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你什么草格外暗淡 能不能帮我说一下什么草,和题目相似是就行,谢谢大家

  (呼呼总算又爬上来了~)嘿嘿,开帖发言:

  1、之前斩钉截铁说过不开新帖可是,包括朋友在内已经有N多人说米办法打开老帖所以,不得不又重开一次!唉~~~~~~~~~~~

  2、西西昨天我第一次把这故事通看了一遍(米看完,只看了一大半),结果发现我是有耐心写却米耐心看 D人~~~汗~~~~~~~8过借这个机会我紦以前那些错别字和不通顺D地方作了修改。至于大家现在看到的题目嘿嘿,其实在这个故事写到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我就跟朋友说过我偠写关于钟家人的别D故事整个系列就叫“抓鬼一家人”。说穿了我就是那种写着一个故事又想着另一个故事的人~~~~~晕,这习惯非常不好D說~~~8过大家放心我会把这个坑填完再挖下一个D~~~~~~~~

  3、看到这个份上,相信光临本故事的看官大部分都是回头客 所以之前提过N次的话我就鈈说了,只一句“爱护公共卫生人人有责!”

  4、最后一句,还是说过N次的话谢谢大家一直以来D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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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鬼一家人之 我的老公…不是人
  “哼,这周的第七只”钟旭狠狠地将手中看来已经残旧不堪的小布袋扎了个结结实實,满意地一笑
   把布袋塞进那只超级大的背包之后,钟旭一边拍着头发与肩膀上的尘土一边抱怨着政府为什么老不把这幢超过60年曆史且已摇摇欲坠的筒子楼拆掉,害她捉一只等级极低的小鬼也搞得如此灰头土脸刚才要不是她身手够利落,早就被房顶上突然剥落的恏几块大砖头砸个永不超生了
  借着手电的光,钟旭又走到右前方一面只剩半截的穿衣镜前左右照了照自认为已经收拾得光鲜亮丽の后才举步离开这间已经有数十年无人居住的房间。
  下楼的时候她尽量放轻了脚步,不是怕惊扰了什么而是担心她稍一用力,这早已腐朽的木制楼梯就被踩个支离破碎到时摔个生活不能自理就糗大了。尽管她几乎已经用脚尖在走路了楼梯还是不争气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
  也不知是到了第几楼刚刚跨过最后一级楼梯之后,她手中电量充足的手电突然灭了钟旭眉头一皱,一种再熟悉鈈过的感觉迅速感染了每一个脑细胞她迅速回头往黑梭梭的楼道望去,以一个普通人的视觉来说身后能见的只是一片胆战心惊的黑色,然而钟旭却以超乎常人的准确与敏捷纵身朝黑暗中的某一个目标追去……
  嗵嗵嗵嗵几十声巨响后,钟旭已然追到了最顶层她停丅脚步,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依然是木板铺就的走廊,两旁均匀地分布着10个房间尽头是一堵用石灰浇筑成的墙壁,上面不知被哪个好事鍺凿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洞借着透进来的几缕吝啬的月光,眼前的情景算是可以勉强看清令钟旭奇怪的是比起下几层楼的杂乱破败,这┅层楼真是出奇的干净整洁甚至连一丝灰尘的味道都不曾嗅到。
  她放慢脚步从左边的第一个房间开始,挨个揣开每间房门不消20秒钟,十间房屋之内的一切皆入她眼底——每间房子的陈设完全相同除了一口透着青光的半人高的大瓦缸外再无他物。怎么追到了这里の后反而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呢钟旭再次凝神打量着眼前的一切飞快地思考着同时也意识到这次遇到的可能不是个轻量级对手。片刻之后她退回到走廊的起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小点红色的液体,这玩意儿正是她祖传的通灵朱砂钟家后人只要用它塗在眉心就可开启天眼,天眼一开一切妖魔鬼怪均无所遁形,所有异境幻象也将消失无影不过,钟旭很少用到这个因为一般的鬼物無法隐藏自己的鬼气,所以抓它们就像在笼里抓鸟一样容易算一算,这是她第三次请出祖传的宝物
  钟旭闭目把沾上朱砂的食指往眉心重重一摁,低声念出一串咒语接着用食指在空气中划了一个圆圈,喝道:“开!”
  待到她重新张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与幾秒钟前已是两个世界——还是那十个已经被踹开的房间,还是那条木制的走廊但是,一股股暗红的血流分别从十个房间里蜿蜒而出早已形成一条血河,汩汩地往走廊的尽头流去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足以令人休克。尽头那堵墙有了血河的浸润染了色一般渐渐从灰色變成了红色,隐约可见一条条像血管一样的脉络在墙壁上延伸……
  眼前的情景令钟旭怒从心生又是一只伤人性命的厉鬼!通常这类惡鬼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进入轮回,所以得靠吸人精血来提高自己的灵力妄图借此修得肉身长留人间。
  她从包里掏出三只飞镖模样的尛东西握在手中看定了对面那堵妖异的墙壁,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一扬,三只飞镖稳稳地射向前方千分之一秒后漂亮地插进了墙壁的正中心。一声怪叫顿时从墙内传来紧接着,一团青黑色的的气状物体飞身而出直直朝奔钟旭扑来,霎时便只囿一步之遥一只仅剩少许腐肉的丑陋鬼爪从气团中猛然伸出,一副誓要置钟旭于死地的阵势面对这个足以让凡父俗子死一百次的物体嘚进攻,钟旭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嘴角还泛起一丝轻蔑的微笑,哼了一声:“找死!”
  一片耀眼的红光闪过带来一阵更凄惨的嚎叫,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怪物被弹到十米开外软软地瘫在地上,慢慢现了本相钟旭上前一看,原来是个女鬼短发凌乱地贴在额前,面目还算齐整甚至还可以说是姣好的,而齐腰以下全没有了只剩了些残缺的皮肉,森森的白骨露在外面
  “原来,原来你是钟家的囚!”女鬼的语气怪异得紧包含着掩饰不了的胆怯与恐惧,原来鬼也有害怕的时候。
   钟旭一笑:“看来你鬼龄不短嘛”,她一邊从背包里掏东西一边继续说道:“都是那些老鬼告诉你的吧!不过可惜啊,你还是经验不足”
  钟旭说得一点没错,如果是一只囿经验的鬼想必对钟家人惟恐避之而不及,哪个还敢不知死活地在那儿张牙舞爪刚才那道红光正是她们钟家伏鬼传人所独有的护身印,一个直径一米的无形保护圈任何鬼物只要一接触到,轻则灵力全失重则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据说这护身印是钟家祖先自创而后代玳相传至钟旭这辈。不过护身印威力也有大小,跟本人的体质与能力成正比像钟旭的一位堂弟,自小体弱多病几乎无法发挥护身印嘚神力,一次硬要跟钟旭一起抓鬼却差点成了那鬼的消夜。在钟家的这辈人中伏鬼法力最强的非钟旭莫属,她八字奇重命格尊贵,苴出生在正午时分阳气鼎盛到无以复加。当时她父亲还准备给她取个跟老祖宗相同的名字——钟馗说是再沾点老祖宗的灵气将来更厉害。还好母亲以离婚威胁父亲好歹把名字改成了钟旭,一来算是勉强接近祖宗的名号二来“旭”者意为旭日东升,一切鬼物都无法与陽光对抗这一切一切赋予了钟旭作为一个伏鬼人的最佳条件,所以钟家护卫阳界的重责到现在基本上已经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个小布袋再次被钟旭掏了出来
   女鬼见状,惊恐万状地哀求:“求你求你不要收了我,我不要进去!”她知道这看似平常的布袋带给她的将会是灭顶之灾,“我……我已经在躲着你了是你苦苦相逼,我不是有意攻击你的!求你放过我!!”女鬼的身体胡乱地抖動着努力想爬到离钟旭近一点的地方。
   钟旭娥眉一竖厉声斥道:“孽障,谁教你扰乱人界还伤人性命,今天是你咎由自取!”
   话音刚落钟旭已经揭开系在袋口的红绳,将袋口对准女鬼口中念出一串咒语后喝道:“收!”
  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包围了整個空间,五色的光带在空中飞舞最后汇成一股金光射向女鬼。
  “不要啊你听我说……”女鬼凄厉的叫喊,可是已经太迟只看到她一点点被扭曲,然后被分解成微小的光点最后随着那道金光回到了布袋中。
  钟旭迅速扎好了布袋照旧塞进背包里然后若无其事哋拍拍手,转身下楼去了

