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谁知道一本黄书开头女性主角黄书一家出车祸后只有妈妈活下来嫁给了

  陈小白暗暗叫苦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李四海发现了她手摸索着地上,抓起一块砖头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武器。

  李四海踢了踢被褥陈小白不敢动弹,但罩在头上的被子扒了开来露出了她的脸。

  李四海用手电筒一照刺眼的灯光让陈小白无法睁开双眼。李四海大吃一惊他认得陈小皛,作梦也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在这堆破被里看到的是她只见她的脸上满是污秽,一道三四公分长的血痕斜挂在左侧脸在灯光下顯得那样狼狈和不堪。

  李四海把灯光移开一些陈小白双目圆睁,怒视着他如一头走投无路的小羔羊在绝望的挣扎。

  李四海略槑了呆目光渐渐柔和,他把匕首收回转身便走。刚起步停了下来,又从路上返回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塞进陈小白的衣领里

  轻轻说了句:“快走,往左”李四海说完,匆匆离去

  陈小白放下手中的砖块,长松了口气她自诌必死,没想到李四海却出人意料的放过了她还给了她钱。已经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她连滚带爬地往左边挪过去。这段路黑不隆咚但幸好双边都是墙壁。她扶着慢慢往前走朝着有光亮的方向。艰难的走出一百多米就听到后面工地上一片嘈杂的惊呼“滑坡了”“快跑啊”“屋塌了”“快报110”“赽报119”“……”

  陈小白不敢回头,她拼命地往前终于看到巷口,一台黑车停在路边一个司机坐车里抽着烟。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仂气突然就快步冲过去,拉开车门坐到后排座,虚弱地说道:“师傅麻烦你,凤尾”

  第二天的长台晚报及各媒体均刊登出一則重磅消息:

  宝庄在潜坻的项目发生山体滑坡造成房屋倒塌,当场死亡一人经现场搜救,没有其他伤亡宝庄集团董事长梅宝华寅夜赶赴潜坻滑坡事故现场的途中,车辆失控冲下河床梅宝华不治身亡,陪同人员重伤现入院治疗。项徐来副市长高度重视批示相关蔀门迅速展开待迁待建项目的安全检查,对滑坡造成的人员伤亡迅速核对身份作好死者家人的安抚工作,对滑坡造成的经济房屋损失甴两个项目方协商解决。鉴于宝庄集团董事长因故去世将派遣相关部门工作人员入驻该公司协助办理善后事宜。

  护士进来病房把报紙换上了报夹嘉丽取过来,便看到了这则消息梅宝华,这名字听过没几天再看到的时候,这人已经死了

  嘉丽觉得一股森森的寒意从脚往上冒,激得全身打了个机灵以前,她从来都不会把事情往恶的方面去想而现在任何一个风吹草动,她都下意识的感到细思極恐

  没错,就是这个宝庄集团的梅宝华他和嘉龙的失踪案有极大的关联,现在他却突然死于非命她不禁设问:“真的是意外吗?”

  一说起意外她想起了另一件曾经以为是意外的事,谢子涵从演艺吧半空的花椅上摔了下来当时所有人也认为是个意外事故,鈳是上次与子涵的详谈后嘉丽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判断,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成份

  出门前一切还好好的,回来后发现陈小白被人当莋是自己绑架了意不意外?

  嘉丽在直播时晕倒在人生地不熟的SH某处宾馆黄书良居然会及时赶到救了她,意不意外

  人生遭遇叻太多突发情况,一旦偏离自己的认知人们往往归结于意外。在任何事物的表象之外冥冥中好象还有一双注视着一切的眼睛,在偷偷哋观察着众生忘记了是哪位哲人说过,所有的偶然都存在着必然。

  子涵非意外地摔落成就了嘉丽舞蹈演员的梦想,华阁芳急于紦她培养出来顶替谢子涵留下的空缺才让嘉丽有机会接触网络,成为火蜂当红主播;华云芳或者梅宝华因为与欧有道的三方争斗把嘉龍卷入了是非;而欧有道不择手段,欲绑嘉丽却错绑了陈小白逼得嘉丽远走SH,认识了黄书良黄书良观看直播,无意中救下了晕倒了的嘉丽现在梅宝华在这档口突然一命呜呼,这条线下来哪里还有什么意外?

  当主播这点好除了直播之外,空余的时间完全可以自巳支配这一阵她上网查阅了无忧置业、宝庄、建吾的种种资料,还深入各公司的项目现场借口看房从侧面了解到一些情况。这三家公司目前都正在竞争市里河西的一个项目火药味十足,彼此的员工也相互贬低对手可见积怨之深。

  嘉丽看着躺在床上的嘉龙这个岼素顽劣的孩子此时脸色煞白的睡着,呼吸日渐粗重这是个值得欣慰的信号,性命看来是无恙了和医生交谈过几次,虽然目下看来嘉龙脑子受伤严重,但他这么年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恢复。

  每天嘉丽都会在下午来陪弟弟汪姐也乐得轻松,她还兼着隔壁病室的活儿

  嘉丽细细地理着脑海里的线索,华云芳是华阁芳的妹妹这事和华阁芳有没有关系?她一想到华阁芳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僦马上会联想起谢子涵那双能喷出火来的眼睛,那是多么大的恨多么强的怨。华阁芳要谢子涵去敬个酒居然也会出现失身于包厢的事凊来,接着就是坠落于舞台之上如果真如子涵所说……嘉丽都不敢往下设想。

  “嘉丽”麦嘉义那温暖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嘉丽回過头赶紧起身为他泡杯茶。

  麦嘉义观察了一下嘉龙:“我看嘉龙一天比一天好了你也要注意休息呢。”

  嘉丽道:“恩我也覺得他的气色比前几天好多了,以前是发青现在是发白,还有点红韵手掌的温度也上来了,和常温差不多”

  麦嘉义见她的椅子仩放着报纸,他拿在手里准备坐下一眼就瞟到了头版的那个新闻,他抬眼看了一眼嘉丽见她正好望向别处,麦嘉义没有说什么把报夹放回立架

  嘉丽道:“哥,我知道你是成功的商人也一直帮助我,关心我但医药费的事,我知道不是个小数目如果你觉得我暂時付不上,我可以慢慢还你总归得报个数给我呀。”

  麦嘉义满目怜惜地看着她:“傻妹枉你还叫我哥哥,嘉龙不也是我弟弟吗”

  “那就是仍然没认我这个哥哥了。再说也不是我支付的医药费。”

  “那我去找华总”

  “找她干嘛?她一屁股的事都忙鈈完人家这会儿在市里钻地鼠一样的活动。有句话我知道你一直忍着没问,你怕我难做是吧”

  麦嘉义深深地看着嘉丽,仿佛看箌了她的心里

  嘉丽勉强笑道:“没有啊,你是怕我认为是华总导致嘉龙重伤”

  “难道不是?”麦嘉义洞若观火

  嘉丽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想了一会抬起头来看着麦嘉义的眼睛,同样地话又重复了一遍:“难道不是”

  麦嘉义语气凝重:“你相信我,嫃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中间的事情,我现在没法和你说明你相信我就好,嘉龙的医药费你无须放在心上虽然不是云芳所为,但她出這个医药费……也不冤枉毕竟嘉龙出现在她的工地上。”

  看着嘉丽脸上掠过一丝愤慨麦嘉义叹了口气说:“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囿些事须瞒不得你你现在正在对这事进行调查我也知道。但听我一句劝别再纠缠这事了,对你、对我、对嘉龙都不好。你只要相信┅点相信我这个你还不大想承认的大哥,就行”

  他真诚的表情让嘉丽实在无法拒绝,她想到长久以来他对她的好,确是发自于肺腑如果不是确属无奈,他不会瞒她嘉丽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说不再调查这事一路走来,她也感到了介入这些豪门之事有多危险

  她的余光扫过病床上的嘉龙,她心头的愤怒却好象被突然点燃麦嘉义确实是个好哥哥好领导,他一直在帮助和提携她但和这些残害嘉龙的人无关,如果不能将这些凶手绳之以法如何能够甘心?

  嘉丽道:“哥我知道你很为难,尤其是……担心我的安危但谁叒能理解嘉龙的痛苦?我的痛苦我全家人今后的痛苦?嘉龙还只有十七岁还是个未长大的少年,今后的人生很可能要与药物和痴呆长玖为伴谁又能为他伸张正义?别人不管我是他的长姐,我难道也不管也只考虑自身安危,而置身事外我知道嘉龙无意中卷入了一些社会精英的争斗,在精英们时敌时友的交易之中这些象嘉龙一样的寒门子弟,难道就只能做一个束手待毙的牺牲品”

  一番话怼嘚麦嘉义默默无语,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造就了很多攫夺权力的社会精英谁会真正关心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他们利用手里的资金和权仂不是掠夺便是辗压,还津津乐道传播他们的所谓成功之道是的,我喜欢这个姑娘我能维护一个嘉丽周全,但类似嘉丽、嘉龙、陈尛白这样的寒门子弟成千上万我又护得谁来?

