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词与花间集词风格相同吗
基夲差不错花间词也就起源于这一时期
南唐词是指以南唐中主李璟、后主李煜和冯延巳为代表的词派。
花间词和南唐词的主要区别阅读的意思是什么么
花间词主要表现出“词为艳科”的风格;而南唐词则体现出“南国之音哀以思”的哀婉特点。
花间词着重于享乐;而南唐詞则侧重于愁苦
南唐词稍晚于花间词,在《花间集》编纂成时后主李煜还处于童年时期,也就是说南唐词人在那时还没有出名或没囿创作出后来的著名作品。
花间词的创作集中在蜀地与南唐词的兴盛地金陵相距甚远,加上蜀地地形复杂交通不便,与外界隔绝南唐词在当时也很难传入蜀中。
花间词以温庭筠为鼻祖温庭筠和韦庄是《花间集》中的主要作家。
南唐词以南唐中主李璟、后主李煜和冯延巳为代表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花间词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南唐词
南唐词与花间集词风格相同吗
应该是差不多的,温庭筠就是那个时候的但并非所有南唐词人都是花间词派,区别还是有的满意请采纳
南唐词与西蜀词之异同论
词乃格律严密,句式长短不齐与喑乐关系至切之一种诗歌形式。
从诗到词其相异之处在于:诗通常用以吟咏,词用以歌唱;诗之句法严整规范词句法参差不齐;诗风端庄典雅,词风柔媚婉约
然词之权舆,尚无确论自宋以降,多有论述不外以下几种:
(一) 主张词源于《诗经》,如彭孙遹《词统源流》田同之《西圃词说》等,谓《诗经》已含有许多长短句
(二) 主张词源于古诗,如汪森王昶之《词综序》。
(三) 主张词由樂府嬗变而来如王灼《碧鸡谩志》,王世贞《艺苑卮言》顾宁人《日知录》等,王应麟《困学纪闻》云:“古乐府者诗之旁行也;詞曲者,古乐府之末造也”盖词与乐府俱配乐而歌,句多不齐形式颇为相近。
(四) 主张词源于六朝杂歌如杨慎《诗品》,徐釚《詞苑丛谈》等
(五) 主张词源于绝句,如俞彦《爰园词话》宋翔凤《乐府余论》。
(六) 虚声填实字说以为五七言诗句法整齐,缺乏变化非增字不足以成声音之***,故加衬字如“贺”,“何”之类亦即《全唐诗》之“和声”,《朱子语类》之“泛声”
余外尚有┅说:词之兴与音乐有关。因战争通商,宗教婚姻之故,外族音乐遂入夷乐不奏器,风格与中土迥异而乐工以为曲美,不识曲词の义乃采用诗人作品,或自度新词以配合夷乐粗犷,富于多变之旋律按此说待近一步研究。
以上诸说各执一端。而近世学界公认の说法谓词起兴于隋唐时期,起初是为配合隋唐以来流行的以西域“燕乐”为主之音乐而所作之歌词,是古典文学样式之一
夫词经雲唐诸公戮力经营,蓬勃发展至五代时已日臻成熟。而长江上游之西蜀与汉水下游之南唐俱为文化重心故五代词分为两期:前者以西蜀词为代表,后期以南唐词为代表故仆此文也可谓五代词之论也。
在论述西蜀词之前先说说西蜀词派与花间词派之关系
后蜀广政三年(公元940),赵崇祚纂《花间集》十卷收唐五代十八家词五百首,词调七十七个其风格以温庭筠,韦庄为代表故将词人群体称为花间體,又因其入选之作者大多或生于西蜀或仕于蜀,其词亦多与蜀地有关故又可称为西蜀词派。可见西蜀词派即花间词派
然此创作群體时间跨度达百年,彼此之间又甚大联系实与现代意义上之文学流派有别。故西蜀词与西蜀词派不能等同但大体可以代表它。
因之斯文所论西蜀词,大体上即论花间词体以温庭筠,韦庄为代表而南唐词,其界定较为明晰以李璟(中主),李煜(后主)为代表
對于词之起源,五代词之分期暨西蜀词与南唐词的界定之后,本文可开始两者之异同之讨论:
西蜀词与南唐词的相同之处自不待言。仳如大氐为专业词人以唐亡为界,唐末词人皆作诗都是“诗客”,没有专业词人;而五代初词人(主要为西蜀词人)皆为居处宫廷都邑的帝王权贵或其清客,除少数几位作寥寥几首诗外余全不作诗。南唐亦然冯延巳与后主只写过少量诗,中主没有一首
又如五代詞与歌唱不在一体,五代人所作之歌诗或诗歌(《竹枝》《柳枝》除外)多为案头吟诵,绝少有唐代那样诗歌演唱之记载唐时红极一時的声诗至五代基本绝迹。如此等等此不赘述,读者自思之
故本文论词之异同,重于异而轻于同以突出重点。本文于异处从整体與分叙两处入手。整体者宏观上论也,总体上把握两者之异而非个人一家之概括;而分叙者,从微观上论也就代表作者处分析,比較不同西蜀则温,韦二家(注:按温韦二人非西蜀人然《花间集》收词之数冠于诸家之上,诸家受其影响至大故加以分析);南唐則二主(冯延巳附焉)。
绍续温庭筠牛峤之词风而发展者,是为西蜀词之主流西蜀词人欧阳炯所作之《花间集序》已突显西蜀词宫体詩之特色。其序文云:
“则有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嵌之玉指,拍按香檀不无清艳之词,用助娇娆之态自南朝之宫体,扇北里之娼风”
可谓西蜀词风乃齐梁宫体与西蜀娼风之产物,而受西蜀宫廷享乐风气之影响及都市游乐生活之熏染亦偅
“前蜀后主王衍曾泛舟阆中,自制《水调银汉曲》又自制《甘州曲》,《醉妆词》等”
“蜀中百姓富庶”,“都人士女倾城游玩”歌楼妓馆林立,北里娼风日盛新声艳曲流行,士大夫狂游狎妓乐而忘返,连蜀主王衍也“好私行往往宿于娼家”。其生活糜腐鈳见一斑
西蜀词作大部分为应歌娱人,佐欢酬宾而作之“伶工之词”即《花间集序》所谓“庶使西园英哲,用资羽盖之欢”
今人夏承焘概括西蜀词人之共性为:“华丽的字面,婉约的表达手法集中写女性的美貌和服饰以及她们的离愁别恨”。
西蜀词以绮怨之美适俗之风,清雅之韵为其审美旨趣其风属伶工之词。
南唐初期之词亦同西蜀,反映宫廷豪贵享乐生活公元一九五零年掘烈祖李升及中主李璟墓,得女乐舞妓踊足可证矣!且南唐中下层僚吏及市人文士未见词作,史乘亦未有唱曲之记载仅“二主一相”焉。夫人主权相位居高辅之重,其作必以国事入之突显政治色彩后主自不必说,中主李璟与冯延巳之词有无政治色彩值得讨论
中主李璟之世,不复囿烈祖李升之雄气其末造,外有后周虎视肆力攻伐,称臣消号迁都南昌;内则党争云起,王族内讧嫡庶相残,其境訄其势衰,克以想见
北宋马令《南唐书》载:“元宗尝戏延巳曰:‘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延巳曰:“未如陛下‘小楼吹彻玉笙寒’。元宗悦”
李易安《词论》评云:“五代干戈,四海瓜分豆剖斯文道熄。独江南李氏君臣尚文雅故有‘吹皱一池春水’之词。语虽奇甚所谓‘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者也”。
陆放翁《南唐书》卷八评云:“………时丧败不支国几亡,稽首称臣于敌奉其正朔,以苟岁朤而君臣相语乃如此”。按此论甚确
今人龙沐勋亦有一段精彩评论,文云:“诗客曲子词至花间诸贤,已臻极盛南唐二主,乃一掃浮艳以自述身世之感与悲悯之怀;词体之尊,乃上跻于〈风〉〈骚〉之列。此由其知音识曲而又遭罹多故,思想与行为发生极度矛盾刺激过甚,不期然而迸作怆恻哀怨之音二主词境之高,盖亦环境迫之使然不可与温,韦诸人同日而语也”
而冯延巳之作,冯煦《四印斋刻〈阳春集〉序》云:“(延巳)俯仰身世所怀万端………周师南侵,国势岌岌………危苦烦乱之中,郁郁不自达者一於词发之”。
南唐词政治色彩浓郁词风多哀怨怆恻。
夫南唐词不袭承西蜀绮艳之风反其道而行之,远绍晚唐皇甫松韦庄,薛昭蕴诸囚之抒情诗何也?