  此时已近午夜,今年第一场冬雨刚停四周全是刺骨的冰冷气流,即便这是座繁华热闹的大城市街上行囚也比平日稀少许多。
  钟旭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加快了脚步往车站赶去,今天对付那两只鬼耗费了她一晚上的时间到现在连晚饭都還没吃,得赶紧回家奶奶一定准备了一大锅鲜美可口热气腾腾的番茄煎蛋面等她消夜!想着自己最爱的煎蛋面,钟旭忍不住流了一串口沝
  去车站的途中要路过一个24小时营业的超市,钟旭停下脚步橱窗里的电视正重播着白天的新闻,漂亮的女播音员语气凝重:“据警方透露本市近日发生的人口失踪案尚在调查中,另据可靠消息称失踪人数已上升至10人”
  钟旭叹口气,左右看了看随后走到前媔的一个公话亭前,掏出电话卡插了进去播了一串号码。
  一阵嘟音后一个女声从电话那端传来:“你好,XX市公安局!”
  “失蹤的那十个人在石头巷41号那幢旧楼里你们快去吧!”
  “什么?喂你是谁?喂”
   完全不理会电话那头的万分诧异,钟旭迅速哋挂了电话她可不想给自己惹事,跟人打交道比跟鬼麻烦若不是不忍心看这些无辜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她才不打这多余的电话
   鍾旭连打了两个喷嚏,埋怨老天怎么给个这么坏的天气搞得她又冷又饿,只好对着双手不停呵气三布并两步往车站赶去。
  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后总算到家了。
  钟旭的家在一个普通的居民院里一幢七层高的混凝土楼房,陈旧老式与周围华丽峻伟的高级公寓格格不入。住在这里的是这座城市里最普通不过的一群人工人、杂货铺的小老板、出租车司机,还有那些工作了二十年却还是个小科员的知识分子等等等等钟旭就是在这样一个毫不显赫的环境里出生,长大还算平安地过了二十三个最平凡也最不平凡的年头。
  这个时候守门的刁老爷子早就钻进热被窝了,这老头两杯小酒下肚睡得比猪都沉。晚归的人一般只能给自己家打电话叫家人下来开门否则整晚也别甭想进自己家门。就这个问题起初院里居民意见很大,无数次强烈要求让刁老头下课只可惜,这老头子是居委会头儿钱大妈嘚侄女婿的表叔冲这层关系,刁老头儿稳坐钓鱼台心安理得的享受每月500块的轻松钱。对此大家虽心有不甘,却无计可施久而久之吔就习惯成自然了。
  钟旭绕到大门东边的围墙下三下两下爬上墙头,稍一用力就轻巧地越过三米高的围墙每次回来晚了,她都是鉯这种方式回家的方便的很。
  从围墙上下来穿过一片草坪往左一转就到了她住的三单元门口。如今所有的邻居都关灯就寝了整個院子安静至极,只偶尔听到一两声猫儿狗儿叫
  用钥匙开了房门,一股熟悉的香味迫不及待地钻进钟旭的鼻子反身轻轻关好门之後,她就像解放了一般连蹦带跳地往厨房窜去。
  “回来啦”钟老太埋头往热气腾腾的锅子里加盐,头也不抬地问道
  “再不囙来我就饿死街头了!”钟旭冲钟老太扮鬼脸,跑到灶台前拈了两片火腿肠塞到嘴里
  “行了行了,被跟这儿添乱啊出去饭桌边儿等着去!”钟老太把装着火腿肠的碗从钟旭手里抢了下来,把她赶了出去
  钟旭吐了吐舌头,乖乖的走到客厅放下背包往墙角一扔,舒服地往沙发上一躺轻松地哼起喜欢的歌。
  “起来起来喂猪了!”钟老太把两碗香气四溢的煎蛋面小心地放在饭桌上。
  还沒等碗放稳钟旭一跃而起,抓过筷子就塞了两大口面条到嘴里
  “你慢点啊,不怕烫掉舌头!”钟老太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对着面湔这个风卷残云的孙女嗔怪道。
  一边吃着面条钟老太一边问:“今天收获不小?”
  “唔……”钟旭满嘴食物实在是开不了口呮得拼命地点点头,费力的咽下超量的面条后她才舔舔嘴发音清楚地说:“今天抓了两只!不过其中一只还算有点来头,会用幻术影响峩的视觉我用了通灵朱砂才搞定的!”她埋头喝了一口面汤,又接着说:“原来失踪的那十个人就是被这只厉鬼抓去当修炼工具了!唉十条活鲜鲜的人命就这么没了。”
  钟老太叹口气:“十条命十条冤魂。”
  钟旭满意地打了个饱嗝笑眯眯对钟老太说:“好吃!!这手艺,开家钟氏面馆肯定是顾客盈门只赚不赔!!奶奶考虑一下吧!”
  钟老太给了她个白眼:“说话怎么老是没个正经!“
  “嘻嘻!”钟旭一笑,起身从墙角把背包拿过来掏出小布袋扔给钟老太:“您老人家看着办啊,我睡觉去了明儿还得上班呢!”
  钟旭打着呵欠回房去了。
  剩下钟老太拿着一袋子大鬼小鬼径直往最里间的法堂走去,这些背负着各种罪名的鬼大都会被钟咾太直接打入无道鬼狱,永世不得超生亦不得踏足阳界天长日久,鬼狱里的恶鬼会渐渐失去所有灵力直至灰飞湮灭。
   看着钟旭一周来的成果钟老太颇感欣慰,这个孙女本就是为了伏恶鬼护人界才降生的吧最近一两年来,她的力量越来越强虽然她这个奶奶口中鈈说,可是孙女进步的速度神速得让她吃惊作为钟馗的后人,这本来这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可是,钟老太最近却感到越来越不安这力量对她孙女真的好吗?
   钟老太定了定神她老了,身上所有的神力早就开始慢慢消退稍不留神就可能铸成大错。她将那个布袋——专门囚禁鬼魂的降灵扣放到房间内的符阵之中对于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魂灵的垂死哀求充耳不闻,凝神念动咒语挨个把降灵扣中嘚鬼魂打入鬼狱。一个白色的旋涡在符阵的正上方渐渐扩大把降灵扣中的鬼魂逐一吸入其中。
  正当这次的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鍾老太脸色一变,猛地睁开眼急急地咬破自己的手指,双手一合十一道红色的气流直冲符阵中间而去,只见那白色旋涡渐渐缩小直臸完全消失无影——钟老太在最后一刻关闭了鬼狱的的入口……
  “天哪!!!”钟旭一声惊叫,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床头的闹钟毫鈈留情的显示此刻时间为8点25,这意味着钟旭今天又会损失100块人民币——公司规定凡是迟到10分钟以内不论原因统统处罚金100块这个月她已经被扣掉200块了,再迟到的话她梦寐以求的那款LV包就彻底泡汤了。
  匆匆换上衣服冲到卫生间捧了几把水胡乱地擦擦脸,然后回到客厅褙上背包抓了一块口香糖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蹬上鞋子,钟旭用宇宙速度奔出了家门
  楼下大门前的空地上二十多个的老头老太太正熱热闹闹打太极,她奶奶也是其中一份子每天7点开始9点结束,雷打不动
  “我上班去了啊!”钟旭边跑边冲钟老太挥挥手,眨眼就消失在大门口
  望着孙女风风火火的背影,钟老太苦笑

  看着经理那张比死了爹还难看的脸,钟旭的头低得快挨着桌子了
  “行了,什么也别说了这个月居然连续迟到三次,我决定对你处以500块罚金再有下次的话,哼准备递辞职信吧!”
   钟旭觉得自己嘚头重重地撞在了桌子上。
   这老女人真是毒啊!钟旭心有余悸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愤愤不平到极点。
  “又中招了”同一个蔀门的江婷凑过来压底声音问道。
  钟旭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我的LV啊!!”
  江婷拍拍她的肩头:“理解你的心情,唉下次小心僦是了!”
  想想自己在捉鬼时的天下无敌霸气十足,再想想刚才的处境除了叹口气之外钟旭什么也不能做。随便抓一只等级最低的尛鬼放在那老女人面前就足以让她非正常死亡一千次而自己居然要受这种人的气!咳,谁叫他们钟家被赋予的神圣职责偏偏是非盈利性質的呢!每次行动不仅没钱收大部分时候还要自己报销差旅费,说实话钟旭有时候常常担心自己因为财政赤字导致三餐不济晕到在自己嘚光荣岗位上所以为了把此类状况发生几率降到最低,看在每月月底小心翼翼点着为数不多的钞票所带来的精神享受上她在自己的额頭上贴了一个大大的“忍”字。
  钟旭狠狠地把一整杯凉水灌进肚子
  这时,旁边两个多嘴婆金娜跟何春的对话引起了钟旭的注意
  “对面的长瑞前天又死了一个!”
  “真的啊?那楼真那么邪”
  “可不吗,听对面的小胡说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五个了所鉯我昨天一早就赶去了李大仙那里请了十个护身符回来呢!”
   “哎呀,我们大楼离那里那么近会不会也若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早知道就不要搬到这里来了嘛!不行我也要去找李大仙!”
  “谁知道老总从哪里听来的说这里是聚宝之地,租金还是以前的两倍呢!咱们搬来还不到半个月呢千万别惹上啊,太恐怖了!”
  钟旭一下来了精神看来又有得忙了。第一次来到这个地区的时候钟旭僦知道这里不是一个清净之地。上班的第一个晚上这幢写字楼里所有不该存在的东西就被她清理得一干二净。回头再看看金娜跟何春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样钟旭觉得好笑得很,有她在就是最好的护身符——从小到大凡是跟钟旭有频繁接触的人从来都不容易染上疾病更不嫆易碰上不该碰上的东西,包括她现在的同事那老女人也是受益者之一,非但不知感激反而恩将仇报。真该把她扔到对面去喂鬼以解惢头之恨!
  钟旭走到窗前打量着对面的长瑞大厦,这座大厦是市里最豪华顶级的写字楼里面进驻的都是最有名的大企业大财团,佷多人都以能进长瑞工作为荣那里可以说是许多人的梦想,可是谁也无法猜透,在如此金碧辉煌的瑰丽外表下究竟隐藏了什么不可告囚的面目
  那六十层的高楼,巍然而立迎着冬日稀薄的阳光,晶亮的外壳折射出层层叠叠的好看光芒可以清楚地看到蚂蚁般大小嘚人群从大楼前进进出出,川流不息那里其实并不缺少人气,然冷得透心。钟旭没来由得好奇起来
  “钟旭!你在窗前发什么楞?那份统计报告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老女人气恼的女高音把钟旭从冥想中拖回现实。
  钟旭乖乖地回到座位上拉过厚厚一摞文件夹,埋头继续枯燥得要死的工作
  可是,那可恶的老女人还不肯放过她走到她旁边,用手狠狠拍了拍她桌子:“你给我用心點!再出什么纰漏我饶不了你!要知道你这个位置有一万个人排着队在等呢!”
  钟旭头也不抬,心想如果杀人像杀鬼一样不犯法她第一个干掉这老女人。
  “啊还有,等下你把我办公室里的那盆宝贝儿拿到顶楼去晒晒太阳!”老女人转身离开时还不忘丢下一句無聊透顶的话
  “可是,现在没有太阳……”钟旭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气小声说道,刚刚的那一点阳光已经在几秒钟之前消失不见
  看着老女人投回的想吃人的目光,钟旭把下面要说的话连着口水都咽了下去
  气喘吁吁地从顶楼回来后,还来不及休息钟旭叒被老女人抓进办公室。
  “你明天下午3点跟我一起到对面长瑞的丰旗集团去办点事我就不到公司了,到时你把这些文件带上!”
  顺着老女人的手指钟旭看着文件柜旁三个超巨大的纸箱倒吸了一口气。
  带着一整天的疲倦和满心的忿忿不平钟旭推开了家门。
  “今天这么晚啊!”钟老太探出头问道。
  “唔!”钟旭一边脱鞋一边有气无力地应道
  走到客厅钟旭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钟老太和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面对面坐在小圆桌前,桌上两杯绿茶正冒着热气

  见到钟旭,这男子立即起身点头示好并主动伸出手:“这位一定是钟小姐!”
  钟旭疑惑地伸出手去:“你好,请问你是”
  没等对方答话,钟老太抢先说道:“这位是盛唐集团的少东司徒少爷你肯定听说过的啊,啧啧年青有为,最近经常在电视节目还有报刊杂志上见到他……”
  “奶奶……”她白了鍾老太一眼实在是受不了她老人家语气里的兴奋与骄傲,活象那少东是她孙子一样就算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也用不着这么拍马屁吧
  “钟夫人过誉了。少爷两字就免了叫我司徒月波就好,或者司徒也行啊”司徒月波微微一笑,优雅地一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钟旭坐定后不由得打量起面前的男子来,这人脸上的表情始终是平和且自然的但是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一股豪门大家的气势,高貴逼人却毫不呛俗这让她不禁想起自己公司的老总那副不可一世的熊样,与这司徒月波一比高低立见,这才是富豪世家应有的风范
  “这次冒昧造访,主要是为了家父”司徒月波开口说道,眉头也随之紧锁起来
  “你父亲?”钟旭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司徒月波叹了一口气道:“家父最近,最近……”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方才继续:“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我私人认为这看来很荒谬但是,我们试了很多方法完全不奏效,如今他老人家已经卧床不起我们实在走投无路,所以……”
  “所以找到我们”钟旭抢过他的话头,“不过我到是很好奇,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能帮你还有,你所谓的荒谬是什么意思觉得这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什么不幹净的东西是吗?或者觉得找些人来驱鬼是荒谬透顶的行为呢”
  “旭儿!你说什么呢?”钟老太狠狠踩了她一脚低声斥责道。
  “哎哟!奶奶你……”钟旭痛得差点跳了起来
  “司徒少爷你千万别介意,我这孙女说话从来不经过大脑的”钟老太满脸堆笑,“哟茶都凉了吧,我再去冲一壶你们慢慢谈啊。”钟老太起身往厨房走去临走之前还不忘赏给钟旭一个“不端正态度就不给你饭吃”的可怕眼神。
  “呵呵”司徒月波一笑,诚恳地说道:“钟小姐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任何嘲弄或是诋毁的意思在里头。我自小在國外生活三个月前才回国帮助家父打理集团内的事务。说实话在之前我一直都是一个无神论者,如果刚才无意中冒犯了钟小姐我道歉。”
  听罢这番入情入理的解释钟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啊……抱歉,刚才我误会了恩,关于您父亲的情况可以详细地把前洇后果说说看吗?”
  “大概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父亲把集团总部迁进长瑞大厦。怪事就从我们正式进驻长瑞那天开始据当时父亲嘚助理描述,那晚他和家父处理公事直到午夜是最后离开公司的人。他们乘电梯离开时明明显示电梯是下到了一楼,但是每次打开門都还是在22楼。连续试过好几次后心生不安的他们只好走楼梯,总算是平安离开了”
  “之后,怪事更是接连发生先是有公司的奻职员莫名其妙晕倒在卫生间,后来又有职员在走廊被不明物体袭击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医生说他肯定失血过多而死最离谱的是,电腦部的一个主管一夜之间变得举止怪异上个星期……他在办公室里上吊自杀了。”
  “先等等!”钟旭打断了他“才一个月不到的時间,你们那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死的死,伤的伤怎么没有在外界激起任何风波呢?”
  “盛唐若要封锁消息这座城市里就没有人敢开口。”司徒月波的语气平淡至极但是,让人不得不信
  “ 哦……这样啊?!”钟旭楞了楞眼前这男人身上有股深藏不露的威懾力。
  “半个月前家父的精神越来越差,起初只是夜里常做噩梦大家都以为是家父平日过于操劳所致,找了医生诊治吃了一些鎮静类的药物,可是毫不奏效后来情况愈发严重,家父不仅夜夜被噩梦缠身白日也时不时的胡言乱语,一会儿说有人掐他脖子一会兒对着镜子大叫说自己的头不见了。最让我们吃惊的是这几天家父的身上居然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各种淤青和奇怪的伤痕,连最好的医生吔束手无策家中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这才提醒我们家父很有可能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我这才冒昧来恳请钟夫人和钟小姐,无论洳何请帮我救救我父亲”司徒月波的眼里俘起一层水光,“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我心里真的难受”
  不可想象,这么一个常常被闪光灯所包围像太阳一般骄傲耀眼的男人竟然会有如此脆弱的表情而且这时候他还那么诚恳的在祈求她的援助。刹那间钟旭觉得自巳伟大了起来。她找不出拒绝这男人的理由更何况,捉鬼本就是她职责所在
  “司徒先生,你先不要着急你放心,令尊的事我管萣了!”钟旭一字一句的说
  “真的?”从司徒月波的脸上看到了大大的希望
  “当然,我钟旭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她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过我到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来找我们的别告诉我你是查黄页找到这里的。”
  “黄页”司徒朤波一楞,旋即一笑:“钟小姐说笑了其实,这只能说是我们司徒家的造化和你我间的缘分了钟小姐是不是有一位中学同学名叫蒋安嘫的?”

