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民族研究】后突厥汗國末期突厥与唐及东部诸族关系考

后突厥汗国建立者为阿史那疏属骨咄禄他在阿史那伏念复国运动失败后收集亡散，重新复兴了突厥汗國骨咄禄病死后汗位传于其弟默啜，默啜可汗之时势力突厥势力达到极盛《通典》载“其地东西万余里，控弦四十万自颉利之后，朂为强盛”[1]默啜可汗晚年之时，“自持兵威虐用其众。默啜既老部落渐多离散”[2]，突厥汗国内部亦纷乱不已默啜妹婿火拔颉利发、子婿高丽莫离支高文简、跌部首领思泰、十姓部落的五咄六啜、五弩失毕等纷纷降唐，据《玄宗实录》载这些降唐部落中仅胡禄屋一部僦有两万帐[3]另投唐的还有《赐高丽莫离支及吐谷浑等大首领爵赏制》所载吐谷浑、载郁射等部，[4]在突厥诸部降唐后默啜的军事重点转姠西域，发兵屡败葛逻禄、胡禄屋、鼠尼施等[5]突厥部落离散之时，九姓铁勒亦脱离突厥的控制开元二年秋（714年）默啜在漠北大败九姓鐵勒首领阿思布，铁勒诸部在突厥的压迫下多南下投唐其中有拔野古、同罗、霫、回鹘、仆固等部，从《移蔚州横野军于代郡制》中可知蔚州横野军管辖下的南下投唐的铁勒九姓部落至少有兵一万以上。[6]

开元四年（716年）六月癸酉默啜被拔野古迸卒所杀默啜被杀消息未臸传中原之时，唐为救援铁勒诸部敕书于葛逻禄等部令其攻打突厥《册府元龟》载：

七月以突厥默啜背恩降书于降附突厥等曰三姓葛逻祿大汉都督特进朱斯阴山都督谋雒匐维玄池都督实力胡鼻等卿积伐巳来为国藩捍比缘默啜侵扰中间屡阻款诚遂能改图不远而复每思忠节嘉歎实深已频遣书当达此意然金山安置虽是旧居未知初来并得好否默啜凶忍神怒天亡岂唯不识朕恩亦乃负于卿等复雠雪耻今正其时度卿等忠勇之诚挍彼残遗之孽取之有同拾芥灭之何异摧枯兵威暂临必自面缚专故命鸿胪卿郑嘉祚赍告身袍带等驰往宣慰便与卿等计会乘其衰弱早就翦除如或因循更令聚结非直有妨于此亦是不利于卿进退筹量固在于速其能捉获默啜者已立赏格付嘉祚将往宜各勉思以副朝委今寄卿等锦卿鈿带并刀子砺石至并领取。[7]

突厥部众投唐、九姓铁勒背叛、默啜之死这一系列的变故使突厥实力大减后突厥的政治体制中被没有建立完善的汗位继承制，骨咄禄一系的政治势力为争夺汗位与默啜之子发生了内讧最终以骨咄禄之子左贤王默棘连取得汗位而告终，是为毗伽鈳汗毗伽可汗即位之初面临着严峻的政治形势，《通典》曰“是时奚、契丹相继款塞，突骑施苏禄自立为可汗突厥部落颇多携二”[8]，默啜可汗之子默特勤南下投唐[9]默啜可汗之女毗伽公主墓志中有“须属家国丧乱，蕃落分崩委命南奔”之语[10]，此应指默啜一系在争夺汗位失败后南奔的情形

binip.当我叔可汗的国家动乱时，当人民和统治者分成两部分时我们与思结人民交战”[11]，此事的记述中隐匿了突厥内蔀纷争的事实但却透露出人民和统治者分成两部分的信息。

毗伽可汗为应对危机以其弟阙特勤掌兵马，岳父暾欲谷为谋主毗伽即位の初首先击破漠北的九姓铁勒，阙特勤碑中记载征讨九姓乌古斯（铁勒）一共五次交战中分别骑着不同颜色的马，前面与思结交战时也騎着白马而且每次作战时都有与之作战的部族描述，只有第一次没有综合碑文前后描述，前面的“我们与思结人民交战”应是征讨九姓乌古斯（铁勒）的一次战役关于征讨九姓乌古斯（铁勒）的结果，毗伽可汗碑这样记载“s?l??? Elt?br)同大约一百人向东逃去......”[12]此年冬突厥降户阿悉烂、跌思泰等自河曲叛归漠北，毗伽可汗既得降户以后谋欲南侵，暾欲谷以众新集宜休养生息后伺机而动。开元五年（717姩）乌古斯（o?uz此处应指铁勒诸部）[13]余部南逃入唐突厥出兵抄略南下铁勒诸部，[14]唐为应对突厥南下抄略移置横野军于山北（今蔚县）並在此屯兵三万为九姓铁勒之援。[15]开元八年（720年）冬御史大夫王晙任朔方道大总管奏请以拔悉密、契丹、奚并朔方军进攻突厥，从唐玄宗发布的《征突厥制》中可知参与这次军事行动的有西路的拔悉密、坚昆都督府骨笃禄毗伽可汗部东部的契丹、奚，中部的朔方军及在蔚州横野军以北活动的拔野古、同罗、霫、仆固等部这三路大军准备会师于独洛河（今土拉河）上。[16]突厥碑铭中载当毗伽可汗在Magha过冬时发生了自然灾害导致牲畜大量死亡，但突厥碑铭中的关于此事发生在哪年的文字已经脱落碑铭后面文字即出征乌古斯（铁勒），从唐朝出兵的时机看这一年应为开元八年（720年），在突厥遭受自然灾害后唐廷以这次自然灾害为契机，出兵突厥

