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补习班如何走出极度放纵

在地球太空总署资料收集处的集体办公室里,许诺儿在电话中与她那个部门的领导发生了争执。

“长官,您不能阻止我的研究。”

“不能,为什么?许诺儿,你脑子里整天想着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连工作都不安心做了,以你的能力应该做更重要的事情。”

“不,长官,您不明白。我――”

“什么?这么长时间了都毫无进展,我都沉不住气了,你那里来的力量做这些没有价值的事情?”

“不,你不要说了。就是因为你的那些个研究,咱们部门的正常工作都被搅乱了,况且近日,又有将有重大的航天方案出台,咱们这里资金和人力都很紧张,统筹部已经撤回了关于你的研究所进行的所有投入。”

“许诺儿,你也要明白我的苦衷。”一连窜的唇枪舌战,面对这执拗的许诺儿,这位长官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

因为,在办公室里,面对这眼前的电话屏幕,那位长官看到了表情反常的许诺儿:她的脸色发红发紫,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说不清是怨是哀;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紧紧咬着,道不明是怒是悲。

这位态度强硬的领导也被深深的震慑了,他无论如何都不明白,出身航天名校,曾被认为是前途无量的许诺儿,怎么会对远征星碟失事――这已是被确认的航天灾难感兴趣。她可一刻也没有松懈过对这场历史性灾难的研究。

“长官,难道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么?”许诺儿的语气里已有了丝丝的哀求。

“对不起――”那位领导的语调更是低沉,“这也是上头的命令,我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听到了这话,许诺儿竟变的出奇的平静,她缓缓的从口袋里拿出工作证放到了领导的面前(电话屏幕前),说道,“长官,那么我辞职。不过,在临走前。我要拿走关于飞鹰星舰和远征星碟的全部资料。”

许诺儿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够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远征星碟并没有在那场被人们夸大的太空灾难中被摧毁,而是继续在外太空中执行未尽的任务,我希望太空总署能够有所反应。”

“这个当然!”说这话时,那位领

导很是吃惊,又道,“关于你辞职的事情希望三天后再给我答复。”

“不了,一个小时后我就会把辞职信交上去的,――再见,长官。”

他们双双挂了电话,屏幕上的头像迅速消失。

在他们刚才通话时,有许多同事在“偷听”,从只言片语里还有那说话的语气中也知道了大概的意思。

许诺儿草草收拾了放在办公桌上的东西,正准备走。这时,她的那些同事都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拉住她,不解的问道,“许诺儿,你真的要辞职?”

“是的!”许诺儿的回答很肯定。见众人惊讶着只是不语,便要低头向前走去。

而她的那些个同事在呆望着她离去的同时,他们也都在叹息。因为依照他们的逻辑认定了许诺儿是不会辞职的。她是那样的年轻,工作能力是那样的强,而且又是在地球太空总署――这个全太阳系最高级别的航天单位中辞职,那就意味着她在的一个最好的前途被自己给亲手葬送了。此时此景,有些人即使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许诺儿要辞职的合理的理由。

“听人说,她就是为了远征星碟。”有人说。

他们在唧唧喳喳的议论着。

远征星碟和飞鹰星舰一样被一股不可获知的强大力量给摧毁了。在人们的心目中这样的观点已经成了不可颠破的真理。

遥远外太空给人带来的恐慌已远远超过了对它求知的欲望,它是深不可测,它是险象从生的,就连太空总署也失却了要跨越它的勇气。

太空总署从远征星碟出事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其他针对外太空的航天计划出台。清楚了这些,就无怪乎人们为什么对许诺儿的行为感到有些不可理喻了。

然而这些同事中,似乎还有人能够明白许诺儿辞职的真正原因,但见他从人群中冲出,直想许诺儿奔去。

那是位男士,名叫“吴铭”,是帮助许诺儿研究舰碟事件的热心人之一。

看他跑出去的样子,准会让人大吃一惊,――他的一切同詹天星是那样的相象:魁梧的身材,高大的背影,矫健的步伐……

若不是詹天星此刻就在遥远外太空的 远征星碟内,看那样子,肯定会认为这个人就是詹天星。

吴铭追上了许诺儿,一把抓住了她,急问道,“我想知道理由。”

好长时间以来,吴铭已经成为许诺儿最好的朋友之一。这与那些普通的同事不同,她并不想向他隐瞒些什么

,就直说道,“我是为了远征星碟,是他们不让我继续做了,我才要辞职的。”

“为了它(他)?”尽管许诺儿并没有开诚布公的说起过这些事情,但吴铭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过许诺儿曾与远征星碟上的某位碟员有过一段恋情。他也认为这也是造成她性格孤僻的原因之一。然而也许是这样的与众不同,才让他偷偷的喜欢上了她。

“是的。”许诺儿表情冷淡,边走边说,她不喜欢别人谈论她是私事,包括朋友在内。因为她要在内心深处珍藏着那份亘古不变的感情,而不需要其他任何人去触摸。

“你认为你这样做值得吗?再说,你就不顾及别人的看法吗?”吴铭急问道。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是在为信念而活,我是在为自己而活。”

“许诺儿,”吴铭扶着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不管将来会怎么样,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是你认为对的,我都去帮助你。”吴铭被许诺儿近乎不可理喻的诚挚所感动,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许诺儿停了下来,轻轻说了声,“谢谢。”继而,又向前走去。

在家里吃过午饭后,许诺儿躺在床上休息,她体悟到一种从来就没有过的轻松。她终于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喜欢的工作中去了,尽管这工作需要对大量的数据进行细致入微的研究,表面上看来那些浩如烟海的数据也是令人感到乏味的。可是一旦与爱联系起来便有了非凡的意义,那些枯燥的数据字符简直就是一首爱的交响曲的曲谱。

她又想起了幸福的往事,想着想着就不觉间就睡着了。都这么大了,还不改做少女的秉性,很快就做起了美梦……

“诺儿,诺儿……”梦乡里听到有人在轻声喊叫她的名字,丽眼轻启,慈祥的居丽姨妈就在她床边,“孩子,今天怎么这样贪睡?该去上班了。”看到许诺儿醒来,居丽说道。不过在以前上班的时候,许诺儿是从来不用居丽叫的。

“哦――”许诺儿揉着惺忪的睡眼,正要起床,突然想起了上午的事来,就坐到床边拉着居丽的手说道,“姨妈,从现在开始我要在家里工作了。”

“怎么了,孩子?”居丽不解的问。

“姨妈,您听我慢慢的说好吗?我感觉杂那个部门的工作并不适合我,所以就辞职了。今后,就在咱们家专门做我的研究。”

“可那是一份相当好的工作呀。”居丽惋惜的说。

“孩子,终日在家里呆着也不是办法,你还有别的打算吗?”

“除了我的研究,我还没有别的打算。”

“孩子――”居丽一把抱住了许诺儿就想哭,因为她明白搞这些研究的真正目的,又说,“孩子啊,你为星儿这么做不值得呀!他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还年青,不能让星儿误了你的一生。姨妈是过来人,也明白你和他的感情,可是――都已经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再深刻的东西都应该被冲淡了。”她又扶着许诺儿的双肩,很严正的说,“诺儿,告诉我,是不是当初星儿让你对他做了承诺。如果真是那样,作为他的母亲。我有权取消他对你的所有限制。以后,假使他真的回来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许诺儿完全从睡意中清醒了过来,却也早已是泣不成声了,但有不得不消除居丽对天星的误解,她哭泣着说,“妈妈,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临别的前夜,我是和天星见过面,但无论如何请您都要相信,他没有要我做过任何事情,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可是。”居丽说道,“看你活的这样辛苦,我不忍心呀!”

许诺儿却说道,“不是这样子的。我活的很充实。如果不让我去做这些事情那才是真正的痛苦。我与天星之间的爱不是由时间可以消磨掉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这种爱反而越来越强烈。这样的爱,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向你说清楚,但我知道,那是说不清楚的。您是知道的,我和天星是一起长大 的,爱的种子在那个时候就被悄悄的种下了。虽然,后来我随父母离开了这里,但是,过了几年我们就又在一起了。我很珍惜和天星之间的感情,这种珍惜的程度别人是难以想象的。而这种爱值得我用一生的时间和精力去挽回,无论结局如何,我绝不后悔。”

居丽被许诺儿的话深深的感动了,她说道,“如果星儿真的还在世上的话,他一定会感到幸福的。”

许诺儿又抱住了居丽,说道,“姨妈,无论如何请您都要相信我,总有那么一天,天星会胜利凯旋的……”

这第二日便是周末,苗吉约许诺儿去他们家玩。许诺儿换了身新衣服,早早的就去了。

马特与苗吉结婚后新要了房子,那房子建造的很派场。它可以根据主人的喜好随意改变房子的形状。这在当时十分普遍,不在多叙。而这时苗吉的家就像是一座城堡。另外,值得一提

是,房子的后面还有一座小型的多功能花园,那可是小征的乐园。

这时,许诺儿正帮着小征荡秋千,正玩的有饶有趣味。苗吉却阻止了他们。只见她说道,“小远快呀,乘乘正等着你和它玩游戏呢?”

