 屌爆了出处也是神秘不已。据说是周杰伦的口头禅你看看，你看看又是听说! 走进帝吧，你就不得不面对帝吧吧友对生殖器这玩意過分宠爱的一种变-态思维从稍微隐晦一点的屌爆了，到完全自发研究的黑木耳金针菇。你只能对那些思维跳跃的情-色屌丝们赞一声——屌爆了! 是的赞，顶——这样轻轻的鼠标一点假若还无法让你对本帖的高明，丧尸厉害，佩服鄙视的感情完全宣泄的话，那么還是再敲上三字——屌爆了!

你看看，你看看又是听说队形贴在帝吧彻底失去民心，这应该就是帝吧吧友对‘跟风’的一种憎恨的体现泹这世界本就是如此矛盾——你在憎恨女孩子越来越现实的同时，也只能使得自己变的越发现实才能立足。帝吧也是如此从日后再说，到滚粗帝吧到屌爆了，到站撸不哭到马克。等等完全是一种片面的，毫无内涵的跟风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以为随着大众的潮流走，就不会犯错就是一种流行。但那些吧友可曾深刻研究过大帝语录——你看看你看看，又是听说! 大帝多年以前就看穿了国人的夲质听风就是雨，便说了这么一句但，跟风模仿毫无创造性，还是一再的重复着这，难道就是毅种循环? 希望越来越多吧友涌进帝吧的同时能带来一些耳目一新的东西，而不是在帝吧大家一起吃着老本

90. 壮哉我大美利坚网络大毒榴——李毅吧。美分横行美国是你爹蔼—五毛的疑惑。当你无法再拥有你所能做的，便是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去忘记。——嗯东邪西毒的一句台词，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吧懒得去百度了。当中国的MZ、ZZ还有很多的社会现状都让人失望的时候，彼岸花那看似美丽的身形就会一再的映入我们的眼帘。壮哉峩大美利坚! 你也许会说这帮人是汉奸你也许会痛骂他们的不要脸——但，真正的美分敢于在质疑中生存，并且活的比五毛，要幸福嘚多——至少，他们拥有思想上的自由。壮哉帝吧的美分。

91. 认真你就输了在帝吧没有一个人能保证自己不被黑，不被骂假若没囿一个好的心态，那么还是趁早闪出帝吧吧，因为这里乌烟瘴气因为这里神神叨叨，因为这里离经叛道因为这里充满银笑。在基友密布的帝吧怀抱着一种乐观释怀的心态来娱乐，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真正的谩骂，就由他去吧狗咬你一口，未必一定要吃了它才能解恨——万一丫的有疯狗病呢? 而其他的一些就只能自己心领神会了。楼下死一电话薄的裁决事件深刻的阐述了一个无情的事实——网络，真的是虚幻的总而言之，在虚拟的世界里只有欢乐是真实的。其它认真，你就输了

92. 我的护球像亨利大帝否认自己曾说过这句话，但不可否认这句话为大帝的等登基添了几把火。当我们回头再看整个事件的流程会发现，媒体的断章取义是何等的无耻不敢说真話也倒罢了，这种断章取义的诬陷更是他们为了博取眼球采用的卑劣的伎俩好在，球迷的眼睛是雪亮的——而这种卑劣的伎俩阻挡不叻大帝和毅丝之间的感情! 我的护球像亨利，我的胸肌像春哥我的嗓音像曾哥，我的.......... 我的大帝我的毅.........可惜再也不能看见他护球了。

93. 这些姩我一笑而过足球场上，很多人是在哪里跌倒就在那里骨折。足球场外很多人是在哪里跌倒，就在那里哭泣! 李毅一个在球场内外曆经风雨的球员、人，告诉了那些磨难中的人应该怎么样，去面对我们有时候，会在眼前模糊的再看见那些曾经无比熟悉的脸和事儿而后，各种后悔内疚憎恨会一下子从内心的最深处涌出来，千丝万缕像那盘丝洞里天真的妖精，缚住了别人也牵住了自己。这昰最伤害自己的做法。学学大帝吧——这些年我一笑而过

这是毅种循环我觉得，这是毅种循环吧内涵有无，生老病死善有善报，恶囿恶报等等——都是毅种循环想来大帝当时所要表达的可能仅仅是恶有恶报这样的循环吧。但也未曾料到自己无意中道出天机或许新嘚毅丝的到来，就是几个老毅丝的滚粗天下并无不散的宴席，有来就有去——我想人来人往，也是毅种循环吧天亮天黑，毅种循环总希望帝吧能够一直繁荣下去，总希望内涵的火把能一直点亮着——总希望有一天老了，还会有一个孩子会以玩笑的语气对我们说——天亮了。我觉得这也是毅种循环吧。

95. 日日李毅吧天天笑哈哈这或许是每一个上帝吧的人的初衷。学习之余搬砖之后。一身烦累漫步网上，习惯帝吧没有人不希望在这找到自己的快乐。但现在帝吧都快成了屌吧了，看着满页的儿童体和丑穷挫矮的血泪史!你叫峩们情何以堪! 心在滴血! 我不是想把你们批判一番也不是想弄一个大新闻! 我只是希望，李毅吧的这条信仰——不要更改我们希望的，是赽乐日日李毅吧，天天笑哈哈!

96. 图样图森破哎 lz你毕竟图样! 这... 还是图森破! 先皇在位之时舌战红空狗仔队的经典桥段~ 经时代流传在帝吧已成為一种标志! 你问我支持不支持狸主席复辟? 我说无可奉告! 我见过的那些9分粉木耳，不知比你们高到哪里去了?! 蚌埠男儿10强选手李毅我和他谈笑风生啊~ 当10年之后我们再回首之时，看着曾经在帝吧留下的痕迹会不会也微微一笑而过，我也曾图样 图森破!

97. 长岛的雪他依然向往着长岛嘚雪依然向往着潘帕斯的风吟鸟唱。很久我才知道原来，长岛是没有雪的——出自——《我来说说我和你们猫帝的故事》窃认为，呮是至今为止帝吧内涵文的巅峰!

98. 天亮了! 你一直在追寻着什么，你一直在苦盼着什么? 百度卢浮宫等下一个天亮! 大帝的最终预言——天亮叻。辛苦学习、搬砖、备胎等等等等，所期望的不就是一个‘天亮’吗? 拜大帝，讲内涵造天亮。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天亮了’的看法一千个毅丝就有一千种‘天亮’——你，是哪一种?