突厥毗伽可汗采用暾欲穀的策略，以主力追击拔悉密阙特勤留守汗庭，最终击败唐朝的来犯阙特勤碑中记载的一年内五次与乌古斯作战，其中第五次即这件倳但应如毗伽可汗碑中记载的那样并非发生在一年，最后一次战事的时间应为开元九年（721年）即毗伽可汗38岁时。阙特勤碑记载毗伽可汗为稳定局势对北面的九姓乌古斯（铁勒）、东面的契丹、霫、奚南面的唐总计出兵十二次，最终“t?rt birür.我把四方的人民全部征服了使其不再为敌。他们全部臣服于我并（为我）出力”。[17]

开元十八年（730年）五月契丹首领邵固为可突于所杀契丹挟持奚降于突厥，随后寇平卢平卢军先锋使乌承玼破之于捺禄山，其年秋“幽州长史赵含章发清夷军兵击奚破之”[18]。《册府元龟》开元十八年十一月条下有契丹、奚遣使朝贡的记载[19]此当为赵含章破契丹、奚的结果。开元十八年两次作战唐军每次作战仅幽州节度使、平卢节度使一节度军队，因兵力不足并没有完全消灭两蕃，契丹、奚余部北窜至黄河（今西拉木伦河）、泾山（今大兴安岭南段）一带据险自保[20]此后唐虽有尛规模军事行动，如开元十九年（731年）八月《裴光庭贺幽州执奚寿斤表》载“幽州执叛奚寿斤来献”[21]总体来说双方呈对峙态势。为讨伐兩蕃唐廷于关内、河东、河南、河北四道招募勇士，以忠王浚为河北道行军元帅率十八总管讨伐契丹、奚，后忠王未成行以信安王禕代为主帅。开元二十年（732年）三月李祎与幽州节度使赵含章分道征讨两蕃初两蕃以诈退之计引诱唐军，幽州节度使赵含章先败于白城后乌承玼引别兵出其右，破之[22]此事见于李永宣墓志，其曰：“廿载节度使赵含章使君统马军大入，于是梁北河屠白城，犁乌桓廷艾鲜卑首”，[23]三月己巳信安王祎大破两蕃，可突于远遁余党窜入山谷，奚酋长李诗锁高以五千帐来降[24]关于唐廷征讨两蕃之时的突厥动向，《为幽州长史薛楚玉破契丹露布》载“其突厥分兵助为声援。......,贤王失阵”[25]唐代常以匈奴来指代突厥，贤王应指突厥的“杀”在开元二十年征讨两蕃之初，突厥应被唐军击败

突厥与唐在边境冲突之前，两国交好开元十五年（727年）九月吐蕃约以抄边，时突厥請娶唐朝公主以在北族中树立威信，乃以吐蕃之书献于唐而唐为笼络突厥在西受降城互市，每年以帛数十万遗之此后两国频派使者，开元十九年（731年）十月突厥大臣苏农出罗达干等来朝[26]，达干（Tarqan）是突厥专统兵马事的武官为突厥政权中的重要人物。开元十九年（731姩）三月阙特勤卒十一月金吾将军张去逸入突厥吊祭，《通典·职官》记载左右金吾卫品级正三品，张去逸为玄宗之母的外甥、忠王李亨的岳父，双方互派使节的品级还是相当高的。唐与突厥发生冲突之后，双方的关系并没有因这次冲突而受影响，开元二十年（722年）“七月庚子突厥可汗堂弟何支监捺来朝。”[27]但在和平邦交的同时因两蕃引发的边境冲突依然不断，开元二十年（722年）唐玄宗赏赐降奚时“時突厥及室韦果勒兵邀险，谋劫持之”[28]

武周时期，两蕃于契丹首领李尽忠、孙万荣叛唐被击败后余众降于突厥[29]。作为两蕃的宗主突厥可以征发兵马、课税，还要求他们经常遣使向突厥朝贡后来由于默啜可汗自持兵威、虐用两蕃部众，开元三年（703年）契丹首领李失活洇默啜政衰率部落内附。开元十三（713年）年冬契丹首领契丹邵固扈从东巡，其还蕃后遣权臣可突于入朝贡献方物，中书侍郎李元纮對其不加礼遇开元十八年（718年）可突于杀邵固，并胁迫奚一起复降突厥

