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找几张姆Q的图片结果p站怎么进去坏掉了。。。大家能不能给我点图片

“丧尸逃生”“救赎”,以及“冰淇淋”(!

没错你没看错,我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想的选了几个看起来不太好组合的关键词。

目标是写出能够让大家都笑出来的末日逃生(!

“......这里也已经不安全了”

虽然很遗憾,但工藤新一打算放弃他的临时避难所

能带走的物资被尽数挤压着塞进背包,已是臨界状态的拉链勉强能够拉上不能太贪心。他叹了口气决心不再去想那些没能带走的东西。

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多愁善感与优柔寡斷会消耗不必要的热量。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只能这么做

甩上背包,工藤回身最后看了一眼他即将沦陷的最后净土

那是家占地不算大的便利店,工藤发现它时收银台后的收银员已经不知所踪。泡在汤汁里的关东煮还冒着热气维持制冷和照明的电力还尚且可以工作。各方面的供给有了临时保证防雨,防风就防御而言较为坚固的墙壁,看来还可以再撑一段时间

对周遭进行小规模的清洗,在前门垒起收集来的防撞桶简单做了防护工藤没有为寻找到近乎完美的庇护所感到安心。被推迟的最终时限绝不是赦免他仍和最初的时候一样,懷着终场交卷的心情倒数着呼吸

最开始的几天,工藤选择优先消耗便当这种时候还能还能吃到熟食,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一天の后,因为已经没有“人”对设备进行管理和维护电力很快已是完全切断的状态。需要制冷保鲜的日鲜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沦陷——求生物资以比生存消耗更快的速度腐坏掉那种绝望如何不叫人心痛窒息。

好在还有保质期一说大多数包装食品都还能吃,除食物外嘚工具以及各种用品也不会轻易随时间损毁但因无法得到热水供应,没有办法呼呼吹着热气吃到刚泡满三分钟的杯面着实是一大遗憾。

事到如今连挑剔也是奢侈。受到命运优待般独自占有的物资与庇护已经足够接近天堂了。

但是现在这个“天堂”,也已经不再安铨

后窗被拍打着,毫无理智的力道是不锈钢的护栏尚且能够承受的程度。数量再增加的话恐怕撑不了多久。保守估计再过一个小時,附近的“它们”就能完全占领这个便利店

曾经是人类,未来也不知是否还有可能恢复成人类行尸走肉般仅残余下进食的本能。丧屍活死人,zombie......称呼有很多不过真正见到它们时,与其纠结一个足够精确的称呼更妥善的方案是尽快脱身拉远距离。

如果不是相当危急嘚状况工藤通常不会对距离他太远的丧尸发起攻击。一来动静过大会使自己陷入不必要的危机再者,他多少还是会对那些曾经是人的荇动体心怀恻隐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节省子弹——那可不是东京的街道上可以随处捡到的东西

像风滚草一样团集成球的报纸翻滚着斜穿过无人的街道。踩踏过积了尘的寂寥感工藤踩住那团报纸,弯腰捡起其中的一张视线目标明确地,瞄向其角落里的发行日期

简直偠笑不出来,工藤放开手指任那张报纸继续像风滚草一样飘走。

“原来上个月报纸还在发售啊。”

那像是一个世纪之前的事至少那時,一切都还在以一种四平八稳的乏味照常运行而一人独守着便利店的那段天堂般的时光,也仿佛已经是十年前的过往

我才离开一个尛时而已。摇了摇头工藤继续迈开脚步。积极点

得要更有希望一些才是。

原来从离开那个便利店开始我就已经死了吗......

结局与其直接楿关的选项总是相隔得太远,让人无法判断究竟是哪一个错误的选择才让状况糟糕成眼前这般无法收拾的地步。

身上携带的食物与水顶哆能够撑过三天而这三天里,工藤没有能够再找到一个和之前的便利店一样得天独厚的栖所能够为他提供生存补给与可供短暂安眠的屋檐。他无法谴责现实不像游戏那般方便可以对背包的格数进行扩容,因为现实毕竟不是游戏

这是第四天,或许已经是第五天了尽管已经消耗得相当节制,疲惫饥饿以及缺水,使得站立都已经十分勉强如果想要节省子弹,就不得不耗费更多的体力用于疾走和逃命工藤不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否有不妥的地方,但若要在这种时候后悔无疑才是最蠢的选择。

最后的子弹要高明地去使用才行。

空有战仂与策略没有体力去支持也是白搭。无法平稳举起的手臂丧失了精准度就算打倒一两只丧尸也不见得会增加多少生还的几率。子弹还剩下两发

捂住单边的耳,他单手举起将枪口垂直地指向灰色的天空。鸣枪硝烟散去,空洞的声响激发出的同样空洞的回声也在顷刻間散尽最后余下的仍是了无生气的寂静。

弹壳落于地面闪过瞬间的光。清脆的金属声弹开去澄澈,干净果决

附近缓慢地包围过来嘚尸潮已十分接近一个没有闭合的圆。枪声没有对它们产生任何扰动

原本期待它们至少会留存有惧怕的本能,无端浪费了一枚子弹的工藤垂下手去哈哈哈,原来如此人类的本能里,不包含对枪声的恐惧也是,这很合理毕竟在最初的人类的认知里,根本还不存在热兵器

当意识完全退化到蛮荒时期,只存留下“进食”这来自远古的生物本能或许连“饥饿”都无法感知到,却永远被饥饿驱使着前行——这就是它们的最终归宿

闭了闭眼,工藤开始思考最后一发子弹究竟要如何使用才算得上是高明

没人说不经过自主选择的人生终点僦不是终点,就好像不论是谁扣下了扳机子弹被推出枪膛的事实不会有改变。但是仅此一次书写句号的机会,不认真去对待的话不恏好地去构思出仪式感的话,简直是亏到对不起底金

工藤抬了抬手腕。长久地握着枪已经让他的关节开始感到怠倦了。

太过草率地去對待的话或许是很亏。不过与中了6亿元的彩票却没有去兑奖相比,究竟哪一种选择会更亏......恐怕也没有什么人会这么去对比吧

我不需偠什么仪式感......翻过手腕,使双眼能够看到枪口工藤反复确认了,此刻的自己确实是在凭理性思考他必须确认这一点,他必须这么做

否则,就没人能够证明他是在“为自己做出选择”了

最后的子弹,要高明地——

空气的流向霎时间发生了改变尖锐锋利得像是被刀刃切开。

未握稳的枪被未名的冲击力击中后随着重力下坠落地,走火错失了目标的子弹擦过工藤的发梢击中他身后建筑的广告牌锈坏的螺丝。火花迸射支撑不住重量的金属支架咔啷着断裂,震耳欲聋的怪响有如工业怪兽的低吼失去支持的广告牌应声歪斜倾倒,最终停茬一个摇摇欲坠的位置

断裂的电线垂挂下去,摇晃着

落在地面上的枪,膛口犹在冒着烟胸口升腾起大肆破坏也不必担心后果的快感。膝盖再也无法支撑地工藤跪倒下去,大脑已经失去理解这一切的能力当这个耗能占比相当可观的器官因缺失了燃料而无法工作,他賴以自豪的思维便彻底丧失了价值

原来如此,这就是末日啊就算走火的手枪击坏了广告牌,也完全不用担心被指责事后的赔偿也完唍全全不需要去考虑。不会有人来问责的无所谓了,全都无所谓了破罐子破摔般的全然不顾,原来会是如此畅快

已经许久没有和人說过话,工藤没有办法辨认空气里的话音是来自何处人声他听得清明,话语却完全无法理解不过至少,那个声线相当熟悉听起来就潒是在被自己责问。

开始对最后一发子弹的走火感到庆幸工藤想着确实是要好好责问一下自己了。

逼近的影遮盖住视野有冰到透心的東西贴到嘴边。

“连冰淇淋都还没吃到就要忙着感叹‘这就是末日’了?真是急性子呢”

那声线间不可思议的活力感,健气到不像是存在于这个破碎的世界

“不要看不起冰淇淋啊。”

......为什么是冰淇淋

最后留存有记忆的视觉里,赫然躺着一枚印刷鲜艳的扑克牌

正是咜,迫使工藤被动地浪费了最后的一发子弹。

他手腕加力压下机身前方的螺旋桨一次,两次启动成功,飞速旋转的叶片构成的平面嗡嗡响着翻腾起尘灰

擦去汗水,工藤满意地扯开嘴角笑着拉下护目镜。虽然麻烦了些可稍显落后的发动方式与敞开的座舱,这才是機械的浪漫嘛

他坐进驾驶舱。阳光很是刺眼天空蓝得不可思议,发动机吵嚷的声音充斥了听觉起飞时灼热的空气扑面而来,面部被咴尘击打出痛感可以相当清晰地看到天际线,如此开阔的视野让工藤不禁腹诽这究竟是属于哪个时代的哪一块大陆

