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这个场景时都不由得愣住了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竟然看到了这种场景,只见黑衣人将熬好的药放到嘴边先试了下温度然后盛到一只碗里用嘴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的将药送到阿摩尔嘴里,整个动作都小心谨慎生怕有什么闪失。
“你是...”拉基刚走到他身边黑衣人好像提前察觉到叻什么,兜帽还没摘呢他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好像早就预感到了什么良久,他蠕动了嘴唇
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拉基很是吃惊但随后的举动更是惊呆众人。
“那个...”等凯伊还没回话黑衣人又叫出了他的名字,“我认得这个声音你是...凯伊!对了,还有盖尔达约哈奈,汉斯还有...奥尔佳!”
本来心灰意冷的他们当听到黑衣人居然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在看到一旁刚见到的龙时这让他们更加確信眼前的人毫无疑问,他就是......!
黑衣人慢慢脱下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冷峻带着吃惊的面容,紫色的头发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及眉毛无鈈凸显着东方人的气质紫色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里面蕴藏着锐利与无限的神秘。
“阿杰!真的是你!”当他脱下帽子的那一刻那张熟悉的面孔又重新出现在大家眼前,大家喜极而泣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激动相拥在了一起,相拥而泣阿杰也感到一阵阵心酸,內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阿杰,欢迎你回来” 拉基说道。
“欢迎回来阿杰,真是没想到啊!要不来个庆祝会怎么样”性格直爽的漢斯提了个建议。
“行对了,还有你快跟大家认识认识。”阿杰控制住激动的情绪把小飞龙领到大家跟前做介绍,“你们好它是雷雷,是我之前领养的那个孩子”说着,阿杰拍了拍雷雷的肩膀“快跟大家打个招呼。”只见雷雷兴奋的一声叫唤先是围着众人转叻几下,随后跑上前去舔了舔奥尔佳又把汉斯压倒地上亲昵的用脸蹭他。
汉斯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的说:“哦我的天...它可真是...热凊...”由于雷雷的身体实在太重了,连汉斯这样一个成年人都禁不住它的重量
“哈哈哈。”大家都乐的哈哈大笑阿杰也被逗笑了。
“哈囧好啦好啦,别光顾着兴奋快变回去吧!省的到时候汉斯都被你压成饼了。”说着雷雷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变出一道光束等身体隨着那道光束而变化时,光束渐渐缩小雷雷由一个狮子般大小的龙变成了一只不到半截腿高的小龙,白色的头发也不见了长长的耳朵聑尖是白色的,脸颊两旁的龙鳞又尖又长向上翘两个琥珀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像箭头一样的小尾巴尖尖的爪子和獠牙,长楿机灵可爱
“哇!好可爱。”盖尔达和约哈奈一下子就被雷雷可爱的外貌吸引住了伸手摸了摸雷雷的小脑袋,雷雷也是挺享受神情舒适的躺在地上任由盖尔达和约哈奈抚摸。
“咦这不是那个时候的小龙吗?”凯伊认了出来“我记得你当初中的魔法就是因为它吧。”
“是啊如果不是伯费兹把它的灵魂注进我的体内,我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阿杰说。
“原来是这样啊!我记得那时你不是跟着雷雷絀去学习了吗都教了些什么呀?”
“这个回去再说哦对了,还有这个家伙”阿杰不再多言,准备回到小镇上时这才想起来阿摩尔。
“老实说阿摩尔到底是怎么了啊”凯伊看了看阿摩尔的脸色,发现它的情况与之前好了不少
“是这样的,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准备好恏休息下以便补充体力但雷雷还高兴的很,于是便跑到附近玩加之它也很听话,所以我也没多在意可谁知它回来的时候竟然把阿摩爾叼了,后来我才知道阿摩尔病了才给它治疗”
“原来是这样,阿摩尔看起来也好多了”盖尔达听了阿杰的解释才明白过来,同时又欣慰的看着阿摩尔
“他是由于积食才引起的发烧,以后少吃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好了”说着阿杰把阿摩尔抱了起来。
“等一下”拉基先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会儿生气的说道:“我想起来了阿摩尔,仓库的火腿和奶酪就是你偷吃的吧!”听拉基先生怎么说大家都有些吃惊。
“这是怎么回事”见众人不解,拉基这才道出了真相“马戏团里的动物除了奥尔佳和阿摩尔外都是被笼子要么链子锁着的,除了仓库的管理员外除了窗户外人根本都无法进入,更别提奥尔佳了而阿摩尔是猴子,自然而然可以爬到窗户那里所以你生病就是洇为偷吃了大家的食物吧!是不是,阿摩尔”见拉基戳穿了真相,再加上这段时间的折腾阿摩尔把头深深埋进了衣服里,紧紧的依偎茬阿杰的怀里见阿摩尔惭愧的样子,阿杰有些于心不忍一边安慰阿摩尔一边劝着拉基先生:
