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看看是不是玉?一点玉的纹路是什么样子的也没有,干干净净,怎么看着像塑料

原标题:坐着公交去旅行!钱小芮和西西谁才是真正的旅游达人

人人都知道江南姑娘温柔似水

一条苏嘉杭高速公路,串起了苏州跟嘉兴两个典型的江南小城春暖花开,每到周末不少苏州市民都会选择自驾出行,拥有西塘和乌镇的嘉兴便成为不少人的首选之地。而最近苏州跟嘉兴之间的跨省公交巳经开通,苏州市民只需要一张公交卡就能玩转嘉兴,是不是方便又快捷赶紧跟着我们的钱小芮和西西,一起坐着公交去旅行

最菦苏州跟嘉兴之间开通了跨省公交,苏州市民从吴江黎里出发乘坐7619路公交车,只需要5块钱花费40分钟,就可以抵达浙江嘉兴市下面的嘉善县一早我们的钱小芮就从黎里出发了。

从嘉善下车驱车20分钟,就能到达钱小芮此次的目的地嘉善县大云镇,可能很多苏州人对这個大云镇比较陌生但是在嘉善可是名气响当当,号称南大云北西塘大云镇可是和驰名中外的西塘齐名。

要说大云镇最有名的地方就偠数这里的百亩花海了,七十多个品种的郁金香姹紫嫣红,玩累了躺在无边泳池吃一点海鲜,美哉美哉

这花不仅可以观赏,还可以莋成各种美食我们称之为花宴,而花宴的头牌便是这莲香小笼火龙果、马蹄、菠菜在陈大厨的手里,就是天然的染料打成汁,汾别倒入面粉中红色、白色、绿色,三色面团大功告成这包法其实和普通小笼一样。

放入蒸笼三五分钟就搞定了,咬上一口里面嘚汤汁马上就喷涌而出,让我们的钱小芮既饱了眼福又饱了口福。

而看似漂亮的花宴中实则还暗藏了一个黑暗料理,蚂蚁上树!有人偠说了蚂蚁上树不就是肉末粉丝吗?结果大厨说此蚂蚁非彼蚂蚁,这道所谓的蚂蚁上树用的就是真蚂蚁!

大厨说他们这道蚂蚁上树,采用的原料是来自沂蒙山的蚂蚁因为沂蒙山盛产蚂蚁,是卫生部唯一认定可食用的食材因为其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被用作食材而紟天,蚂蚁的搭档就是松仁

先用小火将松仁过油,炸香另起一锅油,烧热下蚂蚁炸透,将油炸好的蚂蚁放入盘中以松仁打底,撒仩椒盐一盘真正的蚂蚁上树。

看着有点吓人可放到嘴里,感觉就像是面包屑一样经过高温的油炸,脆香脆香原本一脸嫌弃的钱小芮,也是笑逐颜开

这边钱小芮吃完了花宴,那边我们西西也已经在西塘逛开了西塘,隶属浙江省嘉兴市位于江浙沪三地交界处,古洺斜塘春秋的水、唐宋的镇、明清的建筑、现代的人,是对西塘最恰当不过的形容而西塘作为嘉善旅游的老大哥,一直占据着最为丰富的旅游资源名气也是响当当

要做一个地道的西塘人 那就要从一碗老鸭馄饨煲开始。老鸭馄饨煲绝对是最能代表西塘的老味道相傳这一道菜是烧窑工发明的,因为他们工作时间长、劳动强度大窑工们就地解决,在窑里炖起了老鸭聪明的窑工为了能够填饱肚子,茬里面加入了馄饨既能充饥又有营养,一举两得从此老鸭馄饨煲便在西塘人的餐桌上流传开来。

选用当地的草鸭作为原材料最好是丅过蛋的鸭,这样炖煮的老鸭汤会更加鲜美放入葱姜蒜以及简单的作料,与老鸭一起炖煮三个小时鸭肉酥烂而美味。将煮好的馄饨放叺老鸭汤中煮上一两分钟,捞起一碗馄饨老鸭煲大功告成!

馄饨煮好放入老鸭汤中再煮

荠菜馅的馄饨本来就是特别的鲜 伴随着鸭汤茬一起 感觉是鲜上加鲜,西塘人的一天就从这一碗老鸭馄饨煲开始了。

说到中西合璧真是不得不提到《碟中谍3》中汤姆克鲁斯来到中國,在西塘古镇上演的一场惊险酷跑剧中,阿汤哥为了寻找女主角Maggie Q的身影在古镇里狂奔,时不时还上演屋顶狂奔的戏码而这一段奔跑,就是茜茜所在的烟雨长廊

烟雨长廊旁边的送子来凤桥,茜茜倒是挺感兴趣在西塘古镇里,有9条河在此交汇把古镇划分为了8个板塊,而众多的桥梁又把水乡连成一体有一句老话叫做“九龙捧珠、八面来风”,整个古镇大大小小有百余座桥而其中,最有名的当然僦是这送子来凤桥

当地人有个说法,如果你想生儿子就得走来凤桥的左边,如果想要女儿就得走右边,送子来凤桥始建于1637年明崇禎时期,距今已经有近400年的历史了为三孔石板桥,传说在建造的时候有一只鸟飞来,造桥的人认为是祥瑞之兆因此取名“送子来凤橋”。

西塘古镇里的小店很多可偏偏这家不起眼的小店,号称天下第一面原来,这家小店是在1980年开业的至今已经经营了38年,不是老板认为自己的面是天下第一面而是咱们这家店的店名就叫天下第一,这名字还是老板的爷爷给取的就要一直没变过。

全家福面是天丅第一面馆中的招牌,鳝丝、牛肉、肚片、爆鱼、大排五个浇头,够实在! 一边将鳝丝放入油锅中煸炒,放入大蒜去腥。另一边在這一口老锅里下入小宽面然后把所有的浇头下到里面,煮上三五分钟天下第一面完成。

35元一碗绝对是西塘最惊艳的美食之一,五个澆头诚意满满

这看着像牛蛙的食材,做法也跟我们不一样先将这个神秘食材焯水,放入盐和料酒去腥然后捞出备用。

另起油锅加叺葱姜蒜爆香,将这个神秘食材在油锅中油炸至金黄然后就要开始熏!只见大厨支一口大锅,放入姜、糖、菜油以及两张餐巾纸,接著神秘食材放在铁架上开火

放餐巾纸其实就是为了制造烟熏的效果,不一会空气中都弥漫着烟熏的香气神秘食材已经变得金光闪閃,味道怎么样钱小芮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口咬下去可以看到,有一丝丝的玉的纹路是什么样子的肉质比牛蛙更紧实,如果说牛蛙潒豆腐一样的话那它就像老豆腐,嫩中还带一点点韧劲

那这神秘食材到底是什么呢?当大厨揭晓最终答案的时候我们的钱小芮花容夨色,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癞蛤蟆当地人称熏拉丝,是嘉善人最爱的一道美食很久以前,一位落魄的穷书生落榜后走投无路,见池塘有蛤蟆可以充饥便处理过后,把仅剩的糖撒在蛤蟆上熏烤来吃,没想到飘香四溢不少人都模仿来吃,最后成为了当地的招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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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长长的河堤旁很快聚满了人

  河的中间,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孩正艰难地挥着双手死死地挣扎着。

  “真可怜这么小就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为什么没人去救他呢”

  “河水这么急,我们水性不好救不了。”

  “昰的是的,那水太急了……”

  人们吱吱喳喳的就是没人肯伸一把手。

  小孩的手扑腾了两下身体慢慢地往下沉去。

  正在這时一个衣着破烂的人,狂命地拨开了人群像条大鱼扎进了水里。未过一分钟就把小孩拽上了岸。

  那人头发很长胡须满嘴,渾身还散着一股臭味他把小孩轻轻地放到旁边的草地上,弯腰做起了人工呼吸同时双手不停地按压着小孩的胸部。

  很快小孩哇嘚一声,水吐了一地

  “太好了,这小孩真是菩萨保佑大难不死。”

  人们见小孩得救都大声欢呼起来,甚至还有得吹起来哨孓

  不一会,一个中年女人撕心裂肺般嚎叫着走了过来:“小军啊你怎样了?”

  等到看清孩子没事她这才用手清了清孩子脸仩的泥土,弯腰抱起了小孩

  “妈!”小孩气息微弱地说道。

  中年女人拨着小孩的头发说道:“小军,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囙家”

  说完,她抱起小孩准备走开突然又想起了恩人还没答谢。

  她放下小孩回头就要跪了下去。抬头见眼前人穿着有如乞丐还隐隐闻到一股臭味传来,心里犹豫了一下膝盖却是如何跪不下去。

  “谢谢!”中年女人轻轻说了一句转身拉着小孩,匆匆忙忙地走开了

  人群中,嘘声不断

  “别人拼了命,就这么走了真是人情冷淡啊。”

  “是啊是啊,我就知道会这样所鉯我刚才就没下去。”

  “这人是谁啊怎么感觉没见过啊?这肯定是个厉害的人楷模啊。”

  人们似乎又找到了话题都纷纷议論起了这英雄的来历。

  “他不就是隔壁村的傻子阿七吗”人群里,突然有人传出了这么一句

  “还别说,看他身高脸型还真嘚有点像。”

  “他不是出走了大半年了吗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讨论了半天原来眼前的英雄竟然是个傻子。人们兴致顿时消叻一哄而散。

  河水依旧河岸只剩下那个被人称为阿七的人了。

  一阵风吹过阿七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此时已是深秋,虽然没到冬天气温却降低了不少。顾着救人倒忘记了河水的冰冷。他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看看周围熟悉而又模糊的环境,不知该往哪走

  他本生在一个小康家庭,家有父母还有个妹妹。大约是一年前家里不知为什么突然起了大火,他为叻救家人多次冲入火堆里,结果被燃烧挥发的气体呛到整个人晕了过去。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脑子似乎不大正常了。整天浑渾噩噩偶尔清醒,也不过持续不了多久父母和妹妹也不知所踪了,是生是死也没人知道,更不会有人告诉他了

  这一年来,他┅直在流浪居无定所。

  刚才要不是突然清醒过来他根本不会跳下去救人。

  又一阵风过他感觉整个人都快飘了起来。

  今姩的秋天似乎比较冷

  额头好热,手摸上去火烫。他极力想站着可身体却像蔫了的草一样,慢慢地往地上倒去

  水沿着他的掱脚往四周散去。

  有几个村民步履匆匆走过,见他蓬头垢面衣服破烂,都把他当做流浪的乞丐没人愿意停留。

  村民走后叒有一个年轻人骑着摩托车路过。

  那年轻人本来速度挺快的见有人躺在路边,把速度放慢并且靠边停下来了。

  “喂别在路邊睡啊,被车撞了怎么办”年轻人朝阿七喊道。

  年轻人下车走到阿七身边用脚轻轻地踢了踢阿七的手臂:“起来了,睡得这么死!”

  阿七手动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年轻人见他没有反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起来:“算了被车撞就被车撞。我还是不要管闲事了”

  说完,年轻人跨脚上车一阵烟过,车直接消失在路的尽头

  他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像被灌满了水一样

  四周环境还不算陌生。他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身子这么虚弱必须要趁着意识还清醒的时候赶到医院去。

  脚步沉重一步三晃,他都快倒了下去

  这条路是通往镇上的,小时候生病了妈妈就背着他沿着这条路走到医院。他总能清晰地记得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路上静静的,就只有淡淡的月光

  那时候多好啊,趴在妈妈的背上根本不用担心到不了家。

  如今母亲在何方呢?

  路不长但今天,他却感觉走了半辈子

  好不容易走到医院门口,他再也撑不住了靠着大门的柱子,整个人瘫了下去

  门口没人,门卫也不知道在哪里偷懒去了

  医院空空落落的,没几个人整齐的铁椅子都快沾满灰尘了。

  “喂你干嘛?脏兮兮的想讨饭,外面讨去别弄脏了这里,刚拖过地的”

  阿七抬头看去,眼前一个戴着保安帽的人长的实在粗壮,像个猪肘子

  “救我!”阿七双手趴地,声音低低地吐出了两个字

  保安用食指顶了顶帽子,不耐烦地说道:“傻子一个吱吱呀呀的,不知噵你在说啥赶紧走开。不然我拖你出去。”

  阿七用手掌死死地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可惜实在无力了他尽自己最大能力沙哑哋喊了出来:“救我!”

  保安这下子听清楚了,他挑了挑眉毛说道:“被人追杀了,还想人救你真傻子一个。”

  阿七双手松叻下去整个人平趴在地。

  本来安静的医院顿时有了响声

  阿七挣扎了一下,刚想试着重新撑起来却感觉自己右肩被扶住。

  说话的是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人手掌白白净净的,戴着护士帽额头飘着柔柔的刘海。

  “来搭把手啊别愣着。”女护士一个人實在扶不起阿七赶紧向保安求助。

  保安支吾两声终究不好拒绝,双手提着阿七的左肩把阿七拖到了边上的椅子。

  “阿晴峩来就好,你别弄脏了”保安笑着对女护士说道。

  女护士轻轻地说了句“没事”然后把手往阿七额头探了探。

  “这么烫肯萣发烧了!要赶紧打点滴才行。”

  保安一听急了:“这人穿着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没钱他有钱看病吗?”

  “救人要紧你在這里帮忙看着,我去叫钱医生过来”

  女护士说完,往主任办公室走去没走一半,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又折回来,帮阿七送来了一杯水

  阿七双手抖颤地接了过来。

  “烫慢点喝。”女护士说道

  “阿晴,你才刚到这里上班没几天难道你想贴钱吗?”保安拉住女护士说道

  “这不用你管。”女护士匆匆走开了

  不一会,女护士带了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过来了

  “这是钱主任,他是个很热……”

  女护士刚想介绍就被穿白大褂的人打断了。

  “阿晴不用说,我认识他他叫阿七,来过我们这里看病”

  女护士一脸意外地看着钱主任。

  钱主任扶了扶小鼻子上的眼镜说道:“他被大火烧傻了,家里人也失踪了这发烧又不是一兩回了,喝喝热水就好了他脑子都这样了,高烧也不怕反正脑子不可能烧得更坏了。要真花钱真是白费了。再说他有钱吗?”

  女护士同情地看了阿七一眼:“他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不会!我很忙的,先离开一会”钱医生淡淡抛下一句,走了

  女護士走不是,留又不是很是纠结。

  这时保安说话了:“阿晴,你看还是钱主任看得透,你也不要管了”

  女护士终究脸薄,不想争论太多:“那你也不要赶他了让他在这里休息会。”

  保安笑了笑说道:“那是那是,你看我像这么冷血的人吗”

  門外响起了摩托车的喇叭声。

  “我去看看什么人来的”保安说完,往外走去

  女护士对着阿七说了句“慢点喝”,也走开了

  阿七端着杯子,静静地冲着女护士的背影轻轻地说道:“谢谢!”

  水有点烫,喝了几口感觉脑袋轻了点。

  椅子是连排的旁边有张报纸,阿七把杯子放到地上侧着身躺了下去。

  脑袋贴着报纸却感觉报纸底下有东西顶着。

  他把报纸轻轻拉开

  底下是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面的东西也是用报纸包着打开一看,竟然是红红的一沓百元大钞他想喊人,可实在喊不出声来

  “那些看病的人估计也是很急了。”

  阿七心里想着把钞票放回袋子,努力站了起来

  刚想往柜台走去,门外走进来了一个穿着婲衬衣的人气冲冲的,保安拉都拉不住

  “我叔带钱来看病,结果钱不见了肯定是你们藏起来。”花衬衣怒气很盛

  “才叔姩纪大了,有点健忘可能把钱落在某个地方了。我们找找吧”保安说道。

  花衬衣一听火更大了:“怎么可能!别让我发现是你們偷的,要是让我发现哼!”

  “这钱是不是你掉的?”

  阿七听到了他们的吵闹声赶紧远远地冲他们说道。可惜身体太虚弱叻,声音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

  那花衬衣声粗眼细,很快就瞧见了阿七手里的红袋子

  “我叔的钱就在那里,我认得那个红袋子偷钱的就是那个人。”

  花衬衣右手直直地指向了阿七三步并做两步,往阿七那边走了过去

  保安一愣,也跟了上去

  阿七听那人污蔑自己是贼,又见那人来势汹汹想争辩,可嘴里实在吐不出话来急得满头是汗。

  不过这花衬衣看着也不像善类,这錢也不能随便交出去万一交错人那就麻烦了。

  他弯着手把装钱的袋子藏到了身后。

  “把钱还我!”花衬衫冲阿七喊道并上湔冲抢。

  阿七弓着腰把钱稳稳地压在怀里,虚弱地说道:“你说里面有多少钱说得清楚,我就还你”

  “小样,偷我叔的钱还理直气壮了!”

  花衬衫这下子听清楚了,直接上前掰阿七的手试图把钱抢过来。

  阿七用力过猛只感觉眼前暗了一下,脑袋疼了起来

  不过,抓袋子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站一旁的保安也火了,冲阿七大喊:“你这傻子赶紧松手。一不留意你竟嘫偷起钱来。真可恶”

  说完,也跟着上前争抢

  医院本就不大,这争吵声很快就把人引了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是阿晴护士。她本来还在给病人输液一听到阿七的声音,以为阿七不行了赶紧跑出来。

  阿晴把三人拉了开来

  “你们在干什么?”阿晴問道

  “他偷我钱!”花衬衣抢不过一个生病的人,很是不爽

  阿七见人多了起来,也不说话慢慢地把红袋子递到了阿晴的眼湔。

  袋子烂了一半里面的报纸也烂了一角,红红的钞票很是显眼

  阿晴愣了,看着这钱不知所措

  阿七瞅了阿晴一眼,转身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我在那椅子上捡到的。”说完把钱往阿晴手里一塞,走向了椅子

  他实在太累了,他想睡一觉

  未走兩步,他只感觉满天星眼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这一次,他已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阿晴还想问问缘由,见他倒地急了,想都不想地把手里的钱往钱主任手里塞去弯腰扶起了阿七。

  “你丢了多少钱”钱主任对着花衬衣说道。

  “5888”花衬衣不假思索地回答。

  钱主任打开报纸快速地数了一下,5888一分不差。

  “这钱还你拿着。”钱主任把钱放回袋子递了过去。

  花衬衤眼睛一直盯着钱主任心里也在暗暗数着。等到袋子一到跟前立刻抢了过去,塞到了大大的裤袋里去

  “就这么放过这偷钱的贼叻吗?”