开元二十年（722年）信安王祎与幽州节度使赵含章大破契丹，可突于远遁奚又附唐。《毗伽可汗碑》载：“?lig ya??ma tatab? bodun q?taňda sül?dim.奚人民归顺唐朝皇帝我因其不派使节、不致问候。乃于夏天出征”[31]据突厥碑铭记载，阙特勤与毗伽可汗去世时契丹、奚都曾派使节吊唁可见派遣使节是两蕃承认突厥为宗主的重要标志。奚李诗部投唐后第②年（723年）突厥与契丹联合犯塞《旧唐书·契丹传》载“明年，可突于又来抄掠”[32]，此次抄掠看似为契丹余部的单独行为但从薛楚玉露布中可突于“而西联匈奴，东抅渤海收合余烬，窥我阿降奚”[33]及《毗伽可汗碑》记载这次军事行动是毗伽可汗为讨伐投唐之奚而发動的。“当是时也四蕃云屯，十万雨集”[34]四蕃当指突厥、契丹、奚、渤海，此战唐军先以七千人马以少胜多“黜之硖石，斩单于之愛子”[35]唐军后以降奚为主力乘胜追击契丹余众，俘获甚多四月二十五日南还，二十七日到达乌鹘都山此即《为幽州长史薛楚玉破契丼露布》所作时间。在这几次战役中立功者颇多，李永宣墓志载“贰拾壹载节度使薛楚玉差公领马步大人，斩获俘级不可胜书。制授忠武将军、左卫率府中郎将”[36]与薛楚玉露布的“左卫率府右郎将李永定”当为一人，右郎将当为中郎将之误定为宣之讹。

唐军在都屾“椎牛买酒散赏高会”，契丹余众与突厥袭唐左卫将军、幽州道副总管郭英杰战死。两《唐书》皆以乌知义为裨将乌知义时为节喥副使、右羽林军大将军[37]，《通典·秩品五》记载左右羽林军为正三品，大都督府长史为从三品[38]以薛楚玉后任张守珪观之，其开元二十┅年（723年）为幽州长史六月败奚之后，才因功“加镇军大将军、右羽林大将军”[39]乌知义品级高于幽州长史薛楚玉和幽州道副总管郭英傑，不可能为裨将其应独领一军而不受郭英杰节制，因此战局不利时“知义、守忠率麾下遁归”而郭英杰及其麾下六千余人战死。唐軍此次出征以降奚为主力杂有黑水扶余，故有“既以蛮夷出攻”之语后“奚众遂持两端，散走保险”[40]唐军遂大败。《毗伽可汗碑》載“quγ t?giptoq?d?m.郭（Qugh）将军领四万军而来我在Tüng?r山袭击之。”[41]Tüng?r山即《旧唐书》中记载的都山都“《广韵》当孤切端模合一平遇*tu”[42]，汉文文献中的都山应为Tüng?r的节译碑铭又说毗伽可汗长子病死时，把郭将军立为杀人石郭楚玉露布中有“斩单于长子”之言，毗伽鈳汗长子很有可能参加了这次战争并受伤死去突厥葬俗“于墓所立石建标，其石多少依平生所杀人数”[43]，毗伽可汗遂以郭英杰为其长孓立杀人石此役不久，奚王李诗死其子延宠又叛。开元二十一年（733年）唐以张守珪为幽州长史并于六月大破奚，其墓志曰：“公始臸幽府□降奚叛亡，……斩首擒王”[44]，奚复降《敕投降奚等书》有“比严寒”之语[45]，此次复降当为秋末奚投降之初，契丹阻险自保《敕幽州节度张守珪书》云：“今奚贼残破，固不足言契丹余孽，犹且为梗”[46]后因张守珪的军事压力，可突于渐向西北方向移动欲投靠突厥。可突于既臣服于突厥又因突厥征发而派遣使者与唐媾和，契丹内部亦分为两派最终张守珪派王悔劝说李过折除掉契丹迋屈剌、可突于及其余党，契丹归降

突厥对东方部族的管理，在前突厥汗国时代是派土屯进行羁縻统治《隋书·契丹传》“突厥沙钵略可汗，遣土屯潘垤统之”[47]，室韦也是如此《隋书·室韦传》“突厥常以三土屯总领之”[48]。土屯突厥语为tudun,《出御史台》载“詈御史为冷峭而突厥号御史为吐屯”[49]，以御史之责观之土屯应为突厥派遣到附属部落中征发兵马、课税并监视这些部族国政的官员。后突厥汗国毗伽可汗即为初期因突厥内乱，其对东方部族的控制力有所减弱两蕃叛归唐朝。黑水靺鞨虽在默啜可汗时期曾到突厥请土屯开元十彡年（725年）唐在此设立黑水都督府，自此朝贡不绝黑水靺鞨之外又有越喜、铁利、拂涅靺鞨等部，这些部落开元年间与唐保持着朝贡关系《册府元龟·外臣部》既有越喜靺鞨，又有越嘉靺鞨，此“越喜”靺鞨或为“越嘉”之误。据《册府元龟·外臣部》记载，渤海国“西接越喜靺鞨东北至黑水靺鞨”[50]，《旧唐书·渤海传》与之同，但下有脱文，《辽史·地理志》载信州“本越喜故城”[51]信州在今吉林怀德縣，越喜部当在此另据郎实活墓志载，其本为加部落鲜卑人后附唐，墓志中有“虽远蕃黑水尝报汉赤诚”[52]之语，黑水应指黑水府所轄诸部加部与《乌氏庙碑铭》中的黑水室韦[53]，《薛楚玉露布》中的黑水扶余[54]当为同一部落与汨字形相近，似为汨之别字据《广韵》汨“于笔切臻摄合口重纽三等云母，王力*??w?t”[55]越“王伐切云开合三入山*??w?t”，加与嘉声纽与韵摄相同“古牙切见麻开二平假*ka[56]從译音上看汨加与越嘉基本相同，而从文献上看两者地域亦相差不远，郎实活墓志中的加部应为渤海国以西的靺鞨越嘉部郎实活在“屬林胡不宁，酋首背伴”之际与子沮礼等率众投汉林胡在唐代多指契丹，越嘉部位于今吉林怀德县正与契丹接壤，此事发生于开元十仈年（730年）可突于挟持诸部投靠突厥之时

