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老公胳膊肘磕到了一弯就疼把房子磕了个列子

想给老婆生日惊喜,推开门却发现她与一个陌生男人裸睡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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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亥革命后,建立起来的民国是一个“古典”的气质还未褪尽,现代的风情已演绎,一切都是即经典而又新鲜的乱世岁月。它是一个集兵燹,阴谋,死亡与浪漫,民主,传奇并存的时代。那些在这个时代里或叱咤风云,或隐遁江湖的名人,志士,他们的风骨,怪癖,命运,爱情,演绎成一个个令无数人津津乐道的不朽传奇故事。民国才女张爱玲说: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来。其实,民国中就有这么一批名人,志土,他们也许金戈铁马,也许坐拥书城,也许登台论战,也许埋头著述。但他们的心底最温柔的地方,始终为一个人保留。侠骨柔情的男人是最男人的男人,为爱而生的女人是最女人的女人。这样的男人与女人碰到了一起,会抛开外界的纷扰,在乱世中逍遥,他们纵心随性,碰出的爱情之火,比烟花还要绚烂。正是这些男人和女人的必然相遇或者偶然地相碰,打造了民国最具有特色的爱情传奇……  本楼主是个标题党经常来这里看情感帖,发现很多帖其实没有写出情感,故写一遍真正富有情感的文章来让大家欣赏,本帖主要讲民国四大公子与十大美女之间的一些真实情感往事,加宋美龄,赵四小姐,段容等这些高官太太们又是如何与自已心爱的男人偷偷获取灵与肉的满足的,剥开她们高贵的面具,其实她们就是一些母狼……   楼主谨以此帖向那些曾经为民族独立,解放伟业,真正扛过枪,上过战场,流过鲜血,做出过无私奉献的英雄们,致以最崇高的敬礼!因为我自已的爷爷就曾经为了民族的独立,为了捍卫民族的尊严,真正扛着枪上过战场流过他自已的鲜血。后来爷爷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流落到金三角异域称王……   黄虎大刀黄凤岐徒弟,大刀王五之师弟。黄凤岐清未文武第一人,书法家黄自元之子,慈禧的情夫,宫廷侍卫长。黄虎湘西黄家大院独子,黄家追魂刀传人,云雾界大当家,湘西女匪黄雪(外号四伢头)的兄长,武功,胆量都超过黄凤岐与王五,几次戏弄张作霖父子,强抢了东北王张作霖的妻子,并生有一子张学全,张学良的第六个弟弟……   吴三桂打开三海关,引满人入侵,统一中原建立了大清王朝,统治汉人几百年,一度被论为汉奸。张学良放弃东三省让日本人占领东三省,屠杀东三省老百姓,掠夺三省资源,关于他的一些传记大多是他原来的部下或者受过他恩典的人在为他写。这些人在刻意美化,意淫他,真实的他为了排除异已杀杨宇霆,又仿效曹丕杀曹冲一样杀了自已聪慧异常的三弟张学敏,他好色,抽鸦片……   九一八事变时张学良在北平搂着妓女抽鸦片,接到部下报告马上就下令放弃抵抗,丢下东三省的肥沃土地与三省父老乡亲,留给日本人二百架刚从徳国买回来的飞机,120万支枪,一座当时最先进的兵工厂,一个细菌研究所,无数战略物质,为日本后来的侵略战争打下了坚实基础。
  一九五0年春天的一个早晨,47军,46军联合成立的剿匪司令部设在湖南常德市一中,剿匪总司令林彪同几个参谋正在院子里散步交谈,突然院外响起了急骤的枪声,跟着一匹白马似闪电一样地冲过几道哨卡冲进了院子里。马的速度空前地快,马上女匪骑术又特精湛,只见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叭,叭,叭……”几声枪响,剿匪总司令林彪头部中了一枪……最高层接到林总遇刺十分震惊,严令彻底清剿湘西匪患。一批又一批的剿匪大军进驻湘西,而女匪黄雪儿却带着手下七次攻进桑植县城……五0年底黄雪儿粮尽弹绝被俘,即将被枪毙时,他的哥哥黄虎带着自已的黄家军纠集国军李弥军长与徒弟段希文带着残部从金三角向刚解放的云南进攻,一连攻下十几座县城………黄虎跟着在美国通过国际电台嚣张地宣称,自已的妹妹雪儿一旦枪毙,他必然到北京亲手杀了林副统帅,祭奠自已的妹妹……黄雪儿因此改判死缓,至一九八四年病死于长沙女子监狱,一代女枭雄至此尘埃落定。  黄虎的另外一个徒弟覃杆子也牛逼,从一九五0年开始追剿他,他一边与剿匪大军对抗,一边娶妻生子,一直到一九六五年在最高的严令下,几千人围着他,他为了保护即将分娩的老婆才被击毙。此人在那种时代居然与剿匪大军对抗了整整十六年之久,屡屡突出重围,可想而知,他的武功,枪法到什么程度   张同俄国人打仗不行,同日本人打仗更不行,但在打内战,争地盘上他却是一条狼,他在同傅作义将军争夺滦州时,被鸦片抽昏了头,毫无国际公约意识的他居然在自已的同胞身上使用细菌……
  第一章:江湖大忌,大嫂不是你当小弟的干的:秋天,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睛空万里,热哄哄的天,突然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四十五岁,身材修长,留着八字胡须的黄天赐眉头紧锁,像条猫一样地悄无声息地溜到自己第二个老婆的窗下。他屏住呼吸,手摸着腰中的枪把,听房间里的动静。房间里传出来了床因摇晃而发出来的吱咯咕咯之声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嘴里发出来的呻吟声。黄天赐本来是不想来的,要一个男人来看,来听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做那事,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但黄天赐来了,他太爱自己这个第二的老婆了,他也太了解此时此刻在房间里干自己女人的杨彪了。他曾经与杨彪一起玩过不少女人,目睹过他杨彪玩女人时的粗暴,野蛮……他担心自己的女人受不了那野兽的粗暴,担心她因不乐意,而哭,伤心,她挣扎,反抗……所以他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来了。他在窗外只要听到女人的反抗与呼叫,他会冲进去,一枪打开杨彪的头。他在窗外听了不到两分钟,他就从女人嘴里发出来的呻吟声中判断出此时此刻女人在享受,……窗外的黄天赐心略微宽松了些。接下来女人嘴里发出的呻吟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床的吱咯之声与男人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重……窗外黄天赐刚放松的心又变得一阵紧似一阵,他用牙咬了咬嘴皮,准备溜走。
  可突然房间里的声音似乎与他做对一般,猛然女人的呻吟声变成了欢叫,女人欢快地叫男人:“你,你,你使劲,使劲……”女人的欢叫中挟着男人的狂笑,男人狂笑着问女人:“我与老大那个的更大,更让你快乐……女人一边欢叫,一边忘情地回:“你,你的,你的大,你的,我爱死……窗外的黄天赐此时此刻心似刀钻一样,他的牙以将嘴咬破了,他痛苦地闭上了眼,放松了摸着枪把的手,他彻底地绝望了。压不住怒火了,他猛地睁开血红血红的眼,他要看看这个平时贤惠淑德,天天对自己说爱的女人……他抬起头,向里一看,只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杨彪身体下狂摇猛摆猛翘着自己的身子,杨彪则狂笑着在狂挺……看到了床上真实一切的黄天赐,只觉头晕眩,床上那对光着身子在拼命纠缠的男女,突然间在他的眼中变成了两条毒蛇。他们的身体越缠越紧,在互相拼命撕咬,翻滚,狂叫着……在窗外的黄天赐猛然间只觉有一股腥味从胸口向上涌,他连忙伸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闪!他闪进瓢泼似的大雨之中,张口一喷,一大口鲜红鲜红的血,冲出了他的嘴。他身体发抖踉踉跄跄地走向竹林,雨水从上向下猛淋着他的头,身体。他嘴角的血渍被顺头而下的雨水冲洗干净了。此时此刻这个平时比老虎还威猛三分的男人,只觉全身乏力,两条腿似灌了铅一般,迈不动。他伸出双手扶着一棵小桶粗的竹子,张开嘴直喘粗气。几口粗气一出,他扶着竹子的手一软,身体跟着一斜,无力地靠上了竹树,小桶粗的楠竹摇晃了几下才停。身体靠上了竹子的黄天赐无力地闭上眼睛,高大的身子慢慢顺着竹杆往下缩。他双手抱着头,缩成一团,佝偻着身体在竹树下,任凭从竹树上流下的雨水淋着他的头,他的身子。
  雨哗啦啦哗啦啦啦地猛下,风呼呼叫地狂刮,在竹树下缩成一团的黄天赐身子在不停地颤抖,颤抖着,……此时这个杀人越货无数,令人闻风丧胆称霸一方的男人,不知道他究竟是心冷,还是身体冷?他在风雨中颤抖了许久许久。猛然,他睁开了血红血红的眼,猛吸口气,一咬牙,双手扶着竹杆,颤颤巍巍地顺着竹杆站了起来。他站好后,伸出右手掌,用他那超过一般人大的手掌从头向下摸了几把雨水后,迎着狂风骤雨,踉踉跄跄地走去竹林,来到了围墙下。他仰头向天大吼一声:“天啊!”后,又一声长啸,猛吸两口气,身体一弓一跃,跃上了围墙。他站在围墙上,扭头瞪着他血红血红的眼,扫了一眼竹林深处二老婆那栋小楼后,一咬牙,跃下,迎着风,淋着雨走向大老婆住的正大屋。黄天赐的大老婆是黄天赐老妈娘家亲弟弟的女儿,麻阳首富的千金小姐。在黄天赐两岁,女孩刚出生时,两家为了亲上加亲就为两个小孩订了娃娃亲。待黄天赐二十岁从北洋学堂一毕业,两家就为他们俩个孩子举行了婚礼。两家都是首富,都是大土匪,婚礼十分排场,周围十几个县黑白两道头面人物都来了,杀了二十几头牛,宰了五十头猪,黄家在迎亲的道路上点了十几里路的蜡烛。婚礼盛况空前,可惜两人结婚十年却不见黄天赐老婆生一儿半女。
  黄天赐老爹,老娘,也包括他大老婆急了,三个人就做主在黄天赐三十岁生日那天,给他娶了一个苗人头领十六的女儿给他当二房。为了让二房安心为黄家传宗接代,专门在黄家大院后面修了个小院,小院里什么花草,假山,鱼池都有,只是规模比大院小了些。并专门给这位二少奶奶配了二个厨师,二个丫头。可是这二少奶奶娶回家十年后,与大奶奶一样。照样也不见二少奶奶下个蛋。黄天赐四十岁时,他老爹病了,老人在病床上苦苦地挣扎着,不肯断气,不肯合眼。请巫师来开坛,巫师告诉黄家人:老人因为没有见到自己的后人(孙子),所以他不敢合眼去见列祖列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一直到黄天赐跪在他老爹病床前,指天发誓再娶一房老婆,保证为黄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延续好黄家香火……他老爹才断气合上眼,否则他老爹死也不闭上眼睛。黄天赐老爹死后三个月,满了百日忌,黄天赐亲自挑选了一个佣户家十七岁的女儿做三房,也为她修了个小院子,配了一个厨师,一个丫环。佃户女儿叫芳秀,个子小,斯斯文文。她从一个佃户之女,一下嫁入豪门当上了太太,过上了富人生活,她很感激黄天赐。凡是黄天赐的事,她都亲自动手,天天待候得黄天赐舒舒服服,从不与黄天赐的那两个老婆争风吃醋。