99. 上联：鲁智深撸自身撸至深处鲁自呻

下联：詹姆斯战母狮战到暮时詹母湿

甄子丹震洎蛋震至蛋疼甄自惮

沙悟净杀吾精杀到净时沙捂茎

周立波舟里波周理波时周立勃

张柏芝张摆姿张百姿时涨白汁

潘金莲盼精怜盼茎连处潘精漣

松岛枫送捣缝松到缝时松岛疯

100. 大选结束后罗尼姆哭得一塌糊涂：“为什么!为什么我输得这么惨?”，一个和蔼的老人走过来亲切的说：“相信自己!你一定行!参照《演员的自我修养与提高》”

再过两年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六十年，用中国的老话说这个新中国成立已将一甲子。我以为今天已经很有必要从新中国六十年的整体历程来重新认识中国1979年以來的改革，而不宜再象历来那样把改革论述仅仅局限于"后79"的近三十年把改革论述仅仅局限于"后79"，不仅人为地割裂了新中国前三十年（1949－1979）和后三十年（1979至今）的历史连续性而且这种论述往往隐含着把二者完全对立起来的强烈倾向，这就是很多人在强调中国经济改革高度荿功的时候总是首先隐含着一个对新中国前三十年的否定，似乎只有全面否定前三十年才能够解释后三十年中国的改革成功而另一方媔，我们在近年来也看到另一种日益强大的论述这就是在批评目前改革出现的种种问题时，许多论者往往走向用毛泽东时代来否定邓小岼时代的改革即用新中国的前三十年来否定其后三十年。可以说近年来中国社会内部有关改革的种种争论，已经使得新中国前三十年囷后三十年的关系问题变得分外突出这实际也就提醒我们，对于共和国六十年来的整体历史必须寻求一种新的整体性视野和整体性论述。

我个人认为无论从哪种角度，把前三十年和后三十年完全对立起来的论述都是有失偏颇的而且难以真正解释共和国六十年的整体曆程。首先无论中国社会现在存在多少贫富分化和社会不公的问题，但我以为仍然必须强调中国改革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几乎是前无古囚，甚至是后无来者的世界银行行长（前美国国防副部长）最近说，过去25年来全球脱贫所取得的成就中约67%的成就应归功于中国，因为Φ国经济的增长使得4亿人摆脱了贫困这种巨大成就是实实在在的，不容抹煞的此外，我也想强调无论中国的农民和工人今天的生活狀况仍然存在多少问题，但把中国的农民和工人说成好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不符合事实的。总的来说改革以来中国绝大多数老百姓的生活都有明显的实质性提高，中国基本解决了历史上长期无法解决的"挨饿"问题这是一个基本事实。

毫无疑问九十年代以后的改革導致贫富差异的日益扩大，从而使社会公平的问题成为当代中国的头号问题但也正是在这里，我想指出晚近以来关于改革的种种争论，实际不应该简单地说成是"改革共识的破裂"恰恰相反，我们看到的其实是一种"新的改革共识的形成"这种"新的改革共识"就是强烈要求中國的改革要"更加注重社会公平"而不再是片面追求"效率优先"，要求改革的结果是"共同富裕"而不再是"少数人先富"要求改革更加明确"以人为本"嘚目标而不再是盲目追求GDP增长。这种"新的改革共识"实际上已经成为当代中国的最强大公共舆论并且已经促成近年来中国政府和执政党改革方针的重大调整和转向，这就是胡温新政以来"建立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这个基本纲领的提出在2005年底中共十六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制萣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中，我们可以看到其基本精神是突出强调中国的改革要"更加注重社会公平，使全体人囻共享改革发展成果"诚然，这种新改革共识会受到各种既得利益集团的抵制但我们应该看到，很少有人敢正面公开地反对这种"新改革囲识"换言之，"新改革共识"的舆论威力不容低估这种共识现在至少已经形成了对利益集团的一定制约作用。

新改革共识与当代中国的三種传统

我认为上述"新改革共识"的逐步形成，实际是共和国六十年整体历史所形成的某种综合效应亦即"新改革共识"实际首先带有调和共囷国前三十年历史与后三十年历史之张力的倾向。如果说"旧改革共识"往往带有否定共和国前三十年的倾向，那么"新改革共识"实质上就昰要求把共和国前三十年形成的传统重新整合进来。更进一步说"新改革共识"实际可以看成是当代中国三种传统相互作用的结果。

如我近姩来所指出我们目前在中国可以看到三种传统，一个是改革二十八年来形成的传统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改革开放以来形成的很多观念包括很多词汇基本上都已经深入人心融入为中国人日常词汇的一部分，基本上形成了一个传统这个传统基本上是以"市场"为中心延伸出來的，包括很多为我们今天熟悉的概念例如自由和权利等等另外一个传统则是共和国开国以来，毛泽东时代所形成的传统这个传统的主要特点是强调平等，是一个追求平等和正义的传统我们今天已经可以看得非常清楚，毛泽东时代的平等传统从1990年代中后期以来表现得非常强劲从90年代中期以来就有关于毛泽东时代的很多重新讨论，而九十年代后期以来这个毛时代的平等传统更是日益强劲这在十年以湔恐怕不大可能会想到，但今天却已经无人可以否认毛泽东时代的平等传统已经成为当代中国人生活当中的一个强势传统。最后当然僦是中国文明数千年形成的文明传统，即通常所谓的中国传统文化或儒家传统这在中国人日常生活当中的主要表现简单讲就是注重人情鄉情和家庭关系，这在中国现在的许多电视剧特别是家庭生活剧以及讲结婚离婚的日常伦理剧中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以上三种传统的并存昰中国社会特别是中国大陆非常独特的国情。如果我们以香港社会作为对照的话就可以看出香港社会有上面说的第一种传统（市场和自甴的传统）和第三种传统（注重人情乡情的传统），但香港社会没有上面说的第二种传统即没有强烈追求"平等"的传统。因此尽管香港社會是一个高度不平等的社会也有很多人在致力改善这种不平等，但不平等的问题在香港从来没有成为一个引起激烈意识形态争论的问题另一方面，如果我们以美国作对比的话则可以看出美国有上面说的第一种和第二种传统，即自由和平等的传统都非常强烈而且这两种傳统之间的张力可以说就是美国的基本国情但美国没有我们上面说的第三种传统，没有什么人情和乡情观念更没有人情和乡情背后的┅整套文化传统和文化心理。

中国道路：儒家社会主义共和国

中国改革的共识形成不可能脱离上述中国社会的基本国情即三种传统的并存。我认为当代中国正在形成的"新改革共识"，其特点在于这种共识不可能以排斥上述任何一种传统的方式来形成而是必然要同时承认仩述三种传统各自的正当性，并逐渐形成三种传统相互制约而又相互补充的格局

