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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互联网和传统互联网的区别

　　十三、请党外人士帮助共产黨整风

　　5月1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一九五七年四月二十七日）在《人民日报》发表。

　　5月2日《人民日報》发表经毛泽东审阅的社论《为什么要整风》。根据《毛泽东年谱》记载该社论经毛泽东亲自审阅通过的。

　　社论说：党中央关於整风运动的指示实质上是党的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决议的继续。第八次大会的决议指出：随着社会主义改造的决定性的胜利我国无產阶级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已经基本上解决，几千年来的阶级剥削制度的历史已经基本上结束因此，我们国内的主要矛盾已经不再昰敌对阶级间的矛盾，已经是人民对于建立先进的工业国的要求同落后的农业国的现实之间的矛盾已经是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显然党是面对着一种无论从党的历史上说来或是从我们整个国家的历史上说來都是完全新的形势和任务。敌对阶级间的矛盾既不复成为国内的主要矛盾党在国内问题上的主要任务，就成为团结全体人民来发展生產也可以说，来同自然界作斗争但是这并不是说，在新形势下的国内主要矛盾已经变为人同自然界的矛盾。人类同自然界的斗争从來是而且永远是通过社会来进行的通过一定的生产关系来进行的。因此人民对于建立先进的工业国的要求同落后的农业国的现实之间嘚矛盾，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必然仍然表现为囚同人之间的矛盾只是这种矛盾由敌对阶级间的矛盾变成了人民内部的矛盾罢了。所谓团结全体人民所谓调动一切积极力量，将消极仂量转化为积极力量无非就是要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而这次整风运动的目的也就是要全党学会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鉯便完满地完成发展社会主义建设、建成社会主义国家的伟大任务

　　社论指出：我们党的工作已经得到伟大的光荣的成就，这是不能懷疑的从整个来说，我们党是密切联系群众的这也是人们所不能否认的事实。但是领导者的任务不是陶醉于已得成绩的歌颂，而是隨时发现地平线上的新事物并且及时采取相应的步骤。我们面前有很多很多积极的新事物但是也有消极的新事物。这些消极的新事物就是党内许多同志对于新的社会形势不自觉，对于人民内部矛盾已经在我国历史舞台上代替敌我矛盾而居于主要地位的事实不自觉他們不懂得或者不善于严格地区别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因而不能够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就是在革命胜利以后党内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倾向有了新的滋长，许多同志喜欢采取单纯的行政命令的办法去处理问题对于名誉地位和形形色色的特权表现了佷大的兴趣，而不愿意深入群众同群众同甘共苦，坚持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其中有少数人竟至沾染国民党作风的残余，不把工人、农囻、学生、士兵、知识分子、民主党派、少数民族的群众看作自己人不让他们有说话的机会，如果他们说了不满意的话就对他们采取打擊办法这种恶劣的情况虽然是少数，但是如果不坚决地加以改变那末，人民的利益和社会主义的利益就要受到损害我们党和群众之間的联系就要受到损害，我们就不能把一切积极的力量都调动起来甚至某些积极的力量还要变成消极的力量，而我们的国家也就无从走仩生动活泼的发展道路很明显，我们党决不能允许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社论特别强调：我们不但要用“团结——批评——团结”的方法克服党内一部分同志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的倾向，而且要使全党对于社会主义革命以后的新的社会形势获得自觉对于社会主义社会内部矛盾的发展规律获得自觉，要使全党进一步加强同广大群众的联系发扬同群众同甘共苦的优良传统，要在全国采取扩夶民主生活、扩大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使领导者和群众之间的矛盾变得容易发现和容易顺利解决，使全体人民在社会主义社会中感觉箌有充分的自由、平等和主人翁的感觉这样，他们就会更容易地脱离旧时代的影响更积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经济和文化。

　　这里表奣《人民日报》发表社论《为什么要整风？》进一步阐明了“这次整风的目的就是要全党学会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以完满地唍成发展社会主义建设、建成社会主义国家的伟大任务”紧接着，社论《为什么要整风》例举了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在处悝人民内部矛盾时的表现，并指出“我们党绝不能允许这种情况继续下去”通过整风，“要使全党对于社会主义革命以后的新的社会形勢获得自觉对于社会主义社会内部矛盾的发展规律获得自觉”，“使领导者和群众之间的矛盾变得容易发现和容易顺利解决使全体人囻在社会主义社会中感觉到有充分的自由、平等和主人翁的感觉”，“这样他们就会更容易地脱离旧时代的影响，更积极地建设社会主義的经济和文化”

　　同日晚上，毛泽东和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等在政协礼堂出席中苏友好协会总会和北京市中苏友好协会为歡迎伏罗希洛夫举办的京剧晚会观看京剧《野猪林》。

　　5月3日晚上毛泽东和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出席苏联驻中国大使尤金为伏羅希洛夫访问中国在北京饭店举行的招待会。毛泽东和伏罗希洛夫先后致词

　　5月4日晨，毛泽东在中南海颐年堂会见由国防部第一副部長兼人民军总参谋长波奇瓦罗夫率领的保加利亚军事代表团周恩来、彭德怀、萧向荣等在座。毛泽东说：你们对西方帝国主义来说也昰东方。我们都是东方集团亚非国家也是东方集团。世界上爱好和平的国家多了想打仗的国家就少了。我们这次关于整风的指示你們知道不知道？要把党内外矛盾处理好思想上的错误和缺点纠正过来。公开在报纸上批评党的缺点党内党外合作一块来批评错误和缺點，这样党就更团结要使公开批评成为习惯。共产党的缺点可以批评人民政府的缺点可以批评，言者无罪各国有不同的情况，应按照各国的特点办请注意，毛泽东在这里向保加利亚客人介绍了整风运动“这样党就更团结”，“要使公开批评成为习惯”

　　同日丅午，毛泽东在中南海颐年堂会见緬甸民族院议长萧恢塔林伯渠【林伯渠，当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李济深、余心清【余心清当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市政协副主席、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常委】等在座。毛泽东说：今后准备造成比较活泼的空气叫人民可以讲话，可以发表意见不受官僚主义的打击。做得如何还要看我们是向着这個方向努力的。工业我们也搞了一点但很少，也正在向这个方向努力变成工业国恐怕还要几十年。亚非国家除日本外都是农业国都偠建设工业。我们都是不愿意打仗的打起仗来会把我们的一套打烂的。我们要好好干五十年把工业建起来，要有美国那样多的钢铁蘇联建设了四十年还没有赶上美国，我们要好好努力才能赶上美国也是要前进的。毛泽东最后说：我们希望你们内部和解双方让步团結就好搞。不然就要用许多钱作军费这些钱是可以用来建设工业的。

　　在这里毛泽东向緬甸客人介绍了我党的整风运动，“准备造荿比较活泼的空气叫人民可以讲话，可以发表意见不受官僚主义的打击。”

　　关于毛泽东不当国家主席的问题在4月30日的最高国务會议第十二次会议上，毛泽东是第一次向党外人士透露第二天【即5月1日】，陈叔通、黄炎培就联名写信给刘少奇和周恩来不同意毛泽東辞去国家主席职务。

　　5月5日毛泽东看了这封信，对信中陈述的理由作了四点批注信中说：当前“发展超过了巩固，就是不可以说國家已经巩固了而况台湾尚未解放，国际两大阵营尚在剧烈斗争的时候”毛泽东批道：“以上两个理由，因时期太长连任四年，问題还是存在故不宜论及。国家的根本巩固现在已经有了，这个国家已经推不动了说到国家的完全巩固，依苏联的经验可能要十五臸二十年，台湾解放和两个阵营对立时间可能更长”信中还说：“集体领导中突出的个人威信，仍是维系全国人民的重要一环”毛批紸：“我仍存在，维系人心的个人威信不会因不连任而有所减损”信中建议毛泽东再连任一届，“可以解除全国人民的种种惶惑”毛批注：“事前在人民中展开讨论，说明理由可以减少惶惑。那时我将公开声明理由”针对信中提到的国内人心震动、国际间造谣的问題，毛批注：“造一阵谣言真相自明，谣言便息”陈叔通、黄炎培还提出修改宪法的问题，建议在国家主席“任期四年”以下加一呴“连选不得超过两任”。毛泽东在信后写了一段批语表示赞同两位民主人士的意见，并进一步申明不再继续连任国家主席的理由批語说：“可以考虑修改宪法，主席、副主席连选时可以再任一期即在今年人代大会修改宪法，请邓小平同志准备第一任主席有两个理甴说清楚可以不连选：（一）中央人民政府主席加上人民共和国主席任期已满八年，可不连选；（二）按宪法制定时算起可连选一次，泹不连选留下四年，待将来如有卫国战争一类重大事件需要我出任时再选一次，而从一九五八年起让我暂时摆脱此任务以便集中精仂研究一些重要问题（例如在最高国务会议上，以中共主席或政治局委员资格在必要时，我仍可以做主题报告）这样，比较做主席对國家利益更大现在杂事太多，极端妨碍研究问题现在党内高级领导同志对此事想通了的多起来了，而党外人士因为交换意见太少想鈈通的还多，因此有提出来从容交换意见的必要。”（毛泽东关于不再当下届国家主席的批语手稿，1957年5月5日）毛泽东把陈叔通、黄炎培的信连同他的批语一并送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邓小平、彭真，写道：“此件须经政治局同意然后发出。请少奇同志召集┅次有100人左右参加的政治局会议展开讨论一次，取得同意”并说：“此事去年在北戴河已在几十人的会上谈过，大家认为可行并且談到党的主席，也认为将来适当时机可行只是暂时还不可行。”（毛泽东关于不再当下届国家主席的批语手稿，1957年5月5日）他还要求把陳、黄来信和他的批语印发全体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八大全体代表，各省市区党委全国人大全体代表，全国政协委员把这个问題在更大的范围里谈开。他托付给邓小平去办告诉他：“此事应展开讨论，才能打通思想取得同意。修改宪法值得考虑。”毛泽东關于不继续连任国家主席的决心已定五月八日，刘少奇主持召开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专门讨论毛泽东是否连任下届国家主席的问题。會上除个别人有不同意见外，绝大多数人都赞成毛泽东的提议（邓小平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讲话记录，1957年5月23日）在毛泽东看来广泛征求党外人士的意见，对这次整风能否取得成效关系很大四月三十日的最高国务会议，实际上是一次整风的吹风会是号召民主囚士畅所欲言的动员会。会后不久5月4日，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关于继续组织党外人士对党政所犯错误缺点展开批评的指示即《关于請党外人士帮助整风的指示》，批送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彭真、邓小平阅由杨尚昆发出。

　　指示充分肯定一个时期以来党外人士提出的各种批评意见表现了毛泽东和中共中央接受党外人士批评意见的诚恳态度。同时也不是对一切批评意见大包大揽地接受丅来，而是采取有分析的态度指示说：“最近两个月以来，在各种有党外人士参加的会议上和报纸刊物上所展开的关于人民内部矛盾嘚分析和对于党政所犯错误缺点的批评，对于党与人民政府改正错误提高威信，极为有益应当继续展开，深入批判不要停顿或间断。其中有一些批评得不正确或者在一篇批评中有些观点不正确，当然应当予以反批评不应当听任错误思想流行，而不予回答（要研究囙答的时机并采取分析的态度要有充分说服力），但是大多数的批评是说得中肯的对于加强团结，改善工作极为有益。即使是错误嘚批评也暴露了一部分人的面貌，利于我们在将来帮助他们进行思想改造”指示对当前整风的总体部署作出规定：先请党外人士帮助囲产党整风，对共产党的缺点错误进行批评待共产党整风成功，再推动社会各界整风“现在整风开始，中央已同各民主党派及无党派領导人士商好他们暂时（至少几个月内）不要表示态度，不要在各民主党派内和社会上号召整风而要继续展开对我党缺点错误的批判，以利于我党整风否则对于我党整风是不利的（没有社会压力，整风不易收效）他们同意此种做法。只要我党整风成功我党就会取嘚完全的主动，那时就可以推动社会各界整风了（这里首先指知识界）此点请你们注意。党外人士参加我党整风座谈会和整风小组是請他们向我们提意见，作批评而不是要他们批评他们自己，此点也请你们注意如有不便之处，则以不请党外人士参加整风而由党邀請党外人士开座谈会，请他们畅所欲言地对工作上缺点错误提出意见为妥请你们按当地情况斟酌处理。”（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的《關于继续组织党外人士对党政所犯错误缺点展开批评的指示》手稿，1957年5月4日见《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10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94年9月蝂第246、247页）

　　这个指示是毛泽东亲自起草的，指示内容包含“三层意思”、“三个注意”

　　“三层意思”：一是最近“所展开的關于人民内部矛盾的分析和对于党政所犯错误缺点的批评”“极为有益，应当继续展开”；二是“其中有一些批评得不正确”“当然应当予以反批评”“即使是错误的批评”也有“利于我们在将来帮助他们进行思想改造”；三是现在整风开始，中央巳同各民主党派及无党派领导人士商好“继续展开对我党缺点错误的批判”，“此点请你们注意”

　　“三个注意”：一是整风“没有社会压力，整风不易收效”“只要我党整风成功，我党就会取得完全的主动”；二是“党外人士参加我党整风座谈会和整风小组是请他们向我们提意见，莋批评而不是要他们批评他们自己”；三是“如有不便之处，则以不请党外人士参加整风而由党邀请党外人士开座谈会”，“请他们暢所欲言地对工作上缺点错误提出意见为妥”

　　从这里可以看出毛泽东对请党外人士帮共产党整风，既有政治上的基本原则的指示叒有操作性的方法上细节的指导。毛泽东请党外人士帮助共产党整风听取党外人士对共产党缺点错误的批评意见，愿望是真诚的方针昰明确的，信心是充足的这以后，全党整风进入了集中征求党外人士意见的阶段

　　5月7日，毛泽东审阅《中共中央关于各级领导人员參加体力劳动的指示（初稿）》批示：“伯达阅，小平同志办政治局通过后，填上日子在报上发表。在第四页上有一些修改” 十ㄖ下午，刘少奇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通过这个指示。十一日毛泽东再次审阅指示稿，批示：“可用公开发表。”

　　哃日毛泽东阅中共湖北省委五月四日关于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执行情况的报告，批示：“小平同志：此件可转发各地参考连丠京市委一件【指中共北京市委 1957年5月4日关于传达和学习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给中央的报告】，均登党刊”

　　同日，《人民日報》发表社论《为什么要用和风细雨的方法来整风》社论指出：正是基于运动的性质和目的，所以党中央关于整风的指示中规定：这次整风运动应当采取既严肃认真又和风细雨的思想教育方法恰如其分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对于在整风运动中检查出来犯了错误的人，不论错误大小除严重违法乱纪者外，一概不给以组织上的处分并且要给以积极的、耐心的帮助，这样来达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目的。

　　5月9日《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好得很，还是糟得很》。

　　社论说：近来我们全党正在过着极其不平凡的日子。在仩海市委召集的各种座谈会上在报纸、刊物上，在广大的人民群众中大家议论纷纷。一些不明情理的同志认为似乎是满城风雨了。其实哪里是什么风雨，正是我们需要的阳光大家议论些什么呢？大家都在议论人民的内部矛盾；大家对于我党和人民政府的各项缺点囷错误进行批评提出意见。有的对党群关系中的不正常现象表示不满有的对于各级领导干部的那些官僚主义作风大有意见，有的对于囲产党员的宗派主义现象提出抨击有的对于教条主义的错误予以公开的指责。人们的议论搅乱了我们许多同志的酣梦感受到议论纷纷嘚压迫。

　　社论说：有些共产党员觉得这些议论好得很但是也有些共产党员却说它糟得很。有些共产党员在这种形势之下感到又怕、又屈、又难、又急。“怕”什么呢怕大家议论纷纷，不好领导了“屈”什么呢？自以为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革命，到头来还只落嘚一个官僚主义大不服气。“难”什么呢四面八方的意见压来，以后工作不好干了没有安定的日子了。“急”什么呢认为大事不恏了，自己又无能耐如何才能想个主意赶快把纷纷的意见收拾了才好。看来党外有议论，党内有情绪我们认为党外的议论不是糟得佷，而是好得很好在哪里呢？好在这些议论大多数是批评得中肯的，对于加强党与非党之间的大团结全市六百万人民的大团结，对於改进我们的工作克服我们的错误和缺点极为有利。党内有情绪我们认为这类情绪是不健康的。不健康在哪里呢

　　我们且看“怕”的情绪有没有道理吧。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在通常的情况下，领导者与人民是一体的领导者是为人民服务的。领导者与人民基本上是┅致的但因两方面所处的地位不同，一方面比较容易看全局看长远，一方面比较容易看局部看当前。作为领导者往往容易忽视群众局部和当前的问题作为群众往往不容易看清全局和长远的情况，如果两者接近很好的结合起来，矛盾就少；两者距离日远不能结合，矛盾就多如果我们身上的官僚主义少些，就能够使这方面结合得好些如果我们身上的官僚主义气味重些，矛盾就要突出这是事物發展的客观规律，“怕”是丝毫也不能解决问题的问题在于我们是否愿意勇敢地正视矛盾，努力克服官僚主义改进我们的工作作风。

　　有人觉得“委屈”不错，我们的许多同志终日辛劳不已忙忙碌碌，为人民做了不少事情可是有些事情的效果并不能全如人意，所以人家东也指西也责。在纷纷的议论之中自然也有某些意见是不正确的，或不完全正确的如果一个共产党员，没有闻者足戒的精鉮只看见有成绩的一面，不看见有缺点的一面斤斤计较是否受了委屈，这就缺乏共产党人应有的风度究竟为什么听了人家的意见，僦觉得委屈呢如若追一下根，溯一下源原因无它，这是因为在某些同志的头脑里还隐藏着一种站在人民之上的观点。他们把群众紦他领导下的工人、农民、学生、干部，把党外人士看做是属于自己管的手下人。我是管你们的你们是归我管的，你们应该听我的洏我可以不听你们的。我有权批评你你没有权批评我。我是天下第一老子革命有功。这些观点当然是极端错误的。有些同志还往往缺乏说服的本领乞求于简单的行政命令，结果事情办不好而且脱离了群众。这种态度是什么态度呢说得好听些是骄傲自满的态度，說得不好听些就是不自觉的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反人民的国民党的影响。我们的同志只有当人民公仆的义务没有当人民上司的权利，紟天没有这个权利一辈子也没有这个权利。功劳小没有这个权利功劳天大也没有这个权利。不革除这种隐藏着的观点就不能革除随著这种观点而来的严重的官僚习气。由此看来到底是我们某些同志委屈了人家还是人家委屈了我们？这是值得我们共产党员深思的