  她胆子小,除了老太太与大奶奶招呼她有事,她几乎很少走出她自己的小院。黄天赐刚娶第三房时,基本上天天晚上在三房过夜,除了三房例假他才到大老婆与二房那里去。这让二房这个苗女十分生气,无事找事地给三房穿小鞋。为了缓和后院,黄天赐就三房轮流着来,天天晚上辛勤地在三个老婆身上耕耘着。三房娶进家也三年了,依然与大房二房一样,不见下蛋。弄得封建思想极为严重的黄老太太与她的侄女,大奶奶天天求神拜观音,求观音娘娘开恩给他们黄家送一个男丁来。今年黄天赐四十五的生日一过,黄老太太与大奶奶又要给黄天赐再找一房,好传宗接代,延续他们老黄家香火。一直对自己身体很自信的黄天赐,如今见三个老婆都一样不生,他这个进过洋堂的人开始意识到,是自己身体有问题,无论自己娶多少老婆,黄家都会断香火,绝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观念与一些人背后的指指点点压得黄天赐这称霸一方的排帮帮主,商会会长,云雾界老大,透不过气来。今年以来,他很少出门,他怕人问他有几个少年,他怕人背后指他脊梁骨,说他黄家造孽太多,作恶太多,活该断子绝孙……所以今年他将帮中的事务与商会的事务分别交给了两个堂兄弟,天冥与天奇打理,自己基本上呆在家中,养花,钓鱼……
  黄天赐表面上在养花,钓鱼,内心却在煎熬着。他每天看到自已近七十的老娘与大老婆跪在祠堂里求神拜佛,祈求观音娘娘为黄家送子,而且一跪就是两柱香,他的内心很痛苦,很伤心。他是一个进过北洋学堂的人,他不是一般的土霸王,他不相信迷信,但他相信报应。他开始深思:年青时代的他想一统湘西九百里,所以他去北洋学习,他杀人无数,如果不是他父亲压着他,他甚至想过扯起大旗公开造反…… 也许真的有报应,他与他父亲一样,玩过不少女人,周围近百里之内,那家娶新媳妇,新婚之夜必须请他去给新娘子开苞(开处女)。否则他会派人出抢,去烧,去杀,去奸……就算他不派自己的人马去,其它的土匪人马也会去。只有他去了,方可让喜庆之家平安大吉,不然就会喜可变丧事。有的人为了不让自己的新娘子的初夜给黄天赐开了处,就提前自己干了。可是等到新婚那夜黄天赐上新娘要是见不到红,他黄天赐自己干过后,就将新娘子当场赏给与他一起去的兄弟们轮翻干,然后将所有女宾客带回山上,让山里的兄弟们享受一段时间,再让他们的家人带钱来赎,或者送给那个有功的兄弟当老婆,也有的会送去他自己开的妓院接客赚钱……
  黄天赐一直对自已的身体充满自信,认为两个老婆不生孩子是两个女人不行。所以他亲自挑选了第三房,当第三房娶回家两年也不见下蛋时,黄天赐开始意识到是自已的身体有问题,他开始吃药,想办法。他吃过许多的药,想过不少的招,依然没有效果后,他就想从自己的七八个近亲堂兄弟的子侄中挑选一个聪明的孩子来过继给自己,延续他的香火。他曾经为此事探试过他老娘的口风,没想到他还只开了个头,就遭来他老娘的好一顿臭骂。她老娘骂他大逆不道,无用,想毁了黄家大院,对自己没有信心,她要为黄天赐再物色小老婆……黄天赐知道是自己不行,哪怕娶再多的老婆也是不会下蛋的。当然他也被老娘骂清醒了,知道过继孩子来这件事确实不行,很麻烦,弄不好会真的为此事而毁了,黄家经过几辈子的不断扩张而建成至今天这辉煌的黄家大院。黄家大院有前九,后九,九九八一间正房,还有家丁,下人,马夫们住的偏房,侧间四五十间,一共百来间房子。大院内外三层高围墙,围着,墙的四角修有四个碉堡,每个碉堡配有二挺机枪,十六支长枪,二十名枪手。加上前大门的八个枪手,以及厨师,老妈子,丫环,马夫,下人共有一百四十来号人。院内花园,鱼池有好几处,占地几十顷。
  黄家祖上是明朝末年搬来这里的,刚来这里时,这里住着汉,苗,土,白四族人,黄家靠给人做佃农过日子。后来黄家出了个狠角色,当了土匪,赶走了其他杂姓人,霸占了这片依山傍水的村庄。经过黄家数代人的血拼,到黄天赐爷爷时,黄家己成了这方园百里的首富,坐地分赃的土匪头子。黄天赐爷爷娶了三房老婆,生有三个女儿,四个儿子,黄天赐老爸是爷爷的长子,接过了他爷爷的全部事业。其他三个兄弟,分了一些财产,搬出黄家大院世居楼,在附近另修房子过自己的生活。黄家家规极严,黄家大院里能住长子,大奶奶的,其他小房奶奶与庶子,待庶子长大成人,在大院完婚后,就必须带着自己的亲妈与新婚的老婆搬出大院。黄天赐的老爸也有三个老婆,可只生了一个儿子与三个女儿,三个女儿早已出嫁成家。黄天赐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了另外一个县的警察局长当太太,生有两个儿子。黄天赐与妹妹关系很好很亲,他想过让自己妹妹的两个儿子来一个给自己传宗,接代,延续他家的香火,继承他的事业。可两个孩子不姓黄,他担心一旦他黄天赐自己死后,自己的堂兄弟黄天奇,黄天冥会与其他堂兄弟及侄子们会起哄。他甚至想过,过继一个自己大老婆弟弟的儿子,大老婆弟弟有三个儿子,手下又有两百来号人与枪,完全可以镇服自已的几个堂兄弟们。但这样也不行,会引起两家发生火拼,会让黄氏家族与自己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会让自己的族人说自己胳膊向外拐,会让人指自己的脊梁骨……
  黄天赐今年以来一直在考虑深思这个关系到黄家大院未来兴衰,以及自己声誉的问题。四十五岁生日那天晚上,黄天赐突然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的爷爷,父亲都来骂他,大逆不道,骂他太无用,骂他辱没了祖宗眼看着黄家香火就要断送在他的手中……黄天赐在梦中大急,出了一身冷汗,急醒了的他看了看躺在身边的第三房老婆后,推醒她。他黄天赐要振兴老黄家,要挽救他自已,他下了决心后,对三老婆讲了自已借种的计划。佃户出生,胆小的三老婆一听黄天赐要自己向外人借种,当时脸就吓得惨白,马上全身发抖泪流满脸地跪到地上,哀求黄天赐杀了她,或者赏给她一条布条让她自尽……黄天赐沉默了,他躺在床上发呆,他的第三房老婆则一直跪在地上流泪到天亮。天亮了,黄天赐走下床,轻轻抱起跪在地上,流干了眼泪的三老婆芳秀,放上床,说了句:“我只是同你闹着玩而已,看把你吓的。”后他走出了三老婆的房间。他边走边想:三老婆芳秀死活不乐意,大老婆那里更不用说,说了弄不好夫妻会翻脸。大老婆自己的结发之妻,首富千金,传统,封建,迷信,守旧,结婚二十多年,每次夫妻上床,她都像是在尽义务,完成一项任务似地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随黄天赐一个人折腾。一直是千篇一律的一个姿势,硬梆梆的,从来没有主动过。黄天赐偶尔要她换下姿势,她都不乐意,还对黄天赐讲:夫妻就是夫妻,要找乐子可以花钱去怡春院里……如果不是大太太,原配的话,黄天赐这个风月场中的老师早就不进她的房间了。第三个老婆,个子小,胆更小怕事,在床上黄天赐要她怎么样,她就会怎么样。但她也从不主动,她就好像是黄天赐花钱买来的一个性奴,泄欲的工具而已。
  黄天赐最喜欢的是第二房老婆苗女翠花。翠花身体丰满,性感,奶子大,屁股翘,从娶回家的第一夜黄天赐教会了她后,以后只要黄天赐进她的房,不管白天黑夜,她都能给黄天赐带来乐趣。特别是两个人上床后,她会很主动地调起黄天赐的兴趣勾起他的激情。这两年来,三十一岁了的翠花心里,身体更显成熟,更有风韵,床上更是疯狂,每次两人做时,她就像头发情的狼怎么也喂不饱似的,让黄天赐趴在她的身体上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每当黄天赐遇上不开心的事时,黄天赐会不由自主地走进她的房中,她会花样百出地让黄天赐在她那里忘记一切尽情地享受人间极乐……黄天赐是一个想到就干的人,他尽管有着对翠花的一万个舍不得。但他黄天赐是黄氏家族的族长,是排帮老大,商会会长,云雾界的大?当家,他要顾全自己在族人,外人面前的面子,他要为黄家大院的兴衰负责。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为了黄家大院的再度辉煌……他只能舍弃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翠花。当头晕目眩,摇摇晃晃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的黄天赐踉踉跄跄进入他大老婆的房门时,他的大老婆桂玉正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抽着鸦片。站在床边给她烧烟泡与打扇的两个丫头小红,小琴一见老爷那个样,当时吓了一跳,一齐惊呼:“大太太,老爷,老爷您怎么啦?”听到两个丫头惊呼的大老婆桂玉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当她一眼看到垂头丧气,湿淋淋浑身颤颤巍巍的黄天赐时,她同样大惊失色。虽然说她是第一次见到丈夫这副落魄样,但她毕竞是见世面的人。她稍怔之后,马上一骨碌起床,一边自己冲上去扶丈夫,一边吩咐小红替丈夫找衣服,一边要小琴帮自己给丈夫脱衣擦身体。
  三个人七手八脚地将湿漉漉的黄天赐擦试干净弄上床,盖上棉被,黄天赐还冷得全身发抖,上下牙齿互相磕得叮咚响。大老婆桂玉马上叫小红取来瓶老酒“烧刀子”灌进黄天赐的肚子里后,自己上床钻进被窝里,扒光衣服紧紧地搂着他。女人的体温与烧酒的刺激,没多久就让黄天赐冷冷的身体渐渐地热了起来。身体热了起来的黄天赐开始用手摸着女人光滑的身体。他的手慢慢地在女人身上由上至下向下滑动着,抚揉着,他的手滑到了桂玉的小肚子上停留起来,揉搓了好一阵,桂玉的小肚皮越来越热后,他的手继续想向下。他的手尝试着一点一滴地向下,触抚到了桂玉肚子下面的那片毛草茸茸之处,他刚在毛草上抚弄几下,桂玉一把抓起了他的手向外一甩,并小声地骂道:“这般年岁了,大白天里,你难道疯了不成。”黄天赐再次将手搁到桂玉肚子上,一边抚摸着,一边小声说:“你是我老婆,你的身体就是我的,我想摸哪就摸哪,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说完他的手往下移动了些。桂玉又一把抓住他的手向外一甩,圆瞪着大眼睛望着他冷冷地回他:“我是你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太太,不是你花钱买来的玩偶,要玩,寻开心,你去小园。夫妻做事也要有分寸,白天的事,白天做。晚上干的事留着晚上才行,不要乱了分寸。”说完,她身体向上几躬,将头伸出了被子外,抓起了自己的旗袍。一边向身上套,一边又说:“你身体热了,我也该起床去侍候婆婆烧香祈祷去了。”