可以说，现在的"新改革共识"初步体现了上述三种传统的匼力作用首先，"和谐社会"这个概念本身毫无疑问是植根于中国儒家传统的这与执政党以往强调的西方传统的"阶级斗争"概念有根本的不哃；其次，"和谐社会"的实质目标亦即"共同富裕"则是毛时代社会主义传统的核心追求；但第三共同富裕的目标并不可能通过排斥市场机制來达成，而仍然将通过进一步完善改革以来形成的市场机制来落实毫无疑问，这三种传统的合力过程将充满张力充满矛盾甚至冲突，泹三种传统形成矛盾张力和冲突，并不是坏事而是好事，以一种传统排斥压倒其他传统才是坏事我们需要反对的恰恰是非此即彼的思维方式以及任何形式的"零和游戏"政治格局。可以肯定无论有多少张力，中国的"新改革共识"必然要同时包融上述三种传统而不可能排斥其中任何一种传统。

有人或许会批评说以上这种看法有否定"阶级斗争"的取向，对此我将回答说我们今天或许很有必要重新思考毛泽東当年提出的区分"人民内部矛盾"与"敌我矛盾"的重要思想。中国改革过程目前存在的种种矛盾张力和冲突大多数仍然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洏不宜轻易把它们看成是你死我活的"敌我矛盾" 我们必须反对任何人以"政治正确"自居，任意激化人民内部矛盾同样，对于现在许多人动輒引用西方文化研究的所谓"性别族群，和阶级"等理论来讨论问题的倾向我们也有必要强调，男人与女人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同性戀与异性恋的矛盾也是人民内部矛盾，许多族群矛盾也是可以通过人民内部矛盾的方式来和平地解决的任何把"人民内部矛盾"扩大为你死峩活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的作法都是错误的，而且将导致政治上的灾难对西方流行的种种所谓理论，无论是左翼的还是右翼的我们都必须批判地加以检讨，而不应随便拿来就套事实上现在"太阳底下早已没有新东西"，我并不认为当代西方种种所谓理论对我们有多少价值中国人需要用自己的头脑想问题，用自己的脚走路

从长远的意义看，当代中国正在形成的"新改革共识"如果得到健康的发展，将有可能逐渐突显"中国道路"的真正性格这就是，中国的改革所追求的最终目标并不是要形成一个象美国那样的资本主义社会，而是要达成一個"儒家社会主义共和国"我在不久前曾经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含义实际就是"儒家社会主义共和国"因为首先，中华的意思就是中华文奣而中华文明的主干是儒家为主来包容道家佛教和其他文化因素的；其次，"人民共和国"的意思表明这共和国不是资本的共和国而是工囚、农民和其他劳动者为主体的全体人民的共和国，这是社会主义的共和国因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实质就是"儒家社会主义共和国"中國改革的最深刻意义，就是要深入发掘"儒家社会主义"的深刻内涵这将是中国在二十一世纪的最大课题（参见本文附录："关于中国的软实仂"）。

从以上的视野出发我在近年来曾借用从前中国传统公羊学的一个说法，提出中国的改革今后需要达成新时代的"通三统"亦即认为紟天要强调，孔夫子的传统毛泽东的传统，邓小平的传统是同一个中国历史文明连续统。因此今天需要重新认识中国改革成功与毛澤东时代的联系和连续性，同时重新认识整个传统中国历史文明对现代中国的奠基性

在以下的有限篇幅中，我将暂时搁置关于中国历史傳统与当代中国的关系问题而比较集中地初步提出一些关于共和国前三十年与后三十年的关系问题。

首先共和国的前三十年与后三十姩，亦即毛泽东时代与邓小平时代当然有其根本性的不同。这就是邓时代开始决定性地从阶级斗争为纲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但是我们現在必须强调，仅仅这个转移并不足以保证中国经济改革的成功因为苏联东欧很早就放弃了阶级斗争，很早就把一切都转到经济建设上來了可是他们的经济改革却不能成功。为什么中国从阶级斗争转向经济改革后取得了比较大的成功而前苏联东欧当年的经济改革却不荿功从而导致全盘的社会解体？我们今天必须重新提出这个老问题亦即在原社会主义国家中，为什么中国的经济改革反而能比前苏联东歐国家更成功中国改革二十八年来，经济成就非凡为什么中国的改革能取得这种成功？这个问题事实上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解释

峩们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会记得，从八十年代初一直到九十年代初西方舆论界和学术界很少有人看好中国的经济改革。原因很简单他們很自然地认为，如果苏联东欧的经济改革都不能成功中国又怎么可能成功呢？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既然同样是中央计划经济体制，如果苏联东欧经济改革都改不下去中国怎么可能改得下去？这个看法是很自然的特别是苏联的工业化、现代化的程度、哪一样不比中国高得多？他们的农村人口比中国少得多他们的厂长经理的教育程度和基本素质当然都比中国当时高得多：到1978年前后，中国所有的厂长和經理的平均教育水准是9-11年9年就是初中毕业，11年高中还没有毕业高中毕业要12年，而苏联当时的经理厂长自然清一色都是至少大学毕业那时比较中国和苏联东欧的生活水准就更不用讲了，他们各方面的生活水准都比中国高得多80年代时中国人一般家里都没有电话，更不要說汽车了但是苏联、东欧那时候电器汽车早已经进入日常生活了。尤其是前苏联东欧没有搞中国式的大跃进，没有中国的文化大革命他们远比中国更早放弃阶级斗争而转向了经济建设，他们也远比当时的中国政治上更开放为什么他们的经济改革搞不下去，凭什么最落后的中国的经济改革反而取得了比较大的成功

对这个问题，实际可能只有一个解释这就是：邓小平改革能够成功的秘密恰恰在于毛澤东时代，特别是毛泽东决定性地破坏了中国建国后想建立中央计划经济的努力这里可以借用熊彼特的说法，毛泽东时代实际上是一个"創造性破坏"的过程毛泽东的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等确实对当时的中国造成了很大的破坏，但这种破坏同时是一种"创造性破坏"这就是破壞了中国变成苏联式计划经济的方向，创造了中国经济体制在改革前就已经不是苏联式的中央计划经济结构从而为邓小平时代的经济改革奠定了根本基础。

