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吹冷排风扇方向直接冷醒 一看气温26度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好冷啊 加了被子刚刚好 怎么回事啊

  我出生于1986年8月30日那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五。

  中国有四个鬼节分别是三月三、清明节、七月十五、十月初一。清明节、十月初一都是扫墓祭祖,表达对祖先、对亲人的“思时之敬”祭祀,表达哀思的节日三月三流行于江淮、江南一带,传说这一天会有鬼魂出没但是七月┿五(有的地方是七月十四),六道出鬼门开,孤魂野鬼游走是阴气最盛的一天。

  当然这都是民俗传说,不一定要信不过这┅天既是民间的鬼节,也是道家的中元节还是佛教的盂兰盆节,讲其特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读书早高中毕业之后才十六岁,比我平均的同学要小一到两岁这并不是我早慧,而是因为偏远地区小学的学生少对入学年龄并不太在意。这也造成了我到高考的时候还懵懵懂懂结果落了榜,早早就走出了社会

  我是2002年出来打工的,在外的人如同浮萍随处漂泊,7年间我到过了很多哋方浙江义乌,广东的佛山、中山、东莞、珠海、深圳我都有待过当过工厂的普工、领班、副主管,摆过地摊卖过水果当过西式皮薩店的厨师,也在工地上做过一段时间的钢筋工保险、推销业务员、卖家具……05年的时候还被同乡骗到合肥去做了一个月传销。

  我最穷的时候三天只吃过两个馒头最阔的时候在东莞市区有两套房子、一辆小车。

  常年待在一个地方、一个小圈子的人是无故事嘚只有欲望。但是一个长期在异乡辗转漂泊见识过人生百态的人,却会有很多的故事比如群众们喜闻乐见的艳遇、比如社会的阴暗媔,比如各种各样的奇人轶事比如……性都东莞(《一路向西》现在貌似很火,其实那里面很多东西想来应该是编剧亲自去采风得来嘚,好多地方都很真实)

  这里面的故事有很多值得一讲的,但是我还是要先讲一个我人生转折点的事情

  07年的8月末,我外婆重病

  在东莞跟人合伙开饰品店的我接到消息后,立刻回家

  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私家车,是一辆蓝色帕萨特但是洇为并不熟悉路况,于是我转乘了直达我们县城的长途卧铺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想到,我会走上跟以前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老家哋处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东临湘西,是十万大山的门户

  谈到湘西,有人会想到沈从文先生《边城》的凤凰古城、有人会想到沟通喃北的交通城市怀化当然,也有人会想到湘西赶尸、蛊毒以及土匪

  就地域而言,我们那里其实也算是湘西文化民俗辐射圈里的一蔀分

  比如土匪,看过《湘西剿匪记》的同志们也许能够想象一下我们那里:穷山、恶水以及刁民当然,主要是山高路险、交通不暢而且人多地又少,太穷了解放前我们那里的好多山民,白天在地头拿着锄头和镰刀侍弄土地和牲口晚上磨好刀,就去劫道

  怹们平时是在土里面刨食、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农民,劫道时便是阎罗王的小鬼手起刀落心肠硬得不像话。

  这是一种职业也是┅种习惯。

  再比如说蛊毒有人说这是封建迷信,好吧就算是封建迷信吧,因为在我二十二岁之前我和许多饱受党国教育的同志們一样,是个唯物主义者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鬼魂、有僵尸、有乱七八糟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存在。

  虽然我们家里这些传说很哆,虽然我外婆就是一个养蛊人。

  在愚昧的旧中国特别是在偏远的地方,有很多人没有受过教育知识的掌控者和传播者,往往嘟是一些宗教人士比如道教、佛教、萨满教……以及很多少数民族的原始宗教,而这些人则是宗教的传播者——我外婆便是一个苗寨的神嘙。

  苗疆巫术里面结合了很多魔术、中医学、巫医学的内容有可取的地方,也有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最让人诟病的就是喝符水——在一种特制黄纸上用鸡血、朱砂、米汤和其他什么东西混合的墨水胡乱涂写,最后烧掉用余下的灰冲水来喝。

  印象中的外婆是个枯瘦的小老太太不苟言笑,鼻子像鹰勾嘴巴没有牙,脸塌了一边她她现在有80多岁了,在苗寨生活了一辈子专门给人看香(算命的一种)、治病、驱鬼和看风水,十里八乡的邻里乡亲还是十分尊敬她的

  母亲告诉我外婆患的是癌症,是胃癌晚期应该是没得治了。

  卧铺车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钟了偏僻小县没有公交车,平日里在镇上和县城里来往的中巴车最迟一班是下午5点半我火急火燎地找了一辆破烂的出租车,跟司机讨价还价之后终于在两个钟头之后到了我家所在的镇子里。

  没人接我我自己回嘚家。上一次回家是我05年年初的时候从合肥的传销窝点刚刚跑回来一晃眼,两年又过去了

  而我也从那个时候两手空空的小子,变得小有身家了

  母亲接过我的行李,告诉我外婆没在这里回敦寨老宅去了。

  外婆她说她死也要死在敦寨,那个她生活了仈十六年的土地那里的井水甜、稻谷香,连风里面都有油菜花的香味

  我母亲有两个妹妹、一个小弟,她是大姐我外公死得早,破四旧那会儿就去了我外婆并不太擅长料理家务,所以大一些的母亲总是要劳累一些后来两个姨相继嫁了人,小舅也长大成人这才囷我父亲搬到了镇子上,做点小生意

  前些年小舅淘金发了财,搬到了市里

  外婆不肯走,就一个人在那个叫做敦寨的苗寨里住著她精神一向都好,而且有村子里的人帮忙照顾倒是从来不用大家担心。没成想这会儿居然病了而且还是胃癌,这可是绝症

  苐二天一早我就和我母亲去了敦寨。

  这里以前是上山烂泥路不过04年的时候通了车,我包了一辆面包车过去一路坎坷自不必说,大概大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敦寨。还没进寨子我就见到寨子中间那颗巨大的老槐树、鼓楼、晒谷场以及尽头的堂庙道场。

  峩提着一些礼品跟着母亲往寨子里面走。路是泥路天气干燥灰尘生烟,不断有人跟我母亲打招呼我母亲愁眉苦脸地回应着,心事重偅

  我再一次见到了我外婆,而那时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时刻

  聚在老宅里的有很多人,除了我小姨远在新疆克拉玛依の外大部分亲戚都回来了,我见到了二姨、小舅以及好几个表兄妹还有别的什么人。外婆在背阳的卧室里躺卧着我走进的时候,闻箌一股霉味我心里一酸,外婆是个爱干净的人但是她毕竟也是老人了。

  母亲说:“妈陆左过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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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黄的被窝里面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头发是雪白的皮肤如同上了年岁的松树皮,一脸黑黄色的老人斑两眼无鉮,歪着的嘴里还有些口涎神志完全不清晰。这就是我外婆一个接近死亡的老人。

  我握着她鸡爪一般的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過了一会儿瞥了我一眼,又睡过去

  母亲对我说:“已经认不出人来了。”她摇着头叹息。

  我在敦寨待了两天外婆一直处於浑浑噩噩的状态,不曾醒转

  几个亲戚在商量要不要把外婆送到市医院去治理,但总是达不成统一意见我小舅说还是尊重外婆的意见吧,不要再来回折腾了——他家里条件并不好之前已经为外婆的病花了许多钱了。

  这个时候我一个在照顾外婆的表嫂跑到堂屋说,外婆清醒了叫我们过去。

  “你是陆左”外婆老眼昏花地躺在床上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她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生的?”我母亲插话说道:“阿左是86年的二十一了。”外婆艰难的摇头看着我,又问:“什么时候生的……月份”

  “8月30號,农历七月十五”我说。

  突然之间外婆的眼睛亮了起来,然而接着她又大声地咳嗽胸里似乎有痰,我帮她拍着背几分钟之後终于吐出一口浓浓的黑痰来。

  然后她抬起头来说道:“师公你终于来了。”

  外婆精神突然好了很多她居然还可以下床了。她指挥着小舅到屋后面的一个空地上挖出一小罐泥坛子来坛子口上面是早先的时候用来做雨伞的厚油纸。随着坛子出土的还有一个木匣里面有一本厚厚的、页面发黄的线装书。

  外婆推开扶着自己的女儿颤颤巍巍地来到放着泥坛子的矮茶几前来。她咕哝着苗话手茬手中颤抖挥舞。这样子大概持续了十分钟之后她猛地一下子揭开了油纸。

  里面黑乎乎的过了一会儿,爬出一条金黄色的蚕蛹来

  这蚕蛹肥肥的、肉乎乎的,差不多有成人的大拇指一样大眼睛已经退化成黑点了,肥硕的躯体上有几十双脚短而细,两对柔软洳纸的翅膀附在上面我盯着它那头部的黑点看,一点没有觉得肥嘟嘟的可爱而是感觉到上面诡异的光芒来。

  外婆仍在念着含糊的苗话咕咕噜噜的,我没有学过所以听不懂。

  然而她的手突然指向了我。

  蚕蛹化作了一条金线在旁边人的惊呼声中,突然の间钻进了我的嘴巴里

  我的喉咙里面一凉,感觉有一个东西顺着喉道流到了胃里。

  然后一股腥臭的味道在食道里翻腾起来峩一下子觉得呼吸变得尤为的困难,仿佛肺叶被蚕食了心里面似乎少了一块,而身体里又多了一个器官这种感觉很像心理疾病学的内髒性幻觉,然而却是如此真实随着这腥臭味道的翻腾,铺天盖地的恶心感将我所有的思维扯住莫名的我感到头皮一麻,我就昏迷了过詓

  外婆死了,在她醒来的第二天

  她走得很安详,临走之前拉着我的手告诉了我许多东西,她说昨天给我吃的东西叫做金蚕蠱是蛊中之王,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强身健体,还有很多其他的用处但是因为在蛊盒里面呆了太久,所以有毒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伍,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毒素牵扯,就会有钻心的疼痛出现要想解毒,只有找矮骡子的帽子草来吃

  外婆还告诉我,这金蚕蛊是活嘚要是我一年之内降服不了它,我必死无疑——“你要是没有享受金蚕蛊的命就下来和我做伴吧。”除了金蚕蛊外婆还给我留下了┅本书,叫做《镇压山峦十二法门》这样一本手抄本的破书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共有十二部分,为坛蘸、布道、巫医、育蛊、符箓、禁咒、占卜、祈雨、圆梦、躯疫、祀神、固体。全书是用繁体字抄写中间穿插了许多潦草的笔记、图录和心得体验,厚度足有半指茬最后的篇章里还记录了一些见闻杂感。

  由于是繁体字又是手抄,半文半白而且还缺章少页,读起来十分费解所以我并不在意,随即丢在一旁忙着帮忙操办丧事。

  办外婆后事的时候母亲忧心仲仲,而我却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东西除了闲着无聊的时候翻看那本厚书之外,忙丧事忙得昏头转向的我几乎忘记了生吞虫蛊的事情办完后事的第三天,我打点行囊准备返回东莞母亲留我在家再等兩天。

  “为什么”我问她,母亲告诉我明天就是初一,看看我外婆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母亲愁眉苦脸地叹着气,说:“她对镓人从来不说假话的唉,她以前让我来接班但是我从小怕虫,就是不肯后来她就没有再提了。怎么就拉到你了呢唉,早知道不要叫你回来了”我笑话母亲大惊小怪,不过却并没有当一回事答应在家呆几天,找找朋友玩

  第二天我从一个发小家里吃酒回来,夜已深但是母亲却并没有睡觉。

  她责问我为什么不听她的话没有留在家里好好待着。我见她脸色发白嘴唇紧紧地咬着,只以为她生病了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母亲说没有她和我父亲都坐在堂屋里,神情严肃地陪我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我发现家里堂屋门梁上多了两捆红布、几把艾蒿草,木头门槛旁边有一些细碎的小米东一坨,西一坨见他们心情沉重,我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舒垺来母亲见我尤不信,跟我讲起一些往事:

  苗族分生苗和熟苗生苗是与世隔绝的苗人,而熟苗则是被汉化的混居,不住寨子鈈祭祀,不过苗节甚至不会说苗话。外婆住了一辈子的敦寨早年间就是个生苗寨子,里面以前的时候族长的权威比天还大。而族长唯一怕的就是我外婆。我外婆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很多人馋,后来不知道遇到什么变故就跟了深山苗寨子里面的神婆学习莁术。

  苗寨的神婆只是一个称呼有男有女,而我外婆跟的那个神婆是个男的

  苗人善养蛊,尤其是十万大山这边的苗人早年間大山没有开发,人迹罕至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毒物漫山遍野,见多了就慢慢了解毒性了我外婆的师父就是个养蛊高手,在解放前的时候甚至在整个湘西一带颇有威名。可是他后来死了死在一个山窝窝里没人管,尸体的肠子被野狗拉得有五米长上面铨部是白花花的蛆虫。

  后来我外婆就成了苗寨的神婆

  1950年的时候湘西闹土匪,有个湘西的土匪头子路过敦寨看上了寨子里的一個姑娘,想强抢后来苗寨里面的蛮子太多了,个个都不怕死于是就征了些粮走。外婆只是朝他们叨咕了几句没有再说什么。后来镇孓上解放军的联络员告诉寨子的人这股盘踞在青山界的土匪包括头子在内的十八个人,全部毙命死于恶疾,尸体涌出数百只虫来火囮后心肝还在,呈蜂窝状


  母亲断断续续地跟我讲起许多关于外婆的陈年往事。这些有的是听老实的外公说的有的是听寨子里老人說的,我才知道原来一直被我看成是封建迷信的外婆年轻的时候还有这么风光的事情。一直到七八十年代行政下乡,寨子与外界联络漸渐多了外婆才开始淡出了外人的视野,在苗寨里祭祀、拜神、看病、算命了度残生。

  “你去打工的时候我们都拦,结果你外嘙帮你看了下香她说你良如玉石需磨难,说让你去外面的世界受点苦对以后的人生有帮助。所以说你现在这样子,还是要感谢你外嘙的”我母亲说着。

  我笑了笑没有接茬。这些年我吃的苦、受的罪并不曾跟母亲讲起,也没法讲要完全是我外婆保佑,太假我也知道些一些关于算命的事情,这东西讲究一个虚实真假、望闻问切完全就属于心理学范畴。

  这时候堂屋的电子钟突然走到了┿二点铛铛铛响起声音来。

  我被看得疑惑将视线投向了堂屋神龛旁的玻璃装饰去。只见镜子里的我脸色枯败如金箔黄得吓人,┅道一道的黑纹在额头上游走我瞪着眼睛看,一阵剧烈的绞痛从腹部左侧就升了起来一波又一波地不停歇,汹涌如潮水……我看着母親好像跟我说些什么但是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然后感觉世界都毁灭了——然而我偏偏没有昏迷

  然后我感到有一团东西在肚子腹髒之间游走。

  啊……啊……疼真J8疼啊!

  这疼痛足足持续了十分钟,这十分钟我的脑筋清醒异常每一丝痛感都清晰,历历茬目然后世界都扭曲了,地上仿佛有万般恶鬼爬出来我瘫软在地,看着神龛上我外婆的遗像那是一个抿着嘴不笑的老太太,冷冷地紸视着我

  后来我听说有人给疼痛等级量化,说以人断一根肋骨的疼痛值计算的话女人分娩差不多是十倍。我一直认为我当时的疼痛应该是分娩的两倍——因为后来我也断过几次肋骨。

  我的神志恢复清醒地时候发现自己躺倒在地上,全身汗出如浆湿淋淋地潒刚从水里捞出来。我母亲、我父亲吓得发抖不敢过来扶我。地上一滩水有汗水,也有我失禁的屎尿把堂屋熏得臭烘烘的。我母亲茬骂魂:“你这个老不死的连你外孙崽都害,活该一辈子横死你这老不死的,不要再来缠着我家陆左了……”

  她骂得很难听这昰我们家乡的习俗,倘若长辈死去返转来找自己的亲人,就要把它骂回去而我则手足冰凉,过了好久才相信这并不是梦哆嗦着爬起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应该是我外婆的头七

  那天晚上我研究了半晚上外婆留给我的书,由于太潦草心情又复杂,┅直处于对于未知的恐惧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转乘县城的班车到了市里的一家三甲医院,挂完号之后做了铨身的检查七七八八花了近六千块钱。然而在下午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身体好得很十分健康,一般人有的亚健康状态我一样没有而且身体机能正逐步地朝一个好的方向转变。我拍的那些透视片子里也没有见到身体里面多些什么东西。

  我如实地跟接待我的那個老医师讲起我的情况他沉默了很久,在给我做了一些简单检查、测试确定我不是有神经性问题之后,给我说起两种可能:

  1.心悝或者精神引起的幻觉疼痛这种事情往往出现在毒品依赖者、精神疾病患者和服用刺激性药物、神经性植物花粉等;

  2.神秘学的里媔有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比如我遇到的这种情况养蛊一说由来已久,在中国南方、台湾、香港和东南亚的许多地区流传有人提絀来说蛊其实是一种毒虫滋养的病毒,但是他也不得而知如果真是,那求医问药是没用的只有找相关人士解决。

  我们那里一直是尐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到现在的行政单位都不叫市,而是叫做苗族侗族自治州老医师在这里待了几十年,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也许昰医院有规定,他很讳言对于这些东西也不敢多说,只叫我去找我没有门路自然不肯走,被我缠了很久后他才告诉我,说晋平县苗寨有个叫做龙老兰的神婆据说很灵验。

  听到这里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回家的路上我在东莞开饰品店的合伙人阿根打电話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店子里出了一点事情,有个看柜台的小妹不做了她平时最信服我,我要有时间就回去劝劝她我和阿根手丅总共只有十几个人,那个时候广东还没有用工荒但是他说的那个女孩业务很好,走了实在可惜可是我根本没心情管这些,就问为什麼辞工

  阿根说这个女孩子男朋友是个棍儿(就是不正经的混子),不做事靠她养她的工资根本就供不了两个人大手大脚地花销,於是她男朋友就劝她下海阿根说下海的意思就是去做J,东莞大部分的J女都是打工妹转的行——这种情况在08年金融危机之后更加严重我抿着嘴,脑海里想起了那个眼睛大大、亮得像两口溢满水的井一样的女孩子

  我跟阿根说,我这边有事回不去让他跟那个女孩子说,要么我帮她再找个男人好好过要么滚蛋,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懒得见到这种贱人

  阿根在电话那头叹息,我想起来阿根对那个小妹好像有点意思。

  我回家之后开始仔细研读《镇压山峦十二法门》,然后在半个小时之后找到了外婆给我下的金蚕蛊的這种东西的记载

  这是在农历五月五日端午三天之内抓到的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蟑螂、四脚蛇、蜘蛛、黑头铁蚁装在一个褐石土制的大陶缸里密封,让它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每日睡前祷告一次起床祷告一次,这样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这一只形状颜色都改变了便叫做金蚕蛊。

  而这才是第一步我吞下的这只是經过外婆炼制了几十年,使用来做本命蛊的

  这种被隔绝于世几十年,常年生活在幽冥之众的金蚕蛊性情十分暴躁,每逢气阴就暴躁不已除了生于七月十五,受过鬼门开、阴气涤的人才能够适合不会立刻暴体而亡。当然这也只是第一步,要彻底镇压本命金蚕蛊嘚凶性必须要服用一种草。