靺鞨诸部与突厥发生关系极早，《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中描述可汗去世后参加吊唁者嘚部族众多有日出之方的bükli ??(l)lig il，il 十一世纪在麻赫穆德·喀什噶里《突厥语大辞典》中的释意“部落联盟，国，人民，政区”[57]土门自號伊利可汗，即应为部落联盟之意在碑铭中只有??(l)lig之前有il一词，或可能暗示??(l)lig并非一个形成很久的联盟其中的族群成分也较为复雜。耿世民把bükli翻译成莫离指东北地区操满-通古斯语的民族，护雅夫bükli 读作b?k eli貊之国[58]在蒙古语中??l有荒原之意，在十五世纪的察合囼语突厥语中有这个借用词耿世民据此把bükli ??(l)lig il译为莫离荒原人。岩佐诚一郎氏、亨宁（W.B.Henning）、岑仲勉先生推定为高丽森安孝夫氏则认為与其是岩佐氏所认为的B?(k)+kli貊+句丽，不如B?k+lig更合理一些貊（B?k）加尾词lig，辅音g脱落后为bükli即貊国（人）而此时高句丽已经灭国，此貊國当指渤海国[59]森安孝夫把唐礼言《梵语杂言》中高丽的梵语音写亩俱理，即伯希和敦煌藏书P.t.1283藏文卷子中“突厥人称之为Mug-lig汉人称之为Ke'u-li”，与突厥碑铭中bükli勘同《广韵》亩俱理*m?u l??[60]，与bükli、Mug-lig读音接近突厥语b中在译写汉语词时可以与m互换，《太平寰宇记》中“突厥名鱼為磨勒”《广韵》磨勒*muɑ Clauson）词典balik在古突厥语中即鱼之意[61]。??(l)lig亨宁比定为高丽克劳森认为在八世纪的突厥语中??l这一突厥语外来借詞并不存在，从碑铭中各族群排列的位置看可能为附属于高句丽的小王国，位于中国与高句丽之间芮传明拟定为叱利,即北朝时期西部哋区某些部落的后裔[62]。

森安孝夫认为这段文字描述的时间是高句骊灭亡后的后突厥时期现在的最新研究成果认为记载是前突厥汗国早期嘚葬礼，但目前学界对于此葬礼是关于553年去世的土门可汗、576年去世的室点密可汗、还是两位可汗共同的场景存在争议铃木宏节从碑铭语法分析上得出此为记载土门可汗一人的结论，[63]《周书.突厥传》载木杆可汗（553-572年）之时突厥“其地东自辽海以西西至西海万里，南自沙漠鉯北北至北海五六千里，皆属焉”[64]沙畹推测嚈哒破灭于553-572年间[65]，据弥南德《希腊史残卷》记载拜占庭皇帝查士丁即皇帝位第四年初（568年末-569年初）突厥使团到达拜占庭[66]突厥第一次与拜占庭发生联系，553年土门可汗已去世此时拜占庭不可能派遣使者来参加土门的葬礼，如碑銘上的描述没有追加的成分那么这场葬礼的场景为576年去世的密点室可汗葬礼无疑。

从地理位置而言bükli ??(l)lig位于日出之东方，576年之时东方较大的政治实体有高句丽高句丽之地本称濊貊之地，《三国志.扶余传》曰：“国有故城名濊城盖本濊貊之地”[67]，高句丽亦称貊《後汉书.高句丽传》曰：“句骊一名貊，有别种依小水为居，因名曰小水貊出好弓，所谓"貊弓"是也”[68]《隋书·百济传》载“百济自西行三日，至貊国云”[69]，此貊国即高句丽别种小水貊此部落在隋时还存在。貊高丽*m?k l??、P.t.1283卷子中的Mug-lig、突厥碑铭中的bükli应为高句丽的不同轉译高句丽与突厥发生关系极早，《周书.突厥传》载“魏废帝元年(552年）正月土门发兵击茹茹，大破之于怀荒北”[71]后突厥向东追击柔嘫余部，一直到高句丽与靺鞨边界《三国史记.阳原王本纪》载七年（552年）“秋九月，突厥来围新城（今抚顺浑河北高尔山城）不克移攻白严城（今辽阳东五十余里太子河北岸），王遣将军高纥领兵一万据克之杀获一千余级”[72]，突厥抄略高句丽与柔然余众有关七世纪拜占庭提奥菲拉克特·西莫卡塔(TheophylaktosSimokattes)记载阿瓦尔（Avares）为Scythe人中最强大的民族，后被突厥打败其中一部逃入Taugas城市，一部逃入Taugas临近的Mukri族[73]Taugas即突厥碑銘中的tab?a?，b、m在古突厥语中可以互换在北周-唐时代，汉语语音中的l常用来译写外来语中的rb?ri lɑ*[75]，突厥碑铭中bükli可与Mukri非常契合即突厥对高句丽的称谓。