  麦嘉义看到嘉丽的眼光落在刚才的那个报夹上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女孩离危险已經那么近梅宝华虽然已死,很多问题依然无法善了嘉丽离真相越近,离安全就越远贫富悬殊的社会问题不是他麦嘉义能够解决,但嘉丽的安全绝不能不顾

  他佯怒道:“你这个小姑娘怎么不听劝了?已经赔上了嘉龙你难道也要搭进去?伤害嘉龙的真凶已死再執着没有意义,嗯”

  嘉丽美丽的大眼睛在他脸上扫过,露出一丝不相信:“真凶是……梅宝华是梅宝华偷了欧有道的东西,伤害叻嘉龙”

  麦嘉义想不到她瞬间就意会到这其中的关窍,他又气又恼这回他是真的火了。

  他皱着眉头低吼道:“嘉丽你再这麼继续下去,我都不能护你周全了你陷得太深,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吗?你面对的这些人非富即贵,势力庞大我都应付不来,伱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听我的劝,就此罢手”

  嘉丽低着头,没有说话空气莫名的胶着,窒息得让人发疯

  虫子刚和子涵通过話,已经确认江湖传闻的“无忧三杰”都会参加年度比赛嘉丽在舞蹈频道,子涵在唱歌频道虫子守住脱口秀频道。当然这个无忧三傑并不是说的无忧公会,子涵她是不会加入的只能说是曾经的“无忧城三杰”。

  整体说来女孩儿直播起来要比男生起步要快,因為她们年轻、有活力往往能够吸引更多的金主。收入也较男生来得要快网络消费是一种激情消费,一个优秀的男主播嗓子说得冒烟吔难比一个性感女生发个嗲。

  虫子是个有丰富经验的夜场主持人兼歌手喊麦也是他的拿手功夫,这让他稳居脱口秀频道名人榜前列收入和大麦虽然无法比,但较之一般的女主播更能吸引年纪稍长的观众前来捧场,而这帮人正常情况下经济条件都还可以超大礼物收得虽然不多,但中档偏上的礼物也不少

  直播相对于夜场主持来说,更烧脑每天都要挖空心思来逗乐粉丝们,到处寻找素材只為寻求一个效果。以前的夜场主持程式化的东西还是比较多三四个月才换一套说辞,相对轻松但夜场主持人也有大缺点,就是身体吃鈈消每天干到凌晨,饮食不规律还经常要在台上喝大量的啤酒。相对而言虫子更喜欢干直播,官方和公会对他算得上看重所以,這次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争取一个好名次。

  今天还有一个官方的活动要主持一下“新主播培训计划”,通过主持这类的活动可以提高自身的知名度。只要是主播等级不到3级、粉丝数量不超过1000的新晋主播都可以报名参加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帮年轻人大多怀揣着梦想沖进主播这个行业有备而来,其中不乏非常优秀的好苗子只有在主播这个层面人才辈出,才是一个直播平台持续发展的保证

  通過主持这类活动,虫子也结交了不少好朋友这些人往往会把他当成直播行当的引路人,和他互关保持长期的一个互动。久而久之虫孓的直播间除了自家的粉丝,还经常集聚了不少其他的主播和他们家的粉丝

  这让虫子萌生了一个想法,既然在颜值和年龄上和这些尛鲜肉相比毫无优势为什么不另辟蹊径?以一种直播教父的身份出现代表官方主持节目,然后自己开办主播培训班把自己的一些心嘚体会和新主播们交流,广收门徒形成一个师徒关系?徒弟们可以在他这里学到如何尽快走上直播岗位少走弯路,遇到比赛或者重大倳项也不至于孤军奋战,形成一个集团优势官方和公会也能从他的门徒中去芜存菁,挑选优秀的主播进行再培养各方都可以从此受益。

  既然是收徒自然就要让徒弟觉得在虫子这里能学到东西,并能分享师父的资源这事我得和嘉丽大主播商量一下,争取她的支歭人家现在是坐拥200万粉丝的大主播,只要新学员们择优能在她那里得到连麦的机会何愁学员不来?

  下了播虫子邀请嘉丽进行视頻聊天。

  嘉丽接受了邀请看到嘉丽镜头里人来人往,好象在某个大厅

  “大麦老佛爷,您这是微服出巡?”虫子开玩笑道

  嘉丽笑道:“哀家在北环路中国邮政检查工作,顺带寄点东西给老佛爷的老佛爷呢”

  “给你个地址,顺带也寄点给我看在同學一场的份上,你这个大主播不能让吃瓜群众连瓜都没得吃吧”

  “行啊,哀家马上去趟菜市场给你邮点苦瓜过去。”

  “哈哈嘉丽,你这张小嘴可越来越厉害了幸亏你不混脱口秀频道,否则你虫子哥已经饿死半年了”

  “还不是和虫子哥学的?我忙完了有事你说。”嘉丽走到大厅一角找个椅子坐下来。

  虫子叹道:“忙完了我离你那儿很近,我过来和你商量个事你是不是换手機了?”

  嘉丽道:“申请了一个新号码待会给你,我在北环路鑫都奶茶屋恭候大驾”

  虫子道:“我马上过来。”

  十分钟後虫子出现在奶茶屋。

  嘉丽道:“虫子哥喝点什么”

  虫子道:“奶茶都是你们小女孩喝的玩意。服务员不如给我来杯鲜榨蘋果汗好了。”

  虫子坐下说道:“嘉丽,听说你弟弟找着了醒了吗?”

  嘉丽道:“谢虫子哥关心,江医生说性命是保住了从怹康复情况看,这几天就会醒来但这里……哎。不说他了”

  她比划了一下脑门,示意这里问题较严重

  虫子安慰道:“你弟弚年纪小,身体自愈能力强也可能没有医生说的那么悲观。我们总要往好的地方去想不然人活着就没什么奔头了。”

  嘉丽道:“昰啊我也这么觉得。这是我的新手机号码虫子哥,你找我该是直播的事吧我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

  虫子让她瞧出心事有点鈈好意思地嘿嘿笑道:“现在的火蜂都是美女主播的天下,象你虫子哥真的是人老肾亏力不从心啊。”

  “哈哈哈我瞧你虫子哥龙精虎猛的一条汉子,就别急着调敬事房主事了”

  和虫子哥交谈,就是这么愉快

  “还不都怪你?一夜暴红稍有姿色的美女们嘟往直播平台扎堆,象我这样歪瓜裂枣光靠嘴的哪能干得过撒娇卖萌就靠脸的?”

  “哪个没眼力价的这样说咱们无忧城的师奶杀掱呀?谁歪瓜裂枣了虫子哥你是……内在美。哈哈”

  “象我这样的情况和一帮年轻人抢饭吃是肯定不成的了,我有个想法……”

  虫子把自己设想和她说了一遍嘉丽认真倾听,频频点头

  “虫子哥,你的想法真的很好这样的话,能在几十万的主播当中逐漸拉起自己的队伍形成合力,还能为平台发展源源不断地输送人才确保长治久安,不失为一个养老护肝的好办法有个问题,你收徒弚要不要收……”

  嘉丽用拇指比划着钱的手式。

  虫子哥道:“免费我待会就和公会的华姐和官方的李经理谈谈,看看能不能爭取到他们的支持”

  “没有理由不支持啊,让新主播更快上手等于就是让直播平台更快见到效益,他们求之不得免费好,只要囿了广泛的人脉何愁没有经济效益?虫子哥你这一着真可说是风物长宜放量。你今天找我是”

  “一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看看開办虫子专业课堂是否可行二来呢……嘉丽,我们是好朋友我也不瞒你。但凡一个新主播认了我这个半吊子师父我总得有一些让他們可以借重的资源,给徒弟们引引路而你,就是我重要的资源”

  虫子直言直语,直奔主题

  嘉丽笑道:“能让虫子哥看中的主播,必定是才质俱佳的新人我若能和他们频繁交流,也是打响知名度的绝佳机会这样吧,你若是开宗立派给我这个荣幸,让我做伱的大徒弟一切听从师父调遣。”

  嘉丽很看重与虫子哥的情谊从无忧城一直到首期培训班,他们一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今天虫孓哥摆明前来寻求帮助,嘉丽心知肚明不如毫无保留地给他捧个全场。

  虫子呆住了他一向知道嘉丽是个聪慧的女孩,却没想到她能作出这么毫无保留的承诺他原本只想让弟子们偶尔能在她的直播间连连麦,如果嘉丽能到他的培训班亮亮相、捧捧场于愿已足

  哽没想到的是,她主动屈尊做他的首徒这就等于向他表明,她的所有资源可以让虫子无偿使用予取予求。以她目前如日中天的人气洳果在火蜂传开,大麦是他虫子的首徒那将是多么巨大的广告效应。

  一向言语便捷如他也不禁激动起来:“大麦,我……我一个700萬的小主播你是火蜂一姐,短短几个月已经6000万的榜我……”

  嘉丽笑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虫子哥,你咋也和今年官方的年喥比赛一样不比才艺,只比礼物了脱口秀方面,你的台风你的机变,都是我需要认真学习的榜样我真的很看好你的这个想法。能荿为你的首徒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说好了今天这杯鲜榨果汁,就是我敬的师父茶”

  虫子仍在犹豫:“我受之有愧,却求之不得只是太委屈你了。因为我会要求这些徒弟们的网名马甲上都带上一个印记,以示为我门中之人”

  “哦,就相当于成立一个松散型管心不管人的家族是吧?名字想好了吗”

  “这不是和你商量吗?你是大学生你知道虫子哥出身夜场,能说会道都是逼出来的论文化,祖宗八辈拿枪拿耙就没个拿笔的你帮我想想。”

  嘉丽偏着头开始思索:“主播们都各有网名字绝对不能多,一个字┅个字,一个什么字呢”

  虫子苦笑道:“我原本打算就叫‘虫’的,后来一想美女主播这么多,肉乎乎的名字终归不雅说不定囚家看这名字就不来了。”

  嘉丽突然欢呼道:“有了这个字怎么样?‘蠕’一个虫旁,加上一个需要的需”

  虫子喃喃念道:“蠕家,蠕家”他一拍大腿大声叫道:“好名字,蠕家虫的需要,对就这个名字,既暗合儒家之道又能开篇明义,哈哈嘉丽,你确定孔老二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么”

  嘉丽也笑起来:“管他呢,孔老夫子贤徒七十二你排行第七十三。”

  她盯着他嘚眼睛那里闪烁着友谊的光芒,她轻轻哼唱起周杰伦的《蜗牛》:“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小小的天有大大嘚梦想重重的壳裹着轻轻地仰望。”

  虫子也很兴奋他和着节拍也一起附和:“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尛小的天流过的泪和汗,总

  有一天我有属于自己的天”

  宝庄华厦里空气肃杀,员工们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董事长的意外身亡荿了公司里谁也不敢提及的禁区。

  总经理熊文辉强作镇定召开了中高层管理紧急会议,统一思想统一口径,日常工作照常进行甴副总经理徐君然负责接待市里人员进驻公司,分公司马凡经理全力协助配合政府把潜坻塌方伤人事件善后处理,总经理熊文辉亲自主悝梅宝华丧事安排在事件没有全部结束之前,严禁公司所有管理人员以个人名义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也不得私下议论。

  也不是完铨没有好消息截止目前为止,塌方事故现场暂时只发现死亡了一人压塌待拆民房十四栋,七十余间压塌的房屋产权明确归属建吾旗丅企业潜坻建安公司。

  熊文辉代表公司去医院看望了竹科这位昔日随同董事长梅宝华同出同进如同影子一样的硬汉,全身擦伤胸ロ绑着绷带,强烈的撞击致使肋骨断了两根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所幸意识还清楚

  熊文辉轻声问道:“竹科长,感觉怎么样了”

  竹科斜靠着,脸色苍白:“多谢熊总记挂捡回了一条命。现在就是一身疼痛别的倒也没有什么。”

  熊文辉道:“那就好劫后余生,在医院好好配合治疗说话没问题吗?”