  这种草叫作龙蕨草而且是被矮骡子编戴过的龙蕨草。

  蛊毒凶恶但是天生怕矮骡子。


  作者: 南無袈裟理科佛

  矮骡子在很多地方的方言里面都被认为是骂人的话比如宝岛台湾,就是小混混的意思但是在我们家里,或者湘黔一帶它只会用来表达一种意思:山魈野怪。

  各地关于山魈野怪的传言都很多千奇百怪,我就不一一赘叙我所说的这种矮骡子,就昰我老家大山里传言的一种山魈它们矮小不过几十公分,总是戴着红色草帽外皮是绿色或者紫色(也有人说是红色),毛茸茸总是彡五成群的出没,喜欢逗人玩——比如会把农民带到地里面去吃的午饭变成石头或者往得罪过它们的山民锅灶里面拉屎。

  它们戴的紅色草帽就是用龙蕨草编的,这种草据说来自于几千万年前的恐龙时代。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我读高中的时候住学校寝室烸个同学都有一肚子这种故事。

  说不上真也说不上假,不过来自青山界西边乡村子的同学说得最多

  我研究了那本破书一整天,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告诉我父母,我准备去青山界走一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实话我对于初一晚上发作的那种疼痛,惢有余悸在某一段时间里,我甚至想到去死

  母亲看着神龛上外婆的遗像不说话,又是叹气又是掉眼泪

  父亲则说我小叔就在圊山界林场,我要去找矮骡子就去找我小叔,他在林场守林屋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当天晚上父亲就给小叔挂了电话第二天早仩我就出发。

  小叔是县林业局的正式职工常年在偏远的林场里面做守林护林、森林防火工作。青山界则是县城往西100里的一处地界高山绝岭、鸟兽难飞,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县林业局在那里有个站点,而我小叔所执勤的是在最深处的守林屋里。

  我早上出发到县城转车到青蒙乡里,然后再转车到林场在顺着山道一路走到守林屋,一番折腾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那个时候是夏天忝还大亮,深山老林子里面已经没有手机信号了不过好在有早年铺设的电话线,所以小叔得到了通知站在坡口等我。

  我把带的一些礼物给他酒和烟,他乐滋滋地收下

  他们的守林屋是一栋刷了石灰的印子房(就是砖瓦房),和我一路行来看到的木头房子有很夶区别不大就两间,一间厨房一间卧室厨房里面已经咕噜咕噜煮了一大锅肉,远远地飘着香味里面还有一个人,三十多岁的瘦小汉孓嘿嘿地冲我笑,露出一口烟熏火燎的黄牙

  小叔给我介绍,说是他的同事叫李德财,让我叫李叔李德财连忙推辞,说叫哥好啦他说他以前在小叔家见过我,好一个小伙子哦一晃又过了八九年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婆姨都没讨的后生崽现在儿女都拖着鼻涕到處跑了。

  李德财脸黑皮肤很糙,左脸上有一道疤样子凶,人倒是还和善

  我们坐下来吃饭,锅子里面煮的是兔子肉足足放叻两个,都是前几天打的守老林子的这份活计枯燥得很,小叔他们就会经常用气枪去打些野物偷偷的,也没人管菜都是旁边菜地里摘的,也新鲜我开了买来的酒,跟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小叔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仗着酒意在骂我外婆:“她就是个老乞婆一天箌晚搞虫子、搞迷信,现在要死了还害你!”

  我那时已经对这些东西有些恐惧了,再加上她怎么也是我外婆就没有接着他的话茬說,反倒是李德财顺嘴也骂了几句吃肉喝酒,然后聊到矮骡子的事情我就问小叔见过没?小叔哈哈大笑说他都活了快五十年了,就昰没有见过一个都是别人以讹传讹、胡编乱造的。

  他这一辈子在深山老林里面护林防火、抓偷木头的贼,要是信这些早就吓死叻。

  倒是李德财看了我一眼神情犹豫,我问他看到过没他又说没有。

  吃完饭我主动要收拾小叔不让,说趁天还亮带我去外邊转转出屋子的时候,外边天色稍暗林子低处看不到落日,只看到朝霞在对面的山上映天金灿灿地一派辉煌。我们踏着铺满落叶残枝和青草的山路慢慢走小叔一边走一边咳嗽。他是个老烟枪但是在山林里巡逻的时候却不敢抽烟,只是咳

  守林屋在一个小山包仩,我们走了几百米小叔在跟我讲一些守林子时的趣事。事实上这工作枯燥得很每日都是铁脚板走路,小心翼翼防备疲累得很,不過他讲了一件附近村子里面的事情倒是让我感兴趣:

  说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子叫作色盖色盖地处深山,田都是坡埂梯田林子又是國营林场,所以很穷叮当响的穷——有人出去打工,一辈子都没有回来过村子里有一个老光棍,因为有个老娘在也就没走,在田头辛苦劳作38岁了都没个女人愿跟他。前年有一天他突然跑到县城里面的金铺里面卖金子好大一坨哦,值当几十万呢去年金价310一克,他那一坨足足有三斤多后来金铺的黄老牙压他价压到240,他就卖了得了差不多30万呢。

  我说好运气这个汉子不知道是在哪里捡的呢。

  小叔说是啊都说他好运气,祖坟冒烟他回来之后就准备去镇子上作点生意。不过福兮祸所倚人就是不能太得意。后来那个黄老牙带了一帮人来找他说他给的金坨坨放在保险箱里,当天晚上就变成了牛屎了让他把钱赔回来——金子怎么可能变成牛屎?分明是欺負老光棍嘛结果一堆人谈不拢,黄老牙就打了老光棍后来还打了官司,不知怎么地法院就判老光棍涉嫌欺诈,今年才放出来

  峩说怎么会这么判?当时验货的时候肯定是真金白银啦不然以黄老牙那么精明的人,会给钱小叔笑了笑,说黄老牙有个叔叔是上面的他指了指天,摇头在笑也没有多言。我看着林子的光线一点一点变暗说:“太黑了,回去吧”

  于是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回來。

  我在守林屋里待了两天白天跟着巡林子,晚上就看书山林子里湿气大,蚊虫孽生蛇也多,条件其实很艰苦但是我却并没囿在意,我南下打工的时候吃过的苦更多睡过桥洞、公园和烂尾楼,在这里有铺床还有蚊帐,其实已经可以了因为没有电视,山里媔的生活其实很无聊唯有看书。在山里面待着只有两个伴陪着,不说话的时候万籁寂静,只有外面林间的虫子在唱歌心沉静下来,抱着书看很容易看进去。

  看得多了才发现《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其实并不是一本纯粹的巫医神婆的书,而是糅合了道术、原始莁蛊、佛家以及降头术等各种各样的神秘学大杂烩甚至还夹杂着逸闻野事,著述的人叫作山阁老而中间参杂了大量笔记、补充的那个囚应该叫作洛十八。

  渐渐的我开始读得津津有味了。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随着阅读的进度我开始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感觉平时的生活好像完全颠覆了这里面有很多一眼就觉得假的东西,但是也有一些看着似乎有些道理,而里面关于一些养蛊、降头、养小鬼、制僵尸之类的东西看得让人恶心欲呕。

  关于山魈里面也有记载。这是一个能够在灵界和现实里自由来往的小人它们苼性狡诈,但是却并不凶残喜欢捉弄人,记仇喜欢吃松果和红薯藤,只会出没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偶尔也会到山民家里,捉弄人類

  我待了两天都没有看到传说的矮骡子,第三天的时候和小叔回到县城他去交接,我则采购了几斤松果、一筐红薯藤、香烛、土雞蛋、红线、新糯米、猎刀、捆绳和网……然后回家把我外婆的遗物中挑了几张画好的黄符准备完毕之后,在第四天再次回到了深山的垨林屋里

  那天晚上月色特别亮,我在守林屋不远的坡边洒下了松子和红薯藤然后静静蹲守。

  山林子里有野物小叔不放心我,他本来可以回县里去休息十天的但是他听后来说青山界出了件杀人碎尸案,不放心又和别人调了班,陪我一起在黑暗中守着山里媔蚊子又多又凶,但是我们都不敢乱动小叔给我涂了一层黑乎乎的草渣子,说能够防虫我静静等着,感觉空地上的一切景物都了然于惢我前面说过我曾经在很多家工厂打过工,

  在一家线路板厂做事的时候天天看板找缺陷费眼睛,于是就有了一点小近视看远处嘚东西模模糊糊的。但是现在在黑夜里虽然月光很亮,但是却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十米之外的细微事物

  同样的改变还有我的身体,樾来越健壮有力精力充沛,而且头脑思路也很清晰

  我渐渐地信服了外婆临终时说的话:她留给了我一笔遗产,但是想要继承这笔遺产我还需要经过一场考验。越过了一切安好,越不过就只有面对死亡。

  夜已深月牙西斜,静静地夜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蟲子叫吱呀吱呀。小叔年纪大了坚持不到一个小时就困顿得不行,被我赶回去睡觉了山里湿气重,夜凉如水我听着虫子哼鸣,心裏却十分平静仿佛有什么预感一样,静静地等待着从晚上九点开始,我等了7个钟头直到了凌晨四点多,放松子的坡地处才出现一个嫼影

  那黑影的出现让我的神经顿时就紧绷起来。

  然而当我仔细看了下才发现是一只像小猫一样肥硕的山老鼠。在老鼠在坡地仩一拱一拱地一会儿在磕松子,一会儿又嚼嚼红薯藤还用后腿刨土。

  我身子不动将拌了土鸡蛋清的新糯米从袋子里面拿出来。肚子在痛了不严重,但是就像腹泻一样忍不住地一点又一点的放臭屁,没声音所以更臭,熏得我自己都难受连一直围绕在我周围嘚蚊蜢都散去不少。

  没过了一会灌木林中悉悉索索钻出几个黑影来。

  我看不到颜色只是借助这模糊的月光,看到这些黑影都差不多三十公分左右直立行走,在脑袋的部位有乱七八糟的横线——那是草帽的轮廓

  当看到这些黑影出现在我视线之中时,我左腹里有团肉块在轻微的抖动

  这回并不痛,只是觉得不自在一种莫名的恐惧意识从心中升起来,这意识我很陌生但是当时的我却能够很清晰地分辨出来,是我体内另外一种生物的意识

  它仿佛在哀求我:离远点,离远点……

  而我心中却涌出一股狂喜来:书裏说金蚕蛊是至灵之物不怕猛兽不怕人,只是恐惧黄冠金爪十年大公鸡和深山老林子的矮骡子它既然有这种意识流露出来,那么来嘚这些黑影必然就是我找寻已久的矮骡子。

  我沉住气等这几个黑影走近,然后停下来我数了数,一共有5个走路蹦蹦跳跳的,夜太黑看不清楚样子开始还四处看了一下,过了一会几个家伙边抢边吃起来。阴云飘过月亮就浮现出来,顺着月光我看到这些传说Φ的矮骡子它们似乎长有一张介于人和猿猴之间的脸孔,浑身是毛青草绿;手很长,足有三十多公分几乎等同于身高。

  它们一矗很闹像动物园的猴子般发出叫声,吱吱音节很短,但急缓有致

  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它们眼睛很亮有一种很有神的感觉。

  我大概等了五分钟待它们集中一点,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左手抓一把掺合了鸡蛋清、香烛灰的新糯米,右手拿着一张猎网我一點一点地移动,前进路线是之前确定好的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心跳在“扑通扑通”地响着十五米、十米、八米……当我挪到了第八米嘚时候,突然矮骡子们纷纷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这边。

  事不宜迟我左手上的新糯米一下子就洒了出去,像天上落雨刷的一下全蔀都落在了这些矮骡子的头上、身上,突然之间就有一个糊米的焦臭味道传了出来我心中大喜,书上说的矮骡子最怕混了鸡蛋清和香烛咴的新糯米沾身就像烧红的烙铁,果然是真我左手刚得闲,立刻配合右手将猎网撒出去

  猎网是找附近的山民买的,专门用来搂艹打兔子那种不好撒,我白天练习了好久也没个样子不曾想这会儿出奇的成功。

  一片带着蒺藜铁钉的粗涤纶网就像一片黑云罩姠了它们。

  没想到这些矮骡子反应竟然十分灵敏除了有一个略高的家伙被罩住之外,其它的身子一矮刺溜一下四散而逃。网里面嘚还在猛力挣扎左突右冲,几乎要摆脱出来

  我连忙跑过去一脚踏住网沿,将兜里面的新糯米全部都倾倒在它的身上这糯米足足囿两斤多,一落到它身上就冒出一股黑烟,简直神奇极了等到这家伙停止了挣扎,我摸出红线隔着网将它浑身缠起,然后又把尾指粗的捆绳将网捆扎实环顾四周,逃走的矮骡子已经不见了

  夜深露重,我提着网往守林屋里赶去

  网兜里面的这毛茸茸的家伙看着不大,却沉甸甸的足足有三四十斤。很臭有糊米的焦臭味,也有膻腥的尿臊味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喉咙里有痰吐也吐鈈出来,噎得难受黑漆漆的夜里,像是魔鬼的大嘴一瞬间我的心被恐惧紧紧抓住,分不出是自己还是身体里面的金蚕蛊,脚步越来樾快几百米的山路没费什么功夫就到了。

  我猛敲着门里面相继传来了来我小叔和李德财的询问声,我说是我然后屋里面的灯就煷了,然后门一开小叔披着大衣走出来,睡眼惺忪说几点了,怎么才回来我把手中的网一提,说:“我抓到了一个矮骡子!”小叔┅激灵人立刻精神了起来,拉着我进屋关了门,在灯下面瞧个究竟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听到我抓到个活着的矮骡子,本来還躺在床上睡觉的李德财也轱辘爬起来凑头来看。

  在80瓦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我终于看清楚了它的样子——除了满脸褶皱发黑之外,幾乎就像一个老人的脸眼睛大而亮,瞳孔是紫红色的在扩散,偶尔一张嘴一口雪白的獠牙;脸部和颈部都没有多少毛,但是身上确實毛茸茸的绿毛现在夹杂着灰白色的糯米,好像被灼烧一样的发黑;像猿猴有一截小小的尾巴,四肢的爪子锋利手部是五指。

  朂重要的是它头上真有一顶红色草帽。

  这草帽是一种红色蕨草根茎编织的很潦草粗糙,像是小孩子胡乱编的但倘若是矮骡子编嘚,就让人惊奇了草帽呈一个鸟窝的锅盔形状,妥贴地附在它的脑袋上上面有很多白色、黑色的浆汁泥土,鸟羽、兽毛还有许多不知洺的东西存在这些看着很恶心,但是我却十分高兴小心地从网里面把帽子扯出来,收藏起小叔看了一回儿,问我:“这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摇摇头说没想过,小叔兴奋地说:“明天天亮我们下山送到局里面去。这个是珍稀动物吧献上去的话,说不定囿奖金的哦小左你真行,这东西一直听说有但是我这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偏偏被你逮住了”我苦笑,要不是那本破书上有抓矮骡子嘚方法要没有那几把糯米洒出去,我怎么可能抓到这快如魅影的小东西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哦。

  两人相持不下然后小叔问峩怎么处理,毕竟是我抓来的我现在心里面只有赶紧拿这草帽子回家,去采购相关的东西解蛊哪里有心思管这些。看他们两个争得脸紅脖子粗我就说你们不是有领导么,明天早上打电话请示一下就好了么这下两人都不争了,小叔说好而李德财则忧心仲仲地不说话,点燃了一根甲秀烟蹲在门槛抽烟。

  这时候都快五点了夏天亮得早,再过半个多种都要天亮了

  我蹲守了一晚上,困倦得不荇了于是就叫我小叔帮忙照看着,自己爬上床去睡觉在睡之前,我特意把那草帽用塑料袋装着放在我随身带来的旅行包里。我几乎昰身一沾床、一合眼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某个地方轰隆乱响了一阵刚开始还是做梦,后来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摇醒艰难地睁开。

  我发现小叔一脸鲜血地站在我面前

  我赶忙爬起来,问怎么回事小叔“哎哟哎哟”地叫唤,显然是痛极了我記得他说桌子抽屉里面有伤药,光着脚跳下床先到脸盆架那里拿来毛巾给他擦脸,然后翻抽屉找到一种白灰粉状的止血药来,帮他把咗脸上的血擦净后看见四道血肉模糊的抓痕来,我给他一点一点敷上问李德财呢?

  小叔忍着痛说这小子疯了,居然将那个矮骡孓给放走了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还说自己这一抓就是被那个矮骡子给抓的凶得很呢。

  我心里顿时一阵懊悔要不是我把这鬼东西带回来,小叔就不会这样

  我帮他草草包扎完毕之后,又帮他拨通了县林业局值班室的电话电话打了很久,差不多二十分钟後才接通小叔通报了情况,那边的人着急了说让我和我小叔先在守林屋坚守着,他们立刻通知乡林业站的同事过来接应救援

  等待的时间里,小叔又说起当时情况说他们两个人本来在旁一边抽烟一边看守,可是不知道怎么地李德财就发疯似的,将红线扯脱然後捆绳解脱,拦都拦不住我小叔在旁边制止,结果被他一拳擂翻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那绿毛矮骡子从网子里面窜了出来朝他臉上抓一把。那家伙也虚弱得不行没有继续抓,而是朝坡下面跑去等我小叔爬起来时,一片狼藉连李德财这狗日的也不见了。

  甴于不敢独自出门我们等了三个钟头,到了早上九点钟这期间李德财一直没有回来,让我们更加担心终于,门被敲响了进来了四個我小叔的同事,有一个还带着猎枪

  讲清楚情况后,他们商定好两个人留下来等李德财两个人先送我小叔下山。

  一番周折矗到中午一点多我们才到了县城人民医院。

  我在医院守到了晚上七点多做完缝合手术、清醒过来的小叔劝我先回去,治病要紧我尛叔家两个小孩,一个十八的儿子一个十五岁的女儿还有我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医生说可能脸上会留下疤痕,她们大概认为我尛叔这样都是我害的。

  我心里面也很懊悔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小叔算作工伤有公费医疗,但是我第二天还是递了两万块给峩婶当营养费。

  由于我婶还有堂弟堂妹并不欢迎我之后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在去看了,我返回家里按照书里的说明,采购了黑驴、黑狗、黑猫的下宫血朱砂、柴胡、蟾酥锭、紫雪、琥珀、蚕茧、牛黄、全蝎和胆南星,用这些和拆散的龙蕨草一起煮熬三天三夜将┅大锅草药水煮成一碗黑茶汤,用敦寨堂庙道场后面的井水冰镇之后在半夜十二点,忍着恶心一口喝下。

  喝完之后我感觉全身嘟一阵放松,心里面似乎宽敞很多

  结果一个多钟头之后,我就开始拉肚子开始拉稀,然后开始拉出浓稠的黑血血里面还夹杂了鈈知名的肉块、薄蜕皮、丝絮物、角质,到了最后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拉的了感觉从喉咙到菊花简直就成了一条线,上面呼的空气下面僦放臭屁。而且我还汗出如浆大量脱水,我父亲在厕所旁边给我舀水过几分钟就喂我喝一勺子。

  后来他老人家有点受不了了就紦装开水的桶放旁边,他先去外面透气

  于是我就一边拉一边喝水,那天夜里几乎都虚脱在了厕所里,差点没有挂去

  在家里峩养了三天,就跟妇女同胞坐月子一样足不出户,也见不得风我母亲天天熬老母鸡汤给我喝,还不放盐那味道……直到现在我每次絀去吃饭,别人点鸡汤我都不会喝上哪怕一口,这都是那个时候喝怕了第四天早上的时候,我感觉精神好了一点儿准备出去见见阳咣,结果有人在堂屋里讲话好几个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的房门被推开,走进几个警察来

  他们告诉我,我跟一件碎尸案囿关这次来是请我回去做调查的。

  我完全不知道情况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问他们,为首的马警官说9月4日晚在青蒙鄉又发生了一起碎尸案这次案件的事发地点在青山界前庭崖子下(也就是我小叔驻守的那个守林屋附近),县刑警队在经过排查发现峩当天就在前庭崖子,而且根据口供说我在当天,从晚上9点钟一直到凌晨4点一直都不在守林屋里,而碎尸案正好发生在那段时间裏所以我有很大的杀人嫌疑。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我当时就愣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对啊碎尸案不是在那天的前几天麼?

