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开头几节女主的感恩母亲的作文500字死了她把感恩母亲的作文500字埋在墓地后走到男主家自己开的医物室晕倒在门口是一部韩剧

她的故事,本来无关于江湖。

然而,只因跟随了那个人的步伐,紫陌这个名字,却成了武林中一个神秘的传说。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凡是武林中九成九的新闻旧事、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各种绝密的情报,都汇集在听雪楼中一个叫岚雪阁的地方。

而在那个地方处理着各种资料,向听雪楼最高层传递着最急迫讯息的,是一个叫做紫陌的女子――那个奇异的女子,聪颖而博学强记,对如山堆积的文牒和纷繁复杂的江湖关系、了解的一如俯视自己手心的纹路。

听雪楼四护法中负责情报消息的,紫陌。

她的本名是紫黛,一个浓郁的令人沉醉的名字。

那不是好人家女孩儿的名字。父亲说。

然而,他还是按照妻子的意愿给了她这个名字。她的母亲死于生她那一晚,她的父亲一生清高桀骜,听不进任何人的不同意见,然而,终归还是听了一次妻子的话。

七岁,再次被贬官的父亲,抱着她在潮州寓所的花园中散步。海上夏季的风暴刚过,外面是满目的废墟,即使在这个县衙的后花园里,也是一片凄凉景象。

有一丛蔷薇因为没有及时架起来,被狂风吹倒了,藤蔓支离破碎的散了一地。残破的枝叶和零散的花瓣,在暴风雨后的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父亲闲的无事,便指着蔷薇,要女儿就此景做两句诗来。

眨了眨眼睛,她脱口说了一句:“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

然而父亲却在刹那变了脸色,严厉的看着她,直到孩子被吓得收敛了笑容,怔怔的看着父亲,不知道哪里出错。

“小小年纪,便做这种诗……必为失行妇也!”

七岁的她并不明白,失行是什么。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按着眼前情景,说的实话会让清高严厉的父亲动那么大的火气,并从此不再向以前那样的疼爱她。

一直到了十六岁,紫黛之名成为洛阳城风月场中的人人趋之若骛的招牌,每次笙歌散后,微醉初醒的她,才明白过来,那是父亲对她一生做出的预言。

然而,尽管父亲一生谏言多不被纳,他这一句话,却偏偏被上天应验了。

为人桀骜鲠直,所以宦途多不顺利,终生郁郁。唯一有些盼头的时候,也就是从潮州被召回京城洛阳,在礼部等待补缺的那段时期。

当时礼部侍郎谢梨洲,几次暗示父亲要得肥缺,经营活动是少不得的――然父亲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往礼部衙门跑,只是一味的等着那些大人开恩下命。

洛阳米贵,生活不易,父女两人相依为命,清苦而安然,日子倒也平静。母亲死后父亲一直没有续弦,在很多事上,父亲是死心眼的――后来她发现,这种脾气,似乎分毫不差的被她继承。

她一直是好人家的女儿,虽然不是_罗满身,却也是深闺碧玉,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向世上大多数好人家女子一样,等待着被父辈们安排日后的命运。

那个时候她已经十六岁,已经明白了当年父亲口中“失行”对于女子来说,是什么样严重的罪名,然而,生性恬淡羞涩的她,持身严谨,远远与那两个字沾不上边。

她家租了一个小天井,独门独户,对着洛阳城的朱雀大街。

同一条街上,另有一处深宅大院,高大的门楼和森严的守卫,平日进出的都是一些带着危险气质的人物,身上经常闪烁着刀兵刺眼的冷光。

父亲曾皱着眉头说:那些人,都是以武犯禁的乱党――多怪现今朝政混乱,官府影响力衰弱,才会让那些江湖人士出来紊乱世道。

以武犯禁的乱党。她有些害怕起来。

因为家中清贫,使唤不起下人,经常要她出头露面,甚至不得不从那个大门前每天经过。经过那个大门时,她总是低着头,生怕那些江湖人士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然而,却一直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直到她在那个地方碰见了他。

很久以后再回忆,即使是命运转折的那一天,看起来也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刚刚下过了入冬第一场雪,外面滴水成冰。然而,她仍然不得不一早起来,去街道那一头桑树下的老井里提水。

匆匆梳洗了一下,用铜钗松松挽着头发,她提着木桶在冰冷的街道上行走。

天刚刚亮,灰蒙蒙的朱雀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那也是她为了避免抛头露面,特意选取的出门时间。指尖冰冷的要失去知觉,她蹒跚走着,吃力的提着满桶的水。

走过那个大门前,她照例低下了头匆匆而过。陡然间,空寂的大道上,急促的马蹄声如雷般急卷而来,裹着冷冷的风雪,转眼已在

她心下一惊,待抬头看见那几骑人马奔过来时,想要躲避,可自幼被缠足的三寸金莲却让行动不便,一脚踩在结了冰的地上,身子便是一滑。

如若这一跤她跌下,而那人只是纵马而过,那末,他们之间,便是空余这漫天飞雪,并无其他,更无以后的那个名唤“紫陌”的失行女子;

然而,她并没有跌倒,甚至连手中木桶的水也没有洒出半滴。

马是被硬生生勒住的,马上的人飞身而下,伸手托住了她的肩头,稳住她欲坠的身形,耳边只听到有人温言:“冲撞姑娘了,抱歉。”

她抬起眼睛,看见的是年轻公子清俊的脸,映着漫天纷扬而起的残雪,更显得苍白得全无血色,只有那目光还透着点生机,迷离中带着依稀的暖意,却不见底――那样的深渊,仿佛一眼看上去,别人看不见他的内心,却反而会坠入其中。

她只是略微愣了一下神,那个年轻公子却已经放开了扶住她肩膀的手,将另一只手上抓住的木桶递回到她手边,微微一颔首,便回首径自走了开去。与他一起来的有三骑人马,一色的玄色大氅,顾盼间英气逼人,不同于这个公子的病弱文静。

一行四人踏雪走入了那个大门,守卫们一见当先之人,齐齐下跪,恭声:“拜见少楼主!”

而那个青年公子只是微微点头,受了这样大的礼,脚下丝毫不停,一直向那个深深大院中走了进去,风雪在他身侧回旋,身形虽然单薄,但这个年轻人似乎带着难言的气势。

原来他便是那个大门后神秘帮会的少主人……紫黛拎着水,站在雪地里呆呆的想。

那便是以武犯禁的乱党?

不像……无论怎么说,都不像啊……自幼以来,她第一次开始怀疑父亲的说法。

那一天,一个紫衣丽人呆呆的站在洛阳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一直到木桶中的水都结了冰。人渐渐地多起来了,一个个都惊异的看着她,其间还有几个纨绔子弟围观,嘻嘻哈哈的称赞她的美貌――她不得不走。

在走之前,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大门上的牌匾,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三个字:

那以后,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她每日路过那个大门前的时候不再低着头匆匆而过,反而是放慢了脚步,眼角瞟着门内,仿佛期待着什么。

她也关心起有关这个“听雪楼”的点点滴滴。于是她才知道,世上

有所谓的“武林”,从邻舍小妹大婶那边她才听说,听雪楼来头不小,而且手下都是一群舞刀弄剑的亡命之徒,平日里虽然不在洛阳地界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所有人还是对它又敬又怕。

有什么好怕呢?他可是个好人呢。

她想着,想起那个公子迷离温和的眼神,嘴角就有羞涩的笑意。

有时,也会在听雪楼的门口看见他,他却大都没有留意到她躲躲闪闪的视线。偶尔也看见了,似乎也记得她,却只是微微一颔首,笑笑,没有做作,也不热忱,只是淡漠的笑,让人心里没有一点的底。

十六岁的她第一次知道心绪紊乱的滋味了……然而,她也是知道,作为官宦人家的女孩儿,她的父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女儿和这些江湖人士有什么联系的。

有时候,她想的绝望了,便恨恨的寻思:不是说,那边是江湖人、杀人放火都不皱眉头么?如果父亲真的不答应了,他带几个人闯到家里来,硬抢了走也好啊!如若是他、如若是他来抢的话……我是不会反抗的……啊,最多稍微骂他几句就好了。

少女一个人在那里左想右想,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紫黛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开始想着自己的装束,也开始学着在脸上淡淡的描画,希望自己能更漂亮一点。渐渐的,每一次她走在街上都有很多视线相随。其实,她私心里的希望――只是能让那个人有更多的可能注意到自己而已。

令爱越来越漂亮了。所有见到的人都那么说,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然而父亲却仿佛察觉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

女子的美丽,往往是取祸之道。父亲冷冷说了一句。

清高的父亲,拒绝了许多有权有势人的提亲――因为不愿意女儿去做小。那时候,她又暗自庆幸父亲一贯的桀骜不屈起来,继续沉迷于那个江湖的梦中,即使远远的看见了那个白衣公子一眼,便能痴痴想上好几天。

然而,那个人却只是淡淡的,脸上渐渐有憔悴的气息――听人说,那是因为他的父亲得了重病。于是,她便天天都在观音面前,开始祈求那个未见过面的老人的健康。

她只是把整颗心都放在那个人身上,丝毫顾不上其他。

直到那一日,官差破门而入,一条铁索带走了父亲,她才清醒过来,知道大祸已降临。

我爹犯了什么法?你们为什么抓他!