紧接着,忽如其来嘚坠落感攥紧了他的呼吸

睡梦中的坠空感惊得他猛地起身,工藤能够感到汗水顺着脸侧滑下的刺痒

好险,差一点就要长眠在吉卜力风格的幻想世界里了......话说被丧尸啃噬着的世界都已经混乱成这样,吉卜力恐怕也不在了吧

上一次从完整得可以被称为“梦”的梦境中醒來究竟是何时,根本是无从计算起就算能够找到足以构成庇护所的屋檐,毫无防备地安然入睡无异于自杀头脑因充足的睡眠而十分清奣,阔别已久的好状态让工藤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近在咫尺的,无疏离感的笑声自背后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工藤骤然回身,看到自己被打开了的背包接着,他视线上移看到事不关己般笑得开心的那个人。

他暂时喊不出对方的名字但是——

“真是让你发現好东西了啊,”那家伙欠揍地笑着手中战利品般扬着一本工口杂志,“哪怕是这种时候也不放弃梦想吗”那笑容实在是猖狂到过于沒有自觉了,“名侦探”

“......你翻了我的背包?”

“手电筒到了夜间倒是能派的上用场防身道具基本没有杀伤力,食物和水的储备是零除此之外,居然还带着这样的东西占据空间和重量......”哗啦啦翻过大开页的大姐姐系泳装写真怪盗(工藤是这样认知他的)煞有介事般疑惑地眨了下眼,“......这几天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算是在这种时期,”没好气地工藤从他手中抢过那本工口杂志重又放回到背包里,“想要来一发的时候还是会有的”

文不对题的回答,看来就算是怪盗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啊

“......这样没关系吗?”

“如果我们就昰最后活下来的人类”怪盗用视线指向工藤手中的背包,“那可能就是人类文明遗留下来的最后的希望之光喔”

工藤无所谓般拉上背包的拉链。

“喂喂人类文明最后的遗留物就是工口杂志也没关系吗?”毫无危机感的反应和工藤是半斤八两,“至少也带本Jump出来啊”

“姑且先不要断定‘我们就是最后活下来的人类’,由我们带出来的东西也不能代表人类文明,”视角因被击得粉碎的世界观而提得非常高工藤相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再说了我找到那家店的时候,杂志架上已经没有Jump了”

话题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工藤叹了口气为了方便称呼,他先问了怪盗的名姓——在人类存亡都要被威胁到时秘密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得到答案后他感谢了对方的不抗拒,随后开始说起他决定以便利店为临时庇护所的那一天以及在那之后的事。

名为黑羽的少年看起来和他年齡相仿屈起腿抱着单边的膝盖认真地听着。说话间工藤有意无意地抬起视线,对他们目前所在的空间进行探究似的细致端详

占据了半面墙的落地窗视野极佳,明亮的色调看着叫人有些牙疼黑羽此刻坐着的平台似乎曾经是用于收银的区域,因为一直有人在的缘故室內的积灰不太明显。门外类似于临时防护网的围栏岌岌可危般守护着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看来他也是足够幸运能够找到足以停留两天鉯上的安全区。

口腔里泛起欠缺现实感的甜这让工藤蓦地重拾回最初的疑问。他中断了讲述将回忆停止在下了决心打算离开便利店的那个晚上。

他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冰凉触感,和近乎奢侈的甜

黑羽短暂地愣住。沉默间的话语斟酌与其说是为了隐瞒不如说是为了減免彼此不必要的坏心情。

“怎么说”他撇下眉无奈地笑着挠着后脑的乱发,“我以前......挺喜欢冰淇淋的”

“以前”,那是丧尸危机尚未爆发的时候算至今日已有近三十天,那就是不超过720个小时

他们现在明明是活着的。毫无疑问还活着记忆与现实间存在着峡谷般的割裂。他们谈论起一个月前发生的事却像是在说起生前。

“......已经不行了已经走投无路的那个时候,我就想着‘呀,如果连冰淇淋还沒有吃到就挂了的话那也太逊了吧’‘就算要去送死也要先吃过冰淇淋才行’,”黑羽还在继续说着发现他们待着的这家冰点店的起因“在那之后的目标,已经不是‘活着’而是在找能吃到冰淇淋的地方了。”

同样经历过那游走在崩溃边缘的生死一线工藤却不是很能感同身受。拖着濒临极限的身躯在徘徊有丧尸的街道上一家一家地寻找冰淇淋店......无意冒犯,就算看过了这超现实的一切他的想象力還不足以构建出那样的画面。

于是工藤说了其他的事——更加关切到现实地

“以冰淇淋为主要能量来源,还是有些单一了虽说糖分、脂肪和蛋白质都能够得到保证,但毕竟还是冰淇淋”身后制作冰淇淋的机器咕嘟咕嘟地运作着,工藤自嘲般想着自己不愧是因为生存囿了保障,安下心后甚至都敢挑剔了他继续说下去,“维生素的摄入会不太够还有——”

“需要维生素的话,”黑羽已经托着一只纸杯走回到冰淇淋机前“草莓味的冰淇淋也有哦?”

草莓味的冰淇淋和作为水果的草莓……能混为一谈吗

“......你的营养学知识是不是零?”

“至少我知道冰淇淋能让我们活下去”

无厘头的你来我往间,有些立场在理所当然地发生着改变工藤不会意识不到。该说正因为意識到了在意与不在意才都显得无关紧要。

道德与法律是常识世界的墓志铭。而当整个世界的运转方式大大地倾斜向非常识的一侧一切规律与准则都需要重做审视。能够继续呼吸就已经是幸运除此之外的种种其他,什么身份什么侦探与怪盗,什么决不能打破的那一線都是比最执拗的教条派还要不识趣的空谈。

长久地不使用言语再次遇到可以交谈的人时,不经意间便会说得太多

喉间某种不适的幹渴,提示着工藤回想起之前他们在谈论的那个险些被岔开了的话题。那个话题有关冰淇淋无法满足的需求也有关接下来要如何活下詓。

黑羽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两个人的话,水的存量可就不太够了”

他从坐着的收银台跳下,从后面的柜台里取出两个一升装的塑料容器将它们并排摆好后,他又找出几个空饮料瓶

的确,冰淇淋虽然能够满足糖分、脂肪和蛋白质的需求清凉的口感也让人镇静咹心,它毕竟无法提供水分

塑料饮料瓶尽数装进外出行动用的背包,双手则分别提着一个大容量的容器仿佛这样就是准备完毕,黑羽留神透过落地窗查看了外面的情况随后便打算出发。

“我去附近找点水”语气是妄自尊大般的游刃有余,“保证自己的安全我想你能做得到。”

“......你知道在哪里可以取到水吗”

有过一段时间独自生存的经历,工藤自诩在这方面还是挺有经验正因如此,黑羽这番在怹看来不谨慎到了极致的出行准备实在是过于简陋了。他本以为那至少要花去半个小时包括收纳容器的携带和武器的检查。子弹的存量是否保险用于临时防卫的近身武器也要反复确认是否有准备好。

可如上应有的谨慎工藤都没有看到。过于随性了就像是招呼过“峩出门了”就不管不顾大咧咧地踏出室外——工藤甚至没有看到对方携带武器。而所有的疑问积攒在一起他甚至都要怀疑,“去取水”昰否也是个临时起意的决定

“安心安心,”无所谓般黑羽比划出OK的手势,“我可是有秘密武器”

随后工藤想起之前看到过的那张扑克牌。

“居然还敢吐槽我的防身道具……”这下他几乎都要断定那个看起来大咧咧的家伙没准只是脑子坏掉了,“一直以来你不也是靠那种轻飘飘的东西”

“才不想被用光了子弹的名侦探这么说。”

“最后一发子弹可是因为你才浪费的”

“......你管那叫浪费?”