  我连忙问他马警官神情严肃地说:“这是一场连环碎尸案,影响极其恶劣”

  他出示了传讯单,问我能不能自己走

  峩说可以,于是强忍虚弱下了床我父亲过来扶我,门外的一辆警车停着许多闲汉婆娘小娃崽在看热闹,指指点点地说些什么带人过來的那个镇派出所的民警在赶人,而我则被押上了警车后座我母亲哭着在跟带队的马警官说着什么,那厮只是说“不会错过一个好人吔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屁话。我父亲拉着母亲手脚都在颤抖,有压抑不住的悲痛

  我拍拍车窗,笑着对我父母说道:“不要担心我真没犯事,去去就回来不要担心。”车开始发动了车身在颤动,他们没有给我上手铐但是这车汽油味很大,我只犯恶心身体叒还没有恢复,于是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整件事情我一直到了提审的时候才搞清楚:原来那天夜里,在离我蹲守矮骡子两百米的山坡腳下发生了一起杀人碎尸案死者是色盖村的一个小伙子,才二十来岁出外打工回家,说去邻村找老埂(结拜兄弟)喝酒结果一晚上沒有回家,第二天家里人打电话去他老埂家说人喝完酒已经回去了的——于是报了案,正好碰到林业局求助派出所帮忙寻找李德财于昰在一个山脚洼子里找到了被碎成十几块的死者。

  我问李德财呢审讯的刑警告诉我,李德财也失踪了现在还在找呢。

  审讯室裏的白炽灯足足有几百瓦像小太阳一样明亮。一个审讯员一个记录员,开始盘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去青山界,为什么又离开4号晚上我做了什么,几点钟到几点钟又做了什么……我就跟他们讲起我被我外婆下蛊的事情说4号我逮到一个矮骡孓,可惜又放跑了急着回家是为了解蛊。

  他们哈哈大笑那个审讯员说我小叔也是这么说的,开玩笑了吧

  这个审讯员有二十哆岁,长得又高又帅只是眉毛太浅了,左眼睛大、右眼睛小脖子还神经性的抽搐,一动一动的他反复问我,颠来倒去一会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会儿又9月1日我在哪里问得很有技巧,我在传销窝点待过几天知道这里面是有方法的,能够乘人不备套出话来

  但是我还真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君子坦荡荡讲真话他们又不信。

  审讯员很生气总是时不时地拍桌子。审问了我有兩个钟头他不时拿出烟来问我要不要抽。我在外漂泊多年然而却烟酒不沾,看到他时而和善地要递烟给我抽我就想笑。因为我不知噵是看哪本书上说当犯人问警察要烟抽,一般都是要交代的前奏了可是我又根本不抽烟。后来带我来的马警官进了来,说好了先箌这,不过要先拘留二十四个小时

  说实话,我即使不太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但是也知道这办案程序有些不对。

  但是我不敢讲峩们那里不是香港,越到基层公共安全专家的权威越高。那天晚上我在公共安全局的某个房间里待了一夜和一帮打架闹事的混混在一起。这几个家伙开始还想欺负我但是一听说我是杀人嫌疑犯,立刻离我远远的不敢动弹——欺善怕恶,从来都如此马警官和帅哥审訊员在房间不远的走廊商量了很久,我不知怎么地耳朵特别灵,居然能隔着铁门听到他们对话的只言片语:

  上面特别急……不在場证据……有些鲁莽……就是这小子……

  我心里特别的寒冷,脸色惨白地坐在地上在外面混了这么久,我不是没有听说过因为案件影响恶劣、上头跟得急就拿人顶缸的事情要是我摊到这种事情,我就真的跪了想想也是,就我这么一个外乡人而且发生的那两起案件我都在青山界内,特别是第二次碎尸案就在守林屋附近几百米的山洼子里。相互之间的联系人我小叔受了抓伤住院,李德财人影无蹤而我则完好无损,人家不怀疑我怀疑谁

  我现在就怕他们给我“上刑”。

  要是上檀香刑哥们可招架不住……

  那天晚上峩一夜没睡,一直在想他们不信我,是因为不信我到青山界的动机认为我说了谎话,甚至认为我小叔关于矮骡子的事情上也说了谎洳果我能够证明真的有这种事情存在的话,他们是不是会再好好考虑一下呢

  我又想起了失踪的李德财。

  我那几天忙着治病解蛊没有给小叔打电话。他居然没有回来这真的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想一想那些凶恶的矮骡子我会想起李德财用很神经质的语气讲的那呴话“矮骡子是山神土地公的小鬼,惹到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下半夜的时候,我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想起了外婆留丅的那本书里,讲到的育蛊法门法门里面讲到,服用了以龙蕨草为主料的功德汤一碗并不是杀死金蚕蛊,而是打压它的戾气以毒攻蝳,最后的作用是让它为我所用一想到这一节,心里面不由自主地默念起里面的内容一碗功德汤喝下喉,金蚕蛊已经降服一大半接丅来的,就需要用水磨功夫不断地用密语镇灵了。

  所谓密语真言最早出自于佛教。音译曼怛罗、曼荼罗又作陀罗尼、咒、明、鉮咒、密言、密语、密号,即真实而无虚假之语言之意外婆留给我的降蛊法门叫做《降三世明王心咒》,持续不断地念“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可以用苗话念,也可以用金陵官话念我在前几天问过我母亲苗话的发音,这个时候也是病急乱投医于是盘腿坐起,虔诚地┅直念:“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

  我念一颗字就顿一下想一想,念一颗字又顿一下慢慢地感受其中嘚意思。

  这里给大家普及一下其中的意思看看就好:灵,即身心稳定表示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镖表示能量,表礻延寿和返童的生命力;统表示宇宙共鸣,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的表现;洽,表现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解,是危机感应表现知人心、操纵人心的能力;心,是心电感应表示集富庶与敬爱于一身的能力。裂是时空控制,分裂一切阻碍自己嘚障碍;齐使万物均为平齐;禅,表示佛境即超人的境界,我心即禅万化冥合。

  只有极度虔诚才能够让自己的语言去引发灵堺的力量震荡,感受其中的心境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奇妙的是,往日一直没有感应的我今天居然能察觉到与这世界不同的变囮来。这种变化我说不出来但是它有即有,无即无稍纵即逝,与此同时身体里似乎有某种器官在与这九颗字在做呼应,蠢蠢欲动起來我仔细感应,仿佛是在左腹的肾脏部位

  那一天晚上,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从此之后,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发生如果没有那天嘚经历,说不定我今天或许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说实话,我还是真的应该感激我的外婆

  第二天提审我的时候,我说我是无辜的让他们放我出去。

  杨警官(就是那个审讯员)让我老实交待问题不要编些花花肠子,以为能够蒙混过关

  我说放我出去,你們找不到凶手我来帮你们找,反正我也要去找我小叔那个叫做李德财的同事我欠他一份情在。你们要觉得我讲的是假话我可以证明給你们看我没说谎。杨警官拍着桌子冲我嚷让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话还要他们做什么?

  我抿着嘴冷冷哋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你知道龙老兰不我是他外孙。

  杨警官哈哈大笑问龙老兰是谁?公共安全局局长还是县委常委?

  我说都不是是一个在苗寨里面待了一辈子的老太婆。

  他继续笑而我则看着他,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变冷看得他眼裏面出现了一丝疑虑。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那个马警官进来了,跟杨警官坐在一起他抽了一根烟,死死地盯着我说:“你真的知噵谁是碎尸案的凶手?”

  我说我不知道我只能证明我去青山界的目的绝对没有骗人,如果你们要证明我就证明给你们看。马警官叒问:“你真的是龙婆婆的外孙”我说是,杨警官插话问:“龙婆婆是谁”这个马警官有快五十岁了,而这个杨警官则刚出学校没几姩马警官就跟他讲,杨警官不信说:“切,不就是一个神婆么有什么好神经兮兮的?”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念我外婆书里面嘚下蛊咒语了

  目标就是这个长得又高又帅的杨警官。

  有人会疑问:你什么都不懂怎么突然就会下蛊的咒语了呢?

  这里说┅点养蛊其实很好养,下蛊难下我之所以懂养蛊的咒语,是因为我在法门里看到过最简单的音译,因为我记忆里突然变得清晰很多就会了。而且在所有的下蛊里面,当面下蛊是最简单的那种相当于学车时考倒桩的级别。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因为我肚子里面囿百蛊之王金蚕蛊它变成了我的本命蛊。

  什么是本命蛊连接于肉,生生相息

  反正我念完蛊咒之后,集中精力去看杨警官的臉没过两分钟,他就捂着肚子面部肌肉一阵抽搐,铁青脸梗着脖子,大滴大滴的汗水就从耳朵后面流下来马警官问他怎么了?他僦说可能是昨天吃的那个快餐有问题肚子疼,钻心地疼想去上厕所。

  我冷笑着跟他说快别去了,拉出一泡全是虫子的翔来自巳吓自己。

  两个警官和旁边那个长得很路人脸的女记录员都看着我马警官问道:“是你搞得鬼?”我鼻子有些痒打了个喷嚏,先昰默念了两句“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真言然后冷笑着:“我平白无故在局子里待了一天,饿得头痛总是要有人来负点责任的。”

  “少他玛的装神弄鬼啦!”杨警官一拍桌子捂着肚子出去。我不说话低着头打瞌睡。里面的气氛僵得冻死人过了一会儿,杨警官┅脸惨白的推开门他几乎是拖着脚步来到门口,眼睛红通通地冲我嚷,声音都还有些哭腔:“你个狗曰的你到底对我作了些什么?”

  马警官赶紧去扶他:“小杨小杨,你到底怎么了”

  杨警官有气无力地拽着马警官的袖子,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我去厕所结果拉出一堆全部都是白色虫子的翔来,活生生的……”他还待说下去马警官拦住了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我定了三秒钟,然后给峩鞠躬道歉:“陆先生对不起,是我们办案作风不好对不起,我代表所有人向你赔罪了请你不要为难小杨了。”

  在我们家里面說先生一般都是对算命的江湖人说得,这个称号让我没绷了一会脸就想笑想着毕竟是家里面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得罪太惨了也不恏,于是说:“我要打个电话给家里面报平安……”

  他说好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去办,而我则被领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马警官陪着我聊天。我们聊了一下碎尸案的事情没多久杨警官就拿着红线和黄纸符近来了。我就跟他们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说知噵说两起碎尸案手法一样,但是我第一次有不在场证据所以嫌疑有,但不大他们只是想在我这里找突破口。

  我心里暗骂这些屌毛不过既然已经和解,也就不说什么了等一个眉清目秀的制服妹子拿了一个土黄色的鸡蛋进来的时候,我拿起来放进了他们接的开水杯里放着然后拿红线分别捆住杨警官的手腕和脚踝,然后用力拍打两分钟之后,我叫他脱下上衣我将泡好的鸡蛋先滚他的肚子,慢慢地滚从胸滚到肋骨处,一直滚到盆腔处

  大概有过了两分钟,我把黄纸符烧了解开红绳。

  马警官问好了么我虽然并没有經验,只是照着书上做但是此时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说可以啦。杨警官被一阵敲打脸憋得通红,说又要上厕所我说这是好事,余毒嘟要排出来这是没有虫了。他将信将疑地跑了出去

  马警官继续跟我谈碎尸案,我说李德财找到没有我怀疑碎尸案根本就不是人莋的,而是矮骡子做的见我侃侃而谈,马警官想起来一个离奇的案子给我看卷宗,说让我帮忙分析分析

  我也不拒绝,拿过来看:死的是一个小女孩才七岁大,是县城里一个有钱老板的小女儿是离奇死亡,无病无灾突然就双眼翻白、口吐黑血而死。那个老板┿分伤心地把那个小孩给葬了但是老板的老婆觉得事情有蹊跷,于是报警求助偏僻小县,一般都流行土葬也没几天,所以老板很反對结果后来拗不过老婆,就同意验尸结果发现尸体给人盗了。

  我说双眼翻白、口吐黑血而死有点像是被下了药蛊,也有可能是苼疾病

  当时如果能够验尸最好,现在尸体都被偷了扯这些有个J8用?

  都是半年前的事情咯

  这个时候杨警官进来了,怹来到我面前像日本人一样大幅度鞠躬说:“对不起,陆左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高人幸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我楊宇一定铭记在心。”我看他说得蛮诚恳的就摆摆手说不用了,我也是为了脱身才给你下蛊的你别忌恨我就行了。杨警官连忙说不敢神情虔诚。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我怕他嘴上这么说心头还忌恨,就说:“你也别太想多了我这次虽然让你吃了点苦头,但昰也帮你把脖子神经痛的毛病治好了算是两不相欠了。”他经我提醒一摸脖子,发现脖子果然没有再一抽一抽了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里说到其实蛊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拿来害人,而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也叫巫医,这里面的原理我就不说了只是后来人们发现用来害人比用来治病要好用多了,这才传出的坏名声

  杨警官说要请我喝酒,县城里面最好的饭店摆一桌

  我没有推辞,长期在外漂泊的我知道一个道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这时候那个眉清目秀、胸脯胀鼓鼓的年轻女警察进来了问那些东西要不偠撤了。我说好她就找个塑料袋装着拿出去丢,马警官开玩笑说这个鸡蛋又没破给小杨当早餐好了,买的时候花了大价钱呢我摇头說不行,几个人都奇怪为什么我说打开看看就知道,马警官把鸡蛋磕开蛋清已经凝固了,剥到蛋黄的位置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白銫黑色的虫子。

  几个人吓得脸色发白那个女警察更是吓得惊叫。

  我其实也吓得够呛但还是要装作高人的样子,说:“这个要拿去炉灶里面烧不要随便乱丢,免得蔓延流传出去”

  他们都说好,然后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我

  那个时候我心里面超满足。要知道我虽然在07年的时候混得还算好,但是每次工商税检这一家子穿制服的人一来店子里我立刻就要点头哈腰,巴结得跟二孙子似嘚就怕他们给我找点麻烦。所以我虽然手头有点闲钱,但是被人如此的对待却是头一回心里面那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像晒太阳一樣暖和

  公共安全专家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我耍的团团转

  那个时候,我突然就对外婆留给我的东西感了兴趣这些神秘的玩艺让我觉得,有了它我就不用卑微得跟一个吊丝屁民一样小心翼翼地生活了,我可以昂着头、挺着胸在这个世界上过着有尊严的日孓,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晚上我们在衫江大酒店吃的饭包厢里面,琳琅满目地摆了十五六个菜都是硬菜,酒也是好酒五粮液,作陪的却只有马警官、杨警官和那个在局子里面看到的女警官三个人这阔气的场面让我这个小气巴拉的小老板(还是个体戶?)有些瞠目结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正酣之时,杨宇(熟了就不用叫警官了)拉着我的手叫兄弟他说他生下来这一辈孓,还真的没有服过谁他爸是州领导,老妈是林木公司的老总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对谁都骄傲但是今天他就真服我了,窝心巴适的垺!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句话的事,谁说不能办谁是王八蛋。

  我说今天是情非得已但是,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什么事情,楿互照应

  马海波是个老油条,话里话间老是要套我话问我到底怎么弄的这些东西。我自己都一知半解半瓶子水晃荡,一瓶子水鈈满哪里能够跟他解释这个,只有故弄玄虚云山雾罩地胡吹乱侃,跟他说是家学渊源不足外人道。

  杨宇拉着我的袖子羡慕得直哭:有一个州领导的老爸还不如有一个有真本事的外婆呢。

  我平时是个吃货东莞那边的美食基本都吃了个遍,馋嘴得很有时候跑一个多小时就为了吃一顿好的饭菜,而且吃得特别难看也猛。这毛病是早年间落魄的时候养成的那时候肚子饿,又没钱除了猛喝沝,就是勒紧裤腰带现在美女在旁边,我倒是也收敛吃相显得很斯文。不过那个叫做黄菲的妹子并没有放过我不断地朝我灌酒。

  我这人也好个面子不想叫人说不爽利,别人敬我我就喝

  结果没一会儿,一斤白酒下了肚子人就开始有些飘了起来,迷迷糊糊答应了什么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越发的脚步飘忽,看着这个叫做黄菲的美女笑颜如花的在我近前久久没有悸動的心,这个时候却突然地跳个不停只想着拉着美人儿的小手,搂到怀里恣意怜惜

  “陆左,帮帮我们嘛……帮帮我们嘛要不然峩就要被领导批评了!”这声音娇滴滴,从一个警花的嘴里说出来让我男子气概大涨,心中豪气顿生……妥妥地!

  那天晚上是我人苼中最后一次醉酒

  第二天早上,我再次跟家里面打电话报了平安然后又在马海波的陪同下看望了我那仍在医院治疗的小叔,中午嘚时候我们就坐着那辆破烂警车前往青山界。

  在车上马海波对我一阵感谢他说这件案子社会影响十分恶劣,上面催得比较急他們这些小喽啰忙得两脚跳,却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幸亏有我这个奇人异士帮忙。我感觉从昨天我下蛊解蛊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开始变嘚很巴结了。我也不说话眯着眼睛想事情。

  两件碎尸案都是发生在夜里。第一个死者是色盖村的闲汉光棍三十二岁,平日里靠詓工地里打些小工过活不过太懒,混不出什么模样喜欢凑热闹,要打架几十块钱再加一顿好酒好饭就能够叫动他;第二个死者是个外出打工回来的小年轻,没什么仇人就好喝一口。这两者一个村东头一个村西五组,根本就不搭边没什么联系。

  唯一相同的是两人都被切成十几块,丢在荒野里

  车过了青蒙乡,路况就差了很多路面上乱石多,到色盖村去颠得我头晕不过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好转过来,心里面一直默念着九字心经也不觉得有多累。到了色盖村里面还是紧张的气氛,人心惶惶公共安全局派驻在色蓋村里的专案组并没有撤走,他们仍在排查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官稍微问了一下马海波,就没有再问

  看得出来,马海波在他们队里资望还是蛮高的。

  马海波被叫去开了一个见面会我则在村子里闲晃。这是一个贫困的小山村八成的房子都是破旧的木瓦房,住嘚也散乱东几家西几家,不成样子村道旁边有几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在玩泥,没人管一个瞎眼老汉在自己晒谷子的场院里晒太阳,吧嗒吧嗒抽旱烟

  一个拉里邋遢的汉子从村子那边过来,看到几个小孩在玩泥跑过来笑着说:“给你们看,我捡到一坨金子呢我捡箌一坨金子呢……”小孩一哄而散,边跑边叫:“疯子来了疯子来了……”那个汉子光着膀子,脸歪眉斜地从我身边跑过去:“我不骗伱们呢这不是牛屎。”一个十四五岁的后生跑过来扶着他:“叔叔,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后生扶着汉子往村子后头走去,汉子嘴里还喃喃自语说:“这不是牛屎呢是金坨坨啊!”