  黄天赐一把抓着她的手,眼中火苗闪闪地望着她小声嘟了句:“就让我做一次再去不行吗?”桂玉看都不看他回了句:“要做晚上来。”后,马上下床对小红交待:“老爷身体不适,躺在这里,你留心守着,给他倒茶,烧烟,有什么不妥,立马来佛厅禀报我与老太太。小琴随我去佛厅烧香求佛吧。”她一交待完,长叹一声,昂首挺胸向外走去。黄天赐刚燃起的一点激情,随着大老婆桂玉的离去,而消逝得无影无踪,他叹息了声,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小红丫头一见大太太出了门,老爷又闭上了眼,就自己拿起一匹布缝了起来。小红七岁时就被卖进了黄家大院,如今十七岁了,可能是小时候缺营养,她的个子比佃户出生的三太太芳秀还矮还单薄,但为机敏,一张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一双水汪汪圆溜溜似乎会说话的大眼睛。早两年她还是与一些婆子,丫头们在大院里干洗洗衣服打打杂的事情,因为口齿伶俐被大太太做做了贴身丫头。黄家大院人多,事也多,加上近几年老太太除了拜佛念经基本上什么事也不管,所有大院里的事都由大太太一个人操心做主。对于大太太交待吩咐自己的事,小红会做好,做妥,大太太没有交待的事,她自己看到了,想到了,她会抢在大太太吩咐前处理好。因此她很得大太太喜欢,欣赏,所以她每个月除了能从管家黄鸿宝那里可以领到一份月俸外,大太太还会单独赏她一两私房银子。大太太有时还赏自己的衣服布匹给她穿,做。这让小红更加贴心大太太,凡是大院里的人与事,有时大太太忙忽略忘记了时,小红会及时向大太太提个醒,她在大院里其实就是大太太的左右手。前天绸缎庄给老太太与大太太送来一些绸缎,大太太随手就送给小红一匹让她自己缝衣服穿。此时此刻她正在专心地给自己缝着衣服。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黄天赐不想去想翠花与杨彪的事。可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刚才自己在翠花屋里,看到的那疯狂一幕。他想从自己的脑子里驱逐去那一幕,可相反的是那一幕在脑子挥之不去,而且越来越清晰。他的头发胀发痛,身体也发躁发热,他想只有去三太太屋里发泄一下,麻痹自己。他想到此,翻了一下身子,准备起床。他刚坐起来,坐在一边缝衣服的小红马上丢下自己手中的布料,匆匆走到床前,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黄天赐轻声细气地问:“老爷您身体感觉怎么样,您是要抽烟,还是要喝茶?您好好躺着吧!我来。”说完她走近了黄天赐跟前,双手轻轻捧着了他的头,要他轻轻躺下。刚才被大太太冷冰冰地泼了一阵冷水的黄天赐此刻突然间听到这小鸟似的细语,感觉小红捧着自己头的双手十分温暖,他的心慰籍了不少。他盯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小红仔细地看,他看到了另外一翻风景。身为黄家大院里主人的他平时很少正眼看丫头,婆子。更不要说这么盯着看一个丫头了,几乎天天都要来这里一次二次的他,突然发现眼睛里这个小女人十分温柔,……也许是刚才遭到冷落,受到了打击,平时这个身体毫不起眼,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的女人此刻对内心躁动不安的黄天赐似乎产生了一种温存感,勾起了他的占有欲望。他强奸,玩弄过各类女人,唯独没有玩过丫头,他无法想象一个老爷与丫头上床的滋味。他好奇心一起,一念至止,他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小面的小兄弟陡然竖了起来,还跳了几跳。
  老爷强奸丫头,与丫头通奸的事太多太多了。黄天赐这一生强奸过不计其数的女人,他太知道怎么样强奸女人了。但要他强奸自己家里的丫头,他觉得太失面子。他伸手拍了拍床沿,压低声音对小红说:“坐下,坐这里。”小红低下头答应了声:“是”后,怯怯地坐了下来。黄天赐伸手轻轻托起小红的下巴,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轻轻地说:“我明年娶你当太太,你乐意,就脱了衣服进被子里来吧!”说完他缓缓地放下了自己托着小红下巴的手。小红一听老爷明年娶自已当太太,心里“咚咯,咚咚咚咯咯”地狂跳不止。这太突然了,丫头被老爷强奸,玩弄的不少,被老爷能够收为太太的却极少,极少了……丫头被老爷收为太太是当丫头最好的出路。这件事太突然,之前毫无半点迹象,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太有诱惑了。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知道这事诱惑太大,风险也同样大,后果是她这个丫头无法预测的。一旦被大太太知道了,自己会被卖,会被送人,甚至是会被处死,丫头勾引老爷罪名大过天……她要赌,她赌自己的命运,赌运气,赌自己的青春,……她想到止匆匆站了起来,走向大厅,她伏在门缝里向佛堂望,看到老太太与大太太和平时一样跪在佛祖前……她一咬牙,返身走回大太太卧室。她找了块白布后扒光衣服钻进了黄天赐被窝里。她一进被窝里,便将白布垫在自已的屁股下,闭上了眼睛。黄天赐一脚将被子踢开,坐了起来,他的眼皮下直挺挺地躺着小红瘦弱的身体。他伸手捏了捏小红胸前的两个小馒头,太小,一手还不够。她的身上除了骨头就是皮和筋,连两条大腿也没有几斤肉。黄天赐将小红两条腿向外一张后,伸手开始在她的两腿中间那有点凸的地方揉起来。他一个手揉,一个手轻轻拨弄那几根还有点黄的毛草。拨弄了好一阵,小红的身体开始发热了,黄天赐这才下床,将小红的身体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再将她的屁股搁在床沿木梁上。
  两个手抓起她细细的两条腿,分开搭在自己的左右肩膀上后,一手抓起那片白布塞入小红屁股下。两个手再伸到小红胸前抓着她的小馒头摸捏起来,两分钟后他的身体猛地撞向小红。小红嘴一咧,大叫一声“啊哟”后,上下牙齿互相紧咬,嘴里发出了“啧啧啧啧啧啧啧”的声音……黄天赐听着小红的声音突然脑子里又浮现了翠花在杨彪身下叫的情景,他一边向着小红跨下猛挺,一边拍着她屁股要她大声喊,大声叫,小红不会叫,也不知道怎么叫,黄天赐火了,一手抓着小红的馒头使劲地捏,一手抓着小红屁股肉使劲地拧,痛得小红身体猛摆,猛叫,黄天赐发出了狂笑……小红的叫声越大越惨,黄天赐就越干越起劲。半柱香后,满头大汗气喘呼呼的黄天赐终于趴下了。他趴在小红的身上喘息了许久,许久后,爬了起来,他将垫在小红屁股底下的白布条拿了起来。只见白的红的污渍一大片,他再将小红的两腿张开,仔细看了看小红的大腿两侧也沾满了红白混杂的污垢,她白白的屁股青一块,红一片,紫一块的。黄天赐他疯狂地笑了,他笑得脸扭曲而狰狞,脸上的肉在一跳一跳地抽筋。他笑过一阵,伸手抱起弓着身子像条龙虾一样的小红,将她接进怀里。
  他搂着小红在怀里一边舔着她的脸与嘴,一边对着她说:“以后你同我做,每次都要像今天这么大声地叫,屁股要猛摆狠翘,让我感觉到你的疯狂,我才快乐,开心!不然我就会拧你,揪你,让你痛,你皮肉受痛自然会叫,会翘……”他说着,说着一手在小红身上来回上下摸,摸了几个来回又对小红说:“多吃点,养好些,除了皮没有一点肉,干巴巴的,不过水还多,还多啊!”他说完两次还多之后,疯狂地笑。笑过一阵,他才将小红轻轻放下,自己穿上衣服,带着满足后的开心昂首走向正房大厅。他一迈进大厅,就看见大厅神堂下,自已七十多岁的老娘与大老婆正恭恭敬敬地跪在神堂下,嘴里念念有词地在烧香,祈祷。他的心颤抖了,他沉思片刻,慢慢地走过去,跪在老娘的身后,小声地对老娘说:“娘啊!刚才我做了个恶梦,梦见有条大青蛇飞入我的一个老婆肚子里,我吓出了一身大汗,不知是凶,还是福,您开个挂,问问神与祖宗吧!”他的话一落,老太太一转头,双手捧起他的脸,眼露惊喜地望着他问:“大白天,你,你做这样的梦?”问完老太太脸上泛起了红光。黄天赐肯定地对老娘点点头回答:“是的,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心存疑惑,所以来求娘,开个挂,问问佛祖,神灵是凶是吉。”黄天赐的话一落他的老娘颤颤巍巍地马上对着佛堂“叭叭叭”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喜极而泣地大声喊:“大慈大悲的观音娘娘,观音娘娘啊!感谢您,感谢佛祖,感谢祖宗显灵啊!您们终于开眼,开福眼了!……”说完她又对着神堂念念有词地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老太太一只脚向前猛地一伸,佝偻的身体向上一站,可惜她的身体只立起了一半,身子突然向左一侧一倒,也许是内心太激动,也许是跪的时间太长。人老了骨头松软了,就在老太太“啊”!了声,身子即将倾倒时,跪在她身后的黄天赐,口里叫声:“不好”的同时身体向上猛地一弓,双手向前一托一抓,抓住了即将落地的老太太后,他一个硬马站了起来。真是有惊无险,顷刻之间化险为夷。立了几立身体站好后的老太太一手扶着旁边的儿子高兴万分地说:“不碍事,不碍事啊!我是太高兴了,太高兴没留神……”说着,说着老太太深陷的眼窝中居然滚出了泪花。黄天赐一边用手轻轻拭老太太的泪珠,一边对已起来了扶着老太太左边身体的大太太急急地说:“你与小琴丫头扶老太太回她屋休息去,好好侍候,守着,有事随时来书房叫我。”桂玉还没开口,老太太连忙抢先说:“我没事,没事,你们俩松开我,与我一起站好,我们娘仨给观音娘娘,佛祖,列祖列宗们,躹躬作揖,感谢他们开恩降福。”说完老太太左右两只手分别推了推,站在自己左右,扶着自已的儿子,儿媳。黄天赐与桂玉同时说了声:“娘,您老站好,站稳。”老太太咧着嘴笑哈哈地回答:“我没事,没事的,你们松手,松手吧。”黄天赐与桂玉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后,才缓缓地松开扶着老太太的手。老太太待儿子,儿媳松开手后,耸耸肩,双手一合,头一低,腰一弓,连连对着神位作了几个揖,躹了几个躬。旁边的黄天赐与桂玉也学着老太太对着神位躹躬作揖了好几次后,两人又分左右将老太太扶着坐上太师椅。
  坐上了太师椅的老太太非常高兴地抓着桂玉的手,望着她,眼中挂着泪花地对桂王说:“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啊!我们娘俩的诚心终于感动了佛祖,观音啊!祖上积了德,观音送子来了,送子来了。”说到止,她干枯的手拍了拍挂玉那只被她自己抓着的手几下后,又望着桂玉接着说:“今天我高兴,给大院上上下下每个人赏银一两吧!桂玉。”说完她伸手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泪花。桂玉望着老太太一脸不解地问:“娘啊!您究竟有什么喜事,这么开心?”老太太笑哈哈地对桂玉摇着头说:“天机不可泄露,等到晚上我再与你聊过话。你先吩咐下去,每人赏银一两,以示你大太太的功德无量。今晚娘几个好好喝一杯,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高兴过了。我今天真是太高兴,太高兴了。”老太太对着桂玉说完这些,又转头望着黄天赐对他说:“你从今晚起,以后一个月内不要去二房,三房,天天就在大房里了,知道吗?”黄天赐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了,您放心,我这段时间哪儿也不会出的。”老太太听黄天赐这么回她,十分高兴地对站在一边的丫头小琴一招说:“过来。”小丫头脆脆答应一声:“是,老太太您有什么吩咐?”后,马上几步走到老太太跟前,肃手而立。老太太笑吟吟地对她说:“你去传话给黄鸿保管家,就说大太太有话,马上杀肥猪一头,宰牛一头,肥羊一头,今晚让大院里人人开心吃好吃饱。”老太太说完这些开心地咧嘴笑。