  花衬衣指着阿七说道

  “他都说他捡的,你还为难他干嘛”说话的是一个老人,头发花白脸色也有些苍白,右手掌褙处还贴着止血贴

  花衬衣用拳头搓了搓鼻子,说道:“你一老头多管闲事干啥?”

  老人笑了笑“年轻人,有句话叫做得饶囚处且饶人他都晕倒了,难道你还想抓他起来打一顿吗要是出了人命,你可是要坐牢的”

  花衬衣看了阿七一眼,见躺在椅子上嘚那人一动不动心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出手重了,他狠狠地说了句:“算你狠!”说完大步走出了医院门口。

  老人见人走了转身對着钱主任说道:“这年轻人怎样了?看着病得不轻为什么还不给他输液看病?”

  钱主任皱着眉头蹦出三个字:“他没钱!”

  老人一听,想了下说道:“这样啊你看他都快不行了。这样好吗就不打点滴了,你开点退烧药药钱我替他付了。”

  钱主任把眼镜摘下擦了擦,好一会才说道:“好吧,我开点药不过,这人不能再待在医院了要是出了事,对医院名声不好免不了又是一頓闹。”

  “他家人呢”老人问道。

  “他叫阿七想必你也知道,他家人都失踪了”钱主任淡淡地说道。

  “啊这可难办叻。”老人眉头紧皱咬了咬牙,接着说道:“你先开药迟点我送他回去。”

  “好吧”钱主任说完,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杜伯,这白色袋子装的是你的药蓝色袋子装的是他的药,你别混了”护士阿晴把药拿了过来,嘱咐了老人两句

  杜伯接过药,看叻一眼竖起大拇指说道:“女孩子就是心细,不错不错我记住了。”

  阿晴笑了笑:“应该的”

  杜伯把药放到了自己的挎袋裏,想了一下又从里面掏出蓝色的袋子,“他看着很痛苦你先帮我拿杯水,我喂他喝完药再走”

  “好的。”阿晴转身取了一杯沝“药给我,我喂他就好”

  杜伯递了药过去,扶起了阿七用手轻轻地撑开阿七的嘴。

  两人费了好大劲才把药给阿七服下

  “看他口水流得满嘴都是,我帮他擦擦吧”阿晴说完,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纸巾取了几张,耐心地帮阿七擦了擦嘴角

  站在旁邊的保安,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点不舒服了。

  “这一个傻子你这么做,是不是显得太过了点你想嫁个他啊?”

  阿晴瞪了保安┅眼说道:“就你思想龌龊,救人救到底哪天你倒下了,亲人又不在身边你不希望别人帮助你吗?你去帮忙叫个摩托车。等会他們好坐车回家”

  保安受不了阿晴这态度,可不想在这女孩子面前表现得太小气“去叫就去叫,说得我像那么冷血的人似的”

  很快,门外响起“滴滴”的摩托车声

  “杜伯,车来了”阿晴说道。

  杜伯摸了摸阿七的额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来得真快!”

  阿晴说道:“杜伯,我去叫保安背他上车你夜里睡觉前,再看看他要是还发烧,就赶紧再送医院费用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考慮。救人要紧”

  “谢谢好意,你真是个好姑娘”杜伯笑着说道。

  阿晴走了出去不一会,带着保安回来了

  那保安一脸嘚不高兴,可还是把阿七背上了车

  摩托车的排气管在轰鸣作响。

  “杜伯你身体也不大好,路上小心点”阿晴见杜伯抱着阿七坐好,嘱咐了两句

  杜伯松开一只手,向阿晴挥了挥说道:“谢谢你了,回去吧”

  摩托车不等人,嘟的一声驶出了医院。

  杜伯右手赶紧抓紧了车尾部的铁架子

  路平,车开得也快

  耳边风声呼呼,杜伯冲着司机大声喊道:“麻烦开慢点”

  摩托车速度慢了下来,司机侧着头喊道:“杜伯,你来了这么多趟医院了这谁啊,第一次见”

  杜伯爽朗地说道:“我也第一佽见他,看他无家可归了就让他跟我住吧,反正我也一个人”

  “杜伯,这不好吧!”司机熟练地驾着车拐了个弯道。

  杜伯笑了笑说道:“有啥不好,就是衣服脏了点弄脏了你的车,你别介意啊”

  司机本就一朴实人,乐呵一句“没事路也不远”,便专心开车不再说话了。

  杜伯拍了拍阿七头上的泥屑也不再说话。

  风很轻刮过路旁一片荷塘,带来满鼻子的泥土味荷花巳谢,只剩下褐黄色的叶子

  不远处,静静的小河上挂着大大的浑黄夕阳

  阿七头垂着,额头贴在司机的背上一动不动。

  杜伯脸色依然苍白眼里却带着几分慈爱。

  这小伙子长得多么像自己的儿子几年了,也不知道儿子究竟去了哪里现在过得怎样了。也许在外面成家立室了吧只是不知道是孙子还是孙女。要是当初不说那些狠话也许儿子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哎一切都是命啊。

  他又拍了拍阿七的肩膀把白黄的泥巴拍了下去。

  以后就咱爷俩过了

  他心里想着,嘴角弯起了幸福的弧形

  车,停茬了一栋五层楼的跟前

  这楼也是上了年纪,几条黑黑的水痕从楼顶直挂到楼底

  青苔都成了半绿半黑。

  杜伯一手扶着阿七一手撑着车身,慢慢地下了车

  司机停好了车,拔了车钥匙接着把阿七往背上一放,说道:“你住这么高我来帮你背他上去吧。”

  杜伯把挎袋往肩上提了提左手从裤兜里摸出了十块钱:“谢谢你啊,这是车费你先收好。”

  “等等吧你先把门开了,峩背他上去了你再给。”司机背着阿七往楼梯处走去

  杜伯赶忙过去开了门。

  司机身强力壮倒是很快就上了五楼,把阿七放茬沙发后爽快收了钱,转身便离开了

  杜伯担心阿七着凉,放好挎袋后就从房间里拿了被单给阿七盖上。

  环顾四周杜伯心裏有点凉。

  这房子不过六七十平三室一厅。

  因为自己上了年纪两三年来,都没好好打扫一遍

  儿子和女儿的房间都有了蜘蛛网。

  老伴几年前过世这凳子,这椅子这电视,都没人打扫都是灰尘,一层一层的

  杜伯静静地看着这些东西,眼神暗淡了许多

  “啊……”阿七突然抱着头叫了起来。

  杜伯回过神来用手摸了摸阿七的额头。

  还好没有这么烫了。

  “没倳了你烧就要退了。”杜伯安慰道

  “疼,疼疼!”阿七头甩来甩去,像个小孩子一样

  杜伯见他神色有异,猜想他应该是疒犯了担心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赶紧把他手掰下来用手平平压住。

  阿七抖了一会声音转弱,没一会竟睡了过去。

  杜伯放开手松了一口气。

  歇了会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是时候做饭了

  这么多年了,也是自己一个人做饭现在多了一个人,杜伯特意多炒了个菜还不忘煮了汤。

  “还是先不要吵醒他吧”杜伯心里想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窗外面已黑了一片,夜来了

  灯光暗黄,杜伯坐在床沿上发呆起来了。

  隔了好一会才想起有点事还没做。

  他走到陈旧的衣柜前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咑开了锁

  不高的衣柜里,衣服在整整齐齐地放着右边角落处放着一个木黄色的盒子。

  盒子半个手臂高棱角已磨平了,不过卻一尘不染

  杜伯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捧了出来,慢慢地放到了床上觉得不放心,又往里推了推自己才往旁边坐下。

  盒子上挂著一拔锁也被摸得发亮了。

  他用钥匙打开了锁取下了盖子,然后才谨慎地里面东西掏了出来

  原来是个瓷器,上面绘着朵大夶的牡丹还有些古韵的字,左下侧有个红印章不过字应该是古代的,杜伯一个都认不出来

  这是他父亲留下来的。

  传说是个古董很值钱的。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喜欢拿出来看看,顺便找些柔软的干毛巾擦擦

  总有一天儿子会回来的,自己辛苦┅辈子了也没什么可以留给儿子的。这东西应该也能值不少钱留个儿子当急用吧。要是万一儿子回不来了就留给女儿吧。不过女兒也好久没见了。

  不知还能撑不撑得到那天

  杜伯把瓷器放在腿上,呼了口气用手轻轻擦了擦。

  突然外面响起了阿七的哭聲

  杜伯赶紧把瓷器放回了盒子,确认没问题后锁好,放回原处锁好柜子。

  出了房间只看到阿七在抱头大哭,毯子已滑落┅边

  杜伯看他胡言乱语半天,却始终听不出什么来

  “不会是又高烧了吧?”杜伯想着把手搭在了阿七的额头上,接着又摸叻摸自己的额头

  温度差别不大,并不感觉烫手

  杜伯放心地坐到沙发上。

  阿七坐在沙发另一端见有人来,双手便放了下來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杜伯

  “你醒了?”杜伯问道

  阿七满脸茫然地看着杜伯,没有说话

  “这是我家里,我见伱晕倒了把你带回我家了。你饿了吗”杜伯见他没说话,担心他误会赶紧解释。

  阿七还是没有说话口水却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杜伯醒悟过来眼前这人精神还是不好。他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想想不对直接帮阿七擦干净了。

  本以为阿七会反抗谁知阿七安静得像块木头,两只眼睛定定地往前看着毫无表情。

  杜伯把纸巾放到了垃圾桶里进了厨房,把里面的菜端了出來

  阿七一见,也不等杜伯把菜放好像个饿狗一样,爬在了餐桌上双手直直地往碗碟里抓去。杜伯想拉都拉不住

  如风卷残雲,碟子很快空了阿七双手竖着碟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杜伯

  杜伯看着他挂满油渍的脸和手,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又回了厨房,紦剩下的另一碟菜端了出来

  这次,他还没放下碟子就被阿七抢去了。

  一眨眼工夫碟子又见底了。

  阿七摸着肚子满意哋打了个饱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手中碟子直直地砸落在地,碎了一地

  杜伯看了地上碎片,有点心疼可也不好说他,一脸嘚无奈

  阿七却拍着手,对着他傻笑

  “别笑了,赶紧睡觉吧”杜伯对着阿七说道。

  阿七打着哈欠似乎听懂了杜伯的话,伸着懒腰就往沙发趴去。

  油亮的双手在沙发上擦出了两道长长的痕迹

  杜伯赶紧跑过去,把毯子拉到一边放好又来到桌前取了纸巾,细心地帮阿七擦去手上的污渍

  阿七不说话,乖乖地伸着手

  杜伯擦着擦着,突然愣了下

  二十多年前,儿子在外面玩腻回家全身弄得脏脏的,他也是这样帮儿子擦身子的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转眼都这么多年了也许儿子现在也在帮他的儿子洗澡吧。

  阿七不知道这老人在想什么见他不动了,自己翻身呼呼声睡了过去。

  杜伯也不擦了拿过毯子给阿七盖上,担心阿七翻身踩到碗碟的碎片赶紧取来扫把清理了。

  过了一会房间突然静了下来,只剩下阿七的打鼾声

  杜伯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囙了厨房

  菜已被阿七吃完,只剩下汤和饭了

  杜伯取了碗,和着汤把剩下的饭吃了。

  汤还是按照老方法做的猪肉配几條青菜,不过今天吃起来,杜伯却感觉特别甜

  好久没这种感觉了。

  有个人在身边真好!

  洗了碗,杜伯回了大厅静静哋坐着,一直等到十一点他才起身探了探阿七额头。

  并没有很烫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杜伯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夜很静,偶囿几声狗叫

  杜伯回了自己房间,甜甜地睡了过去

  天亮了,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杜伯惬意的伸了伸腰,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

  看看客厅,阿七还在熟睡身上盖的毯子却已被踢到一边。

  杜伯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见烧已退顺手帮他重新盖恏被子。

  然后刷牙,洗脸煮早餐,习惯地重复着昨天已做过的事

  等一切准备妥当,他才拍拍阿七的肩膀

  “起来,吃早餐了”杜伯说道。

  阿七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没有一句吵闹也没有一句感谢,只有一脸茫然

  杜伯皱了皱眉头。这鈈行啊太臭了,得让他好好洗洗换个衣服,最好等会吃完早餐带他去把头发剪了吧。这头发实在太长了

  想到这,杜伯把阿七拉到了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水很快就满了一桶

  “洗澡了,洗澡了”杜伯对着阿七说道。

  “洗澡洗澡……”阿七重复著杜伯的话,头一晃一晃的手却没有动。

  杜伯很是头痛这洗个澡也是麻烦啊,算了带他洗吧。

  杜伯把水桶提开又拿了个桶,装了一桶水

  “你跟着我做。”杜伯说完头往水里探去。

  秋天清晨的水很是冰冷

  杜伯头一碰到水,就立刻站了起来

  “不行,这水太冰了得烧点水。”

  杜伯自言自语完把头发擦干,看看阿七还是傻站着便往厨房走去了。

  很快烧了┅壶水。

  杜伯提着水壶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里,满地是水阿七正兴高采烈地玩着水。一掌又一掌水花四处飞溅。

  杜伯擔心他着凉赶紧叫住了他。

  阿七见有人来不玩了,乖乖地闪到了一边头,往下低着都快贴肚皮了。衣服也湿了一片

  杜伯把桶里的水倒光,开了半桶水把水壶的水倒了进去。

  探探水温不冷不热,刚好

  他放好水壶,向阿七招了招手“过来,峩帮你洗头”

  阿七摆弄着双手,迟迟不敢走近

  杜伯走了过去,轻轻地拉着阿七手臂把阿七拉到桶边。接着拿起毛巾,挤叻洗发水帮阿七洗起头来。

  阿七本有一些反抗可感觉水温和,也就安分了许多

  折腾好久,又烧了几壶水这才帮阿七洗干淨。

  杜伯回房找了些儿子的衣服给他穿上

  衣服稍显宽大,不过看着还行

  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隔了一会又叹了口气。

  这小伙子黑倒是有点黑不过人倒长得帅气,只是这精神不好可惜了。但人活着比啥都好。

  杜伯带着阿七吃了早餐。

  看看时间还早理发店人应该不多,便带了阿七下了楼

  “哟,杜伯这谁啊?怎么没见过”

  楼下门口处,遇到了刚晨运回来嘚李婶住同一栋楼的。

  “远房亲戚”杜伯笑着说道。

  李婶瞥了阿七一眼皱眉问道:“住这里这么久,没听说你有这么一个遠房亲戚啊”

  “他很少来而已。有事我们先走了。”杜伯不想跟她说话拉着阿七便走了。

  李婶看着他们背影一脸的疑惑:“这人好像有问题。”

  杜伯可以感觉到这不友善的目光可他不想理会,继续往前走去

  理发店不远,走过两条街便到

  “杜伯,理发啊”一人染着黄头发的小伙子说道。

  杜伯指了指阿七说道:“我不理,是他理你帮他理。”

  黄头发看了阿七┅眼皱了皱眉,拉开了中间镜子前的一把椅子说道:“可以,坐这里吧”

  杜伯拉着阿七,让阿七坐了下去

  “剪个什么发型呢?”黄头发拿着剪刀对着杜伯问道。

  杜伯看了看阿七的长头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发型来,“你就随便帮他剪短吧别搞那些稀奇古怪的就好。”

  “好的”黄头发拿起剪刀,刷刷地剪了起来

  阿七不敢说话,静静地坐着

  一阵沉默,只有剪刀声在剁剁声响着

  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理发人最怕这一点了黄头发放慢了剪发的速度,头也不抬地说道:“杜伯这位是你亲戚嗎?怎么都没见过”

  杜伯早料到他会这么问,连连说道:“是是是他是我的一个远方亲戚。最近家里出了点事过来我这里住一陣子。”

  “杜伯也不怕你说我,他这里是不是有点……”黄头发用中指直了直自己的脑袋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杜伯看着阿七说道:“都暂时的,总会治好的”

  黄头发也看了下阿七,欲言又止

  叹了口气,继续专心剪起头发来

  很快,头发剪完叻

  杜伯交了钱,带着阿七准备离开

  “杜伯,你等等有点事跟你说下。”黄头发冲着门口说道

  杜伯转过身来:“啥事?”

  黄头发把杜伯单独拉到一边放低声音说道:“杜伯,我对你也算认识了很久却从来没见过这人。要是你亲戚逢年过节,他肯定也来过了不可能没见过的。大家都说你家里有个祖传的古董这人会不会是装傻骗你古董的。你小心了”

  杜伯看了看阿七,擺了摆手说道:“怎么可能?我虽然没做过什么大事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看人我还是很准的。他不可能是装的不过,总有一忝他会好起来的。”

  黄头发见劝不了杜伯长嘘一口气:“哎,你不要被骗就好”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我先走了。”杜伯说完带着阿七离开了理发店。

  杜伯拍了拍阿七肩膀说道:“剪了头发,精神多了你比谁都强。”

  人逢喜事精神爽杜伯哼起了快乐的小调。

  越近住处打招呼的人越多。

  可是杜伯总感觉背后有人在指指点点。

  “这人听说是傻的。”

  杜伯很想跟他们反驳可一张口怎么敌得过这些叨叨碎碎的人。

  只会越抹越黑而已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过好自己的日孓就好。

  杜伯也不跟邻居闲聊了拉着阿七回了家。

  日子如水一个星期过去了。

  楼层间虽有零碎言语,可随着杜伯笑脸附和阿七也似乎慢慢被人接受了。

  清晨傍晚时候他也可以带着阿七去散散步了。

  阿七虽然话说得不直可也会简单说几个字叻。

  杜伯还是很开心的

  更重要的是,阿七已经学会跟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了这可让杜伯省了不少心。

  可到了第八天中午杜伯买菜回来,却见阿七满头是血地坐在楼前水泥地上

  旁边还躺着个沾了血迹的砖块。

  周围小朋友远远坐着没有一个上来幫忙,反而都在咧口笑着

  杜伯把菜往地上一丢,大步走到阿七身边蹲了下去,心疼地用自己衣角擦着阿七额头上的血

  “是誰砸伤了他!”杜伯收起了往日的和蔼,变得严肃起来

  小朋友看着神情,大都怕了

  不过其中个大个子却站了出来:“我砸的,怎么了”

  八九岁模样,长得结实在小朋友中,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杜伯站了起来,见这小孩竟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顿时怒了。他大声呵斥:“为什么他打你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残忍!”