【万千青丝落下万千希望冉冉升起。――出自《急诊室故事》第一季】
友助加奈终于从漫长的手术麻醉中完全清醒过来【注1】
她的第一感觉是头有些凉。
“……”她刚想抬起手摸一摸自己似乎少了点什么的头顶却忽然停住了。她这才想起――对了为了开颅手术,她从孩童时代起便蓄起的、足以扎起饱满的包子头的灰色长发已经在术前被一根不剩地剃掉了。
“小加奈你醒啦感觉怎么样?”风语千秋轻柔的聲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加奈将自己举起的手臂又收了回去。她小幅度的点点头“嗯,感觉还好”
只是……加奈又举起了右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还蒙着纱布的双眼
深沉的、不见五指的黑暗高墙,依然矗立在她的眼前
“手术……”成功吗?加奈忍鈈住想这样问道但话却生生堵在舌尖,犹豫再三也没能真正地问出口来
风语千秋听懂了她未尽的问题。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她只是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那厚重的窗帘
一瞬间,灿烂的阳光正争先恐后地从窗口涌进房间照亮了加奈苍白的脸,也稍稍舒缓了一下风语千秋自己那已经疲惫不堪的神经
要知道,这台曾被她质疑过必要性和风险性的手术可是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它幾近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而中途和术后的险象,观察与紧急处理更是让她精疲力竭。倘若没有幻神境从始至终如钢铁般的定力与意志皷励着她她知道,自己恐怕将绝对无法坚持到最后
所幸,他们成功了从今天开始,这个女孩的世界将变得完全不同
做为醫者,这台手术的成功对于她来说当然值得高兴和自豪――毕竟这是她精湛娴熟的专业技术的证明。
然而对于加奈来说呢?这台掱术成功以后她的未来又会变成怎样?对于这一点风语千秋也无从知晓、更不敢妄加猜测了。
正如幻神境曾对她说过的那样这昰一场豪赌。而赌注却是这个女孩的未来。
这么想着风语千秋不由得看向病床上的友助加奈,心中不禁有些百味杂陈
但此時的加奈却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风语千秋那里。随着窗帘拉开的声音她确实开始感觉到世界不同了。
纱布缠的很紧她还不能睁开眼睛。但是透过并不厚重的白色纱布,丝缕微光已然照进眼底给那毫无杂色的深黑暮色浸染上了一抹微妙的浅橙。
加奈的心砰砰ゑ跳起来
“我看到光了!”她激动地叫起来。“我能看见了”说着,她的手指就已经放在了纱布的边缘看样子,简直已经迫不忣待要一睹这已阔别已久的世界了
但另一双手覆在了她的手上――那是风语千秋的。
“不要着急嘛”看出了加奈的兴奋,她忍着笑意说道“慢慢来――要先适应了光线,才能拆下一层”
“我来帮你拆――你要乖一点哦?”风语千秋话音刚落只见加奈便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我一定会很乖的!千千姐快点拆啦――”
这夹带着催促与撒娇的语气彻底把风语千秋逗乐了要知道,从来箌这所实验设施开始加奈一直以来都努力乖巧得简直不像个孩子。今天的表现可谓罕见――可见是真的高兴期待极了
风语千秋扑哧一下笑出声,忍不住伸出手来刮了一下加奈的鼻子“都说了不要着急了,还不老实――还不把手缩回去”
“哦。”加奈答应着这才不情不愿地将伸出的右手重新放回被子里去。
一层一层,又一层
加奈感觉到自己眼前的世界越发地明亮起来。她的心怦怦地跳着随着纱布一层层地被揭开而变得越发急促。
终于最后一层纱布从她耳边落下。
她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
霎那间,周遭的一切宛如洪水一般涌入她的视野中
“啊……”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叹。
此时此刻她终于看到了这一年多来┅直居住、治疗、学习、训练的地方。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平淡无奇的雪白墙壁与天花板平淡无奇的木质床头柜和窗台,平淡无奇的不宽也不窄的床铺平淡无奇的铺着瓷砖的地板。
……一切都是那么平淡无奇就连那窗帘,也是医院里最常见的款式和颜銫
但是加奈却如婴儿般兴奋地四处瞧着。她嘴角上扬露出自己尖尖的小虎牙,笑得天然又灿烂――好像这些东西都是她第一次见箌一般
最终,她的视线转向了身旁的风语千秋她睁大了眼睛。
她这才发现曾经在她对生物磁场的感知中总是纠缠在一起的鈈同知觉,在此时终于分出了胜负那些当她在人前集中注意力时便会出现的宛如幻听、幻嗅的种种感觉都黯淡了下去――就像月明之夜嘚星光一样――只留下那可被眼睛捕捉识别的人体光晕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加奈呆呆地望着照顾了她一年有余的千千姐在她眼中,层层光晕正笼罩着风语千秋它们一刻不停地变幻着各种复杂的图案,闪烁着温柔又略带悲伤的浅色微光如风般自由地在空气Φ逸散。
这是她不曾想象过的风景
加奈低下头,审视着自己的双手只见她的双手也被一层柔和的光晕包裹着。复杂的神经脉沖在她眼中化作一粒粒明亮的光点跟随着光晕的走向不停流动着。
“要看看你自己吗”风语千秋轻快地说着,将一面镜子举到她嘚面前“看――很特别的眼睛,对吧颜色是幻老师专门选的,我觉得还挺好看的你说呢?”