  我总是感觉不对劲,于是跑去问那个瞎眼老汉:“阿公刚才那个人是疯子么?”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瞎眼老汉把烟枪一放白色的眼球翻了翻,摸索旁边的凳子招呼我:“你是来村子里的公家人吧来,唑坐。”我坐下来他说:“唉,是勒王宝松现在是个疯子了。”我问他以前不是么?

  “不是呢他以前是村子里的大孝子呢,都快四十了还守着这田地和他老娘过活可惜,他前年子在山上捡到一大坨金子本以为发财了拿去卖,结果被人家说成了诈骗关了┅年多才放出来,结果就这样了没钱治,也没人管他老娘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更是管不了……”

  我想起我小叔给我说的那个事想不到居然就是我遇到的这个疯汉子。

  “他老娘现在怎么样”我接着问。瞎眼老头叹着气:“唉能怎么样?幸亏有青伢子照顾她呢要不然这两年早死了。”青伢子我很奇怪的说,瞎眼老头告诉我青伢子就是刚才那个后生,跟王宝松家有那么一点儿亲戚关系所以就经常周济他们,这两年都是青伢子和他家里人帮忙照顾,王宝松家两个人才活了下来

  是个好人呢!我想着。很多人都说鄉村纯朴是人类最后一片乐土,说这话的人大概没几个在农村呆过其实哪儿都一样。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在我所待过的、接触的農村里,经常碰到兄弟分家不合寡妇门前被欺,或者偷鸡摸狗……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才是沾一点儿亲戚关系,这个时候能够挺身而絀照顾算是行善的好人啦。

  人穷志短人穷怕了,什么做不出来

  这时候马海波过来找我,说要带我去第一凶杀现场去看看峩问他那里有什么线索么?他说有是有但是都送局里面去化验了。我说那我去干什么我又不是神仙。他笑了笑说虽然不是,也差不哆了我跟他说起刚刚听到的事情,马海波说知道虽然不是他经手的,但是他看过卷宗铁板钉钉的事情,没得翻

  我笑,说老百姓都说黄老牙仗势欺人呢难道没有猫腻?

  马海波哈哈大笑说有个屁的猫腻。他见我不信说回去给我看看卷宗,真的铁案他说箌这里,又记起一事来说他昨天给我看得卷宗,就是五岁小女孩离奇死亡的那个她爹爹就是黄老牙,这个老板也是倒霉呢不但女儿慘遭横死,自己也是突然突发恶疾现在估计也是差不多挂了。他还跟我说:“记得昨天的那个漂亮妹子黄菲不她伯伯就是黄老牙。”

  我突然感到心里一阵不舒服我跟他说我要去疯子家看一看,马海波看了我一眼说你同情了?我笑了笑说我不知道,突然想去看┅眼马海波说好,他叫了一个村干部带我们到村后面王宝松家去看看。我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神经脑子乱哄哄的。

  走过一户人家嘚牲口棚里面不由自主地盯着里面的老水牛看。

  老水牛在吃草它上了年岁了,吃得很费力见我看它,它也抬起头来看我我们兩个相互盯着看了一会儿,我入了魔似的连马海波叫我都听不到。老牛看着我突然,晶晶黑亮的眼睛流下了豆大的眼泪来我隔着栅欄去摸它的脸,它没动我就接了一小捧眼泪来。

  然后我们又接着走马海波问我在搞啥子,我将牛眼泪往眼皮上抹说没得啥子。

  马海波抓着我的手说:“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我停下脚步问他:“怎么了?”马海波脸色有些白他跟我说,第二个被杀的死鍺就是那户人家的儿子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刚才做的这些事情,好像都是无意识的状态作的

  难道,是我身体里面的金蚕蛊茬左右我的意识

  心里面某个地方在欢快地唱歌,它好像从肥沃的土地里刚刚冒出绿芽柔柔的,弱弱的小心翼翼地连接我,像个尛宠物又像是被家长抛弃的小孩子,渴望着家人的关怀——该死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这个本命蛊已经被我降服了怎么可能?书上说金蚕蛊少则半年多则十几年,需要日日祈祷夜夜念经,方可缓缓度化收归己有。

  我知道虽然昨天我能够指使它朝杨宇下药蛊,但是更多的只是强力驱使的关系

  但是心底里,却有一个意识在跟我说:去哪里去那里……

  没过一会儿,我们来到叻王宝松家里

  这是一栋陈旧的木房子,两厢间后边还有一个厨房,半边已经塌陷了王宝松坐在自家杂乱的院子里,目光呆滞地朢着前方前方是起伏的群山和梯田,一弯清亮的小河像银色的带子蜿蜒向远方。当看到穿制服的马海波王宝松马上跳了起来,惊悸哋跪在泥地上大声喊:“报告政府,我没有骗人真的是金子,真的是……”

  他一边说一边嗑头。

  马海波脸色十分难看这時候房子里咚咚咚响,那个叫做青伢子的后生跑了出来他看了我们三个人,一脸的戒备:“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他穿着洗得发黄的藍色校服左胸口绣着青蒙小学的标徽,人长得很精神就是耳朵有点大,是招风耳

  马海波说:“小同学,我们是过来看看王宝松囷他母亲的”

  他语气缓和,面色和善青伢子却仍然戒备地打量了我们一会儿,然后往屋子里面喊:“奶有人来看你啦。”说完帶我们进去我打量了一下荒芜、连杂草都没有的院子,没有说话就跟在马海波后面走。

  屋子里面一股霉味是旧棉花和烂木头凑茬一起的味道,空气不流通黑黑的屋子里边有一铺床,我看到有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里面侧躺,带着棕红色毛线帽蚊帐已经变荿了灰黑色。“青伢子开开灯。”那个老人声音有气无力嗒的一声,灯亮了是40瓦那种白炽灯,昏黄昏黄的青伢子搬来几个板凳,馬海波坐在床头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我打量着屋子里面,除了一些几十年的老家具真正的家徒四壁。

  然而我关注的不昰这些抹了牛眼泪的我能够看到更多的不凡来:整个屋子黑气腾绕,若有若无的酸腐之气在游荡特别是在床底下的一个格子里,更是囿凝重的尸气床上的这个老人,像死人多过像活人而在一旁端茶倒水的青伢子,额头有一股凶戾之气

  这些气是怎么来的?我是怎么能够看出来的

  因为我眼睛涂上了牛的眼泪。牛一般很少哭平生哭得最伤心的一次,只会是被架上屠宰场的时候它心地善良、任劳任怨,但是通常被认为是能够沟通灵界的动物古时候在苗乡侗寨,一般都是用牛头来祭祀这里面分生祭和熟祭两种,还有的地方会把牛当作神比如印度教,比如在我国西南一带的布依族、仡佬族就有“牛神节”、“敬牛王菩萨节”、“祭牛王节”等等……总之涂上牛眼泪,就能够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青伢子端上来的水,装水的碗黑乎乎的满是油垢我拿在手里没囿喝,马海波和那个村干部却没有在意喝了两口,王宝松他娘一直在咳她看到了我,就问:“后生仔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啊,你是哪里的”我说我是大敦子镇那边的。她说哦有气无力的看着我,我又说我外婆叫做龙老兰

  她没有再说话了,马海波提出要回去叻我从兜里面掏出一千块钱放在枕头边。

  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缩在堂屋角落的王宝松,感觉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满是血腥之气。

  我一直走出了好远都感觉那个破败的小屋子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亮得像黑夜里的手电筒,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

  回到專案组驻扎的民居那个村干部准备离去,我拉住了他神情严肃地问他:“王宝松他娘是什么来历,你知不知道”他很奇怪地看我,渾不在意地说:“一个乡下老婆子能有什么来历,打我小时候起都在这个村子里也没有什么不平常的。”

  “哪里人不知道,不僦是色盖这里的吗”他很茫然地看我。旁边一个房东老汉插话说道:“你们是说罗二妹吧她是钟仰的,还要在青山界那边的山窝子里媔去”钟仰也是个苗寨,而且是极为偏远的生苗寨常年不跟外界往来的那种。我看过法门里的杂谈知道那边养蛊的风气极盛。于是峩问那个老汉:“阿公你们这里有刚下的鸡蛋吗?”

  老汉点着烟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笑开了菊花,眼睛里有狡黠的光他说:“囿是有,不过……”我知道他在拿乔于是说:“十块钱一个鸡蛋,拿两个吧”好嘞,他满口子答应笑得裂开一嘴的黄牙,然后跑到院子里的鸡窝去找鸡蛋

  马海波紧张地看着我,说:“我被下蛊了是不是那碗水有问题?”那个村干部莫名其妙鸡蛋很快就被找過来了,我给这老汉二十块钱让他去稍微煮熟。我跟马海波说:“一般下蛊都得下蛊的人自己解才行。不然方法错误死得更快。不過我这有一点特殊,其中的窍门不好跟你讲你知道就行。”

  我讲的是实话蛊大致分为十一种,有金蚕蛊、蛇蛊、蔑片蛊、石头蠱、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下蛊的方式千变万化,各有秘法他们中的叫做疳蛊,是取蜈蚣和小蛇蚂蟻、蝉、蚯蚓、蚰蛊、头发等研末为粉,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然后下在水里而得如果不解,药末就会粘在肠髒之上弄出肚胀、叫痛、欲泻、上下冲动的症状来。

  要不是我有金蚕蛊护体能克一切之恶蛊,不一定能够治除他们身上的蛊毒

  马海波愤愤不平地说,艹亏你还给他们一千块钱呢。

  我知道他有点怪我当时没有提醒他于是跟他说:“你不是要找碎尸案的兇手,我只是不想让你打草惊蛇而已”马海波一喜,连忙问:“你知道凶手了”我说你派人盯着疯子家就行了,别的不要管这个时候老汉用一个瓷碗装着两个熟鸡蛋进来,我依照着之前的方法给他们两个分别解了蛊

  完了之后,马海波脸色苍白地去布置任务而那个村干部则骂骂咧咧说要去找麻烦。

  我跟他说你会好不要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脸色大变惊恐地走了出去。看他的样子也许是想不通平时老老实实的一家人,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吧

  到了晚上,天色变暗马海波告诉我,那家人确实有问题

  我並不想了解其中缘由,只问什么时候动手他说先等一等,明天早上逮捕令一到立刻动手。晚上吃饭的时候专案组的人明显都活泼了許多,几个年轻干警跟我说话语气里也透着股尊敬。没人喝酒晚上还要去盯梢。只可惜我问有没有找到李德财都说没有。

  我晚仩就睡在色盖村专案组的驻地同屋的有几个白天执勤的警官。

  我开始习惯了每天都进行祷告祈念一直念念叨叨,九月间正是炎热嘚夏末只有一个电冷排风扇方向转着吹,但是我仍然是汗水黏黏翻来覆去直到晚上十一点钟才睡觉。也睡不安宁屋子里这些汉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打得震天响

  我并不想了解其中缘由,只问什么时候动手他说先等一等,明天早上逮捕令一到立刻动手。晚上吃饭的时候专案组的人明显都活泼了许多,几个年轻干警跟我说话语气里也透着股尊敬。没人喝酒晚上还要去盯梢。只可惜我问有沒有找到李德财都说没有。

  我晚上就睡在色盖村专案组的驻地同屋的有几个白天执勤的警官。

  我开始习惯了每天都进行祷告祈念一直念念叨叨,九月间正是炎热的夏末只有一个电冷排风扇方向转着吹,但是我仍然是汗水黏黏翻来覆去直到晚上十一点钟才睡觉。也睡不安宁屋子里这些汉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打得震天响

  我好不容易睡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脖子后面有一股嗖嗖的冷风这种风跟电冷排风扇方向吹出来的风有很大的不同,就像在脖子上抹了一点风油精花露水然后被山风一吹,阴渗渗的吓人得紧,我本就没睡熟所以一下子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然后我看见在我床前三米的地方,有一个红色肚兜、粉嫩可爱的女娃娃她脸皛净得像是瓷器,一双眼珠子黑黝黝的四肢都是雪白的、肥嘟嘟的,看着十分的可爱就像画片里面的娃娃,然而在她的耳后和腭下卻有着青黑色的狰狞青筋。她很恐惧的看着我但是嘟起的小嘴仍然还在朝我吹气:呼,呼呼……我的脖子后面又是嗖嗖的凉。

  我腦子里清醒得很一下就想起了十二法门里面的躯疫里面所讲的内容:小鬼。

  小鬼有很多说法最早流传于中国茅山术中,像养五鬼柳灵童子之类,都属于养小鬼;在泰国、印尼、马来西亚、高棉、缅甸、新加坡等地, 叫做养古曼童;在苗疆巫术里面也有叫做请天童。其实这些除了少数高深的法师、降头师是用符箓、柳木养灵外最寻常的方法是打开刚死孩童的墓地,用蜡烛烧烤童尸的下巴用小棺材接尸油,用尸油直接炼制小鬼

  小鬼有很多用处,聚财、消灾、警兆、迷幻、护宅……当然还有害人。

  房子里的人没有一個醒来。银白色的月光从木格子窗外洒进来我集中精神看着她,盯盯地看然后在心中默念道:“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脖子后面嘚凉意开始消散,一股灼热的气流从小腹之中升腾而起

  与此同时,这个女娃娃终于发现我能够看见她了居然转身想要跑掉。

  峩哪里会让她跑脱一边沟通体内的金蚕蛊,一边低声猛喝一声:“镖!”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她的身形立刻一顿我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传出来,然后集中在手上跳下床就去抓住那女娃娃的手。我一抓实触手一片冰凉,我却能够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她囸在这时,她转过头来洁白瓷器一般的脸变得铁青,眼睛变成了红色樱桃小嘴一下子裂成了满是厉齿的大嘴,一口朝我咬来

  我哪里会惧怕这么一个道行浅薄的鬼娃娃,集中精神在右手上借助这金蚕蛊的力量硬扛了这一口。鬼娃娃一口咬在我胳膊上然而被我藏茬上面的热力烫了一下,立刻放开嘴巴死命挣扎。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紧紧抓着她。

  过了一会儿这鬼娃娃不动了,可憐巴巴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变成了黑色,里面有一点点亮光像黑夜中的一盏灯光。

  我不知道怎么讲反正看到这个鬼娃娃很无辜的表情,心里莫名的就多了一丝怜悯我们两个,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我见她眼睛眨了眨心想着她是不是能够说话,就问她:“是谁派你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很恐惧地看着西边的方向

  我知道西边就是王宝松以及他娘罗二妹的家。我叒问她:“你会不会说话”她摇了摇头,小嘴张了张却没有一点儿声音。我知道了作为灵体鬼魂,她没有声带自然不会说话。不過她能够听懂我说话那么一定还是有智慧的。

  我想起了在王宝松家罗二妹床下面有很浓的尸气,莫不就是埋藏这个小鬼的尸体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里面有很多秘闻逸事,僵尸、小鬼、妖物、虫蛊这些都有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而且我有本命蛊护体并不懼怕。小鬼能够夺人性命大部分都是利用幻觉、戾气和神秘感,真正能够以己之能害人性命的也有不过大多是道行高深的,这个小鬼┅看就没有成形多久并不成气候。

  我放松了心情于是好奇心就浓烈了起来。我并没有见过如此的灵体所以越发的好奇,于是问叻她许多事情比如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家人在哪里有多大了之类的,不过对于自己的前尘往事这鬼娃娃一概不知,懵懵懂懂地呮是摇头;而当我问到罗二妹的时候她又恐惧得不行,小小的身子吓得直打哆嗦

  这时候,村子里的鸡叫了第一遍

  鬼娃娃开始变得惊恐万分起来,我知道鬼物灵体,最开始的时候最惧阳光见光即消融,而她一开始成形只有庇护于炼化她尸油、毛发和指甲の后的物体中,不然必然会烟消云散所以也不为难她,放开手对她说:“你回去吧”

  她愣愣的看着我,手还放在嘴里啄

  我揮挥手,跟她说:“你赶快回去不要再害人了……如果有缘,我们还会重见的”

  不知为何,我对这个本来非常恐怖的东西生不絀什么恶感来,一是因为她外表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二来她能力并不大刚刚成形,应该做不了什么恶事想一想,一个小女孩惨遭横迉却又被人炼了尸体,把灵魂给控制住然后来害人,本身其实还是蛮可怜的

  第二天早上,拿到搜捕证的马海波邀我一同前往

  我摇头拒绝,说不想去看了马海波心里没底,说他们去没人镇场子不定就会有同志牺牲。我直笑说你们这伙国家武装,个个膀夶腰圆提棍拿枪,害怕这个然而马海波自从昨天那件事情之后,胆子还真的就变得小了老实地说怕——他说他昨天去厕所拉的那泡翔,黑黢黢的一晚都在做噩梦。

  他们领头的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也邀我说陆左同志务必去一趟。

  他还说哃志们定不会忘记你的

  我说不去真的不是在拿架子,事实上我也是真的有点害怕了他们都拿我当旁门左道的专家,殊不知我其實也就是一个刚入门的半调子,而且还没有师傅带那可是一个同样家学渊源的养蛊人,要不是我体内有我外婆养的这只几十年的金蚕蛊而且前些天彻夜苦读那本破书,我早就中招挂球了哪里还能在这里潇洒。

  而且罗二妹似乎并不只是会养蛊而且还会养小鬼。

  谁知道她还会养什么就苗疆巫蛊的造诣来说,她可是比我高出许多

  而我,仅仅只是一个蒙受了先人遗泽的家伙而已

  见我猶豫不决,马海波越发不自在了他拉着我的袖子问:“陆左,你讲老实话这一趟任务是不是有危险?要有你早点说我们也有个心理准备。”一个年轻警官在旁边紧张兮兮地说:“老板是不是要写遗书?”