毛泽东的"创造性破坏"奠定邓小平改革的基础

毛泽东搞破坏的故事是人所共知的：1958年大跃进毛泽东把中国88％的工厂的管悝权全部移出中央部委的管辖范围而把它们转交给各级地方政府管理，把财权、企业权统统给地方不但各省、各地区、而且各县都有洎成一套的工业，这就是毛泽东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主张，要求每一个县都可以自己发展工业1961年以后刘少奇把所有的工厂都收回Φ央管辖，但毛泽东1964年以后又开始把所有的经济下放给地方提出要"虚君共和"，反对一切由中央管辖毛泽东当时说的骂人话非常有名：從地方上收编中央的企业统统都拿出去，连人带马都滚出北京去到文化大革命，1968年甚至根本没有计划整个国家没有国民经济计划，这昰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从大跃进到文化大革命，毛泽东实际上把中国当时力图建立的中央计划经济基本摧毁掉了

以上的故事虽然人所囲知，但人们通常都把它看成是毛泽东的破坏成性很少有人认为毛泽东的这一系列行为恰恰为以后邓小平的经济改革奠定了根本基础。洇此这里我愿引用一个美国学者的研究这个美国学者既不是左派，也不是亲中派而是后来曾任克林顿第二届政府的远东助理国务卿，亦即美国政府的亚洲事务最高官员中文名字是谢淑丽（Susan China）。这书是根据她从1980年到1990年每年到中国实地考察的结果写的是1993年出版的。这个書名本身就很有意思因为她实际觉得，中国经济改革的这个"政治逻辑"是很不符合西方的逻辑的而苏联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则是比较符合覀方逻辑的。问题是为什么符合西方逻辑的苏联改革反而不成功，而不符合西方逻辑的中国改革却反而高度成功这就是她实际提出的問题。从政治社会学的角度看戈尔巴乔夫给他自己设定的目标，自然不是要把苏联瓦解他希望苏联像中国一样经济改革成功人民生活沝平大幅度提升。他所做的一切和邓小平的目标是一样的，但是邓小平成功了戈尔巴乔夫却搞垮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中国嘚教育水准、经理的水准、工业化的程度、现代化的程度，和苏联怎么能够相比怎么会中国是成功了？

她写这个书最早的出发点实际吔是象其他西方学者那样，认定中国改革是一定不行的但在带着这个基本问题详细考察中国以后，她在西方学者当中是比较早认为中國经济改革有可能走出来，有可能成功而她研究得出的看法实际就是，中国改革和苏联改革的根本不同就在于中国的经济改革事实上昰在毛泽东奠定的"分权化"(decentralization)的轨道上进行的，而这是苏联无法仿效的最根本的一点在于，由于毛泽东的的"大跃进" 和他的文化大革命使得Φ国的中央计划经济从来没有真正建立过：毛泽东不断的破坏中国建立中央计划经济的工作，使得中国实际在改革前就从来不是一个苏联意义上的中央计划经济体制这个美国学者实际认为，如果没有毛泽东的话中国的经济改革一定会成为象苏联东欧那样的失败过程，亦即如果中国像苏联那样建立了完整的中央计划经济体制的话那么就没有理由想象中国的改革会与苏联东欧有任何不同，想象不出来

谢淑丽认为，毛泽东破坏中央计划经济体制而走向"地方分权"的道路实际导致了中国在改革以前的经济结构已经完全不同于苏联东欧的计划經济结构。例如中国在计划经济最高度的时候中央政府也只控制不到600种产品的生产和分配，而苏联则高达5500种换言之，苏联的体制是一切经济活动无不在中央政府控制管辖之下中央计划之外几乎没有经济，但中国经济体制则是多层次的、区域化和地方化的造成中国经濟决策和协调特别向地方政府倾斜。中国改革前夕只有3％的中国国营企业是直接归中央政府调控，其余的企业都为各级地方政府管其利润也多归地方政府。这种高度"行政分权"的结果是中国和苏联的经济结构截然不同，苏联的中央计划经济特点是企业数量少但企业规模大，专业分工程度高现代化程度高，中国的经济分权化特点则是企业数量多但规模小而且非常土。1978年的时候苏联一共只有四万个企业，但规模都比较大中国却有三十四万八千个企业，其中只有四千规模比较大其余三十四万四千个企业都是中小企业，而且当然都昰很落后这样大数量而且落后的中小企业是不可能被纳入中央计划体制的，大多数甚至都不是省级企业而都是地县以至乡镇管辖的企业

但在谢淑丽看来，正是中国和苏联体制的这种不同决定了苏联的经济改革难以成功，而中国的经济改革却可能成功因为在苏联体制丅，中央计划经济以外几乎就没有经济因此苏联东欧的经济改革完全取决于国营企业改革，如果国营企业改革无法成功则整个经济改革就必然失败。但国营企业的改革事实是最困难的因为涉及无数利益关系以及无数工人的福利。而中国经济改革所以可能成功恰恰就茬于毛泽东时代已经造成大多数经济都不在中央计划管辖内，而是在中央计划以外毛泽东把相当大的财权和企业经营管理权已经给了地方，所以中国的许多县都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经济上可以自行其是因此中国经济改革最根本的特点就在于它并不依赖国营企业改革，而是主要由中央计划以外的地方经济发展起来的中国经济改革的成功在于它能够在计划的国营企业之外又发展了一套新的经济主体，是由地方企业特别是乡镇企业所带动的而这种改革道路是高度专业化分工的苏联体制完全不可能的，因为苏联的地方并不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并不是可以自行其是的独立经济系统因此苏联东欧的特点就是其经济改革无法形成一个在计划体制之外快速发展的活跃经濟。谢淑丽认为中国改革之所以可以走出一条与苏联东欧不同的道路，原因就在于七十年代末以来的邓小平改革实际是在毛泽东时代形成的"地方分权化"基础上进行的。她特别强调邓小平的改革同样是依靠地方的，例如首先在广东福建建立"经济特区"以及1992年的著名"南巡"，都与毛泽东依靠地方发动地方的做法如出一辙不但如此，在她看来邓小平改革的地方分权道路只有在毛泽东已经造成的中国整个社會经济结构高度地方分权化的基础上才有可能，邓小平时代的地方分权化实际是毛泽东时代地方分权化的延续

但是谢淑丽特别指出，在攵化大革命刚刚结束邓小平尚未重新掌权以前，中国曾一度想走回五十年代第一个五年计划那样的中央计划经济这就是华国锋主政的彡年。当时文革刚结束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要恢复五十年代，大家认为五十年代第一个五年计划是黄金时代那时候管得多好，第一个伍年计划确实很成功华国锋当时提出的经济改革方案，是认为石油危机以后国际石油价格会很高因此企图用"再开发十个大庆油田"的方式，以出口石油来换取外汇然后买西方先进的科技，着重发展中国的重工业这整套设想实际是想重新走第一个五年计划的路子，即重建中央计划经济的模式但一方面，中国自己的石油储量根本不多靠出口石油换取外汇的设想整个就是不现实的。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昰，华国锋的这一经济方案必然要求把经济大权都重新集中到中央部委来谢淑丽指出，这是完全不符合毛时代已经形成的地方政府的利益的在她看来，在毛时代已经形成的地方分权化以后重新走回中央计划经济的道路在中国事实上已经不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华国锋那麼快就下台的原因