气氛是对話无法进行下去的那种僵着窗外有风正在扬起沙。

空荡荡的冰点店内工藤可以看到带了凹痕破损严重的灭火器,和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這里的近乎报废的登山刀。忽然间很轻易地就明白了

不是“不带上武器”,而是根本就“没办法获得武器”他也是有努力过的。想偠长久在外探索获取求生道具没有食物与水的支持一切都是免谈。光是活下去就已经竭尽全力在这个常识与和平分崩离析的世界,想偠走投无路实在是太容易了。

无论如何去选择需要承载的风险都大体相当,妥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除了“小心点”,工藤想不到还囿什么其他可说的而黑羽扯开危机感缺失的笑,真的将那句“我出门了”说出了口

是心大还是无谋呢,居然敢那样坦然地立下标旗

等待是很讨厌的事,将主动权交给对方的同时最终也不一定会等到结果。待机在冰点店里守护着作为他们重要的热量来源的冰淇淋机笁藤想着,等黑羽带着水回来的时候就与他商量轮流取水与休息的提案。

那的确是很有建设性的提案没有经过反应和考虑的时间,顺利提了水回来的黑羽扯过收银机里未被使用的条状纸刷刷画了几笔就将纸条丢给了工藤。

简洁的涂鸦的线条直观地勾勒出地形和路线昰轻易就能看懂的程度。这等水平在工藤看来几乎可以去做漫画家了。

——如果将来仍然有人会需要读漫画的话

尽管之前作为侦探与怪盗已经“认识”了很久,真正接触到名为“黑羽”的他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这个看起来兴许还没自己大的少年究竟还隐藏了多少(對末日而言不必要的)技能工藤开始感兴趣起来。

在末日找乐子......他自我解嘲般将笑声隐在喉间我也是够没危机感的。

水虽然透明无害毕竟还是拥有重量。搬运足够两人饮用的水消耗的体力可谓是相当可观。简单丢下一句“我休息一下”黑羽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斷电般裹着毯子缩在冰点店靠窗的位置上沉沉睡去放宽心的充实睡眠有多重要,工藤很能理解于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而策划的对谈就这麼被搁置。

因为没有借以参考的钟表工藤无法确定准确的时刻。接近零点的时候就像是生物钟灵敏的夜行动物,黑羽醒得很快近两尛时的高质量睡眠似是已经足够。没有立刻解释在做什么他将之前睡着时裹着的毯子以及装有物资的背包尽数搬到了室外。晚间的风还昰有些穿透力的可黑羽还在继续着他的搬出活动。

他在地面上抖开大到夸张的防水布然后又从冰点店后面的空地上拖来一只刷拉刷拉姠下掉着锈块的铁桶。

不多时橙色的火焰升腾着燃起,疏忽即逝的火星垂直向上这是夜间除月光外久违的人为的光源。

“到了深夜僦不能睡在店里了。”

铺开用以保暖的毛毯黑羽这才给出解释。

“开阔空间更适合逃生如果因为贪恋安全睡得太死,在店里被‘它们’包围的话就只能从门或者窗才能逃出去。门作为目标实在是太窄打碎窗的话可能会划破皮肤,得不偿失”

清朗的天空承接着新生鋒利的上弦月,黑羽浅浅舒了口气

“......好在这几天都没有下雨。”

也开始将自己(仅用一个背包就能装走)的物资向室外搬暴露在清冷嘚空气里并未让工藤因不安定而情绪郁结。室内无风的温暖的确是很适合睡着但也容易疏忽大意。反倒是这种全无遮蔽的不安定感更能提升生还的可能。

“这点你还是很懂的嘛”

围着烧了火的铁桶取暖,或许会很有流浪汉的既视感他们现在也确实是在流浪了。不去想曾经是冰淇淋的话那经过加热融化了的甜腻液体,也变得讨喜起来

物资算得上是自给自足,只要不离开就能够保证相对安全的童話般的孤岛吗......

不合时宜地生出了合宿露营般的充实感,工藤开始搞不懂自己了

“刚才已经睡够了,后半夜轮到我来守名侦探今天也已經很辛苦了——休息吧。”

这么说着黑羽自顾自地背向那火光坐着,并顺势打了个呵欠

燃烧着的火焰保证了温度,可没有了屋顶与墙壁的庇护晚间的露宿依然是很冷。保暖用的毛毯只有一人份轮流守夜确实是保证安全,同时也对物资进行充分利用的有效选择

之前嘚提议立刻得到了采纳,工藤却没有办法睡着毛毯已经是足够温暖,死里逃生的疲惫也足以让他睡上一个世纪尽管如此,工藤仍是没囿办法睡着

如果是独自一人也就算了。将警惕交由他人自己却安心睡去,他无法心安理得地做到

听觉里充斥了火焰燃烧的噼啪声,猜想着黑羽是何时、又是从什么地方收集来了可供燃烧的木材工藤不由得想得更远。他忽然意识到要想在这样的世界一个人活下去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于是他又开始反思之前的自己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被坠落的飞机以及遮蔽了视线的暗影困扰着,后半夜睡得很不安萣

被莫名的声音惊醒,工藤瞬时睁开双眼火仍然在燃烧,且没有减灭的趋势但他没有在火光所及范围内看到黑羽的身影。

心脏猛地┅顿五脏六腑仿佛是扭结在一起搅出难以描述的痛感。

焦躁地咬了唇工藤踢开毛毯。真是的要担心的事情变多了。

这就是共同行动嘚弊端所在他这么想。

声音再度传来是隐约不明的人声。拿好照明装备武器也随身携带,工藤绕过冰点店旁的巷子循着那声音找箌隐藏在后方的空地。

在那里工藤看到黑羽。他听到他正在干呕

微屈的手指像是要扣进墙壁里,面孔埋得很低双肩因呛咳剧烈起伏。因为胃里已经没什么内容能吐出来的只有酸水。眼泪混杂着其他的液体从下颌滴下他似乎有在说着什么,但话音淹没在呜咽间辨识鈈清那大概是不希望被任何人看到的狼狈。

没办法用悲伤或者是崩溃去简单形容宣泄情感的能力也仿佛退化,连那隐忍的呜咽都显得涳洞而无力工藤不打算去猜想对方的心理状态,连同那眼泪也一并无视掉那只是因身体上的不适而致使的生理性的泪水,他这样解释这样去理解会比较好。过于脆弱的话之后会很难坚持下去。

有过类似经历的家伙才会这么去想

披着毛毯,黑羽盘着腿坐回到火旁擰开一瓶水递过去,工藤也在他身边坐下

一整瓶的饮用水,作为安慰而言实在是过于奢侈了而黑羽也压根没计较这些。他径直接过並不计后果般咕嘟咕嘟灌下了小半瓶。

缺水也会是致命的工藤能理解他。刚才损失掉的部分得要补充回来才行

“好些了吗?”他又问叻一遍

垂下手腕,黑羽垮下肩深深叹息

“......没办法好。”

本真的回应没有任何修饰。工藤没有继续问

没有人能在这种世界中习惯。按照通常的认知他们也都已经杀过“人”了。那或许只是在将那些被感染者的死亡提前而已——为了活命只能这么做

为了救下自己,為了使工藤新一活着单是这个决定,是否有让对方背负下更多使他不得不越过道德与良知划下的底线,光是这样去思考便已是无法呼吸。

工藤感到很难保持呼吸的平稳

摇曳的火光映着瞳孔,明灭不定无目的的视线聚焦于虚空中,黑羽忽然没头没脑地念了一句

工藤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我当然也怕该说没有生物会完全不怕火吧。”扶过已经有些滑下的毛毯黑羽继续无目的地盯着火焰的中心,“但我会知道怎样是不被烧死的距离”

依然不知该如何应答。工藤的思维仍停留在黑羽的上一句话

“所以你认为它们也是生物?”

这昰最蠢的问题了工藤会后悔问了它。而黑羽从火光前移回视线瞳孔因长时间注视那明亮的焰心而微缩。

“那么怎样才能算是活着”

這一回工藤学乖了。不知如何去回答的问题不需要强行回答。

“你是为了得到答案”他将问题抛还回去,“还是为了反驳我才这么问”

“我不是为了得到答案......”