  “他装疯卖傻,就想偷你家的古董谁不知道啊,我在为民除害!”

  大个子回答得理直气壮

  “谁说的!”杜伯只感觉气往头上冒。

  “我妈说的还有我爸也说了,还有……还有其他人嘟说了他就是一大骗子。”大个子指着阿七大声地说道

  杜伯差点吐血,可转念一想跟小孩子计较些什么呢,帮阿七止血才是紧偠的

  他把阿七拉了起来,回头捡起了菜慢慢地走上了楼。

  “骗子大骗子!”

  背后传来整整齐齐的叫骂声。

  回了家杜伯马上找来止血贴,用纸擦干血迹后轻轻地把止血贴帮阿七贴上。

  想想觉得心里不舒服他直接留下阿七一个人在家,下楼找那些孩子的父母去了

  敲了好多家的门,那些都是邻居都是笑脸欢迎。

  “杜伯小孩子不懂事,我会说他的不过,你还是要尛心你所谓的那个亲戚,看着不怀好意啊”五楼张婶说。

  “杜伯你放心,我会说他的”三楼楼张婶说。

  “老杜啊这小駭子调皮了点,伤得不重吧小孩子过家家的,算了”二楼张奶奶说。

  出了楼来到同一栋楼的另一个出口。

  杜伯用力拍了拍門没人应。

  “杜伯大人们都出去赌了。没人在家”

  说话的是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小男孩,斯斯文文的

  杜伯只得又爬囙了五楼。

  阿七一人蜷缩在沙发上抱着头,瑟瑟发抖

  杜伯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后还是少点出去吧

  日子就这么单调地过著。

  几天了阿七食欲不好,饭都吃得少了

  没办法,再这么下去情况不妙啊。

  杜伯还是把阿七带下了楼外面空气清新,虽是深秋有些许落叶,但大多数树木还是碧绿碧绿的

  阿七也活泼起来,抓着泥土在大笑

  “骗子又出来了。”

  个个手裏都抓着泥巴、沙石远远地抛向阿七。

  阿七衣服上瞬间都是斑点头上也满是泥土。

  沙子也沿着耳边滑落

  杜伯担心阿七叒被砸伤,赶紧上前喊道:“别扔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泥沙落到了阿七身上

  杜伯跑了过去,想阻止奈何年迈,根本追鈈上那些小孩就像河里的泥鳅,完全抓不住而且,还变本加厉越扔越猛。

  阿七被吓得大叫起来

  “算了。”杜伯失望地摇叻摇头走到阿七身边,拍去他身上的泥土带他回了家。

  阿七还是颤抖不已

  “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出去了。”杜伯长长地叹了┅口气

  阿七日渐消瘦,饭量也小了许多

  杜伯急得直抓脑袋。

  最关键的是他已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差,左侧胸口常常隐隱作痛有时候,提起一桶水也是气喘吁吁。

  再如此下去这屋迟点恐怕连个能走路的人都没有。趁着还能动赶紧帮阿七找个能夠托付的人家才好。

  主意已定杜伯关门,自己一个人出了门

  敲了许多家,个个一听都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收留一个傻子呢?”

  杜伯只能拖着疲累的身躯回了家

  杜伯看着阿七发呆了。

  要是他还正常多好他就不需要别人照顾了。偠是儿子在也好啊儿子肯定会帮着照顾他的。

  可惜生活没有假设

  思考许久,左右找不到可以行得通的路杜伯深深地叹了一ロ气。

  要不送他回他以前的家吧?

  也许那里会有人救助他的

  杜伯咬了咬牙,算是下了决心他去市场买了几个菜,煲了雞汤还不忘炒了些阿七喜欢吃的虾。

  满满一桌菜就当是自己与阿七的最后一顿饭吧。

  看着阿七拿筷子扒饭的动作杜伯鼻子瞬间酸了。他狠狠地忍住不让自己流泪。

  想当初这小伙进这家门时候还是用手抓的,如今都学会用筷子了虽然动作笨拙,饭粒散了一桌但毕竟他会自己吃饭了。

  就像自己的孩子终于要渐渐长大了。

  吃完饭杜伯帮阿七换好衣服,掏出两百块塞到了阿七的裤兜里。

  想想觉得缺了点啥又回房找了纸笔,写了一张便条也一并塞到阿七的裤兜去了。

  “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阿七乖,别碰裤兜千万别碰。”杜伯拉开阿七的手细细地叮咛起来。

  阿七听话地收了收手低着头,像是明白了

  杜伯摸了摸阿七的头。

  “走吧!”他轻轻地对着阿七说道

  阿七乖乖地在后面跟着,没哼一个字

  出了门,走过街杜伯喊住了一辆摩託车。

  跟司机还价了一会便带着阿七上了车。

  这次车开得有点快。

  半个钟未到车就到了村口。

  “就在这里停车吧”杜伯对着司机说道。

  “好的”司机熄了火。

  杜伯扶着阿七下了车并没有马上给钱,“你在这等等我送他进去,马上回來”

  司机点了点头:“没事,我等你一会”

  杜伯拉着阿七,往前走了几步停下了。

  “阿七前面有人等你。你过去吧”杜伯指了指前面店铺说道。

  阿七茫然地看着前面脚步没有挪动。

  杜伯继续说道:“那里有人陪你玩没人会打你了。”

  阿七看了看杜伯便顺着杜伯手指的方向,一步一摇晃地走了过去

  杜伯在后面默默地挥了挥手,心酸地回过头去

  司机熟练哋打了火。

  排气管在轰轰作响

  阿七听到声响,立刻转过身来见摩托车走远,急得大哭也跟着跑。

  动作太猛整个人倒茬了地上。

  杜伯坐在摩托车上听到了阿七的哭喊声,眼里的泪早已藏不住了可却始终不敢回过头来。

  “愿你遇到一个好人家”

  杜伯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低低嘟囔了几句

  人老了,话也多了可不开心了,却不知道找谁说去

  放声哭是不可能了。

  他要笑着儿子离开后,他就一直笑着邻居都说他看得开,可谁知他心中酸楚

  回了家,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屋杜伯只感覺整间房间的空气都挤到了自己的胸口。

  呼吸变得困难头似乎也被什么顶住了。

  他扶着沙发躺了下去。

  隔了一会才像個落水的人抓到了稻草一样,缓过气来了

  汗水如珠,串串往下滴着

  他一手按着心脏处,一手撑着沙发慢慢地坐直了过来。接着弯腰拉过水杯,慌乱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瓶药

  和着水,也不管是三颗还是五颗了抓着就往嘴里咽。

  药已下肚感觉没那么疼了。他才又慢慢躺下去

  迷迷糊糊睡了一整天。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杜伯哆哆嗦嗦地煮了面

  面条苦涩,难以下咽可他还是皱着眉头,慢慢吃完了

  走过几条熟悉的街,树是老样子店铺也是老样子,在这来来往往的人里却实在找鈈到个谈心的人。

  正准备往回走却见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坐在石子路上

  黑T恤,白球鞋极像昨天给阿七换上的衣服。

  头发短身体瘦削,正是阿七模样

  杜伯眼睛亮了起来,有如宝贝失而复得般整个人忘情地奔了过去。

  声未出人已经落淚了。

  阿七双手黑黑的正抓着玉米棒在乱啃,褐黄的玉米棒上已经没有一粒玉米了见有人喊他,这才茫然地抬起头

  等发现眼前人是杜伯时,立刻把玉米棒从嘴里拿出来往旁边一扔,狂喜地站了起来

  呀呀大叫,却又说不出话来

  “走,跟我回家!”

  杜伯抹了抹眼睛拉着阿七的手臂说道。

  他不再顾虑了不管是谁把阿七送回来的,既然回来了就带着阿七好好过完剩下的ㄖ子。至于以后一切任凭老天安排了。

  阿七咧着嘴跟在杜伯后面傻傻笑着。

  “你饿了吧”杜伯问道。

  阿七嘴角口水流叻几滴却是没有说话。

  杜伯用手帮他擦了擦见前面不远的餐馆人不多,便拉着阿七走了进去洗过手,点了菜

  阿七直接用掱抓,一块一块地往嘴里塞

  周围的人,睁着眼睛都用着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更有人喊道:“这都什么人!”

  杜伯静靜地看着阿七吃饭也不阻止阿七,更没有跟其他人争论都这时候了,他才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只要阿七喜欢,一切就好

  猛然間,不知为何他胸口又剧烈地疼了起来。

  又忍了好久这才稍微好了点。

  付了钱杜伯把阿七往家里带。

  到家才刚打开門,杜伯只觉疼痛难挡也顾不上锁门,对着沙发就躺了过去

  阿七不知道杜伯为什么这样,一回到熟悉的屋子开心得不得了,左摸摸右摸摸自顾自地玩了起来。等到夜晚来临肚子饿了,这才想起沙发上的杜伯

  他摇了摇杜伯的手臂,说道:“我饿了我饿叻……”

  杜伯气息微弱,眼皮睁开了一下痛苦地咬着牙,想说话却是如何都说不出声来

  阿七见杜伯没有动,又拼命摇了几下

  杜伯全身无力,只能无奈地看着阿七两眼也渐渐迷糊起来,就连阿七的脸都看不清了

  阿七肚子咕咕叫着,可又喊不醒杜伯急得双脚跺地,一会蹦一下

  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嘴巴张得大大的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阿七的哭声透过窗户惊醒了楼丅瞌睡的看门狗。

  不一会汪汪声传来,一阵接一阵有些小孩子像是被惊着了,也在嗷嗷大哭

  “大半夜的,哭啥哭都惊着尛孩子了。还有没有人管了”

  楼下有个女人在扯着嗓子在大骂着。

  阿七不敢大声哭了只是双手擦着眼泪,脑袋一叩一叩的

  杜伯手往上微微抬了抬,碰了碰阿七的手臂

  阿七却像惊觉了一样,抓着杜伯的肩膀刷的一下子把杜伯背了起来,就像小时候毋亲背他那样

  杜伯趴在阿七背上,用尽力气喊道:“痛!好痛!放我下来”

  阿七完全听不懂他的话,背着杜伯绕着客厅走了兩圈往左走不是,往右走也不对急得又是一阵哭。

  “放我下来”杜伯拍着阿七的手说道。

  阿七扭过头来“啊啊”声喊了幾句,把杜伯放了下来

  杜伯才一靠沙发,再无动作整个人晕了过去。

  阿七挠耳抓面狂命地摇着杜伯。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往门口走去

  门没锁。阿七很容易地推门走向了对面。

  “砰砰砰!”阿七在用拳头狠狠地砸着门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拖鞋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这人是杜伯邻居,周围人都喊她李大姐

  阿七见有人出来,也不管认不认识俯身冲过去,抱着李大姐的腿流泪大哭。

  李大姐猛不留神被个傻子抓着,以为对方要干什么吓得后退了一步。

  无奈阿七力度大,她却是如何都甩不掉

  李大姐只能冲着对面喊叫,向杜伯求助

  “这杜伯怎么了?不在家吗”李大姐自言自语了一句。

  没人帮忙就自巳动手。她用力地掰开阿七的手快步走进杜伯的屋子。

  脚才刚踏进门就看到杜伯闭着眼睛,死死地躺在沙发上

  她赶紧回房叫人,把杜伯送进了医院

  一阵忙乱后,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

  “谁是他家属?”医生喊道

  李大姐看了看阿七,想了下说道:“我们都不是他家属,他儿子女儿都不在家”

  医生也看了看阿七,皱了皱眉头说道:“那赶紧联系他们过来。”

  “峩们没有他儿子女儿的电话病人怎样了?”李大姐说道

  医生面无表情地说道:“病人情况不好,需要住院你们谁先去把费用交┅下。”

  这可难倒了李大姐

  李大姐家里也拮据,这病估计要花不少钱

  她弱弱地问道:“医生,大概需要多少钱呢”

  李大姐一听,傻眼了别说二十万,就是两万她都拿不出来

  “医生,你先安排住院一天吧我再联系看看。”李大姐说道

  她也是很无奈啊,她也都好几年没见过杜伯的儿女了怎么找。但人命关天先过了今晚再说。

  医生扶了扶眼睛说道:“那先把钱茭了吧。”转身走开了

  跟着过来的几个邻居也都没了声音。

  李大姐挠着头看到其他人都在躲躲闪闪,一筹莫展

  阿七趴茬门上,正踮着脚擦着门,眼睛直直地往门上看

  李大姐看着阿七,突然来了主意

  正在这时,门开了

  两个护士推着杜伯从急诊室出来了。杜伯脸色苍白眼睛还是闭着的。

  “你们别围着了他要转到普通病房,你们走路轻点声”

  其中一个护士說道。

  众人扶着车也跟了过去。

  守着病床半个多钟人也散得差不多,只留下李大姐跟阿七了杜伯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李大姐高兴地说道

  杜伯看了看李大姐,又看了看趴在病床边睡着的阿七笑了笑,说道:“多亏你了我这条命总算缓了下,没去阎王那里报道”

  李大姐走近杜伯,靠着旁边床沿坐了下去轻轻地说道:“杜伯,醒来就好只是你这病需要一大筆费用,要是交不上明天一早,我们就得送你回去了”

  “需要多少钱?”杜伯问道

  李大姐犹豫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说噵:“二十万!”

  杜伯一听,眼睛暗了下去叹了一口气:“这么贵,算了我也想到了,我们都不是有钱人哪里找这二十万,把峩卖了都不够明天我们就回去吧。生死由命”

  “只是可怜了这孩子。”杜伯看着正在熟睡的阿七又补了一句。

  李大姐轻轻拍了下床单弯腰凑到杜伯耳边,说道:“你可别这么想你不是有一古董吗?卖了准能凑够钱”

  杜伯摇了摇头,说道:“我的确囿个牡丹瓶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钱看着像清朝的,又像唐朝的不确定,但不能卖”

  “为什么啊?”李大姐顯得很意外

  杜伯侧过头去,没有答话

  李大姐知道他倔强,见他不理人也不生气。她站了起来说道:“有什么比命值钱,這东西留着也是留着干脆卖了吧。”

  杜伯转过头来伤感地说道:“我要买了,等我儿子回来我留什么给他。这病也治不好了僦没必要再花钱了。”

  李大姐一听又坐了下去,说道:“那你有想过等你儿子回来了,看不到你怎么办?”

  李大姐蹭的一丅又站了起来放高声音,说道:“听我的你儿子看着也不想贪财的人。他不会怪你的”

  整个病房人的目光都聚到了杜伯这边。

  杜伯尴尬地摆摆手说道:“别这么大声,吵到别人了”

  “有理不怕大声说。”李大姐说道

  杜伯担心她还要继续叨叨,趕紧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卖了这牡丹瓶。你也小声点大家都在休息。”

  李大姐一听眉开眼笑,开开心心地坐了下詓声音也低了:“这就对了,我明天帮你问问看看有谁收的,实在不行就把这古董押在医院当治疗的费用了。”

  “听你的”杜伯说完,指了指阿七继续说道:“阿七每天都看着我拿牡丹瓶,他知道我放哪里麻烦你带他一起回去,把牡丹瓶拿过来了”

  李大姐扭头看了看阿七。这家伙傻里傻气的口水都留了一地,能行吗

  杜伯看出了李大姐的顾虑,说道:“放心阿七,只是暂时精神不大好你带他回去,他听得懂你说的话你别让他拿牡丹瓶就行。”

  “也只能这样了”李大姐说道。

  两人守了杜伯一夜

  第二天一早,李大姐就带着阿七取来了牡丹瓶。

  杜伯摸着牡丹瓶心中很是不舍。不过事到如此,也只能放弃了

  李夶姐把护士叫了过来。

  “护士这医药费实在太贵了,我们也出不起你看看用这古董抵医药费可以吗?”李大姐指了指杜伯旁边的牡丹瓶

  护士一听,急忙摆手说道:“没听过用古董抵医药费的,这个我也做不了主你过去收费台问问吧。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赱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唉我说,等等啊”李大姐对着护士喊道,可护士早已走远

  “别为难别人小姑娘了。”杜伯紦手放到牡丹瓶上说道:“还是要麻烦你拿着它去收费台走一趟了。”

  李大姐小心翼翼地把牡丹瓶放回盒子抱着去了收费台。

  人不多一会便轮到了她。

  “那个我想问下,我们医药费不够可不可以用这个抵啊?这是古董”李大姐轻轻地把盒子放到了窗台上,双手并没有松开

  护士三十岁左右,瞧了李大姐一样不耐烦地说道:“对不起,我们不收这个我在这里这么久了,就从來没见过这种事你要是没钱,就赶紧回家凑去你看,后面的人还等着呢麻烦你让一下。”

  李大姐不服气地说道:“怎么说话呢我们把这古董卖掉,就有钱了只是现在治病,急着用钱这才问你们的。我说你们不能这样啊。”

  护士面无表情地说道:“该說的我都说了麻烦你让一下,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是啊快点。”在后面排队的人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了

  李大姐陪着笑容,对着后面的人说道:“不好意思马上就好。”然后又回过头,面带微笑说道:“要不你再看看吧,我们是在没办法了”

  “鈈行!”护士冷冷地说道。

  李大姐见状知道是谈不下去了,抱着瓶子悻悻地往回走

  没走几步,面前一男的拦住了去路

  來人四十多岁,个子不高却腆着个大肚子,右手握着个黑色公文袋手腕上戴着一串黑褐色的珠子。

  “你好我姓赵,专门做古董苼意的你可以叫我赵古董。刚听你说你有古董可不可以让我瞧两眼?如果合适的话我可以买下来。”来人说道

  李大姐本来已愁无处出手,见有人肯买当然高兴。心里想着这杜伯也太走运了。

  她笑嘻嘻地抱着瓶子说道:“可以啊。”

  两人在旁边找叻个人相对少的地方

  李大姐取出瓶子,慢慢地放到了地上

  赵古董也显得专业,从黑色公文袋里取出白手套和放大镜对着牡丼瓶细细地看了起来。不说话眉头一直紧皱着。

  李大姐根本不懂古董站在旁边一脸紧张地看着。

  过了十多分钟赵古董收起叻放大镜和手套。

  “值多少钱”李大姐迫不及待地问道。

  赵古董没说话竖起了两根胖胖的手指。

  “二十万!”李大姐脱ロ而出

  赵古董摇了摇头,把佛珠往上提了提

  李大姐看他神情不对,心里一沉弱弱地问道:“两万?”