任上,贪污了国库银两!如今有人告发,要带他去刑部审问!

冤枉……我爹一生清白,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

她抓着官差的衣袖苦苦哀求,却被扯出了家门,踉跄跌倒在路上。平日的相熟的左邻右舍在门缝里看着,却不敢过来。不顾的矜持和体面,她哭了起来。

过了许久,忽然有马蹄声由远而近,停下来。她也没抬头,却听到耳边有人静静地问:“怎么了?”

居然是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紫黛蓦地僵住了身子,甚至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如今满脸泪痕的苦相便被那人看了去。她只是低着头,抽泣着,也不作声。

“起来吧。”见她不肯回答,那人道,轻轻扶了她一把――果然是江湖人,也不如何拘泥于男女授受的规矩。

她顺势站了起来,嗫嚅着,低着头,飞红了脸,正待说什么,却听见另一行马蹄声急促的奔过来,马上那人一叠声的急唤:“少楼主!少楼主!快回楼去,老爷不好了!――”

那只手猛然颤了一下,她的心也随着一抽,抬眼看时,那人已经扭头看着听雪楼的方向,只是眼睛却依然平静,呵斥着来人:“江浪,如何能当街说起楼主病情!”

来人飞身下马,跪地称罪,可眉目间满是焦急之情。白衣公子放开了她,径自翻身上马,抖开缰绳,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她一个人站在街上,看着他绝尘而去,看着左邻右舍在门窗后躲闪着看她的眼神。想,他终究也是路过,偶尔扶了她一把而已。他的世界,是她完全不能了解的;而她平凡人的苦楚,也是不为他所知。

想透了这一层,紫黛的心便冷了一半。

她不再做以往那些旖旎的情思,那终究不能解救目前父亲的厄运。而那些武林侠士,恐怕也不能帮她一些什么――一切,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承担了。

那一晚,礼部侍郎谢梨洲遣了媒人来,想收她为第五房如夫人。

她想也没想,也顾不上羞涩作态,甚至没有询问在押的父亲的意见,自己一口答应了婚事。她需要借助谢家的势力……即使那个侍郎已经足以做她父亲。

第二天,周紫黛便出嫁了,没有三媒六聘,只是一乘花轿,便从侧门抬入了谢家。

三天以后,她的父亲洗清了嫌疑,从牢笼中走了出来,然而,那样清高桀骜的父亲却反而大骂起谢家的乘人之危,连女儿的自行允嫁,也被他骂为失行。

行……她却笑,莫不是她早就注定的命运么?

她成了谢家的五夫人,而父亲却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她也是安静的,每日只是从谢家的高楼上望出去,看见着那个神秘大门后的院子……有一幢白色的楼阁,孤寂的立于满院的青翠中,灯火深宵不熄。

她知道,在街上碰见他的第二日――也就是她出嫁的那一天,听雪楼的萧老楼主去世,近日来听雪楼中人马进出频繁,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

明白了当日他绝尘而去的原因,然而,事已至此,她也只有淡淡苦笑而已。

一日午后,在谢家别墅小院中,百无聊赖的散步。

墙角有一架蔷薇,居然已经微微开了几朵花。今日记起,特特的过来看,却不由怔了一下,原来昨夜风大,竟然将那仅有的几朵花也吹了一地。

此时尚不是蔷薇盛开的季节,只怪这花开的早了,躲不过狂风,也就这般凋落成泥。

两年以后再见到他,却已经是恍如隔世。

“萧公子眼光也忒高了,莫非连洛阳城中的花魁紫黛姑娘,也不入你的法眼么?”不愿意放过有钱的大主顾,老鸨谄笑着,对雅座内的客人卖力的推荐,“来我们风情苑消遣的客人,不叫姑娘来陪坐怎么说得过去……何况是公子这样身份的人物。”

雅座中的数位只是淡然静坐,慢慢啜饮着面前的酒,外面的莺啼燕语竟似半句也到不了那些人心头。老鸨心里一怔,暗自叫苦:莫非,这次听雪楼的人来光顾这里,是解决江湖纠纷来着?

她正待退出,却见居中而坐的白衣公子放下了酒杯,眼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如此,叫紫黛姑娘过来吧……”

老鸨唯唯而退,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暗自对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那些是江湖豪客,得罪不起,小心服侍吧……等会有什么不对了,立刻躲一边去。”

姐妹们一听到江湖仇杀,脸色都变得雪白,只有她泰然自如,点点头:“妈妈放心便是。”

她自顾自走上楼去,脸色不变――江湖…只因了那个人,江湖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反而,是她心中一直珍藏的梦。即使是平日接客,她也多愿出去见那些姐妹们躲着的江湖豪客,听他们说一些江湖上的武林掌故,门派争斗――似乎,从那些人眼中,能看见昔日牵念过的人。

“不必进来,在帘外唱个曲子罢。”脚步刚踏到珠帘外,里面便有人淡淡吩咐了一句。她的脚

步止住了,然,并不是从命,而是再也迈不开步子……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他,是他!

她僵在了帘外,华丽的珠宝下,面容苍白如死。

寂静。她没有唱,里面的客人便也不催。

气氛有一丝丝的奇怪,甚至连风吹过来,都带着莫名的肃杀之气。

珠帘低垂,然而,尽管内心是惊涛骇浪,她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去抬手拂开那帘子,看一眼帘后的人――回到洛阳后,到处听人说,这两年听雪楼声名鹊起,已经在他的率领下成为洛阳最大的势力,和原先执牛耳的天理会正斗的不可开交。

风尘中经年,她的消息来源已经越来越广,再也不像以往在小院中,只能凭着别人的只言片语,想象那个大门背后的他、是如何一个不可琢磨得人。

她现在已经打听到了他的名字,然,他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两年了,在他的记忆中,恐怕也早已磨灭了那个提水路过的少女的影子了吧?

无论如何,她与他之间,已经是云泥般的遥不可及。

定了定神,紫黛终于恢复了常态,拿起了手中的红牙板,轻启檀口,就站在珠帘外,轻轻一字字的开始唱起曲子:

“二月杨花轻复微,春风摇荡惹人衣。”

“造化本是无情物,任它南飞又北飞!”

她唱的很哀婉,扫了大家的兴致,旁边的雅座里面已经有人开始骂。然而,珠帘后,那个人却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做声,隔了片刻,却道:“进来吧。”

紫黛怔住,红牙板啪的一生摔落在地上,手指微微颤抖着,忽然一咬牙,拂开了帘子。

她一进去,就听见他对着她,说了一句。眼神是寒冷而飘忽的,一如当年。

又惊又喜。他还记得她?他、他竟还记得她!

她脸上的笑容不自禁的绽放,然而,身子却忽然一轻,仿佛被人一把拎起,向前急推。她惊叫起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觉得瞬间这个雅座内杀气逼人而来!

她身不由己的对着居中而坐的他冲了过去,白衣公子仍然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身后,目光闪也不闪,随手一掌推向她的肩头,想将她带开。

“天理会忒没人才,居然派你来刺杀我?”

漠然的,他看着她身后随之而来的某人,口中吐出了一句话,明灭不定的眼中杀气逼人。她的心飞快的往下一沉。

他那一掌推向她肩头。然而,目光瞥见,却略微怔了怔,掌势到了中途忽然一转,变推为扶,揽住了立足不稳的她。同时,他右手袖中流出了一片清光。

那是紫黛第一次看见他动手杀人,然而,她完全没有惊惧。在第一眼看到时,她便被那样妖异凄美的刀光迷醉。那似乎已经不是杀人之刀,而只是一阵清风,风过后,洒落了一阵斜阳下的细雨。

刺客的血洒落在楼面上,而听雪楼诸人脸色都不变。

“好了,没事了,紫黛姑娘。”短短的一刹后,她听见他在耳边说,温和而沉静。她忽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仿佛忽然又回到了十六岁那一年,只知道低下头,咬着嘴角。

他已经不记得她了……她心下一酸,本以为沦落风尘以来,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再打动她的心,然而,他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依然让她几乎落下泪来。

罢罢罢……如今的她,不同于深宅大院里的好人家女儿,如今,有什么事做不得?趁着今日,难得见到那人……把心一横,她索性依了现在紫黛的身份,对那个离席欲走的人娇娆微笑:“萧公子,莫非是紫儿陋质,挽留不住公子?”

白衣公子反而怔了一下,停下脚步,看她。莫测的眼睛中闪过了叹息之色,淡淡问:“两年了,如何沦落至此?”