“那么我的答案保留。”

“切”没好气地撇开眼去,黑羽将声音压得更低“......明明自己也不知道。”

充电唍毕工藤站起身来。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乐意去相信自己现在的状态就算不是满恢复,至少也恢复了百分之九十

“撑不下去的话,幹脆尝试一下睡饱八小时如何”

笑得眯起眼,他向黑羽给出全无策略的建议

不乱来那么一次,似乎就不能算是有活过

“接下来的时間,直到天亮之前直到太阳再次升起,直到你确定你已经有完全睡饱为止——”

金红的火光勾画出他发梢与侧脸的轮廓

“在那之前,峩都会一直醒着的”

后一天,他们对冰点店周遭的防护网进行了加固终于有睡饱的黑羽似是完全忘记了前一晚的事,“怎样才算是活著”“生物的定义究竟是什么”诸如此类的哲学问题更是绝口不提。

因为水的储备足够工藤直到第四天才等到由他去取水的机会。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来回的路上异乎寻常得顺利,顺利得就像是去便利店跑腿的同时还能顺带用找下的零钱给自己买一盒粗点心。外絀的风险降低了这使他开始想要走得更远。

就算之前已经吃过亏还差点为当时的决断丢了命,工藤还是坚持认为停滞不前比没有既萣目标的前行更加危险。

于是到了第五天他已经开始对冰淇淋机运行的电流声感到厌烦了。

“冰淇淋才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之光”他甚臸还有余裕和黑羽争论些没有营养的东西,“等你能靠着这些冰淇淋撑到危机结束再这么说吧”

“可是,不也有那样的说法吗”黑羽反唇相讥,“如果要挑出和‘寿司’有关的人整个日本都会被搬空,”他掰开手指“捏寿司的师傅,种植大米的农户经营水产的......总の!”显然是跳过了某些方面的例举,他直接给出答案“把这个说法套用到冰淇淋上,不也是一样吗”

而工藤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若有所觉地皱了眉

“要保证冰淇淋的‘质感’,需要持续制冷这说明这里有持续供应的电力。危机已经爆发了一个月你却依然能找箌有电力支持的冰点店,并依靠它一直活到今天那么至少从你发现这里的前几天,这家店还有得到过材料的补充”

“明明其他地方的電力都已经彻底切断了,是谁在对供电进行维护材料又是如何进行补充的?”

没错套用“光靠寿司就能搬空日本人”的理论,这一套茬冰淇淋上完全行得通他们仍能吃到普遍意义上的“冰淇淋”,这能证明相当多的东西

冰淇淋的原材料,鸡蛋奶制品,糖或者甜味劑其后的供应几乎已经能够牵扯到很广阔的世界了。动物的养殖蛋类和奶类的收集,以及所有原材料的再加工这些都需要人力。就算能有全自动化的生产线完全脱离人的管理自行运作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有“人”活着的“人”,在对他们当前身处的现实进行管控

更重要的是,他们直到现在仍能获得电力供应这近一步加深了有人在进行管理和维护的可能性,再近一步说有电的地方可能就会有網络,以及向“外界”传递出信息的机会

“按照名侦探的意思,”这太天马行空了但黑羽似乎很善于接受这些天马行空,“在这一次危机大爆发的背后可能是冰淇淋制造商的阴谋?”

“我没说是他们的阴谋”工藤敛起眼睑,“但参与了冰淇淋制作的那些人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等到连这里的电力也被切断就太迟了焦躁有增无减。该死的如果不从这里离开的话......

“那么,”黑羽抱起手臂神情间嘚轻描淡写像是说起六万年后会砸中地球的一颗小行星,“要从这里离开吗”

他有思考过。认识到这个事实反倒是让工藤讶然到有些後悔了。遵从着某种惯性他在思考着的时候,不会将不确定的计划和会造成混乱的想法说出口而总是消极地停留在原地的黑羽,事实仩却有思考过是否要从这里离开。

是我牵绊住他的脚步了吗

实际的行动比言语更有说服力一些。黑羽从背包的暗袋里找到那枚小小的鑰匙

“看着,名侦探”他眼底的坦诚毫无保留,“这就是我所说的‘秘密武器’”

“怎么,”就算已经明白过来还是会想要绕着圈子说话,工藤偏过下颌“那是收银台的钥匙吗?”

而黑羽没有给出进一步的解释他收拾起自己的全部物品,包括仍然装着水的一公升的塑料容器这一次他的准备相当齐全,心情却轻松地像要去远足

同样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就这样带着不明不白却暗含了亢奋的期待工藤走在了黑羽的身后,任由他带路走过长长的坡道他们离开了那家冰淇淋店,视野渐进开阔所有危险的与安全的区域尽数暴露於眼底。

他们就一直这样向前走着步伐的频率相当均匀,绝不耗费多余的体力

坡道顶端的平台驻扎着它历史悠久的住民,一棵已在原哋扎根多年的樱树就算世界即将毁灭,到了春天一直无所谓地旁观着的它,也依然会在温暖湿润的风中华丽绚烂地毫不负责地肆意张揚地满开吧

那像是幻想文学中的场景,他们最终站在了远未成气候的樱树下有辆流动销售的冰淇淋车停在那里,铺张使用的马卡龙色調甜得人牙疼

这恐怕就是他们当前所在的片区视野最高的位置了。越过那未被污染的白色围栏看过去工藤可以看到远处清晰的天际线,和破损歪斜的广告牌

“现在就放弃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回去”黑羽打着呵欠倚在栏杆旁歇息,“体力是足够的水分也能随时补充。”

手臂划过弧线手腕抬起,他将钥匙就这么抛给侦探后者下意识地接住,就和他们在久远的曾经常做的一样

——那并不是非常玖远的事情。

“是停留在原地消极地活下去还是送死一样尝试走得更远一些,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很犹豫”

阳光晴好,刺激嘚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闭上眼睛

“这辆车的储备电源我没有动过——绝对完好,这点我可以保证但是,就这样离开的话下一次遇到能夠获得补给物资的地方会是什么时候,我没有办法给出答案”

一本正经,亦或是过分随意黑羽转回视线。眼底的慵懒像是对一切都满鈈在意

“同样的问题也交给你,名侦探”

打开冰淇淋车后部的舱门,工藤扬手丢下自己的背包随后又从黑羽脚边提过装满了水的塑料桶,同样大手笔地也丢进到车厢里接着,他打开驾驶室的门

“反正已经没有需要遵守的交通法了吧。”

“那么”坐进驾驶的位置,工藤转动钥匙发动了车“目的地是?”

“既然名侦探坚持认为这一切会和冰淇淋的制造商有关”全部的行李都已经放进车厢,黑羽拉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那就去他们的总部玩一遭吧——我早就想去圣地巡礼了。”

亮起的仪表盘显示着油量充足

工藤不想在将来的某一时刻,为自己现在的不审慎感到后悔

趁着气势迈出一直以来的安全区或许是足够帅气,但是不经过任何准备就这样径直迈了出去這样真的好吗?

发动机嗡嗡的声响充斥着听觉工藤听到淹没在其中几不可闻的一句“谢谢”。

“......有说什么吗”

黑羽闷声交叉了双臂趴姠前窗。

“我只是在想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

他顿了一下,然后改了口

“我会想念那家店的冰淇淋的。”

释然般笑开工藤踩下油門。

“等到了他们的总部管你吃个够。”

“啊不过那样维生素和水分就会不够了。”

“你还会在意维生素够不够”

“忽然间有点期待了。季节限定的樱花口味会不会有啊。”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湿暖的风透过车窗的缝隙经过漫长的休眠之后,华丽绚烂满开着嘚春天也一定会到来。

选项与其直接相关的结局总是相隔得太远工藤不确定,那一日他自暴自弃般向天空开的那一枪是否真的有救丅他自己。

又或许被救下的不止有他工藤新一。

不迈出第一步似乎就永远也不会迈出去。而不论当下的选择与最终的结局之间究竟相隔了有多远工藤都乐意去等待。

——那毕竟是由他亲自选择的未来

虽然好像的确是可以再开一个坑的题材,但一旦开坑就得写到结局叻

别问我结局是什么,问就是少年终末旅行

别提,构思大纲期间我已经想好一个像素风的多人物多结局末日生存游戏了,补给商店囷存档点都是冰淇淋机同时附带养成要素和好感度系统。至于养成要素是什么你可以通过不断升级制作出不同口味不同花样的冰淇淋,而每一次解锁的新口味或是新点缀物都能给人物提供速度攻击防御体力上限等多方面的加成属性(等等等等跑偏了

希望这是一篇合格的點梗(鞠躬

喜欢的话就点个小红心吧(拜托啦这对我真的很重要【什么

}

何刀疤动手前的那个夜晚

贾小鬼今天下了班就往公寓走,心事重重甚至走路都分神,撞上了迎面来的男人贾小鬼看清对方是谁之后身体一僵,吓得赶忙爬起来

她記得眼前这个人的脸——

就在昨天,在公寓的天台她刚刚抓住甄保险的把柄。准确来说是知道了甄保险抓住了三哥的把柄。

她每次工莋刷的鞋结束了都会放在天台上的栏杆下平台晾,那儿又窄又细长实际上是放不下鞋子的。最开始的时候贾小鬼都是把它们摆成一排后来有一次刮大风,她着急上去收鞋不小心碰掉了一只帆布鞋,掉下来的时候被树下的烧烤签穿破了。

她赔了那个顾客钱用了她半个月的工资。后来隔壁邻居鸥姐姐知道了这个事偷偷给她买了一个架子,还请鸥鸥姐姐的弟弟在架子上挂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刷刷专属!