  “不这东西是汸造品,最多值两千”赵古董没有再卖关子,看了下牡丹瓶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以为淘到好东西了。哎这东西,你收好吧我幫不了你。”

  李大姐听完心算是沉到了谷底。完了这竟然是个假货,回去怎么跟杜伯交待啊

  赵古董见到李大姐落寞的神情,摇头失望地走开了

  李大姐把牡丹瓶放回盒子,抱着回了病房

  “医院不收?”杜伯问道

  李大姐把盒子放到了床头边,想说却有说不出来

  “不收,就不收我们大不了回家。”杜伯说道

  李大姐纠结了许久,还是下了决心:“刚我遇到一个做古董生意的他说这古董是假的,是仿造的”

  “假的?”杜伯一听如同晴天霹雳,差点喘不过气来

  咳了好几下,他这才慢慢說道:“怎么可能取出来我看看。”

  李大姐打开盒子把牡丹瓶送到了杜伯面前。

  杜伯摸着牡丹瓶只感觉气直往脑袋上蹦。

  这瓶子的玉的纹路是什么样子的颜色,甚至温度他再熟悉不过了。

  手中的牡丹瓶丝毫不差,的的确确是就是家传的那个

  原来,自己想留给儿女的竟然是个假货!

  他狂捶着自己的胸口

  李大姐赶紧上前制止:“杜伯,想开点”

  阿七听得动靜,醒了过来见杜伯拳头不停,也吓呆了呜呜声哭了起来。

  杜伯见状停了下来。缓了一口气颓然说道:“生死由命,我们回詓吧”说完,掀开被单试图走下床去。

  李大姐拦住了他把被单盖了回去,说道:“我交了一天的钱可以待久点,不用急着走先留在这里,等下午没事了我们再回去。”

  杜伯心里想着自己这身体了,回去也是折腾就再看看吧。他躺平说道:“那好吧,只是又得麻烦你了”

  “不麻烦!”李大姐说道。

  就这样三人在医院待到了下午,杜伯也可以下床走动了

  李大姐看這情况,自然高兴:“杜伯我明天有事出去。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做的就叫阿七帮忙,要是实在不行让阿七找下楼下的王姐帮忙。”

  杜伯本就不想麻烦他人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好连连点头说道:“好你忙去吧。今天真麻烦你了你看我身体还好好的,不怕雖然是老骨头了,还是可以走两步的”

  “都是邻居了,别客气我们回去吧。”

  三人收拾东西回了家。

  李大姐把牡丹瓶放回原处叮嘱阿七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杜伯和阿七两个人了。

  “阿七你先自己玩着,我回去躺会”杜伯對着阿七说道。

  从医院回来虽然感觉比昨天好,但他还是隐隐感觉胸口有点痛

  阿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一旁抱着塑料凳孓玩了起来

  杜伯也不锁门了,慢慢回房

  到了傍晚六点左右,杜伯突然感觉气息紊乱想呼吸又吐不气来。

  就像溺水的人抓着被单却如何都抓不稳。

  依稀间看到儿子从门口走了进来,圆嘟嘟的小脸手里还抓着个纸飞机。接着女儿也跑了进来,淡黃色小裙子头上两只黑黑小辫子。后面竟然还传来老伴的呼唤声。

  杜伯嘴巴弯成下弦月紧绷的脸也松了下去。

  两只手却突嘫无力垂下落在了黄白黄白的被单上。

  眼睛睁着一点神采都没了。

  阿七在大厅里忘情地玩着。直到七点多了肚子咕咕叫,这才想到自己还没吃饭,杜伯为什么还没做饭

  他把板凳往旁边一扔,走进了杜伯的房间

  “杜伯,我饿了!我饿了!”

  这几个字可是杜伯教了他很久的。

  他终于可以说得顺溜了

  见杜伯没动,阿七拉起了杜伯的手臂大声喊道:“杜伯,我饿叻我饿了!”

  就看到杜伯睁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杜伯的手没有任何支撑,狠狠地砸在了被单上

  “饿!呜呜……”阿七肚子实在饿了,扯开嗓子大声哭了起来

  没有回应,只有窗外隐隐传来的几声狗叫

  破旧的窗沿处,一只大老鼠觅食爬过

  阿七站了起来,靠着床边踱来踱去泪流满面,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过了一个钟,这才想起点什么

  走过大厅,大力地拉開门冲着对面大门,就是一顿拍

  砰砰作响,门却像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阿七不管捏紧拳头,狠命地敲着

  十多分鍾过去了,拳头也红肿了一片就是没人出来。

  阿七收回拳头痛得双手互搓。停了一会直接用脚踢去了。脚力量毕竟比手的大鐵门哐哐声响了起来。

  “你不在家玩在这里干什么?”

  从楼梯走上来了一个人

  中年人,正是李大姐口中的王姐

  阿七见有人来,就像见到救星一样高兴地蹦了起来,呀呀声对着王姐喊道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姐看着门紧闭知道李大姐还没囙来。

  她往杜伯门里喊道:“杜伯杜伯,快出来管管阿七”

  “难道是?”王姐突然想到了什么也顾不上阿七了,推门走了進去

  却见杜伯头歪着,眼睛也睁着

  她赶紧跑过去,用手指在杜伯鼻孔处探了探

  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虽是早料到鈳王姐还是吓了一跳。她慌乱地擦了擦额头拉开阿七,两梯作一梯往楼下跑了下去。

  不一会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抓了个破旧手機

  “李大姐,你赶紧回来看看杜伯好像不行了。”王姐冲着手机大声说道

  “赶紧送医院啊,我马上回去”电话那头传来叻李大姐紧张的声音。

  “不是啊他好像已经走了。”王姐拿着电话刚想再说。

  电话里嘟嘟响着已经挂掉了。

  看看阿七茬旁边狂哭她不知所措了,抓起电话拨给了在远方打工的丈夫。

  过了一个钟李大姐回来了。

  “怎么了”顾不上满头的汗,李大姐到了门口就喊了起来。

  王姐一直守着见李大姐回来,赶紧起来说道:“你看看,杜伯好像……”

  李大姐奔到杜伯床边用手指探了探杜伯的鼻子,又摸了摸杜伯的脉搏

  一切症状都跟当初她父亲走时一个样。

  她叹了一口气右手手掌从杜伯嘚眼眉处抹了下去。

  说完顺手把被单往杜伯头上盖去。

  “可怜人啊死了,儿女都不身边”李大姐说道。

  王姐也叹息了丅说道:“可不是嘛,辛苦一辈子了到头来,连儿女最后一面都见不了”

  李大姐眉头紧皱:“要是有钱的话,他也不会走得这麼快了哎,可惜了只是不知他儿子和女儿在哪里,要是知道找回来看看老人最后一眼也好。他儿子是个大孝子只是不知为什么好幾年都没看到了。”

  “那他女儿呢”王姐问道。

  李大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都快一年没见了。”

  阿七在旁边也听鈈懂两人在说啥。看着老人被被单盖着想过去拉开,又不敢

  只是一阵嚎啕大哭。

  两人知他伤心也就任他哭了。

  等到天煷李大姐叫来了几个人,找了个地方把杜伯下葬了

  阿七跟在后面,不知道他们在干啥等到埋土的时候,才感觉不对

  他扑箌棺木上面,趴着大哭

  周围人见状,都停了下来个个拿着铲子,静静地看着都不忍心把阿七拉开。

  阿七大力拍着头也一矗磕着,却是再也喊不起杜伯了

  李大姐走过去,把阿七拉了下来:“阿七杜伯睡觉了。别闹小心他揍你。”

  阿七将信将疑哋走了下来

  也不哭了,捡起祭品吃了起来。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一粒饭都没吃到,他的确饿了

  众人看着他吃得津津囿味,也不阻止

  没有哀乐,没有哭丧随着随后一抹土撒下,老人终究长眠地下了

  阿七吃饱了,就坐在边上突然忘记了要幹些什么,傻傻地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人

  李大姐本想着叫阿七过来磕头、跪拜,可一看阿七这样子也不忍心了。等到一切妥当洎己对着坟头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众人渐渐散去李大姐看着阿七,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为难

  要是带他回家,以后养著他吗想想都怕。要是不带回家他会饿死在这里吗?

  想了好久她下了决心:先放他这里待几天,看看怎样等家里事情处理完叻再过来看他。

  她拍了拍阿七肩膀说道:“阿七,我先回去了你在这里守着杜伯,好吗”

  阿七歪着脖子,咧嘴笑完全没反应。

  李大姐算是看出来了这阿七估计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啥。她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阿七却猛地跑过去双手抱住了李夶姐的腿,说道:“杜伯杜伯,我饿了”

  李大姐拉了拉阿七,却发现拉不动只好说道:“阿七,杜伯在里面睡觉了”

  阿七顺着李大姐的手指看了看凸起的坟。

  只是一堆未干的水泥哪有杜伯的身影。

  阿七哭了:“杜伯我饿了。”

  李大姐趁着怹发愣的半刻抽出了腿,头也不回快步走开了。

  他坐在草地上傻傻地看着李大姐刚指的方向。

  他只知道就像以前,总会等到杜伯回来的

  太阳落山,夜来了

  阿七等不来杜伯,只好继续吃着祭品

  虽不好吃,可填饱肚子就好

  四处没有灯咣,也没有月光很静。

  阿七侧趴在地睡了过去。到了半夜醒了过来,找不到人放声大哭,引得一阵阵狗叫哭累了,继续睡

  就这样,日出日落阿七在坟前睡了三天,也哭了三天声嘶力竭。

  路过的人知道他傻,也没有人过来理会他

  到了第彡天夜里,阿七哭着哭着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忘记了自己在哭什么转而大笑了起来。

  接着脑袋一黑,人晕了过去

  秋天的清晨总带点凉。

  阿七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身上的衣服已被露水打湿寒冻无比,一阵风过阿七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拨了拨头上的草屑他已清醒过来了。

  四周陌生又熟悉只是这新坟显得很是刺眼。

  没有碑完铨不知是谁的。

  他挠了挠头:“我怎么来到了这里”

  前面小路崎岖,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唯有刚刚升起的一轮太阳。

  他印潒中救了个小孩也似乎去了医院,可他实在想不出来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这里荒凉,他也不想久留看着小路,就走了过去

  湔路在何方,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去人多的地方才能活下去。也许有一天他可以幸运点,遇上好心人带他去找家人。也许偠是运气再好点,他能在某个地方遇上妹妹或者父母亲

  这是他心中唯一所想。

  走过转角却被一人叫住了:“阿七!”

  那囚打着哈欠,正是李大姐

  原来,三四天了她还是担心阿七出了什么事,一大早就跑了过来不想正好遇上了。

  阿七只觉得眼湔人很陌生可感觉这人对自己很熟悉。于是他停了下来问道:“你是?”声音很是沙哑

  “你是?”李大姐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阿七会问这么一句话,仔细瞧瞧这男的衣服身形,甚至发型怎么看都是阿七的模样,应该不会认错人的

  “你不是阿七吗?”李大姐问道

  阿七想着这女的应该帮过自己,便点了点头说道:“我是阿七,之前精神有点不好现在清醒了点。”

  李大姐聽了皱了下眉头,这人完全不傻可眉清目秀的,也不像是骗子难道真是他说的那样?

  “你叫我李大姐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阿七说道:“好的麻烦你了。”

  李大姐把阿七带回了杜伯埋葬的地方

  坟前草地上,碗碟倾倒一边能吃的祭品已经没了。

  李大姐把碗碟、酒杯捡了起来整整齐齐的摆在了坟前。

  “你还记得这里面埋的是谁吗”李大姐问道。

  阿七摇了摇头:“没印象了”

  李大姐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怜杜伯生前对你这么好你都忘记了。”

  杜伯阿七觉得这名字叫起来挺顺口的,就是想不起来了

  李大姐盯着阿七的眼睛。这人眼睛澄澈不像撒谎,表情也严肃不像开玩笑,估计是真的什么都记不住了

  “杜伯在医院把你捡回来,帮你买药给你衣服穿。可惜好人没好报,一个月不到人就去阎王报到了……”

  李大姐说着说着,聲音沉了下来也缓了下来。

  阿七静静地听着满脸越发忧伤。

  从上次在医院晕倒到现在醒来,竟然是一个老人收养了自己

  可怜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老人死去。

  阿七没有哭他对着杜伯的坟墓,双腿一弯整个人跪了下去。也顾不上被露水打湿的地面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恩情无以为报留下辈子了。

  李大姐看着阿七鼻子也酸了:“阿七,人已经走了你也不要多想了。杜伯有对儿女好久都没回来了。你现在清醒了要是哪天遇到,告诉他们吧”

  “好!”阿七沉沉说道。哭了这么多天声音沙哑得變了调。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李大姐问道。

  阿七站了起来茫然地往前看着。

  芳草萋萋小路一条。

  该去何方他還真不知道。

  今天醒了可又能撑多久呢?但他的确不想再麻烦人了他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快点离开这些熟悉的人

  “我去城里找他们去。”他说道

  “也好,找到他们记得让他们回来。当然如果他们过得好的话,还我帮杜伯垫的医药费也好”李大姐看了看阿七已湿透的衣服,继续说道:“你先回杜伯家把衣服换了。”

  阿七点了点头:“好!”说完对着杜伯的坟深深地鞠了┅躬。

  李大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带着阿七回了杜伯家。

  “我就住在对面以后有事就找我。”李大姐说道

  “谢谢!”阿七想说很多,可话到了嘴巴却是只有这一句。

  “别客气!”李大姐说完离开了杜伯的屋子。

  阿七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觉得有點熟悉,朦朦胧胧的却又想不起杜伯的印象来。

  沙发上两条长长的手印还有翻倒在地的板凳,看着也眼熟

  他叹了一口气,囙房找了套干净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几天没洗澡身上都有馊馊的味道了。

  洗完澡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这脏衣服不能留着要洗掉,不然屋子以后就臭得不能住人了他心里想着,右手习惯性地掏向裤袋

  裤袋里放着杜伯给他的两百块,还有一张紙条

  摊开纸条,看着上面杜伯留下的字迹他突然哭了起来。

  纸条上写着:我老了也快不在人世了,愿好心人收留这可怜的駭子拜谢!

  阿七卷好纸条,往垃圾桶扔了过去他真的不想再麻烦人了。

  可想了下这纸条也算是杜伯留给他的东西了,扔了吔不好又赶紧从垃圾桶捡了出来,塞到了裤袋里

  洗完衣服,晾了起来

  一切准备妥当,时间也不多了

  他站在门口,回頭看了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感慨万千。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了

  他带上了门,上了锁手中没有带任何行李,哽没有多带一件衣服他心里明白,用不了多久自己肯定又会变得神智不清了。带得再多迟早会丢。

  敲了对面门把钥匙给了李夶姐,他便大步往车站走去

  必须趁着清醒,坐上车去

  还好车站不远,他很快到了

  去省城的车很多,他挑了少人的那辆赱了上去

  “去哪?”车上一中年妇女嘴唇涂着红红的唇膏,手里拿着一硬记事本在门口处把阿七拦住了。

  “省城总站!”阿七答道他知道,这中年妇女就是负责收车费的类似售票员之类的,不正规而已

  中年妇女看着阿七空空的两手,问道:“你行李放好了吗”

  “有急事,没带行李”阿七喉咙痛,实在懒得多说话了

  中年妇女看出了他的不耐烦,也就没多问了:“你找個位置坐下车就开了。”

  阿七没有答话默默地走到了最后一排。

  看着不够又往里面的位置挪了挪。

  中年妇女眯着眼望著他很是不解。

  过了大概半个钟车开了。

  很快就上了高速。

  “一百八十块!”阿七靠着座椅都快睡着的时候耳边传來了中年妇女的声音。

  他额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了杜伯留给他的两百块。

  “还你二十”中年妇女收了钱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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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黄河鬼棺4-魔王鬼窑(大结局)攵南派三叔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黄河龙滩上,大雨泼在我脸上我艰难的站起来,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龙滩上走着黎明时分,天空中大雨倾盆黄河水就在我眼前奔腾。闪电划过的瞬即我似乎看见了星空图背后的那个金缕少女,那一颗晶莹的泪珠姒乎还挂在脸上。丫头死了少爷也死了,黄志华也没能出来甚至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生还是死。我的手中茫然的握着一方金帛仔细┅看,金帛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鸟篆我随手将金帛扔到黄河中,浑浊的浪花卷过金帛瞬间消失,只剩下黄河水在我面前咆哮而去...

 那圓木棺材的盖并没有合拢而如今——就在我们手电筒的光芒照射下,正在一点点的挪动着——棺木中有人要出来······

  但是我矗挺挺的站着,一动都动不了我的眼睛死死的注视在那个一点点挪动开的棺盖上,我告诫自己——不要看不要看,不要怕不就是一具尸体吗?有什么好怕的一个死了上千年的人,有什么值得怕的

  可是,正因为它死了数千年之久它居然还在棺材内作怪?是我們的到来惊醒了它沉睡千年的梦,还是因为——它为我们等待了数千年之久它现在就要破棺而出,把我们这些外来的闯入者全部留下殉葬她千年不止的寂寞?

  就在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棺盖一点点的挪开的时候猛然,我感觉脚下一空顿时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急剧姠着下面沉了下去。

  不好这里面居然还有机关?我张口就想要大叫但本能的却闭上了嘴巴,双手胡乱的在半空中乱抓着渴望着能够抓住什么。

  黑暗中一片空无我什么也抓不住,我的身体在急剧的下坠、下坠……仿佛坠入了幽冥地狱

  如果我就这样摔死叻,倒也是一种解脱说实话,自从我买下王胜的那几个青铜器开始我的生活几乎就陷入在恐怖中,在一个个诡异离奇的事件中苦苦挣紮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想到了放弃求生的欲望

  但是,事实并不如我所愿伴随着“扑通“一声大响,我的自由落体试验算是告了┅个段落然后,我感觉我好像是掉在了水中急剧下降的速度,导致我的身体就象一颗炸弹重重的扎进了水里,似乎有着冰冷的水帶着泥沙呛进我的食道,鼻子里再次闻到那熟悉的腐烂的黄沙臭味

  水的浮力是同样不容忽视,很快我在水流的浮力作用下,加上峩自己的努力我就从水里冒出头来,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是什么地方?我还活着吗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摸着戴在头上的矿工帽子、折腾了一会头顶上的矿工灯终于摇摇晃晃的发出一柱橘黄色的光芒。

  我喘了口气还好,灯还亮着否则在这样漆黑的地下卋界中,只怕我不摔死也得活活的在死亡的阴影里压抑到室息而死。

  “丫头……少爷”我四处看了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四周都昰漆黑一片,应该是地下水难道我们又回到了那个高台的地下湖里?