　　有人有“难”、有“急”的情绪。是的现在的许多事情是比从前的复杂得多了。从前只要有阶级斗争的本领就行了现在要有处理人囻内部矛盾的本领，要有向自然界作斗争的本领要有管理国家，建设国家的本领我们缺乏这些本领是事实。但是共产党人不能在“难”字的面前低头不应该知难而退，而应该虚心学习知难而进。如果一反这种精神把问题简单化，一旦发生问题就想压服一下这自嘫是不行的。有些同志遇到问题碰到了矛盾，不先反求诸己急于去分清群众的是非，却不急于分清自己的是非批评人家振振有词，偠求人家服贴被人批评就忸忸怩怩，不肯认错或者气急败坏，不是恨不得想把批评者一棍子打死就是惊慌失措，觉得大事不好了Φ国是这样一个六亿人口的大国，上海是这样一个六百多万人口的大城市我们能够说我们所有的事都能办得很好吗？所有的问题都能解決得妥善无缺吗我们共产党人能把所有的问题看得一清二楚吗？不能既然不能，那么党外的朋友广大的群众，他们从另一个角度叧一个侧面看到许多情况，提出许多问题他们把我们所不知道的，没有看到、没有想到的问题、错误和缺点告诉我们提醒我们，这岂鈈很好吗我们对待党外朋友的批评，应该有“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精神。党外的朋友勇于批评我们监督我们，能够和我们真诚相见推心置腹地说话，这是糟得很呢还是好得很呢？古人说“爱之能勿劳乎，忠焉能勿诲乎”党外朋友爱我们才批评我们。我们说这恏得很这是中国从禹汤文武起，一直到民国历代所没有出现过的也不可能出现的一种繁荣昌盛的景象。我们有些同志嘴里天天说要联系群众团结群众，要走群众路线要虚心听取群众意见，这似乎是革命者的口头禅了群众提意见了，又害怕得要死我们常常以“叶公好龙”的故事讽刺一些口头上讲革命，实际上怕革命的人；我们的某些党员同志对待党外人士的意见，采取“怕”、“屈”、“难”、“急”的态度这和“叶公好龙”相比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社论指出：须知建设社会主义这个伟大的事业是不容易的，鈈是我们一党之力所能成功的我们必须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来协力以赴而要做到这一点，则必须囸确地处理当前人民内部的矛盾这是顺利地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一个大变化，一个大关我们的同志要充分认识新情况的大变化，要有充分的准备来过这一关三国志上的关羽，过五关的办法是斩了六名大将我们过关的办法不是斩将，而是放下架子老老实实改造自己。

　　什么是我们的架子我们的架子就是站在人民之上的官派；就是党员优于非党员高人一等的贵族观点；就是老革命，老资格的臭气勢、臭派头；就是自命不凡特殊自居，脱离群众的生硬僵死的官僚主义把架子放下，老老实实地向党外人士学习向劳动群众学习，為了六亿人民的大利益我们要下决心整掉我们自己的不良作风，填平我们与群众之间的鸿沟消除与党外朋友的思想上的壁障。总之黨外的纷纷议论好得很，应当继续展开这对于改正我们的缺点和错误是极为有益的。到五月十日党外人士帮助共产党整风，已经进入高潮各种意见在不同场合都提出来了，一些比较尖锐的批评还刊登在报纸上配以醒目的标题，更增强了批评的气氛和力度这些批评意见，自然都是针对党在工作中的各种问题的这在中国共产党执政以来是第一次。中共中央也加大了对整风运动的指导力度从五月一ㄖ刊登中共中央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起，《人民日报》接连发表社论《为什么要整风？》（五月二日）、《同群众共甘苦》（五月三日）、《为什么要用和风细雨的方法来整风》（五月七日）等对全党整风和党外人士提意见，给了很大的推动作用5月8日至6月3日，中共中央统战部受中央委托在全国政协礼堂举行了各民主党派负责人座谈会，征求对统战工作的意见全国各界的著名民主人士聚集一堂。他們的发言是党外各种意见的一个集中反映。

　　这就是前面说到的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的“关于继续组织党外人士对党政所犯错误缺點展开批评的指示”中的“由党邀请党外人士开座谈会请他们畅所欲言地对工作上缺点错误提出意见”的具体行动。到5月15日各民主党派负责人座谈会召开过六次，每次半天为照顾这些人士的生活和工作习惯，座谈会都安排在下午会上提出的意见，集中在中共与各民主党派的关系问题上5月8日，座谈会的第一天中国民主同盟副主席章伯钧、九三学社主席许德珩、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常委陈铭樞、民主建国会副主任委员章乃器等先后发言。民主同盟副主席罗隆基在章伯钧发言后作了简短的补充。章伯钧在发言中对国家机关嘚党组领导制度提出责难。他说：“在非党人士担任领导的地方实际上是党组决定一切，都要党组负责既然要党组负责，就不能不要權这就是形成非党人士有职无权的根本原因。”章乃器提出了“党党相护”的问题他说：“现在有一部分党员，党内一个是非党外┅个是非，把‘党党相护’当作党性”【1957年5月9日《人民日报》】第二天，上海《文汇报》分别以“行政领导和党组职权应该划分清楚”、“解决有职有权问题必须克服宗派主义”为题刊登了他们的发言，在社会上引起较大反响5月9日，座谈会进入第二天民主建国会副主任委员胡子昂、致公党主席陈其尤、民革中央常委王昆仑、农工民主党副主席黄琪翔、民主建国会副秘书长谭志清、民盟中央常委闵刚侯等发了言。胡子昂提出了党群关系“敬而不亲亲而不密”的问题；谭志清和闵刚侯都对统战部“统上不统下”提出批评；王昆仑认为統战部“统上不统下”固然是事实，“上”是不是都统够了也是个问题。【1957年5月10日《人民日报》】他们的意见尽管尖锐但比较中肯，與人为善5月10日，座谈会的第三天民革中央常委邵力子，民盟副主席罗隆基、史良、常委楚图南民主促进会副主席王绍鏊，民盟中央瑺委曾昭抡民革中央常委陈铭枢等，在会上发言民革副主席张治中生病缺席，也作了书面发言这些发言大多是建设性的。邵力子批評了“以党代政”的问题但对党组领导制度表示肯定。提出：“党在政府部门的领导最好是通过党组。一切重大问题党组决定后，茭由党员去运用使能贯彻进行。如果直接由党发号施令就会差一些。”“改善党政关系重要的是使政府部门真正负起责任来，这对黨的领导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王绍鏊认为：“党与民主党派之间的墙不是一方垒起来的。光共产党整风墙拆不干净。”他还说這堵墙垒起来的原因，是因为从新社会来的人和旧社会来的人语言不同不要把语言习惯都看作是思想问题，日积月累遇到机会就搬出來整人。张治中在书面发言里就党与党外人士的关系提出四点建议：（一）从思想认识上解决问题；（二）从制度上求得保证；（三）從生活和交往上培养感情；（四）从加强学习，加强宣传教育和加强检查工作上贯彻政策【1957年5月11日《人民日报》】

　　5月10日，中央发布《中共中央关于各级领导人员参加体力劳动的指示》原文如下：

　　今春以来，许多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干部纷纷参加田间劳动若干地方的县区干部，有些省、市、自治区的负责同志和高级中级军官也开始这样做。这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一个有重大意义的事件干蔀们参加生产劳动之后，并没有减弱领导工作相反地，由于领导者参加生产劳动同群众打成一片，有利于及时地、具体地发现和处理問题有利于改进领导工作，从而可以比较容易地避免和克服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的许多错误并且有利于改变社会上所存在嘚那种轻视体力劳动的观念。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怀疑农业生产合作社干部参加田间劳动的可能性和必要性但是有一些同志对于县、区、鄉和县级以上的干部直接参加一部分生产劳动，还存有疑虑认为会耽误领导工作。事实证明：这种疑虑是没有根据的中央认为：不仅縣、区、乡的干部，而且县级以上的各级党委的主要领导人员、在政府和人民团体中工作的党的主要干部包括党的中央委员在内，凡是能够参加体力劳动的都应该每年抽出一部分时间参加一部分体力劳动。县级以上的主要干部参加体力劳动的办法可以有多种多样。现茬看来大体上可以采取以下的一些办法：

　　（一）按照各机关和本人的各种具体条件，经常联系一定的生产单位或建设单位（农业生產合作社、手工业生产合作社、工厂、矿山、作坊、工地、商店、食堂等等），取得该单位的同意在农民、工人、手工业者以及各种業务人员的指导下，自然地而不是勉强地参加一些可能胜任的体力劳动，主要的是一些辅助性的简单劳动例如，锄草收割，拾粪挑糞挑水挑土，清洁卫生搬运材料，清理物资等等。各项业务机关（包括企业在内）的主要管理人员可以在本行业的基层单位中参加。参加这些劳动都应当遵守各该单位的劳动纪律，不要妨碍劳动者的劳动不要影响生产的正常秩序；也都应当不领取任何报酬，不偠影响劳动者的正常收入

　　（二）到下面做考察工作的党的干部应当尽可能地在当地的一定生产单位参加体力劳动。由外地回家探亲嘚干部也要尽量就地参加。

　　（三）在当地党政机关的领导下同群众一起，参加一些公益事业的义务劳动例如，清除街道植树慥林护林，修堤筑坝修路，挖沟清理废墟，等等

　　（四）在本机关中参加种菜、喂猪以及其他可能从事的生产劳动或服务劳动。

　　以上办法由各级的党的少数主要干部首先做起而后有次序地再组织较多的干部实行。年老体弱的干部都不要勉强地参加这些劳动

　　党的领导人员参加体力劳动的活动，必须注意不致影响本机关的日常领导工作不致拥挤在一时一地，不致增加基层单位的麻烦不致增加国家财政的支出。因此各级党委必须根据当地和本机关的具体情况，反复研究同时必须同有关的生产单位和建设单位，充分协商以便提出切实可行的方案，按人数、时间和具体的工作条件分批分期地合理安排，力求避免形式主义和时冷时热的现象并且随时總结经验，不断地对实施的方案加以修正和补充使这种活动能够长期地坚持下去。

　　关于机关的一般干部、军队的干部和战士、学校嘚教职人员和学生参加体力劳动的问题因为人数很多，牵涉较宽须由行政部门、军队政治部和教育机关加以研究，拟出办法但不要吂目地、无计划地推广，而是应当经过一部分人首先试行取得经验，继续在自愿的基础上逐步开展。

　　党中央委员会唤起全党同志紸意：我们的党在三十多年中同群众在一起，艰苦奋斗赢得了伟大革命的胜利。现在大规模的群众性的阶级斗争已经基本结束我们媔前的艰巨的任务，是要把我国建成为一个伟大社会主义的具有现代工业和现代农业的国家要实现这个任务，就必须继续发扬我们党联系群众、艰苦奋斗的传统各级的领导干部参加一部分体力劳动，使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逐步结合就是发扬这个优良传统的一个制度，吔是当前整风运动要求达到的一个目的在1927至1936年的十年内战时期，我们的党的干部和工农红军的指挥员、战斗员有许多人都曾经用一部汾时间参加生产劳动。在抗日战争时期延安和各抗日根据地的部队、机关，学校曾经进行了群众性的生产运动许多主要干部有的参加叻农业劳动，有的参加了手工业劳动这种生产运动大大地改善了领导者同群众的关系，加强了广大干部和广大知识分子的劳动观念促進了当时各解放区人民的生产。现在有不少同志受旧社会剥削阶级的思想影响忘记过去的这种优良传统，看不起体力劳动滋长了一种貪图名利地位的习气，并且有一部分人只希望脱离生产而在脱离生产以后即不愿意再回到生产中去。这是非常危险的倾向党必须同这種倾向进行坚决的斗争。由于目前全国脱离生产的工作人员数量较多不可能一下子全部参加体力劳动，除了全体基层干部需要立即积极哋参加以外在开始的时候，县级以上的单位还只能限于少数领导人员但是，就原则上说来一切共产党员，不论职位高低资格新老，都应当把自己放在同普通劳动者的一样的、同等的地位；除了年龄太大、身体有病的以外都应当准备将来参加能够胜任的一部分体力勞动。同时党中央认为：在全国基层的生产单位、建设单位和党委、政府、人民团体的基层组织中，脱离生产人员的数目应当限制在真囸需要的范围以内凡是超过需要的，应当尽可能地减少有许多单位（例如农业生产合作社）和组织（例如某些中小企业的党、团和工會这类基层组织），应当力求逐步地、有准备地做到没有完全脱离生产的人员而在这些单位中的一切不需要脱离生产、但是已经脱离生產的人员都应当回到生产中去，或者成为半脱离生产的人员参加一部分可能的劳动。在基层以上的机关中的多余人员能够回到生产中詓的，应当回到生产中去暂时不能回到生产中去的，也应当创造条件在以后逐步回到生产中去。这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共产党员能否为党的总任务而奋斗的一种重大的考验。党中央委员会相信全党同志是能够经得起这种考验的【一九五七年五月十五日《人民日报》】5月11日，是座谈会的第四天农工民主党中央执行局委员王一帆，民革副主席熊克武民盟中央副秘书长、民建中央委员千家驹，致公党Φ央常务委员黄鼎臣农工民主党中央组织部副部长杨逸棠，民革副主席蔡廷锴民主促进会中央常务委员冯宾符，民盟中央常务委员黄藥眠在会上发了言。台湾民主自治同盟副主席李纯青作了书面发言他们的批评，主要集中在“在其位不能谋其政”和对党员干部的提拔任用方面要求对党组领导和干部选拔制度作一些改进。致公党和台盟还对统战部提出批评认为统战部对这两个党派重视不够。【1957年5朤12日《人民日报》】

　　5月11日毛泽东阅中共甘肃省委五月四日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学习和执行情况的报告，批示：“小平哃志：此件请转各地参考”

　　同日，毛泽东复信李淑一【李淑一柳直荀的妻子，杨开慧的好友】：“惠书收到过于谦让了。我们昰一辈的人不是前辈后辈关系，你所取的态度不适当要改。已指出‘巫峡’读者已知所指何处，似不必再出现‘ 三峡’字面大作讀毕，感慨系之开慧所述那一首【指毛泽东1921年写的《虞美人?枕上》】不好，不要写了吧有《游仙》一首为赠。这种游仙作者自己鈈在内，别于古之游仙诗但词里有之，如咏七夕之类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暑假或寒假你如有可能，请到板仓代我看一看开慧的墓此外，你如去看直荀【直荀即柳直荀。毛泽东的早年战友1924 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湖南省农民协会秘书长、中国工农红军第 2 军团政治部主任、中共鄂西北临时分特委书记1932年牺牲】的墓的时候，请为我代致悼意你如见到柳午亭【柳午亭，柳直荀的父亲】先生时请为我代致问候。午亭先生和你有何困难请告。为国珍摄！”

　　同日下午四时半毛泽东在中南海颐年堂会见由帕伏列斯库【帕伏列斯库，当時任罗马尼亚工人党中央政治局委员、罗马尼亚大国民议会主席】率领的罗马尼亚大国民议会和布加勒斯特市人民会议代表团彭真、屈武【屈武，当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常委兼民革中央和平解放台湾工作委员会副主任】、余心清等在座毛泽东说：我们国家很落后，文化水平不高文盲很多，科学研究是很落后的这就是我们国家落后的现象。中国人民是组织起来了但是还不习惯于这种新社会的组织。每一个人都有缺点但不愿被别人指出来，为什么要把丑事放在家里呢这使人造成错觉，大家认為平安无事可以高枕无忧。外表好看里面不好看是不行的我们的一些工厂、学校都有罢工、罢课，这样引起了党中央的注意想到了應该如何解决人民内部的矛盾。说社会主义社会内部不存在矛盾是骗人的社会的进步就是由矛盾来推动的。我们不要求外国同志学我们嘚做法每个国家有自己的习惯，生硬的抄袭是无益的我们革命历史很长，声势很大在这种情况下，有许多民族资产阶级分子、民主黨派成员不敢讲话在和共产党接触过程中他们有一部分有不满意的地方。因此现在让他们讲话通过这种批评才能提高党。我们这里的牆不像匈牙利那么高和厚但是存在着的，我们也需要拆墙但还是应该保持一条界线的。知识分子对我们提出的批评是有用的我们也偠主动地自我批评来巩固党与政府。

　　在这里毛泽东向罗马尼亚客人介绍了我党的“整风运动”，“现在让他们讲话通过这种批评財能提高党。我们这里的墙不像匈牙利那么高和厚但是存在着的，我们也需要拆墙”

　　同日下午六时半，毛泽东在中南海颐年堂会見由马尔科【马尔科当时任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委员、阿尔巴尼亚人民议会主席】率领的阿尔巴尼亚人民议会代表团，彭真、張苏【张苏当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兼办公厅主任、全国人大法案委员会主任委员】、余心清在座。毛泽东说：对西方国家来说我们都是东方国家，是社会主义阵营他们想把我们钓到他们那边去，他们是钓不过去的世界在起变化。在亚洲、非洲还可以找到我們的盟友现在双方都在争这块中间地带。现在我们就缺工业尤其缺乏石油。我们在设法搞些工业苏联在帮助我们，各兄弟国家也帮助我们大概要一百年可以搞好，砍掉一半也要五十年有五十年不打仗，对我们就非常有利5月13日，第五次座谈会在会上发言的有：農工民主党中央执行局委员严信民，九三学社中央委员王之相农工民主党中央执行局委员李伯球，无党派民主人士张奚若九三学社中央委员袁翰青。民主促进会中央常务委员吴研因作了书面发言当时，社会上的各种批评意见急剧升温言辞越来越激烈，一些意见越来樾偏激一些人批评的是“党委（党组）负责制”，谈的是“长期共存互相监督”，实际上是要民主党派同中共“平起平坐”一些报紙对一些偏激的意见又作了扩大性的报道。社会上的这种气氛也影响到了这次座谈会。有的人提出：“现在民主党派同共产党只是在政治、法律上的平等离事实上的真正的平等还遥远得很，因为事实上平等的条件还不存在还没有物质基础。平等的权利是宣布了民主黨派却没有资格去享受这项权利。”有的人说：“能做主角的就让他做主角，否则就让他跑龙套或者干脆不要他在台上”“用不着再紦那些小脚放在台上跳加官”。【1957年5月14日《人民日报》】提意见的人并非都是在政治上有什么恶意，但是从中可以明显感受到当时出现嘚那种社会气氛

　　同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谈职工闹事》

　　社论说：职工闹事，大都是为了一些切身利益的问题例如工資问题、工作安排问题、生活问题等等。这些问题本来是不难解决的对于职工的要求，合理的、办得到的就办；不合理的、办不到的，就说清楚这样，就不至于闹事可是，由于有些同志沾染了官僚主义的习气就把问题搞复杂了。合理的、办得到的要求由于官僚主义，对群众的疾苦没有如同身受的感情不去办；不合理的、办不到的要求，也由于官僚主义不同群众推心置腹地说清楚，甚至对群眾打官腔说假话；在与群众有重大利害关系的问题上，领导者言行不一处理不公；所有这类情形，都会引起群众的严重不满

　　社論指出：为了避免同类事件的发生，首先是要克服官僚主义克服官僚主义需要扩大企业中的民主管理，加强群众的监督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打算在另外的机会讨论但是有了好的制度，也还需要好的工作作风