他果然还是认出了她……他眼睛中映着盛装艳服的自己的影子――那个艳名动洛阳的风情苑花魁:紫黛。然而,他却记起的却是两年前那个风雪中汲水的寒门少女,那个当街痛哭的绝望女子……她忽然羞惭满面,捂住脸流下泪来。

要如何告诉他她的遭遇。那只是一个薄命女子随波逐流的命运而已,在这些无所不能的武林人看来,那似乎只是软弱无能的后果。

谢侍郎家的主母好生厉害,容不得得宠的她,便趁着谢梨洲离京的空挡,叫了牙婆来,将她卖去了青楼。这个世道,女人的命运就像浮萍,吹到哪里,便是哪里了。

失行妇……原来,那真的是她的命运。

她再也没有留住他的勇气。然而,他看着她痛哭,没有再说什么,眼光渐渐转为温和悲悯,略微咳嗽起来,叹息了一声:“世情薄,人情恶……一介弱女子,又如何能归咎于你……”

她哭的越发厉害,他的谅解和宽容,只是让她明白,命运让她和怎样的一个人擦肩而过。他解下手腕

上淡蓝色的手巾,覆在她腕上,然后带着属下拂开珠帘走下了楼。

外面斜阳依稀,白衣公子落寞的行来,抽出玉箫,随手敲击着走廊上的朱栏,今日的偶遇让他有些微的感慨,拍遍了阑干,他曼声轻吟:

“也应攀折他人手……”

高楼上,听着他渐行渐远时吟的诗句,她泪落如雨。

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咬着牙,她硬生生的止住了啼哭。事已至此,如果一味的啼哭,那末离他只会越来越远吧……她,总的做点什么了。

脉脉斜晖里,她用力握着手中那一条淡蓝色的丝巾,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半年后,风雪之夜,她挑灯踏雪而来,在听雪楼高门前,将那条淡蓝色的手巾作为信物,请求守卫转交楼主。

明晚日落时分,天理会第一高手云起受命、截杀听雪楼二楼主高梦非于北门长亭外。

飘雪的轩窗下,披着白裘的年轻人展开手中丝巾,霍然起立,冒雪而出,顾不上周围手下送上来的伞和大氅。

“紫黛姑娘。”在那个紫衣丽影将要转过街角的时候,他及时出门,走下台阶,唤住了她,将丝巾在手心用力握紧,眼神慢慢严肃起来――这个女子,似乎不知道自己这一来、就是要卷入无尽的江湖是非中去了呢。

萧忆情沉吟着:“你刺探消息,恐怕已招了杀身之祸――我派人护你回去罢。”

“那也是一时之计而已……难道听雪楼能护着我一辈子么?”在大雪中,洛阳的花魁蓦然回首,清丽的面容上隐隐有坚决无畏的光采,“紫黛心里有打算――我在洛阳好歹也算交游甚广,能给听雪楼带来各种需要的消息――公子如不嫌弃,可否让紫黛加入听雪楼,以供驱遣?”

听到那样的话,听雪楼的主人竟也不由怔了一下:这个女子,居然和几个月前在风情苑所见时,几乎宛如两人。

她便是这样留在了听雪楼里,然而萧忆情却一直掩饰着她的身份,秘密买下了风情苑,让她成为那里的主人,然后,再让那个地方成为听雪楼最秘密的消息情报来源。

她也改了名字,叫做紫陌。

去掉了原来浓郁的脂粉味道,而空余恋恋的风尘。每一日,她闲来便坐在高楼上,将阑干拍遍了,看着洛阳城中阡陌大道上车马来去,

在这个醉生梦死的世上,尘烟散后,还剩下什么呢?

大家改口称二十岁的她为紫夫人――她可以有权力不再去见那些她看不顺眼的客人,虽然这样,她的声名却在风月场中越来越大,人人都以一亲芳泽为荣,连天理会那个不可一世的总舵主江近月也不例外――世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看的越是高。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有时候,想起他吟过的诗,她也苦笑着自问。

今在否?不在,那早已不再……然而,不再,她反而能爱的更深沉。

一年多了,收集来整理好、送到听雪楼那边的情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

终于在那一日,他过来,在和她详细的讨论过武林最近传闻动向后,忽然说了一句:“一个时辰之后,听雪楼进攻天理会总舵……紫陌,你也跟着一起来看看吧。”

她怔住,不知是悲是喜。

他终于有了一击必胜的把握,终于要让她公开成为听雪楼的一份子,而不在是暗自布下的一枚棋子。然而……他看着她的眼神,却只是仿佛看着一个风雨同舟的伙伴而已。

或者,这样也好……对于她来说,只要挑一个近一点的位置,能好好的看着他就足够。

那一日,她第一次目睹了什么是江湖,什么是杀戮。

一日之间,和听雪楼在洛阳争霸的天理会被灭门。在萧忆情问起那个负隅顽抗的少年的情况时,机敏的、她马上提供了自己所知的情报。

然而,她没有想到这个白衣年轻人却用了那样的手段摧毁少年信念。在泼天的血腥中,看着碧梧下一袭白衣如雪的年轻公子,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眼睛和几乎是洞穿一切的冷漠,紫陌却忽然感到了寒冷――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离他很近了。

那种洞穿一切,只有在看着与己无动于衷的事物时候,才会拥有。

没有人能走近这个人的内心。

反而是天理会门下的那个少年――那个绝望的、痛哭着的孩子,却能让人由衷的感到生命的真实和成长的痛楚。这一点,在她十六岁的时候也曾经有过。

看着这个少年,阅尽风尘的她,心中居然有丝丝缕缕母亲般的温柔和触痛。

“黄泉还小,性子又偏激――你有空多照顾他,免得他堕入心魔。”回去时,听雪楼主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眼光从她脸上扫过,

紫陌的心里便是一惊,那眼色,似乎也是淡漠而洞穿一切的。她有些惴惴然:虽然在那个人身侧,却丝毫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打算。

但,既然是他吩咐过了的,她便是尽心尽力的去做。

那个叫黄泉的少年果然桀骜偏激的很,好几回她想着他该是辛苦练剑,需要休息了,去那间小屋子照拂他时,那个少年总是不言语,也不理睬,就当她是透明的一般。

紫陌见过的也多了,并不生气,将房子整理了,放下带来的新被褥衣服,做几样合口的小菜,便自顾自的离去。时间久了,这样的相处倒也不显得不自在。偶尔她问一句,少年也会“嗯”的答应一声,却不多话。

自从加入听雪楼以来,这个孩子简直是疯了一样的练剑――楼主指定让二楼主高梦非来教导他剑法。这二楼主在武学上督导的严厉几乎是骇人听闻,每一次接受指导回来,黄泉都能洗下一身的血水。

那一日听人说,少年有好几日没有从那个小屋子里出来过了――她便抽了个空过到那边去看看,推开门就闻见了饭菜发馊的气味,她心下一震:三天前她带过来的饭菜,黄泉居然丝毫未动!

黄泉卧在铺上,一动不动,她唤了几声不应,伸手一探他的额头,被烫的惊呼了一声。急急拉开被褥将昏迷的少年扶起来时,发现有一道剑伤从他的肩头直划到右胸,没有包扎,因为天气炎热,已经开始腐烂。

紫陌呆了呆,心下莫名的一痛。

那一晚,她请医买药,一直忙到深夜。

黄泉醒来时正是子夜,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紫衣女子清醒温柔的眼睛。紫陌看着少年睁开眼睛,那眼睛一瞬间柔亮的如同初生婴儿,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敲了一下碗边,如释重负的笑:“好了,乖孩子醒了……吃药!”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少年忽然将头埋在被中,痛哭起来,惊得紫陌手一颤。

从那以后黄泉便像换了一个人,对她显出极度的依赖和顺从。

少年的性格本来是桀骜而偏激的,情绪在两个极端之间剧烈的偏移,有时候甚至对着听雪楼主,都会露出冲动顶撞的气色。然,只有紫陌,只有她能用一个手势,甚至一个眼神来让他安静下来。

每当这时,听雪楼主的眼神深处便会泛起丝丝缕缕的笑意。

有一次她斜眼看见了,恍然明白过来,一股酸楚便从内心

压不住的冲上来――原来,那个人仍然将她做了一枚棋子,因为摆放的巧妙,可以用来牵制另一个有价值的下属。

这个人……究竟有多深的心计、能想的多远?

那种不惊轻尘、洞穿一切眼神,竟然激起了她极为反感的情绪。

什么时候…这个人会变成这样。完全不同于当年在朱雀大街上的偶遇时节,那个时候,即使是在漫天的风雪中,至少他的眼睛里还有一丝的生机与暖意。

难道他真的以为,这世上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在他的控制之中么?