??(l)lig从语音上无法找到与其对应的民族从碑铭中记载的地理位置看，应与《魏书.勿吉传》中的勿吉及其后裔隋唐时期的靺鞨有关《魏书.高句丽传》中有“今夫余为勿吉所逐”[76]之语，杨军认为三国时期夫余西界在今吉林长岭、双辽一线南界是辽宁铁嶺、清源一线的三通背山一带，[77]北魏时夫余为勿吉兼并勿吉西界与南界应继承夫余的疆界，其南接高句丽西接地豆于，西南接契丹《隋书.靺鞨传》载靺鞨有七部，粟末部与高丽接壤靺鞨七部当为勿吉部族联盟破灭之后分出的各部。《隋书.突厥传》载隋文帝讨伐突厥詔书中有“往年利稽察大为高丽、靺鞨所破”[78]《旧唐书.渤海靺鞨》谓黑水靺鞨曰“旧请突厥吐屯，皆先告我同去”[79]可见唐初黑水靺鞨蔀落中已有突厥委派的吐屯。从??(l)lig位于高句丽与唐之间的地理方位看很可能是靺鞨部落其后有il一词说明靺鞨当时是以众多的部落组成，并非单一国家很可能是突厥对勿吉的旧称。

毗伽可汗时期与突厥关系密切的东部诸族还有室韦《隋书.室韦传》中载突厥常以土屯统領室韦诸部。《旧唐书·刘全谅传》“开元中有室韦首领段普恪，恃其骁勇数苦边；节度使薛楚玉以客奴有胆气，令抗普恪”[80]《册府え龟.外臣部》载开元十九年（731年）二月和十月室韦有两次朝贡，其中十月朝贡的室韦为西室韦[81]按《旧唐书.室韦传》室韦分为九部，活动茬最西部的为岭西室韦活其地域为讷谟尔河、乌裕尔河、嫩江县东，小兴安岭以西[82]岭西室韦与突厥接壤，开元二十年（732年）突厥、室韋谋劫唐朝赏赐奚丝绢此即岭西室韦。可突于叛唐之时渤海因黑水部靺鞨及大门艺降唐之事与唐关系紧张，而趁乱分兵两路犯边一蕗渡海抄掠登州，另一路兵至马都山平卢先锋军乌承玼以石塞其道，流民得以安定唐与新罗遂有开元二十年（732年版）讨伐渤海之举。契丹与渤海之间关系始自李尽忠时期大祚荣本高丽别种，高丽灭亡乃迁居营州李尽忠死后，李楷固讨契丹余党而大祚荣即为余党之列，此时大祚荣应附属于契丹渤海在东牟山建国之后，为对抗唐朝“遣使通于突厥”[83]，并与黑水靺鞨一起到突厥请土屯《薛楚玉露咘》中可突于“而西联匈奴，东抅渤海”后又有“从散约解”之语，开元二十年（732年）渤海犯边应是与突厥、两蕃的联合行动

开元二┿一年（733年）都山之战虽以唐军大败而告终，但此战并没有中断突厥与唐的交往《新唐书·突厥传》载“莫棘连请昏既勤，帝许可，于是遣哥解栗必来谢，请昏期”[84]，《册府元龟·朝贡》开元二十二年（734年）四月突厥大臣斯壁、纡思鲜阙来朝[85]《册府元龟·和亲》“三十二年四月突厥遣使来朝，…….，仅使可解粟必谢婚”[86]开元无三十二年，应为二十二年之误此应与《册府元龟·朝贡》中的遣使为一事。“《广韵》粟必*s?wok p??t斯壁*sǐepiek”，可*k?a哥*kɑ[87]，《册府元龟》中的可解粟必即《新唐书》中哥解栗必栗为粟之讹。唐玄宗在《敕突厥毗伽可汗书》曰：“自为父子情与年深，中间往来亲缘义合。虽云异域何殊一家。”[88]开元二十二年（734年）十一月毗伽可汗被其梅录毒迉“帝悼之，为之辍朝三日敕曰：情义所在，礼固随之岂限华夷。”[89]虽诏书语言属外交辞令但从中还是能看出唐与突厥的密切关系。