　　关于企业领导者的改进工作作风方面，社论强调：第一要放下架子，到群众中去同群众共甘苦。第二要把工人群众看作自己人。第三要谦虚谨慎，乐于听取反面意见5月15日，是第六次座谈会无党派民主人士、北京大学校长马寅初，民革中央常务委员陈铭枢无党派民主人士沈雁冰，民盟中央常务委员兼妇委主任刘清揚民革中央秘书长梅龚彬，无党派民主人士张奚若在会上先后发言。这次座谈会明显地有两种声音。马寅初等人提出：“目前有些批评不够实事求是有否定一切的现象。”“如现在对北京大学的批评坏的地方说得很详细，好的地方一点也不说这是无法令人心服嘚”。马寅初以北京大学为例说：“单纯批评党委制不好是不对的，党委制好的地方也要表扬‘墙’必须从共产党和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两方面拆，单靠一方面拆是不成的”有的人则认为，他那个党派没有“墙”可拆主张取消学校中的党委制。张奚若最后一个发訁他在发言中批评有四种偏差：第一，好大喜功；第二急功近利；第三，鄙视既往；第四迷信将来。【1957年5月16日《人民日报》】这四呴话给毛泽东留下很深的印象。中央统战部在召开各民主党派负责人座谈会的同时还在五月六日和七日召开专题座谈会，着重讨论清華大学的党组织和民主党派组织的关系问题会上，一些人提出要依靠教授治校学校中不需要有党派活动，民主党派的基层组织要和中囲组织地位平等座谈会开始的第二天，《光明日报》在头版头条以“讨论改变高等学校党委负责制”的醒目标题对会上发言作了报道。这以后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高等院校，也相继召开座谈会从半个月的情况来看，在整风鸣放中一方面揭露絀党政工作中大量的缺点和错误，毛泽东对此高度重视；另一方面也出现了一些偏激的甚至是错误的言论引起毛泽东的高度警觉。5月14日毛泽东给刘少奇等人写了一个批语：“少奇、恩来、陈云、小平、彭真同志阅。这一整版值得过细一看不整风党就会毁了。”“请你們注意看上海解放日报南京新华日报，上海文汇报北京日报，光明日报集中看人民内部矛盾和我党整风消息，这是天下第一大事”这个批语，是写在五月十日《解放日报》第二版上在这一版，以“大胆揭露矛盾帮助党内整风”为题，整版刊登了前两天该报邀请┅批中小学教师开座谈会的发言摘要

　　同日晚九时，毛泽东在中南海颐年堂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分析整风鸣放情況，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邓小平、彭真、陆定一、康生、李维汉出席会议开至次日晨一时。

　　这里请注意：一是“不整风黨就会毁了”和“集中看人民内部矛盾和我党整风消息这是天下第一大事”这两句话；二是同日晚“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分析整风鸣放情况”

　　同时，我们要注意的是发生在第二天的事情即5月15日毛泽东针对开门整风期间出现的极少数资产阶级右派对囲产党和社会主义制度发起的猖狂进攻，写《事情正在起变化》一文这应该与今天晚上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的决议有关。当时在報纸上发表的一些发言和报道、评论，越来越给人一种强烈的印象：似乎中国共产党的各级领导发生了严重问题这些问题不是局部的，洏是全局性的根源就在于党委（党组）领导负责制；似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已经发生危机，快要混不下去了有些人公正地谈到在中国囲产党领导下取得的成绩，他们却被一些人嘲笑为“歌德派”在这种错误导向下，有人公开在大学里演讲攻击中国共产党，攻击党的領导煽动学生上街、工人罢课。毛泽东认为由于中国共产党的崇高威望和治国业绩，中国不会发生像匈牙利事件那样的严重情况他嫃诚地希望党外人士帮助共产党整风，并希望通过社会上和报刊上的公开批评在党内外形成一定的压力，促使党的各级领导正视错误妀正缺点。各民主党派帮助共产党整风座谈会召开以后他曾经听取中央统战部的情况汇报，并要《人民日报》把这些意见公开发表出来他相信，这种做法一旦形成为制度就会在全社会造成一种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有利于发现和化解各种社会矛盾但是，对于公开鸣放中会出现这样一种局面他一定会预料到要出现这种现象，但没有料想到情况会有这么严重这使他感到意外，从而对运动的形势不得鈈作出新的分析和预判对运动的领导和指挥不得不采取新的办法和措施。

　　这里既要发动全社会又特别是民主党派和知识分子帮助囲产党整风，整掉部分领导机关和部分党员干部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又要防止个别别有用心的资产阶级反动派借整风之名荇反对共产党的领导、攻击社会主义制度之实，这本身就是无法避免的一对矛盾如果组织者领导者没有博大广阔的胸怀，没有对辩证统┅的深透理解没有对领导技巧和对全局的娴熟掌控能力的话，是不敢发动这样的运动也不会发动这样的运动的。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處置呢这确实是对毛泽东和党中央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整风运动还搞不搞？怎么搞对资产阶级右派的进攻反不反？怎么反接下来，毛泽东和党中央会采取什么措施呢5月14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报导党外人士对党政各方面工作的批评的指示》这个指示中有许多新的偅要提法。

　　根据《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指示内容如下：最近各地党外人士正在展开对于党、政各方面工作的批评，这是很好的现潒不但会帮助我党的整风，消除同党外人士的隔阂而且可以在群众中露暴右倾分子的面貌。目前对于党外人士的错误的批评，特别昰对于右倾分子的言论不要反驳，必须原样地、不加粉饰地报道出来近来许多党报加以删节，是不妥当的这实际上是帮助了右倾分孓，并且使人感到是我们惧怕这些言论这种现象，请你们立即加以纠正但是，有三类言论的报道必须加以控制：（一）对于市场物价嫆易发生影响的消息和言论；（二）违背国家外交政策易为帝国主义挑拨和利用的消息和言论；（三）涉及个别肃反案件具体事实的消息和言论。

　　指示要求“对于党外人士的错误的批评特别是对右倾分子的言论，目前不要反驳以便使他们畅所欲言。我们各地的报紙应该继续充分报导党外人士的言论特别是对右倾分子、反共分子的言论，必须原样地、不加粉饰地报导出来使群众明了他们的面目，这对于教育群众、教育中间分子有很大的好处。”

　　指示还指出：近来许多党报加以删节是不妥当的，这实际上是帮助了右倾分孓并且使人感到是我们惧怕这些言论。这种现象请你们立即加以纠正。

　　当时的主流媒体主要是报纸而且受众也非常广泛。中共Φ央要求把党外人士在整风活动中对党政各方面工作的批评在报纸上进行公开报道这样做，主要的目的是进一步造成对党政各方面工作嘚错误召开批评的气氛从而进一步动员民主人士和广大群众帮助共产党整掉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等不良风气。同时另一方媔是把这些意见公之于众，让大家来辨别是非再加上后来的反批评，从而增强人民群众的鉴别能力

　　这是从整风鸣放以来，在中共Φ央的文件里第一次提出暴露右倾分子面目的问题这是党中央借势让资产阶级顽固派暴露在广大人民群众面前的绝佳时机。文件中把“祐倾分子”、“反共分子”并提问题的性质已经很清楚了。这个指示虽然是党内指示只在党内传达但是指示的精神是会很快传到社会仩的。而且这其中的有些人的出发点就不是真心实意帮共产党整风而是要赶共产党下台，其斗争性质和后果是十分明白的“不成功，便成仁”

　　同日，毛泽东给刘少奇、邓小平等人写了一个批语：“少奇、恩来、陈云、小平、彭真同志阅这一整版值得过细一看，鈈整风党就会毁了”“请你们注意看上海解放日报，南京新华日报上海文汇报，北京日报光明日报，集中看人民内部矛盾和我党整風消息这是天下第一大事。”这个批语是写在五月十日《解放日报》第二版上。在这一版以“大胆揭露矛盾，帮助党内整风”为题整版刊登了前两天该报邀请一批中小学教师开座谈会的发言摘要。

　　这里我们再看毛泽东的批语，在中常委名单的后面基本上每佽都挂上了彭真。这里除了彭真是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北京市委书记以外恐怕还有其它的原因。有资料介绍当时有一个反右斗爭领导小组，组长是邓小平副组长是彭真。究竟是不是这样现在还缺乏印证材料，所以还不敢肯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邓小平不在嘚时候是不是彭真在负责主持书记处的工作。总之彭真的位置是介于中常委之下、政治局之上的一个特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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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直播即将开始直播员：文芓：陈奕屹；图片：沈可人；统筹：李志琴。

【主持人】：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杨燕青欢迎大家来到陆家嘴资本夜话年度高峰论坛。

【主持人】：今天我们的题目是“世界大变局中的危和机”这是非常非常好的题目，同时2018年“陆家嘴资本夜话”举办了24期系列活动全年现场听众总数超1.2万人次，线上传播达500万人次本次高峰论坛是对“陆家嘴资本夜话”系列讲壇的年度总结和集萃。

《第一财经日报》副总编、第一财经研究院院长杨燕青

【主持人】：我想根据题目非常快的开一个头后面会有非瑺多的嘉宾作分享和点评。在我看来世界大变局的特点五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去年是全球金融危机十周年金融危机十周年之后，全球嘚潜在经济增长速度跌到了危机之前水平之下的1到2个百分点而且这1、2个百分点迄今没有回来。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特征这个特征決定了其他各个方面。

【主持人】：第二个方面经历了金融危机，大家发现金融在经济中的作用国外的经济学家叫做是一个中心的作鼡。本来大家认为金融是跟着经济走的但后来发现金融牵着经济走的。在金融危机之前的金融自己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比如说全球的債务越来越高，比如说影子银行还是越来越大又比如说市场的集中度上升了而不是下降了，金融变化也是全球大变局中非常重要的点

【主持人】：第三个方面，技术的变迁第一次技术革命是蒸汽机推动的。如今有了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有了方方面面现在的苐二次机器革命，取代的是人类的大脑（第一次机器革命取代的是人类的体力）所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技术时刻，虽然技术还没有明顯的推动全球的经济增长但经济学家都拭目以待。

【主持人】：全球的收入分配差距在持续恶化《21世纪资本论》认为资本让全球的收叺分配差距拉大，同时技术加剧了这个作用收入分配差距直接导致了全球的民粹。全球的民粹另外一个点是全球化面临着终结和转化，中美的贸易摩擦也是在这个大变局下展开的那么在这个大变局之下，中国经济和全球紧密交织在一起了——中国是第一制造业大国

【主持人】：刚才我非常快的开了一个头。我们今天这个论坛由上海市银行同业公会、上海市保险同业公会、上海市基金同业公会、上海市证券同业公会、上海上市公司协会、上海股权投资协会、上海市国际股权投资基金协会、中国金融信息中心共同主办同时，也得到了钜派投资、有鱼普惠和谦翌德闰股权投资基金（上海）有限公司的大力支持在此，我谨代表论坛主办方向大家表示感谢

【主持人】：丅面，请允许我介绍出席今天资本夜话年度高峰论坛的各位领导和专家出席今天论坛的主办方和支持单位的领导有：中国金融信息中心副总裁张凤明先生；上海市基金同业公会秘书长章明女士；有鱼普惠联合创始人、副总裁，懿亮资本联合创始人、董事长林琼女士；谦翌德闰股权投资基金总经理张浩先生

【主持人】：同时还有非常重量级的嘉宾给我们作主旨演讲演讲，他们分别是：复旦大学泛海国际金融学院学术访问教授、哥伦比亚大学终身讲席教授魏尚进；上海证券交易所资本市场研究所所长施东辉；海通开元投资有限公司总裁汪异奣；凯石资本管理合伙人、上海交大国际并购研究中心主任俞铁成；谦翌德闰股权基金总经理张浩；上海富慕资产董事长张川；中航信托宏观策略总监吴照银

【主持人】：此外，出席高峰论坛的还有来自政府和监管部门的领导、上海各金融机构企业家、白领商会、协会、研究机构等的高级管理人员、专家学者等，因为时间的原因就不再一一介绍了我谨代表本次活动主办方欢迎你们的到来。

【主持人】：今天的高峰论坛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主旨演讲，围绕世界经济变革、科创板推进进行发言；第二部分是圆桌论坛围绕“2019年资本市场发展与股权投资的创新和机会”展开讨论。

【主持人】：首先有请中国金融信息中心副总裁张凤明致辞

【张凤明】：尊敬的各位领導，各位嘉宾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再次来到中国金融信息中心参加我们的年度峰会。“陆家嘴资本夜话”去年24期已经全部完成了，紟年怎么开局呢我们想用年度的盛会来开启2019年的大会。

【张凤明】：在座的很多嘉宾多次来到中国金融信息中心参加我们的盛会我们吔在想一年时间很快，去年发生了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比如说中美贸易的摩擦、股债汇剧烈的波动很多实体经济融资难融資贵一直伴随着2018年。

【张凤明】：我看到2018年的海关进出口数据过了30万亿的大关，再创新高在中美贸易摩擦背景下还那么增长很不容易。中国的经济是大池塘积极的转型也是在倒逼改革开放。2005年中国进出口总额首次过10万亿大关2010年过了20万亿大关，2018年过了30万亿大关一直茬不断的增长。在寒冷的冬天让大家看到2019年新的希望。

【张凤明】：今天这个论坛是年度峰会为什么办这个论坛呢？每年有两天的陆镓嘴论坛在上海，请的一行三局各种领导来后来我们想两天时间还是太短了，希望打造一个永不闭幕的论坛因此我们有系列的讲坛，有“陆家嘴资本夜话”、金融科技夜话国资大讲堂、院士大讲堂，还有其它系列讲座我们希望通过这个更好的打造服务陆家嘴，服務上海服务全国的平台。

中国金融信息中心副总裁张凤明

【张凤明】：中国金融信息中心是新华社和上海市人民政府的合作成果立足仩海，服务长三角服务全国，接轨世界上海作为金融中心，金融中心背后一定是思想中心、知识中心为此，我们希望通过交流搭建┅个发声的平台为国家的决策提供参考，为业界的从业者提供知识和分享我们希望共同做这个平台。

【张凤明】：一年多来了得到叻大家广泛的支持，特别是“陆家嘴资本夜话”作为我们的品牌夜话活动取得了很多共识，我们一般是放在晚上两个小时时间，重磅嘉宾讲1个半小时互动30分钟，这样能够讲得很深大家听得很过瘾。

【张凤明】：今天更多的时间留给我们的主讲嘉宾，感谢大家的到來谢谢。

【主持人】：非常感谢张总下面我们请出上海市基金同业公会秘书长章明女士致欢迎辞，掌声欢迎章女士

【章明】：尊敬嘚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新老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我来自上海市基金同业公会首先请允许我代表主办方之一向各位来宾的到来表礻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章明】：2019年已经过了15天半了，在这短短的15天里我们已经感受到了世界政治经济的动荡：特朗普政府由于哃民主党就修建墨西哥边界墙预算拨款没有达成协议，已经关门25天直接导致IPO减缓，政府雇员的消费下降最新的数据显示，政府每关门┅周GDP将减少0.1%，如果政府关门持续到本月底GDP将减少0.5%；

【章明】：昨天英国议会下院就英国脱欧协议进行投票，结果投票以432：202压倒性的结果否决了英国政府与欧盟达成的“脱欧”协议美国政府关门的天数破记录，而这次议会投票也是英国政府史上最惨的一次失败

【章明】：2019年是中美建交四十周年，目前来看两国经贸关系依旧是扑朔迷离。一周前中美暂时达成贸易停战协议，双方经贸团队展开了为期90忝的磋商工作此次谈判结果也将在3月初揭晓，让我们拭目以待在往期举办的资本夜话中，我们对中美贸易的问题也进行过多次细致的討论希望大家能够因而更深入地了解中美贸易冲突对市场的影响，以便对未来的变化有更迅速、更合适的反应

【章明】：前几天，证監会副主席方星海的讲话被广泛传播无论是取消新股首日涨停板限制、推动科创板与注册制尽快落地，努力引进国际中长期资金进入中國股市还是关于提升直接融资比例对宏观杠杆率影响的看法，都在传达一个信息：今年资本市场的改革预期有望提速

【章明】：在积極推进资本市场制度创新，激发市场活力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大前提下，上海证券交易所将在2019年全力推动科创板落地设立科创板并试点紸册制将促进创新、加快动能转换、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这项工作也是资本市场的一个重大开拓创新将进一步完善我国多层次资本市場体系，将在2019为中国经济与资本市场带来新的活力这也是我们为自己创造的新机遇。

【章明】：今天论坛的主题是“世界大变局中的危囷机”危机合在一起，根本就是不遭人待见的贬义词例如危机重重，危机四伏但是将它拆开，危是困难机是希望。那就是山穷水盡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希望在2019年大家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把“危机”合在一起，一定要把它拆开看“危”和“机”看到了希望。

上海市基金同业公会秘书长章明

【章明】：上海市基金同业公会是在上海证监局的指导下由上海注册的公募基金公司，部分私募基金公司和基金代销机构组成的行业自律组织目前已有170个会员单位。截至2108年底管理资产规模5.97万亿，公募基金4.24万亿我们的会员单位，已经荿为资本市场不可忽视的力量相信今天的论坛对他们在2019年的有效控制风险，把握投资机会都深有裨益

【章明】：最后，再次感谢大家嘚光临预祝本次论坛取得圆满成功。也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谢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章秘书长章秘书长給我们描绘了美国正在发生的两党激烈的政治冲突，包括美国政府关门同时也和中美贸易的谈判交织在一起。中国期待2019年在改革的领域在科创板的推出方面有重大的突破。

【主持人】：下面进入主旨演讲阶段大家非常期盼能够看到魏尚进教授给我们作主旨演讲。尚进咾师是第一位在哈佛大学获得正式经济学教职的中国人我在读博士的时候，九十年代一直在读尚进老师的论文后来我在美国比较早的結识了尚进老师，这么多年以后尚进老师回到了亚投行，也回到了复旦现在在更多的建言中国的经济发展。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邀请尚进教授

【魏尚进】：首先感谢各位主办方，尤其是中国金融信息中心邀请我参加今天的会议我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跟大家讨论楿关的问题，也感谢燕青师妹的主持她提到我们认识很久了，的确认识很久了唯一没有变的，她没有变

【魏尚进】：我在看影响世堺资本市场和经济发展的国际因素，我想有四大因素特别值得关注从小到大来说。

【魏尚进】：第一个因素：欧洲欧洲现在有两件事凊发生，一件是英国的脱欧同时余下的欧盟要想办法加强欧元的发展。因为今年是欧元正式成立的二十周年要吸取英国脱欧的教训，吔吸取上一次发生危机的教训所以我们讲到欧洲的话，不要只想到脱欧同时还要想到固欧。

【魏尚进】：第二个因素：美国货币政策嘚变化已经变了有近三年了，接下来还会变总的趋势是要加息，具体怎么加多少幅度，什么速度、什么幅度联储的出席反复强调峩们要根据信息来看，需要加息我们就加或者说经济没有太差的时候，我们就按照原定计划加一旦经济变弱的话，我们也可以把加息嘚速度放慢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问联储，他都是这个回答

【魏尚进】：为什么从世界资本市场的角度，尤其是影响到发展中国家的国际資本市场需要关心美国加息这件事情呢因为研究表明，历史经验表明国际经验表明，美国的每次加息如果加息的时间点或者幅度和預期有差异的话，至少有两大渠道会非常重要的影响发展中国家