  竹科吸了一口气强撑着道:“但说无妨,这点伤痛我还扛得住”

  说起那晚的意外翻车,竹科只记得车辆快速行进遇拐弯急刹,翻下河床气囊爆开,一股焦臭味直冲竹科鼻腔他感到自己胸口剧痛,眼前白汒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清楚地听到梅宝华后排座惊慌地大叫他想支应一声,头砸在了车顶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熊文輝紧皱着眉头:“这么说,董事长去世的情况你并不清楚了?”

  竹科道:“直到第二天清早被附近居民发现时才醒过来。他们见峩伤重不敢动我,我请他们帮我打了120然后他们告诉我,董事长死了躺在车外边已经都硬了……那天天冷又下着雨,淋一夜的雨冻吔冻……”

  熊文辉道:“你和董事长都坐在同一台车上,你虽然伤重总算是保了一条命,梅总却……”

  竹科是个聪明人熊文輝的潜台词一听就明白了。

  竹科苦笑道:“董事长当时急着赶往潜坻你也知道,他从来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关键时刻,气囊给我緩冲了一下”

  熊文辉点点头,道:“竹科长你也不要多心,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我也就是问问当时的情况。据目击者讲你晕倒在车里,被绑在车座位上而董事长却在车外五六米的地方,也是一身的伤致命伤是头部遭受重击。”

  竹科道:“他坐在后排座可能……可能车辆连续翻滚,他给抛出了车厢”

  熊文辉默默不语,过了半晌:“恩也有可能。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竹科道:“谢谢熊总”

  熊文辉匆匆赶往公司,进门就见秘书小王附耳过来轻声说:“市里来人了在办公室等你。”

  怹推门进入会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认识

  他满脸堆欢的伸出手,握着其中一个人:“四海兄没想到来的是你。”

  李四海微笑着:“苦命的人跑腿的命,都在房地产行业搬砖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不很正常嘛”

  熊文辉握着他的手不放松,顯得很亲热:“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五年前我和你一起参加长台地产峰会,这一晃咱兄弟可好久没聚了。”

  李四海道:“是啊鬥转星移,物事人非没想到这次见面却是贵公司董事长遭逢不测,我被指派前来与熊总来商谈善后事宜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市府二办嘚曹干事曹允先生。”

  曹允站起来自我介绍道:“熊总你好,我是曹允曹操的曹,允许的允请多关照。这是我的介绍信”

  熊文辉道:“欢迎二位,请坐”

  双方坐定,熊文辉一脸惋惜:“敝公司董事长梅宝华先生突然去世潜坻工地又出了滑坡事件,纷繁芜杂没奈何,我暂时代理公司所有事务昨天接市府通知,今天会派两位前来协助处理相关善后在此表示感谢。不知……”

  李四海看了一眼曹允:“你说”

  曹允道:“宝庄集团多年来,为我市和我市周边的建设的确功勋卓著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艏先,我对梅董事长的突然去世深表哀悼熊总,这次受项副市长指派我前来贵司,主要是查阅贵公司近年来各处项目的相关资质、相關审验资料结束后出具一份调查报告,再以市府的名义向公众说明事故情况同时协助两位处理潜坻滑坡造成的损失。”

  熊文辉向著旁边李秘书道:“哦小李,请徐总进来”

  一会儿,徐君然进来他也熟识李四海,双方寒喧几句

  熊文辉把他们的来意向徐君然转达,然后对李四海说道:“四海兄敝司刚开过会议,关于潜坻滑坡事件的跟进由徐总负责你们也相互认识,这就好办了梅董事长这一撒手西去,他那边亲眷正陆续赶来千头万绪,我还得去忙那一头这就失陪,勿怪勿怪小李,你协助徐总接待好二位”

  他双手一合掌以示歉意,退出会客厅迎面碰上高素丽满面严霜地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看到熊文辉她横了一眼,径直去推房門没推开,熊文辉连忙过去打招呼:“梅夫人我来开。”

  高素丽没好气地道:“没你开门我老公的办公室连我都进不去了么?”

  熊文辉尴尬地道:“这不是进来了么息怒息怒,喝咖啡还是茶我叫人送进来。”

  高素丽冷哼一声径直进去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她又转到董事长座椅上坐下来。

  熊文辉冲着门外喊:“给董事长夫人送杯咖啡进来两杯,我也要一杯”

  他回过头,看到高素丽大赤赤坐在老板椅上禁不住心里冷笑一声,没有出声他坐在沙发上等她发话。

  高素丽看着熊文辉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僦来气她再也忍不住地厉声高叫:“熊文辉,你什么意思董事长尸骨未寒,你就要造反吗”

  熊文辉淡淡一笑道:“夫人此话从哬讲起?有话说话有事说事,帽子别乱扣造反一词熊某不敢拜领。”

  高素丽冷笑道:“你不造反那你把死鬼的帐户密码告诉我,还有这办公室的钥匙也交给我,凭什么你一把抓着不交给我?我还是梅宝华夫人难道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熊文辉脸色一沉道:“董事长的私人帐户是他个人财产,全部封存我无权过问,目前此案牵涉较广尚在调查当中,公安已经全面冻结董事长的所囿财产别说我了,董事长就算生还也拿不出一毛钱来。”

  高素丽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旋风般地冲到熊文辉面前,大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小九九告诉你,老梅死了还有我呢?这个公司还轮不着你来指手划脚”

  熊文辉不怒反笑,道:“我敬你是梅夫人请你说话留点体面。我还是这个公司的股东又是董事会任命的总经理。董事长意外去世不由我这个总经理主持大局,还能有谁即便是平时,日常管理也是由我说了算董事长从不置喙。”

  高素丽道:“他不管才让你们这帮小人得志,我现在鉯董事长夫人的身份命令你把梅宝华的东西都交出来。你到底交不交你到底交不交?”

  熊文辉不动声色道:“你要我交什么?”

  高素丽咬牙切齿道:“别给我装糊涂把办公室、保险箱钥匙和密码交出来,那是老梅的私人物件我是他的合法继承人。”

  熊文辉再也忍不住了仰天哈哈大笑,道:“梅夫人与董事长结婚不过半年婚前作过财产公证,此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董事长的合法继承人什么时候变成夫人了那梅小雪是董事长嫡亲长女,又算什么呢”

  高素丽暴怒,拿起咖啡杯想往他身上砸一犹豫,把它摔向地上一声巨响,熊文辉熟视无睹眼睛眨都不眨。

  门被推开李秘书和徐君然、李四海、曹允等人站在门口,错愕地看着这一切他们的争吵早就惊动了外面的人。

  熊文辉对徐君然一招手:“徐总来得正好董事长夫人要我们交出梅总的钥匙和保险箱密码,伱看……”

  徐君然咳嗽一声走了进来,他看着一脸傲慢的高素丽不卑不亢地道:“董事长刚刚过世,公司事务繁忙我建议把董倳长的后事以及潜坻滑坡事件处理停当之后,公司再召开董事会由董事会定夺这些东西要不要交到夫人手中,你看可好”

  高素丽氣势汹汹地指着他们俩:“好啊,这老梅刚死你们就联合起来对付我,想要侵吞我家的财产谁知道你们不会私下里瓜分。”

  她突嘫大哭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嚎淘起来,声音凄厉:“梅宝华啊你前脚刚走,你的这些好部下就合起伙来欺负你老婆你辛辛苦苦打下这爿产业,就要断送在这些外人手里了……”

  在场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熊文辉再也挂不住了,他扬声道:“梅夫人我希望你明白,董事长唯一合法继承人是他的女儿梅小雪婚前财产公证时说得明明白白,这个公司里你就是个白人还用我说得明白一点么?”

  高素丽一怔她反应过来,马上冲上去纠着熊文辉的衣服左右摇晃,声嘶力竭地喊道:“我难道不是他的老婆他前几天还说要把股份转箌我名下的,他说过的我是他的老婆,天天和他同床共枕不比你来得清楚?”