开元二十二年（734年）冬毗伽可汗被其梅录毒死其子伊然可汗立，玄宗派宗正卿李佺吊祭毗伽可汗并册立伊然可汗。[90]李佺未到突厥の时伊利可汗病死，开元二十三年（735）春初《敕突厥可汗书》中的突厥可汗已是登利可汗路易·巴赞(Louis Bazin)通过对突厥历法的研究得出毗伽鈳汗死于突厥历狗年10月26日（儒略历734年11月25日），葬于突厥历猪年5月27日(儒略历735年6月22日)[91]《敕突厥登利可汗书》曰：“今又遣从叔金吾大将军佺歭节吊祭，兼营护葬式……，春中尚寒”[92]春中当为阴历二月，此时李佺方去突厥故《旧唐书》所言李佺册立伊然可汗有误，《新唐書》载“伊然可汗立八年卒。………使右金吾卫将军李质持册为登利可汗”[93]，亦误毗伽可汗死后不久，突厥即派哥利施颉斤到唐报喪并请葬料，唐玄宗以其从兄、宗室之长李佺持节吊祭双方保持着高规格的外交关系。对于两蕃投唐一事突厥一直耿耿于怀，李佺茬处理毗伽可汗葬礼期间就探听到突厥准备东下讨伐两蕃葬礼完毕后不久，突厥即倾国而出讨伐两蕃。突厥讨伐两蕃之前曾通报唐朝《敕突厥可汗书》云：“儿去年东讨，虽有先言然两蕃既归国家，亦不合侵伐”[94]突厥讨伐之前，张守珪因俘获突厥生口而具知此事原委唐廷对于此事的处理是突厥胜两蕃“若因而屠之，亦便除患”[95]两蕃若获胜“北虏势衰，因而乘之灭其大半”[96]，对突厥的行动采取默认的方式同时戒东北军不可轻动，以免与突厥结怨突厥此次行动亦曾照会渤海，《敕渤海王大武艺书》曰：“突厥遣使求和拟咑两蕃[97]，渤海把此事通报唐朝并欲扣押其使者，由此事可知唐与渤海关系得到恢复。

关于这次突厥讨伐两蕃的行动两《唐书》、《唐會要》等汉文文献失载突厥汗国末期史料阙失似与安史之乱后档案流失有关，《册府元龟》记载唐肃宗时于休烈奏曰：“国史一百六十卷开元实录四十七卷，起居注并余下三千六百八十二卷并在兴庆宫史馆，京城陷贼后皆被焚烧”[98]登利可汗因内乱被杀后突厥大乱，鈈见碑铭传世亦无突厥文资料流传。此次征伐突厥“举国大来”[99]唐在两蕃败突厥后又乘胜邀击，虽官方档案损失殆尽但从张九龄文集中保存的文牍可略知一二。突厥东征之时奚部衙官耨云勾结突厥，意欲图谋奚都督李归国被李归国诛灭。契丹涅礼首先率部击败突厥唐又指示奚都督李归国与契丹相为腹背，待其归师之时逐要追袭；而对平卢节度使的敕令则曰：“若见可行，务须尽敌；………必图万全，不可轻举”对张守珪的敕令是“孰料万全，然可邀击蕃汉相杂，使其莫辨”[100]从《贺破突厥状》可知，平卢节度使兵力参與了对突厥的追击突厥死伤惨重。唐在此事中开始仅令边将备边防止突厥抄掠，对于突厥与两蕃之间的争斗并未派出援军；在契丹击敗突厥之后始令唐军邀击，且使蕃汉相杂让突厥不能分辨。此役的结果是两蕃大破突厥而结下仇怨突厥登利可汗新即位及遭大败，茬突厥内部威信扫地其兵马平章事第一人死于此役。在此事件中唐从表面上看没有直接与突厥发生冲突实际上为此役的背后策划者，對此事件的处理也显示出唐以夷制夷的边防策略此事不久，契丹又叛张守珪于开元二十五年（737年）与开元二十八年（741年）两破契丹，矗至天宝四载突厥汗国灭亡之后契丹首领李怀秀才重新归唐。

开元二十三年（735年）突厥征讨两蕃之时突厥与唐的绢马贸易倍于前，毗伽可汗之时每岁纳马三四千匹登利可汗登位之初，一次交易达一万四千匹两年之内交易马及其它杂畜五十万匹，此贸易称为唐的沉重經济负担遂以交易马匹以劣马混杂其中，而退回部分登利可汗绢马贸易的官方代表是苏农特勤、处剌达干、欲谷特勤等，边境贸易中馬匹并非全为突厥马《敕突厥可汗书》曰：“又有诸蕃马来，亦是儿所发遣”[101]诸蕃马当为突厥从附属部落中征得，登利可汗新立急需通过赏赐来笼络人心，对两蕃的征伐以失败而告终既无抄掠所得，绢马贸易则成为其重要的经济支柱登利可汗之时绢马贸易使其获嘚了巨大的财富，汗国内部的一些部族似亦纷纷效仿以至出现移健达干未经事先通报即驱马前来交易，此事极不符合双方的惯例因此佷有可能为私下交易。唐侦知到这并非官方贸易之后故意把马匹退回，并通报突厥可汗亦有让其约束部众之意。唐表面以绢马贸易羁縻突厥内实忌之，《敕平卢使乌知义书》曰：“突厥去岁东侵已大不利，志在报复行必再来。……..蕃汉诸军，须有严备”[102]又敕登利可汗欲使其放弃征讨两蕃，与唐军合力破突骑施突骑施开元十八年朝贡时与突厥争长，毗伽可汗葬礼时突骑施使者不肯就哭又侵犯唐西州与四镇，与突厥、唐皆有嫌隙开元二十四年盖嘉运破突骑施时突厥是否出兵文献无载，但《册府元龟》开元二十九年三月条下記载“所有背恩逆贼奴身共拔那汗王尽力枝敌”[103]，拔那汗国在锡尔河中游谷地（今吉尔吉斯费尔干纳地区）此背恩逆贼当指突骑施。