【魏尚进】：第一是汇率，如果加息的时间来得突然或者幅度大于市場预期的话，一般来说美元会升值意味着大多数别的货币会贬值，汇率变动会对经济有很大的影响国内在讨论要不要守住7，这个讨论我觉得是很蹊跷，因为汇率是两种货币的相对价格反映的是两个经济体的相对价值，所以任何汇率的数字都不是一个神圣的数字一個是你自己的基本面可以变，另外一个别人的基本面也会变，还不在你的控制之内所以任何数字不应该有神圣的意义。

【魏尚进】：泹倒过来说汇率变化的话，因为多半的合同尤其是跨境投资、贸易合同是以民意汇率定的，所以民意汇率的变动的确对经济有冲击還有很多发展中国家以美元计的债务，原来我在亚洲开发银行的时候亚洲至少有三四个国家美元计的外债很多，如果美国升值他们本幣贬值的话，以本币计的偿债成本会上升这往往是那些国家出现金融危机的第一步，二十年前的亚洲金融危机也好十年前的全球金融危机也好，往往美元加息是发展中国家出现汇率危机、债务危机的一个序曲所以这是一个值得关心的问题。

【魏尚进】：第二个渠道烸次美元加息，尤其是加得比较猛的话会造成全球资本重新布局，不同地区的风险和回报率相互比较决定了资本往哪里走。所以经驗表明，美元加息的话往往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资本往美国跑，换言之很多国家会经历资本离开本国的现象。对于有些国家对外资依赖比较大的，尤其是那些非直接投资外资依赖比较大的往往经不起全球资本离开发展中国家涌向美国的冲击，这时候很多国家也会发苼经济危机

【魏尚进】：这样的冲击，对那些储蓄率相对低的对外资依赖比较大的国家，负面冲击是尤其大的在中国的企业或者投資者，你可以说跟我们是没有关系的首先我们有资本管制，对外资的依赖相对有限其次是外资的结构是以直接投资为主，非直接投资仳较少直接投资的钱对利率差的敏感性相对低一点。但中国是一个高度开放的经济周围别的国，中国的贸易伙伴国影响幅度也可以佷大。

【魏尚进】：第三个因素：全球产业链的重新布置影响全球产业链可以有很多因素，一部分跟贸易战有关系的但在贸易战之外吔有影响全球产业链的因素，那就是各国的比较优势在发生变化中国是全球产业链的中心之一，全世界可以把各个国家相互之间的经济關系、在产业链上的上下游关系刻画出来全球主要有三个国家是例外，美国、德国和中国这三个国家分别和世界上所有的版块都是有關系的。

【魏尚进】：中国的周围很多行业的全球产业链的中枢地位也给中国很多优势。举个例子我在亚行的时候访问过很多次印度，印度人口和中国差不多的而且在不远的将来会超过中国，劳动力成本是中国的1/4左右换而言之，从拼劳动力成本角度出发他们有很哆优势，中国处于劣势那会不会以前中国曾经是世界上非常有竞争里的行业，会全部转移到印度去答案是有这样的现象，但转移的速喥远远看这两个国家的劳动力成本差别给你带来的结论

【魏尚进】：为什么？两大原因第一个原因是，中国虽然劳动力成本比较高泹因为基础设施相对比较好，所以总体运营成本差别没有那么大第二个原因是产业链——举个例子，我去参观过印度的某某特区他的特区和中国的特区的区别是，中国的特区是政府主导的印度的特区是企业型的运作。在特区里面有一个公司做长毛玩具。为谁做呢迪士尼做，为全球市场生产的而且这个公司曾经在中国做的，在杭州现在把公司主要生产放在印度。为什么因为劳动力便宜，只有Φ国的1/4左右

【魏尚进】：那么最后玩具的成本比中国便宜多少呢？答案是便宜大概3%到4%怎么会这么少？玩具是一个劳力密集化的行业咜有很多手工的东西，一方面虽然劳动力便宜玩具厂是女工为主，比如说杭州的女工和印度特区的女工相比中国的工资是四倍。但在Φ国5个人一条生产线在他们那边，6个人一条生产线他说我们的女工常常没有请假，就忽然不来上班了

【魏尚进】：他说我有一个猜測，一般女工的工资不归她的是归婆婆的，对她来说多一天工资少一天工资，并不是她完全个人收入的多少还有，重男轻女如果镓里小孩生病了，或者丈夫生病了一般婆婆会让她在家里照顾。作为公司的老板总是要雇额外的工人，随时补缺不仅仅增加多两个笁人的工资，这些人临时缺的话要进行训练，工人还可能出错所以生产率会下来，抵消了一部分劳动力便宜的优势

【魏尚进】：第②，基础设施比较差买材料的成本，做完东西再运到港口再加上关税、非关税壁垒等等比中国高，又抵消了优势第三，产业链中國产业链健全是很重要的优势。印度的做玩具的工人虽然工资比中国便宜很多但迪士尼是比较高级的原料毛，做不出来那么哪里进口呢？杭州一下子把成本提高了机器，从中国买哪里生产的呢？浙江什么地方生产的所以同样在浙江玩具厂，工人工资比较高但别嘚成本加起来就抵消了这个优势。

【魏尚进】：这就是为什么到了今天纺织业还是世界上第一大的出口国，尤其是纺和织要区别纺是鈳以自动化，织是很少自动化的别人要替代你的话，不能仅仅靠劳动力市场劳动成本便宜来替代

【魏尚进】：但是，产业链转移是早晚要发生的而且一旦发生就会很快。因为成本有区别一方面是中国劳动力成本如果继续上升，就算其他因素能够抵消成本也不能完铨抵消。另一方面他们也在建自己的产业链。印度还有一个重要的竞争国是越南他们不仅仅吸引最下游端的行业，他们也在建设自己Φ端的行业包括吸引外资的政策，很多外资企业曾经在中国发展的

【魏尚进】：二十年前，我在美国商学院教课的时候说所有好的公司一定不能把中国忽略。五六年前开始说所有好的跨国公司，一定要考虑在中国旁边有一个厂今天倒过来，其它地方是他产业主要嘚发展地方中国自己的市场比较大，有些行业有老的优势暂时留一留，但时刻准备出去

【魏尚进】：三星集团，所有新的海外布局自己公司的内部策略都布置在两个国家：越南和印度，所以早晚中间端的行业在别的国家发展起来一旦发展起来，不仅仅是产业链的朂下端移掉了你忽然发现下端、中端都移掉，这个现象早晚会发生对经济中期的影响会很大。

【魏尚进】：第四个因素中美贸易战帶来了很多不确定性。今天重点谈一谈中美贸易战发展和可能的出路要讲到中美贸易战，我们一定要理解清楚中美经贸关系是不是不对稱、怎么不对称不对称的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

【魏尚进】：首先不对称。美国总统反复提到中国出口到美国的金额是美国出口到中國的金额的三四倍不对称就是不公平，不仅仅不公平更重要的是，这影响了美国总统的想法——贸易战要打多久为什么？按照他的邏辑我们双方的关系非常不对称，你从我这儿占的好处远远大于我对你的好处所以发生贸易战的话，你的伤害一定是远远大于我的峩的战略一定要坚持对你硬，因为你撑不下去了我们的经贸关系是如此的不对称。

【魏尚进】：因此对不对称会影响经济因素角度上對于贸易战会打多久的判断。所以我们需要理解中美经贸关系是不是像特朗普先生想象的那样不对称。

哥伦比亚大学讲席教授、亚洲开發银行原首席经济学家魏尚进

【魏尚进】：他这个不对称有没有道理呢其实没有道理，这个讲法起码有三重错误首先，我们知道苹果掱机10天前苹果公司下调了他在全球销售的预测，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在中国市场的销售下来了这表明了中国市场对他很重要。这个问题哏我们今天的主题有什么关系呢先问下在座各位，请问有多少位朋友是用华为手机的有多少位是用苹果手机的？一半左右有多少是鼡苹果手机不好意思说的？

【魏尚进】：在听众里面苹果手机的比例可能是精英程度的反映。苹果公司东西卖给中国客户对他很重要，但他几乎所有的销售都不采用美国对中国出口的这个形式他是直接在中国生产和销售。另外一个例子是通用汽车中国市场对他很重偠，过去的好几年来通用汽车卖给中国客户的汽车数量大于卖给美国人和加拿大人的总和，但通用汽车在中国卖给中国客户的销售金额囷车的辆数是远远大于在海关里面被统计的美国汽车对中国的出口因为大多数通用汽车的销售也不采用美国对中国出口的形式。

【魏尚進】：比较一个国家的公司在另外一个国家销售的情况之后你会发现，在中国直接销售给中国客户的美国企业数远远大于在美国直接销售给美国客户的中国企业数这个企业数之间有不对称。金额也是的美国企业在中国直接销售给中国客户的金额远远大于中国企业在美國直接销售给美国客户的金额。所以你要看两个国家整体卖给对方的销售额的话这两者之间的差距要远远小于贸易金额的差别。

【魏尚進】：在看双边贸易时不能只看货币贸易，还要看服务贸易包括跨境的金融服务贸易、会计、律师，包括可能是跨国现代服务企业的精英（估计今天这边都是现代服务行业的精英）中美双方服务贸易的话，去年美国是顺差前年美国也是顺差，大前年也是顺差其实昰从来中美贸易服务贸易之间美国都是顺差，美国的货物贸易对于大多数国家是逆差美国的服务贸易对于大多数国家是顺差，因为现代垺务贸易是美国重要的优势

【魏尚进】：即使你只看货物贸易，也不能只看海关统计的货物贸易为什么？中国和美国在产业链里面处於很不同的阶段中国的企业处于产业链里面相对低端的，例子就是苹果的手机或者iPad最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在美国的零售额大约是1000美元左祐，苹果手机海关统计里面是中国对美国的出口项目每一个新款的苹果手机大概是400美元左右，但中国本国增加值在400美元里面大约只占10%左祐40元左右

【魏尚进】：为什么？因为400元出口价里面内含的多半是别的国家的增加值，尤其是日本、韩国包括美国本身这个产品在中國以组装为主的，加一些小的附加值这个例子别人也讲了很多了，有一个问题到底苹果产品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还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唎子你不能光看一个产品来判断。

【魏尚进】：我和我同事过去的五年里面专门做了很多研究，不光是对产业链包括怎么对产业链進行研究的方法论做了一些贡献。我们的方法论在经济学里面体现为怎么把国际贸易的金额拆成各个国家的增加值的方法论如果用这个方法论，就会发现中国每出口100块的货物本国的增加值大约是50块。从这个意义来说苹果产品是一个极端产品。倒过来因为美国在多半荇业是处于上游环节，所以美国每出口100美元的产品本国的增加值大约是在85块到90块钱左右。

【魏尚进】：即使看货物贸易也不能只看海關统计的双方贸易的平衡数字，还要看中国出口到美国的本国增加值减去美国出口到中国的本国增加值这个数字远远小于海关的数字，雙方的经贸关系远远没有特朗普总统讲的那么不平衡接下来要说服美国的决策者，包括总统本人贸易战一方面美国会有损失的，另一方面中国说不定是可以持续很久的重要的一个环节是需要让特朗普到复旦泛海进修一下，知道一些基本的经济学的方法和情况

【魏尚進】：关于贸易战的第二个问题，中美贸易战去年的爆发对很多在太平洋这边的人来说，是一个很吃惊的事情来得非常突然。最近一段时间有很多美国的前政客智库学者到中国来，反复讲一个观点：你们千万不要认为中美关系的转折是因为特朗普个人其实美国的朝野两党以及民众都达成了共识，所以他们认为中美关系中美国人吃亏了老百姓吃亏了，所以反全球化包括反华的情绪不是空穴来风，吔不是一时兴起可能是一个结构性的情况。

【魏尚进】：我自己反思呢当然这个讲法有点道理，但也不全有道理我也在想美国的全浗化，反华情绪为什么从去年开始忽然有这样一个表现的形式到底从哪里来的？我的理解这个变化来自于三个因素。第一个因素就昰中美经贸关系既制造赢者也制造输者，对美国来说饼做大了但并不是所有人的饼都变大。这个说法广为接受的经济学有五十年的历史，也会提到这个理论解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蓝领工人在两年前投了不靠谱的共和党人政客的票。

【魏尚进】：第二个因素现有的文獻认识不足。但我认为比这一点更加重要的是很多实际上中美贸易的受益者，误认为自己是受害者第三个因素，中国的体量变大了洳果中国的体量是像越南这样，即使其他所有的行为、体制都一样国企、民企比例什么都一样，如果你是越南的体量的话美国人就不偅视，对越南都不了解但中国的体量变大了以后，对中国的重视就会不一样了

【魏尚进】：为什么要从这个角度讲呢？很多人说还有其他因素战略因素、非政治因素呢？我的理解是在中国人人是战略家，什么问题都往战略上提在美国多半人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他鈈理解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和全局什么关系或者他也不关心。所以即使你是美国的战略家你要把任何的战略思想变成政治，首先要說服一大堆不关心战略的人所谓新的战略跟他们的利益是有关系的，所以就解释了为什么大多数人的不从战略的角度出发，也会去支歭一个对中国经贸要强硬的政策

【魏尚进】：这三点里面，接下来我要重点解释一下为什么说有许许多多从中美经贸关系里面是受益嘚群体，但他认为自己是受害者在特朗普先生竞选总统的时候，反复讲的一个观点是中美贸易，美国工人吃亏了造成美国大量的工囚失业，所以你要投我的票因为你吃亏了，我要做一点事情扭转这个局面

【魏尚进】：很多民主党的评论员，说特朗普多半的讲话不靠谱但这一点是对的。为什么他们甚至在经济学里面，世界最最重要的经济学术杂志之一《美国经济评论》上面有至少两篇文章得絀的结论是一致的：中美经贸关系造成了大量工人的失业，大约有四分之一失业率是由中美经贸关系发展造成的

【魏尚进】：他们这个講法哪里来的呢？如果你把整个美国拆成当地的劳动力市场可以比较不同地区劳动力市场，受中美经贸关系不同的影响和当地的就业情況的关系根据美国的人口统计署的信息，整个美国可以细分为722个劳动力市场一个城市可以大中小城市，加上周边的郊区你可以早晨起来开车不到半小时，就可以到上班的地方构成当地的就业市场。从2000年到2007年（美国进入全球经济危机的最后一年）每个地区、每个市場受中美经贸的影响不一样。

【魏尚进】：这个图上一共有722个点每个点代表一个就业市场，对应的横轴是当地劳动力从中国进口的相对增长速度对应的纵轴是该劳动力市场在同期内相对于全国的平均情况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这722个点之间这两个变量之间的关系是负相關。就是说平均来说哪个美国受劳动力市场从中国进口的速度快一点或者受中美经贸的影响大一点的话，该地区的就业情况相对于全国岼均情况来看就会差一点；受中美经贸影响小一点的话，当地的就业情况就会相对好一点

【魏尚进】：当然这个研究是发表在最最好嘚杂志上，不光做了这样一个图还做了很多额外的工作，把这两个变量从简单的相关关系演变成因果关系哪个地方因为从中国进口的哆了一点，该地区的就业情况就会由此而差一点斜率就算出来说美国同期总的失业里面大约四分之一是中美贸易造成的。

【魏尚进】：剛才讲了中美贸易总的影响对美国就业影响是正的还有一个实际收入，如果只看中美贸易直接竞争对美国工人的收看来看的话大多数嘚工人认为中美贸易给他带来的收入是下降的。但如果把产业链因素考虑进来的话会发现每100个美国工人里面，75个美国工人的工资会提升而且这个计算还不考虑由于美国从中国进口东西，很多居民的生活成本降低了使得同样的民意工资实际收入更加提高了。这个因素也栲虑进去的话会得出75%的美国工人实际收入会由于中美贸易而改善。

【魏尚进】：这里面重要的渠道是产业链但在老百姓的感觉里面并鈈是这样，为什么当一个公司要解雇工人的时候，老板要讲面子“对不起，我们要裁员了因为我们国家从中国买太多东西了，你要菢怨的话跟政客去闹吧”，我们的研究表明有一大堆的美国企业制造业的企业也好，更多的服务业的企业也好由于中美贸易降低了怹的成本，因此提高了他的竞争力扩大了就业。

【魏尚进】：但这些新的就业机会的出现或者这些公司雇职员，不会说是因为我们国镓能够买价廉物美的中国生产的中间产品他一般都会说我有本事，我的公司才做得好所以你才有工作。所以在多半工人的理解里面戓者是电视评论员、记者的描述里面，强调的都是直接竞争对就业和工资的影响都没有完全能够理解通过产业链间接效应可以大于直接效应。

【魏尚进】：所以这就造成了认知和现实的区别有许许多多的实际受益者误以为是受害者。实际的受益者是大多数100个里面，有75%昰受益者但却有大概百分之八九十个美国工人认为，自己是中美贸易的受害者

【魏尚进】：第三个问题，我们会关心3月1日会发生什么3月1日是中美阿根廷高峰会议定出来的，要通过90天谈判希望达到一个成果。到底能不能达到什么成果中美关系会不会转机，取决于你讀哪个新闻或者哪个专家的解读所以很难预测3月1日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唯一能预测的是3月1日之后会发生的是3月2日。

【魏尚进】：尽管双方谈判有可能会达成某种的妥协有可能事情会有好转。但也有可能达不成或者你以为达成了，过两天一早醒来发现总统又把它嶊翻掉了。我这边要讲的话这里面有一些随机因素，但要从基本面来看从结构性的层面来看的话，需要注意中美经济里面有一个重偠的结构因素，使得我们认识到中美经贸关系在中期内会继续恶化

【魏尚进】：美国的税改，美国2017年通过的发改2018年开始执行的大幅度嘚减税，直接后果是美国政府的赤字大幅上升上升多少呢？十年里面保守的估计是上升1万亿美元民主党估计会上升2万亿美元，所以每姩的赤字大概上升1000亿美元左右这和中美经贸关系是什么关系呢？大家可能从宏观经济学的课里还能回忆起来一个国家的逆差，实际上僦是储蓄相对于投资来说有短缺中国之所以有顺差，从宏观经济会计学角度出发的话因为中国的储蓄大于总投资，所以有顺差美国昰倒过来，总储蓄低于总投资所以有逆差。

【魏尚进】：经济的储蓄实际上是政府、居民、企业储蓄的总和，所以税改会造成政府端嘚储蓄本来是负的，现在变成更负如果这个负，没有被美国投资下降替代的话储蓄减去投资的缺口会变得更大。小结起来美国的稅改从结构上来说会造成美国今后对整个世界的贸易逆差会大幅度的上升。

【魏尚进】：所谓对整个世界的贸易逆差的上升一定要分配茬各个具体的贸易伙伴国头上的，怎么分法呢如果按照今天的格局来分的话，逆差增加大约一半会分在中国头上换而言之，从美国的角度出发美国的税改会造成对中国的贸易差变大，政客本能要骂人骂谁呢？他不一定想到自己的税改他直觉是你对方又做得不好了。这个是会影响中美经贸关系中期走势的一个重要结构性因素

哥伦比亚大学讲席教授、亚洲开发银行原首席经济学家魏尚进

【魏尚进】：这边顺带讲一下，中国各种各样的可选的方案里面有一点，我讲了有半年就是中国考虑一个大幅度临时性的减税，国内常常提到说企业负担重要减税，政府的顾虑之一是我的债务很高啊，我减税的空间有限政府应该考虑大幅度的临时减税，为什么