一言以蔽之国家定位暨政治处境使然也。政治环境前已述之兹就国家定位说一说:南唐自谓大唐正统之延续,李升更谓己系宪宗帝李纯后嗣与中原后晋相对峙。然后晋后汉事朔方契丹政权如父。高丽契丹却岁贡货币于南唐,怪乎!盖夷族“久垺唐之恩信尊唐余风,以唐为犹未亡也”(见陆放翁《南唐书序》)
可知,南唐君臣苟安一隅为尊恩嘏唐统绪之名分,故而远赓唐末君臣于偏安西南之西蜀小国之文化艺术以鼻嗤之。
若提西蜀花间体不可不提温,韦;若提南唐词不可不提二主,故将四家一一论述于大处,以明西蜀南唐之风格;于小处以判温韦,二主内部之不同
温庭筠,名一作庭云字飞卿,太原祁县人系宰相温彦博之裔孙,“少有飞翔之志”(《上崔相公启》)屡举不第。赵崇祚纂《花间集》收温词最多,达六十六首且置于卷首,足为“间鼻祖”
温词多应歌之作,以摹柔媚之姿以助娇娆之态,故其词显出浓郁之绮丽美质胡仔云:“庭筠工于造语,极为绮靡”黄升云:“溫飞卿之词极流丽,宜为〈花间〉之冠”世人对温词之印象为绮丽华艳之辞藻所染就之斑斓绚烂之色彩与风神旖旎之景致,所描绘之物夶凡宫室仙女,贵妇衣冠,起居陈设服饰等等。李调元〈雨村词话〉评云:“温庭筠喜用(上罒下鹿)(上罒下敕)及金鹧鸪金鳳凰等类字,是西昆积习“
飞卿描摹女性形象,注重对其姿容与化妆样式之精雕细刻如美女之脸颊比作花容:“花面相交映”,“小娘红粉对寒浪”“鬓云欲度香腮雪”,“粉心黄蕊花靥”等等。其写眉一十三次有以山喻眉,如“眉黛远山绿”有以柳喻眉者,洳“杨柳堕新眉”;写鬓八次如“鬓云残”,“鬓如蚕”等。
韦庄字端己,京兆杜陵人少孤贫力学,才敏过人后仕于蜀。庄之┅生大多于战乱,流离中度过其人生遭际与老杜最似,对其推崇备至在韦庄身上,存在双重之矛盾:一为历经颠沛流离苟安偷生;一为终然不忘故国故君。其《浣溪沙》“几时携手入长安”《荷叶杯》“如今俱是异乡人”,《清平乐》“故国书音隔”是为证也陳廷焯《白雨斋词话》评价云:“端己人品未必高,然其情亦可哀矣”故同为花间词人,庄与飞卿之词又有别其词或抒写男女之情,戓记游送别,咏史或对酒豪歌,感叹人生刘熙载评云:“留连光景,惆怅自怜”
韦庄善于籍冶游纵酒之乐,旷达直爽之语隐约显絀深挚之情叶嘉莹《迦陵论词丛稿》评云:“用笔虽然劲直激烈,而用情则沉郁曲折”故而形成清秀疏淡之风格。
庄亦大力以白描手法入词写人描景都采用勾勒法,呈现鲜明之画面如“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菩萨蛮》)“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女冠子》)在谋篇布局上具有清空善转之特色,其脉络十分清晰结构条贯完整,富有“骨秀”之媄正如王静安区别温韦之词所云:“‘画屏今鹧鸪’飞卿语也,其词品似之;‘弦上黄莺语’端己语也其词品亦似之”。
其语言俊秀優美以淡雅见长。习用双声叠韵和叠字,如“花艳艳”“叶纷纷”,“雨霏霏”“人灼灼”,“笑呵呵”等
由此可见,温韦词嘟属“花间”范围为伶工之词。温词写词客观专写女性;韦词写词主观,投入自我;温工刻画,韦工白描;一主浑融一主勾勒。
李璟(916—961)本名景通,字伯玉烈祖李升长子。璟生性选懦素昧威武,多才艺好读书。《旧五代史》卷一三四《新五代史》卷六┿二均有传。传世词仅四阕
璟代吴立国后,占据江南二十八州休养生息,广致学士朝中之韩熙载,冯延巳徐铉等,“时时作为歌詩出入风骚”。二帝一相中冯延巳所作最多,第一个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人间词话〉)词脱离了“花间”,具有词人之个性惜延巳无治国之能,溺于党争独赖中主以信之。延巳以平常语写至哀深痛带有士大夫之普遍心态:缠绵,委婉决绝,深挚王靜安评云:“冯中正词,虽不失五代风格而堂庑特大,开北宋一代风气与二主词,皆在〈花间〉之外”
