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飞宇 玉米的大地一文中是逻辑就不能出错,是逻辑就难免出错有什么含义

第一部分 第三章 专题二 增分突破三 实战演练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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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第三章 专题二 增分突破三 实战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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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在村庄的四周,是大地。某种程度上说,村庄只是海上的一座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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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模拟试题地区分类毕飞宇北大演讲:“走”与“走”——小说内部的逻辑与反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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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与“走”——小说内部的逻辑与反逻辑文/毕飞宇我没有能力谈大的问题,今天只想和老师、同学们交流一点小事,那就是走路。大家都会走路,可以说,走路是日常生活里最常见的一个动态。那我们就来看一看,这个最常见的动态在小说的内部是如何被描述的,它是如何被用来塑造人物并呈现小说逻辑的。为了把事情说清楚,我今天特地选择了我们最为熟悉的作品,一个是《水浒》的局部,一个是《红楼梦》的局部,我们就联系这两部作品来谈。我们先来谈林冲。用金圣叹的说法,“林冲自然是上上人物,写得只是太狠。看他算得到,熬得住,把得牢,做得彻,都使人怕。”金圣叹也评价过“上上人物”李逵,说“李逵一片天真烂漫到底。”“一片天真烂漫到底”,这句话道出了李逵的先天气质,他是不会被外部的世界所左右的,他要做他自己。在小说的内部,李逵一路纵横,他大步流星,酣畅淋漓。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李逵“天真烂漫”,他是天生的英雄、天然的豪杰、天才的土匪。林冲却不是,林冲属于日常,他的业务突出,他的心却是普通人的,这颗普通的心只想靠自己的业务在体制里头混得体面一些,再加上一个美满的家庭,齐了。林冲和李逵是两个极端,李逵体现的是自然性,林冲体现的则是社会性。和李逵相反,林冲一直没能也不敢做他自己,他始终处在两难之中。因为纠结,他的心中积压了太多的负能量,所以,林冲是黑色的、畸形的、变态的,金圣叹说他“都使人怕”,是真的。我个人一点都不喜欢林冲。但是,作为一个职业作家,我要说,林冲这个人物写得实在是好。李逵和林冲这两个人物的写作难度是极高的,在《水浒》当中,最难写的其实就是这两个人。——写李逵考验的是一个作家的单纯、天真、旷放和力必多,它考验的是放;写林冲考验的则是一个作家的积累、社会认知、内心的深度和复杂性,它考验的是收。施耐庵能在一部小说当中同时完成这两个人物,我敢说,哪怕施耐庵算不上伟大,最起码也是一流。林冲在本质上是一个怕事的人,作为一个出色的技术干部,他后来的一切都是被社会环境所逼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那个“逼上梁山”。我所关心的问题是,从一个技术干部变成一个土匪骨干,他一路是怎么“走”的?施耐庵又是如何去描写他的这个“走”的?