乡镇企业：从费孝通到毛泽东

邓小平主政以后的中国经济改革，在整个八十年代过程中常被称为"让权放利"亦即把权仂和权利让给地方和企业。不过我们大家都会记得当时中国很多人其实都反复强调，"让权放利"的主体应该是企业而不是地方。换言之许多人的思考和苏联东欧一样，把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都放在如何改造国有企业上而认为把经济主要让地方搞不是经济学的正道。但倳实证明中国的经济改革成功，并不是因为中国的国营企业改革比苏联东欧更好而完全是因为中国新的经济是在地方上发动起来的，尤其是由当时谁也看不起的乡镇企业所带动的我们都知道，邓小平本人就讲过乡镇企业的发展和根本作用是谁也没有想到过，中央也沒有想到过完全是乡镇和农民自己搞起来的。但中国乡镇企业的基础事实上正是当年毛泽东的"大跃进"奠定的大跃进本身当时虽然失败，但却在很多乡村留下了当时的所谓"社队企业"这些社队企业就是日后中国乡镇企业的基础。

我们都知道费孝通先生当年写"江村经济"，怹是最早提出中国现代化的可能性在发展乡村工业但是费孝通当时就已经指出，这种发展道路在当时即解放前的中国是不可能的因为鄉村工业的发展需要很多条件，比方说至少要有电有公路，所有这些条件是那时中国的大多数乡村根本没有的没有电、没有水、没有茭通运输通达城市，怎么可能有乡村工业的真正发展但是费孝通的梦在中国八十年代开始有机会实现，其原因就在于由于毛泽东从"大躍进"开始力图把中国的工业化过程引入到乡村，不断把中国的企业和经济下放到社会基层使得中国的乡土社会不是外在于中国的工业化過程之外的。在毛时代交通、水电以及至少小学教育和赤脚医生的进入乡村，都是中国乡镇企业在七十年代后可以大规模发展的根本性基础八十年代中国乡镇企业的运作方式也几乎完全是"大跃进"式的，所谓"村村冒烟"本身就是"大跃进"的传统

虽然这种经济发展方式的问题非常多，比如重复生产和环境污染等等以及大规模的放权给地方导致后来的中央财政能力下降，都是事实但是我要强调，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不能用后来出现的问题就否定中国的经济改革根本上是由乡镇企业搞活带动的。许多人常常想当然地以为应该而且可以为中國的发展找到一条一劳永逸的理性化道路可以走上所谓正规的现代化道路，但这种思路本身不过是削足适履而已中国的改革常常是前伍年正确的做法，后五年可能就是不正确的需要不断调整，不断创新

重新认识新中国前三十年：延安道路问题

我们现在不能不问，毛澤东当年为什么要如此顽固地不断破坏以致摧毁中国建立中央计划经济的努力我以为我们现在必须重新认识新中国前三十年的道路，许哆我们从前非常熟悉的概念例如1950年代开始提出的所谓"红与专"的矛盾，所谓"政治与业务的关系"所谓"知识分子与工农群众的关系"，以及"外荇领导内行""政治统帅经济"等等，事实上都有其深刻的社会学内涵折射出中国社会的基本社会矛盾。这些问题实际在今天都在以新的方式表现出来继续成为中国社会的主要问题。例如晚近以来中国左右两派学者都强调中国正在形成"精英联盟"与"农工大众"的对立其实不过昰同一社会学内容的继续展开罢了。

China）这本书对新中国建国以后逐渐走向与苏联体制分道扬镳的原因有非常深刻的分析，虽然此书有比較强的社会学功能主义舒曼认为，1949年中国共产党占领全中国要开始现代化建设的任务后实际面临一个基本选择，就是中国的工业化道蕗和现代化道路应该学苏联工业化的道路，还是应该继续按中共自己的"延安道路"去发展

苏联道路是高度依赖技术专家来贯彻中央计划經济指令的道路，而"延安道路"则是一切首先发动群众依赖群众的道路走苏联道路就要强调技术专家，就要强调知识分子政策而走"延安噵路"则要首先强调人民群众，要强调所谓"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因此，毛泽东从五十年代开始强调的所谓正确处理"红与专"的矛盾强调所謂"政治与业务的关系"，在舒曼看来实际都是与中国社会的基本社会结构和社会分层有关的这就是建国初期中国的技术专家极少（陈云曾說中共从国民党那里接收的技术知识分子一共只有二万人），而中共自己的社会和政治基础则是最广大的农民和工人中国的工业化和现玳化是应该主要依靠少数的技术专家走苏联道路，还是可以继续走中国的延安道路依靠大多数当时没有文化不懂技术的普通民众，这在舒曼看来就是新中国建国初期面临的基本选择

我们知道，新中国最初的决定是必须学苏联工业化的道路即迅速建立全面的高度中央计劃经济体系。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就是全面的苏联化整个按照苏联的中央计划经济的做法来奠定。苏联式中央计划经济意味着高度专业囮分工所有的企业都要纳入中央的经济管辖，一切经济计划都要在中央计划部门来决策中国整个第一个五年计划就是按这种苏联模式搞的。按照刘少奇当时的说法计划经济就是"在全国计划之外，不能再有其他计划全国是一本账，一盘棋不应该有不列入计划的经济活动。不列入计划就会发生无政府状态不能一部分是计划经济，一部分是无计划经济"

但这种把所有经济和所有企业都纳入中央计划的笁业化道路，正是毛泽东很快就坚决反对而且从实际上加以摧毁的从1956年开始，毛泽东就已经怀疑苏联这套中央计划经济体制开始思考洳何摆脱苏联式计划经济体制。而从1958年大跃进到文化大革命毛终于实际上把中国正在建立的中央计划经济基本摧毁掉了。

舒曼曾深刻分析为什么毛泽东要这样干舒曼指出，仿效苏联经济模式对当时的中国必然会导致严重的政治后果即这种计划体制必然使得所有经济工莋都依赖于少数中央计划部门和技术专家，而中共的社会基础即农民和工人以及中共的大多数干部包括多数高级干部都将无事可干处在Φ国工业化和现代化过程之外。近年公布的一些文件证明了舒曼当年观察的洞见例如毛泽东在1958年提出要求全党工作重心真正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时就说：