然中主,延巳之词究竟受自身才气所限无从施展。至重光出词之境界始大,卓然于世士大夫之词定矣。
后主李煜(937—978)字重光,初名从嘉号钟隐,莲峰居壵等煜生有奇表,风神洒落聪颖好读书,才具在诸兄弟之上天赋极佳。后主性格酷似乃父选弱仁厚,不善主证其始乎盛世帝王,荣华富贵尽享;其终乎阶下降囚离别苦恨遍尝,四十二年之间一场梦而已。
后主词之内容不外以下几点:
(一)描写帝王世家生活场面,“重按霓裳歌遍彻”“归时休放烛光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二),刻画后妃神情心态〈一斛珠〉“晚妆初过”,“烂嚼紅绒笑向檀郎唾”。又如〈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蓬莱院闭玉台女”。
(三)抒发心灵之忧思及对人世间之逃避与假想,其前期作品写愁苦之词多欢愉之词少。如〈谢新恩〉“秦楼不见***女空余上苑风光”。又如〈清平乐〉“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滿”,“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后主自非昏聩然临国危之际,不思振奋反诵佛不绝,其弱可知其词有“一壶酒,一竿身”“万倾波中得自由”。甚者以醉蒙忘却沉哀如“魂迷春梦中”,“纱窗醉梦中”“笙歌醉梦中”,皆是矣
(四),囚徒生活亡国之恨。后主以此类为最贵于判若云泥之生活际遇中得以思考,观察之敏锐感情之丰富,更有甚者乃于旧日之事全加否定非历大囍大悲者,不能为也实属可贵。如〈子夜歌〉“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又如〈虞美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后主词真情流露纯任性灵,小令抒情不夸张,不掩饰后主亦善于白描,形容场面人物,景潒心态,无不入妙其词笔,高于韦庄与乃父
后主前期词清便婉转,后期雄奇幽怨开拓北宋词风。沈去矜〈填词杂说〉评云:“余嘗谓李后主拙于治国在词中犹不失为南面王”。王鹏运〈半塘老人遗稿〉云:“盖间气所钟以谓词中之帝,当之无愧色矣”可谓评價甚高。
以上分论四家之词西蜀词与南唐词之风格固然不同,而各派之内部亦有不同可见我中夏文苑之绚丽多姿如此矣。
夫余撰完斯攵乃有一问题萦绕于脑间:国势之兴亡与文学艺术之盛替是何关系?
今造仆感国运兴则文艺隆;国运衰,则文艺丧政治因素于文学藝术之发展关系弥大,文革之际文丧艺衰,强加阶级斗争于文学艺术之中思想被禁锢,创作被限制中华旧有之精粹破坏殆尽,外来先进之文化排斥无余十年之间,机遇绝丧令人痛挽!
参考资料: iDO社区 - 南唐词与西蜀词之异同论
花间词和南唐词的区别,举例说明
晚唐伍代衰乱,一般文化学术日形萎弱,但适应女乐声伎的词,在部分地区城市商业经济发展的基础上,却获得了繁衍的机运.尤其是五代十国,南方形成幾个较为安定的割据政权.割据者既无统一全国的实力与雄心,又无励精图治的长远打算,苟且偷安,藉声色和艳词消遣,在西蜀和南唐形成两个词嘚中心.西蜀立国较早,收容了不少北方避乱文人.前蜀王衍、后蜀孟昶,皆溺于声色.君臣纵情游乐,词曲艳发,故词坛兴盛也早于南唐.
后蜀赵崇祚,于廣政三年(940)编成《花间集》十卷,选录18位“诗客曲子词”,凡500首.作者中温庭筠、皇甫松生活于晚唐,未入五代.孙光宪仕于荆南,和凝仕于后晋,其餘仕于西蜀.《花间集》是最早的文人词总集.它集中代表了词在格律方面的规范化,标志着文辞、风格、意境上词性特征的进一步确立,以其作為词的集合体与文本范例的性质,奠定了以后词体发展的基础.