  看着自己老娘笑得如此开心的黄天赐突然心里像打翻五味瓶似的,各种滋味齐上心头。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早没有想到借种的这个招,让自己的老娘吃那么多苦,让自己烦心纠结那么些年,让黄氏家族不少的人窥视着自己的这份家业……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借种的招高,可以免了不少流言诽语,可以让自己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扬,从此高枕无忧……牺牲一个女人算什么,牺牲一个女人可以换来这么多,他黄天赐玩过多少女人,女人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件想穿就穿,想丢就丢的衣服,装饰品而已,他想要女人可以随时随地……黄天赐一念至止,额然开朗,女人只不过是他可以利用的牺牲品,玩物而已。他看了看自己的大老婆桂玉一眼,突然间觉得什么狗屁原配,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黄天赐越想,心越宽,心情开阔,不再纠结在翠花屋里看到的那一幕。他笑吟吟地对老娘说:“娘,让桂玉送您回房去休息吧,你太累了。”老太太望了天赐一眼,对他摇头笑道:“我高兴,一点也不累,你走吧,我还有点事同桂玉聊。这些年她天天同我念经,祈祷,求福,也苦了她,以后你要好好待她。”说到此,老太太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望着桂玉接着说:“你的劳累也到头了,这是上天与佛祖在考验我们这个家,考验我们娘俩,我们挺过来了。”她对桂玉说完,又侧头望着黄天赐说:“你的书比你爹读的多,你的胆量雄心也比你爹大。男人四十五好似下山的老虎,男人天生是干大事的,知子莫过母,老娘人虽然老了,但心还明白,这几年你消沉了,连武功你都搁下了,你是大院的顶粱柱,大爷,多少人将眼看着你啊!你的消沉会让他们散漫,离心,你要振作,不可沉迷于家庭小事,家中的事有桂玉,你走吧!好好想想去。我同桂玉还有女人话谈,还有婆媳事扯。”
  她在想如果老爷对自己承诺的一切,能兑现的话,那么她这一生就幸福了;也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完成了从丫头到太太的蜕变,虽然是做小,但比当丫头,比以后随便嫁个人强。她甚至想到了万一自己运气好,今天这次就能怀上老爷的种,那更是不可思义,老爷几房都没有生娃,自己生了,那么她今后将会成这黄家大院的什么人……她不敢往下继续想,越想越高兴,她感激今天老爷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让她从此改多了命运……她想以后只要老爷再要自己的身体,她会按老爷吩咐的叫,喊,翘,摇,她要让老爷每次都像刚才那样趴在自己身上疯狂地笑,开心,她要想尽办法让老爷迷上自己……小红正想得出神,大太太桂玉高高兴兴地领着丫头小琴回房来了。她一进屋看到小红正站在桌子边,望着桌面上布料,她认为伢头在站着做事,就关心地笑道:“你这丫头怎么站着缝衣服呢,你不累吗?做这么久了,去休息一下吧。哎呀!我也累了,小琴留下来给我摇扇,烧烟,我好好躺躺。”说完她就躺下了。反应过来的小红马上走到床前,对躺着的大太太说:“太太,我刚才坐太久,所以站站,您累了,抽烟我来烧,我来给您摇扇吧!”刚刚躺上床的大太太一听小红丫头这话,心里特别舒服,觉得自己平时没有白疼这个丫头,她与自己贴心。想到此的她仔细看了看站在自己床前,一个在给自己在烧烟,一个在给自己摇着扇的两人。一个娇小伶俐,聪明善解人意;一个心直口快,脑子无人,屁股大,奶子也大。她盯着两人看了很久,突然间想老太太明知小红与自己最贴心,聪明,为什么不选择小红与老爷同房,莫非老太太真的看准了小琴是个生娃的料,还是因为小红与自己太亲近,太贴心了,老太太另有企图……
  她一想此,脑子里有了主意。既然老太太选小琴与老爷圆房是为了给老黄家传种接代,那么自己也可以做主让小红也同老爷圆房,反正都是为了老黄家。多个人,多份希望。反正两人都是丫头,没有怀孕不用花钱,万一小红与老爷圆房后真正怀上了,她与自己最贴心,自己可以不费吹风之力据为已有。小琴生了的话,自己还要费尽周折……她想到此,马上对小红说:“你去外间自己屋休息,等我休息好了,叫你陪我去采莲子。让小琴一个人在这里行了,等下她可以不去,她到那时就可以好好休息了,你去吧。”说完她还对小红努了努嘴,示意她出去。小红一听太太这么说,又暗示了自己,马上答应声:“是,那您好好休息,我去外间了。”大太太“嗯”了声后,小红走向了外间。大太太桂玉待小红一出门,叭叭吸了两口烟后,伸手一指门对正在给自己摇扇的小琴说:“去把门关上,我同你唠嗑个事儿。”正在摇着扇胖胖的丫头小琴一听大太太这话马上反问:“太太有事您说吧!大白天还关什么门呢?”说完她的双眼还骨骨碌碌地望着大太太。大太太白了她一眼,沉了下脸望着她说:“我是你主子,要你关,你就关。还要问那么多,要是小红绝对不会问的,你能不能学学她机灵点。”大太太这话一完,没有动的小琴马上又说了句:“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关门干嘛?我是没有她那么聪明,讨人喜欢,我就是笨吗!”听了她这话的大太太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人与人之间,丫头与丫头之间,怎么就那么大差别。如果自己刚才是对小红说让她去关门,根本就不用先对她说有事同她唠。她会立马去关了,然后,不待她做主子的开口,自己就会主动来问:“太太您有事吩咐啊,请说。”想到此的桂玉轻轻叹息了一声后说:“我有个好事同你讲,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先关好门去。”
  小琴一听大太太这话,眼睛睁大了,她对大太太笑了笑后,才转身摇着扇子去关门。就这么几步,她还抽这空档给自己慢条斯里扇了几扇。她关上门,站回大太太床前,抿着嘴,眼神急急地望着太太一边笑,一边给太太摇着手中的扇。大太太“叭叭”又抽了两口烟后,才说:“你快十八了,大姑娘了,该嫁人了……”太太的话还没有完,摇着扇的小琴一下停了手中的扇,打断大太太的话说:“我以为真有什么好事,原来是嫌我笨,要赶我走。”说完话,她刚才还笑着的脸沉了下来。手中的扇呼呼对着大太太猛摇,大太太听她这么说,知道她误会了,知道她心里不想离开黄家大院。大太太盯了她一眼,还想再试试她就反问道:“你不想嫁人,嫁人不好吗?自己当太太,不用待侯我了。我既管你不着,也骂你不着,多好!”对大太太猛摇着扇的小琴,待太太话一落,冷啍了声回道:“您要赶我走,我想留也留不住。你直说不就行了吗?何必要说嫁人呢?嫁人有什么好?院子里那些佣人,婆子哪个没有嫁过人,她们都是以前给院里当过丫头的。嫁出去这不又回来了吗?我一个当丫头的天生就是伺候人,命运就捏在主子手里。你要赶我走,我还能赖着不走行吗?”说着她的眼睛红了,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咬着牙,硬是没有让掉下。她的这些话不假,院里那些佣人,婆子都是曾经给黄家当过丫头的。长大成人后,由当家太太做主嫁出去,可是很多人因为嫁出去生活太苦,又回来求当家太太可怜收留下来,留在大院种种菜,干干杂事维持生计。在大院里的人至少可以吃饱,穿暖,不会挨冻受饿。
  黄家大院的丫头出嫁时,当家太太会依据平时丫头与自己关系的亲疏送嫁妆,无论关系疏与近,丫头出门时,太太都会对伢头说:“这里是你娘家,以后有困难可以回家。”因此,有不少丫头嫁出去后,又回来给大院当佣人。有的甚至会带着丈夫,娃儿一起来,求太太赏块地,给大院当佃农,干长工。也有年轻力壮胆大的会被老爷收为家丁,护院,或者送上山去当土匪。桂玉看着一脸不高兴,泪水在眼中打着转的小琴,她眼珠一转,心里暗暗高兴,有了底的她对小琴一笑说:“你也跟了我好些年了,虽然你没有小红机灵。但我了解你,知道你是个有良心,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不会看错人,我不舍得让你走,想留你长期在我身边。所以特地打发小红出去,同你唠嗑,说说内心话……”大太太的话还没有讲完,要哭得很急的小琴马上打断太太的话,望着太太火急火急地问:“太太您真愿意留我在您身边啊!可这里的规矩是丫头长大了要嫁出去……”桂玉对她手一挥,冷啍一声打断她的话,说“:即然我想留下你,自然就有留下你的办法。并且是让你过上舒服日子,就看你与我对心不对心了。”说完她又冷哼了声。
  小琴马上一屁股坐到大太太的床沿边上,睁大眼望着太太匆匆忙忙地说“:您是我主子,我怎么会与您不对心呢?您说什么就什么,求求您想个好法子,留下我来。我给您当牛当马侍候着,报答您,将您当亲娘……”桂玉听到此,心里乐开了花似的,但她脸上毫无半点表情地对小琴摇了摇手,打断她的话说:“我相信你,更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所以我想了个非常非常妙绝的办法,可以让你永远留在大院,留在我身边。我让老爷娶你当四房,我将你当亲亲妹子看待。”桂玉这翻话,无异于在小琴耳边打了个春雷,惊得她张大嘴不知道合拢。她呆了,她手中摇的扇子停了,她呆呆地看着桂玉“叭叭叭”抽了三口烟,才惊醒过来,她嘴里喃喃自语地反复说:“这不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老爷不会娶我的……”抽了三口烟,吐了三次雾的桂玉哈哈哈笑了三声后,用手轻轻地一点小琴的额头笑道:“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只要我愿意,就一切都有可能。”说完她望着小琴的脸。小琴一脸惊愕地盯着太太说:“我这么胖,这么丑,老爷不会看上我的。他如果要娶四房,也会娶漂亮的。”说着她脸上布满了疑惑,失望与迷茫的神情。桂玉伸手一把拉着她的耳朵,对她笑道“:你俯耳过来,我教你怎么做。”说完她轻轻拉了拉小琴的耳朵后,在俯着身子,勾着头的小琴耳边滳滴沽沽了好一阵。听得小琴脸红彤彤的,桂玉话一完,小琴向桂玉挪了挪身子,又俯下身,勾着头,充满担扰地小声细气问:“这事能成吗?老太太那里……”桂玉一伸手捂着她的嘴,也小声地说:“这件事就你知,我知,待生米做成熟饭后,老太太那里我会去说。她老人家想孙子都想疯了,到时由我出头撮合,她会感激我们还来不及。”小琴听桂玉这么一讲,心里的疑惑,担扰与不安顿时烟消云散。她清楚老太太想孙子想疯了;老爷想儿子,都快想出毛病来了;黄家大院的人与黄家有关系的人都在想这件事。一旦自己真的怀上了老爷的种,那,那……她不敢往下想,她也想不清楚,想不明白。她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笑容,她的笑是那么烂漫无比。桂玉看到了她的笑容,用手一指刚才自己从老太太那里带回来的药与红绸包,让小琴取来。