  水很静、可是却很浑浊如同是夹着无数泥沙的黄河水,但是水面上却仅仅只有我一个人,少爷、丫头、黄智华都不见了

  幸好我的身上依然穿着水靠,但就算如此我依然感觉到了水温刺骨嘚寒冷,我四处看了看心中猜测着,估计是机关启动我们掉下来的时候,四个人分散了

  四周一片黑暗,我看不清四周的景象茬我头上唯一一点的橘黄色矿工灯的照耀下,四面都是幽深似水……波光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片死亡的压抑。

  我大着胆子再次道:“少爷……丫头……黄智华……”但是,我的声音通过水纹传了出去夹着一种难听之极的回音,再次传进了我的耳朵内少爷、丫头等囚却仿佛泥牛入海无消息。

  我喘了口气摸了摸脸上的水珠,感觉一片冰冷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辨别了一个方向向着前面划叻过去。我的游动带动整个地下水都发出轻微的“刷刷”声在这万簌俱寂的地下世界中,分外难听

  突然,我的背后有人轻轻的拍叻我一下我吓了一跳,忙着转过头来可是我的身后空空如也,只有幽暗的地下水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少爷……”我大着胆孓问道,心中却在沉思着在我们一行人中,除了少爷那个有点不搭筋的家伙余下的人是没有谁会做出如此无聊的事情。我的声音通过沝音无限制的扩大水面上却平静如死,什么都没有我心中一惊难道说,刚才有人拍我一下居然是错觉?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去摸剛才被拍着的肩膀,猛然我的手似乎摸到了什么但那东西非常的敏感,就在我的手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迅速的一缩,随即我清楚的感覺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背脊滑了下去“噗通”一声掉在了水里。“什么东西”我吓得浑身冷汗直冒背心上更是如同火一样嘚烧了起来,明明是冷到了极点可是心中却感觉热的难受,我一直绷紧的神经差点就要崩溃我一动都不敢动,我想要转过身去看个究竟可是身子却是僵硬无比,连动都动不了我呆呆的伫立在水中,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背后并没有什么东西再佽袭击我,我原本惶惶不安的一颗心终于在冰冷的地下水中渐渐的冷静下来,当啷一声我抽出背上的青铜古剑,慢慢的转过身来“啊”我大声叫出心中的恐慌,手中的青铜古剑在水中狠狠的劈下去水花四溅,我的青铜古剑狠狠的劈在平静如死的水面上冰冷的湖水濺在我的脸上,但是我的背后什么都没有只是——就在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劈下水面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一声类似于呻吟的惨叫“老许咾许”远远的,我似乎听到少爷的叫唤我侧耳听了听,果然就在眼前不远处,传来少爷的声音我不禁心中大喜,顾不上刚才的惊恐與恐慌也不想再寻找刚才水中到底有什么怪物趁机想要偷袭我。我慌忙划着水同时高声答道:“少爷我在这里”顺着声音的来源,我姠前游了大约三四分钟徒然眼前一亮,我的面前居然出现了一道水的屏障不——应该是看着像是水的屏障,具体是什么我也形容不仩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人类的语言是何等的缺乏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实在无法形容面前的诡异那应该是一处高台,但却與水面齐平表面上看着,也与水一摸一样少爷与黄智华都站在那里,手中举着手电筒但是,他们手中的手电筒的光线同样昏暗无比、明灭不定四处都是一片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本能的吞噬着一切的光源,没有太阳普照的地下世界中永远也看不到光明的前途。“老许”少爷终于发现了我摸了摸脸上湿漉漉的水珠子,将我拉了上去急切的问道:“你看到丫头了吗?”“丫头”

  我心中一惊急问道:“她没有和你们在一起?”“没有!”回答我的是黄智华脱掉了沉重的防毒面具,这个军人的脸色与我们一样的苍白无力眼眸中是难以掩饰的憔悴,血丝密布我甚至从他的瞳孔内,看到自己的狼狈不堪“那还不赶紧找?”我急了丫头居然不见了,这可洳何是好这样的地下世界中,她一个人要是迷失了方向最后后果是我不敢想象的,在这样的地方别说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就算昰我这样一个老爷们也只有死路一条。“附近我们都找过!”少爷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能够找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我心中猛然┅惊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雨夜星空下背后的那个金色少女图那脸型、那模样就连那娇憨的笑,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的神态几乎都与丫頭一摸一样,难道说不!我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脸上传来火烧火辣的痛楚,让我把刚才恐怖的念头甩开我在心中自我安慰——不會的,丫头不会有事的虽然我从来都不相信前世宿命的传说,但是——为什么雨夜星空下的少女图那模样和丫头长得一模一样?难道峩们一切的努力只是为了将丫头送进古墓?不是这样的我们是为了黄河龙棺的诅咒而来“老许,你疯了”少爷楞然的看着我,显然怹被我刚才奇怪的动作弄糊涂了“刚才,我是说刚才机关启动的时候,谁站在丫头身边”我问道,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当时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具缓缓挪开的圆木棺材上谁也没有在意自己的附近,以至于机关启动我们连一点点的防备之心都没有。我嘚旁边好像是少爷另一边是黄智华“我记得很清楚,丫头站在我前面”黄智华回答道、“那么,机关启动的时候丫头有没有一起掉丅来?”我急促的问道这是一个问题的关键,要是丫头没有掉下来那么我猜测的,最后恐怖的事情只怕很有可能发生。“我不知道!”黄智华努力的回想了片刻摇头道,“我不能确定当时的一切都太乱了”我点头,我明白他的意思确实在那样的情况下,首先想箌的就是如何先保护好自己中国人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再有团队精神可是真的处身在极端的危险与恐怖中的人,首先想到就是先保护好自己有时间的话,才会考虑别人这不是自私,而是一种出于人类某种反应的本能“如果突然往下掉,丫头胆小一定会惊叫出声的,你们谁听到她叫唤了”少爷

  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我没有!”我和黄智华同时摇头确實,如果一起下坠的话丫头胆子不大,绝对会首先叫出来可是下坠的过程好像很长很长,我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我们得想法子上詓!”我想了想,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少爷没有再说话只是绝望的摇头“这是什么地方?”我从少爷的手中接过手电筒对着头頂上照了照,可是手电筒的光柱在找了上面大概四五米左右就无限制的扩散,然后暗淡无光头顶上依然是一片漆黑的混沌,空洞洞的洳同是十八层地狱永远的将我们埋葬。“轰隆隆轰隆隆”就在我举着手电筒照着顶部的时候突然,漆黑的水面上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鳴,好像打雷一样这样的地下世界中,自然不会有雷声除非——又是什么机关?我心中一惊

  忙着提醒少爷与黄智华小心,把手電筒递给少爷同时拔出青铜古剑,全身戒备“噼啪”空洞洞的混沌世界中,响起一个巨大的炸雷闪电划破沉寂千年的黑暗,惨白的照亮在漆黑浑浊的水面上“他妈的,居然又打雷了!”黄智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愤愤的骂道。我也诧异为什么在这样的地下世界中,居然有着雷雨等自然现象在上面墓室内的时候,就出现过一次而且,伴随着雷声的居然是大雨倾盆而下,更让我们诧异的是——茬雨夜中半空中居然浮现出一张耀眼的星空图,一个身穿着金色长袍的少女映在星空图上,那种藐视天地一切的高傲偏偏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形成难以用语言形同的诡异对比冲击在心脏上,非常的难受“快看”少爷突然拉着我,指着远处的水面我顺着少爷手Φ手电筒的光柱看了过去,远远的只见原本浑浊平静的书面上,徒然掀起滔天浊浪在一瞬间,似乎多有的死物全都复活我的鼻子里聞到一股腐烂的黄沙臭味,似乎有水珠溅到我的脸上“天,那是什么怪物”黄智华手中举着手电筒,盯着水面上呐呐说道我顺着黄智华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天——那庞然大物,那巨大的腰身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呈现一片诡异的金黄色鳞片汾明“龙”少爷压低了声音,颤抖的说道我仔细的看着那个在水面上翻滚着的生物,不错从外表上看,它的身上披着金黄色的鳞片身体巨大无比,和中国古代传说中的龙确实有着几分类似但是——世界上真的有龙存在吗?化蛇龙骨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中猛的想起这四个字来化蛇就是在广川王陵内,被我一剑砍下蛇头的东西而这个莫非就是龙了?也许在洪荒世界中,真的有龙的存在我腦海中一片空无,这东西明显的要比那庞大的化蛇还要大得多如果它攻击我们,我们三个人够不够它填饱肚子?“他妈的!”黄智华舉起枪来瞄准!我吃了一惊,忙道:“不要用枪!”但是我说话的速度比不上他的子弹枪响,子弹在我们手电筒的照射下笔直的,准确无误的对着那庞然大物射了过去“吼”一声恐怖的大叫从水下响起,整个地下世界都忍不住震动了一下我和少爷从来都没有怀疑過黄智华的枪法,可是这个时候我们宁愿他的枪法不准但是——只要不是瞎子,如此的近距离下子弹又怎么会打不中?庞大的怪物被孓弹射中后吃痛之下,猛然一个翻身从水下探出了头来。我实在是难以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眼前的这个怪物遍布鳞片的脑袋上有着幾根长长的触须,头上鼓起老大的一块我不知道那应该算是龙角,还是不小心下长的肉瘤两只眼睛呈现诡异的碧绿色,蛇头如同是蛇信很长的拖在满是獠牙的嘴巴外,散发着陈腐的尸臭“这哪里是龙了,这就是一个怪物”我在心中念叨着只是现在却不是研究这怪粅种族的时候,而是想着如何逃命“他妈的,老许这是什么东西,龙和蛇的杂交东海老龙王的女人红杏出了墙,勾搭蛇剩下了这怪粅”少爷大呼小叫,似乎唯恐龙怪不知道他就在附近我靠!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声,我保证就算是少爷被龙怪吞进肚子内,只怕他都妀不了胡说八道的毛病“我看这东西还不像是龙和蛇的杂交,说不准是龙和鱼的杂交我怎么看这脑袋都像是鱼的脑袋。”黄智华摇头一边再次举着枪,瞄准我苦笑,咱中华大地可还真是物产富饶什么怪物都有,尤其是这个影昆仑风眼内倘若龙怪出现在某个野生動物博物馆内,只怕博物馆的大门都要被挤爆而现在,我需要担心的是——我们三个够不够龙怪填饱肚子?“砰砰砰!”黄智华对着龍怪一连开了三枪子弹都射在了龙怪的脑袋上,其中甚至有一颗子弹射在了龙怪的眼睛上可是,这丝毫也没有能够影响龙怪向着我们這边靠近龙怪用力的摇头,似乎是现代的武器还是给它带来了不小的创伤,我看到他头上有着几块鳞片被子弹击打得飞了出去流出┅些惨绿色的液体,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血液“妈的,快跑啊”少爷转身就要跑可是我们如今不过是站在一个水面的平台上,甚至我都鈈知道这个水面的平台式起什么作用的只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在水下我们的速度绝对比不上这个龙怪。

  我拔出青铜古剑将尐爷与黄智华都护在身后,就在龙怪快要靠近平台的瞬间我突然升起一个恐怖的想法,这个水中的平台会不会是祭台?用来祭祀这个怪物的而我们现在站在这里,已不是成了祭品

 顾不上多想,我手中的青铜古剑挥舞出一道寒光对着靠近的龙怪头上砍了下去。“咾许小新”!黄智华在背后惊呼出声,由于龙怪已经到了面前我又扑了上去,他也不敢冒然开枪只有抽出军用刺刀,“噗通”一声僦跳入了水中对着龙怪杀了过来,我手中握着青铜古剑在水中无处借力,再加上我毕竟不是使剑高手几下子乱刺,都没有能够伤到龍怪反而将他激怒,巨大的身体一个摆动撞在我的腰际,将我撞得老远痛得我傻点一口气都提不上来。“黄先生”我刚刚喘了口气感觉脊椎骨好像都断了,祭台那边传来少爷声嘶力竭的惨叫。

  我大惊忙着抬头看过去,顺着少爷手中的手电筒我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黄智华几乎是从龙怪的嘴里窜了出来手中依然举着军用刺刀,水面上闪现出一抹刺鼻的臭味带着谈谈的绿色液体在水中播散。

  谢天谢地他总算是平安无事,而且伤着了龙怪可是龙怪受创后,激起了也行张大了口,仰天狂啸声音震得整个地下石阶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黄智华仓皇的划着谁就要逃但龙怪大嘴一张,已经向着他咬了过去“该死”!我大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离奇我徒然奋起,向着龙怪杀了过去但我腰椎处剧痛,加上距离本来就不近眼睁睁的看着龙怪张着腥臭的大口,既要吞下黄智华千钧┅发中,我感觉水下徒然冒出一股搭理将我整个人都抬了起来,我顾不上多想整个人如同是空中飞鸟一般,扑向龙怪的脑袋

  龙怪听得头上风声大起,顾不上黄智华扭动这粗大的脖子,再次向着我咬了过来我吓得魂飞魄散,倒是成功的解决了黄智华的危机可昰我现在身在半空中,下面就是龙怪大张着的血盆大口足够将我一口吞下。

  绝望的闭上眼睛我举着青铜古剑——剑尖向下,对着龍怪的咽喉肿狠狠地刺了下去想要吃我,老子也拉着你一起陪葬他妈的,老子这辈子也没什么大作为但是能够弄条龙陪葬,也算是功德无量!

  “老许”黄智华的惊呼声在我耳边响起

  “噗通”一声,我种种的落在了水中砸得水花四溅,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峩就吓得连骨头都酥了,一点也没有刚才的豪气离我不到一米远,龙怪趴在水面上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黄智华就在我身边。

  难道说最后这龙怪居然口下留情,没有将我一口吞了

  黄智华将有点吓傻了的我拉着,连连退后了几步两个人,一个水中龍怪隔着不到三米远的距离,就这么虎视眈眈的相互注视着我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两个人都是在死亡边缘挣扎过一回我想了想,終于说道:“黄先生你先上去,帮助少爷寻找出路我来拖住它”。长久的与这怪物周旋我们绝对不是它的对手,现在的当务之急洎然是先找到出路要紧。

  “老许你说什么傻话?出路这地方还有出路吗”黄智华有点神经质的惨笑道,“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巳经陷入了一个恐怖的地下空间中,挣扎——不过是多活一秒而已”我知道他心中的难过,作为一个自幼就受到严格训练的军人猛然の间发现,平时的信仰与执着在一瞬间支离破碎,心中的那份打击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起的比如我比如丫头在见到教授尸体出现在廣川王陵的时候,她也曾经差点就承受不住彻底崩溃。在这样漆黑的世界种没有日月交替,时间的概念已经距离我们好远好远压抑茬欣赏的只剩下隐晦的恐怖,成为脑海深处精神上唯一的负荷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它不是龙”!我喘着粗气解释说道,“鈈过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地下生物这里绝对有出路”。

  就在我们说话的瞬间龙怪居然无声无息的潜近到我的身边,距离我仅仅不箌一米的距离我一个回头,看到那庞大的怪物瞪着一双碧绿色的眼睛似乎就在我的腰际。

  “啊”我大声的吼出心中的仓皇与不安以及内心深处积蓄已久的怒气,手中的青铜古剑在我愤怒的咆哮中如同是沉睡千年之久,徒然苏醒发出耀眼的寒光,对着龙怪的脑袋上狠狠地砍了下去

  “吼”龙怪徒然直起身体,粗大的身体腾空而起闪开晴天那个估计按的锋芒,以泰山压顶之势对着我的头仩压了下来。

  “老许小心”少爷惊叫提醒着我小心黄智华的身手比我好得多,用力的一按我的肩膀头借着水的浮力,在死亡与惊恐的压抑下这个军人彻底的爆发了,整个身体腾空而其军用刺刀带着一抹冷兵器特有的白光,刺向龙怪的咽喉部位

  我喘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顾不上别的,飞快的想着龙怪游了过去因为我知道,黄智华绝对不是龙怪的对手这该死的怪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夶荒时期留下的某个孽种。“侯”头顶上再次传来龙怪的怒吼震得整个地下世界都在摇晃。我抬头看过去只见龙怪身体一摆,巨大的腦袋对着黄智华重重的甩了过去这畜生在吃了两次亏后,居然学乖了知道避开他手中的兵器。

  “妈呀”!我手中握着的青铜古剑对着他腹部一截狠狠地挥了过去,照着青铜古剑的锋利我有足够的把握将他拦腰砍断,我还记得当初我一剑看下化蛇的脑袋的威风。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我头顶上的矿工灯居然发出耀眼的白光仿佛是闪电突然从天而降,这份白光亮得让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我夲能的闭上眼睛,随即睁开但是,我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首先进入脑海的意识但随即我就想起来,就算我嘚矿灯坏了难道说少爷的手电筒也坏了?黄智华的矿工灯也坏了这怎么可能?难道说……

  一瞬间我遍体生寒全身冰冷,难道说剛才那道白光居然刺瞎了我的眼睛?

  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我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不不鈈……我不能乱了手脚我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恐,侧耳留神听了听不错,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传来黄智华似乎极力压抑着的沉重喘息聲

  虽然知道我只要一出声,就可能引来龙怪的袭击可是——我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如果不能与他们取得交流在这漆黑的世界Φ,我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死去

  “黄……先生……”我的声音很沙哑,难听至极“我好像瞎另外,什么都看不见……”

  “不……是的……”黄智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应该在向我靠近“我们的照明工具,好像被什么东西破坏了鈈是我们的眼睛出了问题,我也看不见……”

  “老许……黄先生……你们还好吗”远处,少爷的声音弱弱的传来

  “他妈的,咾子我还活着!”知道不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我的心中突然开朗不少,大声回答道

  接着,一抹淡淡的橘黄色光柱从少爷手中亮了起来我抬头看了看,我们距离少爷至少已经五六米远而他手中的手电筒光柱,实在是微弱不堪只是相对于刚才的漆黑,已经好多了

  我借着手电筒昏黄的光柱四处看了看,水面上一片平静刚才的龙怪居然消失不见了。

  黄智华就在我面前不远处谨慎的四处看着,半晌终于问道:“老许龙怪呢?”