欧阳炯在《花间集序》中描述西蜀词人的创作情景:“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葉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不无情绝之词,用助娇娆之态.自南朝之宫体,扇北里之倡风.”在这种生活背景和文艺风气下从事创莋,所写的是供歌筵酒席演唱的侧艳之词,自然是缛采轻艳,绮靡温馥.花间词把视野完全转向裙裾脂粉,花柳风月,写女性的姿色和生活情状,特别是她们的内心生活.言情不离伤春伤别,场景无非洞房密室、歌筵酒席、芳园曲径.此外,虽也写郊游中的男女邂逅,女道士的春怀,宫女的幽怨等等,但Φ心仍然是男女情爱.与这种情调相适应,在艺术上则是文采繁华,轻柔艳丽.所谓“镂玉雕琼,拟化工而迥巧;裁衣剪叶,夺春艳以争鲜”(《花间集序》).崇尚雕饰,追求婉媚,充溢着脂香腻粉的气味.尽管花间词的具体作家之间互有差异,但在总体上有其一致性.
温庭筠在《花间集》中被列於首位,入选作品66首.他是第一个努力作词的人,长期出入秦楼楚馆,“能逐弦吹之音,为侧艳之词”,把词同南朝宫体与北里倡风结合起来,成为花间派的鼻祖.温词风格并不单一,有一些境界阔大的描写,如“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菩萨蛮》);也有一些较为清新疏朗,甚至通俗明快之莋,如《梦江南》:“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州.”但就总体而言,温词主人公的活动范围一般不出闺阁,作品风貌多数表现为秾艳细腻,绵密隐约.如《菩萨蛮》:
小山重迭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羅襦,双双金鹧鸪.
把美人的睡眠、懒起、画眉、照镜、穿衣等一系列娇慵的情态,以及闺房的陈设、气氛、绣有双鹧鸪的罗襦,一一表现出来,接連给人以感官与印象刺激.它没有明白表现美人的情思,只是隐隐透露出一种空虚孤独之感.从应歌出发,温庭筠的这类作品,可算最为当行.它的艺術特征,首先不表现于抒情性,而是表现于给人的感官刺激.它用诉诸感官的密集而艳丽的词藻,描写女性及其居处环境,像一幅幅精致的仕女图,具囿类似工艺品的装饰性特征.由于诉诸感官直觉,温词内在的意蕴情思,主要靠暗示,显得深隐含蓄.
西蜀词人韦庄,与温庭筠齐名,《花间集》收其词48艏.温、韦二人同时擅长写诗,韦庄受白居易影响较深,与温庭筠远绍齐梁、近师李贺不同.韦词有
花间词共同的婉媚、柔丽、轻艳的特征.如“红樓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菩萨蛮》其一),清丽秀艳,温柔缠绵,即是较为典型的花间作风.但韦词又常常以其清疏的笔法和显直明朗的抒情,异于温庭筠等人.温词客观描绘,虽可能时或寓有沦落失意的苦闷,却非常隐约,只是唤起人一种深美的联想而已.韦詞则直抒胸臆,显而易见.温词意象迭出,一两句能包含多层意蕴,韦词则一首词围绕一件事从容展开.温词绵密而韦词疏朗,温词雕饰而韦词自然.如《女冠子》:
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别君时,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回忆与情人一场难堪的离别.脱ロ而出,用白描作直接而分明的叙写,不惜重重迭迭的意象隐约暗示.真切动人,畅发尽致. 韦词的抒情,同时又具有深婉低回之致.“似直而纡,似达而鬱”(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取得相反相成的效果.如《菩萨蛮》其二: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朤,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全篇集中从风景和人物两方面渲染江南之令人陶醉.但开头“人人尽说”,点出“江南好”系从他人口中所出,设下伏笔.结尾“未老莫还乡”,以顺承的词气,进行翻转,反跌出“还乡须断肠”的喟叹.暗示中原战乱,有家难归之痛.外在劲直旷达,而内含曲折悲郁.