她无端端的气恼起来,一日复一日的放纵颓唐,并且再也不去见那个少年。

然而,她不去见黄泉,黄泉却自己过到风情苑来找她了。

“紫夫人今日不见客。”楼中的侍女匆匆的拦住,然而少年阴沉着脸,劈手给了她一剑,血溅出来,侍女惨呼着倒下。

“什么人这么大胆……”门被猛烈的推开,坐在恩客怀中正喝了半杯合欢酒的紫衣女子皱起了眉头,抬头斥问,然后脸色慢慢苍白下去。

“黄泉?”她怔住,不敢相信这个少年会擅自离开听雪楼找到这里来,脱口惊呼了一句。少年站在门口,仿佛被室内旖旎糜烂的甜香熏得不敢进来一步,只是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眼眸暗淡而涣散。

紫陌心头一紧,记起了当日黄泉在得知天理会真面目后,绝望下疯狂的行为,手指扣紧了桌子底下的机关。

“唰。”黄泉忽然出剑,剑光如同匹练般闪过,她身侧恩客连拔剑都来不及,一腔热血便从颈子里冲了出来。好快的剑法!紫陌暗惊,跟着二楼主这些日子,这个孩子的武艺竟然精进到了如此!

他若是上前一步,我就用暗器杀了他。

咬着牙,紫陌下了决心――她知道黄泉偏激的性格,一旦翻脸,当真是六亲不认!

然而,黄衫少年只是看着她,眼神凶狠而冰冷,甚至带了疯狂和阴暗,瞬间万变。但是他却没有动。她的手指扣在暗器的扳机上,手渐渐颤抖。

忽然间,黄泉用力将剑扔在地上,回头冲了出去。少年从楼上跌跌撞撞的跑了下去,一路上不停地用头疯了一样的撞击着廊上的柱子,发出嘶哑而绝望的喊声。

紫陌惊得呆住,等回过神来已经不见了他的影子。

走到廊上,外面夕阳如血,她深深叹息,扶栏看着远方。手却忽然一震――栏杆上洒上了他鲜红的血迹,染的她满手都是。

风柔和的吹来,那是一个安宁美好的黄昏,不知道为何,整整两年没有再流泪的她,忽然用沾满了血的手捂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十六岁……都是十六岁。

这个孩子和她,在这个年纪里,都经历过怎样的幻灭和磨难。

她想,她可能真的是在乎那个少年的。

几日后,萧忆情的手书在眼前展开,紫陌的手却微微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居然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简直是不要命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竟允许他去刺杀武当掌门?你明明知道他不是对手!”气急交加,她第一次忘了在那个人面前保持风度和敬意,对着听雪楼主人大喊。然而,白衣的楼主只是微微笑了笑,看着榻上昏迷的少年,缓缓道:“那是因为…我觉得,借着他当时心中的力量和必死的意志,他并非不可能为我除去出云子。”

紫陌惊住,抬头看着萧忆情的眼睛。

冷漠而迷离,深的看不见底――那还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眼神么?

“紫陌……”昏迷中的少年嘴角滑落出一个名字,惊动了一屋子的人。墨大夫舒了口气,拔起了银针:“好了,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悲喜交集,她的心忽然间充满了柔软的感情,不顾所有人都在一旁,推开大夫,扑过去抱住了榻上的黄泉,哭了出声。

大家都不说话,萧忆情也只是淡淡在一边看着,看着她痛哭的脸,看着少年醒转后复杂的神色。冷冷的目光中,忽然也闪过一丝微弱的温暖笑意。

蔷薇开的时候,紫陌看见那个绯衣女子。

白衣的楼主侧脸看着她,眼神是专注而沉默的。然后,楼主亲自引导她来到听雪楼的大厅内,见过所有人,那个绯衣女子却只是用冷冷戒备的眼光,看着将来的同伴。

“我叫舒靖容……大家叫我阿靖便好。”

一一见过了大家,许久,那个女子才淡淡说了一句。然而这一句话却在人群中激起了微微的议论。紫陌心中也是一震:舒靖容?血魔的女儿么?

“好了,大家都见过了――以后靖姑娘,便是听雪楼里的女领主。”微微咳嗽着,楼主用目光扫视所有人。人群静下来――请一个邪派女子来出任楼中领主,楼主他……

那个绯衣女子当众单膝跪下,低头:“我舒靖容愿意加入听雪楼、供楼主驱谴,百死而不

回――直至你被打倒的那一天!”

直至被打倒的那一天……奇怪的宣誓效忠,大家不由一愣。

“咳咳……”萧忆情苦笑着,咳嗽,然后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发觉我不是最强的,你自己能杀死我或者别人比我强,你就会立刻背叛,是吗?”

“哈……那叫什么背叛啊。”那个绯衣女子冷冷地笑了起来,带着微微的冷峭,抬眼看他,“难道你会信任我?如果你不信任我,那谈得上什么背叛!而且,我只佩服强者,只追随最强的人――如果你能被别人打倒,那么我当然要离开你!”

连紫陌都微微动容――他、居然敢起用这么危险的女子作为左右手么?

然而,白衣楼主只是连连咳嗽,苦笑,并没有说什么。

“公子,这是我所能收集到的有关舒靖容的资料,请过目。”当晚,她便把所有有关这个女子二十岁以前的资料,都送到了楼主的书斋里。顿了顿,紫陌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忽然低声道:“据可靠消息,靖姑娘在十八岁那一年,曾与二楼主相识。”

“不必说了……”萧忆情却打断了她的话,拿过那一叠文书,看也不看的在灯上烧了。

素来楼中有传言,二楼主高梦非不甘于人下,久有背叛之心――新来的靖姑娘与其有瓜葛,以楼主为人之深沉精明,又如何能毫不过问?

“我与阿靖今日相识,一切便是从今日开始,昨日种种,不必再过问。”

看着有关一切在灯火下化为片片灰烬,萧忆情却是淡然说了一句:“她亦没有问过我以前二十二年间的事情。”

紫陌看着他眼中的波动,不由苦笑。

只有相关的命运是不能被他所控制的……在说起这个女子名字的时候,楼主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愫,已经确切的告知了她一切。

原来,他亦非太上忘情。

然后,她就感叹――那个舒靖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由资料看来,绯衣女子绝非简单人物,可以说看惯了事态炎凉,风起云落。然而,楼主又何尝不是如此……在两个人相遇前,他们各自都经历过太多。

然而,即使如此,他和她,还是能穿过以往所有人和物堆积起来的屏障,一直走到对方身畔去――或许,那就是命运。

紫陌走出白楼,正当盛夏,空气中暗自浮动着蔷薇的芳香。

她转过一条小径,忽然看到那一身绯衣,

蔷薇花架下,那个叫舒靖容的女子正抬起手,抚摩着一串垂下来的花,血薇剑绯红的光芒映着她清秀的侧影,她的眼神冷漠而倔强,却含着淡淡的忧伤。

仿佛是一朵盛开在野外的蔷薇,用骄傲的刺来维护着脆弱的花蕊。

“靖姑娘。”忍不住,她唤了一声。

绯衣女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身侧发出轻微“铮”一响。紫陌知道那是血薇剑弹出剑鞘的声音。然而,她只作不知,微笑着过去,与她并肩在月光下看花。

“这些花开的当令,才这般繁茂。若是早了或者迟了,便少不得风雨摧残,化成了土。”微微笑着,紫陌说了一句。

阿靖看了她一眼,眼色却是冷冷的,淡淡道:“无论开在哪一季,终究会化为尘土。”

紫陌怔了一下,惊讶于这个同龄女子居然有着和楼主相仿的洞察力,却再一次微笑了起来,摘下了一朵花,簪在发间:“所以,花开堪折直需折啊……莫待无花空折枝。”

不等绯衣女子回答,她轻盈的走了开去:“黄泉还在等我回去,先告退了。”

月光很好,她的心情忽然也很好。

往日种种,转眼间,仿佛都如过了季的蔷薇,一起凋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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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问他,风过会有痕迹么?

于是这个大概,在她心底缠绕很久,挥之不去。

上课的时候,阳光照进小小的教室,空气中尽是温暖的味道,夏小羽经常会趴在桌子上,看着老师以各种表情嘴型夸张的运动着,分分合合,却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注意到那乌黑的黑板,阳光蔓延不到,只有那一角。

小小的角落,阳光肆意地蔓延着,却跨越不了横沟,她笑了笑,金色,多好看的颜色呐。

可是这样的灿烂终究还是不属于自己的。

她伸手挡住那灿烂得足以刺痛双眼的阳光,看到阳光下的小小尘埃闪着明亮的光芒。

伸出手,蜷着的手指完全徒劳,只能感受到空气中独留的寂寞。

于是突然有寒冷席卷而来,她瑟了瑟,将手偷偷放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她在那年冬天与他一起看雪。

那些洁白的雪,纷纷投向大地的怀抱,无比眷恋天空的温暖,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深沉的天空有它独特的意义。

于是她指着远方那起伏的雪山说,

雪山有着天空所不知道的感情。

他为这句话愣了好半天,

我是雪山你是天空,我的感情你从来就不知道,或者说,无须知道。

那天他陪她看了整整一天的雪,曾经开玩笑地说,

『幸好现在还是严冬,要不然早冻死了』

她点点头,很郑重地对少年说,

『所以翼你千万不要在严冬带我来看雪,我怕我们会冻死,因为我会舍不得离开』

因为贪恋那些平日少见的温柔所以流连。

而这个家伙丝毫不懂,他又怔了怔。

夏小羽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夏羽怔了怔,条件反射地立马站了起来,

左看右看,终于发现讲台上老师愤怒的目光。

“你来回答刚才的问题。”