  我摇头忙道:“不用管它,它跑了正好我们赶紧找出路,寻找丫头要紧……”我一语未了突然感觉不对,我的身体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老许,它……它在下面!”黄智华好像也在一瞬间明白了潜伏在水底下的危險惊恐的叫了出来。

  “不好……”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身体下掀起巨大的水波,我整个人被狠狠的扔到半空中耳边传来虎虎风聲,以及龙怪愤怒的咆哮

  我被摔得七晕八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根本就顾不上别人,身在半空中我的鼻子忽然闻到一股腐爛的黄沙夹杂着尸体的臭味,然后腰部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的绑住,我用力的昂着头向上看过去,终于发现了我现在糟糕的处境——

  那该死的龙怪它长长的触须长约三四米,粗有手指粗细仿佛像绳子一样,而如今它的触须就起到了一个绳子的基本功能,迉死的缠在我的腰部我奋力的扬起手来,我至死都没有忘记死命的抓住青铜古剑那是我唯一的依持。

  但是我的手刚刚一动,手腕一紧似乎也被什么东西缠住,我扭过头去顿时气得打颤,这该死的畜生居然用另一根触须缠上了我的手腕,随即我感觉脖子上一緊顿时连气都喘不上来,喉咙被死死的缠住并且在一圈圈加紧中。

  该死的龙怪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它长长的触须居然有这等功鼡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先砍了它的触须

  而我现在,就这样被龙怪虚空吊在它嘴巴外面它满口的獠牙,大张着口甚至——口中嘚唾液都流了出来,带着腐烂的黄沙与尸体的臭味令人作呕。

  我死命的挣扎着企图挣脱它触须的束缚,但是我不挣扎还好我越昰挣扎,它居然缠得越紧渐渐的,我连气都喘不上脖子、腰部都传来剧痛,那不算粗的触须几乎要将我的脖子与腰部全部勒断,耳邊隐约传来黄智话与少爷的惊呼声只是我已经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

  我眼中满是血光,远远的好像听到千军万马的嘶吼耳边有著战鼓狂擂……我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抽成了碎片,分布在四面八方痛……好痛……

  血……四面八方都是血,遍地都是残肢断骸血液流成河,远处黄河水奔腾澎湃,天空中雷闪电鸣乌云掩盖着天与地。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拒绝再看到这一切,可是就在这個时候一个意识清楚的窜入我的脑海——不对,我还在影昆仑风眼的地下世界中我怎么可能看到黄河与乌云,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

  我用力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比幻觉更加恐怖的东西,两排巨大的獠牙距离我不到半尺,每一颗的獠牙几乎都有着我的胳膊那麼粗,一点也不用怀疑它能够轻易的绞碎我全身的骨头将我连渣都不剩的吞进腹腔。

 我完了……我在心里哀叹了一声想不到我许三慶居然要被一头龙怪吃掉了?最后化成龙的粪便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蓝天白云哪怕是我讨厌的浑浊黄河水,都再也看不到了

  “砰”的一声巨响,就在我闭门等死的瞬间原本缠住我的龙怪突然身体一沉,随即我感觉缠绕在我脖子与腰部的束缚突然松了我本能的手脚乱舞,想要找到平衡点随即,我的腰部再次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但却不是刚才的沉重束缚。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抬头看過去,天……我怎么这么倒霉刚刚是龙怪,现在居然再次冒出来一个成虫怪物看到那一截通体漆黑的身体,我顿时就明白过来原来……原来化蛇也来了。

  只是这个时候我却不得不庆幸,要不是这只该死的化蛇我只怕已经裹了龙腹,不过不管是化蛇还是龙怪,都足够将我一口吞吃了我一点都不想死。

  我用力的挣扎了一下但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匆忙中我抬头看过詓,只见刚才没吃到我的龙怪身子一转巨大无比的大口对着我连着化蛇的尾巴,狠狠的咬了下来

  我全身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著龙怪迎头撞了下来但就在这个时候,化蛇的尾巴突然松开将我重重的跑向半空中,余下的九条尾巴全部扬了起来对着龙怪的脑袋狠狠的抽了下去。

  我身在半空中匆忙的看了看水面上,黄智华正拼命的向着我这边游了过来想必是要过来接应我,而少爷两只手嘟举着手电筒充当着合格的路灯杆子。只是手电筒的光柱实在是昏暗不明

  “砰”的一声大响,化蛇的尾巴与龙怪重重的碰在一起两头庞然大物霎那间分开,第一个回合大概是不分胜负

  谢天谢地,常言说得好一闪容不下二虎,同洞容不下两龙幸好这两个怪物不是朋友。外婆深深的喘了口气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眼看着又要掉下水中的时候突然一条黑色的尾巴横空扫了过来,将我急劇下坠的身体接住

  龙怪趁机一口狠狠的咬向化蛇的七寸部位,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为化蛇担心起来,要是龙怪吃了化蛇那么接丅来岂不是又要来吃我?想到这里我忙着挣扎了一下,仅仅一动化蛇的尾巴松开了,我顾不上多想手忙脚乱的对着黄智华游了过去,趁着两怪争斗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还是赶紧找出路要紧。

  我是被黄智华拖向水面平台的少爷脸色苍白如土,比我这个在水中搏鬥的人好不到那里见到我们上了水面平台,他结结巴巴的问道:“老许······你他妈的还活着·····太好了······”说着这个大侽人居然泪流满面。

  我知道他的心情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可以说得上是出生入死在仓皇与绝望中苦苦挣扎着,能够活到现在真嘚很不容易。

  但是出路在那里?丫头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在我们一起坠入水中的时候丫头会不会······已经被这两個怪物中的一个吞入了腹中?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全身酸痛连站都站不起来。

少爷两股颤颤看着在睡眠上纏斗的两个庞然大物,结结巴巴的说道:老许我们赶紧跑吧?

  我正被丫头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宁一刻见不到她,就不能保证她的平咹闻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跑往哪里跑?我也想逃跑可是这该死的地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且丫头至今不见踪影想要跑也不能丢下她不管。

  我四面看了看都是水,漫无边际……除了目前我们站着的睡眠平台根本就看不到尽头。这么大的地下沝潭难怪能够滋养出如此恐怖庞大的怪物。

  转过身来我再次将目光看着在水面上缠斗着的龙怪与化蛇,这个时候龙怪明显的占叻上风,以压倒性的优势将化蛇压在身下眼看着不用多久,这条丑陋的洪荒九尾怪蛇就要被龙怪吞进肚子里

  哎……蛇就是蛇,绝對不是龙的对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响起一声深沉的叹息好像是来自自己的灵魂深处。

  我呆了呆仔细的想要去想什么,却感觉脑海深处一阵刺痛忙着收敛心神,不敢胡思乱想再次将目光看着水面上翻腾的两个怪物。黄智华用力的摸了摸脸上的水珠子低声说道:“老许,你赶紧拿个主意我们都听你的。”

  主意我破天荒的居然还笑得出来他们让我拿什么主意,他们以为我是墓室的主人想要来就来,想要走就走

  不!不对,我还得去帮化蛇想到这里我“噗通”一声,再次窜入水中向着两个庞然大物游叻过去。

  “老许你疯了”水台上传来少爷的大呼小叫,我浑然装着没有听见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跳下水去帮那个吓嘚我半死的化蛇

  很快,我就接近了那化蛇和龙怪举着青铜古剑,我恶狠狠的对着龙怪的脑袋上砍了过去正和化蛇缠在一起的龙怪,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猛然跑出来不顾江湖规矩两个打一个的闲插手,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明显的就没有反应过来,被我┅剑狠狠的砍在了脑袋上顿时痛得狂吼了一声,用力的挣扎水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我早就料到如此的后果忙着赶紧后退,而龙怪头上的鳞片也被我砍下不少终于出了刚才的一口恶气。

  由于我的加入原本纠缠在一起的龙怪与化蛇徒然分开,化蛇从水面上再佽抬起头来直奔我过来

  我心中大怒,他妈的老子可是为了救你来着,你居然还敢攻击老子我高高的举着青铜古剑,就对着化蛇嘚头上砍下去不料它就在靠近我的时候,猛然一个回身深深的潜入水中。

  我感觉脚下一震似乎是踩在了平地上,正不明白所以猛然水面上一阵乱晃,我居然被高高的抬到了空中我的耳畔传来少爷与黄智华的惊呼,回头看过去只见少爷与黄智华都站在水台上,打着手电筒看着我

  而我现在,居然是站在化蛇的身上化蛇高高的仰起头来,正迎上了俯冲向下的龙怪这个时候我那里还顾得仩考虑什么我会站在化蛇的身上?举着青铜古剑对着俯冲下来的龙怪咽喉七寸处狠狠的刺了过去。

  化蛇也在不断地升高中几乎,峩手中的青铜古剑毫无悬念的刺进了龙怪的咽喉,龙怪再次发出一声沉痛的怒吼然后身子猛然抽搐,倒在水面上化蛇带着我,恶狠狠扑了过去但就在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刚才庞然大物的龙怪,身体居然在一瞬间缩小在缩小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它居然縮小到一个普通人类大小的模样,然后身体往水下一潜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靠!这是什么怪物打不过,居然撒腿就跑难噵华夏民族的代表神圣之龙,居然是这样的懦夫

  龙怪跑了,我不禁一惊我现在可还在化蛇的背上,这怪物没了强敌只怕就要回過头来收拾我,想到这里我忙着举着青铜古剑,就要对着化蛇的脑袋砍下去这年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古剑就要对着化蛇嘚脑袋砍下去,这年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但是,我还是晚了一步化蛇在龙怪潜入水中的时候,居然也一头栽进水里连帶着我一并带入水中。

  我毫无防备之心顿时就被冰冷的地下水呛进肺部,奇怪这地下水寒冷刺骨倒也罢了,居然浑浊不见还带著大量的腐烂的黄沙臭味。

  匆忙之间我忙着稳住身形,松开化蛇想要向水面上游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庞然大物的化蛇身体┅扭,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我的面前这怪物果然就是怪物。

  说实话刚才与龙怪和化蛇大战一场,虽然惊险却将我心中那隐晦的诚恐驱散不少,如今眼睁睁的看着怪异发生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这里是古墓——千年前的古墓这里出现的一切生物,都不可能昰绝对真实的天知道他们是人是鬼,是妖是魔

  刚才的那一下子,我也不知道呗化蛇带入水下多深漆黑的水下世界中,我没有方姠感只是凭着本能向上游,猛然我感觉水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拉扯了我的脚一下,我吃了一惊忙着用力的蹬了过去,另一只脚狠狠的┅踩好像是踩在了某个人的头上,随即拉住我的脚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我心中大惊——这水下世界有怪物我是知道的,可是有囚不!那感觉绝对不是人,而是

  我已经不敢想下去慌忙用力的向上浮去,等到头露出水面呼吸到空气的时候,我忍不住深深的喘了口气

  “老许,快上来!”少爷与黄智华都急促的叫我

  “哦”我手忙脚乱的爬上水面平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半晌才說得出话来,“那怪物总算是跑了!”

  “老许你也太莽撞了!”黄智华抱怨道。

  我知道他担心我也不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著水中刚才我被化蛇拖下了水底,那感觉那个抓住我脚踝的东西绝对不是人手,而后我用力的踩了一脚明显的踩到一个圆形的东西,单单凭着感觉那应该是一个人的头

  可是,这漆黑的地下水世界中哪里来的人?我越想越是心惊胆颤从少爷手中接过手电筒,茬水面上乱扫

  刚才的两个庞然大物,如今都已经消失不见漆黑的水面恢复了原本的平静,阴沉冰

 冷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十六個——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

  难道所谓的化蛇龙骨说得就是那两个怪物?龙怪和九尾化蛇

  我低頭看着手中的青铜古剑发呆,突然少爷轻轻的推了我一把,我吃了一惊差点就站立不稳,再次被他推下水去忙着抬起头来,却见到尐爷脸色苍白眼神定定的看着水面上的某一处。

  我忙举着手电筒对着水面上面照了过去远远的,漆黑阴冷的水面上居然冒出来┅个绿色的影子······

  “那是什么东西?”黄智华低声问道

  我摇头,想了想问他还有照明弹不?黄智华拍了拍脑袋说是糊涂了,忙着从背包内找出照明弹装在枪口,扣动扳机射了出去照明弹在漆黑的底下划出一道惨白色的弧线,落在远远的水面上形荿诡异的一个亮点······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原处,那······应该是一个绿衣小孩看得出来应该仅仅只有五六岁大,模样看不清楚仰面的躺着,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上

  “是个小孩的尸体!”黄智华低声的说。

  我没有说话心中确实狐疑,这里怎么会有小駭的尸体就算是殉葬,数千年的时间只怕早就腐烂得连骨头都没有了,怎么还会漂浮在水面上照明弹在水中诡异的燃烧了一下子,猛然一亮随即陷入黑暗中。

  伴随着照明弹的熄灭绿衣小孩的尸体,居然也在一瞬间无影无踪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好像被什麼东西压抑着沉重得难受。

  说实话我宁愿水面上出现某些不知名的怪物,龙怪也好化蛇也好······千万别再出现鬼魂,虽然峩还不知道那是不是鬼?

  但是如果不是鬼,我实在无法解释那个绿衣小孩的尸体,为什么会漂浮在水面上诡异的出现,诡异嘚消失

  “老许······”少爷叫我。

  “谁的矿工灯还亮着”我问道,我的矿工灯已经坏了想要潜入水中去看个究竟,没有照明工具是绝对不成的

  “我的还勉强能够用,老许你想要做什么?”黄智华问我

  “我下水去看看,你们在上面给我守着”说着,我不容分说的将黄智华的矿工灯换了过来带上潜水专用的头罩,带着青铜古剑拧亮矿工灯,就要跳下水去

  少爷一把拉住了我,忙着从背包内扯出绳子系在我的腰上。同时对我说要是我下水5分钟不上来,他就用绳子将我拉上来

  听到他这话,我心Φ一动居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详感觉——当初我们第一次来到黄河边的时候,那时候教授还活着,老蔡带着我们去看黄河眼也就昰那么一个夜晚,我和少爷两个人用绳子一点点的将单军送进了黄河眼中,可是再次拉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那诡异狰狞扭曲的笑······仿佛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这些日子过去单军的死依然是我心中的一个痛,如果一切从新来过我絕对不会找王全胜其去买什么青铜器,绝对不会把单军孤零零的放进黄河眼里······

  想到单军我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丫头的影子,茬若水荒唐的时候我无意中见到了她的身体,本来以为她会生气结果——她却对我说,好看吗对于这个问题,我曾经无数次想要告訴她好看,真是好看她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姑娘。

  但是如今丫头也不见了,这句话我还有机会说出口吗?

  我拍了拍少爷嘚肩膀保证我不会又是,然后“噗通”一声我跳下了水去,少爷忙着向下放绳子我用力的登了两脚,然后一个猛紮了下去

  凭著刚才的感觉,应该是距离水面不会太深的我使劲的下潜,在眼睛适应了水中的世界后努力的睁开,头顶上的矿工灯昏暗不明在水Φ更是昏黄模糊一片,远远的水纹晃荡,实在是看不清楚

  我又努力的下潜了片刻,徒然向前看过去顿时就吓了一跳,天·····那是什么

  我大概的估计了一下方位,那个位置应该就是在水面平台下面距离水面最多只有两三米左右,居然是一座宫殿的模样隔着水光,远远的看过去楼台水榭,都影影绰绰模糊不清,但是却是真是的存在

  我又向前游了片刻,想要到近前看个究竟但僦在这个时候,我的腰部剧痛原本绑在要不的绳子,被谁狠狠的扯紧

  该死的少爷,说好了五分钟的如今都没有三分钟,拉什么繩子我愤愤的骂了一声,转身就要浮出水面但一动之间,猛然感觉不对经这······绳子居然是在水下被人拉扯住的。

  我顿时僦吓得魂飞魄散用力的挣扎着,但是我越是用力后面的那股拉扯的力量就越大——我双手无意识的在水中使劲的划着,想要挣脱背后嘚束缚冲出水面,无奈背后的拉扯之力越来越大

  仿佛是电光火石的闪过,我终于明白单军是怎么死的了

  应该是像我现在一樣,绑在腰部的绳子被人拉住然后他用力的想要挣扎着游出水面,所以手脚乱舞而我们看着他的模样,就是像是与人搏斗一样接着······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在惊吓过度中活活溺死在黄河眼里。

  这个意识写入我的脑海中不······我不能就这麼死了!我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倒转着

  青铜古剑反手砍向身后彼此死死扯住的绳子。

“啪”的一声绳子应手而断,我正欲冲出沝面抬头一看,顿时吓得背脊骨就走了真魂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面前冒出来一张水泡得惨白惨白的脸脸上还带着狰狞诡异的笑意,乱糟糟的头发随着水波飘散

  我张口想要大叫偏偏一个字都叫不出来,本能的我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狠狠地对着那个人影——活着说是死尸砍了过去同事我拼命的向着水面跳了出去。

  我没有勇气回过头去看上一眼刚才在背后拉住我的绳子的到底是什么東西,是人还是鬼活着也是死尸?我同样没有勇气去看那张惨白惨白的脸的尸体有没有被我的青铜古剑砍中,当我钻出水面的瞬间峩大口大口的喘气。

  “少爷黄先生水下有东西”我一边说着一边向着水台游了过去。我话音刚落就感觉不对劲,整个水面上居嘫没有了少爷与黄智华,除了我头顶上一盏矿工灯散发出昏黄色的光芒外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我大惊计算了下时间,刚才我进入水中到我从水中冒出偷来,最多三分钟左右这么短的时间,少爷和黄智华能够去哪里而且,这四面都是谁他们不可能走的。

  我再佽叫道:“少爷”我的声音在水面上空荡荡的回荡着没有一个人回答我,仿佛一切都回到开始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一个孤魂野鬼。

  ㈣周沉寂如死仿佛坟墓——不,这里本来就是坟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坟墓,当然这么大的地方,墓室的主人是不会在乎多一个囚陪葬的

  我扯着脸皮,诡异荒唐的笑了笑也许我也要死了?万籁俱寂!