  小琴欢快地立刻娶来药与红绸包,双手递给太太小声问:“这招成吗?”桂玉瞪了她一眼,打开红绸包,将虎鞭递给小琴说:“取个火去你自己的房间炖,寸步不离好好守几个时辰。晚上我叫你给老爷上参汤时,你才端过来给老爷喝,看到老爷喝后,你马上回自己的房用水冲这包东西喝下。”说到这,桂玉从药包中,取了一小包春药给小琴接着说:“你喝下后,马上脱自己的衣服在房间等着,穿的越少,越好,听到我叫你,你马上过来。你胆儿大,进来直接抱着老爷身子,胆小,就躺我床上。只要他当我面做了你,我自然会逼他娶你,那是迟早的事情。” 小琴听了太太这些话,高兴得不行了的她马上说:“我现在就去炖,炖久点。”说着她站身起来准备走。桂玉一手拖住她,用两个指头重重地敲打了她的额头三下,瞪着她小声吼道:“此事不成熟之前,万不可向任何人提及。一旦泄露,老太太知道了丫头勾引老爷,这个罪多大,后果有多严重,你清楚的。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可别连累我……”小红头像鸡啄米似地对太太连连点着,打断太太的话,急急地说:“我知道那可是要命的,打死我,我也不会同任何人讲的。您放心好,我再笨也知道您这是疼我,为我好的。”桂玉听她这么说后,才对她一挥手说:“去炖吧!叫小红过来侍候我。”小琴马上轻轻脆脆应了声:“好,好,我走了,我叫她立马来侍候您。”说完她高高兴兴地藏好药与虎鞭向外走去。 小琴先走回自己的房间将虎鞭与药藏于被子底下,用手按了又按后,才走向小红的房间。她首先站在小红门前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她估计小红睡着了。她轻轻地推开小红的房门,只见小红正屁股朝天地爬仆着在床上呼呼大睡。她屏住呼吸,悄悄地移到床前,对着睡着了的小红心里高兴异常地说:“我们四个丫头中,平时就数你最机灵,最讨太太欢心与大太太最贴心的。你万万想不到大太太其实心里,真正喜欢,最心疼的人是我小琴吧!这么好的事,大太太想到的是我,而不是你小红。等我那天突然间成为了太太时,你就只能痛哭着,你就只嫁人,嫁得远远的,然后,再回来求我,求我吧……”
  小琴越想越开心,她想到那天自己一定要好好气气,羞辱这个平日里,经常在太太面前显能的人。越想越高兴的她控制不住自己,举起手朝睡梦中的小红屁股拍了一掌,喊了声:“懒鬼,起床,大……”她的大字还没有出口,只听小红:“啊哎!”一声惨叫,双手快速反过来捂着了自己的屁股。一侧身又惨叫声:“妈啊!”后,双眼鼓鼓地盯着小琴骂:“你这个死蠢猪头,怎么下毒手这么打,啊呀!痛死我了。”怔了的小琴立马反驳:“我下手很轻啊!你平时对我下手才重呢?我可从来没有骂过你的。今天我只轻轻拍了下,你就骂我……”捂着屁股,咧着嘴在“啧啧啧啧”轻叫的小红一听小琴反驳自己,立马又打断她的话骂:“轻你个蠢猪头,你那身死肥肉根本就不知道痛的,你的皮比猪还厚。”嘴里面骂着的她,一边骂,一边准备坐起,那知道屁股一挨床,又是一阵钻心地痛。痛得忍受不了的她又咧嘴哦了声:“妈呀,痛啊!”后,侧了侧身子,双手撑着床,才起。小琴望着她甩了句:“是太太叫你,否则我才懒得理你。装模作样,一个丫头,还当自己是太太,千金小姐不成。哼!以后你也不要对我动手了。否则我也会毫不客气骂。”说完这些,小琴一甩头,不待小红回自己就匆匆奔回自己的房间。小琴一走,小红用自己的手试着碰了碰屁股,不能碰,一碰就痛。她双手扶着床慢慢地下地,可刚走两步,两条腿就感觉到了痛,特别是大腿与大腿之间每迈一步,就似蚂蚁在咬里面的嫩肉一样地痛上心。机灵的小红停下脚步,脑子飞快地转,她想:大太太要自己陪着去莲池采莲,自己万万不能去,一去自己的两条腿准会露陷。她毕竟是个聪明人,很快有了主意。她左手捂着前额,右手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艰难移向大太太的房间。虽然只是移,但两腿之间还是每移一下,就感觉到了骨头与皮肉之间像有要分裂的那种痛。
  确实是很痛,一个十几岁的处女,被一个壮得似头公牛一样的男人,将两条腿扛在肩上,使命地折腾了近半柱香的时间,两腿之间的跨骨都被摧动了……左手捂着头,右手扶着墙的小红,踉踉跄跄一进大太太的房,就小声地说:“大太太我身子突然间不舒服了,陪你去不了莲池,只有叫香儿或者漫红陪着您去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大太太一听小红这话,才仰起头看了看她。她看到小红捂着头,一脸病遭遭的样子,问道:“刚不久你不还好好的吗?这睡一觉,就怎么啦?” 小红摇摇晃晃地移到大太太床前,勾下头,俯在她耳边小声说:“我突然来了,来得特别猛,像是在倒血一般。这头也晕,身子也软,两只脚在打抖,浑身不舒服。”说完她喘气不止。大太太“哦”了声,点点头后,关切地对她说:“注意啊!年轻时,要特别注意来了,别洗冷水澡。不要乱吃东西,不然会落下病根就不好了。你休息去吧!我不去了,叫香儿来侍候我,给我摇扇行了。”大太太说完这些话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哎!女人啦!就是这命啦!”叹息完的大太太对小红一挥手,示意她走。小红慢慢地转过身子,又扶着墙,捂着头,艰难地移向自己的房间。大太太看她走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叹息了声 “哎”后,仰头躺下身体。
  躺在床上四十三的桂玉是麻阳首富千金,从小受过极严的三从四德的封建传统教育。她所接受的教育告诉她:身为大户千金,当家太太要贤慧淑德,孝敬公婆,顺从丈夫,为人处事要讲究封建礼节。所以她从新婚第一夜与丈夫圆房上床开始,她都是始终如一地一直只是直挺挺像具僵尸一样,随便丈夫在自己的身体上折腾。每当她自己那在风月场中打过无数次滚,追求床上疯狂的丈夫,要与她在床上来点激情,玩点花样时,她都会严加拒绝,并奉劝,指责。封建传统,守旧的思想让这个生理正常的女人,极少,极少体验品尝过性生活快乐的同时,更多的是压抑后再压抑的变冷漠。她对性的冷淡,也就是冷落了自己那身壮如牛,渴求床上疯狂,追求性生活极乐的丈夫。久而久之让从她身体上,享受不到自己身体想要的快乐的丈夫渐渐地对她产生了厌倦。如果她不是黄天赐亲娘的侄女,麻阳首富的千金,黄天赐早就将她打入了冷宫。她就会遭受封建时代里,像其他有钱人大太太同样的命运。有钱人都是三房四妾的,大太太上了年龄后,都会被丈夫打入冷宫。她是幸运的,黄天赐碍于情面,每个月还到她房中过几夜。刚结婚那几年身体正常的桂玉与丈夫上床偶尔也来几次高潮,高潮时她也想喊,想叫。可她羞于喊出口,叫出嘴,她死死压抑,再压抑,有时实在是控制不住的时候,她也只呻吟两声,然后用牙咬自己的嘴唇。当今天黄天赐在佛堂同自己的老娘讲青蛇入肚的梦时,她这个封建迷信思想很严重的女人,也听过这样的传说。身为黄天赐的太太有着为黄家传宗接代的责任,义务。身为女人的她内心一直渴望有自己的孩子,……她当时的心情其实比老太太更激动,澎湃,但在自己的长辈姑姑,婆婆与下人丫头们面前,她要注意身份,她牙齿紧咬地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不敢表露出来。所以在婆婆房间里,婆婆吩咐她今晚给丈夫炖虎鞭,给丫头下春药,让丈夫与丫头圆房时,她的内心极为交集,复杂得无法形容。她答应了婆婆,并且比婆婆想得更远,更周到,她计划干脆让丈夫今晚与两个丫头都圆房,为黄家多出一份希望……
  她躺在床上在反复地深思,虑想着青蛇入肚的事。她在想这件事,同样她的丈夫黄天赐此时也在想这件事。当时黄天赐在经过佛堂时,见到自己的老娘与太太跪在那里很辛苦,就编了这个故事想让她们起来。没想到这个故事,居然让老太太高兴异常,也上自己的太太脸上泛起了一阵红光。黄天赐见自己的一个谎言,居然让世上自已最亲的两个人信以为真,他的内心澎湃不已。他担心老娘会对自己刨根问底,自己又不愿意在老娘面前留下太多谎言,无法应对圆谎露陷。所以他借口上书房,匆匆忙忙离开了佛堂。回到书房的他,为自己刚才的杰作,感到非常非常的高兴。他舍弃了自己爱的一个女人,换来了自己老娘与太太的开心,换来许多的许多……干大事业的他一念至止,一扫脑海里在翠花屋里看到她与杨彪床上戏的心里纠结,阴影与痛心。他心存的阴霾一除,登时心宽阔朗。他盯着挂在书房墙壁上的那把九环刀,缓缓地走近,久久地注视着刀把一阵后,他伸手握紧了。他握刀把的手在不断地增加功力,手上一条条似蚯蚓粗的青筋凸起。他不敢抽刀出来,他的刀身一出必须见血。他看了好一阵后,又挂回墙壁上,伸手摸着自己的八字胡须走到窗口,眺望着远方的那一座座绿绿翠翠重重叠叠的山峦。他的干儿子小虎子,为他端了壹壶茶送了上来。在黄天赐出大佛厅时,他的干儿子就瞟到了他,知道他是来书房的,马上去给他煮了壶茶。小虎子端着热茶一到书房书前,就脆脆地喊了声:“干爹,我给您送茶来了。”正在朓望远山沉思的黄天赐侧头看了看手里端着热茶已到了自己书桌边的小虎子,点点头说了句:“搁桌子上。”后又问小虎子:“怎么今天又没有去读书呢?”个子已近一米八,浓眉大眼,粗胳膊,粗腰身,一张还不成熟的四方脸下的嘴唇上己开始稀稀长有几根胡须的小虎子,放下茶。望了望干爹低下头回道:“就那么几本破书,读了那么几年,我头都读大的,不读了。”回完后,他稍稍抬了抬刚低下的头,望着了黄天赐。
  黄天赐向他走了两步,伸手在他肩上用力按了按,小虎子的身体随着黄天赐的用力,向下矮了矮,身子抖了几下。黄天赐松开手笑道:“力气长了不少,不读书了,就专心跟你师傅好好练武吧。”小虎子一枱头望着黄天赐急急地说:“师傅的那些招,我都学了快五六年了,该正式跟你学了。”说完他露出了一脸的企盼之色。黄天赐的脸一下沉了下来,对小虎子吼道:“岂有此理,学艺无止境,你就学会了。你知道你师傅的武功有多高吗?气死我了。”听到黄天赐这么吼自己的小虎子脸一红,马上垂下头嘟了句:“同他学了那么久,也就那些招。你不,你不是答应,答应我娘,我爹会亲自,亲自教我的吗?”小虎子结结巴巴地讲完这些,脸更红了,头更低了。扬起了手,原准备抽他一下的黄天赐,一听小虎子提到了他爹,心里“咯咚”沉了一下,一怔放下了手。瞪大眼睛望着小虎子问:“你能打过你师傅了吗?你赢过他之后,再来跟我学,我保证教你。”说完,黄天赐吸了口气,缓了脸色,轻轻地又对小虎子说:“明天,我让你同你师傅比试下,我看看,可以了,你就正式拜我为师吧……”低着头的小虎子听到黄天赐话说到这,马上打断他的话,对黄天赐火急火急地回道:“好,好,我明天就与他比试给你看。”听着小虎子这么回自己的黄天赐一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伸手推了摊小虎子的腰。小虎子马上深吸一口沉入丹田,两脚一分,立了个少林正宗腰马。推了小虎子腰几下的黄天赐脸露笑容地呵呵呵三声后,笑道:“你去对你师傅说,我明天请他来大院练武场,我有事找他。”小虎子高高兴兴地应了声:“好!”后,仰起脸望着黄天赐直笑。黄天赐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两口后,对他一挥手,说“:你走吧!”小虎子头点了下,转身风风火火向外走去。