正在犹豫中,突然有低低的声音传进耳朵,

“数学第35页第二例题的解题公式。”

于是就这么有惊无险地度过这节课。

她对那位帮助她的人并没有多加在意,谢谢是要放在心底才有诚意的,她很没责任心地想着。

于是就那么混混噩噩地过去。

她在吃饭的时候会下意识地买两瓶可乐,一瓶百事,一瓶可口。

然后往往会怔住,为那些常日积攒而成的习惯。

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词。

于是每一次都会将其中的一凭扔到垃圾桶,直到有一天,一个异常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抬起头,只见到一双温柔的眸子,嘴边淡淡的笑意,他看着她,如同长辈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如此虎头蛇尾的话,男孩却听得懂,他嘴角轻扬,

『没想到夏小羽同学居然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她微蹙眉头,不知道是为了他话里极淡的讽刺还是为他那句,孩子。

好象有了无可挽回的距离。

她为这个认知感到浅浅的惊讶。

她再次去买了一瓶百事,摇了摇,

他笑,眼里有那么淡淡的笑意缓缓荡开,极浅,却是如此温暖。

『下次上课可不要再神游了啊』

她哼了一声,敷衍地点点头。

其实是她太孤陋寡闻又不合群。

他叫伊风彦,班上的尖子生,坐在她身后从开学到现在不多不少是一个月。

她夏小羽曾经说,那个少年的影子将会永埋在心底,不去回忆。

那张跟记忆中相似的面容时,总会忍不住去讽刺一下。

很想回到过去那些岁月。

然后她习惯他的温柔,习惯他温柔的背后执拗的坚持,习惯每天早上自己总是第二个到教室,第一个是他,习惯每天放学一起回家,习惯在吃饭的时候将那瓶多买的可乐给他。

能改变的就不能称之为习惯。

她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在屋顶吃午饭。

然后从那天后身边开始多了一个人影,他叫伊风彦。

总是将自己讨厌的胡萝卜夹给他,然后心安理得又奸诈地将他饭盒里的鸡腿盗走,看着哭笑不得的他心里总会特别高兴。

真好。他因为她而哭笑不得。

真好。可以在孤独的时候还有人陪。

『我说你怎么就没个女生样呢』 虽然仍是很温和的语调,虽然仍是带笑的温柔的眼神,但那淡淡的讽刺却还是被敏感的她发现。

张牙舞爪地放下手中的饭盒,装出很凶狠的样子,掐住他白簪干净的脖子,

『说了不要叫我小风』他无奈地低叹,低垂的刘海,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我就是爱叫你小风。小风,小风,瞧,多好听的名字呐』

她笑颜如花,眼睛眯成了月牙,于是乘此机会再将他饭盒里的鸡腿给偷偷拿走,笑得如同奸诈的小猫。

学校屋顶,男孩带着浅淡的叹气声在空气里留下痕迹,蜷着的手指徒劳于那些空气里不负责任的寂寞,阳光灿烂,微风徐徐吹来,将少女的长发高高吹起,在阳光中看到她轻甜的微笑。

他很少看到她如此平静而压抑的表情,如同他自己很少将情绪外露一样。

那天,阳光也是照样的灿烂。

他与她在学校的大道上就那么走着,安静的感觉一点点扩散开来,然后嘴角勾起,笑得很甜。

―――― 嘴角扬到35度就是名为甜笑。

―――― 眉梢眼梢都是温暖的话就一定幸福

阳光透过路旁杉树叶洒下,斑驳的阴影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名为幸福的记号。

于是心里就有止不住的甜蜜泡泡在向外冒。

她偷偷瞅了他一眼,他挑眉淡笑,仍是温柔下不变的捉弄,

脸红得像只苹果,她咳嗽了声,故意就那么侧过脸,

他笑,笑她的口是心非。

『唔,小羽,那个女孩子跟你还真像啊。』他笑着开口。

她眨了眨眼睛,向着他望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女孩子,也笑得很甜,黑色的长发开始飘扬,夏小羽怔了怔。

然后看到她身边的男孩时她的微笑瞬间停滞。

男孩笑得如此温暖,应该算是幸福的象征了,因为他的眉梢眼梢都是笑意。

―――― 嘴角扬到35度就是名为甜笑。

―――― 眉梢眼梢都是温暖的话就一定幸福

于是心里有一种淡淡的苦涩弥漫开来

于是那些很懵懂的爱恋在此刻变为讽刺

于是感到命运如此多坎,而感情真的如同香水般让人欲罢不能

他的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眼里闪着很温柔的光,他站到她面前,轻轻拥住她,

为什么要哭,她不哭,她已经忘记怎么哭了。

她不明白他怎么知道一切

如同她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第一次感觉到可以如此温暖

温暖到她心底那最阴霾的角落都可以如此甜蜜而幸福

她不要看到那跟记忆里的如此相似却截然不同的画面

『你都知道么』 确定那两人已走后,她与他来到不远处的公园,她坐上秋千,高高荡起,然后风里传来她的叹息。

『我看过你的日记……』

比方说那些流年中的他与她,

比方那些他没来得及参与的岁月,比方说男孩的失忆,又比方说女孩漫不经心的放弃。

夏小羽轻轻笑出声,那笑声空灵轻扬,

她划下秋千,俏皮地向他眨了眨眼睛,

她自顾自地开始念叨起来,

『就那么狗血的情节居然还会上演,然后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忘记了那么多那么多,然后又喜欢上那个一眼见到的少女,然后又讽刺的是他喜欢的她居然会和我有一样的面容,最讽刺的是什么你知道么,她居然是我的妹妹……』

她就那么漫不经心地讲述着那些过往,那些滴血的伤口,然后又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突然,她被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听到他安稳的心跳声,他低声说,

『为什么……不哭出来呢……』

『我早就忘记了哭是什么东西了,我那么坚强, 我怎么会哭,我怎么会哭……』可是视线还是开始模糊起来,有哽咽凝在喉间,眼里逐渐有液体汇聚。

没有大声,没有吵闹,没有什么愤怒的宣泄,只像是一种必定的顺应身体反映,什么都是安静的。

那一天,她在他怀里待了好久,直到她沉沉睡去,然后她记得,当时的秋千一直晃啊晃的,美丽极了。

夏小羽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喜欢上一个男生,他有漂亮干净的外表,漫不经心的笑容。

夏小羽开始下定决心忘记那个男生,因为他忘记了她,忘记他们的约定。

夏小羽在高一的时候遇见一个男生,相似的面容,温柔的笑意,然后她做到眉梢眼梢都是温暖,心里幸福得要冒泡泡。

心里有一个伤口随着时间而沉淀,她开始学会真正的忘记,忘记那年冬天的雪,忘记风逝,忘记那些过于年少而懵懂羞涩的爱恋。

她开始回忆,回忆那些岁月,然后微笑,感动于那些流年与现在的幸福。

―――― 嘴角扬到35度就是名为甜笑。

―――― 眉梢眼梢都是温暖的话就一定幸福

于是她大声说,她现在很幸福。

哭过那些事情就可以过去了。

感情宣泄过了就没有什么好

曾经的回忆,就算了,算了吧。

只要现在幸福,现在幸福就好。

『我说你怎么还是那么笨啊』他仍是不忘在学校屋顶笑着这么说,眼里就那么汇聚着一种她已经不再陌生的感情。

『喜欢笨蛋的人不是更笨么』她嘻嘻哈哈地说,然后仍不忘记再次从他饭盒里偷些自己喜欢的菜,并且心安理得且沾沾自喜。

『对啊对啊,笨蛋和笨蛋,天生一对么』眼里有笑意淡淡地扩散开来,他伸手修长如同艺术家般的手轻轻沾去她嘴角边的饭粒,

『我说等你成为淑女的那一天估计离世界末日不远了』

她还沉浸在那句天生一对的话语里而感到微微的羞怯,随即听到他下一句话而变得张牙舞爪如同被触怒的猫眯,

『伊风彦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他不冷不热地回了句,然后又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飞快地从他饭盒里拿走一个鸡快,

『唔唔』她一边吃着一边点头,直到完全咽下才排排胸脯,然后突然面孔放大,近的可以看见他的琥珀色瞳孔,他长长的眼睫毛,嘴上传来柔软的感觉。

学校的屋顶,幸福的见证,微风吹起他们的发,在空中交缠在一起,注定此生永不分离,纠缠不清。

笨蛋与笨蛋天生就是一对

嘴角扬到35度就是名为甜笑。

眉梢眼梢都是温暖的话就一定幸福

有些回忆,就永远只能成回忆

而现实里,童话也许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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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时种下什么,老年时就收获什么。  ──易卜生