许诺儿让秋千停了下来,小征却仍是紧握着绳子,奴着小嘴说,“乘乘不是睡着了吗?我和许诺儿正在玩呢。”

“乘乘早就醒了,它才不像我们的小征呢,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懒猫。天天要让妈妈叫。”

“乘乘才是小懒猫呢,天天让我叫。”小征学着妈妈的样子说道。看他天真无邪的样子,因的许诺儿直想笑。

“小征如果不听话,诺儿阿姨就不喜欢你了。”苗吉假怒道。

“诺儿阿姨才不会像妈妈那样坏呢!”小征犟嘴的样子真是可爱,许诺儿禁不住要笑出声来。

苗吉真发怒了,正要说话,马特恰在这时解围来了,无论是婚前婚后,他都视小征为骨肉,对他都是呵护倍至,这一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只见他跑起小征说道,“小征听话,诺儿阿姨和妈妈有重要的事要谈,小征和爸爸在一起玩游戏好不好?”

“好!”小征亲了马特一口,又说道,“还是爸爸好。妈妈就知道骗人。”且还向苗吉做着鬼脸,明显要惹她生气的样子。

苗吉真生气了,动手就要打小征。马特见状抱起孩子一溜烟的跑了。小征却把头扭向后面,一边继续做着他的鬼脸,一边说道,“爸爸快跑,爸爸快跑,妈妈要打人了,妈妈要打人了……”

苗吉被这父子两弄的哭笑不得,抖抖肩一副尴尬的样子。说道,“这孩子太顽皮了,都是让他爸爸给宠坏的。”

“我看小征挺可爱的,孩子还小,你不能对他管教太严格了。”许诺儿说道。

“别提那个淘气鬼了,眼不见心不烦。咱们一快走走吧。”于是,他们一同踏上了台阶。

囿于空间的限制,这圆子虽小,但经过马特一番细致的“考察”,修葺的真是十分别致,这全是为小征建造的。马特与苗吉不想让儿子在各种化合物所围成的建筑群里度过幸福的童年。于是这院子还承袭了大自然的风格,弯弯曲曲的石路,仅有一人多高的假山,还有那看似粗陋的木制秋千架……每一处,看似不经意的“刻画”,而实际上期间都渗透着马特那无穷尽的想象力,以及对小征那颗拳拳之心。

他们悠闲的在这园子里漫步,谁也没有说话,不远处还能听到马特与小征

这条石路很窄,苗吉一句话都不说,让许诺儿感到浑身都有一种不自然。

来到了一个小池边,苗吉停了步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在水中悠游的小鱼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了?”许诺儿走向前去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

“我――”许诺儿有些心虚,小声说道,“我,我――怎么了?”

“诺儿,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不想和你绕圈子了。你也不要婆婆妈妈的,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为什么要辞职?”

“你都知道了?”许诺儿试探着问,却有些胆怯。

“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知道?你别转移话题,快告诉我原因”

“领导阻止我进行研究,而我不同意这么做,所以就――“

“所以就辞职了吗?”苗吉转过身,正对着许诺儿说道,“诺儿,你也应醒醒了,这么下去,我真怕你会疯掉的。难道你对他还是念念不忘?可他们真的不会回来了,这么长的时间那怕是关于他们的一丁点的信息我们都没有接收到,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如果不让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我才会真的疯掉。即使所有的人都认定他们真的再也不回来了,即使他们最亲近的人也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我,绝对还要坚持自己的信念。”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苗吉觉出了许诺儿像是在指责自己,不禁要发怒了,“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老天爷都不会帮你的。”

情急之下,许诺儿也觉出说了些伤害苗吉感情的话,正要道歉,苗吉却拂袖而去。不让她做半点解释。

许诺儿一个人矗立在小池边,呆呆的,看着来回游的鱼儿,眼泪像珍珠一滴滴的向下滑落,滑过洁白的脸颊,她咽下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苗吉才让小征去叫许诺儿,席间,“姐妹”两互致歉意,很快就和好如初了。

有一点应该说明,在那个时代人人都有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无论是耄耋的老人,还是失去双手的残疾人。劳动就像是吃饭一样,是人们生活中所必须的,而那些微乎其微的不劳而获者是要受到社会的嗤笑和嘲弄的。

不得不说的是,许诺儿就处在这样的境地,她失却了工作,完全依靠居丽姨妈生活,而且终日呆在家里,不出闺房半步。在常人眼里,她就是一个十足的不劳而获者。却不知她才

是世界上最勤奋的女性,但是她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甘愿接受无知者的蔑视。

从辞职那天起,许诺儿就一直在家里搞研究。她的家就是詹天星的家,她的卧室就詹天星原先的卧室。里面的摆设也全如原样。也许这样才能给她增添无穷的动力。

是的,从黎明到深夜。从深夜到黎明,她都在工作,从远征星碟的某个小部件开始,一点一滴的,她都要研究透。在一些人的眼里,她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事实上,她才是世界上最勤劳的人。

这样庞大的工作量在常人眼里是难以想象的,但她已经做好了常年奋战的准备。

也确实是这样。今后的日子里,她的身心都溶到了工作中。饿了,她就去叫服务机器人。困了,她就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闷了,她就拿出储象仪让往昔美好的生活在脑海里重现。

有好几次,居丽看到许诺儿辛苦工作的情景都禁不住要热泪盈眶。起初,居丽也多次劝过许诺儿,要她歇歇再去工作,许诺儿表面上应承着,实际上并不听规劝。渐渐的,居丽也知道了这孩子的秉性,她“拗”,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让她回头。

吴铭,苗吉,马特,以及她在苗吉的介绍下新认识的朋友玛利亚都常来帮助许诺儿,特别的吴铭,来的最勤,每每有时间他都要来光顾这里的。

有时他们在一块谈论的很激烈,有时他们都各自工作着,很长时间都不说一句话,看到这样的情景时,居丽就又高兴起来,她觉得压在自己心坎上的那块石头可以放下了。实则不然,许诺儿能给吴铭的仅仅是纯洁的友谊,除了詹天星那爱的心田里是不会给别人留下丝毫空间的。

在这个时候,她的爱里还有着初恋时的种种热情,而且由于她不在有少女的年龄,那种爱又要比一般的初恋更加坚定不移。她是那样的痴情怀恋他,认为他比其他的男人都要好,值得她用一生来等待。但这又不像以往的怨女哀妇,她的等待不是消极的,她在用积极的行动去缩短这等待的期限,她真的去这么做了。

有一首诗,曾在俄罗斯大地上广泛流传,因为它能述说像许诺儿这样痴情女子的心境。于是,黑先生经过改编,转录如下:

等到别人都不再把亲人盼望

往昔的一切,一股脑儿抛开

纵然是慈祥的母亲也以为――

飞越无限时间,超越无限时间。我们的目光始终追随远征星碟而去。

“喜讯,喜讯,特大喜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又是碟员达文在“哇蛙”乱叫了。

达文真是远征星碟里的活宝,他平日里转爱同那些暂时休息的碟员说笑,无形中这样做不仅消除了他们的疲劳,而且还增强了碟员之间的团结和友爱。这使得远征星碟在太空死一般的寂静中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一听达文的话语气就可以猜到远征星碟内又有什么“喜事”要发生了。本来这些都是可以用无线电来进行传递的,但若是那样的话又怎么会有面对面交谈时和谐,顺畅,亲切呢?

达文所要告诉的第一个对象就是驾驶台前的萧旅与紫霞两位。

“……喜讯,喜讯,特大喜讯。据巴德可靠消息。在不久远征星碟就会经过生命星球。‘雌雄精英’可要好好驾驶呀。”达文对他们喊道。

而这两位好像是早就知道了此事,紫霞没有搭理达文,只是满面春风的继续驾驶。而萧旅则转过身躯,向达文嬉笑道,“我们都知道了,快去告诉碟长,看他是怎么说的。”

一时间,远征星碟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喜悦气氛,因为他们要经过一颗可能是布满了生命的星球。

事实上,巴德已经把消息早告诉了詹天星。作为远征星碟内最高指挥官,他具有常人难以拥有的冷静思维。在这种情况下,他闭上眼按捺住有些激动的情绪。他要让自己能够在没有纷扰的精神世界里静静的深思:如何降落生命星球才算更安全?到达生命星球后,假如上面存在着高级智慧生物,应采取那种方式才能更好的与他们联系,交流?有配备自卫性武器的必要吗?需要带有那一种型号的武器?

……等等,这些亟待解决的问题就像一条条打了死结的绳子,需要詹天星一一去解开。

远征星碟所向披靡,它以最快的速度向新目标进军。

在距离生命星球大约一千多万千米的时候,萧旅在驾驶台前向詹天星说道,“碟

长,远征星碟已经接近生命星球。”

詹天星说道,“收到,各部门做好降落准备。”

紫霞已经大大降低了远征星碟的航行速度,它给人的感觉已不是转瞬即逝,顷刻万里了。但是,在视觉上仍能个人造成一种紧迫感。

过了不久,通过舷窗已经能够用肉眼看到那颗美丽的星球了。远远望去,它是那样的美,那样的亮,宛如嵌在太空中的一颗耀眼璀璨的宝石。不,应该说它要比宝石还有美丽许多许多。近了,我们可以模糊的看到,在这颗巨大行星的赤道上空竟有八颗距离均匀,大小相似的小横行排成一个圆圈绕着生命星球转动。相比而言,这些小行星要比太阳小的多,但它们都能发射出像太阳一样耀眼眩目的光线,把生命星球映衬的更加美丽和壮观。

这又是宇宙造物主的一项超世绝伦的杰作。且说那八颗犹如大明珠般的恒星,就是这些在太阳系中堪称天文知识渊博的碟员也无法解释清楚这美妙的太空奇观是这样形成的;宇宙中自然形成的东西,大多是棱角不明,互不对称,极不规则的。然而,这八颗小恒星和谐均匀,珠联璧合,倒像是人造的工程。不然,那“绿水晶”怎么会恰如其分的在这些小恒星的正中间。可惜的是,这仅是一个大胆的猜想,毫无事实根据的……