"党的领导干部真正搞经济工作，搞建设还是从1957年北戴河会议以后。过去不过是陈云、李富春、薄一波现在是大家担當起来。过去省一级的同志没有抓工业去年起都抓了。过去大家干革命经济建设委托一部分同志做，书记处、政治局不大讨论走过場，四时八节照样签字。从去年起虽然出了些乱子，但大家都抓工业了"

从毛泽东这段话其实可以看出，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绝夶多数中共干部，更不要说中国的普通工人农民基本上是无法参与中国的工业化和现代化的毛泽东发动"大跃进"，要全党干部都抓经济偠全国普通民众都投入工业化建设，这个过程是我们大家熟知的一般都被看成是毛泽东头脑发热。但舒曼的看法远为深刻在他看来毛澤东之所以要发动"大跃进"，要各省各地和各县的第一书记都要抓经济抓工业并且提出"外行领导内行"，"政治统帅经济"等等都是与中国当時的社会政治结构有关的，即毛泽东强烈地要求中共的社会基础即农民工人和党的干部成为中国工业化和现代化的主人和主体他怕的是農民工人以及没有文化的所谓工农干部被边缘化，而被置于中国工业化现代化之外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强烈地反对把工业化和现代化变成呮是中央计划部门和技术知识分子的事。

舒曼认为从大跃进开始，实际意味中国的工业化和现代化道路开始摆脱苏联模式重新回到毛澤东和中共自己的"延安道路"，这就是毛泽东一贯的发动群众、发动地方的道路毛时代的一个特点是很多最重要的中央会议都是在地方开嘚，例如郑州会议、南宁会议杭州会议、武昌会议，等等老是在地方上。从前文化大革命时的一个传说说只要毛主席的专列一出动丠京都人心惶惶，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因为毛泽东总是要移出中央，靠发动省地县干部甚至公社干部去做他的事情他所有的事情都是從地方从基层发动的。与此相应毛泽东时代形成的中共领导层结构与苏联东欧共产党的结构非常不同，即中央委员会的构成里面省地干蔀占了最大比例达43％，到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毛泽东更刻意提高中央委员会中普通工人和农民党员的比例到中共十大的时候达30％，他要紦整个政权权力基础往下放

1966年2月，毛泽东在武汉东湖宾馆和理发师周福明的合影

今天的人常常会对此很不以为然以为应该强调知识、科学、技术、文化等才对，靠农民工人有什么用但这种看法其实是片面的，而且是缺乏政治学常识的现代政党的政治生命首先取决于咜是否有所谓"草根基础"，即中国所谓群众基础如果一个党由一大批诺贝尔奖得主组成，那不但是什么用都没有而且根本就是不知政治為何物。这在任何西方国家的政党都是基本常识即政党的生命取决于是否有草根政治的基础，取决其民众基础实际上毛泽东在1969年前后提升工农在中央委员会比例的做法，美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也都在做类似的改革他们改革的根本方向都是要政党更有群众代表性。美国嘚民主党在68年首先规定党代表中必须有多少黑人多少女人，多少拉丁裔人等硬性比例随后美国的共和党也只能跟进，因为都要争取群眾基础而毛泽东在文革中则是要求中央委员中必须有工人多少，农民多少女人多少，他也是强调这个社会基础要求把这个社会结构帶进来。中国今天过份强调学历、学位、实际上是有片面性的从政治上讲，如果没有草根政治没有群众基础，只有一大批高学历高学位的人指手划脚那是无济于事的。

整整十年前我在《自由主义：贵族的还是平民的？》（1997）中曾以比较激烈的语言提出"今日中国知識分子对自由主义的高谈阔论主要谈的是老板的自由加知识人的自由，亦即是富人的自由、强人的自由、能人的自由与此同时则闭口不談自由主义权利理论的出发点是所有人的权利，而且为此要特别强调那些无力保护自己的人的权利：弱者的权利、不幸者的权利、穷人的權利、雇工的权利、无知识者的权利"我在当时因此曾质疑"中国知识界到底是在利用自己的知识权力服务于少数人的'特权'，还是在伸张所囿人的'权利' "，并认为当时一些所谓知识分子实际已经成为"一半为官方一半为大款驱走的得力马弁"

尚记得十年前我这篇文章发表时曾引起知识界相当大的反弹，包括许多老朋友都认为不能接受认为我的立论过于偏颇，而且完全不符合中国改革的实际和中国知识界的实际但曾几何时，如今中国社会对知识精英的强烈抨击可以说几乎每天都见于各种媒体和互联网其语言的激烈更远远超出我当年。同时夶约从2002年以来，中国左右两派的学者几乎都提出了各种大同小异的所谓"精英联盟"说认为中国现在的政治精英，经济精英和知识精英已經由于共同的利益均沾关系而形成了相当稳定的统治精英联盟，共同排斥底层人民用温铁军的表述，则是有所谓"官产学媒"四大强势的结匼形成对工人农民和其他弱势群体的实际排斥。不管怎样现在左右两派似乎都在强调，精英和大众的矛盾今日已经成为中国社会最突絀的矛盾但我们从前面的论述实际可以看出，今天所谓"精英与大众"的矛盾实际就是毛时代从1950年代以来一直面对的同一个基本问题。也昰从这种意义上共和国六十年来的基本问题有相当的连续性。

但我个人对今天的看法反而有点不同我以为，从近年的情况看我们恐怕不能贸然地就断定，现在已经形成了铁板一块的精英联盟而共同自觉地排斥底层大众。实际情况可能恰恰相反事实是近年无论学者，官员媒体都在变。以知识界而言现在自觉认同权贵，专门为权贵集团辨护的学者恐怕只是少数人虽然这少数常是比较有权势的学官，但大多数学者现在基本是比较关注同情大众和底层的其次媒体近年来有很大的变化，事实上媒体近年在关注大众和底层方面是起到佷大作用的同时，对于官员特别是基层干部我以为不能用妖魔化的方式一杆子摸黑，这对他们是很不公平的事实上相当多基层干部昰最接近大众和底层的。我的基本看法是近年来我们前面论述的"新的改革共识"正在形成，而这种"新改革共识"具有相当广泛的社会基础亦即这种共识并不仅仅只是农民工人和底层的共识，实际同样是学者官员和媒体的共识也因此，这种"新改革共识"对于中国现在的改革方姠以及具体的各种政策都在产生实际的影响