  ● 人并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 ──托尔斯泰

  ● 人的美德的荣誉比他的财富的荣誉不知大多少倍。 ──达?;芬奇

  ●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雷锋

  ● 人的天职在勇于探索真理。 ──哥白尼

  ● 人的知识愈广,人的本身也愈臻完善。──高尔基

  ● 人的智慧掌握着三把钥匙,一把开启数字,一把开启字母,一把开启音符。知识、思想、幻想就在其中。──雨果

  ● 人们常觉得准备的阶段是在浪费时间,只有当真正机会来临,而自己没有能力把握的时候,才能觉悟自己平时没有准备才是浪费了时间。──罗曼.罗兰

  ● 人生不是一种享乐,而是一桩十分沉重的工作。──列夫?;托尔斯泰

  ● 人生应该如蜡烛一样,从顶燃到底,一直都是光明的。──萧楚女

  ● 人需要真理,就像瞎子需要明快的引路人一样。──高尔基

  ● 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无法可想的事是没有的。──爱迪生

  ● 如果你希望成功,当以恒心为良友,以经验为参谋,以当心为兄弟,以希望为哨兵。──爱迪生

  ● 如果是玫瑰,它总会开花的。──歌德

  ● 如果我比笛卡尔看得远些,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们的肩上的缘故。──牛顿

  ● 善于利用零星时间的人,才会做出更大的成绩来。──华罗庚

  ● 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刘向

  ● 生活便是寻求新的知识。──门捷列夫

  ● 生活得最有意义的人,并不就是年岁活得最大的人,而是对生活最有感受的人。──卢梭

  ● 生活的理想,就是为了理想的生活。 ──张闻天

  ● 生活的情况越艰难,我越感到自己更坚强,甚而也更聪明。──高尔基

  ● 生活的全部意义在于无穷地探索尚未知道的东西,在于不断地增加更多的知识。──左拉

  ● 生活最沉重的负担不是工作,而是无聊。──罗曼?;罗兰

于付出,在于给予,而不是在于接受,也不是在于争取。──巴金

  ● 生命多少用时间计算,生命的价值用贡献计算。──裴多菲

  ● 时间,就象海棉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鲁迅

  ● 时间是伟大的作者,她能写出未来的结局。──卓别林

  ● 时间最不偏私,给任何人都是二十四小时;时间也最偏私,给任何人都不是二十四小时。──赫胥黎

  ● 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贵,最易被忽视而又最令人后悔的就是时间。──高尔基

  ●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韩愈

  ● 书读得越多而不加思索,你就会觉得你知道得很多;而当你读书而思考得越多的时候,你就会越清楚地看到,你知道得还很少。──伏尔泰

  ● 书籍使我变成了一个幸福的人,使我的生活变成轻松而舒适的诗。──高尔基

  ●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高尔基

  ● 谁虚度年华,青春就会褪色,生命就会抛弃他们。──雨果

  ● 谁要是游戏人生,他就一事无成;谁不能主宰自己,永远是一个奴隶。

  ● 我的成就,当归功于精力的思索。──牛顿

  ● 我的人生哲学是工作,我要揭示大自然的奥秘,并以此为人类服务。我们在世的短暂的一生中,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种服务更好的了。──爱迪生

  ● 我平生从来没有做过一次偶然的发明。我的一切发明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严格试验的结果。──爱迪生

  ● 我认为再没有比那些只顾自己鼻子尖底下一点事情的人更可悲的了。

  ● 我所学到的任何有价值的知识都是由自学中得来的。──达尔文

  ● 我喜欢离开人们通行的小路,而走荆棘丛生的崎岖山路。──伦琴

  ● 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休想使我屈服。──贝多芬

  ● 我一贯力求思想不受束缚。──达尔文

  ● 信仰,是人们所必须的。什么也不信的人不会有幸福。──雨果

  ● 幸福永远存在于人类不安的追求中,而不存在于和谐与稳定之中。

  ● 幸运并非没有许多的恐惧与烦恼;厄运也并非没有许多的安慰与希望。

  ● 许多伟大的真理开始的时候都被认为是亵渎的行为。 ──肖伯纳

  ● 学而不思则惘,思而不学则殆。──孔子

  ● 学习──永远不晚。──高尔基

  ● 要是没有独立思考和独立判断的有创造能力的个人,社会的向上发展就不可想象。 ──爱因斯坦

  ● 要想一下子全知道,就意味着什么也不会知道。──巴甫洛夫

  ● 要迎着晨光实干,不要面对晚霞幻想。──卡莱尔

  ● 一个不注意小事情的人,永远不会成功大事业。 ──卡耐基

  ● 一个能思考的人,才真是一个力量无边的人。──巴尔扎克

  ● 一个人的价值,应当看他贡献了什么,而不应当看他取得了什么。

● 一个人的价值在于他的才华,而不在他的衣饰。──雨果

  ● 一个人对社会的价值首先取决于他的感情、思想和行动对增进人类利益有多大的作用。──爱因斯坦

  ● 一个人就好象是一个分数,他的实际才能好比分子,而他对自己的估价好比分母。分母愈大则分数的值愈小。──托尔斯泰

  ● 一个人要先经过困难,然后踏入顺境,才觉得受用,舒服。──爱迪生

  ● 一个人追求的目标越高,他的才力就发展得越快,对社会就越有益。

  ● 一切假知识比无知更危险。──肖伯纳

  ● 一切真正的和伟大的东西,都是纯朴而谦逊的。 ──别林斯基

  ● 应该让别人的生活因为有了你的生存而更加美好。──茨巴尔

  ● 勇于探索真理是人的天职。──哥白尼

  ● 有很多人是用青春的幸福作成功代价的。──莫扎特

  ● 越学习,越发现自己的无知。──笛卡尔

  ● 在观察的领域中,机遇只偏爱那种有准备的头脑。 ──巴斯德

  ● 在天才和勤奋两者之间,我毫不迟疑地选择勤奋,她是几乎世界上一切成就的催产婆。──爱因斯坦

  ● 在知识的山峰上登得越高,眼前展现的景色就越壮观。 ──拉吉舍夫

  ● 正确的道路是这样:吸取你的前辈所做的一切,然后再往前走。

  ● 知识就是力量。──培根

  ● 知识是引导人生到光明与真实境界的灯烛。──李大钊

不畏攀登的采药者,只有不怕巨浪的弄潮儿,才能登上高峰采得仙草,深入水底觅得骊珠。──华罗庚

  ● 只有满怀自信的人,才能在任何地方都怀有自信沉浸在生活中,并实现自己底意志。──高尔基

  ● 重要的不是知识的数量,而是知识的质量。有些人知道得很多,但却不知道最有用的东西。──托尔斯泰

  ● 追求真理比占有真理更加难能可贵。──爱因斯坦

  ● 走你的路,让别人去说罢!──但丁

  ● 最有成就的科学家都具有狂热者的热情。──贝弗里奇

  ● 昨天不能唤回来,明天还不确实,而能确有把握的就是今天。今日一天,当明日两天。──耶曼逊

  ● 只有天才和科学结了婚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斯宾塞

  ● 最可怕的敌人,就是没有坚强的信念。──罗曼?;罗兰

  ● 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马克思

  ● 人只有为自己同时代人的完善,为他们的幸福而工作,他才能达到自身的完善。──马克思

  ● 生活就像海洋,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到达彼岸。──马克思

  ● 人的价值蕴藏在人的才能之中。──马克思

  ● 万事开头难,每门科学都是如此。──马克思

  ● 一切节省,归根到底都归结为时间的节省。──马克思

  ● 利用时间是一个极其高级的规律。──恩格斯

  ● 社会一旦有技术上的需要,则这种需要就会比十所大学更能把科学推向前进。──恩格斯

  ● 在马克思看来,科学是一种在历史上起推动作用的、革命的力量。任何一门理论科学中的每一个新发现,即使它的实际应用甚至还无法预见,都使马克思感到衷心的喜悦,但是当有了立即会对工业、对一般历史发展产生革命影响的时候,他的喜悦就完全不同了。──恩格斯