碟员们在想,这些奥秘之处还是等以后的科学家来逐一解决吧。现在,他们不需要为此大伤脑筋,所要做的只是操作好远征星碟,忘却自我,睁大双眼用贪婪的目光尽情的包揽绣色。

远征星碟在接近恒星带时,它们发出了强烈的光线照射在碟体上,并通过舷窗把星碟内照的亮如白昼。正在驾驶远征星碟的紫霞被照的眼冒金星,双目流泪。她不得不用一只手去折住双眼,一阻挡过多的光线进入眼中。而在一旁的萧旅也是如此。他们业已向詹天星以及其他的碟员求救。

“启动远征星碟吸光机。”碟员本次一边说着,一边按着一些键钮。

这时候,再从远征星碟内向外看时已不是先前那样光彩夺目了。就像是隔着一层焊工用的防面罩。原来这些小恒星射在碟体表面的强烈光线和巨大能量被吸光机给吸收了,它们又转化成了远征星碟的动力能源。这一成果在次展现了太阳系那卓越的创造力和不凡的智慧。

很快,远征星碟已经到了距离生命星球大约是十万米的高空。它把最美丽的一面在碟员们的视野里展露无疑了。就宛如是

一副无垠的 水彩画,它的上空布满的缭绕的云彩就像敦煌画中天女的飞袖。更有几乎遍布整个星球表面的大森林,就像是这幅画蓝色的底子。

抛开这美丽的景色,有一点让碟员们迷惑不解,他们使用了穿透力很强的人造超波,却无法探测得到这颗星球上是否有智慧生命存在。

然而,对于这森林下面所掩藏的一切,碟员们则是一无所知。看来又得铤而走险,亲身一验了。

远征星碟继续向下降落,紫霞和萧旅的心情变的越来越紧张,害怕起来。生命星球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树木,其他的地方都是被波涛汹涌的大海所侵占,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找到合适的降落地点。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只能在距离星球表面大约三千米的上空饶着它航行。利用智能望远镜,这种最直接方法来寻找合适的降落地点。

先前,远征星碟已经在太空中航行了很长时间,它需要在地面上进行必要的保养和维护。而在这附近的太空领域里又没有合适的降落地点。也就是说,这生命星球是他们最合适的着陆地。

这里的森林确实让人感到惊奇,它不仅特别的浓密,而且颜色是深绿的,几乎要成墨绿了。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看来要找到合适的着陆地点,的确是要花费一番周折的。 不过,作为一位冷眼旁观者或是一个麻木的看客,能够欣赏到远征星碟围绕生命星球飞行的情景,到不失是一种享受。

在这一行进过程中,紫霞向詹天星如实报告,她道,“碟长,找不到合适的降落地点,远征星碟无法着陆。”

詹天星听到后并没有立即回应她,想了一会儿,才对巴德说道,“停止使用人造超波,改用雷达寻找目标。”

“巴德收到,立刻执行。”随后,巴德开启了雷达器,来捕捉合适的降落地点。

远征星碟仍在围绕生命星球做慢速飞行,巴德正借助雷达扫描器紧急搜寻目标,而其他碟员大都完成了手头的工作,在耐心的等待着。突然巴德眼前一亮,他面前的波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闪动的光点。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巴德近乎狂呼起来,他猛然间觉得自己的失态。于是向詹天星以及其他人说道,“已经找到目标,请求着陆。”

许着陆。”詹天星道,命令传到了驾驶台,紫霞迅速改变了远征星碟的航向,远征星碟直向生命星球即定降落地点飞去……

远征星碟的着陆点也许是这颗星球上唯一没有高大树木的地方了,这块地域成不规则的圆形刚好适用于远征星碟垂直起降。

在距离地面大约一千千米的上空,远征星碟把速度降到了最低限,它就想是一片落叶在无风的环境里轻飘飘的降落。在距地面约十米高的时候,在无限绿色的映衬下,远征星碟缓缓的张开了着陆架,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巨莲,刚要盛开却又深深的扎进了土壤里。

星碟下部的碟口被缓缓的打开,一席从碟处自动跃出的台阶像长长的舌头一下子就伸到了地面上。

三十名碟员身着清一色的太空服,沿着刚刚铺设好的台阶,健步走了下来。与造访黄金星球,死亡星球不同的是,这次他们除了要携带与各自任务相关的仪器设备以外,经宇风的建议每个人都还配备了一架轻型激光枪。

碟员从星碟上下来后立刻排成了整齐的两行队列,等候詹天星给他们分配具体的任务。

由于生命 星球环境特殊,地形复杂,任务的分配就不能囿于老法,须得从新制定新的任务分配方案,以求达到在具体环境下的具体适应。

詹天星作为碟长,站在队列的前面,用十分坚定的口气说道,“宇风,紫霞,巴德,毛姆,卡丽,留守远征星碟,其他人员平均分成五组,组长分别是詹天星,爱由生,火闯岩,福寺,罗志福。五组碟员分开行动去完成不同的任务并随时准备用无线电联系。”

“……听明白了吗?”詹天星分配好任务后问道。

“听明白了!”碟员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好,出发!”詹天星一声令下,众碟员整装待发,在个组的组长带领下很快就向四周散去。

留守在远征星碟上的人除了宇风与卡丽以外,其他人竟都不服从碟长的分派,碍于情面,心里有怨言但都没有说出来。

但巴德却表现很甚,看到其他碟员都兴奋的离去,他旁若无人的喊道,“又要让我看家,大哥能去,为什么就我不能?”

走在最后面的詹天星听到了巴德的埋怨,他转过身,向他们说道,“远征星碟更需要你们!”接着来到了巴德的身边,对他小声说道,“这也是罗茨老师告诉我要这么做的。”

“遵命。碟长。”虽然心里不服气,但巴德还是接受了这项自认为不

看到他们并没有别的话要说,詹天星跑步奔向一组的碟员。

虽然生命星球和地球有几分相象,但差别也还是很大的。正所谓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这里的树木高入云端,站在一棵大树下,很难能用肉眼看到它的顶部。偌大的森林之中,竟然没有一束花儿,就是那些有花的形状的植物却也是深绿的颜色,称不上是花。

这浓密的森林就像是一堵墙,把小恒星那耀眼的光芒几乎都阻挡在了外面。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颗星球上的植被竟能够把穿透力极强的人造超波给毫无保留的吸收掉。以至于人造超波那能够穿透天体的神力也探测不到这颗星球的庐山真面目。

森林之中闷热的程度是让每一个在太阳系生活的人都是难以想象的。根据詹天星随身携带的温度计显示,它要在八十度到一百二十度之间。

上层的树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让地面产生的水气无法蒸发出去,因此森林中热雾弥漫,热气缭绕。假如碟员们脱下了可以适应各种环境的太空服,那么他们很快就会被蒸熟的。

让我们的暂且跟随詹天星率领的这一组出发。他们一边用激光枪枪柄扫去阻碍前行的杂物,一边前进着,按照计划要对这片森林进行更深一步的勘察。

这草丛明显就有动物踩踏的痕迹,詹天星等人还对地面上某些清晰的抓印进行了拍照。然而,在这时森林里却是静的出奇,好似处在深夜里的荒冢,有一种阴森可怕的感觉顿袭碟员们的心头。但,他们没有一个要求撤退的。

在死一样的寂静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利的魔鬼般的吼叫,这声音异常刺耳且恐怖。碟员们大都禁不住一颤,起初以为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他们都楞了片刻,看到了同伴都有不同寻常的表情,就坚信了刚才听到的是事实。于是就紧握了手中的枪,继续前进,但行进的速度却是明显变慢了很多。詹天星也觉出了异样,并道,“按原计划进行。”

一组碟员毫无退缩,他们在小心翼翼的前进。

附近又真真切切传来了一声更加尖利和恐怖的怪叫声,一组碟员听到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但这些威猛的太空勇士仍没有要退却意思。在这时,有一种崇高的荣誉感和使命感在潜意识里支配着他们的神经,

“吼――”“吼――”“吼――”

的声音越来越响,此起彼伏。其它四组成员把遇到的情况报告给了詹天星,詹天星告诉他们要随机应变,沉着应战。

身为碟长的詹天星走在一组碟员的最前面。这给其他的碟员在无形中增加了无穷的胆量。他们在腰里还都配带一台随身听大少的机器。那就是微型通讯机,它的功用是同远征星碟随时取得直接联系。

巴德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正怏怏不乐时,却突然看到波脑上由微型通讯机传来的图像,他预感到可能有什么情况要发生,于是就赶紧工作起来。他通过微型通讯机来寻找图像源。宇风,李时陈手忙脚乱的帮助紫霞启动远征星碟,卡丽独自去准备各种药物,以备不时之需,由于不慎把一要瓶打翻了,药丸撒了一地。

根据从地面上发来的消息,身在远征星碟内的巴德借助各种先进的仪器去寻找那些恐怖的声音的来源。不断的掠过粗枝大叶,竟有一头巨型绿紫色怪兽出现在波脑屏幕上。却像是扑面而来,看到它后,看到它后,巴德竟变成了暂时的哑巴患者,一时间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

“碟――碟长,前方出现一头怪兽,两头,不――是五头,快,快撤退。”