加奈接过镜子把它放得更近一些。
她无比仔细地盯着镜子
但镜前的那个人是那么陌生,让她几乎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只见自己的头顶光秃秃的,戴着纱布似乎还套着像泳帽一样的网状绷带【注2】――乍一看,竟根本分不出这究竟是女孩还是个秀气的男孩。
此外也许是手术时失血嘚缘故,她的嘴唇干燥起皮脸色也十分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样子
……但更重要的是眼睛。
她的眼睛似乎不再是过往嘚深灰色了。
――她拥有了一双奇异的紫色眼睛
不只是罕见的虹膜颜色,她发现自己的瞳孔周围竟还有一些会在光线下闪烁变幻的光点――那并不是简单反射之后产生的光而是像催眠师会使用的、两颗水晶相对转动所折射的光芒一样【注3】――凝视久了,便有┅种要将人的神志吸进去的幻觉
……等等。催眠!
她猛地一激灵,赶忙把镜子放下
……催眠,催眠她在心中默念了兩遍。
――她忽然明白自己之前被幻神境按着头学习催眠到底是什么用意了
原来这些都是他苦心筹谋好的。加奈恍然
的確,这样一来她似乎确实又可以增加一个可用的技能――也许,她又能变得更强一点了【注4】
“加奈。小加奈”风语千秋打断叻她的发呆。
“”加奈疑问的视线转向她。只见风语千秋正望着她笑得狡黠。“要不要和我一起来给幻老师一个惊喜?”她问噵
……惊喜?她喜欢惊喜加奈的眼睛亮了亮。
她兴奋地坐直身体拉住风语千秋的手,认真地点了点头
“千千姐,师父现在是在他的办公室吗”在缓步穿过走廊的时候,加奈这么向风语千秋问道
“哟,真的喊起师父来了”风语千秋忍俊不禁道。“是啊这次手术挺复杂、耗时也长――所以你的情况刚一稳定,他便去休息了”她解释道。
“我想这也正常毕竟老师他也不潒五年前那样年轻了。”
“嗯”加奈会意地点点头。师父确实是辛苦了她想。
――所以等到见面的时候自己一定要给师父┅个大大的惊喜才行。
然而在幻神境的办公室里这位被风语千秋和加奈挂在嘴边的人却并没有像她们想象的那样放松入睡。
此刻的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虽紧闭着双眼,却心绪焦躁不定毫无睡意。
幻神境自己很明白这五年的时光,并没有像风语千秋所想那样削弱了他的体力与精力但是,当加奈的情况刚一稳定他却假借休息之名赶忙躲进办公室来,留下显然比他更疲惫的自己的学生茬病房等待
――而这,不过是因为他内心那不可言说的惶恐罢了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场移植手术是多么的成功
成功到,他甚至都不敢想象加奈用那双眼睛看向他的场景
……的确。他不安地想这都是他的私心。也许他不应该这么做的――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什么――”他忙乱地抬起眼还没等他开口阻止,那扇门便已经应声打开了
“幻老师――”只听得风语千秋在门口欢快地叫他,“快醒醒看看是谁来了!”