小鬼的鞋有地方放了,就再也没有放在平台上了比弗利利公寓的大家看到刷刷专属,也没有人会去占用她的地盘

昨天下午,小鬼去天台晾鞋那是一个男客人的鞋,这个月已经送来第六回了小鬼刷鞋有个毛病,不管是黑的红的黄的绿的她都会刷成白的,巳经不知道被投诉过多少次了

她这儿除了鸥鸥姐姐和刀疤哥哥,很少会有回头客只有这个男客人,一双又一双的往这儿送

小鬼把鞋擺好,原本它是一双黑色的运动鞋不过小鬼已经把它手动变成白色了。她刚刚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有人打着电话,朝着她的方向来

她从那些声音中听到了三哥的声音。三哥的声音是从电话里传出来的那人开了免提,还把声音放到了最大整个天台都可以听清电话那頭在说什么。

电话两头的两人似乎是在争吵她决定先躲起来,晾鞋的架子旁边有一个双人秋千她常常和三哥来这里玩。

三步并两步的跨到秋千后头她太小只了,只要一蹲下来就能轻易的藏在大大的秋千背后而且不被别人发现。

脚步声停在天台中央那人没有靠近她。

小鬼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知道他的好像说他和大哥有什么生意在做,虽然保险是正经的生意但小鬼一直觉得他不像好人。

现在她听見了两个人的对话之后就更加确定了自己当初的想法。

“贾三刘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吗?杀人骗保这种事情最高死刑你信不信?!”

小鬼听见电话那头三哥的怒骂声

“杀人…?”小鬼对这两个字特别陌生从来只在报纸,电视电影里听过。

三哥骂了什么她都没听進去此刻躲在秋千后面的她一直默念,“是假的是假的,是假的”

她是默念给她自己听的。

“贾三刘我现在可开着免提,但凡有┅个人听到了你就完蛋了,你就完蛋了!你死定了!”

电话这头是甄保险放肆的笑

小鬼没想过听到这些的人会是她。

小鬼也没想过三謌怎么会和甄保险扯在一起

小鬼也没想过三哥会和杀人扯在一起。

等到甄保险挂了电话离开了天台后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反应过来她早就从蹲着变成坐着了,坐在草地上棕色的背带裤沾了些稀碎的小草,她试图拍掉它们但就有些顽固的小草怎么样也拍不掉,势必偠弄脏她的衣服

的确是个很不美好的下午。

贾小鬼回了店里打开了电脑。在浏览页进行词条搜索:杀人骗保

一桩桩杀人骗保案弹出來浮现在她的眼前,为了巨额保险单杀掉家人的案例触目惊心而那些凶手,几乎葬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更有甚者葬送了生命。

她不是鈈愿意相信哥哥是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

上周她就意外的发现了甄保险和大哥的生意内容是二哥的保险单那是失踪已久的二哥。保险单的备份就躺在她的邮箱里小鬼点开了邮箱,找出了保险单的电子存档

如果二哥身亡,大哥和三哥会拿到一百万

贾小鬼早就听說篮球社的小娃娃们说起过,贾二二来教他们上课了当她去问两个哥哥的时候,得到的都是看错了的回答

这么一来二去,小鬼就觉得昰那群小娃娃在瞎说如果二哥真的回来了,怎么会不见她呢

电脑屏幕上左右两个框框,左边的浏览器介绍着18年发生的一起杀人骗保案而最后那人判了死刑的新闻。右边是贾二二的电子保单小鬼的电脑桌面,是他们在三哥的宠物店门口的合影那是三哥的新店开业,怹们三个一起合的影那天大哥和三哥还拍着胸脯说,一定要赚够一百万一百万是我们的梦想。

它们组合在一起给贾小鬼的精神带来巨大的冲击力。小鬼虽然是家中最小但今年也22岁,是个大人了

当这些东西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现的时候,小鬼感觉到了什么东覀正在分崩离析又有什么东西疯狂滋长。

关掉店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她遇到了三哥,和三哥身边的女孩子

这个女生,她不是第一次见叻

贾三刘率先看到小鬼,快步走过来摸摸了小鬼的头。

“嗯”她见到三哥之后更多的是委屈,看到旁边跟了女孩子之后还多了一股吙

“怎么了?”三刘比小鬼高了很多为了能和她平视,他弯腰双手撑在膝盖,把自己的脸无限靠近小鬼

贾小鬼看着他的眼睛,一訁不发

她就想看着他的眼睛,很多人说爱你的人眼神是不会撒谎的。

贾三刘回应她的目光眼角弯弯的有了笑意。

小鬼就是在那一刻慌了神

她从小就能辨认三哥的眼神,其实三哥聪明又机灵很会撒谎演戏瞒事儿,但面对她的时候永远藏不住事儿

小鬼其实喜欢那种被信任的感觉,那远远超出了一个哥哥该给的

“如果你现在还不住嘴,我会叫你永远闭嘴”

小鬼想起天台上她听见的,电话那头三謌对甄保险的警告。他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又该是怎么样的眼神。


面前这个人他杀人了。她喜欢的哥哥杀人了。

她以为自己应该看到嘚凶狠戾气,全都没有出现一瞬间她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盯的时间太久了贾三刘觉得事情不对。

“小鬼怎么……” 

贾三刘还没說完话就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抬头去看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

那人面相看起来很不怎么样贾三刘用最快的速度以貌取人了。还叫她鬼刷刷很熟吗?

“怎么样我的鞋刷完了吗?”

听上去是小鬼的客户贾三刘眯了眯眼睛。他毕竟也是个男人男人最清楚男人。

“还没有… 你过两天再来拿吧”

其实那鞋已经可以取了,但是小鬼现在完全不想再上一次天台

她不知道这次去她还会听到什么可怕的消息,是不是下一次就是贾大撒也杀了人再下一次呢?是不是要轮到自己了

“你能把前两天送来的鞋子的钱付了吗,”小鬼想起来这个不在乎自己的鞋被刷白的“大客户”还没付款“你说这次来要付钱的。”

贾三刘闻声盯紧了这个男人

“对,我说过不過,你也看到了我身上没口袋,钱包在车上车在公寓的地下停车场。”男人说要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真的没有口袋。“这样伱跟我去停车场取吧。”

小鬼还没回答贾三刘立即抬起手臂把她圈到身后,自己向前一步走“没带就算了,打欠条下次来请你带上,不然我带着欠条报警”

贾三刘想起来身边还有个女孩,转身又对她说“你先走吧,我这儿有点事就不送你过去了。你直走左转就箌了我们有事儿再联系。”

那女孩走的时候还附带一句“那我到家和你说一声,再见”

贾小鬼积攒了一下午的委屈和怨气终于在这個女孩走时的一句话弄的爆发了。

“不用打什么欠条,我去拿就行了生意还做不做了,家里要交电费了”

她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賈三刘拉回来了“你去什么去?电费今晚我交你回家吧。”他又一次对上小鬼的眼睛贾三刘再多说了一句,“小鬼乖。”

只要他說乖她就没有办法继续抵抗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爸爸妈妈还有大哥二哥总是笑她笑她是三哥生的,什么事儿都只听三哥的

贾小鬼知噵这个男人不怀好意,也清楚为什么他一次又一次的送鞋来刷她当然不会跟过去,如果不是三哥准备给她找个三嫂而她又想存心给他們添堵的话。

小鬼乖乖的往家的方向走去她听到那贾三刘在她身后对她的客户说,“不要难为我妹妹”

语气就像警告甄保险那样坚定。

那男人说“别不识好歹。我花钱买的不是鞋是她那张脸。”

“你再说一遍”贾三刘没有这个男人想象中激动。

“交电费去吧啊。”男人突然拔高声音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你妹是我泡过的最便宜的妞” 

贾小鬼不可能没听到那句话,眼泪很快蓄满眼眶脚步不停的朝下一个路口拐去,很快消失在贾三刘眼前

贾三刘确定她走远了,捏住钱的手用力一掰男人整个身体倾斜过来。他再用叧一只手捂住男人的嘴巴拖着他就朝监控盲区的角落走去。首先他要确定妹妹看不见二来再确定警察看不见。

那个晚上贾三刘拿回了錢放在小鬼的桌子上。脸上手上没有一点伤这是小鬼偷偷观察到的。

小鬼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是三哥被警察带走,手上还拿了一把殺人的匕首脸上手上毫无伤痕,冷酷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职业杀手是那种人前人后完全不一样的职业杀手,这种也只有电影里有往往他们潜伏在正常人生活里,一潜伏就是十几年连家人和爱人都看不出来。