“紧急撤退!”詹天星感到形势不妙,于是就立即下令。个组的碟员都急急往回撤退。但回头路并不比前进的路要好走。再添上撤退心切,有些碟员不断的被拌倒,后退的速度十分的缓慢。

还没有过多久,他们在紧急撤退的过程中就明显的感到了有一种地动山摇的震动,那分明是怪兽在爬行的时候产生的结果。

一组碟员在距离远征星碟着路地点还有一段很长的路程时,那怪兽已经大规模的向他们袭来。

后来才知道这种怪兽是生命星球上名副其实的霸主,它被叫做标枪龙,是一种大型杂食性动物,只有两条腿,前肢已经退化消失。细分其类,这标枪龙有在地上爬的,也有在天上飞的,也有在大海里游的。在陆地上的标枪龙行动时在后背上都一条粗大的尾巴来保持身体的平衡。

大多数的标枪龙体形庞大,性情残忍,但反应迟缓。其头部成宝塔型,它不仅有眼睛耳朵和脑子,而且还有能自动进退的捕捉器,对成年的标枪龙而言,那是一跟长约五米的肉知标枪。这也是他们名字的由来。

那些标枪龙与碟员们的距离已经是近在咫尺之间了。而

且还成包围的局势,碟员们已经陷入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境地。在这万分紧急关头,其他四组的组长几乎在同一时间向詹天星报告他们也遇到了标枪龙。

一组的碟员不得已停了下来,众碟员对刚才的怪叫仍心有余悸,却不想大惧不去小惧又来。虽然心里担惊受怕但他们还是极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为的是给同伴们看,给自己看。

看到其他碟员呆立不语,而詹天星也是觅计不施。这时候达文灵机一动,很快就有了他的主意。却见他走上前去,对着这些标枪龙,放下了激光枪,做着手势大声喊叫道,“哎,你们好,看!我们――我们是友善的,今天幕名而来拜访各位,并不想发生什么事情。……”

令一组碟员们感到惊奇的是,这些标枪龙竟然蹲在地面上,用一双和善的大眼直瞪着达文 ,真像是在听讲话。

“对――,我们并不想做些什么,现在就走。”

正当一组碟员要逃离时,其中一个标枪龙似乎识破了达文的诡计,它出人意料的猛的站了起来,并且把那血盆大口绷的鼓鼓的,看样子是要使出全身的力气去做某事。

“小心,达文。”詹天星见状紧急喊道,然后就飞抱住达文,两人扑到在地上。但听得“嗡”的一声,那射出的标枪从他们的身旁飞驰而过,直射向前面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并把那直径达数米的树干穿了个透。

围上来的标枪龙越来越多,要向身单力薄的碟员们展开强大的攻势。标枪龙并不是碟员所希望的智能生物,更甚这它们凶残成性,看来碟员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敌兵压境,詹天星不得已才让各组碟员对标枪龙展开自卫反击。

片刻之后,标枪龙已对一组的五位碟员形成了包围之势,而此时那个刚刚射出标枪的标枪龙正用力从树干里去拔标枪。詹天星眼疾手快,果断的扣动扳机瞄向那个标枪,却见一束威力无比的激光射出,那标枪剧烈燃烧,顿时化做了一根火棍,瞬间边被烧的无影无踪,连那大树也被烧成了一个大洞。

那标枪龙见状残忍的迎天长啸,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哀鸣声,很快就不顾一切的向他们冲来。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五位碟员端起枪一齐射向飞奔而来的标枪龙,五束激光齐射向它,标枪龙即刻变成了火龙,它在做垂死的挣扎,瞬间就化成了一堆灰烬。原来这标枪龙身上的标枪就像是蜜蜂身上的毒刺,一旦失去便会死亡。

同伴们的暴死,顷刻间这些标枪龙全都被震住了。过惯了称王称霸的日子,今日却对这陌生的天外来客产生了恐惧。但是,凶恶的家伙是从来就不会束手就擒的。数秒钟后,仍有几只标枪龙竟好无留情的把“毒刺”射了出去。

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标枪就像是古战场上放出的乱箭齐向碟员们袭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饶人”这是可传千秋的古训。既然主人无理,挑衅在先;客人也就无义,自卫在后。

这五位碟员也毫不示弱,他们肩并着肩对跑在最前面的标枪龙,飞在最前面的标枪进行攒射。由于那些标枪粗大笨重,射出去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况且标枪龙与碟员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这就使得身体矫健,思维灵敏的碟员抓住了这个差距,进行有力的还击。

一道道威力无比的光束从激光口射出,与那些粗笨的标枪形成对峙,温度高达数前万度的激光以无可比拟的威力从标枪头直射到标枪尾。

一个个被射中的标枪宛如一根根抛在空中的火滚剧烈的燃烧起来,须臾便坠落在地,化为灰烬。

还没有过多长时间,地面上就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标枪龙的尸体,但是那些标枪龙不仅没有逐渐减少的趋势,而且还是越来越多。这时,它们已经停止了用标枪攻击,而是不断的把石头,树枝,等物投向碟员。

由于标枪龙的数量在成倍的增加。这战斗的优势权渐渐的转移到了它们这边。一组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了。那标枪龙已经改变了进攻的方式,它们用嘴掀起身边之物就向外投掷,残忍的标枪龙以至还把它们的幼儿都当成了进攻的武器。

而那树枝,石头等如枪林弹雨般飞向碟员,已经有人受伤了。看到气焰愈发嚣张的敌人,碟员们已经非常“愤怒”了。达文停止使用激光枪进行扫射,而是开始发射出附在激光枪上的威力更强大的一枚小型攻击性中子弹。

刹那间,中子弹向标枪龙群最密集的地方射去。它就像一道穿行极快的箭形火火焰。

那枚中子弹准确无误的射向一大标枪龙的脖际,只见那燃着的脖子就火山突然爆发出的烈焰一样。那长脖在顷刻间便被烧断,丑陋的头颅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庞大的身躯也随之应声倒下。中子弹余威不减,它有径直射向其他的标

枪龙。还没有十秒钟,已有十多个标枪龙倒在了血泊中。最后,那枚中子弹还在一个标枪龙的 肚子里发生爆炸,而那爆炸的肚子也如同开了花一般。

借这一个时机,一组碟员开始向远征星碟着陆的方向撤离。

第二组碟员有爱由生带领,相对而言,他们的处境还算不错。由于地形的原因,这里的标枪龙只在正背两面出击,而不是像一组碟员被围歼。若不是达文打开了一个垛口他们及时的撤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这里的战事也进行的非常的激烈。标枪龙的“火力”很大,迫使二组碟员不得不争分夺秒的进行还击。

“二组的碟员且战且退,向我方靠近。”詹天星通过无线电说道。

“收到。正向你方靠近。“爱由生一边还击一边急促的答道。

话音刚落,却听见身旁的林则“啊“的一声惊叫,转身看时,一块石头已经压在了他身上。萧旅与孙兵见状忙去掀开大石头,把已经昏厥的林则扶了起来。爱由生,莫奈看到同伴受伤,恼羞成怒,又加紧了射击。孙兵把林则手中枪接了过来,他双手托起两杆激光枪向后面的标枪龙进行扫射。

“妈的!”孙兵狠狠的骂道,“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狗杂种,去死吧!”

孙兵双手托着两杆激光枪,几乎是在同时两枚中子弹横穿标枪龙群,势如破竹。它们死伤无数,顿时乱作了一团。

莫奈快速背起林则,在爱由生,萧旅,孙兵的掩护下向詹天星一组靠近。

三组是由碟员火闯岩带领的。袭击他们的标枪龙仍没有放弃用标枪龙作武器。这五位碟员没有聚在一处进行攒射,而是分开各自行事。他们之间相距一米到五米不等,这些人中,有的蹲在地上射击,有的则攀在树上。

蚁集的标枪龙投来了不可记数标枪以及其他杂物。这样的形势对三组的碟员来说是越来越不利。

突然,一个标枪就像离弦的箭一样直射向碟员马伊,而她却没有意识到大难临头,但在他旁边的碟员龙清却看到了突然间发生的一切。

“闪开!”龙清见状急喊道,接着就猛的向马伊扑去。马伊被推到了地上,幸而得救。龙清却来不及躲闪,被飞来的标枪正中胸部。

只见那标枪的强头正顶着龙清的胸膛,龙清悬空而起,竟被迫飞出十多米。

龙清圆睁着痛苦的双眸,凄惨的喊道。在场的碟员没有一位不为之动容。但他在空中时,仍紧紧的托

一枚中子弹直射出来,正射进那吐出的标枪龙张着的血盆大口中。一瞬间,它已是头身分离。

而那标枪也像是发怒了一般直推着龙清向前冲,一直撞到那棵大树上。

龙清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叫,那十恶不赦的标枪已经穿透了龙清的身体,深深的扎进了他后面的树干中。龙清的全身都在抽搐,很快就变的坚挺。圆睁着双眼,放出了仇恨的光芒鼻孔和嘴角都流出了鲜血,浸透了他的太空服,那被穿透的胸膛更是咕咕的淌血。由于这林中温度极高,流到了外界的血液很快就沸腾起来,沽沽的冒泡。

龙清救了同伴,他却被标枪活活的钉死在了树上。就像是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圣徒,他死的伟大,死的神圣。