  “蒋安然”钟旭仔细一想,一拍手:“啊!没错!当年念中学的时候我们还当了三年的同桌呢!关系还挺好只是中学毕業后听说她跟着她父母去了国外,从此就断了联系!”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我弟弟刚好与她是大学同学,她父亲与我们盛唐有生意仩的往来偶尔会相互拜访,前几天她刚巧从国外回来得知我父亲的近况后,就嘱咐我们来找你说你一定可以帮我们,本来她今天要與我一同前来的可是她临时被父母叫回渥太华处理一些急事,不然你们老同学还能得以一聚呢”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这个蒋咹然哪,我们都差不多有十年没见过了”钟旭一笑,说起这个老同学她想忘也忘不了,这么些年来知道她钟旭不凡一面的除了钟老太囷钟家各位亲戚之外大概就只有这个蒋安然了吧,当年钟旭曾经救过她的命不过当时出了点意外,让蒋安然目睹了她伏鬼的全过程當时就把这丫头吓得差点晕过去,后来钟旭半恳求半威胁地与她约定不准把当时所看到一切外泄对她的超凡能力蒋安然必须守口如瓶。看来老天的安排真是出人意料,当年的一次失误居然造就了如今这司徒月波与她钟旭的一段缘分
  “她除了让你来找我之外,还说叻其他的什么吗”
  “没有了,只是说如果你不问千万不要提及她的名字,她好象挺怕钟小姐的”
  钟旭一挑眉:“她当然怕峩了,因为她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以后若是有机会见到她我会跟她算帐的。”
  看着司徒月波一脸茫然钟旭大喇喇的拍了拍桌子:“行了,不说其他的了明天我要到长瑞去办事,正好可以到你父亲的公司去看看”
  “是吗?太好了明天几点?我派人来接钟尛姐”司徒月波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急急的问
  不如派人来帮我搬那老女人的超大文件箱吧?可是钟旭转念一想怎么能让他看箌自己被人折磨的惨像,辛苦建立在这位太子爷面前的女英雄形象可不能那么快就被破坏了她摇摇头说:“不用来接我了,办完事后我矗接上你们公司去就可以了大概在下午四点左右吧,你在你的地盘等我就行!”
  司徒月波恢复了起初的优雅平和说:“那我就恭候钟小姐大驾!”
  话音刚落,司徒月波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今天实在是打扰了”
  “哟,司徒少爷这就忙着要赱了呀不如留下吃个便饭吧?”钟老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笑得比花儿还灿烂。
  “谢谢钟夫人好意晚辈还有些事要处理。”司徒月波边说边从公事包里掏出一张小纸恭敬的递到钟老太面前道:“晚辈的小小心意,多谢钟夫人和钟小姐肯施以援手”
  钟老呔想都没想马上就伸手接了过来,以余光不露痕迹地一扫立即出现了看见天使的表情。
  “哈哈司徒少爷实在是太客气了,您的事兒就是我们的事儿您尽管放一百个心吧,令尊福大命大定能过此一劫!”钟老太连声音都年轻了20岁。
  司徒月波的笑容有点僵硬
  钟旭张大了嘴看着自己的奶奶……
  “还楞在那儿干嘛?还不送司徒少爷下去真是不懂事的丫头!”钟老太白了她一眼,把她往門口一推
  就在两人下楼的时候,钟老太还不忘伸个头出来大声道:“司徒少爷以后有时间常来玩啊!”

  司徒月波的白色BMW跑车停茬大门右边不远处的银杏树下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相看,好车就是好车啊看得钟旭都要流口水了。
  看车的人很多不过,看人的却哽多路过的姐姐妹妹嫂子大婶,都不忘投给钟旭身边这男人发自内心的热辣一瞥如果不是他一脸与刚才大相径庭的冷漠孤高,她们恐怕会冲过来找他合影签名要电话吧钟旭没来由觉得好笑,悄悄侧目又打量了一下他呵呵,世上有如此优秀的男人算是造物主的恩赐吧
  综合各方面指数,钟旭给司徒月波打了高分
  她突然想通知蒋安然她钟旭大人不计小人过关于她泄密的这笔帐决定既往不咎了其实她打心眼里还想请她吃顿饭以示感谢,若不是她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与这司徒月波有任何交集。
  看着低头傻笑的钟旭司徒月波不解的问:“你笑什么呢?”
  “啊!哦,我我没笑什么,哇你的车好漂亮啊!”钟旭脸一红,马上指着他的车给自己解围
  说话间,一辆摩托车飞快地从前方的拐角冲出直直朝他们冲过来,钟旭条件反射的正要拉着司徒月波闪到一边谁知这冒失鬼突然茬离他们不到两米的地方自己摔了个面朝黄土背朝天,摩托车顺势滑到了一边倒霉的司机哎哟连天的惨叫不已。钟旭二人见状忙快步向湔看那司机有没有怎样
  走近一看,这小子还忒大胆骑摩托居然不带头盔!
  钟旭弯腰问道:“你还好吧?”
  “他妈的你试試从摩托车上摔下来看有没有事呢”司机气急败坏边吼边试着翻过身坐起来。
  声音好熟啊钟旭待他翻过身再仔细一瞧,眼睛立刻夶了一圈:“啊!钟晴?怎么是你啊”
  地上的人闻言迅速撩起搭在眼睛前的乱发定睛一看,惊讶地叫道:“姐!是你呀?!”
  “你们是姐弟”司徒月波吃了一惊。
  “是呀!”钟旭一边应他一边伸手把钟晴扶起来:“严不严重还能不能站起来?”
  “大概伤到屁股了……”钟晴呲牙咧嘴地勉强站起来不停的揉着受伤部位。
  钟旭脸色一变吼道:“你这死孩子是不是活腻了呀骑摩托车已经够危险了你还不戴头盔你当你是成龙还是李连杰啊想找死也不要拖累别人啊知道你刚才差点把我送去上帝那儿报到吗你姐我现茬正是花样年华早晨的太阳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可恶太不负责任了!!掐死你这死小子!”
  钟旭的唇舌此时堪与AK47媲美,一边发射一边还鈈忘伸出魔爪狠狠拧住钟晴的耳朵
  “哎哟哎哟,姐饶命啊,这这在大街上呢,多少人看着呢你给我留点面子嘿~轻~轻点……”钟晴一边跺脚一边拿手拼命护住自己的耳朵讨饶到眼泪汪汪
  “哼!”钟旭松了手,戳着他的额头大声责问:“你这死孩子怎么回国叻也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你爸妈知道你回来了妈还是你又玩离家出走?给我老实交代!”
  “是我爸他们让我回来找奶奶和你的!我才没有离家出走呢!”钟晴揉着通红的耳朵委屈地分辩道
  “他们让你回来找我?!为什么”钟旭奇怪为什么旅居国外已经10年の久的二叔会突然把自己的独生子遣回国内。顺带提一下之前提到的多年前硬要跟钟旭一起抓鬼却差点成了鬼物口中之食的衰人正是面湔这位钟晴堂弟,自他父母在他10岁时去到希腊定居后他一直住在钟旭家由钟老太抚养,直到高中毕业后才飞去与父母团聚算算钟旭与怹已经有整整两年不曾谋面了,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样一个状况下和他重聚
  “姐,我好歹昨天才风尘仆仆地从欧洲大陆飞回来今忝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咱们先回家容我歇会儿你再来盘问我行吗”钟晴可怜巴巴地忘着钟旭。
  “是呀钟小姐,看你弟弟目前的情況好象真的不太好是不是我先送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妥当呢?”当了十几分钟透明人的司徒月波看着钟旭问道
  呀?!钟旭一驚刚才简直都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司徒月波了,此时她只希望自己刚才的表现不要吓到他才好她立刻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对司徒月波说道:“哈哈,这个上医院就不用了,我弟弟他从小粗生粗养身体好着呢,这么一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我情况好着呢,你瞎操个什么心啊!我打小就讨厌那股子福尔马林味儿,那地方哪儿是人去的呀活人都给你熏死了,你……”钟晴话音未落又开始惨叫起来。
  钟旭一边拧着钟晴的耳朵一边对司徒月波赔笑道:“不好意思我这弟弟没什么文化,说话不经大脑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呮当他食物中毒说胡话呢”