  黄天赐看着小虎子走去的背影,仿佛就看到小虎子的爹黄大勇的身影,耳朵中似乎也响起了黄大勇临死时求自己收他的儿子小虎子为徒弟的声音……十年前,黄天赐的老爹死了。黄天赐一夜之间从黄家的大少爷变成了老爷,接管他爹生前的所有事业,坐上了云雾界大当家的位子。那年正值大旱,庄稼,鸦片大量减产,有点收成的佃户交得了黄家的租子,就要自己全家饿肚子;收成差的佃户既交不起租,也填不了肚子。收租时,比黄天赐大了十岁的黄家大管家来请示黄天赐今年的租怎么收。真是不当家,什么也不用操心,一当家什么事也要管了。黄天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知道怎么办,他没有直接回答大管家,而是反问他:以往老爷遇到这种情况是怎么做的?黄鸿宝回他:像今年这么大旱的情况不见有过,这种大事他不敢乱讲,乱建议,他让黄天赐去问问老太太。黄天赐就真跑去问自己的老娘。老太太一听黄天赐来问这事,当时就将儿子骂了个狗血喷头。老太太骂儿子:“你现在已不再是少爷了,你成了老爷,你要担负老爷的责任,振兴黄家。黄家在这溪口风风雨雨立足几百年,至今不倒,凭的就是列祖列宗们的口碑,实力,强捍。我们黄家有几千上万亩地,凭我们黄家人是种不出粮食的。我们黄家需要佃户,佃户同样需要我们黄家。你爹每年收租之前都到处看,到处瞧,你则整天只知道喝酒,赌博,嫖娼。黄家损失一年之收,可换来你黄老爷的声望,这是大好时机……”听过老太太狠狠地一顿训的黄天赐明白了该怎么办。他立马到大厅对大管家与几个管事的下人吩咐:今年黄家不开仓,不收租,所有黄家佃户自己收的粮食自家吃……
  黄家大院这个消息一传去,佃户们络绎不绝地纷纷来大院询问,感谢老爷,太太,一时间,黄天赐老爷与太太桂玉的名字传遍了湘西各个村村山寨。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这年年关。负责山寨的黄天冥与黄天奇下山来向天赐大当家汇报山寨一年的情况:今年大旱,山上鸦片比往年收成减少了大半,年关山上兄弟们的晌银怎么发?山上三百多兄弟与老小家人几百号人怎么过年?黄天赐这下真头痛了,这笔银子不少,他想不出好的主意,只好又硬着头皮去向老娘讨教。老太太一听他问这事,当真怒火万丈,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手中手杖就打。一边打,一边骂:“山上的人是土匪,山下的人是商人;山上山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商人靠经商之道,靠剥削,靠口碑,靠贩卖;土匪就是刀头舔血,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生涯……明白了的黄天赐马上上山。到了云雾界山寨上的黄天赐连续三天躺在自己大当家的屋里的虎皮交椅子上闭目养神。那里也不去看,也不出走,只是偶尔推开窗看看外面的雪景。雪是从黄天赐上山的那个晚上开始下的,已连续下了整整三晚两天,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黄天赐看了看地上堆积的雪,估计有一腿深后,让给自己屋里生火烧茶的两个马弁去各头领屋找来山上的八大金钢。八大金钢到齐后,黄天赐问他们:今年这年山上怎么样过?这个讲去抢那里;那个讲抢这里;八个人说来说去,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黄天赐烦了,从椅子上跃起,鼓着眼对着八大金钢大吼:“即然大家认为抢这家不行;抢那家也不成,干脆把山上剩下的钱,粮拿出来,平分给兄弟们,寨子散了,各奔前程吧!”他的这话一完,手下八大金钢的十六只眼齐齐盯着了他,沉黙了。
  沉黙了片刻,二十岁的杨彪站了起来,哈哈笑了两声后望着黄天赐说:“大当家,您有钱又有势。山寨散了,您可以回家当老爷享福,可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我们可是无家可归的人,我们去哪里生……”他的话还只说到止,黄天赐大骂他:“鬼孙子,你本来就是条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东躲西藏,当初无人愿意收留你。是老子胆大才敢收你上山,你上山两年了,毫无寸功,老子又提拨你当了金钢,天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在此享受了两午。如今你不知图报,反而顶撞于我,你找死不成。”他的不成两字一落,随他一起上山的保镖,黄通,黄大勇,黄孟三个人的枪已举起对着了他的头,花和尚的戒刀也握在了手上。杨彪怔了,八大金钢怔了,屋里的空气疑固了。好一阵,比黄天赐大两岁的二当家黄天冥(黄天赐同太爷的堂哥)先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前额后,望着黄天赐缓缓地说:“大当家的,在院里我叫你兄弟,族长,在山寨上我称你大当家。你要散了这个寨子,我阻挡不了。但我提醒你,这个寨子是我们黄家历代先祖们从明朝末年开始血拼,才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它与你的黄家大院是紧紧相连的,没有这个寨子就没有今天的黄家大院。”你一年难来山上两次,你只是在家当少爷,老爷。山上的人与事,你极少操心,今天你解散了山寨,你以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说完这些他拿眼瞟了瞟旁边的三当家黄天奇。黄天奇轻哼了声后,用眼望着黄天赐问了句:“哥,这事你问过老太太吗?”黄天赐对他一瞪眼吼道:“这里是山上,不要叫我哥,一切按山上的规矩,叫我大当家的,少套近乎。山上的事由我说了算,我才是大爷,不必问老太太,老太太不是山的上人。”说完这些,他对几个拿出了枪的人摆了下手,说:“把枪收下了”后,将目光投向了已年近七十的吴建华,轻经地问:“吴老,您是我爷爷时,就上了山的。您即是元老,也是金钢,我尊重你对此事的看法,请你开口。”吴建华年轻时是一个财主家当教书先生,他年轻的老婆漂亮,经常去财主家串门。有一天被财主强奸了,他老婆羞于见人,自己上吊死了。吴建华一气之下,杀了老财主,还给他家放了一把火之后,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上山投了黄天赐的爷爷,他有文化就一直在山上掌管着山上的钱粮。如今他的两个儿子,与五个孙子都成了山上的小头领。
  以前黄天赐上山来住时,都与他有较近的接触。如今他一听大当家的点名叫自己说话,谨慎的吴老先站起来,对大当家的躬身抱拳。他还没有开口,黄天赐马上叫他坐下。吴建华没有坐下,他继续躬身站着说:“大当家的,你刚才说了,山上的事,按山上的规矩办。山上的规矩就是任何人见了大当家,都要躬身说话,否则就是以下犯上,至少打二十军棍。我即然是元老,就更要按规矩办事,说话。”说到止,他轻轻咳了两声。黄天赐趁他咳时,抢过他的话对他说:“我是大当家,我让你坐,你就得坐,否则就是坏了规矩了。”吴建华马上停止了咳嗽,对大当家抱拳说了:“谢大当家”后才坐下。他坐下后,低垂下头,再也不吭声了。没想到黄天赐又要叫他讲话,他马上说自己不会说话,说话太直接,不好听,容易得罪人。黄天赐偏要他讲,并对他说,不管他讲什么,都不会怪罪他。吴建华见黄天赐一定要自己说,自己不说是行不通了。就抬头望着黄天赐说:“你既然一定要讲,我就讲直话了,不当之处请您海涵,原谅我年老糊里糊涂了。我同你爷爷打过仗,我没有为山上立过功,每次只是随兄弟们一起去清点钱粮。那时侯山上的兄弟们每天都是海吃,海喝,生活水准比现在好。山寨每年有不少收入,很多大富豪都是自动地送钱送粮来。您老爹也行与你爷不相上下,还购置了洋枪,洋炮。您呢?十几岁时您也随山上的兄弟们打过仗。后来您去北洋上学,回来你也打了几次仗。但近二十年来,自从您引鸦片来山上种后,您就极少上山了,现在山上也有不少兄弟们在偷偷抽鸦片了。今年您这是第一次上山,您每次来我都有记录的。以前您老爹是每月来一次,我也有记录。鸦片确实是为山寨赚了不少钱,但它消磨了兄弟们的斗志。您如果一定要解散山寨,那么,我想请您回大院去问问老太太。老太太她老人家虽然不是山里人,但山上我们这些老兄弟们心中却将她当成我们自己的大嫂了。以往兄弟们下山时,她都亲自为我们准备生活,好酒好肉管饱管醉。我一直都对你存有很大的希望,你是上过洋学堂的人,见识多广,武艺超常。在山上当土匪的人中,您应该是首屈一指的。如今你要散了寨子,自然是有您的理由,您可能厌倦了打杀,您不如,不如。”连说了两次不如后,吴建华止住了话头,再也不吭声了。黄天赐死死盯着他看问:“说呀,你继续说,你说得非常正确,非常好,我正在洗耳恭听,快说下去。不如,不如什么?”吴建华见大当家连连催自己说,知道不说不行了。他转念一想,马上又站起来说:“我老了,厌倦了打仗,也为山上出不了力,我想退下来。不如让我退下来吧,把我这位子让给更适合的人干吧,大当家的。”他的这些话一完,马上颤颤巍巍地跪下连连哭着说:“我该死,我该死啊!老爷啊!大哥啊!大嫂啊!我吴建华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这几句话,这几个动作,让黄天赐与屋里的人始料不及。大家怔着看他痛哭淋泣了一阵,又齐齐将目光投向黄天赐。反应过来的黄天赐两步跨到吴建华跟前,双手扶起大哭的他,一边伸手为他拭泪,一边对他说:“不碍事,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此次上山就是来让贤的,我有负山上兄弟们,我对不起大家,您别哭……”他一边说,一边将老人扶上座位,然后,坐回自己的虎皮椅子上,瞪大眼睛望着大伙吼道:“有谁愿意当这个大当家,老子不干了,我让位,谁来干?站起来说话,起来啊!”随着他的这话一落,他抽出自己的手枪,“啪”地丢在茶桌子上面,脸色一板,眼光阴阴地扫向他的八大金钢。八大金钢都心一颤,身子一抖,勾下了头,没有半个人吭声。沉默了良久,黄天赐站了起来,大吼道:“老子不上山,就是不称职,老子让位,你们接啊!老子二十年不打仗,老子只是不想死人,哪次打仗不死一些兄弟。寨子后山那片竹林子里埋了多少兄弟的尸骨,今天抢这家,明天抢那户,抢来抢去,抢了多少辈子,寨子里存了多少钱粮?”