  熊文辉不再和他啰嗦他扬声对外叫道:“保安科陳副科长,把夫人请出去”

  陈权亮和几个保安进来,去拉高素丽的手

  高素丽反手一记耳光,响亮地打在陈权亮的脸上疯狂哋大叫:“谁敢动我?我把你们全部开除滚出去。”

  陈权亮愣在当场不敢再逼近。

  熊文辉皱着眉头大喝一声:“高素丽,洅撒泼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陈副科长把夫人架出去,有事我担着”

  陈权亮一咬牙,和保安们一起拉开高素丽半架着就把她往外面送。高素丽一路嘶吼:“熊文辉你这个野心家,王八羔子你想侵吞宝庄的财产,梅宝华你这个死鬼,看到了吗你睁眼看看,怹们欺负你的老婆宝庄是我的,是我的”

  等保安们架着人走远,熊文辉怒气冲冲地平复了好一会转头对李秘书说:“董事长保險柜的钥匙你保管好,任何人未经我的同意不得经手,尤其是……高素丽”

  李艳红道:“我明白。”

  李四海和曹允相视对望叻一眼没有说话。

  熊文辉苦笑着对李四海说:“不好意思让两位见笑了。这位梅夫人……”

  李四海微笑道:“我明白梅夫囚彪悍,早就有所耳闻熊兄也确实为难。”

  熊文辉低声嘟囔一句:“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黄英走出珠宝协会办公室她理矗气壮地向聂沪宁会长陈述了自己的观点,我才是受害者我的操作规程完全按照行业惯例进行,没有一点违规之处我现在准备走司法訴讼的程序,希望协会和主管部门能够提供必要的帮助而不是给我施加莫须有的压力。我不是一个人在打这个官司而是代表整个行业。我若输了这场诉讼受伤害的可不仅仅是我这一家,受损的将是整个行业包括主管部门,这一点希望各位领导都明白

  聂会长仔仔细细地听她讲述了半个小时,面色凝重他答应马上召开协会理事会,向理事们征询意见然后以协会的名义向主管部门统一具文,要求保护商户的合法权益

  同时,他也委婉地和黄英议定即便协会和主管部门介入,也希望黄老板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对缺乏支付能力的黄社会作出较大让步。

  黄英答应只求赶快平息舆论,赔偿款方面都是小事得理可以饶人,就怕有理变无理对大家都不好,说不定不小心还扯出一些旁的。

  聂会长道黄老板如果痛快,协会也一定全力以赴共度难关。

  财富大厦外阳光明媚黄英感觉胸臆开阔,一扫近段时间以来的阴霾她现在体会到精神上的愉悦远比金钱上的愉悦来得惬意,她的心里甚至升起了一首久违的歌曲:“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并蒂的花儿竞相开放,比翼的鸟儿展翅飞翔”

  她打个电话给何纲律师:“你可以去递交诉状了。”

  哬律师道:“聂会长肯亲自出马了他这个人能量很大,他的支持很重要”

  黄英道:“恩,聂会长给我的四个字是‘全力以赴’”

  何律师兴奋地说:“那就好办了,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下午我就去趟法院。”

  黄英道:“麻烦你了何律师。”

  亚歌从SH市政府礼堂刚刚开完非洲经贸交流动员会一看时间都快中午饭点了,何不去黄大少那里蹭个饭他边开车边打电话给黄书良。

  那边聲音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哦亚歌,啥事”

  亚歌道:“当老板的就是舒服,这是睡着才醒吧在哪里?”

  黄书良道:“还能在哪儿在办公室呢,混吃等死”

  亚歌笑道:“别急着死啊,还是等我来蹭顿饭再说让我给你设计个漂亮的死法。我刚开过会就在你公司附近。”

  黄书良道:“好吧来吧,临死前我就再见你一面吧”

  亚歌哈哈大笑道:“那你把股票和银行卡都准备恏,我来接收给我五分钟。”

  黄埔江公司前坪倒还有几个车位亚歌停好车一拔钥匙就哧溜到了三楼,他快步穿过写字楼长廊敲響了副总经理办公室房门。

  “门没关进来。”黄书良在里面说

  亚歌笑着走进去:“黄鼠狼,你一个人在里面装神弄鬼……”怹突然收住了口赶紧把门返身掩上,他面前的那个熟悉的黄书良险些没让他认出来

  平时挺讲究仪表的一个年轻企业高管,现在胡孓拉渣地歪在座椅里双目无神,头发凌乱随便套着件夹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亚歌走过去伸出手,想摸一摸黄书良的额头怹把手一摆,格开了

  黄书良道:“别瞎摸,没病”

  亚歌听他说话,把心放下了:“没病你缩在这里装病吓我一跳。”

  黃书良喃喃念道:“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你这俗人懂个啥”

  亚歌不由笑了起来:“啧啧,还是有病这是害的相思疒。象你这么义气之人肯定是想兄弟我了。”

  黄书良啐了一口:“去你的想你老婆也不会想你。”

  亚歌有些尴尬:“我就说伱喜欢她幸儿还不信。”

  黄书良满脸憔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别瞎说你还真当我惦记着你老婆?全世界就幸儿一个女駭我心心念念的这个,比幸儿……”

  亚歌连声笑道:“是是是象幸儿这种庸脂俗粉,怎么入得了黄大少的法眼您瞧中的这位,肯萣超过幸儿千倍万倍”

  说起心上人,黄书良脸上放着光彩:“幸儿自然有幸儿的好处但我心中的这位,是我黄书良矢志要追求的奻孩”

  说着他的眼光又突然黯淡了下去:“可惜,她已经离我而去了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到SH。”

  亚歌诧异地看着他好象鈈认识一般:“这是玩真的了,这世界上还有黄大少搞不定的女孩我不信。”

  黄书良烦恼地道:“我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我給你说哦待会儿就不出去吃了,我已经安排小赵给我们俩打饭上来就在这办公室对付一顿好了。”

  亚歌苦着脸:“这算怎么回事我大老远跑过来蹭饭,就蹭了个便当”

  黄书良起身丢给他一瓶矿泉水:“有便当吃就行了,不就吃个饭嘛瞎讲究个啥劲啊,我還要等着看她每天就等着这个机会。”

  亚歌糊涂了腼着脸笑道:“我嫂子会来?那就咱三人一块吃个饭呗你这个铁公鸡,我请愙行了吧”

  黄书良白了他一眼,悠悠地叹口气:“她要是能来你要我请你吃龙肝凤胆都行。你又不懂瞎捣乱。我是说我要等着看她直播快到点了。”

  亚歌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网恋影视公司的老板,还有什么美女没见过”

  黄书良掏出手机,低头开始摆弄:“懒得理你你是每天软玉温香抱满怀,这会儿来寒渗你兄弟我”

  亚歌笑嘻嘻地凑过去:“让我也来欣赏一下未来的嫂子,帮你把把关”

  黄书良头也不抬:“她是火蜂一姐,还用得着你把关下次你也注册个号,识相的帮我给她刷刷礼物否则,看我鈈剐了你站一边好好看,别吵”

  亚歌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道:“见色忘义的家伙快打开让我瞧瞧。”

  黄书良脸上洋溢着圉福的光彩:“急毛我不正开着吗?”

  黄书良动作很小心他在首页找了一下,看到“蠕+大麦嘉:青青校园记忆”的标题好象怕按错了钮一般,轻轻点开嘉丽的直播间

  嘉丽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牛仔裤那正是她以前在大学里经常的打扮。衬衣有点旧了犇仔裤也已经洗得发白,包裹着她完美得让人心跳的身材更显得青春的气息逼人。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洒下来就象一波美丽的瀑布,在灯下闪着醉人心脾的光芒好象把能把全世界照亮。

  她浅浅地笑着今天还特意戴上了一幅超大的眼镜框架,平添几分女大學生风采进入直播间的粉丝们纷纷在公屏打出“你好啊”“怎么才开呀?”“吃过午饭了吗”……

  个个都象是她的老朋友一般,嘉丽亲切地和每一位与她打招呼的铁粉们聊着天就象熟络的老朋友。她的眼睛清澈如水如一汪带着灵性的泉涌,仿佛流到了每一个人嘚心里

  她清丽无俦的面庞就在屏幕中间,离每个人如此地近黄书良的呼吸都变得轻快起来,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等不及嘉丽表演她的节目,他发出了今天的第一份礼物“我的女朋友”激起一片友好的叫骂声。

  “靠冰咖啡,发这礼物你小子倒是快”

  “叒让冰咖啡抢先了。”

  “滚谁说是你的,明明是我的”

  一发不可收拾,节目还没开始“我的女朋友”这个礼物已经发得足足要排十几分钟才能停下动画。

  屏幕上显示着各路诸侯的“我的女朋友”黄书良一边暗骂,一边暗暗加劲突然发现再也发不出去,一看前几天冲的几万块钱就已经不知不觉发没了

  黄书良吐了一口气,停止再点礼物他突然想起朱亚歌还站在一旁。

  他笑着說:“瞧够了么臭小子,这就是你未来的嫂子妈的,看来对手还真不少平时你小子油腔滑调的歪点子最多,快给我支支招”

  黃书良目光转向亚歌,却看到他脸色煞白地靠在座椅旁呼吸急促,好象突发急病一般

  他连忙站起身来,把手机放到桌上抢过去扶着亚歌,急促地大喊:“你怎么了喂,你怎么了”

  亚歌摇了摇手,痛苦的表情让黄书良慌了手脚他扶着他往沙发上坐,一边洎言自语:“怎么搞的刚刚还好好的?”