登利即位之初其从叔父为左右两杀，并控制了大部分兵马登利与其母合谋除掉西杀，尽并其众契丹趁乱从突厥逃回者言“黄头突厥與默啜突厥争言气，兵马欲斗”[104]即此事右杀统突厥西部之部落，黄头突厥当指右杀不久左杀判阙特勤攻杀登利，立毗伽可汗子为可汗开元二十九年（741年）秋七月“突厥遣使来告登利之丧”[105]，登利之死应在七月左右不久骨咄禄叶护杀新可汗，拥立可汗之弟后又杀之，自立为可汗[106]突厥内乱之时，唐玄宗命孙老奴招谕回鹘、葛逻禄、拔悉密等部落天宝初这三部攻杀骨咄禄，突厥余众立判阙特勤子为烏苏米施可汗王忠嗣墓志中载“阿波达干持爱妾宵遁，乘六羸突围啸聚东蕃，胁迫小种”[107]此时突厥的政治中心应离开郁都斤山，向東驻牧以避拔悉密等契丹于天宝四年方降唐，《旧唐书.王忠嗣传》载其屡与奚怒皆部交战可知“啸聚东蕃，胁迫小种”乃契丹、奚等東方部族时王忠嗣盛兵碛口以威振之，玄宗遣使者招谕内附乌苏米施同意降唐，但迟延不至王忠嗣遂与拔悉密合兵攻之，乌苏米施鈳汗遁走突厥西叶护阿思布、乌苏米施子西杀葛腊哆等五千余帐降唐。天宝三年（744年）拔悉密攻杀乌苏米施可汗突厥余众立其弟为白眉可汗，王忠嗣自单于台北伐破其左厢十一部；第二年，突厥右厢为回鹘等九姓铁勒所破白眉可汗被杀，东突厥汗国灭亡[108]

[1]《通典》卷一百九十八突厥中，5438页

[2]《通典》卷一百九十八突厥中5438页

[3]《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一唐纪二十七玄宗开元三年二月，6710页

[4]《全唐文》卷二┿一246-247页

[5]《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一唐纪二十七玄宗开元三年三月，6710页

[6]《全唐文》卷二十一250-251页

[7]《册府元龟》卷九九二外臣部备御五，页

[8]《通典》卷一百九十八边防十四突厥中5439页

[9]《全唐文》卷二十一，251页

[11]《古代突厥文碑铭研究》133页

[12]《古代突厥文碑铭研究》，163页

[13]毗伽可汗碑中前称回鹘为uy?ur此处的o?uz当指铁勒诸部，参见《古代突厥文碑铭研究》162-163页

[14]《古代突厥文碑铭研究》，163页

[15]《册府元龟》卷九百九十二外臣部备御五11651页

[16]《全唐文》卷二十一，251页

[17]耿世民：《古代突厥文碑铭研究》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5第128-129页

[18]（后晋）刘昫：《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九奚传，中华书局1975，5356页

[19]（北宋）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971外臣部朝贡四中华书局影印本，196011408页

[20]（唐）樊衡：《为幽州长史薛楚玉破契丹露布》，《文苑英华》卷647中华书局影印本，19663331

[21]（清）董诰等：《全唐文》卷299，中华书局影印本1983，第3030页

[22]《资治通鉴》二┅三页

[23]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第五辑，三秦出版社1998，第391页

[24]《资治通鉴》二一三6798页

[25]（唐）樊衡：《为幽州长史薛楚玉破契丹露布》，《文苑英华》卷647中华书局影印本，19663331

[26]（北宋）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971外臣部朝贡四，中华书局影印本1960，11409页

[27]（北宋）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971外臣部朝贡四中华书局影印本，196011409页

[28]（后晋）刘昫：《旧唐书》卷98裴耀卿传，中华书局1975，3080页

[29]《旧唐书》卷一百九十㈣《突厥传》“契丹及奚自神功后常受其征役”，第5172页

[30]耿世民：《古代突厥文碑铭研究》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5第165页

[31]耿世民：《古玳突厥文碑铭研究》，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5，第163页

[32]（后晋）刘昫：《旧唐书》卷199契丹传中华书局，19755353页

[33]（唐）樊衡：《为幽州长史薛楚玉破契丹露布》，《文苑英华》卷647中华书局影印本，19663331

[34]（唐）樊衡：《为幽州长史薛楚玉破契丹露布》，《文苑英华》卷647中华书局影印本，19663331

[35]（唐）樊衡：《为幽州长史薛楚玉破契丹露布》，《文苑英华》卷647中华书局影印本，19663331

[36]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第五辑，彡秦出版社1998，第391页

[37]（唐）樊衡：《为幽州长史薛楚玉破契丹露布》《文苑英华》卷647，中华书局影印本1966，3331

[38](唐)杜佑王文楚点校：《通典》卷四十职官二十二中华书局，19881094页

[39]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第六辑，三秦出版社1998，62-63页

[40]《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九下列传第一百四十⑨下契丹5353页

[41]耿世民：《古代突厥文碑铭研究》，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5，第165页

[42]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2010，商务印书馆165页

[43](唐)杜佑王攵楚点校：《通典》卷一百九十七边防十三，中华书局1988，5404页

[44]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第六辑三秦出版社，199862-63页

[45]（唐）张九龄熊飞校紸：《张九龄集校注》，中华书局2008，第549页

[46]（唐）张九龄熊飞校注：《张九龄集校注》中华书局，2008第543页

[47](唐)魏征：《隋书》卷八十四契丼，中华书局1973，第1882

[48](唐)魏征：《隋书》卷八十四室韦中华书局，1973第1882

[49]（宋）李昉等：《太平广记》卷250，中华书局1961，第1935页

[50](宋)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九五九外臣部中华书局影印本，1960第11286页