三组的碟员那满腔的仇恨催天彻地般爆发出来了。马伊看到为救自己而惨死的龙清,更是一万分的愤慨,她迅速爬将起来,不顾周身的疼痛向标枪龙进行最为猛烈的射击。

疾恶如仇的碟员们把满腔的仇恨发泄在这疯狂的射击与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中。

四位碟员聚集杂一处向八方扫射。在同一时间里四条火龙分别从四杆激光枪内窜出,而标枪龙群中顿时炸了锅一般,直达于天的嚎叫声振聋发聩,遍地的标枪龙大都在做垂死的挣扎。

马伊借机从地上捡起龙清的激光枪。眼睁睁的看着钉死在树上的龙清,三组碟员含恨离去。

四组是由碟员福寺担任组长。他们的处境最惨,遭遇的标枪龙也是最多。漫天遍野涌动着不计其数的标枪龙。它们投来的标枪,石头,树枝构筑成了一处高地,四组碟员全都身陷其中。但这一组的五位成员:福寺,查巴,拉瓦易,舍革,王易甲全没有被标枪龙的淫猥所吓倒。他们在尽最大的努力拼死一薄并希望能够杀出一条与一组汇合的血路来。

强大而不竭的火力使一个个标枪龙不断的倒地,地上已满是它们狰狞的尸骸。但是,这里的标枪龙实在是太多了,一窝倒下,一窝又起。既不能赶尽,也不能杀绝。它们似乎也懂战术,已把四组的碟员完完全全围在了中心,并不断的朝他们靠近。碟员们不遗余力,进行最疯狂的扫射。可是杀之愈多,来之愈多,碟员们拼死反击,却都是无济于事。

“福寺,怎么办?”查巴边进行射击边对福寺大喊道。

看到如洪水猛兽涌来的标枪龙群,妄想突围出去已是痴人

说梦。福寺那明亮的上眸中明显的流露出绝望的神情。但脸上坚毅的表情仍不改平素的本色。无奈之际,他通过无线电向患难与共,共处多年的亲爱战友做最后的告别。

“‘生命不止,奋斗不息’,碟长,我们永别了。”

在别一处激战的詹天星听到了福寺那不祥的声音,惊喊道,“福寺,喂,喂――”但却没有丝毫回音。

激光枪内的能量将要用完,火力更是不如刚才那样猛烈了。标枪龙全像泄了闸的洪水一般涌上前来。它们与四组的距离已降到了极点。出于人求生的本能,碟员舍革仍下已经没有能量的激光枪,哆嗦着说,“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将死关头,福寺对此不屑一顾,倒像是在做了一篇精彩纷呈的讲演,他慷慨激昂的说道,“兄弟们,不要怕。我们这一组虽然不行了,但是我们的主力尚在。与其让它们践踏惨死,还不如自个儿解决。”福寺紧闭双眼,却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兄弟。一枪下去,几位碟员的心脏处全都被穿出了一个小洞,血流如柱,直射向离他们最近的标枪龙身上。

“伙伴们,为了神圣使命,冲啊!”刚一说完,他就给了自己一枪。

我们不能不说四组碟员已经倒下。他们正肩并着肩,背靠着背立在那里,就像是一尊威严的群塑,巍峨而雄壮,目光炯炯的望着前方……

天,惊动了;地,流泪了。

低能而残忍的冷血动物标枪龙像是受到了上帝的告戒与惩罚,竟也不知所然的止足不前。它们圆正着恐怖的双眼,在碟员的周围像狗一样徘徊着,好久好久,却没有有个敢走向前去……

五组碟员组长是罗志福,当五枚中子弹全部射出去的时候,标枪龙攻势被大大的削弱了,他们因此而杀出一条血路来。五组的碟员李善红,冯君,魏水,李时陈四位冲在前面,罗志福掩护在后。

就在五位碟员马上要跳出标枪龙龙的包围圈的时候,一流石从侧面朝冯君的头部飞来。在后面的罗志福以最快的速度推开了冯君,而自己,却别别处飞来的流石击中,他还没有来得及呻吟一声,便永远的倒下了。

冯君万分痛苦的喊道,“罗志福!”喊着就要跑去射击那些标枪龙,李善红,魏水架着冯君,把她拉了过来。李善红竭尽全力,扫清前方障碍,向一组方向撤退。

二,三,五组碟员终于同一组碟员回合在一起。他们很是高兴,然而这种欢娱只有片刻,不能

长久,没有进入远征星碟,他们就永远的处在危险之中。

更何况现在大军压境,时不我待。碟员来不及喘息就向标枪龙展开了前所未有,气势磅礴的星球大战。几十道不息的火舌就像是恢恢天网,让那些标枪龙不能前进一步。

碟员们越战越勇,标枪龙死伤无数。他们在以最迫切的心情等待着留守远征星碟的人驾驶着鹰型机赶来。

当碟员们稍占优势,等待救援的时候却万万没有料到此时会有一种能飞的标枪龙不请自来。飞标枪龙是标枪龙龙族中的一种,也只存在于生命星球。但与一般标枪龙不同的是,飞标枪龙体形较小,状如鸵鸟,在脊椎骨处长有两扇很大的肉翅,这就使他们能够进行很好的飞行。飞标枪龙的标枪已经退化,它所用的武器是两个利抓以及和蝉一般的捕捉器。

在陆地上的标枪龙死伤无数,就要被一一歼灭之时。飞标枪龙如一片浓黑的乌云,正从远处铺天盖地般赶来。

从空中传来一阵很像是机群飞行时的声音,本以为救兵已到,抬眼望,却发现一群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兽从高处齐向碟员们扎来。

众碟员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刹那间他们就抓起达文,司玛,随后又腾空而起。碟员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萧旅,门琦,本茨三人也被飞标枪龙叼到了空中。到这时,碟员们才开始向空中飞标枪龙进行射击。

碟员们不愧是宇宙斗士这一光荣的称号。他们有着非凡的胆识和超人的毅力。飞标枪龙的爪子固然是锋利无比,却刺不透碟员们那硬如铁石的太空服。这五位碟员被抓到空中时,手里面还握着激光枪,他们使出全力向飞标枪龙进行射击。一束激光过去,飞标枪龙身上就出现一个小洞,来自身上的剧痛它不得已松开了利爪。片刻之后,便向失事的飞机一头扎进了丛林里。达文,司玛,萧旅,门琪,本茨相继从地面上落了下来。

就在下落的过程中,另外一些飞标枪龙又从空中把这些刚刚逃出魔爪的碟员抓了起来。只有本茨安全落在了地面上。残酷无情的飞标枪龙比标枪龙风猛更狠。碟员门琪被一个飞标枪龙抓住了条腿倒悬在空中,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在陆地上的碟员心痛如焚。为了防止同伴被射中,他们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向其他飞标枪龙猛射。而在这时,另一个飞标枪龙在与门琪擦身而过时。冷不防抓起门琪的另一只倒悬着的

腿。然后,毫不留情的向相反的方向飞去,可怜的门琪一下子就被撕成了两半。它们又把肢解过的门琪仍在了地上,血淋淋的躯体更是惨不忍睹。碟员们欲哭无泪,欲帮不能,而抓着达文,司玛,萧旅的那些飞标枪龙像是在有意考验着碟员们的钢铁意志,它们并没有远飞而是在上空盘旋着,用利爪使劲的摇晃着他们。它们就是用这种最残忍的方式折磨着地上的,空中的碟员。而达文,司玛,萧旅在惨叫声充斥着整个空中,震动着每个人的鼓膜。

十二名碟员(林则,本茨因为受重伤而没有参战)把最痛苦最愤怒的心情转化为同标枪龙奋战的不竭动力,以最大的力量进行顽强的抵抗,等待着鹰型机的救援。

天空中终于出现了鹰型机的雄姿。在陆地上激战的碟员双眸中顿时折射出了兴奋的光彩。这几架鹰型机的尾部喷射着强大的激光火力。落地的飞标枪龙多得就像秋日里纷纷下落的黄叶。可见这些鹰型机也是过关斩将杀过来的。

驾驶鹰型机的碟员宇风,卡丽,巴德,李时陈看到被抓在空中的达文,司玛和萧旅后立即展开了营救。但是司玛当场死亡,达文,萧旅也身受重伤。

在空中任意驰骋的鹰型机发射出的激光构成了立体的网状结构。无论是活的,死的,陷入此中的东西都会在一瞬间飞灰烟灭。我们不能抱怨碟员们那正义的杀戮。不恶者的赦免就等于把善者的囚禁。鲁迅先生也说过要痛打落水狗。一时间,标枪龙嚣张的气焰已经是荡然无存。

整个生命星球几乎都在一片火光硝烟之中,这时,已有五架鹰型机降落在了碟员的身旁。詹天星喊道,“快!帮助受伤的人先进入鹰型机 。其他人在后面掩护。快,快,快……”

宇风,巴德,李时陈从鹰型机内一跃而下。架起了受伤的同伴就往鹰型机里放。卡丽从鹰型机内爬出来时还带着一个大药箱。刚踏在地上竟有些不知所措。

詹天星且战且退,无意中才看到了后面的卡丽。这时,一根长约一米的标枪向他飞来。詹天星猛扑过去,把卡丽压到在地,但是标枪还是射中了她的腰部。

卡丽看到为自己而奋不顾身的詹天星,心中惊喜,同时也感到了身体里那剧烈的疼痛。女子的笑容和淋漓的鲜血无论如何都是不相配的,这却在卡丽身

上全都表露了出来。片刻之后,她的嘴角里涌出鲜血模糊了可视镜,她昏了过去。詹天星急忙把她抱起放进了另一架鹰型机。

紫霞早已驾驶远征星碟在空中接应了。载有伤员的鹰型机杂其自动控制下已开始向远征星碟飞去。詹天星,宇风在掩护着其他的碟员进入鹰型机 。

陆地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詹天星急急的说道,“宇风,快上鹰型机,我来掩护你。”