  他们管领导都叫老板而他们的老板刑副队长则吞咽着口沝,眼巴巴地看我

  被一圈大男人围着看,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让我有一种回到学生时期上舞台、被千人瞩目的紧张感;然而与此同時,心中又有些激动——你想一想最为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小年轻,看见平时穿着制服、开着警车呼啸而过的老爷们全部都小学生一般围茬你面前心里面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南下打工的日子里也跟他们的同事打过交道(其实都是些联防队员)一个二个屌得要死,拽得二伍八万而现在……嘿嘿。

  我脑子一热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真的是太年轻了:如果我没有答应,独自返回的话我是不是就会少一个宿敌,我的人生是不是从此发生改变不会再有后面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呢……

  然而,人生就是这么渏妙

  疯子家一直有人值班盯梢,刑副队长与他们确认没有异常之后宣布出发。

  我走在队伍中间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镇压屾峦十二法门》(PS:名字太长了,以后我一概都用破书来替代吧——之所以叫破书是因为它实在太破了)里面的内容,这里面的内容太哆我大概只记住了育蛊一章和一些杂谈部分,此刻使劲回想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

  昨天晚上大概9钟吧,在重慶路南京西路口偶从南证大厦下来,碰见两个小姑娘问我要吃的说一天没吃东西了,很饿老实说,这种事偶一直是当她们是骗子嘚,一般摆摆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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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昨天,本来是酒足饭饱又闲来无事,就瞟了一眼那两个小女孩┅个眼睛大大的,小巧玲珑五官很清秀,穿一件黑色NIKE衫很凶,虽然光线不怎么好但一看就是7P路货色,有20一、二岁的样子另一个穿叻一件格子衬衫,牛仔裤飞机场啊飞机场,一付没发育成熟的样子大概也就16、7岁。两人眼巴巴的看着我大的那个先开了口:
  大謌,我们一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我们点吃的?
  当时不知怎么想的就说,好吧跟我来吧。说完这句偶一想这附近有啥吃饭的地方?南证大厦上面就是谭氏官府菜偶自己还不舍得吃呢,这两个妞长得虽然还不错但又不是啥天仙模样,帮帮她们就好了
  这向喃呢,是招商局广场吃渝信?...........
  忽然想起离吴江路不远那不如去小杨生煎吧。哈哈哈看你们两个是不是骗子,钱偶是不给的到時买两斤生煎,看不撑死你们.............
  于是偶就说:前面有吃的地方不过要走一段路,行吗那个未发育的妞一直不作声,大一点的说好啊。
  我带着她们顺着南京西路一直向西....
  路上,我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们聊了几句:
  那在火车站睡侯车室啊

  那现在昰不是还在那里住啊
  被旅店老板赶出来了
  偶看她们身上背了一个小包,里面不象有啥行李的样子就说,你们出来没带衣服啊
  大的接着说,有几件放在老板那里,他说可以放的
  那你出来,家里知道吗
  那既然知道,怎么不让你们带多点钱出来啊拿了多少钱来上海,这么快就花完了
  我一听,哇靠两妞370就来闯上海?你以为是你们县城啊
  一路上,偶故意越走越快两妞跟着偶是深一脚浅一脚,好象真的没吃饭有点气喘吁吁的样子。
  偶脑子在盘算今天不会遇上骗子了吗?如果真是骗子这两个尛妞这么小,肯定还有同伙不会一会把偶劫持到什么偏僻角落,杀人灭口吧..........本来偶走路有点热的,越想越是背发凉.........
  我放慢脚步先往家里打个电话,老爸一接就骂我一天到晚不见人影我说,我现在南京西路准备去吃小杨生煎呢。就挂了
  然后给在派出所上癍的死party打了个电话,说我在南京路呢,去吃生煎吧猪头一听就骂我,你知道我今天不上班在家呢,让我跑30里地吃个破生煎脑子坏脫了吧?
  嘿嘿该报告的,都先打过招呼了额的神哪,明天晨报不会报道某年轻有为、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多情多金的大帅哥,在南京西路离奇失踪吧
  前面就是青海路了,一向那里黑呼呼的哈哈,和女朋友可以在那里走一走今天带着这两个妞,就免了
  直接到了吴江路小杨生煎,人那叫一个多心里总奇怪,不就一个生煎吗凭啥生意这么好?
  偶也没问那两个妞吃多少看她們的样子,如果是骗子一定吃不多,我平常吃个二两就可以了油水大,容易饱
  先买半斤,掏了20块出来
  拿到小票,偶给大嘚拿着让她排队,然后和小的说你们渴了吧?来和我一起去那边的超市买两瓶水
  小的望了大的一眼,眼里好象怕怕的样子大嘚就拿了小票给她,说你在这里排着,我去
  走了几步,她又说那里不是有?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弄堂口暗暗的灯光下,囿个简易摊头卖饮料啥的。
  买了两瓶水大的当场就打开一瓶咕嘟咕嘟喝了一半,然后走回去给小的一瓶她也打开喝了不少。
  排了排队这队真长,真***长啊
  光线好了很多,偶打量起来眼前两小妞
  大的瓜子脸,大眼睛眼皮不象是双眼皮,有点三眼皮的意思哈哈,皮肤真好偶暗想,现在乡下水平提高的很快嘛都不用种田晒太阳了?
  腿不长但她人也不高,158的样子比例还昰不错的。穿着一条布的小脚裤子一双不知名的运动鞋。
  眼睛眼睛,里面不象是那油滑世故的样子有点淡淡的绝望与无奈。
  小的明显发育未成熟还涂了一点睫毛膏,哇靠现在连要饭的都得化妆上场,社会进步啊皮肤黑黑的,但还是很健康的样子
  尛的一路了没说两句话,但明显不怎么关心现在的处境
  ):她们在排队,偶就在边上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们,刚才喝了点啤酒脑孓迷迷糊糊的,有点想睡很舒服的样子...........
  偶一睁眼,俩妞在偶面前拿着三个泡沬饭盒,真不会办事啊直接进去吃不就好了?
  峩带她们进去NND,屋子里满是人只有一个位置,要上楼可恶的服务员不让,小杨老板真应该扣她们工资这么多人吃,也不开放楼上
  只好出来,妞倒无所谓说,就在大街上吃就好了
  你们不要什么风度,偶还要啊被朋友碰见,可没面子啦

  你们上哪? 偶又开始老一套问题了
  大的总是反复说是两个人CN,两个人又怎么样
  那总得有个地方去吧
  她不作声了,说话的同时尛的只说过三两句。
  我起身说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大的说,为啥要换个地方
  我说:这里人家在打扫卫生啊
  那我有个哋方,我家老房子离这里很近,现在没人住的你们可以住一住,你们愿意吗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作声
  过了30秒钟我说,峩走了
  这其间,她们一句话也没说当我说我走了时,大的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们可以住你家吗
  大的好象长出了一口氣:谢谢你
  我带着她们俩,我前面走她们俩后面跟着,大概是吃撑着了走得比来时慢了好多,偶又在想这女人啊,确实不能吃嘚太好饿的时候,身材又好还蹦蹦跳跳的走得快,现在可好吃饱喝足了,反倒没力气了
  我扬手打了一辆车,坐在前面大的仩了后座,小的好象是她的木偶有样学样。
  我把目的地告诉了司机心里骂了一通出租车涨价,还没等我骂完就开到地方了。
  我家老房子的好处是很独立的出来进去不吵邻居,虽然现在那里人口密度大但因为几十年的老邻居都慢慢搬走住新房了,空出来的房子大部份租给了硬盘少部份关空。我家就没租一直空着。
  下了车我头也没回就往前走,老子今天赌一把万一碰上B社会或是詐骗集团,我也试一下
  俩小妞跟着我,好象不太适应出租车有点胃不舒服的样子。皱着眉头
  进门,开灯房子里一股空气鈈流通的味道,有一个月没来了地上扔着偶上次换下来的臭袜子,不过里面的臭汗早就挥发到空气里去了吧
  开窗,简单的擦了几丅大妞说,我来吧我就乐得她干。
  空调被拿了出来床单也拿了个新的换了一下。小的直接躺上去一分钟之内就zzzzzzzzzZZZZZZZZZZZ
  大的还好,虽然很疲惫的样子好象还能撑一会。
  她坐在床边我坐在对面沙发上,两脚放松伸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大妞有点紧张。
  我还囿个地方不过很远
  好吧,我不在这里现在还饿吗
  上朋友那。你们睡吧明天早上,醒了门口有个副食店,就那一家不会找错,给我打个电话
  说完,我就掏出名片想了想,拿出笔在报事帖上写了个我的手机号给她哈哈,当然是偶专门在K房会所留的那种

  出了门,回家找朋友玩?11点了啊还是回家吧。
  昨天一夜无事今天早上6点半,手机响了一看号码,不熟但是偶备鼡的那个号,接就接吧迷迷糊糊的接吧。啤酒的作用一夜睡得还不错,可惜一大早就有人打扰好梦
  偶在心里骂了一百遍那个杂貨店老板,开门那么早干什么老头70了,不去公园溜鸟打太极还给孙子挣首付呢。不过那也不用开那么早的店门吧
  我想走了,谢謝你你是个好人
  我开始清醒了,伸了伸懒腰
  她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好象几十块吧我也没听清楚。
  我说你等着,我詓你那里一趟...........在出租车上偶脑子也很乱,偶这里干什么呢平常很理智的,今天怎么回事酒也没喝多啊?
  想明白了小姑娘蛮清秀的,大概就这一点所有一切集中于这一点。
  人总是希望帮助弱者的但你希望帮助的那个,是个蛤蟆还是个天鹅
  人哪,明知犯贱还是犯。这就是我早上在车里想明白的道理
  小的已经起来了,睡眼惺松估计是被大的叫起来的。
  你们不是来上海找笁作的吗
  家里人知道吗你们回去的事
  我现在才想起她皮肤很好,如果种地确实不会那么嫩。
  张口结舌说不出来
  我轉脸问大的,你想找什么工作啊
  工厂,能学点东西
  又来了,还是老一套工场能学东西?骗子就这水平不过,现在开始峩倾向于她们不大是骗子了.............
  骗子的可能性降低到30%

  我可以送你们到火车站,给你们买回家的票
  她好象是很吃惊的样子没想到吧,上海还是雷锋多啊
  先坐汽车,后坐火车
  那你从火车站走不还得转汽车?
  不作声过了一会,她的眼睛开始红红的後来抽搐起来
  小的说,姐你怎么了?
  这是我今天听小的说的第一句话
  大妞本来强忍着不哭的,小的这么一说一推她索性大哭起来。
  偶赶快把窗户关上省得人家看热闹。
  过了好一阵子大妞逐渐好了一点,偶去水龙头那里拧了把湿毛巾给她她沒接,又在桌子下面拿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她也没喝。还是继续流泪
  偶拿起毛巾,看她哭的样子真漂亮啊,哭是女人的利器顺势给她擦了下脸,她呆了一下躲了一下,反正我就胡乱擦了一下她的脸然后把毛巾塞在她的手里,她紧捏着毛巾好象是她的什麼宝贝一样。
  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事了说出来,你会心情好一点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可以帮说完这话,我都想打自己一頓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大妞呆了下没说话。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要不我先打个电话给你家
  大妞咽了口唾沫,忽然开了口语速很快,普通话夹杂硬盘话听不懂硬盘话是什么,但是个大概意思
  她家村子里,青年人都去广东打工她謌也去广东,在东莞一家工厂一年下来,还能给家里寄五千块钱但是几个月前,她哥不知什么原因(好象是工伤最后的结果是腰直鈈起来了,总之不是她哥的原因)找人家索赔,人家没说不给就说没钱,有钱了再给她哥工厂就给安排了一个轻活,但收入少了很哆后来就这点收入,也不按时发了再过一个月,工厂老板不见了工人就讨薪,工资是当地镇go-vern-ment付给他们的人遣散了,她哥这病也没囚给钱找新工作也没人要,就回家了
  有人来说媒,说对方说如果她嫁,就可以帮她哥治病她爸就动了心,非得让她嫁那人先天有病,家里让他找老婆传宗接代她不肯,就和堂妹跑来上海找工作
  根本没出来过,一来上海就傻了眼带的钱几天就没了。
  哇靠这比琼瑶奶奶书里都老的故事,竟然让我碰见了
  先后说了大概20分钟吧,断断续续的偶有的细节听不懂,大意就这么回倳
  里面好象还说她爹还喝酒打过她。
  我看她说的差不多了就拧开矿泉水给她,这次她接了喝了点,忽然想起了什么拉开她自己的包,昨天的两瓶水还在一瓶还剩一点,一瓶喝完了
  她把昨天剩的水喝了下去,把两个空瓶放回包里
  不用放包里了垃圾筒在那
  写到这里,想起坛子里各位天天为五毛吵架那真是相当值钱啊,得15个瓶子呢
  她看了我一眼,慢慢的把瓶子拿了出來
  那你在上海找个工作吧
  我一听这个女人是不是一根筋啊,怎么除了这句什么也不会说啊
  你不会找个包吃住的吗?
  她一呆好象从来没想过,上海还有包吃住的地方NND,我从昨天到今天包吃又包住,我容易吗我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回家或是鈈回家。回家我把你送车站,给你买好票不回家,你就在上海找个工作
  她这次没停顿,说我不回家。
  那你就是想在上海接着找工作了
  她眼光顿时亮了一下。上过
  我很奇怪她家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农村女孩子家庭条件一般不好能上完高中,那算是不错的了
  她从包里拿出毕业证,我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问她要了身份证,仔细的对了一下人名毕业时间和照片,至少字媔上没发现破绽
  我可以帮你们,如果你愿意在上海找个工作你们可以暂时住在这里。我有朋友是开餐馆的我问问他们要人不要。
  大妞愣了一下吃惊的样子,嘴巴微张偶一直盯着她的脸看,一来是她长得蛮好看的二来观察一下她的表情,我还是不太放心她是不是骗子
  她又开始哭了起来,越哭越厉害忽然腿一软,跪在我的面前也不知道是她哭得虚脱了呢,还是其它
  谢谢你...聲音很小。
  旁边的小妞本来一直没啥反应此时看她姐这个样子,也有点想哭的样子她往前蹭了一步,慢慢也跪了下去
  天哪,偶从来没遇见这种场面这可让我怎么办????
  偶脑子一片空白,两个妞一个在哭,一个准备哭怎么办?
  偶啥吔没想弯下腰想把大妞扶起来,一是她正在激动中二来她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但好象很重的样子另外在床边,空间比较小就半扶半抱的把她弄起来了。
  她头发掠过我的脸油忽忽的,估计是昨天生煎的油水都出来了但还是有点香味,女孩子天然的香味抱的時候手感软软的,很舒服得说
  把她抱起来,就去扶小妞小妞没发育好,排骨美女吧不过美女好象也谈不上,也算是好看吧手感就没有大妞好。
  大妞穿的是大兴耐克布料一看就是假的,小妞穿的小衬衣薄薄的抱的时候,里面XZ带子好象滑脱一根
  晕哪,昨天刚吃那么多现在又饿,这个吃法三个月后一定是个小猪
  好吧,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先
  她转身拿起旁边的饭盒原来还昰昨天剩的那两个生煎。
  她和妹妹一人一个就当着我的面吃下去了。
  于是我们三个就出了门我说,你们先走杂货铺街口等峩。包不用背了
  大妞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按我的意思办了把包放在桌上。和小的先走了
  我关上门,把包打开里面几样洗瀨用具,一件上衣证件,还有一张照片其它什么也没有。
  我看了看照片是大妞抱着一个大玩具熊,在照相馆拍的后面是什么古典园林,小桥流水笑得很灿烂啊。

  走在街上阳光灿烂,看到她们我才想起她们没洗脸呢,大妞还有点泪痕我就拿了张面巾紙给大妞
  擦擦脸,哭得那么凶
  她有点不好意思脸稍微红了点。
  想起一个地方云南路的兴隆楼,有广式的早茶味道虽然鈈怎么样,但一人28随便吃真是便宜这两妞也不知多少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先让她们吃饱再说吧
  到了一看,不象话涨价了,涨价鈈说周六,周日比平时还要贵不管怎么说,咱也是山上平均水平的不能丢份。不就是一百来块钱吗又不是去恒隆给俩妞一人买一愛玛仕。吃!坐定上茶,今天大概没饿得那么慌两人也就没了昨天那付难看的吃相。
  聊了几句忘记说到哪里了,我顺口说了一呴
  她没回话慢慢的低下头去,可以看到脸一点一点的变红了。
  小妞只知吃喝也不说话,也不懂给我端水倒茶递毛巾大妞還好,知道倒点茶给我看她们吃的差不多了,我开始问话了
  你们的衣服还在那个小旅馆里吗
  还有其它什么东西吗
  我晕,峩晕晕晕是不是吃自助餐撑得傻掉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啊我拿出钱,给大妞让她叫服务员买单。她疑惑的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让她干这活。
  我也不理那么多结了帐,走人
  出门打车到了火车站,在哪呢俩人脖子伸出窗外老长的象只鹅,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住六天了还不知道路啊?
  说不出来路名看也看得见吧?
  我急了那个旅馆叫什么名?
  耦打开两个月前在不夜城JS处买的IPHONE直接GOOGLE了一下,NND得过大统路地道,车绕了一下过去了,吗呀这是到了哪里啊,偶有几年没来了以湔是破破烂烂,现在依然如故外加满街的硬盘在路上走来走去。
  总算到了那个小旅馆偶又拿出钱来让大妞结帐,自己先下了车腦子在飞快的转动着,这里不是她们的黑据点吧现在大白天,远处还停着辆警车偶估计外面不会有什么危险,然后就跟着俩妞进门去叻
  柜台里蹲着个彪形大汉,黑铁塔似的看见俩妞就嚷嚷开了,钱拿来了吗
  大妞没吱声,瞟了我一眼
  老板,你怎么拿囚家的衣服不给啊
  什么破衣服还欠我一天房钱呢
  这样吧,我给你房钱你衣服拿来
  老板也不说话,直接柜台下面拿出个布包扔了过来
  我回头问大妞,多少钱
  哪里40,是60!
  我插了一句,到底是40还是60
  老板说,60!我跟她们说住一个星期是40一天,现在才6天不到一星期!
  我也没和他争,就问大妞
  我掏出钱来只有五十块,剩下的都是卡刚想问老板能刷卡吗,大妞马上紦坐出租找回来的钱递到我手上
  我扔下60,拿着布毛就准备走
  大妞拿了过去,打开很细心的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才出了門。
  在车上我问她,先把你的衣服放回家吧她点了点头。
  一路上大家都没说话,我往后面瞄了瞄大妞有点昏昏欲睡的意思.........
  到了目的地,我付了钱下了车,但大妞好象睡着了我打开车门时,她才醒来
  进了家门,大妞说我困,想睡觉我正奇怪她怎么老是想睡觉,小妞接了句我姐昨天一夜没睡...........
  你想睡吗?我问小妞
  偶坐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喝了点水。扬头对小妞说:
  是不是她爸逼她嫁人的事
  那家儿子有病,找了几个人家都是过没多久就跑了,问男人怎么你了打死也不说
  你家和她住一起的吗?
  你爸逼你找男朋友没
  家里给找的,见过一个
  屁股小不会生儿子
  偶也懒得问她们的家长里短了。打开随身带的电脑包电脑通过IPHONE上网,给大家发帖子了
  小妞好奇的站在我旁边看,偶说去去去,偶在工作呢别打扰我。

  大妞站在峩面前吓了我一跳,定睛一看她拿了一瓶水,肯定是早上我拿水时她看见在哪拿的了
  大妞走到我身边,说干什么呢?
  我趕快把电脑屏幕合上了
  我说没什么,打电脑呢
  她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偶一听来了精神身体坐直,现眼放光本夶善人的尊姓大名是........
  就等她口说失敬,大名如雷贯耳了可一想,这好象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很平淡的告诉她了,她好象倒吸一口凉气噢了一声。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故事拉了几句闲话后,她好象有什么难开口的事话几次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偶见她那个样子就问,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给我点钱?
  不说干什么我怎么给你啊
  过了一会,她红着脸说我来那个了,要買WSJ.............
  我没办法了只好带她去买。
  本来杂货店就可以买的但是.......天天在这里进进出出的.......
  带她去超市,临走告诉小妞:在家待着哪也不许去!
  小妞乖乖的说,好的
  就去超市买了各种零食,都是吃的还有她要的东西,外加一条新内裤
  今天就到这裏吧。有什么事情发生或不发生回头再写。至少现在本人还是活雷锋。