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施耐庵在林冲的身上体现出了一位一流小说家强大的逻辑能力。这个逻辑能力就是生活的必然性。如果说,在林冲的落草之路上有一样东西是偶然的,那么,我们马上就可以宣布,林冲这个人被写坏了。林冲的噩运从他太太一出场实际上就已经降临了,这个噩运就是社会性,就是权贵,就是利益集团——高太尉、高衙内、富安、陆虞候。应当说,在经历了误入白虎堂、刺配沧州道等一系列的欺压之后,林冲的人生已彻底崩溃,这个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我要指出的是,即使林冲的人生崩溃了,这个怕事的男人依然没有落草的打算。他唯一的愿望是什么?是做一个好囚犯,积极改造,重新回到主流社会。可林冲怎么就“走”上梁山了呢?两样东西出现了,一个是风,一个是雪。我们先来说雪。从逻辑上说,雪的作用有两个,第一,正因为有雪,林冲才会烤火,林冲才会生火,林冲在离开房间之前才会仔细地处理火。施耐庵在这个地方的描写是细致入微的,这样细致的描写给我们证明了两件事:A,林冲早就接受了他的噩运,他是一个好犯人,一直在积极地、配合地改造他自己;B,这同时也证明了另一件事情,草料场的大火和林冲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人想陷害林冲,严格地说,不是陷害他,是一定要他死。第二,正因为有雪,雪把房子压塌了,林冲才无处藏身,林冲才能离开草料场。某种意义上说,雪在刁难林冲,雪也在挽救林冲,没有雪,林冲的故事将戛然而止。这是不可想象的。
[责任编辑:唐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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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飞宇,男,1964年生,当代作家,代表作品有《推拿》、《哺乳期的女人》、《玉米》、《青衣》等。曾获首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中篇小说奖,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等。
现居南京。
在村庄的四周,是大地。某种程度上说,村庄只是海上的一座孤岛。我把大地比喻成海的平面是有依据的,在我的老家,唯一的地貌就是平原,那种广阔的、无垠的、平整的平原。这是横平竖直的平原,每一块土地都一样高,没有洼陷,没有隆起的地方,没有石头。你的视线永远也没有阻隔,如果你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了,那只能说,你的肉眼到了极限。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你的每一次放眼都可以抵达极限。极限在哪里?在天上。天高,地迥;天圆,地方。
我想我很小就了解了什么是大。大是迷人的,却折磨人。这个大不是沙漠的大,也不是瀚海的大,沙漠和瀚海的大只不过是你需要跨过的距离。平原的大却不一样了,它是你劳作的对象。每一尺、每一寸都要经过你的手。&在苍茫的大地上&&&每一棵麦苗都是手播的&&每一棵麦苗都是手割的&&每一棵水稻都是手插的&&每一棵水稻都是手割的。这是何等的艰辛,何等的艰辛。不能想,是的,不能想的。有些事情你可以干一辈子,但不能想,一想就会胆怯,甚至于不寒而栗。农业文明时代,为什么统治者的基本策略都是愚民?有道理的&&只有愚民才能使农业文明有效地延续下去。农业文明是不能允许农民有&个体&、有&思想&的,不能。一旦有,大地就会摇晃。所以,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和电气化,而摆脱农业文明的根本却不在&机械化&和&电器化&,而在不再愚民。
(有一年的大年初一,下午,家里就剩下了我和我的父亲。我们在喝茶、吸烟、闲聊,其乐融融。我的父亲突然问我,如果把&现在的你&送回到&那个时代&,让你在村子里做农民,你会怎么办?我想了很长时间,最后说:&我想我会死在我的壮年。&