宇风先进了里面,并启动了鹰型机。此时,地面上只留下詹天星同标枪龙在做最后的搏斗。

“天星,快!”宇风驾驶着鹰型机在飞离地面已经有三米多高时,他向詹天星急切的喊道。

詹天星听到了喊声,做出最后一击;他抬眼望,直挺身躯,仙鹤起飞般一跃而上。可正当他进入几舱的时候,一个被空中的鹰型机击落的飞标枪龙的利爪刺进了詹天星的小腿处。

詹天星禁不住一声惨叫。

“天星!”听到了好友的呻吟声,宇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詹天星隐忍着巨大的疼痛,把自己受伤的腿缩了回来,刚进入鹰型机,他就昏了过去。

当所有的碟员都乘坐鹰型机升入空中的时候,陆地上蚁集的标枪龙踩着同类的尸体发了疯一样朝着鹰型机 投掷它们的标枪。而空中的鹰型机像蜻蜓一样突东突西,碟员们对付这些东西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然而不幸的是,一根粗大的标枪正射中萧旅与达文乘坐的鹰型机。由于这架鹰型机是无人驾驶的,因而发挥不出它应有的灵敏性。已经深受重伤的达文与萧旅已经感到了鹰型机的剧烈震动,却又是无可奈何。发动机损坏被迫熄了火,那架鹰型机没有了动力,开始快速向下坠落。

通过鹰型机内的小屏幕,宇风看清了所发生的一切。他急中生智,凭借出色的驾驶技术把正在下落的鹰型机接到了自己的鹰型机的上面。但它在上面却是摇摆不定的,很有滑下去的可能。幸好,巴德也看到了,那时他正在上空,于是就降了下来,同样也是凭借那出类拔萃的驾驶技术竟同宇风的鹰型机并在了一起托住了上面那架已经损坏的鹰型机,这样上面的鹰型机就稳当多了。宇风与巴德同时把鹰型机加速到了最快,风驰电掣般向远方飞去。

生命星球上只剩下飞标枪龙在“吼吼”的叫,而空中也只有飞标枪龙在狂飞乱舞。森林中已是一片的狼藉,满地都是惨肢断体,给这富有诗意的兴趣抹上了极

不光彩的一笔。林海深处,福寺等五人却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就让这生命星球作为他们绿色的坟墓吧。

夕阳刚落,朝阳就又升起,这里是没有黑夜的。那些个小太阳在围绕它作永恒的转动。是的,这里没有夜晚,但这里也全是黑暗。

太空中,一架架鹰型机在“小太阳”的照耀下,光芒四射,它们直向远征星碟飞去。

在生命星球,远征星碟遭受了第一次特大灾难。差一点,他们就会全军覆没。

此刻,远征星碟正停在太空中,在这里还能看见那颗星球,不过,它看起来已经是西瓜般大小了。

詹天星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在碟员之间来回走动着,检查碟员的受伤情况和器械的损坏情况。

巴德跑到了詹天星的跟前,哭丧着说道,“大哥――达文要见你。”

詹天星在巴德的指引下,一瘸一拐的来到了达文身旁,他躺在地板上满身是血,口里喃喃自语着,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詹天星跪跪在达文的身旁,隐忍着巨大的悲痛来聆听他的话语。一时间听不清楚,他又把达文扶了起来,把耳朵凑在那满是鲜血的嘴边。

“碟――碟长,”达文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说着话,“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达文,哦,达文。我的好兄弟,现在不要讲话,等以后,一千件,一万件,我都会答应你的。”看到达文奄奄一息的样子,再让他说话已经是于心不忍。

“不――不――”达文挣扎着摇头,继续艰难的说着话,“我――我有一个女朋友,她叫徐冰洁。在太阳系,我们――完成任务回去后,你一定要找到她,让她不要再等我了。还有把这个也还给她……”说着,达文用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十分努力的从脖子上取下来一条带有一块心型蓝宝石的项链,并且颤抖的打开了它。里面立刻传出了一个女孩子圆润甜美的声音:

请不要拒绝这炽热的话语,其中的每一个字都是一团爱的烈火。

颤动的心让我不得不说,我是爱你的。我的爱就像这晶莹的蓝宝石,永恒,执著。既然你有那永恒的梦想,那么就让我这永恒的爱装满你的行囊。等着你的归来,我们再把这永恒共享。好吗?末了,让这一首歌永远伴你度过无我的旅途……“

几乎所有的碟员都沉浸在了这感人的话语之中,三分这音,七分这情。特别是生命垂危的萧旅,他倒在紫霞的怀抱里,静静的听着

,还有同样是命在旦夕的卡丽,也在听着,那双明眸里已经有了晶莹的泪水。

远征星碟内静的出奇,随着一曲沁人心脾的音乐,传出了那女孩子动听的歌声:

如焚的心空只有想你的蓝天

纷乱的大脑惟有对你的思念

碟员们都陶醉了,这款款深情使他们忘记了疼痛,忘记了身在何处;碟员们再一次被激励了,前方又是一派光明,前方更是畅通无阻。

而达文在此刻已出现了朦胧的幻觉,通过迷雾,楚楚动人的女友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达文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在那个世界里他仍旧是一个快乐的人。

詹天星慢慢的让达文躺在了地上,从他的手里取回了那串珍贵的项链,放进了自己贴胸的衣袋里。

良久,詹天星缓缓站起,他揩去脸上的泪水,正要去别处,马伊向他跑来,急急的说,“碟长,卡丽快不行了。”

“什么?”詹天星惊讶道,他不敢相信马伊的话。

“卡丽抽搐的厉害,她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你的名字。”马伊说道,“你还是看一下吧。”

马伊把詹天星领到了卡丽的身旁,便不忍再看了,况且又有詹天星的照顾,于是就独自一人到别处悲伤去了。

休息室已经被占满了,卡丽正倚着大厅一处的碟壁上,那墙壁非常的光滑,幸好有毛毯垫背,那张脸苍白的如同古人用的纸,但是嘴角却有着斑斑血迹。

卡丽紧闭着双眼,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这血红的玉唇上,那唇在不停的翕动着,却传出了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勉强听懂的声音,“天星,天――星,天 ―”这声音低微的很,就像是由心震动而产生的。

“丽丽,是我,我是天星。”詹天星蹲下身,紧握着卡丽的双手道。

卡丽微睁双眸,露出了她在平日里最常见的笑容,“天星,我美吗?”

“卡丽,你――”詹天星已经觉出卡丽有些反常了。

“不要说别的,我要你老实的回答我,我美吗?”卡丽情绪波动,呼吸也随之变的急促起来。

“丽丽,你美,美的就像是画里的仙女。你答应我好吗,不要多说话。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

卡丽真的很听话的恢复了平静,她心里在笑,却无法用面容表达

出来,“我冷,这墙好凉。”

詹天星见状就要脱去身上的外衣,卡丽却说,“不!不!我不要你这样。”

多年的相处,詹天星明白卡丽要他做些什么。对待垂死的人,无论是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于是,詹天星坐在地上,把卡丽揽入怀中。

血液已沾满了他的衣服,他急道,“丽丽,我去给你止血。”

卡丽使劲的摇头,并紧紧的抱住了詹天星,喃喃的说,“不,没有用的,天星,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不,你就要离开我了,死神马上就要我们分离了。我要你吻我。”

詹天星心里犹豫着,他不想去欺骗这痴情的女子,更不想亵渎他与许诺儿那纯洁的感情。但是,现在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在此钟情形下,只能尽量满足她的全部要求,任何方式的拒绝或是回避都是不理智的,甚至是残酷无情的。

卡丽抬起头,并让下颚突出,努力的睁开双眼注视着暗恋多年的人。詹天星换了个姿势,二人面面相对。他用双手抱住她的肩膀,这时,她已微闭双目。

当她在黑暗的世界里(因为她是闭着眼睛的)感受到那种软如棉,温如泉的接触时,即刻,心底里就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那就像一剂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这轻轻的吻化解了她身上所有的痛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梦幻般的幸福感。

他吻着她,很缓很慢,很柔和很自然,就像是一首缓慢而清新的世界名曲。在他的意识里,已把她想象成了远在太阳系的初恋情人。否则,他就不会有如此的举动,不会这么投入,也不会这么的动情。

这吻很浓,浓得像酒,醇而烈;这吻很甜,甜得像糖,酥而绵;这吻很轻,轻的像风,舒而畅;这吻很深,深的像海,痴而醉。

这吻,情真意切;这吻,生离死别。

体内的剧痛再次刺激她的神经时,卡丽不得不停止了。她知道属于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死之前,她要把埋藏在心中许久的话向詹天星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她推开了他,说道,“我爱你,从在太空总署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悄悄的爱上了你。但我知道,你不爱我。在我们的家乡,哟一位女孩子就像许冰洁等待着达文一样,等待着你我真羡慕那个女孩,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你是那样深深的爱着她。

但是我也喜欢你,人可以改造世界却不能改造自己的感情。有很多次,我想控制自己,但是我控制不了。爱是

自私的,爱又崇高的,爱是渺小的,爱又是伟大的。

你可以不爱我,却不能阻止我去爱你。我得到了你的吻,不管它代表着什么,我都知足了。

天星,我累了。让我在你怀里躺一会儿,好吗?“

詹天星十分惊讶的望着卡丽,他几乎不敢相信卡丽在病重的情况下会滔滔不绝说出这么多的话来,然而,这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往往是因为这样,感情能驾孥性格,一向矜持的卡丽也概摸能外。