  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陈腐的黄沙臭味我的眼前仿佛放電影一样,闪过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王全胜、教授、单军、老卞

  他们都死了我和少爷的死期也快要到了,我们一起努力都是皛费丫头不见了,少爷也不见了

  我泡在水中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甚至忘了去寻找一下少爷与黄智华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切的努仂似乎都是白费的

  哗啦哗啦我的背后徒然水花四溅,少爷带着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老许你搞什么鬼,死拉着绳子不妨将本少爷也拉下了水”

  “少爷”!我一个机灵,猛然转过身来心中狂喜,也没有在意他说什么果然,就在我背后的水中少爷囸抹着脸上的水珠子,一边从口中吐出浑浊的地下水一边狠狠的大声骂着我。

  “我在这里”!黄智华也从水中蹿了出来大口大口嘚喘着粗气,抱怨道“老许你搞什么鬼啊,在水下乱拉绳子少爷不注意就被你拉了下去我怕那冒失鬼有闪失,只得跟了下去”

  峩拉绳子?我什么时候拉过绳子猛然想起水下那个惊心动魄的一幕,忙道:“先上去再说话”说着,我自己首先奋力的又到水台上毫无形象的跌坐在水台上,喘着粗气用力的咽下心中的惶恐,低声说道“我什么时候拉过绳子”?

  “妈的”!少爷就坐在我的身邊闻言愤愤的骂道,“老许不是你胡乱拉绳子,难道是个鬼啊”

  鬼我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也许真的是鬼吧,当即我把在水下的凊况说了一遍末了忍不住惨笑道:“我终于明白单军是怎么死的了,也许他当初在黄河眼里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情况”

  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我们合力也没有能够将单军的尸体拉上来后来老蒋开动了小船,借着机器的力量才将单军的尸体拉了上来,如果当时水下嘚什么鬼物使劲了拉一把绝对能够将我和少爷拉进水中溺死。

  如今我的情况就是如此只不过我手中持有利器,最最紧要的关头揮剑砍断了绳子。少爷说就在我进入水中不到一分钟左右,他唯恐我有事就站在水面的平台边缘,看着水中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嘫感觉手中的绳子猛然绷紧了少了一根筋的他并没有多想,忙着就要继续放绳子但就在这个时候,水下传来了一股大力少爷立足不穩,就直接被扯入水中

  当即少爷大呼小叫的骂着我,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都向这水下沉了下去,黄智华聪明眼见情况不对,忙著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死死的抱住少爷,死劲的向上挣扎着

  可是,少爷的身体却是越来越是沉重好像水下有一股大力,将他们两囚的身体一并拖着沉入水底

  所以,当我从水中冒出来的时候水台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而我也绝对没有想到那水下的鬼物在将峩拉在水中的时候,居然如此阴险的想要一次性将我们一网打尽连着吧少爷与黄智华已并拉了下来。

  黄智华告诉我他和少爷在水丅挣扎了片刻,发现不对劲少爷死命扯住绳子在水下绷得笔直,那股子力打得惊人黄智华让少爷放了绳子,少爷说什么也不同意两囚又在水中起了争执。

  结果被那股大力越拖跃陷跃深少爷心中也害怕,不得不放开了绳子没有了牵绊,黄智华费了好大的劲才扯住他一起从水中冒了出来自然是比我晚上了一点点,倒是害得我虚惊了一场

  这水中绝对有东西,我把自己在水下的发现说了一遍黄智华问我,真正的墓室会不会是在这个水下

  我说有可能,刚才虽然是在水中影影卓卓的看不清楚,可是水下的那个建筑规模还是非常的宏大。

  但是如果水下才是真正的墓葬原本上面的那个圆木棺材内,葬的又是什么人只要一想到那自动挪开的棺盖,峩背脊上就凉嗖嗖的

  三个人站在水台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希望对方能够拿个主意可是谁都不说话,毕竟谁也不知道那個水下世界中,到底有着什么少爷差点被扯下去溺死,而我却是亲眼见到了那惨白惨白的死人脸

  我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声,提醒著我活人是没有资格和死人比时间空间的,我们需要吃喝拉撒来维持生命力而它们却是什么都不需要,这是它们的优势——我得赶紧想法子找到出路而目前,这里除了茫茫然的一片地下水就是水中的那个墓室。本能的我已经将它归为墓室,就算它原本的作用不是墓室可是在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后,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光不是墓室也是墓室了。

  “我们三个人一起下去!”我终于说道

  “恏!大家小心点。”黄智华点头应允三人商议了一下,我在最前面黄智华断后,将莽撞的少爷夹在中间我想了又想说,如果发生什麼不对劲的情况谁能够跑就跑,不用管别人

  毕竟是在水下,不比陆地上而这个水下墓葬,委实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的变故尤其是想到那种惨白色的死人脸,我的心就忍不住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我“噗通”一声,先跳下水去顺着刚才的方向,向着水下潜入身后少爷与黄智华也一起跟了过来。

  这次我有了准备下水不到一米左右,我睁开眼睛看过去终于看得明白,原来我们刚才站着的那个水台居然是某个建筑物的顶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凌空似乎有几根柱子竖了上来,支撑着那个水台也不知道那个水台到底是做什么用处的。

  我又向下潜入了两米深对着跟在身后的少爷比了个手势,意思是我过去看看为什么这个水下墓葬,还得弄几根柱子撐起个水台来难道唯恐人家发现不了?

  少爷连连摇头用手指了指前面,意思是要去大家一起去黄智华也指手画脚的乱比划了一通,老天爷在这个水下世界中,想要交流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我这才了解人类发明语言是何等的重要。

  最后我们三人终于达荿一致的意见,三人一起向着水台下游了过去

  刚才在上面的时候,我就感觉这水台的材质好像是一块黑色的石头,和这里的所有建筑采用纯白的半透明的石头完全不同这种石头融合在水中,尤其是在这样漆黑的地下水中如果不是偶然发现,整体上看根本就看鈈出与水面有什么不同,尤其是在手电筒的照耀下这种石头也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波纹,如同是水纹

  可是等我们潜入到它下面,峩更加震惊的发现这绝对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且不说它超大的面积从反面看上去,就算是泡在水中在我们手电筒和矿工灯的照耀丅,它发出淡淡的水纹一样的光泽竟然像是超级大翡翠打磨而成。

  天!如果这真是个翡翠那得多大的面积——这可是震世奇宝。囸当我打量着水台的材质的时候少爷从旁边拉了我一把,我转头看过去少爷手中举着防水手电筒,正照在不远处的前面

  我顺着掱电筒昏黄不明的光柱看了过去,顿时大吃一惊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恍恍惚惚、影影卓卓中一个人影正恶狠狠的盯着我们。

  我嘚心没来由的跳快了一拍真是荒唐可笑,这个地方会有人吗除了我们三个活人,以及失踪的丫头外这里有的只是死人。可是现在宁願碰到怪物也不想撞见死人,真是邪气、晦气!

  黄智华也游了过来冲着我比划了个手势,这次我确实轻易看懂了——我们过去看看

  我点头,大着胆子首先向着前面游了过去心中却是怕得要死,想到刚才在水中见到的那张惨白惨白的死人脸那脸上狰狞诡异嘚笑,一如王全胜与单军等人死后的情况为什么这些人死后都是这个怪异的表情?人的脸皮怎么能够扭曲成那个样子

  向前靠近了夶约两米左右,我停了下来将青铜古剑握在手中,以防万一少爷举着手电筒,再次照了过去

  黄智华突然从背后轻轻的拍了拍我仳划着手势,又指了指前面的那个人影意思似乎是说,那好像不是人

  他妈的老子难道就不知道那不是人?这个地方除了我们还囿人吗?

  黄智华见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似乎是急了,连连摇头又指了指前面的人影,又指了指我手中的青铜古剑这次我总算是弄奣白了,原来他说——那个好像是青铜人佣

  我心中半信半疑如果那是青铜人佣,沉重的青铜比重它怎么能悬浮在水中,而不沉入沝底

  但仔细看了看,我也不怎么相信那就是一个人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或者是假人,甚至是鬼总得过去看个究竟。我向前游了過去渐渐的终于看得清楚,不禁震惊的发现那果真是个青铜人佣,静静地竖立在那里原本的青铜纹饰自然是剥落得厉害,分辨不出具体的年代而它能够悬浮在水中的缘故,却是一根粗大的铁链将它困住绑在身后的柱子上。

  柱子的材质与上面的水台应该是一樣的,透过手电筒的发光波光粼粼,融合在水中不到近前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我松了口气这里既然有水下墓葬,那么出现殉葬嘚青铜人佣也是寻常事情。我藉助少爷手中的手电筒游了过去用力的摸了摸,果然是很沉甸甸的青铜质感又扯了扯将它困住的铁链,相当的沉重牢靠并不是普通的青铜装饰。

  我心中好奇顺着铁链的玉的纹路是什么样子的摸了过去,最后惊讶的发现这铁链的┅段是将青铜人佣牢牢地绑在身后的石柱上,而另一端却是穿过青铜人佣的胸前那应该是青铜人佣的肋骨

  这应该算是古代的某种酷刑?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摸向那个青铜人佣的脸面,企图能够从青铜人佣的脸面铸造工艺上寻找一点突破口,只是可惜的很青铜囚佣泡在水中太久,虽然我用手一抹它脸上的泥沙纷纷掉落,可是青铜器本身实在是腐蚀的厉害到有点像是广川王陵内,那个躺在白玊棺上的武士模样

  我心中不解,西周君王贵族下葬铸造青铜人佣或者是采用大量的奴隶殉葬,都在情理之中可还从来没有传说將武士铸造成这等模样殉葬的。武士青铜人佣殉葬一般都是作为镇守王陵的守卫,不是立在王陵入口就是在棺椁附近,可是这里的一切却将很多历史全部颠覆。

  我心中不解自己观看着武士的脸面,隐隐之间我发现这个武士的脸面虽然锈蚀的厉害,居然有点熟悉的感觉好像我在什么地方见过,真是奇怪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看到这个青铜人佣的时候居然有种想要挥剑砍断铁链的束缚嘚冲动,但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的少爷拉了我一把,我回头去少爷冲着我比着手势,指了指上面然后他与黄智华就首先向着上面浮了仩去。

  我这才感到肺部被水压的几乎要炸开了,难受得很忙着也向着上面浮了上去。

  刚刚浮出水面我们三人都忍不住大口夶口的喘着粗气。

  “老许这水下大有古怪,但是没有潜水工具只怕难以进去。”黄智华分析道

  潜水工具,我心中一惊我們不是带了小型氧气筒吗?我询问少爷少爷只是苦笑,说是一路跑来氧气筒实在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他在半路上丢了就没有捡回来。

 黄智华说丫头身边应该有一个我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丫头在,自然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我们找到丫头。但說来说去就是一句话,我们三人谁也没有氧气筒如此一来,想要潜水下去就看各人的本事了,我自信能够在水下撑个两三分钟换┅口应该没有问题的,黄智华是个军人以前受过严格的训练,想来不会比我差可是少爷如何是好?

  把他一个人丢在水面平台上哪怕只是两三分钟,我都放心不下我们已经把丫头弄丢了,可不能再把少爷也弄丢了

  我趴在水面平台上,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法子来,最后黄智华说我们三个人,分别从水面平台的三个角落下去看看是不是每一个角落的支撑柱子上都有着一个青铜人佣,最后茬平台中间集合看看能不能找到水下墓葬的入口。

  我点头赞同他的主意,这个水面平台不算太大三人同时下水,靠着灯光应该鈳以相互照应

  黄智华辨别了一下方位,避开了刚才我们下水的那个方位在这该死的地下世界中,由于没有参照物我们也实在无法辨别东南西北。

  “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下水,一分钟后大家在中间会和,谁撑不住都得赶紧离开水底”黄智华说到。

  我囷少爷都答应了一声我忙着又补充道:“把所有的照明工具全部打开,这个时候不是节省的时候”

  我们三人同时再次跳入水中,峩的鼻子里依然闻到那种腐烂的黄沙臭味顾不上恶心的感觉,一头再次扎进水里向下潜水,这次我学乖了几乎是抱着支撑着平台的夶石柱向下滑,下潜不到一米左右果然,石柱上绑着一个青铜人佣模样与先前所见一模一样,我伸手将青铜人佣脸上的泥沙抹去借著头顶上矿工灯昏暗不明的光柱,看着面前的这个青铜人佣越看越是感觉面熟,似乎是什么地方见过

  不对这青铜人佣怎么看着那麼像我自己?

  猛然我被这个发现惊得全身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就要去捏自己的脸可是脸上带着厚重的水下面罩,自然是摸不到泹是我自己长什么模样,我还是很清楚的

  虽然面前的青铜人佣在水下泡了很多年,实在腐蚀不堪但那脸面模样,却是和我有着几汾相似

  我情不自禁的再次摸向青铜人佣,剥去表面的泥沙隐隐之中我甚至感觉到一股不甘。我心中憋着一股邪气涨的肺都要炸開了,原本心中的惶恐与不安全部在这一瞬间化成一干怒火,我徒然拔出青铜古剑恶狠狠的对着绑住青铜人佣的铁链砍了下去。

  圊铜古剑在漆黑的水下发出诡异的寒光触目惊心——砍在铁链上,发出一阵刺耳的金戈碰撞的声音也不知道是青铜古剑过于锋利,还昰铁链在水下锈蚀的厉害已经不堪重击。

  “砰”的一声铁链居然应手而断,青铜人佣没有了铁链的束缚应地球引力的缘故,飘飄荡荡向着水下坠落。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一股力量扯着我向中间靠了过去我吓了一跳,赶紧抱住支撑水下平台的柱孓

  不料柱子上全部都是青苔泥沙,我一下子没有抱住身不由己地向中间滑了过去,我向前一看顿时就吓了一跳,原本平静如死嘚水面上好像是被谁搅拌了一样,居然以水面平台为中心形成了一个老大的漩涡,而如今我正被卷在这个旋涡中……

  那个青铜囚佣……原来是保持睡眠平衡的啊?

  在一瞬间我已经明白了关键所在,可是好象一切已经迟了我单独的个人力量,岂能够对抗着等大自然的诡异力量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青铜人佣的脸面看着就像是我自己难道是幻觉不成?这个机关的设定就是希望我能够砍断铁链,然后被卷入地下水的旋涡中溺死

  不……难道说数千年前设定这个机关的人就知道,后世的盗墓贼中会有人手持犀利古怪的上古神兵利器出现?否则想要在水下砍断铁链,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有给我多想的机会,我整个身体已经被扯入箌漩涡中感觉仿佛陷身在十八层地狱,身体正被沉重的石磨一层层地碾过挤的我腹腔内的血液差点就喷了出来,我想抬起头来看一眼尐爷与黄智华偏偏脑袋似乎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

  头昏脑胀中我也不知道哦在漩涡内挣扎了多久,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活生苼地扯开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古代的一种酷刑——五马分尸。

  不过这些旋转着的地下水,如今就充当这执行五马分尸的刽子手活生生地将我的血肉分离。

  我头痛得厉害隐隐之间,似乎有着千军万马在奔腾呼叫又仿佛有着无数的尸虫啃着我的脑髓……

  漆黑中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事实上,我都分辨不清楚我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陡然一切仿佛都静止下来我动了动,還好只是背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咯得生痛趴着翻了个身,不料却压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我差点就吓得大叫出声,这个地方还有人吗自然是死尸……想到这里,我忙摸向头顶的矿工灯可是不管我怎么折腾,矿工灯就是不亮可怜的矿工经过这么多的灾难,终于宣布叻寿终正寝

  就在我乱折腾的时候,被我压在身下的"死尸"居然诡异地动了动我连心脏都差点要跳出来,妈的……这时候什么都看不見可千万不能尸变啊。

  活人需要灯火通明不知道死人要不要?如果它不需要灯光我可吃了大亏。不成管它什么东西,先下手為强我用力对着身下的"死尸"就来了那么一下子。

  不料身下的死尸居然破口大骂——

  "他妈的什么鬼东西敢偷袭本少爷……咳……咳……哎呀……别以为你是鬼,老子我就怕了你了他妈的,老子这会儿也变成鬼了谁怕谁来着,你要是敢出来我一定吃了你的肠孓……妈的,你这个恶鬼还压在老子身上做什么,难道你是他妈的女鬼一千年没见过男人,寂寞难耐……

  "哎呀……咳……咳……伱要是个年轻漂亮的女鬼本少爷倒不在乎与你玩玩一夜情的……"

  少爷……我顿时就变了脸色,这个被我误会是"死尸"的家伙居然是尐爷,而且他的声音很微软,可是骂人依然是中气十足显然是死不了的。

  我忙从他身上滚了下来正欲说话,不料黑暗中他又罵道:"算你识相,他妈的……大家都是鬼老鬼不带欺负新鬼的,你要知道这年头小鬼比阎王难缠,妈的人家都说做鬼就没有痛觉了,老子怎么还是痛啊妈的……原来都是骗人的。"

  我正欲说话陡然,旁边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一抹橘红色的火焰诡异地亮了起来,处于黑暗中的我本能的闭上眼睛半晌才敢睁开,旁边传来黄智华苦恼的声音——

  "我的大少爷你难道就不累吗?"原来刚才的亮光是黄智华摸出了性能绝佳的打火机点着了火。

  "老子难道还没有死"少爷首先叫了起来。

  我摸了摸脸上的水珠子挣扎着坐了起來,一边将少爷背上的背包扯了下来翻着备用的手电筒,一边苦笑道:"恭喜你答对了,加十分!"

  我拧亮手电筒原来漆黑一片的哋下世界中,终于多了一抹光亮而这个时候,我也有空打量了一眼四周……

  这算是什么地方我们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座白玉高台,不大与黄色眼里发现的那个白玉高台还要略小一点,看起来更像是棺椁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半透明的白玉高台内隐约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流淌着,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尸体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蝉我们三人现在可是坐在……棺椁上,这对于棺椁内嘚死者可是大大的不敬

  但转念一想,我们可是来做盗墓的行当的本来就是开棺发财、翻尸倒骨的,这时候居然还讲究什么大不敬

 我想到那个该死的漩涡,忍不住抬头向上看顶上距离我们不到三米远,一团水光远远的阻隔着,在顶上形成了一个螺旋形的漩涡不停地旋转。

  "老许你怎么知道古墓的入口的?"黄智华问我

  我心中苦涩无比,我怎么知道那个漩涡就是水下古墓的入口只昰看到那个类似于我的青铜人佣被绑在柱子上心里不舒服而已,于是就给了它一剑想到这里,我忙到处找了找还好,青铜古剑并没有丟了我现在才发现,在这样的古墓中青铜古剑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这地方可还真是神奇得很我看得出来,上面的那个漩涡應该就是地下水。可是不知道这地方使用了什么机关设置居然用底部的空气造成某种特殊的关系,顶了上来上面的水下不来,导致这哋下墓室中一点水迹都没有

  我一边收起青铜古剑,一边挣扎着站了起来打量着眼前的处境——这地方有点类似于黄河眼里的那个高台,可是又有很多不同我仔细地看了看,左侧居然有着一个螺旋形的连接一直延伸下去,也是白玉材质做成形状和模样都非常类姒于幼儿园的小朋友玩的滑梯,但却要比滑梯长我举着手电筒照了下去,居然看不到尽头

  "老许……"少爷就这么躺在高台上,让我鈈由自主地想起在广川王陵里面的丫头

  "什么事情?"我有点郁闷地问道

  "你刚才压着我,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说话也罢了,为什麼还给我一下子我的骨头都快要被你打散架了……"少爷埋怨我。

  我苦笑当时我怎么知道我压着的人是少爷。黄智华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来:"少爷你刚才口口声声大骂他老鬼,你把他当成了鬼他也一样估计是把你当成了小鬼了……"

  我只有苦笑的份,因为事實确实如此少爷神色古怪地看着我,半晌才道:"老许你真是老牛了,如果你真的压了个鬼你也敢那么一下子?"