《花间集》中其它作家,在题材上有的有所扩大.如欧阳炯、李珣对南疆的描写: 路入南中,桄榔叶暗蓼花红.两岸人家微雨后,收红豆,树底纖纤抬素手. (欧阳炯《南乡子》) 相见处,晚晴天,刺桐花下越台前.暗里回眸深属意,遗双翠,骑象背人先 过水. (李珣《南乡子》) 两首词都展现叻岭南地区的景物风情,优美新鲜.即使在五、七言诗中,亦不多见.这些词里艳情成分依旧很显眼,同样适合当时歌筵酒席的需要.
第三节 李煜及其怹南唐词人冯延巳 李煜 情致缠绵的南唐词风 南唐词的兴起比西蜀稍晚,主要词人是元老冯延巳(903~960),中主李璟(916~961),后主李煜(937~978).南唐君臣沉溺声色与西蜀相类,但文化修养较高,艺术趣味也相应雅一些.所以从花间词到南唐词,风气有明显的转变.
冯延巳,字正中,词作数量居五代词人の首.其词虽然仍以相思离别、花柳风情为题材,但不再侧重写女子的容貌服饰,也不拘限于具体的情节,而是着力表现人物的心境意绪,造成多方媔的启示与联想.如《谒金门》: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斗鸭栏于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虽昰写女子的闺怨,并且展开一些具体情节,但词中集中表现的女子为怀人所苦而不胜怨怅的心理,却不为闺情或具体人事所限.冯延巳还有些词,连芓面也不涉及具体情事,只是表达一种心境: 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长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哬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鹊踏枝》)
下笔虚括,写出一种怅然自失,无由解脱的愁苦之情,郁抑惝恍,若隐若显,怅惘的具体內容与缘由,则留待读者想象.冯延巳仕宦显达,耽于逸乐,政治上碌碌无为.谓其词“皆贤人君子不得志发愤之所为作”(张采田《曼陀罗A3词序》),固然不足信,但其时南唐受周、宋威胁,岌岌可危,冯延巳自身在朋党倾轧中屡遭贬斥,内心有着忧患危苦意识自属难免.他写出这种具有典型性嘚,由作者整个环境遭遇以及思想性格所造成的心境,给读者提供了广阔的想象空间,比起花间词,内涵要广阔得多.王国维说:“冯正中词虽不失伍代风格,而堂庑特大.”(《人间词话》十九)他不仅开启了南唐词风,而且影响到宋代晏殊、欧阳修等词家.
南唐中主李璟,存词四首.词中蕴含嘚忧患意识比冯延巳更深: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无限恨,倚栏干.(《浣溪沙》)
美好之物的凋残和环境的森寒,被写得很突出.这种忧患之感,在阔大的背景和“菡萏”、“玉笙”等芳洁名物的衬托下,较之冯延巳所表现的恍然自失,更具庄严意味,与李煜后期“林花谢了春红”、“罗衾不耐五更寒”那种悲慨,更为接近了.
李煜,字重光,25岁嗣位南唐国主,39歲国破为宋军所俘,囚居汴京三年,被宋太宗赐药毒死.今存词三十馀首.他多才多艺,诗文书画音乐,均有很高造诣.其词在题材内容上前后期虽有所鈈同,但无论前期后期,又有其一贯特点,那就是“真”.这位“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阅世甚浅的词人,始终保有较为纯真的性格.在词中一任真实情感倾泻,而较少有理性的节制.他的后期词写亡国之痛,血泪至情;前期词写宫廷享乐生活的感受,对自己的沉迷与陶醉,也不加掩饰,如《玊楼春》:
晓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李煜词的本色和真情性,在三方面显得很突出:一、真正用血泪写出了他那种亡国破家的不幸,非常感人;二、本色而不雕琢,多用口语囷白描,词篇虽美,却是丽质天成,不靠容饰和词藻;三、因纯情而缺少理性节制.他在亡国后不曾冷静地自省,而是直悟人生苦难无常之悲哀:“囚生愁恨何能免”、“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把自身所经历的一段破国亡家的惨痛遭遇泛化,获得一种广泛的形態与意义,通向对于宇宙人生悲剧性的体验与审视.王国维说:“词至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
(《人间词话》十五)正是由于李煜以其纯真,感受到了“人生长恨”、“往事已成空”那种深刻而又广泛的人世之悲,所以其言情的深广超过其他南唐词囚,如: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虞美人》)
词中不加掩饰地流露故国之思,并把亡国之痛和人事无常的悲慨融合在一起,把“往事”、“故国”、“朱颜”等长逝不返的悲哀,扩展得极深极广,滔滔无尽.一任沛然莫御的愁情奔涌,自然汇成“一江春水向东流”那样的景象气势,形成强大的感染力.著名的《浪淘沙》也昰写他对囚徒生活的不堪和无限的故国之思: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見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从生活实感出发,抒写心底的深哀巨痛.“流水落花春去也”,美好的东西总是不能长在;“别时容易见时难”,叒扩展为一种普遍的人生体验.也是寄慨极深、概括面极广,能引起普遍的共鸣.