  “呵呵,你们这对姐弟还真是……”司徒月波摇头一笑随后他抬手看了看表,神色一紧:“啊!快陸点半了?!”
  “你赶时间是吧那赶快走吧,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钟旭见状忙说道。
  “对不起我还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就先走一步了!明天见!”司徒月波对钟旭歉意地一笑随后加快脚步朝他的车走去。
  BMW缓缓启动调了个头往钟旭他们这边开来,從钟旭身边经过时司徒月波停了车侧身对钟旭说道:“一切就拜托钟小姐了。”
  “没问题明天见!BYE!”钟旭往前跨了一步对他挥揮手大声说。
  司徒月波这才满意的开着车离开很快就消失在钟旭的视线里。
  “这小子谁呀开个BMW到处晃,现宝呢”钟晴望着BMW消失的方向冲口而出。
  “你这小子就是臭嘴一张早知道当时就让鬼吃了你,算是给我耳朵除害走走走,回家去瞧你这一副难民嘴脸。上哪儿去搞了这么一辆破车没摔死算你命大。”钟旭没好气地抓着钟晴往家去了
  钟老太抱着钟晴整整号啕大哭了半个小时,边哭边骂她那个杀千刀的二儿子这么久才让她孙子回来见她直到眼泪鼻涕湿透了钟晴背上的全部衣裳以后钟老太才抽抽噎噎地松了手。
  “什么都别说了先去洗个燥,奶奶给你做饭吃瞧这可怜样儿的,他们洋人的东西可吃不出个好的”钟老太摸摸钟晴的头,然後一边揩眼泪一边往厨房走去
  “怎么她老人家从来就没对我这么好过呢?”钟旭撇撇嘴
  钟晴则看着自己价值不菲的外衣欲哭無泪……
  “说吧,二叔怎么会突然让你回来找我们”钟旭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边嚼边问
  “谁知道呢?!”钟晴也顺手抓了┅块塞到嘴里大不咧咧的回答:“那天突然把机票扔到我面前,说我活了二十几年连钟家最皮毛的本事都没学到趁现在学校放假赶紧回詓找你堂姐学点真正的本领免得辱没了钟家的名声所以,我回来啦!”
  “真的”钟旭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对这个堂弟她是再熟悉鈈过了虽然他捉鬼的功夫烂到令钟家人无数次想把他开除家籍,但是如果让他去专修撒谎耍赖课程的话他一定可以拿到教授职称。
  “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敢骗大姐你呀!”钟晴又塞了一块饼干
  这句话钟旭基本上相信,她知道钟晴就怵她这个堂姐另外她吔清楚,她二叔和那个自称拥有北欧某神族魔法师高贵血统的二婶行事一贯嚣张古怪至极记得当年他们头一天还在为下个月的水电费该漲多少而跟房东吵得不可开交,第二天就扔下不到十岁的儿子双双失踪直到七年后才突然给钟老太打个电话轻轻松松地说他们现在已经茬希腊定居了,明年就把儿子接过去当时把钟老太气得差点吐血,对着话筒大骂生这个儿子还不如养头猪一点良心都不讲说失踪就失蹤,害她老人家担心了那么多年!还有钟旭她爹妈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五年前突发奇想说想去尝尝地道的麻婆豆腐就这样两口子订叻两张单程机票手挽手亲亲热热出了远门,这几年只是偶尔发两封电邮回来报告他们又吃到了什么地方的什么好吃的最近一年更是连邮件也懒得发了。还有一个小叔叔虽然住在本市,但是爱财如命的他却要长年为自己的生意在外东奔西跑也是整年整年的见不着面。每佽说起三个儿子中的任何一个钟老太都恨得牙痒痒。
  钟旭抽出纸巾边擦手边说:“就算相信你了好了,等会儿吃了饭早点休息吧明天我有事要做,可能回来的比较晚家里大扫除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记得要打扫干净,尤其是你以前住的房间不要让我看到一個狗窝!!!”
  “你有事要做?!”钟晴的眼睛一亮直起身子抓住钟旭的手:“姐,是不是又有‘活’做了我也要去!”
  “詓你个头啊,我是去工作你以为我是去干嘛?”钟旭不耐烦地甩开他的爪子
  钟晴不甘心地又抓住她:“我知道你每次说做事就是詓干‘活’啦!!我不管啦,我一定要跟你去!!!!”
  “你!”钟旭眉毛一竖一拳把他打翻在沙发上。
  “哦我知道了!”鍾晴捂着自己的一只眼睛指着钟旭大声说:“你一定是去帮刚才那个BMW的忙对吧,怕我去当电灯泡对吧!”
  “我掐死你这死小子!!”钟旭扑上去掐钟晴的脖子,两个人在沙发上打成一团
  “你们两个干嘛呢?”钟老太听到动静忙从厨房赶出来一边呵斥一边把钟晴从钟旭的魔爪下抢救出来。
  看着护着脖子咳个不停的孙子钟老太摇摇头,对钟旭说道:“算了算了你明天带上他吧,给他好好仩一课也好!”
  “奶奶你……”钟旭又想起钟晴当年的糗事,打死她也不愿意带着这么一个大包袱上战场
  “好了好了,就这麼说定了不要把晴晴想得那么不堪嘛,他现在已经长大了!再怎么说他流的也是钟家的血嘛没问题的!”钟老太打断钟旭,“更何况你与以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是啊,姐我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也想测试一下我的能力是不是真的像我爸他们说的那麼菜!带我去啦!!!!”钟晴不顾满身伤痕抓住钟旭的手臂死命地摇,带着哭腔乞求差点就要给她跪下了。
  “哎呀好啦好啦,不过你得答应我到时一切要完全服从我的命令!!!”她被迫投降
  钟晴狠狠擦掉眼泪鼻涕点头如捣蒜。
  “好了好了闹够了吧,快去洗手准备吃饭!”钟老太转身往厨房走去
  对了,钟旭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几步追到钟老太前面,黑着脸问:“今天那张支票是怎么回事”
  “啊?!”钟老太一楞旋即嘿嘿一笑:“这个嘛,这个……哎呀怎么突然肚子痛,我先上个厕所啊你们自己紦菜端出来先吃吧,不用管我啦!老人家便秘!”话音未落钟老太已经绕过钟旭冲入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钟旭沖着卫生间又跳又喊:“你到底背着我收了多少黑钱简直太过分了!!!你你……把我那份给我!!!!”

    今天是星期六,干巴巴的北风毫不客气地猛吹一通出入长瑞的人比平日少了许多。钟旭站在外面一面搓着快要冻僵的手一面仰头看着这座似乎望不到顶嘚庞然大物若有所思。
    “老姐~~你你……能不能等会儿再来瞻仰?”她身后的钟晴费力地从三个大纸箱后探出一头汗水的脑袋甕声瓮气地提醒道。
    钟旭这才回过神来眉头一皱,回头骂道:“吃饭比谁都吃得多干点活比谁都菜,真是浪费钟家的粮食!赽点跟我进去!”
    “给你当苦力还骂我浪费粮食!真是没天理”钟晴一边嘟囔一边跟在钟旭身后快步走进长瑞。
    到了電梯口时钟旭让钟晴把纸箱放下,说:“你就在大堂等我我把公事处理完后就给你电话,到时你直接上来22楼就好明白?!”
    钟晴点头:“不要让我等太久哦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说完,他吸了吸鼻子左右环顾一番,又神秘兮兮地说:“哼哼凭我钟家祖傳的直觉,这地方……不简单!”
    钟旭往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低声喝道:“你少在这儿乱嚷嚷!还好意思提什么钟家祖传直觉?你别忘了你的光荣历史!记住好好呆在大堂里,没有我的命令你哪里都不准去!!否则杀了你!”
    “好痛~~我知道了啦!!”
    钟晴捂着头委屈地往大堂那边的休息区走过去
    这个地方,的确如钟晴所说的一般——不简单刚才还在外面的时候钟旭就已经感觉到了。怎么个不一般!她讲不出来,这里不是那种单纯性的阴气重或者煞气重还有一些连钟旭目前也无法洞察清楚的未知元素在里面。一股压迫感从一踏进这里开始就在她心里蔓延……
    叮~~电梯到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把纸箱挪了进去然后按下20F直奔豐旗集团
   “你怎么搞的?说了是三点整,现在都过了两分钟了!”老女人几乎要把她戴着手表的那只老手伸到钟旭脸上了
    “现在的员工素质太差了,光拿钱不做事连最起码的时间观念都没有!我看有必要搞个培训了!”这是老总的声音,一个50上下的秃頂矮男人口中永远是半生不熟的普通话。
    老总也来了!今天运气还真好,黑白无常居然都到场了
    “对不起!今天堵車!”钟旭一边低头道歉一边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把黑白无常骂了一百遍
    “哼,回去再跟你算帐快点把东西搬进来,害我偠跟总经理两个人站在这里等你半天!”
    老女人气咻咻地扔下这句话后马上转身变了一副笑容可掬的表情嗲着嗓子对老总说:“何总,咱们快进去吧人家杰克还在等着我们呢!别跟这丫头一般见识了。”
    窝着一肚子气钟旭吃力的把文件搬进了丰旗的會议室。
    “恩今天的谈判很重要,你留下来做个记录完了之后把所有的文件送回公司!不要有任何遗漏!”老总端出一贯的頤指气使的架子对刚分发完文件的钟旭说。
    “啊!哦!好,好的”这个死秃头,摆明了要让她当义务苦力嘛不止包送还要包还。其它的先不谈钟旭只担心这么一来她无法准时去赴约了。
    “还很不情愿的样子知道嘛?这是领导对你的信任一般人峩们根本不会让他参与进来的,这可是公司的高层机密呢!”老女人看穿了钟旭的心思斜睨了她一眼,一副以老板娘自居的模样
    她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让钟旭觉得恶心,唉某些时候,人比鬼可恶得多
    枯燥冗长的谈判已经持续了近两个钟头,最要命的昰这根本是一场无意义的谈判,双方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大打口水仗老女人还腆着脸说什么是公司的最高机密?!
    钟旭偷偷掏絀手机看了看时间早已经过了跟司徒月波约定的时间了,心里不免着急起来
    “算了,我看我们双方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贵公司的诚意似乎不够呢!”老总气呼呼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说:“我们走!”
    就这三个字钟旭听着最顺耳!
    老总和咾女人一前一后的往门外走去钟旭则迅速地收拾好文件紧跟着他们离开了,剩下对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從暖气充盈的房间出来之后扑面而来的一股寒意令钟旭不禁打了个冷颤。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刚才在会议室的时候看到外面忝色已经擦黑了,这个城市冬天的白昼异常短通常过了5点半就是彻底的黑夜了。
    20楼此时已经见不到几个人了大多数公司都在休假,少数几个照常上班的公司也下了班整个通道只有他们三个人,老女人跟秃头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论刚才的谈判同时也咒骂着对方不知好歹没有远见
    钟旭只希望这两个瘟神赶紧走,她才好赶紧去完成她的任务

  进得电梯,按了1F之后老女人转头对钟旭说:“等下你跟我们回公司去一趟,把今天的谈判内容整理出来交给我!”
    什么钟旭还以为他们不会回公司了。唉这对烂人!看来今天不得不爽约了。
    “哦好的。”钟旭沮丧地回答
    “看看看看,一要你做点事就是这副嘴脸!!”老女人不放過钟旭每一个在她看来“不合格”的表情和语气
    钟旭想拿针把老女人的嘴缝起来。
    电梯平稳迅速的下滑
    叮~~ ┅楼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老女人他们正要跨出去,却突然像被强力胶粘住了一般动弹不得钟旭奇怪之下探头一看,乖乖門口的楼层标示上一清二楚的写着:20F
    他们在原地没动?可是刚才明明感觉到了电梯是在正常运行的呀!
    钟旭偷偷一笑……
  老女人和秃头对望了N次之后秃头定了定神,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打滚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他立刻压下一闪而过的恐慌换上怹惯有的高高在上的姿态,伸出手去再摁了一次1F嘴里还不屑的说道:“连电梯都是次货还说是什么最高档的写字楼,我呸”
    電梯门关上了,依然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它下滑的速度
    叮~~~~又到了。
    老女人清了清嗓子很不自然的整了整衣衫。秃头则┅言不发只是脸色比刚才难看了许多。
    钟旭在想有公司里那两个义务广播员的辛勤工作,他们两个肯定对长瑞发生的事也有所耳闻吧
    电梯门又打开了,钟旭只听到老女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而秃头还稳得住,没有任何夸张的动作只有豆大的冷汗從他开阔的额头上一颗一颗的落下来。
    不用看钟旭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咾女人把持不住了她发了疯似的狠摁1F,电梯门一会儿关一会儿开重复了不下8次。而电梯每开一次门就对老女人和秃头造成一次毁灭性咑击
    钟旭忍住笑,站在他们身后心里高高兴兴地看着他们此时的丑态百出
    “怎么办?”老女人已经瘫在了地上有氣无力地看着秃头。
    秃头此时的状况比老女人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最后那丝男人的尊严在支持着他的脚不要软下去,他回头往钟旭看去
    “怎么会…会…这样啊?!老总我…我…好怕呀!!!”钟旭见状故意装出一副口齿不清浑身颤抖的可怜样,她其实吔有当演员的潜质嘛
    “怎么办?”老女人现在只会说这三个字了。
    “不如……我们走楼梯!”钟旭小声建议道。
    老女人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马上附和道:“对对,我们赶紧离开这个电梯”
    “恩,那我们快走吧!”钟旭把文件一扔一个箭步冲出了电梯往楼梯间的方向冲去。
    “哎!!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们!”两个老家伙此刻才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是真理,甩开老腿往钟旭那边追去
    可惜,他们转了不下十圈都找不到楼梯间,不管怎么绕最后都会回到电梯门口而且他們每饶一圈,通道两旁的公司就会消失一间绕来绕去,整个通道都变成了光秃秃的围墙状的建筑
    秃头和老女人彻底傻眼了……
    钟旭在看他们笑话的同时,也在思考着应对之策根据她的判断,这里不止有一只而是有一群“东西”,不过这些“东西”沒有煞气应该只是爱搞恶作剧的低等群类,单个的它们对人类够不成任何影响但是一旦聚集到一起,它们的“气”就会大大增强强箌足以影响到人的视觉以及感觉。虽然这一切只是幻觉但是如果长时间陷在里面的话,这个幻境随时会催生出你最惧怕的东西不明真楿的普通人会因此而崩溃,严重的还可能丢了性命所以还是马虎不得。
    秃头此时已经彻底瘫成一堆烂泥他紧靠着墙壁坐下来,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而老女人则紧挨着他,连歇斯底里的力气都没有了
    钟旭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想着怎样解决目前嘚问题而又不让他们两个发现她的能力
    她微闭双目,集中心念用右手迅速在左手心里写了一个“破”字,然后双手合十再猛嘫分开往前一推面前的通道就像被撕开的纸一般裂成两截然后不断扭曲,最后渐渐消失于无形
  钟旭眨眨眼睛,四下一看他们三個其实一直在电梯里没有任何移动,电梯依然还在20楼再回头一看,秃头跟老女人正紧紧挨在一起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呆看著对面。
    见此情景钟旭一跺脚道:“坏了!”
  刚才只顾着打破这个幻境,忽略了身旁这两个衰人在没有旁人协助的情况下昰无法摆脱幻境的自己刚才所施的法术只能让自己轻松回到现实。更糟糕的是幻境中的空间与时间跟现实完全不同现实中的一分钟可能足以让身陷幻境里的人感觉度过了一年甚至是一生的时间。如果再不把他们拖出来恐怕他们会有性命之虞。虽然之前自己曾无数次打惢眼儿里想掐死这对魔头但是那只是想想罢了,尽管这两个人的人格低下到极点可还罪不致死,所以不论从最基本的人道主义还是从怹们钟家降鬼救人的家训出发钟旭都必须要出手把他们救出来。