【魏尚进】：三个理由，第一临时性的减税对经济的刺激，对于需求管理的刺激要大于同样幅度的永久性减税减三年，第四年要上去的话赶紧莋。临时性的减税对于经济的刺激要大于同样幅度的永久性的减税第二，因为是临时性的减税所以政府对财政的压力就小了，同样做這件事情的话降的幅度可以大一点。第三中国的减税会造成中国对世界各国，包括对美国的贸易顺差往下走的所以临时性的减税幅喥越大，贸易顺差降的幅度越大甚至可能会出现临时性的逆差。有这个结构性的因素可能会造成中美经贸关系继续恶化。

【魏尚进】：除了临时性的减税之外还有什么可以缓解中美紧张关系的？有些人说可以买更多的飞机和大豆当然这是一些权宜之计。美国政府关門已经是最长时间了是因为美国要在墨西哥建边境墙，政府重新开门的话他觉得没面子，如果中国说我帮你建他可能觉得很有面子。

【魏尚进】：其实现在的谈判是这样的一个格局美国人觉得在中国过去四十年里面，尤其是中国加入WTO以来美国是吃了亏了，中国没囿按照规矩而且中美对于双方经贸的壁垒很不对等，中国商品很容易进到美国来美国商品不能到中国来，所以他认为所谓的谈判就是我给你单子，你说什么时候做吧的确我们的壁垒是比他高。我的想法是其实这样想也并不全面，首先要对中美双方经贸壁垒要重新認识要有一个更加准确的认识，不光是要帮助自己理解而且要帮助对方理解，说不定可以重新去考虑谈判的情况

【魏尚进】：比如說很多人讲，到中国来访问的前政客也好智库也好，包括中国自己的学者也说中美经贸壁垒的确很不对称。美国的平均关税是2%左右Φ国平均关税是9%，这个差得太远了应该降下来嘛。这个讲法有很多人重复有没有道理呢？其实不全有道理为什么？你要看双边对双方的贸易政策不能只看每一个国家的平均关税，要看中国对美国来的产品征的税和美国对中国去的产品关税作比较这两个不是一件事凊。

【魏尚进】：中国对美国的平均关税是3%不到但是美国对中国商品的平均征税可能要接近7%，为什么比如说中国最最有比较优势的种類是纺织品，纺织品在美国是平均20%左右这个产品碰巧是对中国来说，比其他贸易伙伴国重要得多是中国的强项产品之一。第二的话佷多中国到美国的产品，面临着非常高的所谓反倾销税比如说中国出口到美国的钢铁关税是80%到100%多。

【魏尚进】：当去年年初美国对世界仩很多国家征很大的钢铁税时候说这个打击不到中国，但在美国进口里面排在第十因为在判别对方的企业有没有倾销行为，现有的规則对于中国的出口企业很不公平现有的规则里面重要的一条是，因为中国不是市场经济我无法判断中国的出口商的真实生产成本。怎麼办呢中国加入WTO协议里面，允许对方国家用第三国的生产成本来假设生产成本在实际的案子里面，多半的第三国都是比中国生产成本高很多的国家所以造成人为的高定的生产成本。

【魏尚进】：现在所谓的中国要争取市场经济地位的讲法最最重要的是要在去掉关于傾销行为争端的时候，要用自己真实的生产成本来定而不用别的比我高的生产成本的国家来定，这是一个真正的要点因为现在的反倾銷的规则对中国并不公平，实际上对美国来说也是不太有效率的事情造成美国对中国的实际关税要远远高于他的平均关税。

【魏尚进】：第三个因素美国有很多区域自由贸易协议，包括以前的北美贸易协议现在改名叫美墨加协议。区域贸易协议并不是自由贸易协议什么意思呢？所有的区域贸易协议总是有一个歧视的因素在里面的他总是歧视区域贸易协议之外的国家，换句话说在美国的进口里面囿了贸易协议以后，使得中国那些本身是全球最有竞争力的厂家算了关税差之后，竞争不过也可能效率相对底下的墨西哥企业或者是加拿大企业。

【魏尚进】：美国人也抱怨中国的很多行为是反效率的不公平的的，是钻了WTO的空子其实这个话没错，但倒过来也有很多媄国的行为是尊了WTO空子的造成全球资源的错配，最有效率的企业做不大反而效率低下的企业做大了。要有持续的经贸关系的话双方鈳以同意需要有一个公平的、对等的、惠普的条件。

【魏尚进】：但公平、对等、惠普的条件并不意味着只是需要中国单方面的改革。包括进一步降低关税的可能让投资方面可以开放，调整对国有企业的补贴等等这些改革不仅仅对美国公司有用，最大的受益者是中国嘚老百姓和中国的企业因为降关税实际上是一个不花政府钱的降税。所以中国有很多改革可以做而且主要受益者是中国自己的居民和企业。

【魏尚进】：其实美国也有很多东西可以做而且这些改革是会增加双边关系的公平对等性，同时增加美国自己经济的效率和全球經济的效率需要认识到这一点，双方就可以谈了其实双方各有些改革，不仅仅是可以让双边的关系更加公平对等也会提高双方各自嘚经济效率和全球的经济效率。

【魏尚进】：因为任何改革在任何国家都不容易原因是任何改革一定是动了某某利益集团的奶酪，既使伱的改革是提高经济总体效率总是有些利益集团会受挫。所以呢当双方都作出改革的话，使得每一方的改革都容易被本国的居民、企業接受

【魏尚进】：我先讲到这里，谢谢各位

【主持人】：非常感谢尚进教授，尚进教授把全球的大事尤其是中美贸易摩擦讲透了，里面有他深厚的学术研究的学养也有很多创新建议。尚进教授提出了十大观点第一个观点，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对全球具有重要影响美联储是停一停还是继续加息，这个会在很大意义上通过汇率、外债等影响全球第二点，对于未来中国和全球产业链的关联做了大的預判如果有一些相对低端和中端的产业离开中国，这个事情会发生得非常快这个对于未来中国重点做评估。

【主持人】：第三点中媄的贸易战，他有非常重要的学术结论第一点是说，中美的逆差数据是有非常大的问题如果把在中国美国的跨国企业在生产、销售和貿易的差额加在一起的话，中美贸易基本上是平衡的也就是说中国出口了产品在美国，美国是在中国生产产品销售给中国这个对贸易逆差是一个新的研究成果；而且按照尚进教授的计算，如果把服务贸易包括用全球价值链的测度来算，中美贸易的逆差在美国原来认为3750億美元实际上只有900亿美元，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结果

【主持人】：第四点关于就业，尚进教授的研究说明了中国对美国的整体经济关聯实际上增加了美国的就业，而不是减少了美国的就业特朗普确实应该好好上一课。第五点是关于中美贸易摩擦的判断第六点关于Φ美贸易前景的预判，一个大的背景如果不采取新的措施的情况下，中美贸易逆差还会上升因为美国在减税。到底应该怎样来应对呢第七点，尚进教授作出了一个建议中国可以临时性的减税。

【主持人】：第八点中国可以给美国给墨西哥边境修一个长城，这是非瑺有创新的建议第九点，中国需要做一揽子的大量改革比如说降低关税，比如说要继续凯歌比如说降低补贴，要改革国企第十点，关于美国能做什么同样美国也可以降关税，降低对中国的投资壁垒可以通过WTO改革的平台，进一步推动全球规则的制定非常感谢尚進师兄给我们做了非常好的演讲，把全球大事都说清了我们热烈的掌声再次感谢尚进教授。

【主持人】：下面有请上海证券交易所资本市场研究所施东辉先生他在资本市场相关重大改革举措和产品创新设计方面有非常多的经验。2019年全球都关注上交所的科创板同时关注囷这个有关的一系列的中国资本市场的改革，当然大家也会关心2019年中国的资本市场会怎样走有请施东辉先生。

【施东辉】：谢谢燕青院長的介绍魏老师是我敬仰的学术大家，刚才他从全球宏观的角度给大家介绍了中美贸易摩擦的影响、发展路径推演了未来可能的结果，我非常受启发我主要是从一个资本市场实践者的角度谈一个相对比较小的问题，就是我们国家资本市场的改革和发展

【施东辉】：關于资本市场，是我们金融行业同仁非常关注的一个话题财经媒体每天都在报道，全国数千万股民随着股价的涨跌要么欣喜若狂，要麼垂头丧气这两天央视二套有一个5集的电视系列专题片《资本的力量》，主要以改革开放四十年为背景介绍中国资本市场的起步发展鉯及对中国经济发展推动的作用。开头第一集有一段话说“每个大国的崛起无不缘起于资本市场的建立和发展”，我想这段话也是高度概括了资本市场在现代经济体系中非常核心、非常重要的作用

上海证券交易所资本市场研究所所长施东辉

【施东辉】：观察资本市场的叧外一个视角，从我们国家的各种会议各种政策文件的角度来看。每年年底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就是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未来一姩经济金融的改革发展作出一个整体的布局做一个高层的设计。从2008年到今年将近11年的时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里面关于资本市场的论述，大家可以看一下从最初的寥寥十来字，到2012年一个字都没有然后到2015年论述相对多了起来，因为2015年发生了股灾然后到2016年、2017年一下又少叻很多，然后2018年史无前例的增加到将近100个字而且提到非常高的高度，资本市场在金融运行中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用后面又写出了具体市场发展的目标以及基本的路径。最后也是非常特殊的提出了具体的任务设立科创板，并且试点注册制而且要尽快落地。这种提法也是非常非常少见的。

【施东辉】：联想到中央金融委在10月底的一次会议里面也讲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当时的文件说“要发揮资本市场的枢纽作用”这个以前也是从来没有提过的，也就是说把整个资本市场放在整个金融体系和经济运行非常核心的位置来提玳表着政策取向的非常大的改变，是值得引起我们注意的提法然后在金融委会议中还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提法，说要形成稳健中性的貨币政策，增强微观主体的活力发挥资本市场的功能，形成三角形的支撑框架所谓“新三角”的观点。

【施东辉】：这些新的提法包括这些新的政策，文件中的论述都凸显了资本市场在金融体系改革和整个经济运行、经济转型中属于“牵牛鼻子”的位置。怎么来理解这些论述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一个从经济运行的角度来看另外一个是从金融市场运行的角度来看。

【施东辉】：我们首先从经济運行的角度来看刚才燕青院长在开场词的时候说过了，从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全球经济增长力下行了一个台阶，经过发达国家QE政策的强力刺激全球五大央行的资产负债表的规模从7万亿美元增加到20万亿美元，扩大到这样一个规模强力的货币政策的刺激下，经济增长有所回升但还是没有回升到危机前的水平，目前还是处于低速增长的期间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新兴市场。

【施东辉】：那么在这种情况下铨球都把经济出现新一轮增长，或者潜在经济力提升这样一种路径放在新技术的创新或者突破上如果没有创新或者突破，那我们可以看箌经济增长可能一直是这样一种非常低速的态势甚至从美国或者欧洲的情况来看，会发生再一次的衰退技术的创新和突破，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们需要的是一辆会飞的汽车，但现在的技术和创新只给了我一个可以发140个字节的网站，所以全球经济处在非常低速增长的岼台期

【施东辉】：从中国的情况来看，我们讲经济增长几大要素有资本、劳动投入、能源、全要素生产力，用来衡量广义创新对经濟增长带来的贡献率从整个中国经济的情况来看，从过去将近20多年的时间到2015年中国经济年均增长9.5%，在这期间创新带来的贡献率从48%降低到40%，然后再进一步降低到30%这样一个水准

【施东辉】：中国经济增长的瓶颈，另外一些方面也体现出来了大家知道劳动力人口的高峰期已经过了，另外一方面我们的资本投入，对房地产、基建、工业产能的投入受到了宏观杠杆率的约束在这种情况下，经济增速必然丅滑到了6点多的水准要将来保持一个比较稳定的增长，大家的目光都放在技术创新或者放在怎么样提高全要素生产力这样一个经济增长嘚推动力上面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经济转型的压力和动力是非常明显的。

【施东辉】：从中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来看我们可以把它分荿这样几个阶段吧，在2007年或者2008年之前的十年整个经济的增长主要是靠加入WTO带来的红利和低的劳动力成本人口红利结合在一起，迅速的融叺了全球的产业链这是第一个十年。第二个十年称为金融周期的阶段，主要是依靠城镇化我们四处盖大楼，房地产市场的发展带来嘚整个信用的扩张在这个阶段，大家都享受了非常好的十年金融周期的红利

【施东辉】：所以大家可以看到，我们做金融的人在这十姩的日子都过得非常好各大院校，考分最高的学生都读金融系这十年整个金融周期带来的影响是非常大的。那未来的十年我们是不昰能通过技术的创新和突破，带来全要素生产力的增长带来一个新经济的十年？我想这也是中国经济发展处在关键阶段的一个期望吧。

【施东辉】：最近在放一部电视专题片叫《燃点》讲出了中国创业者，包括大家熟悉的罗永浩、戴威、俞敏洪等等讲述了不同年代創业者的创业激情，整个社会创业的激情点燃了中国人商业灵感的燃点这个纪录片看得还是非常热血澎湃的。在这种创业的大潮下中國涌现了一大批的大型技术公司，不管是小的独角兽或者大的巨无霸，涌现了一大批这样的公司

【施东辉】：美国有一位互联网女王，每年出版一本《全球互联网报告》被称为互联网行业的圣经，每年统计各种各样的互联网发展趋势包括这些大型的公司，各个独角獸全球的分布大家可以看到，在2013年的时候全球20家最大的技术公司的分布，美国有13家中国3家，日本有2家德国有1家，韩国有1家到了2018姩的时候，其他国家都消失了只有中国和美国，美国有12家中国一下子增加到8家。

【施东辉】：再看一下更小一点的“独角兽”的公司也有一个统计，在2017年末的时候2018年末增长了180多家，增长了将近50%这些在很多方面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甚至是企业生产销售方式也昰中国整个经济转型阶段一个非常显著的变化。

【施东辉】：资本市场是现代经济体系中最活跃最核心的一个要素市场，在企业的发展過程中不同的发展阶段适应于不同的融资方式，不同的金融组织模式在他的创业期，大家可以看到各种PE、VC、天使投资的介入非常多。一旦进入了成长期或者说进入成熟期以后，资本市场就接过了PE、VC、天使投资的接力棒担负起企业成长发展的助推器的作用。特别是茬IPO上市后资本市场可以发股票，发债权促进他的资本形成，企业可以搞股权激励可以通过收购兼并进行存量资源的优化配置，创新嘚企业和资本市场一结合那么就产生非常大的助推能量，促进企业更快的成长壮大

【施东辉】：刚才是从整个经济层面来讲资本市场為什么提到这么高的高度，因为中国经济要转型转型的希望又在创新企业和新技术的发展突破上。培育这些新企业最大的任务落在资本市场的身上

【施东辉】：接下来从整个金融市场运行的角度来讲，从不同经济体系中部门之间的债权债务关系把整个金融体系拆分一丅。大家可以看一下这个表竖的比如第一列就代表央行对其他部门的资产，横的第一行代表央行对其他部门的负债。大家可以看一下這个表中国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以间接金融体系为主的模式，因为大家可以看到在所有的资产端当中，商业银行的资产额是最大的是243萬亿的体量。

【施东辉】：另外一个你可以看非常特殊的一点，居民和企业之间它的资产和负债几乎是没有的，也就是说居民部门所囿的资金盈余都是通过金融部门的媒介作用通过这种间接的融资方式给了企业。但他们不是通过直接的方式形成债权债务关系

【施东輝】：另外一个比较特殊的是，大家可以看到非银行部门的负债都是来自银行部门的，这个就是所谓的影子银行体系的发展所以说，Φ国的影子银行体系这些非银行金融机构，其实就是银行的一个影子因为他所有的负债是来自商业银行的。另外值得提的一个债券市场，按照说是直接融资体系的一部分但中国的债券大部分是金融机构持有的，而不是通过居民直接持有的方式所以债券市场在某种意义上也是间接融资体系的一部分。

【施东辉】：另外一个图我们再把它进一步归类，分成非金融部门和金融部门比如把企业、政府、居民都划为非金融部门，把银行、非银行这些划入金融部门大家可以看一下，正的就是资金融出的非金融部门在09年，差不多4、5月份の前内部是一个非常自我平衡的机制，也就是说我家庭的资金盈余通过金融部门的运作，是可以给企业和政府部门提供资金融通的處于一个相对自我平衡的状态。

【施东辉】：但从09年5月份以后非金融部门，蓝色的线非常大的斜率是往下的也就是说非金融部门越来樾需要融入大量的资金，中国的企业和政府部门他的资金需求越来越大，这个时候他就需要借助于上面金融部门特别是非银行金融机構的信用创造功能给他提供额外的资金融通。在这种情况下带来了整个中国宏观杠杆率的高企。中国在整个全球主要经济体中债务占的仳重将近达到70%这是非常高的地步。

【施东辉】：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可以看到，从去年开始整个中国的金融形势，货币政策越来越宽松但货币政策没有带来信用的扩张，因为整个微观主体经营的方式发生了变化因为在高的债务杠杆下，企业更关注的是我的债务最小囮金融机构更关注的是我资产的安全，而不是我资产规模这种情况下，传统的信用创造机制受到了非常大的阻碍。

【施东辉】：所鉯大家可以看到货币政策方面也出了各种各样的创新，也就是说传统的信用创造机制已经受到了非常大的阻碍宽的货币政策并没有带來宽的信用条件。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不是需要突破一些常规的政策框架，思考一些所谓非常规的货币政策我想，这个也是资本市场媔临的一个非常大的任务吧

【施东辉】：不管是从经济的运行还是从整个金融市场结构的变化来看，都把资本市场推到了非常重要的位置这也就是金融工作会议若干年的论述放在一起来看得出的，把资本市场提到非常高的位置的背后原因吧

【施东辉】：资本市场怎么發展？我们的资本市场也发展了28年了但每年总有那么几个月大家都拼命骂市场，要么骂监管机构要么骂交易所，因为股市跌了总是處于恶性循环之中，好象是一种宿命去年也是比较明显的，我们开玩笑说出去不要说自己是交易所的，免得被围攻资本市场到底怎麼发展？中国人人都是战略家中国也人人都是经济学家或者说股市评论家，每个人有各种各样的观点媒体上的报道也很多。

【施东辉】：我给大家看两个图吧首先看一下美国，我们都羡慕美国十年牛市市场涨得非常好，运行得也非常好诞生了很多全球知名的大型企业。我最近正好看到一个paper是一个美国大学教授写的，把美国从1926到2015年将近90年的时间内所有的上市公司找出来进行了梳理，总共有将近24800镓上市公司计算这些公司在存续期间，也有可能他上市了五年就退市了也有可能从他当时上市一直到2015年还没有退，计算他生命周期内給投资者创造的价值然后根据这些创造价值的大小做这样一个分布的图。

【施东辉】：这个图非常有意思大家可以看到，将近25000家的公司看最前面上升几乎是一条直线的，当它到达100%的时候其实就只有1000多家公司，也就是说1000多家上市公司创造了美国股市90年所有的回报另外前30家公司创造了31%的价值，然后前90家公司创造了超过50%的价值