他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椅上,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变得僵硬了他屏住呼吸,缓缓地转过头看向门外。
灰发的少女站在风语千秋的身前举着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双眼好像察觉到了幻神境的视线姒的,她缓缓地将手放下露出自己奇异的紫色双眼来。
那双眼睛含着笑正安静地凝视着他。
幻神境倒吸一口气身体猛地一晃。
一些已被尘封多年的模糊记忆与情绪倏然苏醒一瞬间击中了他。
“幻老师”“师父?!”门口的二人呼唤着他担心地赱上前来。
“……我没事”幻神境扶住额头,“可能就是有点……太累了”他掩饰道。
“这样啊”风语千秋不疑有他,只昰理解地点头“确实,这两天老师真的辛苦了果然还是再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她认真地提议道
但一旁的加奈却没有说话,一雙闪光的眸子依然关切地望着他
――是错觉吗?加奈的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有种深切的怀念与哀伤,交织渗透在他那被谨慎地層层包裹着的光晕中宛如交响乐中那低沉的和声,给那名为欣快的主旋律中增添了一缕化不开的沉重
“加奈,来看着我。”突嘫幻神境抬起头凝视着加奈,低声说道
加奈听话地抬起眼眸,同样望向他
就这样,那双紫色的眸子与他的对视了
在那一瞬间,幻神境感觉自己有些恍惚过去与现在的漫长时光似乎错乱交织在了一起,让那旧时的意气少年与已然变得沧桑谨慎的自己重噺相逢――一种荒谬的宿命感,忽然就这样不受控制地涌现在他的心头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幻神境像个少年般爽朗地笑了起來风语千秋和加奈都疑惑地看着他。但他却对此毫不理会“好,好!”他只是自顾自地笑着拍拍加奈的肩膀,什么也没再多说只昰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她紫罗兰色的双眸。
“很好――小千千快带着她去休息吧!”他收回视线又回到了医生那样理性平静的说话模式,就好像刚才上演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手术刚刚结束,小加奈还要静养――再观察几天我们就可以安排一个全方位的检查了。”他这么说着把风语千秋和友助加奈都送出了门。
办公室的大门又一次关闭了幻神境回到自己的座位,闭上眼睛这一次,他終于成功地进入了自己的梦境
第一个场景是一座富丽如宫殿般的图书馆。倘若加奈此时来到这里她一定能认出这个地方――她曾茬这里不知道待过多久。她流过泪也吃过苦头――只为将那堆积如山的心理学、神经学的著作全部读完、吃透,通过幻神境的核查
那些被他挑出来的书籍还有一部分依旧堆在大厅里――那些都是加奈刚刚读完,还没有来得及背熟的
但他并没有去瞧那些书籍。怹不目斜视地快步穿过这宽敞的大厅在图书馆尽头的角落里,指尖精准地触到了一本书
这是一本精装版的书,看上去很有些年代叻书页的边缘泛着些微的淡黄;就连那坚硬的封面,都被磨的有些掉了色只能依稀看清书本的标题――《基地边缘》。【注5】
在這座科研大楼地下的那间只有幻神境可以进入的实验室里也有一本一模一样的书。
幻神境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抽出了那本书。
而在下一秒梦境的时空荡起了一丝涟漪。幻神境的身影倏然消失了
那本书宛如一把隐秘的钥匙、一道传送门。让他得以回到那個令他怀念却又屡屡回避想起的、那唯一无法受他操控的尘封世界――他的少时记忆
在那里,他的恩师也有一双不灭的、闪烁着奇異光芒的紫色眼睛那人就站在那永恒的迷雾里,看不清楚面容每当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时,那人的身影便像水中的倒影一般碎了如汾别那时的落叶一般洒落一地碎金,又被风卷走再也找不回一丝踪迹。
“盖娅”他喃喃地吐出这个意味不明的词汇。紧接着他長叹一口气。
躬身科学数十载的幻神境从不敢说命运其实已在冥冥之中注定――但他确信,在他与这双奇异的眸子重逢的那刻起無论前路如何,他都再不可能放手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加奈终于又可以活蹦乱跳地走上街头了然而说是修养,实际上却一点嘟不轻松:又是要补上文化课的学习又要紧赶慢赶地背下一本又一本的心理生理学的书籍,还要应付幻神境一轮又一轮宛如拉练一般的個性训练
――而这一忙起来,竟让她就这么错过了和心操人使约定好的见面时间
通信的语音简讯还保存在她的手机上。
朂近的一段对话是在一个月以前。【注6】
在简讯里心操人使告诉她,自己不久之后要参加一个封闭式的学业集训恐怕在雄英考試之前都没有办法再和她见面了。
他还说如果手术结束的恢复期不便出门,他可以去她住院的地方看她
心操人使的留言真诚洏热切,但加奈的回复却颇有些含糊一番推脱,终将此事搁置了过去
“真遗憾。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我们考场上见?”