父亲不再说话,整整一个下午,他不再说话。我说的是我的真实感受,但是,我冒失了,我忘记了说话的对象是父亲。我经常犯这样的错。父亲是&那个时代&活下来的人,我的回答无疑戳到了他的疼处。我还是要说,父亲&活下来&了,这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壮举。他老人家经常做噩梦,他在梦里大声地呼叫。我能做的事情就是把他老人家叫醒,赶紧的。我相信,每一次醒来他都如释重负。他老人家一定很享受大梦初醒的轻松和快慰。)
庄稼人在艰辛地劳作,他们的劳作不停地改变大地上的色彩。最为壮观的一种颜色是鹅黄&&那是新秧苗的颜色。我为什么要说新秧苗的鹅黄是&最壮观&的呢?这是由秧苗的&性质&决定的。秧苗和任何一种庄稼都不一样,它要经过你的手,&一棵一棵&地、&一棵一棵&地、&一棵一棵&地插下去。在天空与大地之间,无边无垠的鹅黄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庄稼人的指纹。
鹅黄其实是明媚的,甚至是娇嫩的。因为辽阔,因为来自&手工&,它壮观了。我想告诉所有的画家,在我的老家,鹅黄实在是悲壮的。
我估计庄稼人是不会像画家那样注重色彩的,但是,也未必。&青黄不接&这个词一定是农民创造出来的。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世界上最注重色彩的依然是庄稼人。一青一黄,一枯一荣,大地在缓慢地、急遽地做色彩的演变。庄稼人的悲欢骨子里就是两种颜色的疯狂轮转:青和黄。
青黄是庄稼的颜色、庄稼的逻辑,说到底也是大地的颜色、大地的逻辑。是逻辑就不能出错,是逻辑就难免出错。在我伫立在田埂上的时候,我哪里能懂这些?我的瞳孔里头永远都是汪洋:鹅黄的汪洋&&淡绿的汪洋&&翠绿的汪洋&&乌青的汪洋&&青紫的汪洋&&斑驳的汪洋&&淡黄的汪洋&&金光灿灿的汪洋。它们浩瀚,壮烈,同时也死气沉沉。我性格当中的孤独倾向也许就是在一片汪洋的岸边留下的,对一个孩子来说,对一个永无休止的旁观者来说,外部的浓烈必将变成内心的寂寥。
大地是色彩,也是声音。这声音很奇怪&&你不能听,你一听它就没了,你不听它又来了。泥土在开裂,庄稼在抽穗,流水在浇灌,这些都是声音,像呢喃,像交头接耳,鬼鬼祟祟又坦坦荡荡,它们是枕边的耳语。麦浪和水稻的汹涌则是另一种音调,无数的、细碎的摩擦,叶对叶,芒对芒,秆对秆。无数的、细碎的摩擦汇聚起来了,波谷在流淌,从天的这一头一直滚到天的那一头,是啸聚。声音真的不算大,但是,架不住它的厚实与不绝,它成巨响的尾音,不绝如缕。尾音是尾音之后的尾音,恢宏是恢宏中间的恢宏。
还有气味。作为乡下人,我喜欢乡下人莫言。他的鼻子是一个天才。我喜欢莫言所有的关于气味的描述,每一次看到莫言的气味描写,我就知道了,我的鼻子是空的,有两个洞,从我的书房一直闻到莫言的书房,从我的故乡一直闻到莫言的故乡。
福楼拜在《包法利夫人》里说过:&大自然充满诗意的感染,往往靠作家给我们。&这句话说得好。不管是大自然还是大地,它的诗意和感染力是作家提供出来的。无论是作为一个读者还是作为一个作者,我都要感谢福楼拜的谦卑和骄傲。
大地在那儿,还在那儿,一直在那儿,永远在那儿。这是泪流满面的事实。
毕飞宇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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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ICP备号 经营许可证编号:渝B2-毕飞宇:小说除了段落大意、中心思想,还要读什么?