  ● 浪费别人的时间是谋财害命,浪费自己的时间是慢性自杀。──列宁

  ● 把语言化为行动,比把行动化为语言困难得多。──高尔基

  ● 不经巨大的困难,不会有伟大的事业。──伏尔泰

  ● 不要在已成的事业中逗留着! ──巴斯德

  ● 不知道并不可怕和有害。任何人都不可能什么都知

道,可怕的和有害的是不知道而伪装知道──托尔斯泰

  ● 成功=艰苦的劳动+正确的方法+少谈空话。──爱因斯坦

  ● 成功的科学家往往是兴趣广泛的人。他们的独创精神可能来自他们的博学。多样化会使人观点新鲜,而过于长时间钻研一个狭窄的领域,则易使人愚蠢。──贝弗里奇

  ● 当你做成功一件事,千万不要等待着享受荣誉,应该再做那些需要的事。──巴斯德

  ● 冬天已经到来,春天还会远吗?──雪莱

  ● 读书而不思考,等于吃饭而不消化。 ──波尔克

  ● 读一切好的书,就是和许多高尚的人说话。──笛卡尔

  ● 对一切来说,只有热爱才是最好的老师,它远远胜过责任感。──爱因斯坦

  ● 对自己不满是任何真正有才能的人的根本特征之一。──契诃夫

  ● 儿童游戏中常寓有深刻的思想。──席勒

  ● 发明家全靠一股了不起的信心支持,才有勇气在不可知的天地中前进。

  ● 发明是百分之一的聪明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 ──爱迪生

  ● 凡在小事上对真理持轻率态度的人,在大事上也是不可信任的。

  ● 好动与不满足是进步的第一必需品。──爱迪生

  ● 好奇心造就科学家和诗人。──法朗士

  ● 合理安排时间,就等于节约时间。──培根

  ● 即使通过自己的努力知道一半真理,也比人云亦云地知道全部真理还要好些。 ──罗曼?;罗兰

  ● 坚强的信心,能使平凡的人做出惊人的事业。 ──马尔顿

  ● 金钱这种东西,只要能解决个人的生活就行,若是过多了,它会成为遏制人类才能的祸害。──诺贝尔

  ● 今天所做之事勿候明天,自己所做之事勿候他人。──歌德

  ● 今天应做的事没有做,明天再早也是耽误了。──裴斯泰洛齐

  ● 具有丰富知识和经验的人,比只有一种知识和经验的人更容易产生新的联想和独到的见解。 ──泰勒

● 科学的每一项巨大成就,都是以大胆的幻想为出发点的。──杜威

  ● 科学没有国境,但科学家有祖国。 ──巴斯德

  ● 科学需要一个人贡献出毕生的精力

,假定你们每个人有两次生命,这对你们说来也还是不够的。──巴甫洛夫

  ● 科学要求每个人有极紧张的工作和伟大的热情。 ──巴甫洛夫

  ● 浪费时间是一桩大罪过。 ──卢梭

  ● 理想的书籍是智慧的钥匙。 ──托尔斯泰

  ● 立志、工作、成功,是人类活动的三大要素──巴斯德

  ● 立志是事业的大门,工作是登门入室的的旅途。──巴斯德

  ● 灵感――这是一个不喜欢采访懒汉的客人。 ──车尔尼雪夫斯基

  ● 没有不可认识的东西,我们只能说还有尚未被认识的东西。──高尔基

  ● 没有大胆的猜测就作不出伟大的发现。 ──牛顿

  ● 没有伟大的愿望,就没有伟大的天才。 ──巴尔扎克

  ● 没有一种不幸可与失掉时间相比了。 ──屠格涅夫

  ● 没有智慧的头脑,就象没有腊烛的灯笼──托尔斯泰

  ● 哪里有天才,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工夫都用在工作上的。 ──鲁迅

  ● 耐心和恒心总会得到报酬的。 ──爱因斯坦

  ● 耐心是一切聪明才智的基础。 ──柏拉图

  ● 你热爱生命吗?那么别浪费时间,因为时间是组成生命的材料。

  ● 你若要喜爱你自己的价值,你就得给世界创造价值。 ──歌德

  ● 逆境是达到真理的一条通路 ──拜伦

  ● 平静的湖面,炼不出精悍的水手;安逸的环境,造不出时代的伟人。

  ● 奇迹多在厄运中出现。 ──培根

  ● 完成工作的方法,是爱惜每一分钟。 ──达尔文

  ● 忘掉今天的人将被明天忘掉。──歌德

  ● 为了在生活中努力发挥自己的作用,热爱人生吧。 ──罗丹

  ● 为真理而斗争是人生最大的乐趣。 ──布鲁诺

  ● 伟大的事业,需要决心,能力,组织和责任感。──易卜生

  ● 伟大人物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他坚强的意志。 ──爱迪生

  ● 我从来不把安逸和享乐看作是生活目的本身。──爱因斯坦

  ● 我从来不记在辞典上已经印有的东西。我的记忆力是运用来记忆书本上还没有的东西。──爱因斯坦

所以能在科学上成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科学的热爱,坚持长期探索。──达尔文

  ● 无论掌握哪一种知识,对智力都是有用的,它会把无用的东西抛开而把好的东西保留住。──达?;芬奇

  ● 无知是迷信之母。 ──巴尔扎克

  ●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范仲淹

  ● 先相信你自己,然后别人才会相信你。──屠格涅夫

  ● 想一下子全知道,就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巴甫洛夫

  ● 辛苦是获得一切的定律。 ──牛顿

  ● 提出一个问题往往比解决一个问题更重要,因为解决问题也许仅是一个数学上或实验上的技能而已。而提出新的问题、新的可能性,从新的角度去看旧的问题,都需要有创造性的想象力,而且标志着科学的真正进步。 ──爱因斯坦

  ● 天才出于勤奋。 ──高尔基

  ● 天才的十分之一是灵感,十分之九是血汗。──列夫?;托尔斯泰

  ● 天才就是这样,终身努力,便成天才。──门捷列夫

  ● 天才免不了有障碍,因为障碍会创造天才。──罗曼.罗兰

  ● 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汗。──爱迪生

  ● 天才是由于对事业的热爱而发展起来的。简直可以说,天才──就其本质而论──只不过是对事业,对工作的热爱而已。 ──高尔基

  ● 天生我材必有用。 ──李白

  ●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顾炎武

  ● 通过自己的努力即使知道一半真理,也比人云亦云地知道全部真理要好得多。──罗曼?;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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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楠、安玥、路帆三个未成年巫师,目前就在于希格尔魔法学院七年级,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时间如水般匆匆流逝,七年的时光在希格尔一晃而过,巫师资格考试即将开始,可是我的难题也随之到来。

安楠、安玥是我朝外相处七年的同学,可是……

安楠、安玥,对不起,亲情与友情之间我别无他法,原谅我好吗?

夜幕很沉,暗暗地没有边际,黑暗中我看到伴随我七年的魔杖--冷月吟,纯银质的杖身静静地泛着寒光,我终究会下手……

跨上飞天扫帚,无声息地划过空气,落在了映宝院的屋檐上,我知道我需要的道具就在里面。

我将扫帚藏好,便到了塔楼上。

“准备好了吗?”我轻声问。

一只抖抖索索的手从黑暗中递来一张地图。

她接过我煞费苦心描绘的地图,脸上露出一个难以名状的笑容,随后凝神看了一会儿地图,便将地图揉成一团向脑后一抛,纸团在空中画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后落到地上,滚动几下后静止。

我蜷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她娴熟地挥动着魔杖,从杖尖迸射出的各色光束一次又一次破解着周围的魔法障碍,我静默着感到有什么在吞噬我的内脏,难受极了,安楠,对不起,我并不是你的亲妹妹,而是你的仇人,路帆才是我的亲人,对不起。

眼前的路帆衣袂翻飞,巫师袍被风撩起,孤单的影子与她冷漠的眼神相交,画面在动,却让人感到死一般原寂静,可怕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光速的迸射忽然停止了,风也静止,路帆的巫师袍睡了下来,轻轻也摆她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我,脸上没有表情,任何表情都没有,然后她回过身去,走上楼梯,去了顶用楼,她的身影消失在旋转楼梯上的那一瞬间,我迷茫了。

不多时,她便走了下来,手里托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月光从小窗上泻入,映着她白皙的脸,及那天生嘴角微微上扬的唇,还有眉宇间淡淡的哀伤,仿佛是一位圣女,那样圣洁,风轻轻地拂过我的发梢,我顿时清新如洗,抬起目光望着她手中的盒子,即终于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收拾好”她的语调永远都很平淡,却隐隐地透着淡淡的从容与超凡脱俗,其中又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我收拾好被魔法弄得有些狼

籍的屋子,轻轻拭去脚印,又拾起地上的纸团,纵身上屋,此刻是黎明,熹微的晨光撒进薄薄的晨雾,融合着,静谧着。

考试第一天,一桩大事惊动校园所有人,这本是秘密,可秘密总是不胫而走,希格尔的镇校之宝--十二月诞生石不翼而飞,一时间校内噪动,是谁有那样的精湛的魔法破除所有的障碍?与此同时,一些流言也在校内传开,说诞生石在冥月城,那是冥界之都,三十四年前诞生石也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那儿,两个去,只有一个人生还,回来的那个就是我爸安佑,另一个是路焱,他有一对相关一岁的女儿,却在四年前却冥月城寻找父亲的尸骨再也没有回来,冥月城是座死城,传说城内只有亡灵、死尸、鬼魂及食魂兽面人。

女校长帕尔黛丝急得焦头烂额,忙追随者朔流言之源,却惊奇地发现这些话出自长老石--希格尔最古老的成员之一,一块会说话的石头。

紧接着,帕尔黛丝来上我们的预言课,江夜紫作了一个惊人的预言--只有派出生在四月、七月、十一月的三个人去冥月城才可以拿回诞生石,其中必有两价目是亲人,这两人必亡,故三个中只有一人生还,否则希格尔会毁于一旦,此乃巫师界注定的大劫,避之不过--

整个教室顿时安静下来,帕尔黛丝惊讶极了,江夜紫在不知道长老石预言的情况下说出了与之相符的预言。

江液紫才十三岁,才六年级,因为预言课成绩突出才破格被允许和七年级学生一起上预言课,她的预言一向很准这一次,也一样吗?