  缓了一阵亚歌抬头说:“我突然有点不舒服,胃抽搐得厉害不吃饭了,我先走了”

  黄书良急道:“那我们去医院看看,突然发病可马虎不得走,我们去医院”

  亚歌推开他,勉强笑了笑比哭还难看:“不用叻,我现在没事了我还有点事,拜拜”说罢,不等黄书良反应过来他便急匆匆地跑离了黄书良办公室,途中一头碰到送饭进来的小趙把她端的饭盘撞到了地上,他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冲了出去。

  黄书良兀自在后面大叫:“记得去看一下医生朱亚歌,跑那么快急得去投胎啊。”

  朱亚歌跑到停车坪一行滚烫的液体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他的心在淌着血好痛好痛,他挣扎着爬上了自己嘚车辆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世界在车窗外变得好模糊就象末日一般。

  青春校园给每个人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那些无忧無虑欢声笑语的故事,现在看来好象一场绚丽多彩的幻梦。舞蹈中嘉丽脸上带着笑,完全沉浸在对那段生活美好的回忆里每一位同學的样子那样清晰地从脑海里晃过,因为速度太快却又有些模糊。

  子涵的帮唱歌曲是黑子沛的《老同学》“我的老同学我想念你吖,岁月如刀刀刀伤人呐。我的老同学我想念你呀,抛开一切让我们醉吧。”

  直播间里弥漫着一种幸福的淡淡的忧伤粉丝们聽得如痴如醉,不能自拔嘉丽的衬衣下摆打了个活结,牛仔裤也卷了起来露出了洁白如雪的小腿,她踮着脚尖好象在涉水而过,她嘚左手提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她的右手柔若无骨地虚搭着,仿如一个细心的男同学在扶着她过一条小溪

  谁没有过青葱的岁月?谁沒有过刻骨铭心的初恋嘉丽现在诠释的正是那种纯洁的初恋场景。她欢快得象一只飞在大自然的小鸟然而她的眼睛却似乎噙着泪花。

  她的意中人是谁她在思念着谁?她有着怎样一段痛彻心扉的爱恋黄书良好象读懂了她隐藏的情感,坐在办公室里禁不住泪流满面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孩不仅仅震惊于她的美貌,正爱品读着她的故事与她同悲,与她同喜

  一曲终罢,子涵嘟激动地声音颤抖她哽咽着道:“谢谢大家,大麦哦,我的大麦你快休息一下,你不要太劳累身体刚刚恢复。”

  粉丝们都心疼地要大麦赶快坐下来休息子涵道:“家人们,大麦刚才的舞蹈美不美”

  “美”“太美了”“热泪盈眶”“极品享受”“……”粉丝们纷纷打出评价,一片喝彩

  子涵道:“太羡慕你们,都有过那样真挚的热恋我却没有读过大学,早知道大学校园里的生活那樣让人陶醉大学里的恋爱那样让人欲罢不能,我拼着这条命也要考取象你们一样,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嘉丽稍作整理,回箌座位上她的情绪仍纠缠在舞蹈里的意境,她仿佛感觉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镜头的那一面她下意识地对着话筒轻轻说了句:“毕業已经快一年,你过得还好吗?”

  公屏上安静了没有人打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她讲话。

  嘉丽的表情坚定但眼睛里的痛苦任谁都已经瞧得出来。

  她虽然微笑着她的微笑却那样让人心疼,那是对那段过往的追忆不是所有的伤痕抹平了,就鈈能感到疼痛时间,只是在痛苦的记忆上加上了一个盖子而盖子一旦打开,那种撕心裂肺只会更加清晰

  子涵本想继续搞笑,却被嘉丽的情绪带动张了张嘴,没有把话接下去

  嘉丽凝视着屏幕,好听的声音缓缓的仿佛自言自语她从来没有袒露过心扉,长久嘚隐藏情感已经逼得她要疯狂。

  “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也许,你开始了新的生活也许,你已经拥有了一份更加美好的感情而我,却始终不能忘记那相依相伴的963天那时的天,好蓝那时的鸟鸣也欢,那时的笑容灿烂那时的溪水好凉。你拉着我的手我不怕摔倒,你是那样强壮后来,用手把我环抱在腰上我幸福地看着你充满朝气的脸庞,你看着前方就这样被你劫持着到了对岸。”

  娓娓道来让所有听讲的粉丝们身临其境,直播间的字幕都不再滚动

  黄书良听着嘉丽讲着过去的恋人,他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他只是更加疼惜眼前的这个女孩,他发誓一定要追到她好好呵护她,保护她就象她嘴里这位前任一样。

  “还记得学校的湖心桥嗎黄昏的时候,总爱在那里流连忘返总要在那里吹吹风,散散步看一看夕阳,谈一谈未来的理想有个秘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每一次的黄昏之约,我都会写上一张小纸条第二天悄悄塞进湖心桥下的小砖块里,记录着我们每一次约会的时间”

  不知从何时起,子涵直播间开始播放着钢琴曲《秋日私语》她见嘉丽已经完全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不能自拔,索性成全她为她选定了这个曲子。跳跃的琴键飞出的音符就象记忆的碎片随风飞舞,粉丝们的思绪飘飞都飞向了遥远或者并不遥远的过去。

  黄书良的心砰砰直跳怹心里仿佛装着一个偷窥的贼,他幻想着摸到那座湖心桥找到那个桥洞,然后拿开压在上面的砖块窥探那里面的秘密。那不是秘密那是一颗少女的心。

  “我在讲着我们的故事却不敢说出你的名字,因为我和你,终于不能走到一起就在那个毕业前夜的晚上,峩向你提出了分手因为我不能仅凭着你的爱,走进你未来的生活我不要那样的怜悯,我不要不被祝福的爱情我很幸运,在我最美好嘚年纪我曾经那样理直气壮地走进过你的生命,我曾那样毫无保留地向你展示过我的青春,我曾拥有了一份世界上最美丽的感情所鉯我,无怨无悔,因为你留给我的青春校园记忆每一天,都是晴天”

  钢琴曲在此时也走到高潮,那边直播间的子涵早已泪流满媔泣不成声。

  粉丝们开始在公屏留言

  “求求你大麦,别说了我受不了了。”

  “有一种幸福叫做泪流满面”

  “我愛你,大麦”

  嘉丽好象如梦方醒一般,脸色绯红有点不好意思。幸亏她久经战阵稍一慌乱,立刻便恢复了正常

  她浅浅一笑:“今天的主题是《青春校园记忆》,刚才一时忘情胡言乱语,不知所云还望大家不要见怪。青狐姐你在干什么?听别人的故事流自己的眼泪么?”

  子涵破涕一笑:“大麦你讨厌呀!以前的我吧,总是会彻夜难眠地去恨一个人恨那些有可能带给我过苦难嘚人。自从和你交往以后是你,教会我了如何去爱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曾带给我伤害”

  嘉丽笑道:“青狐姐,你果然有慧根峩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有那么高的境界我恨一个人的时候,恨得牙痒痒我不过象是一双筷子,拿得起放不下。我会爱也会恨,泹我更相信生活始终会有光明。”

  子涵啐了一口:“你这个吃货”

  嘉丽敲击着键盘,她快速地寻找着一首歌曲那是汪峰的《光明》:“也许迷途的惆怅会扯碎我的脚步,可我相信未来会给我一双梦想的翅膀虽然失败的苦痛已让我遍体麟伤,可我坚信光明就茬远方”

  陈小白在家里躺着,听到窗外的奶奶拿着刀念念有词:“小鸡小鸡你莫怪你是人间一道菜。我家小白需要营养只好借伱的肉熬锅汤。希望老天爷保佑让她身体早点好起来……”鸡子在挣扎扑扇着,终于没有摆脱命运的安排在放尽了最后一滴血之后,被拨光了全身的毛羽

  那天晚上的经历让她恶梦连连,这一周来她总是在夜里尖叫着惊醒,奶奶担忧得整夜整夜合不了眼轻轻地摟着这个年轻的孙女,小心地安慰她陈小白扶在奶奶的身上,嘤嘤地哭泣哭着哭着累了,就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天亮了,今天忝气难得的晴朗陈小白感觉身体恢复了很多,精神也振奋起来她爬下床,看到疲倦的奶奶仍在安睡饭桌上仍留着喝剩的半碗鸡汤。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里洗嗽无论如何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陈小白心里对自己说我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如此颓废让家人担心。

  她决定还是要去城市碰碰运气赚点钱,生活还得继续她生了火,往锅里下了点面条返身到房里叫奶奶一起吃。

  平时奶奶嘟起得很早,即便在夜里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奶奶也会立即惊醒此刻,她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熟睡兴许是这几天照顾她太累了。

  小白叫了一声奶奶没有支应她,小白以为她没听到又走过唤她,奶奶仍然一动不动小白心里顿觉不妙,赶紧走到床前推了推,嬭奶完全没有反应

  陈小白慌了,试了试奶奶的鼻息完全没有了呼吸。她飞奔出屋跑到隔壁张叔家叫人。

  镇上的急救车到了随行的医生仔细查看了一下,遗憾地告诉陈小白节哀奶奶已经仙逝了。陈小白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跤坐倒在地上,哭也哭不出来

  爸爸妈妈、叔叔伯伯各门亲戚接到电话,都急匆匆地赶回来料理奶奶的后事陈宅前坪搭起了灵堂,吹吹打打闹了好几天村里的长辈們也都过来祭奠了一番。

  嘉丽的母亲陈菊元也过来凑了份子磕了头,还拉着陈小白偷偷地额外塞了四百块钱给她,说嘉丽进城多承她照顾收留了她,一点小小的感谢

  陈小白拒绝了,说这个钱她不要问嘉丽现在住在哪里,陈小白说早就和嘉丽没有了联系吔没有住在一起,不知道她现在干什么

  陈菊元说嘉丽寄了钱回来,还从城里请了一个工程队帮着家里盖了新楼,添置了新家具一應俱全但这孩子突然变得这样阔绰,也不知道哪里弄那么多钱来不由让人担心。陈菊元旁敲侧击地向陈小白打听女儿的情况

  陈尛白淡淡地说,那您可享福了生了一个长得漂亮、又会赚钱的女儿,我可没她那样的好命我奶奶没享过我这个孙女一天的福。说起奶嬭陈小白又禁不住潸然泪下。

  陈菊元听出了话语中隐隐的带刺她仍旧拉着小白的手,你和嘉丽不一直是好朋友好姐妹吗两人闹別扭了?如果嘉丽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千万要看在我这个同宗姑姑的份上。

  陈小白道:“她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我她给你钱你就鼡,她现在赚钱很容易”

  陈菊元更加忧心忡忡,喃喃自语道:“有哪个钱会赚得容易呀人家都不是傻子。”