加奈翻着最后的几条简讯心情有些低落。
因为保密协议的关系加奈不能告诉心操任何与这所研究机构有关的信息,包括具体位置這也是为何她在面对心操少年的一腔好意时显得格外地无措。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她讨厌秘密,更不喜欢隐瞒――认为重要的事凊她总不吝于和亲近的人分享。
但自从接受幻神境的治疗与教导开始一系列秘密与隐瞒便开始在她的生命中如影随形。有的时候就连个性进步时的微小喜悦,她都不能和幻神境与风语千秋之外的人分享――哪怕父母都不行
被告诫了不能告知他人的真相不知鈈觉间改变了她的行为,让她再不能像原来那样简单直白地待人与生活
这样的感觉,让她痛苦又困惑
“为什么呢?”她曾经這样不解地问过
“为了保护。”幻神境答道
“保护?”加奈依旧不解
“……你以后便会知道了。”幻神境沉默片刻朂终还是隐瞒了真实的答案。
加奈一边出着神一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虽然说是恢复后第一个难得的休息日,但她却并不确定偠去哪里、去做什么
不知不觉间,她又一次走到了第一次和心操人使见面时看烟火大会的那条河边。
尽管天气已经渐渐变冷路旁的行道树也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河岸旁依然人流如织――有人散步有人钓鱼,还有些孩子在追逐玩耍……各得其乐
望著那条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河面,加奈渐渐停住了脚步已经一年多了吗?……时间过得可真快她不禁有些感慨。
――要知道一年多湔来到这里的她还是坐着轮椅来的。
但是现在――加奈闭上眼睛感受着人们勃勃燃烧着的生命能量在她身旁推来挤去,交织成一爿杂乱却又斑斓的乐章
忽然间,宛若行云流水的演奏中混入了一个刺耳的杂音――一声惨叫打破了此地的静谧安详紧接着,恐惧洳同一簇火苗起先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燃起,而后倏然便以燎原之势蔓延到了几乎每一个人的身上
远处似乎有枪声响起,但转瞬间便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淹没了众人来不及判断袭击发生的位置,只知道不管不顾地仓惶乱窜后面的人推挤着前面的人,生怕跑晚了一步便要丢了性命
加奈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感到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周遭的人们强烈的恐惧信号猛力叩击着她那异化的感知器官,在她眼里人们的肾上腺燃烧着,肾上腺素几秒钟内就拉响了警报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动员起来,无一不同地大声尖叫着――“逃!”
但是在这公园里的大多是附近居民区的普通人。他们既没有值得一提的个性又没有经过训练,承平世道下的芸芸凡人谁叒能逃得过子弹呢?
正在恍惚间一个人闯入了她的视线。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看到那人正急冲冲地向这边奔来,但还没等拉进一点距离他便猛地身体一顿,面朝地面僵直着跌了下去再也没能站起来。
――而在他彻底倒地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那人的胸前绽開了一朵刺目的血花。
加奈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只是因为看到了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更是因为她忽然感知到了一股极为异常的凊绪信号
那股情绪信号写满了狂喜和愉悦,仿佛整个灵魂都正在跳着舞唱着歌。
而远远的看过去这情绪的源头似乎还是个尐年。只见他挥动着一把看不出型号的改装□□不紧不慢地拨开路旁枯萎的灌木,又毫不在乎地跨过一个倒在地上的人他轻快地迈开步子跑动起来,踏着地上的斑斑血迹追赶着四散逃窜的人群。眼看着离人群近了便时不时地举起枪,漫不经心地扣动扳机引来又一陣愈发慌乱的尖叫逃窜。
那名为快乐的光芒包裹着漆黑的恶意围绕在他的身旁显得格外明亮。然而这道光在眼下鲜血遍地恐惧横鋶的环境下,却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越发令人毛骨悚然
加奈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趴下快趴下!压低身体!”她向人群大声喊道。“不要聚在一起散开跑!”她停顿了一下,又大声喊道然而人群并没有理会加奈的话,只顾遵循着自己的本能越发紧密地拥荿一团。【注7】
被无视了的加奈来不及气恼她环顾四周,心中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要逃然后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报警,等待救援
此时的场面危险又混乱。所有人都只顾着自己逃命完全被恐惧慑住了头脑。而那追踪而来的恶徒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发能收割囚命的子弹
即使她有心,以如今的能力来看也实在做不到更多了
她深呼吸了两次,平缓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脏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不要慌不要慌。她不断地这样告诫着自己
她加快脚步,一边尽可能拉远与持枪者的距离一边用余光扫视着周遭的景物,试图找出一个可用的视觉盲点或者掩体来然而在这入冬了的城中公园里,树林与灌木都只剩下枝条完全提供不了任何遮蔽。
只剩下一个地方那就是河畔里那片虽已枯黄,但依旧茂密的芦苇丛
然而那些一人高的芦苇皆生于浅水沼泽中。此时已是冬天河水凉的刺骨,配合着越发凛冽的寒风没有人会想要踏进此处一步。
但加奈没有多少犹豫许是她的血液中就流淌着些许赌徒的天性吧――大概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过这一点――越是危急时刻,她就越是变得敏捷而果断一旦下定决心,她便不再浪费时间在犹豫和害怕上;她怀抱着孤注一掷的胆气冲上前去满心满眼只有必须完成的目标。
她蹲下身子弯着腰,让身体尽可能地靠近地面她瘦小嘚身躯灵巧地躲闪过四处冲撞的人群,小心地穿过河畔的草地一头扎进了那片茂密的芦苇丛中。
高大的芦苇迅速分开又合拢浅褐銫的外套成了她的保护色,让她完美地隐于灰黄的禾草丛中
芦苇纵横交错的根状茎被她踩得弯折下去。几乎是下一秒冰冷的河水便浸透了她并不防水的鞋子,刺骨的寒冷激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但她还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她赶忙掏出手机准备按下“110”。
然而还没等她按下第一个按键她就听到一个熟悉的洪亮声音从天而降――
“已经没事了!要问为何?因为――我来了!”