[摘要]小说可以教的一面,包括文学的知识,以及小说中基本的技术,比如描写、说理、抒情、处理人物关系等等。但小说教不了的,是才华,是想象力,是幽默,还有记性。毕飞宇说过:“有时候我把小说看得很重,足可以比拟生命。有时候我也会把小说看得非常轻,它就是玩具,一个手把件,我的重点不在看,而在摩挲,一遍又一遍。”从某种程度来说,写小说或许和演戏类似,待曲终人散,唱戏的人卸了妆、洗净脸,收好戏服,回归凡俗。时光流转,人们忘了唱戏的,偏偏只记得角色的一颦一笑。写小说亦然。作家躲在帘子后面,人物在书页间嬉笑嗔痴。无论是《青衣》里浑身被悲剧气息浸透的“戏痴”筱燕秋,《推拿》里的盲人推拿师小孔,还是《玉米》中身陷命运跌宕明灭的三姐妹,都经由毕飞宇的“摩挲”,留在读者心里。凭借新书《小说课》,作家毕飞宇终于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像在南京大学的课堂上谈论小说那样,讲起阅读古今中外经典名著的体验,也讲起自己作为读者对于小说的观察和思悟。2月25日下午2点,毕飞宇做客单向空间·花家地店,对话央视主持人王雪纯,谈谈小说里蕴藏的秘密。活动现场,毕飞宇不仅极其擅长将复杂的事表达清楚,且话语之间潜藏着某种“不为外人道”的幽默,不时在现场搅动起阵阵笑声。听那笑声,无疑是女生居多。虽然他在讲座中说,幽默是一个人的天性,就像想象力和好奇心之于作家那样,无法后天培养。他也形容自己是个不懂幽默的人,讲课时讲了笑话也没人笑,“既然讲不好笑话,不如乖乖说理”。话音刚落,观众又笑。活动接近尾声时,一位女生说自己是因为前男友喜欢他,所以才开始读他的小说。回答完问题,他说:“请替我向你的前男友问好。”笑。他随即补充道:“我是认真的。真的。”神情严肃。又有观众当场求影视合作,他停顿半晌,场面颇尴尬,继而他拍着大腿大笑道:那好啊!太好了!然后指着观众席前排中央的方向说:找她。末了不忘嘱咐一句:给我谈个好价钱。丝毫不避讳坐满了一屋子的观众和前排媒体。可爱至极。当然,这场分享会的主角是“小说”,一场听下来了解到,原来,小说的分寸、气场、质感、力道之间,皆有学问。而一位写作者所能做的,就是在个人的功夫之外,慢慢等待它绽开。毕飞宇在新书读者分享会活动现场。摄影:宋宇。地点:单向空间·花家地店。小说是可教的“作家有灵性的部分,也有训练的部分”小说是可以教的吗?毕飞宇:小说当然是可以教的,虽然它和其他行业的不同,在于其他的行业可以短期内看到成果,但小说不能。作家是一个没有师承的职业,就像孙悟空一样,没有爹妈,被压在石头底下,石头裂开,作家就立起来了。《小说课》就是关于“怎么读小说”的。在我看来,读小说的过程就像脑袋扎进水里,进去了,之后再出来。我这本书就是关于脑袋怎么扎进去,然后怎么出来的这个过程。小说可以教的一面,包括文学的知识,以及小说中基本的技术,比如描写、说理、抒情、处理人物关系等等。但小说教不了的,是才华,是想象力,是幽默,还有记性。首先,对于小说家是最重要的,是直觉。直觉就是:第一,小说家对于人物的把握、性格走向必须有直觉;第二,在小说运行的过程中,里面的人物就像波涛汹涌的河面上的气球,一会儿冒出来,一会儿下去,关键是你如何把控。其次,想象力也不能教。无论如何,我坚定不移的是:接受教育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好。做小说家,必须具备的条件还有记性。有时候我也需要回过头来看自己写过的人物。我说过,我的书房就像一个军官的作战室,一个人物出现了,我就拿即时贴贴在墙上。写完之后,墙上很壮观。四十岁之前,我不干这事儿。现在年纪大了,怕出错,只能这么干。《小说课》是对于经典作品的“解剖”?毕飞宇:解剖是人的本能。一个乡下孩子,可能四五年才可以得到一个玩具,很粗糙的小汽车、小手枪。我的父母不喜欢给我买玩具,因为他们发现,一个小时我就会把玩具拆开。其实里面未必有什么神奇的理由,但好奇心促使我们拆开玩具。童年时我渴望用我的手指,打开母亲的手表,我想看的,其实是时间。时间就在我妈妈的手上,在那些金属里面。写小说就是这个道理。我们渴望把生活的秘密找到,解开生活的壳,拎出来给大家看。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人能找到这个秘密。但我们还是要找。有人说:“看小说就是剥洋葱,剥到最后肯定是空的,然后两眼泪水。”每个人都有职业。职业是可以训练的,但职业思维不完全靠训练而来。作家有浑然天成的、灵性的部分,但也有自我训练的部分。“不是有了就写了,而是写了就有了”。《小说课》作者:毕飞宇版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7年2月写作百无禁忌“把读书当学习的人,会不停进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写作习惯?