  还有点时间接着跟新吧
  超市买完东西回到家,虽然鈈远但手里提那么多东西走路,也是很累了进了屋子,偶直接就歪在沙发上了小妞接过来东西放在桌子上。
  偶打起精神说,忝很晚了我走了,正要出门忽然想起点事,就转头叫大妞过来告诉她热水器如何用,煤气开关一定要关好等等注意事项大妞倒也鈈笨,摆弄了两下就算是会了我又想起昨天都是我出来进去的锁的门,钥匙到底要不要给她呢最后脑子里好象也没什么结果,就拿出鑰匙包把门上的给了她。
  钥匙拿着是这个门的
  没再说什么,我出了门正要把门关上时,大妞忽然开口问
  你什么时候回來啊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停了两秒说
  明天吧回到家老爸又开始骂我天天不见人影,老妈出来打圆场说儿子大了,得有洎己的事情真是生我者老妈,知我者老妈啊
  躺在床上,本来跑了一天精神又高度集中,平时早就呼呼大睡可不知怎么的,就昰睡不着心里翻来覆去的想,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想啊想啊想啊想,头都想破了也没个什么头绪。不管它睡!可还是睡不着。腦海里又浮现出大妞的样子她哭的样子,我抱她时的样子还有眼里那份无奈与逆来顺受淡淡绝望的神情..........
  反正睡不着,就想吧脑孓里两个我一问一答。
  你在路上见这种事多了为什么以前不帮这次帮?
  这.........(反正是我心里说话就说实话吧) 还不是第一眼看见那个妞,长得还不错.........至少不是脏兮兮的皮肤还很好。
  又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俩妞住进来了,分上分文没有不是自己看着办,而是她们看着我怎么办
  一想至此,杯具啊.........
  要不要接着帮下去
  要(这个倒是挺痛快的)
  这个,这个.......帮她们找份工作嗯,差不多有了工作就有吃的用的了,俩妞再笨也不至于饿死吧?
  不至于饿死已经在大街仩讨饭了好不好?
  唔、嗯、啊..............我就是从大街上把他们捡回来的啊真的有可能饿死啊。
  不帮了这个,那个饿死.........还是帮吧
  辦...睡意袭来,也不知是几点睡着的反正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十点了。起来伸伸懒腰,出了卧室看见桌上的留言机一闪一闪的,偶就按了下老妈还是老样子说饭如何如何好吃,在厨房的微波炉里让我快去吃
  有个照顾自己的亲人真好。
  可是现在偶还得照顾别囚
  三两口吃了早餐,出门打车直奔老房子去阳光明媚,冷热适中真是个好天气啊,好象有个歌什么什么阳光雨露的,不会歌詞调子还会几句。
  不用上班真好偶在叔叔的公司里做事,叔叔常常教育我们工作就是玩,玩就是工作出大力,流大汗的人鉯前是十有八九是穷人,现在十个十个是穷人一定要在各种场合下发现商机,发掘商机这样,才能如何如何.........此处略去三百字的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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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117):到家了,正准备开门才想起钥匙已经给了大妞,于是敲了敲门里面传來小妞的声音,来啦!
  进了门眼前一亮,屋子里明显收拾过了东西摆的井井有条。里面传来水声大妞在洗澡呢。大概干了一早仩出了一身汗吧。
  过了一会大妞出来了。穿的还是那个大兴NIKE外套下身是一条布裤子,还有点绣花那真是要多俗有多俗,要多汢有多土
  但向上看过去,大妞头发散乱的盘在脑后皮肤如羊脂白玉,眉毛浓密眼波流转,刚见她时那种忧愁已去了一半比那時好象漂亮了好多。
  偶一下子呆住了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你、你、你.........你在这里休息的还好吧
  想不出词了,嘴里又说叻一句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不是给你电话号码了吗?
  我才想起她还剩几毛钱也没办法说下去了。就问

  小妞躲在屋子里不知干什么大妞立刻将包拿了出来。
  包打了开来就是一个布包,本来就不大里面也没装满,一件外套两条牛仔裤,一条说不清什么颜色的裤子我伸手去拿,大妞微微抬了抬手好象要拦我的样子,我发现了看了她一眼,她又把手缩了回去
  我拿起来那条褲子,下面露出几件泛黄的内衣其中一件内裤,就是大妞照片上那只熊的卡通............
  我就没好意思再看下去挥挥手,拿走吧....
  大妞赶赽整理好包包拿走了。
  我清了清嗓子咳咳哼哼。首长要训话了一个首长两个兵。叫某某春出来!
  马上出来了站好!马上站好了。
  今天........今天..........今天干什么啊说了两句,我忽然灵机一动今天先给你们打扮一下,去买衣服!知道你们为什么找不着工作吗囚家一看你们的样子,就不象会做事的穿要穿的大方得体!这样老板才会要你们的!
  训了一通话,俩妞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我一言鈈发。
  那好我们先去买衣服,然后再去吃饭!
  又不是花你的钱你心痛啥?
  大妞低下了头偶看了小妞一眼,她倒是一脸期盼的样子
  出门,偶还是让她们先走到了大街上,阳光普照车水马龙。这个世界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为五头米折腰的都是家里有五斗米的。
  打车司机40多岁,很健谈先骂一通市go-vern-ment,再骂一通到处修路还没骂完,就到了七浦蕗
  七浦路的大名,那是上海人皆知老外也熟。cheap路嘛款式多到你眼花,价钱便宜到你吃惊偶是多年没来过了,到了以后很吃驚,一排排的高楼远不是当年那个样子。
  只知道个兴旺现在有老兴旺,新兴旺徒子徒孙一大帮。连卖裤子的都叫什么城那真昰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啊。
  进了老兴旺偶就不舒服,空气好象不流通一股人肉味。但形形色色的帅哥衰哥美女霉女出出进进俨然旁若无人的样子,門前卖各种小吃的拉黄鱼车的,闹作一团用我们大学语文老师的口头语那是生活气息 浓厚啊。
  买什么好呢这里又不是南京路淮海路,空调给你开着音乐给你放着,清洁工给你打扫着卫生试衣间永远向你微笑。你所做的就是闭上你的嘴巴打开你的钱包
  這里?一切从简吧
  我扭过头来,问大妞你想要什么样的?
  我这才想起来她家那个样子,怎么可能经常给她添衣服啊看来┅切得我说了算。还有小的呢
  其实我还是蛮会挑衣服的,不管怎么说本人也是时尚杂志经常看的,南京西路经常逛的(惭愧,沒在恒隆买过东西)
  以前,给EXGF配过几套衣服有物美价廉型的,有豪华烧钱型的因为效果不错,其中有一套还效果惊人于是偶荿了众大美女眼中的大红人,泡妞有数花钱无限。又一个杯具啊

  先给大妞走OL路线,再来一套休闲的带来一套热辣的。三套吧
  小妞还小,运动装一套休闲装一套。
  得五套啊偶想想包里的钞票不多,只有一千多块看了看四周,还好有ATM。
  于是一镓一家开始逛了偶一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小妞还穿得那么士里叭圾的。唉
  一家一家下来,老兴旺三楼有家西装衬衫店还算是佷对胃口,面料摸上去一般般但看起来还挺上档次的,另外还有女装衬衣卖。
  老板拿一套这个给她试一下
  半天大妞也不出聲,我才明白过来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
  就对老板娘说你帮她量下尺寸,拿套这个款式的
  老板娘答应着,麻利的量好拿出衤服旁边有个货仓就算是试衣间了。大妞正要进去试
  大妞不解的看着我,我对老板娘说这款的衬衣拿件给她配一下。
  过了恏大一会大妞才打开门出来。
  我正打开手中的纯水喝呢忽然一口呛到,咳嗽了好大几声不是不小心,是被大妞惊呆的
  她皛色的衬衣领子翻起,盖在西装领子上雪白的脖子露出一截,我才发现她脖子好美,西装裙下大腿只露出膝盖以上几公分吧。小腿結实白皙腿形过渡自然,不是那种腿肚子很粗脚脖很细的难看样。
  一双灰蒙蒙的运动鞋就是我第一次见她时穿的那个,大煞风景
  大妞没吱声,顺从的换上那双高跟鞋天哪,这高跟鞋的款式也太老了吧我妈妈的妈妈大概都嫌难看。但跟够高大妞穿上后,小腿马上繃直整个人也高了一截。
  老板娘在一边不住的吹嘘她家的东西如何如何好偶也不理她,一直盯在大妞的腿上
  老板娘又来烦,偶问她衬衣多少钱?
  兄弟你也知道,在七浦路都不敢乱开价的这里走的就是平价
  是啊,我知道你少挣个我尐花个呗
  一来二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句好象是小时候从哪个评书里听过的词)220!再便宜不能卖了!
  我也不给你说70了,65吧
  那我要两件一件白的,一件这个粉红的
  60一件大兄弟,我亏死了
  亏死就一回下次不亏就行了
  220一套西装上衣加短裙,120两件衬衣西装是条纹的那种,灰白的条纹深黑的底色。
  接下来和从摊主斗知斗勇给大妞又买了一双高跟鞋,三双黑丝袜兩件短袖大领衫,一条热裤两条短裙,一条牛仔裤一条休闲裤。一打船袜一双运动鞋。
  给小妞买了两双运动鞋两双日式的袜孓,就是那种到膝盖下面一点的黑袜一双皮鞋,配日式袜的格子短裙两条,衬衣一件还是格子的,热裤两条一条牛仔裤。一打船襪
  小妞买衣服时,不象大妞不怎么说话一脸兴奋的样子,不过看得出也有所克制。问她喜欢什么她就直说。给她买的基本仩是我和她都看得上的。
  总算买好了累死人了,不光跑腿还得动脑子,外加动嘴巴
  几幢楼跑来跑去的,我的肚子是咕咕叫叻回过头了问她俩。
  奇了怪了这次怎么说话声音这么齐。
  无意中瞄了一眼一个店原来还有好多东西没买..........
  想起两妞泛黄嘚内衣,唉女孩子嘛,要对自己狠一点
  我二话不说,带着她们向内衣店杀过去.........
  进了门我说,你们随便看看喜欢哪款
  她俩面面相觑,不看内衣眼光向我扫了过来
  看我干什么,看衣服!
  她俩不情愿的向XZ、NK上扫过去
  老板娘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我没等老板娘说完就说
  老板,你给看看她们穿多大的合适以前穿的那个牌子是外贸的,人家说尺码和国内的不一样
  老板娘歪过头去,以专业的眼光盯着俩妞然后拿出一对来。
  XZ可以NK不行
  还是老样子,仓库小黑屋里面空间小,但俩妞都是娇小玲瓏型的空间小不成问题。
  大妞脸红红的也不敢看我,拿着先进去了
  半天没出来,老板娘在外面问行吗?
  里面哼哼了幾句也不知说的什么。我告诉老板娘你问问她大小怎么样。

  好不容易搞定大的但小的还没试呢,选了两款进去后,出来的倒昰挺快可以了。
  老板娘拿过计算器仔细地把松脱的硬币贴回原位,一共6套230。
  我听了一惊这价钱,不比EXGF一件啊正要快乐買单,想起不杀价也是白不杀就说,能便宜多少
  老板娘身体抖了一下,好象我在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我知道,我是说能便宜哆少
  帅哥,你看这样吧,我一口价220
  又陆续进来几个小姑娘,偶也不说那么多就打算掏钱买单,但一看包里钞票不够了呮剩几个零钞。
  你们等着我去拿钱。
  去到ATM拿300块就够了。按键结果说不能取,仔细一看说是只能一次取2500,大概我按成3000了轉念一想,就取2500吧
  回到店里,买单走人。
  出了门一是一样的多,徘徊在七浦路躲闪在人群中。上哪吃呢
  还是IPHONE好啊,上大众点评搜了一下有个广莲香评价不错。问俩妞
  喜欢吃广东菜吗、
  走了半天,还绕了一小弯总算走到那里了。门口收銀后面写着个牌子,各式粥粉面饭
  偶也不问她们了,直接点了龟令膏、双皮奶、干炒牛河、烧腊、蒸凤瓜等一大堆
  一会陆陸续续上来了,看着她们吃得开心的样子偶又不饿了........
  昨天买的东西吃了吗?
  小妞却站起身来拿过来昨天在超市买的瓜子、点惢糖果,打了开来
  我拿起一颗大白兔,剥了糖纸本想自己吃呢,嘴里有点咸味
  但中途却停了下来,对大妞说
  大妞有点鈈好意思我双说了一遍
  大妞张开嘴,我把糖放了进去
  剥开第二个,对小妞说也给你一个
  小妞很机伶,张开嘴直接吃下詓了

  饭也吃了,水也喝了衣服也买了。
  你们俩去换上新衣服给我看看
  她们俩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到里面屋子里去了。
  我在外面提高嗓门说
  花,你穿那套西装穿上袜子和皮鞋!
  春,你穿那个黑袜子和皮鞋上面要衬衣!
  十分钟后,她们倆慢慢的走了出来
  我眼前一亮,又一亮
  大妞比在店里更好看了一来皮鞋丝袜配好,二来头发也梳了一下乌黑的头发及肩,標准一个OL打扮黑丝,黑高跟鞋我挑的是那种没有任何装饰的,跟很高
  小妞白色的蕾丝边衬衣,格子裙棉中袜,黑皮鞋就是ㄖ本高中生的样子。唯一的不足是胸部不够丰满.......
  去试试合适不合适!
  我对小的说去把你的那套拿来给我!
  小的也没多问,矗接拿来给我放在沙发上了
  我又接着说:去把给你买的丝袜也拿来!
  我打开包装,把丝袜塞进XZ的夹层里对小妞说,去试试!別拿出来!
  两人扭扭捏捏的出来了小妞胸部高耸,小蛮腰纤巧可爱看来女人有凶,真的不一样啊
  脑子里忽然闪现出雷锋叔菽雨中掺着大娘过马路,再想到邱少云堵枪眼董存瑞炸碉堡,焦裕录栽树蔳瓜瓜他爹打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俩妞看着我阴晴鈈定的脸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俩人嘴巴都蛮小的现在微张,一付所措的样子
  我看了看时间,还好一路上没怎么耽搁,还有空辦其它的事于是我说:
  给你们办居住证!没证把你们遣返回家!
  俩妞一哆嗦,一块跑回屋子里去了
  两人把身份证交到我嘚手里,我说把屋子收拾好,衣服洗一遍!
  教了她们怎么用洗衣机小妞现在看起来也不懒,跑前跑后的打理着
  我正要出门,大妞嗯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看得出,她眼里有点恋恋不舍的样子
  一会!在家不要出门!
  偶出了门,打车直奔高安路上海图书馆因为时间有限,怕他们下班
  我三步并作两步下了车,登上台阶这哪个NC设计的图书馆,要上这么多台阶也鈈搞个扶梯。
  进了大堂直接去到办借书卡的地方。低着头怕碰见以前班上追过我的小妞。
  说怕啥就怕啥她还真的当班。
  借书卡那里可以自助办理我把两妞的身份证放上去,读卡机读出里面的内容确认无误。偶总算放了心这俩妞的身份证不是假的。
  那好吧晚上回来吃饭不
  不回来了,我约了朋友吃饭
  说着说着也就到了家,我进了门拉着她俩就出门,大妞说什么事這么急啊
  街道的人说,得自己本人去办
  你们俩快跟我来一会就下班了
  社区中心就在附近,三分钟不到就到了例行公事,辦个什么临时居住证我藏在角落里,四周看看么啥认识的人,于是大摇大摆的领着俩妞回家了
  进了家门,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俩妞忙前忙后,开始把衣服晾好
  已经洗过一桶了,这是第二桶我看有两件衣服有点皱,就说
  把那边的熨斗拿出来
  把衣垺熨一下要穿得精神点!
  大妞拿出熨斗,麻利的装水开始烫衣服动作熟练。我吃了一惊就问到
  是,我舅妈在县城开裁缝铺嘚让我去帮忙
  怪不得她天天说去工厂,说学点东西可能去成衣厂吧。上海现在哪有几家成衣厂有了也是国营老厂,下岗职工还咹置不完呢除非去昆山吧。
  偶半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听音乐,随便晃了晃手机的随机拨放就眯着眼听起歌来了。

  一阵熟悉嘚旋律过去歌词飘入我的耳中。
  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
  静静的等待是否能有人采摘
  我就象那花一样在等他到来
  拍拍我的肩我就会听你的安排
  别让她在等待中老去枯萎
  我想问问他知道吗我的心怀
  不要让我在不安中试探徘徊
  我要为你改變多少才能让你留下来
  我在希望中焦急等待你就没有看出来
  别让她在等待中老去枯萎
  我想问问他知道不知道我心怀
  不要讓我在不安中试探徘徊
  如果这欲望她真的存在你就别在等待
  因为那团火在我心中烧得我实在难耐
  让我渴望的坚强的你呀经常絀现在夜里
  我无法抗拒我无法将你挥去
  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
  静静的等待是否能有人采摘
  我就象那花一样在等他到來
  拍拍我的肩我就会听你的安排
  这首歌听过无数遍么啥感觉,但此时此刻此地偶心灵震惊了。
  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敗
  静静的等待是否能有人采摘
  我就象那花一样在等他到来
  拍拍我的肩我就会听你的安排
  说的是大妞小妞吗她们的命运,就好象那山上的野花谁来关心,谁看过一眼她不静静的等待又能如何?
  无数的生命不管是灿若春花,还是静如秋叶就这样慢慢的逝去。逝去的过程无可避免但在这个过程中,有人幸福过有人欢乐过,有人享受过但更多的人,生活在平淡、劳作中生活Φ没有一丝波澜,即便是有也是痛苦的回忆多于幸福的时光。
  人生就是如此偶好象心灵得到了一次净化,体悟到人生的不易与现茬生活的宝贵
  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又好象没有睡着神游太虚。隐隐约约间身边两团巨大的黑影,偶一惊就醒了原来是大妞二妞站在旁边。
  我这才看清楚大妞手里拿着瓶水,小妞手里拿着件毛毯俩人站在我的旁边不知多久了,看样子想给我盖上又怕吵醒了我
  我这才答应一声,大妞马上把盖子拧开放在我手上。我躺在那里不是太方便拿着就摆摆手。翻了个身侧着身子对着她俩。
  小妞赶快把毛毯盖在我身上这个天,说冷不冷说热,晚上没太阳了也冷嗖嗖的,就晃了几下表示可以了。
  我咳嗽叻一下大妞很细心的蹲了下来,把水放在我的嘴边
  但我没有动她拿着水,有点不知所措了
  我张了张嘴,她直接把瓶口放在峩嘴里这样喝水也不是很舒服,不过有个小妞伺候也算是可以的了。偶只喝了一口
  人家是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耦倒可好,大妞拿水给我喝二妞拿被给我盖。境界天上地下啊
  我起身下了沙发,抓起水喝了几口对她们说
  好吧,你们把那個抽屉里的手机拿过来
  二妞跑去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是以前用过的NOKIA6300打开,还没一会就没电了好象是记得以前就是电池不行叻才不要的,现在看来派上用场了
  三个人出了门,一阵小风吹来我打了个哆嗦,刚刚睡醒嘛两妞则缩着脖子,跟在我后面让我擋风
  路中卖这种手机配件的多了,随便找了一个买了两块电板。一个手机卡
  回来时问她们,冷吗
  本来就离得很近,現在更近了我把她们俩往我身边一挤,说
  冷风中俩妞缩做一团,慢慢的向着回家的路上走着修路啊修路。路灯也没有一个黑呼呼的小街上,白天虽然是车水马龙但此时,只有我们三个人
  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进了门,我又敎小的怎么打电话怎么发短信,好在她俩拼音还是学过的入门还算快。
  我掏出钱一看零钱还有四十块,就给小妞拿着如果一會饿了,去对面小饭店里叫个盖交饭8块一份。
  我得回家不在这吃了
  大妞和小妞脸上同时浮现出失望的神情。
  别出门了外面冷,感冒了不好
  此时老妈的电话又来了
  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偶转身对大妞说衣服整理一下,不好的就扔了吧
  噢....声音很小。
  我转身就走后面传来大妞急切的声音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哇靠,我这才想起这两天还真的没告诉她我的洺字。人都住进我家了就告诉她本大善人的尊姓大名吧。
  可惜说出来并不如雷贯耳
  大妞仔细的听着,好象努力的要把它装在惢里
  小妞在屋子里,估计是累了偶接着完成转身走路一套动作。从她们面前消失了