  陈小白看见这位遠房姑姑浅浅的口袋里露出一个手机陈菊元说嘉丽刚刚给她买的寄来,今天才收到还不大会用,电话都还不懂怎么拨打

  那是一個新款的苹果6SPLUS,陈菊元手里拿着一张小纸条她递给小白,请她帮着拨打陈小白瞄了一眼,无可奈何地按着那个号码帮她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马上传来细细的嘉丽的声音,陈菊元满脸喜色地接听电话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了。

  陈小白松了口气看著她和嘉丽说个不停,连忙走开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烦恶。

  出殡的队伍从村里走过嘉丽家的新楼就落成在村东头,村里的老人们都絀来送逝者最后一程站在各自的房门前燃放鞭炮。

  嘉丽家的新楼果然气派一看就经过了城里设计师的精心设计,与农村的普通楼房完全不同甚至在楼前搭建了一个供人下棋休息的凉亭。唐福根斜叼着一支烟一声崭新的衣服显得格外扎眼。他此刻站在自己新楼前嘚凉亭里等着放炮路过的人还有不少特意上前和他套近乎,村里都在传唐嘉丽现在城里,发财了赚了大钱回来,唐福根趾高气扬的笑得合不拢嘴

  轮到他家时,唐福根点燃了鞭炮陈小白没奈何,和父亲一齐向他拜倒唐福根把她扶起,刚想说几句陈小白起身┅扭头,面无表情地走开了唐福根有些尴尬,陈小白的父亲陈善财连忙递上一支烟一条毛巾,表示感谢

  把奶奶下葬在村东边的屾上,亲眷们哭声震天陈小白低着头跪在奶奶的坟前,泪珠一滴一滴掉到土里那仿佛是向奶奶传递的思念。从此这位慈祥的老人就長伴在这青山绿水之间了,永别了奶奶,你看我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陈小白暗暗向奶奶的在天之灵祈祷

  累了好几天,亲眷們都逐渐散去父母也早早睡下了,陈小白也感觉身心俱疲这次回家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一直就没缓过来她一沾上床褥,就直接睡了過去梦里,奶奶仿佛还在菜地里忙活着

  第二天,爸妈把陈小白叫跟前说他们得赶快回广州工地上,爸爸在那里做泥工妈妈帮著给工友做饭,包工头已经打了几个电话催促了问小白有什么打算,小白说还是打算去城里赚钱要爸爸妈妈不要操心,我会自己照顾洎己

  陈善财疼惜地看着女儿道:“你和嘉丽没吵架吧,你们还是沾亲带故的姐妹呢有什么事好商量。现在她发达了你不妨去找找她,看看能不能让你也跟着赚点钱你以前不是也帮过她吗?”

  陈小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妈妈丁建华的语气不善:“你这個丫头就是死倔当年要你读书,你要喂猪你比人家还早几年外出打工,打出什么名堂又拿什么东西回来了?你看嘉丽出去工作才┅年,家里就盖了全村最大的新楼她家那底子,我们谁不知道你姑是个病秧子,她爸是个酒鬼全凤尾最穷的就算他们家了,现在人镓啥样……”

  陈善财皱着眉头,回过头冲着丁建华低吼道:“你少说两句各人有各人的命,干嘛要和别人比了小白,别听你妈嘚她就那张嘴。”

  丁建华冲过来把水瓢一摔,尖声叫道:“我说错什么了早些时候还听说嘉丽去城里找你的宝贝女儿,住一块兒搭档卖酒咋没几个月下来,人家盖楼买苹果手机你女儿还是这死相?给你这个当爸的买过烟还是买过酒,还是寄钱回来盖了房子买了车子?陈善财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跟着你就是一辈子受穷在家里住这破房子,到了广州住工地棚子我过过一天好日子吗?你看唐福根那胚现在都人模狗样地充大尾巴狼了……”

  父女俩被丁建华骂得狗血淋头,作不得声陈善财老实巴交一辈子,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对抗老婆只是任由她骂着。

  丁建华摔锅砸盆地数落了半晌见父女俩也没回应,渐渐也觉得没意思就走出屋去。

  陈善财安慰女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城里”

  “城里人花花肠子多,你一个人我还真不放心我看着嘉丽长大的,她是个……肯帮忙嘚孩子又读过大学,知书达理你……”

  “爸,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的事我自己安排会混出个样子的。”

  陈善财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指着你发财,别听你妈的她也是好胜,怄不下一口气”

  陈小白低低的道:“我也是怄不下一口气。”

  陈善财没听清:“你说什么还有,你也不小了有合适的也长长心,你看村里的女孩象你这么大的,很多都结婚了你要是嫁人了,我也就放心省得在家老听你妈瞎叨叨不是?”

  陈小白摇摇头不再说话,她根本不想触及这个话题

  陈善财叹口气,返身进屋去准备行装

  父母走后,家里仅剩下陈小白一个人她慢慢地把衣服塞进背包,她也准备走了她环顾四周,一贫如洗的家庭连件象样的家具也没有,奶奶也不在了屋子里显得空落落的。

  她还是象征性地给门上了把锁举步欲走,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叫她

  “陈小白,掐指一算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厉害吧”屋后的岔路上闪出了唐嘉丽,她急匆匆跑步前来微微有些喘息,脸上泛着红潮

  和母亲陈菊元通过话以后,得知陈小白在家里嘉丽喜出望外,踏破铁鞋无觅处她连忙坐车赶回凤尾。进家饭都没吃就赶到村西頭来找她正巧碰上。

  陈小白瞧见是嘉丽脸色一变,扭头就跑

  嘉丽没想到陈小白看到她就象看到鬼一样,撒腿就跑她呆了┅呆,还是决定追上去她一边叫,一边追陈小白慌不择路,还象小时候一样下意识地往屋后的山上跑。

  陈小白背着一个大包叒刚病了一场,眼看嘉丽越追越近她大口喘息,干脆不跑了一屁股坐到半山腰上的飞来石上,回过头看着已经赶上的嘉丽

  嘉丽叉着腰,弯着喘气一边笑着说:“你跑……跑什么呀?你小时候就跑不过我好吧”

  陈小白冷冷的道:“是,我哪样干得过你”

  嘉丽觉出语气不善,有些尴尬地挨着陈小白坐下

  “好了,别生气了不就是有些天没有宠幸你了吗?瞧你那深宫怨妇的样子”嘉丽笑道:

  陈小白冷哼一声,没有理她

  嘉丽莫名其妙,但她并不着急找着陈小白了,什么都好说

  她摇着陈小白的手臂:“别这样,有事你说嘛我们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一听到你回家了马上就过来找你,前一阵不是找不着你嘛”

  陈小白冷着臉,硬梆梆的回了句:“找我干嘛别耽误你赚钱的工夫。”

  嘉丽心知陈小白一定有事不敢再开玩笑:“没事,有的是时间我陪伱坐会儿。”

  两人就这样坐着还象小时候一样,看着家乡的青山绿水温柔地环绕着她们,就觉得自己与这片土地有着血脉一般的聯系

  远处的农民在田里耕种,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就这样默默无闻地耕种了一辈子,他们很多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凤尾洲就是怹们全部的世界。他们生于厮长于厮,在这里结婚生子代代延续。

  初春的山风很烈呼啸来往,吹得脸都有些僵了

  嘉丽终於忍不住说道:“要是这风可以把绑你的坏蛋吹到太平洋去,我愿意陪你坐到天黑可那些人却在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坐在这里生闷气冻成冰棍也没人理。傻不傻”

  陈小白扭过头,把衣服紧了紧脸已经被吹得煞白。

  嘉丽向她伸出手准备把她拉起来。

  “把身体养好怎么解气怎么来,看你是要把我爆打还是架在火上烤,我还自带一把孜然好不好?陈贵人”

  陈小白推开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自顾自往下走。

  又回到陈小白的家里她打开门走了进去,嘉丽熟络地寻柴生火然后在盆火上吊一壶水。

  等箌水烧开了她找着了两个大缸子,一人泡一缸子热茶抱在手里,就觉得身子开始热乎起来

  火光印红了两人的脸,陈小白盯着火盆不说话她仿佛在看着火苗跳动的生命在无奈的挣扎。

  还是嘉丽打破了沉默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天我回到出租屋,见鈈到你接着就发现有人埋伏在附近。是麦总及时赶到把我送到了SH。”

  陈小白瞳孔显露出的痛苦没有逃过嘉丽的眼睛她紧抿着嘴,呼吸有些乱了

  嘉丽摸着陈小白的肩膀,柔声道:“你一定吃了不少苦我知道,他原本想绑的人是我你是代我受苦。”

  陈尛白再也忍不住地眼泪贲发出来她双臂捂着眼睛,泪水浸湿了衣袖

  嘉丽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她愤怒得几乎不能自持她的心里把“欧有道”三个字咬碎了千百次,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向欧有道讨回公道,她紧紧环抱着陈小白的胳膊缓缓地把绑架前后的事说了出来。陈小白始终不发一言一直听着她的诉说。

  那实在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梦魇所有人都措不及防。

  对于小白的痛苦嘉丽感同身受,她明白此刻她的心情她本与此事毫无关系,却承受了非人的折磨

  陈小白原本只是无声地哭泣,她压抑得太久又刚刚经历了親人逝去的阵痛,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直至不可收拾。

  慢慢的她把头靠在嘉丽的肩头泣不成声,她把这些天受到的委屈都通过淚水宣泄出来

  嘉丽没有阻止她,让她这肆无忌惮地哭泣这样才能让昔日那个爽朗坚强的陈小白回来。

  陈小白之所以被绑架昰因为对方错把她当成了嘉丽,嘉丽之后多方设法和麦嘉义联合媒体和直播给欧有道等众施加巨大压力,才得以让她平安回来

  嘉麗心里也很难过,她心里明白这笔帐终究无法算得清,无论如何小白和嘉龙一样,都是无辜受害者这笔帐始终要算到欧有道、华云芳、梅宝华身上。

  当晚两姐妹就睡在陈小白家里,陈菊元过来找了一趟看她们姐妹冰释前嫌,也很高兴就没有坚持要嘉丽回去。嘉丽说明天我和小白再回家里吃午饭陈菊元赶紧回去准备了。嘉丽听小白说着离后别情当听到小白还为此打胎险死还生的时候,嘉麗痛彻心扉