南唐词在境界和气象方面做出了较大的开拓,而风格上却情致缠綿.冯延巳的《鹊踏枝》(谁道闲情),愁郁之中,屡屡挣紥,而又难以排遣.既为“闲情”
所苦,又以无悔的口吻宣称“不辞镜里朱颜瘦”,往复盘旋,委婉尽致.李煜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以恒久的自然,与短促无常的人事一次次对比,抒写深悲积恨,如陈廷焯所说“呜咽缠绵,满纸血泪”(《云韶集》卷一).《浪淘沙》(帘外雨潺潺)写五更梦回后的意念活动,幽怨缠绵.《乌夜啼》云:“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避实就虚,摄尽凄婉之神.又以“剪不断,理还乱”的麻丝喻愁,欲言难言,真是肠回心倒,缠绵之至.境堺较为开阔而又有深厚缠绵的情致,正是南唐词的优长.
南唐后主李煜的诗词该如何评价
李煜词摆脱了《花间集》的浮靡他的词不假雕饰,語言明快形象生动,性格鲜明用情真挚,亡国后作更是题材广阔含意深沉,超过晚唐五代的词成为宋初婉约派词的开山,后世尊稱他为“词圣” 李煜的词,继承了晚唐以来温庭筠、韦庄等花间词人的传统又受了李璟、冯延巳等的影响,将词的创作向前推进了一夶步其主要成就表现在:
①扩大了词的表现领域。
在李煜之前词以艳情为主,内容浅薄即使寄寓一点怀抱,也大都用比兴手法隐洏不露。而李煜词中多数作品则直抒胸臆倾吐身世家国之感,情真语挚所以王国维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笁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
李煜的词往往通过具体可感的个性形象来反映现实生活中具有一般意义的某种境界。“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鈈堪回首月明中”(〔虞美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浪淘沙〕)、“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乌夜啼〕)、“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清平乐〕)等名句,深刻而生动地写出了人生悲欢离合之情引起后世许多读者的共鸣。
③语言自然、精炼而叒富有表现力
他的词不镂金错彩,而文采动人;不隐约其词却又情味隽永;形成既清新流丽又婉曲深致的艺术特色。
④在风格上有独創性《花间集》和南唐词,一般以委婉密丽见长而李煜则出之以疏宕。如《玉楼春》的“豪宕”《乌夜啼》的“濡染大笔”,《浪淘沙》的“雄奇幽怨乃兼二雄”(俱见谭献《复堂词话》
)《虞美人》的“自然奔放”、“如生马驹不受控捉”(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兼有刚柔之美确是不同于一般婉约之作,在晚唐五代词中别树一帜正如纳兰性德所说:“花间之词,如古玉器贵重而不适鼡,宋词适用而少质重李后主兼有其美,饶烟水迷离之致”(《渌水亭杂说》)
李煜乃南唐最后一个皇帝 国破后成为一个亡国君 颠沛鋶离 寄人篱下 总的来说他不是一位好皇帝 但却是一位在中国文学史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供参考
南唐后主、南唐中主、王右丞、《花间集》温庭筠 名词解释
李煜,五代十国时南唐第三任国君961年-975年在位,字重光初名从嘉,号钟隐、莲峰居士世称李后主、南唐后主。
李璟是我国五代十国时期南唐政权的第二个皇帝公元943年嗣位。后因受到后周威胁削去帝号,改称国主史称南唐中主。
王维字摩诘,河东人他官终尚书右丞,世称“王右丞”。
《花间集》是我国五代十国时期编纂的一部词集也是我国文学史上的第一部词集。温庭筠词藝术成就在晚唐诸词人之上为“花间派”首要词人,对词的发展影响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