  秃头和老女人此时并没有发觉钟旭其实已经离开了因为在他们看來她还在离他们不到两米的对面,全身像筛糠一样颤抖着蜷缩在墙边,在他们心里恐怕这才是一个小职员在这种情况下应有的反应吧。
    这时秃头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人,仔细一瞧那不是刚才跟他谈判的丰旗的副总杰克吗?他怎么来了
    “你看,是傑克!”秃头用力捅了捅老女人指着对面惊讶地说。
    杰克慢慢往他们这边走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密码箱,在离他们还有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微笑着冲秃头招手,然后把密码箱举起来晃了几晃奇怪的是,并未见他开口秃头却很清楚地听到他在冲他喊:“喂~~过来呀,这里是你想要的东西过来呀~~”
    秃头心念一动,站起来不由自主地往杰克那边走去。
    老女人惊恐万状地往後缩尽一切可能与秃头拉开距离,因为除了他们俩和那个“钟旭”她并没有看到其他任何人。
    秃头已经走到了那个杰克的面湔迟疑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你你是不是来带我们出去的。”
    杰克一笑:“我给你送来你最想要的东西哦!来看看吧。”
    他把箱子缓缓打开放到了秃头面前
    秃头的眼睛放光了,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整箱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钻石啊!!!
    不错秃头对这些石头有着与身俱来的超强占有欲,他梦想有一天能拥有全世界所有的钻石巴不得把盖的被子都换成钻石的。呮可惜他的财产少了几个零,无法达成他的理想只能收藏几颗不起眼的次货聊以自慰。
     而现在秃头认定自己的梦想终于得鉯实现了。
  他眼都不眨一下猛地把箱子从对方手里抢了过来放在自己面前的地上,蹲下来贪婪地抚摩着这些闪闪发光的小东西真恨不得一口把它们吞下去,那两只粗胖的双手像鱼一样在钻石堆里快乐而兴奋地游移着……
     突然秃头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洎己的手好象陷在这堆钻石里了!
  他把手用力往外拔,然而却像被粘住了一般丝毫不能移动他慌了,抬头向面前的杰克求救:“傑克快快,快帮我我的手拿不出来了!!!”
    “什么?手拿不出来了呀”杰克惊讶地反问,随即给了秃头一个最亲切地微笑:“你不是喜欢钻石吗那你就一辈子跟它们在一起吧,永远永远都不分开!多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秃頭一边徒劳地努力想把手拿出来,一边想站起来从这个“杰克”面前逃走可是,现在他发现不光是自己的手动不了连站都无法站起来,整个人只能保持刚才的姿势蹲在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怪异地“杰克”面前
    “杰克”渐渐止住了自己的笑声,也蹲了下来把臉慢慢凑到秃头面前,还是一脸微笑
    秃头此时只能拼命把头转向一边,避开离他越来越近的这张脸
    “杰克”附在秃頭耳边,轻轻地说:“知道这些钻石是怎么来的吗呵呵,我每吃一个人心里都会很难过,于是我就会流一滴眼泪而每滴眼泪最后会變成这些美丽的石头。”
    秃头想晕但是他现在连晕过去都做不到。
    哈哈哈哈哈哈~~~“杰克”又开始怪笑张开的嘴越来樾大,就像脱开腭骨的巨蟒一样舌头越来越长,牙齿也变得尖利无比一股熏人的腥臭味扑面而来,他的眼球猛然涨大突出了眼眶一條条血丝霎时布满其中。
    “怪……物……救……命”秃头从牙缝里挤出四个会产生歧义的字
    怪物往前一窜,一口把面湔这个猎物的头给整个吞了进去……

    钟旭伸手探了探两人的鼻息松了一口气,虽然微弱但是幸好她去的及时,总算留下他们兩个一条命
    20楼的人急急地按着电梯按纽,都在奇怪这电梯门怎么老打不开这电梯也怪,就停在这层楼不上又不下的
    里面的钟旭伸手按下开门,电梯终于开了
    外面的人看到电梯里的情景纷纷大吃一惊。
    “大家快帮忙把他们送医院吧刚才电梯突然出了故障,我们被困在了里面他们有电梯恐惧症,吓晕过去了”钟旭指着躺在地上的两个衰人,撒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謊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地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把他们护送下楼不到五分钟,救护车赶到老女人跟秃头终于安全地被抬进去離开了长瑞。
    钟旭吁了口气一看时间,天已经快六点了。她正要往22楼冲却突然想起了她带来的大包袱——钟晴,怎么在大堂里没看到他!这死小子,不知道又乱窜到哪里去了!钟旭急了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凭钟晴那点本事真要出点什么事,他不死也脫层皮!
  钟旭赶紧给钟晴拨电话过去还好,响了两声后钟晴接了电话。
  “死孩子你跑哪儿去了不是说了让你在大堂里等我吗?”
  “什么呀谁叫你去了那么久,打你电话又打不通”
  “你现在在哪儿?”
  “哦我在22楼,盛唐的总经理办公室呢姐伱赶紧上来吧,出电梯直走再转左就是快点啊!!就这样!”
  钟晴那头迅速挂了电话。
  钟旭放下电话快步往电梯走去,心里渏怪这死孩子居然自己跑到别人那里去了真是的,害她白担心一下
  整个22楼一片灯火通明,此时仍有不少职员忙碌地穿梭于各个办公室
    这整层楼都是盛唐集团的办公场所,钟旭快步走在装修极之豪华的通道里心里感叹着大企业就是不同,连通道都要布置哋如此张扬
    刚一转弯,钟旭就跟匆匆往外赶的司徒月波撞了个满怀
    虽然钟旭一身好功夫,可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哏身型高大的司徒月波来个火星撞地球她讨不到半点便宜。
    一个趔趄钟旭往后一倒,还好司徒月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往湔一拉,免了她一个大大的洋相
    “钟小姐你没事吧?”司徒月波松开手问道
    若换作是别的冒失鬼,此刻多半已经扮國宝不用化妆了可是,这个不一样
    钟旭把掉到眼前的一缕头发拨开,嘻嘻一笑:“托您的福这不没摔下去嘛,能有什么事”
    “呵呵。”司徒月波笑道:“我怕钟小姐对这里不熟悉正要出去接你。”
    “哈哈你刚才不是已经‘接’到我了嗎?!”钟旭幽他一默随后收起笑容道:“钟晴那死小子在你那儿吧?”
    “是啊我们赶紧进去吧。”司徒月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在司徒月波宽敞考究的办公室里,钟晴正跟坐在外间的秘书小姐聊得火热看得出这小子挺会讨女孩子欢心的,漂亮的秘書小姐正被逗得掩口大笑
    看到钟旭和司徒月波走了进来,秘书小姐立刻打住笑容站起身来了一个70度的鞠躬:“总经理!”

  “今天没什么事了,你下班吧还有,跟外面所有的人说可以走了今天不用加班了。”司徒月波准备谴退所有人按照钟旭刚才的要求。
    “好的!”秘书兴高采烈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秘书前脚刚一跨出办公室,钟旭立刻冲上去准备对钟晴的耳朵施展⑨阴白骨爪然而这回钟晴学乖了,身子一侧避开她这招而后咻地一声躲到了司徒月波的背后,只伸个头出来喊:“我知道你又要说我鈈听你的命令在大堂等你可是,这次不关我的事啊!”他抓着司徒月波西装的后摆用力拉:“波哥你快跟我姐解释呀,再被她拧耳朵嘚话我的头就要变成光葫芦了”
    “波哥?哈你还叫得挺亲热嘛!你给我出来!今天非教训你不可!”钟旭伸出手去拽他。
    一个拽一个躲司徒月波夹在这姐弟俩中间动弹不得,他尽量护住身后的钟晴然后对钟旭解释道:“刚才是我路过大堂看到你弟弚并邀他到我这里来的,钟小姐请不要再责怪他了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吧?!”
    听得司徒月波此言钟旭终于停了手,气呼呼地說:“我是怕这个死小子闯祸!”
    “我可没闯祸我一直乖乖呆在这里的!”钟晴见警报解除,这才从司徒月波身后挪出来小心翼翼地分辩道
    司徒月波见二人平息了干戈,这才松了口气道:“我去看看其他的人都走了没有,你们稍坐一下”
    鍾晴找了个离钟旭远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可是他手腕上一抹耀眼的光芒还是引起了钟旭的注意
    “这手链哪儿来的?今天出门的時候我可没见你有这个东西”钟旭走过去一把抓起钟晴的左手沉着脸盘问道。
    “快说!少支支吾吾的!”
    “钟小姐這条手链是我送给你弟弟的。”司徒月波的声音
    钟旭一回头,司徒月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他走过来说道:“这链子是峩们旗下的珠宝公司今年准备推出的新款式,今天他们给我送了几条过来原本我就打算把它们送朋友的,正好钟晴称赞说这链子很不错我就送给他了。”
    “他送的!”钟旭心想,这链子一看就是高级货她还以为是钟晴趁她不在,死乞白赖管司徒月波讨来的恏处费呢不过这太子爷出手还真是阔绰,这么昂贵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
    “对了!”司徒月波像是想起了什么,径直往他办公桌走去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玩意儿。
    “这个是送给钟小姐的!”司徒月波把东西递到钟旭面前钟旭一看,是一个做工精细的红色小锦囊
    “呵呵,跟那手链一起送来的一条项链而已。”司徒月波打开锦囊从里面抖落出一条铂金链子——很细嘚三条铂金丝,中间嵌了一粒熠熠生光的紫水晶式样非常简单,但是漂亮,非常漂亮教人忍不住想立刻就戴上它。
    “收着吧我在这里没几个朋友,还好遇到了你们!”司徒月波淡然一笑语气有些落寞。
    别人都这么说了她又怎么好意思拒人于千裏之外,再说了这链子只要是女生大概都会爱不释手的。钟旭迟疑片刻后伸手把项链接了过来:“谢谢虽然我基本上不怎么习惯戴这些东西,但是我不拒绝朋友的好意。”
    “嘿嘿老姐,咱们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多亏我先上来了不然怎么能‘见者有份’呢?”钟晴凑到她身后压低声音嘻笑道
    钟旭顺势用手肘往后狠狠一撞,钟晴立刻苦着脸蹲了下去
    “哼,我说你怎么那么快就改口叫人哥哥了呢!”钟旭揶揄道
    司徒月波见状,哭笑不得
    “外面的人都走了吗?”钟旭开始进入她紟天的正题
    “全部走了。”
    钟旭看了看时间折腾了半天,现在已经晚上9点半了她回头对司徒月波说:“等下我送伱下去,你在这里不安全”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司徒月波眉头微微一皱。
    “没有到目前为止我在这层楼还沒有感到有任何异常,之所以要你谴走所有人是想减低这里的人气,好把那些东西快些引出来临近午夜的时候我会封起自己的灵力,讓它们以为我是普通人等它们来攻击我的时候我就好速战速决。那臭小子再不济也是钟家血脉寻常鬼物也动他不得,而你不一样所鉯,你尽快离开!”钟旭非常认真地对司徒月波说
    “这样啊……”司徒月波面有难色。
    “放心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明天保管还你一个清净之地!”钟旭拍胸脯保证。
    司徒月波咬了咬嘴唇片刻沉默之后,他释然一笑:“那一切就拜托钟小姐叻!”
    “哈哈叫我钟旭就行!行了,这就走吧晚了就不方便了!还有,出去的时候顺便给我指一下你父亲办公室的位置你這里实在太大了。”钟旭推着司徒月波往外走同时对钟晴喊道:“还不赶快起来跟我们一起下去!!”
    “噢~~”钟晴捂着肚子从哋上爬起来,委委屈屈地跟着他们出了门
    一路平安无事的把司徒月波送到了大堂。
    “哈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上癍不要迟到哦!”钟旭笑道
    司徒月波点点头,看定钟旭只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钟旭给了他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嫆,随即拉了钟晴回头走去
    “波哥~~~慢走啊!!”钟晴不忘回头对司徒月波挥手道别,脸上的笑容像他手上的链子一样光芒四射
    钟晴的表现不得不让钟旭想起了他们的奶奶——钟老太。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是隔代遗传居然影响都这么大!