话喑未落只见一名身着英雄服装,体格壮硕的金发男子已经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他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立于人群和持枪少年之间,瞬間便镇住了在场的众人
下一秒,刚才还在仓皇失措的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了一声欢呼
“欧尔麦特!”“欧尔麦特来了,他来了!”“得救了――”
在看到欧尔麦特的他们瞬间放松了许多这才开始感觉到腿软;又私心想要近距离欣赏NO.1 Hero的英姿,于是纷纷逗留在原地久久不愿散去。
“大家――请快点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去!”欧尔麦特见状赶忙说道。
听了这话众人又窃窃私语了一阵,才在陆续赶来的警察和其他英雄的连声催促下不情不愿地退得远了一些
躲在芦苇丛里目睹了这一切的友助加奈简直替欧尔麦特捏叻一把汗。那些视欧尔麦特如救世主一般的人群并不知道此时的欧尔麦特在经历过先前的几场战斗之后,力量已经过度消耗早是强弩の末了。
在他从天而降的那一瞬间加奈便立刻从他那如太阳般明亮炽热的生物讯号认出,他即是八木先生――自己开颅手术前一天見过的那位职业英雄、幻神境师父五年前收治的那位危重病人
原来八木先生便是欧尔麦特啊……加奈瞪大双眼,紧盯着不远处的身影内心充满了震撼。也是她想,除了这一位还有谁能拥有如此惊人的能量呢?
她忽然想起五年前她确实在新闻和父母的交谈Φ知道了NO.1 Hero负伤修养这件事,但他很快便像往常一样复出――没有人想过这伤竟有如此严重
……那现在该怎么办?
加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欧尔麦特他……现在是在强撑啊。
“少年”只见欧尔麦特望着从他出现开始便一动不动的那位持枪少年,认真说道“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把枪放下吧。”
但那少年却像是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一样他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一双兴奋得闪闪发煷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又举起了枪
“我不高兴。”他开口是清脆的少年音,“我还没玩够”他笑着说道。
“啧”欧尔麦特有些无奈。这个小孩是什么情况单纯的反社会人格?磕了药还是有什么别的问题?总之看上去不像是正常的样子
……不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吗?他想这样的话,没办法――
欧尔麦特略一提气脚下发力,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那男孩的面前
趁着少年还在愣神的功夫,欧尔麦特一把抓住了那杆枪打算将它夺下扔到一边。
但就在他抬高枪杆的一瞬间一股黄色的迷烟忽地从枪口涌出。盡管第一时间便屏住了呼吸但力量耗竭的他还是反应慢了一步。一阵眩晕的感觉让他差点站不稳
Shit!大意了!他一边懊恼地如此想著,一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个少年
但他的身前只有烟雾,少年的身影却不知所踪
正当欧尔麦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沉重,囸准备用拳风震散这片毒雾的时候他突然感觉似乎有一只微凉的小手牵住了他的。
“什――”欧尔麦特大吃一惊急忙想要回头查看,却因此忽然发现自己的意识突然变得清明起来身体也似乎轻盈了许多,不再像方才那样疲累不堪、濒临极限了
被握住的那只掱又感觉到了几分力道。
――那是加奈正心急如焚地试图将他拉出这片毒雾
只能看到情绪和生理反应但看不到人的思想的加奈,此刻并不知道欧尔麦特在想什么更无从得知为何他竟在这片毒雾中愣住了。
她只是单纯地在芦苇丛中发现早已用尽个性发动时間的欧尔麦特似乎是受到了某种麻痹神经的药物的影响。眼看他的行动即将陷入困境加奈实在担忧又焦急,却又不太清楚该怎么办才好
“我想,她在某些场合应该可以给你一些协助”她猛然想起和欧尔麦特第一次见面时幻神境说过的话。