黄天赐话说到这里,停了停,突然对着吴建华大吼一声:“吴老头。”吴老头身子一抖,其他金钢个个也身体一颤。看到了他们身体抖颤的黄天赐嘴角挂起了冷笑,目光如灼地瞪着吴老头己额头渗汗的脸,放低声调继续说:“吴老头,老子不打仗,你的儿子,孙子才得以一个个在这里健健健康康生活着。如果老子打仗呢?你能保证你的儿子,孙子们不死吗?还有你们,你们个个是神仙,都是打不死的吗?”说着这最后两句时,黄天赐是用手指头,一个个指着他们问的。用手指指了一遍八大金钢的黄天赐返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望着黄天冥用手指轻轻敲了三下桌子后问他:“天冥二当家的,你天天守在山上,你来干大当家吧!”听到黄天赐这话的黄天冥,心里直打着鼓,他不知道天赐究竟想干什么,说这话的深意,他脑子在急转,考虑自己该怎么样回。他紧张地思考,紧张到了极点,额头上己现了汗渍,他将头埋得更低了。黄天赐看着他心里冷笑了下,他不愿意逼他太紧,就将目光移向天奇,不冷不热地问他:“天奇,二当家的不吭声,就代表他是不想干这个大当家的。他不想干,你来干吧!”正在揣测天赐怎么会问天冥那样事的天奇,一听他这样问自己了,心中大吃一惊,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后,他马上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嘴皮。他不敢说话,他担心自己说错话,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所以他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嘴皮。他太清楚这时说错话,弄不好会掉脑袋不说,还会背上个以下犯上,图谋大当家位子的罪名。这个罪名一旦成立,栽在自己的头上,那不光自己倒霉,自己的两个老婆,几个娃都要被驱逐出族……他越想越怕,低着头双手互相搓捏起来。
  黄天赐见山上两个最有势力的人,自己的堂哥,堂弟都被自已吓了,那么其他人更不用说了。他将目光向众人扫了扫,没有人敢与他对视,个个低着头心里在打着鼓。这个寨是黄家的,黄家立寨几百年,山上大多数人都受过黄家恩惠,像吴建华这样一家三代人在此的情况也不少。黄家大院的老爷少爷就是他们的主子,真正有可能造反的,也只可能是黄家内部的人。其他人想都不要想,弄不好,事情还只在策划之中,就会被人禀报到了黄家大院,脑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搬了家。山上的人个个清楚,黄天赐更清楚,所以他才敢可以不管山上的事。吴建华刚才敢讲那翻话,也是昨天晚上他与大当家商议过了的,否则要他老命他也不会说那些话。他太了解黄天赐,黄天赐也了解他。黄天赐看到两个血亲兄弟都不敢回自己的话了,要其他人回,其他人更不会回。他端起茶呷了口,清了清嗓子,用手轻轻拍了下桌子,眼一扫众人后,缓缓地说:“既然没有人想坐大当家这个虎皮椅子,那么就说明这个位子不那么好坐;也说明兄弟们是尊重我的。大家喜欢打仗,喜欢杀人,放火,抢劫,那好我就带大家去干吧!老子的个性就是不干则矣,一做就要吃上十年,或者是一辈子的,否则我不会去冒那个险。我带你们做完这一镖,我可以用我的脑袋向你们在坐的八大金钢,以及我的四个保镖保证:你们每个人至少可以分得十斤以上黄金,年轻漂亮的女人一个。分脏后,愿意留下来的,可以继续留下;想走的,你们带着你们应得的金子,女人回你的家乡,去购田,置家产,自己当老爷去吧!”他的这话刚落,八大金钢,四个保镖齐齐将目光投向他,火急火急不约而同地说:“哪家,快去,是哪里,我们快走,快走,快……” 黄天赐待几个人七嘴八舌说了一通后,不紧不慢地地说了句:“很危险,可能要死人,我还在考虑之中,心里有些犹豫不决”。他的话一落,眉头拧了拧,几个人马上又接过他的话七嘴八舌叫道:“老大,犹豫什么,那有不死人的,土匪还怕冒险,还怕死,干什么土匪,怕死就别上山吃这碗饭,大当家带我们去,越快越好,这不就要过年了……在哪里,出发,马上出发……”几个人又叽哩呱啦了好一阵后将目光投向黄天赐。黄天赐啍了声说:“那里至少有上千斤黄金,不少于一百个年青漂亮的女人。天子地,湘西最大的金矿。”他的话还没有全落,黄孟,花和尚,杨彪几个年青的人马上站起来,大叫:“太好了,走吧,去拼,去抢,大当家带着我们出发……”
  黄天赐耳朵里听着几个年青人的大嚷大叫,眼睛则瞟着黄天冥与天奇几个没有吭声,上了一定年龄的人,观察着他们脸上的变化。当他捕捉到了黄天冥与黄天奇在互相侧头对望,交换眼神时,他马上对几个叫喊的年青手一挥,吼了声:“你们别嚷了。听听你们二当家的对此事有何高见。” 刚刚与天奇交换了眼神的天冥,突然听到天赐这么大吼叫自己,马上一伸手连连抺了两下自己的前额头,掩饰自己的心慌,接着咳了声,才抬头望着天赐一边慢慢地想,一边缓缓地说:“天子地是明朝朱元璋开始起兵时的发家之地,他的军晌,钱粮都靠那座金矿。金矿几百年了,比我们这个寨还早了个朝代。小时候,听爷爷讲过,有不少土匪去抢过,官兵也去攻过,但都没有成功过。他们是在一座深山里,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可以进谷。路中修有围堡,堡墙有一丈宽,一丈高,一丈厚,全是清砖坚硬无比。堡上架有两门红色大炮,威力无比。顺治年间,清兵三千兵马去攻过,乾隆年也去官兵打过,都无功而返。矿区附近的人与堡内的人都靠给金矿挖矿生存,一旦有人去攻,所有人都会反抗。爷爷想过去抢,没去。大叔也想过的,也没有去。”说到此,他打住了自己的话,望着黄天赐点点头。 黄天赐也回以他点了点头,没想到花和尚却一冲而起怒目圆睛地瞪着黄天冥,张开他那又厚又厚嘴唇。黄天赐知道花和尚想干嘛,马上伸手一拉他的花布长,对他摇一摇头,示意他不可开口。张开了嘴的花和尚咧了咧嘴,硬是没吭声,他狠狠地又瞪了天冥两眼,很不服气地哼了声,一屁股往椅上坐下。他一百八十多斤重的身体,将梨木椅子压得吱咯了声。黄天冥对着他冷冷直笑。天赐待花和尚坐下后,将头侧向天奇问道:“刚才老二说了话,现在轮到你了,你讲讲你的看法,打还是不打,其它别废话。” 虎头虎脑,满脸络腮胡子,鼓眼吊睛,露齿的黄天奇马上站了起来,先露出了他满口乌黑的牙齿笑了笑后,双手垂在胸前一边互相搓,一边眼瞟着天赐与天冥说:“我反正是听你们的,老大不在听老二的,老大来了,就听老大。你们说去抢,我就跟着你们去。当土匪不抢哪有钱花,怎么养活自己屋里那两个老婆,几个娃子。”他的话在嘴里说到止,就咧大嘴自嘲地笑。黄天赐知道他再也放不出什么好屁了,就对着他手一挥,示意他坐下,闭嘴。黄天赐看着他坐下后,昂了昂头,望着天冥嘿嘿笑了两声缓缓拖调地说:“哥,你的身体越来越发福了,你的年龄身体都不适合再呆在山上了。等这次我抢了回来,你就下山去,我将商会会长的位子让给你。你的思维慎密,你以后就经商,不要上山了,安安逸逸当会长,一年也有不少银子,比呆在山上还划算。”黄天赐这话一箭双雕很明显,你二当家怕死,这次不敢去,就解除你山塞二当家的职务。但又抛了个大大的诱惑给你,你想当商会会长,前提是要我天赐自己抢劫后能够安全回来。
  黄天赐嘴里说完这些望着黄天冥直笑,一时,被套住了的黄天冥不知道怎么样回话,就伸手连连摸着自己的额头尴尬地笑。两兄弟笑了一阵,黄天赐站起来伸手从他的长袍里掏出一卷纸,铺在桌子上,用手敲打了三下桌子后,双手向众人挥了挥,说:“过来,统统过来。大家不要吵,嚷,听我慢慢讲。”几个人马上围了过来,黄天赐用手指着纸上画的一些图形对大家说:“这个天子地,老子一直想打。十八年前,老子想过。今年我爹死后不久也想过,派了人进堡画了这个地形图出来。前段时间我又派了二十来个人进去,天子地洪家堡有近百年没有人去抢过。他们麻木了,就好像我们这个寨一样,我们只有近二十年没有打仗,现在都麻痹了,更不要说他们了。为什么说我们麻痹了,山下我藏有三十个人,三十条枪在谷里,几天了,山上还没有人发现。”黄天赐的话说到止时望了望天冥与天奇几个山上人。山上的八大金钢个个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啊!啊!”……黄天赐脸一沉,手一挥吼道:“不要大惊小怪了,等下他们接到我号令会上来,现在你们继续听我说打天子地的事。我有两个计划:第一,我们午夜派人摸上城堡,杀了城堡上巡逻,守炮的人,控制大炮,打开堡门。如果这个失败,我们马上硬攻,只用箭,不用枪,不能让他们一开始就发现我们有枪,麻痹他们。洪老财见有队伍进攻,必然会点峰火求支援。他与他随近的几股土匪都有很深的交情,互相支持的协议;同时与城里兵马指挥使关系硬。这几处人马见到他的烽火必然来增援他。晌午饭时分,天奇带着马队打着唐指挥使的旗号,翦跃明带人打着牛耳山刘大炮的旗号,你们两路人马从我后面攻我。我假装溃不成军向两边乱逃,洪老财一见我败,乱跑,援军又到,必然会开堡门出人来夹击,围歼我。此时,大家务必全力拼杀冲进堡里,见人就杀,除年青女人外,一个不留。堡内有二百堡丁与大约七八千矿工,他们会拼死抵抗,我们潜伏的人会在此时到处点火。堡丁,矿工见自家火起,就无心抵抗了,我们就直奔洪家,抢他金库。
  我们此次只要金子,年青女人,其它一概不要,火速撒走。为了防止沿途有人偷袭,阻击我们。我们分三批走,第一股枪手三十人开路,第二股是带着金子与女人的人,第三股又是三十名枪手断后。”说完计划黄天赐望着大家,屋里十几个人纷纷称赞他计谋高明,神机妙算。花和尚,杨彪几个更是兴奋不已,直问大当家什么时候出发,……十几个人又围在一起仔细策划补充了一翻后,黄天赐命吴建华将山上所有猪,牛,羊宰杀干净,酒也全部抬出来让兄弟们吃好,喝足;再命天冥去聚义大厅击鼓聚众,他要对所有山上人训话;命天奇下山接自己潜伏的三十名枪手上山来……安排下去其他人后,黄天赐单独留下杨彪。杨彪看着其他金钢都被大当家一个个指派下去忙活了,只留下自己干坐着,而大当家又坐在自己的虎皮椅上闭目养起了神来。杨彪心里开始打鼓,急了。他心里开始想自己才被他黄天赐收上山两年,跟他的时间不长,刚才自己又顶撞了他,他会不会……他心里想了几种坏事的可能性后,忐忑不安起来。他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自动送上去,他的心一横,凑近黄天赐,躬着身子小声地在黄天赐耳边喊了声:“大当家,我干嘛去?”坐着养神闭目的黄天赐眼都不睁地:“嗯”了声。低头躬身站立的杨彪尴尬极了,黄天赐的几个保镖盯着他嘿嘿嘿嘿发笑。尴尬的杨彪再也忍不住了,他提高了声调在黄天赐耳边喊道:“大当家的,我有没有事干,没事干,我下去了。”说完他扭转了身子准备走。黄天赐哼了声后,对他冲口而出骂道:“你奶奶个熊,老子正在想让你鬼孙子,立个头功的事,你吵个屁。”扭转了身子,抬起了一只脚的杨彪一听到这话,马上转过身体,瞪大眼睛,一脸惊喜地望着黄天赐说:“你让我立头功?”黄天赐点点头望着他说道:“你小子上山都两年了,一直没有为山上立过半点功劳。是老子见你是个人材,破格提你当金钢,可山上不少人心里不服你,有不少人同我讲,你小子太年青,又不见有任何功劳,我不该提你。所以我想此次是大好机会,让你立个头功,压压他们,堵住他们的嘴。但又担心你没那个胆,没那身手,办不……”杨彪听到止,不待黄天赐继续往下说,就打断他的话冲冲地说:“只要你大家的给我机会,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就一定能拿到头功。”说完他一脸企盼渴求地望着黄天赐。黄天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没开口,杨彪又急巴巴地冲口而出喊道:“大当家,你说话啊!”黄天赐这才伸手一指桌子上的纸,点着一块图说:“这是天子地的堡门,我亲自带二十个人从左边摸上去。你就也带二十个人从右边摸上去。我们消灭了堡垒上的堡丁后,你我带着人直奔洪老财家,由你砍下洪老财的头。如果你砍下了他的头,我记你头功,赏你两个女人,再就可以好好提拨,提拨你……”黄天赐的提拨两字刚落,兴奋不已的杨彪马上喊道:“好,好,我一定会砍下他的头,谢谢大当家提拨。”