毕飞宇:我写小说是百无禁忌的,没有特别的忌讳或讲究。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特别不像一个作家,这点我很自卑。我不在书房写作,我在餐桌上写作。咸菜还在电脑旁边,写到一半嚼嚼咸菜,继续写。读书时有什么特别的习惯?毕飞宇:我读书是有讲究的,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书。我不太赞成在手机上看小说。读书最要紧的,是手上要有笔。我读书必须要用笔,该划的地方划,该注释的时候注释,高兴了还做笔记。读书有多种读法。把读书当做完全休闲的人,是幸福的人,不会有禁锢。把读书当做学习的人,可能不那么快乐,但他一定是一个不停进步的人。大学毕业之后,始终处在学习状态下的人,一定发展得好。毕飞宇和王雪纯在活动现场。摄影:宋宇。地点:单向空间·花家地店。写作的素材、灵感和动力“好奇心很重要,不能指望时刻有灵感”写作的素材是否来源于对自己的观察?毕飞宇:除了写小说之外,对于做艺术的人有一个东西很重要——好奇心。一个有好奇心的人永远都是好人。前段时间我看了哲学方面的书,它说:哲学就是好奇。对世界好奇所产生的一切,就是哲学。如果往前再进一步。有时候,好奇心会落实到道德上。因为我明白这个道理,我不会从道德上判断别人,而是把它解释为好奇。做一件事,不是因为要做一件坏事,而是好奇心的趋势。我们写小说的第一动因,有可能就是十几年前,见过一张脸,那张脸很复杂,在你头脑里挥之不去,十年之后,就成为你写小说的第一动因。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人的表情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东西。当一个人的脸上出现特别像自己的时候,他的内心一定是丰富的。当一个人的脸上出现特别不像自己的时候,他的内心也一定是丰富的。婚后生活的朋友要注意,如果你从一个配偶的脸上看到特别熟悉的表情,要小心;如果看到特别不熟悉的表情,也要小心。写作的灵感从何而来?毕飞宇: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会有灵感。所谓灵感,就是理性思维之外的一种认知方式。如果你是一个很认真、很负责的小说家,你不能把一生的写作生涯寄托在灵感上。一部长篇,写作时间长达几年。你永远不能指望这段时间灵感会不时地帮助你。你不能做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没有那么多灵感让你挥霍。剩下的事,就是按照自己正常的精神状况:理性思维也好,逻辑能力也好,激情也好,沿着这些往前走,是很要紧的。写作的动力从何而来?作者如何和自己创造的人物相处?毕飞宇:这个过程其实很不容易。我们首先要牢牢记住一条,就是他/她的性格。这和现实生活中的任何人际关系都不一样。一旦作家确定这个人物的性格之后,一定不能让它有阻碍,不能干预,要让他/她的性格充分地发挥出来,很可能会呈现出自己的状态。我们在二三十岁的时候写小说,特别容易出面干预,扭着小说里的人物性格来。这种干预经常会落实到小说的叙事语言上。“他望着她,脸上出现了狡猾的微笑。”你凭什么判断它是“狡猾”的?一个作家即便知道它是狡猾的,也不能这样说。对于一个作家来讲,呈现永远是最重要的。形容词是危险的。我在2003年写过一篇莫言的文章:小说中最要紧的是名词。形容词是很糟糕的,它太主观。浪漫主义小说是最喜欢形容词的。这不是一个好习惯。毕飞宇。摄影:高远。地点:单向空间·花家地店。好东西都很好记“厉害作家的文字是送到你心里的”怎样的小说才算是一个好小说?毕飞宇:好的东西要通过人的记忆力来体现。不好的东西,你背都背不出。好东西很好记的,最好的东西想忘都忘不掉。厉害的作家,他所写的段落和文字不是送到你的眼睛里,而是送到你的心里。假如我们的认知有平均值,好作家的认知和表达能力,一定远远高于这个平均值。观察与思考并行“好读者需一眼看全部,一眼看全局”怎样才算是一个好的读者?毕飞宇:当然是观察与思考并行:好的读者需要一只眼睛看着全局,一只眼睛看着局部。