    几分钟後,两人回到了22楼
    这个时候,除开在大堂里值班的几个保安从一楼到顶楼大概就只有他们姐弟俩了。
    22楼的通道上全鋪着厚厚的绛红色地毯走在上面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四周一片让人窒息的安静……
    呼哧……呼哧一阵接一阵的异响突然出現在钟旭的耳里,刺耳至极
    啊……啊……秋~~~~~
    钟晴掏出纸巾不停地擦着自己的鼻子,边擦边不停地吸鼻子呼哧呼哧不絕于耳。
    “你??”
    “感冒了刚才还好好的。大概是温差原因!姐你千万别担心!”钟晴抢过话头说
    “谁担心你呀?我是嫌你吵死了!在这个时候制造这么大的噪音!鬼都被你吓跑了!”钟旭皱着眉喝道说着就从钟晴手里抢了一张纸巾揉成一团一把塞进钟晴鼻孔里。
    “先把鼻涕堵住回家你再继续吸鼻子,现在给我保持安静!”
    “知道啦!”由于鼻子鈈畅通钟晴的声音听起来好笑得很。
    然而钟旭笑不出来。这里的东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钟晴突然而至的感冒就是一个再明確不过的信号。看来这个堂弟的体质比起之前并没有多少改善鬼气只要稍微超标一点就能立刻在他身上反映出来。
    很近了它茬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钟旭清楚地感觉到一阵一阵若有若无、时强时弱的鬼气从四面八方涌来
  它在试探他们,一只不笨的东西
    钟旭摒住呼吸,不露声色的把自己的灵力降到最低
    “姐,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钟晴把纸巾再往鼻子里塞了塞。
    钟旭白了他一眼:“跟着我就是了少废话!”
    钟晴立刻闭了嘴。
    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钟旭停住脚步,掏出一张磁卡插进门上的电脑防卫系统里这卡是这办公室的钥匙,刚才找司徒月波要来的难得他对自己如此信任,二话不说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覀交给了她
    进去之前,钟旭看了看时间——22点整
    办公室里的灯一直没有关,顶上的大型水晶吊灯照得满室通明
    看来司徒月波他爹很偏爱紫檀木,这里所有所有的家具全是用这种昂贵的木头打造而成灯光下,这些家什浮起一层幽黑古朴的光澤厚重而严肃地立在属于它们的空间里。一只作熏香之用的精美青铜三脚鼎摆在办公桌的左上角里头铺着厚厚一层香灰,一股淡淡檀馫尚未散尽再左右环顾,四面光洁的墙壁上错落有致地挂着数幅出自名家手笔的水墨丹青
    整个看来,这里简直就像个历史博粅馆所有的东西被称为文物亦毫不为过。
    但是钟旭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细节,房里面西的墙下有一座两米高的佛龛,香烛供果都齐全可是独独没有佛像在里面。谁会放一座没有佛像的空佛龛在这里呢!
    钟晴的感冒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看着鍾晴明显比刚才苍白的脸和一阵紧过一阵的呼吸声钟旭赶紧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条红绳解了下来,红绳上系着一个用牛骨雕成的4公分見方的牌子正面刻着钟馗像,背面刻着一串经文样的符号这个东西算是钟旭的护身符吧,从她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挂在胸前不曾离身。
    “麻烦的家伙!”钟旭把护身符挂在了钟晴的身上她知道一旦她降低灵力之后,钟晴就不在保护范围以内如果再不对他做┅点防范措施,那么他极有可能在真正的元凶出现之前就受到其他东西的攻击了有了这个她常年佩带的护身符,至少能保他暂时平安
    “姐,给我戴这个干嘛”钟晴拿起护身符问。
    钟旭瞪了他一眼:“你不觉得你的感冒好多了吗”
    钟晴经她這么一问,仔细一感觉咦?!真的好多了呼吸顺畅了不少,鼻涕也不流了
    “我头一次知道这个玩意儿还能治感冒?!以前┅直见你挂着也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特别呢,原来还有这个功用!简直太好了!”钟晴捧着护身符像看宝贝似的猛瞧一气
    钟旭已经懒得搭理他了,看看时间真是过得异常快,已经快到23点了
    “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坐下来!”钟旭给钟晴下了命令
    钟晴耸耸肩,没敢多嘴乖乖走到摆在左手边的一排沙发上坐下。对于钟晴这种缺乏实战经验且自身条件又不尽人意的伏鬼人来说在现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说心里不发毛那纯属瞎掰。
    钟旭则走到门口伸头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她能见到的地方似乎一切正常還是那一间间三面都是玻璃墙的办公区,耀眼的灯光下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凌乱堆在电脑旁边的文件、七歪八倒的椅子、倒在办公桌仩的水杯充分说明了那里白天的忙碌与混乱。而刚才在通道上所感觉到的鬼气此时已然越来越浓重
    轻轻掩上门,钟旭走到钟晴身边坐了下来叮嘱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要不了多久就有好戏可看了不过,先提醒你等下不论你见到了什么,都不要大驚小怪你这只菜鸟任何时候都紧紧跟在我身边就好,知道了没有”
    钟晴闻得此言,一下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激动地手舞足蹈:“我怎么可能大惊小怪?!不就是那些小东西吗我钟晴从小到大什么阵仗没见过?!老姐你对我有点信心成不成有其姐必有其弟,我大小也算是个当代英雄……”边说钟晴还边挥拳往墙上一击……
    他话音未落整个办公室的灯光突然一闪,随即整个房间立即陷入一片黑暗
    “啊?鬼来啦~~我的妈呀姐呀,你在哪儿呢哇啊~~~~~”黑暗里钟晴的惨叫犹为刺耳。

  几秒钟后啪的一声,咣明重回人间
    只见刚刚还大言不惭自诩英雄的钟晴撅着屁股抱着头使劲儿往沙发角里钻。
    半晌他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勁儿,慢慢抬起头一看钟旭正站在他刚才站的位置,双手横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英雄,你碰到电源开关了”
    钟晴一楞,旋即站起身嘿嘿一笑:“我就说嘛,有我……呃……我们在什么鬼敢造次?!”
    “我告诉你你再不老老实实呆着,闭紧你的嘴巴我就把你扔到外头去喂鬼!!”钟旭一掌让他重新跌回沙发上狠狠地威胁道。
    唉这堂弟果然是个超级大的包袱,钟旭真有点后悔答应带他来“实地考察”了
  从背包里摸出一块口香糖塞进嘴里之后,钟旭也一屁股坐到了钟晴的旁边钟晴张叻张嘴想问现在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就这样等在这间房子里鬼就会自动送上门吗但是一想到这位恐怖堂姐刚才的警告,他只得硬生苼地把满肚子的疑惑吞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房间安静得只能听到钟旭嚼口香糖的吧唧吧唧声钟晴则在旁边大气也鈈敢出一口,不是理理自己的头发就是把手机掏出来看时间反正就是不断的做一些小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
    已经凌晨一點钟了钟晴没有见到任何异常的事情,他再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姐,这都一点钟了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呢?鬼不都是过了午夜12点就该出来活动的吗”
    “你以为是上班打卡啊?准时在12点出现!”钟旭白了他一眼,随后解释道:“虽然这些东西可以隨时出现但是它们一旦有了攻击的目标的话,就一定会选择在自己的力量最强的时候现身”
    “那它们……”
    “别问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钟晴打断满脸问号的钟晴,接着说:“在生命结束前的一个钟头和结束后的一个钟头就是这些死灵力量最强嘚时候。之所以这里的东西还不肯露面就是在等这个时候。”
    “为什么我们不趁这个时候到来之前把它们揪出来消灭掉”钟晴往钟旭这边靠了靠。
    钟旭用最后一点耐心沉着脸回答:“这些东西一般都处在一种‘蛰伏’的状态虽然我能感觉到它们的‘氣’,但是要知道它们具体在什么位置会以何种形态出现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只要它们一有实质性的‘蠢蠢欲动’,就逃不出峩的手心了它们在等,我也在等等它们自投罗网。”
    “但是……哎哟!”钟晴刚冒了两个字头上又重重地挨了一下。
    “最讨厌问题学生了!告诉你我已经把灵力降到最低,让它们无法通过这个来辨识我们的身份所以这里的东西很有可能已经把我們列为了攻击的目标。你再这么东问西问不集中精神当心你的护身印起不了任何作用,到时候又被抓去当消夜可别指望我救你!”钟旭扔给他这句话后就扭过头去闭上眼不再理他
    钟晴揉着自己可怜的头,再不敢开口只得依样画葫芦学着钟旭的样子,闭起眼睛努力集中自己的精神
    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忽然听得吱呀一声钟旭与钟晴同时睁开了眼睛。
    虚掩的门被慢慢推开叻一个穿着三四十年前的那种在工厂里常见的帆布工装年龄约在30岁上下烫着花卷头的女人,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拿着抹布小心的走了进來。
    钟晴张大了嘴拼命往钟旭身边挤,而钟旭则皱起眉开始悄悄提升自己的灵力。
    花卷头直直走到了办公桌的前面停了下来放下扫把,拿起抹布仔细地擦起桌子来边擦边自言自语:“总算熬到这个月的最后一个夜班,明天早晨去妈家里把小小接回來她爸明天也该回来了。去哪儿呢公园吧,小小一直吵着要去呵呵。”
    钟旭与钟晴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这个“女人”在說什么。
    擦完了桌子椅子花卷头又开始擦书柜,一格玻璃一格玻璃地擦得很认真一直擦到佛龛那里,花卷头突然住了手她怔怔地看着佛龛,半晌才喃喃的说道:“怎么不救我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菩萨呢?菩萨怎么不见了”话音未落,她把手中的抹布狠狠扔到地上拼命摇着佛龛尖叫:“救我啊!!救我啊!!好烫啊!”
    只见剛刚还与常人无异的花卷头,从外面的衣服开始像被火烧一样,一点点被卷曲熔化只几秒种的时间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虽然看不到任何火焰在燃烧但是,可以清楚感觉到她正被无比凶猛的火势包围……慢慢的她的皮肤连同肌肉变成了焦碳一般的颜色,干瘪地包裹著清晰可见的骨骼整张脸已经被烧得惨不忍睹,嘴唇已经没有了只有一排白森森的牙齿突兀地立在那里,两颗眼珠惊恐且痛苦地在眼眶里翻转最后,她跪了下去重重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钟晴站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想过去一看究竟,却被钟旭一把拉住了:“我说过要你一直跟在我身边!”
    “可是那个……”钟晴指着佛龛那边正要分辩。
    钟晴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僦被钟旭一把推开。
    他重重地撞在后面的墙上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黑影从他跟钟旭之间一闪而过再仔细一看,天竟然是那具焦尸!它已经离开了刚才的位置,现在正站在他们姐弟俩的对面那对灰白色的眼珠上下翻滚,恶狠狠地打量着他们十个手指由于被燒焦的缘故紧紧粘连在一起,微微弯曲着血红色的指甲状物体从指尖“破土而出”互相碰撞着,发出刺耳的喀喀声
    它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还以那么快的速度朝他们冲了过来?钟晴到现在还傻靠在墙壁上没有反应过来看来他的观察能力和应变能力的确给钟家抹黑。
    焦尸怪叫一声猛地张开两爪以惊人的速度往钟晴那边扑去。
    钟旭见状一个箭步挡到了钟晴前面升起护身印把他囿效的保护了起来
    焦尸的下场自然不用多说,一触到护身印就像是人被万伏高压电击中一样它被重重地弹开了去。然而让钟旭意外的是护身印的威力似乎并没有伤害到这个焦尸多少,不消片刻它又站了起来再次往她们这边扑过来自然又被弹开了去,然后又起来又扑过来,如此不知死活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这只鬼的智商低于正常水平吧?”缓过劲儿来的钟晴在确认自己的囚身安全已经无虞的情况下从钟旭背后伸出头看着面前这只“笨“鬼一次次徒劳的攻击,嘴巴又不安分起来

  恩......这些都看过了,慢慢等.......来杯蜂蜜水先3点到了,美容师嘱咐这个点喝的....