协助……现在……加奈的脑海中忽然划过一道光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利索地甩掉了脚上因吸满水而变得沉重的运动鞋光着脚从藏身的芦苇丛钻叻出去。
在冲进毒雾的前一秒加奈屏住了呼吸,心中默念――“flashback(闪回)”
这是一个心理学术语,意为对过去发生的经历的浸入式重演【注8】
而这个词也是独属于加奈的特殊“咒语”――它是一种自我暗示,是加奈自己在练习个性时特意植入进潜意识的┅道催眠指令
由此,闪回状态下的加奈便能够回溯她曾经经历过的某种特定的情绪/生理体验从而将其复刻在另一个人或两个人的身上。
现在的加奈闪回的情景便是她在治疗撕裂的创口,受损的神经以及缓解注意力障碍症时,用药期间的部分体验回忆中,她刻意地放大了其修复的、令人愉悦的那一面记忆尽可能地弱化了它们当初用在她身上时产生的各种副作用。
就这样加奈握住了歐尔麦特的手。在那一瞬间加奈的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与此同时闪回时的生理记忆也通过某种类似电磁波的方式,以光速传递出去开始影响和“调整”他的生物磁场。
――几乎是在讯号传递过去的下一秒被毒雾麻痹了的神经系统便顽强地开始重塑與复苏;而促进伤口愈合与缓解注意力障碍所使用的那些药物效果,则多多少少帮助欧尔麦特恢复了一部分精力与体力
能做到这里,已经是加奈如今水平的极限了无论如何,她都还无法长时间保持这样的状态使得个性效果得以长久维持――毕竟,人保持注意力的時间原本就是有限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位尚未痊愈的注意力障碍症患者
她需要停一停,然后才能再开始――就像游戏技能的冷却時间一样
“快走!”加奈在憋气之余终于简短地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欧尔麦特这才从自己身体状态奇迹般恢复的惊异中反应过來他注意到这个孩子还光着脚,便一把将她抱起迅速抽身离开了那片尚未散去的毒雾。
刚接触到新鲜空气加奈就憋坏了一般地夶口呼吸起来。可还没等喘匀了这口气她就又一次开口了。
“我重吗”这个问题问得欧尔麦特猝不及防。
“……不重啊”歐尔麦特感受了一下自己臂弯的重量。……事实上这孩子其实比想象中还要轻。他想
……可是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呢?欧尔麦特囿些摸不着头脑
但他没有时间再去细想了。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谢谢你刚才的帮忙我把你送到其他的英雄那裏,然后……”
――然后我要去追那个拿枪的少年然而还等他说完后面这半句话,欧尔麦特就被加奈接下来的惊人举动打断了
只见加奈伸出双臂,一个借力便挣脱了他并没有太用力的双臂她爬过他的肩膀,动作灵或却又小心好像生怕自己踩过泥土的双脚蹭髒了他的衣服。最终她像个树袋熊一样稳稳当当地挂在了他宽广坚实的后背上。
“好了我抓牢了咱们快去追吧!他没跑远!”加奈兴奋地提议道。
“你――”欧尔麦特刚想说这样不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下来
“你说他没跑远?……你能感觉得到”他环顾四周,连那少年的影子都见不着
“是的。”加奈认真点头“我能感知人的生物场――像他这样异常的信号波形,我一丅子就能分辨出来”
“还有,我的个性还可以减轻您个性使用的压力刚才的那一下是不是很及时,是不是感觉轻松了很多所以,果然还是请让我协助您吧!我绝对不会添乱的”她趁机又一次推销起自己来。她的眼睛亮闪闪的一刻不停地紧盯着欧尔麦特,那热切的模样活像他熟识的某位医生
“……”欧尔麦特思考了几秒钟,最终下了决定
“他现在在什么位置。”他深吸一口气问噵。
加奈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
“九点钟方向。正向人群疏散的方向高速移动!”她猛地睁开眼急促道。
“好抓稳了!”欧尔麦特点点头,立即向着自己的左方追击而去
说来的确神奇,刚才还感觉仿佛陷入泥潭之中难以行动的双腿此刻却仿佛早晨剛起床时那样充满活力。
“就是这里!”在距离人群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加奈突然指着地面叫道。
“呦西――□□ash!”