詹天星再次把卡丽揽入怀中,这会她却是真的睡着了……

黑先生写道《卡丽之死》,全文如下:

可我知道那情是多么的炽热

多情的人却仍继续着对爱的执著

远征星碟在太空中停着,从里面仍能看到那颗美丽的星球,那八颗明珠已经尽览眼底了,它们组成了一串光彩夺目的项链“套”在了这颗翠绿色的星球上,它变的更美更亮了。然而碟员们却无心去欣赏这些景致了,无论它有多么美丽,带给他们的却全是悲伤与仇恨。

在那悲痛欲绝的气氛中,詹天星带着撕心的伤痛召开了会议,给活着的碟员做重新的分工。

会后,他们要让碟员入硷为安了,所谓的硷只是孙兵在器械库里找来的三只形状不一大的大金属盒,由这三个盒子连装刚刚在星碟里去世的三为碟员的尸身。这不必在太阳系,远征星碟无法给他们准备考究的水晶棺。

这次生命星球之行,对远征星碟全体碟员而言,无疑是一场特大的太空灾难。此中,共牺牲十二人,多人受伤,其中达文,萧旅,卡丽在进入星碟后因伤势过重而去世的。

隐忍着巨大的悲痛给这三位碟员洗了身子,帮他们穿上了整洁的衣服,此刻,他们正躺在厅子里的椅子上。宇风与巴德一起把达文抬进了那盒子。

巴德跪在盒子旁,哭泣着,“大哥,大哥,我不给你挣大哥的位子了,我多想叫你一辈子大哥……”

然而,达文却永远不会和巴德斗嘴了,一路行来达文给大家带来了多少快乐与笑声,无论是在充满希望时还是在陷入绝望时。即使在梦中他都是带着笑的。

说好了不哭不哭,巴德却禁不住要哭了。

毛姆与宇风一起要抬萧旅的尸体时,却让紫霞制止了。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让我来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因极度悲伤而麻木的脸。那是一双怎样的眼――因哭干了泪水而变得干涸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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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人的第一篇长篇小说。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看来,大家给我的意见普遍是:文字是优美的,故事是精彩的,情节是曲折的,但开头是老套的!这我不否认,毕竟这是第一次尝试嘛,是有写仿写的痕迹。不过还好拉,后面终于还是走出来了:)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虚构的,但他的心声却是我自己的。我要写的是一个破碎家庭给孩子带来的伤害!因为我自己就深受其害!我写这部小说是为了呼吁,当然呼吁是在后面的,所以要耐心看下去才会发现精彩的。

在这个自由是代,离婚就像结婚一样随处可见,这种背景下的孤苦孩子更是随处可见的了。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个性格怪癖的优等生。

本来还写了一部姐妹篇〈流星,来不及陨落〉的,但写了一半就找不到稿子了~~~晕~''那里面的主人公是个性格开朗的小混混。我不知道稿子还能不能找到,若朋友们想看的话我会尽力去找的。好了,就写到这里了,想了解我的话到我的个人文集里去看看吧

讲台上老师正在向同学们宣读今年高考作文的改进方案:从今年开始,高考作文将扔弃以前那种话题作文,放弃那种套、编、凑得高分的评分法则……

枫心不在焉的听着,对他而言无论怎么改都一样,所以他有些无聊,眼睛不时的看看窗外那“白云环抱青山”的美景。

他的眼睛突然停在了窗外,眼神变得那么专注,那么好奇,那么惊讶……不是云,也不是山,而是一位女孩,一位清纯的女孩。如海般湛蓝,如月般明亮。

她跟在她父亲身后从窗外走过,她也看到了枫,同样的专注,同样的好奇!

她的脸上似乎想泛起一丝微笑,但微笑似乎又被什么给挡住了,还未来得及绽放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就走过了高中二年级8班的教室。

枫的眼睛还停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似乎有些迷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他深思着为什么,在他看来对一个女生有这样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蜀山中学所谓的美女他都见过,但没有谁会让他有这过种奇特的感觉,这个女孩似乎有一些忧愁,又有一些开朗,但都不明显,给人以一种深沉的感觉。

一定是我无聊了,把她当成一道风景了,对!一定是

这样,我就说嘛,我怎么会对女生有什么异觉呢?惟一平常的感觉便是讨厌,天下女人都一样!她不过是一道风景而已!枫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嘲笑的神色。

杨枫同学,看你这笑意一定是对此次改革大为欢迎了?请你谈谈你的看法好吗?老师欣笑着说。

枫突然后悔起刚才的走神来了,改了些什么都没听到,让他如何谈看法?管他呢,都已随条件反射站起来了,还能不说吗?于是他信口开河道,我觉得改得很好,老式作文方法已成了新八股了,祸害文学界。枫停了停,他不知道新方法是什么,但他知道文坛上一直在提倡创新和真实,便说,我们就是要自由的写,写出自己的心声。

老师大赞曰,对,杨枫同学很有见解,把老式作文比作新八股很独特,而且也听得不错,‘自由的写,写自己的心声,’正是我将要说的,请坐下。

一些同学投来赞许的目光,也有些受尽冷眼的人不屑一视。

枫尴尬的笑了笑,坐下了。

坐下后,他不禁又笑了笑,“福兮祸所倚,祸兮福之所至。”他觉得不太合适,又换成“歪打正着,”接着他严肃的想:我何时这么爱笑了?

是的,他不应该笑,在蜀山中学他正因为排在校草级别的行列却对子对女生冷漠无情而驰名于校的,他这铁石心肠的寒冰怎么可能会面带微笑呢?

微笑就这么怪,它可以让人感觉到温暖。若每天都沉着脸会让人感觉到寒冷,就如女孩子们形容枫的那样――冷若冰霜。

放学的铃声响了,枫回过神来望了望窗外。窗外的走廊上人群蜂涌却没有看见那个女孩的身影。

云冲着他呼喊道,枫,走啦!

枫这才想起每天一小时的排练来。

他们――杨枫、夏宇、白云、刘岚四个校草级别的男孩对音乐的执着只能用“疯狂”来形容,所以他们也给自己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风狂男孩”,但除了他们自己,目前还没有谁知道他们对音乐的执著,更不会知道“风狂男孩”。

为了一炮打红,他们决定在即将来临的校运会开幕仪式上献上一首歌。所以,近期他们每天中午都会在宇家大院后面的那条小河边排练一个小时,为了保证处女作的震撼力,他们还特地请了一名音乐高手作指导,时薪一百元,这笔钱由岚和宇支付。

一片竹林,一群牛羊静静啃着青草;

一群男孩,一阵欢笑久久回荡山间……

这是他们玩耍的地方,也是他们排练的地方。

四个男孩、背对着背在进行,今日的最后一次排练:枫的吉他、岚的手鼓、云的贝司,还有宇的键盘。

枫放下吉他,随手捡起一颗石头扔进河里,水波,如同华环,一圈一圈的扩散。枫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严肃而伤感的问,你们说,我们能永远这么快乐吗?

云来到枫的身边说,枫,你怎么了,怎么问起这个问题了?

枫淡然一笑说,没什么,尽全力保证这次演出吧。

云大声道,以前我们一直默默无闻,这次可非要大显身手不成。

宇笑道,你要大献身丑,我可不去。

我这种超级大帅哥怎么会献丑呢?若非要献,我也只得把你献上去。

Very good!请问你要把我献给哪位美女呢?

上课前,枫居然又不自在的把眼睛放到了窗外,似乎有一期待,是期待那个清纯的微笑吗?她应该不是蜀中的吧?否则那令他神不守舍的神情面容怎么会现在才发现呢?她还会再出现吗?

枫不禁为自己守株待兔的愚行感到可笑,他摇摇头努力使自己忘了这一切,可是越想忘了这种思绪反而越强烈。

宣传委员王天坤(人称乌鸦嘴)冲进教室叫道,不好啦,不好啦,我打听到一件国家级大事啦!

宇故作惊慌的问,怎么了?是布什遇刺还是小泉被抢?

不是啦,是我们班的国家级大事。

王天坤作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说,据我明查暗访发现,我们班将转来一位靓M。

这算什么坏消息呀?有人责问。

算呀,算呀,对我们女同胞来说。我怕男同志喜新厌旧的冷落了其她女同胞,而为她发生武装冲突岂不是坏消息吗?说着她伤神一叹。

众人如她所愿的争先恐后的询问靓M的事,她愤然甩出一句,不知道啦,不知道啦!

其实她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因为蜀中的怪现象是帅哥如云美女如宝,任何一个超级大帅哥到了蜀中都会身价大跌,除非他有周杰伦的人气、刘德华的魅力,否则帅也只能自己欣赏,而任何一个美女到了蜀中都会身份大涨,即

使她只有洛神那姿色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在蜀中也可以随便挑帅哥。如今有美女来了,大伙岂不闹翻天了?

宇像吃了兴奋剂,大声说道,太好了,又有美女可以打望了。

枫呆愣着猜想:会是她吗?他的心咚咚的跳阒,思维中闪出一丝欣意,真奇怪,他居然会为她产生期待产生欣意,他又笑了,嘲笑自己的失常。他理智的认定:这一切都是假的。

王天坤嘲笑道,班长你别嘲笑了,见了她以后保证你冰雪尽化。

枫蔑视的看着她,休想,天下女人都一样。

上课铃响了,王天坤没趣的回到了座位上。

一名中年男子领着她女儿走进教室,估计是在等老师来的。那女孩相貌平平,甚至有些不尽人意,油光可鉴的脸上有些黑红黑红,但她穿作很时髦,头发拉得笔直。

有一同学轻声问她,你是转来的吗?