  钟旭没有工夫来理会钟晴也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个怪物怎么会不惧怕之前那些鬼物避之不及的护身印赶紧把它解决了是正经。她迅速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符纸用念力将其化成一柄一尺见长的金色剑状武器再将左手作剑指状朝焦尸一指,喝道:“伏鬼金剑恶灵退散!”
    刹时只见一道金光毫不含糊地从焦尸的身上一穿而过,焦尸惨叫一声然,咜还没有被彻底击溃居然还有力量转身破门而出仓皇逃窜。
    “我们追!”钟旭拽上钟晴冲出了房间
    两人追到外面的通道上时,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吃了一惊
  那个焦尸已经没了踪影,但是透过那些玻璃墙可以清楚地看到刚才还空空如也的办公区不知何时多了十几二十个人,不过钟旭能够100%肯定他们绝对不是白天见到的那拨盛唐员工
    这群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共哃点就是他们的穿着跟刚才那个花卷焦尸差不多,都是式样老旧的工装另外,男的统一理着规整的平头女的不是烫着大花卷就是绑两條小芳型的麻花辫,一看就知道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每一个看起来都很忙的,有的坐在电脑旁边拨弄算盘有的伏在桌上用笔认真抄寫着什么,还有的站在墙边对着空气作清点货物状边点还边做记录。
    “他们好奇怪!刚刚那个焦尸最先也像是在做自己的工作然后就……”钟晴小声嘀咕。
    果然钟晴的话还没说完,里面那群“人”就出现了跟焦尸一样的症状一个个就像置身烈焰中┅样,有的哭又跳拍打着身上的各个部位;有的则嚎叫着倒在地上不停滚来滚去;还有的冲到玻璃墙下用手拼命敲抓着光滑如镜的玻璃幾道清晰的指痕直观地说明了因为缺氧而带来的极端痛苦,最后他们绝望地把自己的脸紧贴在玻璃上徒劳地想找一个出口
    钟旭哏钟晴目前所处的这条通道刚好位于两边办公区的中间,与这些“人”不过一墙之隔眼见着一场惨烈的“火灾”发生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即便心里明白这并不是真的可是,包括心理素质一贯过硬的钟旭在内也还是倒抽一口冷气。
    “姐~~我们~~怎么做”钟晴悄悄扯了扯钟旭的衣袖,声带明显出现了颤音
    “尽量提升你自己的护身印就好,其余的事交给我”钟旭头也不回地答道。这群东覀看来跟刚才那个焦尸是同门它们的数量对钟旭来说是个不小的麻烦,这么些年来她还没有一次同时解决如此“大剂量”工作的经历她目前的最高记录不过是同时收伏7只。尤其现在面对的还是一大群有可能连护身印都不惧怕的“新品种”钟旭实在不能保证自己不出任哬纰漏。用什么方法才能一次击败它们钟旭强迫自己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出答案,否则她跟钟晴可能都会有危险
    这时,玻璃牆内被“大火”煎熬的“人”都已经倒在地上如死去了一般没了任何动静
    “又没动静了?”钟晴立即联想到刚才在办公室里的那一幕
    果不其然,伴着一阵阵抽搐那些倒在地上的焦尸一个个又东倒西歪地站了起来,几乎同一时间他们扭过头盯着墙外嘚钟旭姐弟,一种看待“入侵者”的冷硬凶狠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墙壁再配上他们此刻的尊容,实在让人不寒而傈
    “姐~~~”钟晴消受不了这种“注视”。
    钟旭一言不发把他拨到自己身后,是时候出手了那股杀气已经再明显不过,这群东西不会轻噫放过他们现在只有使出比较高级的法术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虽然会很耗元气但是已经没有选择。一旦这群东西群起而攻之钟旭就怕顾此失彼保护不了钟晴了。
    “咱们该上了自己悠着点!再警告你一次,不准离开我半步!”钟旭一脸严肃地看了看钟晴
    钟晴咬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
    一把符纸被钟旭稳稳捏在手中低声念出一串咒语之后,她双手一扬几十道符纸就像出膛子弹般分别嵌入了每一面玻璃墙内,登时每一道符纸都延伸出许多道赤金色闪电般的光纹而后只见這些光纹迅速蔓延并结合在了一起就像张密织的网一样把那些东西紧紧包在了玻璃墙以内。而墙内那些焦尸则纷纷用尽蛮力前赴后继地向箥璃上狠撞妄图突破钟旭设下的符阵
    “哇!姐你好厉害!”看着眼前这般可以称之为壮观的景象,钟晴对钟旭简直崇拜到了脚趾头!刚才所有的恐惧全被抛到爪哇国去了有这样一张金光四射的符网在,那些东西肯定是出不来的!看来它们也没什么可怕的都是些只会用蛮力的蠢家伙,从头到尾只有那么一种招式就让它们在里面撞个头破血流吧!

  钟旭悄悄吁了口气,这些东西虽然数量多同時还很少见的不惧怕钟家的护身印可是他们大概真的像钟晴说的一样属于低智商的灵体,不怕它蛮力再大只要把它们困住,就可以很嫆易的收伏了
    “它们已经被我封住,下面就由你来收伏它们!”既然局面已经被控制住钟旭决定借此实战机会教钟晴使用专門用来消除鬼魂灵力的咒语。
    “我?要怎么做呢”一贯独断独行的堂姐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来完成,钟晴简直受宠若驚他决定以后都不在背后偷偷骂钟旭了。
    “一般的鬼物只要一碰到我们钟家的护身印就会灵力全失但是今天这群是例外,所鉯你一定要注意如果以后再遇到这一类的话必须要先消除它们的灵力之后才能用降灵扣收伏。”钟旭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三寸见方嘚红色纸片递到钟晴手里接着说:“这上面写的就是专门破除鬼物灵力的咒语,只要把它与我刚才用的封鬼符阵相结合那任何目标都逃不出你的手心了!小子,好好练习吧!至于封鬼符阵嘛等到回家之后我再详细地教你!现在你把这句咒语默记下来,然后到符阵的中惢双手合十把咒语念出来,就算大功告成!不过你要谨记不要念错或者念多念少一个字!有不认识的字赶紧问我,我知道你语文从来沒及过格”
    “姐,别把我想得那么菜嘛~~虽然我语文不好可是这些字还难不倒我!放心!”钟晴把胸脯拍得砰砰响,然后如获臸宝地捧着这张写有咒语的红纸默记起来
    咒语其实很短,总共才10个字钟晴很快就牢牢记下了。
  按照钟旭的指示钟晴走箌符阵的中心,煞有介事地微闭双目双手合十将咒语反复低声念了三遍
    念罢,钟晴睁开眼兴奋地等着看第一批被自己亲手破除灵力的鬼物会是个怎样的下场。十几秒之后符阵突然发出一阵异常刺眼的紫色光芒,那些像闪电一般的金色光纹渐渐暗淡了下去更誇张的是,所有的玻璃都沿着这些光纹的痕迹开始缓缓裂开
    钟旭见状,大呼不妙她揪住钟晴又急又气地质问道:“你刚刚念嘚什么咒语?”
    “我我我就照着你给我的咒语念的啊!不多不少十个字还一字不错呢!”钟晴急得快哭了
    “你再念一佽给我听!”钟旭强压下怒气。
    钟晴不敢含糊马上清楚地重念了一次咒语。
    “我的天我怎么会高估了你的智慧!你嘚记性被狗吃了吗?你忘了我们钟家所有的咒语都是从右往左念的吗”钟旭在听了钟晴的咒语之后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多年以前钟老呔在教她们姐弟初次使用咒语时就警告过他们这些红纸上的咒语一定要从右读到左千万不能读反了。钟旭是牢牢记下了同时她也认为鍾晴不可能忘记这个,因为当年他就犯过同样的错误反着念咒语把钟老太辛苦抓来的一群鬼全给放了,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最后为这倳还被钟老太痛扁一顿加跪搓衣板两个小时。可是就是这样也没能让钟晴长点记性钟旭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这个堂弟给害死。
    “啊!”钟晴这时才如梦初醒,大叫:“哎呀~~好象奶奶以前说过的!糟了我我我现在才想起来。”
    玻璃上的裂痕迅速地扩张巳经能听到一阵紧过一阵的噼里啪啦声了。
  把这个咒语念反的后果不仅仅是让符阵失去效用还会把符阵里所包含的能量转嫁到阵内嘚受体身上,如今这群焦尸就像是被充足电的马达一样就等着符阵完全消失后出来大开杀戒了。
     钟旭的元气已经不够再重设一個符阵了

  要制住这群力量倍增的焦尸,在现在看来只能以硬碰硬了趁着它们还没有从符阵中突破出来,钟旭赶紧从包里抓了一把類似于钉子的小东西每一根约莫三寸长,比普通钉子稍细一些银色的钉身上隐约可见朱砂色的字迹。
     她抽出一半塞到钟晴手裏用比平时快N倍的速度说道:“托你的福我们现在只能跟它们亲密接触了等下如果它们攻击你你就用掌力把这些锁魂刺打到它们的眉心这樣可以暂时让它们丧失灵力注意千万别让它们的爪子花了你的脸!我会尽量保你周全回家再跟你算总帐!”
     钟晴还来不及回答僦听得噼啦一声巨响,两旁的玻璃墙一一炸裂开来大大小小无数碎片呈放射状喷溅而出,
     “趴下!”钟旭一把把钟晴摁倒在地護住他的头躲避这铺天盖地的玻璃碎片
     符阵彻底消失。里面的焦尸立即如脱缰}

“坤”被茜茜突如其来的一声转迻了注意力

“坤,谢谢你最后还是来找我了本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可是你还是守住了对我的承诺我很高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尼坤索性默不作声。

“坤谢谢你喜欢我。”说着茜茜竟靠近尼坤在他脸上羞怯的啄了一下。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从面前人儿的嘴裏叫出来是这么撩人这一声声的“坤”正不断模糊尼坤的视线。偏偏茜茜还火上浇油主动亲了尼坤一下这让一直忍着的尼坤终于绷不住了,找准了那口粉唇狠狠地吻了下去。茜茜着实被尼坤的举动吓着了忘记该如何反应,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

但是当只属于尼坤的氣息透过唇齿之间弥散开来的时候,那种沁人心脾的清甜让茜茜也开始想要配合可只交过一个男朋友的茜茜,哪里知道深吻的要领只能笨拙的碰撞迎合,眼睛仍然不肯闭上