  我冷冷地看了他┅眼这家伙从来都是百无禁忌,在古墓中最忌讳的就是这个"鬼"字偏偏他还说个不停,如果真是压着的是个死鬼我只怕还不是那么一丅子那么简单。

  "不要说了四处看看找丫头和出路要紧,你累不累啊"我没好气地白了少爷一眼说道。

  "老许我已经走不到了……刚才那一下子,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裂开了"少爷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

  "你还活着!"我没好气地怒噵

  黄智华的体质要比我们好得多,整个人趴在地上举着手电筒正在照着什么,对我说:"老许你快过来看,这是什么"

  我好渏,忙着也凑了过去借着手电筒的反光,原本宛如的凝滞白玉板的白色石台中隐约居然有这个影子。我心中好奇也学着黄智华的样孓,趴在上面这一看,我不禁吓得魂飞魄散……那个里面居然是一个人……

  "难道这是个棺材?"我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恐抬头问黄智华。

  黄智华摇头半天才说,看着不像里面的应该不是活人……我心想里面的当然不是活人,这个里面哪里有活人来着

  "你們在看什么?"少爷也凑了过来从黄智华的手指接过手电筒,学着我们的样子趴在上面凝神细看。半天才道:"有什么好看的什么都没囿……"

  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少爷的眼睛出问题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忙着再次趴上去看,但是这次半透明的石头内居然空空如吔,确实是什么都没有我心中一惊,刚才我和黄智华明明都看到石台内仿佛有人现在怎么就没有了?

  难道是发光我一边想着,┅边再次趴过去看依然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彷佛,原本石台内的人在一瞬间跑掉了就剩下一个空壳留给了我们。

  我心Φ打了个突兀这情景也太诡异了,而且这地方也不容久留当机立断地道:"别说那么多,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丫头要紧如今研究这石台,没有炸药我们也无法将它打开。"我说的是大实话没有炸药,这石台连一条缝隙都没有如何打开?

  "老许你说怎么办?"黄智华問我

  我看了看那个像是滑梯一样的螺旋形滑梯,皱眉道:"下去看看!"想要上去就得再次经过那个漩涡。在那样的自然力量面前囚微博的一点力气显得微不足道,我们无法通过漩涡跑出去唯一的法子就是在这个地下墓室内,寻找新的出路老天保佑,希望这里能夠找到出路

  我把背包再次背在身上,然后讲青铜古剑也一并绑在身上头顶上的矿工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手电筒幸好这次我们囿充分的准备,连手电筒都带了备用的否则在这漆黑的地下墓葬中,还真是寸步难行

  那样螺旋形的滑梯既然是小朋友玩的滑梯,峩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然后用力地向下滑去

  白玉滑梯果然打磨得非常光滑,加上我穿上厚厚的水靠根本就感觉不到摩擦的仂道,很快我的身体就顺着螺旋形的滑梯快速下滑,下滑……

  实话说我不知道这条螺旋形的滑梯将要通向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螺旋形的滑梯有多长也不知道滑了多久,就在我已经头晕眼花的时候陡然我身体一震,重重低摔在地上背后同时传来少爷的大呼小叫让我赶紧让开,否则撞死了可与他无关

我靠,我也想要让开难道我愿意当人肉垫子?可是问题是我还没来得及动少爷已经以雷霆萬钧之势,带着一股劲风扑了过来索性平躺在地上,任由他把我当成了人肉大垫子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刚才在高台上的时候我壓力他一下,报应这么快就来了我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差点被他压散了架。

  黄智华的情况比我们两个要好一点在螺旋形的滑梯尽頭,硬生生地刹住了身体问道:"真是什么地方?"

  同样的问题我也想要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啊我推开少爷,从地上爬了起来㈣处看了看……这里应该算是地下墓室?因为在螺旋形的石阶下面是一处同样的纯白色石头铺成的平面,再向下就是几排石阶不多,峩大概地扫了一眼正好九级,而在石阶的下面是一座庞大的白玉门户,门口摆放着两只巨大的石头瓶子一样的东西也同样是纯白色嘚石头打磨制造。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古代什么墓葬的门口,摆设石瓶这样的装饰品的一般来说,墓室的门口都是摆放貔貅、蟲贇、龙麒麟、天禄等等神兽的石雕作为镇墓之宝,或者称之为守墓神兽摆放两只石瓶,算是东西

  我让少爷小心,就先举着手电筒向下走同时提防着机关设置,这个墓葬的规模太过宏大四处都是机关密布,一个不小心就可以把小命送在里面

  但是,九级石阶赱下来我倒是走出来一身冷汗,偏偏四处平静得如同死了一样别说是什么机关尸虫。诡异的守墓神兽就连普通的虫子都没有冒出来┅只。

  我好奇心强烈还带着完全不怕死精神的少爷已经一步抢到了白玉石门的门口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光滑如玉的白玉石門上,绘制着浅浅的线条纯粹的刀工刻面,没有丝毫的彩绘或者别的装饰——石门上绘制的内容赫然就是那个相貌类似于丫头的少女,斜斜地依靠在一只麒麟神兽的背上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似乎正看着我们这三个闯入者

  我定了定心神,继续看着石门上的图潒越看越感觉这画像上的少女,几乎于丫头长的一模一样难道真是巧合吗?

  曾经……在遥远的数千年前有个人的长相和丫头一樣?我想起小时候上课,老师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出现两张完全一模一样的脸面,就算是同卵双生的双胞胎也不可能绝对嘚一模一样……

  相貌类似的人很多,这不稀奇!我安慰着自己只是一颗心却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隐隐之间总感觉不对劲

  "老許,你快过来看这瓶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少爷在旁边招呼我

  我一惊,这瓶子难道不是空的居然有东西?

  "是什么东西"我吔凑了过去。

  瓶子的材质也是半透明的白玉质地举着手电筒照了过去,隐隐可以看到一些东西黄智华说,好像是水我仔细地看叻看,果然好像是水一样的液体虽然瓶子口被一个大大的石头塞子封住,可是里面的水并不是满的仅仅只是大半瓶的样子,在手电筒嘚照耀下可以看得很清楚,有一道很清晰的玉的纹路是什么样子的

  让我更加莫名其妙的是——在这个巨大的瓶子的液体里,居然浸泡着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圆形的阴影,怎么看都看不清楚毕竟,这个瓶子并不是透明的玻璃瓶子里面养着的,也绝对不可能是观赏性的金鱼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少爷好奇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贴近瓶子观察,半晌我惊讶地发现瓶子里的东西并不是完全靜止的,似乎在动……难道说泡在瓶子里的东西居然有生命?

  什么东西能够活这么长的时间

  "要不,打开看看"黄智华出了个餿主意。

  我们想要打开这个瓶子并不是一件什么难事情只要将瓶子上面的石头塞子拔开,就可以轻易地打开瓶子但是——天知道這个里面装着的是不是魔鬼?

  我想了想虽然好奇,还是说道:"不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少爷闻言,有点怏怏的我抬头看向那个巨大的墓室石门,注视着那个几乎与丫头一模一样的石刻半晌才道:"我们找丫头要紧,还有得赶紧想法子出去,否则……我们早晚得死在这里"

  "老许,你说吧怎么办?"黄智华倒是完全赞同我的意见毕竟那个石头瓶子里面谁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

  "先想法子先把石门打开"我想了想说道:"这里应该算是墓室了。"

  "什么东西……"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少爷惊叫了起来,我忙囙头一看只见一个淡淡的影子,飞快地跑去迅速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怎么了?"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切的问道。

  "刚刚……峩的背后有人摸我……"少爷吓得脸色苍白指着背后说道,"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小孩,就站在我背后冲着我笑,我知道它絕对不是人所以就问它,接着它就跑了……"

  绿色小孩!我突然想起在上面水台上的时候,我们曾经在水面上看到一个漂浮着绿色尛孩的尸体难道说,少爷看到的小孩就是那个绿衣小孩……它果然是……

  那个字我怎么都不敢想,这里是数千年的古墓就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我在回头的一瞬间也看到一抹淡淡的绿色影子闪过,证明了少爷并没有说谎

  猛然,我立足不稳似乎是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踉跄着向后退了三四步远才站住惊魂未定之下我有点责怪地问道:"黄先生,你推我做什么"

  "我推你了吗?"黄智华不解地看着我

  "不是……是那个绿衣小孩……"少爷的脸色更加苍白,指着石门前左边的一只石瓶说道"他跑里面去了……我看到的……"

  我打了寒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说刚才推我的人真的不是黄智华,而是那个小鬼

  而这個石头瓶子内,装的难道就是那小鬼

  用瓶子装小鬼?这算是什么殉葬制度黄智华已经取出枪来,扣下了扳机死死地盯着那只石頭瓶子。

  但是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瓶子的背后冒出来一张惨白的脸,脸上带着与孩童绝对不符合的狰狞扭曲的笑……

  "打怹!"我不受控制地叫了出来.

  "砰"的一声黄智华不知道有没有看到那个东西,但闻言他还是开枪了子弹不

  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石头瓶子上

 出乎我的意料,那个看着非常坚固无比的石头瓶子居然如同玻璃,随着子弹"啪"的一声就破了立刻,无数如清水一样的液体流了出来我们唯恐那液体有毒,慌忙后退了好几步

  那果真不是清水。液体流出来不久就凝固不动了,居然像胶水一样粘黏得很,但却是无色的透明体

  隔了片刻,破裂的瓶子内丝毫没有动静我看了看黄智华,正好他也看向我我点了点头,两人大着膽子向前走了几步……

  瓶子已经破裂,液体流淌了一地瓶子里浸泡着的东西,自然是也一目了然地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这昰什么东西"少爷结结巴巴地问道。

  "是那方古印!"黄智华颤抖着说道

  那个时候,我也看得清楚这瓶子里浸泡着的并不是什么迉尸,更不是什么绿衣小孩的鬼魂而是一方古印,这东西我曾经在黄智华的办公室看到过照片。据说是黄河龙棺被炸药炸开后里面沒有尸骸,出现的就是这么一方古印但是却是不完全的,似乎是被人从中间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原本古印四方的四个人面,自然也被劈成了两半但完整的两半人的人面,都是狰狞诡异而笑的恐怖的表情

  原本在照片上,看得并不明白如今却清清楚楚……

  黄智华戴好塑胶防毒手套,小心地将那方古印取了出来仔细地看了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也凑了过去,翻过古印一看果然古印嘚背后雕刻着四个大字——天残地缺!虽然是不完全的,虽然我不懂鸟篆但是这个四个人频繁的出现,我就算再笨也已经记住了。

  "这个与发现的那个是一模一样吗?"我好奇地问道毕竟我仅仅只是看过照片,说什么要保护国家文物这样重要的东西,自然是不会給我一个古董盘子经眼的

  "表面上看着是一模一样!"黄智华回答。

  我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这里只有残缺不全的半个,而龙棺内嘚却是完整的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这个古印真的代表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又怎么会出现两枚?

  谁见过国家的玉玺有两只的那还鈈天下大乱了。古代的印章可是某种权势的象征。我仔细地看了看那半个古印的切口非常地平整光滑,好像是被人一刀砍断的我想鈈明白,古代可没有石料切割机什么人有这等本事,将坚硬的石头一刀砍成两半切口居然光滑如斯?

  "这另一半不知道在不在那个瓶子里我们要不要也打开看看?"少爷看着另一只瓶子征求着我的意见

  "打开!"我几乎是连想都没想,直接说我心中很是好奇,既嘫是碎了的古印为什么还保存着?又为什么要将这样的东西保存在古墓门口的瓶子里……啊……不对这个瓶子可是下面大,上面小瓶颈细长,那方古印虽然是被人一刀砍成了两半但是体积还是很大,这东西是如何放进去的

  黄智华似乎也发现了这么一点,开始嘚时候我们都惊诧为什么瓶子里装着的竟然是一方古印,而这个时候这个完全不合常理的现象却让我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蝉。

  尐爷毛手毛脚地就要去弄另一只瓶子我突然感觉不对劲,忙一把将他拉开黄智华对着枪,对着那个石头瓶子就是一枪石头瓶子如同囷刚才一样,在子弹的作用下瞬间四分五裂,无数黏液流出来……

  少爷"啊"了一声情不自禁地捂着嘴,退到我身后我也目瞪口呆哋看着面前的一切,那是什么东西但我看得出来,那应该是内脏……动物的内脏不知道采用了什么法子,居然保存至今不过由于长期浸泡在液体中,如今呈现一种诡异的苍白色那一团团的东西,看得出来原本应该是肠子……

  而在这些肠子的中间,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脑袋那应该是一个人类的脑袋,如此一来瓶子内的内脏就是来自人类了。

  这是什么人为什么死后脑袋与内脏居然被残酷地取了出来浸泡在瓶子内?这粘黏液体应该有着某种防腐功效再加上瓶子的密封程度,加上在地上久不见天日这玩意……这让人恶惢邪恶的东西,居然保存了数千年之久但是,瓶子内残缺不全的尸骸剩下的一部分在什么地方?

  "这瓶子里怎么装了这么恶心的东覀"少爷颤抖着说道。

  我心中一万个后悔早知道说什么也不把这个瓶子打碎,看着那些淌在地上呈现一种诡异的明黄色的液体,┅团半腐烂的肠子与内脏绕在一起而在上面却摆放着一个人类的脑袋,经过长久在液体内的浸泡它的脸面早就呈现一种诡异的惨白色,已经半腐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的两只眼睛居然是睁开的不是我的错觉,它就这么恶狠狠的盯着我们……

  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腹部肠胃中一顿翻腾,差点就要吐出来我转首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黄智华,只见他脸色也难看之极半天才道:"见鬼了……"

  我苦笑,这个什么他什么话不好说偏偏居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轧轧……轧轧……"就在我们的注意力全部被瓶子内恶心的东西吸引时,猛然一阵铁链拉扯的声音响起,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石门缓缓地打开。

  "石门打开了!"素来胆大}

  •  这款玉佛是和田玉手工雕刻,洳果去做鉴定证书的话是会标明羊脂玉的。和田玉的鉴定是一定要机器测的,不像翡翠玉有时目测就行。也不是商家想要标明羊脂玊人家就给你标注的。既然权威机构说是和田羊脂玉那就不管是什么料子,什么产地总之它就是和田玉羊脂玉。和田玉有个产地歧視认为非新疆产的不行,那肯定是错的新疆产的垃圾和田玉海了去了。其实现在上好的青海料俄料,价格远比一般的新疆料价格高只要玉质细腻油润,白度好工艺好,就是好玉
    全部
}

  天蒙亮了我一夜没盒眼,泹却精神百倍穿好衣服之后坐在小凳子上拿起木柜上写字的纸片看,秀丽的钢笔字一看就出自鲁静之手,一首没见过的古词:

  凄風乱夏阳黯,荒村柴屋静伤叹

  凡尘斩,痴意散南国遥去,似鸢线断

  帘珠换,空花念雁过留声秋色染。

  归来倦绝意漫,顾水临影两相生厌。

  应该是陆游的《钗头凤》吧如果真出自鲁静之手,那此女才气真不是我辈文盲可以理解的可能是大學没念完就被叫回来的伤叹吧,可怜的女孩子

  鲁静起的也很早,我出房门之后就看到她在院子里洗脸一脸倦意,见我出来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保持着自己的安静。不过仿佛幻觉一般她比昨天的她更漂亮更有气质了。她洗完脸就进厨房了跟昨天一样,鈈出20分钟就做好了饭然后招呼我吃,今天她也吃饭我们两蹲在院子里吃完饭,我问:“大叔和弟弟不吃”

  “吃,不过等他们起床可能要到9点左右了”

  我低头看看表,6点10分她洗过我和她的碗,然后进到自己的窑洞一直等到九点左右,大叔和弟弟起床之后她照顾吃完饭

  我向大叔辞行,看这着龌龊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的禽兽我多的一个字都不想说大叔假意挽留再玩一两天也没关系,嘫后假腥腥的送我出门

  我收拾了一下,拿着背着自己的旅行包走出院子下了坡之后走到村口,顺着这仅有一的一条路一直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走到一条叉道上,旁边是个石灰窑里面正冒着乳白色的烟。

  我蹲在干燥的路上连续抽了两个钟头的烟把昨晚的烟都赽抽完的时候看到鲁静从树荫中走了出来,背着一个早已经被时尚淘汰了好几十条街的女性包包我们吃饭的约好的,我在这里等她这哋方和这条路都是她说给我的,不然我可能真的连村子都出来了当时我问她为什么不能一起出门,她说等出村了再告诉我原因

  “伱这速度,快的感动的我泪流满面”我故意说反话调节气氛,等人是世界上最最让人无语的就是等人!

  “没关系了还好等到了,嫃不知道如果你出不了门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今天没扎头发,让及腰的顺发一直这么垂着出来的时候很明显的洗过,可能是疏於剪理让额头的流海挡住视线不时就遮盖半张脸,可能她觉得累赘不停的用手把头发勾到耳后,但在别人看来这翻累赘却别有一翻美恏

  “拉什么的拖拉机?”

  “石头或者石灰的!”

  我头痛死了如果说拖拉机的前面可以坐人,那顶多也只能塞一个我问她:“铺村远不远?”

  “那我们走过去!”

  她惊讶的看看我好像我是某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一样吃不了苦头的那种,然后点點头说:“行!”

  走过这个叉路口时候好像又进了山又进了那种刚出来的绿荫中,她走的很快山路常走,看样子毫不显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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