她点点头,并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那位同学用失望且神秘的笑脸看了看王天坤,另有一同学道,乌鸦嘴又欺骗我们感情!教室后排还有人低声议论:哎,我们班又能多了一只恐龙了。

对,下课得去找乌鸦嘴算帐……

王天坤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双唇呈半闭合状态,难看至极!

枫好生失望的低下了头。

这时九班的班主任走进来对那位家长说,走错教室了,在那边,于是那位新生满脸通红跟着老师出去了。

王天坤如获重释的说,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变成她了呢?

王哥带着一名女生走进教室。

她秀长的头发随着走路的步子一飘一飘,脸上明显没有画过妆却显出非凡的美丽,一身平凡的衣装落落大方,深沉的神色早已折服了帅哥们的心,不说叹为观止,也是百里挑一的。

真的是她!枫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

王哥提高嗓门道,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希望大家好好的和她相处,共同学习别再欺负弱小同学的事来。

教室里一阵哗然,讨论顿时热了起来。

王哥所说的“欺负弱小同学”其实是“欺负新同学”,特别是“欺负特丑的新同学”。这样的事在蜀中是屡见不鲜的。若新转来的是丑女生,那必然会有一大群替天行道的英雄出来伐丑,其口号曰“长得丑不是她的错,可是出来到处吓人就是她的不对了!”其实这也不能怪英雄们莽撞,这堂堂省重点,帅

哥遍野何奈鲜花罕见,难道这位校长女士还想与她们争芳斗艳?

不过此次蜀中青草是不会“犯错”的,这点王哥应该相信。

枫觉得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于是他站起来说,大家安静,我们还是请这位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吧,以后好相处些。

在同阵掌声中女生红着脸开始了她的自我介绍。

王天坤探过头来说,班长,我说你会冰雪尽化了吧?

枫没有理会她,把头号转向窗外,为了不落得个“打靓M主意”的罪名,他不得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他似乎没注意到讲台上的女孩正不时的注意着他。

我叫刘冰洁,你们可以叫我‘冰洁’,以前我是邻校一中的学生,以后我就是蜀中高二(8)班的学生了,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下课后,一大群同学围到了冰洁的身边,当然男同胞居多,女生是不会在这个热潮上与英雄们抢江山的。英雄们对女生总是热情的,关键只在于探问声与讨伐声的差别,而女生对男生是没多大挑剔的,因为――蜀中大草原,毕竟是青草遍野的。

枫拉着云走出教室说,我们去商量一下演出的事吧?下周就演出了。

云不在意的说,忙什么?不是下周么?还早呢?

什么还早,你有把握不出错?

宇也说,枫,你讨厌女生们们就不劝你了,可你也不能侵犯我们的打望权呀!

岚更是一把拖着枫往教室走,阿枫,相信我们的实力,还是先去给新同学打个招呼吧,你刚才冷不防的一句也不知道人家生气了没。

枫无奈的看着这群色狼说,好啊你们,怎么从未见你们这么关心过我?

一个通红的脸蛋被团团围住,虽然同学们不停的问这问那,可她却只是偶尔回答,渐渐的,人少了些了,或者说不那么挤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还没等枫开口她倒先问了。

再一次的还没等枫开口宇便介绍道:“此乃枫也,本班班长。然后纵说纷纭:男生多半说他才华横溢且满腔热血,女生多半说他饱读诗书却冷若冰霜,顷刻间枫成了大众的推销品了,弄得冰洁极不自在,起先宇还得意,后来一想又觉得吃亏了。

枫低着头,柔软的头发掉下来遮了右眼,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刚才的事抱歉,但那是我的职责,你叫我枫吧,大家都这样叫我。

”说完,他转身走了,其实他是不愿意的,冰洁如她所愿的来到这个班,他不知有多高兴,但他是冷的,他告诉自己:我不能!

他这一走,还真让人感到冷冰冰的,一副冰冷的脸上只写了两个字――无情。

一般女生一定会嘀诂着冒出几名:“拽什么拽?不就是个破班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甚至更气愤的冒出几句难以入耳的四川方言污碎语来,但,这些同学没有,因为她们早已习以为常了,而冰洁也没有,原因嘛……

不多久宇和岚也觉得无聊了,便也出来了,倒是云还热情的陪她摆龙门阵,初识的冲动总会让人有很多话想说,更何况这可是个靓M,只恐怕牵头号牛来拖也拖不走的。

这个大色狼,人家刚来就打人家的歪主意了。

NO,NO你大大的错了,他早已成魔了,狼不适合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想象了,云觉得他找到了他苦待已久的爱情了,所以他像对待国宝一般细致的对待冰洁。总是搅尽脑汁的找尽笑话来逗他开心,且不时的找机会陪她到处去逛逛。

冰洁对他的邀请是从不拒绝的,于是,他开始不像话了:为了冰洁,排练是可以放在一边的,因此,枫岚宇不得不像抓逃兵一样四处寻捕。

枫他们找到了云,在天府公园的门口。

枫看到冰洁后真的会产生一丝欣意,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强烈,他摇了摇头,怒视着云说,云,你怎么跑到这儿来……

枫,和我们一起玩好吗?好像你从没和我们……冰洁的一片好心,可没想到挨了当头一棒!

枫很愿意地接受了这个邀请,但他却固执的告诉自己:我不能!他用冰冷嘲讽的眼神看着冰洁说,和你玩?没那么无聊吧?这么大了还用“玩”这个字?可笑!说完,枫走了。

云无奈的摇摇头说,唉!枫你怎么又是这一套?

云小声对岚和宇说,今天请个假不成吗?

宇奸笑道,我理解你,愿你马到成功。

云点头道,谢。宇和岚无奈离去。

岚问宇,你那个雪怎么样了?

那个人嘛,暂时还不行,现在的女生无论美丑都很高傲。

正说着便看见前面有两位美女:一个是韩梅,而另一个是凌雪。

Hi,雪儿,又见面了,真有

缘哦,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宇正在追他的第十五个女朋友―凌雪。

什么怎么样?看得出来雪儿不想谈起这件事。

宇最近的乐趣在凌雪身上,而逗靓M开心是他的特长。岚和梅则是亲梅竹马的好朋友。他们走在一起当然有说有笑有欢有乐了。可枫就不同了,枫不仅同性相斥,异性也相斥,他一个人默默走着,越走越慢,差点掉队了。

枫,你怎么总是这样呢?我们跟你有仇吗?怎么一见到女生就晴转多云了?

对于雪的话,枫只是简单的四个字,我没说的,沉默一阵之后又说: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枫转身便走,雪不顾及宇的想法追了上去……

宇望着岚苦笑,这……这……这成什么了……

岚拍了拍宇的肩膀说,算了吧,枫是这样。

枫走到一颗洋槐树下停住了,你跟来干什么?待会儿宇还说……

我想跟你聊聊,行吗?她用小孩子的眼光望着他,内心无比紧张,似乎还没有和枫这样说过话。

聊什么?我不知道和女生能说什么,对不起,我还有事,说完,枫走了。

是夜,枫做完作业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心爱的钢笔,钢笔很旧,是老式钢笔,它在桌上躺着,似乎有什么故事想讲,可惜,它没有嘴。

枫习惯性的站到窗前看星星。

他想起白天对雪,对冰洁的那种态度,不禁傻笑起来,像是在嘲笑自己。这些年来他对每一个女生都这样,甚至他母亲也不例外,但,为什么呢?他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见到她们后,他就像被封住了一样,内心没有感情,脸上没有表情,如果不是可以看见他走路,你一定会说,他是冰雕!

枫其实是极为孤独的,他只有三个朋友――宇、云、岚,他也想多些朋友,可他却办不到。

这是他内心的脆弱,他不愿让任何人看穿,所以,他只得用冷酷掩饰,心在流血,而外表却是似冰的固体。

雪也在夜空下徘徊,她怎么睡得着?想着与枫相识后的每一天:每一天她都会找枫说话,可枫却总是那样冷酷的回复她的问候!即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找借口,找理由的出现在枫的面前……此刻,她也在想:怎样才能改变枫呢?

雪是枫的同班同学,刚入校时她就着眼于冷酷的枫,虽然枫对她一直很冷酷,可她还是坚持了一年半

了,她所追求的不是枫对她有多好,而是希望看到枫微笑的样子,也许她不适合“坚持到底”,而更适合“为你执著”。

不知道她是碍于面子还是她明白向枫表白等于自寻侮辱,她始终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的最深处。

宇溜到云家里,询问着他与冰洁的近况,同时也不忘诉说心中的苦水,我追了十几个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这得怎么办呢?

云说,要想不被别人拒绝的最好方法就是先拒绝别人。

什么跟什么呢?她拒绝我?哼!我这么帅,她怎么会真正舍得拒绝呢?一定是她考验我,或者是害羞吧!对,一定是这样的,她又自恋的开始幻想那浪漫的一刻。

好办,挺投机的,她可是个好……

你小子走运,初次出师,方将告捷。

没那么快,我们也刚认识嘛,还早呢!

第二天,教室里有人传言:班长喜欢凌雪,虽说没有几个人相信,可这小报消息还是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不用说,这又是王天坤的功劳,她的特长就是打探消息。她说她的理想是到新华社去当记者,不过大家公认她适合到情报局去当间谍。

乌鸦嘴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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