  黄天赐抬起头盯着他反问道:“很危险的,你敢吗?弄不好会丢掉自已的命,到时……”杨彪连摇着头又打断黄天赐的话回道:“我有什么不敢,天王老子的头,我都敢砍。只要你给我机会。”黄天赐一听他这话,站起身来伸手一拍他的胸脯笑道:“老子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汉子,英雄。好吧,你下去将刀磨快点。等下我在大厅说要挑四十个敢死队时,你第一个站出来。怎么样?”杨彪对黄天赐一抱拳,一躬身,点头回答:“好,好的。”黄天赐也对他头连点了两下说:“那你走吧!”杨彪说了句:“谢大当家的,”后转身匆匆而去。杨彪一走,黄大勇,黄孟四个人马上围着黄天赐问:“爷,他靠得住吗?他行吗?”黄天赐用手点了点桌面回答他们几个说:“他绝对靠得住,一定行。他的武功与你们不相上下,胆量比你们大。”花和尚,黄孟脱口而出:“比我大?”黄天赐笑了笑,抬头望着他们四个说:“此人胆大包天,武功也确实不赖,心狠手毒。我带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发财,抢头功的。我要换掉山上几个金钢,由你们接替。我们一旦成功摸上堡去,堡里的堡丁们会蜂拥而上来夹攻我们。那时,我们上了堡的人根本脱不了身,一时半晌冲不下去。我潜伏在堡内的人会来抢堡门,门一旦打开,花和尚黄勇你们就要拼死往里冲,不可恋战,杀开一条血路,直奔洪家,抓住洪老鬼,逼问金库。知道吗?”花和尚咧着嘴大笑连连说:“知道,知道。”黄天赐对他点点头后,手一挥说:“明白了,就随我去大厅。”此时,聚义大厅里火光通红,人头赞动,吵吵嚷嚷。黄天赐到前台一站,黄天冥大吼一声:“大当家来了。”台下众人立马停止了吵闹,黄天赐将自己的披风向后一甩,大声喊道:“众弟兄们,马上要过年了,为了过个好年,老子带着你们去抢镖天大买卖。我们寨子近二十年没有打大仗,没有进大钱了。特别是一些近年上山的年青英雄好汉,人才被埋没了,可惜啊!今天就是你们显身手,逞英雄的时候了。当土匪就是干打,杀,抢,不打,不杀,不抢,那你们就没有出头的日子,机会。你是条龙,是只虎,也没有人会知道,只有通过杀人,才能知道,才能扬名立万。今天爷带你们去的地方,有黄金,有年青的女人。打完这一仗,立头功者,赏黄金十斤,十斤啦!年青女人一个,回来后……”
  黄天赐的话还只讲到这,台下己有不少人大喊大叫着:快去,快走,为金子,为女人,快去,快走,大当家,大当家……黄天赐看着下面众土匪如此群情激昂,乱嚷乱叫,就对身边的花和尚轻声说了声:“用你的狮子吼,吼住他们,老子话还没有完。”花和尚吸口气沉入丹田,一声大吼:“住口,听大当家训话。”他的吼声震得众人耳朵发嗡发麻,台下喊叫声顿时停了。黄天赐接着大喊:“只要你们不怕死,那么你就有得享受,凡是随老子去了的人,每人回来至少赏二两黄金。急什么,慌什么,老子知道塞子里的兄弟们个个是爷们好汉。但此次危险度很高,与以前打的大户,财主不一样,弟兄们必须随着你们的头领猛打,狂冲,先把那里的男人杀了,然后带着那些年青的女人回塞子里享受,不能像以前见了女人当场掀翻就干。此次任何人不得在那里干女人,一定要带回来才能干。回来老子花钱出各大妓院找一批年青漂亮的女孩子来给弟兄弟们好好乐乐。”台下又不知是谁带头呐喊了起来:“去啊!大当家快带弟兄们去吧!去吧,走吧!去,走走……”喊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吵,黄天赐对花和尚一努嘴,花和尚又吸气沉丹田,大吼:“安静,安静。”台下静了。黄天赐笑眯眯地望着台下,用手朝一片空隙地指了指喊道:“老子要四十名弟兄立头功,愿立头功者,自动站那边去。”他的去字刚落,一拨人一哄而上,站到了空地,待人一站好,至少有百多号。大厅里的人顿时分成了两堆。黄天赐跳下台,边笑,边走近他们喊道:“老子只要四十人立头功,来这么多人干嘛。不行,老子不要那么多。”他的多字刚落,一个个就争着向他挤来,有的一边挤,一边举着手喊:“大当家,带我,选我,挑我……”一时你推我搡乱糟糟地争了起来。黄天赐马上双手一摇大吼道:“好,好,别吵,别闹,我全要,我保证你们人人有机会。老子先挑四十组成一队,其余的组成第二队。”
  他的话又让这拨人争着向他靠近,拥挤,喊了起来……黄天赐再次大吼:“别吵,别挤,别闹,奶奶的个熊,再挤老子一个也不要你们!”挤的人停止了挤,喊的人,也住口了。黄天赐桃出四十个人后,对所有人大喊:“老子今天这样说,这次为了公平起见,不选炮头,冲进去后,谁他奶奶杀的人多,老子以人头为准记功,行赏,赏女人,赏金子。”众土匪马上乱叫:“好啊!好啊!好啊!……”黄天赐不想再制止他们了,就命吴建华上酒上菜。酒足饭饱之后,黄天赐带着自己的人马向天子地进发。经过两天两夜的艰难行走,第三天午夜时分,他带着人马到了天子地的堡门外。他带着杨彪,花和尚,黄通几个人站在风雪中观看了好一阵堡垒上。只见堡垒上因风刮得太猛,雪下太大,守堡门楼的堡丁们,在堡墙上右左两侧都搭了个临时小棚,墙上只挂了灯,却半晌没见人,黄天赐估计八个值守的人都缩进了小棚,说不定睡了。黄天赐呆呆地似一杆标枪一样站在暴风猛雪中,望着堡垒上,他的心却异常激动。这个堡是他十八年前就想抢,想打的一个地方;这个堡从明朝到如今,不知道有过多少人想过,也尝试过进攻,可没有一次成功过。今晚他黄天赐如果打进去了,那么他黄天赐的名字就会震动整过湘西,震撼整过匪界;惊动朝廷,他会因今晚成为匪界,民间,野史上的传奇……他的心因激动而在胸膛内剧烈地跳,他的头上因激动已在向外冒汗。他旁边的黄孟,花和尚等此时冻得浑身打抖,而他却在全身渗汗。他太激动了,今晚是他人生成败荣辱的转折点。他内心的想法是无人可知的,他不能把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告诉任何人。他咬了咬牙,此时此刻他的一双眼睛里,一只看到的是前景一片光明,充满鲜花;另一只看到的则是前途一片漆黑,掉入了万丈深渊。是的,有他自己清楚这个堡一旦今晚被他打下,会给他自己带来两种极端的后果:一种是一举成名;另一种则是从此会有无穷无尽的烦忧,不知道将会引来多少人找自己的麻烦。
  也许会因此举自己从此后倾家荡产,东躲西藏,家破人亡,是一生一世,甚至会祸及子孙……他跺脚自言自语地说:“雪下这么大,风刮这般猛,真是天助我也。”说完他对身边的花和尚,黄大勇吩咐去让黄天奇,黄天冥速迅带人上来,按第一个方案进攻。随后又吩咐杨彪黄通两人带人从左侧爬上堡,消灭左堡棚里的人。黄天赐吩咐完两拔人走后,自己与黄孟带着二十名敢死队悄无声息地溜到堡门右侧墙根下。他伸手摸了摸墙壁,墙壁冻硬,冻滑了,很难爬。他再一次抬头望了望上面,无人,他从腰中取出落马飞抓,连摇了五下向上使劲一抛,飞爪抓住了堡墙头。他双手抓起绳索使劲向下拉了几下,固牢固牢了。他抬起一只脚准备上,黄孟拖着他小声地说:“老爷,我先来。”黄天赐摇头小声吼:“弟兄们,一起上。”黄孟与手下二十人齐齐掏出了飞爪抛向堡墙上方。堡墙上结了厚厚的冰,双脚不要说踏,连沾都沾不稳。只能全靠双手拉着绳索向上攀,一开始二十来人向上的速度都差不多,但慢慢地随着身体离地面越来越高时,彼此之间的悬殊就见分晓了。身体越向上,呼啸的雪风越大,人越难受。一阵阵呼啸的雪风吹在脸上,似刀在脸上刮一样生痛。二十几个人向上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身体越向上,人越难受,雪风实在太大了。悬挂在空中的人被风刮得左右乱甩,飘浮不定。身体每向上一把,都要停下深吸口气才行,绳索上很快沾满了雪花,冻僵后,结成了冰。手每抓上去一把,就像抓在棘刺上一样,两个手掌会发出一阵钻心的痛。悬挂在空中的人越来越小,就像气球一样,随着缆绳线在雪风中飘荡。向上爬的二十多个身体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黄天赐低头向下看了看,他后悔自己不该要那么多人向上爬的。他开始担心落在后面的那几个坚持不了,会掉下去。他的心开始着急,想开口给手下人打打气,但又不敢开口。凭他的经验,他清楚地意识到只要有人坚持不了,向下掉,毕然会发出本能的惨叫。惨叫声会引来堡楼上小棚里的人出来看,他们一出来,所有人必死无疑。
  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黄天赐,心里特急,急得全身直冒汗,恨自己不能一飞上墙。他咬着牙,闭着眼睛向上攀。他即不敢抬头向上看,自己离堡墙还太远;更不敢向下看,手下有的人离他还相差一段很长的距离,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上墙,他不敢去想,他只有一门心思,必须自己尽快上去,控制上面。自已多在空中停一分钟,就多份危险;自己早上一分钟,就早一分钟安全,早一分钟成功。他用牙咬着嘴,一手一手地向上艰难地引拉着自己的身体向上攀着,攀着;心里则在黙黙地数着一手,二手,三手……突然他的手摸触到了墙,他的心中狂喜不已,睁开眼向上一看,自己终于攀到了堡垒的最上面。他猛吸一口气,伸出左手搭上墙沿,用力向上一撑身体。他失望了,他搭在墙沿上的手滑了下来。墙沿结了冰,太溜,手根本搭不稳,也撑不起身体。不甘心的他又尝试了两次,同样是手无法搭稳墙,只要用力,手就会自动下滑。又两次失败后,他将左手换成右手再尝试,右手也是同样只要一用力撑身体,就会下滑。无法撑上堡墙的他,万念俱灰地双手吊住绳子,向下看。他看到了,黄孟与手下人还在向上慢慢地攀着。他猛然间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放弃,自己的身体不可以向下滑。只要他放弃了,他的身体向下溜的话,那么所有人都会放弃,比他溜得更快。他是大当家,打这个堡是他一生的梦想,是他自己策划了无数个日日夜夜,顶着巨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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