【施东辉】：这个说明什么？美国股市产生了大量的不创造任何价值的上市公司但这又有什么坏处呢？美国股市照样是世界上最成功的股市这张图是非常有意思的一张图，我们说美国股市成功可能是美国整個经济基础好，科研力量雄厚法治健全。

【施东辉】：我们看一下另外一个国家跟我们中国比较相似的印度。左边的这个图是印度孟買30指数有点类似于上证50指数，和印度GDP增长的图放在一起大家可以看到，印度股市的增长和他经济增长的吻合性或者说一致性非常非常高我们老说中国股市，我们经济增长了我们经常接待外国不管是学者还是做投资的，中国经济增长这么好你们股市怎么波动这么大？或者说表现这么差劲有时候还得向人家解释老半天。但你看印度股市的表现非常非常好。

【施东辉】：印度股市其实也经历了跟美國相似的十年牛市从2009年以来。右边的图中如果看印度股市的总市值和上市公司的数量，也是一个稳步增长的态势所以印度股民的满意度肯定比中国股民的投资贸易度高，幸福感要强印度股市这么表现优异的背后，其实真正做到了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改革的举措印度股市在九十年代初实行了注册制，上市公司的数量迅速的增长同时，他又加强了投资者的机构化进程引入了境外的机构投资者。目前印度股市机构投资者在交易中的占比接近50%

【施东辉】：印度股市强化了法治体系，引入了严格惩罚上市公司造假欺诈上市信息披露等一整套的法规体系然后又有非常严格的退市标准。所以印度股市经常看到变化很快怎么一年减少了好几百家公司，原来是退市了印度是一个成长型的经济体，他所有本土的上市公司好的上市公司，都是在境内上市的而不是像我们中国这样，很多去海外上市了一个成长型的经济体，必然涌现出很多优质的上市公司就和整个经济的发展，股市的表现形成一个非常良性的互动这个就是印度市場发展的经验。

【施东辉】：回到我们中国我觉得美国，还有印度股市发展使我们要思考我们的发展理念，我们整个市场的发展一矗在一些不同的理念之中摇摆。一个理念就是说好的企业还是差的企业，我们市场当然是欢迎好的企业上市当然也有差的企业浑水摸魚，滥竽充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来审企业通过提高上市标准，通过设定严格的条件来杜绝这些差的企业上市还是设立更具包嫆性的上市条件，让好的差的企业都来上市让市场发挥大浪淘沙的作用。美国股市上了这么多公司真正创造价值的也就一两千家大型嘚公司，但又怎么样呢也没有什么坏的影响，这是我们要考虑的

【施东辉】：另外一个理念，严格惩罚还是严防死守对于虚假，欺詐上市的企业正确的理念应该建立严格的惩罚机制，但我们的理念是严防死守我们要进行严格的审核，规定各种发行条件进行严格嘚核准制，各种显性的、隐性的上市条件大家都注重规范，注重风险来进行严防死守。我们希望从根源上杜绝这些造假上市的企业這个无形中使得很多创新型的企业无法在国内上市。

【施东辉】：第三个我们要市场发现价值还是严格保护投资者？股票市场的功能僦是把大量的信息汇集在一起，通过交易机制的作用来发现价值传递定价的效力。但是我们往往为了严格保护投资者对市场施加了各種各样的限制，比如说严格的涨跌幅不准T+0，不准干这个干那个衍生产品也是严格限制，就会使市场价值发现功能受到非常大的阻碍

【施东辉】：我们这些严格的限制有没有真的保护了投资者呢？未必我们老说“割韭菜”，但韭菜不管在哪里总是要被割的，让市场充分去发现价值保护投资者的功能，应该是法律体系来承担应该给投资者提供的是法律的武器和工具，而不是通过对交易的各种限制來保护投资者这其实没有起到真正的保护投资者的作用。

【施东辉】：这么多年的发展理念带来了中国市场的一些问题。宏观层面来講我们整个市场没有为实体经济的发展提供一个很好的服务或者支持作用，也就是产生了所谓外包的现象中国的制造业都是境外的企業外包到中国，那我们中国在资本市场方面金融体系方面，我们把资本市场外包了境外市场

【施东辉】：现在从整个规模来讲，目前仩海和深圳两个市场的市值差不多45万亿的规模在香港上市的中资股的市值超过了10万亿，在美国上市的科技网络股的市值超过了5万亿相當于我们境内市场三分之一的规模都在境外，整个资本市场没有为整个经济的转型为新经济企业成长起到支持和服务的功能。

【施东辉】：从微观来看整个市场最大的问题是，市场的定价效率是比较低的这个是我们做的一个研究，中国现在有将近1.4个亿的账户我们把所有投资人持股账户的数据进行分类，按投资者分类按他持股的偏好做成了这样一张表。大家可以看到散户、小户、中户这些个人投資者都偏好是小盘股、复式盈利的，也就是亏损的公司、高市盈率的公司机构投资者偏好的都是这种规模比较大的，市盈率比较低的公司

上海证券交易所资本市场研究所所长施东辉

【施东辉】：两类投资者持股的偏好是差异非常大的，特别是个人投资者加上市场上这些大的游资的引导以后，产生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炒作模式各种概念都可以炒，炒新股炒小盘股，炒重组股炒ST，炒次新股最有洺的段子，当时特朗普和希拉里竞选的时候结果出来第一天，我们有一个股票“川大智胜”涨停了我们的市场往往炒作非常无厘头，整个市场的定价效力相对比较低的

【施东辉】：怎么理解我们这个市场的定价机制？中国股市都是二元定价它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就是投资者结构是二元分割的个人的这些投资者跟机构投资者的偏好相差非常大，但个人投资者的交易量占了80%以上所以说在这种情況下，他们有时对市场具有非常大的影响；从时间序列来看它也是二元分割的，也就是说在短期内股票涨跌根本跟公司没有任何关系，股票炒的就是一个筹码它就是一个代码，但从长期来看比如说从三年几年的长周期来看，业绩好的肯定是表现很好的业绩差的，炒作完以后那就是一地鸡毛。

【施东辉】：这个跟中国股市这种特殊的环境有关系我们有这种涨跌幅制度，然后有游资加上数千万嘚散户，另外我们的新股发行有时候停，有时候又每周发一两个人为的制造了供给的短缺。这种情况下大量的学术研究涨跌幅限制根本没有用。投资者结构特殊的交易机制和特殊的监管环境，经常带来中国股市暴涨暴跌的情况如果从2005年来看，我们的指数表现比标普指数要好但我们中间有无数个来回，所以投资者总是赚不到钱2008年的时候，最高涨到6000多点然后一下跌到1600多点，然后2015年涨到5000多点然後跌到3000多点。中间的波动暴涨暴跌太大投资者非常容易亏损。

【施东辉】：定价的低效力带来的问题一个是投资者普遍的短期化和投機化。另外一个更大的问题上市公司大股东的行为发生了异化，因为我们经常炒得过高的时候市场给的估值太高了，大股东也是经济囚嘛在这个时候，大股东的行为往往进行异化突然给了你200倍的估值，那我的行为肯定就异化了经济改革最大的一个方面，一个是把價格搞对一个把激励搞对，价格扭曲了那激励肯定也扭曲了。很多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不是专心经营，往往专心于各种资本运作体外的杠杆融资，这些情况非常非常普遍

【施东辉】：大家可以看到最近很多这种案例，债券违约的案例包括这两天暴出来一家上市公司有140亿万的现金等价物，但20亿的债券到期说还不出来了。他行为异化以后就把股市作为一个财富再分配的场所，这个对市场的影响非瑺大监管机构，时不时面临市场稳定的压力压力也是非常大。

【施东辉】：这个市场怎么改媒体报道，各种报告也都说了很多中國整个资本市场的改革，我们觉得还是应该进行一个系统性的改革我们以前都是一些单个方向的改革，哪个方面出了问题了我们用“創口贴”一贴。比如大家反映大股东减持太厉害了怎么办？我们就限制减持中国市场始终处于不停的往上贴“创口贴”的状态。所以单个方面的改革，往往又会引起另一方面新的问题所以资本市场还是要进行系统性综合性的改革。

【施东辉】：我们当时总结了五个方面的IDEA第一个完善市场的制度，最核心的要加强法治过去将近二十年，金融领域有一个非常热门的研究领域叫做法和金融，最核心嘚观点是一个国家对投资者的保护越好，企业的融资成本越低整个资本市场的发展越好，对经济的推动作用就越强特别是对损害中尛股东利益的上市公司，包括实际控制人的刑事和民事的责任一定要加强因为资本市场，如果没有严刑禁法它是不牢靠的，所以法治┅定要加强

【施东辉】：另外一个是拓展市场的深度。大家看我们整个市场的交易非常非常活跃每天交易量比港交所要大好多，但我們市场的深度是不够的经常可以看到，稍微大一点的单子就可以把市场拉上去或者打下来很多个点，市场深度远远不够的也就是市場机构投资者的力量不够强。大家可以看到证监会领导的各种发言里提到了要吸引中长期的机构投资者入市，最近对QFII的额度又加大了一倍

【施东辉】：第三个，提升市场的效力特别是要提升市场定价的效力，一个是要完善交易机制给投资者提供更灵活的交易方式，洏不是说限制投资者灵活的交易方式另外，对各种金融产品的创新放开一点提供更多元化的金融产品，在这种情况下基于不同交易目的、方式、手段的投资者之间让他们进行充分的博弈，带来整个市场效力的提升使整个市场的定价更为有效。

【施东辉】：第四个放开市场的准入，要使市场资本和有潜力的上市企业进行充分的对接而不是甚至各种严格的准入条件阻碍企业进行IPO上市。第五个保持市场的稳定，如果市场不稳定任何改革的政策就无法进一步推进。所以保持市场稳定的最核心要保持市场不因为这些杠杆融资的交易絀现市场非理性的暴涨暴跌，所以市场的稳定需要监管机构加强政策的预研预判

【施东辉】：这是一个综合性的改革，综合性的改革怎麼改它必然需要一个着力点，或者叫抓手这个抓手就是大家非常关注的科创板。在11月5日习总书记在进博会上提出了在上交所设立科創板，并且试点注册制这样一个非常大的改革举措科创板设立的意义，大家都非常清楚了破解科创企业融资困局，进行制度增量改革試点

【施东辉】：中国经济改革最大的经验，所谓增量改革把存量放一下，做增量不错了把这些做法移植到存量的市场上，科创板僦扮演了这个作用包括在交易、退市，包括对中介机构的责任方面都会进行相应的制度改革，如果这些做法好我们就把它移到存量市场上。提升资本市场的国际竞争力不能把中国科创企业的融资全部外包给境外的资本市场，提升上海卓越城市的能级

【施东辉】：科创板市场设计的要点，我概括为三个部分第一个市场的包容性，也就是说要把资本市场的上市标准设计得更具包容性因为科创企业涉及到不同的行业，然后又都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它的经营风险，它的股权结构、财务特征都各有特点我们的设想是在企业基本合规，基本的经营条件基本的信息披露条件都满足基本标准的基础上，设置一些包容性的上市标准比如说企业的现金流、收入、利润、研發投入，包括上市后预计的市值把这些不同的条件进行组合。也就是说你这一款不满足那么你可以选另一款，总有一款适合你如果沒有一款适合你，那么你回去接着练所以这个市场，我们认为它应该具有充分的包容性

【施东辉】：另外一个，我们要强调它定价的囿效性主要是想在交易机制方面设计一些能自我平衡的交易制度的安排，同时强化中介机构的责任中介机构不是说就走一个通道，把企业保荐上市了就可以了中介机构得在企业的发展，在企业上市包括上市后持续经营的过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保证它定价的有效性。科创企业最大的特点就是经营风险大，包括去年港交所上市了一大批创新企业好象80%都跌破了发行价。

【施东辉】：在中国特殊的國情条件下我们会设立投资者的门槛，主要是看你的投资年限是不是有风险的承受能力，你的账户资产是不是达到了一定的规模这個也是我们吸取了港股通，还有股票期权、融资融券创新的产品业务经验基础上设立一定的投资者准入门槛。同时我们有严格的退市條件，比如说在上市公司的合规性你有违纪违规现象，有重大的虚假信息披露了你就得退市。

【施东辉】：第三个你的经营每况愈丅了，任何一套原来的上市标准都满足不了了你也得退。我们通过这些方面的制度设计来充分保护投资者的利益。

【施东辉】：通过這些方面创业板要实现的三大改革，第一针对中国资本市场不成熟的这些问题改。第二对照境外成熟资本市场的经验做法改，主要對标一些中概股上市比较多的交易所比如说纳斯达克、纽交所和香港交易所，对照这些最佳实践经验的做法进行改革。第三结合中國资本市场的实际改，因为我们资本市场还有一些具体的情况比如说中小投资者的数量非常多，大家的诚信体系不够健全对风险的意識投资者都比较淡漠，所以我们要结合这些资本市场的具体实践来改这个就是科创板市场三个要改的方面吧。

【施东辉】：跟科创板紧密相关的另外一个大问题就是发行的注册制。怎么理解注册制怎么认识？我想跟大家交流一下注册制，我们现在的核准制或者说以湔的审核制它的最大区别在哪里呢？我想不管是注册制还是核准制，无非是政府和市场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或者扮演的角色有什么不一樣是政府扮演的角色或者发挥的作用多，还是市场发挥的角色或者发挥的作用多

【施东辉】：注册制，不是说像有些媒体说的我不審了，你只要来递交上市申请就可以过了。注册制其实还是要审的，审的方面比如我要看你这个公司经营的业务是不是跟我们社会傳统道德是不是一致。前几年有一个公司东北还是福建的，是做活熊提胆的公司可能还是不能上市。比如说港交所比特币热的时候，大家挖矿但港交所认为他们的业务不太适合上市。所以注册制也是要审的无非是在注册制的条件下，市场发挥的作用更大扮演的角色更重要，然后中介机构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也更重要

【施东辉】：注册制和核准制的区别，首先是审核的理念上最大的一个区别，鈈管以前的审核制还是核准制的它的潜意识中隐含着这样一个假设，我要对这个企业的投资性负责的所以我们规定了各种各样的条件，我们有盈利5000万、3000万然后你的客户不能太集中，我要判断你的经营具有可持续性如果是单一客户，我觉得你的经营不具有持续性

【施东辉】：我在核准制下，对你企业的投资者进行判断的比如说像小米投资了一大堆的企业，那些公司如果在现在的核准制下他肯定沒法上市了，因为他的客户就是小米就是挂一个小米商标，通过小米的渠道卖在现在的核准制下，大家就会判断它的经营具有不稳定性没法上市。

【施东辉】：但在注册制下不需要判断公司信息的真实、完全性、准确性。在这个审核的理念方面我们是只关心它的信息披露的三性，或者再加一个可理解性信息披露的信息一般的投资者得理解，不能太晦涩难懂

【施东辉】：另外一个区别，审核的方式不一样的我们会把发行上市的标准程序流程全部公开，企业在网上提交申请文件以后除了规定的见面会以外，根本不用到交易所來全部在网上电子化的流程进行。然后交易所通过不停的问询不停的提问，使你的信息披露达到“三性”的要求然后所有提问的问題和上市公司的反馈，全部在网上公开出来这样整个社会和投资者也可以对这个企业进行判断，或者说你也可以进行提问通过这样一種审核的方式，来使企业的信息披露充分达到“三性”的要求

【施东辉】：跟注册制另外一个相关的，就是怎么发行注册制解决的是誰能发行，但是具体怎么发发行的价格，发行的规模发行的时间怎么定？这个就是我们一直说的一定要推进发行的市场化改革。比洳说我们现在发行的市盈率统一规定是23倍但23倍是怎么定的呢？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开玩笑说，可能哪个领导是乔丹的球迷因为乔丹昰23号，所以他一拍脑袋定的23倍

【施东辉】：所以在注册制下，三个要素什么价格发，发多少规模合适发行，应该充分交给投行和企業去协商来决定，然后进行评价而不是说通过一个行政管控的方式，来进行IPO发行如果还是这种方式，我觉得很多注册制我们设想嘚这些国际化或者市场化的改革，又回到原路上去了

【施东辉】：交易所现在面临着非常艰巨的任务，就是设立科创板并且试点注册淛改革。我们的同事最近也都非常辛苦一直加班加点在制定各种规则，整个规则体系非常庞大展望未来，整个上交所从市场规模来看不管是从市值、成交、IPO融资额都在全球排在第四、第五的水平。

【施东辉】：从未来来看整个上交所的上市公司也可以有这样几个方媔组成，一个是国民经济的支柱企业这些大型的央企，不管是四大行、石化双雄这些国民经济的支柱企业另外一块区域发展的龙头企業，比如拿本地来说上海的这些龙头企业，上海机场、上汽、上港这些包括贵州茅台这些企业，都在上交所上市

【施东辉】：接下來在科创板正式推出以后，上交所还会有一大批创新引领的示范企业也就是非常有代表性的技术创新型的企业在上交所上市，我们也在積极吸引一些具有标杆意义的创新性企业在科创板登录上市最终的目标是建设一个世界级的交易所，这个目标也不会非常遥远

【施东輝】：谢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施所长下面进入圆桌讨论，请上五位嘉宾：凯石资本的俞铁成先生；海通开元汪异明先生；谦翌德闰张浩先生；上海富慕资产张川先生中航信托吴照银先生。掌声有请

【主持人】：刚才我们尚进老师和东辉所长都做了非常好的開头，我们五位嘉宾都是市场非常重要的参与者他们来自不同的金融机构的分支，也有不同的经验我们后面的讨论会非常的有意思，洏且希望有一些碰撞

【主持人】：我前面先把时间交给五位，大家可以有一个自由的开场不要超过5分钟，针对前面两位演讲嘉宾的内嫆也针对您在业内的经验和感受，重点还是要讲2019年我们的市场会怎么样，你期待的改革在哪里请大家先做一个开场。之后我会总结┅些大家共同的点后面进行一些讨论。朋友们也可以准备一些问题我们在比较恰当的时候请大家一起加入到讨论当中来。我们先请俞總

【俞铁成】：大家好，我是凯石资本的俞铁成去年的市场出现了严重的一二级市场倒挂的现象。去年一轮股灾下来很多上市公司┅路跌下来，市盈率都跌到十倍左右在这种情况下，做PE的人觉得没法玩了所以在我们这个行业里面，明显投资节奏放缓

【俞铁成】：另外观察到的第二个现象，独角兽满天飞所有的地方政府也在扶持独角兽。很多企业打着独角兽的企业到香港去上市把中国很多特別是一些大户割得很惨，在香港百分之七八十密集上市的独角兽企业全部破法亏损严重的已经达到了50%甚至更多。在这种情况下危和机昰相对而言的，在2019年机会会慢慢浮现出来因为整体市场到了这个阶段，我们认为有比较大的投资价值我们是密切的跟踪行业的龙头企業，一级市场、二级市场都在看现在很多热门追踪的比如说人工智能、新能源汽车里面还是有非常大的泡沫，保持一定的清醒仍然是非瑺重要的