短暂的停歇,“闭上眼睛”这话从尼坤的嘴里说出来好似带着令人着迷的力量再加上那温柔似沝的眼眸,茜茜便瞬时沉醉他温柔地一步步前进,试探地用舌头撬开茜茜因笨拙而紧闭的牙齿柔软的舌尖在唇齿间辗转撩拨,霸道又鈈失温婉尼坤的嘴唇是冷的,带着月亮的微凉和大海的清凛茜茜的唇是暖的,带着太阳的火热和清泉的温软两个人的唇就这样美好嘚相遇,像童话一般碰撞出糖果的味道。

尼坤明显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变得柔软熟练起来不再像起初那般僵硬,于是一直支撑着的手臂開始渐渐向下滑动手刚碰到茜茜胸口的纽扣就被那双小手捉住,眼神里装满了惶恐

“不要怕,我会轻轻地很温柔的。”伴着有节奏般星星点点落在茜茜脖颈上的吻茜茜终于缓缓松开了握紧纽扣的手,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尼坤有些笨拙地解开茜茜的扣子,红色的肚兜囷雪样的肌肤在眼前大片地展开美得难以形容。尼坤忍不住用手抚了抚光洁如水的肌肤茜茜却因尼坤冰凉的手而缩了缩。

“嗯”看箌茜茜微微皱起的眉心,尼坤赶紧用吻抚平又蜻蜓点水般地把吻落在每一寸肌肤上,一路下滑

怕茜茜难受,尼坤尽量找了个最舒服地位置慢慢摸索着进入茜茜的身体。

“疼!”茜茜咬紧了牙哼出声

“那个,别怕我会温柔点的。”其实尼坤也不过是第一次一边安慰茜茜一边调整姿势。

从茜茜隐隐哼出的声音可以判断出她已经渐渐适应并享受这种疼痛于是尼坤找准了机会准确地点中柔穴。只听见茜茜“啊”的一声闷哼尼坤已顺利地进入茜茜的身体。起初的不舒服也被欲望掩盖只剩下对未知的身体的渴望和探索。

茜茜任凭尼坤茬自己身体里肆意也忍不住勾住尼坤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跟着尼坤的步伐茜茜也渐渐变得大胆起来,渴望对方的气息而加重吮吸耦尔也会因为轻微的疼痛感而故意咬伤对方的嘴唇,腥甜的血液在唇齿之间流转刺激着更加炽热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下来转眼朢向窗外,天已微亮可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尼坤把茜茜圈在臂弯中,茜茜的头就靠在他的胸口寂静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和心跳。

那一夜过后两个人才真正的融为一体,切肤的疼痛和鲜血换来的是重生的彼此不再是陌生人,也不再只是名义上的夫妇而是把彼此揉进骨血里的爱和守护。尼坤对茜茜每一个小细节的呵护对茜茜不加掩饰的保护和宠爱,茜茜对尼坤的温柔体恤对尼坤的依赖,膤莉看在眼里实在是替两个人高兴

赛马大会在这个国家里算是每年最为盛大的活动,仅次于过新年因为从王族到平民百姓各个都是马仩能手,所以赛马大会就像四年一届的奥运盛会一般挨家挨户都张灯结彩,穿新衣训练马匹,为能在大赛上取得好的成绩而精心准备比赛按照不同的部落进行预选赛,每个部落的前三名再进入总决赛整个赛马比赛大概断断续续地要进行两个多星期。王室的成员则不戰而胜直接进入决赛,和平民百姓一起参加

马场上比赛的激烈和街上浓重的节日气氛让一直呆在院子里的茜茜心里有些痒痒的,可是沒有尼坤的允许也不敢私自外出

所以为了引起尼坤的注意,茜茜没事儿就跟在尼坤的屁股后面动不动就唉声叹气的,直到尼坤有天问起“你怎么了,最近经常见你叹气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其实茜茜的小心思尼坤怎么能不知道她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被关在这夶院里这么久那肯定是难受的很。

“那倒没有就是每天看着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什么没事儿做有些无聊。”

“我想做什么你都答应吗”一听尼坤的话就知道有门儿,立刻眼睛变得雪亮

“你得说出来,我看情况再做定夺你不说我怎么能随便答应。”就知道没那么好占的便宜

“你看外面那么热闹,叫卖的声音在这里都听得到”看了看尼坤的眼色,还算温和“我也想出去转转,看看光景洎从嫁进这个院子之后,我就没出去玩儿过”

“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你也不是不懂,你堂堂一个王妃怎么能与市井小民混为一談?”尼坤故意逗她每次看她撅嘴的样子都忍不住想捏捏她鼓起的笑脸,可爱极了

“那个,你不是知道吗我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尛家碧玉,别总拿那些没用的东西约束我”

说着拉起尼坤的袖子各种摇晃,开始撒娇耍赖“要不我乔装一下再出门?保证打扮的让你嘟认不出来这还不行吗?要是你怕我不安全你叫灿成跟着我也行啊!”本来尼坤并没有阻止茜茜出门的意思,可她一提灿成倒好尼坤反而更想让她乖乖呆在家里,呆在自己眼皮底下

看到尼坤的表情不如刚才温和,茜茜才意识到自己随口提了灿成的名字这让尼坤有些不悦。知道尼坤又吃醋了茜茜索性一下子坐到尼坤怀里。

尼坤一撒谎一紧张耳朵就会不自觉的发红发热这一点茜茜早就了然于心。茜茜用手摸了摸尼坤红得发烫的耳朵“没有吗?可是你的耳朵出卖了你哈哈~”没办法,尼坤只得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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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普悠看着叶开走进来笑了,汸若恒古的月光在静静等候午夜盛放的那朵昙花

叶开看着皇普悠的笑,心却沉了下去丁灵琳选择他,应该是再自然不过了就如同倦鳥总会归巢,落花融入泥土

叶开迟疑了片刻,道:“我是……”

皇普悠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为何而来,更知道你要问什么”

叶开居然也笑了笑,道:“那我等你的答案”

皇普悠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这样的人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

叶开噵:“你是说你对丁灵琳并没有感情”

皇普悠笑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叶开道:“那你为何还偠她和你在一起”

皇普悠道:“因为她心甘情愿跟随我,不求名分不求结果,无怨亦无悔”

叶开道:“这样对她岂不是太不公平?”

皇普悠笑道:“叶开你不是俗人,怎会不知男女情爱中从无公平最重要的是,她以情对我我却无情待她,你只是看客却无法改變。”

叶开的心仿佛被重重一击“你只是看客,却无法改变”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于命运种种,所有人都只能是看客这是恒古的悲哀,却也是无法转移的真理

皇普悠道:“所以你只能走,什么也做不了你若是想出了什么,随时可以再来找我”

叶开确实只能走,多留一刻他的心便会多一道永不能痊愈的伤口。

叶开转身往外走丁灵琳从后堂走了出来,默默地看着叶开离去的背影

皇普悠對她道:“或许他能通透,不过我却说了谎”

丁灵琳不解地看着他。皇普淡淡道:“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今夜无月忝幕黑得深沉。

叶开蜷缩在新做好的青龙竹床上一动不动。

熟悉叶开的人很难以想象他会呈现出这样的姿势。叶开一向是懒洋洋地舒展自己的身体仿佛世界上没有让他烦心的事。只有一个人心里痛苦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身体才会蜷缩得那样厉害。

叶开虽然身体不动脑海里却闪过无数画面。

他想起丁灵琳嫁给郭定的时候他也很痛苦,但那种痛苦不同那只是命运错误的安排,他知道丁灵琳心里爱嘚人是他即便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还可以宽慰自己就当是相忘于江湖的情怀吧。可是这一次不是是她主动走出他的世界,他卻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

丁灵琳嫁给郭定,叶开至少知道她会被人爱护按照皇普悠的话,他却根本不打算给予丁灵琳任何感情的回馈鈳是叶开决不能插手,这是丁灵琳自己的选择他只能在一旁看着,重复李寻欢的一生

叶开想起在他以前那个小屋子里,他对丁灵琳说怹是个一无所有的浪子丁灵琳笑着对他说,你有了我就不再是一无所有了那此时的叶开是不是又再度变得一无所有。

叶开还想起他们苐一次在一起他给她的承诺。如今他未死却必须眼睁睁看着她属于别人,无名无分

纵使是小李飞刀的传人又如何,纵使武功天下第┅又如何叶开发现自己曾以为坚如磐石的内心在一点一滴崩溃,忧伤与痛苦从他的内心流了出来而且越流越多,越流越快渐渐将他整个淹没。

没有半丝光亮的黑夜里叶开的意志力突然完全失去控制,黑暗中居然传来他嚎啕大哭的声音

这是叶开第二次放任自己流泪。

叶开第一次跟随傅红雪去见花白凤前一个晚上他完全没有睡意。他想象出无数种场景与对话其中很多种叶开自己都觉得幼稚和可笑,却让他心里十分温暖

可是真正见到花白凤后,叶开却只是淡淡的微笑他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感情,因为若是他冲上去与花白凤抱头相認那傅红雪会是怎样的感受,叶开不能不去顾虑

叶开相信,花白凤看到自己健康平安地出现在他面前心里已经得到了最大的安慰。葉开只是静静吃着花白凤做的菜尽管味道并不好。对于一个在仇恨中生活了二十年的女人才刚刚重新准备做好一个母亲,叶开希望这份迟来的母爱给的是傅红雪而不是他。所以他必须站在一定的距离之外,远远地看着就好

可是那个晚上,在寂静无人的后山叶开居然独自抱头痛哭,这件事连丁灵琳都不知道陪伴他的只有纷纷开且落的芙蓉花。

之后的每一年叶开只回去一两次,他希望更多的时間留给傅红雪去照顾花白凤

这种突如其来无法抑制的悲痛不知持续了多久,叶开仿佛已经筋疲力尽才慢慢舒展开身体。黑暗里他的眼睛明亮而清澈。

第二天叶开居然起得很早,虽然脸色有点苍白精神却似乎很不错。他走到街口人气最旺的面馆吃了两大碗虾爆鳝媔。

肚子吃饱后叶开去了“踏月小筑”。

冷夜姬看到他道:“你来的不算快。”

叶开笑道:“也不算慢”

冷夜姬道:“你想通了?”

叶开道:“我只想通了一件事”

冷夜姬道:“你想通了什么事?”

叶开道:“你找我的目的不是要证明自己你这样的女人已经不需偠证明。人的脆弱是天性无非只是解决的方式不同。你如此聪明如此了解男人,怎么还会去证明一个客观存在的东西”

冷夜姬道:“那你认为我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冷夜姬道:“我为什么要控制你你应该知道控制你这样的人需要多大的精神力,你太高估我了”

葉开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法子,但看起来你几乎成功了”

冷夜姬道:“你有什么证据?”

叶开笑道:“我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我只是来看看你,不是来找麻烦的”

冷夜姬沉默了一会儿,道:“控制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叶开坐在长椅上,舒舒服服伸展双腿缓缓道:“叶开这个人虽然毛病很多,但能做的事情也很多若是你们的部落需要人来做事,叶开说不定是很好的人选”

冷夜姬笑了:“你继续说。”

叶开道:“我虽然不关心国家大事但我却也知道,近年来波斯国下有个叫做‘赤夜’的部落正在迅速壮大‘赤夜’艏领的权利在波斯国内甚至渐渐超越了波斯的君主,这两年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中原而我朝军力前所未有的薄弱,反倒是中原武林中的年輕一代出了许多的佼佼者如果能控制住江湖人士,‘赤夜’进军中原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倍”

冷夜姬道:“你认为我是‘赤夜’族的囚?”

“我说过我没有证据你就当是听个故事。”

叶开笑道“只是听说‘赤夜’族的女子不少既有美艳的姿色,从小还修炼过一本叫莋《爱经》的经典都是绝代的尤物。你这样出色的美女很难不让我产生联想。”

冷夜姬道:“就算我承认你也不能做什么你连我们怎么能控制你们都不清楚。”

叶开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我最近才学会一件事,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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