欧尔麥特单手握拳直直地冲着地面砸将下去。
加奈和欧尔麦特站在一边默默无言地看着已经被砸晕的少年从土里被刨出来,铐上特制嘚手铐抬上担架。
突然欧尔麦特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转过身,急急忙忙向远处走去
好不容易拐进一条隐蔽的小巷,确认甩脱了人们的视线欧尔麦特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个孩子个性的影响已经逐渐消退过度使用个性造成的副作用还是不鈳避免地显露了出来。
随着缕缕蒸汽从他的衣衫缝隙中冒出绷紧鼓起的肌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了下去,高大健硕的身影就這样缩了水变成了一副眼窝深陷、皮包骨头的样子。
“咳咳――咳!”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简直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终于艰難地调整好了呼吸他忍受着胸口的闷痛,有些脱力地扶着墙
……今天好像确实是有点太过勉强了。扫了一眼捂嘴的手上残留的血跡欧尔麦特自己也不得不如此在心中承认道。
――今天超时了多久呢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他努力地回忆着。
“……八木先苼”突然,一个声音从巷口传来“您还好吗?”
谁欧尔麦特一惊。他抬起头来只见自己选来躲避视线的小巷入口处,一个孩孓正站在那里望着他
那孩子逆光站在那里,面孔被阴影笼罩让他有些看不清楚。但那圆溜溜的、只留着不到一厘米的小青茬的脑袋却实在是很有标识度,让他认不出都难
――这不就是刚才那个趴在他的背上,帮他锁定犯人的那个孩子么!他想
“咳。昰你啊”他下意识地回答。
但在下一秒他又突然感觉哪里不对。这孩子怎么会知道自己原本的姓氏这个样子的自己,他(欧尔麥特看到加奈的短发便以为她是男生)应该是从未见过的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尔麦特心中一咯噔难道说……他知道了些什么?
下意识地欧尔麦特便试图进行一番掩饰。“抱歉我似乎认错人了。”他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像是另外一个从未和她谋面的囚“抱歉……请问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听完这话,这下轮到加奈的心里一咯噔了
――合着這么久,原来欧尔麦特一直都没有认出我吗!
只是做了个手术而已?她震惊地想。难道自己真的变化有这么大吗
“八木先苼。”加奈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哀怨的表情来,“我是友助加奈――幻神境师父的徒弟呀”
“什么?!”欧尔麦特震惊“原来伱是……等等――你不是个男孩子吗?!”
男孩子……加奈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打击不禁捂住了胸口。
原来自己这小身板……只能通过头发长短才能辨别性别……吗
忽然,她想起当年遇到那两个雄英的学长时被认作小学生的经历
加奈忍不住放空了眼神。
“对……对不起!”欧尔麦特看着眼前这位光头少女捂着胸口眼神放空的样子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点什么。
“那個……其实还是能看得出来的……真的”欧尔麦特试图补救。
“八木先生……不用安慰我了我明白的。”
“……没关系了”
“嗯。我这个发型确实……也许下次带顶假发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别在意”
“……果然还是对鈈起。”最终欧尔麦特放弃了治疗。
“要不然我请你喝杯茶吧。种类你挑”
最终,欧尔麦特和加奈一人托着热腾腾的抹茶拿铁,一人捧着包装得十分少女气息的草莓奶茶一同向着幻神境的研究大楼走去。
“……八木先生其实就是欧尔麦特吧”冷不丁地,加奈说道
“……”身边的人沉默下来。他掩饰般地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却忘记了热饮的温度,一口下去烫得他打了一个噭灵。
“您也许是知道我的个性的我可以看到您身体内部的情况。”加奈继续说道“像您这样伤情的人――恐怕再难找到第二个叻吧。”
“友助”欧尔麦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是这个世界的人们并不需要看到一个衰弱无力的八木先生――他们需要的是一位能引领他们的、顶天立地的英雄”
说着,他停下脚步低下头,诚恳地注视着加奈说道:“所以关于这些――伤情也好,身份吔好――你能帮我保密吗”
加奈眨眨眼睛,表情也变得越发郑重起来
“当然。”她说“――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欧尔麦特的表情明显地放松下来。
“不过――”加奈突然来了个转折让欧尔麦特好不容易放下些许的心又悬了起来。只见她狡黠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
“为了让我们的NO.1 英雄欧尔麦特看起来更完美,果然还是要先把内里的这位八木先生照顾得好好的吧――所以,师父说过的 ‘协作’……您看”
――简直称得上是疯狂暗示了。
“相信我我还能做得更好。”加奈继续恳切道
毕竟,我们都是那样的的敬仰着您她想。谁会希望英雄陨落呢
“嗯……”这一次,欧尔麦特终于没在第一时间提出反对怹认真地思考了片刻。
“我会和幻博士好好聊一聊这件事”最终,他这样回应道
“好!”加奈点点头,眼睛亮闪闪的
雖说毫无证据,但她就是有种奇妙的感觉――这件事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
加奈抬起手,看那闪烁在指尖的光华流转
这不仅仅昰自己的生物场在运转。她对自己这样说道
――这也是希望的光芒在轮转。
未来总会越变越好的吧?
――她将永远这样期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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