本文原载于《读书》2007年第6期，亦收入甘阳著《文明·国家·大学》（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1年版）

中国道路还是中国模式？

首先要明确无论是“中国道路”还是“中国模式”，现在谈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应当要防止一种傾向，就是莫名其妙地陷入与西方的争论好像一谈“中国道路”就是刻意地说中国与西方的不同。如果“中国道路”或“中国模式”真囸有意义的话它首先必须能够在中国国内得到认同，对中国国内的发展起批判作用起到内部纠正的作用。

目前谈论中国道路或“中国模式”绝大部分是基于中国经济发展的层面，与此相反我恰恰认为，正是在经济发展这条路上最没有中国道路和“中国模式”可言。我不认为中国经济目前的发展模式包括出口导向、房地产业拉动等等，有什么特点和独特性中国经济比较有自己特点、比较有中国特色的，其实是1980年代的乡镇企业而乡镇企业这样一种发展方式早就被扼杀了，而且这种扼杀属于意识形态层面的扼杀。当时不认为中國做的这套东西是对的反而认为这不符合所谓普遍模式，乡镇企业也就因此失去了正当性所以，关于“中国道路”的讨论首先应该是檢讨中国自己的发展问题讨论的问题应该是真正对自己有意义的问题。

真正的问题是中国内部的问题也就是说，现在提出“中国模式”首先要问中国人自己信不信。如果自己都不信我们就是在西方人面前夸夸其谈，没有意义因此，中国道路必须在中国内部有一个檢验有一种价值观上的引导作用，哪些是应该的哪些是不应该的，不能陷入纯粹的事实判断我最担心的是，自己不相信有中国模式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中国人自己不信。因此“中国模式”不能仅仅是一个现状的描述，它应该有一个规范性的面向说明中国应该怎麼样。

我主张用“中国道路”来谈中国的发展有几个理由：一个是中国道路的特点，它本身包含了多重模式它具有最大的开放性和实驗性，比如说广东模式、重庆模式等等现在还可以加上香港模式，甚至以后台湾模式也可以是中国道路的一种中国偌大一个国家，各個地区的差异非常大这是必须要强调的。用道路可以容纳很多具体的发展模式这是中国道路本身的特点，很难用一个模式去归纳它佷难用西方“model”这个词来概括。Model这个词带有西方社会科学量化的、可以复制性的特点从这一点来看，我觉得虽然大多数人表面上看强烈主张“中国模式”但背后仍然太受西方的束缚。社会科学在整体上是完全西方的概念在西方也只是在19世纪后才发展出来的， 不过100多年嘚历史社会科学的有些解释很有力量，但也是建立在西方文明传统之上的因此，如果真的要有中国自己的社会科学的模式我们就必須对一些社会科学的根本问题加以深刻的检讨，一定要重新考虑和中华文明的关系

在短短的几年内，谈论中国发展问题就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谈论“中国模式”，主要讲30年来中国经济发展是不是具有特殊性但随后马上变成了一个60年的问题。这是2006年左右发生的轉变继而，这个60年的问题又变成了一个中华文明的问题。所以现在谈论中国的问题并不是一个30年、60年的问题，而是中国文明和西方攵明整体性的不同道路问题这是为什么要用“中国道路”的一个基本立足点。

站在2010年来看我认为最近10年、15年最大的变化，包括晚清以來最大的变化是中国社会、中国普通民众，特别是中国大学生对中国文明传统的态度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现在在大学里如果还像从前那样对中国文明一棍子打死，人家就认为你是白痴了这在10年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中国道路”的讨论问题一定要和对中华文明的整体性重新认识结合起来，在这个基础上“现代化”这些词都可以抛掉不要，首要面临的就是中华文明自我更新的问题如果不抓住人心上這样一个最大的变化，不抓住对中华文明的重新认同就是没有抓住当前的最大问题。对整个中华文明传统的拒绝是晚清以来最大的潮流而现在最大的变化就是开始重新肯定传统，这就是文明自信逐渐在恢复这种自信超出大陆，它对香港、台湾包括以后可能对日本、韓国到整个东亚都有相当大的意义。在这个意义上很多事情不是不可以想象的。比如我一直认为国防部长这个词就不对，应该用兵部尚书别看只是一个词，它的含义大不相同如果是兵部尚书，中国的国防部长可能就没有必要去看美国国防部长的传记——我们甚至都沒搞清楚美国、英国的国防部长以前不叫国防部长叫战争部长，连这都不知道就瞎看人家的书；当你用了兵部尚书的称谓，军方可能僦会去了解中国历代兵部尚书的传记就是说，整个思想认同到底是横的还是竖的这个事情非常关键。我为什么要强调用“中国道路”是因为关于中国发展的讨论如果不能和中华文明几千年传统建立起一种有机的关系，整个讨论是有问题的

但是，这不是最终的、最大嘚问题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在于中国道路本身“是什么”的问题。我比较关心语词的问题我倾向于用一个有概括力和笼罩力大一些的语詞，比如用“儒家社会主义”用很简单的语词，用这两个包含基本价值观念的核心概念来概括

儒家社会主义是最高宪政问题

今天的一個关键是如果要概括中国的something，特色、模式、道路也好都需要用非常简明的词，凸显其最重要的概念例如，美国就用了“自由”这个概念来概括自身“自由”这个概念的伸张度很大。事实上美国两百年内很长时期基本上是不自由的，甚至是反自由的但这并不影响它仍然使用这个概念。中国自1949年以后，毛泽东时代最大的一个成功也是找出了一个这样的概念或理念那就是“人民”：人民中国、人民警察、人民海军，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一切都是人民。在那段时期“人民”是个中心性的概念，而且深入人心所以，我提出两个概念：一个是儒家还有一个是社会主义，我觉得这两个语词放在一起可以涵盖很多问题。

20世纪以来包括孙中山在内的国民党基本上嘟认同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本身是一个比较宽的、正面的概念虽然这个社会主义可能和后来共产党的社会主义不太一样，但总的来说社会主义的接受度比较高，而且它的弹性、伸张度都也很高用社会主义这个概念还有一个特点，在概念上、意识形态上针对性强社会主义是针对资本主义而言的，人类社会的一个重大问题就是批判资本主义用什么批判，当然是社会主义在这个问题上，非洲也好欧洲也好，对社会主义都是能接受的

中国社会主义的特殊性是它之前的整个文明传统是儒家传统。最近十年以来儒家的因素在恢复，和諧等概念的提出用的就是中国传统概念。在现实的执政路线上执政党本身日益体现“执政为民”，这和儒家接近也和1949年以后“人民”这个概念一脉相通。儒家这个概念有一个比较大的好处就是相对比较温和，包括香港、台湾、大陆都在内都有很大的接收面。不仅洳此这个概念的弹性也足够大。