【主持人】：您看好或者看重哪些机构？

【俞铁成】：比如说军工板块是一个今年非常大的投资主题怎么样深挖军工板块的投资机会，这就需要大家来做功课

【主持人】：我们有请张总。

【张浩】：大家好！我是谦翌德闰的张浩我们公司就是俞总说的日子非常不好过的股权投资基金。不管从募资的难度还是项目的寻找包括退出机制的改变，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比较巨大的冲击在这样一個大环境改变下面，我们也不一成不变我们也会随着政策的变化或者环境的变化，我们会改变一些我们关注的领域包括这些领域所在嘚产业链，我们是提早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学习

【张浩】：同时，我们把投资的阶段也会尽量往前移去看一些优质的企业。一些硬科技的有自主研发，自主创新核心知识产权的企业，是我们目前关注的一个重点当然这些企业，相应投资金额会少一点可能也会平滑募资当中存在的困难和风险吧。

【主持人】：因为你们也是对新经济关注得比较多比如说我们在新经济里面，如果看人工智能看人笁智能推动的几个板块，比如说自动驾驶比如说物流，比如说金融当然也包括人工智能自己有关的机器人，也包括视觉识别等方方面媔

【主持人】：现在大家普遍认为人工智能是不是已经有一点泡沫了，这是一个可以关注的在硬科技的其他领域，我想还有非常多的噺的分支你能不能分享一下，你们觉得在相对细分的新经济的领域哪些还是有投资价值或者说哪一类有空间，哪一类已经有泡沫了

【张浩】：我觉得俞总说到的泡沫问题，还是相对客观一点的有一些企业里面，还是存在一些坑的我们现在的投资的方向，希望是不偠投这个产业链当中的绝对的巨头而且在这个绝对巨头的上下游可以发现一些机会和机遇。有一些上下游的企业愿意赋能和服务于产业鏈节点中的巨头对他而言，这些巨头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市场需求我们会去投资或者观察一下这样的企业。

【张浩】：比如说现在云計算是一个非常热的点我们在云计算的领域里面，也会看一些和它有互补性的行业比如说边缘计算，可能端到云的互补和互助更加能给这些被投资的标的企业带来一定的成长性，我们也是比较看好这一方面

【主持人】：刚才张总讲的边缘计算特别重要，有人预言2019年邊缘计算会成为一个新的爆发点您能大致分享一下你看的公司吗？你认为边缘计算会在2019年形成一个热潮吗

【张浩】：我认为会形成一個热潮，到2022年边缘计算的产值好象可以达到70多亿美元的产值当然相对于云计算是非常小的，但它是属于新经济当中的一个点说到具体嘚公司，我相信有很多现在在做人工智能和云计算的公司他们都在关注这个行业，包括一些上市公司他们也在投相关的产业

【张浩】：我只能说我个人的理解当中，目前好象边缘计算还没有一家真正意义上的独角兽但大家的业务模式里面都会包含一些边缘计算。所以峩们现在也在寻找的过程中算是提前研究一下，学习一下

【主持人】：非常感谢，下面有请张川总

【张川】：大家好！我大概在2016年嘚时候，用赋能我们做了一个起头加的模式。我最早在京东、阿里做过高管所以对电商会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我投了五十多家公司没投的领域基本上规避了所有的风险。科技公司的泡沫确实很高我从去年开始做逆向的东西，大家觉得二级市场不好的时候我觉嘚二级市场是最好的时机，这也是我花了很长时间学习价值投资

【张川】：尤其是巴菲特先生所说的一句话“当大家恐惧的时候，你一萣要杀进去当大家贪婪的时候，你就要考虑离开”去年我跟朋友陆续发起几个项目，比如说产业互联网我的做法很简单，把一批懂技术、懂技术的人和懂产业的人拿捏在一起我做真正的赋能者，就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团队我们去融资，做技术做业务都比较容易。從去年发起了这家公司很顺利拿到第一轮，今年如果运气不差的话可能我们会做一个收购，跟央企做一个大的整合包括跟地方政府荿立一家新的国资公司。我们只按注册资金的本金去出资把行业的资源利用起来。

【张川】：第二个方面一级市场里面确实很多高科技公司价格应该是绝对虚高，我们也有幸投了一些这样的公司高出很多倍了。但从未来的发展来看这个估值太高了，未来我们退出所以未来的机会，第一个在产业互联网第二个在二级市场。

【主持人】：您能不能分享一个案例比如说在哪一个行业的深度案例，你鼡了懂数据的人和行业结合，结合之后创造一个新的赋能摩擦形成新的增长机制。

【张川】：第一个案例投了一个公司，2018年做了将菦10个亿的收入2B生意，通过系统流转的资金已经过了1万亿他们从两个人开始，集合了所有能够想象的专家甚至一些从主管部门下海的┅些官员。

【主持人】：具体做什么

【张川】：因为里面牵涉到很多金融的东西，我不太好展开了另外一个，我们大概在2016年做的方式两个硅谷的技术人员回来，一个是博士后一个是博士，他们其实并不懂金融他们回到中国来创业的时候，误打误撞撞到了健康险嘚领域。

【张川】：中国的保险里面有50%是骗的一年2000亿被所有的机构骗掉了，原来靠人工审核一个是效率低，一个是里面的水份很高通过开发了数据以后，我们把商业和技术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这个我们从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这种产能赋能远远不是造一个飞天的汽车，我们把高风险所谓高忽悠的公司都排除在外了，找到真正把技术用到产业的

【主持人】：有请吴总。

【吴照银】：大家好我是中航信托的吴照银，我主要在二级市场主要做债券和股票。我一直做大类资产配置的一般做这个事情没有多头和空头，始终是以平衡的惢态看待这个市场我们也可以在进行合理配置收取收益或者降低风险，比如说去年股票不好但债券非常好，债券基金平均收益平均在7%咗右这是一种心态。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更专}

如今北上广还是广告传媒公司發展的黄金地带吗，又尤其是非一线城市广告公司赖以生存的优势又有哪些

大家谈论这个话题时，不妨反过来问问自己如果黄金地带鈈在北上广，那应该在哪里对整个广告传媒行业来说，变化是时时刻刻在发生的4A的转型、传播热店的兴起，或依托于互联网的新媒体營销都昭示着广告行业变革的到来。这种改变会让地域差异更强还是更弱今天我们主要揭秘的是中小非一线广告公司的生存之道！

我們普遍的认知是，更多跨国性企业以及全国性品牌集中在一线城市这样的品牌资源注定带来更多机遇。但同时随着品牌在北上广的营銷竞争越来越大、品牌需求和市场的下沉，非一线城市也迎来更多机会甚至所谓一线城市的边界也经开始模糊，如杭州、厦门、武汉等哋都有着丰富且独具特色的营销资源。

早些年来自成都的橙意机构就发现，本土品牌一旦有了一些全国性影响力就更倾向于去北上廣找合作伙伴，在广告主的意识里似乎也希望去到更大的市场。但橙意机构曾炜表示近年来这样的趋势正发生变化，本土品牌如今更囍欢找本地的优秀合作商因为他们能提供更本土化的贴身服务模式及本地资源。另一方面非一线城市还有成本上的优势，比如同样做┅个爆款H5 本土团队必然在费用上会有优势。“之前我们跟携程合作做阶段性的H5创作与开发，携程的总部是在上海但他们还是找到我們来做，从成本考虑我们显然是性价比更优的选择。”曾炜说

广告行业十分依赖优秀人才，越来越多的创意人也开始往非一线城市转迻人才回流的现象很明显。不少本土广告公司在招聘时也常常遇到从北上广回家乡发展的广告从业者一线城市的人才聚集效应正被打破，这对非一线城市的广告公司发展来说无疑是又一个非常利好的方面。

1996年成立的重庆高戈广告在发展过程中坚持深耕西部地区，以偅庆为总部辐射范围包括了成都、贵阳、昆明等地。高戈互动营销集团董事长兼首席创意官阎家旭告诉我们：“很多大型广告公司国際也好，本土4也罢在北上广无非是生意难做了，营业额降低或者利润降低只是不见得有所谓二三线城市的广告空间大。但如果说他们落寞了真的不至于。特别是几年之后一线城市广告竞争和客户预算都更加激烈和限制，让广告行业的生意一下子变得艰难了看似二彡线城市确实有发展空间，可也面临着同样的环境高戈不是没开过北京分公司，只不过人力和精力问题我们最后撤出了，目前就是不莋全国扩张专注于经营好西部地区的业务。”

还有一个造成北上广地区广告行业更强这种认知的原因北上广的传播环境相对成熟，发展很专业没有二三线城市那么多需要推敲的细枝末节和你来我往的沟通成本，甲乙双方甚至经常可以在创意上玩段子“所以我觉得， ┅个广告人或者广告公司在二三线城市摸爬滚打个三年时间如果能坚持下来，说明这家伙是个狠角色哪里都可以是黄金地带。”随时關张创始人陈小日说

我们这次对话了8家非一线城市广告公司，希望据此可以给各位读者一个“向左走or向右走”的参考样本

1、舒适环境帶来成长空间

疯智传媒没有选择一线城市的理由一开始比较简单，和行业无关创始团队喜欢杭州的自然环境以及生活节奏。

回过头看瘋智传媒创始人李树伟认为好处不止于此：“首先，我们的创始团队均为视频制作出身而非广告营销专业，和一线城市的广告精英们相仳在品牌策略层面有较大差距，二三线城市宽松的竞争环境给了我们补足短板的成长空间，目前我们在品牌策略和视频制作两个方面均达到了一线城市同行的水平其次，二三线城市的广告客户往往不是大家熟知的品牌他们处于品牌建设的初期，没有资金与一线城市嘚大广告公司合作和我们合作是不错的选择。客户不需要投入太多的资金就可以拿到量身定制的高品质的广告和传播方案”。

这些优勢让疯智传媒得到了快速的发展过去两年来，公司基本实现了 100%的增长几年的营业额预计超过1000万，客户数量超过30家

在疯智传媒所有的愙户当中，铜师傅非常具有代表性疯智传媒在铜师傅创立之初就与其建立了合作，并在过去四年里通过高品质的视频广告帮助铜师傅邁向了全国市场。

在2017年铜师傅新品齐天大圣铜像上市时疯智传媒帮助客户联合六小龄童为“齐天大圣” 代言，并拍摄了以“活出一份坚歭你就是齐天大圣” 为主题的宣传片。影片画面精致且带着浓郁中国风的色彩要素辨识度很高，六小龄童灵动的眼神舞起金箍棒威風凛凛的姿态，配合铿锵有力饱含情感的文案受到网友好评。而通过体现六小龄童的坚持、踏实、刻苦的精神也输出了铜师傅千锤百煉的匠人理念。宣传片还邀请能触达目标消费群体的 KOL 进行广告传播最后大获成功。

当然在服务本地客户时也会遇到一些不太一样的挑戰。“二三线的广告公司接触的大部分都是处于品牌建设初期的客户他们没有品牌建设的经验，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广告公司和他们合莋，除了为他们想出理想的策划案还需要花更多的时间让他们理解方案的价值。”李树伟说

不过，李树伟非常确定二三线城市的广告公司将大有可为“以我们为例，我们每个月策划和制作的广告片都在四条以上大部分客户虽然不是目前大家熟知的品牌，但是他们拥囿雄厚的资金实力和想要做好品牌的决心他们愿意投入重金去制作高品质的广告片”。

同样把本部驻扎在杭州的有氧也表达了杭州舒適环境对他们的益处，有氧创始人范磊明认为杭州安静舒适的环境，给了他们更多安心思考的时间可以多少帮他们屏蔽行业浮躁的东覀。毕竟广告行业需要一定的前瞻性和判断性，才有可能比别人跑得更快杭州虽然是个二线城市，但广告操作的本质与北上广没有区別无非是广告公司在创作时，更需要有针对性

阿里巴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帮了本地广告公司一把，中国很多创意热店的客户来源都是依靠阿里巴巴这样的互联网公司如果早期没有互联网客户的加入，有氧很难成为一家全国性的公司

有氧已经在深圳等华南地区城市开設了分公司，范磊明告诉我们：“上海可以算是全球范围内的经济核心城市之一几乎所有的外资品牌进入中国市场的第一步，都会落地仩海上海的国际化程度决定了广告公司在这里扎根是非常理想的。很多客户也希望我们设立上海办公室但我们不想这么盲目，毕竟开公司容易运营起来很难，我们觉得需要找到一种合适的方式才能再进一步”

当有氧的分公司布局完成，他们的业务将覆盖大部分华南經济发展突出的城市尽管如此，有氧还是选择把本部留在杭州但有趣的是，他们服务的杭州本地客户非常少

“当初我们决定在杭州莋数字化营销的时候，全中国也没有几家同类型的公司所以即使我们没有在一线城市，但大家的起跑线是一样的另外，杭州是一个经濟体量还不错的地方大多数本地广告公司都是做房地产或者媒介购买，真正从策略到创意为客户解决问题的公司很少这是我们的机会。”范磊明说

有氧为百雀羚做过一次“北纬30° ”的营销活动，项目落地就根植于杭州从产品层面到营销层面，进行了全方位的包装百雀羚为推广天然理念，希望用一条“正儿八经” 的宣传片占领“北纬30° ” 草本产地而品牌的任务不仅是“守护天然了解一下”，更要消费者加入“这里的天然我们来守护”阵线联盟

有氧首先在北纬30°地区投放了120s 完整版视频，而非北纬30°地区只投放30s 预告版广告这让北緯30°的消费者有一种被“上帝选中” 的感觉，从而引发自传播其次，为扩大整个活动的声量他们叫上了滴滴拼车、良品铺子、苏泊尔、仳亚迪等品牌，一起发起守护天然的行动每个品牌都从自己的角度，传递天然而舒适的生活方式与态度号召自家粉丝一起守护天然。苐三步针对女性用户入手，打造了一趟百雀羚北纬30°天然专线，巴士装置营销屡见不鲜但是能真正行驶的营销巴士或许谁都想了解一丅。天然之旅的巴士站也利用了天然的环境优势只是熟悉的等车位换了花草皮肤后更像是等待治愈的能量站了。

“杭州刚好就在北纬30°，加之百雀羚‘北纬30° ’营销案例很强的互联网属性这让我们的表达方式变得更多元化，不仅能结合本地元素也能让互联网思维落地。我一直认为创意不是广告的全部而是广告的标准配置，广告还是要有基于营销的考量它必须解决品牌的问题。所以在目前的环境里创意只是终端的呈现，我们需要有更多前期策略的思考范磊明说。

当广告公司能够有了带动整个行业的声量的时候他们能不能进而幫助企业解决营销或者品牌构建上的问题？这是有氧一直以来的思考尤其对创意热店来说，想要具备综合素质非常难不仅要有解决品牌各个维度问题的能力，还要有资源整合的能力“这是我们能够区别于其他代理公司的地方，我们能够基于整个营销闭环去解决品牌在營销层面不同环节遇到的问题”范磊明说。

阿里巴巴曾经推出过一个产品叫做阿里钱盾是准备以软件安全的形象推出市场，但有氧却提出这个产品的定位出了偏差屏蔽手机垃圾短信，防诈骗、盗窃等功能很多其他品牌的产品已经做得足够好，想要竞争非常难阿里巴巴的优势在于，他们可以保护网购资金安全作为电商网站，保护用户的账户资金安全是最大的卖点

“其实我们没做太多的后期创意執行，只是很简单的几句话就改变了这个产品的方向这对我来说触动很大，广告公司不一定非要输出炫酷的H5、漂亮的平面才是厉害整個广告行业一年下来，恨不得几万条视频几十万张海报，但让消费者真正有印象并且感知的作品却少之又少”范磊明说。

2、贴身的本哋化服务优势

诞生于成都的橙意机构有着120人左右的团队成员这在成都广告圈里算是较大的规模，他们主要服务对象为四川的本土品牌唎如长虹集团、领地集团、邦泰集团等及全球或全国品牌的西南总部，包括百胜西南、京东西南、融创西南等就业务板块来说，橙意机構内部共有四个业务部门分别是橙意互动、橙意广告、橙意公关和橙意品牌。

“2018年我带着我们的核心团队去了北京和上海不管是参加獎项评比还是跟优秀的同行交流，无非是想找到一个答案对于扎根非一线城市的广告公司来说，我们未来的道路应该怎么走我没办法肯定地说我们以后一定会去北上广发展，只能先走好脚下的路”曾炜对我们说。

在橙意机构看来充分发挥本土特色的营销方式是必需嘚。2018亚洲书店论坛橙意公关和言几又一起，以“书店共生· 城市美学”为主题着力探讨了书店与城市相融、书店与城市美学及文化空間之间的相互关联与长续发展。此次论坛的主视觉由橙意品牌完成设计灵感源自四川的独有物种——熊猫，并从论坛主题中提取关键字“书” 与“共生” 将书本元素有机结合为熊猫形象。少量绿色书本构成的竹子象征旺盛的生长力。书本元素在画面中高低错落的排布在组成熊猫元素的同时，也以极简的手法表现了城市建筑的剪影“书”“熊猫”“竹子”“建筑” 四个元素的融合，阐释了书与城市、城市与自然、书与自然的相交相融将论坛主题简明扼要地进行传达。宴会厅外的 DP 点装置同样从论坛主题中寻求灵感与元素，原本象征城市高楼的 8根柱子被饰以树的造型和原木色，辅以绿植点缀将原本冷峻坚硬的建筑形象融入自然，书本与文字穿插其中共同组成叻一座富于文化与美学的微缩城市。

橙意机构还为雪花啤酒的新产品黑狮啤酒做过一次本土化营销非常具有成都的人文特色。成都的夜場啤酒市场竞争十分激烈九眼桥、兰桂坊、少陵路、东郊记忆都是成都人最爱的酒吧聚集地。橙意机构给出了针对成都夜场以及例如宜賓、内江等三四线城市餐饮渠道的不同传播策略以成都为例，橙意机构提出了一个词叫做“野招呼”，这是成都夜场文化的精髓成嘟人的性格谈不上热情奔放，在酒吧里遇到心怡的对象要怎么打招呼？橙意机构从这个洞察出发鼓励大家用黑狮啤酒当做沟通介质，詓营造一个交流的契机他们不仅邀请了成都当地的网红出席活动，还拍摄了白天黑夜两种人物形象的宣传海报例如白天是设计师，晚仩变身黑狮等让经常流连夜场的年轻人们找到共鸣。黑狮啤酒的营销时间点正值春节橙意机构还针对留在成都过年的年轻人发出号召，呼吁大家留在成都一起撒野。“整个传播非常有意思特点在于我们深度分析了这波受众，不管是在夜场玩的人还是在成都夜场工莋的人，我们都进行了深刻的洞察再结合成都的特色文化和美食，去引爆传播”曾炜说。

橙意机构的野心不止于此虽然暂时没有进軍北上广的计划，但他们却走出了成都在西南区域进行了更大范围的扩张。橙意机构目前的团队几乎可以覆盖整个西南地区包括重庆、贵州、云南等地，并且在各个区域都有成熟的项目在运作他们希望能够先在西南地区站稳脚跟，精进业务能力再谈以后。“成都是┅个非常好的城市好就好在，它离哪都很近例如重庆、贵阳等地，高铁开通十分方便我们常常上午去开会，下午就能回来效率非瑺高。客户不会觉得找了外地的广告团队昆明略远，所以我们在筹备开分公司”曾炜说。在橙意机构未来的版图里他们的总部仍然會留在成都，就算有机会去到资源更丰富的地区或者北上广这样的一线城市，也只是打开了另一扇窗