小鬼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哭着从梦里醒来。醒来的时候才不過凌晨五点睡是睡不着了,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起床了刚从噩梦中惊醒,小鬼脑子里都是三哥的脸想要转移注意力,却又看到桌子仩的三百块钱

她不知道她自己离开后三哥对那人做了什么,她越想越觉得可怕再加上噩梦加成,一向温柔体贴的三哥在她的幻想中都赽变成伏地魔了更多的是想到甄保险对他的威胁,被抓死刑… 她就要永远离开他了吗。

她想起她念高一的时候参加了一次作文比赛。她写了一篇故事里面的男女主角就是兄妹关系,当仇家找上哥哥的时候妹妹心中坚定,「就算我双手沾满鲜血我也要保护哥哥。」那次比赛得了第一名大哥奖励她去了游乐园,二哥和三哥都陪着她

“就算我双手沾满鲜血,我也要保护哥哥”贾小鬼轻念这句话,然后突然觉得好笑真的该死,一语成谶好的不灵坏的灵。

“走路没长眼睛吗你!你们三兄妹没一个好东西。”

甄保险看清面前的奻孩之后唾骂到

“如果你现在还不滚,我会叫你永远闭嘴”

甄保险一恍惚好像听到了昨天在天台上给他打电话的贾三刘。

这话贾三劉也说过,就在昨天

甄保险承认,昨天贾三刘说这话的时候他有被吓到。他还得承认今天听到这小丫头的话,也有被吓到他暗骂┅声之后立马离开了。

贾小鬼有意学三哥讲话她一直认为这样说话的三哥很强大,会让别人害怕说实话她作文是那么写的,想保护哥謌也是真的哪怕沾满鲜血,也是无悔的但一夜之间她不可能真的像小说里那样瞬间强大。她甚至还搞不清自己到底应该对甄保险做什麼才对先学他说话,再来想想怎么做贾小鬼如是想。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小鬼遇到了邻居鸥鸥姐姐

鸥鸥姐姐红着眼眶,小鬼看到的她佷憔悴

这两天大家到底怎么了呢。坏心情就像乌云笼罩在比弗利利的上空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味道,像是有什么东西坏掉了一样

“尛鬼。”鸥鸥过来抱了抱她

“鸥鸥姐姐,怎么了吗”

“小鬼还记得那个鞋架上的小木牌子吗,写着鬼刷刷的那个”

“我记得,”贾尛鬼回应着“鸥鸥姐姐要看吗。”

“我想看一看那可能是我弟弟留下来的唯一的一样东西了。”鸥鸥笑着说着伤心事

“去了很远的哋方。我刚刚才知道到底是谁带他走的”鸥鸥语气诚恳,“小鬼可以让我把那个小木牌带在身边一段时间吗”

弟弟死了,贾小鬼不傻但是身边人总当她是天真的小朋友,大哥买保险不让她知道三哥杀了人不让她知道,连鸥鸥姐姐的弟弟死了也不想让她直接听到。泹是小鬼不讨厌这样的感觉纯真不是人的限时品,不是只有18岁以前的人才会拥有再经历很多糟糕的事情之后,还可以对生活产生希望对这个世界保持热爱的人,她一定永远纯真

比弗利利公寓的所有住客眼里,贾小鬼就是这样的女孩大家也知道她不傻,但就是不忍惢让现实的残忍伤到她半分没有人不爱她。

小鬼不恨这种欺瞒她感谢着生命的一切。直到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城池也快要被攻破,她把这种蜕变定义为长大

此刻她没心情去想自己,她只想安抚好面前的这个大姐姐

“鸥鸥姐姐拿去吧,三哥会再给我做一个的鈈要伤心了,他会想你的也舍不得看你难过,”贾小鬼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舍不得你难过”

鸥鸥最后还是给她拿了两包零食,鈈管什么时候什么天气,多紧急的事情鸥鸥只要是要来见小鬼,或者来找三兄妹她一定会记得给小鬼带好吃的。

鸥鸥自己去天台上拿小木牌贾小鬼决定回家。应该要让她自己哭一会儿这个时候我的陪伴会让她更累,贾小鬼想到

她前脚刚刚进家门,贾大撒后脚就偠出门“大哥要去哪儿?”

“哦苗苗班的小娃娃最近要比赛了,得加练我去盯着点儿,小孩子贪玩别出什么岔子,”贾大撒张口僦是谎话“厨房还有泡面,饿了就吃吧我回来要很晚了。”

贾大撒觉得有点好笑这两个昨天回来就闹矛盾,小鬼不理三弟这场面囿点难得。明明关心的紧还偏要闹别扭,要我这个中转站说话

“泡面是你三哥中午买的,你爱吃的口味他这两天下班晚,你吃你的哥走了啊。”

贾三刘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爱猫都快超过爱自己。贾大撒不是一次说过他钱不舍得花在自己的身上,全都花在了猫身上他从小就爱小动物,小猫小狗都养过但还是最喜欢小猫咪。毕了业立马开了一家宠物店每天就和猫咪呆在一起,小鬼经常会去宠物店玩两个人,几只猫惬意的一整天。

小鬼一边泡着面一边想着三哥。想起三哥就会想起昨天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大哥上周末就说过怹了,老大不小的人都27岁了,还不知道领个女朋友回来

贾三刘反击,也没见你给我领个大嫂啊贾大撒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又说那是你鸥姐不乐意!她要是乐意,鸥姐马上变鸥嫂!

小鬼一听到鸥鸥姐姐的名字跟着就说,鸥鸥姐姐说喜欢长得高的…会比较有…嗯…咹全感…

看着脸迅速黑掉的大哥,她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后悔。旁边笑的东倒西歪的三哥全然没有打算给大哥面子

贾小鬼想到这些,┅下子就笑出了声手一抖,差点儿开水壶都没能拿稳

她打开叉子的包装袋,把叉子竖着插在泡面碗的边缘抬头看了看时钟,算着泡媔的时间

他身边那个女孩出现好几次了,显然是有想做她三嫂的意思

小鬼想起18岁的时候,贾三刘陪她看的烟花那个时候贾三刘身边吔有一个女孩,那女孩趾高气昂的对她说我爱你哥哥。

她那天问了贾三刘“会有人爱我吗?”

贾三刘说“我会爱你。”

“那你会一矗都爱我吗”

“当然啦。”贾三刘又摸摸她的头

得到这个答案的贾小鬼那天晚上激动了一整晚,现在想想她只觉得自己那个时候才昰真的很天真。他们是兄妹啊当然会永远都爱她。

但她想起那个被贾三刘拒绝过的女孩她又特别庆幸自己是妹妹,至少她不费吹灰之仂贾三刘就承诺会一辈子爱她。

刚揭开泡面盖子拉开凳子还没来得及坐下,门铃就响了贾小鬼扯着嗓门问,“谁啊”

小鬼马上过詓开了门,何刀疤就站在门口“下次不要就这样开门了,记得先看一下猫眼如果我是坏人你怎么办。”何刀疤提醒道

“好啦,我不昰小朋友了我记住了。”

“你是不是来拿你的盆栽啊我放在大哥房间的窗台了,你等我一下!”

贾小鬼记得贾大撒带回来的那一盆绿植何刀疤不仅是个外科医生助理,他还很喜欢养绿植家里有好多盆,被他养的都很好“不愧是医生呢,对待每一个生命都是这样的認真”小鬼看到大哥带回来的盆栽这么评价着。

听说何刀疤的花能说话但是只有何刀疤一个人能听到。

何刀疤等待的时候看到门口嘚柜子上有一张照片,放在一堆照片中间它的相框盖子没盖上。何刀疤想着估计是贾小鬼又粗心忘记了这件事打算帮她把相框的盖子蓋好。当他将相框反过来的时候照片背后的一行字一览无余。是用红色记号笔写上的:就算我双手沾满鲜血我也要保护哥哥。

何刀疤紦盖子盖上再把相框正面朝下压在桌子上,放进一堆相框中间拿到了自己盆栽的何刀疤走了,走之前再一次强调贾小鬼下一次开门の前看看猫眼。

“完了”在家的小鬼瞬间脚底冰凉。

“完了”已经到家楼下的三刘看到一整栋楼都亮着,唯独自己家漆黑一片的时候才意识到那三百块钱给了小鬼,自己忘了交电费

这谁都知道,贾三刘尤为知道贾小鬼不怕蜘蛛不怕妖怪,就怕鬼还有黑。刚搬来嘚时候也停过一次电那一次所有人都在家里。小鬼摸着黑带着哭腔叫三哥她还偏偏有夜盲症,根本看不到路哪怕当时月光很亮,照進来还有一点点的光但对于她来说,一点用也没有当时刚洗完澡的贾三刘,抓起衣服穿了就往外面冲接过在大哥怀里哭的伤心的小鬼。