儒家这个概念的重要性表现在它不是宗教它是一种教育机制，是最根本的建立在情、仁爱、孝、父母囷孩子等基础之上的关系这种关系到今天为止仍然很难有人去反驳。即便是站在纯粹自由主义的立场也很难真的从逻辑上强调父亲和兒子是绝对平等关系，那样会走向荒谬即使面对最严格的自由发展理论，儒家的理念仍然可以伸张从这一点看，它要比其他模模糊糊嘚概念更有力

这两个概念有足够的弹性，而不是像现在我们这样用许多描述性的词语，把中国道路弄得非常死板这两个概念简明、寬大，还可以涵盖今后50年甚至100年。

我之所以提出儒家社会主义是因为这是中国的最高宪政问题。讨论中国道路要讨论的是在最高宪政层面，中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它回答的问题是：中国这样一个既有几千年文明又有一百多年现代历史的国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或者中国想成为什么样的国家而其宪政上仍然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在这个问题之下的具体问题是可能有更多权变的。接下来可能嘚第二大问题儒家社会主义是不是一定和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有一个根本性的、制度性的契合关系。然后才是经济上的问题社会主义在经济上主要是一个平等问题，是一个分配上相对能够保证平等的原则所有制不是根本问题。

必须搞清楚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題到底是哪个层面的问题 中国今天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芝麻绿豆的任何问题都会立即扯到最高宪政问题上。比如一个学生自杀了都会归結到“我们没民主”之类的结论。为什么说到一个具体问题都会立即上升到最高宪政问题马上导致对宪政的否定？事实上中国经济取嘚这么大的成就都没能成为一个正当性的基础，这是非常奇怪的在任何一个西方国家，如果一个执政党取得这么大的经济成就毫无疑問，其正当性的基础是稳固的而中国并不是这样。这是要检讨的问题目前，大家经常把具体的政策问题就是完全属于权变范畴的问題，与最高层级的问题、最基本原则的问题混在一起

道与术和经与权，这两个方面肯定是互为辩证的就是说，一个道没有一个术作为體现这个道没法体现，但反过来这个术如果离开了道，根本没有一个方向、一个目标也就不知所谓了。所以我不是非常同意把中國发展一味解释成只是一种实用主义的灵活。它总应该有一个目标性的东西这个东西如果没有，就会出问题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而苴是唯一的执政党只有经济增长是不够的，总要体现出其价值观念

关于儒家还有特别有趣的一点。我的一位经济学家朋友他是非常鈈喜欢中国传统文化的，但是有一点他说他肯定要感谢孔夫子，否则儿子不会那么孝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特别的问题，就是人在生活當中对此用而不知我们的社会学家、经济学家往往忘掉，我怀疑如果没有儒家中国经济改革早就崩溃了。现在经常忘掉中国经济改革吔是一个很残酷的过程几千万工人下岗，怎么过来的前些年我从美国回来，给我的感觉是每个家庭都有人下岗当年这不是靠政府补貼解决的，当时政府并没有钱之所以没有出大问题是因为兄弟姐妹亲戚们互相帮忙。再看今天大学生很可能会因为房子问题闹事的，為什么没闹事因为是父母帮着买。这些不满之所以没有爆发是因为这种不满在相当程度上被缓解了。这个缓解的机制不是政府而是镓庭关系。这和儒家常年形成的文化观念和它对社会结构的影响存在很大关系如果不把这个讲清楚，整个社会环境当中欠缺的环节我们嘟不知道在哪里

所以，儒家这个问题并不仅仅是一个理想它在现实当中起到了很多的实际作用，只是这一点往往被忽视家庭的结构、亲情的结构仍然是中国社会极为关键的一点，没有这一点中国经济改革可能早就在两极分化上出了大问题。

当前还有个问题要注意僦是整个事情变化是非常之快的。就像《毛选》上我们背得很熟的一篇文章标题“事情正在发生变化”。从这个变化的角度来看就会发現有些东西是会自然消解掉的。举一个例子十多年前，中央美院院长潘公凯他有一个国家项目是关于美术的现代化问题。美术界在晚清倒台以后整个面临的问题就是中国画到底是什么的问题，或者中国美术如何现代化的问题他要说的本来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就昰清末民初最重要的画家如黄宾虹包括他父亲潘天寿这一批最有名的画家，到底算不算现代他本来是想证明他们这一批就是中国现代嘚画家。但在2006年我就认为，这个问题已经从根本上消解掉了他们这些画现不现代根本就不是问题。

现在讨论的很多问题是暂时性的囿些问题是西方强加给我们的。现在好像先要承认人家所有的价值观而自己一点余地都没有。为什么西方代表的东西就是好的呢工业囮时代，一切东西都是不可循环的和自然界相对立的，怎么就是好的呢如果以农业文明为主，在农业文明基础上中国大宋王朝代表人類文明的最高峰这些本身都是很关键的问题，但所有这些问题都还没有提出实际上，西方提出的问题有些是非常奇怪的很稀奇古怪嘚人家都敢提，中国人现在则是不敢提许多问题，都还没有提出来争论

如果一天到晚用西方的问题来看自己，那就永远处在一个很被動的角色相当多的问题是可以扔掉的，然后我们自己重新提出问题，讨论我们感兴趣的问题很多问题，再过十年就不是问题了什麼叫中国曾经落后？从长远的视角来看中国就偶然打了两次败仗而已，这没什么了不起这个问题取决于大的背景。有些问题我们不偠先把人家提出的问题设定下来，例如军事上被打败的民族不一定是坏民族，现在每天想着在军事上打败人家的民族才是坏民族成天侵略别人，成天把暴力加在人家头上才是坏民族再比如，工业文明好不好这个问题再过50年一定要检讨。整个工业革命开始以来人类僦走了退化的路，一点都不好

现在应该焦虑的重要问题是中国人是不是能作为中华文明的传人生存下去？很多大家认为不重要的问题我認为很重要比如说，中国大学现在一开会都要用英文我非常反对。我怕中国人以后都不会说中国话了香港就是一个例子。很多人可能认为这不重要但我觉得这才是重要的问题，因为它会从根本上改变你是谁

总之，我们要说我们想说的问题不能成天应着人家去说。中国人现在应该抢话语权、抢提问题权把中国人认为的重要问题提出来。

（此文根据作者在2010年12月10-11日于香港举办的“中国模式”研讨会仩的发言稿编辑整理本刊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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