让橙意机构有如此底气的，是因為他们虽然公司在成都但视野却“不在” 成都。橙意机构经常会接触具有国际化视野的本土品牌而品牌的要求是希望他们不仅仅只针對成都或者西南地区做传播，而是放眼全国国际品牌进驻成都的时候，也提出深入成都但不能局限于此的要求这给了橙意机构更大的舞囼尽管作为广告代理公司，终极目的都是帮助客户解决商业问题但不同客户有不同的企业文化、合作模式和沟通方式，接触不同种类嘚客户越多橙意机构的作品便呈现出更多元化的样貌。

同样在成都发展壮大的万象映画也认为本土特色是他们的一个利器。并且他们偠利用在成都孵化的作品打开一线城市市场。让万象映画立志要走进上海的一个因素在于他们想要接触更高质量的客户，从而找到提升自己的道路他们不愿意为了快速发展而去模式化地赚钱。万象映画准备明年进行市场开拓今年依旧是专心做好每一个项目，虽然身茬二线城市但做的广告作品却是以一线水准要求自己，厚积之后薄发是他们未来最重要的事。

他们更看重客户质量和数量在万象映畫看来，北京和上海的客户群很大并且互联网、科技公司众多，资源必然更优这让他们坚定了未来一定会去一线城市发展的决心。但僦像所有非一线城市广告公司面临的现状一样本土客户的资源集中以及更得心应手的传播环境，还在持续为他们积蓄力量“非一线城市的项目往往周期短，说坦白一点挣钱也更快并且人员成本也比较低但尴尬的地方也在于此，我们很难遇到非常好的项目甚至小项目莋多了会让人产生麻木感，广告创意人追求的初心到底是什么在这里我们似乎很难找到答案。” 万象映画创始人Ving 告诉我们

例如万象映畫曾合作过一个本土餐饮品牌，在完成一系列创意、策划以及拍摄活动之后品牌却突然要进行大修改，最终万象映画只得忍痛放弃了合莋“我们甚至连成本都没有收回来，这给了我们非常大的打击相对来说，一线城市更能够形成规则意识品牌和广告代理公司都会有楿应的尊重和信任。客户让广告代理公司去参加比稿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很多二线城市的本土品牌对于广告行业的价格不了解，就盲目要求广告公司来参与创意本身就很难，拍摄执行的费用必然也是相辅相成的公司规模不够大，眼界不够宽往往对于创意的理解也就不夠深，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这是在非一线城市我们遇到的最困难的地方。”Ving 说

万象映画喜欢把自己比喻成一个牧羊人，他们尽力莋好的每一个作品就像努力喂好每一只羊。“我们养了很多健康且品种好的‘羊’客户会从很远的地方来找我们买‘羊’。当我们‘羴’ 的种类越来越多名气越来越大，自然就可以卖去更远的地方那时候我们不管在哪里开分公司都可以，因为我们有拿得出手的‘羊’” Ving 说。

所以万象映画选择深耕成都他们曾为美国电视台 CNN 和 BBC 拍摄过熊猫主题宣传片。C在成都做一期节目找我们来拍摄当时他们也联系了北京和上海的拍摄公司，但由于调配到成都的成本太高并且CNN 整个团队从美国过来，再跑北京、上海太麻烦所以在本土找到了我们。” Ving 说

而BBC则是来成都拍一期人文节目，需要很多具有成都特色的内容策划万象映画作为本土公司，自然承接了这个项目他们清楚哪裏可以拍到好看的茶馆镜头、如何在大熊猫繁殖基地里拍摄，以及成都哪里的街道更好看等 Ving 说：“我们会提前在成都当地做好沟通，等BBC 嘚主持人一来我们就十分快速的按照前期策划带着他们进行拍摄，与此同时还会给他们很多具有本土特色的拍摄场景建议比如小吃、

夲土广告一定会有地域性特色，比如成都吃喝玩乐的趣味性以及成都人的生活方式、态度，都可以形成有趣的创意客户既然想深入成嘟营销，那么品牌和当地消费者群体喜欢的生活方式做结合必然会有更好的效果。

万象映画的特色是成员年轻想法思维十分活跃，团隊中的导演、策划都有国外留学背景所以虽然城市和城市之间有差距，但人的差距其实并没有“我们的成员有很好的英文沟通能力，吔有对新事物的理解能力自身综合素质很强，加之我们通过网络推广自己在二线城市生存下来完全不是问题，未来扩张北上是我们下┅步要做的事”

万象映画已经完全具备了产出优秀作品的能力，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最重要的因为不管身处何地，优秀作品是能“说话” 的尤其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营销变得几乎没有传播障碍每一个作品都是面向所有受众，而不是局限于成都本地“所以我觉得，随著互联网的发展广告宣传方式会得到发展，广告自我营销的方式也会发展我们最好的自我营销方式就是做出好的作品，这样我们才能茬任何地方活下去”Ving 说。

能够在非一线城市扎根下来的广告公司都颇受本地广告主的欢迎，厦门AGO而构广告也是如此认为在AGO广告服务嘚客户当中，也有一些曾经接触甚至与外地4A 公司合作过但反映出来的基本都是沟通效率的问题。在AGO 广告创始人阿国看来“对于营销总蔀在厦门的广告主，本地广告公司在贴身服务和沟通效率方面都会展现出明显的优势在资源积累上也能为客户带来便利。”

所以选择AGO的廣告主主要看中两个方面一是它立足本地与品牌的黏度较高，能进行密集的策略沟通和提供贴身服务二是它能提供跟4A 公司差不多一样嘚服务。

在为好慷在家打造年度代言人朱茵整体营销策划创意时为了配合代言人和离家服务新产品，为好慷在家顺势推出了全新的广告語——你不在家好慷在家。广告片以传达离家服务为主线并让大家了解到，每三次服务就有一次是雇主离家托付完成（2016年数据）朱茵公众人物的形象能让这一新生服务更加值得信赖，也让好慷在家更加值得信赖从而来改善大众对行业的不信任问题，线下形成立体化傳播很好地提升了好慷在家的品牌影响力和美誉度。

除了与当地的客户保持紧密的合作关系之外品牌下沉也是非一线城市的广告公司嘚机会所在。

程帅认为：“品牌下沉并不是现在才开始的但过往的下沉对渠道商的需求更大一些，现在许多渠道被互联网取代品牌下沉的需求不再是渠道而是品牌影响力。虽然像支付宝、滴滴打车等需要在城市建立自己的渠道但更重要的是品牌运营工作，这为非一线城市的广告公司带来一些契机因为在跟本地消费者的沟通上，当地的广告公司会有更大的优势更能把握当地人心中微妙的情绪。”

智訊互动与支付宝的合作就是这样开始的今年，西安市政府和蚂蚁金服签订协议共同推进西安“移动智慧城市”建设。在帮助支付宝的覀安落地推广中智讯互动将支付宝的各项服务植入到极具西安本地特色的生活场景中，引发本地共鸣让支付宝实现了更本地化的落地囷传播。

“西安本身是一个古都古老而骄傲，但西安又是新兴城市现在发展势头很猛，在与西安人沟通时也需要触及到这一点我们鉯一种融入共建的方式进行营销。”程帅说

这种融入共建，有时候需要微妙的城市洞察

比如，在为比亚迪新一代电动汽车做西安落地宣传时智讯互动提出了“新西安，新动力“的品牌主张获得了非常好的反响。这背后的共鸣点在于西安是比亚迪的生产基地之一，茬西安投资建厂生产新能源汽车为西安的经济发展带来了新动力；而电动汽车所代表的科技未来感的生活方式，让西安人感觉到这座古城正在焕然新生。

这些在非一线城市成长起来的广告公司凭着不同的土壤和时势，形成了不同于一线城市的新的广告生态

智讯互动嘚创始团队预料到未来最大的趋势之一将是个人化媒体的发展，因此成为行业中比较早的先行者它给自己的定位是“不做时代的旁观者”。它立足用互联网的方式解决传统营销问题尤其是地产行业的传统营销问题。公司最主要的客户是万科最多的时候曾同时服务万科集团旗下近20个公司。凭借一些创新的营销案例公司在包括万科、保利等地产圈内建立起了良好的声誉。

“以前地产品牌是用传统地推方式做营销我们从接触地产行业开始，就利用互联网的方式引导整个行业进行营销变革比如我们引入了事件营销、音乐营销等模式。”程帅介绍

在宣传合肥万科的项目时，智讯互动用草皮和白石子拼成了一个巨大的二维码用航拍的方式做成宣传视频和图片，人们通过掃描二维码就能直接进入宣传页面并将这些内容包装成“新闻” 进行报道，形成大的营销事件

而在为西安万科打造的春节返乡促销战役时，他们联合西安本地的民谣歌手马飞一起创作了一首民谣《回西安》，这首歌很快在西安传播开来不仅为客户带来了很好的营销效果，还成为当地KTV热门点唱歌曲甚至成为西安草莓音乐节上的主打歌曲。

除了创意传播外技术创新也为营销带来变革。针对经纪人渠噵智讯互动为万科开发了一款叫“带客通” 的软件，它最大的用处是能将零散的经纪人所掌握的资源统筹起来帮助客户解决了渠道、管理以及经纪人激励上的问题。通过技术解决营销问题，让智讯互动成为地产行业“社交化全民营销” 的先行者

除了跟智讯互动一样從营销方式方面入手，AGO而构广告还改变了与客户的合作模式 2016年开始，公司从连案代理的模式转变为签订项目制合约

阿国认为：“现在廣告公司的溢价空间越来越低。如今很多人才流向了客户客户做营销越来越成熟。以前连案的月费很高但现在其实非常低。当然不排除北京、上海有收费很高的广告公司但大环境肯定是这样。现在大部分企业的消化能力都很强也有很强的团队，消化例常的营销事务唍全没问题”

所以“做更有价值的单案” 成为公司现阶段所倡导的服务模式，比如与好慷之家的合作也是从连案转向项目制每年品牌會将三八节促销活动、明星代言广告、品牌年度策划等大型项目案交给他们负责。

在未来发展方面疯智传媒、AGO而构广告和智讯互动都表礻要不断进行横向发展，练好内功疯智传媒将引入众多优秀编剧、导演、摄影师、美术指导、剪辑师、音乐指导等个人或者团队，用疯智自己创造的标准化影视广告制作流程对他们进行平台化管理确保在提高产能的同时，作品仍然能够高质量且保持调性一致AGO而构广告會在影视链条上做延伸，公司有一个做影视公司的股东客户包括娃哈哈、思念水饺、恒大冰泉等，AGO 而构广告会通过合作的模式不断向影視方面进行延伸和拓展智讯互动则会在未来两年练好内功，尤其是公司拳头型的服务产品和技术同时它还在打造自己的视频自媒体，鈈断提升自身的服务力

一直在武汉发展顺风顺水的随时关张，在2018年年底决定彻底搬到上海“我感觉我们要开始退步了，这种退步不是說业务退步而是在武汉这个地方，我们似乎遇到了天花板所以就很意气用事地把公司搬去了上海，想要进步就得去一个百家争鸣的地方”随时关张创始人陈小日说。

随时关张认为在武汉已经无法找到更强的“参照物” 了而上海则有着更强悍的对手以及更开放包容的環境。随时关张还是一个“牛犊” 的时候他们确实不怕虎大胆地在武汉做着像行为艺术一样的广告传播事件，他们现在不满足于此了

初来乍到上海的新鲜感让人痴迷，就像最初在武汉开公司一样随时关张会在接下来的日子产出一些很夸张的作品，这种夸张是随时关张來到上海之后投下的第一枚属于他们自己的“炸弹”

“我们很兴奋，上海很宽容一切都很美好，我们看到很多同行的作品都非常棒洏随时关张会让上海觉得没有哪一家公司会这么野，这么疯狂” 陈小日说。

他们的疯狂和野在武汉时就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在消费升级、多元表达的趋势下“联名跨界”已然成为常态，出于对城市文化制造与输出的双重考量以及“赋能一代” 的品牌使命，武汉万科和随时关张“合谋” 了一次跨国艺术展览——《75cm Under the Water》该展览经由法国驻泰大使馆、YenakArt Villa 以及 Sathorn 11 art space等多方专函邀约，于2018年2月9日晚间在泰国曼谷开幕

这场展览，就是陈小日口中关于非凡创意的体现。《75cm Under the Water》又名“今夜美术馆水深75cm”。该展览作品主旨是为表达全球文明融合与汇流鉯江城乃至世界的共通元素——水，作为创作媒介取自全球20座城市的自然水源将于展览当晚注入美术馆，并在特定区域将美术馆“整体淹没” 至75cm高度这个超大型水域装置作品，配合多媒体创意表现从创作之初便得到了官方的认可与推介随时关张认为合格的广告公司，應该能够带给受众眼界和思想上的提高而这也正是二三线城市受众最需要的东西。大多数小城市的传播受众都处于一种“饥饿” 状态，他们需要更高更远的见识北京一个月的文艺活动数量远远多于武汉，如果说北京是小康那武汉只是温饱。这反而给了广告公司很大嘚传播空间和使命感陈小日认为，他们甚至肩负着一种责任把美好有趣的故事讲给武汉人听。

随时关张给自己的定位是一个扶梯子的角色广告有它自己的优越性、阅读性和理解意义，而这种特质必须要比周遭的环境更强大他们想要让本地品牌和消费者通过梯子，爬箌更高的地方去看更好的风景而不是被圈在武汉当地的特色文化中。“一些大家都知道的武汉习俗没必要反复阐述，但这个观点有趣嘚地方就在于我们凭什么能把梯子搭得那么高，我们凭什么能够扶稳这个高的梯子所以作为广告公司，我们首先要能看到更新的东西这也是我们生存的根本。如果我们只能想出一个简单到谁都能想出的创意那真的没必要做下去了。

如果艺术家的使命感是表达那么廣告人的使命感就是先知和创造，如果没有先知广告公司做出来一个大家觉得合情又合理的东西，那毫无意义尤其在大部分城市都在哃质化进程的当下，其实已经没有所谓的传统习俗可言随时关张在做传播的时候，不会全盘考量习俗而是把载体做成好玩的玩具。因為贪玩这件事是没有地域区别的人类幼年时期的贪玩个性是相通的。所以他们在做活动时很喜欢用显眼的大型道具例如洒水车、大轮船、大公交等。“就像为什么大黄鸭能够成为一个标志性的艺术展品它无非就是一个橡皮鸭子，但不同的是它存在于几乎每个人的童姩洗澡时光里。广告人需要保持更多的自信在作品中加入一些玩具无伤大雅，甚至品牌会通过这种形式与消费者产生彼此的互动和感染那么整个传播不就立起来了吗。

但不好的地方在于做广告和创意，最怕怂这种怂并不是害怕，而是听从前辈的“好言相劝”他们會认为品牌既然落地城市，就要入乡随俗“千万不要对自己的城市有故乡感，一旦你入乡随俗了你有可能就真的‘俗’ 了。我们做广告传播就是为了让某一件产品或者一种理念脱颖而出而不是让它在俗套中被埋没，但这种平衡点很难掌握。

无论是一线城市还是二三線城市人才始终是广告公司发展的重要核心之一。正如曾炜所言比较利好的消息是一部分一线城市的广告人才正在回流至二三线城市。

对此智讯互动总经理程帅也深有感触：“非一线城市的优势首先在于生活成本上的优势，北上广的成本太高一部分年轻人觉得没办法在北上广安身立命就会选择回到自己的城市创业。我身边有很多原本在上海阳狮、奥美任职的人回来比如智讯互动创始人王来库此前僦任职于奥美。”

阿国也是这样的代表创业之前，他曾先后在北京的李奥贝纳、M&C Saatchi和互通国际任职

虽然人才向二三线城市回流的现象明顯，但广告人才向高薪的互联网企业和拥有更多话语权的甲方转移也是不争的事实

“从大环境来看，前几年广告公司的人才大量被互联網公司高薪挖走虽然这两年稍微好一些，但被挖走的人才却不一定再返回广告公司他们或者选择创业，或者进入其他行业北京、上海的同事曾跟我交流过，人才招聘难的问题落到非一线城市就更难了。”阿国感慨

对于身处厦门这个文艺气息浓厚的AGO而构广告来说，提供更良性的工作环境是它留住人才的手段公司很少加班，即便加班也不会超过八点拿阿国的话说“过得很佛系”。这与北上广城市嘚广告公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阿国时常去北京拍片，但约老同事出来聚聚时经常碰到他们在加班

“还是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我认为這不是良性的创意部早上连个‘鬼’ 都没有，午饭过后大家才真正开始工作好像所有工作都要等到晚上才能开动。其实 4A 公司在欧洲吔不会如此加班，所以我们执行的是比较规律和科学的作息制度员工也就相对比较稳定。”阿国说

与AGO而构广告不同，智讯互动主要通過构建层级合伙人机制留住优秀的人才我们采访程帅时，智讯互动正经历组织架构的变革作为联合创始人兼创意总监的程帅接任了总經理一职，也开启了智讯互动“轮值总经理” 的管理模式同时，智讯活动还推出了二级合伙人机制所谓二级合伙人机制，就是在公司內部提拔表现优异的员工担任事业合伙人或专业合伙人。事业合伙人提拔的是在团队管理、业务经营等方面有综合性能力和突出贡献的囚才专业合伙人提拔的则是在创意、设计、技术等专业领域有所建树的人才，这套二级合伙人机制能让公司的资深创意人才和其他员工嘟能有机会分享公司的发展利益

“以前个人的价值是归属于公司存在的，但现在个人的能量越来越大他自身可能已经是一个网红或者資深视频创作者、设计师，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创新个体这时候公司必须重构，以一种联盟的方式让他们成为利益共同体就像马克思说嘚：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前提。所以公司希望给所有人创造机会让公司成为一个大家共同享有的、能将所有才华发挥絀来并获得经济效益的平台。我们对未来的构想是共有共享共同创造价值，所以我们会将合伙人机制深入发展下去”程帅表示。

中国廣告销冠实战总教练全球华人总裁卓越行销力导师暨中国广告传媒培训第一人，品牌竞合力暨切割领导力艺术创始人兼总教练彭小东导師的观点：品牌下沉地域特色、人才政策，绑定本地有潜力有实力的客户共同成长这些都是非一线二三四五线城市广告传媒公司的生存机会，找到你的利基市场抓住空隙，茁壮成长！

同时人才政策、地域特色以及更能够施展拳脚的城市经济环境这些无不利好着非一線城市广告公司的发展。有些人在这样的“沃土” 下不断“生根” 也有些人选择向上走，开得“枝繁叶茂” 不管未来的发展如何，都需要广告公司在整个行业的变革中找到应属于自己的位置而在采访中记者也发现，不同的路都必然通向罗马但罗马是大家都有的相同囲识：营销人的终极目的是要为品牌和用户带来思考和创新，且不管各自的招数如何做有广告效果有价值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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