比如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大年初一上午去看父亲。四十岁的时候,带儿子给父亲拜年。四十岁,我的眼睛要时刻照顾到:父亲和母亲的情绪,小孩要玩得尽兴,不要惹祸。要关注的点是很复杂的。而二十岁的时候,是照顾不了这么多的。喜欢大条的人“只有当作家,‘敏感’的意义才呈现”作家一定是个敏感的人吗?毕飞宇:写小说的人在生活里都是不受人待见的人。如果你写小说不成功,你在现实生活中就是一个普通人。我特别喜欢在现实生活中大条的人。其实这种敏感是没有意义的,只不过你做了这行,它的意义才呈现出来。虚构主要靠想象“小说写的是记忆中没有的故事”小说如何诉说记忆中的故事?毕飞宇:写小说不是写记忆中的故事,英文中的fiction就是虚构,写小说是写记忆中没有的故事,是你通过非物质的方式构造出来的故事。如果你写的是记忆中的故事,那是有物质构造的。虚构主要靠的是想象,在想象的过程中可以用到记忆的内容,它的本质是虚构的,不是记忆。重要的不是故事里的年代,而是写故事的人的年代。毕飞宇:写作的年代很要紧。《水浒》中的人物潘金莲众所周知。改革开放时,四川的剧作家魏明伦写过一个川剧《潘金莲》,给潘金莲平反,说她爱上西门庆是天经地义的。为什么之前的潘金莲是那样的?因为《水浒》发生在宋朝,理学盛行。魏明伦写的潘金莲,是改革开放的时期,是一个人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欲望的时期,一个人嫁了人,成了别人的妻子,她难道就没有再次选择自己性对象的权利了吗?后者表面上说的是女人,其实是在呼唤当时所需的女性精神和人文精神。毕飞宇在活动现场。摄影:宋宇。地点:单向空间·花家地店。翻译的创造性很重要“翻出去,像不像我都无所谓”翻译对于原作的还原究竟到何种程度?毕飞宇:许许多多的翻译家在翻译过程中,会对原作做一些处理。翻译家葛浩文曾和我谈及他翻译莫言的心得体会。他说莫言的小说语言汪洋恣肆,一排排地冲过来,他就做了特殊的处理。比如:“风花雪月的故事”,翻译成:故事。风。花。雪。月。很多翻译家会借译作,完全呈现出自己的文字风格。因为读者只在乎东西好吃,不管它是你自己做的,还是从对面的店里买回来的。翻译的创造性非常重要。比如,我的语言有我的风格,你知道这种风格从哪来?我的语言风格是从妥协来的,向自己妥协,向自己的内心妥协。刚刚学习写作的时候,我的语言风格是从别人的书来的,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博尔赫斯,我仿他们的,但写着写着觉得不对,我的幸福感丧失了,因为我在用别人的语气讲自己的故事。如何能让自己开心?向自己妥协,向自己最希望的方向妥协,妥协到最后,就是我的风格。翻译的问题,就是写作的问题。所以我从来不管我作品的翻译。能翻出去,像我还是不像我,都无所谓,它总会有一部分会出去。世界上那么多语种,我没有任何能力去干预。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去他妈的。文学是一个慢事业“不愿用政府干预的方式走出去”对于中国文学“走出去”有何感想?毕飞宇: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莫言等一批作家就开始“走出去”了。但那时和现在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当时是文学自己在走,是文学的方式;现在的走出去是政府行为,政府决定哪些可以走出去,然后用钱做宣传。我的看法是,宁肯走得慢一点,也愿意用文学的方式走,而不用政府的方式走。因为后者有很强的目的性,这边有政绩要求,对方有商业要求。这个对小说本身是有伤害的。文学是一个慢的事业,文学走出去也是,我恰恰是个慢性子。除了体育,快是美的之外,其他任何事,快都是浮躁的,都是不美的。采写、整理 | 新京报记者 张畅本文来自腾讯新闻客户端自媒体,不代表腾讯新闻的观点和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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