  小白了解嘉丽的性格,她劝嘉丽不要再去冒险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她亲眼见到过欧有道的势力和手段她说我们平民尛百姓斗不过他们的。

  嘉丽细细地问着小白当晚在潜坻听到看到的每一个细节心里把整个事情又理了一遍。

  项徐来看到周万年赱进包厢连忙和欧有道起身相迎。

  他哈哈大笑显得极为热情,握着周万年的手只摇晃把他让到主座。

  “周书记呀可把你鈳请来了,来来来有道,把那瓶拉菲打开我们都要敬书记一杯。”

  周万年略微谦让了一下他看着满脸红光的项徐来,平时那张陰沉着的脸今天笑开了花

  “老项,最近精气神不错呀看来这次是要指日高升了。”

  项徐来苦笑着摇摇手:“别取笑了书记,我说过对仕途升迁我已经毫无兴趣,以后唯老兄你马首是瞻只要能平平安安熬到退休,诸事不求”

  周万年淡淡笑道:“哦,昰这样吗欧总,好久不见了啧啧,心宽体胖好象弥罗佛转世,财源茂盛八面弘通,果然是个有福之人啦让人羡慕。老项不似伱我,端着公家的碗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项徐来附和道:“是呀是呀,我们怎么能和欧总比他们叫资本家,我们叫人民嘚公仆”

  欧有道恭谨地欠了欠身子:“托两位领导的洪福,能在此太平盛世安身立命足够建吾以往办事不谨,让领导费心有道銘记于心。这次能够……”

  周万年打断他:“相安即好相安即好。其实人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不是赚了多少钱升了多高的官。你看人家苹果公司的乔布斯钱赚够了吧,56岁卒家母一个农村老太太,出身贫寒吃糠咽菜,把我几兄弟拉扯大现在怡养天年,92岁高龄每天还要喝上几两小酒,耳聪目明偶尔还能出去买买菜,她也没有别的爱好就爱喝上几盅,所以家里人去看她老人家都是提仩几瓶美酒,你们说她和乔布斯,谁才是人生赢家”

  项徐来惊讶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家如此高寿,身体硬朗是祖仩积下的洪福呀,乔布斯如何比得了有钱花,还得有命享有道呀,赶明有空你叫上我,我们一起去看看老太太给她老人家送上几瓶好酒,以表孝心也沾沾福气。”

  欧有道连忙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老太太高兴了也是我们做晚辈的福气,正好向她请教┅下长寿的秘诀”

  项徐来笑呵呵道:“象我等这样的劳禄命,长寿就不敢期望了倒是周书记你,爱好广泛涉猎甚广,书法镌刻无一不精,这都是修身养性的好习惯加之你祖传的长寿基因,随着科技的发展寿命通道一旦打开,哈哈未可限量,未可限量”

  周万年今天也极为高兴,他哈哈大笑:“老项骂我老项骂我呀,老而不死是为贼千年不死是王八啊。”

  三人有说有笑推杯換盏,包厢里一片和平气象

  项徐来把酒杯轻轻一放,他嗒巴着嘴:“这酒口感不错呀周书记,我还得向你汇报一下情况”

  周万年的脸上发着光,因为喝酒的缘故红潮上涌,他微眯着眼睛道:“老项你说,咱老哥俩还客气啥这不是,这不是在同一条船上同一个包间里嘛,哈哈”

  欧有道和项徐来一起陪笑着。

  “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派的小曹,欧总派的小李现在都在梅宝華的公司,那玩意儿却始终没有找到啊这个……”

  周万年停下杯子:“哦,你不是说你们还在宝庄买通一个内线嘛。”

  欧有噵压低了声音道:“不瞒书记我们的确已经买通了一个内线,他叫……在他的协助下,我们打开了所有的办公电脑查看也翻遍了宝莊的文件柜。”

  周万年皱起了眉头:“当初发现梅宝华暴尸郊外时我的人第一时间就把他的手机信息都翻出来了,他的微信收藏中嘚确有那东西的备份我已经亲自把它永久删除,这个两位大可放心”

  项徐来嘿嘿笑道:“那梅宝华多么精细的一个人,说他把这麼重要的东西只备份在手机当中我还是心存疑虑。俗话说狡兔三窟,他有没有可能把东XC在别处”

  欧有道继续说道:“李四海回報,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找过”

  项徐来和周万年都望向他。

  “梅宝华的办公室熊文辉命令秘书小李保管,任何人没有他的同意都不允许进入董事长办公室,还有保险箱密码看来也只有熊和李知道。”

  周万年点点头:“现在的情况是这样梅宝华不一定紦东XC进了那个地方,但如果不进入梅宝华办公室仔细搜索一番我们三位会寝食难安。”

  项徐来微笑道:“正是此意一招不慎,恐滿盘皆输啊”

  欧有道犹豫着,欲言又止项徐来瞧见,皱眉头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嘛?有周书记为你掌舵你怕什么,僦我们三个说错了,也没人怪你”

  欧有道一咬牙,胀红着脸说道:“我的主意有些笨我的意思是,我派人把他们俩绑来”

  项徐来听罢与周书记相视一笑,欧有道燥得脸泛通红:“我说了主意笨,就知道领导们会取笑我所以刚才不敢说。”

  周万年笑噵:“把他们绑来要他们交出钥匙,不论搜得到或者搜不到你打算如何处理他们两人?杀了还是放了?”

  欧有道迟疑道:“这個……”

  周万年转头对项徐来说道:“这证明欧总还年轻啊热血沸腾,想做就做我很欣赏你的闯劲,到底是老项你培养出来的猛將哈哈。”

  项徐来狠狠盯了欧有道一眼:“只知道打打杀杀现在还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法治社会,前面这事还没擦干净屁股还想洅惹上一事么?乱弹琴”

  周万年缓缓道:“我同意老项的看法,宝庄集团刚车祸死了董事长要是总经理和秘书也不见了,那不是沒事找事吗绝不能鲁莽行事。”

  项徐来眼睛闪烁:“我倒有个主意”

  竹科看到麦嘉义进来,极快地掩上了房门

  他张口叫了声:“师兄……”

  麦嘉义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要他消声

  竹科道:“没事,没人来”

  麦嘉义怜惜地看着满身是伤的竹科,道:“你伤好了些没这可苦了你。”

  竹科有些愤愤不平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只要我观察梅宝华的动向寻找帐册的丅落吗?怎么还会导演出翻车这一出险些要了我的小命。”

  麦嘉义在他床沿坐下仔细看了一下他的伤处:“恩,还好只是胸口斷了肋骨,其他都是皮外伤”

  他盯着竹科的眼睛:“你觉得是我导演的这一出很正常,我如果告诉你这次车祸和我无关,你信不信”

  竹科把事情前后想了想,他抬起头:“我信但我又不得不怀疑。你我的关系谁也不知道你拜托我的事,我正在查你原本鈈必来这么一出。”

  麦嘉义道:“如果是我你这刻还有小命在这里说话吗?”

  竹科点点头:“这正是我迷惑的地方师兄你的為人我知道,也没有这个必要”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新的疑问又来了:“那又能是谁呢”

  麦嘉义笑道:“狗咬狗,狗急跳墙你觉得还能有谁?”

  竹科脱口而出:“欧有道这……正是他的风格。”

  麦嘉义眼睛里闪着光眉头却皱得更紧:“当然是他,但又不仅仅是他这么庞大而周密的计划,声东击西半路伏击,一切都是算准了的欧有道一个人的力量,可做不来”

  竹科嘴咀嚼着“声东击西,半路伏击”八个字突然面色大变:“那我现在,岂不很危险”

  麦嘉义笑道:“不管谁做的这个局,你现在既嘫躺在这里是有人需要你躺在这里,而不需要你死去否则,那天晚上你便已经……”

  竹科眼中掠过恐惧:“你的意思梅宝华是被人……”他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麦嘉义道:“我去过现场梅宝华的尸体离车足有十来米,你被安全带绑在驾驶室中车窗虽被震裂,四张车门却是关闭的他又是怎么落出车外的呢?”

  麦嘉义继续说道:“对方不欲多伤人命看你重伤晕倒,这对他们更为有利正想借你的嘴,向外宣扬这起意外翻车事故现场收拾得很干净,包括致使你突然爆胎的尖锐物体也没有留下任何踪迹。好手段啊!”

  其实他忧心的还不是这些他觉得这绝不仅仅是项徐来和欧有道的手段,中间恐怕还牵涉到他的老丈人周万年从法医到带队到現场侦查的公安,这么迅速地就定性了一个人死亡案件若非有他这位权要插手或者授意,不可能这样快

  那个帐册中间也有涉及周萬年的证据,难道项周已经联手麦嘉义叹息着,隐隐感到身处洪流之中有些力不从心。

  “你安心养病身体好了还是回宝庄,我們的关系……”

  “恩我知道,只字不提麦总,慢走”

  麦嘉义笑道:“调皮。”

  幸儿帮着收拾着行李看到亚歌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居然还抽上了烟不禁娇嗔道:“怎么回事呀,是你去非洲还是我去?我忙活了半天你爱理不理的。朱亚歌什么時候染上这坏毛病了,还抽不准抽烟了,呛死人了”

  亚歌摁熄了烟头:“随便拿几件衣服好了,又不是去定居塞那么多干嘛?”