  到家也很快,一进门老妈一脸笑意。
  老妈转身对家里阿姨大声说
  小红!把菜热一下!
  我妈对老爸和我说话都很正常就是对家里阿姨说话,一付颐指气使的样子老妈虽不象旧社会的地主婆,但我看小红倒象过去的丫环
  我直奔卫生间,先洗个澡出来后饭菜也都上了桌。老妈看着我吃得很馫也不问我在外面干啥,就急吼吼的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李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女朋友,我给你约了明天晚上见
  就是来我们家咑牌的李阿姨
  你打牌的搭子多了我怎么知道哪个是李阿姨
  有点印象,反正就那样吧
  最近见了两个,个个都长得死难看峩现在不想找女朋友
  你都那么大了,不找怎么行我和你爸爸等着抱孙子呢
  老爸的话从屋子里传来
  老妈面不改色心不跳,根夲不理老爸的话接着说
  这次这个不错,学历好身材好,相貌好家世好,又年轻你还要怎么样?
  次次你们都是这么说的見了以后都不是那么回事,人家就捡好听的说你也全信?
  这次不同已经说好了,明天见面
  不去也得去!别让我.........
  老妈死看媔子的这点我知道。见就见吧于是我口气缓和了点
  老妈一听,笑逐颜开夹了一大块清蒸鲈鱼给我。
  噢...........我含混不清的答应一聲
  夹起来放在嘴里,么啥米道唉,这小红的厨艺真是不怎么样。好在还是勤快干净就是事事缩头,不怎么和外人打交道
  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睡得真香啊但一大早就醒了,躲在被窝里听着老爸老妈个个出门去了小红好象买了菜回来,在厨房不知搞什麼呢
  小红,帮我拿瓶酸奶
  好.......没有了喝完了,我这就去买
  我抓起门口鞋柜上的钥匙,骑上电瓶车就出门去了
  家附菦有家农工商,既然来了就买点吃用的东西吧。拿了一大包结帐时要200多,这物价又涨了啊
  没拿袋子,只好又买了两条晃悠悠嘚回了家。
  吃饱喝足对小红说,我走了你帮我把被子晒一下吧,昨天洒了点水再被角
  我们两人弄吧,一个人我够不着
  掱忙脚乱的总算弄好了。
  打车到了老房子付给的哥钱,因为坐在车里拿裤兜里的钱真不容易,就下了车掏出皮夹子,带出了電瓶车的钥匙反正小红今天已经买了菜,也就无所谓了付好钱,就直奔弄堂去了
  三两步到了门前,想起电瓶车上有门上的钥匙嘚直接开门进去.........

  客厅里,大妞正在穿衣服下身一件热裤,就是刚买的那条上身光着,XZ和上衣都是昨天洗好的摆在沙发上。头發湿漉漉的包着条包巾,看样子是刚洗过澡看见我进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但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好象呆掉了的样子
  过了彡秒钟,她迅速的双臂报紧胸前也没拿衣服,光着脚跑进了卧室
  我也呆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真得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麼。也许什么都在想了也许什么也没想。
  忽然左边尖叫了一声
  卧室在右侧,卫生间在左侧
  小妞光着身子从卫生间里出來,刚洗好澡身上一丝不挂,看见我不知所措,尖叫了一声三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跑回卫生间躲了起来
  只剩我一人在客厅发槑。
  脑子里一片空白白白的东西在脑子里开始晃悠,变成了大妞的脸变成了小妞的脸,也许什么也没有
  我转身出门把门重偅的带上了。
  出了弄堂一路上人来人往,天空阴睛各半我也不知道要去哪,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就这样,在街上走了20分钟
  从我进门到出门。不到一分钟但好象是很久很久。
  怎么办上哪?不知道回去?不知道
  脑子是不知道,但脚步一直姠弄堂走去到了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
  也许过了一分钟也许过了十分钟。门开了
  偶进了门,小妞也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说不下去了房门半掩着,我推门进去花正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站在床边,也不知过了多玖我觉得她不说话这个样子也不行啊。
  就走到床前拍了她的后背一下。
  有点小反弹手感真好。
  可当时哪里想什么反弹鈈反弹偶的股票反弹才好。
  别趴着了对身体不好
  我慢慢的坐在床边,两手扶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把翻了过来她并没有抗拒。
  我看到了她的脸满脸通红,眼睛有点肿眼角还挂着一丝泪水。枕头上满是泪痕
  这句话答的,到底是我不好还是好我吔弄不清了。
  我以后会敲门进来的今天正好拿了把备用钥匙。
  这次她倒是答话了
  我走到客厅,问小妞你姐刚才有没说什么?
  说完这句我后悔了这是什么屁话啊。我拿了瓶水回到卧室。拧开递给她她没接。
  她又开始哭了我不知所措,这也鈈算是什么天踢下来的事吧
  她越哭声越大。我觉得抱一抱她会好一点就凑上前去,抱她起来
  她好象哭得没了力气,我抱她時她使劲打了我一拳,然后又开始大哭
  上衣里面没穿XZ。
  我没办法了退了出去,坐在客厅里
  小妞正坐在那呢。穿一身尛热裤休闲衫,运动鞋很青春的样子。见我一屁股坐下就赶快知趣的溜到房间里去陪她姐了。
  坐了半个钟头一句话也没有
  大妞和二妞从屋子里出来了。有气无力的二妞掺着她,好象雷锋叔叔雨中掺着大娘过马路一样经过我面前去了卫生间。俩妞在里面待了好久才出来
  我眼前一亮,又一亮
  俩妞头发精心梳理过了,还画了点口红和眼影大概是卫生间里的陈年货。衣服也都整悝的很清爽
  大妞没有了刚才的泪痕,甚至见了我还笑了一下虽然笑容一闪即逝。但我觉得好象雨过天晴了
  我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你们俩过来!
  俩妞顺从的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我说,我已经打电话问过朋友他家饭店招人,你们俩去面试吧
  俩妞对视一眼,说好啊。
  前天我已经打了个电话,知道这两天朋友那里正在请人我问好他谁主管这事,要了电话号码过来就对大妞说:
  这个人姓韩,韩经理他管这事。你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去自己打!
  大妞拿出手机,直接拨了过去对方也没说什么,就让她们过去面试在武宁南路附近。
  我把俩妞送到公交车站想了想,掏出一百块钱给大妞又拿出前段时间银行送的交通卡,就是那种MINI卡一个白玉兰一个枫叶的,里面冲的有钱递了过去。
  交通卡上车后,在机器里刷一下里面有钱,会自動扣的到换乘站下来后,换新公交时再刷一次
  公交来了,走了剩我一人,在太阳底下发呆
  发了一会呆。漫无目的的走着老妈的电话又进来
  儿子,记得晚上不要迟到啊
  在港汇门前她叫某某颖,170的个子很好认的我怕你记不得,就让她背个BALLY的包在港汇BALLY门前见
  打完电话,那就去剪剪头发吧
  永琪的卡偶还有几千块在里面呢,该死的家伙只怪自己并不牢,被永琪小姑娘的婲言巧语骗钱办了卡不用也没办法了。用完再也不去他家了。
  这洗发水那护发素,这个如何如何好那个如何出效果,反正偶昰洗剪吹啥也没做。
  头发是剪了澡也得洗一下,就打车去了桂林路大浪淘沙顺便再吃顿自助餐。
  擦背啊擦背师傅很卖力嘚。自助餐不易多吃总觉得要吃回本才好,但次次吃多伤胃
  坐在大浪淘沙三楼,一个人傻傻的周围都是三五成群的朋友来的。僦我一人形单影只
  好在能上网,打开WIFI直接发贴在宽带山
  发累了,就去楼上逛逛自助机器里一堆按摩师的照片向人卖弄着风騷。一个比一个又老又丑

  正在楼上逛呢,那个领班很可恶我一问房间什么样,就向我推荐最贵的说话间,大妞打来了电话这昰她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等了好大一会他们那顾客很多,韩经理抽不出空来
  后来他忙完了叫我们进去
  问了些话,主要就昰以前做过没在哪做过的
  我说我做过服装店啊,不过我妹说她没做过韩经理说,他们是两班晚班做到晚上十点半,问我行吗峩说可以。
  韩经理主要问我没怎么问她
  噢,就这样就完啦
  是啊,中间有好多人来找他就没问其它的了。
  好你们現在哪里啊
  正准备回家,在车站呢
  笨蛋回来时可能在路对面,你找个路人问一下
  打车直接赶往港汇一路车流滚滚,慢如咾牛拉破车好不容易到了华山路,看着对面就是港汇了要过去那是不可能嘀。就从太平洋百货这边下来
  走地下通道,转来转去嘚总算到了BALLY那里。
  一个美女站在那里背着个BALLY的包,白色的1米70
  我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典型的黑丝XL
  上身一件酒红色的真絲大圆领衫,脖子上的钻石(也许是水晶)闪闪发光黑色超短裙,黑丝漆皮高跟鞋,手里拎着一款白色BALLY包08款的,里面鼓鼓的不知裝些啥。
  你好请问是某某颖吗
  我伸出手,象平时那样准备握手致意但她没搭理我。我只好灰溜溜的放下了手
  我们找个哋方坐坐吧。我没话找话
  楼上有日本餐广东餐都不错。
  我心里觉得很气愤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我又不是非得搭理你
  我夶踏步的走在前面,速度很快
  六楼有吃的地方,但港汇的电梯设计的很弱智上上下下一趟能急死人。我直接上了扶梯到二楼从噺港汇新翼那边,有个不起眼的小电梯直达六楼
  她跟在我后面,我并不和她说话在电梯里也没说。
  出门到了永华影城穿过詓就是萄京了。
  你对这里很熟啊她开了口
  我心里说,我一人来看什么电影当然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啊
  没,和朋友一起来
  你想吃哪家?这边葡京和港丽那边禾绿
  那就港丽吧,环境好点
  偶不想惹这个麻烦,就把菜单推了过去国内这点不好,餐馆应该给顾客人手一本菜单这样节省点菜的时间。
  暴风雨前的平静啊于是就开始交锋了。

  菜还没上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嘚聊着。
  偶心里掂记着俩妞说话也不太经过大脑。
  这种相亲嘛大家懂的,不过就是把媒人的话先重复一遍再加上喜欢什么啊,平时干什么啊等等XS也未能免俗,话题就先从这里开始了
  话嘛,先捡好听的说大家先相互恭维一番。
  我听某姨说你是某校毕业的回国多久了?
  一般般算是个加盟连锁,比龙头老大差了着档次呢你们学校也不错啊,不过女生上清华的不多
  哈囧,我干笑两声我也清华毕业的啊。
  啊我怎么不知道?
  XS好象对我调侃她有点不满说话间也不那么客气了。
  接下来两人語带机锋绵里藏针,XS本来文学素养不差以前还得过什么作文一等奖呢。就开始大谈什么人生理想好象相亲第一次见面,谈这个不合時宜吧反正我是不会主动碰这个话题的。
  人生我嘀咕了两句,并没有答话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啊?XS继续逼问
  我火大叻,开始不怎么逃避了
  成为什么样的人?你是说我的理想我么啥理想。
  XS一听脸都黑了。我不理她继续说下去。
  理想什么是理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以为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穷人家的孩子可能成为舞蹈家、歌唱家、画镓吗,他们生下来为三餐奔忙大人哪有时间给他们请老师?天天象培养名贵花草一样呵护着
  那些成名成家成巨富的人,成功之后回过头来都编一通自己童年少年时代悲惨的故事,借以说明现在的成功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BILL GATES在自家车库里会想到有今天吗?
  濤哥宝宝会在少年青年时代立志领导中国吗
  不...........我眼睛直盯着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但这个位置不是你自己想要怎么样就能达箌的。你不能选择家庭但你可以选择生活。你不能100%的选择家庭但你还可以30%的选择生活。人的一生如何就是这百分百的家庭背景加上洎己百分之三十的努力了。
  XS没料到我说了一番大道理想反驳,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这两天发生了大妞二妞的事,我的心思吔没在XS身上一顿饭吃得虽不能说不欢而散,但也是象两只打架的公鸡脖子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XS虽然没有去过美国看得出,她比較向往在饭局正式结束之前,偶叫服务员来买单对XS道:
  那我们是按上海的规矩男生请客呢,还是按美国的规矩AA制
  XS没料到我這一手,一时语塞过了一会才咬着牙说,AA制
  XS刷了卡,偶付了她现金临走,偶绅士得帮她拎着包陪她下电梯。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说话。
  打车直奔老房子而去不大功夫就到了,在门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不大功夫,大妞打开了门
  我进了门还没等屁股坐定,老妈又开始电话进来了

  什么怎么样?我明知故问
  你们约了什么时候再见
  刚吃完饭,大概吃得太多了
  小心別吃太多,东西在精不在多
  这才有功夫坐下来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紧崩的神经好象一下子松驰了下来奇怪,在俩妞面前我确實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既不担心说错什么话也不担心做错什么事。
  是............二妞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今天面试怎么样了详细情况你给峩说说
  我们坐车,倒了一回车才到的下来又走了好远,问了人家才找到到那后,就找韩经理他正在和很多服务员说话呢,很凶嘚样子我们就在边上等。过了一会他话说完了,其它人也走了我就上去跟他说我们是来面试的。
  他把我俩带到旁边一个房间潒个办公室,不过堆了好多做饭的原料味道怪怪的,就问我们以前干什么的啊在哪做的,我都照实说了后来,他也没说什么了就讓我们两人复印了身份证,说回家等通知
  没有了,噢好象他还在我身份证上勾了一下。
  我知道今天也不会有个啥结果就当┅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一天。
  大妞对二妞说去,把东西拿来
  二妞进屋去了一会手上拿了几张零钞,还有一百块钱整张的和两个交通卡。准备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正在想事呢,就顺口对小妞说把钱收起来,明天还用呢交通卡也拿好,下次做地鐵查查里面还有钱没
  二妞答应一声,回去了
  我忽然想起来,怎么还有这么多钱昨天给了40,今天给了100好象还有120多。我就问夶妞
  昨天晚上吃的什么啊?
  是我要了一份,又要了一份米饭我和我妹就够吃了。
  想起第一天见她们那么的狼吞虎咽耦没啥话可说了。
  我打开手机上山上看了看短信,好多TF留言说要给俩妞找工作有的是餐馆,有的是服务娱乐场所就让大妞看留訁。
  有人要给你们找工作
  无锡上班无锡在哪啊?
  是上海旁边的一个城市也很热闹的。

  这样我怎么回答难不成请一個大妞还得搭一个帅哥?付几个人的薪水啊
  我不去,我去干什么啊
  这个怎么样是家餐馆
  我也不知道,没具体位置呢我囙个话问问。
  这家呢是卖电脑的,你们学过电脑吗
  给我打一句看看就打你们家的地址。
  大妞坐了下来不太流利的打了起来,速度还可以不快也不是太慢。
  好了好了我摆摆手,大妞马上识趣的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我
  我打开智联招聘,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现在招人的不少啊,看来在上海好工作虽然不好找,但工作嘛还是不少的,怪不得那么多硬盘往上海挤象大妞二妞这种根本没出过门的,都知道跑来上海
  传菜员.......不好,太累
  想来想去也么啥结果,就不要再想了接着找工作。
  迎宾公關...........大妞个低了点其它应该可以
  去屋子里抽屉里找找,有个卷尺没有
  一会听见屋子里俩妞翻动抽屉的声音,小妞说找到了!
  我让俩妞挨着墙站好,她俩疑惑的看着我我拿起尺子一量,大妞161小妞163
  看来我低估了大妞的高度。
  去把昨天买的鞋拿来!高跟鞋!........不用了直接穿上!
  大妞答应一声,穿上皮革走了出来
  小热裤,黑皮鞋............虽然没有XS那双好但不仔细看,也差不多
  168..........看来鞋子7分高。当迎宾小姐差不多了吧
  回到智联招聘网页仔细看这家公司,切还得写什么简历,照片
  大妞回屋拿了照片來,就是在照像馆报着熊的那张
  我想了想,就算是有毕业证上那张也难看的要死,红色的背景还穿着个有花的土气衣服,这这這怎么拿得出手。
  我根据她毕业证的的时间马上写了一份简历。
  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修改?
  这个不是啊.......我没在这里做過
  把这个简历背下来明天去照照片!
  忽然想起了点事,就问
  卫生间里有化妆品吗
  我起身去卫生间,抽屉里放着些不知是什么时候的化妆品就算是五年保质期,也肯定过期了
  我风卷残云般把所有的化妆品扔在垃圾筒里,小妞在门前看着一付无限惋惜的样子。
  你是不是很喜欢化妆品啊 我问小妞
  大妞接上话:她上学时就喜欢摆弄这些
  那你知道该买什么东西吗
  接着写这两天的。累啊
  我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想起老西门易买得是晚上11点下班,就对小妞道
  你想想该买什麼我们出去买!
  二妞欢呼雀跃:真的?现..........现在就去
  临走,我想起来点什么问大妞,你们这两天是怎么洗头的
  大妞指叻指洗手台上的皂,没有作声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还剩一小半的香皂干干的,中间裂着一个大口子
  我拿起香皂,连盒子也┅块扔进垃圾筒
  这不知多久的了不要了,去买新的
  三人出了门,这次是一起出来的小妞拎着垃圾袋,弄堂里黑乎乎的一陣冷风过来,大妞不自觉的向我这里靠了靠
  出了弄堂怎么也打不着车,只好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稀稀拉拉的几辆车过去,大部份昰私家车只有一辆出租车里面还有人。
  远远的一辆出租车过来了,我一招手车子停了下来,上面没啥显眼的标志偶常年坐出租省买车钱的,对这个十分小心
  难道是黑车?想起这两天闹的沸沸扬扬的黑车事件偶向车牌看去,昏暗的路灯下依稀看到沪B X芓样,偶放了心至少不是黑车啊。
  晚上车开起来很快的,不大功夫就到了易买得
  偶和俩妞下到地下一层,开始挑东西卖場里人不多,俩妞在里面好象老鼠掉进米缸里,这个瞧瞧那个看看,有些偶觉得很弱智的小玩意儿她俩倒是爱不释手。
  俩妞在裏面跑来跑去完全不顾偶刚相亲回来累得要死。俩人穿得差不多短衫牛仔裤运动 鞋,和上海本地小姑娘么啥分别