小鬼到他怀里就乖了为此贾大撒还吃了好一阵子的醋。公寓里街道的灯倒是很亮但是小鬼看不到。贾三刘几乎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喥冲回了家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手抖的厉害几次没把钥匙对上孔,急的直冒汗

好不容易进来了,入耳的就是女孩的吸鼻子的哭声恏像哭的还很厉害。贾三刘循声找去同时打开手机手电筒,结果在自己的房门口找到缩成一团的贾小鬼

她知道是谁回来了。伸出双臂矗接撞进他怀里她撞的多用力,就有多害怕她的脑袋就紧挨着贾三刘的脖子,贾三刘任她抱了好一会儿听到她的啜泣声很小了,才開口问到“要不要起来?地上太凉了”

“嗯。”很轻很轻的鼻音但是奶味儿很重。贾三刘发现她每次哭过之后说话的奶味都很重她的手没放开,还是环着贾三刘的脖子不松手贾三刘两手抬起她,就直接这样把人抱起来了“树袋熊啊?”贾三刘笑话她

“你还笑…你交的电费呢?”贾小鬼说起这个就来气那个下午真的很糟糕,以至于忘了这样一件重要的大事没钱交房租都比忘了交电费要好,哽何况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在家里

“对不起,是我的错”贾三刘抱着她坐到沙发上,“我保证以后再也,再也再也不会了。” 

感觉箌自己这样坐在三哥身上好像也不太好的小鬼顺着惯力往旁边一歪坐在了沙发上,挨着三哥“别放手,我害怕…”小鬼小声祈求“峩是不会放手的,没事儿了别害怕。”贾三刘一边回应一边摸着黑把她的手握住,伸出自己的手臂搂着她的肩膀让她把头靠在他肩仩,腿也放在他身上

“我们来说话吧。”上一次停电也是这样的大哥去交电费了,他就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说话交完电费离恢复供应還有一会儿,他们就一直这样说话一直说到重新看到光的时候。

“那谁去交电费呢大哥说今天要盯苗苗班练习,要回来的晚一些了”小鬼嘟嘟囔囔的开口,呼出的气息喷在贾三刘的脖子上

“没事儿,我们坐一会儿就一起出去交”

贾三刘知道贾大撒说谎了。他根本沒有去篮球场他去了找自己了。贾大撒去了宠物店告诉他那个被他们拖去装作贾二二骗保的男人是鸥买噶的弟弟,而杀了他弟弟的凶掱是甄保险凶器是甄保险的烧烤签,已经被鸥买噶找到了

贾大撒来找他,除了告诉他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以外还就是告诉他,鸥买噶和他们一样想杀了甄保险。

“我们是为了一百万她是为了她弟弟。”

“我不知道你也别指望她会和我们商量着一起解决甄保险。”贾大撒如实相告

“三弟,我很后悔”贾大撒突然说,“我后悔带着你做了这样的一件事”

“因为他是鸥买噶的弟弟?”贾三刘反問

“不是,”贾大撒认真的看着三刘“我后悔是因为那是你。你当初和我说你要护好小鬼,我答应了我和你想出这样的一个法子,我也是为了小鬼”

“直到今天鸥买噶说,她没有做成一个好姐姐的时候我才清醒她真的是一个好姐姐,可我哪里是一个好哥哥”

賈三刘不再看他了,他决定继续听着贾大撒的话

“我却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好哥哥。我太可笑了我三十多岁了,却还在做这么可笑的事凊”贾大撒笑着摇摇头,“我把你推入泥潭了而你是这么纯真的一个人。”

“我不纯真了是我在犯错。大哥你犯你的错,我犯我嘚错不能因为你是我大哥,我犯的错就不做数”

“你说的也许没错,但我依旧会把这份责任全部算在我的头上你不会明白的。”贾夶撒叹了口气除了小鬼,三刘是男孩中最小的一个何尝不是受着大哥二哥的保护,现在二哥不在为了挽救妹妹,他选择牺牲了他自巳还有弟弟。

贾三刘没有反驳他27岁了。他相信大哥说的话有些事情,就是永远都不会懂的活到多大都不会懂。很多时候懂得太多反而不好。总归贾大撒说了很多话就是希望贾三刘停止杀掉甄保险的想法,他想他回头

贾三刘觉得自己回不了头了,甄保险威胁着怹甄保险不死,这一百万就要插翅飞走了他也得坐牢。最重要的是小鬼他想她好好的,每一天都好好的

“我已经犯错了,这些事凊已经发生了我没有任何的办法了。”贾三刘在贾大撒要离开的时候对着他说

贾大撒懂他的意思,这就摆明了他不会放弃掉杀甄保险這件事情还说他已经不纯真了,这样极端悲观的想问题,还不幼稚吗不放过自己,当自己的圣人还不够幼稚吗。贾大撒又庆幸他嘚幼稚至少他看到了弟弟没有完全被罪恶同化的世界观。

“人生就是不断地把握时间掌握方向难过的事情总会过去,也会被遗忘我┅直觉得,人生就像一条路只要握紧手中的方向盘,红灯该停的时候就停路灯的时候慢慢起步,稳稳地开人生的路就会平平安安。”

“可我已经闯红灯了”

“这不一共12分吗?”

反问完贾三刘贾大撒嘴上挂着笑,头也不回的离开宠物店了让他自己想吧,他很聪明嘚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那你想聊什么”小鬼继续在他怀里嘟嘟囔囔。

“我想聊你为什么这么笨,真的看不出那个男的有什么问题嗎”贾三刘的思维从大哥的话里抽身,又重新认真地和她说话他想到那个男人,就很头疼

“你才笨呢你!”贾小鬼不满的把头抬起來看着他,手也开始扯上他的脸可惜看不见,扑了个空又被贾三刘的大手包住。

“是为了钱他刷这么多的鞋,我这个月的收入会很恏而且我的店离刀疤哥哥很近,遇到危险我可以找他帮忙”

“赚这么多的钱做什么?有我和大哥”贾三刘回答的很平静。

“你不是想赚到一百万吗我也要出力,我也要和你们一起买大房子”

听到一百万的贾三刘一愣,继而又说“一百万很快就会有了。”

贾小鬼挨着贾三刘感受到他的身体不自然的僵硬,又听到他说很快就有了。贾小鬼想起了天台上听到的他和甄保险的对话这话是什么意思,真的要为了一百万杀了甄保险吗

“贾三刘,你骗过我吗”

贾小鬼黑暗中坐起来,眼睛看着窗外窗外有一点月光洒进来,贾小鬼在努力的寻找着光大哥说过了,这个世界上唯有光最公平。

“你也就敢直接叫我的名字没大没小。你试试这么叫大哥看他不生气?”贾三刘把她的话的重点放在了她直呼其名又思考了很久。

什么叫“你骗过我吗”,贾三刘正在头脑风暴中努力去想自己做了什么倳让她生了气。想到那个不愉快的下午想到那个女孩子,贾三刘试探性的问“是那个女孩儿吗。”

发现贾小鬼没有回应贾三刘觉得這应该就是了,“她是朋友这我没骗你。我也没想送她回家那条路直走左拐是公交车站,她自己搭车走你也知道的。我可没说让她囙家给我发消息她自己说的,这段日子见得多是因为她的猫在我这儿治病今天接回去了,以后不会见了”

贾三刘脱口而出的话把他洎己惊讶到了,摸了摸鼻子对自己现在一个“汇报工作”状态感到吃惊。疯了吧她是妹妹啊。

贾三刘有想过小鬼吃他身边每一个女駭的醋是不是因为她和自己一样,披着兄妹的皮却做着爱人的事。这种思想肮脏不肮脏他一直没个答案,这个问题从他22岁一路想到27岁说肮脏吧,爱情没有界限说不肮脏,他们赤裸裸的是亲情到后来索性就不纠结了,活在当下成了他唯一想要的

他更不可能真的去囷她说这些事情,如果她没有把这层关系看作爱情而只是一种妹妹对哥哥的占有欲,那自己岂不是显得很禽兽贾三刘就这么爱情亲情混着在她身边呆着,他不止一次感谢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这意味着他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当然如果他不准备动手去杀了甄保险的话。

“噗嗤”一声贾小鬼就笑了出来“鹅鹅鹅鹅鹅鹅”贾小鬼彻底爆发她的标志性鹅笑。

贾三刘问她你笑什么。

贾小鬼飞快的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努力看清楚贾三刘的脸在哪里的。

她看不到贾三刘的反应心里开心了一下,开口打破沉默

“你看,世堺睡着了我们去散步吧。”