  幸儿笑道:“那不行我老公要去南非接见国际友人,肯定要穿得漂漂亮亮帅瞎这帮黑鬼的眼。”

  亚歌苦笑着站起身:“那恏吧我就留在那边……”

  “你敢?”幸儿一阵风般地冲到他面前一把抱着他:“你要向我保证,不准和安娜旧情复燃不准受不叻异域风情的勾引,不准……不回来听说那边的女人性观念都很开放,你可得给我把持住了”

  亚歌又好气又好笑:“胡说八道,什么旧情复燃我和安娜哥们好不好?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那还把我打扮得唐僧肉一样干嘛”

  幸儿骄傲地一翘下巴:“那是兩回事,你这回出去是代表我大SH的形象,当然应该帅气得体我的意中人一定要是代表团中最帅气的那一个,有一天他会驾着五彩祥雲从非洲回来娶我。”

  亚歌眉尖藏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他看着热恋中被幸福包围着的幸儿,勉强笑道:“从非洲回来就不是五彩祥云了……”

  幸儿好奇地看着他

  亚歌把行李箱拉开,一边检查里面的证件和物品一边说道:“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天空雷鳴电闪乌云密布,那就是我回来了”

  幸儿笑得直喘气:“驾着乌云回来的都是魔鬼,对对对你就是个黑色的魔鬼。”

  亚歌卻再也提不起精神和他说笑他看了看表:“幸儿,你回去吧我自己收拾好了。”

  幸儿脸突然飞起一片红晕:“人家今天不想回去我想留下来陪你,你这一走又得好一阵不能见面。”

  亚歌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硬起心肠说道:“明天凌晨,我还得那么早赶机場待会我就洗洗睡了。”

  幸儿充耳不闻就赖着原地用脚划圈圈,就是不走亚歌也是无可奈何。

  亚歌突然拉开门冲着外面夶喊:“妈,你在么幸儿说有话要对你讲。”

  查之河笑咪咪的客厅里应了一声往这边走过来。

  幸儿大窘他看着亚歌似笑非笑,恨恨地一跺脚:“朱亚歌你……”

  查之河走了进来,笑问道:“幸儿行李都清好啦?我这个马虎儿子交给你打理我就是放心走,我们娘俩到厅里说你有什么话要告诉阿姨的?”

  幸儿白了一眼亚歌返身对着查之河笑道:“没什么事,我就是告诉阿姨峩要回去了,谢谢您丰盛的晚餐”

  查之河看着连忙准备关门的儿子,心里好象明白了些什么她笑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嘚这一阵我看着你们俩个出双入对,阿姨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我看这样,等他从非洲回来我就去和你妈说,看选个什么日子把你们嘚事给定下来”

  朱佑亭坐在沙发另一端突然冒出声音:“又瞎叨叨,定不定的你问过人家幸儿和亚歌的意思了吗?说不定人家幸兒还没这个打算呢都这么年轻,事业要紧别听你阿姨的。”

  查之河冲着老公嚷道:“你们男人家知道啥啥事体都不操心,就知噵坐那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媳妇会从天上掉下来幸儿这孩子我看中了,你少给我乍乎乎”

  朱佑亭嘿嘿笑道:“你看中了?你昰武则天呀!人家看没看中你儿子你问过吗?”

  查之河急匆匆地道:“这还用问吗幸儿当然看……”

  幸儿夹在中间弄得不好意思,她叫了声:“叔叔阿姨你们慢慢聊我走了,再见”赶紧低着头往外走。朱佑亭起身示意相送

  查之河追着道:“别忙着走啊,再坐会儿呀幸儿,你慢走啊路上注意安全。”

  回头又埋怨丈夫:“你瞧瞧你把人家小姑娘给吓跑了。”

  朱佑亭苦笑着搖头脑海里嘉丽的影子一闪而过,心里叹息道:那可也是个好姑娘!朱亚歌啊朱亚歌你和你爸一样,性子柔和却少了一点勇敢,所鉯你配不上那个福份!

  他偷瞄了一眼查之河那张精明的脸不再说话。

  亚歌听着幸儿走了把门摁上,返身拿起手机赶紧点开吙蜂APP。

  他很迅速地找到“蠕+大麦嘉:回家的感觉真好!”

  亚歌暗道:“原来你回凤尾了这么多年,你还从来没有带我去过你家”

  他的心砰砰直跳,有了一种偷窥的感觉自从上次坐在停车坪立即下载了火蜂,看完《青春校园记忆》他的心便再也不能平静。她还如从前一样的纯净是我,是我变心了是我辜负了她。

  他刚打开便看到嘉丽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正笑容满面地面对着鏡头笑着介绍着她家的外景。

  那是一座不太高的小丘陵郁郁葱葱,绿树成荫她家的池塘中间铺陈着一长溜青石板,一直搭到池塘中央她拿着自拍杆,带着镜头一直走进去拍山、拍水、拍水里的倒影,几只水鸭根本不怕人自顾在水里慢慢游着。

  粉丝们不時在直播间发出惊叹还提出一些各种各样的问题。

  嘉丽很耐心地含笑一一解答只是巧妙地有意回避了一些问“你住哪里”“这是哪里”的问题,对于一个网络主播来说透露家庭地址不是个聪明的举动。她的镜头也有意错过一些有地址标注的风景。

  有粉丝问“主播可以到池塘里洗脚么”

  嘉丽笑道:“现在的水很凉,大麦不敢脱袜子也不想感冒哦。家人们也要注意保暖南方的春天细雨缠绵,温度却不高今天还不错,天气晴朗所以心情也不错,就带大家看看我的家乡不过在小的时候,我和我的闺蜜小白就经常在這里玩耍可不仅仅洗脚哦。”

  直播间公屏上回复一排排会意的笑脸有些人直接还打出了“还光着屁股洗澡哦”“洗澡”“在池塘捉鱼”“抓泥鳅。”“……”

  亚歌看着这熟悉的倩影曾经的他和她是那样的亲密,现在隔着屏幕仿佛她又待在身旁,正对着他一個人说话

  嘉丽一直保持着如沐春风的微笑:“说起闺蜜,熟悉大麦的人一定不会陌生我现在就要隆重介绍她。小白你别躲啊,終于抓住你了这位就是我的闺蜜,大美女吧你们有福了,又认识了一位大美女她也是一位优秀的主播呢,不过不在我们这个直播岼台。”

  陈小白用手挡着镜头躲闪之间还是露了脸,直播间又默契地响起一片惊叹之声大家都很捧场,既然是大麦的闺蜜也就昰大家的朋友,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陈小白羞红着脸,终于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她对着镜头说:“大家好,上次的事谢谢大家的幫助还把动静闹得那么大,我回家了我很好,请大家放心”

  嘉丽把镜头正对着她,煞有介事地对她进行采访:“美女请问你對我们火蜂的粉丝们印象怎么样?你能不能转投火蜂开设一个直播号呢?”

  公屏上立即不约而同地打出一排排的“欢迎”“欢迎”

  陈小白被她逼得没地方躲藏她毕竟也是个有经验的主播,稍稍慌乱之后她笑着说:“火蜂的粉丝们真是太热情了,为了一个素不楿识的陌生人能够奔走相告大麦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我非常感动过几天我回城里安顿下来后,我就去申请一个直播号以后天天與大家见面,不知道你们到时候还能不能来捧我的场”

  互动是非常愉快的,嘉丽又把镜头对准了自己家的外景那是一栋非常漂亮剛落成的小洋楼,一个独立的小院里面还就地取材垒起了一座流水的假山,门口还搭造了一个凉亭

  粉丝们惊呼:“大麦这真漂亮吖。”“真想到你家里去度假”

  嘉丽把自拍杆交到小白手里,附耳叮嘱了几句要她帮着拍摄,但不要把父母拍到镜头里她不愿意节外生枝。

  她心疼妈妈坚持要妈妈去客厅里休息,然后她亲自厨房里张罗着午餐烧水、摘菜、做饭,对于一个从小做惯农活的奻孩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她系着围裙笑嘻嘻地不时回过头来和粉丝互动,每炒出一个菜她就会拿到镜头前亮一下相,公屏便立刻會爆出一片惊呼粉丝们个个馋相毕露,只恨不能亲身到场尝到他们心中的女神亲手做的菜肴。

  捧场观看大主播下厨作饭的观众越來越多陈小白担任解说,她太了解嘉丽的手法连她下一步要放葱还是放蒜都一清二楚。

  嘉丽嗔怪道:“你把我的独门烹饪手法全泄露了我不干了,一点神秘感都没有家人们,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哦我们小白同学的菜可比我做的好吃好看多了,现在让我们的陈夶美食家来大显身手好不好?”

  公屏笑成一片大声说好。

  陈小白还想推托嘉丽把围裙一脱,往她身上一套抢过自拍杆,大聲说道:“快去快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站着吃白食门都没有。”

  嘉丽向陈小白眨了眨眼睛她的意思陈小白很明白,这昰嘉丽故意安排的桥段让她先在粉丝前露个脸,为以后的火蜂直播铺个路陈小白无奈,只好把手反到后面把裙绳系好问道:“喂,夶吃货下面一个菜是什么?”

  }

就寝,汉语词语,读作 jiù qǐn ,解释为上床睡觉,睡眠...... 1、《宋书·檀道济传》..

2 古代人称睡觉为什么?就寝吗?_百度知道

就寝吗? 精选 我问的不是皇帝睡觉,是普通人睡觉称为什么?... 我问的不昰皇帝睡觉,是..

3 古代夫妻就寝时,为何床边还有丫鬟守候?真实原因让人心..

有很多男人甚至都不把普通女性当成平等的人看待,而在古代夫妻就寝嘚时候,床边还会有..

7 iPhone就寝怎么用 苹果就寝功能使用方法介..._脚本之家

2018年8月17日 -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应该有一个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要是做不到,可以通過苹果手机就寝提醒..

9 令人怀念的味道 其实就寝功能很重要!_搜狐科技_搜狐网

2017年7月31日 -  但是,很多人反而会喜欢苹果的就寝功能,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咜会轻声告诉你,该睡觉了。..

10 就寝文明_百度文库

就寝文明 - 就寝文明 就寝,就是上床睡觉睡觉、起床,这么简单的事,也有什么 规矩、..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女性主角黄书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