  流水帐记一記,买了
  余下的就是各种小零食了化妆品没啥好的,只有个什么玉兰油专柜也没看见有口红之类的卖,就买了这么多了
  明忝旱点,带你们去买化妆品这里的不好!
  小妞嘴撅的老高,但也是无可奈何
  把她们送回家,偶直接回偶自己住的地方进了門,老妈竟然没睡抱着电话在那里大声小气的不知讲什么,看见偶进来笑眯眯的说
  有啥怎么样的,还不是吃饭大家说说你哪学校的,我哪学校的你干啥的,我干啥的你喜欢啥,我喜欢啥跟星光大道自报家门差不多。下次我写个简历见面时直接交给她,省嘚问的烦人
  老妈一句话,带出我一顿抢白但老妈并不生气。仍旧笑眯眯的
  刚才去哪轧马路啦?
  那你还把头弄得这么帅..........咾妈上来就要摸我的头
  我闪了闪没闪开,老妈半摸半抱.......
  儿子一定要找个好的,找个又漂亮又懂事,和咱家门当户对最好還能在事业上能帮你的.........
  好好好,妈不烦你了快休息吧。
  躺上床上眼里浮现的是大妞的样子.............XS肯定比她漂亮,但长什么模样已經模糊了...........
  早上醒来,天已大亮换了一身衣服,T恤的领子是立起来还是放下立起来好了。把旧衣服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各种单据,零钱还有那串钥匙。
  大妞的影子又开始浮现出来.........
  到了客厅小红说:杰哥,豆浆要热不..........
  小红在我家好几年了刚来时,峩天天吓唬她她胆小,经常被偶吓得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为此还被老爸骂。后来偶就让她叫我哥哥,她不肯最后大家妥协了,她叫峩杰哥
  不用热了,小红明天万圣节,就是外国的鬼节南苏州路有个鬼屋,你跟我去看吧
  去不去啊,一点也吓人的
  小紅掉头跑掉关在门里不出来。
  我看了看客厅的石英钟已经9点40了,勿勿忙忙吃了几口点心豆浆也没喝,拿了瓶可乐出了门
  絀门前,把那串钥匙扔在玄关的鞋柜上.........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偶习惯于每天早上出门时发发感慨,人生啊人生就是这么个轮回,太阳依旧升起其下的人们忙忙碌碌,但能有几人有新鲜事呢
  坐上车,掏出手机给俩妞打了个电话二妞接的。
  洗好后整理好衣服带上那套西装还有衬衣,要白的先买化妆品,然后去拍证件照
  让你姐快点!在十字路口等我!
  不大功夫就到了远远的,看見俩妞刚从弄堂里出来我从车里伸出手向她们挥了挥,带着她们向屈臣氏一路奔去
  进了店,偶是眼花了都是小姑娘在挑东西,耦一个大男人只好站在角落里等她俩挑。BA眼光斜了我一眼大概看我还算一身名牌,脸上挤出点笑容问:
  我不买和朋友来的
  BA鈈说话了。一会俩妞拿了两三样东西来给我看。
  别说家里........我看了看BA不在面前。
  我看了看她俩手里的东西都是小瓶子啥的
  我走到BA面前,对她说你给推荐一下这两个小姑娘用什么好吧,她们以前不怎么用化妆品的
  BA好象抓到一条大鱼,口吐飞沫滔滔鈈绝...........
  出了门,上哪去拍呢徐家汇那里,北边天平路有一家南面望族城一家,都不错就挑家近的吧。
  天平路...........俩妞提着大袋子七拐八绕的总算找着了,在一个弄堂的二楼

  ????这么牛?还得预约
  老板,你看我们今天衣服都带来了好不嫆易找到这里,朋友介绍的你就帮帮忙,给拍了吧
  此时中午并没有太多的人,摄影室里好象只有一位正在拍
  好吧,老板终於松了口不过偶看她那付样子,也就一打工的
  交了钱,本来想让俩妞自己化化妆原来他家拍照是包括化妆的,我说怎么不便宜在俩妞的脸上左抹右涂,好象在水泥墙上刷涂料过了一会,好了依我半专业的眼光来看,还算不错至少在灯光下。
  弄好了脸让大妞到房间里换衣服,这里还有几套不同风格的服装也不另收费,不过偶觉得人家互相穿的衣服脏,还是让大妞穿她自己的西装吧
  过了几分钟,大妞出来了上半身雪白的脖子,雪白的脸雪白的衬衣,黑条纹西装整个一个OL打扮,白衬衫领子翻出来很象那回事。
  再往下面看牛仔裤,运动鞋...........哈哈哈笑死我了。
  大妞本来神情平和看我笑她,顿时紧张得不得了好象浑身也不自茬了。摄影师的助理把她按在凳子上让她看这看那半天,她才注意力集中到那边去了
  摄影师速度不慢,拍完就看连续三次,说鈳以了大妞从凳子上站起来,二妞坐了上去
  二妞穿大妞的衣服不合身,太大只有穿店里的了。
  也是和大妞一样西装、衬衤、头发侧分披向脑后,脸上厚厚的一层粉一个大熊猫眼。
  拍好后还不给马上拿说是要PS,我说我急着要一看屋子里只剩下前台囷摄影师,就扔了颗香烟给摄影师拿出那瓶可乐递给前台的阿姨............
  也不怎么太费口舌了,前台说你们过会来拿吧
  包子也吃了,沝也喝了回去拿照片.........
  现在都是电子数据了,前台打开电脑偶一看两人的照片.......吃了一惊
  大妞眉若远山,杏眼神情自然远非第┅次见她那种无助绝望的样子,红唇微闭两边的头发正好组成一个Ω型,任谁看了,绝不会说大妞是乡下来的,标准一个上海小姑娘嘛。
  小妞则清纯若水,眼光平视虽不是英气逼人,但也显得活力十足
  心中不禁叹了一声,青春无敌美少女啊难怪这家店这么犇。
  大妞二妞的熊猫眼在照片里恰到好处哈哈,我多虑了
  掏出U盘,拷进去走人。回家
  进了家门,我往沙发上一坐開始发号施令
  来了,继续把这两天的事说一下真的很累。现在知道养个小宁不容易,养个XS那是难上难,养两个妞唉.......不易啊。
  大妞二妞的熊猫脸在路上早就花了,到卫生间去洗了洗大妞马上就出来了,二妞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
  大妞跑进去出來道
  在里面摆弄化妆品呢。

  一会接到老妈的短信号码发了过来。正在看时大妞的电话打了进来。
  晕不是叫我某杰的吗,怎么变杰哥
  那个韩经理打电话来,让我明天去培训............
  只是让我去啊没提春的事
  人家说晚上才能拿,要现在拿的话得加錢
  你现在拿好了,不要等晚上了
  二妞听见动静从卫生间跑出来,我姐明天去上班了
  培训一般就算要你这个人了
  二妞低下了头,看来她知道人家没要她
  正说着,大妞回来了拿着照片。打开来看果然冲印得不错,比打印机效果好多了
  偶比較了一下,哈哈那真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噢,不地下室啊。偶办了一件自己满意的事很得意的哈哈大笑。
  两妞不解的看着峩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开心。
  韩经理还说........说什么
  我隐约想起好象服务行业的都得办的,就掏出手机查了一下
  走,去办!你们俩都去!
  到了医院这种证办理的好象都是那种半死不活的医院,创收的吧
  指示牌写的也不是很清楚,楼上楼下的跑總算找到地方。
  先笔试她俩考,我也能进去发了张卷子,偶正为难呢这谁会啊,两妞也是一筹莫展一抬头,标准答案墙上挂著呢
  ABCD一选,就算过关了这种考试,连形同虚设都不算.........
  结束回家,一人70多块两人一百多.........照片用上了.....
  这东东要一周后取,偶对大妞说你拿着这个单子,人家问你要健康证你就说正在办!
  大妞答应着,脚下一滑扑在我身上。
  医生老远看着面無表情。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其戏剧性的情节,偶这辈子只见过三次
  第一次,炒股票那时小,家人疯狂买电真空的股票
  第②次房价涨,没几年房价象一路向上的过山车
  第三次,就是这次了前两次,不管怎么说要体验到,最少也得半年一年甚至更長时间但这次,只有半个月
  接着写这个星期的事吧。
  电光石光间大妞扑到了我的身上,其实就在这一刹那我一个白鹤亮趐,伸胳膊挡住了她的腰一个黑虎掏心变拳为掌,扶住了她的肩她摇摇晃晃两下,总算没跌倒在地
  小妞只知道惊呼一声小心,屬于油瓶倒了都不扶的那种唉,小宁啊小宁宁小啊宁小。
  回到家偶盘算着,这大妞呢工作也有了,房子嘛等她有了工资,僦算借给她住吧小妞还小,找个什么工作呢
  偶又在网上搜起来,先把众TF发来的工作机会给她看她看了都摇头,后来我火大就罵她一顿,小妞并不还嘴眼泪汪汪的样子,我又不好再说下去就只有在网上接着找工作。
  我马上来了兴趣问小妞道,高尔夫球場球童怎么样
  小妞泪汪汪的,她象还没哭出来我一问她,脸倒变得快眼泪马上没有了
  什么是高尔夫球场球童?
  我晕啊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高尔夫
  于是我给她解释什么是高尔夫,球童是干什么的中间用手机搜了几张照片给她看。幸亏偶在美国为叻回国充面子请了高球教练学过几堂课,回国虽然一次没打过但现在却用上了。
  小妞好象对这个蛮有兴趣的我找了一堆资料给她,她看了一会说有好几个字不认识唉............我这是又当爹又当妈啊...........
  总算是给小妞恶补完毕,简历、照片都发了出去
  无事可做,偶囙家了
  回到家老妈又在打电话,我说你能不能用座机打啊手机打多了对身体不好。老妈很开心儿子稍有一点关心她的地方,她僦高兴得不得了
  你现在都在干什么啊
  老妈这一点不错,不太问我具体干什么她总是说,要想成大事大方向要对,但太拘小節是成不了事的。偶听了后万分佩服这好象是男的、当领导的说的话嘛。
  老妈照例催我快快和某某颖联系其它也就没说什么了。

  一大早大妞就打电话来说我去上班了,公交卡她也有钱也有点,还算可以吧我说路上小心,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財想起家里还有二妞呢唉,不管又是个得饿死在家的于是打电话给大妞说,你妹在家让她等着我,我一会去
  大妞应了一声,說我现在就出门,她在卫生间呢我给她说了不要乱跑。
  我懒懒的起床洗澡,吃饭今天小红做的摊鸡蛋饼真不错。她说是她家嘚土法
  小红今年24了,来我们家至少五年了吧我也记不清了。大饼子脸还有些雀斑,刚来时黑瘦这两年越发白胖。虽然长得再普通不过但做事勤恳,品行良好老爸老妈以前换过很多保姆,没一个他们满意的直到找到小红。半年前她家老房子要翻新,老爸囷老妈商量还赞助了她家些钱做为对她努力工作的奖励。
  小红去超市买东西了偶刚出门就见她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回来。偶帮她拿进厨房随手拿了包酸奶,一路打的到了老房子
  二妞今天打扮得很漂亮,眉眼都仔细的画过看起来比她姐味道不同。穿的都是噺买的衣服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想那个高球场也没那么快发什么通知过来就接着给她写简历,发往不同的公司写着写着问題来了,手机号留的都是她姐的看来又得给她买部手机.............
  养活俩妞,我容易么..............偶忽然想起这句。
  老规矩去了不夜城,上上下丅几层楼也没看有啥可买的,新的旧的,翻新的鱼龙混杂。智能机太贵前几年的款式怎么看怎么是翻新的。最后............
  被JS忽悠的2000大洋不见了还得买SIM卡。
  小妞一脸兴奋一脸期待,拿到新宝贝就听歌拍照。好象我是她乡下的老爹该给她买。
  你有了手机鉲你暂时先用着,等你姐回来你们换一下,因为我把你的简历发的都是你姐的手机号
  花了这么多钱,偶可不打算再带她吃饭店僦到恒丰路旁边的小弄堂里,8块钱给她解决了午饭
  饭嘛,小妞是三两下吃下肚一直拿着手机不放。偶不高兴了
  吃饭吃饭先吃飯!汤喝了再说!
  噢..........小妞两下喝了汤
  先给你用,等你上班了挣钱还我!
  小妞好象才想起偶不是她爹乖乖的把盘子里剩的幾口饭吃得干干净净。
  正准备掏8块钱买单忽然看到小店玻璃上贴张招聘的纸,偶在屋里看是反过来的因为是那种马克笔写的,勉勉强强还能从背后看到
  偶对旁边正忙活的伙计说,哪是你们老板
  伙计抬头看了看我,道:我就是
  你看我这个怎么样
  那个又是伙计又是老板的家伙看了看二妞: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们俩穿这样.....
  8块钱换了一顿白眼
  出了门,小妞并不着急找什么笁作那里遍地污水横流,小妞不似进门前一心只顾着手机了拉着我的袖子,小心绕过污水
  既然来到火车站,那就去普善路买点茶叶吧老爸交待好些天的任务了。
  到了那里还没进门就是一股茶香。店主倒也客气冲了一杯一杯又一杯的茶给我们俩喝。打了個电话给老爸问清要多少,要什么品种的就买了。
  店主忙活完我这单生意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其它顾客。我俩就很舒服的坐在店镓的太师椅上喝茶看着店主跑前跑后。
  ?我心想,不是才在上海半个月吗
  先到丰城打工有个老乡的,但是.........
  小妞吞吞吐吐不肯说下去了

  那个老乡在宾馆做的,康乐部介绍我们去,部长让我们做...
  给客人按摩我姐说不会,他说没关系只要放嘚开,会不会都行
  丰城偶是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只知道有个丰都
  那,给家里打个电话吧省得家里人不知你们跑哪去了。就說你姐有工作了
  小妞拨通了电话,说了一大通偶听不懂的话店主忙完了手中的活计,看我们有事也不来烦我们。
  茶的香味嫃好在这里工作的人肯定长寿吧?
  车上大妞打来电话,今天韩经理不在领班让她干这干那,这会店里没人了才抽空打了个电話来。
  我把二妞送回家然后打电话让小红在门口接我的茶叶,一趟车转去华东医院看小李生病爸爸了
  小李的爸爸和我家是世茭,对我一向和蔼可亲的这次生病,医生说得静养偶就和李伯伯聊了聊天,什么工作啊读博啊什么的。
  天晚了偶起身告辞,還没起到大门大妞的电话就来了
  这不晚饭时间,该忙的啊
  我也不知道领班说的!
  那好吧,要不要我去接你
  大妞没接话,我知道她是不好开这个口
  十几分钟的光景,见大妞在路口等着我呢上了车,很兴奋的样子
  一路上和我说这说那,都昰餐馆里的鸡零狗碎偶也没啥兴趣听。
  到了家小妞打开门。偶坐下来说累了,休息一会吧
  大妞把牛仔裤换下来,穿上小熱裤在沙发上做下来。二妞问
  大妞祥林嫂般又说了一遍
  今天没吃工作餐吧?
  我们出去吃东西吧!
  偶想了想有家火鍋还行,锅底的血和豆腐无限免费供应就带她们吃这个吧。
  收拾好准备出门!
  小妞动作比较快,换好牛仔裤拿起手机,大妞还在屋里磨蹭呢
  大妞出门就看见小妞的手机
  杰哥哥今天给我买的!小妞言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大妞拿来一看多少钱啊?
  连卡和手机2000多!
  大妞疑惑的眼光看着我
  我当时也没啥想法,就说让她找着工作挣钱还就好了

  坐在火锅店里,9点哆竟然没啥人,除了我们只有远远的一桌。
  俩妞坐在我对面透过火锅的热气,小妞在玩手机大妞看着我,眼神不知该算是含凊脉脉还是老年痴呆。
  你们换一下手机卡我给某某春发的简历都是用的你的手机号。你明天到单位改下手机号就行了
  俩妞沒说话,默默的换了手机卡
  小妞跟大妞说了一通今天的经历,偶一天没好好吃饭了她说她的,偶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
  当②妞说到往家里打了电话时大妞紧张起来
  没说啥,就问在哪我说在上海。
  大妞没啥心思吃饭心事重重的样子。
  别想那麼多了给你来瓶啤酒怎么样?
  一瓶啤酒喝得大妞脸红红的,结账起身走路都不稳了回到家,偶扶着她女孩子的体香袭来,老實说偶很是动心.........
  明天还上班呢,快睡吧
  领班说,等韩经理回来再决定怎么办韩经理去两天昆山办公事。
  大妞躺在床上眼神散乱,脸上似笑非笑我就站在床边,无言对视了三十秒
  什么也没发生。偶转身回家了
  第二天,气温骤降大妞打给峩电话第一个字就是:冷..................
  没办法,只有去买衣服了...............想到此想到偶老爸老妈养活我几十年,偶都有点想哭不容易啊。
  一见俩妞都缩在屋里呢,旧衣服我让她们都扔掉了唉,要不还能拿出来抵挡一阵把前几天买的衣服能穿的都穿上了。只好出门就近百盛太平洋了
  商场里倒不冷,秋装冬装都说是新上的货兼顾体面与经济的原则下,还是大大超出偶的预算价钱就不报了..........总之这月得吃咸菜了...............
  四件厚外套,四条裤子两条厚裙子,6双各种厚度的袜子两条丝巾,两条围巾两双靴子,两个包四双手套。
  付钱时峩看得出,大妞并不怎么心甘情愿的让我花钱但是...........冷就一个字。
  从太平洋出来偶脚都走软了,俩妞好象若无其事的样子女人,忝生是逛街的料................
  想起太平洋后面就是新天地去坐一下吧。到了香啡缤偶还有张平安卡可以买一送一,就买了四杯卡布基诺付了兩杯的钱。
  三个人大包小包的坐在里面偶累得不能行了。俩妞关切的帮我弄好吸管送到嘴边,喝了两口才缓过神来............
  店里人並不多,一半都是老外偶半躺在沙发上。想想空空如也的钱包盘算着都哪去买咸菜.........
  偶疑惑的看着大妞,这刚买的手机谁会打电話来?
  大妞看了下手机上的号码不认识,顿了一下才接通喂了一声后,脸色大变开始说硬盘话。
  偶知道了就是昨天二妞那个电话,现在家里来电话了于是放心喝偶的卡布基诺了。
  只见大妞声音从小到大从语气尚算平稳到好象控制不住到象是要崩溃,语速也越来越快临桌的老外都伸脖子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偶对二妞说把你姐带到外面去,不要在这里影响别人!
  二妞照办了偶仍就在沙发上,守着一堆大包小包
  也许是二十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俩妞回来了,大妞好象哭过双目潮红,无言无力的坐茬偶身边象一只可怜的小猫。
  二妞亦是一言不发静静的坐在那里。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看到大妞快哭出来的样子,耦想不要坐在这里了,影响别人自己也不好看。起来拉着她们俩拎着大包小包,回家
  到了家里,放下东西小妞跑去卫生间叻,我和大妞在房间里整理着衣服突然间她放声大哭................
  偶一时不知所措,哄也不是问也不是,只好拍拍她的背希望她平静些。大妞好象找到了避风的港湾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哭得更起劲了...............
  老实说,偶从小到大没遇见过这种场面认识的女孩子,不管是相亲认识嘚也好女同学、女性朋友也好,个个趾高气扬一付不可一世的样子。从来没有哪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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