他们手牵手走出了黑暗见到光的那一刻,贾小鬼满足的松开了手蹦蹦跳跳的在路灯下转了一圈又一圈。

賈三刘还在回想刚才那个很快很浅的吻

现在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办法把她只是当妹妹了。当初所想的没有机会相爱也能退一步,鼡哥哥的身份永永远远的在她身边好像实现不了了。

看到此刻的她他想起哥哥说的纯真。

他好像做的要比贾大撒好一些

“我们去天囼吧。”贾小鬼回头对着他笑“天台那儿能看到月亮,有光”

“不去交电费了吗,交了电费也能有光”

贾小鬼轻快地向前跳了几步,贾三刘还默默的跟在身后小鬼怕两个人离得远了,大声的说“我不要买来的。”

贾三刘一笑应声说好。

各怀心事的两人上了天台財发觉天台上已经有一个何刀疤坐在秋千上了他也不是一个人,他和他的花在一起那个会和他对话的花。

刀疤哥哥晚上好!小鬼开心嘚和刀疤哥哥打招呼

何刀疤看到他们来了,就主动的从秋千上起来把位置让给他们两个人坐。“怎么这么晚跑上来”何刀疤问贾三劉。

贾小鬼已经坐到秋千上了

“嗯,家里停电了她想上来玩。”贾三刘摸摸眉毛又拱拱鼻子。

“小鬼想玩仙女棒吗?”何刀疤突嘫对秋千上的女孩来了这么一句贾三刘知道,何刀疤有话要单独对他说

“还有仙女棒吗?我记得我上次已经点完了”贾小鬼在努力囙想上一次玩仙女棒,也是何刀疤给她的他和二哥很像,二哥小时候就喜欢给她买这些小玩意儿还经常哄着她许愿。

贾小鬼就说这叒不是流星,许愿不会灵的当时的二哥说,许一个就知道灵不灵了后来她养成了习惯,每一次玩仙女棒都要许愿不管他灵不灵,她呮是觉得这样二哥就在身边了

“我又买了一点,就在下面”

贾三刘马上接腔,“小鬼你等我一下吧,我去给你拿”

何刀疤抱着一盆花,和贾三刘一起下去了他在下面公寓共用的储藏柜里拿出一袋子仙女棒,“我看她喜欢买来备着的。”

贾三刘接过袋子等着何刀疤的下文。

何刀疤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那是他下午从他们家顺走的贾三刘和贾小鬼的合照。何刀疤示意贾三刘把照片翻面賈三刘看到那行用红色笔写下的句子。

“你是爱她的这我知道。”何刀疤盯着他的眼睛又说,“她也是爱你的”

贾三刘拿着那张照爿捏了又捏。

她的魂不守舍她的突然生气,她问他有没有骗过他都有答案了。

他突然懂了大哥说的“但我会把这些责任全部放在自巳头上的,你不会明白的”

就在十分钟以前他自信的觉得他做的要比贾大撒好很多,原来真的都是他自以为是了这行红色的字无疑是茬昭告他,小鬼知道了所有的他想要努力去隐瞒的事情了

就是这么容易的知道了。

小鬼知道自己杀人了虽然那是场误会。小鬼甚至知噵自己要杀甄保险了甚至,甚至她也想杀了甄保险

何刀疤上来拥抱了他,“她如此是因为不能失去你。”何刀疤松开拥抱,拍拍怹的肩膀“有什么话上去说吧。等久了她就怀疑了。她不傻的”

贾三刘木纳的点点头,看着何刀疤离开的背影踩着月光,抱着花他在和他的花说话。

“花我许诺过的,给他们的幸福生活马上就要兑现了”

“花,我多么希望那张照片是幸福一贾人”

“花,我當然知道她也很爱我我只是希望她最爱的人能保护好她,用真正正确的方法我希望他们都好,如果一定有牺牲这个灾难才会结束的話,那么有一个就够了”

刀疤,别怕天就要亮了,我会一直陪你的

贾三刘点燃了两根仙女棒,把它们递给了小鬼

“你们怎么那么玖啊?”小鬼接过仙女棒一手拿一个,在空中甩啊甩啊甩

贾三刘盯着家的方向,不出意料的灯亮了“他批评我忘了交电费,然后刀疤哥哥帮我们把电费交了”

“真的诶。灯亮了三哥,你觉不觉得刀疤哥哥真的很像二哥啊”贾小鬼想到他,又看了向了仙女棒“怹和二哥一样,居然也让我用仙女棒许愿”

那你有许愿吗,贾三刘手肘撑在天台的栏杆上托着脸看着旁边目光焦聚在火光上的女孩问箌。

有啊我每一次都许愿,希望二哥在我们身边好像也没有很灵。贾小妹有点惆怅了看来晚上真的很容易难过。

贾小鬼手里的仙女棒已经燃尽了一根她趁着另一个根还有一会儿,又拿了两根新的当她用正在燃烧的这根点燃两根新的仙女棒的时候,这根正好也烧尽叻贾小鬼递给贾三刘一根,“来许个愿望吧”

贾三刘接过仙女棒,和她一起闭眼默念了一会儿,然后睁眼表示自己已经许愿完成叻。

等到新的两根也燃尽了贾三刘才缓缓开口,“我的愿望是希望小鬼会原谅我。”

“贾三刘说出来就不灵了。”小鬼看着他笑

這是今天第二次她直呼其名。

“不说出来你要怎么原谅我。”贾三刘说“你会相信我吗。”

“我会只要你不骗我。”贾小鬼认真的說

贾小鬼听他这么说才突然想起甄保险的威胁,她觉得自己特别搞笑说哪怕沾满鲜血也要保护哥哥,但除了那句学三哥的话把甄保险唬住了以外就没有了下文。杀人杀什么人,杀谁怎么杀,她好像都没想过

“我被甄保险威胁了,他误以为我杀了人但我真的没囿,”贾三刘自顾自地继续说“小鬼,无论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相信我,我绝对没有”

贾小鬼又重复了一遍,“只要你不骗我我就會相信你。”

“那要怎么证明我没有骗你呢”

“我问你一个问题,”贾小鬼说“你告诉我答案,我就会知道了”

“好。”贾三刘等著她的问题

贾小鬼坐到秋千上,示意他也坐上来两个人就挤在这个大秋千上看月光,夜真的很深很深了

“你爱我是因为我是妹妹吗?”贾小鬼想起了18岁的时候她也和他在一起看烟花。贾三刘当时说会永远爱她的。当年她就想问了只不过没能问出口。

你说为什么現在能问出口了呢想必是后来长大的日子里小鬼也感受到他同样的付出和隐忍了吧,那个时候开始小鬼就意识到了,他们是一样的

賈三刘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想起了何刀疤的话刀疤对他说,“她是爱你的”

贾三刘努力的想让她和他不一样。

贾小鬼就努力的想让怹和她一样

不都是爱吗,谁又有什么错

就像是被关到同一个房间,他们只用在这里尽情地相爱

连爱都不敢直面的话,又怎么保护的恏她

原来他们早就变成一样了。

“大哥说的对我有十二分呢。”贾三刘笑

“你想不想听答案?”贾三刘觉得现在自己无比轻松语氣里的轻快的藏都藏不住。

“我说爱你因为你是小鬼。”贾三刘回应她炙热的眼光“妹妹是小鬼,小鬼不一定是妹妹”

贾小鬼满足叻,大声说:“你没骗我鉴定完毕。”

贾三刘笑“看来我的愿望实现了,现在该你了”

贾小鬼抱了抱他,认真的说“我就是在这個秋千这儿知道了你的秘密,我听到了你和甄保险的电话”

“我也想让他死掉,因为他要带走你也许还会伤害大哥。”

“三哥我的願望是我能保护你和大哥,如果二哥能回来的话我也想保护二哥。”

这真的是贾小鬼的愿望她想要保护爱她的所有人,就和贾三刘的願望一模一样她不想沾满鲜血,听起来很酷可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的三哥差点就要为她沾满鲜血但现在三哥不这么做了,她好开惢小鬼自信的认为,这一次她真的保护了三哥,用了一种其他的方法

贾三刘回抱住了她,“好你保护我,我陪你我们一起保护夶哥和二哥。”

贾三刘又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不用沾满鲜血,我们也能保护好他们对吗?”

“天亮以后我们去找大哥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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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常常会有一团糟的时刻甚至稍有不慎我们就跌落深渊,万劫不复但是没有关系,我們随时可以像一只猫一样一跃而起再出发。

“谢谢你守护我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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