忽然,我猛地一惊,我的生日在四月,玥儿的生日在十一月,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和一个七月份出生的人一起去冥月城,我和玥儿便是牺牲品?

十五分钟后,我、玥儿、路帆便坐在了校长办公室里,路帆居然是全校唯一一个七月份出生的人,而我与玥儿也是全校唯一符合要求的兄妹。

为了希格尔,去吧,不知道玥儿怎么想……

帕尔黛丝与我们进行了长谈,最终,我看到安玥看了看安楠,眼中满是痛楚,我们都答应了,只是等待着考试结束,我知道我定是唯一的幸存者。

果死的是亲人,那应该是我与路帆,安楠他可以活着,我探过路帆的记忆,我

叫路曦,是路帆的亲妹妹,朝夕相处十数载的哥哥居然不是我的亲人,不过要样也好,安楠保了命。

可是,路帆一定要安楠死,并且要我留在冥月城。

哥哥,我不要你死,你把我护在身后那么多年,这一次,以命换命,算我报答你的吧!

考试结束,我们三人都过关,取得巫师资格证书。

第二天,我们到了那达姆平原--魔、冥、幻、灵妖五界空间隧道之交。

我和玥儿迟迟没有动手,路帆却很快抽出魔杖潇洒一挥,嘴里熟练地念出了移形术的咒语。

该死,空间隧道被上了锁,情急之下我只得垂下手来,免得被闪回咒语击中,安楠伸手施了一个障碍咒在地上,防止反弹的咒语射入其它空间伤及无辜,安玥试了几个不同和善的冲击咒,又试了一个高级开锁咒都无济于事。

现在别无他法,只有通过召唤魂灵或妖精强行冲破障碍,现在一切按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们没有退路,就算暴露身份也无所谓。

我和安楠站着,看着路帆用魔杖在地上不停地画一些符号和许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特殊的咒语组,其中包含很多不合理的咒语组合,最后写了一个抗反咒,她要做什么?

路帆站起来,举起魔杖,地上的符号被划出一个月牙形。

她居然可以召唤冥月城的魂灵!

路帆是个出色的巫师,我相信所有见过她施魔法的人都会这么想,她天资聪颖,骨子里就透着巫师的气质。

几声闷响后,一个身材奇短的幽灵重重地摔在我们面前,却疲惫不堪。

“好了,你休息一下吧!”路帆将幽灵安顿在一个魔法帐篷里,转身钻进空间隧道。

冥月城的一切,对于我来说熟悉极了,安楠神态若定的面容消失在他转身入城的那一瞬间,安玥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城内的路灯昏暗极了,挂着蜘蛛网,空荡荡的大街上满是腐肉的腥臭味,空气中没有一点灵气,偶尔有幽灵“噗”的一场从右面的灰色墙里钻出来又“噗” 的一声钻入左面的墙壁中,一切破烂陈旧而诡谧。

路只有一条,直直的,越走越窄。

不知不觉中,先前的平坦大道变成了窄窄的小巷,我们侧着身,才勉强通过,

我曾在书看到过关于冥月城的介绍,说冥月城的道路会根据去的人数而变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预言中限定三个人来。

侧着身走了很长一段路,扭着的脖子酸了又麻,然后痛得快要断的时候,我们从一个很窄的小口里挤了出来,灯光一下子亮了,整个大厅灯火通明,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一黑,地转天旋,险些摔倒,我打了一个踉跄,还是站稳了。

这个大厅很大,地面是血红的,地板正中有一个鲜红色的五芒星,地面很滑,仿佛是血凝成的冰,当我们走上五芒星时,然后风声骤起,广场四围除我们进入的门道以外的另三个门道中涌出许多食魂兽面人,他们僵直地往前走着,在五芒星周围站定,将我们包围起来,我们三人背靠背,站在五芒星的正中央,食魂兽面人忽然让出一条道,一个面孔曲扭的人从它们身后走了出来,他身着宽大破旧满是补丁的灰色巫师袍,面孔被四道疤痕分割成数块,眼睛深深地凹了进去,整张脸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甚至连鼻梁也歪歪地塌了下去,看起来至少断了两次。

灰袍人抬起手,直指我们,食魂兽面人纷纷将头转向他,灰袍人将手指得更坚定,一个苍老得让人打颤的声音响起“消灭不速之客”。

然后他的手垂了下去,头也垂了下去,像一具立着的死尸。

食魂兽面人不断逼近,“用守护神咒”我听见路帆说,我用余光瞥了瞥她,看到她举起魔杖,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她轻松地念出了如唤守护神的咒语。

路帆的魔杖顶端飘出几缕银色的烟雾,在她上空幻化成一头夜兽,而玥儿的橙色烟雾幻出一头麇鹿,我的蓝色烟雾幻出一头犀牛。

守护神不断击死击伤食魂兽面人,我们也不断用魔杖射出破灵咒。

食魂兽面人不断死亡、受伤,数量却丝毫不见减少,这时,脚下野的五芒星动了动,食魂兽面人的动作顿了一下,路帆趁此机会念了灵召术的一组咒语,然后魔杖一挥一抖,“诞生石飞来”。

一道炫目的红光飞过信魂兽面人群的上空稳稳地落在路帆手里。

手中一热,我知道七月的诞生石--红宝石已在我手中,食魂兽面人似乎有些惧怕红宝石的光芒,于是我摊开手掌,红宝石的光芒顿时笼罩着我们食魂兽面人犹犹豫豫不再向前

我俯下身,右手举着红宝石,左手迅速掀开大五芒星正中央的小五芒星,“我把宝石扔下去后,把魔杖对准小五芒星”我轻声说。

看到她扔入红宝石,趁着食魂兽面人未作出反应,我和安楠同时举起了魔杖,对准五芒星,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引力吸着魔杖向前,随即感到人被五芒星吸入,好像是被塞进了管子里,空间狭小得透不过气来,像一口棺材,闷极了,终于空间逐渐变宽。

从一个出口,我落了下去,落在一种柔软的植物上,我跃而起、弹开、回身看去,一个一米来高的台子上铺满了龙涎草--魔界五大剧毒植物之一,台子上主有一个汉白玉的巨型龙头,我们是从龙口中落到楷涎草上,趁龙涎草没有挥发毒性时弹开。

路帆定定地望着我,目光很复杂,但是,我读懂了。

攥着魔杖的手紧了紧,还是将魔杖举了起来。

玥儿念了灵召术的咒语,和路帆在大厅念的一模一样,然后她念“诞生石飞来”,一块黄玉落到她手中,她要干什么?

我看到她举着黄玉爬上了台子,玥儿……

我想说话,想叫喊,却哑然,原来为了希格尔,玥儿可以什么都不要。

痛彻心扉,我看着玥儿在龙涎草丛中挣扎,草叶上的刺将她的手划破,血一滴一滴地从她手上沁出、滴落,龙涎草散发的毒气遇血变紫,一点点地挥发着玥儿的生命。

看着至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那一刻我近乎崩溃。

玥儿的手早已血淋淋的了,可她仍是拼命扒开龙涎草,终于在草丛深处找到了红宝石,尽管她手中握的黄玉延长了她的生命,但龙涎草的剧毒也不容忽视,此刻的玥儿已经奄奄一息了,却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两块诞生石扔到路帆脚下,便重重地倒了下去,路帆俯身拾起两块诞生石,放进巫师袍的口袋里,然后静静地看着玥儿,脸上没有表情。

巫师资格证考试的前几天,路帆性格大变,尽管她之前也不多说话,但她一直是个爱笑的女孩,可忽然变得沉默,以往脸上洋溢的微笑也不见了,她到底怎么了?

我看着安玥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龙涎草丛中,除了满是血的双手和被龙涎草叶刺雅划破的巫师袍下摆,她怎样看都像一个熟睡的公主,嘴角微微上扬,宁静而

安祥,一缕橙色的灵光从她体内飘起,然后淡淡地化开、蔓延……

不知不觉中,我们在冥月城已奔波了几日,这会儿才有些累,路帆将我带到一个大厅中,支起两个帐篷,我钻入其中一个,很快更入睡。

我拿出两块诞生石,轻轻拭去上面的血渍。

我和曦儿到冥月城,父亲的幽灵将冥月城的统治权交给我们,然后留下记忆便彻底离开世界,从父亲的记忆中,我清楚地看到安佑对父亲施了昏迷咒,然后将父亲抛入龙涎草丛中,然后带走了诞生石。

父亲要我报仇,我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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