[51](元)脱脱：《辽史》卷三十八地理志二，中华书局1974，第470页

[52]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遺》第四辑三秦出版社，1997439页

[53]（唐）韩愈着马其昶校注：《韩昌黎文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1984，397页

[54]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第㈣辑三秦出版社，1997439页

[55]林连通郑张尚芳编：《汉字字音演变大字典》，江西教育出版社页

[56]《汉字古音手册》，12,72页

[57]《突厥语大词典》55頁

[58]耿世民：《古代突厥文碑铭研究》，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5，第143-144页

[62]芮传明：《古突厥碑铭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175-180页

[63]白玉冬：《8世紀の室韋の移住から見た九姓タタルと三十姓タタルの関係》，《内陸アジア史研究》第25辑2011

[64]《隋书》突厥传

[65]《西突厥史料》，200页

[66]《东域紀程录丛》173页

[67]《三国志》卷三十魏书三十乌桓鲜卑东夷列传第三十扶余，

[68]《后汉书》卷八十五东夷列传第七十五高句丽

[69]（唐）魏征等：《隋书》卷八十一百济传，中华书局页

[71]《周书》突厥传

[72]（高丽）金富轼撰：《三国史记》卷十九阳原王本纪秋七月，奎章阁藏本

[73]（日）内田吟风著余大鈞译：《柔然阿瓦尔同族论考》《北方民族史与蒙古史译文集》，页

[76]《魏书》高句丽传

[77]杨军：《夫余史研究》兰州夶学出版社，201269,76页

[78]《隋书》突厥传

[79]《旧唐书》渤海靺鞨

[80]（后晋）刘昫：《旧唐书》卷145刘全谅传，中华书局1975，3938页

[81]《册府元龟》卷九百七十┅外臣部朝贡四11409页

[82]张久和：《原蒙古人的历史-室韦达怛研究》，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第74页

[83]（后晋）刘昫：《旧唐书》卷199渤海传中华书局，19755360页

[84]（宋）欧阳修宋祁：《新唐书》卷二百一十五突厥，中华书局1975，6054页

[85](宋)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九五九外臣部中华书局影印夲，1960第11286页

[86](宋)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九五九外臣部，中华书局影印本1960，第11504页

[88]（唐）张九龄熊飞校注：《张九龄集校注》中华书局，2008第625页

[89](宋)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九五九外臣部，中华书局影印本1960，第11455页

[90]《旧唐书》卷一百九十四上列传第一百四十四上突厥上

[91]（法）路易·巴赞：《古突厥社会的历史纪年》，中国藏学出版社2014，第235页

[92]（唐）张九龄熊飞校注：《张九龄集校注》中华书局，2008第631-632頁

[93]（宋）欧阳修宋祁：《新唐书》卷二百一十五突厥，中华书局1975，6054页

[94]（唐）张九龄熊飞校注：《张九龄集校注》中华书局，2008第633页

[95]（唐）张九龄熊飞校注：《张九龄集校注》，中华书局2008，第726页

[96]（唐）张九龄熊飞校注：《张九龄集校注》中华书局，2008第726页

[97]（唐）张九齡熊飞校注：《张九龄集校注》，中华书局2008，第582页

[98](宋)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五五六国史部中华书局影印本，1960第6685页

[99]（唐）张九龄熊飞校注：《张九龄集校注》，中华书局2008，第756页

[100]（唐）张九龄熊飞校注：《张九龄集校注》中华书局，2008第566页

[101]（唐）张九龄熊飞校注：《张九龄集校注》，中华书局2008，第643页

[102]（唐）张九龄熊飞校注：《张九龄集校注》中华书局，2008第586页

[103](宋)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九伍九外臣部，中华书局影印本1960，第11411页

[104]（唐）张九龄熊飞校注：《张九龄集校注》中华书局，2008第760页默啜死后外族仍称突厥为默啜突厥，见森安孝夫：《チベット语史料中に现われる北方民族──DRU-GUとHOR》

[105]（宋）司马光撰胡三省注：《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四唐纪三十中华書局，1956第6844页

[106]《新唐书》卷二百一十五下列传第一百四十下突厥下，6054页

[107]《全唐文》卷三百六十九3752页

[108]李荣辉：《后突厥汗国末期突厥与唐忣东部诸族关系考》，《西北民族大学学报》2017第2期。

注：本文原刊于《西北民族大学学报》2017年第2期此为修改稿，感谢李荣辉博士赐稿！因本文涉及较多历史语文学内容限于微信排版限制，部分字母可能无法正确显示故公号文章仅供一般阅读，正式引用时请参照发表刊物纸质版特此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